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后,我是你的什么(完全脱水版)增加大叔最后的心情和故事的全部结局
本帖最后由 蓝枕头 于 2010-10-12 15:18 编辑喜欢这文章,是因为它是在我最熟悉的地点开始的。在那里,我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给出了差不多一半的情感。越是熟悉,越能产生共鸣。也献给这里的各位姐妹。
没有放荡过,就等于没有年轻过
第一节
我不算什么文学写手,也没什么文学素养,我只是,只是希望在这段记忆在我日益僵化的脑袋里陈腐之前,记录下来,至于为什么要记录,记录给谁看,我无从得知,我不知道这个真实故事里的那个“她”并不会在这里出现,如果出现,我想告诉她:你还记得吗?我说过我是个很好的记录者,我从现在开始记录下你和我的记忆。
很喜欢王朔的一句话:从现在开始回忆。
提笔如此,却突然感觉无从下笔:我想回忆,可是该从什么时候回忆?从莫名其妙MSN里突然出现的好友?从周五凌晨2点的聊天?从周日19点的电话?从五道口光合作用书店门口与她的擦肩?从PIZZA店里我帮她修项链?还是从我家床上?
好吧,还是,还是从3月20日晚上10点说起吧。我已经29了,记忆力仿佛也日趋退化,乘我尚能依稀记得,我得赶紧记录下来。
每个礼拜五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折磨,我曾经读过一段话:“当我走出公司,坐进车里,打着车后,突然茫然无措,不知何去何从,放眼望去,满是车流与欲望横行的都市,男人和女人们都在微笑、哭泣、开心、伤感,却只有我是孤独的,我仿佛与世隔绝,只能坐在车里。”这段话深深打动过我,因为我确实是这样一个状态。
我在金融街的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25岁研究生毕业就来到这里,我承认我自己很刻苦,这让我们一位合伙人非常认可,几年的时间我取得了一定的成绩,我从高中时候就是女孩子口中的“帅哥”,大眼睛,高鼻梁,长头发,182的个头,我对自己没什么不满意的,除了高度近视。2008年4月28日,本来是我结婚的日子,但是就在结婚前两个礼拜,我意外发现了未婚妻和我的一个朋友暧昧的短信。我记得我看到后很平静地对她说:“先把婚礼的事情停下来,再去民政局离婚。”
她哭,她父母哭,她朋友哭,目的是为了让我原谅,我不得不承认的是:我几乎差点原谅,因为我是个非常怕麻烦的人,如此重大的变更,会让我无法适从,更何况我与她已经领取了结婚证,从法律的角度来说,我和她已经成为正式夫妻了。
但,最后,我还是和她办理了离婚证,过程简单凄凉,我仿佛回到2007年2月14日我和她领证的时候,如今物是人非,不同的房间,她不停地哭泣。
当我把红色的结婚本换成绿色的离婚本后,我突然发现:我怎么他妈就离婚了!!!!!!
我和我的前妻没有什么房子之类的共同财产,我在苏州桥那里有一套二手房,那是我在2007年做完一单IPO非诉后的买给自己的礼物,82平民的一套小三居,我把它重新装修了一遍,我是处女座的男人,敏感而有洁癖,我喜欢让自己过得舒服一些。
我和我前妻领证后很少住到我的房子里,她的父母住在东边,身体不太好,希望我们能配着,我父母不在北京,我并没把这个事情想的有什么不对劲,只是,当我重新孤单了提着行李回到这熟悉而陌生的房间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这里的户主,还是一名旅客。
重新回归单身后的生活经过一段时间的反复,我重新开始了一种频率,早上7点起床,洗澡,看看体育新闻,开车穿过拥挤的西三环,走西外大街,走甘家口,到三里河路,再到月坛北街,再到金融街,停车,去事务所。一天忙碌,到晚上一般8、9点下班,开车,从金融街上二环,走西外大街,转三环,回家。到家后,看看电视,喝点酒,刷牙,上床,手淫,睡觉。然后等待第二天的周而复始。
OK,让我把话题重新转回来:我害怕下班。因为下班后的我根本不知道何去何从,每天我们5点半下班,我能看见大部分人会飞快地打卡后冲出办公楼,陆续聚集到百盛脚下的地铁站,仿佛一个巨大的蚁巢,数不清的蚂蚁拼命地往里钻,我从14楼的办公室看到这些,却非常羡慕这群蚂蚁——至少他们知道该去哪儿。
我会坐在电脑前到8、9点,把手头的工作做完——这让我的那位合伙人老板非常满意,而我实在是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如果工作少的时候,我会上YOUKU,去看看好看的视频,或者上聊天室,去找朋友胡乱贫几句。
我的生活就是如此:平淡而无奇,我握住了孤独的手,孤独却挣脱开我,我知道,我连孤独的资格,都没有了。
3月20日,礼拜五,下班后我去见了中关村的家乐福,我想应该买点东西。其实,我本来想去紫竹桥的家乐福的,但是我莫名其妙地去了中关村家乐福,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根本控制不了我自己,甚至开车的时候也会发呆,至于发呆想什么,我都懒得去回忆,随意地行径,也许就是一种幸福。
我在家乐福待到8点半,买了一大堆的物件,主要是吃的,我没兴趣自己做饭,所以买的都是红肠、鸡爪子、面包之类的熟食,在排队等候交款的时候,我拿了两盒口香糖,然后,我发现了DULEX,我突然想起家里的那盒没有了,我就直接扔进了车里。
开车,回家。到家的时候是9点半,我换下隐形眼镜,戴上1200度的框架,打开电视,翻了一圈的台,除了我的团长我的团就是中国兄弟连,看了电视里国军兄弟们把日本人打得抱头鼠窜,我突然感觉抗日战争是否真实存在,同时,我是否真实存在的,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奔波了为办事作了准备。
我及时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其实是一个爱回忆的人,但是这样的回忆让我痛苦。
我喝了三罐啤酒,吃了一点熟食,把剩余的放进冰箱,关了电视,走近书房,打开电脑,点上一根烟。
我笔记本的桌面背景是我2001年在东京的新宿的照片,那时的我干净,自然,头发长长的,瘦瘦的,一脸阳光的微笑。我抬头,看看书柜里镜子里的那个人,发福的身形,肉墩墩的脸,短头发,大眼袋,毛孔粗大,我几乎找不出现在的那个“我”和照片上的那个人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我的上网习惯一成不变,先上新浪的新闻,再上IFENG的新闻,同时打开MSN。看完新闻,我会上YOUKU,找个片子或者电视剧看看。
我的MSN里都是我认识的人,我很认真地作了分类,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大学同学,工作同事,朋友。除了,除了2个人。
一个是我前妻,我知道是她,但我装作不知道,我曾经把她的MSN删除掉并阻止,她后来要加我也被我拒绝,所以她重新注册了一个加了我,我还是允许添加了她,我想是因为我已经过了愤恨的时段,我想她也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子,也想追求她所谓的刺激而已。
另一个的名字叫SAMANTA,我从来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加入我的MSN的。
年轻时候的我和大多数人一样,喜欢QQ,也一度沉溺于见网友,但是随后我觉得这种游戏枯燥而无趣,人的成长也许伤害不了别人,只能伤害自己,当我腻味嘈杂的QQ群和纷乱的好友时候,我本来决定做一次扫除,但350个好友让我索然无味,索性再也不上,我应该在某个本子上记录了我曾经的这个QQ号和密码,可是我确实再也不用QQ了。
MSN的一大好处就是只有熟悉的人才能加,我从1997年开始上网聊天,12年过去了,我才真正回归了聊天的本质,为了和认识的人聊天而聊天。
但是,她就那么平静地趟在那里。躺在“其他朋友”里。
最早一次和她交谈应该是08年初,我曾问过她是谁,她没有理我,于是每次她上线我都会问她她是谁,但是她总共在MSN上和我说了三次话,我记忆深刻。
我得承认人很贱,很贱的首要表现就是“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我就是普通人,所以我也很贱,当三番五次和那个躺在我“其他朋友”里的陌生名字说话未果后,我的反映并非是气急败坏的把她删除并阻止,而是“好奇杀死猫”一般锲而不舍地坚持仍然每次和她说话,我对她的好奇心与日俱增。
有一次是她的MSN名字改为“谁知道哪儿可以做纹身?”我突然想起我有个朋友就有个工作室,对她说:“我可以帮你。”她回话问在哪儿,我们开始了简短的第一次交流,总共不超过6句话。随后她又漠然消失,如同她漠然出现一般。
第二节
第二次是她突然对我说:“你喜欢旅游吗?”这让每次热脸贴丫冷屁股的我受宠若惊,竟然回了一个“你是问我吗?”她回了一个可爱的笑脸,我说我喜欢,她说她想去西安,我告诉她应该去什么大雁塔、小雁塔、大唐芙蓉园、法门寺之类的庸俗景点,她半天没说话,在我“人呢?”“说话啊?!”的催促中,她回答说:“我讨厌有计划的旅行,这让旅行没有任何意义。”我试图继续询问她是谁,怎么出现在我的MSN好友之中,但是,她用于保持沉默了,仿佛一个鬼魅出现过一般。
第三次是我有天下班后,开车来到单位旁边的FRIDAYS,点了一杯摩西多,拿出手机,无线上网,看见MSN上的SAMANTA在线,我微醺,和她聊天,她问我在哪儿,我说在喝酒,她问在哪儿喝酒,我和她贫了几句,酒精会让一个男人觉得自己魅力增加,我象一个无赖一般说:你过来,一起喝酒。她回答说:太远了。
以上三次是我唯一和她聊天的经历,这漫长的一年多的时间,她一直安静地呆在我的MSN里,来如鬼魅,去如玫瑰。
我曾经看过她的MSN空间,她的文字懒散而无力,充斥了对生活的向往和辱骂,她放在空间里的照片明亮而昏暗,让我的心境暗淡。
2009年3月20日晚上,她再次出现在我的MSN在线好友里。
SAMANTA的出现让我有了别样的感触,因为她换了一张图片,图片上是一个捂了鼻子和嘴巴在乐的一个女孩子,干净,纯粹,白色的体恤上面有一个调皮的卡通小狗,这对已经让酒精局部麻醉的我极有诱惑力,我依旧笨拙地打了招呼:“在哪儿?”
“家。”
“你家在哪儿”
“北京,你?”
“一样。”
“你怎么在我MSN的好友里?”我实在是无话可说。
“不知道。”她今天的聊天速度让我欣慰。
“你做什么的?”
“餐厅服务员。”
“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应该承认,我并不善于与女孩子沟通。
“你是谁啊?”她说。
“我也不知道。”憋了半天我憋出这句话。
“哦。”一般说这个字表明已经没有交谈的欲望了。
我本来打了一串的字,想告诉她她突然出现在我MSN里,但确实不是我加的她之类的废话,但当我还没发出去,她已经下线了。
“靠!!!”我很郁闷,大叫一声。
在3月20日临近结束的时候,我也准备下线,却意外收到了她的MSN。
“还在吗?”
“是,准备下了。”
“我又上来了。”
“怎么了?”我好奇。
“做了一个噩梦。”她的回答让我怦然心动。
“怎么了?”
“没怎么,就梦见有人追我,一直追。”
“谁啊?”
“不认识,好像一个大叔。”
“什么大叔。”
“不认识啊,你陪我聊会吧,我害怕。”
“哦,”我想了想:“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经常看见你,但不知道你是谁。”
“你。。。”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思维定势一般打出字来:“做什么的。”等发出以后我才发现这个问题我已经问过了。
“学生。”她的回答与我记忆中的不同。
“你做什么的?”她接着问我。
“律师。”
“你多大了?”她接着问。
“快30了。”
“哦,大叔啊。”她的回答猛然扎了我一下。
我抬头,看了看书柜镜子里的我,莫名其妙,我成了大叔。
我真的老了。
“大叔,怎么不说话。”她第一次催促我,我能感觉到她的不安。
“我都大叔了,还说什么哦。”我的话里带了明显的忿忿不平。
“大叔,不要这么小心眼。”
“得得得,我没小心眼。”我苦笑:“你多大?”
“23.”
“86年的?”
“嗯。”
86年?比我小6岁,什么概念?没小很多啊,我没有什么概念。
“大叔,你喜欢喝酒?”
“谈不上喜欢。”
“我在喝酒。”
“喝什么啊?”
“芝华士,我喝一半了。”
“啊,你酒量那么大啊。”
“我害怕。所以喝酒。”
妈的,什么逻辑。我起身去嘘嘘。
“大叔你还在吗?”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的话。
“在的,在的,刚才洗手间。”
“大叔,你在干嘛?”
“在孤独了。”
“大叔没结婚吗?”
“嗯,没有,素着呢。”
我们开始漫长而无序的聊天,不知道说了什么,或者不知道没说什么,总之时间到了3月21日的凌晨4点。
“大叔,我喝完了一瓶芝华士。”
“你酒量这么大啊。”
“是啊。”
“牛啊,”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那你困吗?”
“还好。”
“哦,”我操,你怎么越来越精神,我困得不成了:“有空找你喝酒。”
“好,大叔你电话多少?”
“138XXXXXXXXX”
"好,我的是139XXXXXXXX。"
“好的。那我睡了。”我实在扛不住了。
“好的,我也睡了。”
凌晨4点半,我刷完牙,趟在床上,电话突然响起:“谁啊。”
“嘿嘿,是我,我听听你的声音。”
“哦,老男人的声音有什么好听。”我的回答带了强烈的反抗。
“嘿嘿,大叔的声音很好听。”她纯正的北京味道。
“嗯。”我应付了。
“好了,快睡觉吧。”她呵呵笑了。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改成静音,翻身睡去。
但,马上惊醒:
“大叔?! 操。”
我终于闭上眼,美美的睡去。
混混屯屯过了这个周末,打扫打扫房间,到海淀图书城买了两本书,时间就这样“咻”地过去了。
3月22日下午,我上网,看见SAMANTA就在上面。
“大叔,来了?!”她首先和我说话。
“嗯!”我其实想说“靠”的。
“大叔很无聊?”
“我说,您能不每句话都带个称呼吗?”我别扭。
“哦,嘿嘿,好得。”
“乖。”
“那你很无聊?”
“嗯,一个人,都这样。”
“享受自由时光。”
“嗯,”我没话找话:“啥时候喝酒?”
“下礼拜吧,随便找一个晚上。”
“你喜欢去哪儿喝啊?”
“随便,最好就着吃饭一起喝了。”
“哦,成吧,那再联系了。”
我又困了,和她打个招呼,就下线了,上网,倒头就睡。
睡起来已经5点了,我挣扎了起来,洗了个澡,感觉自己饿了,我有两个选择:一是方便面,二是两碗方便面。我两个选择都没选,我想上街去吃,但是一个人吃太孤独了,我开始四处打电话问我那帮狐朋狗友。
5点20,我打了17个电话,4个关机,5个不接,剩下8个都有事,我操,不需要你们丫的一个一个电话不断催了吃饭,需要你们丫的时候一个一个都他妈不靠谱。
我给SAMANTA发了一个消息:“今天晚上有空吃饭不?”
1分钟后收到:“今天不成,下礼拜吧。”
我就操。
我气势汹汹的站起来,冲进厨房,烧水,拆开一包方便面。
6点半的时候,水开了,我把水倒进面碗里,调到劲爆体育台。
电话响了,刚才一个未接电话的朋友打回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他问要不一起吃饭,我说拉倒吧,哥们都泡面了。
挂了电话,我开始吃面。
第二口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我清晰看见电话显示“SAMANTA”.
“你在干嘛?”
“没干嘛,家呢。”
“嗯,这样,晚上本来我妈找我一起吃饭的,结果她刚才又给我电话,说她有事,你要是没事的话,咱们一起吧。”
“嗯,”我瞥了一眼吃了两口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舔舔嘴唇,想了想:“好吧,去哪儿?”
“五道口吧,你知道光合作用书店吗?”
“知道。”
“那7-11呢?”
“不知道。”
“哦,那就在光合作用见吧。”
我挂了电话,叹了口气。
戴上隐形眼镜,我看了看镜子里的我。。。。。大叔。。。。。
开车,三环,蓟门桥往北,过学院桥,红绿灯往西,一直往西,我看见了光合作用书店。
我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光合作用书店别致的绿色LOGO特别醒目,我进去的时候门口站了一大堆老外在聚会,我给SAMANTA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到了,她说她还要等会,堵车。我说好,我先逛逛。
有两本书吸引了我,一本是愤青写的《中国不高兴》,一本是汉奸写的《历史的拐点》,本来海淀图书城就已经看了觉得好,只是当时已经买了别的,所以没买,现在正好收了,又逛了一圈,拿到款台,交了书款,向门外走去。
我出去的时候门开了,进来两个女孩子,一个高高的,一个矮矮的,她们一左一右,和我擦肩而过。
走出门外,别样的冷,北京怎么又开始冷了,我把夹克的领子立了起来,我吐出一口气,能看见气状物质升起,消失于无形。
电话响了,我把书夹在腋下,手忙脚乱地接了电话。
“我到了。”SAMANTA。
“我也到了。”
“你在哪儿啊?”
“我在门口啊。”我四处打探。
第三节
“我看见你了。”她挂了电话。
我扭头,看见她从书店里走了出来,就是刚才和我擦身而过的那个高个女孩子。
她看了我,笑起来,两个虎牙露了出来:“大叔。”
她就这样真实出现在我的面前,高高的个子,白净的脸,皮肤很好,眼睛很漂亮,呼扇呼扇地看了我,鼻子小小的,嘴巴乐着,露出虎牙,长长的染过的头发,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里面穿了粉红色的运动裙,双手插进口袋里。
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时何地——她好像距离我的世界如此遥远,她就是一个小姑娘。
“哦。”我强作欢笑,不知所措。
“那咱们吃饭把。”她说。
“成。”
她挑选了一家五道口的PIZZA店,里面人很多,外国人尤其多,我们挑了一个位子坐下,她有些拘谨,不敢一直看了我。
我抬头,看见正在放NBA的花絮。
“是不是对我不满意?”她突然说。
“啊?”我刚点一根烟,没想到她会问我这个问题。
“没有啊,你挺漂亮的啊。”我前言不搭后语。我说的是事实,她确实很漂亮,只是,我不知道她的漂亮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一直没有弄清一个逻辑关系:我和她怎么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的。
我们点菜,她点了一个蔬菜沙拉,我点了两份鸡翅,还有一个牛排,她点了一大扎啤酒。
服务员走了,她脱去外衣。。。。平胸。。。。我突然感触到我的龌龊,赶紧敲打敲打我的头,不经意的笑了笑。
“笑什么?”她问我。
“没,没什么。”我赶紧摇摇头:“就是,就是觉得你胆子挺大的。”
她熟练地点着一根烟:“怎么胆子大啊?”
“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就和我来一起喝酒啊。”
她突然笑起来,让我顿时开心,她笑起来,让我感觉有点象。。。。
“那你也不知道我是谁,你就和我来一起喝酒啊?”
“我是男的啊。”我找到一个理由。
“男的和女的不都一样啊?你好大男子主义啊!”她又笑。
酒和食品都上了,我们开始吃饭,我给她和我倒酒,她嗔怪我:“你的技术真差,这么多末,要卑鄙下流啊!!!”
“看了你经常喝酒哦!”我取笑她。
“我说,”吃饭之中,我问她:“你到底干嘛的啊,一会服务员,一会学生的。”
“嘿嘿,”她狡黠地笑了:“大学毕业后找了一份快餐店服务员工作,后来为了考研就不做了。所以,”她看了我笑:“又当服务员又是学生。”
靠,什么逻辑。
我们就这样聊天,仿佛已经交往很久的朋友。
“你,”她看了我,抽了口烟,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不像个大叔啊。。。。”
这是我今天听到最让我舒坦的一句话了。
“我这个岁数就成大叔了?”我自言自语,笑了,喝了一口啤酒。
“也不是啊,你也就比我大5岁吧,你80的?”
我点点头。
“嗯,你看了不老。”她吃鸡翅,然后抬头坏笑了说:“不过感觉很老。”
我除了自嘲般苦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这顿饭吃得可有可无,她喝了一杯啤酒后,把剩下的啤酒分了一下,中间她跑出去上厕所,把什么钱包手机的都放在桌子上,我突然觉得这孩子单纯的要命,她完全对我竟然如此信任。。。。
明天星期一,我自己对我自己说,周一上午都有例会,我从来没缺席过,所以今天要早点回去。
“吃好了?”我问她。
“嗯,但是,没喝好。”她笑:“我不喜欢喝啤酒。”
我看了看手表,8点40,应该还不晚:“那,你还想喝不?”
“好啊。”
五分钟后我们开车上路。
这一路上她曾经有无数个提议,全都是北京的夜场,这对于我这样一个晚上没什么心思出去玩的人来说无疑是天方夜谭,我只有说:随便你,你想怎样都成。
她提出带我去后海的一个酒吧,然后说东直门那边有个地方不错,随后突然用手捏了我的右手问我喜欢唱歌吗?我说随便,她马上打电话订了朝阳门麦乐迪的位子,甚至问道什么会员价格之类的,我没听清。当我向朝阳门开的时候,她笑了问我:“你几点回去啊?”
我看了看表:“12点吧,明天我还上班呢。”
“那算了,”她赶紧指挥我转方向:“我一般唱一宿呢。”
“那咱们去哪儿啊?”
“去3点3.”
快10点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3点3,她蹦蹦跳跳地下车,拉了我往前走,我仿佛一个带了女儿去游乐园的爸爸,微笑了顺从了被她牵着走。
在折腾了一圈之后,我们终于找到了一家红酒吧,在地下,我们点了一瓶红酒,一个爆米花。她开心的开始吃。
她很谨慎地要服务员搬来一个沙发墩子,坐在上面,和我保持适当的距离。
好了,我的记忆被酒精腐蚀而出现了空档,或者说有模糊的迹象,我所能记忆到的,就是一瓶红酒之后,我们又要了一瓶。至于我们谈到了什么,我实在无法回忆到真实的话语,因为那时我已经浑然。
一直是她在说,她说了很多关于她自己的东西,包括她的家庭,她的经历,她的妈妈,她告诉我她在上海读的大学,告诉我她在上海打工的场景,告诉我她和她经历过的3个男朋友的经历,告诉我她和两个女同性恋的故事,告诉我所有她自己的事情,她告诉我这些时候,一直在笑着。
我记得,我突然拍了一下腿,对她说:“你笑起来真像郑希怡!!!!”
