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寝室》
当然,这是一篇鬼故事,但却用了不多见的搞笑风格。“我”的家族里,所有的人一个月大的时候就已经掌握了十种语言,由于我小时侯犯下的一个错误,被家人认为是智商低下而遣送到普通大学念书。没想到舍友个个也都是拥有超能力的人种……四个古灵精怪的女孩住到同一个宿舍,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作者:林小莫 我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妈妈对我说,“小莫,你一个人在外面要乖啊,妈妈不能再呆在你身边照顾你了。”她说这话时眼睛是红的,似乎有液体在眼眶中打转。我的爸爸则拉住她的手,同样深情的望着我,久久不能开口,最后他塞给我一个大皮箱带着我的妈妈迅速转身离去。
“我真的是你们亲生的吗?”我站在原地一脸的绝望,歇斯底里的冲他们喊着。我的爸爸妈妈却脚底生烟越跑越远了,但我分明看到我妈妈红色的眼里含着液体和我的爸爸痛苦的对望了一下,就是那一下让我知道他们在说“小莫,我们真的也想知道啊?”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心里难过的想再死一回。小回这时从我肚子里钻出来,叹了口气,很同情的看着我说,“小莫,再死一回?”
是的,我死过一回了,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我的爷爷说我的爸爸也是出生的时候就死的, 我的太爷爷说我的爷爷更是出生的时候就死的,我的太爷爷的爷爷也是如是的说过。我的祖先很气派的给我的家族起了个很响亮的名字“死亡家族”,事如其名,我所有的亲戚都是出生的时候就死了的,但我们和正常人一样长大,可以在人类里自由的生活而不会被发现(和尚道士之类也不会发现的)成年后找一个喜欢的人结婚,在生下孩子之后那个人类和孩子一起死亡并成为“死亡家族”的新成员。我记得我妈妈生完我后才知道的真相,她把我爸爸暴打了一顿,然后开始哭,哭了大概整整三个月,直到我爸爸写完一百篇认罪书并且答应给我姥姥姥爷一百万抚恤金我妈妈才不哭的,可是从那以后我妈妈的眼睛就变成红色的了,一高兴一面就会滴出液体来。
而小回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它是我二叔叔送给我的,我二叔叔是中科院基因工程的顶级院士,常常在装模做样慢条斯理的做完一些小儿科的东西后看一群fans崇拜的帮他发表在Nature或Science杂志中,然后引起全世界的广泛关注。(当然,这些课题都是他在和我打扑克时或帮我奶奶打酱油找零钱时想到的,然后花几分钟的时间做出来,但还要装做很认真很努力很辛苦的样子给那些人类看,他说这样看起来比较帅)我喜欢我的二叔叔并且和他走的很近,因为除了我,他就是我们家族智商最低的人了。小回是他用全世界最优秀的人的基因片段合成培养的,他说,“小莫,你所想的东西它全会知道,并且它会适当的帮助你解决问题。”我很感激二叔叔,然而我的爷爷在知道了此事后鄙夷的看着我们,摇摇头叹了口气说,“笨就是笨啊!什么最优秀的人类基因,还没小莫自己的千分之一强。”他说这话时我叔叔的脸是惨绿惨绿的。
我的爷爷不曾怀疑过我的二叔叔是不是他亲生的,一是因为我的二叔叔和我爸爸还有我大叔叔小叔叔一起生出来的,再通俗点说就是四胞胎,他们四个长的一模一样,可是大家还是很容易区分的,因为我爸爸最聪明,我大叔叔和小叔叔也不差,只有二叔叔最傻。另一个原因就是我的奶奶,我的爷爷和我爸爸一样都是很怕老婆的,我爸爸说这和遗传有关,我记得他这么说的时候我妈妈红色的眼睛里有液体流出来。然而我爷爷却十分怀疑我是不是他的亲孙女,他派我二叔叔去给我做过DNA检测,查过与我在同一医院出生的所有孩子的资料,还有把我姥爷家的祖谱都翻了个便,看看以前是否有痴呆的病例。最后所有证据都显示我的确是父母亲生并且无携带任何突变的基因,但我爷爷仍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他这样看着我的时候我奶奶都会举起拐杖向他挥舞,我知道我的奶奶是爱我的,她和我的二叔叔是我还能生活在这个家族的唯一理由了。
我的智商之所以低是因为在我二个月大的时候曾指着我爷爷房间里的壁画上的埃及文“死亡福音”念错了一个单词。我爷爷听到后就接近疯狂了。是的,在我的家族里,所有的人一个月大的时候就已经掌握了十种语言并且自修完成小学到博士研究生的所有课程,以后的每个月智商都会成倍的增长,然而我二个月大的时候居然还会犯这种错误,这在我亲戚的眼中是不可思议的,于是他们认定我是笨的,和我的二叔叔一样的笨。
我爸爸执意要把我送到普通大学去念书,他说在那个环境中我可能会显的聪明一点,并且那里应该有很多更笨的人们,我生活在那里会没有压力的,但是他们却不曾想到我在那里将遇到三个怎么样的人,并且和那三个人做了什么。 我拖着爸爸临走时塞给我的箱子一个人来到了H城的H大学,今天是新生入学的日子,校园里是吵杂与烦乱的,我看着和我一般年纪的人站在树阴下满心欢喜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忙忙碌碌的办理手续,不由的想起我的爸爸妈妈,心里一阵心酸。
乱七八糟的一上午过完时我拖着那个大而沉的皮箱来到了我的宿舍,我将要度过四年的宿舍。我不善于打扫和收拾东西,我奶奶说只有傻子才自己干活。于是我闭上眼睛躺在我的床上开始冥想如何收拾房间,等我张开眼的时候宿舍已经焕然一新了。这是我们“死亡家族”必修的法术“冥想法”,它是我奶奶发明的,其实用法很简单,就是闭上眼睛(睁开也可以)开始想事情,你想什么,什么就按你想的发生。我奶奶发明这法术的时候我爸爸是很开心的,因为他终于可以逃脱家庭妇男的厄运了。
其实我张开眼的时候除了看到焕然一新的宿舍也看到了4号床位的那个刚进来的人,她是个女生(当然这里是女生宿舍)我觉得这个人很高,大概一米七四左右,我奶奶原来就告诉过我人的智商和身高是成反比的,她那么高,那她一定很傻吧?我正大量着傻大个时,她转过头给了我个大白眼,把行李往地上一丢气冲冲的向我走过来,似乎想要打我。小回开始惊叫起来,“跑啊,小莫,来者不善。”我听完立刻把那个傻大个丢给我的白眼转丢给了小回,“笨蛋,还好意思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连我想什么都不知道。”“你想什么?”小回一脸的傻样,我忽然想起我爷爷的话,他说“傻就是傻啊。”我正沉浸在我爷爷的感叹中时,小回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小莫,她真的要打你……”我看着对面握紧拳头的女生一脸的杀气,无奈的摇摇头,继续躺在床上发呆。
“你给我起来。”傻大个抓住我的衣领把我从床上拎了起来,我吊在半空中无奈的看着她,而小回却在我肚子里撕心裂肺般的叫喊着“救命啊,救命啊!”声音简直不象是一条蛔虫。我只好拍拍肚子安慰它,然后看着傻大个快要暴出来的眼睛和通红的脸。
“把我放下来。”我无奈的说着,傻大个一愣,乖乖的把我放在床上。“把门口的垃圾倒了。”我继续命令着,她转身拿起垃圾飞奔而去,一秒钟后回来站在原地。“好了,现在我要睡觉,你把你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吧。”我打了个哈气向她挥挥手,她老实的按我说的去做,但一脸的怒气不见减少,反而增多。小回半天没说话,等我快睡着时它忽然惊叫着把我吵醒,“小莫,我知道了,你用的是爷爷教的‘明说法’”我叹了口起,第N次想到我的二叔叔是不是骗我的,这条蛔虫真的是世界最优秀基因的组合吗?“明说法”是我的爷爷为了讨我奶奶的欢心配合她发明的“冥想法”研制出的法术,用法和名字一样,你把想做的事说出来就可以。我曾问过我爷爷,这个方法除了把话说出来外,到底和我奶奶的“冥想法”有什么不一样。我爷爷得意的说,“‘明说法’用起来更厉害,你可以很帅的指着别人的鼻子让他们如何如何去做,然后接受其他人崇拜的目光,沉浸在这样的目光中是多么幸福与自豪的啊……”我记得爷爷的话还没说完时,我奶奶的拐杖就向他挥舞过来了,奶奶一边挥舞一边说,“我让你帅,我让你自豪,我让你幸福,你帅一个啊,我看你还幸福不幸福了,自豪你个头啊你……”那天爷爷的头上起了好多的包,红通通的,好象发了光的释加莫尼的头。
傻大个收拾完了以后就独自坐在座位上愤怒着,我看她的样子确实好笑,小回也在我肚子里偷偷的乐着。“你们笑个屁啊?”傻大个忽然回头瞪着我们,鼻子里冒着粗粗的气,让我不禁想起喷火龙。“你才是喷火龙。”她冲我大声叫喊着。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吃了一惊。
“废话,不然我为什么一进来就想打你?还不是因为你说我傻。”傻大个瞪圆了眼睛。
“你叫什么?”小回在我肚子里叫了起来,声音怪里怪气的。
“王沙沙。你这个胆小的死蛔虫。”傻大个从鼻子里哼出这句话。
“王沙沙?王傻傻?傻傻,恩,的确,哈哈哈哈……”小回诡异的笑声在整个房间里回荡。
“谁傻傻的?谁啊谁啊?”一个小个子女孩忽然蹦到我们面前,一脸兴奋的问着。我和王傻傻一起看向她,小回笑的快抽筋了,钻出来指着大个说,“她”大个子的脸刷一下的又红了,拳头攥的紧紧的。然而小个子女孩却呆在那里望着小回不说话,我的脑袋里冒出两个字“完了”。我忘记了她是正常的人类,忘记了一条会说话的蛔虫正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笑的像个花痴,忘记了她会这样的景象被吓死的。我正难过自己一开学就闹出人命时,而这时那个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又响起了,“蛔虫?会说话的蛔虫?”我看着她一副痴迷的样子点点头,心里忽然觉得一阵阴风从身边吹过,好冷。“会说话?蛔虫?”她继续问着,小回的身体也开始微微的发抖。“啊哈哈哈哈哈哈,终于又让我发现了一个会说话的。”小个子女生忽然大笑起来,我看到王傻傻的脸从红色变成了绿色。难道她认识她?我看向傻傻,王傻傻痛苦的冲我点点头,“她叫吴欣。我高中同学,她的爱好是收集各种会说话的非人类的东西,原来我和她住一个宿舍,因为只有我敢和她住一个宿舍。”我看着吴欣正拿着小回教它唱“伤心太平洋”,小回的眼睛里有泪花在闪烁,吴欣说,“小回,你叫小回?我有个啄木鸟叫小啄,有个螳螂叫小螳,有个青蛙叫小青,他们喜欢和我一起在晚上合唱这首歌,你也要乖乖的学哦,等你学会了,我让你唱低声部怎么样?”吴欣继续和小回说着话,我分明看到小回听到啄木鸟、螳螂、青蛙时一滴冷汗从它头上落下。它转过头求助的看向我,身体抖的像震动的手机。我立马从吴欣手里把它抢回来吞进肚子里,小回在里面号啕大哭,“小莫,咱们回家吧?我不想死在这里啊?哇……”
吴欣刚想说话时,一个有点秃顶的男生闯了进来,把包往3号床位一丢,笑着向我们伸出手,利索的说着。“我叫赵男,男人的男。大家好。”我和傻傻还有吴欣三人对望了一眼,然后像痴呆一样看着最后进来的这个“男人的男”说不出一句话,屋子里静的很可怕,只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小回还在我肚子里大声的哭着。“大家好?”
