小孩
发表于 2009-9-8 09:28
暴风雨前夕
雷箫被皇上任命为南河郡的郡长,年后便从皇城出发,前往南河郡都“襄灵”上任。这群山贼出现的山口正是雷箫前去襄灵的必经之道。所以曾小沐真算得上福大命大。雷箫虽然已经知道曾小沐是三王爷南门瑾的王妃,但爱慕之情丝毫没有减退,反而愈看曾小沐,眼中的火焰燃烧的愈旺。
曾小沐浑然不觉,理所当然一般坐在雷箫的马车中。雷箫碍于两人的身份,只好仍骑着马,即使身子骨已经累得快散架了,也只能认命的瘫在马背上,读书人么,满脑子的仁义道德、等级制度。想和心仪的人说句话,都要拐上七道弯八条巷。
穿过山道,又走了一天,一行人终于到达南河郡都襄灵。郡都的官员早为雷箫准备好豪华的府邸,点头哈腰的把他送进去歇息。
晚上,雷箫的下属官吏在襄灵的一家大酒楼设宴为雷箫接风洗尘。曾小沐只得一个人留在郡长府,看似有些孤独可怜。
但是,这仅仅是表面现象,主人不在家,客人闹翻天,曾小沐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好不自在。
雷箫吃完饭立即赶回来,本想和曾小沐说些话,但见她住的厢房熄了灯,只好作罢。
第二天一大早,雷箫便等在小沐厢房的门口,下人们不知道曾小沐的身份,以为是雷大人未来的妻子,都掩着嘴痴痴地笑。
小沐伸个懒腰,大大咧咧的走出房门,一眼见到早已守候在外面的雷箫,笑着说道:“你起的好早啊!今天不用工作吗?”
雷箫一笑,走近小沐,说道:“还有一会,我陪你用早饭。”
“好啊,还让你这个大忙人抽时间陪我吃早饭,不胜荣幸啊!”小沐欣然接受,率先迈开步子向饭厅跨去。
“只要是你,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雷箫跟在后面用不大不小地声音说道。
而小沐愣是没听清,转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雷箫冲小沐笑笑,眼神黯淡。
早饭很简单,但非常有营养。小沐一勺一勺将粥送进嘴中。
“王妃这次出府,王爷知道吗?”雷箫边吃边问,倒是忘了贤者的教诲,食不言寝不语。
“不知道。”小沐拨开鸡蛋壳,“叫我小沐吧,王妃王妃的叫,也不嫌别扭。”
雷箫一听,非常高兴,亲切的唤道:“小沐,王爷不会怪罪?”
“他又不知道,怕什么,大不了等他回府之前,我先回去。”
“为什么要出府呢?”
“游览我岚朝大好河山啊!”小沐没有说出真相。
“小沐果然是与众不同的女子。”雷箫说道。
“过奖,过奖。”曾小沐毫不谦虚,对于雷箫的夸奖照单全收。
“小沐这次出来游玩怎么没见带些行李?”雷箫没话找话。
“带上黄金和白银,走遍天下都不怕。”曾小沐没有把拿错包袱这么丢人的事和雷箫说。
“哈哈!小沐真是风趣,此话说的也不无道理。”雷箫又说,“小沐尽可以在我这多住几天,这襄灵也是我们岚朝风景秀丽的宝地,你可以到处去玩玩,我派人保护你。”
小沐点头,但一听有人跟着,有些抵触,但认为雷箫是好意,所以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就在曾小沐于襄灵逗留的两日,南门瑾已经易容成霍宝的样子,火急火燎地赶往皇城,毕竟大军驻扎的边疆地区离皇城太远,即使快马加鞭,也得走上半个多月。
边疆军营里假充王爷的霍宝玩得开心,撑着南门瑾的门面对将士们指东指西,虽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看的侯副将十分不爽,他瞪着眼睛看霍宝,真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侯副将,你那什么眼神?本王得罪你了。”霍宝在心里偷笑。
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侯副将。
“没有,卑职没有。”侯副将低头恨恨地咬牙。
“去,给本王倒杯水来。”霍宝指使着侯副将。
侯副将紧握双拳,勉强地行礼,走出屋子。转过脸,他顺从的表情立刻大变,瞠目龇牙,一副欲扁人的神情。
小沐自己打算在襄灵待上两日,便继续往西走。但雷箫热情挽留,又将她留了一日。
“明日衙里没事,我与你同游襄灵湖可好?”雷箫深情地看着曾小沐。
小沐被看得心里发憷,虽然已经去过了,但还是勉强同意。
雷箫一听,像小孩子似的咧着嘴笑。
小沐郁闷地回到厢房,想起雷箫的神情,心中有丝丝不安。
第二天一大早,雷箫便穿着一身墨绿银边的长袍恭候在小沐屋外,见小沐出来,雷箫殷切地迎上去,赞叹道:“小沐今天真漂亮。”
“谢谢!”曾小沐心中却纳闷,我穿的和昨天一样啊?怎么没听他昨天说我漂亮!
襄灵湖上,两人同乘一只画舫,雷箫兴高采烈,有感而发,一连吟诵了好几首诗。
曾小沐第一次见人出口成诗,也大为赞叹,但毕竟是离心已决,即使再好的景色也没有强烈的兴致了。
雷箫似乎没察觉到曾小沐的想法,带着她一直玩到日落西山,下了船,还兴奋地对小沐说:“明日我也没有公务,我带你去襄灵城南边的襄山上去玩,现在正值春季,山上景色极美。”
雷箫后面说的曾小沐都没听到,她只知道明日仍然走不成,敢情他们古代人也有双休日啊?曾小沐郁闷地想。
“雷箫,这几天谢谢你的照顾,但是我不能一直待在襄灵,我明天真的得走了。”小沐觉得有必要和他说清楚。
雷箫看着小沐不做声,眼神黯然失色。
“我以后还会来看你的,我们是朋友么,不是吗?”曾小沐说道。
“朋友?只是朋友?”雷箫凄然地看着曾小沐。
“是啊!”曾小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先回府休息吧,明日再说。”雷箫竟然揽着小沐的肩膀,将她送进马车。
小孩
发表于 2009-9-8 09:29
大闹襄灵
一大早曾小沐便去找雷箫,然而却听管家告知,雷箫已经去府衙了。曾小沐完全是行动派的人,想到做到,又转身往大门走去。既然他在府衙,去那里和他辞行吧!结果走到大门口却被下人拦下了。
“曾姑娘,大人吩咐了,任何人没有他的命令不得出府。”下人恭敬地说。
小沐一听到“不得出府”几个字立刻火大,自从她穿到这异时空,听到最多的话怕就是这句了。小沐甩开跟在身后的一干人等,直奔自己的厢房。
厢房内,小沐草草收拾一番,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整理的,来的时候就没有行李。曾小沐想,走不得也得走,不知道这个雷箫打的是什么主意,就算是对我有意思,也不至于软禁我吧?一想到软禁,小沐立刻想到南门瑾。小沐不满地撇撇嘴,这里的人都有限制别人人生自由的癖好?
小沐把前几日丫鬟送来的衣服裹一裹,塞进包袱,给包袱扎了一个蝴蝶结,便目无旁人的再次往大门走去。
守门的下人一见又是她,愣了一会,便立即站成一排,挡住她的去路。
小沐轻哼一声,排成一排做什么?踢任意球?
“让我出去!我只是你们大人的客人,又没犯法,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这是大人的命令,小的不得不从。”
小沐无可奈何,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等到天黑再偷偷溜走。
“小沐,为什么这么急着走?”雷箫适时的出现在府里。
“我昨天已经说了,今天离开,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小沐纳闷刚才管家不是说雷箫在府衙吗?
“小沐不是说这次出来是游览大好河山的吗?”雷箫问。
“是啊!”小沐疑惑这和自己离开有什么关系。
“既然是游历,又没有时间限制,在我府中多留几日又何妨?”
“这……我已经在这里停留了三日,不能再打扰你了。”
雷箫见曾小沐执意要走,沉默地盯着她看了半响,高声说道:“小沐,你孤身一人离开这里,实在太危险,我不能放你出去。休怪我无礼了。”
“谢谢你的好心,但是我真的得走。”曾小沐坚定地说。
“来人!看好曾姑娘!”雷箫转身便走。
曾小沐倒竖眉毛,虽然雷箫救过她的命,好心招待她两日,但就限制人生自由这一条,曾小沐就完全忽略了前面的两条。
“好!”曾小沐说道,“我不走了!”
说完,曾小沐又冲向大门。
“你不是说不走了吗?”雷箫大喊。
“是啊,我逛街去!”曾小沐绕过拦住的她的下人,夺门而出。
雷箫向下人使个眼色,他们立即跟了上去。
曾小沐哪有玩的心思,在街上横冲直撞,她一个人还好,别人都给她让道,后面跟着的一大群人便不那么舒服了,总是不停地撞到人,引来路人的连连叫骂。
见前面有一家大赌场,曾小沐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了进去,跟在后面的下人不敢跟丢,也立即闯进去,赌场里面的赌徒看见的便是一群横鼻子瞪眼,杀气腾腾的家伙。
“你们是哪个道上的?来砸场子?”一人手拿大刀恶狠狠地走过来。
“青龙帮的,不是来砸场子的,来赌的。”曾小沐径直走向赌桌。
“你是老大?”赌场的老板贺鹏走出来,探寻着盯着眼前这个火气十足的女子。
“是。”曾小沐说道:“今天本姑娘心情不好,来你这寻寻开心,如何?”