她腼腆的笑了笑,说:“嘿嘿,好几个人都这么说,你喜欢她?”
“还成吧。”我如释负重,放肆地半躺在沙发上。
“大叔,”她笑了对我说:“这个角度,你蛮像齐秦的!!!”
继续喝酒,我的记忆跳到了她说到一件她的伤心事,涉及到她的朋友,她说她曾经在上海有一个很好的同学,也是北京人,俩人关系很好,有天晚上在上海的夜场,她们喝多了,她于是先走了,而她朋友被陌生男人带走,第二天早上给她电话说: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留下来哦,我疼死了。她说后来回到北京,她一直觉得对这个朋友愧疚,有天晚上朋友叫她出来玩,还有朋友的老公和老公的生意伙伴,那个生意伙伴看中了她,想带她回家,她不想。但是朋友对她说这个生意伙伴对她朋友老公很重要,
她抽了口烟,突然凄惨地对我笑:“你知道吗,我想我欠她的,所以我得还给她,我就和那个我不喜欢的男人回家了。。。。”
说完后,她蒙住脸,哭了。
我就这样看了她,这样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在我面前哭泣。
我伸手拉她坐在我身边,她进入我的怀里。
她就这样在我怀里哭泣。
她就在我怀里,我却在哪里?
这时间空间的变换是如此的无情而奇特,我根本无从发现自己的行径,却不得不陷入这绚烂的光彩之中。慢着,慢着,她是谁?她不会只是叫SAMANTA吧,她做什么的?哪儿的?她一直是女人吗?或者。。。。。。
算了算了,我脑袋全是浆糊。
她摸出手机,打开,给我看图片,里面有个很年轻英俊的男孩子,可爱地吐了舌头,和我曾经在网上看见过的所谓“非主流”非常相像。
“他可爱吗?”她又对我笑。却依然蜷缩在我怀里。
“谁啊?”我愕然。
“一个十九岁的男孩子,”她笑得很灿烂:“我准备勾搭勾搭他。”
“喔。”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我说,”她在我怀里动了动:“大叔!”
“喔。”我没有看她,只是考虑了这该死的逻辑: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姑娘在我怀里然后给我看她男友的照片。
“你挺帅的啊!!”她的声音仿佛都笑着出来。
“喔。”我甚至感觉我搂着她的手都僵化。
“我还没给你讲我去香港的经历,很有意思的。”她还唠叨着。
“你喝多了,”我突然无比冷静:“咱们该走了。”
“大叔!!!”她突然提高了声音:“你看着我!”她一字一字地命令我。
我转过头,看了她呵呵笑地看了我,媚眼如丝,笑意盈盈。
就这样,仿佛看了她几分钟,或者,仿佛看了几秒钟,或者,仿佛什么都看。
我吻了她。。。。。。
我必须承认,不管你们是否觉得我在装丫挺,我从一开始见到她,再到吻她之前,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和她有任何身体的接触,我想这就是一个莫须有的见面,然后对一个陌生人袒露心扉,一起喝点酒,然后各回各家,尤其是,对于我来说,周一早上的例会如同一座大山一样时刻压着我。
第四节
等等,没错,上面确实是我的打算,但是,我的嘴唇却紧贴了她的嘴唇,没错,我们正在接吻。
我闻到一股红酒混杂香烟的味道,还有,还有她身上特有的香甜气息。
我在干嘛?和一个23岁,86年出生的小丫头接吻?七个小时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否真实存在着,七个小时后我却和她在接吻。我的初吻在21岁,这肯定不是她的初吻,当然,她还有个19岁的小男朋友,19岁?比我整整小10岁,哦,对了,我他妈还是她大叔呢?我他妈怎么和她接吻了。
我松开嘴唇,她却微笑了看了我说:“还要!”
“我们得走了。”我把身体坐正,深吐一口气,舔了舔嘴唇——不可否认,我仍然在回味刚才的吻。
“好啊,”她仍然笑着:“走。”
“你去哪儿啊?!”我穿了外套,对她说,向毛主席保证,我的意思是问她去哪儿,我可以送她。
“随便啊。”她醉笑了看了我。一边把她的风衣罩在那件粉红色的运动裙上。
“随便是哪儿啊。”我有点口干舌燥的感觉。
“我回家肯定太晚了。”她一边笑一边看了我,脸上突然闪烁羞赧。
“那,”我该告诉她说还是赶紧回家吧,但是我的嘴巴里说出来的是:“去我家吧。”
凌晨3点的西三环,我开了车奔跑,酒精的麻木让我头脑反而更加清醒,我扭头看到身边的她,正在用手撑着头看着我。当她看见我扭头看她,高兴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啊?”我问。
“嘿嘿,我当时一直在心里叫着大叔,大叔,”她作出可爱的表情:“大叔,我在叫你,你来看看我啊。”
我无可奈何地笑。
“结果你就来看我了。”她的微笑绚烂如花。
“大叔,你家在哪儿?”她懒散地问我。
“在苏州桥,”我回答:“你还和我吹牛说酒量好,两瓶红酒都这样了,您还一瓶芝华士呢?”
“不是了,”她很认真地解释:“开始喝的啤酒不舒服!!!”
“大叔。”她突然叫我。
“我说您能别这么称呼我吗?”我愤然。
“嘿嘿,你看,我手又被冻了,”她伸出她的手,纤细而美丽:“自从在上海被冻了以后,每年都被冻。”
我看不见她被冻的手,那手的造型就这样塑造在黑夜之中,节奏划过的路灯让这美丽的手显现在我的面前,仿佛一只荡漾在大海上的白舟,我能看见路灯的光打在她脸上时营造出来的诡异的效果,她依然微笑着,还俏皮地吐出舌头,用她的小虎牙咬着。
我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冰冰凉的手,寒冷地仿佛一块冰。
“你手怎么这么凉?”我把空调热风开了。
“因为需要大叔的手的温暖。”她说完,就把我的手贴在她的脸上。
她的脸光滑而富有弹性,竟然也是冰冰凉。
我伸开右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抚摸着她的头发,抚摸着她的鼻子,她在呵呵乐了,有意无意的闪躲,却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
“还没到吗?”她笑了对我说。
“到了。”我说。
直到电梯里,我才真正意识到,她真实存在着,我确实带了一个23岁的小姑娘回家了。
“大叔我要上厕所。”我开了门,她进来后第一句话。
“你直了走,就看见了。”
她冲了过去。
“换鞋!”我还没说完,她已经冲了过去。
剩下我一个人,我反而不懂该任何面对。
我脱去夹克,然后,又穿起来,我不直到我该脱了还是该穿了。我换了拖鞋,到洗手间,把隐形眼镜换了下来,换上框架,刷牙,我真的很困,而且,而且他妈的明早还有例会。
我走到自己的卧室,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看表,靠,三点半了,明早还礼拜一,堵车,还要开会,妈妈啊,烦死我了。我后仰瘫倒在床上。
洗手间的冲水声让我突然清醒,没错,我带了个姑娘回家,这里不只我一个人。
我拘谨地坐在卧室半天,却听不到外边有什么动静,我走了出去,看见她坐在洗手间旁边的书房的地上,点着一根烟,把头埋着。
“快起来。”我连忙把她扶起来,“别抽了,”扔掉了她点着的烟,“你赶紧睡觉把。”
我把她扶到床上,她笑呵呵地坐了下去。
“赶紧睡吧。”我对她说,我真不知道下一步我该或者我会怎样。
“大叔帮我脱衣服吧。”
好吧,我必须得承认:我和她做爱了。
我又吻住了她,她舌头的挑逗给了我更深的力度的冲动,我们的衣服就这样一件一件被脱了,
我捏住了她的乳房,小小的,却暖暖的。
她轻声呻吟,迎合了我的冲动。
真他妈牛逼,我突然想起来我今天刚买的避孕套,在他妈哪儿呢?我一边亲吻了,一边回忆。没错,还在那食品带子里。我突然起身,让她吓了一跳。然后一边说“等会,等会”,一边连蹦带跳地跑到厨房,翻箱倒柜地找出那小盒子,然后又连滚带爬地返回卧室。
仍然一边亲吻了她,一边撕开盒子外面的塑料包装。他妈的,这包装怎么这么结实,怎么撕都撕不开啊,真是要了我亲命了。
她终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特别嚣张,我特别尴尬地趟在一边,还和杜蕾斯的塑料包装较劲。
她突然到我身上来,吻住我,对我说:“不然不用套了,我吃药吧。”
说实话,我不是怕怀孕,我是怕她有病。。。。
我一边应付了她,一边仍然撕扯了那包装。
终于撕开了,终于拿出来了,终于套上了,
我进入了她的身体。
我从来没有睡这么不踏实的一觉。
原因是多方面的,一个是因为那天出奇的冷,暖气刚停,北京就遭遇了倒春寒,我还盖着一床薄被子,她拼命蜷缩身体,拼命往我身体里钻;一个是因为她特别不踏实,身体老是会动,然后,小毛病真不少,小呼噜还不断;最重要一个是我总是惦记了我那礼拜一的例会,我手头一个大型国企的重组法律意见要在会上讨论。
折腾啊,折腾,折腾地我没怎么合眼,迷迷糊糊地,一看表,已经6点50了,操,我该起床上班了。
我上了个厕所,真冷啊。。。回来想叫她起来,却发现她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我把手伸进被子里,摸了她的手,冰冰的,我突然心疼不已。
我去储物间拿出一床被子,给她盖在身上,她喃喃说道:“你是不是要上班去了?!”
我看了她半天,她眼睛明显地肿了,嘴巴还带着招牌式的笑容,头发耷拉着盖住了她的脸。
“你好好睡吧,我今天不去了。”
我给合伙人电话的时候,合伙人表达了非常的关切,我的理由是身体很难受,我相信他肯定相信了我的话,因为从工作到现在,我从来没有请过什么病假,我是个对工作很认真负责的人,曾经有发烧39度还坚持工作的情况,合伙人肯定认为我确实到无法上班的地步,他照顾我说好好休息,那个重组的法律意见以后再说。
我挂了电话,莫名叹口气,看了身边将头包在被子里的那个女孩子,看了一地的卫生纸,看了散落的避孕套包装带子,我突然不知道身在何方。昨天晚上的酒劲涌了上来,我头疼。
我洗澡,洗刷我的身体和灵魂,水打在我的身上,热气腾腾环绕了我的我,我依稀看见我发福的肚子,我什么都不想多想了,只是在这氤氲的氛围之中寻找快乐的借口,虽然,我自己都很清楚,这快乐无法持久。。。。
我钻回被窝的时候,她紧紧地抱住了我,用力地吸了两下鼻子,笑盈盈的,却依旧没睁开眼地说:“大叔,你怎么这么香啊。。。”
我嘿嘿笑了一下,亲了亲她的头发说:“快睡吧,还贫呢?!”
她嘿嘿笑了笑。将头贴在我的胸口,我再次昏昏睡去。
睡梦中模糊情形,我怀中就是香气身体,手下是柔滑皮肤,我得承认,我是个正常男人,我再次勃起,她摸到我身体的变化,又闭了眼笑了对我说:“你又激动了哦?”我淫笑了回应她,她尖叫一声,我压在了她身上。
做完这次,我们终于放肆地进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不在我身边,我看了看手表,10点半,我挣扎了起来,就看见她穿了我的衬衣跑回来,口里吃了口香糖,跳进了被窝,冷得发抖。
我心疼地把她拥入怀中。
她打开电视机,转到北京体育台,满足地笑了对我说:“今天有火箭对马刺。”
我得承认,这个周一是我最舒坦的一个周一,我慵懒地趟在床上,怀里是娇滴滴的美人,手边是一包包零食,眼下是火箭对马刺的比赛,我抛弃了以往的那个我记忆中严肃认真的自己,享受这颓然的放松。
我们不停地聊天,说了很多,她给我拿来了她的MP4,放给我听她喜欢的歌曲,什么阴三,什么爽儿的,这些北京话的HIPOP让她乐此不疲,我却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我开玩笑地对她说:“小丫头,我们确实有代购了。”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26 13:09:38
她腻在我怀里,和我说了好多关于她的经历,和我说到在她生日后的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就作出了去香港的决定,她联系到了她在FACEBOOK上认识的香港女孩,只身前往,她给我说了好多好多,让我艳羡,我一直希冀了自己能够这么写意和勇敢地选择生活,但是,我确实不能。
“大叔,”在我被她所感动时,她突然叫了我。
我看了她,一副惊奇的面孔。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她依旧笑着,细声细气地指着避孕套的盒子,问我。
“我为什么不能有这个啊。”我的回答苍白而真实。
“你经常。。。”她有些迟疑:“带女孩子回家吗?”
我看了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事实上,我不知道该怎么界定“经常”这个词的**质,我带过女孩子回家,上次应该是2009年的2月,我不懂这一个月的期限算不算“经常”。
“嗯,”她突然摇头:“不要回答了,麻烦。”她重新把头钻进我的怀里。
“你听什么歌?”她突然又问我,我虽有把我的ITOUCH拿过来,一一翻开给她看:“和你有代沟的歌。”
“不是啊,”她突然指着其中的那首苏打绿的《不可思议的美丽》:“我很喜欢这首。”
她让我打开,她挂上一只耳机,把另一只挂在我耳朵上,开始听了起来。
这样的一个场景何曾相似,仿佛十年前?大学时候,和相爱的女友躺在学校的草地上,一人一个耳机,分享音乐,这时间转换,十年瞬间划过,我竟然和一个刚认识的女孩子**后共同分享音乐,我不懂这算是命运对我的垂青,抑或是讽刺。
十年前与我分享耳机的女生已远赴澳大利亚嫁作他人妇,怀中的她连姓名都不知道。也许,再过十年,我能够回头看到这一切,我又将是何种的感概?!
她支起身子,听着音乐,看了我,招牌式的笑容,我撇了嘴笑:“看什么啊。”
她捧起我的脸,深深地吻了我。
我一阵眩晕,迷失在她的吻里。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26 13:26:49
火箭在第四节打出一波小**,反超了比分,这让她非常开心。
“大叔,”她嘟哝了嘴:“我有点饿了。”
“那咱们吃饭去吧。”
“好,我想吃火锅。”
“嗯,不错,”我舔舔嘴唇:“我也想吃了。”
“我知道东直门有家火锅店不错的。”
“吃火锅,干嘛不去吃海底捞?”我微笑了看了她,看见她一脸茫然。
“小郑,你不会没吃过海底捞吧?!”
她歉意的微笑:“齐大叔,我没听说过这个。”
我呵呵乐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今天大爷我带你去尝个鲜儿。”
“好,我想先去洗个澡。”
她在卫生间里洗澡,我在外面收拾屋子,把卫生纸等垃圾收拾一起,她突然叫:“我没有毛巾。”我从储物间拿了一条新的,叫她开门,她说门没关,我开了门,氤氲之间,我看见她漂亮的裸体,一时无法自已,走了进去,她嘤然一声,我吻住了她的嘴唇。
我们一起看到了姚明最后时候送给斯科拉的那记妙传,她高兴地跳了起来,我们也一起见证了马刺队邦那最后时刻的出手,差点就绝杀火箭,她连呼刺激。
中午我们一起来到魏公村这边的海底捞,她非常开心,觉得非常好吃。我们点了好多东西,她会担心吃不完,但是最终竟然打扫一空,我中间点了一个鸡蛋,下到锅里煮,她小心地问我可以吃吗?我说当然,也给她拿了一个,她说她很少吃鸡蛋,我说:吃蛋补蛋。
等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半了,她看着海底捞门口的外送的小豆子和柠檬水,拉了我的手,怯生生地问我说:“这可以拿吗?”
服务员非常热情地把零食递给她手里,她竟然想要经过大人同意才敢接受礼物的小孩一般,看着我,我呵呵乐了说拿着吧。她笑了,接了过来,然后悄悄对我说:“还能再要一袋吗?”我看了她,她笑的就像郑希怡。 她坐在车的副座,喝了柠檬水,满足地笑,然后对我说:“我腿很疼。”
“为什么?”我问。
“被你折腾的啊。”她呼扇眼睛对了我乐。
“你少来,”我笑:“应该我累才对。”
“那下次我来,我在上面,我来累。”她依旧那么可爱的笑容。
她的话让我怦然心动,下次?还有下次?我仿佛一个溺水之人捞到的稻草一般,虽然我的阅历让我明白也许这只是敷衍,但,我真不明白,对于未知的未来而言,我和她经历了这一夜后,我是她的什么呢?
我把视线调向前方,不知道如何对应她可爱的笑容,抑或是,不知如何对应她玩笑般的话语。
手机响了,是合伙人的电话,问我怎样了,我说刚吃了点东西,顺便给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她吐了舌头,用柠檬水堵住自己的嘴。
合伙人绕了半天弯子,最后的落脚点是:你今天下午能来事务所吗?
我转眼看了看她,她正向窗外看了。我正要回答“我今天可能都不能去了。”合伙人突然对我说:“我有个紧急电话,一会给你打。”未容我解释,他就挂了。
她扭头看我,笑:“是要去上班吗?”
“嗯,催我去上班的,”我微笑了说:“不过我。。。。。。”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她歉意的点点头,接通了电话。
我想应该是那个十九岁的男孩子的电话,她依旧是可爱地笑着,男孩应该问她昨天怎么不在家,她说在外面的朋友一起,男孩子倔强地问她去了哪儿,她支吾了应付。
我想她应该是不方便,我打开车门,下了车,一股冷气扑到我脸上,好冷。我点着一支烟,风刮了过来,我不寒而栗。
电话响了,是合伙人,我转头看了看在车里微笑了和别人聊天的她,接通了电话:“我下午就回去。”
我一直看她挂了电话,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确实很冷,可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冷。
她还是那样笑意看了我,我却突然有了厌恶的感觉,这种厌恶的感觉根本不是以往那种对女人腻味的感受,而是一种失望的厌恶。虽然我不得不承认:我不该有这样的失望,因为,我自己更值得失望。
“我得去办公室了。”我冷冷地说。搓手,想隐藏我尴尬的神情。
“嗯。”她愣了愣,回答。
“你去哪儿?”我转头看她,她的脸在太阳下,美丽而憔悴。
“回家,”她突然懒散:“回家看书。或者,睡觉。”
\"你家在哪儿?\"
“嗯,你去哪儿?”她看了我,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复兴门。你坐地铁吗?”
“能不能送我到阜成门,正好你顺路。”她突然微笑,牙齿白白的。
这不是很长的距离,我不知道该期待了这一切的结束,还是该挽留什么,她就在我身边,突然沉默,一直用柠檬水堵了自己的嘴巴。
车已经到了官园桥,很快该到阜成门了,我突然有些依依不舍。
“大叔,”她突然说话。
“嗯,”我感觉我的声音都在颤抖,忍不住踩了一脚刹车。
“你是什么星座?”
“处女。”我木然回答。
“呵呵,”她开心地笑:“你现在不是处女了。”
“贫嘴。”我也笑了:“你呢?”
“水瓶座。”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了出来。
到了阜成门,她示意我把车走辅路停下来。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什么都不用说,她轻声说,我走了。
我点点头,然后突然很生硬地加了一句:回家给我发个消息。
“哦。”她挎上包,准备下车。我转身拉住了她,吻了她。
我明白,也许,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26 16:38:51
看了她离开,我突然有种冲动,是什么冲动,我不得而知,我不知道如果十年前,我会怎样,也许,我会冲下车,拉住她,让她别走,也许,我会看她上车,然后开车尾随她,给她一个SURPRISE,也许,我会把车扔在一边,和她一起坐上公车。。。。。
这都是也许,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不能做,我今年29了,遭遇了一场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婚姻,看惯了疯癫的小女生游戏人生的态度,习惯了一个人孤寂的生活,我还能去相信什么呢?或者说,我还能去希望什么呢?
她的背影就在前面,黑色的风衣,红色的运动裙,高挑的身材,长长的头发,可是,我又在哪儿呢?
我叹口气,开车,向前开去。
手机响了,我竟然如此激动地接了起来——里面的声音如此甜美:“我是XX保险公司,请问您的车险买了吗?”
“买你大爷,滚蛋。”我愤然挂掉电话,扬长而去。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26 17:39:18
我回到办公室,合伙人问我怎样了,我说还好,他把两份非诉法律意见单交到我手里,临走还假惺惺地问我:身体应该没问题吧。我嘴上说:没问题。心里想:**。
等到一切安静后,我才突然凝滞,桌上的时钟是下午2点50,一切仿佛回到原始状态,我仿佛又回到上周五的时候,依然是这张桌子,依然是这个我,依然是坐在这里,什么都没有改变,我打开电脑,SAMANTA依然平静地躺在我的“其他好友”里,我想都没想,把我的MSN签名改成了“齐秦与郑希怡”。
好了,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没发生什么?重要吗?或者说,不重要吗?
很快我的MSN上传来几个人的问题,大致都一样:齐秦和郑希怡怎么了?
第一个我还随便解释了一下,说没怎么,我都喜欢,后来问的多了,我也懒得说了,一个朋友是八卦杂志的,劈头盖脸地问了一句:“他们有一腿?”我想了半天,回了一句:“一起过了一夜半天。” 重新进入了我的工作节奏,工作起来,我仿佛无忧无虑。
但是,今天,我总是时不时地看看我桌上的时钟,3点,3点半,4点,4点15,快俩小时了,她还没到家吗?
我实在憋不住,给她发了一个消息:还没到吗?
十分钟后,她回:到了到了。
我回:靠,这么不耐烦的语气啊。
她回:没有啊,我是紧张的。
我回:紧张什么?
