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蒋欣光陪妻子在医院呆了一个上午,女儿小茵还没有醒,但是医生说女儿根本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生理机能一切正常,但是对于女儿为什么会睡的这么沉他们却没有任何的解释。“小茵啊。”走廊尽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爸爸。”小娜站起来,向那里望去。
只见陆林颤颤微微的小跑过来,陆小娜没有让父亲来医院只是对他说小茵感冒了,因为她怕如果有什么意外父亲会受不了。
“爸爸,您怎么来了。”小娜说道。
“小茵怎样了?”陆林来了就直接问道。
“没有什么危险。”小娜说道。
“危险?怎么还会有危险。你不是说小茵只是感冒了吗?那还来医院作什么?”陆林瞪大了双眼,看着女儿,早上的时候因为有人找他,他出门了,女儿对他说小茵只是感冒,但回家时才看到女儿留了条带着孩子到医院了。
陆小娜这才想起来自己应该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一下平安,“爸爸,您看我忘记打电话了。”陆小娜笑着说,那笑是强撑出来的。
“哎,算了。小茵呢,她在哪?”陆林叹了口气。
“她正睡着呢。”站在一旁的蒋欣光说道。
“欣光,怎么你也来了?”这时陆林才看到站在旁边的蒋欣光。
“我是早上过来的。”蒋欣光笑着说。
“噢。”陆林点了点头,开门进到了病房里,小娜跟进去了。
蒋欣光没有进去,他又坐回椅子上,他拿出电话向科里拨了个电话。
“喂,你好刑侦一科。”
“我,蒋欣光。”
“啊,是老大呀。”
“情况怎么样?有什么事情吗?”他担心会有案件发生。
“一切正常,老大,你就安心的陪会儿嫂子吧。”属下很兴奋的说道,看来没有凶杀案发生谁都很高兴。
“噢,是吗,没什么待会儿我就回去了。”蒋欣光挂了电话。
这时陆林和陆小娜从病房中出来了,看来是没有什么事情了。陆林的神情也轻松了很多。
“爸爸。”蒋欣光站起来。
“别担心了,小茵已经醒了。”陆林笑着说。
“醒了!”蒋欣光赶忙走进病房。
“爸爸。”躺在床上的蒋茵茵看到他后,冲着他眨着眼睛。
“宝贝儿。”蒋欣光来到床前,坐在边上。
“爸爸,我怎么在这里呀。”小女孩眼睛里露出一种很奇怪的神情。
“没事的小茵。”
“爸爸,想小茵吗?”女儿问道。
“想,很想。”
“今天爸爸能回家了吗?”
“嗯,一定回家。我跟你拉钩。”蒋欣光伸出自己的小拇指。
“呵呵。” 拉着爸爸的手指,小茵笑起来。
见女儿没事了蒋欣光决定先回科里去。
“怎样昨天…”陆林看着他。
“没有,刚才我给科里打了电话,没事,看来今晚就可以撤了。”蒋欣光笑着说,心中那种解放的喜悦不言而欲。
“噢,是吗。那就好呀。晚上回来咱俩好好唠唠。”陆林也显得很高兴。
“知道了。”
对妻子嘱咐了几句蒋欣光就开车回警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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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是怎么回事呀?”他一到科里就被属下围住了。
“噢,没事,没事。呵呵,小茵有些感冒,带她到医院里打了打点滴已经好了。”蒋欣光笑着说。
“欣光啊,来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这时局长常广义叫蒋欣光。
“哎。”他应了一声,来到局长办公室。
“来坐。”常广义让蒋欣光坐下,然后把房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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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来到了医院,他向护士询问着一些什么事情。
“噢,是在207号病房,从这里坐电梯上去就可以了。”护士小姐的态度非常好。
“谢谢。”男人笑着点了点头。按她说的径直来到电梯旁按了一下‘上’的按钮。他戴着黑色的墨镜。
等电梯的时候他四处张望着。一会儿电梯门开了,他走了进去。
“等一下,等一下。”一阵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男人急忙按住‘开门’按钮。
一个人跑了进来,电梯震了一下,“谢谢,谢谢。”是一个女孩子跑进电梯,电梯门关上了。
“噢,没事。小姐你到几层?”男人问道。
“四层。”女孩儿回答到。
“噢。”男人替她按了一下‘四’键。
“谢谢。”她又说道。听的出来她的声音十分可爱。
‘叮’电梯在二层停下了,门开后男人走了出去。下来后他向左右看了看,直到电梯门关上了他才向207病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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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为什么?”蒋欣光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
“冷静些欣光,这件事对你我都有好处。再说也并不怎么难做嘛。”常局吸了口烟说道。
“可是,常局,这事我们如果在做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再说…”
“做过怕什么,谁会去注意,现在大家的精力都是放在那个上面,不会有人知道的。你就放心吧,今天回家去好好休息休息,啊。不过欣光,有些事还是,注意些为好呀。”显然常广义是话中有话,他说着将没有抽完的烟在烟灰缸里熄掉。
“常局,我…”
“好了,你先回去吧,告诉他们先撤岗,留下一两个值班的就行了。”常广义打断了蒋欣光的话,示意他出去。
蒋欣光看到说不了什么只好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老大,情况怎么样?”他一回到座位上属下便围上来。
“噢,没什么,大家可以先撤了,小李,小姜,你俩今天再辛苦一下值一下班,明天再休息,其他人可以回家休息了。明天早上可以晚些来。”蒋欣光调整了一下情绪,笑着对自己的属下说。
“噢,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属下都欢呼起来。
看着自己的属下,蒋欣光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拿着它,只要你有危险了就把它拿出来。”男人逗着躺在床上的这个小女孩。
“我也有一个不过不知道那里去了也,不过这回不会了,我一定把它收好,呵呵。”她笑道。
“可爱的家伙,好了不多说了,记住我来的事情谁都不要告诉知道了吗?”男人对小女孩说道。
“嗯。你还会来看小茵吗?”她问男人。
“小茵快出院了,我就不来这儿看你了,有时间的话一定到家里去看你。来咱们拉钩,记住刚才说过的事情呦。”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男人走出病房,来到电梯门前等着。过了一会儿,‘叮’的一声电梯来了,他走了进去。
“哎,那么巧呀。”一阵爽朗的声音。
“噢,是你呀。怎么你也刚刚探视完?”听的出来,就是刚才那个和他一起乘电梯的女孩儿。
“嗯,是的。可以这么说吧。”她说道。
“为什么是可以这么说,难道你真正的用意不是来探视吗?”男人问道。
“呵呵,你这个人管的满多的嘛。”听她的口气好像有些不高兴了似的。
“抱歉,不应该打听别人的私事,呵呵。”男人似乎是发觉说错了什么急忙道歉。
“算了,没什么。”她说道。
电梯里一片寂静。门开了,她赶在第一个的前面走了出去。男人也许觉得满尴尬的,顿了一下,但是等到他刚想出去,突然电梯门‘咣党’一下关上了。
“怎么回事?”男人觉得奇怪,急忙按‘打开’的按钮。没用。
“哈哈…”这时从电梯的地面传来一阵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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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接回家的女儿,蒋欣光的心情更好了,”来小茵,爸爸抱抱。”他张开双手。
“爸爸。”蒋茵茵扑到他的怀里。
蒋欣光搂着女儿亲了又亲。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从衣兜里拿出了早上小娜给他的那个东西,在女儿面前晃了晃,”小茵这是什么?”
“剪纸也,爸爸这个怎么在你这里。”女儿伸出小手要拿那个剪纸。蒋欣光把手一撤,女儿抓空了。”这是谁给你的?”