“好!在下贺鹏,满福赌场的老板,贺某人就陪姑娘赌一把。我赌五百金,姑娘呢?”
“我赌郡长的府邸。”
“啊?”贺鹏有些吃惊。
“跟你说了,我是青龙帮的,郡长大人欠我钱,就那他的府邸抵押。”曾小沐说的跟真的似的。
贺鹏爽朗地一笑,大声说道:“好!”
跟在曾小沐后面的下人们一听,顿时个个脸吓得刷白,已经有一小拨人偷偷回去,给雷箫报信。
“姑娘说咱们比什么?”贺鹏用他那双闪闪亮的大眼睛看着曾小沐。
“让我想想,就拖拉机吧!”曾小沐以前在家和爸爸妈妈玩过。
贺鹏奇怪地问道:“什么是拖拉机?”
“就是扎金花?你没玩过?”
“在下开了这么多年赌场,还从未听过,还请姑娘赐教。”
“算了,算了,你没玩过,若玩这个就不公平,咱们就玩比大小吧!”曾小沐说道。
贺鹏嘴角一弯,心里想到,没玩过又怎样,我可是岚朝数一数二的赌神,赢你这个女人不在话下。
不过贺鹏还是拿出了骰子,曾小沐接过去,胡乱地摇了一通,贺鹏心里暗笑,明明是个不会玩的主,竟然跑来赌场混,明摆着想把郡长的府邸送给我。
结果显而易见,曾小沐根本没有赢得道理。
曾小沐无所谓地站起来,向贺鹏摆摆手,说道:“郡长的府邸归你了。”说完大摇大摆地走出满福赌场。
贺鹏果真向手下示意:“去,找郡长大人,把他的房契要过来。”
“老板,真的要去?我看刚才那姑娘八成在撒谎,小的纳闷您怎么愿意和她赌。”
“管那么多做什么?快去!”
曾小沐自从出了雷箫的府邸,就没有安宁过,没本的赌玩了一把,霸王餐吃了一顿,就连青楼也想噌一脚,下人们拉着她死活不让她进,小沐才气鼓鼓地往回走。
下人们见小沐打算回府邸,高兴地不得了,心想这姑奶奶终于可以消停了。谁知正当大家放松之时,曾小沐一个闪身,消失的没了踪影。
下人们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寻了好几条大街都没有看到曾小沐的身影。此时的曾小沐却已经踏出襄灵的城门,向西走去。她是怎么逃出来的?这就要用到古人的名言: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书房里,雷箫阴沉着脸听着下人的回报。
雷箫挥挥手,让他们下去,只留下一个心腹。
“这群没有用的东西,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了。”雷箫的心腹说道。
“既然她能多次从王府逃出来,说明还是有些本事的,我太小看了她。”雷箫地大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
“大人,这可怎么办?王爷来信说,三王妃是最有可能知道龙袍下落的人。”
“哼,既然你不想做人质,非要破坏王爷的大事,我也不得不要了你的命!”雷箫狠绝地说道。
曾小沐逃出襄灵已有五日,对于雷箫,她还是有稍许愧疚的,毕竟他是好心。曾小沐看看前方,是一座秃顶的荒山,有些诡异和恐怖,但是这里是前往下一个城镇的必经之道。曾小沐给自己鼓鼓劲,迈开了脚步。
天已经半黑了,曾小沐有些冷,心中有些懊恼,心想自己从雷箫的府邸出来时怎么不多搜刮些银两,身上没钱,这出来哪里是旅游,明明是逃难啊!又想起那日在赌场,若是赢了该多好,足足五百金哪!不知道雷箫怎么对付赌场的贺老板?曾小沐想了很多,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荒山的另一边。
突然,一阵强风掠过。小沐打了一个寒战,怎么会这么冷?抬眼看去,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蒙面的黑衣男子。
“你是谁?”曾小沐撞着胆子问道。
“取你命的人!”那人低沉地说。
曾小沐一听,手脚顿时冰冷。是玉姬找来灭口的吗?(大驼:这时候你还心心念念你的玉姬!脑瓜子是不是都拿来盛浆糊了!)
杀手不由分说,挥剑直刺曾小沐心脏。
曾小沐不知哪来的勇气,一闪而过,继而一脚踢在杀手的手上。
杀手愣住了,没想到这女子还会些武功。他不敢放松,又一剑更猛烈的刺来。
曾小沐快速躲闪,险险地避开这一剑。
杀手心想,雷大人不是说这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如此强悍?该不会自己弄错对象了吧?
“你是三王妃吗?”杀手忽然开口问。
“与你何干?”
杀手不语,再度挥剑。来回几个回合,杀手基本掌握了曾小沐的套路,曾小沐越来越力不从心。
小沐呼呼地喘气,心想,以后还是要学些真正的中国功夫,跆拳道根本对付不了。(大驼:你才几段啊?没被杀死还不是我的功劳!)
小沐已是两眼昏花,大脑不听使唤。杀手趁准时机,寒剑逼来,对准小沐的心脏。
小沐见此命将绝,只好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到来。说时迟那时快,又一把长剑呼啸而过,直插杀手的咽喉。
“你还不睁开眼睛?想在这过夜啊?”
曾小沐慢慢睁开眼睛,定睛一看,是霍宝!
曾小沐别过脸不去看面目狰狞地死人。冲向霍宝,激动的拉着他的衣袖,大声说道:“徒弟,你怎么来了?不是跟着南门瑾去边疆了吗?南门瑾呢?”
“王爷还在边疆。”南门瑾蹙着眉头,喜怒交加,喜的是还记得想起他,怒的是怎么不见她见到真实的自己这样高兴?
“你怎么不好好待在王府?外面多危险,你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没了命!”南门瑾生气。
“哎,你不是救了我嘛!”曾小沐笑嘻嘻地说,“我现在是又饿又冷,遇到你真是太好了,走,找家客栈住住。”
南门瑾点点头,顺手牵起曾小沐,往曾小沐来的方向去。
“放手!放手!”曾小沐慌忙挣开,“想吃豆腐?别以为我是你师傅就可以,我拉着你的袖子就可以了!”
南门瑾的眼神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有神采,他翘着弯弯的嘴角,带头走在前面。
“霍宝,你还没回答我,怎么擅自跑回来了?你被南门瑾欺负了?”曾小沐傻气地问道。
南门瑾一头黑线,我像是欺负人的人吗?
“王爷命我回来办点事。”南门瑾说道。
“哦,是不是机密行动?”曾小沐问。
“算是吧!”南门瑾答道。
曾小沐一听是机密,起了兴趣,又问:“我们现在去哪里?不会是回王府吧?”
“你不是刚从王府逃出来吗?还愿意回王府?”南门瑾对于这一点相当的气愤。
“徒弟,你那是什么口气?怎么不叫我师傅?说起话来和南门瑾似的,怪吓人的。”曾小沐不满。
南门瑾瞥了曾小沐一眼,好气又好笑。
南门瑾和曾小沐进了一家客栈。
“一间上房。”南门瑾说道。
“两间。”曾小沐嚷道。
掌柜子看看面前的一男一女,有些为难。
“在下的内人,这几日与我闹别扭。”南门瑾向掌柜解释。
曾小沐奇怪地看着霍宝,总觉得他很怪异。
小二把他们领进房间,摆好了物品,便退出去,关上门。
“霍宝,你是不是被南门瑾传染了?”曾小沐做在床上说。
“恩?”南门瑾放下手中的剑,转头看向曾小沐。
曾小沐说:“你变得很奇怪,我真不习惯。该不会是南门瑾给你下了什么药吧?”
“王爷在你的心里有那么差吗?”南门瑾终于忍不住问道。
“恩,目中无人,特霸道,不讲理。”曾小沐毫不客气地说道。
南门瑾假面之下的脸都已经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自己的王妃竟然是这样评价他的。
“哦?是吗?看来王爷在你的心里形象是这样差!”南门瑾没好气地说道。
“是啊!”曾小沐摆弄着床上的被褥,又说:“霍宝啊,既然你要求和我睡一个屋子,那么你就委屈点,睡地板吧!”
南门瑾正挽着袖子,准备洗脸,听曾小沐这么一说,只得“恩”一声。明明是夫妻,却不能同床而睡,很郁闷啊!
两人先后梳洗之后,便各自躺着。曾小沐有些睡不着,转身看看躺在地上的霍宝,便试着喊道:“喂,徒弟!徒弟!你睡着了吗?”
南门瑾正想着事情,听见小沐的声音,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喊自己,轻轻地说:“还没有。”
“我睡不着。”曾小沐叹口气说,“我在想这两天发生的事!”
