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5-3-15 01:04

最后的逃脱

  我不知道是怎样开始发生的,当我醒过来时,我发现我是穿着睡衣躺在街边的角落里,入眼的便是满眼的垃圾、冒烟的废墟,还有尸体和堵塞的街道,我怀疑自已是不是还在做梦,可是头有些疼,摸了摸不知被什么东西砸过的脑袋,唯一的发现就是那个大包,我昏迷了很长时间了吗?带着一点记忆和疑惑我走到了街上。
  我小心翼翼的走着,城市里好象没有几个生存者了,警察和军人状的尸体到处都是,我感到庆幸,竟然可以活着,不过那种死气沉沉和孤单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我左顾右盼,一步三回头的走,当我路过一个趴在地上的警察状的尸体时,那死去的人突然伸出了双手抱住了我的右腿,露着血淋淋的牙齿,发着“嗬嗬”的声音,天啊,难道只有在电影中出现的丧尸真的会出现在现实中吗?一股寒意瞬间从尾骨爬升到头皮,我感到在鸡皮疙瘩的上面,无论是毫毛还是头发都不约而同的竖起来了,呈波浪状。那东西决定咬我的腿,我本能的一撤,那一口咬在了我的裤子上,我很害怕,可又挣脱不开,只有飞起了一脚,照着那东西的嘴狠狠的踢了过去,也许人在感到危机时会激发潜在的力量,总之,我看到一样东西飞离了它的身体,飞远了我的视线,划着红色的弧线,落进了前面的脏水井里,是它的头,血还是红色的,流了一地,溅了一身,我呆住了,呆在了原地,瞅着那冒血的脖腔,任由那汩汩冒出的血在我的脚边散开,心在乱跳,无法止住那恐怖的漫延,冷汗一滴一滴的渗透出体外,很久,我才发觉,我在打着哆嗦。
  我感到有一点痛,寻思了一下,原来是它的手把我抓痛了,我厌恶的想掰开,很紧,掏出了裤袋中的刀子,我皱着眉头切开了那已僵硬的手指。捡起了尸体旁的手枪和尸体上的手枪弹夹,然后心神恍惚的向前面的商场走去。
  商场内也是一片乱七八糟,玻璃碎了,商品也洒了一地,收款员趴在了收款机上,看来是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杀死了,几个混身破烂并且布满血迹的丧尸正啃着尸体,“嚓嚓”作响,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它们,绕过了地上的死尸,随手在衣架上拽了套红色的牛仔服——我要换下我这身睡衣。我想拿一些食物,因为我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了,只知道现在我的肚子在向我抗议,随便捡了几袋速食面,抱在了怀里,不知我是不是紧张,总之一袋速食面掉了出去,落在了地上的一个钢制调羹上,调羹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若大一个商场里显得异样的独立,我没有转动我的身体,只是慢慢的转动着我的头,显然,那些丧尸还没丧失听觉,这些古怪的家伙放开了啃了一半的尸体,冲着我来了,我看到了它们那无神的眼睛,还有滴着血的嘴,我害怕极了,顾不得手中的食物,内心的恐惧让我以百米般的速度冲向了另一个出口。出了门就有一个丧尸,我抬手给了它几枪,这种没有什么威力的手枪只是将它的动作减缓而已,却足够令我逃跑了,我飞快的逃进胡同,在拐弯时却与什么相撞了,我以为又是丧尸,心中暗叫:又见鬼了。抬起枪就想给它来几发,但我听到的是人惊恐的声音,那个人同样也很害怕极了,惊恐着向后退,终于看到活人了,我很喜悦,我迎上去说:“别怕,我不是丧尸。”
  也许是听到了我说的话,他也看出了我是个真正的人,我用询问的方式与他交谈,但这个中年人的精神已近崩溃,也许他被吓疯了。见到人真不容易,至少两个人的力量比一个人的多,于是我说:“一起走吧,逃开这个地方!”“逃?往哪逃?到处都是丧尸,你还没走两条街就会被杀死,我才不要送死呢,还是躲起来安全些。”说完就奔向一个像是仓库的门,“去你妈的,真没出息。”我暗骂,可转念一想,是啊,军队都被消灭了,我真的能逃脱吗?附近响起了长声的惨叫,越来越弱,令人发悚,我知道是那个中年人,已经遭到丧尸的毒手了,我也懒得去救,我也没有能力去救,向着惨叫声相反的方向小心的走去。
