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的向洪刚那边看过去,正巧他也向我这边看,我们的目光对视,我看到,他的眼睛是冷冷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余箐说,下午我要外出,可能要晚一点回家,不能在这里给你助威了,对了,下了班后,你去我家吧,等我回来哦!说完,她把钥匙塞到我手里。我攥着钥匙感叹一句,别了,我的单身生活,别了,我的自由。
下午面试,我先上的场。整个过程,我舌灿莲花,高谈阔论,夸张点说,唾沫星子落地都能砸个坑;我思路清晰,反映敏捷,任凭多么刁钻古怪的问题,我高扑低挡,应付自如。可以说,这次面试,把我的才能发挥的淋漓尽致,我看到老板不住的点头赞许。
洪刚在我后面进去的,他发挥的如何,我不太清楚,但据我对他的了解,口才并不是他的强项,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我能发挥60%的水平,对付他就绰绰有余,何况这次我发挥了120%呢。我心想,洪刚兄弟,现在也许你比我更需要得到这个位置,可是,我也不能对自己的未来不负责任,不能让爱我的人为我失望,总之,我还是要尽力的,惟有如此,我才能坦然面对未来。
出来以后,我兴奋的给余箐发了个短信,说我发挥的超好,老板很满意,发完之后,我甚至都能想象出余箐雀跃的样子。最后老板宣布,人选问题他基本心中有数了,明天正式下达书面任命通知。
***
下了班后,我直接去了余箐住处,走到门口时,我意外发现门是开着的,我吃了一惊,急忙推门进去。
我看到,屋里正蹲着一个男人。
他正在忙着收拾东西。这人我认识,是潘自强,余箐的前男友,以前见过几次面。我突然想到,昨天挨洪刚的那一拳,我饿了!他不会也跟来这一套吧?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顺便再瞅一瞅有利的战斗地形,以及合适的战斗工具,随时做好了战斗准备。
他回过头,冲我一笑,很友好的说:“你来找俞箐吧,哦,她还没回来呢。”
他一边收拾着,一边解释着:“其实,我已经搬出去了,但还有一些东西没拿完,今天过来收拾一下……,嗯,我来的突然,也没来得及通知她一声……”
“哦,没事,你忙你的,我在这里等她。”我放松了拳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心想,靠,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动武吧。
“哎,你们真的很可惜啊,谈了这么多年,怎么现在说分就分了呢”我尽量用一副很感叹、很惋惜的口气,但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假惺惺的。
“唉,不提了,既然小箐已经死了心,我也看开了,不过,他妈的,我就是死的不明不白,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潘自强愤愤的说。
“怎么了?”我问。
“就是搞不清楚,倒底是哪个王八蛋,害我这一把。”潘下了手里的活,站了起来。
“哦?怎么回事?”我忙问,“你的意思说你们分手,中间有人做梗?”
“嗯,肯定是的!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设套害我,然后破坏我们两人的感情!”
“哦?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肯定是他喜欢小箐了,想把我们拆散了,他好插脚啊,妈的,我估计这个王八蛋,应该就是小箐的新男朋友,目前我还不知道是谁,让我知道了,肯定有他好看!”潘自强狠狠的说。
我一听这话,差点想跑出去,因为我看过了,全屋最厉害的武器——菜刀,离他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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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不仅仅是因为,自己不愿意背上那个“王八蛋”的称号,和“有我好看”的威胁(这也是废话,谁愿意啊?)更重要的是我对这件事产生了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潘自强接着说:“那次我和同事陪几个客户吃饭,后来,又碰到其中一客户的几个朋友,大家就一起去唱歌嘛,结果我喝多了啥都不知道,早上一醒发现在酒店里,身边躺着个小姐。后来我就问,倒底是谁这么雷锋?都说不知道,靠!没人叫小姐,小姐能自己跑来?再后来,这事就有人发短信给小箐,我琢磨着,这就是一套,专门搞破坏的。摆明了是被人陷害,可我嘴皮子都磨破了,小箐就是不信,唉!”
“就那么几个人,你还搞不清楚?”
一共八九个在一起玩的,有好几个我是第一次见面啊。
我不禁想起来,三个多月前,在办公室内那个情景。
“那你知道号码吗?”我继续问。
“后来我偷着翻小箐的手机,查到了,嗯,在这里,喏,我把它存了下来,136****7856”潘掏出了手机查出这个号码。
我迅速记下号码,这个人一定要查出来,否则,对我也将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你没打过去问?”
“当然打了,用了好多电话试,只知道是个男人,一问他是谁就挂掉,除了骂,我拿他也没办法!朋友都问遍了,就没人知道这个号码是谁的。”
“我可以帮你查一查!”我主动承担这项任务。
“那好,谢谢了!”潘自强忿忿的说,“陷害我的人,一定是那天一起喝酒的人,十之八九他就是小箐新男友的朋友。”
“这事没弄清,不能说就一定跟余箐新男友有关”我极力辩解。
“除了他还能有谁?肯定是他策划的,妈的,这个小王八蛋……”潘自强依然不依不饶。
“妈的,你才是王八蛋呢,我就是他新男友,怎么着吧?我跟你说,这屁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终于忍无可忍了,爆了一嗓子,这一次我嗓门哄亮,底气十足。为啥呢?因为我摸到了一酒瓶子,并且很有把握,如果他要抄家伙,那么,在他伸手拿任何物件之前,这个瓶子完全来得及拍在他的脑袋上。
潘自强一听楞住了,瞪着眼睛吃惊问:“小箐现在跟你……?”
“对,没错,小箐现在是和我好上了,但你被害这事,绝对不是我搞的鬼,我他妈的没那么卑鄙!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我义正词严的骂着,好象我做事很君子一样,其实即便我不能算君子,起码也不是小人。我承认自己有时候是会使些阴谋诡计,但那只是对敌人才用的。
我想,先主动承认与余箐的关系,当面说清楚,总要比潘自强自己发现后,我再去解释的,更有说服力。
我接着又说:“我要查这是谁干的,并不只是为了帮你,因为我也很想知道。不然,以后谁知道他会不会再搞的我头上。”
潘想了一下说:“好,我相信你……”
我一听这话,满意的点了点头,显然,这说明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的口才和人品都不错,令人信服。
潘自强又补充着说:“如果你真能查清的话,我就更相信你了”一听这话,我差点想把一口痰吐他脸上。
最后,潘自强收拾完后,主动把钥匙交给了我,突然间,我觉得他真的很懂事,很乖,不由得有了些兔死狐悲的心情,我装的跟红军老干部一样,拍了拍他肩膀说:“我相信,以后你会找到你的幸福的!”