三分钟后,她回:大叔亲自问候心里一股暖流如春风般地温暖心情无比激动热泪盈眶
我笑了,回:咱能不贫吗?
几分钟过去了,她没回,我实在是没有管住我自己的手指,亲眼看了自己打了以下几个贱字:想我不
再几分钟过去,她回:挺想你的,你好好工作吧,课余时间我陪你玩。
我的心啊,春天的小鸟啊,海风轻轻吹啊,花儿盛放啊。。。。。。
晚八点,我离开办公室,开车回到家里。
还是她的味道,还是她的味道,都是她的味道。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我是怎么了?我让我自己安静下来,我让我自己坐在沙发上安静下来,我是怎么了?我开始告诫我自己:OK,好了,冷静,冷静,她是千千万万的北京的那种游戏人生的女孩子中的一个,她虽然姣好美丽,但是我根本不了解她,对了,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我总不能和我朋友说我的这个女朋友是一个不知道怎么出现在我MSN的网友吧,她在她的世界里,我在我的世界里,她只是需要刺激,或者说她只是喜欢玩,我也就是陪她玩了一个晚上加半个白天的人,没错,我能陪她这样,别人也能陪她这样。。。。。。
想到这里,我无意猜测出自己最丑陋的嘴脸,却深深刺痛我的心,对啊,也许,也许她现在正在和另外一个陌生男人在喝酒,在聊天,然后,重复昨天我和她做过的所有事情。
我腾然起立,杀气腾腾:**,老子想杀人!!!!
我的记忆出现一些模糊,也许是因为我现在回忆的时候酒精的麻醉让我自己的脑**能出现了一些问题,总之我能回忆到我暴跳如雷地自己和自己较劲,然后在我苏州桥这80平米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如同非洲大草原随时用尿液来证明自己领地的狮子一般,却根本无从解释自己愤怒的原因,我想我明白,这愤怒的原因是一种不确定**,对于那个叫我大叔的女孩子的不确定**。
我不知道谁能明白我现在的心境,我不想自己重新回到那种发现自己仍然有能力去爱或者被爱的状态,因为,因为我已经对所谓爱情死心,我根本不愿意去相信还有所谓的什么**爱情存在,如同钱钟书先生在《围城》中所说的那样:所谓爱情,只是****的借口。
我反复挣扎,却力不从心。
我一直在对自己说否定这样与我岁数不相吻合的观点:老大,您已经29了,已经过了那种纯情小男生的岁数了,您算了吧,您就遇见一一夜**而已,您爽完了该干嘛就干嘛去吧,您就别独自地恋旧怀春了。
我也一直说服自己我已经被自己说服了。
可是,当我走进卫生间,一切全部白费。
我看见了她放在卫生间的那方毛巾,刹那间,我凄然泪下。
我仿佛自己向自己投降,无力地承认了我最不测的打算:好吧,我喜欢上了她。。。。。。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27 08:55:35
2009年3月23日,竟然如此漫长,这一天发生如此多的事情,如此清晰,却又如此模糊,如此真实,却又如此迷幻,我跌落在自己设置的畸形时空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这个晚上我无法安然入睡,虽然我很困,但是,鼻息里充斥的全是她的味道,在这张床上,在这张被里,她的笑容真实而动人,我沉醉于一种回忆,这回忆满是她的影子,最后凝积在她的笑容之上,最后凝积在她捧了我的脸亲吻之上。
我索**起来,靠了床脚,点燃一支烟,吞吐烟雾之中,我仿佛看见她对我微笑的脸。
第二天上午我再次请假,合伙人很满意我昨天下午的工作表现,我说我还是不太舒服,想休息一下。
实际我真实的想法是:消除她在这个家停留过的证据。
我把床单、被单、枕单全部换了,换下的扔进洗衣机,我用84混进自来水中,用它来擦洗我的家具,我用心去扫地,趸地,注意所有角落,一点也不敢马虎,我换下了所有的外套,扔进了洗衣机,我想杀死她在这个空气里遗留下来的每一丝气息。
一切完成,我懒散地墩在地上,如同荡漾在死海之上一般。
中午我去洗车,车上也存在了她的味道,没错,应该彻底洗去。
擦车的人在里面清洗我的地垫,我站在一旁抽烟,我看见他从地垫上发现了什么,拿起来看看,然后扔出车外,一个红色的小珠子,在空中划过一个狭窄的抛物线,落在地上,弹了几下,滚了出去,我的目光随着这红珠子移动,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跑了几步,捡了起来,回忆仿佛被撬开了一个角,一涌而出。
这是她的项链上的珠子。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27 09:08:04
等等,我的记忆确实出现了一点偏差,我一直记得我要在记录和她见面的时候写出这段回忆的,可是我去查了前面写的东西,确实没有,可能匆匆的在线记忆难免出现差错,这颗红珠子却又在这里出现,那好吧,我应该弥补上这段遗漏的回忆。
时间调到2009年的3月22日晚8点20,我和她坐在五道口的PIZZA餐厅里,她脱下外套。
。。。平胸。。。。
我赶紧敲敲脑袋,停止自己这样龌龊的想法,她就是一个小姑娘。
她低下头在桌子下面捡起一个东西,抬头看我,笑了一下:“大叔,你笑什么?!”
我在回答的时候她一直在低头倒饬她的项链,我问她:“怎么了?!”
“项链的挂坠是这样一个珠子,她拿给我看,”抿了嘴:“掉了。”
她继续她的修补工作,一面和我聊天。
菜逐渐送了上来,她仍然在低头摆弄她的珠子,喃喃道:“破玩意,要不是限量版,早扔了。”
我对她说:“我帮你来安把。”
她看了看我,笑了,然后从脖子上取下项链,连同那个珠子交给我手上。
我摆弄了半天,终于是套了上去,交给她,她满意地笑了:“大叔,手艺真好啊。”
“只要别用力拽,应该不会掉了。”我很有信心。
如今这颗珠子就躺在我的手上,如同它曾经就那样摆在我的手里一般,只是,以前它挂在那项链上,如今,它孤寂一身。
我把珠子攥在手里,空空落落的。 开车回到办公室,我把红珠子放在了一个小盒子里,静静的,就放在我身边,这红色的小珠子仿佛给了我感情的继续一个借口,对我自己而言,也许,这种借口是致命的。
我反复挣扎,不知道应该摆脱这宿命的期待,还是应该抓住这致命的借口。
她的MSN依然清晰灰暗,她依旧没上线,我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一种错落的时差,见过她之后和没见她之前没有任何区别,除了,除了那小盒子里放的那颗小红珠子。
下午我和一个甲方开会讨论一个方案,手机显示了短信息。
SAMANTA发来的短信息。
“大叔,在干嘛?”
我看到了这个短消息,加速我的会议进程,终于在半小时之内把甲方打发走了。
“工作啊。”我前脚把甲方送进电梯,马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发消息。
“真么忙啊。”时隔很久,她发来短信。
“是,很忙的。你干嘛呢?”
“我和朋友逛商场呢。”
哦,逛商场,和朋友,什么朋友?那个十九岁的非主流?还是?我的脑袋闪烁了十万个为什么。
“成吧,小郑,好好逛,有空给我短信。”我被我自己的虚伪所震惊。
虽然这段交流到一段落,可是我确实挠心一般想知道,她在哪儿?她在做什么?这样的问题一直纠结着我到下班。
因此,我在2009年的3月24日下午6点半开始写这个贴子。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27 11:57:24
我第一次写贴子的那晚,我开车回家的路上,手机再次收到了SAMANTA的短信:
“下班了么?么么”
这样的一个短信让我心跳而舒畅,“么么”是什么?我想了想,想起了她的嘴唇。
“嗯,回家路上呢,你干嘛呢?”
“我跟朋友吃饭呢,你周末有空么?”
她约我。。。。。
“嗯,干嘛去”我适当表达了我的矜持。
“去你那,随便干嘛吧,回头电话联系 :)”
“好的。”我的心情激动不能表达在短信上。
“很想你”她发来的这三个字让我感觉。。。。春天来了。
“我也想你。”
她没有话了,我傻愣愣地握了手机开车,不甘心地等了5分钟后又发给她:
“人呢?”
焦急等待后,她回给我短信:
“我有点不方便,明给你电话,么么。”
我一脚刹车,停在在西三环,茫然失落。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27 12:47:59
我回到家,一股刺鼻的84味道涌了上来,我打开冰箱,取了一罐啤酒,打开,倒入嘴里,倚在床边,看我眼下的西三环,车流与**望一同行驶在道路上,我却不知道何去何从。
我安静地同自己对话:该如何看待她?我喜欢她,可是我不了解她,我是她的大叔,我和她相差太多太多,或许我只是她的一个玩物,或许我只是她众多玩物中的一个,不能,我不喜欢女孩子染发,不喜欢女孩子抽烟,不喜欢女孩子有太多耳钉,她统统有,我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和自己在较劲,经过漫长的谈判,我手边丢弃了三个易拉罐,我终于和自己达成了协商谅解备忘录:在爱上她之前,离开她。
我如释负重,刷牙,将自己放倒在床上。
用力吸吸鼻子,嗯,全是储物间里防霉花的味道,这样很好,这样很好,我不用受伤,我不用麻烦,我不用为她操心,甚至,她可以当我单纯的**伙伴。。。。。。
胡思乱想间,我沉沉睡去。。。。
凌晨的时候,手机响了,SAMANTA发来消息:
“齐SIR,睡了吗?”
齐SIR?谁?我刚刚惊醒的脑袋不太够用,她发错了吧,哦,不对,齐秦。。。。
“嗯。”
“那你睡吧,我想火锅了。”
“好啊,有空我再请你吃。”我敷衍地发了消息。
“好啊,好啊,我特别喜欢火锅煮开的时候咕嘟咕嘟的声音。”
我没有回,昏睡过去。
这一夜的梦很真实,我梦见我在读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里面的绿子出现在我面前,她笑盈盈地看了我,对我说:“齐大叔。”
我猛然醒来,不知身在何时何地。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27 13:02:54
经过非常较劲的路程,我终于到了办公室,今天早上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堵,尤其是展览路那一段,我生生被堵了20分钟,差点迟到。
办公室一切照旧,红珠子安静地躺在小盒子里,我安静地坐在办公桌前,SAMANTA安静地呆在我的MSN里,我翻开日历,2009年3月25日,农历2月29.
工作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我这一上午就没怎么工作,发疯了一般在天涯上写着我和她的事情,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如此大的写作冲动,我只是想赶紧在我遗忘这些细节之前记录下来,至于为什么要记录,记录给谁看,我真不知道,我脑袋并不够用,管不了那么多了。
下午的时候合伙人找到我,交给我新的CASE,我只能重新忙碌。
下午2点半,SAMANTA发来短信:
“在忙吗?”
“还好,你干吗呢?”
“我在书店看书,看得闷了。”
“想我没?”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发这样的消息。
“想了。^_^”
“贫丫头,有多想?”我持之以恒。
“生命中不可承受之想。。。。如果周末你没事,去看小电影吧。”
“什么小电影?”我脑袋闪过毛片的镜头。
“小孩子的电影。”
我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停了有三分钟,我回:
“你周末都和我过吗?”
“看你表现。”
“什么意思哦?”
“嘿,你又不理解了,其实我也没想好,做题做到智障了可能。”
“除了和我一起,你还有什么选择啊?!”我再接再厉。
“。。。不和你一起”她的答案让我崩溃。
“切,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想,但是你总给我出题我受不了。”
她的话仿佛一根针扎进我的身体里,我想我应该彻底明白,她前面让我糊涂的那句“做题做到智障”是什么意思,她不希望我老问她什么,代表了,代表了她不希望我束缚她的自由。
我想,她确实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新鲜的玩伴而已。
“你不愿做题,我就不问了,你开心就好。”我的回答无奈而坚强。
“嗯,那你多陪陪我吧,么么。”
我把手机丢在一旁,看着窗外的金融街和街上行径着的蚂蚁,闭上眼,却看见了她微笑的样子。 我们总是在寻找一个原因,当成自己放弃或者坚持的坐标,仿佛人从内心中总是自以为是的认为或者否定,以一些蛛丝马迹来验证自己的英明与伟大,同时映衬他人的无知与懦弱,却不知道,永远脱离不了“SB”两个字母。
我也平凡如凡人,我想我也一直在给自己寻找一个坚持或者放弃的理由,虽然凡人总是希冀有最不坏的结果来证明自己的决策果断,但是,让人享受其中的,难道不是其中的过程吗?
我用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发给我的短信息作为自己放弃的证明,因为我仿佛一只受伤的乌龟,除了牢牢的用壳团住自我以外,别无他法,我曾经因为SAMANTA的出现而希望自己的壳被打破,如今,一点小小的惊吓就能让我重新修补,甚至,更加坚硬。
OK,我讨厌哲学般拗口的修辞,我也讨厌对自己幼稚行为进行无谓的辩解,总之我在那个下午作出了决定:算了,我放弃。
我享受现在的生活,工作,回家,玩乐,休息,我身边不缺少女人,我也能享受**的乐趣。
为什么要白白增加所谓“爱”的烦恼呢?
BTW,“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27 14:21:11
时间哗然而过,一天就这么消失殆尽,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却悄然出现,她,依旧如此,来如鬼魅,走如玫瑰。
MSN上她的名字色彩终于斑斓,我看见了她最新的空间更新,名字叫“噩梦”,讲述的是她那天遭受到的噩梦。
她说:“我在黑暗中行走,突然感觉到刺骨的孤独,我想抓住你的胳膊,可是没有任何方向。我听见有人的喘息声,回头,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大叔,喘着粗气,寻我至此,我惊吓,想跑,却迈不动腿,我渴望你的帮助,你却不知在哪儿,那大叔已经离我不远,我甚至可以感觉到热气吹到我的脖子,我无助的难受,终于惊醒。”
我不懂其中的那个“你”是谁,我猜测应该是她心中铭刻的那个男子,虽然有丝丝的妒忌,但是更让我心惊胆战的是我对自己的怀疑:我他妈不会是她梦境中那个喘着粗气的大叔吧。。。
我相信命运轮回,冥冥之中,如果不是她作了这个噩梦,她就不会害怕一人独处,也不会主动找我聊天,我们不会见面,不会**,不会让我陷入所谓情伤之中,所有的一切,竟然起源于一个“噩梦”中的大叔,我该感激还是应该憎恨?
她已经上线10分钟,却无暇理睬我。
我心狠手辣,关掉MSN,愤然离开。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27 14:33:17
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金融街的FRIDAYS,我记得我曾经说过,有空我会来喝一杯,如果我没说过,那我在这里补充,同时我想提醒一下读这篇文章的人:你们丫别太累了,看了就看了吧,非还寻找蛛丝马迹,然后验证一个观点,这个观点无外乎证明你们丫牛逼,别人(包括我)**,可以,没问题。我说我一个经历了痛苦的写贴子的都没这么累,你们丫一个一个比我还累,至于吗?
妈的,写哪儿了?
哦对,我来到了FRIDAYS。
叫了两杯摩西多,第一杯一饮而尽,第二杯本来也想一饮而尽的,但是估摸了我这个酒量这样就废了,于是小酌一口。但是第一杯的劲儿已经上了头。
我掏出手机,无线上网,看看YOUTUBE.
\"齐sir?!\"SAMANTA发来MSN。
“嗯。”我有点上头。
“刚才怎么下了?”她问。
“没有,从办公室出来了。”
“我说呢。。。”
她马上从MSN上继续给我打:
“怎么是这个名字?”她说的是“齐秦和郑希怡”
“不成吗?”
“可以啊,你把这俩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放一块,呵呵,太跨岁数恋了。”
“嗯。”我真不知道我该说什么了。
“你说他们能差多少?就如同那个韩国的电视叫什么来着,对不起什么的。哈哈,果真是大叔。”
“对,你和19差的也不少。”我说了这句话,带了明显的醋味。 你真疯了。”SAMANTA是这样应对我的挑衅。
“我哪儿疯了啊。”我继续我的挑衅。
“没怎么”她继续应对我的挑衅。
“说到你的痛处了吧。”我讨厌我自己幸灾乐祸的样子。
半天,她没回答。
“这两天是不是特美啊?”她突然说话。
“没什么啊,我?”
“心里暗爽,有成就感吧?”我仿佛能看见她在笑。
“我说实话,我到现在都稀里糊涂的怎么把你带回家了,我一直对你没有邪念啊。”
“你问我去哪儿,我说回家,你说你家还是我家,我说随便谁家,你就上三环了。”
她的叙述和我的记忆存在明显的矛盾。
“我记得我先抱了你,然后吻了你。”我仗了酒劲,瞎说。
“切。然后我从了。”
“不是,那你也没拒绝我啊。”我有些厚颜无耻。
“我拒绝的了吗您这么大段儿”
“少来吧,我也不会霸王硬上弓。”
“那下次我注意。”
混蛋,我咬牙切齿骂了她一句,将剩下的摩西多倒进嘴里,晃悠了离开了酒吧。
我摇摇晃晃走出酒吧,中间还撞了一个人,赔礼道歉,还和人聊了半天。我确实大了。。。。
开车回家(在这里需要说一下:酒后请勿驾车,哥们实在没司机。谢谢),停到车位后吐了一口气,我摇下车窗,看着外面,点着一根烟,希望能够平复我内心的纷乱。
我到底喜欢她的什么?我反复问我自己,她的脸?她的笑容?她的可爱?她的身材?抑或,她的床上表现?
够了,我已经过了能够一见钟情的岁数(楼上有个哥们说 一**钟情 相当精辟),经历了那么多的恋爱和**,我还能对这爱情寄托怎样的希望,或者,我只能对它寄托我的哀思而已。
我抽完一支,又点了一支,中间仓促回首,仿佛看见SAMANTA依旧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周四我停号,打车上班,到了办公室就看见桌子上放了新的文件,唉,我这往死了累的贱命啊。
中间我接了一个电话,我一个哥们要咨询有关离婚的事情,我帮他找了一个婚姻案件的律师,让他们自己聊,回到桌前,想到我这哥们为了向媳妇求婚,让我们在风里站了俩小时,举了1000朵玫瑰,陪他等媳妇出现,希望给她一个惊喜,如今,劳燕分飞,还忙了算财产的账,唉,人啊,就是折腾,没别的。
回到办公桌,就看见MSN在闪烁,是SAMANTA发来的:
“昨天晚上怎么不见了?”
“齐大叔,在不?”
“刚才有点忙。”
“哦,没有,看你干嘛呢。”她回答。
“昨天晚上直接回家了。手机没电了。”确实,手机没电了。
她突然下线,我干脆关了她的窗口。
“:)”没一会,她就发来这样的标识。我看,她依旧处于下线状态。
“你干嘛呢?不上线?”
“嗯,懒得上线,有些人不想和他们说话。”
这句话说的我心里酸溜溜的,我仿佛能看见她MSN里无数个男人躺在那里。当然,中间有个我。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27 16:55:44
“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吗?”我问她。其实,在我内心,还是希望和她见面的。
“好。”
“想吃什么?”
“随便,你带了我。”
“郑希怡,想我不?”虽然我大声呵斥自己,单依旧打出了后三个贱字。
过了两分钟,她说:“刚问郑希怡说挺想的。”
“能给我张你的照片吗?”
“童年还是成年的?”
“都要”
“。。。一百天的和动物园的猴子一样。。。”
“那算了,”我有些想抽她:“要看得出是你的。”
“猴子也有我的**因啊。”
“赶紧的,别贫。”
三分钟后,她发来了她的照片,照片上的她,应该在宜家,作出一副鬼脸,手里拿了一个花瓶,吐出舌头,用小虎牙咬着,一副坏笑的样子。
我看了就笑了,过了这几天,她的容貌已经在我的记忆中模糊,这照片重新让我清晰如初,她的笑容依然那么绚烂,让我记起了让我激动的时刻,突然,我非常贱地想起一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让我郁郁寡欢:
“这他妈是谁给她拍的?” 她的照片清晰地在我面前放大,我突然有种冲动,这种冲动仿佛一个天使站在我的头顶,鼓励我去勇敢迈出一步,然而,我的理智又仿佛一个魔鬼站在对面,告诫我千万不要跨雷池一步。天使与魔鬼的对立,让我左右为难,更为为难的,是我根本辨别不清,到底谁是天使,谁又是魔鬼。
她又发来一张照片,我照单全收,打开后是一个诡异的角度,一个司机开了车,侧面照到的这个司机戴了黑框眼镜,几乎蓬头垢面,毛孔粗大,这是谁啊?
等等,我突然发现了熟悉的联系,这。。。是我?
“齐大叔,”她笑呵呵地发来:“我的偷拍。”
“这么难看的我。。。”我耿耿于怀。
“嘿嘿,挺好的,很自然。”
“你什么时候拍的。”
“就在你开车的时候,乘你不注意拍的。”
“拍我照片干嘛?”我的心扑通扑通的。
“嘿嘿,纪念啊。”
纪念?纪念什么?纪念一个能被遗忘的记忆,还是纪念一个能被铭记的未来?
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说,明天,明天。。。。。。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29 16:11:52
2009年的3月27日,距离现在仅仅2天,然而对于我来说,竟然如此遥远,这两天发生的这一切竟然如此丰富,又如此贫瘠,我一时无法思考,不能一一对照,当我在3月29日下午4点10分在办公室记录这些的时候,突然感觉这过去的两日是否真实,或者,只是梦境中的幻影。
我的手边,仍然是小盒子里的那颗小红珠子,她安静地躺在那里,看了我,看了我在这里叙述。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29 16:22:20
我在礼拜五变成了求偶的孔雀,一大早早早起床,我所谓的早早概念是在凌晨4点半,我睡不着,我知道,我今天要见她,我得做一些准备。
洗澡,刷牙,刮胡子,碧欧泉的男士护肤霜和手霜,该穿哪件衣服,粗犷点?还是细腻点?今天周五,允许穿着便装,好吧,我该打扮成摇滚范儿还是运动范儿?或者,继续西装范儿?