“没有人给我嘛,是从爸爸的书里面拿到的。”女儿说道,见他拿着剪纸不给自己了小茵也就不把注意力放在他的手上,女儿挣开蒋欣光的手自己跑到地上去玩了。
蒋欣光却愣在了那里,直到小娜过来叫他,才将那剪纸收好,去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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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电梯维修人员不住的向那个男人道歉,他也一再表示没什么,但是当他问电梯是怎么回事,维修人员的回答是技术故障,男人把自己看作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人,对于他们的回答显露出满意的回应。电梯在没有人操作的情况下来到了医院的地下二层,从医院的格局来看地下二层是医院的停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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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光啊,咱俩已经很久没有唠嗑了。”吃过饭陆林和蒋欣光来到陆林的书房,他俩一起坐在沙发上。
“是呀,爸爸。这些日子总是拖不开身,每次回家都会很晚,您就已经睡了。”蒋欣光觉得有些内疚,他知道人越是年龄大月需要别人在心理上的抚慰,自己的岳母已经去世,岳父孤单了这么多年,但每次和自己聊天的时候都会十分的兴奋,不过这一段时间由于工作上的事情很少与岳父聊天,所以自己总觉得过意不去。
“呵呵,没事没事,呵呵,我完全支持你,咱们是人民警察嘛,当然要以人民为重喽。”陆林可以说是勤勤恳恳的工作了一辈子。
“啊,是,是的。”蒋欣光陪着笑,但是他觉得老丈人今天的语气和以往不太一样。也许是自己太紧张的缘故。蒋欣光又努力的笑了笑。
“最近那案子好像有些被人淡忘了。”陆林并没有发现蒋欣光神情的变化。
“噢,呵呵,是,是的。”蒋欣光赶忙说道。
“怎么?欣光我觉得你好像有什么事情?怎么回事?”陆林觉得自己的姑爷这些天没有回家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吧。”蒋欣光怕岳父看到自己的眼神。
“是吗,那还是早点休息吧。咱们找机会再聊聊吧。”陆林站起身走出书房,里面只剩下蒋欣光一个人。
“欣光。”一个温柔的声音回荡在书房。
“小娜。”身穿粉红色睡裙的陆小娜站在书房的门口,她将梳起的头发放了下来更显出了她性感的一面。
“你不舒服?”陆小娜走到他身边坐下。
“没有,也许是这几天熬夜熬的。”蒋欣光看着眼前的娇妻,十分爱怜的将她楼到怀里。
“爸爸和你说什么了?”小娜在他的怀里拨着他上衣的扣子。
“还是那个案子。”蒋欣光的话显得很无助。
“都十几年的案子了,就连你和爸爸都不能破的还会有谁能破呢?”在她的眼里父亲和丈夫是最棒的警察。
“我,不知道,也许…”突然蒋欣光一把拉住陆小娜的手,“小娜,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变了。你还会爱我吗?”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恳切,似乎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欣光,你,你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了。”陆小娜惊诧的看着眼前的丈夫,好像他是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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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子来电话说今天晚上要加班,所以没有时间来给我送饭了,她让我从冰箱里随便找些什么东西。我剪完最后一个作品决定出去看看,我要去绫子的公司看看,因为我觉得今夜似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因为天实在是阴的厉害,虽然昨天那场雨也不小但是今天也保不齐会下一场大雨。
我漫步在大街上,现在应该是七点半了,因为我从那些临街的小店铺中开着的电视里听到天气预报的节目,我停下步子仔细听着,上面说今晚将会有暴雨。估计到后天天气就会晴了。
绫子的公司里我家有将近一小时的车程,我估计她还在公司,刚才在公用电话给她家里打电话时还是没有人接。鹏远大厦,这里就是绫子工作的地方,她所在的公司在这里租了一层。 我走进大厦,按下电梯,电梯的指示自动停在21层,那是我要去的地方,绫子所在的公司。接待处并没有小姐,看来她们已经回家了。来到办公区,我看到绫子正在电脑前打字,旁边放了一摞纸,上面都是字。
“绫子。”我轻轻的叫道。
“啊,您还没走。”绫子急忙站起身。
“噢,没事,我给你买了些吃的,怎么样饿了吧?来休息一会儿。”一个男人说着将一袋东西放在绫子的眼前。
“啊,李总,您,您太客气了,我已经吃了一些饼干了。”绫子的脸涨的通红。
被她叫做李总的人就是星星网络传媒公司的总经理。而欧阳绫则是他的公关部主任。
“光吃饼干能顶的住嘛,来先休息一会儿。”他和蔼的说。
欧阳绫受宠若惊的站着。
“哼,有钱人就是这样,我不想再看了,决定离开这里,平时的时候绫子也是总在嘴上挂着这位李总,我能感到她心里那种少女恋爱的感觉。难道她喜欢上他?”
离开鹏远大厦,我不知道该去那里,看到刚才那一幕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痛,还是什么?
风越来越大,我向家走去。忽然我感到周围一片寂静,我走到什么地方了,我开动我的嗅觉和感觉器官,使劲感觉着周围的环境,我是怎么了。 一个男人走在大街上,他似乎显得漫无目标,因为他的步伐有些乱。
“哈哈。”突然前方传来一阵笑声。
男人站住了,他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哈哈。”声音竟然变了一个位置。
“够了,你不用这么做,这么做也吓不了我,因为我什么也看不到。”他说道。
“哈哈,哈哈…”笑声从四周传来,层次罗列。
“你不用吓唬人,我说过我看不到你的。”男人站在原地。
那声音仿佛在旋转,而且在不断的收紧,但是我心里一点恐惧的感觉也没有,可能是因为看不见,也许是因为…
“你当然看不到我了,还记得我吗,小子。”他终于说话了。
“你是谁?”男人问道。
“哈哈,我不是谁,因为我已经死了,而明年的这个时候也将是你的忌日。”他接着说。周围的空气在不断的变的阴凉,那种凉并不是夏季大雨之后的凉爽,而是彻头彻尾的凉到骨头里的一股冷气。
“死了,呵呵,一个死人也会来找我说话吗,这么说我不就是也死了嘛。”男人若无其事的说,他将手放进裤兜中,“一定是谁在恶作剧,不过我可不是好惹的。”他对着那个看不见的声音说道。
“我等这一天等了十二年了,今天终于等到了,哈哈。”那家伙继续笑道。
“十二年呀,十二年前我还是孩子呢。”男人说道。忽一阵风从他身后扫过。
“死吧!”那是一股十分强烈的杀气。
突然从男人的身下窜出一个黑色人形,它就如同守卫一般站在男人的身边。
“这个是…”此时传来了那个家伙惊恐的声音。
同时又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呵呵,十二年的冤鬼也想出来试试身手,这是什么呀。”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是,你是谁?”那家伙说道,听的出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他恐怖的东西。
“哼,恶鬼都要惧怕我就不用说你这种小鬼魂了,去吧,不要再回来,该投胎就去投胎吧。”紧接着是一阵狂风,那风里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哭声。
很快一切就恢复了平静。
“你是谁”男人依旧站在那里,那黑色已经消失了。
“这么快就忘记了吗,我们才见过面,你这个把爱藏在眼神里的人。”那人说道。
“是你,黄建良。”男人很诧异的说道。“你,你不是已经走了吗,回自己的轮回去了吗?”
“呵呵,人在自己的轮回中也很容易迷失方向。不过这回我真的要回自己的世界了,我找到了真实的自我。顺道来看看你。”他说道,似乎显得很兴奋的样子。
“找到你自己?”男人问的语气很奇怪,的确他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却要找到自我,究竟是什么。
“这个嘛,你也会发现,不过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好了,刚才可是我救的你呦。”他说道,那语气中还显出一种要我回报似的感觉。
“救了我,我在哪里?”我无法感觉到自己身处的地方。
“停尸房。”他说道。
“什么?!”
“是不是很奇怪,你自己怎么会忘记熟知的回家路线呢。”他说道。”是他带你来的。”
“谁?”