潘自强走后,我一直在想,如果说是陷害,那么策划人必然要有动机,事成之后有利益,谁有利益?洪刚,理论受益者,尽管我是实际受益者,但我肯定是排除在外的。显然,他是最大嫌疑者,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轻易怀疑到他的头上,那么,还有没有可能,再有别人了呢?
晚上,余箐回来,非要缠着我问面试的详细经过,当我说到如何如何神勇发挥时,她兴奋的咯咯直笑,搂着我脖子叭唧个不停,楞是抹了我一脸的唾沫。她一个劲的说,亲爱的,我早就知道,你准行!我正色的回答,那可不是,咱床上床下都是战神,可把她乐坏了,笑的前仰后合的。在我说到见到潘自强时,她收住笑容,哦了一声,淡淡的说,我知道了,他后来打电话给我了。我又告诉了他,我和潘自强完整的见面过程,以及我们之间的对话,她一直是在静静的听,没做任何的表态。最后我说,我要查一下,这件事是不是有人在搞鬼?潘是不是被诬陷?倒底是谁在搞鬼?她反问我一句,查这些有意义吗?
说实在的,我很奇怪,她对待潘是否冤枉的这件事上,会表现的如此平静,倒底为什么?是因为她铁了心的认定,一定是潘的背叛,罪证确凿,毫无争议,还是说,不管这是不是被陷害,她都不介意了。毕竟她和潘几年的感情,造成他们分手的关键事件真相,她会没兴趣了解?想到这里,我开始胡思乱想,突然,脑袋里灵光闪过,天才的我,居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潘的背叛事件和余箐提出要分手,两者之间的关系,究竟何为“因”何为“果”?会不会是她垂涎我美色已久,但始终没有理由甩脱潘,故意设局,然后以此为借口……,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好象有点飘了,我日,难不成我的魅力真有这大?
越发扑朔迷离了。正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36.
整个上午,我始终都是在心不在焉的状态中度过的,因为两件事,一直缠绕在心头。
一个是,自己能否如愿摘下那副理的宝座?另一个就是,那个神秘的电话,到底是谁?
我着急,每一个进办公室的人,我忍不住都要瞅上两眼,看看有没有带来最新的消息。
我很着急,椅子象长了钉,老觉得坐不住,不时会站起身来,走上两圈。厕所,我硬是跑了五趟。
小箐一早就出去了,洪刚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其他人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好象只有我一人,心神不宁。
终于,临近中午下班时,人事部的马小姐,拿着一张纸走了进来,我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
她环视了一下大家后,宣布了由老板刚刚签署的正式任命通知书:洪刚,任命为市场部副经理。
她话音一落,我就象被重锤砸击一下,身体剧烈一颤,而后,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脑海里一片空白。
办公室响起一片掌声,同事们纷纷向洪刚围了过去,表示祝贺,可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的失落。
我茫然的坐在那里,无力的把目光投向了洪刚,而他,则被人群团团围住,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马小姐走到了我的身边,轻轻的对我说:“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想单独通知你一下,去那边的会客室说吧!”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哦?我的脑海里升起了一个巨大的问号,单独和我说?靠!什么事还需要单独说?我虽然满脑子的疑惑,但还是急忙起身,跟着她走了出去。
我们在一个僻静的小会客室里坐下,小马看着我,平静的说,刚才刘总给我电话,让我通知你,你被公司解聘了,限两日内办完移交手续,结算工资。一听这话,我脑子里腾的一下炸开了,霍然起身,激动着问,这是为什么?小马无奈的告诉我,这是老板的意思,具体因为什么,老板也没说,她无可奉告,只是传达达一下他的决定。
说实话,刚才宣布的竞争结果,确实让我的自信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严重打击,我情绪低落,蔫的想阳痿。然而,这个本应是雪上加霜的消息,却让我猛然勃起了,我激动了,我亢奋了,我居然亢奋了。我和洪刚的竞争,不是古罗马的角斗士之间的竞争,不是一个获得鲜花掌声,另一个必然倒下死去的竞争。有人搞鬼!只能是这么一解释!我明白自己,不是败在实力上,不是败在公平竞争上,我被人给害了。
我冲了出去,直奔老板办公室,我要讨个说法,我可以死,但不能死的不明白。没敲门,我直接冲了进去,我嚷嚷着,质问着老板,你什么意思?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解雇我?好象这么多年来,在老板面前,我第一次这么牛逼。
老板似乎对我的到来没感到意外,很平静的看着我说,我知道你能干,但我认为,我们公司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我们公司,就这么简单!本来公司与员工就是合同制,如果不合适,就解除合同嘛,这很正常。你放心,对于提前解除的合同,我会按照劳动法规定,补给你工资的。 显然,老板是个老狐狸,对我追根究底的盘问,他施展出太极神功,我浪费N多口水后,还是一无所获。
我想到了沈凯,他可是老板的身边人啊,差不多知道是谁啊。沈凯说,他也搞不清,本来他是全力举荐我,即便不成,也没有理由要走人啊。我让他帮我分析一下,倒底是谁在背后害我,沈凯笑着摇了摇头说,没有证据,他也不好说出口,只能估计着猜,还说,就凭我的聪明才智,这样的问题应该不用问他吧。
中午,大家都去吃饭去了,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实在是没胃口。废话,饭碗刚砸,换上是谁都不会有好胃口。我一直在想,谁在害我?洪刚?尽管我不愿意相信是他——自己的好兄弟,好朋友,但种种迹象,种种的可能,让我不得不猜到他的头上。为争夺职权,为报夺爱之恨,诸多理由和原因,都足够促使他动手。我不禁想起上次,三人在一起喝酒时,他说的那句话“只有把自己藏起来,让对方意识不到你的威胁,你出招时才能一刀见血啊!”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真的是他?
