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vianluo 发表于 2005-2-25 06:17

烧饼歌。又见炊烟

风雷地动令之烧饼歌。又见炊烟

    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据说在晚上如果你妄谈它们的话就会有“朋友”来找你同你一起“探讨”这些话题。但我却爱极了这种可以与另一个世界交流的感觉。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抓着你让你继续写下去的“动力”----它们要让你来替它们说一个又一个不为人知的凄惨故事,你说,你还会写不下去吗?嘿嘿。。。。

    -----------王重阳2004年9月6日周一晚11点42分于四姨家看房带乐乐。

    烧饼歌。又见炊烟

    也许,和她的结合根本就是一个可笑可悲的错误。

    我目送着奈何桥上远去的背影,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她悠长的叹息,心中分明觉得一阵痛。。。。。。

    员外那天说要把她许配给我的时候,我的惊讶如同一条流浪的野狗忽然有人给了一块肥美的排骨那样。根本无法置信。但是员外重复的肯定随后让我欣喜若狂。原以为就算老天可怜我,也只会施舍给我一个粗丑不堪的女人,可眼下的这“排骨”太美了,拥有这般花样的女子让我着实不安,虽然以后发生的事也证明了我的预感。但在当时,充斥在我心间更多的还是甜蜜。我敢发誓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美的女子!成婚的那天众人嫉妒的眼光包围了我们,更让我有生以来头一次知道了自豪的感觉。老天!你对我真好!那一夜极尽的狂欢至今仍回味无穷。新婚之夜,我如久旱禾苗近乎疯狂地在她身上宣泄四十余年的渴望,不断地在她婉妙的身体里摸索,沉醉在她消魂的呻吟中,她哀婉的轻叹,紧锁的眉头,还有她胸前痉挛的两朵梅花,她的令所有男人都无法抗拒的美妙的胴体中。事毕无力的我仍紧拥着她,只觉得怀里的是世上最好的珍宝。

    我太爱她了,爱得不愿去深究进入她体内的第一个男人是谁,不愿去追问她那象征着女人命一般的贞洁的红花送给了谁,她双眼流露出的些许愧疚已经让我无法再对她抱怨什么。。。。。虽然我从员外嘲笑的眼里早已找到了答案。是的,世上本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婚后的生活很甜蜜,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尽管我看到她时常流露出的不甘,可凭心而论,她是个好娘子。每天天还没亮,她就起床把昨晚发好的面煮上,再一个个打压做好装进担里,一面端上早饭与我吃。我最爱她在我临出门时的那声“小心”。虽简短却暖透了我全身。偶尔,难得休闲的我会带着娘子一起外出逛庙会,婚后的她总不太情愿与我一起上街,自然是怕那些围绕在我们周围不解好笑的人们,不过她最终还是顺从了我。到了晚上自然还是顺从地满足着我的热情。。。。多年的孤寂终于得到了补偿。每当我驰骋在她身上狂热的大脑里依旧是对上苍的感激。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平淡地过去,如果不是弟弟的出现,我想以后也会是如此。。。。。。

    我自幼父母双亡,因而过早地担负起照顾弟弟的责任,但我都咬着牙挺过来了,因为弟弟已经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亲人,我不可以再失去他,可惜我过于为了生计奔忙,疏忽了对他的管教,以至于他终于在外面惹出了事端流亡在外。没有娘子前的多少个夜晚,一个人躺着总是在想不知流浪在何处的弟弟现在可好?有了娘子以后的夜晚--我还是时常想念着弟弟。

    想不到弟弟竟会突然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是个晴朗的早晨,我像往常一样正准备挑着担子上街去卖,眼前却忽然被一堵“墙”给挡住了。我吃力得抬头看去,是弟弟!竟然是弟弟!一时间错愕地说不出话来。“大哥!”他一把把我抱住,用猛烈地摇晃来表达他的喜悦-----以前也是这样。我恍然!是弟弟!我久违的弟弟!弟弟回来了!我好高兴!

