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vianluo 发表于 2005-2-25 06:25

风雷地动令之夜魔

风雷地动令之夜魔

    夜来圆月卧苍穹,静览人间六道众。

    兴衰转瞬逾千年,君自逍遥在天边。

    入得浮尘本为过,生老病死止由天。

    喜怒哀乐谁能定?自有明月伴我眠。

    ——王重阳夜魔

    马鞍山公元1918年国父的革命是那么地艰难,似乎总是有那么多的人在不劳而获。

    形势很复杂,在全国的很多地方,今天可以是大清的衙门管你,明天就可能是民国的政府统治你。而玩弄这些把戏的人恰好全都是哪朝哪代都吃香喝辣的达官贵人们。

    这个地方也不例外。

    ------身为衙门的都统或者是政府的侦缉队长,不管再怎么变换局势,我都要担负起维护地方治安的职责。“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张养浩的诗句可谓至理名言。就拿我现在管辖的这个县城来说,受苦受难的永远是老百姓。他们的日子可不会因为什么天朝威仪或现代民主而改变的。

    看得多了,我自然也很沮丧。我不知道这些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我不奢求荣华富贵,也不奢求娇妻美妾,我和大多数的人一样,只希望平平安安的过我的一生。

    可,偏偏就是这样:乱世出英雄,也出妖魔。

    这已经是发生的第十六起命案了。

    。。。。。。

    每个死者死得都是这样的惨,而且大多数都是在夜里死的,死状一样:身体支离破碎,以至于发现他们的时候还以为是残破的猪肉。在现场却很少看到血迹。好象有人故意把他们的血拿走了一样。死者大部分都是夜晚打更的更夫或在街头巷尾赚些皮肉钱的烟花女子。

    一时间,人心惶惶,民间纷纷传说马鞍山出现了什么“夜*罗刹”之类的妖怪,专门吸食夜出的人的鲜血。于是,原本就因为战乱而显得萧条的县城一到晚上就更像是一座死城了。

    “刘统领,本官命你立刻将那杀人害命的恶徒缉拿归案!”“刘队长,本县长希望你尽快把这个影响我县安定的凶手逮捕!”命案陆续发生了两个多月了,凶手没抓住,县城倒是换了个样子,不过,对我说这两句话的还是同一个人。身份变了而已。偶尔看到他对下面的百姓讲着三民主义时,总会联想到以前满口忠孝节义的大人,心理不免哑然失笑。

    笑归笑,凶手至今逍遥法外,这的确是我的失职,忐忑的很。

    ------我也曾向属下布置过捉拿的方案,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功亏一篑,也许,这年头的人都只关心自己的命运吧。。。。。。

    我只得挑选最衷心尽职的几个部下和我一起进行缉拿凶徒的行动。

    入夜了在县城东南角的一条民巷内,潜伏着的我们静静地等候着他的“大驾”

    。。。。。。

    不要误会,不是我想出来要在这里等那个凶手的,而是周神甫告诉我的,应该说是暗示。

    周神甫是法国人,很老很老了,我记得三十多年前打我从乡下到这里来做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这里了,据说是从南京来的。他就住在县城东边的一个当时官府给他盖的小教堂里,每天给那些来教堂的人传教,虽然,人不是很多。人们之所以愿意听他传教,多半是图他每次讲完那些外国神仙的故事后发下来的面粉和糖果,他是个好人,救济了很多人,这里的许多百姓和他们的子女都是在官府或政府因争夺权利和天下而对他们不管不问时,依赖着周神甫活下来的,所以,大家都很敬重他。我也是慢慢地与他相熟的,经常听他讲些什么外国神仙显灵来搭救世人的神话,我就想:什么时候真有这样的神仙来搭救我们啊。。。。。。我也同他谈起幼年时的往事,谈我这个饱读孔孟书却不得不适应这个剧烈变换着的时代的小人物的苦恼。。。。。。还有,我的郁郁不得志。他很有兴趣地听我的故事,这也是必然的,只有我是他在这里唯一可以谈得来的人。

    命案发生以后,我的情绪很低落。时常到他那里与他聊天。

    有一次,无意中说到了最近的连环命案,他倒是为我仔细分析了许多的线索,最后,他告诉我,去这个地方试试,或许可以找到那个凶手。根据那个人作案的频率与地段,也的确可能会在这里出现了。。。。我相信他,所以,我照做了,不仅因为周神甫是个好人,而且,他也是个上了年纪的人,老人的话总是应该听一听的,不是吗?