“那个鬼魂呀,相信你应该还记得他,十二年前的那个雨夜,因为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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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光,爸爸和你这些天好像很奇怪。”陆小娜依偎在蒋欣光怀里。
“我,爸爸。呵呵,我怎么奇怪了?”蒋欣光笑道,将妻子的头放到自己裸露的胸脯上。
“你忘啦,刚才说的话,什么要是你变了的话怎么怎么的,想吓人呀。”陆小娜戳着蒋欣光的胸口说道。
“噢,刚才呀,呵呵,我是,我是考验考验我的老婆啦。”蒋欣光急忙笑着说。
“考验我什么,害怕我会离开你?”陆小娜的眼神里露出一种挑逗的意思。
“不是,我还担心那个吗,在我眼里你是完美的…”
“讨厌,瞎说。”陆小娜打断蒋欣光的话,不过她还是一个劲的在心里笑着。
“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吗?”蒋欣光把语气一变,用一种略显深沉的语调说道。
“当然啦,那是八年前,你呀还是个小警察,在爸爸手下干呢。”
“你还是个大四的学生,傻傻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问时事。”
“人家那叫纯洁,懂不懂啊你,警察就是老土嘛。”
“呵呵,你们那叫纯洁,那我们叫什么,老土,老土最后不是还是嫁给了警察喽。”
“要不是爸爸,我那里会知道你呢。”
“爸爸,是呀,真的很感谢爸爸,我蒋欣光这一辈子只服你老爸一个人。他真是这个。”蒋欣光伸出大拇指。
“噢,就知道,谢谢老爸,不想想还有谁啊。”陆小娜瞪着眼睛看着他。
“哦,哦呵呵,当然还有我可爱的老婆喽。”说着他一把楼过陆小娜。
“嘘,轻点,别吵到小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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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陆林怎么也睡不着,今天早上与他见面的那个所说的话象一条撤也撤不断的绒线一直缠在他的心脏上,那种感觉简直难受死了。
他点了支烟,来到凉台,看着外边,”呵呵,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才这个时间就要上床睡觉,想想自己原来连续奋战几个通宵连哈欠都不打一个,后来被自己的属下称为铁血刑警,而现在呢,真是岁数不饶人呀,看来自己的日子也不长喽。”陆林自嘲道。他看了一眼女婿女儿的房间,刚才还亮着的灯一下子熄灭了。
虽然老伴已经去世将近十年了,但是他从未感到过孤单,年轻的时候有案件陪着他,等到晚年时又是儿孙满堂,不过每当自己静下来的时候,特别是站在这凉台看着天空的时候他就会感到自己欠老伴的太多。由于的工作,回家的时间太少,但是老伴没有一次埋怨过他,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都没有怪他只是扑在工作上,当未过门的女婿到科里告诉自己老伴病危的时候他都没有任何的感觉,这才匆匆到医院,看到躺在病榻上的她,此时才觉得妻子的伟大,但是这一切又被那该死的电话打断,当时正在处理的大案有了问题,不得不他亲自出马,就是在这时妻子的眼睛里依然没有责备的神情而是要他赶快回去工作,她笑了,那笑容永远的凝固在陆林的大脑中,那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妻子的笑。 “您这些日子精神不大好,没事吧。”坐在陆林对面黑暗处的一个男人说道。
“没事,挺好的。呵呵,没想到那么多年没有见面了你还是那么的开朗。”陆林笑着说道。
“性格开朗当然对身体好了,您老不是也一样嘛。呵呵。”那人也笑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陆林问。
“噢,您搬家的时候没有告诉我,我四处打听,不过还是被我打听到了。呵呵。”
“哎,当时一着急就给忘了,而且还将通讯录给弄丢了,结果好多朋友都找不到了,哎人老了喽。”陆林拍了拍自己的头。
“您老别这么说吗。人总会老的。不过您现在可是儿孙满堂呦,是在一享天伦之乐。”
“哈哈,你小子。怎样家里还可以吧?”
“都很好,陆伯伯,谢谢您对我们的关心。”那人的声音显得有些哽咽。
“哎,哎,那里话,快别这么说,嗨,谁没有个困难。” 陆林见来人那么客气觉得很过意不去。
“不,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是个人都应该知道报答。”那人说道。
“噢,噢。呵呵。言过了,言过了。”陆林笑了。
“陆伯伯,有件事情我想对您说。”那人说道。
“是什么事情。”
“万分危机的事情,这件事很有可能会关系到您家里每个人的生命。”
“什么?!”陆林大惊失色,还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自己家庭会有劫难,不过作为公安人员的自己的确是有一些仇敌的,难道他们要报复。而眼前的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的。他觉得很迷茫,”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种事情?”
“这件事情已经在我心里埋藏了很久了,直到最近我才发现,我一定要把它说出来,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陆林听着那人的话,随着事情的深入,他感到自己的喉咙在发干,眼睛在冒火,”住口,你不要再说了。”他打断那人的话。“我现在有权利拘捕你,你知道吗?不过我不想,我不想,你赶快走,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需要你来指指点点,知道吗?”他说话的声音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大家都看过来。
“对不起,陆伯伯,不过我是在帮助您,不管您怎么想,我都会这么作的,事情总有它水落石出的时候,您老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多保重。”那个人留下了这些话之后离开了座位,他在桌上留了一些钱。
“他为什么这么说,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为什么?”从下午的回忆中回来,陆林将烟丢到地上狠狠踩了一下,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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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打开电话录音,上面传来绫子的的声音。
“傻男,怎么不在吗?”
“你还没有回来吗?你去哪里了?”
“傻男,你跑到哪里去了,快回答我呀?”
“你回来了吗,接电话呀?如果你…”
“我要报警了,你在什么地方?”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绫子那里的电话。
“喂,是傻男吗?你到那里去了,你知道我多担心吗?”绫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好悬没有把我的耳朵给震碎了。
“说话呀,是不是傻男,喂。”我没有说话,在我的脑海里闪现出刚才在绫子公司时所有的片段。难道我真的喜欢上她了,因为我在嫉妒。
对于绫子的追问我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郁闷。’不过她没有察觉到我的变化而是大笑起来。
“怎么平时最愿意说自己毫无忧郁的家伙也会郁闷,真是笑死人了。”
“不易于表露的人才更容易爆发。”我说道。
“怎么好像是生气了,谁得罪你了。”绫子问道。
“没什么,只是这些天没有好的作品,所以才会觉得有些郁闷。”我将话题转移了。
和绫子通完话我没有睡,而是静静的用剪刀绞着,说没有灵感那是胡说,我满脑袋都是绫子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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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不要过来,不。”馨兰公寓19层里传来一个男人的惨叫声。
血流了一客厅,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男人艰难的爬进里屋,一个黑影也跟了进去。
“不,不要,别杀我。来人啊,来人啊。”他声嘶力竭的叫道。
“不用叫了小子,你不是很狂吗?啊,竟然犯到我的头上。你们这帮家伙,杀掉你是对别人的警告,让他们都知道和我逗的结果是什么。怎样现在你很清楚了吧,哈哈。”黑影笑道。
“你,你们是,是不会得逞的。”男人靠在墙边有气无力的说道,大腿根处的四个血窟窿不断的向外冒血。
“死吧!”黑影举起手猛的向下落去。屋外打起厉闪,瓢泼大雨。
“阿枫?怎么搞的连门都没有锁?阿枫。”一个女孩的声音从外屋传来。
黑影脚下的男人已经断气,听到外屋的动静黑影顿住了。
那女孩似乎也觉得房间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她的脚步放慢了。”阿-枫。”她的声音似乎也轻了许多。
当她拐到走向里屋的小过道时,她看到了从屋里射出的光照在地上所出现的东西,她使劲的揉了揉眼睛不敢看那东西,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东西却更清晰了…一条血迹。
“阿枫…”她慢慢走到那条血迹的近前,血迹延伸到屋内,她在猜想屋里的情景,血流成河,一具尸体。或者还有什么,有人正拿着凶器站在那里,自己刚才的叫声已经惊动了凶手,或者凶手正在等着自己钻进陷阱中。
“啊。”突然有人捂住她的嘴,她顿时感到周围的东西都变的模糊起来,风声响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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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电话铃声把蒋欣光从梦乡中惊醒,他看了看表才早上6点,陆小娜正爬在他旁边睡的象个孩子。他急忙把电话拿了过来,”喂。”
“老大,出事了!”里面传来属下焦急的声音。
剪纸
“下面报告早间新闻,昨天在本市馨兰公寓发生一起恶性杀人案件。”“讨厌,我最烦看这种刑事案件的报导了。”绫子一下把电视给换台了,里面传来最近最流行的歌曲声。
“总得关心些社会新闻吧。”我从洗手间走出来。
“噢,老是听那种刑事案件的新闻我晚上会做恶梦的。”绫子说。
“不关心别人的生活。”我坐到饭桌前。
“吃你的吧,还关心别人的生活。”绫子说道。
“怎么今天这么晚了还不去吗?”我觉得现在时间应该是绫子上班的时间了。
“昨天做的太晚,总经理让我今天上午就不用去了,哎,李总真的不错呀。”她一提到李总我就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一幕一幕。
“你喜欢李总?”我问道,这是不经意的一问。我却感到绫子的身体仿佛震动了一下,因为我听到勺子掉在桌子上的声音。“怎么了?”我也停下手里的勺子。
“没,没什么,吃你的吧。”绫子不说话了。
“快说呀。”我急切想知道她的想法。
“你,你混蛋。”一阵碗与勺子的碰撞声。
这是绫子头一次对我发那么大的火。我依旧坐在座位上。
“你好好想想吧濮明华,我,我简直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说完后是狠狠的关门声,绫子走了。
我洗好碗,静静的坐在屋中,“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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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里,刑侦一科,大家在忙碌着。
“老大,这是死者的资料,是一个记者,叫徐建枫,在华光早报工作。”一个副手将死在馨兰公寓的那个男子的资料拿给蒋欣光看。
“记者,这可是有史以来头一个记者死亡。新闻界的反映是什么?”蒋欣光问道。
“华光早报的主任刚刚来电话,他强烈要求严惩罪犯。”