    我们说不上几句话他才注意到屋里多出来的一个女人。“大哥,她是。。。。。?”我慌忙给他介绍:“哦!那是你新过门的嫂子,娘子来,见过你小叔子!”“奴家见过小叔。”娘子呆了一会儿,望着眼前人,喏喏拜了礼。我弟弟都也有些呆,我看他是做梦也没想到我会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吧。我不但穷,还很矮。身材像个几岁的孩童。弟弟则不然,他集合了父母身上的全部优点,轮廓分明的脸再加上英挺的五官。几年不见更越发投出股子强悍的男人味。这些我都可以从娘子看到弟弟的一刹那间的眼神来证明他的魅力。弟弟的讶异则是我同娘子的鲜明的差别:一个高挑美丽,一个粗矮丑陋(娘子肯定也同样地对我们兄弟天壤之别的外表存在着疑问)。。。。

    于是,弟弟就这样住下了。我觉得没什么不合适,娘子更是认为理所应当的赞同。我心里很高兴,娘子到底还是通情达理的,家境随不富裕,可也不在乎多添一双筷子,娘子对弟弟的热情使我很感动,感动过后替代而来的是隐隐的不安。。。。

    原本她眼中即将是逝去的光彩随着弟弟的到来和共同生活逐渐得恢复了。她变了,变得开郎了许多。连容貌也比以前更加艳丽了。话语也多了。不过她的话语多是与弟弟在一起时多些,脸上也难得地整天地露着笑容,不再像以前那般的愁眉苦脸。娘子经常问他这些年在外的生活经历与看到和听到的奇闻怪事,每当弟弟在饭桌上与她侃侃而谈,娘子的眼睛都会流露出崇敬的神采,相比之下,我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人在这样一个家里是那么地无所谓,我们,两个特殊的男人和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两个差距大得连我时常看到饭桌上的他与她时都会生起“其实他们才般配”的滋味。这滋味不好受,尤其是你在面对着你深爱的女人和你同样怜惜的弟弟时,这简直是一种刑罚。可我依然很高兴,依然执着地沉浸在这苦涩的幸福中。。。。时间长了,我的感觉越来越糟,我显然觉得娘子与弟弟营造的这种“温暖”的家庭氛围让我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想?我看你也未必就真地那么不在乎吧?渐渐地,娘子对弟弟的热情让我对他竟没了往日的那种亲切与关怀,我突然觉得他的来到是一场危机,尤其是他有时看娘子的眼神让我忽地那么地愤怒。尽管他刻意地与娘子保持着距离,但我更加无法容忍,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一个男人在这样一个说不上的气氛里生活的心情任何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理解的,我的行为也随着这种人为的环境而恐惧。逐渐怪诞起来。。。。

    晚上,我想要再得到娘子的抚慰,弟弟回来后,不知她是怎么想的,竟不太愿意像以往的夜晚那样为我付出温存了,可我偏要!在一番彼此都不愿意发出响声的“搏斗”后,我如愿以尝地趴在娘子香汗淋淋的身上满足地睡着了。。。。。

    早上,娘子做好了早饭叫我们吃,我唤起弟弟,他从楼上下来时与娘子四目相对,两人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这一切都在我的视线里,我很快乐。等一下先,快乐?没错,是快乐。如何?不管你白天再如何地亲密,晚上你终归是属于我的。----我愉快的想。

    又到晚上了,真好。“弟弟,时候不早了,你快歇息吧。”我不等娘子为他铺好床,匆匆地拉着她甩下话来就走回了自己的屋子。“你怎么这个样子!”娘子有点忍无可忍。“怎么?我就是这个样子!”我关上门转身抬头看着她。呵呵,真高啊,如果是换做是弟弟,那他应该是俯视了吧?想到这里,我居然浑身燥热,真不知道弟弟和她在床上是什么情景。我不想再和她罗嗦,径直将她摁倒,“不要。。。小叔子会听到。。。晚些。。。。再晚一些好吗。。。呜。。。”我捂住她的嘴,摸索着剥去她的衣服,急迫地捏着她的双峰,钳住突起的花蕾狠命地扯着。。。。多好的宝贝啊!一阵狂怂后我瘫倒一旁,丢下无语含泪的娘子独自畅快地幻想着,弟弟这时一定在外面听到了我故意大声喊出的快乐了,他一定是在偷看。。。不然方才只能会有脚步声?他全看到了?是啊,我特意留了个缝隙,呵~~你嫂子不赖吧?我很得意。

