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奇闻怪谈之 吃人老宅
这是位于U城郊外的一幢老式房屋,一层高的红砖青瓦结构,没有院墙,占地面积约五百平方米。一眼看上去,感觉废弃了好久的样子。屋的右二十米处是一条高速公路,晚上驾车的人,宁愿绕道十几公里,也不愿意从这段高速上走。他们说这段高速一到晚上就出鬼,路不像了路,到像是一条弯曲着身子的巨蟒,好不吓人。
屋的四周长满了野草,高矮不齐。距此屋百米处,零星住着几户人家。如果不是他们的拆迁还要等上一些日子,不然他们早就搬走了。
这里的人都说这幢屋子有邪气,凡是住在离这屋百米以内的,一年时间不到,养鸡鸡死,养猪猪死,而且连人也倒霉,每家至少要死上一个。有关于此的具体原因,谁也不清楚。有人说是鬼作怪,根据:这幢屋以前是一座医院,医死过不少人,可能是死的冤,所以报复来了。
他们三人跟在杜绢后面,她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握着一串钥匙。她将其中的一把插入了门孔中,转了转,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手电筒的光柱闪动在屋子里,将周围显得更加黑漆。
逗你玩拍了拍叶莉雅的肩膀,她回过头。他用手朝天上指了指,她抬头看了看。
“像不像一颗眼珠,我的。”逗你玩说道。
她没有回答,她心里有些寒意。今晚的圆月,确实像一只眼睛般,窥视着这天底下的一举一动。
她向前跨了一步,赶到没人管跟前,拉住了他的手。
突的,屋内一片黑暗。
“谁有打火机?手电筒泡炸了。”杜绢说道。她的声音很清脆,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
“打不着!”
“别闹了!”没人管说道。
一下子,打火机亮了起来,在逗你玩手里。
杜绢迅速又去按另一间房的开关,这下,一盏灯泡亮了,光线不强,应该是25瓦的。
“大家就将就坐一坐吧。我也是好长时间没到这来了。”
屋内四个人,椅子却只有三把。一把杜绢坐了,一把没人管坐了。还有一把,逗你玩想,应该是他与叶莉雅合坐了。于是他先行坐了上去,接着,叶莉雅也坐了上来,但她一上来就挤他,他让她挤。最后,他被挤了下去。他看了看她。她冲他笑了笑。他气道:“你屁股大是不是!”她瞪了他一眼,他赶紧站到她旁边,不再作声。
“你说我父亲还会不会回到这里?”杜绢面向没人管说道。
“也许会。不过目前,我还无法回答。”
“其实他根本就不用躲,我从没有怪过他。我预感他就在这屋子里。真的,我每次一进来就能感觉到。”
“可以告诉我你父亲躲避你的原因吗?我知道这是你的隐私,但它对我的判断很重要。”没人管观察着她,她的神情激动。
她终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是不是害怕别人问有关涉及你隐私的问题?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没有去找警察帮忙。”
她点了点头。
“既然你在网上找了我,说明你对我是抱有期待的。冲着你对我的这一点信任,我不会让你失望,放心吧。”没人管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今晚睡哪?就这!”
“你以为渡假来了。”叶莉雅瞪了逗你玩一眼。
“这间屋以前是我的卧室,后来我搬家,就连里面的家具也一起带走了,所以现在看起来,不像个能睡觉的地方。不过,在那间屋里是有床的,只怕你们不敢睡进去。”
“那间屋中有灯吗?”叶莉雅说道。
“没有。恐怕这幢房子里就这间的灯是好的了。”
“怕什么,有我呢?”逗你玩拉了拉叶莉雅的手,便向那间屋走去。
没人管和杜绢跟在了他俩后面。
“就睡这儿了,瞧,至少有十几张床,都白单素被,多干净那!”逗你玩将备带过来的蜡烛点燃,放置好,便一头栽到一张床上躺下。
“这里好像不是睡活人的地方。”没人管看着杜绢说道,嘴角微微带笑。
“这以前是间太平间。”
“蔼—”逗你玩赶紧爬起,真希望刚才躺在床上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冒失鬼。
叶莉雅的手再次拉住了没人管,没人管感觉到了她手心的汗,正慢慢沁出着。
“害怕了吗?”叶莉雅看着逗你玩说道。
“我的字典里有害怕一词吗?别说小小一间太平间,就是连坟墓里我也照睡不误。”逗你玩口气很硬,不过神色上并不镇定。“那你睡哪?”逗你玩面向杜绢问道。
“我不想睡,我想去我以前的那间卧室坐坐。”杜绢说着便转身走去。
“我也是。”叶莉雅见没人管不动,便说道:“你不去吗?”