我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便迅速走到洪刚的办公桌前,找出了他的手机。我要验证一个疑问,如果说他为了职位,可以坑害自己的兄弟,那么,为了得到心爱的女人,对潘自强,这个压根跟他没什么交情的人,不是更有可能这么做了吗?我用他的手机,拨通了那个神秘的号码后,静静的等待着。如果这个神秘人是洪刚的朋友话,那么用洪刚的电话打过去,他一定会接。
几声铃声响后,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声音,喂,是刚哥吧,找我有什么事?我挂断电话,我什么都明白了,我冲了出去。
显然,我已经可以肯定是他干的了,为了夺取自己喜欢的女人,阴谋设计陷害他人,他不是干不来。同理,为了夺位,在兄弟背后捅刀子,他做了,我还能有什么理由不相信的呢?我只能说,我曾经的这个兄弟,他这个朋友,我算是瞎了眼了,想想老子我手段阴毒,但只对敌人,不对朋友,更不对无辜的人。这小子的手段狠毒,妈的,管是谁,只要挡他的路,一律杀无赦啊。我操!!!
我咬牙切齿,我怒不可遏,我冲出办公室的大门。正巧,看见洪刚和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我冲了上去,一个漂亮的右勾拳,重重的击在他脸上,洪副理猝不及防,应声倒地。当我又抬起大脚丫子,想奋力去踹他脑袋的时候,却被大家死死的按住了。 我突然意识到,从现在起,我开始变得很吊,从现在起,我才是公司的老大,别说有谁在我面前说点什么难听话了,就算在我面前敢龇个牙,我都要揪着他的领子理论一番,妈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什么这个经理那个总的,现在在我眼里统统是个屁!
因为需要交接工作,下午还算正常上班时间,我不管,我要旷工,现在就要拍屁股走人,交接?交接个吊?我哪有心情做这些,老子要回家休息,而且这半天的工资,一个子儿也不能给我少。临行前,在办公室里,我慷慨激昂的对公司一些制度弊端,进行尖锐批评,痛陈不足,可以算针砭时弊,入木三分,足以显示我见识之广博,认识之深刻,简直就是现代企管奇才。一通演说发表后,我象个螃蟹一样,拧着身子迈着方步,横行霸道的走了出去,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吱声。我心想,让老子走,起码老子要走出点尊严。
当我回到家中,关上门后,在公司里那骄横跋扈,不可一世的形象,于瞬间中崩溃。我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我无力的倒在了床上,双手掩面,象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我明白自己那时在公司的表现,其实是用外表的坚强与张扬,来掩盖自己的内心的脆弱与痛苦。爱情失败,事业受挫,友情背叛,这么失败的经历,居然是在我身上,一向自命不凡,自持聪明过人的我身上,曾经设想自己的人生前途,是那样的花团锦簇,锦绣一片,而今呢?就象陈鸟人说的一样?聪明反被聪明误,机关算尽算自己?想到这里,我的心情灰暗到极点。现在,我究竟还剩下了什么?余箐,我只剩下了余箐。
意识恍惚中,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开门的声音,无力的把目光投了过去,是余箐进来了。我勉强坐了起来,装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余箐冲着我笑了笑,显得很轻松,但可以看得出,她的笑容很牵强。
她轻轻的说:“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看开点吧!”
我淡淡一笑,说:“这算什么,就算不在这公司做,还可以再找别家嘛,总不至于会饿死。”
余箐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认真的说:“你怀疑是洪刚搞的鬼?”
“不是他还能有谁?”我狠狠的说。
“我相信应该不是他,我了解他,他不会干出卖朋友这么卑鄙的事!”余箐坚定的说。
“你了解她?你了解的是表面,以前,我以为我也很了解他,结果呢?”我一副自嘲的口气。
“刚才我见到他了,我问他你们之间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直不说,后来被我逼急了,才告诉我你们以前做的事情。”
“哼,反正已经是捅出来了,也不在乎多你一个人知道”
“他说你被炒的事情,他也搞不清怎么回事,他会去调查的,他可以发誓,这件事绝对不是他搞的鬼,请你相信他!”
“哼…..”我冷笑着。
“他让我转告你,上次他动手打你,是他的不对,这一次让你捞回来了,够本了,以后还是兄弟!”余箐居然还在为他辩解。
“住嘴,我懒得听这些鬼话了,还有我警告你,以后跟他离的远远的,否则,我饶不了你!”我瞪着眼睛,狠狠的说。
余箐撅着嘴白我一眼,哼了一声后,便不说话了。 人材啊。人材啊。。 冷了一会场后,余箐接着说:“我们退掉一个房吧,或者你搬我那里,或者我搬你这里,就看你喜欢了,可以节约点开支。”我打断她的话,反问她:“我山穷水尽了吗?我揭不开锅了吗?我会一直这样下去吗?非要靠你我才能生活吗?”
余箐又一次的闭上了嘴巴,气鼓鼓的坐到了一边,象个受气的小媳妇。
也许,余箐是无意的,因为我们好上了,住在一起很正常,那么必然有一间是闲置浪费,即便我们都有收入,她应该也会这么说,但是,对同一句话,不同境遇的人,理解起来却有很大的偏差。此时的我,是过于敏感的,是接近神经质的,她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曲解成别的意思,结果,她又被我蛮不讲理的训斥一通。
休息了两天后,我重拾雄心万丈,开始投入到新的找工活动中去。有道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摔个瓷饭碗,我捧上金饭碗;树挪死,人挪活;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有文化的人就是好,本来遇到这么悲观的事,换成我,居然能立马想出一串的名言警句,鼓舞激励自己。
每日勤奋啊,白天一早出门,夹着个小包,流窜于各大人才市场之间,陪尽笑脸卖欢颜,晚上,冲浪各大人才网站,广发牛逼贴,恬起老脸猛贴金。由于我在这公司离开的原因,好象有点不太光彩,我饿了,我要在履历省略这段,还要省略这段时间内,我做出的骄人战绩。然而,抹去这段经历后,我的经验和业绩竟然乏善可陈,只能靠空洞的语言,推荐自己。低一点的,我不肯迁就人家,高一点的,人家不肯迁就我。就这样,一个多礼拜过去了,我居然一无所获!? 38.