    终于,在一个冬天的清晨,弟弟走了。

    昨晚他哭着对我说他再也受不了了,他发觉他已经爱上了她,爱上了哥哥的娘子,自己的嫂子。(我果然没猜错!)所以,他才决定离开。他不忍再看见辛苦照料自己的大哥整日被莫名的屈辱所折磨,更不忍自己被这不该来到的“爱情”所折磨。所以他决定离开,不想大家都为难。也不想让自己快要失控的感情迸发。。。。“大哥,我真羡慕你能娶到这样好的嫂子,好好对嫂子啊。”这样一个荒诞的结合终于在他临走的夜里向我表达了出来。我冷笑,没有理睬他。他走的早上,漫天的大雪掩埋了离去的足迹。弟弟的走使我又一次失去了他。可奇怪的是,我站在门口看着他狂奔而去时,心里居然有种轻松得意的感觉,浑然没有察觉到同在阁楼上遥望他远去的娘子。。。。。。

    在地府漫长的日子里,百无聊赖的我时常会回忆过往的种种,我坚持认为如果没有这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弟弟,我想我原本平和的心态就不会被打破,相信她也是,否则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弟弟走后,一切又都回到了从前,不,还不如从前。娘子几乎不再说话了,;连烧饼都懒得帮我做了,每天只是坐在门口发呆,要么就是睡觉。弟弟走了,连她的心也带走了,我和他都只顾着品尝自己的酸楚,却忘了同样被折磨的娘子。。。。如果说以前一起出门还有点情愿的话,那她现在根本是不屑同我一道出现在外面了。在家里她也很少理我,每天起早的那一声“保重”更是听不到了。我想要好好弥补我们的裂痕,可特意买回来的胭脂发簪也只换来冷冷的一瞥。。。。对于这一切我也慢慢失去了耐心,管她呢!她是我的女人!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来吧,娘子,你是我的。

    现在我也很少再出去卖烧饼了,新认识的郓哥儿虽是个泼皮,可他很照顾我的,尤其是他教会了我许多男女床第间的花样,我再把这些在娘子身上一一运用了起来,并不理会她的不满和无用的抗挣,不厌其烦地变化着姿势,做着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动作,坚持要她做些女人家羞于去做的吹舔含弄,怎一个爽字了得!你不是不理我吗?那我干嘛要理会你的感受!我玩我的女人有什么错?撇下目露仇恨的她酣然入梦,梦里,不再有美好和甜蜜的画卷。。。。。

    娘子在沉寂了一段日子后令我颇感惊奇地再次“复活”了,不过她的复活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她又开始打扮了,很少施粉黛的她虽然修饰得自己楚楚动人。可我已经感应到了危机。。。。。。

    早就看出那个惹人生厌的王婆不是个好东西。每会见到娘子与她一起说笑我总有点不安。今天郓哥儿告诉我的话更让我确信了自己的感觉-----他说,我家娘子总是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就到王婆那里去,一呆就是半天。要命的是居然还有个男人也经常“凑巧”地去!显然是冲着娘子!我如是这般的想,这个女人!

    难道弟弟回来带给我的是这样的令我措手不及的变化?就算你爱他,你更希望嫁的人是他,那么他人才走几天啊?你就勾搭上了别人?!你也太水性扬花了吧?!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又怎么可以变成这样?!我紧握的手几乎将扁担捏碎。。。。。。

    今天,我终于打了她。

    起因仅仅是为了没温过的酒?还是她依旧冷艳的面容?

    我现在一看到她板着的脸孔就有气。我对你不够好吗?!不够体贴?!还是不够忍耐?!哦,是了,肯定是我拆散了你和他这对“野鸳鸯”。不过,好象你是我的娘子吧?我明白嫁给我这样的男人没有几个女人会高兴,但我发过誓我会爱你,用尽一生一世的心来爱你。怎么,你就是这样回答我对你的爱吗?

    惊鄂过后的她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去找王婆了吧?那个小白脸在那里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心疼地把你搂在他怀里抚慰吧?!

    人,原来怒极了会笑的!