“你们女孩子在一块方便些,去吧。”没人管说着坐到了一张床上。
“记住,有事叫我。”逗你玩冲她大声道。
“你别叫我就行!”叶莉雅说着跟了上去。
叶莉雅与杜绢坐在屋里,见她不说话,她也就没有说。她仔细端详着这个与她年龄仿佛的女孩。她长得很清秀,特别是镶嵌在那张有些苍白脸上的那双眼,水汪汪的如明月般皎洁忧郁。叶莉雅想,没人管之所以帮她,一定是因为这双眼,这一双眼足以征服他的心。如果这双眼睛是长在她脸上,那么,没人管会不会喜欢上她呢?一定会吧。她开始有些忌妒这个叫杜绢的女孩。女人一旦因一个男人而忌妒上另一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一定是喜欢上了那个男人。她并不否认她对他的喜欢,她可以将她对他的喜欢当作一句标语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喊,只要他不反对。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杜绢说道。
“哦——没什么。”叶莉雅露出了有些苦涩的笑。
“见过人的大脑吗?刚刚从头颅中解剖开的刹那,还一动一动,满是血丝的经脉,细密而有序的排列着。你一定以为这个人死了,脑袋都被打开了还不死吗?其实,我告诉你,他没有死,他还活着。这时,在他的脑中植入一些细胞,只要这些细胞没有受到排斥,那么,就可以立即将他的头颅缝合。待过了二十四小时以后,这个人就会醒来,醒来时不再是白痴或弱智,而是有着高于正常人智慧的优等人。知道吗?这个伟大的手术只有一个人能做成功,这个人就是我的父亲。他实在是一个伟大的人类脑科学研究者。可是现在,我父亲却躲起来了,你说我应不应该找到他。”杜绢用一种低低的但却能听得清楚的声音说着这一切。
叶莉雅开始觉得这是一个可怕的女孩。她害怕再单独与她呆在一起,便借故要去没人管那间屋。
杜绢没有阻止她,只是看着她,她的眼睛留住了叶莉雅的脚步。
她应该继续听她说下去,他们本来就是来帮助她的。叶莉雅坐回到椅子上,摆了一个优美的姿势。
“你很美。他们俩一定都喜欢你吧!如果我能像你这样就好了,像一个天使般。有人爱,有人哄。”
叶莉雅不习惯于她的这种说话方式,一会儿从这个主题跳到另一个毫不相干的主题,仿佛她的思维方式是跳跃式似的。不过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清楚的,这又不能让她怀疑她是一个神智不清的女孩。也许她只是习惯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你谈过恋爱吗?”叶莉雅问道。
“你会把爱情和死亡联系在一起吗?爱情是死亡的开始,死亡是爱情的延续。”
叶莉雅并不明白杜绢要说的是什么,反正她知道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总是很少回答别人的提问。她决定不再同她说话,除非她非找着她说不可。
她有些倦乏,要睡了。
只有杜绢,还在若有所思的,然后又时不时冒出一句只有她自己完全听得懂的话。
“妈的,这蜡烛又灭了。”逗你玩再次拿起打火机从床上爬起,但这次怎么也打不着。没人管早就睡熟了,他不想吵醒他。于是摸黑往他那张床边走,他带的随行物品就放在他床头的旅行包里。他凭着记忆移动着脚步,触到了,放在地下的包。他蹲下身子,用手去拉包上的拉链。不料此时,他的左手背被刮了一下,他感觉的到刮他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个人的手指甲。他飞快的伸出右手抓去,抓住了,却又被迅疾挣脱。他心下已经明白,于是继续伸手进包里摸打火机。一会,蜡烛再次点燃。他看清了他左手背上的那道划痕,挺深,还在流着血,不过看上去很快就会凝固。