找工作的难易,不是一个你有没有实力的问题,,而是别人能不能相信你的问题,就算你是个天才,你拿不出可以证明自己的东西,无法让别人相信,注定你是要失败,即便你是个庸才,只要你有办法让别人相信你,你照样能获得成功。而我就属于前者。
时间推移,结果照旧,而我,在慢慢转变。颓废、消沉和麻木,这些本不该属于我的东西,渐渐地充斥着我的精神世界,在面对找工作的态度上,我的情绪日益低落,确切的说,我开始躲避。曾经满载的自信,在短短十余天内,在一次次的碰壁中,开始支离破碎,几近崩溃。我怕自己到最后,连起码的一点信心都失去,那样,我会迷失我整个的人生。我,不可以这样。于是,我选择的逃避。
我沉迷于电子游戏里,在这虚幻的世界中,全情投入,忘乎所以。我痴迷于尼古丁的麻醉,在这青烟袅袅,混沌不堪的空间里,把旧日的信念与未来的期许,一点一点的燃尽。我的房间整日弥漫着烟雾,象个香火旺盛的庙宇,而我,则是在烟火中祈望超脱,堕出红尘的信徒。我越来越喜欢酒精了,喜欢把自己泡进去,一个人喝到半宿,然后,第二天睡到死去。我的世界分不出日夜,分不出忙闲,分布出何时是清醒,何时是沉睡。我的生活是一片的狼籍。
余箐要干涉我这样的生活,可她管不住我,每次她刚一开口,便遭来我更猛烈的回击和驳斥,甚至咆哮如雷,无论动嘴还是动手,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最后只能抹着眼泪逃离我的世界,我依然故我。可能她觉得委屈,想要挽救我的颓废,却只能换来我粗暴的对待。可我呢,我何尝愿意让自己如此的生活,可我内心压抑的苦闷,如何摆脱,谁又能知呢?我已经失业了近二十天了,而且,未来的日子,依然丝毫看不出任何的转机。
连续三天,余箐没有来我这里了,是啊,每次她的到来,必然伴随的结局都是不欢而散,是我的愤怒和她的眼泪。不想来,也许是正常的。到了第四天,还是她的没有动静,我忍不住了,打电话过去问她,为什么这么久不来我这里了,她的言辞有些闪烁,我想,或许她的背后隐瞒着什么事情,让我充满了好奇。
第四天晚上,她依然没有来,我拿上潘自强留给我的钥匙,悄无声息的赶去她的住处,我要看一看,她都在忙些什么。
我轻轻的打开门,走了进去,我,看到了一男一女。 洪刚轻轻拍着余箐的后背,正在柔声的说些什么,余箐的眼圈有些红红的,好象刚哭过,她一边听着一边在点头。我看在眼里,想起几个月前,余箐和潘自强闹矛盾时,她就是躲在我怀里,寻求安慰,如今呢,这些天,她一直和我闹矛盾,她是在找洪刚诉苦,寻求他的安慰?想到这里,腾的一下怒火直冲脑顶,妈的,这个贱货!
我怒吼一声:“洪刚,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马上滚开!”
说这话的时候,我俨然象个主人,底气很足。虽说这里是余箐的住处,但她是我的女人,自然,我也就是这里的主人。
“你凭什么让他走,他是我的客人!我请他来的,要走你走!”余箐居然冲着我喊了这么一声。
嗯?我楞住了,靠!几天不见,这世界又变样了?我恼了,这娘们胳膊肘要往外拐了?
我指着余箐鼻子,狠狠的说:“你…….你什么意思?”
余箐仰起脸的回答“我没什么意思,我只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朋友!”
洪刚苦笑了一下说:“好了,你们别吵了,我先走了……”他走到我身边时,认真的说,“显峰,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反正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包括过去和现在。嗯,还有我拜托你,振作一点,心态要摆正,对余箐好一点,不要让她那么难过,对你失望…..”
“老子的事不用你管!”我冷冷的回敬了一句。
洪刚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屋里只剩下我和余箐,都在冷着脸没有说话。
我又想起刚才那一幕,再次怒上心头。我厉声质问:“我说过,不要和洪刚来往,你为什么不听?”
“你还知道管我?你关心过我没有?你从来都不听我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余箐毫不示弱。
“总之,我警告你,你以后不要再和他往来,否则……”我扬起了手,恶狠狠的威胁着。
“怎么?你还要打我不成,我跟不跟他来往是我的自由,关你屁事?”余箐不依不饶
“你……”我再次抡圆了巴掌。
“你打啊,你动手啊,还是不是个男人?”余箐步步紧逼。
我忍无可忍,“啪”的一声,一个大嘴巴扇了过去,余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失声痛哭,声音嘶哑的喊着:“我和潘自强谈了四年,他都没动我一下,我和你还不到一个月,你就打我,呜呜……这就是我苦心追求的爱人吗?这就是我放弃一切,得到的幸福吗?呜呜……”
听着她的话,我心中一阵愧疚,怪自己的情绪烦躁,对她粗鲁的动手,但她也有不对,尽管刚才和洪刚没做什么,但她违背了我的意志,和他偷偷的来往。一时间,我不知所措,楞了一会后,木然的转身离去,身后留下她低低的哽噎声。 39.
余箐的那句话震撼着我,是啊,我难道就是她追求的幸福吗?我带给她幸福了吗?同理,她是我追求的幸福吗?是我渴望得到的女人吗?如果不是那夜的机缘巧合,如果我能早点知道她和洪刚的秘密,如果冯兆军不是适时的出现,她,会是我的女人吗?我们会走到一起吗?也许,我们的相恋,从开始就是一个误会。
我回去以后,躺床上一直在想,我们未来的关系该走向何方?恋人还是朋友?我们做好朋友,这么多年来,关系一直很好,然而我们做恋人,不到一个月,就伤痕累累。现在看来,不分手,我们两个都不快乐,分手了,或许她还能有快乐。她爱我,为我付出了很多,而我呢,就算没有回报相应的爱,但至少我不应该伤害她,我要让她获得快乐与幸福。
最后,我做出决定,可以接受分手,但前提是,如果她先提出的话。我觉得,这话一定要先从她嘴里说出来才妥当,因为我不确定我先说,对她会不会又是一次巨大的伤害。还有一点,我要观察一下,她和洪刚是不是要发展可能?我实在不能让我的女人,离开我以后投奔我的敌人,还是以这么轻易的方式,捡了这么个便宜。洪刚,现在在我眼里,已经从朋友变成了敌人。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余箐的电话,她说江西老家里有点事,要回去几天,我问什么事,她说回来以后再告诉我,让我好好保重。我想也好,或许她是心情疲惫,需要休息,暂时的离开,或许对双方都是好事。我要在她离开这段时间内,让我的情况有所改变,实在不希望,她回来以后我还是老样子。我要调整心态,改变态度,毕竟,想要摆脱困境,还是要依靠积极的态度来改变。我要降低自己的心理底限,从头做起,只要有实力,还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证明自己,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两天后的一个中午,我刚从一家公司面试出来,正在马路边等车,一辆TAXI在我面前停下,车窗里露出一个熟悉的面孔,是陈彦瑞!