    我就是如此,含着绝望与伤心地狂笑,仰望着苍天,许久,被悲哀和无奈压抑了许久的我终于吐出了一口鲜血。。。。。。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我不想再挣扎了,也不想再计较了,随她吧。我和她本身在别人和自己的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奇怪,我病了你反倒对我好起来了?温文细语加上百般的照料全然不理会我无端的打骂?你眼里的是什么?泪水?你很委屈吗?我亏待了你吗?是不是忍辱负重了一点?为什么你要受一个粗鄙的男人无理的凌辱?我不像以前那样看到她的眼泪心里还有丝软弱,固执地抓住她的头发,掀开被子,把她的头按向依旧那么顽强的男根。。。。如是者三天,越来越虚弱了,多好!。。。。我还是可以享受到你的“温柔”。。。。。。

    谁在那里?我看着卷帘后的人影,应该是个女人,她在和那人说什么?什么“药”?“什么解决?”“什么西门官人?”看着乌黑的汤药,我心里“咯噔”一下,仿佛一下子就回想起以前听到的很多可怕的传说。。。。好毒的妇人!你却是这般的没有了心性?!气煞也苦煞的我虽窝囊,但也不受你的算计!你想悄无声息地毒死我?好!我偏要让所有的人都看见我的冤屈!

    我吃力地把手伸向旁边的针线篮里----这*人要这些针线做什么?哦~给她的那个什么大官人织些物件吧?不及多想,终让我拿到了剪刀。用尽全力插进了自己的咽喉,眼睛却一直盯着门帘外窃窃私语的人影。。。。。。

    你哭什么?装得可真像!。。。。怎么?把我包了个严实还特意在脖子上围了条毛巾。。。。呵,是王婆啊!你和她在房中说什么呢?是否在盘算着即将到手的彩礼该如何分啊?。。。。。。飘荡在屋里的我游离于太虚。不屑地看着哭诉的她和在一边宽慰着的王婆,死女人!我要你们陪葬!一个复仇的计划在我不灭灵魂的脑海中逐渐生成。。。。。

    弟弟又回来了,他的来到早在我的意料之中。

    深夜,跪在灵台前早已哭得失声的弟弟仍痛苦地守着我。而躲在灵台下的我等贪吃的煞神走后,就迫不及待地出现在他面前我用并不完全是装出来的悲苦凄惨告诉了他那*人是如何勾搭上了浪荡公子又是如何伙同王婆将我残忍地杀死。。。。。。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世上还有什么会比一个冤魂的控诉更令人深信不疑的?你还在忧郁什么?!你不想为哥哥报仇?!是不是你也在思量着如何娶你的嫂子过门?我一遍遍地厉声喝问他,我看出他的不信与怀疑,难道大哥的死你也怀疑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去杀那个你早已期盼很久的*妇?!。。。。弟弟在我的鼓动和良心与亲情的鞭打下终于如同一团烈火,第二天就帮我实现了我的复仇。砍下了这对狗男女和那老鸨的脑袋。

    人生的快意恩仇莫过如此。我满意地放声大笑。

    弟弟,谢谢你。不过,以后的事恐怕也够你受的了,至少官府那边你是交代不了的。。。。。。

    问得好,为什么我要连你也设计在内,你应该比我清楚吧?如果不是你,我和娘子应该会过着我们的平静生活,如果不是你的介入,娘子的心怎么会变?!如果不是你的离开,她也不会成了这样的无耻的女人!虽说没有这么多的“如果”,可归根结底,你才是罪魁祸首!所以,你应该和他们一样--------成为我灵台上的祭品。。。。。。多年以后对着姗姗来迟的弟弟我无情地说,可我真的无情吗?

    事实是很残酷的,要是当初我可以听一听仔细,或者可以把事情弄个明白:

    隔着卷帘的病榻外“他的病怎么样了?”王婆问。

    “一直都这样,喝药也不济事。”“他。。。还那样对你?”“。。。是啊!他变了,变得我都有些不认得他了。”娘子哀叹。“唉~!西门官人要我问你,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西门官人的话。”“干娘,你别劝我了,他再不好,也是我的相公!我不能负他!”娘子固执地回绝。“何苦呢。。。这坨子病得也不好了。。。。”“不!他会好起来的!不要那个西门的好心,我会解决的!”。。。。。。