“严惩罪犯,我们连罪犯是谁都不知道。到那里去严惩。”蒋欣光听完后发了句牢骚。
“老大,常局找你。”
“噢,知道了。”蒋欣光刚刚来到科里就已经是一头汗了。
来到局长办公室,里面的气氛似乎显得很紧张,蒋欣光看到还有一个身影,当他进去后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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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女孩惊醒过来。
“你醒了。”黑暗传来一个声音。
“你,你是谁?”女孩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前胸,不过她看到自己仍然是穿着昨天晚上的衣服并没有半点损害,她这才放下心来,“这里是什么地方?”她问道。
“对你来说是安全的地方。”那声音说道。
“你能让我看到你的脸吗?”她说,似乎对眼前这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人还是不太信任。
“这个,我觉得没有必要,现在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那声音继续说道。
“是吗,我们见过面吗?我好像觉得你的声音在那里听过。”女孩说道。
“怎么可能。好了,你好好休息吧,不过还是要委屈你几天,你依然要在这里呆几天。”
“不,我要去找阿枫,他现在怎样了。”女孩说着要从床上下来。
“不,你,你已经找不到他了,他已经死了。”黑暗中的那个声音很低沉。
“你,你说什么?”女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黑暗中扔过来一份报纸,她拣起来,头版标题所写的东西使她呆呆的靠在墙上。
‘华光早报记者徐建枫昨晚遇害,凶手正在缉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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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局长办公室出来蒋欣光靠在墙上,他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这么多年以来所发生的事情,他只觉得冷汗直冒,“为什么会是我呢,为什么?”他在心里默默的想。
“老大,怎么样了?”一个属下看到他的表情很奇怪。
“噢,没事,干活去吧。”他挥了挥手。他似乎感到从未有过的信心丧失,此时的他是一点点信心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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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响起,陆林急忙拿起听筒,”喂,那位?”
“相信你已经看到电视上的报道了吧,四个月以来所发生的又一场恶性案件。而且他们所杀的并不是应该死的人,他们已经越来越放纵了。”里面传来一个低沉陌生的声音。
“你是谁?”陆林警觉起来。
“他离你越来越近了,你一定要小心,注意那些剪纸…”那声音说着挂断了电话。
“你是谁?喂,喂。”陆林冲着‘嘟嘟’的听筒喊道。他瘫坐在椅子上,“‘注意那些剪纸’?那家伙究竟在说什么?难道是…”陆林不敢往下想,因为他没有那个勇气,这几十年来他从没有感到这么恐惧。 女孩蜷缩在床铺的一角,眼角上还有依稀的泪痕,她感到有些绝望,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被杀害,那地上的血迹并不是梦境,一切都是真实的。
“阿枫,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被他们杀掉,他们究竟是作什么的,为什么。”想着想着,她又将头埋在膝盖中哭了起来。
“你又哭了。”
“噢,一个人呆着,没事干。”听到那声音女孩抬起头。
“有的时候女孩在流泪的时候是最美丽的。”那人说道。
“谢谢。我想问你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女孩问道。
“至少这一段时间不行,因为他们在缉拿凶手。”黑暗中依旧看不到他的脸。
“案件有进展了吗?”
“没有,永远不会有的。”
“什么,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永远也找不到凶手的,而你如果现在出去的话一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可以报警,或者他们需要证人。”
“这个,我看还是没有这个必要了,证人在这件案子里并不重要。噢,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叶爽,是一个记者,阿枫也是一个记者。你能告诉我阿枫为什么会被杀。”原来这个女孩叫叶爽。
“哦,记者,我知道了。至于他为什么会死,你可以回想一下你们曾经或近期所采访的人。时间不早了,明天我还会来的,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就对我说。”黑暗中声音回响着。
“我,我不知道我家里的人,他们会怎样?”叶爽问道。
“他们,我知道了,你就不用担心了。自己多保重,我能保证他们的安全,不过心情还要你自己来调节。”随即那声音又消失了。
“喂,喂。又走了。”叶爽下了床,看到那人留在桌子上的吃的,早上的已经被拿走了,因为叶爽一口也没有吃,而现在的自己还真感到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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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找到那个记者的一些同事,有一个重要线索。”一个女警来到蒋欣光桌前,把一摞资料摆在他面前。刑侦一科的刑警们依旧在为昨晚的案件忙碌着。
“什么线索。”蒋欣光抬起头。
“死者有一个女友,叫叶爽,案发之后叶爽就没有去上班,这是刚才从他们报社了解到的。还有就是在案发现场所发现的几个脚印中有一个女性脚印。”女警继续说道。
“女友?有没有派人去她家里进行调查?也许那脚印就是她的。”蒋欣光一听这情况立刻来了精神。
“没有,是不是要人去呢?”
“这是一个重要线索,我们一定不能放过。小李,小王跟我走一趟。”蒋欣光立刻穿好外衣。
“好咧,老大”有两个年轻的警察跟着蒋欣光走出了大门。蒋欣光看了看天,依旧是阴沉沉的,虽然昨天的雨下的不小但是看样子今天还是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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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没有找到?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啊,连个人都找不到。要是她出来作证该怎么办?”在一所华丽的房子内一个男人正在训斥着什么人。
“您放心她什么都没看到,即使她看到了估计也吓的够戗。”。另一个男人说道。
“我担心的不是她,而是她为什么会不见了,这说明还有另外一个人,一定是他把他带走的…”
“先生您的电话。”一个人的声音打断了训人的男人。
“噢。”
“喂,噢是我,呵呵,我正训他们呢,连个人都找不到,一帮废物。哦,是呀,哈哈,没事,没事。哦,是吗,真的,好我知道了,知道了,呵呵,很好,你的功劳我会记住的。”那男人撂了电话。
“告诉你们一个消息,那个女的她的身份已经基本确定了,而且住处已经找到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了吧。”
“是的,先生,我们一定将功补过。”
“好了,别在出什么妖扼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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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的合作,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们会及时通知您的。”蒋欣光等人离开了叶爽的家。他们并没有从中得到什么,叶爽的父亲叶存天和母亲林芬属于那种很老实的角色,他们一再恳求警方能给予他们最大的帮助找到叶爽。
“那个女孩究竟在哪里,为什么在案发之后她就失踪了,难道她也遇害了,如果是这样那凶手将尸体丢弃什么地方了。”蒋欣光感到这次的案件似乎与以往的不同,因为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找到叶爽将成为破案的关键。不过他却同样感觉到了一种不详之兆,“也许所有的一切都将更清晰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老大,你觉得是不是这个女的杀了人之后畏罪潜逃了?”一旁的小李问他。
“哦。”蒋欣光从沉思中醒来。“噢,可能性会有的,但是不高,首先,死者是叶爽的男友,根据别人的反映他俩的关系很好,就在案发的当天下午两个人还一起来到叶爽家,根据刚才叶爽父母的叙述,叶爽是发现死者的手表落在家里才离开家的,她肯定是去死者那里的,然而她却失踪了,刚才我们在她家的时候我特地将叶爽曾经穿过的鞋印了一个印记,这样就可以与在案发现场的脚印做比较,这样我们就可以认定叶爽究竟有没有到过案发现场。”蒋欣光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如果那个脚印是她的,那就有可能她是同谋。”小李说道。
“也许是受害人。”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小王说道。
“是的,这些都有可能呀。”蒋欣光说道,他看了看天好像又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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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终究还是下了,我打过电话给绫子不过没有人接,她还没有回家,也许又是忘记拿伞了。我很想给她送伞过去,但是我害怕,害怕那一幕的出现,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头一回这样,但是我并没有感到我作错了什么,因为我认为那个什么李总根本靠不住,绫子肯定会认识到的,但是我害怕,害怕到那时侯就晚了。不过我并不想干预她太多的事情,因为我只是一个朋友而已,还是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朋友,又能怎样呢,不过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陆林在家陪着自己的外孙女,女儿小娜还没有回来,那个电话让他摸不到头,‘注意那些剪纸。’不光如此为什么连他也变的鬼鬼祟祟的,不过现在却知道他的境况还可以。
“姥爷你会剪纸吗?”外孙女的话打断了陆林的思考。
“小茵,你,你说什么?”他不相信小茵的嘴里怎么会说出剪纸来呢。
“剪纸呀,姥爷会不会剪纸呢?”小茵歪着头看着他。
“噢,姥爷可不会,怎么小茵会吗?”陆林觉得小茵的话有些问题,孩子往往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揭示出某些东西。
“小茵不会,不过小茵知道那里有剪纸。”外孙女的语气忽然变的十分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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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叶存天听到有人敲门,这么大雨怎么会有人来拜访呢,难道是叶爽回来了。他急忙跑过去,”请问是…”
他刚刚打开门一只黑手就伸了进来一把将他推进屋子,紧接着,进来个浑身黑色的大汉。
“你,你们找谁?”他吓的浑身直哆嗦。
“你女儿叫叶爽?”其中一个人问道。
“是的,你,你们要干什么?”