“嗨,张显峰,这么巧啊,我正想找你呢!来,上车吧,我有话想和说”陈彦瑞笑容可掬。
“哦,陈副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了西北了吗?”我有些意外的问。
“来总公司开季度会啊,怎么,你忘了?”陈副理微笑着说。
“哦”我突然想起来了,公司每个季度末,全国各营业所经理,都要汇集总公司开季度总结会。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我问。
“告诉你,绝对是个好事,你一定会有兴趣的,来,上车吧!”陈彦瑞说的很有把握。
我半信半疑的上了车,心中猜度着,他究竟想干什么? 我们来到一个环境幽雅的餐厅,找个角落坐下。我居然和陈彦瑞面对面坐一起。
“听说,你现在的情况不太理想啊……”陈彦瑞看着我,慢慢的说着。
“哦,你很满意是吧,终于看到我的笑话了?”我冷笑着说。
“不不不,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陈彦瑞急忙解释,“我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联手做一件对大家都有利的事,有兴趣吗?”
“哦?是什么?”我追问。
陈彦瑞轻笑了一下,并没有立即回答,低头抿了一口茶,才悠悠的说:“你这次惨痛失败是因为什么?好朋友的出卖,插了你致命一刀,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唔,继续说”我点头表示同意。
“说实话,西北那地方我不可能长久呆下去,我还是喜欢在总公司做我的副理,现在洪刚占了这个位,我要是回来了,就算还是副理,也是手上无权,等于空架子,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扳到他,一,你可以报仇雪恨,二,可以获得很多好处,你不会没兴趣吧?”陈彦瑞坏坏的笑着说。
“哼,我能获得什么利益?我还能再回去吗?我还能做副理吗?只不过是出口气罢了!”
“错!你如果愿意跟我合作,第一,我可以先帮你找个还不错工作,第二,如果扳倒洪刚,我返回总公司,你还想回来的话,我可以帮你。你很有才华,被赶出公司,刘总是一时生气的过激行为。上次我听刘总说到王经理的事,似乎有意调整他的岗位,上层有意向,加上我们联手,凭我们两人的智慧,这事不难。到时候,我做正的,副理的位置可就是你的了,第三,在这个动作中,你还可以获得经济上的利益。怎么样?”
“哦,能有这么多好处?”我似有不信。
“当然,我的这个计策叫“假道伐虢”,即36计中第24计,你要这么做……”陈彦瑞把详细步骤,一一道来。
我连连点头,心中琢磨,这鸟人也会玩36计?
“愿意合作吗?”说完后,陈彦瑞再次微笑着,征询我的意见。
我陷入犹豫中。
“不会吧,你对我下手可是毫不留情的,对洪刚就不忍心了吗?就因为以前他是你朋友,我是你敌人吗?呵呵,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大家有了利益共同点就是朋友,有了利益对立点就是敌人,昨天你和他是朋友,和我是敌人,今天呢,我能帮你,他却是害你,所以你眼前最需要的,就是和我做朋友,把他当做敌人。”陈彦瑞淡淡的笑着,拍了拍我肩膀说,“兄弟,看问题成熟点吧!”
陈彦瑞接着说“呵呵,我之所以被调到西北,现在,我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不怪你,这就是现代社会,就是需要智慧,需要会玩手段的人才能出人头地,说白了都是为自己着想,到那里都一样。”
我沉思着,心中感叹,这个世界变化快,昨日的朋友和敌人,今日就完全反了过来,这就是现代社会吗?这就是现代人应该具备的心理承受力吗? 写到后面感觉有点牵强了 40.
我终于上班了,在陈彦瑞的推荐下,进了海畅公司采购部做采购师,待遇要比我想象中的好。陈彦瑞说,海畅的采购部经理唐北国是他一铁哥们,他为了我这事,为了这个计划,可费了不少的劲,为避免节外生枝,这个计划要尽可能的保密。
最近,海畅需要跟聚达购进一批设备(聚达即是我原公司名),所以就和洪刚有了联系。聚达的规矩我知道,一般情况下,对新客户,尤其是订单量不大的情况下,都是依照公司的公开报价单的价格销售,是不允许优惠的,在付款方式上也是采用货到结款。除非是大订单,或者未来市场潜力巨大,能形成长久客户关系的公司,才能享受一定程度的优惠,结款方式可以灵活一些,包括月结或季结。
然而,海畅的公司首批订单,以及本身经营性质和规模,根本不具备这样的条件,但洪刚却利用副理的权限,给了他们两个百分点的优惠,答应允许月结等等的优惠条件。陈彦瑞说,这是唐北国私下买通了洪刚。我要做的事,就是作为海畅的采购身份,以洪刚贪得无厌为由,把这事给捅出来。为什么陈彦瑞说一定要我上呢?主要一是不想让给他透露这个信息的哥们,唐北国给牵扯进去,二是可以利用这机会,借我是洪刚多年好友身份,更熟悉底细,比较有说服力,咬死洪刚在很早之前,就多次向客户多次索贿的事。
陈彦瑞说,如果单纯捅出海畅这件事,是谁都可以做,没必要一定找我,因为,一是对洪刚受贿不能拿出证据,二是洪刚给海畅提供的优惠幅度和结款方式,又是他职权具备的,并不违规,洪刚最多担当一个对客户潜力分析不足的失误责任,不能形成致命打击。而由我出马,因为具备他多年好友的身份条件,以揭发他这次受贿为引,再牵连出一些陈年旧帐,更能令人相信。等老板起码有个五六成相信的时候,他再拿出一些其他的伪造证据,一举将洪刚放倒。同时,因为海暢是按公开报价单付款,而洪刚已经开出了优惠两个点的条件,那么优惠下来的这个两个点,我们就可以落入私囊,拿出来分了。
此计为36计中第24计——假道伐虢。兵书中的策略是这个意思,如果我们直接攻击敌人,敌人有备,强攻必然双方受损,且没有足够把握打败敌人,而用“假道伐虢”之计,即是指假借走另外一条路,趁敌人不备,然后再去消灭他。我在这里就是走求职路线,跳到另外一个公司,凭借一个海畅事件,侧身对洪刚形成致命打击。
一周后,余箐回来了,而洪刚已经被我放倒了。事情很简单,我以海畅公司的名义,发了一个Mail,揭发了洪刚徇私舞弊的事,而后,我又通过电话和约见我曾经的老板,详述洪刚这些年来犯下的“累累罪行”。刘总听了咬牙切齿,当即将洪刚撤职,对索贿一事,派人进行追踪调查,待查清证据后,再做决断是否开除。
我记得余箐知道这消息后,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因为特别的响亮,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余箐激动的说:“你知道你怎么进的海畅吗?”