    让我们再回到灵堂边的厢房里“娘子啊,别哭了,当心哭坏了身子。”王婆爱惜地拍着抽泣的娘子。

    “干娘。。。。我的命好苦啊。。。。他。。。怎么就这样想不开呢!。。。”“哎!人都死了,你就别多想了。”“。。。。可怜我的大郎。。。。没有享过一天的福气。。。。”“别哭了。。。。哎?这围巾是你给他织的?”“他身子骨一向不好,天冷了,我偷偷给他织了围巾想让他高兴一下,可谁想他。。。他就。。。。”不及说完,娘子又伏在枕边痛哭起来。。。。。

    此刻你问我我的感觉是什么?我不想说,因为我已经说不出来了。

    我不在乎判官对我的惩罚有多重,只是痛惜她决然的离去和再次与我相见却看着我时的眼神,那眼睛里只有冷漠和痛苦,还有鄙夷与。。。。爱意。西门庆冲着我临刑时的喊叫我记忆犹新,我的确是配不上她。她呢?始终不发一言,我想她是不需要再和我说什么了。。。。。。

    一晃过去多少年了?我记不清了,人间的朝代如走马灯似的变化,可不变的是戏台上千古传唱的我们的故事:武松仗义杀嫂,潘金莲落得个百世骂名,另外还有我这个可怜的惹人同情的武大郎,不过真相,除了我们,恐怕是没有人知道的。。。。。。今天,我把这些都痛快地说了出来,算是我对自己罪恶的灵魂的一种解脱吧?!娘子我欠你的太多了,下辈子我如果能托生人世我还可以偿还这欠下的情债吗?

    说完了,这就是我和潘金莲-----不得不说的故事。

    后记:我很喜欢听邓丽君的《又见炊烟》,那优美的旋律很能让我忘怀身边的不幸。每当我听着这首歌,再看着远方山野上的灯火时,我就会不自觉地幻想着那灯火的背后是一个个怎样的故事。“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多美的情怀!

    将近两年前的一个寒冷的冬夜,在异国他乡的一个异族女孩无奈又痛苦得对我说:“刘沛,你不懂女人,你不了解女人在想什么。”随后便决然而去,不再看我一眼。这句话我到今天好记着,只是每每想起只有点不屑:我为什么要懂女人?我是个男人,不会也不需要去懂得女人的心思,我承认我的不解温柔,至少比那些油头粉面的娘娘腔来得自然和真实些。我可不希望像他们那样整天只愿意在床第之间周旋,用我的话来比较文雅地形容他们,就是“用不断的做爱来麻痹自己,逃避残酷的现实。”我想女孩现在在大漠可好?蒙古的天气好吗?但愿你一切都好。我没有记恨她,因为我明白我对她的伤害远远超过了她对我的折磨,愿长生天保佑你。你比我在以后遇到的很多女孩好太多了。

    我最讨厌的女人就是自作聪明的女人,如果再不幸地加上一点美貌,那她们自然会把自己定位在“美丽聪慧”的地位上,在和你交往的时候更多地是打量你的全身,自以为是地认为很了解你,从皮到骨。时常会跟你说:“我了解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或者“别骗我了,我最清楚你。。。。”“世上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你。。。。”之类的话。你们了解我?狗屁!我都不了解我自己,你们会了解我?我已经把我邪恶的灵魂埋藏在了最深处,我要它出来它才会出来,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我周围的人自以为了解我的时候我就会做出让她们大吃一惊的事情来。

    2004年9月7日周二凌晨2点27分完成基本构思于四姨家,当时唯一的感觉是:累死了,想睡觉。

    王重阳2004年9月15日周三下午14点5分记录qq147074269电子信箱:liupei1021@hotmail。com备注:昨天看到有的网站在转载时竟然删掉了我的qq!难怪这段时间MM找我,真缺德!寂寞啊!/近来关于日本要成为联合国常任理事国的事在网上吵翻了,似乎一旦成了中国就万劫不复了,其实它成不成中国都是一样那个德行。扶不起的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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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vianluo 发表于 2005-2-25 06:44