那个男生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们,但是没有人说话。“大家好?不好?”他伸出手在我们面前晃着,时间就象定格了般不再前进,只有小回还在哭。“你们怎么了?我叫赵男,是你们的新舍友。”他的眼神由疑惑变的惶恐。“舍友。”傻傻喃喃的说着,看向我。“恩,舍友。”我点点头,这时小回在肚子里哭的更凶了,“我不要什么舍友,我不想死,小莫,回家,回家……”“你们有什么问题吗?”赵男小心的问到。“有”好久不说话的吴欣忽然大叫起来,“这是男生宿舍还是女生宿舍?男人的男是什么意思?你的头发哪里去了?为什么我们要和你住一个宿舍?最后,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她一口气说完,我和傻傻点点头迅速看向那个有点秃顶的男人。现在是九月中旬了,H市的温度已经很低了,但从赵男稀疏的头发看去他的头上冒出了好多冰凉的小水珠,小回被吴欣的声音吓了一跳,钻出来悄悄的看着新来的那个人,“男的?”它惊呼到,“啊!小莫,回家,回家啊,我不要在这里待着了,我还没结婚的,回家啊,小莫。”小回的哭声更加惨烈了,赵男头上的小水珠也越来越多了,他的牙齿开始咯吱咯吱的做响,一声怒吼发来,“你们都给我住口,我是女生,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我真的是女生。” 一个忙碌的上午和一个糟乱的下午过去后,小回在傍晚十分对我说,“小莫,咱们回家吧,真的,小莫,快点回家吧。”我望着可怜惜惜的小回摇摇头,“小回啊,你怎么这么胆小呢?她们三个人都是很好玩的人啊?”
“小莫,她们真的都是人吗?”小回吸着鼻子哭了起来。
哦,忘记了,经过一下午的混乱,我终于弄清楚了这三个奇怪家伙的来历。王傻傻(就是王沙沙了)是很懂法术的人,相传家里世代以巫术读心术等乱七八糟的术闻名,她还自豪的说自己是读心术的唯一传人,其读心术已经练到最高境界了,无论是谁只要让她看上一眼就知道那个人在想什么,并且不管过了多长时间隔了多远的距离只要她想起那个人的名字,其心里所想的内容就会呈现在傻傻的脑海里。她自豪的告诉我这些时,我想起我爸爸曾教过我妈妈读心术的,我妈妈的读心术只学了第一式(和王傻傻所说的最高境界是一样的)就没有再学下去,因为我们家族读心术的最高境界是“有即是无,无即是有”通俗点说就是你越不想知道别人想什么,那个人所想的越会传达给你。你越想知道的时候却往往什么也听不到。这个法术是我太爷爷的爷爷改良的,相传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喜欢反向思维。他之所以改良这个法术完全是因为他不喜欢我太爷爷的爸爸看中的第一个老婆,那个女人也生于一个法术世家,他教她这个改良了的读心术后,她练完就疯掉了。我太爷爷的爸爸为此伤心了很长时间,直到他遇到我太爷爷的妈妈才恢复正常的。我爸爸教我妈妈这个法术时完全不是出于自愿的,是我妈妈为了防止他三心二意才决定练习的,当然,我妈妈也不想疯掉,所以就学了第一式,但这已经足够看住我爸爸了。所以当王傻傻告诉我这些的时候,小回和我一起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神情,她看了看我们顿时明白一切,低下头不再说话。我忽然想到爸爸曾说过普通大学里比我更笨的人有很多的,王傻傻肯定就是其中一个。
吴欣这个小个子女生长得很好玩,傻傻说她像条鲇鱼,我倒觉得她像“还珠格格”里那个容嫫嫫年轻时的样子,而小回在我们提到她时只是浑身发抖号啕大哭。吴欣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她的特殊爱好让她看起来有些奇怪罢了。据说她遇到过无数会说话的非人类的东西,例如,小蚂蚁、小蜻蜓、小螳螂、小麻雀、小气球、小苹果、小杯子、小牙刷、大象、大灯泡、大飞机、大老虎、大山、大树、大便……总之很多了。你常常会看到她一个人带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在晚上合唱“伤心太平洋”,高中时宿舍的女生半夜时会听到震耳欲聋的歌声,然后吓哭的,吓疯的不计其数。但学校根本拿她没有办法,因为如果吴欣一天没到学校,校长办公室墙角里的那只小虫子就会和他窗外放风的麻雀一起召集所有的乐队成员给校长表演“伤心太平洋”。校长晕过去后他们再给主任,班主任,任课老师依次表演下去,直到吴欣顺利返校。记得在吴欣顺利考上大学的那天,校长带领全校教职工到吴欣家里给她的妈妈送了好大一份礼,她妈妈不好意思收下一直推脱说“怎么好让校长亲自上门给我们道贺呢?应该是我们带着吴欣去学校给每个老师道谢的。我们欣欣应该给大家唱个歌表示一下,我记得是不是有个什么‘伤心太平洋’啊?”她妈妈说这话时校长就不行了,和一大堆老师哭着逃跑的。
至于赵男呢,经过我们三人和小回的一番检查确定她的确是个女生。小回不怕死的钻出来说了一句话“诶呀妈呀,吓死俺了,大兄弟啊,你咋长成这个德行了泥?”其实赵男之所以这个样子完全是和基因突变有关。她的妈妈直属于东北大兴安岭最深处的“雪山家族”,那个家族的成员各个体格健壮,英勇善战,常年以打猎为生。他爸爸是植物学家,有一次在山中迷路被她妈妈救了,之后就偷偷的将她妈妈带出深山在城市里定居并结婚生子。赵男的妈妈是个很温柔善良又美丽的女人,但受到了家族的诅咒,“私自离开雪山家族的人啊,山神的翅膀开始向你挥舞,你的后代注定丑陋,惩罚将在回归中消失。”赵男一边说着一边掉眼泪,小回钻出来拍拍她的脑袋哭着说,“可怜啊,哇啊啊啊啊啊……”我和吴欣也很替她难过,吴欣说,“男男,没关系,以后我让你当我们合唱团的主唱,我们一起演奏一曲‘伤心太平洋’”。
但不管怎么样,吴欣给小回的打击太大了,它怕那些吃虫子的动物怕的要死。我是在保证了它四年的生命安全后它才停止哭泣的。
爸爸给我的那个大皮箱一直放在脚落里没有动过,我冲着皮箱说“过来,打开让我看看。”皮箱扭动着笨重的身子晃悠过来,立在面前啪的一声打开。无数的人民币和美金欧元卢布法郎出现在眼前,三个女生嗖的一声跑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箱子里面的东西,异口同声说出一个字“钱!”