南门瑾静静地听着。
“我从王府出来,先是遇到山贼,差点没了命。”
南门瑾在黑暗中微微蹙眉,听说她遇到危险,心中也不由得跟着紧张。
“幸好雷箫救了我,他请我在他的府邸住了两天。”曾小沐继续说道。
南门瑾不屑地哼了一声,一听到曾小沐喊状元的名字,心里便不舒服。
“我在他的府里住了三天,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想走时,他却把我软禁了,就像当初南门瑾一般。”
“在雷大人府里住的不舒服吗?为什么要走?”南门瑾心想,把我和他比,你可知道我是你的丈夫。
“舒服是舒服,但是我不能一直待在那里啊!”曾小沐说道,“我想一直往西走,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很长时间的,况且我最讨厌别人限制我自由了。”
南门瑾不语,睁着眼睛看着黑暗的屋子。
“喂,你有听我说话吗?”曾小沐问。
“在听。”南门瑾答道。
“雷箫不让我走,我偏要走!所以啊,在襄灵城里瞎逛的时候,我趁人不注意,就逃出来了。”曾小沐有些得意的说。
原来你是这种执拗型的人,怪不得喜欢违抗我的命令。南门瑾暗暗地想。
“湘沐!那个杀手为什么要取你的性命?”南门瑾问道。
“湘沐?你喊谁呢?你应该叫我师傅!”曾小沐不悦,因为曾湘沐根本不是她。
喊你师傅?怎么可能?南门瑾只得改口:“沐儿!可以吧!”
“木耳?我还香菇呢!”曾小沐撇撇嘴,又说:“我没和你说过吗?不要喊我曾湘沐,我早就改名字了,我叫曾小沐!你可以喊我小沐!”
“姓名是父母起的,怎可随意更改?”南门瑾问。
“我就是要改,你管得着吗?你又不是我父母。”曾小沐撅着嘴说道。
“小沐,这样总可以吧?”南门瑾也懒得和她争。
“恩,这才差不多。”小沐说,“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喊我师傅!”
南门瑾不理她,继续问:“你是不是惹上什么仇家?”
“可能吧!”曾小沐继续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王府吗?”
南门瑾不语,心里却想,不是说去游览大好河山吗?
“玉姬想杀我灭口。千万要保密啊!更不要和南门瑾说。”曾小沐小声说。
南门瑾听完,眉毛一蹙,寒气四溢,他问道:“为何?”
曾小沐刚想说她红杏出墙,但又考虑到霍宝是南门瑾的下属,还是有些不便,于是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这个,我不能和你说。见到南门瑾再说,若我和别人说了,他还不拿刀剐了我!”
“我是王爷的属下,为何不能说?我不会告诉除王爷之外的人的。”南门瑾急切地想知道原因。
曾小沐觉得霍宝确实是值得信任的人,于是原原本本将玉姬的事情说了一遍。
南门瑾愈听脸色愈差。那玉姬果然是仍与南门瑭勾结。小沐说的那个男子是长福,瑭的心腹,他和玉姬有关系,是绝对不可能,他偷偷去王府无非是去送信。上次探子说的要栽赃他南门瑾的龙袍很有可能就是玉姬接应的。
南门瑾做起身子,又问床上的曾小沐:“小沐,你听说过龙袍的事?”
等了好一会,不见反应,南门瑾凑近一听,曾小沐轻微的鼾声均匀响起。原来是累了,睡着了。南门瑾重新躺下,继续思索着……
小孩
发表于 2009-9-8 09:30
大敌当前
“起来,赶路了。”南门瑾一脸无语地看着仍在呼呼大睡的曾小沐。
“嗯。”曾小沐应了一声。
南门瑾见她答应,便下楼准备端些早饭上来。
曾小沐裹着被子,翻了一个身,她根本没醒,仍沉浸在梦乡中。小沐梦见了一个大帅哥头戴鸭舌帽,上身套着休闲的毛衣,下身穿着宽松的运动裤。他正冲着她阳光般的笑。
小沐见他笑,也傻傻的笑。帅哥越走越近,小沐不禁觉得他很眼熟。
南门瑾端着早餐推门而进,本以为曾小沐已经整理完毕,但一看到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着实无奈。放下早餐,南门瑾又走到床前,拉着被子说道:“怎么还不起来?”
曾小沐在梦中,只见那帅哥走到她面前,面容也越来越清晰,不是南门瑾还能是谁?只听他微笑着深情地对小沐说:“老婆,你是不是窃取了我的银行卡密码啊?”忽然一下,他面色一变,狰狞着说:“你说!是不是你偷的钱?”
“我没偷你的钱!”曾小沐大叫,眼睛瞬间睁开。
睁开眼睛一眼看见面无表情的霍宝,曾小沐又呐呐地说:“我没偷南门瑾的钱。”
“你胡言乱语什么?”南门瑾笑着说,“王爷的钱还不是你的钱,何来偷这一说?”
“话是这么说,但是……”
“快起来,我把早饭都端上来了。”南门瑾坐在桌前,“吃完饭,我们还要赶路!”
从客栈出来,小沐傻了眼。“霍宝,怎么走啊?就一匹马。”
“你我同乘一匹。”南门瑾将马从马厩里牵出来。
“你给我买头小毛驴吧,骡子也行。”小沐绕着手指,不好意思地说。
“要不要给你买只小黄狗?”南门瑾没好气地问。
“买狗做什么?府里还有四只呢!”
“狗比驴子跑的快多了。”
“你什么态度?同乘一匹就一匹,我怕了你了?”曾小沐不满,冲到马前面,就拼命地往马背上爬。
南门瑾看着小沐怪异地姿势,轻轻一笑,上前托住她,将她扶上马背。
曾小沐从没骑过马,往地面一看,不觉眼晕,看来自己的恐高症挺厉害。
南门瑾一蹬脚踏,潇洒地跨上马背,在小沐身后拉着缰绳。
“驾!”马儿箭一般冲出去。
霍宝的马是千里良驹,跑起来如风一般,小沐哪里见识过,她拼命地睁开眼睛,四处张望,又激动地想对身后的南门瑾说话,但风一股脑地全灌进她的嘴中,害得她剧烈的咳嗽。
“把嘴闭上。”南门瑾在她身后命令。
“驴!驴!”小沐大叫。
马儿听到喊停的声音,也有些犹豫,放慢了速度。
“驾!”南门瑾挥动缰绳。
马儿听到主人的命令,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向前冲。
“驴!驴!”曾小沐又喊停。
可怜的马不得不停下来,在原地绕圈圈。
“小沐,怎么回事?”南门瑾问道。
“霍宝,我能不能坐你后面。”曾小沐委屈地说。
南门瑾脑海中浮现出曾小沐拿着缰绳,自己依偎在她身前的奇怪景象。想什么呢?南门瑾正声说道:“冷吗?把披风披上。”
“冷倒是不冷,就是不太习惯,我以前都是坐在后面的,现在连手放哪都不知道。”小沐说道,她以前坐过摩托车,都是坐在后座位上的。按理说驾驶员都该坐前面的,不是吗?
南门瑾挑挑眉毛,她这是什么习惯?
“你靠着我,不会掉下去的。”
“啊?不好吧?”曾小沐害羞。
“非常时期,你如果不想掉下去,就照着我说的做。”南门瑾笑着说。
“哼,早说让你给我牵头毛驴,我就知道你想占我便宜。”曾小沐不满地说。
南门瑾彻底无语,她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不良的思想。
马儿重新跑起来。速度完全可以和汽车媲美。
“你若骑毛驴,我的事情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完成。”南门瑾说。
“是你非要拉着我的,我还打算去游览大好河山呢!”曾小沐要面子地说。
“哈哈!身上连银两都没带,怎么去游览?”南门瑾大笑。
“哼!这怎么能怪我?他南门瑾太抠门,我离开王府时去他书房找了的,连个铜板都没看见。”
南门瑾实在懊恼,怎么娶了这样又笨又傻的妻子,书房又不是银库,怎么会有银两?
曾小沐贴在南门瑾怀中,异常舒服,享受地昏昏睡去。
南门瑾感受身前佳人的温度,嗅着她清香的秀发,顿时感觉心旷神怡。
从背面望去,山道上,一位气度不凡的男子手扬长鞭,疾驰而去,细看,一裙带飘飘的佳人儿枕着他的手臂憨憨而睡。
边塞那边,霍宝焦头烂额,忙得透不过气来,据探子来报,外族不知从哪弄来威力巨大的神器,只要“轰隆“一响,对手便可瞬间倒地,毫无还手的余地。
探子没探听清楚到底是何神器,只知这神器的威力早在军营中流传,闹的人心惶惶。
侯副将虽然心中也很焦急,但看见霍宝火烧眉毛的样子又不免幸灾乐祸。
“王爷,您看这事该怎么办?”侯副将心中大笑。
“让探子去调查清楚,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武器。再者稳定军心,不要自己慌了手脚。”霍宝命令下去,他抬头狠狠地瞅着侯副将,心里暗骂,王爷让你来帮我,不是让你看我笑话,哼,王爷回来,看我不告你的状!
“算她命大!有高人相助又怎样?本王叫你死你不得不死!”南门瑭看完雷箫寄来的信,阴狠地说。
“王爷,您说这龙袍真是三王妃拿的吗?据雷大人说,三王妃离府的时候什么行李也没有带。”长福站在一旁说道。
“除了她,还能是谁?”南门瑭把信点燃,扔进火盆。
“王爷,会不会是玉姬根本没有行动?”长福贴着南门瑭的耳边说。
“应该不可能,她不会背叛本王的。”南门瑭嘲讽地说,“她还等着做皇后呢!”
“王爷,您看三王妃的事……”
“斩草除根,万一她把本王的大事泄露给南门瑾,就不好办了。”
“王爷的意思是三王妃以游历为借口亲自去边疆给三王爷送信?”