“她在吗?”
“不,不在,下午的时候警察来过,她一直就没有回家…”
‘啪’的一声,那个大汉一巴掌把叶存天打倒在地,“少他妈的装蒜,说,你们把她藏到那里去了?”那人大叫道。
“存天!”林芬听到外屋的动静从里面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不决大吃一惊,“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阿芬,你别出来。”叶存天颤颤微微的从地上爬起来。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他毕竟是当过兵的,看的出对方的身手,或许二十年前他能够对付他们的一个半,不过现在的他根本不行。
“你们要作什么,难道叶爽她得罪你们了?”他说道。
“呵呵,得罪到没得罪,只是她做了她不该做的事情,看了她不该看的东西。”黑大汉说道。说着来的两个人开始在屋子里找开了,他们撤断了电话线,搬倒柜子,掀翻桌子。不过将屋里翻了个边也没有找到叶爽,随后他们又回到外屋,这时其中的一个人从身上拿下一样东西,“哼哼,老东西既然找不到你闺女那就拿你开刀了。”那是一把明晃晃的刀。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夫妇俩搂抱在一起。
“哈哈,相信你们也应该知道,挖眼案件吧,哈哈。不干别的。”两个黑大汉大笑道。
“什么?!”当然每一个生活在C市的人都不会对这个案子陌生,但谁也想不到这事情会落到自己头上。
“明天你们就可以上报纸了,哈哈。”一道寒光冲夫妇俩落了下来。两个人紧闭上了双眼。
窗外的厉闪中夹杂着惨叫声,“啊,哇,我的,我的手呀!”
叶存天慢慢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让他大惊不已,只见其中的一个恶汉一只手攥着自己的另一个手臂,而那手臂上什么也没有,血正汩汩的向外流,还有那森森的白骨,再看地上,那家伙的手就在他面前,刀还依然拿在手里。
“谁?!谁?!你,你出来!”另一个人拿着剪刀冲着四周大叫。
但眼前只有战战兢兢的叶存天夫妇,和那个在地上打滚的黑大汉。
“妈的,耍我。”那家伙跑到夫妇俩面前,一把将林芬拉了过来。
“啊。”
“阿芬!”叶存天想冲上去却被一脚踹到地上。
“存天!”
“别他妈的乱动。出来,不然我就杀了她,出来!”说着那家伙把剪刀对准了林芬的脖子。
空气陷入凝固状态,那家伙直流冷汗。
突然如杀猪般的叫声从那家伙嘴里传来。“啊,啊!啊我的脚,我的脚,啊…”
他丢掉林芬,林芬赶忙跑回叶存天身边,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存天,存天,你怎么样?”
“没事。”叶存急忙护住妻子。
两个人看着刚才还凶神恶煞似的两个大汉,此时却在满地打滚,一个是丢掉了一只手,一个失去了一只脚。
“哼哼。”一个声音从地底下传了出来,让人觉得背脊都发凉。
屋里四个人的八只眼睛不停的搜索着,而那声音却消失了似的。约莫过了五分钟,一个让在场所有人惊谔的事情发生了,就在那两个人的身后,一个什么东西从地面升起来,首先是一个黑色的圆顶,它是黑色,在那上边有两个红色的东西,它注视着那两个大汉。
“哼哼,你们装的还满象的。不过赝品终究是要被戳穿的。”果然声音就是从那个东西上发出的,这时它已经露出了整个一块东西,黑黑的,但是从轮廓来看那分明就是一张人脸,因为那两个红色的东西就像是人的眼睛。
两个大汉身体抖如筛糠,“别过来,别过来,啊,啊!”两个人惊恐的叫道。
那东西向两个人漂过去,就象在水里的一个人只是露一个头一样,不过它依然在不断的上升,出来了,出来了,是上身,两条胳臂,两只手,大腿,小腿,脚,一个完整的人形出现在他们面前。他全身都是黑色的,没有嘴,没有鼻子,只有一双眼睛似的红色圆球在头部。
“你,你是什么?”一个大汉问道。
“我就是你们,你们内心中的罪恶,终将自食其果。”那黑色说道。
“我要宰了你!”那个断了一只手的大汉突然站起来向黑色扑去。
“哇。啊!”又是一阵惨叫。大汉撞到墙上,那黑色竟然消失了。
“我的眼睛,啊。”等大汉回过头在场的人全惊呆了,他的双眼不知去向,只留下了黑洞洞的眼窝,他当即倒地。
“你们没事吧。”突然从叶存天夫妇俩的身后又传来那个声音。
俩人激灵了一下,回过头,只见那黑色又来到了自己身后。
“你,你要做什么?”叶存天护住林芬。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你们的女儿现在很好。”那黑色说道。
“叶爽?叶爽她真的没事吗?”听到自己女儿的消息林芬一下子激动起来,对眼前的这个黑色的惧怕之心似乎也少了一些。
“是的,她很好,你们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能不能先出去一下,等着我,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黑色接着说道。
“噢,噢,好的。”叶存天点点头。
“等,等…”他们正要出去的时候那个断脚的大汉突然叫住他们。“救救,我,我不想死呀。”他的表情变的让人怜惜。
叶存天看了看他,就象那些杀人犯,在作案的时候他们决不会顾及被害人的。而轮到自己的时候却又要别人来可怜。他没有理会大汉,而是和妻子离开了房间。
黑色来到大汉面前,蹲下身,“痛苦是什么?”他问道。
“饶了我吧,我们也是受人之托,是他们要我们这么做的,我们只是小喽罗。”大汉眼流着泪。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谁?”黑色问道。
叶存天夫妇站在楼道中,奇怪的是他们听不到屋里面的半点动静,叶存天来到过道的窗户向外望去,忽然他发现在楼下有个人站在雨中,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打伞,而那雨仿佛绕开他似的,叶存天揉了下眼睛,再向下看,那里已经没有人了,“难道刚才是幻觉?”