挑选了衣服,我开始收拾房间,这一个礼拜每天晚上我回来都神志不清,所以房间逐渐邋遢,我得赶紧收拾利索,按照我理解的她的意思......她应该是要来我家的。
扫地,趸地,收拾垃圾,抹布仔细擦着角落,我比应付我娘回来之前的大扫除都上心。
一直到了7点半,我才较为满意地停了扫除工作,一大袋子的垃圾提在手里,我看了看这个旅馆一般的家,仿佛准备迎接奥组委的卫生检查,紧张而期待。
看看表,已经7点35,该走了,不然迟到了,我冲出房间,锁上门,按了电梯,直奔一楼。
五分钟后,我重新回到了我的家,拿出那瓶许久没用的BUBBERY的香水,挨个房间喷,尤其,是卧室,然后甩门而出,猖狂逃窜。
我开车走到展览路的时候突然惊醒,大骂一声:“操你大爷。”
我突然想起,竟然穿了上次见她的时候穿的那件夹克!!!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29 16:42:04
这一天如此漫长,却又如此忙碌,**,每次都是这样,越是有事吧,还越是忙,尤其在上午合伙人的一句话,吓得我魂飞魄散:“你中午就休息休息吧,这个东西今天晚上必须给他们拿过去,可能得加个班。”
别逗了,还加什么班啊,我赶紧催促自己,把东西争取在下班之前处理掉。
下午4点半的时候我接到她的短信:
“我到了。”
我躲到会议室,给她拨通电话,这是自周一和她分开后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
“你到哪儿了?”我就几乎能感受到我的声音的颤抖。
“金融街啊。”她的声音真实而漂渺。
“哦,那你等等我,我还没下班呢。”
“恩,我去你说的那个FRIDAYS等你吧。”
“你可以去逛逛商场。”
“我去了,商场不好,”她谨慎回答,然后呵呵一乐:“是我买不起,嘿嘿。”
我突然对她有了信赖的感觉,虽然,这种感觉稍纵即逝。
“那你等等我,我就过去。”
“好的。”
我挂了电话,赶紧把工作做完,然后交给合伙人,急切地等待他的反应。
“嗯,写得不错,你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去和他们吃饭啊。”合伙人满意地点点头。
“呵呵,不了,我晚上有约会。”我非常自豪地表白。
5点半,我掐了点去打卡,冲出办公室,直达停车场,杀向FRIDAYS。
我把车停在FRIDAYS门口,给她打电话,让她出来。
我看她走了出来,一脸迷茫地还给我打电话,我下了车,微笑了看了她。
她看见了我,跑了过来,我竟然不能自已,一把抱住她,吻住了她,她试图躲避,却终于融入我的吻里,抱住我,发疯地回吻我。
接近下班时间的金融街,来来回回全是下班的等待回家的人,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一在我们身边走过,我已根本没有时间来理睬他们,他们可能会看到我们,可能会无动于衷,这一切与我无关,去**世风日下,去**相思成灾,我只知道搂住怀里这个女孩子,抱紧她,吻住她,不想放开她。。。。。。 吻了有多久?!是一个世纪?!还是仅仅十秒?!我们终于分开,我却根本不愿意放开她,她也深陷入我的拥抱之中。
她仰起头,我记忆中那招牌式的微笑荡漾在她脸上。
“齐SIR,”她舔了舔嘴唇:“你不怕遇见熟人啊?”
我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想也是啊,肯定有同事下班从这里经过的。
“反正我是混五道口的,这里没人认识我。”她补充。
我们上了车,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乐呵呵地看了我,轻声说:傻样。
我重新看了她,没错,就是我记忆中的那个样子,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镜,洁白的牙齿,微笑时候绽放的虎牙,她就那么微笑地看了我,会可爱的皱皱眉头,然后重新微笑的模样。
我们就这样傻笑了,对视。直到后面催促我让开车道的喇叭声响起。
我歉意地赶紧把车开动,问她:“想吃什么?”
“随便。”她说。
“还想吃火锅?”
“不要了,”她呵呵笑:“上次都吃了。”
“那你喜欢吃什么?”
“嗯。。。我不直到,随便,”她搓搓手,然后补充:“只要和你在一起吃什么都成。”
我的心里,突然温暖。
“那我们去吃上海菜吧,你不是在上海上的大学吗?”
“好。”她满意地笑了。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29 17:11:41
我们找的是月坛南街上一个小胡同里的老上海私房菜,这是我的一个甲方带我来的地方,他是个地道上海人,说这个地方做得很有特色。
“喜欢吃什么?”我问她。
“随便,”她点着一根烟,烟雾熏染,我看见她苍白的脸。
“我喜欢吃鸡肉。”她说:“不吃猪肉。”
“你是回**?”我问她。
“也不算,户口是汉**,妈妈是回**,不过她吃大肉,我从小在姥姥家长大,姥姥不吃,所以,我也不喜欢吃。”这个解释虽然费力但终究诉说明白。
我点了一个白斩鸡,一个鳝丝,一个竹笋,一个甜汤,她加了一个油煎豆腐。
我点鳝丝的时候问她喜欢不喜欢吃鳝鱼,她呵呵点头,然后恶作剧地补充说:“我是大善(骟)人。。。”她说的是郭德纲新的相声,我哈哈笑了出来。
这顿饭吃的心情愉快,她仿佛一个小师妹一般,和我讲述她的经历,她很善于回忆她大学的时光,和我讲述了她的同学,她有很强的语言模仿力,向我模仿了很多同学的方言。
“你知道吗?”她盯了我,眼睛神采奕奕:“我同学去西安玩,到酒吧,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过去请她跳舞,那女的白了他一眼,说:饿部灰条雾。然后我同学说请她喝咖啡,那女的继续白了他一眼,说:饿部嗬喀吠。”她声容并茂,我差点没笑背过气去。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29 17:26:17
她不停地说,也不停地在抽烟,频率很高,往往没隔十分钟就点上一根。
“你,”我试探了用一种朋友的语气说:“少抽点烟。”说完我就用茶水堵住自己的嘴。
她看看我,凄凉地笑了笑,熄灭了烟。
吃饭临近尾声,我问她想去干嘛,她微笑了说随便,然后就看了我,看得我心慌。
我不知道怎么能用一个很轻松的语气说出来,一起回家吧,我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被当作色狼。
“大周末的回家也没什么意思。”当我说出这句话,我突然不知道怎么从我嘴巴里跑出这句话。
“我随便啊,”她继续笑:“你如果想回家就回家。”
我反而不知该说什么。
“不然,”她想了想:“去唱歌吧,我在钱柜还存的有酒呢。”
我说好,她微笑。
她突然看了我,问:“我能抽根烟吗?”
我看了她的脸,如此美丽的脸,尴尬的笑了,点点头。
“和我说说你不开心的事情,”她点着烟,对我说,我还在想干嘛要听我不开心的事情,她就接着说:“让我开心开心。”
“呵呵,”我无奈地笑了笑:“和你讲个买彩票的故事,”我眉飞色舞:“上大学的时候有此我和俩同学午休的时候去校外买东西,看见买彩票的,我就花了10元买了5张,同学们都说我奢侈,甚至说我白日做梦。”我喝口水:“但是第二天开奖,我中了20,结果,下午下课后我们好几个同学一起出去买彩票。”
“后来呢?”她看了我问。
“结果再也没中了。”
“哈哈,你是个托儿。”她对我说。
我笑了起来,低头夹菜吃。
我突然感觉我的手被触碰,抬头,看见她切切地伸出手,握住我放在桌面上的左手,对我笑。
她的手冰凉。
从那时,到上车,我的手一直没有和她的手分开,甚至买单的时候我也是用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钱来,她的手已经冰凉,仍然存在冻伤,她的手指细长纤细,却手感粗糙,我只是希望能握住她的手,能够把身体的温暖传递给她。
上车后,我开往白石桥的钱柜,她又摸到我的手,捧到她脸上,如同第一天和她见面那样。她的皮肤光滑而细腻,只是,同样冰凉。
到了钱柜,订了一个小包,我先去上洗手间,回来时候,发现酒已经拿了过来,是半瓶的帝王,服务员和她确认后出了房间,我坐到沙发上,她就在我身边,她起身把门关上,转身,突然,扑到我身上,双腿骑在我的腿上,捧起我的脸。
她紧紧抱住我,吻我。
我闻到一股烟草和香水混杂的味道,迷乱于其中。
她停下来,抱了我的头,呵呵笑。
“我说,”我叹口气:“真是饱暖思****啊!!”
她大笑,狠狠的亲了我一下。
从8点半到11点,成了她的演唱会,她的嗓音一般,或者说,她唱歌一般,呵呵,其实客观来说,她唱的不好听,但是她努力让自己不停地唱,从王菲,到孙燕姿,到梁静茹,再到张靓颖、杨千嬅,甚至还有万芳、林淑桦这些人唱的老歌,当然,她不会忘记唱了几首郑希怡的歌,边唱还边对我做鬼脸。
她不停地喝酒,不停的抽烟,我不敢多喝,只能看了她把酒倒进自己的嘴巴里。
快到11点的时候,她说想走了,然后说:“我想给你唱首歌,但是我喝多了。”
我点点头。
她唱的是苏打绿的《无以伦比的美丽》,就是在我家躺在床上和我分享的音乐,她的声线根本不合适这首歌曲,但是,她很用心地唱了出来:
“天上风筝在天上飞
地上人儿在地上追
你若担心你不能飞
你有我的蝴蝶
天上风筝在天上飞
地上人儿在地上追
我若担心我不能飞
我有你的草原
你形容我是这个世界上
无与伦比的美丽 ” 出了钱柜,我和她坐进车里,她冷得哆嗦,我赶紧打开空调,然后心疼地把她拥在怀里。
“大叔。。。”她突然发声。
“嗯。”
“我。。。。。”她迟疑一会:“是你的什么?”
我把头移开,看了她苍白的脸和明亮的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你想做我的什么?”
“你希望我做你的什么?”她亲了亲我的嘴唇?
我一阵悸动,想告诉她,和我交往,但是,我听见我自己冷静地对她说:“你能做我的什么?”
她再也不说话,只是把头埋在我怀里,冷得哆嗦。
“你去哪儿?”刚才的问题让我突然觉得冷。
“你想要我去哪儿?”她轻声地说。
“你想去哪儿?”我始终不敢说。
“你想要我去哪儿?”她坚持。
“去我家吗?”我口干舌燥。
“为什么啊?我是你的什么啊,去你家?”她调皮地笑。
“那你可以回家的。”我仿佛早已准备好了答案。
“那好,我回家。”她掐住我。
车里逐渐暖和了,我想放开她,但是她不松开我。
“大叔,”她说:“我喜欢你。”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29 18:22:39
我一阵激动。
我多想搂住她,对她说,小丫头,我也喜欢你。
可是我没有,我说不出来,我知道,很多人会骂我,会说我道貌岸然,会说我根本不愿意负责,会说我太能装了,但是。。。我害怕。。。
我害怕这突如其来需要承担的责任,我害怕如此年轻美丽的生命在我生命中意味着什么,我害怕她如同流星来临,又如同流星消逝,我这十几年所谓爱情的努力的经历历历在目,我曾经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却每每总是被突然的痛苦打击地伤痕累累,我努力去爱,去接受,去给予,得到的确实如今这样一个破落的结局。
现实中,又有一个女孩子需要我去接受,去给予,去照顾,去重拾我已经唾弃的责任,我该如何承担?!
我仍然在拉锯之中,她却突然坐了起来。。。。我知道,她希望的不是我的沉默。
“我们走吧!”她对我笑。勉强地笑。
“去哪儿?”我木然。
“你家。”
车在奔走,她在身边,看了窗外,我握住她的手,她转头看了我笑了笑,继续看向车外。
“大叔,给你看个东西。”她抽出手,拿出皮包,打开,拿出了几个红色的包装,对我笑了说:“我都给你准备了,你要努力啊!!!”
借助昏暗的路灯,我分明看清的是四个红色的避孕套。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29 18:47:11
白石桥距离我家没多远,我把车停在楼下,她要下车,我拦住了她。
我点上一根烟。
“听着,”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把头扭向外面:“这个礼拜,我一直都想着你,一直,都在想着你。
那天晚上的经历,我一直迷迷糊糊,但是,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发生完了,你就走了。我送你到了车站,你走过去的时候,我心里空落落的。
我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从礼拜一,到现在,每一天,我都很想你,为什么要想你,想你什么,我都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你是一个很简单的小丫头,你可能只是追求一时的刺激,但是对于我而言,我的意思是,”我一时语塞
“我的意思是我是在追求一时的刺激,但是,我突然发现我竟然如此地想念你。
可是我不知道我们能怎样,我经历过很多过去,我也知道你肯定也有你的过去,我经历过所谓爱情的伤害和摧残,所以,我根本害怕,害怕能够去承诺什么,害怕去得到什么,害怕去失去什么。
我不知道我和你能到什么地步,我对你一无所知,我不知道你叫什么,我不知道你做什么,我不知道你在哪儿住,我不知道你是否结婚了,还有你19岁的男朋友。”我再次语塞。
“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许什么都不该知道,如同你不知道我一样,我只是不知道面对你的问题和你的想法。
你问我你是我的什么,我该怎么回答,你在MSN上沉默,我多问几个问题你都会说你讨厌做题,你说我该把你当作我的什么?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束缚你的自由,你希望我能够陪在你身边陪你玩。
但是生活没有这么简单,恋爱也没这么简单。
这个周末你陪了我,周末完了你去陪谁呢?”我突然激动。
“你很可爱,也很漂亮,但是,我们距离似乎也如此地大,你叫我大叔,呵呵,我莫名其妙就成了大叔了。
我怕我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我说这一切的时候,她一直听了,什么都不说。
“说完了?”半天,她问我。
“嗯。”我丢了烟头。
“那回家把,”她说:“我冷。” 这一夜,一直到3月28日的凌晨,我们相拥而眠。
我突然感觉很累,并不只是身体上的疲惫,更是情感上的颓废,我反复纠缠,虽然占有了她的身体,却不知道该如何拥有她的灵魂。
“齐SIR,”她嘤然。
“说,小郑。”
“你,”她搂着我:“叫什么?”
我搂着身下的她,一片黑暗,我只能依稀看见她的模样,只有那亮亮的眼睛,闪烁了光芒。
我告诉了她我的名字,她使劲地点了点头,把她自己的名字告诉了我。
“要记住,我的名字。”她微笑了吻住我。
“你这几天在干吗?”我问她。
“没干吗,”她冷冷地说:“和朋友吃饭,我还打了两天的点滴。”
“为什么?”
“为什么吃饭,还是为什么点滴?”她开玩笑。
“赶紧的,别贫。”
“缺少葡萄糖。”
“那,”我忍了半天,但是忍不住:“19岁的小男朋友呢?”
“大叔,”我看见她的眼睛看着我:“我和他分开了。”
“你,”我根本不相信:“当我是小孩子?”
她摇摇头,埋在我怀里:“我没骗你。。。”
我抬头,看了看窗外的黑夜,西三环上的车水马龙,仿佛告诫我:孤独是可耻的。
我喜欢她,却,根本不相信她。
其实,我不相信任何人。
我无力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然后伤心**绝,浑然睡去。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29 21:20:45
当阳光杀进房间的时候,我才恍惚之中发现了自己的真实存在,手边是她,可爱的微笑,白皙的皮肤,我仔细看了她,脸上点缀了2、3个美丽的小痣,其中一颗就在她的嘴角,别样的**感,我从没有这么清晰地近距离观察过她,如今看见她,就不忍心放弃。
我忍不住,吻了她。
3月28日的上午,我们就在床上腻着,谈天,谈地,聊所有的事情,我们都小心翼翼,不愿触及对方的隐私或者历史,生怕触动到自己敏感的神经,我们总会微笑地面对对方,然后情不自禁地吻住对方。
她中间起来,要去上厕所,让我给她拿件衣服,我从衣柜里给她找了一件巴西队10号休闲衣,她穿上,GOD,足球宝贝啊。。。。
这个上午的记忆真实而平淡,我们挥霍了青春,挥霍了生命,享受,享受青春,享受生命。
“饿了吗?”我问她。
“呵呵,”她微笑:“咱们吃了睡,睡了吃,真是猪啊。”
“我问你饿了没?”我胳肢她。
她欢愉地扭动身体,呵呵直乐:“饿了。”
“我们去吃饭吧。”我大声说。
“嗯,我想大吃一顿。”她也大声说。
“我说,大叔,”她看了我:“你累了,要多补补。”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30 09:06:07
3月28日的中午,阳光普照,温度适中,我们暖洋洋的,在这样的日子,如果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真是一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我们如同恋人,手拉着手,一同散步,我问她想去吃什么,她想了半天,仍然是微笑默不回答,我这个人实在不懂得知道更多的吃饭聊天的地方,绞尽脑汁,但是除了金融街和世纪金源,我真不知道北京市哪儿还有吃饭的地方。
我告诉她咱们开车去吧,她问我可否走过去,我说太远了,她不无可惜地叹了口气,说:“如果这样温暖的天气里不能一起走着去做事情,那真是太遗憾了。”
我突然心动,这难得的默契。
最终我们还是开车去了世纪金源,我问她想吃什么,她说随便,我说咱去吃金鼎轩吧,她笑了说好。
我们找到了临窗户的一个座位,恰好能有一丝阳光照到这里,她就安静地呆在我的对面,捧了脸,对我微笑。
我们点了一大堆的东西,我记得她喜欢吃鸡肉,所以肉菜全是鸡,她点了两个素菜,我们各自叫了一杯饮料,大快朵颐。
体力是浪费了不少,我老人家是该多补补了。
“大叔。”她叫到我。
“嗯?!”我边吃边看了她。
“你,的生日,是哪天?”她问我。
“80年8月29日。”我嚼了我的鸡肉。
“真的吗?”她腾地站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你真的是80年8月29吗?”她声音提高了两个分贝。
我嘴里含着鸡骨头,都傻了。
旁边的顾客几乎全部停下了筷子,转头看着我们。
“你能先坐下吗?”我小声和她商量。
“你说啊。”她依然兴奋地质问我。
我看了看身边的顾客,他们都乐呵呵地又转头继续吃饭,我低下头,掏出了钱包,把身份证拿了出来,双手奉送给她。
“哈哈哈,”她看了我的身份证,开心地雀跃。
我赶紧把嘴巴里剩下的鸡骨头剔除干净:“怎么了?”
“你和我偶像同一天生日啊。”
“你偶像谁啊?”我揉揉鼻子。
“谢霆锋!” 我记忆中好像记得曾经有人这么提起过,我和那个香港的歌手是同一天的生日,不过我对他的歌曲并不感冒,除了每天能够了解到他的八卦消息之外,我还看了他老婆的裸照,当然了,我还是比较佩服他的,在成千上万男人都欣赏了他老婆的魔鬼身材和制服诱惑之后,他仍然可以淡定地决定和老婆在一起。。。。。。
不过,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她左手拿了我的身份证,右手指指点点,来了说话的冲动,不停地向我讲述关于那个姓谢的艺人的细枝末节。
我一边吃鸡肉,一边听了她说话,突然感觉想笑:这孩子还在追星的岁数,追的是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一个人,我如今坐在这里和她吃饭,她说的这一切我都听不懂。
她不停的数落谢霆锋和王菲、张柏芝的纠缠历史,仿佛置身其中,她向我介绍谢霆锋的音乐、电影,她郑重其事地对我说:“大叔,我有他所有的正版CD和DVD呢。”
我故作惊奇地点点头,然后抬手说:
“服务员,再点菜。”
“我说,”她不屑地看了我:“你怎么就知道吃啊。”
“我折腾了一夜,”我诡异地笑:“老胳膊老腿了,总得补补啊。”
“不老啊,你和我家小锋一样大的。”她俨然变成张柏芝。
“来一个辣子鸡。一碗米饭。”我微笑了送别服务员,然后正脸转向我对面的这位小FANS:“小同学,你家小锋估计这样折腾一夜了就直不起腰了。”
吃完饭,我们懒散地走了出来,懒散地看了太阳照射到我们,懒散地散步,我们懒散地什么都不去想,懒散地什么都不去做。
“我说,”她拉住我的手:“大叔。”
“大姐,”我反脸看了她:“咱能不这么叫我吗?您刚才叫一声旁边几个好市**看我的眼神都想把我送到公安局去。”
“嘿嘿,习惯了!”她淘气地吐了舌头。
“如果一直这样走下去,多好。”她看了前方。
“也是,”我搂住她的腰:“我这身子扳如果只是走走还是没问题的。”
“呸!”她愤怒地唾弃我。
“你说你。。。”我刚想和她说一件事情,却看见她低下头,摆弄起手机。
她一直把手机制定成了无声。
“我去打个电话。”她勉强了对我笑笑,然后未经我允许,便走到一边,拨通电话。
就一秒钟,我又成为了一个人。
太阳仿佛瞬间被云彩遮挡,本来温暖的感触突然消失,风象笑声背后的刀子一样,刮在我身上,却疼在心中。
“走吧。”她从后面叫道我。
“去哪儿?”我看了她,仿佛企求。
她想了想,突然绽放微笑:“去你家看碟吧。”
就是那样的一个场景,我们分割五米之远,她在我五米之外,我在她五米之外,我们都插手在口袋之中,如此无奈却又深切的对视,我突然看不清她到底是谁,也许,她也突然看不清我到底是谁。
我们上了车,她说她困了。我说那回去赶紧休息休息吧,她挑衅一般看了我说还要看碟呢。
我说您真能踏实看碟吗?
她媚笑了说:“看大叔您的身体状况了。”
我怨由心生,突然想起我的团长我的团里迷龙同志的口头语,愤然说出:“我整死你!”
我们挑选的一张DVD是《大搜查》,三下五除二地脱去衣服,我们钻进被窝开始欣赏。
她从书包里拿出了眼镜,戴了起来,我扳过脸看了她,她羞涩地低下头。
看碟的中间我们没怎么说话,我这个人是个对什么事情都比较认真,既然是看碟,就特认真的看,她也会聚精会神地看,但她的注意力还要放在手机上,几乎每隔几分钟,她都要低头去拨弄手机的键盘,我想她应该是在发送消息。
我眼睛里是陈奕迅与郑秀文的表演,心里却是酸得能绞出汁儿来的疑惑:她到底是和谁发消息呢,她发什么消息呢?