“要不然她为什么往西走?西边荒山沙漠,有什么好瞧的?”南门瑭说道。(曾小沐:我冤啊~我就是想去西边看景色啊!)
“告诉雷箫,这一次一定不能留下活口!”南门瑭又吩咐。
“属下这就去办!”长福答道。
“又回到襄灵城了。”曾小沐郁闷地说。
“想去见雷大人?”南门瑾看了小沐一眼。
“才不去。免得他又不让我走了。”小沐心有余悸地说道。
“哎,哎,徒弟,怎么不进城?”小沐赶忙追上已经掉头的南门瑾。
“襄灵城进不得,我们必须绕道走。”南门瑾说道。
“徒弟,南门瑾到底吩咐你去完成什么机密任务?”小沐好奇地问道。
“去见宰相大人!”南门瑾回答的干脆。
“啊?这算什么机密任务?”小沐有些失望。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南门瑾喊道。南门瑾心中考虑,绕小道走,可以避开城中对手的监视,但山路崎岖,树木密集,若不在晚上走出,危险太大。若是他一个人还好,可身边还有一个爱闯祸的王妃,动作不加快真是不行啊!
边疆军营中,霍宝窝在将军椅上,一声不吭。侯副将坐在一旁也沉默不语。刚才探子来报,那威力巨大的神器名叫火炮,杀伤力极大,士兵们的长矛大盾根本无法抵挡。
霍宝正绞尽脑汁思索,这火炮的名字怎么听起来如此熟悉。
对了!王妃送行的时候提过这东西!霍宝灵光一闪,嚯得跳起来。
“你想到办法了?”侯副将也兴奋得抬起头,虽然说霍宝平实讨人嫌了点,但关键时刻还是有些用处的。
“没有。”霍宝随即眼神黯淡下来,瘫软在大椅子上。虽然想起王妃提起这东西,但是并没有解决的办法啊。
侯副将鄙视的看了霍宝一眼。没想到办法,兴奋什么劲啊!
营房中又陷入一片死寂。
过了很长时间,房外传来一声“将军,午膳送来了。”
霍宝眼睛一亮,放松地说道:“大家先歇歇吧,吃过饭再想。”
于是将军的营房立刻变成了食堂,一大群将领围在一起吃中饭。站在屋外七八十米都可以清晰地听到屋内碗碰碟子,筷子碰碗的声音。
“将军,要俺说,那什么火炮的,咱不怕,不就是铁做的嘛,咱找个打铁匠把它给熔了!”满脸络腮胡子的李蛮粗声粗气地说道。
“怎么熔了?那么一大块铁,要弄到什么时候,再说了,武器在敌人那里,你怎么去?”侯副将表示反对。
正当大家吃到一半,忽然清楚地听到一阵“轰隆”的巨响。
“怎么回事?”侯副将放下筷子。
一个哨兵急急忙忙进入军营,禀报说:“敌人架起那神器,炸死我们二三十兄弟。”
“什么?”众将军纷纷放下碗筷,全部望向霍宝。
霍宝刚才还在闷头吃饭,这回是想吃也吃不下去了。
他把筷子一丢,生气地说道:“大中午的,还让人吃饭吗?”
霍宝站起来,又说:“大家放心,敌人有了这东西,也打不过咱们。我们如此这般做……”
月黑风高夜,不抢也要偷,霍宝带着侯副将和李蛮两元大将以及若干士兵,鬼鬼祟祟地潜入外族的地盘。说起这外族,名叫天庆族,和中国古代的匈奴、羌族差不多,是少数民族部落,只因征伐吞并,势力越来越庞大,所以侵扰到岚朝的边境。
霍宝一行人全都是黑衣装扮,没有岚朝军队的一丝标志。两军对垒,若被发现岚朝军队干这等偷鸡摸狗之事,那还得了?霍宝这次私自行动也是逼不得已,假使被南门瑾发现,还不得剥掉一层皮。
侯副将对今晚的计划是嗤之以鼻,但霍宝顶的是王爷的面容,行使的是将军的权利,说一不二,哪敢不从。于是一行十几人偷偷摸摸地已经来到敌人的营地外围。
这西洋火炮自然不是天庆族原有的物器,他们本来对这东西是完全不屑一顾,马背上的民族嘛,自认为神勇无比,有上天庇佑。但几次试射之后,他们也发现火炮果真是威力无比,不需要近身,便可将敌人打的片甲不留。所以对所拥有的两门火炮格外小心的看护。在兵器房内,便有五十个人把守。
霍宝将十几个士兵留在外面,让他们听候差遣,自己和侯副将、李蛮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敌人军营的一侧溜进去。塞外风很大,呼啸声不绝于耳。敌人的军营中除了放哨的和偶尔出现的巡逻队,便再无他人。
“你看怎么办?我们所有人加起来才十五个。兵器房里有五十个敌人。想来硬的吗?”侯副将悄悄掀开帐篷,向里面观望。
“当然不行,这是在敌人的军营里,我不要命了还差不多!”说着霍宝就从怀中取出一根竹管。
“王爷!您想用迷香!”李蛮吃惊地说。
“你!你!你怎么能做这么下流的事情!”侯副将瞪着眼睛,吐沫星子直往外溅。
“又不是采花,哪里下流了!”说着霍宝还向侯副将抛了一个眉眼。
“真是丢脸,真是作孽!”侯副将骂道。
李蛮把侯副将拉到一边,责怪地说道:“俺说,李副将,王爷在不对,你也不能骂他啊,你这脑袋不想要了,是吧?”
侯副将是茶壶里煮饺子,有嘴倒不出。叹口气,背过身去,由着霍宝折腾,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霍宝用的剂量大,帐篷里五十多个人没一会就全倒下了。
“哎,真是力气活!我的腮帮子都吹僵硬了。”霍宝拍拍脸,率先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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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8 09:31
并肩作战
就在霍宝往敌人军营中吹迷香的功夫,南门瑾正带着曾小沐疾行在襄灵城外的山路上。南门瑾将曾小沐揽在怀中,整个人显得格外警惕。
曾小沐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只是望着黑漆漆的树林,想着鬼啊怪的。
“霍宝,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曾小沐问道。
“不信。”南门瑾毫不犹豫地说。
“不信?那你上次还问我是不是后土娘娘转世?”曾小沐找他的茬。
“……”南门瑾没话说,因为说她后土娘娘转世的是霍宝,他是南门瑾啊。
“哎,你说这天已经黑了,会不会有强盗啊?”曾小沐打量四周,无心地说。
“不怕,有我在。”南门瑾黑亮的眸子坚定地望着路前方。
“会不会有杀手?”曾小沐又问。
南门瑾刚想说“你给我闭嘴”,山路的前后方就被不知从哪冒出的黑衣人堵住了。
“真是乌鸦嘴!”南门瑾无奈地说了一句。
“被我说中了啊!”曾小沐也一脸惊奇。
“小沐,听好,这次来的人多,一有机会,你就骑马冲出去。”南门瑾已经抽出手中的宝剑。
“你呢?”
“就这几个人还难不倒我。”南门瑾的眼神中已经充满嗜血的光芒。
“可是我不会骑马。”曾小沐诺诺地说。
“……”南门瑾无语,停顿几秒说道:“骑了这几日,总该会一点吧!”
包围南门瑾和曾小沐的杀手足足有十人,个个手中拿着锋利的兵器,有拿大刀的,有拿铁锤的,还有拿铁斧的。
“拿命来!”拿斧头的胖杀手凶神恶煞地向曾小沐冲来。
曾小沐坐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就差一点便要坠下来。南门瑾飞身而下,挡住胖杀手的斧头。
“你爷爷的,敢挡大爷的道。”胖杀手竖起两条像黑虫子的眉毛。
“你爷爷我就挡着道,你难道不知道孝敬长辈吗?”南门瑾不给他占嘴上的便宜,爽快地回应他。
胖杀手“啐”了一口,大骂道:“龟孙子的,现在让你逞能,过一会,就让你哭爹叫娘!兄弟们,给我上!咱们十个人打他一个人,还不小菜!”
随着胖杀手一声命令,所有的杀手都蜂拥而上。不过南门瑾可不是吃素的,堂堂岚朝神勇大将军,怎么可能轻易屈服?
“小沐,快逃!”南门瑾大吼一声,陷入混战。
“不能让她逃了,主子命令我们杀了三王妃,以绝后患!”胖杀手吼道。
小沐恶狠狠地瞪了胖杀手一眼,心想,玉姬果真是心狠手辣,做事做得太绝了。
“你们是谁派来的?”南门瑾已经干掉一个手拿铁锤的杀手。
“哼,都要去见阎王爷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胖杀手吐了口吐沫,又挥起铁斧。
曾小沐已经冲破包围,拼命地逃命,只不过那十来个杀手已经分出几个人前来追她。小沐万分紧张,但也十分担心霍宝的安危。
“看你往哪里逃?”小沐忽然发现路前已经被人挡着道。
小沐牵动缰绳,想调转马头,却发现四个方向各有一人拦截,怕是怎么也逃不掉的。
“你们问什么要杀我?”小沐问道。
“那还用说吗?有人雇佣我们想铲除你呗!三王妃!”说话的是一个看面相就知道奸诈狠毒的人。
“你知道我是三王妃?你和上次那个杀手是一伙的吗?”