“我们走吧。”不知什么时候那黑色已经出来。
“去,去那里?”叶存天问道,他不知道,或者自己和林芬也会像那两个人一样,他不敢想,只是将林芬搂的更紧了,现在只能听他的了。
“去见你的女儿。”黑色冷冷的说。他的声音很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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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呤’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惊动了正在打盹的蒋欣光,“喂,喂,是刑侦一科。”他急忙拿起电话。
“请找一下蒋欣光。”里面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耳熟。
“噢,我就是蒋欣光。你是那位?”他一下子没有听出究竟是谁。
“呵呵,老同学,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哈哈,怎么会是你呢?真的让我都没有想到。”蒋欣光替那人倒满啤酒。
“你呀,忙的连家都不回,我打电话到你家,小娜说你一早就急急忙忙跑到科里,到现在还不回家,我一听就知道,肯定有大案子。”那人拿过酒杯喝了一口。
“哎,不瞒你说,这回可是,哎…”蒋欣光叹了口气,一口将杯子里的啤酒喝了三分之二。
“怎么了,借酒消愁吗?哈哈,你看你就是这样,从上警校的时候就这样,有什么事情会难倒我们的大侦探,哈哈。”那个人笑道,他看着蒋欣光。
蒋欣光面前的这个人正是S市鼎鼎有名的警探,李名。李名与蒋欣光同岁,想当年二人是警察学院中最杰出的毕业生。
“雨夜奇案相信你们那里有耳闻吧?”蒋欣光对李名说道。
“哦,就是那个从十几年来一直不间断的案件,作案手法残忍,时间全都是暴雨之夜,而且死者多为一些名流人物,这可是你们C市的著名案件呦。你不是还跟我说过嘛,怎么了?”李名看着蒋欣光。
“来来,再喝。”不知什么时候蒋欣光已将自己杯中的酒喝完了。他又到上一杯并给李名满上了。
“欣光,你现在不是在备勤嘛,喝多了可不好。”李名知道身为公安人员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不可以喝酒的。
“呵呵,什么任务,任务也是上边安排下来的,也是他们造出来的。”蒋欣光是出了名的一杯醉,自己不能喝酒,哪怕是啤酒都是一杯醉,但是现在他却已经练就出了一身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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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桌面上摆满的剪纸,陆林呆住了,要不是小茵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一切,‘注意那些剪纸’难道就是指的这个,这说明什么,他是知道的蒋欣光可没有剪纸的爱好。那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剪纸,而且这十几年以来的迷案一直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在案发现场总会在被害人的身上找到一个剪纸。
“陆队,您看,这个。”法医将一个袋子拿到陆林的眼前,里面是一个黑色的剪纸,绞的是一个人的侧面头像,陆林觉得这个头像很熟悉,似乎在那里见过。他猛的抬起头,看到了挂在墙上的一幅照片,里面有两个人,一个正脸一个侧脸,“这,这难道是…”
陆林从过去的回忆中回来,看着眼前的这些剪纸,但是那些剪纸并不是黑色的而是什么颜色都有,似乎那是随意绞的,没有什么章法。“欣光啊,你究竟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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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爽,孩子你在哪儿?”黑暗中传来林芬的叫声。
叶爽睁开眼睛,“妈妈,不,一定是在做梦。”她摇了摇头。
突然屋内灯光大亮,刺的她的眼睛睁不开,待她慢慢睁开眼睛,适应了屋里的亮度时,她看见,母亲和父亲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妈妈?爸爸?”叶爽感到十分的惊讶。
“叶爽,孩子。”母亲忍不住流下眼泪。
“妈妈。”叶爽扑到母亲怀中,那不是梦,因为母亲的泪水也落在了她的脸上。
“孩子你受苦了。”父亲也走过来。
“爸爸。”一家三口像是久别重逢。
“你想好了吗叶爽?”那个声音又想起了。
“你是谁?”父亲护住家人。
“没事的爸爸,他不是坏人。”叶爽拦下父亲。“我已经想好了,所有的一切都写出来了,如果我想的不错的话,一定就是他。”叶爽说道。
“好的。不过依然要委屈你们几天,等事情结束了你们就可以回家了。”那声音说道。
“你等一下。”叶爽说道。
“怎么,有事情吗?”那声音问。
“有件事情想拜托你,但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做。”叶爽说道。
“噢,说吧,只要能够满足你的愿望。”那声音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人,但是我的感觉告诉我你是很强大的,你能不能,能不能帮助我为阿枫报仇,去找那个家伙。”叶爽那一瞬间的神情显得十分的可怕。
“或许我并不能帮你实现什么,但是我会尽我所能。”
“我知道。”
雨没有停的意思,连续的降雨带来的是什么,更多的凶杀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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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欣光不会做那种事情的。”陆林想,他了解蒋欣光,他就象自己的儿子,因为他的父亲是一个正直的人。
那是三十三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陆林和王峰号称警院双雄,不过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王峰为了救他而被犯罪分子一刀砍在大动脉上,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对陆林说道,“作为一名公安干警,生命是国家的,人民的,我不怕死,我的灵魂将寄托在这国徽之上。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我的孩子…”王峰并没有说完他的话,但陆林知道,王峰将他的孩子交给了自己。王峰牺牲后一个月,她的妻子因为难产也撒手人寰,只留下了未满月的孩子,陆林给孩子起名叫王征,而且他还决定如果自己有一个女孩儿则将蒋王征做为自己的女婿,如果是男孩儿,则让他们结为兄弟。
不想在王征三岁那年被人贩拐走,当时陆林简直象疯了一样的到处寻找但是却没有任何的音讯,他一直找了九年,运用自己在公安系统的所有关系也没有找到。
但上天却没有放弃,十六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陆林在警察学院看到一个身影,那身影就象是二十年前的王峰,他立刻和当时的校长联系,拿到了这个学生的档案,‘蒋欣光,男,二十岁。’“王征如果在的话也是这个年龄。难道…”一个令他兴奋的设想在他的脑海中出现,这个蒋欣光会不会就是王征。
巧的很陆林一个很要好朋友的孩子也在警校上学,而且那孩子与那个叫蒋欣光的学生是最好的朋友,而那个人就是李名。通过李名陆林了解到蒋欣光的父母双亡,从十五岁就开始照顾年迈的爷爷,直到上警校前一年,他爷爷去世,在当地有关部门的帮助下他考上了警校。随着进一步的了解,陆林知道,这个蒋欣光对自己的童年完全没有概念,而且一个重要的发现就是他死去的父母并不是他亲生的父母。后来陆林想起,在王征的大腿上有一块胎迹,那胎迹有半个巴掌大小,为此他特地嘱咐李名让他仔细观察,终于李名告诉陆林在蒋欣光的大腿上有一块胎迹,一块巴掌大的胎迹。再查到蒋欣光的血型时他与王峰的血型一致都是A型。
当得知这一切之后陆林跑到王峰的墓前,“王峰啊,你看看吧,十六年前我把王征给丢了,但是老天开眼呀,我又找到他了,他身体流着的是你的血,他也是做警察的苗子。”
再往后陆林开始接近蒋欣光,不过他只是以一个前辈的身份出现,当然对他蒋欣光是敬佩的不得了,他毕业后陆林把他带到自己的身边,又介绍女儿陆小娜让他认识,很快蒋欣光就成为了自己的女婿,这一切都与原来一般不二,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名字,陆林打算只在自己弥留之际再说出这一切。“不,这不可能,他继承了你的血,他不会的。”陆林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但是他还是再次请出了李名。
常广义还呆在办公室中,刚才他看到蒋欣光出去了,他不知道蒋欣光干什么去了,于是派了一个贴心的属下跟着。电话响起来,“喂,那位。…噢,您好,您好,怎么?什么?真的吗?好好我马上就到,好,您放心。”接完这个电话他就象刚从桑拿室出来似的一身的汗水。”这不可能,不可能。”
蒋欣光与李名聊了将近两个钟头,但蒋欣光似乎总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李名,你拿我当兄弟吗?”蒋欣光晃着手中的杯子说道。
“怎么?你信不过我吗?我们从认识时开始就是兄弟。”李名有一种预感,他无法从蒋欣光的口中套到任何的话,因为眼前的蒋欣光已经没有了原来的质朴,或者说是少了某些东西。因为自己与黄建良的交往使得他也有了一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欣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好开口呢?”