我想起我的一个师兄告诉我的一件事情:他在学校的一个小师妹与他云雨之间还不忘记发消息,师兄问她给谁发消息呢,小师妹这边娇喘连连,那边正在给男朋友写到“和朋友逛街呢,你干嘛呢”。
唉,不想还好,一想就让人烦躁。
她似乎能够感应我的心思,在发完一个消息后,把手机放进包里,然后一把捞起我的胳膊,把她自己藏在我的怀里。
“大叔,”她喃喃自语:“我好累,我睡会。”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30 12:19:12
她马上就进入了梦乡,昨夜的劳顿让我也突然疲倦,我把她楼得更紧,沉然睡去。
之间我迷迷糊糊醒了几次,一次看见她就在我怀里躺了,一次感觉她起床,然后去了洗手间,然后回来,拿了一个苹果,边吃边看杂志,我想我肯定笑了一下,然后继续沉沉睡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和我一起买了一只猫,一只雪白的猫,我把她和猫搂在怀里,她走了,猫留下,然后猫就说渴,还舔我。
我被舔醒了,发现,她正吻着我。
我一把抱过她,转身压在我身下,我笑眯眯地看了我,说:
“大叔,你身体恢复过来了?!”
我本来想回贫她几句的,却被她的美丽深深打动。
我捧了她的脸,深深地吻着她。
这吻,又有烟草的味道。
“你抽烟了?”我悄声对她说。
“嗯,刚才抽了一根。”她对我说。
“少抽点把。”我抚摸了她的头发。
“嗯。”她乖乖地点点头。
她把舌头伸出来,又缩回去,噘嘴说:“要。”
我吻住她,用被子蒙住了我和她。 等到再把被子掀起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我们都喘了粗气,躺在床上。
她突然笑了一声,赶紧憋住,空气突然沉默,她约束不住开心,于是又大笑了几声。
这笑声太富有感染力,我都情不自禁笑了两声。
一旦开始,就无法结束,我们开始大笑起来。
为什么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那时那刻,竟然如此快乐,竟然如此疯狂。一天,除去吃饭上厕所,我竟然都和她腻味在床底之上,不停的接吻,不停的抚摸,不停的挥霍时间,在我记忆之中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休息日,我竟然可以如此轻松地面对,我竟然可以如此奢侈地享受。
何必要问为什么要笑,难道世界上的一切都需要有原因吗?
她趴到我身上,抚摸我的脸,哈哈地笑,我看了她,如同白痴一样回复给她笑。
“笨蛋大叔,”她笑了说:“你傻笑什么?”
“你笑什么?”我亲吻她的脸。
她不说话,只是笑,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说啊,郑希怡同学。”
不说话,她就是傻笑。
我开始胳肢她,她愈发放肆地笑,同时,将这笑意传染给我。
这是我记忆中最美丽的床第时分。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30 14:19:13
“饿不?”我问她。
“哈哈哈哈,”她反而更加放肆笑:“我说,大叔,你真把我当猪了啊,吃了睡,睡了吃。”
“那我怕你饿着啊。”我不好意思挠挠头。
“不饿。”她抱住我。
“咱们能不能别就在床上腻着。”我提建议。
“啊?还能干嘛?”她问。
“多了,干些有意义的事情。”
“什么是有意义的事情?”她继续问。
“比如,去书店,去超市。。。。”
我还没说完,她就打断了我:“我说,大叔。”她把她的大长腿压在我身上:
“你难道不知道吗?水瓶座就是特别特别地懒。”
“那不还是猪?!”我把被子盖着她的腿。
她坚持又把腿脱离被子的束缚:
“我就特别喜欢这样和你腻味着,真的。”
她看着我,眼睛亮亮的:
“可是,我害怕你会腻烦了这一切。”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30 15:20:08
我们没有起床,没有吃饭,就这样,腻味在床上,多希望就这样腻味下去,但是,我知道,不可能,我肯定她也知道,不可能。
剩下的记忆如此欢乐,却又如此重复,我们聊天,喝水,听音乐,她把耳机一人挂了一只耳朵,挑选ITOUCH里的歌曲,一首一首放了听。
她会挑选出她MP4里的谢霆锋的歌曲让我听,其中有一首,我记忆深刻,名字好像叫《慌》,我听了一遍,觉得很好听,让她再放一遍,她很高兴我能够接受她的偶像,讨好一般把两只耳机都挂在我的耳朵上,放这首歌曲,我一直听,听了好几遍。
我听的时候看见她起身去洗手间,然后捕捉到她偷偷看手机的样子。
她回来的时候赶紧冲向被窝,说:“好冷啊。”
她拔下我一个耳机,低声说:“明天上午我得去办点事。”
我没说话,默默地点点头。我不想再说什么,只是心里异常的难受。
晚上我们又**,在我记忆的最深处,我记忆清晰:在最后一次**我**的一霎那,她使劲地抱住我,指甲仿佛嵌入我的皮肤之中,然后我分明听见她说:
“你爱我吗?”
那一霎那,我胆战心惊。
2009年的3月28日,这一晚我没怎么睡着,SAMANTA倒是睡得很香甜,她依附在我身边。
我失眠的原因在于她的那个问题“你爱我吗?”我承认她应该相当的乖巧聪明,在问完我这个问题看我久久没有回答后,她不再留恋这个问题,而是聪明的转移了话题,她的心思纤细而婉转,她一旦发现了我的困顿,就不会再为难我,其实,我很感激她。
可是她可以不问,我却不可以不想。
那个字我已经许久没有沾惹,甚至不敢沾惹,我承认我自己对她的好感和喜欢,但是我太害怕承认自己对她的感觉竟然是那个字,我都还记得我和自己达成的妥协:在爱上她之前离开她。我相信这样的一个妥协只是水中月,我在忽悠我自己,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才是爱上她。
我多想努力地迈出那步,多想把她深陷在我的爱之中,但是,我真的害怕,害怕她的惯**一般的玩世不恭的态度伤害我,狠狠地伤害我。
我承认,我自己,太自私了。
我抚摸她的脸,她熟睡后均匀的呼吸还带着烟草的气息。
“郑希怡,”我轻声地说:“别爱我。。。。。。”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30 17:43:37
一直到了4、5点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地睡去,怀中的她不老实的蹬被子,乱动,我着实如同一个长辈一样,帮她盖被子,帮她拍了身子。
临睡前,我依旧长叹:周日了,她今天又要离开我了。。。。。。
我不得不承认,处女座的人,总是悲观主义者。
我醒来的时候,她不在我身边,我挣扎了起来,不小心把她的包打落在地——她的包就在床头柜上放着。一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戴上眼镜,帮她收拾东西。
本子,化妆品,女生的一大堆零件,手机,相机,MP4,然后,
我看见了两个蓝色的避孕套。
她进来的时候我正拿着那两个蓝色的避孕套发呆。她低下身子收拾了她书包里掉出来的东西,嘴里还叼了一根烟。
我非常厌恶现在的她。
“你到底是干嘛的?”我实在压抑不了我自己的好奇心。
“你觉得我是干嘛的?”她停下手头的工作,抬起头看了我。她本来是笑呵呵的,但是我肯定她被我严肃的神情吓坏了。
“你是鸡吗?”我没有保留,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她就那样严肃地看了我,烟雾环绕之中,我发现她的脸色苍白。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这么觉得?!”她的声音颤抖,让我有种不自信的痛苦。
“那你可以解释。”我坐起来,套上衣服。
“解释什么?”她把烟头熄灭在手边的烟缸,捋了捋头发,继续把东西往包里收拾。
“你觉得你应该向我解释什么啊。”我一把拽住了她。
“疼。”她叫道。
“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坐在床边,告诉我。
“那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手里捏着那两个蓝色的避孕套,又指向地上,散落了她前天拿来的红色的避孕套包装:“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是想保护我自己。”她的解释简短而直接。
“什么?”我漠然。
“女孩子需要保护自己。”她补充,脸色更加苍白。
“看来你需要经常做这样的保护措施了?”我讨厌我的敏感和极度的刨根问底。
“你觉得我是那种特别随便的女人吗?”她问我,眼睛闪烁了泪光。
我无力和她对视。
“我不知道。”我把头扭向一边。
“我告诉你,”她重新收拾了她的包:“我不想和你争吵什么,我告诉你,我就是为了保护我自己,我不是鸡,我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随便就可以和男人上床的女人。”
她的解释在我听来就是狗屁,因为,她和我认识的第一天晚上就上床了。
我突然发现,我们之间的裂痕如此之大。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30 18:03:27
“你为了保护自己,要随身携带6个避孕套吗?”我不依不饶:“然后要把4个先给我,然后自己再留2个吗?”我的声音逐渐加大。
她没说话,
最终,我听见自己说:
“那两个是要下午和别人用的吗?”
她突然盯着我,让我栗然。
“我诚实地告诉你,”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对我说:“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就拿了四个红色的,给你的,这两个,应该是以前放进来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别他妈骗我,”我起身,穿上了衣服,看了她,一心被嘲弄的感受:“我不是三岁小孩子。”
我走到客厅,客厅的电视开着,正在放火箭同快船的比赛,餐桌上放着两碗汤,我看见那是两碗荷包蛋汤,厨房里还开着灯,6个蛋壳躺在垃圾桶里。
我到洗手间,刷牙,洗脸,把凉水泼在脸上,让自己平静。
我听着篮球的解说,眼前突然出现的是麦蒂的阿迪达斯广告:“你被耍了。”
我被她耍了。。。。。。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30 18:11:18
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客厅的门口,手里提了包,一脸的苍白与无辜。
“我,”她轻声说:“不该留在这里了。”我能感觉她说完这句话后,脸色更加苍白了。
“你去哪儿?”我冷冷地说。
“今天上午要去办事。”
“你能告诉我你要去办什么事儿吗?”我点着一根烟。
“我自己的私事。”她喃喃道。
我点点头:“要我去送你吗?”
她低着头,摇摇头。
我们沉默了有五分钟,我突然感觉这经历过的一个礼拜竟然如此地不真实。
“我走了。”她转身,开门,离开,关门。
我就那么一直站在那里,抽烟。
目送她离开。
2009年3月29日上午10点半,一个礼拜之前,我尚未见到她,如今,我再度见不到她,也许,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30 18:24:55
她走之后的家里空空荡荡,我能听见时钟走秒针的声音,不止,还有一种声音,
是什么声音?
那是我心碎的声音。
我坐到餐桌前,两碗荷包蛋还在我面前冒着热气,这命运真是捉弄人,如果她没有把包放在床头柜,如果我没有撞翻她的包,如果那两个蓝色的小东西藏的更隐蔽,如果,如果,如果我没有发现这一切,现在的我和她,应该一边看了比赛,一边吃了她给我做的荷包蛋。
我颓然,走到洗手间,脱去衣服,打开热水器,洗澡。
当水打在我头上的时候,我竟然发现自己如此的冷漠与倔强,没有丝毫的伤感,只是,也许只是再次被欺骗后的痛感,29岁的我,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的冲动,对爱情的执着,我想,我已经百毒不侵了。
我想,她就这样在我生命中出现,然后又这样在我生命中消失了,她身上依然有女孩子特有的纯洁与干净,她不化妆,不不不,她不是鸡,也许,真和她说的那样,她是为了保护自己,没错,因为她经历了太多的突然**经历,所以她要保护自己。
想到这里,我狞笑了起来,我一点也不喜欢现在的我。
洗澡出来,我用毛巾把头发擦干,看见手机在闪,我打开,上面是SAMANTA发来的短信:
“如果命运允许,我陪你一辈子啊,我是多么喜欢你啊。”
我木然一会,穿了棉拖鞋,穿了一件衬衣,一条运动裤,
突然,冲出门外。 “什么?”她带着哭腔的看了我。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我是说让她和我交往,实际上是让她和我谈朋友,但是,我该怎么解释呢?
“你刚才说什么?”她眼睛肿的像个桃子。
“我是说,”我吻了那俩“桃子”:“你可以尝试了和我在一起。”
她抱住了我,我也抱住了她。
但是,她始终,没有答应我的要求。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31 08:49:19
说点题外话。
现在每天早上一来,除了看看新闻,就是上天涯来看看,这两天看到大家这么多的留言,我很感谢,也很感动,我以前是个很容易感动的人,不过已经很久没有感动过了。岁数大了,身心都疲惫了。
看了大家的留言,我想和大家说点题外的话。
1、大家觉得我和她的事情很有戏剧**,我也承认,我们曾经讨论过我们是如何加的MSN,到现在仍然没有结果,我们的记忆总是在那个时点上存在模糊。我和她的交往过程(直到现在)说戏剧也戏剧,说简单也简单,我可能会在文字上加以修饰,但是,我向大家保证:我在记录,而不是在写作。我这个人工作很忙,脑袋不够用,没那么多时间来构思,所谓的构思实际上是一个编辑谎话的过程,我记得我妈妈对我说:你说了一个谎话,就必须要用1000个谎话来圆谎,我没必要让自己活得这么累。
2、关于她是否重病的问题。拜托,就算她不能和我在一起,咱能别让人家这么凄惨吗?不过我还真是在昨天MSN上问过她,你手那么凉,不会有什么病吧,她回答我说:“大叔,我是二级运动员,身体比你好。”所以,如果大家仍然在怀疑我在构思而为了下面的文章留下伏笔的话,我只能很遗憾的说:福尔摩斯们,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我也没那么坏心眼。
3、关于加为好友的问题。我干脆把我MSN公布了,你们可以自由加我:tongminnanzi@live.cn
4、关于后续记录的问题。每一天发生了什么,我就记录什么,我希望大家有所心理准备:可能某天我就会和她莫名其妙地分开了,因为今后的事情我也说不准,我后天要出差,接下来的发展,我和你们一样:不清楚。
好了,说了那么多,都是题外话,我会认真的记录下来我和她的经历,目的只是为了记录,仅此而已。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31 09:09:03
我得说实话:当我希望她能够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的感**大过了我的理**。
应该来说,我是个相当感**的人,年轻时候的我,容易感动,容易冲动,如今仿佛已经被岁月熨平,只剩自己漠然地苟活,我曾经非常鄙视那些身穿西装,抹了古龙水,说话成熟稳重的所谓成熟男人,大学毕业时候的我,曾经目睹太多我身边哥们的伤心**绝,当大学毕业来临的时候,我的兄弟们几乎同时面对一个问题:面对生活的压力,我们的尊严是否重要。同样,女同学们也会去选择那些有所成就的所谓“成熟男人”,我陪伴了我的兄弟们度过了酒精麻醉的痛苦夜晚,也对那些所谓的“成熟男人”恨到咬牙切齿,我觉得他们都是道貌岸然。
不过很不幸的是,我突然发现,又无力挽回:我越来越像我痛恨至极的“成熟男人”。尤其,尤其是我被称呼为“大叔”的时候。
所以我自己越来越虚伪,我承认自己每天都戴着面具生活,经历过生活如此多的打击和苦痛,我懂得如何去保护自己,用时髦一点的话来说:我越来越理**。
但我看了她委屈恸哭的样子,我实在做不到我希冀的理**,内心的一角被撬开,感**的魔鬼被放了出来:我实在不知道,这是否是一个潘多拉盒子。
说了这么多,我实际想表述的是:直到我告诉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没有做好准备接受她。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31 09:20:45
“你饿不饿?!”我问她,她象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我怀里。
她摇头。
“你早上做的荷包蛋还在那里呢。”我轻声说。
她转头看了看桌子上的两碗,又看看我,再次扎进我的怀里。
“大叔,”她叫我。
“嗯?!”
“我喜欢你,”她安静地说:“我真的恨喜欢你。”
我漠然接受。
“见到你的那天,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那天晚上我喝多了,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人,所以我愿意和你回家来。”
我认真聆听。
“大叔,”她继续:“如果我不喜欢你的话,我就不会再和你联系了。”
我那处女座的毛病又犯了:她这话说的,是不是有过这样过了一夜就不联系的人?!
“但是,”她依附我更紧:“我很害怕。”
“我比你更要害怕,”她委屈:“我更害怕要受到伤害,因为,我也遭受过伤害。”
我的心揪一般地疼。
“所以,我害怕再被伤害。”
“大叔,”她说:“我和你,差距太多太多了。。。。”
我紧紧地搂住她。她还要继续说,我摇头,让她不要说了,我只想这样怀抱了她,把我身上的温暖传递给她,让她不要再受到伤害。
“别说了。”我轻声对她说。 她就在我怀里躺着,我如同怀抱一个婴儿一般搂着她,不停的轻拍她,亲吻她。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时间就这样在我们手头划过。
“你喜欢我吗?”她突然抬起头,看了我。
“喜欢。”我看了她良久,终于说出来。
“你喜欢我什么?”她终于露出了笑容。
“不知道。”我实话实说。
“喜欢是不需要理由的。”她满足地说,俩眼睛肿地象大桃子。
“大叔。”她又要说话。
“我说你就不能消停消停?”我打断她的话,柔声对她说:“你就乖乖地让我抱抱你。”
“嗯。”她很听话地抱紧了我。
抱住她的时候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们这算是给对方一个正式交往的回应吗?或者,只是一种对感情的调试?!OK,我知道了她的名字,逐渐了解了她,但是,这足够吗?我抬头,看见客厅电视柜上放的一张纸条,那是我一个阿姨交给我的一个相亲对象的资料,在那上面,从姓名、年龄、出身、电话、工作单位、是否党员、学习经历、父母情况都记录地相当完备,可是,我怀中的这只“小猫”我又了解什么呢?
“对了,大叔。”她突然抬头看我。
“又怎么了?!”我捋着她的头发,没好气的看着她。
“昨天晚上8点半到9点半我们在做什么?”
我努力回想。
“在床上腻味吧。”我说。
“开灯开电视了吗?”她追问。
“应该没有吧。”
“肯定没有吗?”她坚持。
“没有。”我想了想,摇摇头:“怎么了?”
她吐了一口气,放心地靠在我胸口:“那就好,昨天晚上8点半到9点半是全球停电日。”
我一时语塞,这小丫头,脑袋里都想的是什么啊?!
然后我有些毛骨悚然:这他妈是不是就是代沟啊。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31 10:59:40
就这样一直到了下午2点,她的手机再次响起。
她转身来从包包里拿出手机,依然停留在我怀里,她接通了电话,我心里不知是什么味道。
我听不太清楚电话那边的声音,大概是催促她去的话语,她不耐烦的应付了几句,说马上就过去,然后匆匆挂了电话。依旧靠在我怀里。
“谁啊?!”我一再喝止自己,但仍然说出了这俩贱字。
“一个朋友。”她的回答平静而毫无意外。
“你一会,”我打量了我自己的语气分寸:“要走啊?!”
“嗯。”
“去哪儿啊?”
“朋友那里。”
我的心里如同百爪挠心,想问出个究竟,却不知道该如何问,我突然想起来她对我说她不喜欢被提问。
“大叔,”她突然开口:“我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这是什么概念,她能如何一直和我在一起?她的话语只是一瞬间穿越了我的思维,我仍然定位在刚才那个电话对面是谁。
“是那个,”我试探了说:“19岁的小朋友?”
“哎呀,老大。”她非常不耐烦:“我不是和你说了和他结束了吗?”
我哑然。
她突然抬起头:“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我看了她的眼睛,苦笑:“然后?!”
她抱了我的头,亲了一下我的嘴,坚定地说:
“然后,我今天开始解决问题。”
我本来要送她走的,但是她坚持不让,我只能送她到楼下,看她打车离开,离开的时候她再次拥抱我,亲吻我的嘴巴,我说:“你少抽烟。”她笑着点头。
回到家,本来喧哗的空间突然平静,我想起这疯狂的两天,如今却突然平静,本来这个空间里不仅仅有我,还有她,如今却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莫名的忧伤。
我把自己蜷缩起来,躺在沙发上,如今没有了她的身体的温暖,我突然感觉很冷。
她说她要解决问题,她要解决什么问题?她要怎么解决问题?她身边的那些男孩子男人?她的复杂的生活?她的烟瘾和酒瘾?我想得头疼,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句话。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我有些饿,起身把那两碗荷包蛋热了一下,吃了两个,喝了汤。我把家里拾掇了一下。
然后,上网,从周五下午到现在,两天时间,我第一次上天涯,我急于把这些事情都记录下来。
在我遗忘它们之前。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31 13:17:03
我在网上一直不停地写,仿佛太多的话想说出来,仿佛太多的事情需要记录下来,很冷,我开了空调,继续写。
到晚上6点左右的时候,SAMANTA出现在了我的MSN里,她的颜色转成鲜艳,她的名字改成:见面说HELLO,分开说BYEBYE,有多少人可以这样平淡的交往。
“??”十分钟,她仍然没有理我,我给她发去问号。
“在的。”她回话。
“在哪儿?”
“家。”
“你怎么回家了?”
“是的,我直接回家的。”
“你不是去朋友那里吗?”
“我想了想,没去。”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想回家。”
她家在哪儿?我还不知道呢。
“大叔。”她叫我。
“嗯。”
“我想和你说一些话。
但是这些话如果面对面我说不出来。
所以我只能在这里和你说。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但是我很害怕和你在一起。
因为我不确定我能否和你在一起。
我也怕受到伤害。
最大的原因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你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北京小女孩,可是你什么都有。
如果我是你,我想我不会去选择一个象我这样的人。
所以,如果你想玩玩的话,你就告诉我。
我会告诉自己不要动感情。
但是我会和你玩。
因为我喜欢你。
我说完了。”
她一口气打来20多条,看得我目不暇接。
她的MSN里实在有太多的小符号,看得我头晕目眩的。
等看完了,我才发现:我头疼,真的很疼。 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回复她,告诉她可以,我们可以在一起,还是告诉她,不成,我是个极其敏感而且极其追求完美的处女座,你的过去如此复杂,太让我没有安全感,我实在无法把握住你。。。
“很难回答吗?”她又发来。
“说实话,我没想好”我的回答仿佛一个玩弄女**的无赖。
“哦。。。。。。”她的回答仿佛没有回答。
“我其实很想了解你。”我想了想。
“你想了解我的什么?”