“上次那个蠢蛋?怎么可能?”杀手哈哈大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只要一刀就可以解决你,一点也不疼!”
“等等,你怎么知道不疼?”小沐问道。
“试试不就知道了?废话怎么这么多!”杀手拎起刀,瞬间向曾小沐砍来。
“哐啷”一声,杀手的刀被打掉了,连带着肚子也被刺穿。南门瑾从不远处赶过来。
围着的其他三个杀手如同饿极的狼,同时扑向曾小沐。
小沐咬着嘴唇,狠下心,挥起缰绳,猛地往杀手的身上抽过去。这一鞭抽的又快又狠,连她自己都被吓到了。杀手们没料到,脸上同时都挂了彩,手上的动作也被突然中止。
南门瑾趁势飞到包围圈中,一把将曾小沐捞过去,带到稍微安全的地方。
“没想到你潜能不小啊!”南门瑾笑道。
“呵呵,过奖,过奖!”曾小沐此时额头上已经布满汗珠,拿着鞭子的手还在不停地抖。
“早说过让你老老实实地待在王府,出来瞎逛,惹上麻烦了吧?不知道是谁这么狠毒!”南门瑾半正经半不正经地说道。
“还能是谁?不是和你说了吗?玉姬!她想杀人灭口。”曾小沐气愤地说。
“不会这么简单!”南门瑾护在小沐身前。
此时剩下的五个杀手又聚在一起,阴森恐怖,像是要把他俩吃掉一样。
南门瑾虽然武功非凡,但毕竟是要抵挡多个武功上乘的杀手,身上已经多处挂彩。
“我认识这个人,他是三王爷身边的副将霍宝!”一个杀手突然说道。
“怪不得这么厉害,不过,你也不要小看了我们!”另一个杀手吼道。
“今天一定要取走三王妃的人头!”又一个说道。
小沐听了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头与脖子分离是什么感觉呢?
南门瑾的剑已经穿在那个杀手的肚子上,现在只得赤手空拳与杀手搏斗。曾小沐看得是心惊肉跳,生怕他有什么闪失。小沐被他互得极好,杀手们几乎没有下手的机会。曾小沐趁着空挡适时地甩了杀手几鞭子,心里爽快地不得了。
“这个臭女人!看老子要了你的命!”一个杀手被曾小沐的鞭子打中了鼻子,鲜血直往外冒。
“哼!堂堂三王妃,国色天香,香气扑鼻,怎能容你这样污言秽语!”南门瑾不满地大吼。
曾小沐一愣,缓过神来后,红着脸哧哧的笑着。
“呸!”那杀手不屑,一运气,提剑直刺而来。南门瑾不慌不忙,竟然近身缠绕着那人的手臂,使了一招太极拳,生生的把他的剑夺了过来。侧身的杀手打算偷袭,却被南门瑾一眼看穿,反过身一剑封喉。
“名师出高徒啊!”曾小沐得空还要自吹自擂一番。
被夺剑的杀手还沉浸在刚才莫名其妙地一刹那,南门瑾又一回身,将走神的杀手当场毙命。
南门瑾小小得意一下,寒着脸面对剩下的三个人。
那三人早已失去刚开始的傲慢,现在个个惴惴不安,怀中如同揣着兔子一般。南门瑾向前,他们退后,曾小沐都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不停哆嗦的嘴唇。
南门瑾大吼一身,正欲解决他们,哪知三人吓得连连撤退,最后终于丢兵弃甲,慌忙逃窜。
见三人逃走,南门瑾和曾小沐才稍稍松口气。
“赶紧走。”南门瑾拉着小沐。小沐紧握马鞭,跟在后面。
马儿还在原地踏步,就像一直在等待主人的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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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识途
南门瑾牵过马,托着小沐,将她扶上去。
“霍宝啊,这回都是我连累你,我真的不是有意招惹他们的。”曾小沐苦恼地说。
“别再多话了,这事绝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一定会查清楚。”南门瑾严肃地说道。
曾小沐望着还没上马的南门瑾刚想说些什么,突然脸色一变,大声喊道:“霍宝,小心你后面!”
虽说南门瑾速度很快,但那个被剑刺穿肚子的杀手是拼了命的挣扎,将手中的短剑刺向南门瑾的胸口。
南门瑾哪里能容得下这样的小人,转身一手将他毙命。而那杀手却死的心满意足,他笑的凄惨,笑得断断续续,想说什么却再没有力气,两眼一翻,倒在地上,气断命绝。
南门瑾纵使再健硕的身体,再高强的武艺,这时候的他已经毫无力气,半跪在地上不能行动,鲜血从胸口不断冒出,看得小沐揪心不已。
曾小沐早已跳下马,蹲在地上扶着南门瑾:“霍宝,你怎么样?我……我现在带你去看医生!”
南门瑾的薄唇紧闭,苍白的毫无血色。曾小沐使劲地拍他的脸,试图唤醒他的意识。南门瑾在尚存感觉的时候,只觉得有人不停地狠拍他的脸,心里咒骂不已,谁和我有仇啊?想让我破相吗?但终究伤势过重,彻底地晕倒,也无法追究是谁在拍他的脸。
曾小沐急的哇哇叫,却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大驼:救人要紧啊!)小沐用食指探了一下南门瑾的鼻息,没气了!小沐终于忍不住,泪水刷刷的往下流。
哭的马都不耐烦了,霍宝的骏马在原地不停地打转,鼻子里不断发出阵阵鼾声。
曾小沐一抹眼泪,下定了决心,准备将南门瑾扶上马,连夜找医生救治。曾小沐不敢看南门瑾胸口上的匕首,她托着南门瑾的腋下,吃力的将他扶起来。可是曾小沐力气太小,使了吃奶的劲,也只能让南门瑾的上身离开地面,他的双腿仍然紧贴着地。
因为小沐的搬运,南门瑾胸口的血流的更欢了,看着鲜血“噗嗤噗嗤”的往外冒,曾小沐害怕地直冒冷汗。
怎么将他扶上马呢?这可愁坏了曾小沐。
“马大哥,你能不能行行好,蹲下来,让我把他放上去。”曾小沐一脸无奈地望着静静站在原地的骏马。
马没有动静。
“求你了,你长的实在太高大,我够不着啊!”曾小沐如同劝说一般。
马用鼻子哼了一下,仍然不见动静。
“人命啊,你要是在不快点,他就要挂了!”曾小沐连劝说带威胁。
马蹄子在地上画了两个圈,它用那双大眼睛看了曾小沐一眼。
“你倒地帮不帮忙啊?你要是不帮忙,你主人就再也不要你了,以后没有上好的草料,没有人给你刷毛,每天风餐露宿,只能喝西北风啦!”曾小沐□裸地威胁道。
霍宝的黑骏马甩甩马尾,又抖抖头上的毛,心不甘情不愿地降低身子,好让小沐把南门瑾扶上去。
“真是听话!”小沐欣喜地说道,“以后你主人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你是他的救命恩人。”
黑马哼了两声,似乎表示不屑。
等两人都上马后,黑马站起来,奔驰而去。
在马上,果真是换了位置,小沐坐在后面,怀中躺着不省人事的南门瑾。
已经是凌晨时分了,荒郊野岭,哪里有医生。曾小沐任凭黑马奔跑,顾不得什么方向。黑马一直沿着山道疾驰,似乎精神百倍。
“你千万不能死,死了我可没地埋你!”小沐嘴上虽说的狠,可是心里却焦急不已。
“马大哥,跑快点啊!你看这兄弟快坚持不住了。”小沐大喊。
哪知这句话刚说完,黑马一个急刹车,停在原地不走了。
“不是吧?现在不是吃草的时候!”曾小沐见黑马弯下脖子。
“马大哥!人命关天!行行好啊!”
“马大哥,原来你有吃夜宵的习惯!这习惯不好啊,要赶紧改!”
“走吧!挪两步总可以吧!”
黑马抬起头,果真往前走起来,不过速度很慢,如同散步一般,更要命地是,它竟然往密林里走去。
小沐瞪着大眼睛,拉动缰绳却无法改变马的方向。
“你想让我们去喂树林里的野兽吗?”小沐泄气地说。
黑马不理她,在树林里拐来拐去,越走越深。
一开始小沐还吼它几句,抽它几鞭子,但最终也只好由着它,任它走了。
听天由命吧!小沐无奈地想。
大概过了几柱香的时间,天有些蒙蒙亮,南门瑾的气息奄奄,若是一口气呼不上来,恐怕就要去西天见如来佛祖了。
突然,曾小沐注意到眼前有一排竹屋,正中央的竹屋门楣上赫然写着“墨先行医馆”!
曾小沐大喜,她拍拍马背,激动地喊道:“马大哥!你真是神马!等我们到了皇城,我请你到档次最高的酒楼大吃一顿!”