他叫醒了没人管。从没人管一睁开眼时,他就将他这只受了伤的手很近地摆在了他眼前。
“什么呀!”没人管推开了他的手。
“还什么,瞧你将我手划的。”逗你玩一边说着,一边将他的左手伸着。
“我瞧瞧”,没人管仔细看了看,说道:“还挺深的嘛!什么时候划的。”
“五分钟时间不到。”
“那一定是我在梦里划得了。真对不起。”没人管的嘴角微微带笑。
“老兄,你的手指甲也该剪剪了。”
没人管伸了伸双手,一付很抱歉的样子。
“瞧你这指甲,养这么长干什么,活像个妖精,专门勾人。”逗你玩早就对他的指甲充满了敌意,他最恨叶莉雅在他跟前说他的指甲性感迷人。好好的一个男人,竟将指甲涂成那么一种艳红的颜色。不是为了引起女孩注意,还能为了什么。要不叶莉雅也不会一没事就抓住他的手,而不是他的手。逗你玩看了看自己的手,短短的指甲,给人一种很健康的感觉,觉得没什么不好。
逗你玩的话提醒了没人管。他仔细看着他的指甲。然后,他说道:“你的那道伤痕不是我划的。如果是我划的话,我的指甲里应该还留有血迹。可是现在,我的指甲里很干净。”他说着将双手伸到逗你玩面前。逗你玩惊讶的说不出话。
会是谁?这间屋里除了他俩还有谁?
[ Last edited by 粉色小猪 on 2004-10-29 at 11:58 ] 蜡烛在燃烧着。越烧越短。
他俩将整间屋里翻了个遍,特别是没人管所睡床底下,但可疑的线索一个也没找到。难道划破逗你玩左手背的不是人的指甲,而是什么尖锐物。但这一条很快被排除。因为放置那个旅行包的地方没有任何尖锐物。况且,逗你玩曾经抓住的确实是一条手臂。通过推理,结论是:划破逗你玩左手背的是人的指甲。但这不是没人管的指甲,也不是逗你玩的指甲。是谁的?是叶莉雅的?是杜绢的?可她俩能从那间离此有十多米远的卧室里,跑到此处来划破逗你玩的左手背,然后又跑回去,而且这一切都是做得悄无声息,使他俩一点都发现不了?这不可能,因为这不符合常理。
他俩陷入了疑惑和沉思中。
肯定,这个屋里还有一个人!这个人躲在哪里?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里?为什么这个人会在逗你玩伸手进包的地方出现?在伸手进包的时候出现?是巧合?是故意?为什么这个人的出现和消失让他们发觉不到?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目的?……“你对她没有怀疑?”逗你玩说道,沉默了好久后。
“她确实是我见过的一个比较怪的女孩。不过我相信她的话。她的眼睛告诉我她不会骗我。”
“如果她骗了你呢?你不觉得她邪气,像这幢房子一样。我开始害怕了,害怕这间屋子,这幢房子,还有那个人,那个我们找不到的,却又会随时随地再出现和消失的人。”
“也许睡一觉后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没人管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没那么瞌睡。”
“你这个夜猫。我可睡了。”
逗你玩一屁股坐在床檐上,不再说话,也没有人陪他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叶莉雅就跑进没人管他们这喊道:“杜绢不见了!你们还睡!”说着就掀起他们的被子。
“麻烦你斯文一点好不好,没见人家衣服穿得少。”逗你玩赶紧夺过被子裹起。
“谁稀罕看你!”其实她在说此话时脸已羞得通红,她哪知道这天里他还只穿着个三角裤叉睡。
“你什么时候发现杜绢不见的?”没人管说道。
“我一醒来时就没看见她,起初我以为她去方便了。可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见她回来。于是我就去找,找遍整幢房子也没找到。你说她去哪了?”