“一切的一切。”
“不,你肯定不想了解。”她的语气一点都不可爱。
“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的就是现在的这个我。”她完全象个1976年出生的捍卫自己尊严的女人。
“那我们凭什么在一起?”
“你说的是感情还是条件?”她的问题突然出现。
“感情是什么?条件又是什么?”
“感情上我很喜欢你,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她的回答迅速而简单:“条件上面,我是个一无所有的北京小丫头。你算是个有车有房而且很帅很可爱的大叔。”
她继续补充:“如果光是感情上,我可以不输给任何人,但是如果在条件上,我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
“小丫头。”我叫她。
“嗯。”
“你知道我是处女座的吗?”
“知道。”
“我非常敏感,很好猜忌,而且,我被伤害得很深,所以。。。我有很大的戒心。”
“知道。感觉地出来。”
“就算这样你也愿意和我一起吗?”
半天,她没有说话。我知道,她在犹豫。
我也在犹豫。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31 20:49:08
“所以我愿意现在来解决我的问题。”半天,她发来消息。
“你要解决什么问题?”我突然不耐烦:
“你要怎么解决你的问题?”
“你会知道的。:)”她发来的笑容可爱而美丽。
我突然心烦,关了她的小窗,也无心继续记录我和她的回忆,正好一个电话进来,我到一旁接电话。
等我返回电脑前的时候,我看见她的MSN签名又改了:没谱青年。
“谁是没谱青年?”我禁不住问她。
“没谁,在歌词里听过,觉得好玩,就写下来了。”她的回答简单真实。
“那,”我接着问:“你觉得我有谱吗?”
“有啊,咱俩不能一样,我意义中的没谱就是对生活没有概念,有了理想没实际的人。其实,我都不是很理解。”
“我记得有人也这么说过我。”我慢腾腾地打出这几个字。
“那,你现在不是了?”她的思维让我愕然。
“这个。。。我总觉得要有谱都得有谱,光一个人有谱没用。”
“你说咱俩?”她很疑虑。
“对。”
“嗯。”她竟然用这样一个词语回答。
“我突然想你了。”她在三分钟后补充。
“呵呵,你说你这没谱青年说的话哪句靠谱?”我指责她,半开玩笑半认真。
“今天周日,都靠谱。”
“平常不靠谱?”
“周四,不靠谱。”
“为什么?”我努力搜寻周四我和她的交集。
“周四你限行啊,大叔,我哪儿敢轻举妄动?哈哈哈。”这鬼丫头的思维让我根本防不胜防。
“你知道吗?”我对她说:“现实的你和网络上的你根本不一样。”
“那你更喜欢哪个?”她把问题回给我。
是啊,我更喜欢哪个?
这问题仿佛金老二研制的核导弹,击中我的内心深处最嘈杂的烦恼。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3-31 21:00:02
“我要睡觉了。”到9点的时候,我昏昏**睡。
“嗯,好的,去睡吧。”她没有一点挽留的**望。
“你也早点睡。”我努力把握语气和分寸。
“好的,我看会电视就睡。”
“我知道你不愿意我管你,我也不想束缚你,我就是想提个建议。”我罗嗦的如同一个老太婆。
“嗯。”
“少抽点烟。”
“嗯。”我根本不知道对面那个电脑面前的她是否一脸的不耐烦。
我叹口气,关上电脑。
我从冰箱拿出一罐啤酒,打开,点上一根烟,喝了一口,真冷啊。。。
我靠在窗边,看了窗外,西三环,我知道自己在这个城市里渺小的如同一个蚂蚁,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往何处去。
喝了5罐啤酒后,我有些晕乎,我想了想,又上了网,她已经不在线上,我看见了她重新更新的空间:
“看了我自己的爪爪在键盘上敲过,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人,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多的防备呢?我和他都是如此。我知道他担心的,我也很担心,可是,所谓的爱情到底是什么呢?也许,只是一开始两个人愿意在一起,待久了,才必须要想出一个借口来,把这个借口称呼为爱情吧。我是个可爱的小孩,我不想难过。
今天本来要雨夹雪的,可是没有来,我喜欢晴天。”
我看不懂这些文字,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她有代沟了,总之我看不懂这些文字。
半个小时后,我躺倒床上,被褥里全是她的味道,我在她气息的怀抱中,忐忑不安,沉沉睡去。 这个晚上睡觉不踏实,其实我每次喝点酒睡得都很香,可这次不是这样,仿佛自己非常清醒。
到凌晨的时候我听见手机在响,我把手机遗忘在书房的电脑前,我迷迷糊糊地,起来,好冷,我裹了床被子,摸索了过去,拿到了手机。
我打开,看见SAMANTA发来的信息:
“大叔,上个礼拜这个时候我们**了。”
我一屁股坐在电脑椅上,睡眼惺忪,回想起一个礼拜前这个时候的我和她,温暖地笑了笑。
好冷,我打个冷战,回到床上。
“死丫头,还不睡觉。”我喃喃道,翻身睡去,一觉到天亮,再无反复。
这个周一,已经到了3月末,3月过去,就是4月,我突然想起,去年的此时此刻,我正奔波于各家大酒店和婚庆公司之间,为我和我未婚妻的婚礼做着准备。那时候的我,怎么能想到一年之后,我竟然仍然孤寂一人,忙碌于这个诚实,而曾经以为的新娘却已咫尺天涯。人生怎么能够简单设计?总是有突然的转折让命运蹉跎,每每想到这里,我总是会思念十年前的我自己,那时的我无知者无畏,那时的我,不懂得什么叫收敛和怀疑。只是,我已与那个十年前的我,相距甚远。
开车到了律所,我进了办公室,简单打扫后,我仔细擦拭了那颗红色的珠子,我没有告诉SAMANTA红珠子在我这里,并不是存心隐瞒,而是总是没有找到适当的时候,我和她相聚的这两日如同梦境一般,甚至到现在,我仍然未能鉴证它是否真实存续。
打开电脑,我重新陷入工作的时间渠道。
一日忙碌,无可赘述。
下午的时候,我看见SAMANTA上线。
她重新改了名字,叫做:走钢丝。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1 10:15:35
“走什么钢丝?”我问她。
“没什么,一个歌词。”她的话语有些敷衍。
“你昨天休息得好吗?”
“不好。”
“为什么?”
“因为没有你的胳膊。”她的回答让我暖心。
“今天准备干嘛?”我问她。
“不知道。”
“还在家呆着?”
“应该是吧,懒得去想。”她的话语懒散而真实。
然后我们重新陷入沉默,这熟悉的沉默。
“齐SIR。”她呼唤我。
“你不是知道我真名吗?”
“可是我觉得这个称呼很可爱啊。你不觉得吗?”她反问我。
“随你。”我溺爱着她。
“我想和你说说关于我的事情。”
“好。”我也想知道。
“我是个地道的北京小妞。
我的父母都是高校老师。
他们在我15岁的时候离婚了。
妈妈和现在的爸爸结婚了。
我爱妈妈,所以一直和妈妈一起。
新爸爸对我很好,象亲生女儿一样。
现在妈妈和新爸爸生活在一起。
妈妈的房子就由我在住。
我认识一个外地来的姐姐,她在北京很辛苦。我就让她和我一起住,我也没收她的租金。” 你以什么为生计?”我想了想,问她。
“什么以什么为生计?”她回答。
“就是,你生活用的钱从哪儿来?”
“哦。。。大部分是妈妈给的,我自己也挣点。”
“你怎么挣?”
她不说话了,许久才发来一个消息:
“我在几个公司有股份的。”
“什么公司?”我对于她的这个解释相当不满意。
又是许久,她已久没有回消息。
“说话啊。”我反复催促,这仨字我打了4遍。
“我不喜欢回答问题。你能不问了吗?”她的回答终于到临。
我看了她的回答,心里莫名的疼痛。
“齐SIR。”过了五分钟,她找我:
“我做题很难受。”
“嗯,我知道,不问了,以后。”我淡然回答。
“但是,你知道,我已经在解决问题了。”
“什么解决问题?”我按了回车键后才觉后悔:
“我是不是又让你回答问题呢?”
“我,”她发给我:“换了一个手机号码。”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1 14:10:58
“换什么电话号码?”
她再也没有回答,突然变成黑白,她依然如同以前那般:来如鬼魅,去如玫瑰。
快下班的时候我被叫去和一个客户商谈一个事情,没有带手机,等回到桌前的时候发现一条信息,这号码我不认识,信息上说:
“齐SIR,这是我为你换的电话号码。”
我仔细看这号码,然后把手机放了桌上,看了窗外,大批的蚂蚁又拥入蚁巢之中,我站在金融街的14层,俯瞰这美丽的北京城,突然说不出的感觉,内心激动却平静。
我不懂该如何形容我当时的心境,我想我不能否认她为我做的事情,可是,我又拿什么去回报她的感情呢?
我的手机再次响起,传来新的短信息:
“齐SIR,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号码哦。第一个和你说的。”
我分明看见,那号码135XXXX8029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1 14:29:49
我想我已经是过了容易感动的岁数,现在的我,因为岁月的雕刻而少去了太多的棱角,我曾经记得年少时候的轻狂和嚣张,如今却只能化成所谓的回忆铭刻在内心的深处,哪怕落满灰尘,也不敢轻易打开,只因为现在的我经不起往日的勾引,这种勾引一针见血,杀人于无形,有时自己曾经去青涩岁月畅想,畅想假如人生在分岔路时候自己选择另一条路如今会怎样,这样的回忆和假设往往具有太大的杀伤力,我不得不承认我已经老了:现在的我,连回忆和假设的勇气都已经消失殆尽了。
说实话,我对于她的这个举措相当感动,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弄到的这样一个特殊的号码,当然,我会用最不测的想法去猜测她:其实她早已弄到了这个号码,因为她的偶像,她现在只是用这样的一个说法取悦我而已。我承认此时我尚有这样的想法只能证明我自己的龌龊和城府,但是,我提醒自己说:不要相信任何人。
当我驱车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头脑中纠结着,这样的纠结让我自己痛苦不堪,我是个讨厌繁琐崇尚简单的人,但是这样的纠结让我自己认为自己复杂而情绪化,这不是我想要的我自己。
我突然想念起她,虽然不知她在何处,我拿出手机,给她打了电话。
旧的号码。。。。没有人接。
新的号码。。。。依然没有人接。
我瞥了一眼车上的时间,晚上9点10分。
我把手机扔在副驾驶上。
西外大街上车水马龙,我能看见德宝饭店的霓虹灯打在我车里,我从反光镜里看见我自己狰狞扭曲的脸。
回到家,我急于脱去我自己的衣服——这附着外身的衣服仿佛一个粘结自己痛苦的根结。
我他妈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竟然如此地烦恼。
我自己明白,这源于我对于过去的恐惧。其实我实在不乐意追溯我自己的过往,我曾经说过,回忆对于我自己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东西,是因为我知道,我的现实无法同过去相比——虽然我无比清楚的是,我得到的更多,失去的更少。这样的患得患失让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装丫挺。我一直告诫自己说要知足常乐,但是,我却经常沦陷于对自己现实与过往差距的无限感叹之中,有些人称之为细腻,而我宁愿称之为:**。
我最为**的一件心事就源自于对于手机的不信任,具体的事例我实在不愿意回忆,我愿意袒露的是:2008年我曾经被一个朋友做过一个测试,问我最为让我痛苦的一句话是什么,我想都没想,回答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曾经一直追逐了我爱的人,我不懂是因为我年少不经事,或者是我过于看重那唯一的联络,我拼命地联系了我爱的女人,然而,却总是在联络上被拒绝。
好了,罗嗦了半天,我想表达的意思是:因为她的不接电话,我突然感觉到一切根本不真实,我,是个讨厌自己被时而记忆又被时而遗忘的人。
9点的时候,我接到SAMANTA发来的消息:
“我和他们吃饭呢,晚上回去给你电话。”
他们?谁们?
我想都没想,回复她: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不打扰你了。” 她再也没有回复我的消息了。
她到底在干什么?和谁在吃饭,和谁在聊天,我仿佛能够看见到她如同和我一起的可爱瞬间一般,正在陪同在别的雄**动物身边,她轻佻地抽烟,她委婉地喝酒,她惬意地调侃,她优雅地调情。
这样的猜测实在具有太大的杀伤力,这种杀伤力直接摧毁了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占有**。这种妄想一般的猜忌让我自己发疯,虽然,我自己明白:我所谓的猜忌,是因为我太在乎她了。
我讨厌自己这样在乎她。
我不懂她为何这样,为何为了我换了电话卡,同时又继续重复了她浮靡的生活。
这一夜,我让我自己早早睡去,省的我沉溺于太多的胡思乱想之中。
可是,我又如何能喝令自己早早睡去,我用尽一切办法,却依旧无法安然入眠。
以往我自己的方法是手**,手**完的我一般都会茫然睡去。但是,这次竟然无法奏效,我甚至在一次**后依旧神采奕奕。。。
虽然我拒绝她的联系,但是,我一直在期待她的电话。
手机就在我身边,我半梦半醒之间会拿起手机,却什么都没有。。。。。。
凌晨三点半,我再次查看了手机,依然空空如也。我挣扎了起来,痛快淋漓地洗了一个澡,再返回床上,浑然睡去。
我希望我自己能够讨厌她。
当周二的阳光照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如同一个愤青一般愤然起身,捋了捋鸡窝一般的头发,刷牙,洗脸,瞥了一眼手机,看见,SAMANTA5个未接电话:分别是凌晨3点50、3点53、3点58、4点02、4点29.
我把手机扔在包里,平静出行。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2 17:55:28
到了办公室,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装着小红珠子的盒子收起来,放进抽屉里,我仿佛已经作出了一个决定:放弃她,离开她。虽然,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这个决定的决心到底有多大。
我上网,搭上MSN。
SAMANTA鲜艳地就在我的MSN上等待着我,或者,等待着谁?!
十分钟后,她首先给我发来消息:
“齐SIR。”
“恩。”我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呢?”她的问题让我难以回答。
“这个问题先问你自己。”
“什么问我自己?”她的这个问题让我更加厌恶。
“我给你的电话你也没接。”
“我和朋友在吃饭,不方便。”
“和什么朋友吃饭?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愤然提问。
“我当然有自己的朋友啊。一起吃饭,不当然有不方便的时候。”
“狡辩。”半天,我才打了出来这俩字。
“我知道,我给不了别人安全感。”她幽然回答。
“没错。”
“我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她的解释苍白无力。
“所以我明白。”我仿佛预感到,这将是我和她最后一次谈话。
“不接你电话会让你如此痛苦吗?”
“是的。”
“至于吗?”
“我有心理阴影。”
“什么心理阴影?”
“没什么。”
“我也许给不了任何人安全感吧。”
“你折腾一晚上,还不休息?”我仍然希望关心她。
“今天约了朋友出去看电影。”
“哦。”我无话可说。
“是个女孩子,发小。”她第一次和我解释。
“恩。”
“我们去看东邪西毒,她超爱哥哥。”
“恩。”
“我要开会去了,有时间再聊吧。”我不等她回应,关了MSN。起身离开。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2 18:09:49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无声无息,其实这一切都没有什么,最关键的是:我仿佛发现,一切都已经回到了我认识她之前的节奏,而且仍然按照这样的节奏在进行着,仿佛是一个先兆,让我做好准备,准备着回到3月20日之前的那个阶段——她对于我来说,仿佛随时准备着失去。
晚上开车回家的路上,我看见她给我发来消息:
“大叔,你干嘛呢?”
“开车回家。”
“你好像不怎么高兴。”
“太累了而已。”
“我还在看电影呢,没劲。”
“嗯。”
“姐们都看哭了。我却根本觉得没意思。”
“那你陪了她一起哭。”我确实讨厌自己这样的一个态度,仿佛应付。
“那你给我打电话吗?”她说。
“不敢,害怕你不接。”我仿佛一个小心眼的女人。
十分钟,她没有给我回信。
十分钟后,她给我打来电话。
“大叔,你不高兴啊。”她在哄我。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一天不联系我呢?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真没有,我就是觉得你要是不理我,我联系你没什么意思。”我斤斤计较。
“你不要这样了,”她突然撒娇:“你知道吗?我的新电话只给了7个人,我把那些不该再联系的人都不再联系了。”
仿佛就是雨后甘露,她突然随意的一句话就让我怦然心动。
“你就表扬表扬我吗,好吗,大叔?”她慵懒的声音如此**感。
“我真拿你没办法。”我苦笑了摇摇头,电话那边传来她美丽的微笑。 2009年3月31日,算是2009年春天的最后一天,虽然北京这个城市无谓有春天,但是,我宁愿相信它的存在,我希望自己能够给予自己希望和力量,能够让自己坚强一些,这些希望和力量有时可能就蕴育在身边丁点的变化和感动之中。
在这最后一天的晚上,我一人停留在自己的车中,放下窗户,听任寒风吹进,希冀能够让自己清醒一些,我点上一根烟,回味了刚才与她的对话。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味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我的SAMANTA,是否就是我的一个鸡肋呢?她或许是我人生中的一个点滴,能够让我久已枯萎的心灵突然享受到绽放的快感,这快感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也许就是那么突然的闪现,却让我感受到久违的滋润,我自私如此,我口口声声宣称了自己在给予她温暖,其实,我在觊觎了她能够给予我的温暖而已。
我瞥一眼身边的手机,她的名字就躺在那里,但是,只是她的名字而已,她的人现在又在哪儿?
在刚才最后的通话里,她告诉我说她现在去吃饭,然后马上回家,然后乖乖地睡觉。。。
我不知道我如何能说服自己去相信她,或者说,我如何能说服自己去相信他人。
我接连了抽了几根烟,却无法找到需要追寻的答案。
我想很多年后我懂得回忆到如今的感受,我形容为:纠结。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3 13:18:11
我在4月1日的清晨醒来,开车穿越了这个城市,来到了办公室,这样仿佛我自己陷入了固定的模式之中,我不懂得这所谓的纠结是否让我自己更为挑剔,或者更为放肆,总之现在的我竟然开始鄙视现在的我的程序**状态,以为那只能称呼为:墨守成规。
我能发现我年轻时候的张狂和武断有死而复生的迹象,别人称呼此为涅磐,我称呼此为轮回。
早上在办公室的时候,SAMANTA早早上了MSN,我问她:
“你几点回去睡觉的?”
“10点半。”
“那么乖?”
“对啊,唉,你不了解我。”她故作深沉。
“你少来。”我仓惶应付。
“大叔。”她的称呼被我喝令修正无数遍,但她仿佛非常沉溺于此。
“嗯。”
“我总觉得你今天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
“嘿嘿,我的小宇宙预感。”
在她所谓的小宇宙预感尚未理论验证之前,我只能认为她在虚张声势,但是,五分钟后,我就被叫进了最大的老板的房间。
一个小时后,我拿着老板给我的雪茄烟,出来了。
时间竟然是如此微妙的事情,一个小时,我用了五年的时间走过。
事到如今,我仍然能够体会当初我接到雪茄烟时候的感受:如此开心,快乐,兴奋,激动,然后,会想到:那贫丫头的小宇宙预感太强悍了。
我在短暂的开心快乐兴奋激动之后突然回归平静——这一直是让我对自己耿耿于怀的地方:我不知道曾经张狂的自己什么时候改变地如此理**化。
我给她电话,告诉她,她并没弄懂我所谓的“雪茄烟”和“合伙人”的内在含义,她只是问我:
“你就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吧。”
“大好事。”我荡漾了笑容。
她的回答平静而生动:
“我就知道,我是个旺夫的命。”
我都能感觉到我的笑容凝滞在我脸上的瞬间,我承认,当时的我真是百感交集,不懂得她这样说到底是在向我暗示了爱情和未来,还是在凸显她的幽默感。
和她结婚?作她的丈夫?这。。。这。。。这太让人。。。我不知道改如何恰当形容,最后我选择了“匪夷所思”这个形容词。
不管怎样,我的生活不是只有她,我得到了同事们的祝贺,这让我在瞬间明白了“成**”的内涵,我也不得不承认,在一段的开心兴奋激动的时刻间,我仿佛遗忘掉了她。
我想我此时能够安静回忆到自己当时那种自以为是的心境,可以忆苦思甜一般细数这30年来我人生的起伏以及临时所谓成就感的自满,我当然显示出男人嚣张跋扈的一面,虽然彰显了我的自满,但同时我也明白:我肯定不能认同我现实的成**是因为和她这个“旺夫的女孩”交往的结果。这样的无法认同无形让我自己加剧了认知中我与她的距离。
一个下午,我没怎么工作,和朋友分享喜悦,向父母同学报知快乐,她,就一直躺在我的MSN里,色彩鲜艳,却没有和我说一句话,没有给我发一个消息。
我曾经试图给她MSN联系,但是,总是会有祝福的电话、短信、消息让我中止,这种状态,直至下班。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3 13:39:29
在快下班的时候,她发来MSN:
“要下班吗?”
“嗯,是。”
“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
“你想我了?”精神的愉悦让我有了更多的自信筹码。
“对啊,一直想着你呢。”
“贫丫头,突然这么正经我还真有点不适应呢。”
“你晚上干嘛?还加班吗?”
“今晚要请同事们吃饭,他们逼了我去请大餐。”
“吃到几点?”
“不会太晚吧。”
“你不是要出差吗?”
“是啊,明天去上海。”
“那还能见到你吗?”