  “呱,呱”,城市里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的乌鸦,是尸体引来的吧。视线中突然飞近了几只目露凶光的乌鸦,乌鸦也变异了吗?我抄起一个垃圾桶的盖子一边抵挡着,一边冲进附近的一扇门,随手关上了门,靠在门上大口的喘气,“连乌鸦都来欺负我,反了,反了。”一股复仇的心理由然而生,我悄悄的打开窗,举起手枪,瞄准了那只最大个的,一枪中靶,其余的惊飞了,我才发现我的枪法还是蛮准的嘛。
  我找到了自动售货机,食物没有吃到,先解解渴再说,我习惯的把手掏向口袋,想找几个硬币,可是却被困在的里面,我没有钱,猛然间想起,现在的世界已不能算是人的世界了,钱已经丧失功能了,既使我有钱,我能向丧尸买一条安全的出路吗?它还认识钱吗?它们只有白森森的牙,我捡起脚边的一块砖头,恶狠狠的砸向了自动售货机,掏出一罐饮料,我坐在地上,靠着自动售货机贪挛的喝。
  汗渐渐的散去了,我让空空的罐子慢慢的滚到脚边,我不知前路还会有什么等着我。脱下了睡衣,换上了牛仔装,我一边给手枪换新弹夹,一边思索着该怎样逃走,城市里的公路上,已经堆满了被丧尸攻击过的汽车,没法子使用交通工具,看来只好徒步到市郊再用汽车逃离了。另一个就是从空中逃离,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可我不会开飞机呀,这城市里也不会再有一个幸存的飞行员了吧?我决定使用第一种方法,尽管费时费力,但却是现实的逃离方法。
  我对自已说,我一定要逃脱。尽管我不相信现实,但我一定要面对现实,现实的面对现在的世界,因为我不想让我的生命轻轻易易的离开,命运,我不想被别人轻易左右。我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我这身红色的装束,红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尽管现在很显眼,可我还是不愿换下它,因为它给了我一种力量,一种心灵的支柱,是生命的颜色。
  出了门我来到了大街上,顺着马路走,小心的躲过零星的丧尸,人们平时晨练的公园已变得阴森恐怖,为了抄近路,我还是决定穿过公园。走进了公园,那种阴森恐怖和遍地凄凉让我握出了的一手的汗,我不停的换着拿枪的手,同时顺手把汗擦在了裤子上,终于来到了公园的中央——喷水池,可我却看到了五六只狼犬,从它们滴下的涎水和牙上的血迹来看,它们已经变异了。灵敏的动物注意到我了,以并没有丧失的迅捷扑向了我。
  这次我真的慌了,这种丧尸犬的迅速、凶残、无畏令我的手枪和枪法无济于事,脑海中闪了一个念头:这回要玩完了,死在这种狗东西的手里,怨哪!正当我要闭上眼睛准备死在这些丧尸犬的撕扯中的时候,“砰”的一声响,立刻有两只丧尸犬哀嚎着倒地死去,是枪响,我听得出来,之后又有几声枪响,狗身上飞溅的肉块和血花让我欣喜——我得救了。我向枪声响起的地方望去,一个手拿着霰弹枪的女子缓缓向我走来,我打量着她,穿着合身的迷彩和陆战靴,体形匀称至极,短发下有一张美丽绝伦的脸,却有一种坚强,让我感到似曾相识,她来到我的身边,把枪扛在肩上好奇的打量着我,“你是谁?”我们同时问,又为这一个不约而同的问话不约而同的笑,“露茜娅,特种部队第二小队的队员!你是谁?”“我是谁?”我茫然了,这一问终于触动了我想要发掘的记忆,我才发现我失忆了,是不是头部受到的外力打击令我失忆了?我使劲的想,眉头皱在一起的想,低头想,抬头想,也想不出来,“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她的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问我:“你失忆了?”“嗯”,我给她看了我头上的那个伤,告诉她我醒来时城市就变这样子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哦,我的队友都牺牲了,你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想生存吗?想离开这个城市吗?”“当然,我的命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得活着,哪能那么轻易就死?”“一起走吧,接着!”露茜娅微微笑了一下,把她的霰弹枪扔给我,随手掏出别在腿侧的微型冲锋枪,“会用吗?”“嗯,我家原先也有一把,很简单。”对于这女子的直接、干脆,我萌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只是还不确定。