黑马骄傲地打了一个鼾声,撩起前蹄,嘶鸣一声。
随着这一声叫,竹屋的门打开了,从中走出一位身穿墨色长袍,鹤发童颜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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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8 09:32
化险为夷
凌晨时分,霍宝一行人还在天庆族军营中逗留,看着硕大无比的两门大炮,三个人犯了难。
“将军,您看这玩意怎么抬回去,就算外面十几个兄弟一起,恐怕也抬不起一门啊?”李蛮说道。
霍宝摸着下巴,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擦得锃亮的火炮。
“你小子,快点想办法,再摸下巴,你的胡子就长不出来了!”侯副将焦急地说。
“侯副将,你不要太放肆了!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李蛮瞪着眼睛气愤地说。李蛮一向很敬重南门瑾,见到侯副将如此态度,自然愤愤不平。
“嘿嘿,我不是在想办法吗?好点子是需要时间的灌溉啊!”霍宝嘻嘻笑地说。
侯副将被李蛮一说只好闭嘴不语。
霍宝围着大炮转了几圈,瞅瞅大炮的屁股,看看炮筒,然后打了个响指,兴奋地说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侯副将和李蛮异口同声地问。
“我知道让大炮丧失作用的办法!”霍宝睁着大眼睛高兴地说。
于是另外两个人便按照霍宝地做法行动起来。
三个人见大炮抬不走,原本打算拆除它的零件,可惜铁做的武器太坚固,即使是这三个力大如牛的人也毫无办法。零件插不下来,就给它加些东西。这是霍宝的思维。
霍宝计划着在大炮的发射筒内添加一层东西,增厚筒壁内径,使炮弹发射不出来。
但到底添加何物,成了他们头疼的事。思来想去,三个人都觉得应该先回去商量好了,再出来行动。霍宝点点头表态:“我们先回去!过几日再行动!”
于是三个人又鬼鬼祟祟地从帐篷里出来,往军营外走去。
曾小沐见老者慈眉善目,一看就是那种长得像医生的人,高兴地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姑娘不要激动,老夫一听到风风的叫声,就立即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了。来,让我看看!”老人精神矍铄,面带红光。
风风?是马大哥的名字?
“哎呦!霍宝咧,你怎么被人伤成这样?怎么如此大意?”老人大吃一惊。
“是因为顾着我,才不小心被歹人所伤。”曾小沐懊悔地说。
“先别说那么多了,快把这臭小子抬进去。”老者急忙喊道:“哎,老太婆,快出来,霍宝被人伤着啦!”
刚说完,竹屋里又跳出一位老婆婆,凶着脸吼道:“我有那么老吗?喊我老太婆!”
“唉,别啰嗦了,你看霍宝受伤了!”老者皱着眉头对他老婆说。
“啊?霍宝!我们机灵可爱的霍宝怎么受伤了?”老婆婆跑过来,也搭上手,帮忙把南门瑾抬进去。
她刚走过来见到南门瑾,就觉得不对劲。
“这是?”
“别这是,那是,救人要紧。”老者叫道,同时他向老婆婆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看看那匹黑马。
老婆婆摸摸黑马的头,风风满足的嘶鸣一声。她又再看了小沐一眼,向老者点点头,帮忙将南门瑾抬进去。
老者名叫墨先行,是霍宝的师傅,老婆婆名唤云娘,也算霍宝的师傅,两人从小照顾霍宝,十几年如一日,更何况这易容之术便是云娘亲手相传,怎么可能看不出此人不是真的霍宝。只因风风的带路,两人才坚信易容之人不是坏人。
两位老人拿刀的拿刀,端盆的端盆,神情都异常严肃。曾小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急的在屋子里团团转。
“姑娘啊!不要转了,老夫我本来眼睛就不好使,你再转下去,我还没给他拔刀,就先晕过去了!”
“好!不转了。您老看准点啊!”小沐停在一边,交握着手。
“姑娘,你认识这个人吗?”云娘问道。
“认识啊,他是我的朋友,为救我不仅完不成任务,而且还有性命之忧……”小沐愧疚地说。
“姑娘不要伤心了,我们夫妻一定会尽全力治好他的伤的。”云娘说道。
因为匕首插在胸口,离心脏很近,所以手术很危险,两个老人忙里忙外,一点都不让小沐插手,她只好在院子里站着,一会儿坐在门槛上,一会儿跑到风风身边,和它说几句悄悄话。
天大亮了,两位老者终于同时从屋子里走出来。
小沐马上冲过去询问情况。
“他怎么样了?”
“没事了,没事了。”云娘笑着说道。
“太好了,我现在能去看看他吗?”小沐激动地说。
“去看看吧!”墨先行一边擦手一边说道。
曾小沐连蹦带跳地跑进屋内,探视南门瑾的伤情。
坐在床沿边上,小沐轻轻将南门瑾的被子盖好,默默地看着他的脸,看着这张熟悉而陌生,总之说不清感觉地脸。
可能因为有大量时间独处的原因,曾小沐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易容后的南门瑾一番。小沐发现他的脸颊与脖颈之间有一处细微的裂痕。
小沐低下头细瞧,本以为是脏东西,打算除去,结果沿着那条裂痕,只听“撕拉”一声,南门瑾的本来面目完全呈现在小沐眼前。
“啊!”屋内爆发出一声尖叫。
“伤者还在休息,不要这么大声啊!”隔壁屋的墨先行吼道。
“你自己不也这么大声。”云娘瞧他一眼说道:“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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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8 09:32
别和我装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曾小沐满脸疑惑,手中拿着那张从南门瑾面部揭下的面具。
“原来是三王爷啊!怪不得我觉得像。”云娘一脸了然的神情。
“你们知道他不是霍宝?”小沐问。
“霍宝这臭小子是我的徒弟,我怎么可能认不出?”墨先行说道。
“你们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
“是啊,他的易容术就是和我学的,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我还以为姑娘你知道呢!”云娘得意的说。
“我一直以为是霍宝,哪里知道是南门瑾!”曾小沐一脸凄惨。
“老夫冒昧问一下,姑娘和霍宝是什么关系?”墨先行问道。
“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小沐答道。
“哦。”墨先行点头,站在一旁的云娘也失望的点点头,她原本以为小沐是霍宝的意中人,想想霍宝都老大不小了,到现在都没有请他们两老去喝喜酒。好不容见一个姑娘如此关心霍宝,虽然这个霍宝是三王爷扮的,但她却只和他是朋友关系。
“姑娘又是三王爷什么人呢?”墨先行又问。
“这个……理论上我是他的王妃!”小沐想了想回答。
“啊?”两位老人同时张大嘴巴,吃惊地看着她。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小沐看着他们。
“呵呵,没什么不对。”云娘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传言中狠毒的三王妃。
“听说王爷去了边疆,此次回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墨先行自言自语道。
“好了,好了,让王爷休息吧,我们都出去。”云娘招呼道,“王妃还没吃午饭吧,我马上去做午饭,忙了一上午,都累坏了。”
“叫我小沐就好了,别王妃王妃的叫。”
厨房里,小沐拿着菜刀切白菜,切得是横七竖八,块是块,丝是丝。云娘看不下去,夺了她手中的刀,说道:“恩……那个,小沐,你去看看锅里的水开了没,我来切菜。”
“好。”曾小沐揭开锅盖,看着热气腾腾的热水。
“云娘婶,你说南门瑾为什么不和我说是他呢?”小沐愁眉苦脸的说。
“可能不方便吧,我想王爷可能要去做重要的事。”
“但好歹我是他的王妃啊,至少理论上是的。”小沐说道。
“不要想那么多,王爷可能不想连累你呀。”云娘劝道。
“哦,是这样么。”小沐自言自语道。
“小沐不是应该在王府吗?怎么出来了呢?”云娘发现小沐其实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
“这说起来就话长了,不过我也是迫不得已。”
云娘见曾小沐支支吾吾,便没有再问下去。
南门瑾在傍晚的时候终于醒过来,他只觉得胸口很疼,但见躺在床上,便知道自己得救了。
小沐端着黑乎乎的药踏进屋子,见南门瑾瞪大眼睛望着房梁,虽然心里开心,但嘴上仍然没好气地说道:“醒啦?”
南门瑾转过脸,看到曾小沐,竟然欣喜的笑出来,“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曾小沐坐到床边,气鼓鼓地说,“你能不能动?起来喝药!”
“谁惹你生气了?”南门瑾一脸疑惑。
“没谁惹我生气!”曾小沐见南门瑾无法动弹,便放下碗,帮他坐起来。
细心的将枕头竖起来,靠在他的背上,又小心翼翼地把被子往上拉。
“你救了我吗?”南门瑾瞅着一大碗药问道。
“我可没这本事。”曾小沐一勺一勺的将药喂给南门瑾。
“好些了吗?”墨先行走进屋,关切地问道。
南门瑾明显是认识他的,稍稍一愣,立即答道:“师傅,原来是您救了我的命。”
小沐斜着眼瞧他,面具都被撕了,还在跟我装!
墨先行哈哈一笑,朝南门瑾挤眉弄眼,示意小沐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南门瑾见墨先行奇怪的表情,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忽略,他朝小沐一笑,说道:“怪不得能得救,这是我的师傅,莫神医。”
曾小沐不屑地看了南门瑾一眼,挖了一大勺的药吹也不吹,一股脑儿的全塞进南门瑾嘴中。
“啊……哦……烫!烫!”南门瑾委屈地看着小沐。
小沐瞪了他一眼,问道:“霍宝,你去见我爹有什么重大的事吗?可不可以跟我说说。”
“朝廷的事,还是少管。”说完,南门瑾理所当然的张开嘴,等着小沐喂药。
“哼!你去找我爹,我当然想问问什么事,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小沐不满地说道。
“你爹爹不会因为你是他女儿而轻易做出决断,否则他也不会是岚朝的宰相。”
“小沐,你也别说了,让王爷休息休息吧!”墨先行说道。
“王爷?”南门瑾一愣,警惕地看着墨神医。
“别看了,南门瑾,我已经把你的假面具摘了。”曾小沐指指桌上的面具。
南门瑾艰难地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脸。稍显尴尬。
“哈哈,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曾小沐笑着说,“怪不得你一路上不愿喊我师傅,搞半天是你易的容。”
“不过你现在才发现,还真是缺心眼。”南门瑾有些恼怒。
“这……这不是你扮的像吗?虽然我有时候是觉得奇怪,但哪里想到真有易容这个法子。”小沐傻笑。
“本王真是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们这里人!”