没人管和逗你玩不禁同时看了下对方,他俩脸色都不好看。他俩此时只有一个想法,杜绢的失踪可能与昨夜出现的神秘人有关。可如果是那个神秘人干的,那神秘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说什么?幸好你还在这。不然,我们俩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没人管穿好衣服走到叶莉雅跟前继续说道:“如果不知去向的那个是你,那么我和他今早的佳肴就成问题了。你现不觉得饿吗?我可不能饿着肚子思考。”
“看见了吧,这是一个爱使唤女人做家务事的男人。”逗你玩在床上大声说道,生怕叶莉雅听不见似的。
“你也好不到哪去!”叶莉雅说着便去床头底下的旅行包中取食物。“咦,你们看,这纸条是谁写的?”
只见纸条上写着:“这里不是你们呆的地方,还是赶紧离开。”
白色的空白纸,黑色的行草字体,飘逸矫健,一看就知不是出于一般人之手。写这个字的人,有一定的书法造诣,而且像是个男人。这张纸条是不是那个神秘人于昨夜时放进去的?目前看来很有可能。
“也许我们真不该来这里。”逗你玩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哈哈,叶莉雅,就等你的点心了。如果你再不去做,我可饿得要连你也吃了。”没人管的嘴角微微带笑。这是叶莉雅最爱看的表情。他微笑起来,就像日本漫画里的一个英俊的大男孩,长长的头发,入鬓的秀眉,海一样幽蓝的眼神,直而挺拔的鼻梁,因着微笑而充满更加煽动人的诱惑性。
他们所谓的点心,其实就是蛋糕、奶酪、巧克力三样食物的调制品。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叶莉雅将调制好的点心端了出来,看着躺在草地上的没人管说道:“还有这份雅兴在这晒太阳,杜绢的事不管了?”
“我正在考虑一件事?”
“考虑着怎么吃掉这份点心!”
“你真是个小妖精,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来,坐下,坐到我身边来。”
“你不怕?我可是个小妖精,会吃人哟!”叶莉雅也像没人管那样,两肘撑地,左脚直伸,右脚躬曲,头仰向天的姿势躺着。
“好久没有吃过你的点心了。还是那样好吃。”没人管斜眯着眼,嘴角微微带笑的看着叶莉雅说道。
“你的这句话,逗你玩刚刚在我耳边说过。不过听你的比听他的舒服。”
“那是因为你靠的我很近。所以听起来特别亲切。”
叶莉雅流波一转,说道:“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
“一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对!”叶莉雅说着就朝他耳根底下亲去,狠狠地。
三分钟后,没人管喊道:“有你这样亲人的吗!把人脖子都咬紫了。”
叶莉雅站在三米开远的地方笑道:“那是口红,不是印章。谁叫你没心肝,连句疼人的话也不说。”
“好你个没人管,占了便宜还卖乖!”逗你玩站在叶莉雅身后大声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像个鬼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是一个护花使者,在你需要的时候就来了。”逗你玩站在叶莉雅跟前,挺拔着胸,左手掐着腰,右手自然垂下,贴在迈伸出的右大腿上,抬头看着她,足有三十秒,然后用右手拂了拂并不长的头发。突然两腿一跳,身躯扭动,唱道:“今晚的冷风竟敢……”“臭美,又是这种造型,一点创意都没有。”叶莉雅转身进屋。
逗你玩两眼直眨,愣站约一分钟,后,走到没人管身边,一屁股坐下,摆了个著名雕塑“思想者”的姿势说道:“大哥,说句真心话,我的造型对少女没有杀伤力?这可能吗?”