小回看看我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我想起爸爸妈妈在车站飞速离去的背影,不由的又伤心起来,“他们还是爱我的,是吗?小回。”我的爸爸是世界银行的幕后老板,以爸爸的智商才不屑于开这些银行什么的。只是我的妈妈喜欢逛商店,她不仅喜欢逛商店还喜欢“买商店”,“买商店”的意思是我的妈妈占有欲很强,只要是她看上的东西,世界上就只有她自己可以拥有,她常常让我爸爸把同样款式不同颜色不同大小的衣服全都买下来(全世界的),并且跑到厂家给人家一笔天文数字的钱让人家停止生产此类产品。她通常逛过的商店都会提前下班关门大吉并且贴出告示:今天产品全部售出。我爸爸说买东西要花很多的钱,所以他作了世界银行的幕后老板,并且给我妈妈制作了一张全世界通用的银行卡,我妈妈只需要拿着这张卡到一个商场轻轻的刷一下,这个商场就提前下班了。星期天时我的奶奶和我妈妈通常拿着这张卡到处转悠,让一个又一个的商场接连的提前下班。我爸爸虽然是世界银行的老板,可他却是吝啬到了极点,他说,“小莫,你不知道啊,你妈妈太能花钱了,我害怕啊,万一哪天没钱了她会不会离家出走啊!”其实我爸爸完全担心过了头,我妈妈根本花不完他银行里所有的钱,即使花完了,我妈妈也不会走的,因为她知道她那双红红的眼睛只有我爸爸会喜欢。“女人聪明就是好啊,更好的是遇到了一个傻男人”我记得我妈妈曾经这么说过的。
我爸爸一心为钱担忧着,他制作了一个箱子——“生钱箱”,我爸爸视它如珍宝,平时别人看都不让看一眼,可如今它却老老实实的立在我面前。箱子里有爸爸的一封信,上面说,“小莫,这个是‘生钱箱’。你只要把一张钞票扔进去,关上箱子后就会生出一箱同样的钞票。孩子,你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了,爸爸妈妈不能陪在身边,只能给你物质上最好的条件,你愿意买就买什么吧,你妈妈说了,她以后不乱‘买商店’了。我们一切都为了你,我们爱你。”我看着信很感动,旁边的三个傻瓜已经哭的昏天暗地了。小回吸溜着鼻子说,“小莫,真感人啊。”我看了他们一眼,对箱子说,“关上,回到原来的地方吧。”箱子扭着屁股又走到了墙角站好。
夜深了,他们都睡着了,小回的呼噜声大的惊人。我想到爸爸的信,无奈的叹了口气。还说是死亡家族智商最高的人呢?我根本就用不完这么多的钱吗?再说了,妈妈的话什么能相信呢?明天天一亮,她肯定又拉着我的奶奶去“买商店”了。 其实H大学是个很奇怪的学校,别的大学都开始了新生军训活动,我们却无聊的开起了“新同学见面交流会”,并且在开会之前班级导师都会大肆鼓吹一下我们的校园有多么美,校史有多么长,校长是多么棒,我们和英国的B大学还有俄罗斯的T大学联合办学(简称联合BT),实行三学期制,这对学生的教育是有多么深刻的影响……
我们的导师姓“常”,我们叫他大常,男男说食物经过“大肠”后就会变成“大便”的,“大肠”也储存“大便”。小回在我肚子里小声的说“那那个导师是不是就是装大便的东西?”我说,“是啊,你没看到他正在吐大便吗?”吴欣则兴高采烈的给我们讲起她曾经遇到过会唱歌的大便。我们就一直在“大肠”的高声赞美中把“大便”的讨论进行到底。
“新同学见面交流会”结束后就是正式开学了,大肠说军训要等到明年大二再开学的时候。所以我们现在要乖乖的上课去了。
第一堂课是由我们的院长亲自操刀上阵的,据说这个传奇人物是很有来头的,具体什么来头谁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很有来头的。我带着小回匆匆赶到教室的时候,赵男已经和吴欣开始讨论唱歌的黑板了。王沙沙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指了指身边的座位示意我坐下,我忽然有种知遇之感,原来读心术也蛮好的嘛。吴欣和赵男则不同了,瞪大了眼睛问我为什么来这么晚。我低头不语,心想,“都给我住嘴,不许再问了。”奶奶的“冥想法”就是好啊,我看着一脸疑惑依依不舍的两个人却说不出话的心里嘿嘿的乐着。小回这时叹出头低声说到,“拉肚子就说拉肚子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哦!”两个人异味深长的发出声音,看着我一副了然的模样。我挑着眉毛看着小回,这家伙吐了吐舌头钻了回去,而王沙沙却很严肃的说,“的确,拉肚子一点也不好笑,可是好笑的是你拉肚子没带纸,最后还用了种很奇怪的法术从别的地方弄来了一卷纸。”是的,我用了法术,这个法术叫“来去自如”,也是我太爷爷的爷爷发明的。这个老头还真是不错,发明了很多很实用的东西。相传他发明这法术和我太爷爷的奶奶有关,我太爷爷的奶奶是当时全国很有名气的千金小姐,而且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小姐。她每天都带着一百个金戒指,穿着金衣服金鞋,头发上用金粉抹着,还有金帽子扣在上面,什么金耳环金项链金手绢不计其数的挂在身上。总之是金光闪闪,所到之处无不金碧辉煌让人眼冒金星。我太爷爷的爷爷那时还在用蜡烛,其实他早就发明了电灯泡,可是他不愿意太过招摇,于是就随便托梦给了一个人,教这个人如何如何制作灯泡并使用。可谁知道我太爷爷的爷爷托梦的时候不小心托给了一个外国人,那个人名字好象叫爱什么生,等他发明出来并传到中国时我太爷爷的爷爷已经和我太爷爷的奶奶搬到我们家族的天上老宅住着去了。这是后话了,现在说我太爷爷的爷爷在一天无意间遇到了我太爷爷的奶奶,他忽然心跳加快,眼冒绿光,抓住我太爷爷的奶奶的手就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说,“哎呀,你不知道啊,我以为自己所托非人,用蜡烛要用一辈子了,可没想到啊,今天居然遇到了你啊,有了你我就可以继续和他们玩了,你就是我的光明啊……”我太爷爷的爷爷对着我太爷爷的奶奶说了很多,我太爷爷的奶奶一开始不明所以,但越听越觉得如果一个人可以滔滔不绝的说很多一般人都听不懂的话,那这个人应该是很有学问的人,说不定哪天就会中状元,自己也就跟着大福大贵了,而且应该会有更多的金戒指可以买。于是芳心暗许,就答应我太爷爷的爷爷的一个小小的要求。这个要求就是我太爷爷的爷爷每天晚上用“来去自如”把我太爷爷的奶奶从她家中转移到自己家中,我太爷爷的奶奶金碧辉煌的坐在屋子正中央,我太爷爷的爷爷就可以不用点蜡烛继续和外星人打扑克了。我太爷爷的扑克打的太好了,每天晚上外星人都过来和他较量,但很讨厌用蜡烛,自从我太爷爷的奶奶来了后,他们打扑克方便多了,一个人顶十根蜡烛,方便,还不用花钱,实惠,您瞅准了,“死亡家族”必备物品……
如今我用“来去自如”在上厕所忘记带纸的情况下解决小问题,可以说是把我家族的法术用在基层的,这样可以使法术更加大众化……,我还沉浸在想象中时,一阵热烈的掌声把我拍了回来,小回兴奋的说,“小莫,快看啊,你们院长,传说中很厉害的那个老头。”我抬眼看到一个很丑的小老头,他这时也恰巧看到我。“噢!院长?”我惊乎到。“啊!林小莫。”他似乎很害怕我的样子,跳着脚跑了过来,“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上学啊!”
“你来这里上学?”
“是啊,你怎么这么吃惊?”
“为什么?为什么?啊!哇啊啊啊啊啊……”我看着院长惊恐的眼神几近疯狂,哭着跑出了教室,同学们指着我纷纷议论起来。吴欣她们问我说,“小莫,你认识院长吗?他怎么了?”