我回答:“陈彦瑞托他铁哥们,也就是我现在的经理唐北国介绍的”
余箐咬牙切齿的说:“放屁,陈彦瑞的话你也能信?唐北国和陈彦瑞只是普通朋友!是洪刚,是他利用他的权限,背着公司给海畅做出了优惠,做为交换条件,让你进海畅,拥有一份不错的待遇。结果呢?他帮了你,你却恩将仇报……”
我听完后,直接傻掉。
“你知道上周,洪刚去我家做什么去了吗?我回家又做什么去了吗?”
“什么?”
“我爸爸要做手术,家里正缺钱,我一时也凑不够,是洪刚给我拿来一万块,我回去付手术费去了。”
“我是你男朋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你一没工作二没储蓄,公司给你的赔偿金快被你挥霍光了,你能帮上我吗?再说了,那时候我知道你很烦,你每天都是那个不死不活样子,我不想再给你增添烦恼了,你知不知道?”
“洪刚喜欢你,所以对你那么好,给你借钱。介绍我进公司,可能是因为害了我,受良心谴责,想给我点补偿,或者说,是讨好你的一种手段吧……”
“你为什么总把他望坏处想呢?我跟你说,我根本不相信他会做那样的事”
“他不会?他又不是没做过,他为了得到你,以前潘自强都被他陷害过,难道害我很奇怪吗?这一点难道你否认?”
余箐一把抓住我手臂,激动的说:“如果,他是想通过陷害潘自强,得到我的话,他就会一直瞒下去,不会主动告诉我的。”
我疑惑的望着她问:“你的意思说,在上次你和潘正式分手前,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余箐点了点头。
我继续问:“那你和我好上,也是你早就想好了,潘自强还没回来之前,就做出了决定?”
余箐轻轻叹了口气,说:“是的,有些话我本不想说……,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说你是我1/2个男人吗?因为我很早就喜欢你,就是我和潘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的想你,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花心啊?” 余箐定定的望着我。
我摇摇头,心想,丫的,我也不比你好到哪里去。
余箐继续说:“在潘回来前的一个礼拜,洪刚跟我坦白了那件事,确实是他一个朋友告的密,但没人去陷害他,据说是他自己叫的,他不记得了。当时,我已经想好了,如果和你有可能的话,无论潘是什么原因,我都不想再考虑了。”
我基本上已经明白了,原来余箐很早就想染指于我,潘的背叛事件只是个诱因,促使余箐下定决心,思考重新洗牌的问题。一旦,她把我和潘放在同等位置掂量时,我的胜出就毫不意外了。也就是说到了最后,这件事情的真相,变的毫无意义了。她为了得到自己爱的人,抓住一个机会,蹬掉旧爱,算是爱的崇高,还是爱的自私呢?
那个疯狂的夜晚,与其说是我想得到一个女人,不如说是她想得到一个的男人。因为我想得到的女人,是泛指的女人,只要拥有理想的哺乳器官和生殖器官的雌性,都可以是我的目标。而她,她想得到的男人,是特指的男人,目标精确的锁定了我,锁定了张显峰。所以我只能说,那个夜晚,她的收获比我大。 怎么越看越龌龊。是不是追坚特的人太多,所以没耐心,自行了断了。 41.
余箐回来的当天晚上,我见到了洪刚,还有那个神秘电话的主人——傅博,洪刚的老同学,也就是几个月前跟潘自强一起喝酒,随后发短信给余箐告密的那个人。余箐说约他们出来吃饭,一是要谢谢洪刚的借钱,二是希望我们两个能坐在一起澄清误会。
我见到洪刚,尽管他的情绪有些低落,但还是冲着我友好的笑了笑,我点了点头没有作声。在事情还没有彻底弄清之前,我想,还是不能向他低头的,以免吃亏。
傅博说了那天的经过,那天晚上,他和几个朋友出去玩,无意中碰见潘自强和同事陪几个客户喝酒,而潘的那伙中的一个人,跟他们这一伙中的两个人是朋友,于是,大家就坐在了一起。傅博认识潘自强,知道他是余箐的男友,而自己的老同学洪刚,正暗恋着余箐一直没机会。于是,他就不自觉的留意着他。
吃完饭他们一起又去K歌,大家玩的都很HAPPY,每个人都叫了小姐陪酒,但潘最快进入状态。后来散场的时候,大家看潘实在不行了,就开了间房让他休息,而他叫的小姐自然也就随着进去。这种场合,如果你不坚决的把小姐往外推,一般情况下,小姐自然会很乐意凑上去。所以说这种事发生,虽然不能说他没错,但也不能算全是他的错。
傅博说,当时他也没想那么多,直接就回去了,等到第二天晚上时,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把这事捅给余箐。这么做,无论最后是什么结果,对洪刚都是有帮助的。余箐和潘自强恋爱四年,一直是风平浪静,而这一次,将是对这感情牢固性的考验。如果此事捅出来,二人波澜不惊,或者短暂乌云见阳光,那么,他就可以借此规劝洪刚早点迷途知返,不要再做无谓的努力。反之,如果彼此都缺乏足够信心,那么,潘自强肯定要说慌瞒住,余箐必会死命追问,到了最后,潘自强不仅仅是有肉体背叛的行为,还兼有感情欺骗的事实,这样的结果,无疑将对他们多年建立的信任感,造成摧毁性的打击,也就是说,洪刚就有了机会。
傅博接着说,多年来,他们关系稳定的主要原因,就是相互信任,如果在他们最基础的感情依靠上,出现一次事故而相互猜疑,这将是最根本的动摇,此计为36计中第19计——釜底抽薪。就象一锅开水,如果你不想让它继续沸腾下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抽走锅下的柴。也就是说,从根本上、从基础上解决问题。
傅博又补充着说,这件事我是做完后才告诉的洪刚,所以说,他不是预谋者和策划者。
洪刚接过话说,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了,但开始没说,大概是自私的原因吧,因为我也想看看,这件事会不会对他们造成影响,不过到了最后,在潘自强快回来前,我还是把这事告诉了余箐,我实在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她的判断,不想让她若干年后,因误会而做的选择后悔。
傅博说,我本想把局势搅乱了以后,可以让洪刚施展36计之第20计——浑水摸鱼,谁能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到了最后,鱼被你小子给摸走了,呵呵,还是你有福气啊!
