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梦里,她在梦外(ZT)
我在梦里,她在梦外涧下水/文
她在那条街的一家超市里上班,那是一家很大的超市,她在厨房餐具组当班组长,一帮女孩子的头头。别看她年龄已近四十,别看她的女儿已踏进大学校门,但她依旧是绰约多姿,妩媚飞扬。她的笑容、语言、肢体动作是很招惹人耳目的,她的笑容能让男子望爱止步,留恋不舍,我第一次见到她就有过朝思暮想、废寝忘食的经历。她在顾客面前说话时的眼神、用语的巧妙和推销产品时机的把握,能时刻抓住顾客的心里,恰当地说,她很善于揪住浮心飘情的男人的好色之心,像我这种怜香惜玉的男人,不好的商品也能被她推销得出去。
她很能说,业务很精通,锅碗瓢盆、刀叉勺筷、电磁炉、液化气灶……只要是她们柜组卖的,她能很准确地报出商品的产地、价格和性能,如数家珍。我前段时间常去她那柜组,说心里话就是去见她,不在乎买什么东西,家里啥都不缺,为的是去见她那单凤眼、柳叶眉,去见那清雅柔润的红嘴唇,鬼迷心窍。每次都是她主动走近我,眉飞色舞地向我介绍商品,有时亲手操作给我看,或者说“大哥,你太太准喜欢这种产品!”好像她就是我的太太似的,她动情的介绍后,就等着我这黑脸汉掏腰包付款了。在金钱和美貌面前,每次都很灵验,她挤眉弄眼很风情地喊着我大哥,我每次都要从她手中买下一些家里不常用的东西,一种只能看不能用的多余之物。
“大哥,请拿好!欢迎您下次再来!”
她的声音像磁石,甜在我心里,萦绕在我的梦中。 我这男人真贱,见到有点姿色的杨柳细腰或丰满娇媚的女人就不知所措,她们二三句美言、几个飞眼,就能把我骗进陷阱。当我一头扎进去,就只能进不能出了,就像被一根绳索捆住了身子,动弹不得,认其宰割。我想那些有心计的女人最善于此道,几句煽情的语言,几下出格的肢体动作就能把猎物引进到指定的地方,不掏空钱袋是走不了人的,男人在她们眼里就是羊羔,扒皮卖肉的动物。我就是送肉上砧板的痴汉,泥鳅钻豆腐的怪物,乐意去她那柜组买些多余之物,要的就是那份可怜的喜好,那份荒唐的被“欺骗”的感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常在梦中见到她,总觉得自己同她有一腿,总觉到她的每一寸肌肤,我是那么的了解,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我是那么的熟悉。在那虚幻的自演自导的天地里,我是那么随心所欲,她是那么忘情地配合,风起云涌,惊涛拍岸,各取所需。白天她引诱我,为的是推销她的锅碗瓢盆,巧舌如簧地增加自己的收入。梦中我勾引她,为的是满足我淫荡的肉体。在放纵的世界里,我和她左右逢源,心身相应,梦里梦外,荒谬媾合……
当我疲惫地走出风雨的天地,我所看到的依旧是往日的油盐酱醋,太阳依旧是从东方升起,勤劳朴素的妻子依旧伴随着我的左右,那目光是诚实的,那笑容是可亲的,没有虚伪、讹诈、巧取豪夺之意。这不是在梦里梦外,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美玉藏在砂土中,百鸟栖息在森林里,只要去开发,去发现,就能找到日思夜盼的感情。最完美的东西有可能就包含着虚假,虚假的尽头就是欺骗,这种虚无飘渺的感情只能存在于梦中。
我在梦里,她在梦外。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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