的确,我认识这个老头,我记得那时候我大概有两岁多了吧,我的二叔叔刚到中科院工作不久。那天我妈妈和我奶奶去买商店了,我爸爸和我爷爷到我们家族天上的老宅听我太爷爷唱戏去了。于是我就只好跟着我二叔叔到他工作的地方玩,院长那时候还是我二叔叔的同事,他在基因工程的研究上已经很有名气了。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分离一段基因,我二叔叔说这个傻老头分离了五年了还是没有成果,我看他满头大汗很认真很努力也很着急的样子就很同情他。我奶奶说有些人就是太笨,干什么都干不好,但我们不应该瞧不起他们,反而应该鼓励他们,因为他们努力就已经很不错了。我奶奶说这话是因为那时我爷爷刚骂完我笨,她完全是为了安慰我的。而如今我却用这些话来安慰那老头。起初他听了,很吃惊的样子,心里想这小孩还真好玩,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后来他就冲我笑,说我很可爱。我喜欢别人说我可爱,于是就想帮帮他,我问他,“老头,你有什么问题就问我吧,我看看能不能帮的上忙。”他笑得前仰后合说,“小朋友,我这里的问题你可帮不上哦,你乖乖的去玩积木哦。”我觉得他说这话时眼睛里有鄙视的神情,于是就生气起来,“老头,没有我不会的。”我把他推到旁边,翻了一下他研究的课题的大概内容,然后在2分钟后把他分离了五年没分离出来的基因搞定了,并且把他笔记里记载的一些疑惑问题全部解决掉,最后报告也顺便打了出来,全程大概用了五分钟吧。我当时觉得很失败,我果真是笨的,如果我爸爸在的话,他应该用不了30秒吧。我弄完一切后就给了老头一个白眼走掉了,我记得他那时的样子是傻的,就和雕塑一样。我告诉了我二叔叔这件事时,我二叔叔很同情我,安慰我说,“小莫,别伤心,下次说不定你也会用30秒的时间的。”但第二天,我就知道我再也没机会实践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用30秒了,因为我二叔叔说那个老头辞职走人了,而且全家都搬到另一个城市不再回来了。
我现在想想自己大概有17年没有见过他了,可他还能第一眼就认出我来,可见我的确是笨的,要不然他怎么会印象如此之深刻。
一个星期后,院长又来上课了,听说他好象瘦了很多,我没有再在他的课上出现过,因为见到他的那天下午我就接到学院的通知,上面说我所有院长的课都免试通过了。 记得刚开学的时候我们开了一个“新同学见面会”,王沙沙用她引以为毫的法术探测全班同学,据她判断我们班级里有一些异常的波动,但都没有危害性和自主性,换句话说就是这些人有异常能力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力的存在,更不知道如何运用这些能力了。但王沙沙说如果有一些外界的事物刺激到他们,爆发就变成肯定了。我让小回把这些人的详细资料做了个记录,因为我记得我二叔叔说过他下一步打算做一个异常人类的研究,当然这个研究对他而言再简单不过了,可总要有实验对象的吧,这些人我打算把他们全部都奉送给我的二叔叔。我说这话的时候吴欣的小腿开始发抖,她问我,“小莫,什么叫奉送?是不是把他们都……?”她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杀”的手势。我给了她个大白眼,“你以为我二叔叔是杀人魔王,吸血练魔功啊?”小回也看到她害怕的样子,嘿嘿的笑着爬出来添油加醋,“是啊是啊,不会杀他们的,就是取点东西,什么心脏啊,眼睛啊,手啊,脚啊的,哦,对了,吴欣你是不是也有这种能力啊?我应该把你也记上。”小回一边说一边阴险的笑着,作势就要往本子上写。吴欣大喊一声“不要啊。”然后用可怜惜惜的眼神看着我和小回。小回奸计得逞,说,“你只要不要把你那些会说话的吃虫子的朋友们弄到我面前我就不写上你的名字。”吴欣一听连连答应,头点的像啄木鸟。我打了个哈气,伸伸懒腰不想理这两个笨蛋。但小回因为兴奋过度,不停的在我肚子里唱歌,歌词只有一句“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声音之高让我不禁想起吴欣乐队里那个唱高声部的破铁丝。
吴欣的演唱会是很频繁的。记得开学后没几天吴欣就领着她那帮大大小小的东西来到宿舍,小回在我肚子里哆哆嗦嗦的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啄木鸟,螳螂,青蛙大人,求起求你们,谁都别过来。”我则被挤到墙角傻傻的看着一坨大便扭来扭去的找座位,王沙沙和赵男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就这么看着风风火火的怪物演唱会开幕了。其实所谓的演唱会只有一首“伤心太平洋”翻来覆去的唱,我和小回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怪物都喜欢这首歌,而且只喜欢这首歌。记得那天晚上大概半夜2点多吧,演唱会的主持人兼指挥—— “破竹棍”先生颠着优雅的宫廷步伐走上前来,轻轻敲打着面前的一个大铁丝板,铁丝板一边叫骂着一边大声嚷嚷,“疼死我了,死竹竿,你能不能轻点,喂,喂,喂,你们下面的那些人,都给我闭嘴,演唱会开始了你们知不知道?一点自觉性都没有,还好意思唱歌呢,喂,说你呢?那个长的像男人的女人,你不会站远点啊……”吴欣很不好意思的在我们旁边小声说着,“她脾气不好,脾气不好,呵呵,女人有时候就这样,呵呵……”然后我看到一滴冷汗同时从王沙沙和赵男的头上流下来。全体安静下来以后,演唱会才正式开幕。以下是现场直播记录:破竹棍在空中挥舞一下,乐队奏乐(乐队成员:吉他,贝司,电子琴,钢琴,架子鼓,单簧管,小号,二胡,古筝,琵琶……总之古今中外的乐器全来了,当然演奏水平也高低不一,你也常常会听到间歇性的吉他和琵琶打架的声音,吴欣说那是因为他们最近都在追架子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罢了。)
离开真的残酷吗?(青蛙沙哑的嗓音开始撕破夜空中的宁静)
或者温柔才是可耻的,(小麻雀眨巴着眼睛看向小虫子)
或者孤独的人无所谓,(小虫子回眨小麻雀)
无日无夜无条件,(曲别针生气的看着小麻雀和小虫子高声怒吼着,脸都扭曲了)
前面真的危险吗?(一坨大便,挥舞着一只手,眼神渺茫望向远方)
或者背叛才是体贴的,(高声部的铁丝撕拉着破喉咙号嚎叫着)
或者逃避比较容易吧,(螳螂挥舞着前面的两把大刀看向偷偷爬出来看热闹的小回,阴险的笑着,小回嗖的一声钻了回去休克了)
风言风语风吹沙,(一大堆沙子高兴的合唱着,满屋子的飞啊飞)
往前一步是黄昏,(一只老啄木鸟泪光闪闪的神情演唱,似乎看到了自己残酷的晚年)
退後一步是人生。(玻璃杯叮叮铛档的唱开来,看样子心情好的不得了)
风不平浪不静心还不安稳一个岛锁住一个人(以上全体演唱人员合唱)
我等的船还不来(勺子敲着饭碗做远望装)
我等的人还不明白(饭碗神情的望着勺子,一脸的痛苦与无奈。王沙沙的鸡皮疙瘩起来了,厚后的一层看上去很吓人)
寂寞默默沈没沈入海未来不再我还在(牙签和拖鞋搭着肩膀扭着合唱起来)
如果潮去心也去(搓澡巾嚓嚓的唱)
如果潮来你还不来(网球带着墨镜,一副很拽的样子)
浮浮沈沈往事浮上来回忆回来你已不在(一群热带鱼上上下下的极力配合歌词)
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茫茫人海狂风暴雨(可乐,雪碧,芬达,醒目一边摇晃着身体里的饮料一边打着咯演唱)
一波还来不及一波早就过去一生一世如梦初醒(蓝山,磨卡,卡布奇诺,爱尔兰咖啡扭着屁股向可乐他们示威)
深深太平洋底深深伤心(全体人员手拉手倾情合唱)
破竹棍忘情的款款落下,铁丝网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舍的说,“结束了。”全体人员剧烈的鼓掌欢呼呐喊。
我的胃开始翻江倒海,小回休克后醒来一次,然后又马上继续休克。王沙沙的眼睛要瞪出来了,鸡皮疙瘩有1厘米厚了,密密麻麻的贴在身上。一声不吭的赵男忽然口吐一口鲜血倒在地上,眼角有泪在流。吴欣忽然大叫一声跑到她面前说,“完了,我刚才害怕其他宿舍的人不买票偷听咱们的演唱会,就求赵男用她妈妈教给她的雪山家族的雪山结界给我们支了个屏障,我看她现在是体力透支死了,怎么办啊?”