听了李名的话蒋欣光愣了一下,“你,你什么意思。”
“你变了,变的和原来不一样了,你的酒力也大涨了,恐怕没有少喝过酒。”李名看着他的眼睛,他想起黄建良曾经对自己所说的那句话,‘你的眼神告诉我一切。’
“你在套我的话。”蒋欣光很平静的看着他,“其实我知道,我所作的一切是瞒不了多久的。”
“你在说什么?欣光,究竟发生了什么?”此时李名感到一种危机的存在。
“人一旦陷进沼泽里面的话就会无法自拔,现在我终于体会到这一点,我现在就是身陷沼泽。不过李名,我不能说出任何事情,不能告诉你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因为多一个人知道,那个人就会很危险,”说着他忽然降低了声音,“看到我身后隔一排的桌子了吗?那里坐的是他们的人,他们一直在监视我,监视着我的一言一行。”
李名向那里看去,一个长的很精干的人正在那儿吃着一碗面条。不过从他的眼睛看来他的确正在看着这里的动静。
“哈哈,老同学,你还真能说笑。”蒋欣光突然拍了拍李名的肩膀并且狠狠的按了按。他站起身,“好吧,今天上面还有事情,咱们改天吧。”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喂,噢,是的,好的,我马上到,好的。”
“怎么有事情?”李名问道。
“嗯,有点事,我要回去了。我来付钱吧。”说着蒋欣光将一张五十块钱的钞票折着交给了李名,“还是老样子,不够的要由你来付喽。”李名感觉到那张钞票中似乎还夹着什么。
看着开车远去的蒋欣光,李名心里不是滋味,他回头再发现那个人也不在了。这时他将蒋欣光放在钱里的那张纸拿了出来,那是一张折的很扁的纸,他把纸打开,原来那是蒋欣光写的一封信。
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晴了,夕阳用金色的光辉把整个城市包裹了起来,蒋欣光知道,自己应该是到了作出决定的时候,这一切都将在今天有一个了断了,但是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他也是很清楚的。
真实
几十年来所发生的雨夜迷案一幕幕的汇映在陆林的头脑中,一个又一个恐怖的现场,一个又一个惨死的受害人,罪犯凶残至极,他为什么要挖掉他们的眼睛,削去他们的手指,脚趾,最恐怖的是那剪纸,因为剪纸的形状就是被害人的侧面像。剪纸,剪纸,为什么在蒋欣光那里会有那么多的剪纸,为什么?一个个疑团,一具具尸体,他们为什么会死,杀人的手段为什么何其的相似,不如果是蒋欣光所为那么剪纸将有很多中颜色,而案件至今,所有的剪纸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黑色,可是蒋欣光这里的剪纸又是作什么的呢。陆林感到自己陷入一种茫然之中。这时电话响起,陆林赶忙拿起电话,”喂。”
“陆叔叔。我李名。”
“噢,小李呀,怎样,你问到什么。”陆林心里一阵紧张。
“这,欣光什么都知道,只是他怕…”李名停住了。
“究竟是什么?他到底作了什么?”陆林发觉事情比自己预想的要大。
“欣光会有危险我要去帮助他,陆叔叔,您只管呆在家里。”李名说道。
“什么,危险?小李,别跟你叔叔打马虎眼,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陆林问道。
“叔叔,您相信我,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的好,知道的人越少波及面越窄。”
“你究竟在说什么?你,你在那里,我去找你。”
“叔叔您…”
“快告诉我,你在那里,快。”陆林几乎是在咆哮了。
李名将自己在的位置告诉了陆林。
“姥爷你在作什么?”蒋茵茵从外边走进来。
“噢,小茵。小茵的胆子大吗?”陆林伏下身摸着外孙女的小脸。
“小茵当然勇敢了。”外孙女乖巧的说道。
“姥爷有些事要出去办,你敢一个人在家里吗?”
“敢。”小茵不加思索的说道。
“妈妈很快就回来了,记住小茵除了妈妈,爸爸无论谁来都不要开门,知道吗?”陆林说道。
“哦,小茵知道。哦哦。”说着她自己又跑出了书房。
陆林来到桌前,从抽屉中拿出一个盒子,“哎,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那是一把XX式手枪。
※※※※※※※※※※※※※※※※※※※※※※※※※※※※※※※※※※※※※※※※※
“喂,明华吗?你不在呀,好吧。”
“明华,你还没回来,你到那里去了?”
“明华,我有件事情想对你说,我…”
“明华,我,我…”
“明华,你是不是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呢,对不起那是我错了。”
“明华,有件事告诉你,我…哎真的好难说。”
我打开电话答录机,听着里面绫子给我的留言。
终于到了最后一个留言,“明华,对不起,我现在终于静下来了,有件事情我要对你说,李总他向我求婚了,他说如果我同意了就会和他的老婆离婚。我,我不知道要不要。”
听着答录机里的声音我先是笑了,随后我哭了,不知是为什么?“不,我不是孩子,不是!”我大叫道。“我喜欢她,我喜欢绫子。”
拉开抽屉翻出所有的剪纸,这些是我的心血,在抽屉的最下面放着一个盒子,那是一个古色古香的红漆盒子,在里面是我的生命,我的一切在我孤独的时候,空虚的时候,我都会拿出这个盒子, 那里面的全是剪纸,全是绫子的剪纸,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微笑我都会把她记下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但是我牢记着自己所默许过的誓言,‘只要绫子幸福,哪怕我只是跟在她身边都可以。’我本想等到一切都结束之时再告诉她,我的感情,但是我现在决定放弃,绫子有她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干涉。
“哈哈,我是傻男。哈哈。”我笑了。
※※※※※※※※※※※※※※※※※※※※※※※※※※※※※※※※※※※※※※※※※
“小茵,姥爷呢?”陆小娜回到家,却没有看到父亲,这到让她觉得奇怪,平时的自己回家的时候,陆林应该正陪着小茵玩呢。
“姥爷出去了。”蒋茵茵一边摆弄着手里的剪纸一边说道。
“他说去那里了吗?”陆小娜觉得奇怪,父亲很少在这个时间出门的,“哎,小茵你玩什么呢?”
“妈妈,剪纸呦,好多的剪纸。”小茵用手把剪纸向空中抛。
“你这孩子,哪来的?”陆小娜觉得奇怪,不过看小茵那天真的笑容,她觉得十分的舒心。
“爸爸,给我的,他让我给姥爷看的,然后就给我了。噢噢。”小茵继续抛着。
“欣光?”
※※※※※※※※※※※※※※※※※※※※※※※※※※※※※※※※※※※※※※※※※
夜幕已经降临,谁又能知道会发生什么,也许不用去知道会发生什么。
“陆叔叔。”
“快,快告诉我欣光都说什么了?”陆林拉着李名的书说道。
“您看看这封信。”说着李名将蒋欣光留下的纸条交给了陆林。
纸写了满满一篇,“李名,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其实你来找我的用意我是知道的,爸爸他早就对我有了怀疑,我都知道。但是我所处的境地却无法让我说出一切,不过你的到来反而让我有了说出这件事情的机会,请将信交给我的岳父。
岳父大人:
我不知道我是否还有颜面再叫您岳父。这十年来我发觉我变了,彻彻底底的变了,我身陷于泥潭之中,我知道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但是在这最后的时刻我还是希望您能原谅我。小茵一定将那些剪纸给您看了…”
陆林看完蒋欣光的信,直捶自己的胸,“欣光啊欣光,你,你好糊涂呀你,是我害了你,是我呀。” 这里是全市最大的别墅区,能住在这里的全是一些‘顶级人物’。F区109栋,里面灯火通明,客厅里全是烟,烟灰缸里放满了烟头。
背对着大玻璃门坐着个人,在他两边各矗立一个高大的保镖,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着的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常广义,他旁边是刑侦一科的科长蒋欣光。周围还坐着几个人。
“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常广义问道。
“大概是一个小时前,他们被扔到花园了。”旁边的一个人说道。
“你看,你看该怎么办?这现在出了这事情?”那个坐在中间的人说道,话语间透露出一种恐怖的神情。
“呵呵,您不用着急,我相信一定会有对策的。”常广义陪着笑。
“对策,什么对策,你们看看啊,就是那个记者,自从他出现了之后就没有消停过。”中间那个人不断大叫道。
“这都是我们办事不利,是我们的错。”常广义说道。
“哎,算了,也别道歉了,难道说还有别人知道我们的事情,关键是他怎么知道我们的事情?还是说他…”那人停住了,他的头动了动。“还是说他是你们在座的各位中的某一位呢。”
“什么,什么。”他的话引起了泫然大波。
“您的意思是…”常广义问道。
“好了,我没说什么,你们也别紧张了。”那人站了起来。
全场只有一个人没有反映,那就是蒋欣光,他一直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
※※※※※※※※※※※※※※※※※※※※※※※※※※※※※※※※※※※※※※※※※
“常广义呢,你们的常局呢?”陆林一进到办公室里面就大叫起来,在这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陆林,他是当年警局中的破案高手。
“陆队,常局不在,您有事情吗?”一个女警官上前说道。
“他到那里去了?”陆林接着问道。
“不太清楚,您有事的话我可以帮您转答”女警官说道。
“算了,等找到他就晚了。我们走吧。”说着他回身看着李名。
李名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出了警局。
富城阁别墅区,这是蒋欣光在给陆林的信上所写的一个地址,‘爸爸,如果我回不来就到富城阁F区109栋别墅来给我收尸。’
富城阁其实就是六年前的星愿别墅区,那里十年前就是富人天堂,一些歌星,影星,成功人士,甚至还有一些政府要员都会在这里买别墅,这里风景秀丽,俨然一个市中市。从这里进出的大都是百万左右的进口车。门口有严密的防护体系,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在七年前的那次歌星惨死事件之后才增强的,而名字也是那个时候才改的。
七年前的那个案子是蒋欣光成为刑侦一科科长后遇到的第一起雨夜迷案,为此蒋欣光特地还与陆林谈了很多次。陆林知道那地方。按蒋欣光在信中所说的,那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有事情的根源都是缘由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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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娜已经做好了晚饭,她还想等等父亲。而小茵已经迫不及待的爬上凳子拣自己爱吃的东西了。
这时有人敲门,她认为是父亲回来了。赶忙跑到门口,打开门却看到两个陌生的人站在面前,他们穿着一身黑。
“请问你们找谁?”陆小娜问道。
“你是蒋欣光的爱人?”其中一个人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啊,是的,你们是…”她看着眼前这两个人。觉得有些恐惧。
“哦,蒋队那里出了点事,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那人接着说道。
“欣光出事了?”陆小娜愣住了,”他在哪?”