  又跨上了她递给我的霰弹枪子弹的袋子,我默默的与她并肩而行,“你自已的名字也不记得了吗?”她边走边问我,“哦……”,我的思绪被这个问题搅得乱极了。“这城市还有没有别的人?”我问露茜娅,“没有了吧,市民都变成丧尸了,就连我们作为支援的特种部队也被消灭了。”露茜娅直言不讳的说。一路上,我们遇到数不清的丧尸,有时会运用我们的智慧躲开,有时我们会疯狂的将子弹倾泄在它们身上,打得它们血肉横飞。我们是人,我们需要休息,我们找到了一个餐厅,因为这个餐厅设置很好,我们可以从四周的大扇玻璃窗了解到外面的情况,我们有前门和后门的退路,而我们却在一个不明显的地方,餐厅破坏得很厉害,但我们还是找到了几瓶没有被打碎的葡萄酒,还有冰箱里的一些真空的肠类,只有吃这些了,我打开一瓶酒,倒了两杯,分给了露茜娅一杯,她没拒绝,我们对望了一眼,也许是这段时间形成的默契,没有说话,我们碰了碰杯,喝干了。我咬了一口肠,细细的咀嚼着,露茜娅把两个杯子倒满了,递给了我一杯,“你很喜欢红色吗?“”嗯!“我叫你瑞得吧,瑞得(RED)是红色的意思,你就是红色。”“红色……,红色……”,我停止了咀嚼,葡萄酒是红色的,装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映出了我烦乱的思绪和忧郁的脸。“好的,就这名字吧!”难得在这个寂静恐怖的城市里有一个安逸的机会,“说一说你吧?”我望了望露茜娅的短发,望了望她俏丽的脸,望了望她美丽的眼睛,望了望她可爱的姿势,我总觉得她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区别于这种感觉,我想找到那个影子。
  “我生在一个优越的家庭,独生女的条件让我可以享受一切,我轻松的上学,轻松的成长,轻松的毕业,没有人违拗过我,但是,也许是太要强的缘故,我不甘心从此做个家庭妇女或者活在一个平庸的空间里,我反叛了父母的决定,我参加了特种部队,我想尝试另一种生活方式,没有几个女人会愿意当特种兵,我当了,你也看到了,当特种兵的命运,活在生死的边缘,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风吹过,吹得外面的树叶沙沙的响,夜色降临了,对于我们来说,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是恐怖的,也许只有那些昆虫还是快乐的,没有人打扰它们,它们唱,它们自由。我又望了望露茜娅,我想,如果不是这样的处境,我们会更浪漫的,这种安静和轻松会持续多久呢?谁知道我们会不会看到太阳的再次升起,两个人对付一座城市的丧尸,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绝望,我叹了口气,低下头看着杯中的酒,红色的酒中映着我的脸,随着酒的颤动,我的脸有些扭曲了,我会不会变成丧尸?丧尸究竟是生的东西呢?还是活的东西呢?听说丧尸会有永恒的生命,我有些不寒而栗了,露茜娅轻声的对我说:“别怕,不会有事的,我们会离开的。”我有些惭愧了,一个男人却需要一个女人来安慰,丢脸。“你当过兵吗?我见你的动作和反应简直就是一个受过训的人,很专业。”露茜娅问我,我纳闷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凭着我的直觉来做,我也想早一点知道我的一切。”“你一点也想不起来吗?你一点线索也没有吗?”我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项琏,说:“我只知道这个,这是我的。”“这是什么?”“狮子心项琏!”