风雷地动令之干麂子

风雷地动令之干麂子我身虽死,我心不灭。

    念天地悠悠,独沧然而泪下。

    ------------干麂子

    民国十六年立冬云南丽江北国的风雪在这里没有任何立锥之地,我和几个弟兄抓紧时间享受地面上短暂的阳光。

    休息一会,又要下到矿井里挖铜了。

    。。。。。

    这个地方别看它毒蛇猛兽、瘴气阴雾的,可还就是多出铜铁矿石什么的。眼见着在城里混不下去了,我就带几个同乡给这里的矿主做工,工钱也够多,吃地也好。就是每天大部分光阴都在离地二三十丈的井里挖铜矿,时间长了,老觉得浑身不得劲,胸口闷得难受。

    晚上,一排子几十号人睡在大棚里,还可以看到散露在地上的矿石闪闪发光,发着五颜六色,连月色都映得五颜六色的,就明白了,原来人,也可以活得像这般五颜六色。

    只是,更多的时候,想着的是家里的老娘、刚给我生了个胖小子的媳妇,想着她们还在家里等着我,等着我挣钱回去盖新房买地,多少次娘和媳妇都劝我不要干这卖命的营生,说什么隔壁村的黄睿学在矿上干了两年得了那拖累人的病、前乡的陶大麻子下了井就再也没出来过。。。。我也不想,可这地界就数挖矿钱来得快。要不,怎么我们前后乡十八里地的老爷们只要是动得了手,伸得了腿的都跑来呢?

    我从怀里掏出一双精致的面人,刚从城里买的,打算歇工时赶回家一趟给我那个只会哇哇大哭的傻小子,我还真没见到他笑过呢。。。看这个东西能否让小哭蛋笑起来?。。。

    唉!等攒够了钱就不干了,回家好好伺候老娘,安心种地,晚上在搂着媳妇逗孩子。。。。。。

    正想着,矿主一声喊,大伙又要下矿了。

    每个人做着特制的铁桶箱由木轴架子从地上滑落下去,一个、两个、三个。。。。。到我了,我坐上,眼睛一直瞧着刚露出个边的太阳,告别了地面,慢慢地滑向这似乎无尽的深渊。。。。。。。

    --------------------1957年3月14日还是属云南气候好!--我想习惯忍受关外严寒的天气的我,随部队南下到了河南,解放了,我也专业了。到地方上做了有个小科长。

    这不,支援边疆把我也给支援过来了,到这个地方做公安保卫工作,还好,和原来没什么差异,感谢那些躲在边境上的蒋匪残军,让我重新拿起了枪。。。。。。

    --时间:3月14日下午1点地点:某处荒废已久的矿穴。

    。。。。。。

    妈的!巡逻巡出个传奇来了!

    都怪我自己!明明不认得这里的山路,可偏偏要争个老革命,好了吧?在新来的毛头小子们面前丢脸了吧?!唉!!这下还得爬上去。。。不过,看这样子,这井可够深的啊!得费点劲了!

    ---------------------是谁?是谁打扰了沉睡已久的我们?

    我不禁睁开双眼,虽然井下的世界对于外人来说是多么的黑暗,可对于我们而言,却如白昼一般--这是多年在矿井里练就的本事。

    哎?你们都醒拉?原来被吵醒的不止我一个,看!小矮子、大狗、郑老肥、蚊子。。。都陆陆陆续续的从各自沉睡的位置爬了起来。。。。大家好久没说话了吧?。。呵呵!刚睡醒的我们彼此都互相用悠长的哈欠打了个“招呼”,然后,不约而同的朝着发出响声的方向走去。。。。。。。

    --------------------点燃随身带着的火捻子,微弱的光亮让我们的心稍微定了定,正当我们准备想办法爬出矿井的时候。。。。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向我们“移动”过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是什么。。。。难不成这废井里还有什么野兽?!我们都把枪端了起来,等等!。。。来了。。。。我们隐约看到了一群“物体”。。。。。。

    看那形状,,,,像。。。人?

    。。。。。。妈呀!!!!!!!!

    ------------有人!!真的有人!是有人下来这里了!!!

    太好了!!等了这么久,终于有人下来了!看这些人的打扮,好象是当兵的啊!!

    各位长官,行行好!麻烦长官们受累带我们出去吧!

    长官!!求求你们了!!!