“我还有事,麻烦让一让。”没人管站起来进屋。
“懒得理你。”逗你玩顺手将盒子里吃剩下的点心抓起一块放到嘴里。
白天,可以将这幢房里的一切看个清楚。除了太平间里的十几张床及单被,原先杜绢卧室里的三把椅子和一盏灯,这幢房子里其它的十三间屋里实在是再没有一样象样的东西。不过没有东西并不代表没有发现。太平间和杜绢的卧室是这幢房里最干净的两个地方,干净意味着有人经常打扫。有人打扫的地方,必定有人经常出入。
没人管的脑子里逐渐有了思路。但这思路暂时还是难以理清楚。
“都累了一天了,可杜绢的下落还是一无所知,急死了。”叶莉雅走到没人管跟前嘀咕道。
“拜托你的蹄子不要在这踱来踱去的好不好。如果你有什么疑难杂问,就冲我来,不要问他,他的大脑已进入休眠状态。”逗你玩坐在椅子上不阴不阳地说道。
“好!你平日不是自称风流倜傥,智慧过人吗?那我问你,杜绢到哪去了?”
“这个嘛,很简单。杜绢不是一直在找他的父亲吗?而昨晚出现的那个神秘人,通过我的推断,应该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年纪不小的男人。他的笔迹和挣脱我手时的力量就是我推断的根据。这个男人昨晚一出现,杜绢今天就发现不见了。可见这个男人出现的目的就是为了杜绢。这个男人在这里的出现和消失都是那样迅雷不及眼耳,可见他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而这里是杜绢的家,杜绢与她父亲一直就住在这里,很少有外人来。可见,对这里环境非常熟悉的,除了杜绢就是她的父亲。再加上今天发现的那张纸条,上面所说的可不是什么恶意的话,相反,到是一片善意。能够熟悉这里,对我们没有恶意,还常打扫这里的卫生,又让杜绢离开时毫无打斗痕迹,这个人,除了杜绢的父亲还会有谁?告诉你吧,杜绢与她父亲见着啦!一种很有趣的见面方式,让你想都想不到。”逗你玩绘声绘色地说着,自认是有理有据,别人不服都不行。
“照你所说,我们替杜绢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了,她与她父亲已见到了,我们答应帮她的事也办成了。”叶莉雅说道。
“是也!”
“是什么是!如果是杜绢她父亲将她接走了,又何必这样偷偷摸摸的,连招呼也不打。再说这是他们的家,他们家里不待跑到哪去?”
“这个——其实鄙人早已想到,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父亲躲着女儿不见,可见一定有着什么不大光彩的原因,至于具体原因,我们也就不必知道了。再者,我们是杜绢请来帮忙的。他们父女相见了,若又来见我们,他们一定要有所破费。所以,就用一张纸条来将我们打发了事,岂不干净。”
“你是这样看他们父女俩的?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叶莉雅说道。
“不要总以为我看人有问题,你就不怀疑他们做人有问题?”