  “很漂亮!”露茜娅的目光突然转到了窗外,一只手握在了微型冲锋枪上,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没有看到什么,但是我听到了一种类似于脚步节奏的“咚咚”声,是什么?我也握住了我的枪,我们慢慢的蹲下,躲在了桌子下面。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前门的窗子外面,一个恐怖的身影,一个超乎常人的身影,有着人的体型,却有着怪物般的外貌,让我们的心为之一凛,走远了,直到听不到那恐怖的“咚咚”声,我们才敢小声的说话,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战斗,这是我们遇到的最可怕的怪物,“这是什么?”我问露茜娅,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她还是用“不知道”代替了那要说出来的话,我没有刨根问底,“我们也走吧!”露茜娅整理了一下装备,“去找重武器,那家伙不是我们手里这种武器能对付得了的。”“去哪找?”“去广场,那曾是特种部队和警察同丧尸战斗最激烈的地方,一定会有好武器的。”我们轻手轻脚的出了后门。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5-3-15 01:05

  我注意到了露茜娅皱起的眉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皱眉头,我想要问问她,我想要安慰她,可我却不知从何说起,我断定她有些紧张了,因为她有好几次神经兮兮的拿起枪,而周围什么都没有。我默默的伴着她走到了广场,这里的情景真是让人触目惊心,遍地是尸体、残肢断臂和血,还有燃烧着的交通工具,血已经凝固,但是空气还弥漫着血腥的气味,还有那硝烟的味道让人可以想像到那残酷杀戳的场面,不禁让人战栗……。
  小心的在破烂的街道上寻找,露茜娅那紧张的行为终于有了结果,我们隔着烟雾看到了那个恐怖的身影,也看到了那张恐怖的脸,没有了眼睑和嘴唇,也没有了耳朵,白森森的牙齿衬托着黑黑的脸,是那么的不协调,许多恶心的触手从腋下和背部伸出,轻轻的晃动着,与其说是变异的人,不如说根本就是怪物,我们呆了一呆,那怪物向我们恶意的怒吼一声,随后就从三楼破窗而出,“咚”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向我们走来。
  我慌忙的扣响了板机,却只看到那怪物身上的衣服碎片的飘落,而那怪物却是毫无反应的继续前进着,露茜娅拉起我就跑,踏着布满子弹壳的血,我们始终跑不过那怪物,那怪物几个大步赶上我们,伸出那些恶心的触手,向我们甩来,不知是什么心理趋使我,我意然心甘情愿的挡在了露茜娅的背后,那些触手抽到身上真不是好滋味,火辣辣的,我被抽出五米多远,凭着一股激劲,我猛的坐了起来,用我的武器反击着,但那跟踪而至的的触手缠住了我的脚,把我举到离开了地面,然后恶狠狠的摔向墙壁,如果我的肺没有肋骨包着话,我一定会把它们一块一块的吐出来,我的胸腔里痛极了,我的眼前有许多的星星在转,可我的手却在摸着子弹袋,我求生的意念终于强烈了,一阵猛烈急促的响声,那触角没有再次攻击我,拔开眼前的星星,我看到了露茜娅端着迷你式的机枪发射着,也许这家伙可以对付这怪物,我看到了怪物身上冒出的血,其实已经根本不能算血了,那只是绿色的液体,粘乎乎的像胶水一样顺着那怪物的伤口淌着,怪物终于哀叫着扑倒在地,只有那些恶心的触手还在不甘心的蠕动着。