“跟我们走就可以了。”那人并不多说。
“噢,你们等会儿我去换一下衣服。”说着她又关上门。她在关门的瞬间看到那人的眼神,那是一种让人看了觉得恐怖的眼神。
回过身她向卧室走去,心情和刚才相比似乎平静了许多,突然,陆小娜警觉起来,她想起昨天蒋欣光对自己说的话‘小娜,我这几天可能会有些事情要呆在局里,有什么事情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记住不要听陌生人所说的任何事情。’“欣光为什么没有来电话,他不是那种人的。那两个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不是欣光单位的人。难道…”陆小娜觉得自己的脊梁有些发冷。
“妈妈,你还不吃饭吗?”小茵从饭厅走了出来,看来小家伙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小茵快过来。”陆小娜急忙把她抱了起来。
“蒋太太,你准备好了吗?”显然外边的人已经等不急了。他们‘咚咚’的敲门。
“啊。”陆小娜吓的激灵一下,她知道门外的人肯定不是好人。想到这儿她急忙拿起电话,但里面却什么声音也没有,”为什么会这样?”她慢慢放下电话。
“蒋太太。”门外的两个人开始撞门。
陆小娜开始不知所措,她抱着小茵在屋子里直发抖。
“妈妈,你怎么了?”怀里的小茵看着自己,那孩子天真的眼神又把她的心冷静下来。
“小茵,外边有坏人,你怕不怕?”
“坏人?是爸爸抓的那种人吗?”这么多年蒋茵茵也从她和蒋欣光的谈话中也听到不少关于破案的事情,所以小茵自然而然就把坏人划到蒋欣光抓的那些人了。
“嗯。”陆小娜点了点头。
“呵呵,让爸爸去抓他们。”小茵笑道。
“不过爸爸现在不在呀。”陆小娜说道。
“小茵不怕,因为我有护身符。也可以保护妈妈。”小家伙说着要下地。
陆小娜当然认为小茵在说笑,她赶忙抱着小茵想陆林的书房跑去。她知道父亲将一把枪放在了抽屉里为的是以防万一。
门外的人可能也发觉事情不对,他们不住的推门。
来到书房陆小娜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盒子,她打开盒子,“枪呢!?”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老天,难道,爸爸他?!”她再一次的陷入恐慌之中。
‘咣当’一声,大门被人用粗暴的方式打开了。陆小娜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心跳加剧,汗不住的往外冒。
“蒋太太,你在吗。”客厅里回响着刚才敲门那人的声音。
陆小娜紧紧抱着小茵,在书房中寻找可藏身之处。而那孩子此时却更加不听话起来,她挣扎着要下地。“小茵乖,别出声。”她小声对女儿说道。
“我要去拿剪纸,哥哥会来保护小茵和妈妈的。”小茵不断的说道。
“什么哥哥。”陆小娜迷惑不解,“小茵是不是动画片看多了。”
“蒋太太,你在哪,我们该走了。蒋太太?”屋外的声音越来越近,陆小娜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猛的书房的门被打开了,“蒋太太?不好他们逃走了,快去追。”显然陆小娜刚才将书房的窗户打开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随后是一阵脚步声,确认两个人都离开房间了,陆小娜才和小茵从大书柜中出来。
“妈妈。我们在干吗?”小茵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嘘,小心别让坏人听到。”她抱着小茵向外走。
“剪纸,小茵要拿剪纸。”小茵一个劲的要下地。
“什么剪纸?小茵听话,别出声儿。”陆小娜说道。
“剪纸嘛。”说着小茵竟然还抽泣起来。
看到这,陆小娜急忙哄她,“小茵别哭,小茵别哭,妈妈给你剪纸,告诉妈妈剪纸在哪里?”她对小茵说道。
“在娃娃的衣服兜里。”小茵说道。
陆小娜不得不带着小茵来到她的房间,小茵一把将放在床头的娃娃抱了起来,从娃娃的上衣兜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陆小娜看了一眼总觉得那东西象个什么似的,不过小茵象宝贝似的把那东西放在自己的上衣兜里,然后乖乖的跟着陆小娜走出了房间。
她刚走到楼道突然一个感到身后一阵冷风,“蒋太太,你到哪里去了,害的我们好找呀。”陆小娜差点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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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是我说你呀,欣光,跟了我那么多年你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啊。”常广义狠命的吸着烟,在他面前是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的蒋欣光。
“呵呵,常局,我现在非常的恨自己,恨自己当时的选择,为什么会跟你走,如果我不跟你至少我现在心里会好受些。”蒋欣光看着眼前这个衣冠禽兽。
“告诉我谁是你的同党?”常广义伏下身问。
“你呀,我的常局。哈哈。”蒋欣光笑道。
“妈的,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多了。你知道这么做的结果吗!”常广义扇了他一个耳光。
“哼哼,今天我根本就没打算离开这儿。反正我已经将咱们所做的一切都写了下来。”蒋欣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写下来,哈哈,欣光啊欣光,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就凭你的那几行字就能把我们告倒,幼稚。”常广义大笑起来。
“你忘了,还有一个人证。”
当蒋欣光从嘴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常广义竟然呆住了。
“人证?她不是已经死掉了吗?”他看着蒋欣光。
“你以为呢?”蒋欣光没有睁眼看他。
“呵呵,你不用骗我了,死亡证明我都看到了,还会怕什么。”
“你别忘了那证明是我去开的。”
“什么?不,不这不可能。蒋欣光你不可能那么做的以你的智慧怎么会?”
“难道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有智商吗?哈哈。”
“哈哈,蒋欣光我还真小看你了。不过你可别忘了我也不是傻子。带他进来。”常广义冲门外说道。
“李名?”蒋欣光看到来人双眼都瞪大了。
“欣光。”只见李名被人押着走了进来。
“哈哈,李名,S市的最佳警探,想不到也会来这里。”常广义笑道。
“这事和他无关,他是局外人。”蒋欣光冲常广义喊道。
“局外人?欣光啊,来这里的人都不是局外人,一对一的换,我还是有胜算的,我再告诉你吧,”说着他凑到蒋欣光耳边,“我派人去接你的家人了,一会儿这就要上演一出好戏了,哈哈。”
“啊,你混蛋,常广义。”蒋欣光象疯了似的冲向常广义,但是被一旁的人一拳打倒在地。
“哼,跟我逗。你就等着吧。”他说着示意一下左右,走出了这间屋子。
看他走后,李名来到蒋欣光身前,“欣光,叔叔不在吗?”
“噢,什么?”蒋欣光抬起头看着李名。
“你岳父,我们一起来的,不过我们中了陷井。我被抓了。”李名说道。
“爸爸呢,我没有看到他。”蒋欣光不知所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