她说完一大堆会说人话的家伙就都跑过来对着赵男哭,“你不能死啊,你是为了我们的安全才牺牲的啊,你就上明星保镖们的典范啊,啊,可怜啊,虽然你长的像个男人,可是你是善良的啊,大便刚才还说他喜欢上你了啊,你怎么死了啊,你还没结婚呢啊,你妈妈要多伤心啊,你叫我们怎么交代啊?我们现在就送你回家……”哭声不绝于耳,震得我们的宿舍楼开始摇晃,赵男的结界在她晕倒的瞬间已经瓦解了,现在全宿舍楼甚至旁边一千米以内的宿舍楼里的人都醒了,女生惊叫着看着远出一大群非人类的家伙抬着一个女生一边哭一边往大门口出跑去,吓晕的吓疯的不计其数,当然吓死的也有不少,据说男生也是如此,最特别的是有个有异常能力的男生被刺激得发作了,做出许多另人不解的事情,当然这是后话了。
我和王沙沙反应过来的时候,赵男已经被抬到了学校正门,看门的老大爷被吵醒后失心疯发作,帮着那些东西给赵男打车回家。我和傻傻都气晕了,傻傻用他们家族的祖传“时间冻结”让乱七八糟的一切静止下来,定格在那一秒钟。然后我和她拍拍屁股又回到宿舍好好的睡了一大觉补足力气和安慰一下受伤的心灵,小回的休克已经痊愈了,但做梦的时候还哭着堵住耳朵叫喊“别唱了别唱了”,我忽然想起吴欣原来的校长,老师和同学们,心里的同情之感如泛滥的江水一发不可收拾,当然还有对他们深深的敬佩之情。
醒来后,校园里安静的吓人。我和傻傻又去了校门口,所有的事情依旧定格在那一刻,傻傻看向我问,“做好准备了吗?”我郑重的点点头。傻傻高声一喝,“时间冻结,撤!”顿时哭声叫声又重新在我们耳边响起,我迅速用爷爷的“明说法”大喊,“都给我闭嘴,都给我立正,都给我稍息,都给我滚蛋。”说完后身边又安静下来了,所有的东西都走掉了,只有昏迷中的赵男躺在地上,我让王沙沙带她回去治疗,吴欣也醒来后,校园里安静的吓人。我和傻傻又去了校门口,所有的事情依旧定格在那一刻,傻傻看向我问,“做好准备了吗?”我郑重的点点头。
傻傻高声一喝,“时间冻结,撤!”顿时哭声叫声又重新在我们耳边响起,我迅速用爷爷的“明说法”大喊,“都给我闭嘴,都给我立正,都给我稍息,都给我滚蛋。”说完后身边又安静下来了,所有的东西都走掉了,只有昏迷中的赵男躺在地上,我让王沙沙带她回去治疗,吴欣也哆哆嗦嗦跟在她后面回去帮忙。处理完一切后,我哭着给我奶奶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发生的一切,学校里的人疯的疯,傻的傻,死的死让我不知所措。
我奶奶在电话那头却哈哈大笑,她说,“小莫,你们那里还真好玩,我和你妈昨天去买了一百个商店,然后又去珠穆郎玛峰蹦极,但一点也没意思了,真是不够刺激。哪天我要去你那边看看,这么好玩的事怎么不叫上奶奶呢?出了问题才想起我,我平时多疼你啊,小莫……”她还没说完我就又哭了,我说,“奶奶,你别玩了,你先告诉我怎么让这些人活过来吧。”我奶奶乐呵呵的教了我一个可以起死回生的法术,这个法术很简单,只有一句咒语,很符合我们家族的特点。我开心的不得了,挂了电话,跑到学校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学校里面大声念着咒语:“是傻瓜的就别死!”
后来当我念完咒语后,学校里顿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那些人比以前活的还好了。我忽然想起我奶奶说这个咒语还有保健的功能,就是越傻的人在被施了这个法术后就越健康。
听说自那以后我们学校在世界大学生运动会包揽了所有的金牌,创下了不可打破的记录。
小回说“傻人的力量就是伟大啊!” 开学一段时间了,我们宿舍的四个人每天都很勤奋的占座上课,而且只是勤奋的占座上课。至于老师到底讲了什么大家就无从而知了。我们如此兴奋并不知疲惫的从事这个事业完全是因为班级里的人太好玩了,而且大家找到了一个赚钱的好办法。
每天清晨5点多天一亮,王沙沙就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依次跑到我们耳朵旁边大声嚷嚷,“快快快,快点起来了,我们要去占座了,不然占不到最后一排观看大饭缸了……”大家闻讯立马精神起来,特别是小回,它一听到王沙沙的大嗓门就嗖的一下钻出来,一边刷牙洗脸一边哼哼着,“我起床,看饭缸,饭缸的主人被我看的好心慌,好心慌,看饭缸,饭缸饭缸真是不一样,啦啦啦啦啦……”我们在十分钟内洗漱完毕,然后跑到食堂买个汉堡一边吃一边往教室赶去。
早晨5点多的时候教学楼通常都是不开门的,从开学到现在每天清晨我都和三个一脸期待的女生站在各个教学楼的大门口等待开门的老大爷。开始时各个教学楼的老大爷们激动的看着我们,然后用颤巍巍的双手以最快的速度给我们开门,一边开还一边说,“现在这个年代啊,爱学习的孩子太少了,很少有象你们四个这么刻苦的了,这么早就来上自习。真是好孩子啊。”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四个不只羞耻的咧着大嘴冲他点头微笑,心里无比受用。小回还在我肚子里扭着屁股细声细气的说,“这么夸我,我怎么好意思呢?嘻嘻……”
我们早早的来到教室后,占到最后一排的一个角落,王沙沙开始布置“无人听我”阵,此阵需要大约布置三十分钟,其具体步骤是利用她的“凌空牵引”让没有腿的蜘蛛挨个飞过每个座位,一般我们的教室都是多媒体教室,200多个座位而已,但蜘蛛飞过一圈后却累得要死并且总是气喘呼呼瞪着王沙沙和吴欣叫骂,“你们虐待我,虐待。这是不人道的,不,不蛛道的,我抗议,还我自由,还我清白……”这个没有脚的蜘蛛是王沙沙托吴欣找来的,可是傻傻就是傻啊,托谁不好竟然托吴欣找蜘蛛,难道她不知道吴欣找来的东西没有几个是不会说话的吗?小回无奈的看着蜘蛛小声嘟囔着,“哼,不蛛道?还你自由?你吃我们喝我们的时候怎么没听见你说这话,哼,装,你就装吧。傻傻用法术牵引你个残疾的蜘蛛飞你还叫累,运动白痴,少神经……”小回嘟囔的话一句不落的都钻入蜘蛛的耳朵里,蜘蛛的脸刷一下的红了,没有腿和脚捂住遮羞就那么赤裸裸的红着站在我们面前无地自容,还是傻傻好心把可怜惜惜的蜘蛛放进口袋里。这个“无人听我”阵是王沙沙的爸爸发明的,她说她的爸爸无意间听到一个故事突发奇想发明的这个法术,故事是这样的:有一天小明做了个生物实验,实验的名字的“蜘蛛是用脚来听声音的”。他做完实验后写了一份报告,报告的格式很正确。
实验名称:验证蜘蛛是用脚来听声音的。
实验材料:蜘蛛一只,剪刀,白纸。
实验步骤:1、把蜘蛛放在白纸上,大声冲着它喊一声“跑”
2、用剪刀把蜘蛛的脚剪下来3、再把没有脚的蜘蛛放在白纸上,大声冲着它喊一声“跑”。
实验现象:在步骤1中,蜘蛛听到声音后努力向前爬动而在步骤3中,无论你叫的声音多么大,蜘蛛还是一动不动的实验结论:蜘蛛是用脚来听声音的。
王傻傻的爸爸为这个故事痴迷了好久,他相信这个结论是十分正确的,并且他根据这个故事发明了这个阵法,他说,只要是让没有脚的蜘蛛飞过的地方人们就不会听到你说什么了。我当初听到王傻傻自豪的讲他爸爸发明这个阵法的过程时晕倒了,醒来后王傻傻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我对她说,“我本以为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傻,谁知道你却如此特别。我见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啊。”小回也憋住笑装做很认真的冲王沙沙点点头。王沙沙眼睛发出绿光,两颊通红,小声问我,“真的吗?”我差点又晕倒。后来过了三天后,王沙沙忽然怒气冲冲的大步向我走来,怒吼着说,“你你你,你这个家伙,居然说我爸爸比我还傻?”我和小回相互看了一眼,摇摇头很同情的给了她一个大白眼转身走掉,小回边走边说,“小莫,你说沙沙不用读心术后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咱们给她的这个大白眼她会几天后才会明白是什么意思。”我说,“不知道,其实她挺可怜的,自从我拉肚子上课来晚的那次后用奶奶的‘冥想法’禁止她对我用读心术她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小回,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小回点点头说,“我们还是让她用吧,不然她几没办法和我们用正常的语言沟通了。”我也点点头,转身对沙沙说,“我允许你用读心术了。”一时间王沙沙呆在那里,脸上是欣喜是惊奇是痛苦,一阵紫一阵黑,直到最后她眼睛冒火的看着我,哭着说,“原来你又说我傻。”小回松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傻傻啊,你终于能和我们正常沟通了,你知道吗?当我们说你傻你却一脸欣喜的看着我们时,我们有多痛苦吗?终于解脱了啊。”