  露茜娅扶起了我,我看了看她,我那么近的看她,我看到了她温柔的眼神,她问我:“为什么要护着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给我一种亲切感,那么熟悉,就好象我们曾经认识。“”哦,我们快走吧,它还没死呢。“”怎么?还没死吗?“我惊讶的问,顾不得身上碎裂般的疼痛,我和露茜娅匆忙的走开。丧尸,恶犬,乌鸦,我们继续着我们的旅程,充满着恐慌,充满着希望,充满着一切的寂静,夜色再一次的来临了,夜色中对于我们的行动没什么好处,再加上我们都累了,于是我们找了一个很平常但设计得非常合理的住宅,决定在此过夜。象往常一样,拉开门之后,我们的枪口迅速的在屋子中扫描了一圈,没有人,也没有丧尸,可就在这一后,我发现我的心在激动,这屋子中的布置竟敢触动了我的记忆,为什么会感到熟悉?为什么会感到亲切?我看到了书架上的照片,那是我吗?真的是我吗?露茜娅顺着我的眼光找到了那张照片,她翻过了那张照片,念出了背后的字,”阿JIN,永恒的笑脸,永恒的记忆。”她看了看照片中的人,又看了看我,我从她眼神中的惊讶程度断定,那是我,穿着军装的我在笑。这是我的家,我走向通往里屋的门,縻娑了一阵门上手工雕刻的玫瑰,我推开了门,屋里有一个正在划圈的女性丧尸,看到了我,立刻转身扑了进来,我端起枪,就在我要扣动板机的时候,我看到了它转身时一件飞扬在它脖子上的饰物,那是一枚戒指,一枚用红绒线穿起来挂在脖子上的戒指,那上面的图案和我的项链一样,是狮子心的图案,我垂下了枪,任由那女性丧尸扑在我的身上,用她那白森森的牙撕扯我的脖子,剧烈的疼痛感袭击了我的记忆,我的记忆也象拉开的维幕一样,渐渐的明朗了。   从前不也是这样吗?我回到家时,她就会飞奔到我的怀里,温柔的吻我,我的爱人啊,既使你变成了丧尸,我也没有勇气开枪射击你,就在我感到我的灵魂快飞出我的躯体时,露茜娅用她那特种部队专用的钢丝勒掉了她的头颅,我的眼前发黑,在奔涌出泪水的同时,我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看到了那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灯,我的记忆复苏了,这是我的家,我的房间,我的床,转了转头,看到露茜娅趴在我的身侧。她在酣睡着,对于她来说,这任务,这压力实在太大了,要清除敌人,要躲避危险,要抵抗外界和内心中的恐惧,真的很累,我脖子上的伤口已被包裹好了,看来一定是露茜娅做的,但刚才转头时带动了我的伤口,我把头转回来想摆正姿势,既使这细微的动作,也惊醒了露茜娅,她抬起头,撩了撩遮住眼睛的头发,对我笑了笑,然后说:“放心吧,我已为你注射了血清,你不会变成丧尸的。”我坐了起来,轻轻的摸了摸伤口的部位,包裹的很好,不松不紧,我从化妆镜中看到了,原来绷带是红色的,一定是露茜娅的丝巾,我轻轻的念叨着“红色,红色”,露茜娅眨了眨眼问我:“你为什么不反击呢?她已经变成丧尸了呀!”我没有回答,静静的向房门走去,就在我走出房间的时刻,我的泪水再也收不住了,一滴一滴顺着我的腮流到了我的伤口上,伤口疼,心也在疼,我没有理由去埋怨露茜娅,因为我们是人,真正的活人,而她已变成丧尸了,没有理性,没有人性的丧尸了,我走到了刚才发生事件的房间,看着那身首异处的尸体,看着那张已腐烂的的脸,只有那衣服是我所记得的,我把她的头放在了她的脖腔处,找了一张白色的床单轻轻的蒙住了她,然后我蹲在了她的尸体前默默的流泪,默默的想着我们从前美好的时光,记忆一旦恢复,如潮涌般历历在目,我险些哭出声来,露茜娅走了进来,默默的在我身后站着,待我平静后,把那枚戒指递到了我的眼前,我接过,无需多话,我知道,凭露茜娅当特种兵锐利的眼光和女人的细致,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谢谢,我们出去吧?”