“不知道,我明天一大早的飞机啊。”
她再也没有回话,我试图去安慰她,但是她仍然不理我,濒近下班,我已经被几个同事环绕,拉扯了我要吃大户,我也无暇再和她联系,我仿佛能感觉到那时她的心境:孤独。
最终在下班后我直接和同事们去了人寿大厦里的小南国,大家嬉笑了吃菜喝酒,我和一个一个的同事干杯,再接受一个一个同事的敬酒,我已经有些许的醉意了。
她打来电话,我歉意地向同事们招招手,拿了电话出了包房:
“还吃饭呢?”她的声音脆脆的。
“呵呵,是。”我微醺。
“在哪儿吃?”
“金融街这边的小南国。”我打了酒嗝。
“我说,”她对我说:“大叔,我去小南国楼下等你哦,你好好吃吧。” 真的吗?”我突然清醒。
“对啊。我愿意为你这么做啊。”
“我还在吃饭呢。”天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样一句话。
“不要紧,你吃你的,喝你的,我等了你就是。”
等挂了电话,我才知道她真会出现在我面前,包括,我同事的面前,我开始本来的感动突然蜕变成为一种担心:我改如何向同事们介绍她?!
进去房间,开始了新一轮的搏杀,大家再来一杯一杯地敬我,我再一杯一杯地敬大家,男同事们一人一杯,女同事们一人两杯,能喝酒的女同事再DOUBLE,红酒一支接了一支地开,我满脸通红,一身酒气。
喝了酒,大家逐渐放开,我残存的记忆中,我和好几个同事坐在一边促心长叹,有资格比我老很多却一支没有得到雪茄烟的拉着我的手诉说老板对他的歧视。有资格比我年轻的拍了我的腿要我好好照顾他,也有平常就对我有点意思的女同事向我诉说衷肠的。
总之,按照4月2日一个同事电话告诉我的情形是,一女同事正搂了我胳膊要和我喝交杯酒,大家在一旁起哄的时候,我大叫一声:“时间不早了,还有人在楼下等哥们呢。”
这一大叫估计扰乱了当场的气氛,大家纷纷表态:不早了,喝多了,该回去了,明天我们要上班,你还要飞机呢。有几个同事喝得稍微多点起哄说再去麦乐迪唱歌吧。
据说,我坚定地摇摇头,仿佛一个留声机一般回答:“还有人在楼下等哥们呢。”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3 14:04:11
半小时后我在楼下和同事们一一握手告别,分别有人告诫我酒后请勿开车和注意身体之类的话,我应付一般点头,寒风一吹,我仿佛醒了点酒,转头四处寻摸了SAMANTA美丽的身影。
直到和最后几个能矫情的同事告别,我也一直没有看见她的出现。
于是我绕了人寿大厦开始寻找她。
我该承认,我反复想着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该如何面对。我想,在当时那个醉意的时候,我肯定会一把抱住她,然后吻住她,就如上个周五在FRIDAYS门口的肆无忌惮。何况,酒精的麻木让我更有**的冲动。我一定要好好地拥抱她。。。。。
是不是男人在酒精麻木之后都有如此清醒的醉意呢?
我跌跌撞撞地找了两圈,都没有看见她。我拨打了她的电话。
“大叔。。。喝多了啊。。。”她微笑了说。
“有点,”我一边应付,一边四处寻觅她:“你在哪儿啊。”
“什么在哪儿啊?”她的回答让我茫然。
“啊?你不是说要来找我吗?”
“哈哈哈哈,”那边传来她清脆的笑声:“齐SIR,你好可爱哦。”
我莫名其妙之时,听见她对我说:
“今天愚人节啊!!!!!”
我突然清醒,站在原地,突然无比伤感,我支吾了几句,挂了手机,走到车边,摇摇晃晃打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升值的快乐荡然无存,我突然感受到最心底的疼。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3 14:10:18
再说点题外话
1、“爷”和“妞”是个戏虐的称谓,在北京,把小姑娘都叫小妞,很亲切,但好像在南方有些地方小妞不是很好的称谓,我一哥们的口头禅就是:妞,给爷乐一个,你不乐啊?那爷给你乐一个。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3 19:21:07
再说点题外话:
1、今天晚上我再写点,明天飞机去武汉,可能明天一天都不能更新了,大家正好放假各自哈皮。
2、我的MSN加了很多朋友,很感激你们对我的帮助和支持,只是,我越和你们聊,我越觉得这个帖子是否还有必要继续下去,我在MSN上听到了好几个令人心碎的故事,我也和好几个爱上比自己年长的男人的女孩子,我不懂我的帖子到底能够给予你们敢爱的勇气,抑或是放纵的借口(我不知道用“放纵”这个词语对不对,如果伤害你们,请原谅。)
3、我都承认,真正所谓的爱情应该超越年龄的差距和世俗的眼光,只是,我们无从凭证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呢?
4、你们可以喜欢看这个帖子,你们更要懂得爱自己,只有懂得爱自己的人才能懂得爱别人,才能值得别人爱。
5、我无意充当什么狗屁偶像,无意教育,无意指责,我自己定义自己也是个坏人,我只是,希望大家把这个帖子当成一种休闲,而不是一种负担,如果让你们承受负担,将会成为我最大的负担。
6、没有了。 4月1日,愚人节,我呆坐在车里,享受这一天的荣耀和耻辱,我突然想起,去年愚人节的时候,我前妻非常严肃地告诉我说,她买了测孕纸,测试出她怀孕了,我当时也同样没有意识到这只是一个玩笑,我一把抱住了她,然后抚摸她的肚子,侧耳倾听,我竟然如此开心,我竟然告诉她说我能听到孩子的心跳。我记得我的前妻无比惊讶,她没有想到我是如此反映,以为我会非常为难,她搂住我的头,告诉我虽然这只是一个玩笑,但是她非常爱我,非常希望能够给我生一个小牛。
半个月后,她给另一个男人发消息说“我想你。”
一年转瞬而过,我曾经以为会在今年出生的孩子注定无法出现,我却依然没有长记**,现在仍然希望了再去相信一个人,或者,仍然在愚人节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难道只有4月1日是愚人节吗?我,你,他,她,每一天都在戴着面具生活着,谎言对于我们来说,只不过是信手拈来的物件,真实和不真实,只是我们敷衍自己的借口而已。
浮躁的社会之中,每天,都是愚人节。
想到这些,我突然心烦,我努力吐出一口气,看见这气息随风游荡,遇冷成形,飘然通过窗口出去,恍惚消失。
我开车回家,在西直门桥往西外大街转行的立交桥上,两个警察伫立那里,招呼着过往的汽车,测试酒精含量。
我打一哆嗦。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3 19:48:39
随着车辆逐渐前移,我和警察越来越靠近,我甚至能够听见他们的声音,我看了他们伸出警棍,让车停住,示意放下窗户,敬礼,然后递上测试酒精的仪器,查看数据,然后挥棒放行,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他们唯一说的一句话是:“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测试一下酒精含量。”
北京最近抓酒后很厉害,我突然脑袋一片空白,连给谁打电话求助都记不起来,我仿佛一个瓮中的王八,等着被捉。
我前面的车已经放下窗户被检查,下一个,就是我。
前面是辆红色马六,过去了,俩警察眼睛盯着我。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主动放下窗户,一阵寒风吹了进来,我打了个冷战。我慢慢滑向他们。
那俩哥们估计也冷得够呛,一哥们拿警棍提醒我停,然后缩了身子问我:“喝酒了吗?”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风吹了进来,我哆哆嗦嗦。
然后,我看见那哥们一挥手:“走吧。”
我莫名其妙地被放生了。
这样一出戏剧**的结局让我更加相信:所有人都在过愚人节。
我把车停在停车场,下车,回家。反复思考着今天发生过的一切,我的脑袋晕晕沉沉。
我低了头走向楼道门口,无意抬眼看了一下。
在楼道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了SAMANTA蹲坐在地上,她看见了我,甜甜地微笑,站起来,说:
“大叔,愚人节快乐!!!”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3 20:02:39
就是那样的一副场景,我穿着着西装,大衣,手里假模假式地还提了一公文包,整个从打扮上当成自己是一个**所谓“成**人士”,我刚被大老板授予了事务所的股份,我刚和同事们大吃大喝一顿,我刚被眼前这小姑娘祝贺愚人节快乐,我刚从俩警察面前虎口脱险,我还盘算了明天早上8点半的飞机我该几点出发,我的面前就已经出现了这样一个纠结着的小女人。她微笑着,脸色苍白而美丽,穿着一件蓝色的紧身风衣,干净的脸颊,没有一丁点化妆,背着皮包,双手插进风衣的口袋里,微笑了看了我。
就是这样一个场景,我和我对视,我听见她说:
“我和你说到你吃饭地方去等你,是骗你的,我一直在你楼下等着你。”
说完,她又荡漾可爱的微笑。
我木然走过去,木然看了她。
“有好大的酒味。”她凑过身子来闻了闻我的身上:“小心警察抓你哦!!”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难道她真有无比强大的小宇宙预感?!
我再也忍受不了,一把把她搂进怀里。
“你不怕邻居看见哦?!”她稍微抵抗,我仍然强势地抱住她。
她也紧紧抓住了我的衣服,将头埋在我怀里,我听见她说:
“大叔,我很想你。我好冷。。。。。。”
我心里一阵激动,更紧地搂住她。 我能感觉她的身体的颤抖,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激动?或者,是因为我抱她抱的太紧,而让她疼?!
“快回家吧。”我对她说。
她抬起脸,我借助了昏暗的楼道灯光看了她美丽的脸,她招牌式的笑容,对我说:
“喜欢你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我拥了她回家,进门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同事问我是否安全回家,我急匆匆地应付几句,感谢他的关心,挂了电话。她就一直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抖。
我半跪在地上,摸了她的手,冰凉,摸了她的脸,冰凉,她冷的不停地抖。
我迅速脱去我的大衣,裹在她的身上,捧了她的手一遍哈气一遍搓,她仍然抖。
“你等了多久?”我心疼地说,不敢抬头看她,我害怕看见她的眼睛,害怕我的眼泪会掉下来。
“没多久,给你打电话说去找你的时候就已经在你家楼下了。”冷让她说话都不太利索。
“傻丫头,傻丫头,傻丫头。。。。”我不懂还能说什么,只好这样说着。
我突然起身要走,她拉住我,问:“去哪儿?”
“我给你烧点热水。”
“不要,”她央求一般拉住我的手:“不要。”
我重新蹲下来,心疼地看了她:“喝点热水好一点。”
“不要,”她打着寒战看了我说:“不想和你分开,哪怕一秒钟。”
“你吃饭了吗?”我问她。
她摇摇头。
“我给你买点东西来吃?”
她仍然摇头。
“你又冷又饿的。。。。”我不知道如何表达。
她仍然摇头,强装微笑。
“你怎么那么傻啊?”我咬了牙骂她:“你打电话告诉我啊。我就能早点回来。”
她还是摇头,我听见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我想给你一个SURPRISE.”
我抬头看了她,然后抱住了她。
她不想吃,也不想喝,她不让我离开她,也不让我放开她,许久,她说她想洗个澡,热水可能能暖和暖和,我急忙帮她先开开热水,把洗浴间预热一下。她微笑了去洗澡,我顺便上网查收了一个邮件。
“齐SIR,”我听见她叫我。
“啊,来了。”我转身过去。
“我还是冷,想要你抱。”
我脱去衣服,进去,抱住她,虽然热水洗了十多分钟,我仍然感觉到她身上的寒意,还有她的颤栗。
“鸳鸯浴哦?!”我开玩笑。
她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一直抱着我。
水噼里啪啦地打在我们的身上,我不停地搓着她的身子,让她暖和一些。
这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子一起洗澡。没有丝毫的猥亵,没有丝毫的****,没有丝毫的索取,我,只是拼命的抱着她,拼命地希望把身体的热量传递给她,我希望融化我自己,让她温暖,仅此而已。
我从来没发现,我自己竟然如此伟大。 这气息氤氲,我和她就这样拥抱着躲进这不到10平米的浴室里,仿佛世界末日一般,我们还能拥抱在一起,她在我怀中安静地等待,等待了我的温暖。我在她手中安静地等待,等待了她的微笑。
我从没有想过,我会和一个女孩子,就这样赤身裸体地拥抱着。为什么拥抱,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应该这样拥抱着她。
我想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滞,只有热水击打在我肌肤上和散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提醒了我时间正在一秒一秒的度过。我明明怀抱了这弹**的美丽胴体,却感觉不到任何****和渴望。
我只是想这样拥抱着她,给她我的温暖,要她来温暖我。
我们拥抱,为了彼此取暖。
我想,我爱上她了。。。。。。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5 09:22:45
我用毛巾把她擦拭干净,用浴袍裹住了她,把她抱了起来。
她顺从地躺在我怀里,什么都不说,就那么疲惫地看了我。
“我说,”我笑对她说:“你不轻啊。”
“废话多。”她微笑,脸上洋溢了幸福。
我把她放在床上,起身想走开,她却拽住了我:
“你去哪儿?”
“喝点水。”我拍拍她的脸。
“不要,不许你离开。”她倔强地命令我。
“呵呵,这么霸道哦?”
“嗯,”她拽了我的胳膊:“你明天一早就走吗?”
“是啊,一大早的飞机。”
“所以,你就别离开我,明早你就要走了,现在就别离开我了。”她反复论证了她的理论。
我无奈地笑了笑,顺从地躺在她身边.
她终于恢复了温暖的状态,只是疲惫地让人心疼,她强撑了看了我。
“你睡会儿吧。”我轻声说。
“不,”她苍白的脸摇摇头:“就想这样看着你,和你呆着,明天一早,你就要和我分开了。”
我吻了她的额头。心里一阵甜蜜。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5 09:30:45
“齐SIR。”她轻声叫我。
“说,”我搂着她,用手轻抚摸她的头发,仿佛她是我的孩子。
“我在你的心里是什么?”她的问题轻柔而有力度。
“什么是什么?”我问她。
“就是,”她想了想:“你心里的我是什么样的。”
我用头压着她的头发,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就说实话,好吗?”她请求我:“我也不希望被欺骗。”
“你,在我心里,”我想我明白要说什么:“就是一个风筝。”
她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
“你在天上飞着,我在地上守候着。
你和我之间,就是一根风筝线。
这根风筝线也许就是电话和网络联系,因为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我和你还有什么关系。
你会不停地飞,我只有不停地把线放出去。
我磴磴线,现在能感觉你,但是,我很害怕,等到有一天我再磴线的时候,你却毫无反应了。
我更会怕,某天我手里的线根本无法满足你飞翔的需要。
我只有放开线,
你就飞了。”
我舔舔舌头。
她什么都不说。
“说完了?”她问我。
“嗯。”
“你可以一直拽着线啊,我就一直在你身边的。”她莹然。
“你不会习惯的。”我轻声说:“你已经习惯在天上飞着,只是临时把线缠绕在我身上。”
她再次沉默。
“你,明白吗?”我说。
她不说话,只是紧紧搂着我。
“大叔,”她说:“你不明白我,
我是一个渴望被保护的女孩子。
我喜欢这样躺在你的怀里。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是个好人。
喝点酒,我之所以愿意和你回家。
就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她咳嗽两下,我拍了拍她的背。
“和你做完,离开你,我突然害怕就这么和你分开了。
我喜欢和你一起,喜欢和你**。
但是,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你也不会喜欢我这样的女孩子。
你应该找个家里条件特别好的,而不是我。”
她突然不说了,把头埋在我怀里。
很久很久,她扬起头,我吻她,却吻到她一脸的泪水。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5 09:51:56
“你我之间的条件差距,不是什么差距。”我吻去她的泪水:“我不在乎什么条件上的差距。
我在乎的是我和你之间的感情。
你还在崇尚爱情。
而我却根本不再迷信爱情。
我不希望你为我改变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所吸引我的是现在的你。
你一旦为我改变,我可能不喜欢了。
但是,某些事情,需要你来做。
你要知道,不是为我来做,而是为你自己而做。”我无意指责,无意批评,我只是想说出我内心的话:
“你抽烟,喝酒,这样对你自己不好。
你所做的改变是需要对你自己负责。
如果你不爱自己,就不懂得去爱别人,更不懂得被别人去爱。”
我一气说完。
她突然叹口气,说:
“我愿意为你改变。
改变的如同你希望的那样。
我害怕的是,
我改变了,
你却不要我了。
我该怎么办?”
我哑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我不希望给予他人更多的承诺,因为我知道,这也许轻松平常的承诺,会成为扼杀他人幸福的致命毒药。
我无话可说。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5 10:04:04
这一夜,我们就这样度过,我们再也没说什么。我就是那样抱着她,她就是那样抱着我。
我喝了酒,也很累,中间会实在扛不住,睡去一会儿,却根本不踏实。她和我一样,中间会突然休憩,但会突然惊醒,然后往我怀里拱。
不知道到了几点,她突然对我说:
“大叔,我给你唱首歌吧。”
我微笑了点点头,
一片宁静的夜里,房间空空荡荡,只剩下她的歌声,她的声线沙哑,甚至有些跑调,她如此疲惫,却坚持而坚强,非常认真地哼唱。
我闭上眼睛,轻轻拍了她的身子,倾听了她的歌曲。
我不懂如何形容,我想不如把歌词写下来,你们与其猜测我的心境,不如来和我一起听这首歌:
“终于作了这个决定
别人怎么说我不理
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
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
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
爱真的需要勇气
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
我的爱就有意义
我们都需要勇气
去相信会在一起
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
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终于作了这个决定
别人怎么说我不理
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
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
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
爱真的需要勇气
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
我的爱就有意义
我们都需要勇气
去相信会在一起
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
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如果我的坚强任**
会不小心伤害了你
你能不能温柔提醒
我虽然心太急
更害怕错过你
爱真的需要勇气
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
我的爱就有意义
我们都需要勇气
去相信会在一起
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
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
她唱完,我眼泪流了出来。 这一夜就这么过去,我在半梦半醒之间仿佛一直在听着这首歌,一直听着她在我身边清唱这首歌。
这一夜,我没有和她**,只是搂着她,抚摸她,亲吻她。
2009年的愚人节,我就这样度过,我回想到2008年的愚人节,不知道2010年的愚人节,我该怎样度过?!
早上我起来,她还在酣睡,我收拾了一下我的行李,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她也起来了。
“你睡吧,我得去机场了,起来帮我带上门就成。”我对她说。
“不要,我送你去。”她穿衣服。
我们出门打了个车,去机场,在路上,她依旧疲惫,躺在我的腿上,我轻抚她的头发,中间司机的收音机声音太大,我让他关小点声,我感觉她在我腿上咯咯地笑。
到了机场,我们先去换了登机牌,然后到星巴克吃了三明治和咖啡。
告别的时候终究来临,我们在T3的滑梯旁边,她抱住了我。
我说放心吧,我到了给你发消息。
她点点头。
她放开我,微笑了看我,我捧了她的脸,亲吻她的嘴唇。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5 11:45:49
北京飞向上海的航班上,我突然筋疲力尽,戴上墨镜,瘫倒在座椅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我压根没有醒来,没有任何梦,我需要睡眠,所以安静地睡去。
一觉醒来,听见通知20分钟后即将降落的消息,我愤然醒来,喝了两口水。
“小伙子睡得真香啊。”我旁边的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对我说。
我转头歉意地笑了笑:“啊,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还是年轻好啊,想睡就睡了。”他微笑:“我这个岁数想睡都睡不着。”
“呵呵。”我敷衍地笑笑。
我不年轻了!!我自嘲地想了想,想起自己已经被别人称呼为大叔了。
我在飞机落地前20分钟和旁边的这个男人聊了一会,这位大叔(42岁真正的大叔)竟然也是个律师,不过是做诉讼的,我们交换了名片。
“你成家了吗?”他询问我。
“没有。”我懒得解释什么还没结就离婚的尴尬现状。
“还是赶紧成个家吧,”这前辈对我说:“家庭对男人的事业很重要,”他的声音相对有磁**:“应该找个省心的女孩子好好过日子。”
“什么是省心的女孩子?”我问。
“呵呵,”他笑:“婚姻是什么?婚姻是契约,是合同,你愿意和什么样的人签订合同?我想你也愿意和有诚信而无不良记录的人签订吧。”
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钉到我心上。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5 12:00:36
飞机落地的时候,滑轮猛然撞击地面,飞机抖了几下,我的心也仿佛这滑轮与地面强烈摩擦后的撞击一般,刚刚燃起的希冀仿佛突然消失殆尽。
那大叔起身,穿上精致的大衣,拿下品牌皮包,微笑了和我告别,我强作微笑,招手送别。
出了机场,阴冷阴冷的。
我打开手机,不一会便发来了短信息。
有她的三条:
“大叔老公,我想你了。”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突然不喜欢自己,不喜欢自己这么喜欢你,我讨厌思念一个人。”
“我到家了,但是突然觉得自己好傻,我应该买张飞机票追到上海找你的。:)”
我没有回复,把手机收起。
这阴冷的上海,这拥挤的人群,这嘈杂的车流。
我裹紧衣服,四处张望,突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一直到坐在计程车上,我都一直在反复纠结,到底是给她发,还是不给她发,她对于我来说,一旦离开,就变得如此的不真实,只有真正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安心于她的存在,放心于她的美丽,一旦她离开我的视线,我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否存在,或者,她存在于他处而已。
上海阴冷的天气增加了我对未知感情的错觉,我的内心有两个声音在吵架,一个在说:
“你还想什么?给她发吧,她真正地喜欢着你,你也喜欢着她。”
另一个冷冷地反驳:
“你算了吧,你能给她什么?长痛不如短痛。”
我本已写下了“已到上海,勿念”的短信,却迟迟不敢按发送键,我不明白这样拉扯着与她陷入这感情纠葛是所谓爱情的真谛,还是虚假的借口。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她说的那句话:“我改变了,你又不要我了。”心里一阵绞痛。
我最终收起手机,放进口袋。
我自己都在骂我自己:懦夫!!!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6 18:04:46
我在上海的主要目的是拜见客户,另外看看父母。我先去了上海大厦住下,然后再去拜会了客户,事情进展很顺利,把有关资料作了移交,续签了合同,晚上和客户一起吃了饭。
由于在酒店换了衣服,我的手机落在了房间里,晚上回去的时候,我看见上面有58个未接来电,其中50个是SAMANTA打来的。另外,她给我发了80条短信。
这手机仿佛成了我烫手的山药,我真的不懂该如何面对这女孩子近似疯狂的爱情。
手机再次响起,依旧是SAMANTA,我想了又想,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儿啊?”电话传来是她哭泣的声音,我的心,仿佛针扎一样。
“上海啊。”我忙解释。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呢?”我能想到她的眼睛红肿如桃子。
“没有了,我,”我吞吞吐吐:“我把手机落在酒店了,出去办事,急匆匆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解释什么。
“那你到了为什么不给我短信?”她哽咽。
“因为,”我反复思虑:“因为忘了。”我不善于撒谎:“下了飞机就急忙去办事。。。。”
没等我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手机传来忙音。
我无可奈何地放下电话,窗外是霓虹装扮着的苏州河,涓涓流水,生生不息,我一直喜欢住这个酒店就是因为能看见这条美丽的河,人生或许太多不幸和痛苦,如果一旦由河流洗去就不留痕迹,将会多好。
我望了窗外发呆,手机又响起,我看,是SAMANTA发来的短信:
“一和你分开,就如此的不真实。”
我和她再度的默契,只是这种默契,也许象征了我们的穷途末路。 我试图再给她回电话,她挂掉,再打,她关机了,我知道,她的自尊受到严重的伤害,如果我是她,我肯定也会非常生气的。
电话再度响起,是我在上海的一个很好的同学,他白天也给我打过电话,他问我在哪儿,我说在酒店,他说怎么不回家,我说回家了就没自由了,他呵呵乐,说:“走,咱们找自由去。”我温暖的微笑,仿佛回到了大学时候。
这个,我想我还是稍微介绍一下我这个同学“大鹏”,他是我大学时候最好的几个朋友之一,山东人,非常高大,190的身材,200斤的重量,在当年我们大学时候营养不良的时候,他竟然依旧保持这样的身材让我们非常诧异,但是他的外号却非常细腻,叫“女生”,之所以起这样的外号,是因为他某次扭了铁塔一般身材穿越我们的时候,我们清晰地听见他很秀气的唱着:“我是女生,漂亮的女生,我是女生,你不懂女生。”我们笑得没背过气去,从此叫他“女生”。大鹏也不恼怒,欣然接受。
大学毕业后大鹏去了澳洲,再毕业就回上海,号称报效祖国,我知道他是无奈相思之苦,他在大学的女朋友是我们的师妹,156的个头,小小矮矮的,我曾经怒骂大鹏“她受得了你这个体重吗?”大鹏会用带了山东味道的普通话说:“她很享受。”
大鹏回来了,却没有能和师妹走下去,回国后的第二年,师妹找了一个大她8岁的同事,从此再没听说大鹏找过女友。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6 18:28:34
大鹏到了酒店,依旧黑铁塔的外观,拥抱了我一下,说,想干什么,我问能干什么,他非常仔细地向我介绍了上海的夜场文化,什么BABYFACE的,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SAMANTA兴致冲冲地向我推荐北京的夜场玩乐的地方。
“咱就别去什么夜场了,老胳膊老腿了,你怎么这么好这个啊?”