“又来,回复真面目了吧!还本王本王的叫,不怕那些杀手再来!”小沐不服气地说。
“好像那些杀手是来杀你的吧!我的王妃,不要搞错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王妃啊!”小沐酸酸的说。
“恩……我说,两位,不要吵了,你们是一家人,杀手杀谁,你们分这么清楚干嘛?”墨先行受不了,只好让他们暂停。
“哼!”曾小沐喂完最后一口药,拿手帕在南门瑾嘴唇上狠狠一擦,端着碗甩袖走人
“喂!曾小沐!你把本王的嘴当什么了?擦这么重!”南门瑾被弄得很疼。
“我把手帕当手纸!”临出门时,小沐奸笑着挥挥手中的手帕。
“咳咳……老夫也不打扰王爷休息了。”墨先行憋住笑,退出去。
南门瑾坐在床上,气得不轻,他向外大吼一声:“谁帮我把身子躺下去?”
小孩
发表于 2009-9-8 09:32
跟屁虫
墨先行的医术确实厉害,或者说是南门瑾恢复得太快,两天后,他已经生龙活虎,可以在竹屋周围溜上几圈。
中午四个人围在桌前吃饭。南门瑾突然说:“墨老前辈,多亏了您的相救,但我还有要事在身,下午得立即赶往皇城,此事关系重大,耽误不得。”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阻拦,我给你再配上几服药,带在路上吃。赶路的时候注意不要让伤口破裂。”墨先行说道。
南门瑾点点头,又说道:“晚辈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墨先行搁下筷子。
“希望前辈可以让小沐在这里多住几天,等我把事情办完,就立即来接她回去。”南门瑾说道。
“这没问题,王妃住在我们的竹屋,是我们夫妻俩的福气。”云娘开心地说。
墨先行点点头,也表示同意。
但曾小沐听了此话,那肯愿意,她把筷子一丢,对着南门瑾吼道:“我不愿意,我和你一起回去!”
“小沐,听话,虽然离皇城不远了,但路上仍然危机四伏,你住在这里我比较放心。”南门瑾解释道。
“不好,我就是要和你一起回去。”小沐不依不饶。
“不行,我说让你呆在这你就得待在这。”南门瑾见她不讲理,便也蛮横起来。
“你嫌我是你包袱,所以不要我了,是不是?”曾小沐越说越走味。
“没有,小沐,你听我说,这件事危险性极大,你只要好好待在墨老前辈这里,过几天我就来接你回皇城。”
“我不怕。”曾小沐大叫,“你是怕那些杀手又来杀我,然后连累到你,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南门瑾见劝说不成,眉头都拧成麻花了。
“我怎么不可理喻了?不是就是去见我爹吗?难不成怕我爹把我吃了?”曾小沐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和南门瑾一起回皇城。
“你就待在这,哪里也不许去!”南门瑾吼道。
“没门!你去哪我就去哪!”曾小沐倔强地说。
“这是我的命令!”南门瑾大吼。
“命令?我几时听过你的命令?”曾小沐一摇头,两只眼睛翻向房顶。
“两位就别吵了。”云娘劝说,“小沐,你就听王爷话,留在我这里,王爷不是说了,事情一完,就来接你。”
“云娘,你也帮他说话?我怎么知道事情什么时候结束?”小沐忿忿的说,“再说了,我得亲自弄清楚是谁派来的杀手!”
“南门瑾,你就带我一起吧!”曾小沐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我保证,我绝对不会给你添乱!”
“我说不行就不行!”南门瑾不看她一眼。
见南门瑾软硬不吃,曾小沐只好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墨先行。
“咳咳……这个……王妃啊,王爷说的有道理啊,你还是听他的吧!”墨先行无奈地说。
“你们都向着他,哼!”小沐生气地说道,“我就是要和你一起去,玉姬的事一开始我没能力解决,现在你回来了,我一定得赖着你,直到她她彻底打消杀我的念头。”
“你怎么到现在都认为是她派的杀手?”南门瑾转过脸,看向小沐。
“要不然是谁?”
“不是她!”南门瑾说的干脆。
“不是她?你竟然护着她?”曾小沐顿时火冒三丈。
南门瑾奇怪地瞅了小沐一眼,一时不知怎么说是好。
见南门瑾不语,曾小沐以为他默认,于是暴走,扔掉筷子,头也不回的出了饭厅。
“这两口子是怎么了?”墨先行问云娘。
云娘会心地笑笑,答道:“嘿嘿!天机不可泄露。”
“王爷不去劝劝?”云娘问。
“不去,谁知道她发什么神经。”南门瑾口是心非地说。
曾小沐躲在屋子里生闷气,南门瑾已经站在屋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终于,他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进门不知道要敲门吗?”曾小沐瞪着他。
“小沐,你听我说,我没有护着玉姬,我只是说事实。”
“你有没有护着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小沐,你要相信我。虽然玉姬和此件事有牵连,但派人杀你的幕后操纵者另有其人。”
“是谁?”
“这……还要进一步调查。”
“你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不是玉姬?你还是袒护她!”
南门瑾彻底被曾小沐弄疯了,他坐在小沐面前,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忽然笑道:“你这么紧张玉姬做什么?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你……你瞎说什么?别和我打哈哈。”曾小沐脸涨的通红。
“哈哈哈!自打你嫁进王府,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子!真是太好笑了!”
“闭嘴,你再说,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怎么不客气法?打我吗?你看!我的伤还没好呢!”
“我可不管,你下午走的时候叫我一声。
说笑归说笑,南门瑾下午离开的时候仍然没有告诉曾小沐,一个人牵着马偷偷摸摸地离开,为了不让小沐发现,甚至拿手捂着风风的嘴巴,生怕它发出声音。等小沐发现的时候,他已经离开半个时辰了。
小沐气得直蹦,但也没辙,只好怨气丛生的进屋,和云娘唠唠叨叨没完。
小孩
发表于 2009-9-8 09:33
神偷 续
天庆族看守大炮的士兵们在站岗时集体睡觉,被他们的头领严厉地惩治了一番,但霍宝这边并没有探出其它动静。守卫两门大炮的士兵换了一拨,并增减了一倍的人数。
“你看,打草惊蛇了吧?”侯副将不满地说。
“那有什么办法?探子也没说那大炮有多重,早知道的话,我也不会想到把它偷来的办法。”霍宝辩解。
“狡辩!早跟你说你那馊主意不可行,你说吧,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再去一次呗!”霍宝说得漫不经心。
“什么?你脑袋里进水了吧?”侯副将从座位上跳起来。
“嘘!”霍宝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这么大声骂我做什么?被别人听去,人家又嚼你舌根,我现在扮的可是王爷。”
“吼,敢情你是在帮我。”侯副将不屑地说。
“我是为你好,看你一大把年纪,老骨头都快散架了,要是被别人以诋毁上级的罪名抓起来,可不值得呀!”霍宝边说边砸吧着嘴,一脸怜惜的样子。
在侯副将眼中,霍宝完全是一副欠扁的嘴脸。
“好,你说,你再去一次怎么做?”侯副将发现自己只要一和霍宝说话,血压只定蹭蹭蹭往上飙,虽然古人不知道血压是什么,但血气上涌的道理还是很明白的。
“和上次一样呗!”
“这次看守大炮的有一百人啊!你打算带多上人去?”
“一百人又怎样!我多带些迷药去,不就行了?这次就我俩,别人都不带。”
“只有我们俩?你当是去度蜜月?”侯副将翻着白眼,“我们去的是敌人的军营!”(大驼:关于“蜜月”这一现代词,我也不知道侯副将是怎么想起来的,但他肯定是没有深刻领会其中的含义!或许是听小沐说的,但小沐一定没有告诉他这词应该用在异性之间!汗……)
“这次保准行!”霍宝自信地说。
于是又一个狂风怒吼,黄沙漫天的夜晚,岚朝两位最重要的边疆将领(虽然其中一个是假冒的)穿着夜行衣以黑夜为掩护,又一次潜进天庆族的军营。
军营里和上次来时的情景差不多,放大炮的帐篷里,守卫士兵的笑骂声此起彼伏,可见首领的治军并不严谨。
霍宝和上次一样,拿出竹管,鼓着腮帮使劲的往帐篷里吹。而侯副将则背着他,帮他放风。
“哎,侯哥,侯哥!”霍宝小声地喊侯副将。
“别喊的那么腻歪,谁是你哥?”侯副将不满,“我这个年龄都能当你爹了!”