我擦拭了眼泪走了出去,露茜娅随手带上了门跟着我出来,坐在了客厅里我的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我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一定是知道的,告诉我,。”露茜娅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在随身的军用包里抽出一本文件样的东西,递给了我,我接过,那封面上印着“UMBRELLA绝密”的字样,我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而露茜娅竟豪无防备的给我看,我知道了她对我是多么的信任,我感激的冲她点了点头,然后开始翻看这本绝密文件,原来一切都是一种神秘的病毒引起的,病毒最初的发现者经营着一个叫做UMBRELLA的化学品公司,他无意间发现了这种病毒,通过研究发现这种病毒可以引发人的潜力,如果利用在军事上,就可以造出更强大的军队,但是最初的病毒原型非常的不稳定,易使人丧失理智,并且丧失应有的智力,改变原有的身体型态,于是,并没有公开这种病毒,而是潜心改良这种病毒,但最终并没有成功,而他的后代忙于打理公司,而忽视了这种病毒的开发,致使他的助手利用这所化学品公司做掩护而秘密开发这种病毒的变型——T病毒,并非常残忍的用人来做实验,致使小镇常常出现人类失踪和被不明怪物袭击的事件,政府机关先后派出间谍和STARS特种部队来抢夺这种病毒未成功,导致了这种病毒的扩散,直致整个小镇,虽然已开发了克制这种病毒的血清,但已为时已晚,RACCOON小镇的居民已开始受传染,并逐步扩大范围。看完了,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人们会变成丧尸了,为什么会在第一时间里出现那么多的特种部队,而特种部队也抵不过这群没有受过训练的丧尸,“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露茜娅轻轻的说。“不是你的错,这是我命中注定的结局吧。”我看了看露茜娅的眼睛,发现在灯光的映照下晶莹了许多,“那个大个子的怪物是怎么回事?”“那是实验最成功的,无论在体能和智慧上,都已达到最高标准,我已看到了博士的研究报告,这个怪物会根据自身的体能状况产生物理变化,来抵抗外界的攻击,除非把它炸个粉碎,不然杀不死它的。”那滴泪终于落了下来,我知道露茜娅的心里也正在接近崩溃,在这短暂的安宁中,终于令她的不安释放了。我挪了挪身体,坐在了她的旁边,那并没有在硝烟中失去的体香却让我坚强起来,我轻声的安慰她:“没事的,我们会逃脱的,一定会的。”。”
  “我们得找到电台,那样才能和外界联系,等我和总部联系上,就会有直升机来接我们了。”露茜娅平静了许多,“去警察局!”我轻轻的拍了拍露茜娅的手说:“走,我们走!”拿起了武器,我们冲进了恐怖的硝烟中。谁都不能阻挡我们求生的欲望,因为那是我们坚强的理由,在一片未知的旅程中,只有风,只有风拂着我们,伴着我们……警察局里,露茜娅熟练的用电台同外界联系着,我翻看着那些记录着案件的本子,记录的都是在病毒未大规模扩散之前零星发生的变异案件,让我觉得是在看一些恐怖小说一样,那想像的情景又和我那可爱的家联系在一起,我又在沉思了。“好了,我们会得救的!”露茜娅的欢呼声把我拉回现实中,我走回到她身边,她的笑容竟然是那么的灿烂,生命竟然会让人如此兴奋,我也受到了感染,如同我新生的感觉。“我们还得回到广场去,直升机会在那出现,我们就从那离开。”我发现不知何时,我竟然牵着露茜娅的手,我们坚定的走。
