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wj 发表于 2005-12-30 03:00

地板下的尸体(后言) 百态众生生百态(写在《地板下的尸体》之后)   




                        一


  有人问过金庸,《天龙八部》这个书名是什么意思。
  金庸说,天龙八部就是众生百态。


                        二

  在创作《地板下的尸体》一文期间,曾有不少同道的朋友,与我交流关于悬疑小说创作的心得。
  有一次一个朋友问我:在你心中,对于打造中国式的悬疑小说可有什么方向和概念?
  我说:不知道。
  朋友不满意,又问我: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说:不知道的意思,就是不知道。
  朋友大笑,我也大笑。
  我相信他已经领会了我的意思


                        三

  其实不是知道,而是不好说,不愿说,也不敢说。
  为什么呢?
  理由很简单。
  如何打造中国式的悬疑小说,是时下无数小说创作者都在思考摸索的事情,我若说知道,未免显得将那些人都比了下去。
  而且无论如何,我的资历都还尚浅,实再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可是若说不知道,又未免违心,说谎的事情,我更是一向不肯做的。


                        四

  那么在我心中,那个中国式悬疑小说的方向究竟在哪里?
  我说只有四个字,就是“众生百态”!
  我一直认为,西方的悬疑小说以博古通今、知识丰富渊博为优势,而我们的近邻日本,则是以心思缜密、细节丝丝入扣为擅长。
  那么中国人的悬疑该写什么?
  我个人认为,应该写人,就是写活生生的人!
  众生即是世界,百态即是人性,世界和人性岂非本就是最大的悬疑?
  记得曾经在一篇作品中写过:人性往往是决定一切事物发展的最重要因素,它的力量甚至远超过了客观的条件。大到性格,小到情绪,都是如此。
  打一个比方来说,一个人出门闲逛,如果他今天心情好,那么很可能会顺风而走。但如果这个人今天心情悲怆,那么就很可能逆风走。
  这里我用了“很可能”这个词,为什么呢?
  因为这个“很可能”的判断,还没有与个别人物所特有的性格向结合,一旦结合了,那就不是“很可能”,而是“一定”了。
  所以我曾经在一篇小说中写过,通过一个人逃亡路线的顺风逆风,以及行走速度,来判断他是否被人冤枉了。
  这是不是很玄?
  的确很玄,因为人的内心世界本来就是很玄的。
  所以我要去写它,而且提倡大家一起去写它。
  我想一定有人并不赞成我的观点。
  不过那不要紧,这本就是一种交流,至于结论如何只会在每个人的心里,是谁都硬塞不了的。
  所谓尽己之言,说完了我想说、能说的,若是你还不认同,那也是没有办法可想的事情。
  毕竟,我又不能来打你。


                        五

  再来说说小说中的人物性格。
  《地板下的尸体》一文中有许多个性十分突出的人,其中包括高强的重情重谊、宋汤臣的冷静睿智、博士的刚直执拗等等。
  也有许多情绪冲突十分激烈的部分,比如说王小波挣扎于该不该放下对萧郁飞的盲目仇恨,高强等一众同学对于萧郁飞的友情,以及胡静言对萧郁飞的爱情等等。
  这些都是我个人十分喜欢的。
  而我尤其喜欢杨立明对夏瑛怒吼的那句“还不快给我滚!”,虽然语言有些粗鲁,却充分反映了同学之间深刻的友谊,十分鲜活生动。
  不过也有人问过我:现实生活中真有你所写的那样的人吗?
  我回答:没有。
  为什么没有?
  不是因为我在胡说八道,而是因为小说是小说,生活是生活!
  小说是生活的浓缩。
  就像浓缩牛奶,你说有哪头牛能挤出一滴这样的奶来?
  毕竟我写的是悬疑小说,不是大众文学,不是平民文学,写的是扣人心弦的故事,而不是鸡毛蒜皮、家长里短。
  所以我小说中的人物是出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是将无数生活中这一类人身上的个性集中在一起,或者说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从而推翻原本那个被理性和常理所操控自我,成为一个极端的、突出的新生个体。
  这样的个体,也有矛盾,也有冲突,也有软弱与彷徨。但是无论矛盾、冲突、还是软弱与彷徨,那都必定是最激烈,最鲜明的。
  都是能够被人们记住的。
  悬疑小说需要这样的人物,读者同样也需要这样的人物。
  所以我也经常对同道的新人,或者朋友说:与其拾人牙慧,不如推陈出新,只要能将人性窥探刻画的入骨三分,那就是最好的悬疑,也是最中国式的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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