我补充着说,浑水摸鱼,本意是有意的搅乱局势,趁乱捞取自己想要的实利,可我只能算无心插柳啊,我本来只是在混水中洗洗手,哪想到鱼儿自己跳上来,靠!这能怪我嘛?话没说完,就被人狠狠踢了一脚,疼的龇牙咧嘴,一瞅,余箐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赶忙又陪上笑脸。
洪刚说,不管怎么说,我们曾经是好兄弟、好朋友,你相信我,你被开除的事,绝对不是我干的,但是你……,唉,我们之间太多误会了……,这件事,我还在调查,嗯,我相信,终会有解开谜底的一天。
我不语,心中有些惭愧,洪刚有没有害我,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但他确确实实被我害了,还是在帮我的情况下,但他并没有怪我,就凭这胸襟,值得我佩服,也许,真的是我错了。
我回去后苦思幂想,如果不是洪刚还会有谁?陈彦瑞?这个老狐狸手段太毒了,老子脑子一热就上了他的套,可是事发时,他在西北啊,难不成他会千里遥控?再说了,很多秘密他也不知道啊。还有谁?沈凯?可是他推荐的我做副理啊,而且在老板面前极力美言,这是刘怡琳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啊,他怎么会又帮我又害我呢?想不通,我实在想不通,这个谜底倒底是谁?恐怕只有老板心里最清楚,但我如何才能从老板那得到答案?刘怡琳,我只能靠她了,解开一切的疑问,只能等刘怡琳回来了。
小刘该回来了吧?我想她了,想到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由泛起一丝甜蜜,忽又想到冯公子,靠!又是老大一阵不爽。 42.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我正在和余箐进行激烈的床上运动,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腾的一下,我从床上跳了下来。这么晚了,谁还打电话过来?讨厌!余箐眯着眼睛,一脸的不快,忿忿的抱怨着。余箐不知道,我知道,这个铃声是独特的,是我特意为刘怡琳的号码而设的。
小刘回来了!当我脑海闪过这个念头时,心里好一阵激动,全身上上下下的都开始兴奋起来,唯一例外的是DD,此刻,它竟然疲软了。我赶忙穿上衣服,抓起了电话,向阳台走去,身后留下的是余箐狐疑的目光。
“喂,阿琳,你回来了吗?”我的声音很快乐。
“是啊,我回来了,跟你说一声,你近来怎么样,还好吧?”刘怡琳依然是那平和的语气。
“呵呵,不好,我被赶出公司了……”我回答着
“哦?怎么回事?我还不知道呢,因为什么事啊?”刘怡琳惊讶的追问。
“说实在的,我都搞不明白倒底是怎么回事,正想拜托你帮我了解一下呢,唉,总让我死个明白啊!”
“嗯,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我回头问我爸去!”
“对了,不要说是我问的啊,就装着是很无意的提起。”
“这个我知道,等我搞清楚了,再告诉你。”
“好,谢了!”
“哎,现在呢?这么久不见我了,不想见见我吗?出来陪我喝杯咖啡吧!”她换成有点调皮的口气,我感觉到她想见我了。
“哦……”我刚想答应,但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了余箐,不知在什么时候,她已经站在阳台门前,冷冷的看着我。
我仓促的回答,“今天不太方便,改日吧!”
收了线后,我返回屋里,余箐盯着我问:“刘怡琳回来了?”
“嗯”我含糊的应着。
……
接下来,沉默,我们都是静静的躺在床上,各怀心事。
没有人打破这沉默,提出要求,继续刚才未完的,如火如荼的事业。
这一晚,爱,我们只做了一半。
第二天一早,我刚一出门,就立即给刘怡琳打电话,约她一起吃午饭,她痛快的答应。
我这么猴急,有两个原因,第一我想她了,着急要见她,隔了这么久,不知道这盘令我垂涎已久的大餐,是不是被那万恶的冯公子吃成剩饭了?再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要坦白从宽,掌握主动。我琢磨着,既然要她去了解,我被扫地出门的原因,那么,以前我做的小动作,十之八九要瞒不住了,对于很难藏着、掖着的事情,与其让她从别人那里听到,我去被动的解释,不如主动出击,先跟她说明白。
人对新事物的了解,总有先入为主的习惯,所以,我要抢先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她。让她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能算卑鄙,只能说,这就是爱,爱的本质就是自私,为爱做的事就是有点疯狂,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源自于我内心巨大的,对她狂热的爱驱使的,要怪,只能怪她太迷人、太可爱了,以至于我太想要得到她,而变得有点不择手段了。爱情,可以让人变成白痴,也可以让人变得绝顶聪明,我要让她相信,我属于后者。
中午时分,我早早的、静静的坐在约定的那家餐厅的一角,注视着她,轻盈的闯入我的视野,我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望着她,我用一种极其慈爱、柔和的目光望着她,很温柔,很亲切,甚至连自己都能感觉到,我眼睛里,闪烁着的完全是母爱的光辉,尽管我是个公的。我现在需要帮助,需要她为我寻找答案,所以,我必须得先主动交代罪行,求得她原谅,否则,就算她找到答案,不能理解你的所做所为,那也不行啊!唉,谁让咱确实做了点偷鸡摸狗的鸟事呢,心虚嘛!