    ------这些。。。这些是什么人?哦不。。。是什么妖怪啊?!!!

    只见他们(它们?)个个虽有着人一样的四肢,人一样的面孔,甚至还有人一样的表情!!可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光泽!在烟火的照耀下更显得分外诡奇!

    其中一个眼睛都发出幽绿色光芒的“人”还冲着我呜呜的低厚着什么。。。。。

    “站住!不要过来!”我冲他们叫了一声,不知到底是警告他们还是为了给我们自己壮胆。现在,枪--都上膛了。

    他们根本不听!!!过来了!!!他们过来了!!!!!

    “砰!”糟糕!!枪响了!而且还是我的枪响了!正好打中那个离我最近的“人”!

    完了!!死定了!因为我发现子弹对于他们(它们?)而言根本不起作用。。。。。。。。

    我们傻眼了。。。。。现在只好。。。。束手待毙。。。。。。

    ---------我中枪了?!是的,我中了一枪,是那个为首的大个子开的枪。不过,我没什么事,就是有什么事我也顾不上了!我只想回家。。。!我要见我的娘!我的老婆!我的儿子!!!!

    弟兄们,我们都跪下求求这些长官!求他们带我们出去吧!。。。。。。

    长官,您可怜我们这些苦哈哈吧!我们就是想回家!您看,这是我给我儿子买的面人儿!我儿子啊!!!我还没怎么亲他、疼他呢!

    。。。。。。。。。。。。

    ------------不是吧?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眼前的这群“人”竟慢慢把我们围成了一个圈,团团的围住我们。

    我看看其他几个同志,小四川的裤裆都湿了!!!!老广东干脆闭上了眼,等待厄运降临。我自己。。。。不用看,我能感觉的到,我自己的裤子。。。。。。

    咦?怎么?。。。。他们都跪下了?!为什么?!!!我们才是待宰的可怜虫啊?!求饶的应该是我们啊!!!!那中枪的“人”手里拿着一对烂乎乎的东西给我看!去!!!什么啊?!!这些家伙竟都低声嘶吼着。。。。。不!!不是威胁。。。。凭着直觉,我认为他们好象是对着我们。。。。。。哀求?!不会吧?!

    --时间:3月14日下午3点在双方僵持了一个多小时后,在我们确信他们并没有恶意的情况下,我们开始了沟通。。。。。。

    说起来,此时由于生命安全得到了保证,我们几个人竟有了人民队伍为人民的感觉!

    可关键是--他们是“人民”吗?我看,连“人”都不够条件了。。。。。。

    哦!!!

    看着他们悲哀的样子,再一边冲着井口一边用不太灵光的“手”比划了好半天。

    好象。。。。要。。。。出去?

    叫我们出去?。。。。我们会出去的!我们当然要出去!!

    恩。。。。不对。。。。好象是。。。。啊?

    难不成。。。。。是要我们带他们出去?!!

    ----------------求了这么久,这些当兵的似乎还是不明白!

    郑老肥他们已经快沉不住气要动手了!!!!!

    我连忙制止他们!别忘了,上次就是因为我们太暴躁才导致这口矿井被封了的呀!!!

    他们也总算是听我的话了,而此时,当兵的也似乎明白了我们的请求。。。。。

    别无所求,只求一见人间,一温人情。。。。。。

    --------------时间:3月14日下午4点在灵巧敏捷的小四川的“带领”下,我们都爬了出来!

    不禁松了一口气!!!好险啊!!!!!

    “队长。。。。他们。。。怎么办?”老广东期期艾艾地问我。

    我低头看着仍在井下聚集着的“人”们,哀号声更加强烈了!悠悠徐徐地传到我们耳边。

    “先。。。。先拉一个上来吧!”终于还是不忍心。

    “好!那我们就拉了啊!”小四川跃跃地道。这小子心眼最好。

    比划了几下,我看到刚才领头的那个“人”把我们垂吊下来的绳子笨拙地绑在腰上,虽然看不清他的“面目”,我还是明显的感受到了“他”和“他们”的喜悦。。。。。“他”的手里,仍攥着那两个烂乎乎的东西。

    可我还是远远地站在一边假装系鞋带的样子观望着,潜意识里。。。。。总有种不安抑或是不祥的感觉。。。。。。

    ---------------终于要上去了!

