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力工来稿:民主还是民粹?
所谓的“民主制度”,在整个冷战时代,还具有相当程度的,以及史无前例的“理性主义”。然而从上世纪90年代初,美国开始宣传“文明冲突”、“文化冲突”之后,民主制度已经在全球范围逐步让位于“民粹主义”。 排外、惧外、仇外情绪,不但把一般社会潜在的15%惧外民众调动起来,甚至还能够使奥地利的极右派总统候选人取得近50%的选票。迄今民粹主义非仅改变了最为安定、稳重的斯堪的纳维亚北欧地区,甚至也激化了所有第三世界的民族、族群矛盾。 制造这种乱局必须注入的催化剂不外是反恐、反伊斯兰、反难民和传统的反俄、反中、反共。一旦某个社会不论出于什么原因发生动乱,西方列强趁机植入的不是什么“理性民主”,而是“民粹主义”。 这次的难民事件似乎不过是次预演,目的在于把加害国地区打扮为受害者;把真正的受害者抹黑为捣乱者和恐怖分子;把冷战时期的虚伪面具撕下,以冷漠取而代之。后冷战时期的新保守主义要想扩大推行,必须要具备两个起码条件:一是让媒体口径一致(看看他们如何报道难民问题,和如何一起抛弃此议题,便一目了然);二是取得西方民众的默许与支持。该两条件如今不幸均已成熟。2016/6/21中国要什么样的民主政治?
首先得搞清楚什么是西方民主。
西方步入资本主义社会之前,完全是个封建社会:各个阶级的身分与权利 / 权力、义务来自世袭;不同阶级互相间不得通婚;知识为教会、贵族所垄断;为维护、扩大自身阶级利益,互相间斗争不休,也因此必须依仗集体组织(如教会、工 会)的支持,因而长期培养了一定的“党性”、“集体性”与“纪律性”。
待进入资本主义阶段,各利益集团的互相斗争却造成极大社会灾难,于是才最后设计了一个代议制办法,由战场转移至议会,借以协调各利益团体之间的矛盾。
中国历史上没有这种政治文化,从战国时代以来,独立的士人阶层地位不断提高,以至于长期处于王室与人民之间,既作为两者之间的文化桥梁,又作为约束王室权 力的力量。士人阶层在社会里构成老百姓的文化头羊;在国家领域,则通过考试组成治理国家的官僚机器。所谓的科举制度就是为了推出社会的贤人与能人而建立。 这套科举制度与文官制度,迟至17、18世纪,西方才从中国逐步引进。于是乎,我们应当忽略自己的文化结晶,而去仿效西方的阶级斗争产品——议会民主吗?
如果我们能够花费不多的精力,参考中国历代的经验,总结现代社会的需要,而建立一个真正能够让社会精英治国的制度,难道不是更安全、更经济、更公平、更习惯、更加鼓励向学风气、更加体现治国平天下的文化精神吗?
那么为什么不实现一人一票,或者干脆来个直接民主呢?
看看冷战结束以来,西方推动 “ 文明冲突 ” 意识之后,西方的民主实际早已蜕变为煽动惧外、排外思想的民粹主义,而且,这种思潮又不幸地影响全世界。 这意味着,冷战时期的短暂“理性民主”,不过是两大阵营互相约束的结果。 到了九十年代,一旦该约束解除,其民主面具便让赤裸裸的侵略、扩张行为所撕毁。这当头,我们该留心的是如何优化、健全中国官僚机器的体质,而不是去建立一些与社会脱钩的政党。 不信? 则仔细观察一下,台湾(甚至包括港澳、新加坡的所有华夏文化圈)的各个政党,究竟代表什么阶级利益呢? 这些政党除了代表政客本身利益之外,唯一还关注的,就是不同族群、不同移民群体之间微不足道的“差异”,因此其“政党之争” 实际表现的就是民粹主义最肮脏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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