“不同你说了。”
叶莉雅与逗你玩的对话触动了没人管。如果事情真如逗你玩所说的那样,那到是一个他所愿意的结果。如果不是,那么,又会有什么样的事发生呢?会不会还有人失踪?如果有人失踪,失踪的对象将是谁?会不会是叶莉雅?他不禁心中一惊,转眼看了一看叶莉雅,她的脸上有忧郁。
“我饿了。”逗你玩说道。
“唉呀,我忘记说了,包里没一点吃得了,要吃,得出去买了。”叶莉雅说道。
“怎么早没有晚没有,偏偏我要吃的时候就没有了。是不是在气我。”
“谁气你?不信自己去包里看嘛。我哪知道到这里来连饭也吃不上。我来时只带了那么一些,能吃到现在已算不错了。”
“我去买就是了,用不着用这种表情来看我吧。”逗你玩走到叶莉雅跟前说道。
“这里是郊外,要去超市,还有一段路途。我来时,看到离这五公里之外的加油站旁边不远处有一个小型超市。估计那是离这最近的一个了。”没人管看着逗你玩说道。
“你记得这么清楚,那你去吧,也省得我找。”逗你玩说着就要将车钥匙交给没人管。
“好,那我跟他一块去。”叶莉雅说着就来拿钥匙。
“我跟他说着玩哩,还是我同你一起去吧!你知道我的车技比他高。”
“我才不跟你一块呢,你可不是什么善男之辈。”
“说我不是善男,好,我一个人去,谁稀罕你了。”
逗你玩拿着钥匙走到停放在离这幢房约十米远的小轿车前,开了门,驾车到高速上,往U城市中心方向赶。果真没开出六公里,就看到了没人管所说的那个小超市。他一下买了两百多元吃的,付帐时,收银员小姐告诉他这么晚不要在这条高速上开车,免得受了惊吓。他说自己可不是好吓的。收银员小姐笑了笑。他买好东西后,便顺途去那家加油站加油。哪料那些职员都亮着灯窝在屋里打牌,等了半天也没人出来招呼。于是他下车走到屋门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青年女孩,她问道:“什么事?”
“哦,那边失火了!”逗你玩说道。
“蔼—”青年女孩赶紧跟着他走出来,边走边说道:“哪,哪呢?”
“不就在这吗?你再不为我这车加油,我可真要放火了。”
“你这人真没劲。不就加油嘛,直说就是了。加多少?”青年女孩将油管插到了车油箱中说道。
“八十块。我说你们这工作态度也太差了吧,还没怎么晚呢,就都打牌不干事了?”
“你是谁呀,你知道什么?这路上,晚上你看得到车吗?”
要不是经这女孩这么一说,逗你玩还真没注意,确实,出门直到现在连一个车影也没看到。
“听说这高速晚上闹鬼?”
“听过,不过我可没看见过。对了,这么晚了,你去哪?”
“离这不远的那幢以前是座医院的房子。”
“去那干什么?”
“帮那幢房子的女主人找她的父亲。”
“哪个女主人,里面早就没人住了。”
“就那个叫杜绢的。”
“唬谁呢,她都死半年了。”
“哎呀,你看你后面,什么东西?”
青年女孩转过身。
逗你玩迅疾站到她背后吓道:“鬼呀!”
“蔼—神经病!脑子有屎!”青年女孩赶紧收了钱,头也不回地钻进屋去。
逗你玩觉得很开心,他可不是吓大的,谁叫这个青年女孩胡说,杜绢明明活得好好的,她却说她死了半年。
他开着车,在这条高速上,不过此时心里可没了来时的那般坦然,竟有些疑神疑鬼。仿佛这段高速真成了一条弯曲着身子的大蟒蛇,一下就要将他整个的吞噬似的。他的车越开越快,直到到了那幢房前,才松了口气。他将车停好,拎起几大袋东西往屋里走,因东西多,不小心掉下一袋,于是弯腰去捡。
“这么晚了,还出去买东西?”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他弯着腰愣在那,他不知后面的那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竟然一点声息也没有。月亮下,他看到了他自己的影子,可身后那人的呢?他没有看到。
“怎么了,愣了半天也不回话,不认识我了。”
这声音很熟,他猛地一回头,不禁愕然。“你——白天去哪了?”逗你玩虽然口齿还清楚,但心底早已毛骨悚然,他想起了那个加油站女孩所说的话——她都已死半年了。
“我有事,出去了一下,很不好意思,因为我那时见你们还睡着,所以就没有打招呼。”杜绢说道。
“原来是这样。哦——我们进去吧!”逗你玩两腿飞也似的走着。
进到杜绢的那间卧室时,叶莉雅与没人管正在玩牌,是常玩的小猫钓鱼。亮着的那盏25瓦的灯,有一层昏暗的光圈。逗你玩真想对他俩大喊道:“快跑,杜绢是鬼!”可他喉咙里像咽着什么,发不出声音来。
叶莉雅和没人管对杜绢的再次出现既惊又喜。哪还注意到逗你玩的那一再示意的眼神。
终的,逗你玩上前一把抓住杜绢的手,面向叶莉雅和没人管喊道:“她是鬼!”