“得了吧!你要是我爹,我就一头撞在城墙上。”霍宝翻翻眼,又说道,“这一百多号人太难对付了,我的嘴已经抽筋不能动了,你过来帮我吹。”
“你要我往里面吹迷药?”侯副将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吃惊地说。
“是啊,怎么了?我知道这不是你做事的风格,但此一时彼一时,赶紧吧!”不由分说,霍宝把竹管塞到侯副将手里。
“老夫一世的名节都断送在你小子手里喽!”侯副将郁闷地说。
两个人交替的往帐篷里吹了一炷香时间的迷药,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里面的人接二连三地倒下去。
“可以进去了。”霍宝向侯副将招招手,示意一起进去。
站在大炮的炮筒前,霍宝奸诈一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开始了行动,侯副将无奈的看着他,也只好跟着忙活起来。
大炮偷不走,也不能让它为敌人所用。霍宝现在整一个恐怖分子。他带来大量制作夯土使用的材料,此时正一层一层的把制好的夯土抹在炮筒出口的内壁。因为其成分糯米的强大粘性,夯土如同强力胶一般牢牢的粘在炮筒内壁上,加上其它成分的作用,这种土既坚固又牢靠,只要敌人一使用大炮,大炮一定会发生不良反应,就好像便秘一般,不过比便秘还要恐怖百倍。(大驼:有点恶心……)
“霍宝,你弄好了吗?时间不多了!”侯副将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脸上通红,看样子也十分亢奋。
“好了,好了。”霍宝满意的欣赏自己的杰作,只要不把手放进炮筒触摸,是怎么也发现不了内壁上隐蔽的夯土。
“赶紧走吧!”侯副将催促道。
两个人把带了的材料全用完了,现在两手空空,更是身轻如燕,他们在嘴上这上黑布,一个飞身,两人窜出帐篷,往天庆族军营外飞去。
“哪里跑?”忽然一声大吼,军营中火把照亮了半边天。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天庆族军营?还是用江湖上下三滥的手法迷倒我士兵?你们到底有何居心?”
霍宝和侯副将都看清了队伍最前面的人,他正是天庆族的首领阿布烈。
“这下惨了。”霍宝小声地抱怨。
“你现在才知道惨了,迟了!”侯副将咬牙说道。
“说!你们是何人!”因为这里不通中原语言,所以是一个翻译说的话。
侯副将本想说话,霍宝踩他一脚,眼珠子转了一转,大声说道:“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偷——来去匆匆!我身旁这边是我的三叔,今天才入我们神偷界。”
侯副将瞪大眼珠子看着霍宝,这神偷的名字他也熟悉啊,记得是王妃第一次擅自出府后和王爷说的,听说后来在王府里传了遍,成为大家的笑谈。
那翻译叽里咕噜的和阿布烈说了一通,阿布烈边听边点头,然后也噼里啪啦的说了几句。
只听那翻译又说:“首领问你们,你们来军营里偷什么?若是如实回答,便饶你们不死。”
霍宝知道,他们并没有发现两人的真实身份,于是底气十足地回答道:“我俩听说你们得到两门神器,又听说放在神器里的圆形黑球是能发亮的夜明珠,所以身为神偷,怎么不以身犯险!”
侯副将面上没有表情,但心里却在说,霍宝,你真能胡扯!鬼才相信你!
翻译把霍宝刚才说的话对阿布烈说了一遍,阿布烈点点头,随即大笑起来,然后又说了一句话。
“他说什么?”霍宝不怕死的问翻译。
翻译给他一个白眼,说道:“首领说从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傻偷!”
“哦!”霍宝了然,看来阿布烈真的相信了。
阿布烈一个挥手,示意士兵们合围,抓住两人。
霍宝向侯副将使了一个眼色,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玩意,往空中一撒,立即白烟弥漫,两人随即消失在天庆族的军营中。
“你又用的什么法?”回去的路上,侯副将问霍宝。
“哈哈!江湖秘术!师傅传给我的,不能告诉你!”
阿布烈眼看着两人消失,大叹一声:“果然是经验丰富的神偷啊!”
小孩
发表于 2009-9-8 09:33
小沐进城
虽然不与南门瑾同行,但曾小沐仍然坚持去皇城。云娘和墨神医劝不住,也只得依着她。云娘想的周到,把曾小沐原来的面目遮盖起来,易容成一个进城的村姑形象。小沐觉得新鲜,也乐得其所。告别两位老人,曾小沐为尽早到达,她打算经由襄灵城到达岚朝的都城。
反正易了容,谁都不认识她,杀手也找不着她。曾小沐大摇大摆地踏进曾今让她千方百计逃离的襄灵城。
城里面没有什么变化,街两边小贩们仍在卖力的叫卖,城里的三姑六婆不是挎着篮子在街上晃悠,就是坐在家门口东家长李家短。
襄灵城很大,若要从南城门步行去北城门恐怕要花上半天时间,于是曾小沐打算雇辆车,直接开到北城门。(大驼:是不是有点像叫出租车的味道?)
可是这里毕竟是古代,叫的士不是伸手就来的。曾小沐细细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哪家的马车可以租用。无奈她只好映着头皮往北面走。幸好小沐对襄灵城比较熟悉,否则肯定迷路。当她看到满福赌场这个招牌时,曾小沐咧嘴哈哈一笑,心理想,不知道赌场的老板有没有去雷萧那里讨房契。
小沐这一表情恰好被刚下马车的赌场老板贺鹏瞧见了,贺鹏扫了她一眼,心里纳闷,这妇人是傻了吧,哪有女人见赌场能笑成这样的,记得有一回一个妇人连哭带骂的把她的相公从赌场拉出来,并发誓要烧掉赌场,为民除害,不过最后被轰走了。难道说这个妇人的丈夫在赌场里赢钱了?恩,有可能!
贺鹏点点头,准备踏进赌场。曾小沐一见下马车的正是贺鹏,嘴咧得更大了。真的很想上前问问房契要到没有。
想归想,曾小沐还是理智的往前走,她仅仅偷偷的瞟了贺鹏一眼 。
贺鹏把小沐的动作全看在眼里,以他的敏锐他不可能没有发现什么蹊跷,贺鹏转过身,认认真真地打量了小沐一番。
“夫人,您的发簪掉了。”贺鹏喊道。
小沐理所当然的认为不是喊她,仍继续前行。
“夫人,您不想知道房契的事吗?”贺鹏突然说道。
这一句话如同晴天的霹雳直击小沐的大脑,她回过头震惊地看着一脸微笑的贺鹏。赶忙跑过去,小沐惊恐地说道:“什么房契?”
曾小沐的话更加印证了贺鹏的想法,贺鹏笑着伸出手,指向赌场内,说道:“进一步说话。”
小沐疑惑地看着他,有些不信任。
“王妃不相信我吗?”贺鹏小声说道,“我要想害你,上次再赌场绝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的。”
小沐斜睨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长相英俊的男子,心中仍然疑点丛生。
“不进来就算了。”贺鹏径直往喧闹的赌场走去。
小沐想了想,随即跟上他的脚步,从赌场的边沿来到二楼较清静的一件房间。
看看屋中的摆设,小沐想这里应该是他的办公室吧。
“王妃,您的事我基本都知道。”贺鹏开门见山的说。
“啊?”小沐诧异。
“不过前几天你忽然失踪了,倒真是没想到。”
曾小沐想想,大概就是待在墨神医住处的两天。
“有王爷的得力助手霍宝保护你,我们这边就没有再派人手。”贺鹏正经地说。
小沐没说话,心里却想,他应该是不知道霍宝其实是南门瑾假扮的。
“没想到那些杀手这么凶狠。”贺鹏感叹说。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派人跟踪我的?”曾小沐问。
“不是跟踪,是保护。”贺鹏纠正说。
“都一样,你说是什么时候?”
“从你离开襄灵城。”
“那我遇到杀手时为什么没有你的人救我?”
“万不得已,保护你人不会现身。”
“啊?要是当时没有……恩……霍宝,我就命丧黄泉啦,你那算哪门子的保护?”
“咳咳……本来是要出手相救的,不过霍宝抢先一步。”
“什么时候没有再跟踪我了呢?”小沐又问,没有理会贺鹏的解释。
“自打你被霍宝救下。”贺鹏诚实地回答。
“好吧,我要问最关键的问题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贺鹏神秘的一笑,说道:“王妃无需知道,只要您了解我不是害你的人就行了。”
看他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曾小沐撇撇嘴,又问道:“既然你这么厉害,可否告诉我是谁要杀我?”
“我只能告诉你本郡的郡长参与其中。”贺鹏的脸色凝重起来。
“你是说雷萧?”贺鹏给曾小沐带来的总是震惊,“怎么可能?”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提醒一下而已。”
曾小沐一时无法接受,一脸呆滞地坐在座位上。
“我猜你应该是要回皇城,而且你也必须回皇城。”贺鹏站起来,说,“我为你备好车马,让我的人护送你,虽然你易了容,但在高手面前,还是会露出破绽的。”
小沐一听有车马也很高兴,虽然非常疑惑,但起码不用走路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易了容?”曾小沐好奇地问。
“你这易容术确实高明,不过你的神情太不正常了。”
“哦?是这样啊!”曾小沐恍然大悟。
她刚准备踏上马车,忽然又转过头,问贺鹏:“那个,上次你去收雷萧的房契没?结果怎样?”
雷萧哈哈一笑,小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继续装吧!”小沐给他一个白眼,随后钻进马车,直奔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