  又回到了广场,那曾出现最大恐怖的地方,我们小心的躲藏,却没再发现那个怪物,甚至它的尸体,只有地上的一滩绿血。如果发现尸体还好,那证明它已死掉了,但现在,我不敢想像,它真的还活着,我和露茜娅对望着,我们都发现了这明显存在的问题了,我们只好静静的躲在一个不易被发觉的地方,等待那可以让我们逃脱的直升机。远处的天空出现了几个黑点,那是我们盼望的直升机啊,露茜娅掏出了烟雾棒在广场最宽敞的地方点燃了它,直升机发现了信号,朝我们飞来,我从来没有发现那越来越大的“嗡嗡”声现在竟然会那么的动听,也许那是生命的发动声吧,露茜娅扑到我的怀里喜极而泣,我抱着她抚着她的短发,任由她的泪水浸湿我的衣领。
  就在直升机快要飞进广场的时候,一道迅速的烟雾冲进了其中一驾直升机的体内,在耀眼的火光和震耳的爆炸声中,这驾直升机消失了,“啊!”我和露茜娅不约而同的惊叫了起来,扭头一看,那最大的恐怖来了,它果然还活着,而且使用了火箭筒,“不要打碎我们的机会。”露茜娅大声叫着,愤怒举起了迷你式机关枪,向那怪物发射着,一串串愤怒的火舌喷射着,一粒粒炽热的弹壳飞溅着,怪物停止了攻击直升机,把火箭筒瞄向了我们,露茜娅仍然在原地射击着,没有一点闪开的意思,我冲她大喊:“露茜娅,快闪开。”然后我捡起一个挂在一个特种兵尸体身上的手榴弹,向那怪物扔去,手榴弹在那怪物的身前炸开,但火箭仍在露茜娅的身侧爆炸了,我慌忙的奔向露茜娅,她受伤了。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粘住了一缕头发,我扶起她,她只是受了伤,没有生命的危险,硝烟中,一个模糊的身影又来了,这怪物的命真的很大,渐渐的,我看到了,它那条拿火箭筒的胳膊已被炸断,可还是向着我们慢慢行来,我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因为我看到了,它那断臂处正在逐渐重生,许多的触手拧在一起,要弥补断臂的空缺,而且超越了原有胳膊的程度,它在异变。 。
  我抄起那枝迷你式机关枪射击着,肉块在飞溅着,绿血在飞溅着,因为我也不想在最后的机会中死亡,怪物在进行完最后的异变后,举起那条巨大的胳膊,完全不顾密集的子弹扑向了我,我已准备好了那次重击会在我身体的某个部位升效时,露茜娅推开了我,而那只大拳头狠狠的捣在了露茜娅的腹部,露茜娅飞一般的落在了远处不动了。我嘶哑着喊着她的名字,射出了枪膛中所有的子弹,但这次并没有致它的命,怪物怒吼着向我奔来,我连滚带爬的奔向了它那掉落的火箭筒,在一声声“去死吧”的咒骂中,我扣动了板机,伴随着肉块和血雨,一切的恶梦都结束了,火无情的烧着残存的细胞,让它没有机会再生……抱着露茜娅坐在了直升机中,一道亮光划过了机窗,在RACCOON小镇的中心扩散开来,我知道,随着那亮光,RACCOON小镇将在地图上消失了。
  直升机在猛烈的气流中颠簸着,最终我们平稳的飞了。
  “为什么?”
  “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露茜娅的头靠在我的肩上,微笑着回答我。
  我记得她在我救她的时候也这么问过我,但我回答不上来,现在终于有一个圆满的答案了,也许在那时我就已经爱上她了,尽管那时我失去了记忆,但我想,也许是前世未了的情,要在今生注定,“你那个戒指能不能送给我?”
  露茜娅露出艰难的笑容,断断续续的说,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一边拼命的点着头,一边扯去戒指上的红线把它戴在露茜娅左手的无名指上,我不知道露茜娅会不会活转过来,但我不相信这会成为注定悲伤的结束,因为命运仍然继续着。
  RACCOON小镇啊,埋葬了我所有的回忆,而渐渐远行的直升机和怀中的露茜娅正把我带向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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