    这天晚上,我们等了很久,却一直不见凶手。弟兄们都有些乏了。

    我也开始怀疑周神甫的话。。。。。。

    晚上,依稀地只能看见远处的几盏微弱的灯火,忽明忽暗。给我一种苍凉的感觉。

    本来人们的日子就够苦了,又出了这趟子事,今天都不知明天会怎么样,真是世事无常难以掌握啊。。。。。。等一下。。。。前面来了一个人,夜色下很难看清是谁,但是,从他那矫健的无法置信的敏捷来看,应该是个小伙子。。。可。。。连小伙子恐怕都没有那人的身手!——谁会在树上往来如履平地?!只怕是传说中的侠客才可以吧?!

    。。。。。。

    ————————————

    一个时辰后

    要不是亲眼看到,杀了我也不信周神甫就是我要找的那个残忍的凶徒!!!!!

    可是,当我看到他轻而易举地把我们几个人都打趴下时、看到他熟练到得撕扯吮吸着我属下们的鲜血时,不由得我不信。。。。。。

    “为什么?!”

    “孩子”他此刻竟如此慈祥地看着我。“你要明白,生命看来是如此的脆弱,你看,你看看我,是不是很难相信一个老得快要入土的人竟会有这样的力量?”话未说完,他又开始大力地撕碎了一个下属的躯干,把头埋在破裂的血肉中忘情地吸食骨髓。

    “。。。。。。你为何要这样做?!”明知难逃一死,起码问个明白。

    “因为。。。。。”他徐徐说道。。。。。。

    南京国际机场公元2004年

    等我再回味着周神甫的话做着深深的品位时,恍然发现,外面的世界已经又变了个模样。。。。。。

    自古以来,谁不想长生不老?而祈求生命永恒的并不仅仅只有中国的那些方士。

    罗马教廷里的狂热的宗教崇拜者们在崇信着天父的博爱时,也贪婪地挖掘着生命永存的道路。周神甫,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经过几百年的摸索与实验,他们终于得到了永生的诀窍,不过这时的他们,已经被其所敬爱的天父所诅咒了。

    为了躲避着教廷的追杀,这些人只好四处流离,越是动荡不安的地方,越是能够安全地掩盖着他们的生存。中国——我生活的那个时代的中国,正是其中一些人的理想国度。

    于是——周神甫来了。当然不止他一个,不过,他肯定是躲过了教廷追杀后唯一逃生下来的一个。随时需要补充生命之源的他,当然需要做着在人类看来不可饶恕的恶行。他似乎很享受他的生活方式与他的生命形式。因为,他告诉我,他喜欢脱离出人世的圈子来看着周围的沧桑变化,那时的他,就会觉得自己像自己所崇拜的神那样——高不可攀。

    而我,不幸抑或是荣幸地成为了他所需要的仆人来伺候着他,同时,我也可以享受着这个高贵的生活。。。。。。他还说,他觉得我和他其实是一类人,这也是他决定“感化”我的原因之一。

    做了神甫的同类后,他带我去了他们那群人的圣地——一个叫做罗马尼亚的欧洲的一个小国家,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国家却聚集着那么多和我一样被刚刚“感化”不久的人,负责“教育”我们的一位比周神甫还要老上几百岁的长老说,我们要在这里待上起码半个世纪,为的是教导和训练我们以后怎样生存下去。。。。。。

    再回到这片土地上时,我并没有什么激动的情绪,漫长的“教育”使我已没有了普通人应该具有的情感。周围的一切看来是变得很陌生了。科学的进步也未能让我对那些普通人有什么敬仰,我们比他们更优秀。