话说回来,沙沙布置好一切后,赵男用了雪山迷雾结界把我们的角落弄的好象消失了般,就是说我们无论做什么说什么别人都不会知道了。小回极其鄙视的看着她们问我说,“小莫,你直接用‘明说法’或者‘冥想法’命令那些人听不到看不到我们干什么不行吗?”我冲它摇摇头低声说,“小回,你难道不知道,看傻瓜们忙忙活活的做这些东西和看饭缸是一样有意思的。”小回意味深长的冲我笑了,笑声里全是奸诈和诡异,吴欣和赵男不明所以,四处查看问我们,“饭缸来了?饭缸来了?”沙沙则起冲冲的瞪着我们,小回说,“看来她的读心术还真好用啊。”
正当我们嘻嘻哈哈的时候,小回忽然兴奋的全身颤抖,“来了。来了。饭缸,看,快看,饭缸妹来了。”
饭缸妹又叫张佳,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很短的洗不出来的有些发黑黄色的白色连衣裙,风一吹那褶皱的很短的洗不出来的有些发黑黄色的白色连衣裙随风轻轻舞动,飘逸如仙,膝盖圆圆的露在外面象两只圆圆的大白桃子。
她的头发很特别,用赵男的话说就是“扣头”,我不知道扣头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我想起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妈妈曾经给我剪了一个所谓的娃娃头,而饭缸妹的头发就是我小时候娃娃头的呆滞版和增油版。张佳的外形是很惹人注目的,但一切一切都不能掩盖住她手里的东西放出的光芒。不错,那就是一个饭缸,银色的发着耀眼而诡异亮光的饭缸。我和小回就这样呆呆看着她和饭缸,良久良久。
每个人见到饭缸的第一感觉和反应都是不一样的,我和小回是傻乎乎的就那么傻乎乎的看着。而赵男则激动的流出眼泪,我不知道她到底在兴奋什么,只觉得她眼睛里放出的光芒和热量足以把整个北半球烤熟。
小回摸摸额头,甩了甩手说,“小莫啊,你看,我都出汗了,你说这天怎么这么热啊?”我很理解的看着它说,“小回,快点回到我的肚子里,这是个突发状况,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处理,咱们八十一计逃为上。”我带着小回,左手牵着吴欣,右手拉着沙沙,口念“避热咒”,用冷空气将所有人包围。吴欣极为不解的问我,“小莫,我知道很热,可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沙沙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羞的满脸通红,小回在我肚子里也低下头一声不出。我没有让她们都闭嘴不许笑我,因为我自己也认为实在很好笑,具体点说是我念的“避热咒”很好笑。这个咒语是我的二叔叔发明的,只有一句话“热死我了”。但它的可笑之处是你必须装做很痛苦很热很无助的反复念叨“热死我了,热死我了……”我二叔叔是很关心人类的命运的。他常常说什么人类生存环境越来越差,特别是全球气温升高等等等等。于是他研制了一系列防晒护肤品。现在都在市场上热卖。而我们家族的人是不屑于用他研制出的东西的。
因为我的奶奶就是护肤专家,她选择护肤品的材料都是很天然很环保,不带有任何副作用。奶奶的护肤品的做法很简单,就是把吃剩的白米饭,白牛奶,白开水,白桃,白瓜,白萝卜什么的放在一起混匀。煮成糊状,敷于需要美白或护理的部位即可。我奶奶说“白色的东西之所以白就是因为它里面含有美白成分,你抹白色的东西后,皮肤当然也会变白了。”我十分怀疑这个方法,但我奶奶又说了,“还有一个办法更简单可行,那就是不洗脸。我们的脸部皮肤会分泌许多油脂,只要不洗,油脂就会形成越来越厚的保护滋养层,时时刻刻的保护滋养我们的肌肤。”我问她,“奶奶,不洗练多恶心啊?”我奶奶白了我一眼不屑的说,“小莫,记住了,眼睛长在脸上,你自己平时又看不到自己的脸,你看不到就不会恶心了,反正大不了谁看谁恶心,你还可以用这一招去对付你讨厌的人,专门摆着这张脸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直到他看吐为止……”我奶奶告诉我这些的时候表情是阴险的,我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但这并不妨碍我以后把这个方法运用的如鱼得水。
话说回来,我二叔叔虽然研制了防晒护肤系列,但他始终没有解决全球变暖的问题,夏天来临时,我依然热得要晕倒,于是我二叔叔发明了这个咒语,他说你装作很痛苦很热很无助时,太阳神就会很可怜你,他将降低你周身的气温,使你进入凉爽的无我境界,小回说,“那这咒语不是只能用一次吗?我们骗太阳神一次后他就不会再上当了。”我二叔叔不屑的看着太阳说,“这个咒语可以反复无数次的用,因为太阳神是个傻冒。”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的二叔叔问,“太阳神?傻冒?”我二叔叔点点头继续说,“小莫,你不知道啊,太阳神家的厕所是全宇宙最豪华最舒适的,我拉屎的时候都选择太阳神家的卫生间。但他那个家太小气,于是我每次都装做很痛苦很急很无助的样子来到他门前,他一看我就心软。这个方法屡试不爽,哈哈。依次类推,我那个‘避热咒’也一定很管用了,你说那个小气扒拉的太阳神怎么会把厕所弄得这么舒服呢?我研究了好多次都没什么结果,真是的……”我从来没用过“避热咒”,因为它的发明过程实在是让我汗颜,我总觉得用了这个咒语后身边就会弥漫上厕所的味道。 逃回宿舍后,沙沙给我们每个人布置了“午睡结界”让我们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以补充赵男的眼睛放出的热量造成的水分流失。正当我们呼呼大嚼睡觉的甜蜜滋味时,赵男横冲直撞的来到我们面前,伸出拳头把我们的“午睡结界”击得粉碎,她抓住我们的衣领用力的摇晃着。我感觉自己的脑浆在脑壳里被摇得如海水汹涌澎湃的相互击打着,溅起层层浪花,小回的平衡感不好,在赵男的三摇二摇下已经吐得一塌糊涂,一边吐还一边哭着说,“男人婆杀人了,杀人了啊……”惨绝人寰的叫声在房间里回荡久久不能平息。
赵男把我们全部摇得想死的时候,高声对我们呼喊,“你们几个快醒醒,我找到了,找到了,找到饭缸了,我和我妈有救了……”她显然是太激动了,声音嘶哑中填充满了兴奋与喜悦,微秃的头顶放出七彩的光亮,几根坚持上岗的头发在头皮的光亮下张牙舞爪的根根竖立起来,异常的诡异。
我无奈的用“冥想法”让她冷静下来,王沙沙和吴欣从水房提了一桶冷水往她头上泼去。试图浇灭她眼中的火光。半天过后,我们终于了解到赵男如此兴奋的原因——饭缸。究竟这饭缸有什么特别的神奇之处呢?
赵男说自从她妈妈被雪山家族诅咒后就生了如此丑陋的她,她不想自己变成这个样子,而妈妈也因为思念家人但又不回山而痛苦流泪。赵男从小就听妈妈说过这个一个传说,“当你找到一个特别的饭缸时,步入雪山深处,挖一饭缸的白雪,带给被诅咒的人洗干净她罪恶的心,那诅咒自然就会消失”而这个特别的饭缸的标志就是它有一个怪异的守护者,24小时缸不离手,手不离缸的守护着它。如今赵男终于发现了这只特别的饭缸,难怪她如此兴奋。小回听完了赵男的故事后叹了口气,拍拍她说,“男男啊,你自己高兴就高兴呗,把我们弄的要死要活的就不对了。”吴欣和沙沙的头如捣米杵一样点着表示对小回的赞同。
赵男看着我们忽然诡异的笑着,我感觉身边有阵阵阴风吹过,她一步一步的走近我们。低声说着,“你们知道吗,这饭缸还有其他功能,嘿嘿,得到它后,你可以随心所欲的把手伸进饭缸就能制出什么,哈哈……”吴欣和沙沙听完后眼冒绿光,异口同声的问,“那也可以造钱了?”赵男依旧诡异的笑着,深深的点了一下头,三个人兴奋的看向我,我忽然想起爸爸的生钱箱,如果让爸爸借鉴这个饭缸的特殊原理制造一个“生钱包”然后让我妈妈买商店的时候随身携带,我爸爸就不用再杞人忧“钱”了。想到这里我的眼睛也变绿了,小回也按奈不住内心的激动呵呵的傻笑起来。
“怎么把它弄到手?”王沙沙一张疑惑的脸忽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来了个大特写。
“偷呗。”小回白了她一眼,接着嘴里嘟囔着,“傻就是傻”王沙沙的脸刷一下又红了,吱吱呜呜的说,“偷?不太好吧?”
“哎!”赵男叹起气来,看着我们说,“别说别的办法了,我们可能连偷都偷不到。”
“为什么?”吴欣皱起了眉头,“难道那饭缸也会说话?你一碰它它就喊救命吗?”