女生相当不以为然,说:“方便泡妞的。”
我看了他眼角的皱纹,内心空荡荡的,说:“咱就找个地方聊天吧。”
最终他带我去了新天地,我们随意找了一个地方,他开了一瓶黑方,我们对饮。
我想了又想,把我和SAMANTA的事情告诉了他。
女生看了我,很认真的对我说:
“你喜欢她吗?”
“挺喜欢的。”
“我觉得你不喜欢她,”他摇头,喝酒:“至少你没有她喜欢你那么喜欢她。”
“为什么啊?”
“这个,兄弟啊,”他慢慢悠悠地说:“我并不主张你和她在一起,但是,我知道你是个特别容易被身边人的意见左右的人,上大学的时候你就这样。所以,我不知道我的主张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判断。
她可能很漂亮,也可能很爱你,但是,”他摇摇头:“你的过去肯定很复杂,找个这样的女人不管当女朋友还是当老婆,都需要相当的勇气和魄力。”他抬头看了我:“你没有这个勇气和魄力的。”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6 18:32:19
大鹏到了酒店,依旧黑铁塔的外观,拥抱了我一下,说,想干什么,我问能干什么,他非常仔细地向我介绍了上海的夜场文化,什么BABYFACE的,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SAMANTA兴致冲冲地向我推荐北京的夜场玩乐的地方。
“咱就别去什么夜场了,老胳膊老腿了,你怎么这么好这个啊?”
女生相当不以为然,说:“方便泡妞的。”
我看了他眼角的皱纹,内心空荡荡的,说:“咱就找个地方聊天吧。”
最终他带我去了新天地,我们随意找了一个地方,他开了一瓶黑方,我们对饮。
我想了又想,把我和SAMANTA的事情告诉了他。
女生看了我,很认真的对我说:
“你喜欢她吗?”
“挺喜欢的。”
“我觉得你不喜欢她,”他摇头,喝酒:“至少你没有她喜欢你那么喜欢她。”
“为什么啊?”
“这个,兄弟啊,”他慢慢悠悠地说:“我并不主张你和她在一起,但是,我知道你是个特别容易被身边人的意见左右的人,上大学的时候你就这样。所以,我不知道我的主张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判断。
她可能很漂亮,也可能很爱你,但是,”他摇摇头:“你的过去肯定很复杂,找个这样的女人不管当女朋友还是当老婆,都需要相当的勇气和魄力。”他抬头看了我:“你没有这个勇气和魄力的。”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6 18:41:23
我默然接受他的话,不懂得该如何反驳。
“我和你说啊,”女生润了润喉咙:“当初,我和她分开的时候,特别痛苦,为什么痛苦呢,不是因为她最后没有能选择我,而是因为她选择了一个让我不甘心的一个人。
嗯。。我算不上什么帅哥,她要是选了你,我也就认了,是吧,你好歹也是一小伙子。”我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你丫是夸我还是骂我啊。”
“我的意思就是说,”女生尴尬地笑了笑:“她选择的那个人吧,就一老头,30多,我当时吧,就特别不能理解,我还骂她呢,我说就那个老头那个身子扳,能满足你吗?”他又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我却笑不出来。
“但是她对我说的很有道理,”女生看了我:“她说我今年已经25了,再过几年,我也就老了,但是,你再过几年,却是男人最黄金的时候,她说她不敢想象当她人老珠黄的时候再失去一切。
你看了奋斗了吗?”女生突然问我。
“看了点,”我老实回答:“太忙了,没空都看。”
“嗯,我觉得扯淡,”女生和我干了一杯:“奋斗哪儿他妈那么容易啊?那他妈哪儿是陆涛在奋斗啊?那他妈是陆涛他妈在奋斗,他妈当年找俩男人,所以给陆涛创造了机会。”我呵呵乐,他也乐。 “我知道你肯定也不容易,我呢,更别说,虽然父母能帮点,但是刚回来那会,买房买车,都做梦呢,我就记得那时候我在租的破房子里每天听到外面车来车往的声音,我就琢磨,我他妈什么时候能在上海开个车溜达,就牛逼大了。
结果,操,不经唠叨,5年,老子现在开一皇冠,也算小成**了。”我呵呵乐:“没错,没错,你丫巨成**。”
“说远了,”他给我倒酒:“她当时找那小老头,因为那小老头有车有房,谈不上特有钱,估计也就哥们现在这个状态,但是,能给她一个家啊,”女生的眼神突然悠远:“我他妈那时候给不了啊。所以,我后来也想通了,什么爱情,什么初恋初吻的,扯淡,”他拍了拍我的手:“你有钱了,你就有爱情了。”
“我和你说啊,”女生继续絮叨:“我和她分开那会吧,特别难受,特别愤恨吧,那30多的有车有房的那帮**,我觉得他们特别道貌岸然,**,小姑娘都勾搭跑了。不过,没办法啊,他们至少不用象我们那时候,要姑娘和我们一起瞎奋斗,一起租房,挤公交车,白天累死累活,晚上还他妈要和我们干。确实很辛苦。”他边说边乐,我也乐。
“完了吧,我就觉得这帮老男人特别王八蛋,”女生喝口酒:“不过,最他妈没想到的是,我现在,也成这样的王八蛋了。”女生看了我,补充说:“你也是。”
“一转眼,咱们毕业也快十年了。”女生说:“当年那些清纯小男生,如今都变成老爷们了,一个一个,身体和充气气球一样,都胖起来了,你就说你,”他指了我:“当年你那瘦的,洗澡的时候,小排骨搓衣板,你再看看现在的你,下巴那儿全是肉。”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你丫能不败坏我吗?我还没媳妇呢。”
“我的意思啊,就是说,咱们变化都挺大,这变化呢,不仅是身体上的,也都有钱了,是吧,咱们班都还不错,你小子现在也有车有房了,也人模狗样的当流氓律师呢,”我忍不住抽了他一下,他呵呵乐:“你说,这时候,就如同当年我们从学校出来的那帮小丫头们,不扑咱们扑谁啊?老子现在也能给她们一个家,也不用她们奋斗,也不用挤公车,租房子。”
“一会儿啊,我叫了俩小姑娘过来,”女生神秘地看了看手机,对我说:“现在这小姑娘啊,就喜欢成熟的,稳重的,能陪她们玩的,而且有实力的。如果都像咱这样帅,这样高,就更好了。”女生笑眯眯的看了我。
“你丫是不是阅女无数啊?”我笑了问他。
“就这来的这小姑娘,”女生喝口酒:“刚毕业分到我那里,也见过她男朋友,同学,和当初咱们一样。”
女生不说话了,仿佛有什么心事,最后,他说了一句:“**,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也会骂我是王八蛋老头子。”
我哑然失笑,突然想起了SAMANTA,内心一阵落寞。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6 19:16:21
“你,”女生点了酒杯,对我说:“心特重,特重。我没说不好啊,心重,对事情上心,做什么事吧,能做好,咱们班同学,你最拧,当年你从美国回来都进国家机关了,没俩月愤然辞职,我们都挺佩服你的。但是吧,心重啊,就特别敏感,特别受不了事。
你还记得不,咱们一起聊天的时候,你承认了,你有处女情节,对吧。”
“那时有,现在没了。”我解释。
“这个事情吧,你有也好,没也好,我觉得都是正常的,”女生的话让我想起我曾经年轻的时候。
“你就说你离婚,就是因为你看那些短信了,你都受不了,对吧,你离婚那会,我们也都特佩服你,你就是那种一决定,就去干的人。你说,你连你媳妇和别人发个暧昧短信你都受不了,你他妈能相信和一夜认识的姑娘吗?”
女生是我的好兄弟,他的话有的放矢,一一中靶,戳在我最疼的地方。
“这爱情吧,是挺伟大,”女生说:“伟大,也不能当饭吃啊,总得生活吧,这过日子,那儿那么多浪漫啊,你都不相信她,你能以后和她过日子过下去吗?”
我什么都回答不了,我的任何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女生电话响了,他接完电话,对我挤眉弄眼:“妹妹们来了,正好分你一个。” 我看了两个打扮时尚的女孩子坐来我身边,女生向她们介绍我,向我介绍她们,我微笑了打招呼,她们坐了下来,开始和我们喝酒。
我实在没有心情来开始一段新的艳遇,虽然坐在我身边的小姑娘可爱而美丽,但是,我脑袋里都是SAMANTA。
我是怎么了?我不是明明听从了女生的话,不是明明告诉自己不能有结果的吗?我为什么还如此贱地想着她呢?
她在做什么?她在做什么?我看了旁边女生熟练的拿出香烟,点着,突然想起了那个在楼下等我的女孩子。现在的她,是不是也在抽烟呢?如果是,是不是因为我呢?
我讨厌自己的装腔作势,我讨厌自己的虚伪懦弱,我讨厌自己的拿得起放不下。
我拿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依然关机。我找不到她。
我提前离开,说是太累了,女生很无奈地点头同意,我们约好明天一起去看我爸妈。他说要送我,我说不用,你好好陪美女,我打车回去。
路上我给SAMANTA电话,依然关机,我不知道要给她打,是解释?是想念?还是想问问她,她是不是女生口中的那个不愿意奋斗的小女生?
她一直关机,我给发消息,问她为什么不开机。
回到酒店,我倒在床上,浑然睡去。
凌晨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女生问我要不要一起吃夜宵,我说不了,太累了,女生突然语气严肃,问我:是不是等那小姑娘电话呢?我说是。他叹口气,说你等吧。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6 19:56:56
这一夜,电话都没有响,她也一直没有开机,4月的第三天,就在漠然的等待中,到来了。
上午女生开车过来找我,一起回家,看了老头老太太,老太太三句没到就开始问我有没有谈朋友,我说还没,老太太说抓紧,然后马上提到哪个叔叔哪个阿姨的还在操心给介绍,我说别别别,您就消停消停吧,我暂时还不太想考虑,老太太说你都这么大了,还这样,太不让大人省心了,我说我知道了,您就别说了。老太太最后长叹一口气,还抹了眼泪,我心里也很难受。但是我敢肯定的是,我如果这时候把SAMANTA带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肯定会非常果断地不同意,更别说我家老干部了。
在家的时候我又试图和SAMANTA联系,打了几次,最后一次终于不再是关机,但是,她不接。
下午的时候,我收到了她发来的消息:
“你不喜欢黏人的女人,我不是,可是我会为自己澄清我的爱情,那种感觉我无法控制,是我错了。”
我回消息:
“你在干吗?可以电话吗?”
她回复:
“不想电话,就这里吧,上海冷吗?”
“比北京好点。你在哪儿?”
“在家。”
“这么乖哦。”我想调节下气氛。
“呵呵,你真不了解我。”
是啊,我不了解她,甚至,我没想过去了解她。 我不知道我还能和她再聊些什么,我确实不知道我和她之间到底存在于何种关系,或者说,我们俩之间到底存在何种未来。漂浮不定,我讨厌这种漂浮不定的感觉,爱情不是这样的。
3号晚上我再次受到她的短信:
“我病了。”
我给她打回电话,响了很多下后她接了。
“你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着凉了。”她严重鼻塞。
“是不是因为前天晚上在楼下受凉了啊?!”
“可能吧。。。”她很难受的回答我。
“死丫头,要你穿这么少。。”我心很疼。
“哎呀。。。”她撒娇:“人家都这么难受了,你能别骂我了吗?”
“那怎么办啊,”我着急地问她:“去医院啊。”
“我就在家躺着呢,休息休息,休息休息。”
“那吃饭了没?”
“没有,姐姐出去了。”
“那你让你妈妈来照顾照顾你啊。”
“她出去玩了。”
我无语了,我突然想是不是该定今天回北京的机票。
“你放心吧,”她突然可爱:“听听你的声音就很好了。”这可爱让我心悸。
“你多喝水,千万别抽烟。”我嘱咐她。
“齐大叔,”她对我说:“你干嘛这么关心我?!”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8 08:47:11
这个问题也一直缠绕了我,只是我不愿意面对而已,我绕过这个话题,我现在关心的不是我和她的关系到底是什么,而是我到底是疼爱着她的。
“你好点没?”我问她。
“嗯,好多了,”她细声细语:“和你说说话就好多了。”
“那我一直陪你说回话吧。”
就这样,我陪了她打了2个多小时的电话,打到我手机没电,我插上充电器和她聊天,聊天的内容我都忘记了,因为聊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陪伴了她,虽然我和我的风筝之间只有中国移动的通讯网络,但是,我想这样就代表了她在我身边。
我想到她在我家楼下忍受寒风凛冽,一个人蜷缩在那里,只是想给我这个一夜的莫名男人一个微小的惊喜,我想到她苦苦等候我的消息,我却无动于衷,我想到她如今一个人躺在床上,企求一点安慰。我或许什么都不该想,就这样和她喃喃细语。
“你什么时候回来?”她没有气力。
“还不知道呢,我还得去武汉,然后回去。”
“我接你啊。”她突然笑了一下,然后开始咳嗽。
“你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吧。”
“反正我一定要去接你。”
“你累吗?”我轻声对她说。
“嗯,没有劲。”
“那你睡会儿吧。”
“你要挂了吗?”她有些着急。
“我不挂,我陪了你睡。”我满心平坦。
“好。”她甜甜地回答。
于是我小声地和她聊了什么,十分钟后,我又轻声呼唤她几声,她没有回答,我想她真安然睡去,挂了电话。
我走到我家平台上,远眺这上海的夜,小雨稀稀拉拉落下,洗刷我的躯体,沉淀我的灵魂。我向北眺望,那遥远的北京,是否也在接受这城市的洗澡,我想我深爱的北京更应该有一场大雨的洗涤,让她浮躁的思绪得以安静。
4月4日我和女生一同坐飞机回到武汉,我之所以用“回到”这个词,是因为我想表达我对这个城市无比的眷恋,大学四年我从北京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在珞珈山上结识了我一生的朋友和同学,我在那里度过了我的青涩青春,奉献了我的初吻,我曾经无比讨厌这个城市,觉得这个城市如同武汉话一般执拗而拖沓,但是,当我在2001年毕业真正离开她之后,我竟然如此地想念她,想念她给予我的一切记忆,不管是美好的还是酸楚的,我发了疯一般想念热干面、欢喜沱,我发了疯一般想念那拗口的武汉话,其实,我自己明白,我想念的不是这个城市,而是我那混沌过去的四年,那孤独而快乐的四年,还有这四年中已经成为我生命一部分的同学和朋友。
我回到武汉,只是想找寻到这种感觉,这种想念的感觉。
我其实还一直关心着SAMANTA,只是我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她关机,我在飞机上和女生啼笑怒骂,但,竟然再没有谈及SAMANTA,我和他仿佛都在刻意回避了他。
到了天河机场,来接我们的同学已经等候多时,还没放下行李就到了酒席上,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酒浓情迷,回酒店稍作修正,晚上接着喝酒,我酒量本来就差,这连续作战更是让我不堪重负,这一天迷糊过去,我记得我在临睡前看了看我的手机:没有人给我电话,没有人给我短信。
我,仿佛在我曾经的世界之外,被隔离。
我一直想,人生可否有个暂停键,让我短暂休息,喘口气,回想过去,总结得失,展望未来,憧憬幸福,只是这种简单的想法也如同奢侈的奢望一般,可望不可及,我唯一能够获得休息的借口只能是在匆匆的时间流逝中寻找点滴的可能,这种可能也许唾手可得,也许望尘莫及,但是,让我自己非常恼怒的是,有时能够获得这短暂的休息时候,我又会重新向往那忙碌惯**程序生活,我总结为:我是个**!!!
这时间却根本不会在乎我是否**,已久天马行空,按照它自己的节奏前行,这两天的武汉之行,我反复荡漾在酒桌和床的两项选择之上,到最后闻了酒味都觉得恶心,本来喝令自己要懂得节制,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但是上了酒桌,端起酒杯,不自然地就融入了那种氛围,那种氛围该如何解释,如何形容?是那种真挚感情沉淀后的反应,是那种青涩时光留恋的无奈,我们在从那可爱又可怜的大学校园走进社会后,如同掉进一个粪缸,浑然出来叹口气的时候,才能回望尚未进入粪缸的岁月,我们无从祭奠或者回忆,只好用酒精麻醉自己。
SAMANTA,你和我,究竟是在粪缸中的爱情,我和你,该何去何从。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9 14:24:15
我仍然会和她联络,短信,电话,只是我,确实没有太多的时间能够和她联络,我知道这样的解释苍白无力,只是现实确实如此,我关心地问她她的身体到底如何了,她说一切都还好。
我在喝酒的时候曾经接到过她的电话,但是同学的催促让我也无奈地对她说:不好意思,我确实有事。我能感觉到她的失望和无奈。
我本来是4月5日晚上的火车回京,但是一个在长沙的同学知道我来了武汉,坚决要求我等他一晚,他从长沙过来看我。我无奈,只好答应。
我本来已经通知了SAMANTA我于6日早上到达北京,她很兴奋,强烈要求要到西站接我,我不希望她折腾,和她说下车就去找她,但是她不同意,她的一句话让我无言以对:“我要证明给你看,我是多么的想念你。”
当我再次告知她我不能按原计划回去的时候,她用沉默回答了我,我说正好,你也不用折腾了,不然你起来的要很早的。她没有回答我,只是问我改什么时候回京,我说尚未决定。她最后叹了口气,很疲惫的说:“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
4月5日晚,我终于等到了从车站直接赶到吃饭地方的长沙同学,5日的武汉,天气已经转热,同学还穿了毛衣,满脸热的涨红,手里提了一个皮包,看见了我,一把上来抱住了我,我满是激动。
现实里的我,和相隔数年未见的兄弟拥抱,虚幻里的我,和网络上相识的86年小女生纠结不清,我恍然如天涯咫尺,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我。
作者:莫名其妙成大叔 回复日期:2009-04-09 14:39:31
在武汉市委工作的同学历经千辛万苦给我拿到了6日晚上的火车票,并且一再告诉我说:很难很难才拿到的。我呵呵说你辛苦了。
我再次电话告知SAMANTA我将在6日晚上坐火车回去,她说你怎么坐飞机?我说飞机票那么贵,我得省钱,她说我给你寄钱,你早点回来就是,我呵呵说不用,只是回北京的同学有3个人,人家都要坐火车,我总不能要特立独行地坐飞机回去吧,她黯然叹口气说:我知道,你同学对你很重要。我只是想早点见到你的。
我的心突然温暖,这温暖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被人关心的温暖。
挂了电话后,我给她发了个消息:
“傻丫头,你那么想我吗?”
过了一分钟,她发回:
“我每天都在想你。”
我突然无语,这女孩子突如其来的感情让我觉得如同重负,我不懂现在的我是否作好准备来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但是,我明白:她对我好。
我突然会联想到自己的自私,我总是在质问她:一夜之后,我是你的什么,呵呵,我苦笑,我想我更应该问问我自己:一夜之后,她是我的什么呢?
我真他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