    周神甫把我送到罗马尼亚后又回到了中国,只是,没有再待在马鞍山了。

    中国大陆解放后的他还是没有逃脱灭亡的厄运:在一场政治运动时,他被混杂在其中的有道之人杀死。可是我还是没有感觉到上帝对我有什么诅咒或惩罚,若说有的话,那就是当我回来后,我以前遥远记忆中的故友与亲人全都化成了尘土——仅此而已。

    看来,如无意外,我会继续好好享受着生命。站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继续欣赏人世间万千无常的变幻,乐得独善其身了。自然,还需要在这里找个可以和我聊天说话的伙伴。

    我很享受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生命。

    纵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与我何干?

    王重阳2004年7月4日周日凌晨1点25分记录qq147074269备注:昨夜,外婆回煞之夜,家慈回家。今日,家父往合肥,琐事未卜。担忧。

    萨达姆被审时的作为,令我敬佩这位英豪。

    我是个向往宁静却又不甘于平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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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vianluo 发表于 2005-2-25 06:46

风雷地动令之煞科

风雷地动令之煞科

    快进堂了,我很紧张,虽然知道以我的文笔加上先生的推荐,中个乡试并不难,可我还是很紧张。我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东西一直缠绕着我。

    先生来了,拍拍我的肩膀叫我和他们一起进去:“到你了。”

    我按照分给我的号码坐到我的位子上,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

    我开始看今天的题目,准备破题。

    突然,我的脖子好象被人掐住了,我好难受~好难受~~呼吸困难~~~渐渐的,我失去了知觉。

    恍惚中,我看到一个人一直掐着另一个人的脖子,直到他不动为止,然后,很开心的样子,等等,那个被掐的人不是我吗?

    我看到“我”的身上涌现出一道光注入到那个“人”的体内,那“人”站起来,回头看了我一眼,得意得说:“哈哈,我可以投胎了。”

    。。。。。。。。。。。。。

    若干年后我一直飘荡在世间,终日依托在所到之处的土地庙内,看着周围的一切默默发生着变化,人们的衣着语言也都变了,圣贤书也不再圣贤了,只有一点没变那就是轮回。

    一天,有种力量召唤着我,我不由自主得随着它走去,我看到了一所学校,就是我活着时候上的“私塾”正在开始考试。

    我进了一间教室,不知怎么了,对其中一个人特别的留意,似乎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一样。

    不过,不是知交的那种,而是前世宿怨的一种感觉。

    忽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有个声音告诉我:“到你了。”

    于是,我知道属于我自己的轮回开始了。

    王重阳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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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vianluo 发表于 2005-2-25 07:00

风雷地动令之海上花

风雷地动令之海上花

    1937年9月福建沿海某地——再过大概几个小时,我就可以到家了,可以见到我那尚未谋面的未婚夫了。

    船速已经很快了,我根本不指望这老舵手能快到哪里去。--我站在船头想。

    “小姐,还有一段时间,你先回舱里睡会吧。”老人家好心地说。

    “哦,好的,谢谢你啊,阿公,到了家我一定好好谢你。。”

    “呵呵,好的好的!”他忙不迭地说。

    回到船舱,我躺在舱塌上,怀着对未来生活美好的憧憬,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惊醒了我。

    我急忙起来,怀揣着一路上准备着防身的匕首,掀开帘子往外张望。。。。

    “大哥,搞稳的了!”一个瘦小的男子说“好!早就盯着这个小娘子着,那么大的包裹,那么俊俏的小脸,嘿嘿~等玩好了你拿去受用着。”

    一个长相凶而黑的人说。

    “好着呢!多谢大哥!”那个人委琐地笑着接话。

    “娘子啊!出来吧,让阿哥好好看看你着~”这个人已经站在外面慢条斯理地说道,他估计我现在已经是他的盘中肉了。

    “对啊!小娘子,出来啊,让阿哥们看看你的俏模样啊!”瘦小的男人帮腔我横下心,手紧握着匕首看着那为首的人猛地冲出来就刺!