“那倒不是,关键是饭缸的守护人——张佳,传说中不是说了吗,此饭缸的守护者会24小时缸不离手,手不离缸的守护着它。我们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赵男继续叹气。
“那就抢!”小回瞪着眼睛呲着牙摆出很江湖的架势。
“不行,传说中饭缸的守护者如果亲眼看到饭缸被别人抢走,就会爆发出超能量,毁灭地球。”
“没这么夸张吧?”我十分怀疑赵男嘴里的传说,心里想着张佳穿着褶皱的很短的洗不出来的有些发黑黄色的白色连衣裙,梳着扣头,忽然做出一个很酷的造型,爆发出超能量准备毁灭地球的样子,王沙沙知道我在想什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还说,“饭缸妹,太搞笑了,哈哈,女超人,哈哈……”
其他两个人和一条蛔虫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神情是鄙视的。“好了,好了,我想她是不太可能24小时都捧着那个饭缸了”我连忙转移了话题,“咱们好好观察她就好了,她一放松我们就偷出来吧。”
“只有这样了。”大家都点头同意,于是我们开始了勤奋的早起占座生活,争取尽最大的努力观察监视饭缸妹。当然,大家的目的各不相同。一个人是为了解除诅咒,两个人是为了钱,还有一个是为了老爸,最后剩下一条蛔虫不明所以的跟着我们兴奋激动,乐此不疲的从事监视事业。
饭缸的守护人果然名副其实,她上课下课吃饭睡觉时时刻刻都抱着那只饭缸,因此引起我们在内的所有人的普遍关注,大家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把饭缸妹看得都有些心慌了,但她仍装作很坚强的样子日夜守护着怀里的饭缸,你常常会看到一个表情严肃穿着褶皱的很短的洗不出来的有些发黑黄色的白色连衣裙梳着扣头的长的象大妈的女学生抱着一只饭缸一脸坚决的在校园里穿梭着,但你永远也看不到,她背后静静的
跟着四个人和一条蛔虫,密切的关注着她的一切行动并且眼冒绿光的笑着。
终于在大一第一个学期末的最后一天,我们找到了饭缸妹的破绽,偷得次饭缸,并连夜动身前往雪山深处,在那里我们遇到了第一个让赵男心动的男子,并发生了一些故事。当然,这是后话了,但我记得后来回到学校后,我们再也没有那么早起床去占座,而是常常踩着铃声进教室或者干脆迟到。看门的老大爷再也没有夸过我们,而是失望的看着我们摇头,他嘴里总是念叨着,“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好好的几个孩子啊,怎么成了这样了?”
小回依然害羞的别过头去,娇滴滴的说,“总这么说人家,人家怎么好意思呢?嘻嘻……”我们四个则同样不知羞耻的咧着大嘴露出所有的大牙嘿嘿哈哈的点头应和着“那是那是……” 时间匆匆而过,我感觉初来学校和这三个家伙相识的那天仿佛就在眼前,然而岁月毕竟是呼啸着飞过我们的生命中的,所以我们在四个月后面临了第一次期末考试。
说起考试的问题就复杂多了,从小到大我从未考过试,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考试,只是整日看着忙忙碌碌的学生们为了考试费尽心力,唉声叹气而不明所以,我曾看过各个大学研究生入学考试的卷子,小回说那些东西在我一个月大以前就能拿满分了。而如今我却要面临着大学本科的期末考试,真是无聊之极。
可这样想的却只有我一个人和条蛔虫。王沙沙、吴欣、赵男等人的没有都是皱的紧紧的,整日无精打采垂头丧气,对着书本一声接一声的感叹着,时不时的还朝我瞄来一眼,然后接着发出“哎呀。哎……”的声音,我的头被“哎”得大了一圈,小回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嘴里叼着牙签落井下石,“你们说说吧,考试有什么意思啊,那些东西简直就是小儿科,那些老师竟会出一些我看都不屑于看的问题,那些卷子我连用它擦鼻子都嫌硬,哎呀,小莫啊,你说咱们今天去哪里玩啊?好象就剩咱们两个可以出去玩了。”小回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到赵男、吴欣和沙沙已经满头是汗,脸颊通红,拳头握的紧紧的,强忍着没发怒。小回笑得更得意了。拉住我的手一直问,“小莫,小莫,去哪里玩啊?”我觉得小回太自大了,心里在想它真的是条蛔虫吗,沙沙他们的脸色更难看了,我不得不瞪了小回一眼说,“玩什么玩?还要复习考试呢。”
“考试?小莫,那些东西还难得住你吗?”
“小回,别说了,你又不考试,你在这瞎嚷嚷什么啊,奶奶不是说了吗,虽然有些人天生就注定是笨的,但人家努力过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他们都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我胡言乱语的说着,小回笑的更大声了,嘻嘻哈哈的说,“小莫,你别装做很正义的样子了,你说那么多,我看就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
“傻人就是傻,笨人就是笨啊。”小回说完这话的时候,屋子里的气氛就很不对劲了,我拉着它准备溜之大吉,毕竟小回太可恶了,怎么能这么说别人,我觉得人傻不是傻人的错。而就在这个时候沙沙他们涨红着脸一起堵在门口,我一看她们气势汹汹就知道小回凶多吉少了,小回看看她们又看看我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小声的说,“我们,我们只是出去透口气,呵呵,小莫,你说是吧,呵呵……”小回的笑声很假,回荡在异常安静的屋子里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我不由的叹了口气,小回拉着我的手开始颤抖,“小莫,你会救我的是吧?你可是保证了我四年的人身安全的啊!”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赵男她们就一把抓住我,眼睛通红的看着我,似乎想把我吃掉,小回一头雾水拍拍自己的脑袋说,“怎么没抓我却抓你了?难道她们真的是傻人中的极品?连人和虫都不分了?”吴欣给了它一个极其鄙视的眼神说,“我们才没空理你呢,我们现在只想要小莫。”
“要我干什么?”我也晕忽忽的。
“当然是帮忙了”三个声音一起发出。眼睛里忽然不约而同的流出眼泪,真的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边哭一边呜呜啦啦的说起来,“小莫啊,我们为了那个饭缸都没怎么好好听过课。”
“恩”
“小莫啊,考试通过不了是要补考的。”
“恩”
“小莫啊,补考通过不了是要挂科的。”
“恩”
“小莫啊,挂科是要重修的。”
“恩”
“小莫啊,重修是要交钱的。”
“恩”
“小莫啊,成绩单是要寄到家里的。”
“恩”
“小莫啊,你怎么忍心看着我们挂科啊?”
“恩”三个人叽喱哇啦的说了一大通,我似乎有点明白其中的意思了,“那你们想让我怎么样?”
“啊?就是就是,你答完后不要马上交卷就可以。”
“就这样?”
“对。”
“okay.”我点点头答应下来。
“小莫,我爱你。”三具沉重的身体扑上来把我压倒在地,我隐约听到有骨头断裂的声音……
考试一共分两天,六门课。第一天第一门是思想道德修养,我拿到卷子5分钟答完后就坐在座位上郁闷起来,“二叔叔应该可以用二分钟答完,爸爸可以用三十秒,爷爷也应该在三十秒左右的。哎!我却用了5分钟,笨啊!”我边想边叹气,为自己智商太低而苦闷不已。转过头去,正好看到王沙沙的脸上一会红一会白一会又青的来回变化,真的好象一幅绚丽的油画啊,我暗自好笑,小回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说,“王傻傻用读心术准备抄你的卷子呢,结果你写的太快了,她跟不上,正在那里发愁呢,哈哈。”小回幸灾乐祸的笑着,我看到傻傻为难的表情同情心大发,有仔细的用心慢慢读着答案,沙沙忽然感应到了,极其感激的看我,然后忙低下头开始写答案。吴欣和赵男则忙的不亦乐乎。我今天一进考场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想起来是因为教室里的小果蝇小蚊子什么的似乎特别多,而且这些小家伙只在我和吴欣赵男身边飞来飞去,小回好象什么都知道似的笑着说,“小莫,看到了吧,那些小家伙都是吴欣找来帮忙传答案的,她调用了一个团的蚊子和一个师的果蝇呢。”我抬头望去,刚刚在我这边看了答案的小家伙们匆匆飞往吴欣和赵男耳朵边吱吱的说着,监考老师也似乎发现了这个问题,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我们几个,我的脸开始红了,小回和老成的拍拍我说,“小莫,别怕,那个老师根本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我摇摇头低声说,“不是这个,我是觉得那老师一定在想我几天没洗澡了。”小回恍然大悟,“哦,就是的,都怪吴欣,下次让她换个总指挥,调别的军队来,我看我们蛔虫军团就不错……”我忽然打了个冷颤,心里出现一大堆蛔虫爬来爬去的场面,王沙沙知道我在想什么,极力忍住不要吐出来,我看她面如土色,心里是惭愧的,望着她想,“傻傻,难为你了。”王傻傻会意的摇摇头不再说话。我又问小回,“谁是总指挥?”小回指指我的脚下,我低头一看,一坨大便裂着嘴冲我摆摆手,“小莫,好久不见了哦,我现在很忙,改天再来找你聊天。”我点点头,看着吴欣那会说话的大便带领一大对蚊子苍蝇继续在考场中穿行着。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我们四个交了卷子,沙沙他们似乎很感激我,我看到会说话的大便带领一个军团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考场,它还故意在监考老师的面前做了个鬼脸说byebye,那一刻老师的表情是错愕惊慌与恐怖的,下一秒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面前空无一物,自嘲的笑了笑带着封好的卷子离开,我对吴欣说,“太嚣张了吧?”吴欣反问我,“那该怎么办?我们又不会读心术”小回这时又凑过来,捂着肚子笑得左右摇晃,“傻就是傻啊。哪有作弊作地像你们一样窝囊?”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哎,小回我就是聪明啊,沙沙不是会‘时间冻结’吗?”小回说完就阴险的笑了,三个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用崇拜的眼神目送小回大摇大摆的离去。