“你闹够了没有!”叶莉雅说道。
“你看,她没有影子!”逗你玩的这句话又尖又高,脸上也是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灯下,四个人,三个影子。
他们相互看着,谁也没有说话。 此时,逗你玩还在抓着杜绢的手。其实,究竟是谁抓住了谁?没人管心里清楚,叶莉雅心里清楚,逗你玩心里也同样清楚。他们唯一不清楚的就是,杜绢她将会干什么?他们希望她最好是什么也不要干。
杜绢也在看着他们。她的嘴唇翕动,像是要说什么。他们等着她说。她或许就要说了,她的目光掠过叶莉雅,掠过没人管,终于,她的目光在逗你玩身上定格。她张开了嘴,原本洁白整齐的两行牙突的变得又尖又长,像狼一样龇着。她的眼神,不再明亮忧郁,变得怨毒残忍。她死死盯着逗你玩的颈脖,咬下去。
逗你玩不是砧板上的肉,没人管与叶莉雅也不是沉默的糕羊,他们反抗,斗争,挣扎。
人与鬼,始终存在着力量上的差异。
他们三人倒在地上,身上被抓咬得遍体连伤,血从他们身上流着,在地上汇聚。
杜绢似乎对满地的血很是兴奋,她趴在地上吸吮着,不放过一点一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地上的血一点一滴地少着。他们知道,当地上的血少到没有时,她就要吸吮他们三人身上的了。他们惶恐地各自相视着,他们已没有能力去挣扎,他们已到了死亡的边缘。
杜绢的手已抓住了叶莉雅的脚脖子,她没有顺势爬上去,而是拖拽着叶莉雅往她这边移动。叶莉雅瞪着的眼睛向右侧后看着,那儿的墙壁上靠躺着没人管。她想,她很快就要离开他了,她再也看不到他嘴角的微微带笑。她发现他的头发有些乱,她想理顺它,可她的手软弱无力。她转过脸来,眼泪“扑扑”直掉。杜绢的嘴已贴到了她的胸口,她闭上了眼。终于,她在心里说了一句:再见了,我亲爱的人。
杜绢一边用舌头在叶莉雅的伤口上舔着,一边将龇着的尖牙在叶莉雅的胸上蠕动,然后猛地一划,“嗞”一声,皮肉翻开,又是一道新伤口。她以她的方式折磨着叶莉雅,折磨着逗你玩与没人管。她的方式,让她过瘾,让她满足。
她的疯狂使她失去了应有的警惕。她身后的那个人,已渐渐靠近。终于,那人将手上的东西举起,就在他举起的刹那,杜绢看到了他墙壁上的身影。她倏地跃起,转身,也就在她转身看清他脸庞的同时,她右手的五根长指甲已深深插入了他的胸口。她看着他的脸,怨毒残忍的眼神一下变得无尽温柔。她没有想到,他会将手上的东西插进她的胸口。她疼痛地发出了狼一样的嗥叫。她将他掀倒在地。然后,她在这叫声中倒下,霎时化作一滩黄水,发出难闻的腥臭味。
那滩黄水一渗淌到他身上,他的身子就开始腐蚀。他告诉他们,她是他的女儿,他为她的女儿向他们道歉。是他害了他的女儿,他的女儿又残害了他们。他要说得话没有说完,便咽气了。
留给他们三人的,是迷宫一样的谜。 不知道是我的注意力没在这篇文章上 还是因为这故事本身不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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