    我不知为这个时刻等了多久。此时此刻,我的脑海里全是我的家人们,全是我盘算已久的往后的幸福生活。。。。。。娘!老婆!儿子啊!!!!等等我!我就要上来了。

    井口。。。离我越来越近。。。。。

    阳光。。。离我越来越近。。。。。

    久违的大地啊!你好。。。。。。。

    ------------天啊!!!!!!怎么会这样?!!!!!!

    这个“人”刚爬到井口,我只看见阳光在他身上轻蔑的一扫,瞬间!--自他的身上散发出一阵白烟。。。。飘渺而难闻的烟雾弥漫在他四周,遮盖了周围的所有事物,包括--我的战友。。。。。。。。。。。。。。。。。

    ------------悲夫!

    我哀呼半声。。。。不及我的悲哀宣泄时,我的躯体已被将我遗忘的太阳无情的吞噬了!

    我的意识从未如此清醒过,我知道,我要完了!

    想不到在井里时刻盼望的团聚竟变得如此不切实际,如此的渺茫。。。。。。

    此时的我才明白过来:我已经与这个人间脱离了太长的时间了。。。。。那么。。。。。我的家人,是不是也已经。。。。。

    想到这里,不允许我再想下去了,因为。。。。我被融化了。。。。彻底融化了。。。。。

    最后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愿我与你们在九泉里相见。。。。管它是天堂。。。还是。。。地狱。。。。。。

    1971年五月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我,谁也不会相信我,就连我自己有时候也在怀疑我自己。。。大概是批斗的多了,脑子也不太清楚了吧!

    可我真的记得那个井、那些人啊。。。至少,小四川和老广东的确是没有了,随那一阵烟雾消失了。。。。。。。。。

    多少年了?。。。。。我活了下来,我是唯一活下来的人。可我还不如死了!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借封建迷信残杀同志,那你们为什么要派人把那废井用炸药炸了?!你们说我是反动派,要我老老实实写检查,可为什么每次我写出事情的经过你们就把它撕了?!还不准我说?!为什么?!你们说我胆大包天,敢妖言惑众,根本不把你们放在眼里,不怕你们的“革命专政”。是,我是不怕,我说的是实话!那你们呢?你们怕什么?怕我说实话?!

    老婆回东北了,留给我的只有一张离婚申明。。。。儿子倒留在了我的身边,可刚刚在批斗会上对我拳脚相加的他此刻又在写批判我的大字报了。。。。。

    恨!

    这个世界啊。。。

    每回身心受到折磨后,我都在想:为什么当初我要回来呢?不如和他们一同留在那个深邃的地下吧!哈哈--自我嘲笑得久了,也在想问那些奇怪的“人”、那些井下的“人”们:为什么你们非要上来呢?这个世界已经变了。。。。变得你我都不认识了。。。。。

    那个化为灰烬的“人”,你要上来看谁?你手里一直攥着的那两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你都比我幸运也幸福,因为--你的愿望永远是在希望中期待着的。。。。。

    备注:“干麂子”---一种僵尸类的东西,但凡死于五金矿中之人,身为五金气所覆盖,其身不腐,日久成干麂子,独不害人,然不可见于日光,否则必化,气所化之气剧毒,人触之皆死。----详见清。袁枚《子不语》

    王重阳2004年6月22日端午节记录qq147074269今天是端午节,今天恐怕也是我一生难忘的日子了。凌晨二时许,外婆,在拖着残病的身体躺在床上三十余年的今天,终于离我而去。三十余年了,伤身也伤情。我连她最后的一面也没见到,在看到她时,外婆留给我的,只是一具曾经见证过这人世的躯体。

    终于,外婆从此后成为了我记忆中的人物。一生命苦的她走了。没想到生命力一向顽强的她还是走了,竟走得如此干脆。这篇文章一直没写完,拖延到今天,也终于写完了。

    外婆的远行不需我相送,因为我知道,在天国里的外婆已经和外公团聚了。

    我只为外婆高兴。您一路走好。

    孙儿刘霈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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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疯子 发表于 2005-2-27 17:54

哇^^^^^^^^^

秦淮河畔 发表于 2005-2-28 18:57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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