    “哎呦!~~”他反应挺快,侧身闪过去了。不过还是划破了赤裸在外的胸口。

    “好你个小妇人!你还真狠啊!”旁边的人叫着!

    “上!给我把她抓住扒光了就地玩,赶紧着!搞完就宰了她!没时间了!”那人凶狠地说。

    “不!~我不!!”

    我绝望地叫,我是宁死也不会让他们抓到的,决不让他们污了我的身子!

    想到这,我咬牙,干脆!死了干净!

    我纵身跳入大海!

    。。。。。

    在我尚有知觉的时候,我最后一次听到,我是指活着听到这个世界的声音就是他们的惊叫了。

    。。。。

    过了很长很长时间,我一直处于一种窒息似的黑暗的时空里。

    直到——直到一个慈祥和蔼的声音把我唤醒。

    那无法用确切的语言来形容,因为那种声音就好象是直接与我的心灵在交流一样。

    我醒了。

    我目前的意识告诉我,我已经不是人了。

    可我在哪里?眼前的视线飘荡不定,可我还是可以判断出来:我在一座妈祖庙里。

    而我现在所处的位置。。。。

    我竟然就是妈祖?!

    不,我是说我的灵魂寄居在妈祖神像里!!

    这时,那个声音告诉我,“孩子,你不用担心了,那些坏人不会再来了,你好好地在这里休息吧。”

    “那我是不是死了?”我说“唉~你既然明知道又何必再问呢?”他~她~说“那~~那我的亲人怎么办?我的未婚夫怎么办?!”我不甘心的问。

    “既命遭此劫,你就在此安身吧,那些事情与你以后就没有关系了。”他~她~说罢就不再说什么了。奇怪的是,我想问时,也发现,我没有办法再与之交流了。

    。。。。

    时间长了,我慢慢地知道,原来她(这时我已了解她是个女性)也不是妈祖,她前世是一位海防将军的女儿,十七岁时病死的,可那时,她的父亲由于得罪了当时横行在这里的洋人,被他们买通的官员流放到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连她的尸骨都来不及安葬,就这样,她的魂魄也被召唤到了这里,她说着这都是清朝的事了。

    召唤她的那个人,据说是位秀才,现在早已经投胎去了。于是,她就留下来守护着这座庙宇。

    。。。。

    每天,来这里上香的人都不少,大多数都是那些出海打鱼的渔民的妻小,来祈求妈祖保佑他们的丈夫、父亲出海时都可以平安。

    不过,我想,如果他们知道他们每天祈求的对象竟是两个鬼的话?他们会做何感想呢?

    但她告诉我:其实,我们在这里也并非无事可做,因为人们经常到这里来焚香祷告,时间长了,就形成一股强大的“念力”,这种力量有助于我们自身的强大,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借助这样的力量来做一个媒介,用以把他们的愿望实现出来。

    。。。。

    她要走了,我问她要去哪里,她说她时限以满,要去投胎了,就像她的前任一样。

    走的时候,她一再叮嘱我,叫我不要贪玩,要学会好好运用这些力量为当地人造福。

    这时,离我离开人世已经过了三十多年了想想我的亲人们,似乎现在还活着的可能极小,他们在哪里?是否和我一样在哪个地方做“神”呢?

    他呢?我连他面都没见过就走了,我觉得很~~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心情。

    或许,他早以成家了,他的儿女现在都比我那时在世的时候还要大了吧?!

    。。。。。

    1986年封闭了这么久的妈祖庙终于有人开始陆续的来上香了。

    有那么十几年时间,人们不敢来这里,听说是什么“运动”,我一个女孩家对这些不懂,不过,这样也抵不住那些渔民的家人偷偷的晚上来看我,来向我诉说他们的愿望。

    看着这些人一代换着一代,可所许的愿望都是一样的,我渐渐明白她临走时嘱咐我的话。

    放心吧,我会做一个好妈祖的。

    我保证!

    王重阳记录备注:世间物者皆看其心,心正者,鬼可为神,心邪者,人不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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