后面的考试沙沙都用了“时间冻结”,她们三个跑来唧唧喳喳的抄答案,问问题,我把卷子全部给她们讲明白并顺便带领他们复习了所有的课程后她们才离去。这期间,监考老师和同学们都用固定的姿势定格在那一秒钟,沙沙喊,“时间冻结,撤!”的时候我们一起交了卷子,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们,我一边走一边念叨着,“这次答得真慢,又用了5分钟,我果真是笨的。”我不记得我说这话的时候有人在身边,但后来小回告诉我,一个监考老师听到了,并翻看了我的卷子。第二天他来找我们四个问我们是否愿意保送他的研究生。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时院长就跑过来了,他拉住那个老师就跑了,一边跑一边骂他说,“你胆子真大,胆子真大,你不想活了吧,真的是不想活了……”我看者院长继续说着什么,那老师忽然瞪大了眼睛回头看了我一眼,脚底生烟的消失在地平线…… 期末考试过后是为期一个月的寒假。H市在国内是很有名的冬季旅游景点,××江××岛等可谓远近闻名。我奶奶本打算假期的时候和我爷爷过来旅游的,她还兴奋的打电话告诉我说行李都准备好了,机票也定好了。其实我奶奶做这么多准备纯属多余,她根本不用带什么行李,只要把我爸爸给我妈妈做的那张世界通用的银行卡借来就可以,至于飞机更是用不着的东西,我二叔叔发明的超时空转移器可以让任何人在一秒钟内到达他想去的地方,可我奶奶仍然坚持坐飞机,一是因为她说我二叔叔发明的那个东西的形状很像厕所里的坐便,二是我奶奶对飞机情有独钟,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坐飞机的。我记得有一次她和我妈妈去海南吃午饭坐的是某航空公司的飞机,飞机飞到半路时我奶奶看到一只鸟从窗户边飞过,因为速度太快她和我妈妈两个人谁也没有看清楚,我奶奶说那是一只麻雀,我妈妈却说那是一只喜鹊,于是她们就一拳打破飞机的窗户纵身飞下追踪那只鸟,后来发现那不过是一只蜜蜂后又从飞机窗户飞回到座位上,我妈妈说她们回到飞机后,飞机正开心的在空中转圈并且一直往下落,里面的人们哭的惊天动地,她和我奶奶觉得很吵就拍拍屁股又从窗户飞走了。我奶奶走的时候还不忘打电话叫我爷爷帮忙来把飞机的窗户修理好并且嘱咐我爷爷在飞机尾巴上揣一脚好让飞机快点飞到目的地。据说我奶奶后来救了那只飞的很高的蜜蜂,因为她飞到蜜蜂身边笑着和蜜蜂打招呼的时候蜜蜂一开始还还以微笑,后来笑着笑着就呆了,呆着呆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晕倒了,我奶奶就把它带回家,并且对它做了个小手术,让它每次酿的蜜可以够我们一家一年的蜂蜜需求量。
我奶奶来H市旅游的第一天我就把她和我爷爷两个人丢在这里,自己却和赵男她们向大兴安岭的最深处的雪山进发,我奶奶知道后不但没有生气,还很鼓励我,她说,“小莫,去吧,这么好玩的事情很难遇到的,记得带点雪回来啊,我听说那边雪山的雪水煮猪蹄味道很不错的。”……
走的时候,沙沙用了一个可以瞬间转移的法术“飘逸如仙”。我和小回没有听过这个法术,更不知道它如何使用,沙沙自豪的告诉我说这是她新发明的,当她念咒语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在天空中迅速移动到目的地,移动的过程是很美妙的并且速度好象神仙一样快,所以起名“飘逸如仙”。无论沙沙把这个法术描绘的如何好如何安全如何厉害,我和小回的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因为自从我领教到沙沙的爸爸发明的“无人听我”阵后就对沙沙家族所发明的一切东西很不感冒,我总是觉得如果让一个连自行车都骑不好的人来开飞机是件冒险的事情,“飘逸如仙”肯定不会象王沙沙说的那样好,说不定我们不但没有飘逸如仙,反而摔死变鬼了。我这样想的时候,沙沙的脸又涨的很红很红。吴欣和赵男和我的态度正好相反,她们对沙沙的法术很感兴趣,赵男甚至兴奋的抱着那个神奇的饭缸跳来跳去想马上飘逸如仙一回。小回和我对望一眼低声说,“小莫,我见过不怕死的,但还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呢。”我暗暗点头说,“谁愿意飘逸如仙就让谁飘逸去,我坚决不用沙沙的那个办法。”小回也急忙点头说,“那我们把二叔叔的超时空转移器拿来用用好了。”我十分赞同,忙用“来去自如”把超时空转移器调遣来。吴欣看着凭空飞来的超时空转移器问我说,“小莫,你弄个坐便过来干什么?我看还是沙沙的法术比较厉害。”我极其鄙视她的无知,小回也从鼻子里哼出不屑的声音,“那你就用傻傻的‘飘逸如仙’吧,我们喜欢坐坐便。”
就这样,沙沙低声念着咒语,三个人的身体同时升起漂浮在天空,转眼消失不见了。我和小回坐在超时空转移器上嘻嘻哈哈的准备往雪山脚下和她们汇合,小回很善良的为赵男她们祈祷,“主啊,可怜可怜那些傻了吧唧的人吧,让她们活着到达吧,我有空会到崂山给你上香的……”
我们闭上眼睛按了绿色的出发按钮,下一秒的时候已经来到雪山脚下,茫茫白雪覆盖了周围的一切一切,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童话般的世界就在眼前,小回兴奋的捧着厚厚的雪花跳来跳去,哈哈的笑着,“太美了,太好玩了,小莫,快打电话告诉奶奶,让她过来这边旅游吧,顺便在这里盖个别墅也不错,这里一定有很多山珍野味,又好吃又好玩还不花钱,太棒了……”正当我们陶醉在雪山美丽的景色中时,身后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白日做梦。”我心头忽然一惊,急忙转身看到一个瘦高的男子站在眼前,年纪和我相仿,他的气息沉稳,刚才离我那么近我却没发现他的存在,可见这人很不简单。我暗自防备着,想提醒小回注意眼前的人,却发现它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个男子,表情是震惊的。
“小回?”我叫它,它不动。
“小回!”我使劲的喊了一声,它依然不动。
“小回!!!!!!!!”我喊完第三声的时候,它终于缓过神来,但依旧盯着眼前的男子,忽然很贪婪的笑着,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小回,你干什么去?”我急忙拉住它,谁知道它忽然力气很大的甩开我,径直走到那男子面前,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激动的说着,“先生,有人说过你长的很像刘德华吗?”然后我就看到小回的口水哗啦哗啦的流到那人的身上。
“小回。”我急忙跳过去扯开小回的手,“喂,你搞清楚,你是条蛔虫啊,什么刘德华,马德华都不关你的事。”
“小莫,别管我,一段人虫恋即将上演。”它看都不看我,依旧盯着那人傻傻的说着。
我正要开口说话,忽然“轰”的一声巨响在耳边响起,一大团黑压压的重物从天而降,并且准确无误的降到那男子的头上。
“出人命了。”这个想法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脑海里。然后我看到那一大团黑压压的重物开始扭动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分成三个人,这三个人我是认识的,她们是王沙沙,赵男和吴欣。但她们的脸上都青青紫紫的。
“你们怎么了?”我疑惑的问。
“都怪王沙沙,她是个骗子。”吴欣哭着说了起来,“她的什么破‘飘逸如仙’都是骗人的,害得我们成了这个样子。”
“说明白点。”小回也凑过来。
“王沙沙我我们弄上天了以后,我们就很快的动了起来,我感觉身边的风呼呼的吹过,可没多大一会,我们就撞到了一座山上,而且没等我们爬起来就又快速移动起来,我们接二连三的撞到了很多东西,然后撞的头晕目眩的掉在这里。”赵男接着说。我看到王沙沙也是一脸伤痕的站在那里,很是尴尬。心里暗暗庆幸自己没用什么“飘逸如仙”。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吴欣问。
“刚到不久啊,对了,我们还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男人。”
“在哪?”
“在……”我忽然想起来刚才好象出了人命。
“啊!!!!!刘德华……”小回撕心裂肺的叫着,跑到沙沙她们掉下来的地方把大坑里的人拉出来。
“就是他。”我走过去探探那人的鼻息,好象还活着,“醒醒,喂,醒醒。”我煽了那人两个大巴掌他才醒过来,小回很心痛的说,“煽的那么重干什么?会痛的……”
“雪飞哥哥?”赵男忽然打断它,大声的叫着,那人也呆呆的看着赵男。
“你是?”
“我是赵男啊,我妈妈是雪山家族的雪秦。”
“啊?你是雪秦阿姨的孩子,你怎么长成这个样子,一点也不象我们家族的男子这般英俊,还有点娘娘腔,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雪飞不解的问着。
赵男的脸红了,低声说,“妈妈说了,如果你见到一个长得既像刘德华又像郭富城的人的时候,那人一定就是雪飞哥哥了,而且,雪飞哥哥,人家是女孩……”赵男又把诅咒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说了一边后,被差点砸死的那个男子才明白过来,点点头,看着赵男说,“原来如此,这个诅咒真吓人,把你整的真吓人,真吓人……”
赵男的脸依旧红着,轻轻的说,“雪飞哥哥,我会变回来的,对了,有人说过你长的像谢霆锋吗?”
我记得赵男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放着绿光的,口水和小回一样流了好多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