人,总是习惯同情和体谅弱者,也就是说,一只狼与一只羊同时犯错,你最大可能的是原谅羊,而不是狼。
今天我在这里,一改往日装B形象,坚定不移的改走温情主义路线,也是基于这样的考虑。
所以说,此刻,我温柔的象一只小羊。 43.
“阿琳,你瘦了!”我柔声说着,眼睛里浸满了怜惜的关爱。
“哦,是吗?可能是前段时间太累啊!”刘怡琳淡淡一笑,“你也一样啊”
“我没什么,关键是你,要好好善待自己,看你瘦了我会心痛的!”我继续的酸着。女人就是这样的,就算她不爱你,她也不会反对你关心爱护她,我是这么判断的。
刘怡琳不语,低头喝着饮料。
“我约你出来,就是想跟你说件事,早就想说了,一直没机会……”我准备开始交代了,同时,转向痴情主义路线。
我情真意切的叙述了整个的故事经过,同时贯穿、强调着,我对她那种强烈炽热的爱,作为行动主题的指导思想。整个过程,象在叙述一部经典爱情小说,再配合讲述者丰富的面部表情演绎,和抑扬的音调处理,可以算声泪俱下,哀宛凄怨,整个气氛烘托的让人直想落泪。刘怡琳呆住了,显然,她并不知道,我为了得到她,做了这么多的工作。
接下来,我又开始沉痛忏悔,都是因为太爱她了,不顾一切的做了很多事,然后深深自责,尤其是说到最后,当冯兆军的出现,对我的巨大精神打击。这里,我又成功的更换成悲情主义路线。
刘怡琳有些动容了,轻轻抓住了我的手,说:“我理解你,为了爱所做的一切,都是可以原谅的!”她沉思一下,又补充着说,“但我确实没想到,你竟然为我做了这么多!”
我长叹了一声:“爱,可以让一个人,不计结果,毫无保留的全情投入,为了爱你,我甚至连生命都可以舍弃。”
说完之后,我已经明显感觉到,这件事已经被我基本搞定,下面该做结束语了。
“可惜,我没这个福份能得到你——我的至爱,我只希望你,能得到最想要的幸福……,哎,对了,冯兆军对你好吗?”
其实,我说上面那些废话,只是想得到她的原谅和理解,心甘情愿帮我调查事件真相,并不是要努力表白,争取机会,跟姓冯的一争高下。说实话,姓冯的内外实力太强,面对这样的对手,我毫无信心,况且,我还有一个余箐。
然而,当我随口问到,姓冯的对她好不好的时候,她没有说话,原本发亮的眼睛,开始慢慢的变得黯淡起来。仅仅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变化,就被我敏锐的捕捉到了,同时,脑海升起了一个问号:难道,天不亡我,尚有一缝隙可插?
对于梦寐以求的东西,放弃是因为实在没机会,如果有机会还言放弃,恐怕连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一瞬间,我全身的细胞活跃起来,开始积极思考挖墙角的问题,我对这问题太感兴趣了。我暗自琢磨,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目前他们的关系,究竟处在怎样一种状况?
“你们倒底怎么了?为什么提起姓冯的,你好象不高兴?”我追问。
“哦,没什么,我们挺好的。”刘怡琳笑了笑,但笑容有些牵强。
挺好?屁!挺好就不会这个表情了,一定是二人之间有什么事,或者,小刘的想象与实际情况有很大差别。妈的,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总喜欢把一些话掖在心里,还死不承认。不过我不担心,对付她还是有点经验的,既然她不愿意说,我也不宜强逼,要展开迂回,绕道包抄。
“对了,上次你说等他回来,要介绍我们认识的。”我换了话题。
“嗯,好的,他现在还没进公司,比较有空。明天吧!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刘怡琳点头同意。
我突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只有靠近冯兆军,才能更了解他们的状况。目前看来,刘怡琳依然深爱着冯兆军,那么,影响他们二人关系的核心因素,就落在冯兆军对待刘怡琳的态度上,这将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还有,你的事我会尽快帮你查的,一有消息我立即告诉你!”刘怡琳肯定的说。
“好的,真没白交你这朋友,还是你对我好啊!”我谄笑着。
……
离开餐厅后,我一直在想,如果他们之间真的出现问题,我该怎么做?还要继续奋斗吗?与此同时,我又想到余箐,这个女人,我该怎么办?我能忍心抛弃、伤害一个爱我的女人吗?唉!我长叹一口气,忍不住的怀念起旧社会来,三妻四妾的,多好! 44.
次日晚,刘怡琳打电话给我,说一起去吃饭,我终于近距离的见到冯兆军,同时,还意外见到另一个女人——刘怡容。
他的身材,高大而又匀称;他的外形,帅气又不失洒脱,再配上一脸满满的自信,坏坏的笑容。靠!好条件让他全占了,我是女人我也会喜欢啊!我的心情一阵灰暗,TNND,凭什么他运气就这么好,既然生在富豪世家,就该让他长的歪瓜劣枣,或者脑瓜极不灵光才对,操!上天造人就是这么不公平。低落之后,我忽然想起历史上的那些,风起云涌的农民起义,想起大泽乡起义,陈胜、吴广的那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对,穷人也能革命,我也要革命!
把灰暗埋在心底,表面上,我风采依旧。席间,我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引经据典,幽默风趣,举手投足间,体现出的风度,丝毫不能输给那男人。我想,男人嘛,总是有好逞强的毛病。
刘怡容还是那样的大方、漂亮,一颦一笑中风姿绰约,令人神魂颠倒,说实在的,看着她那妖娆身姿和湿润红唇,我脑子里甚至闪过这么淫荡的一个念头,要是能和她睡一晚,那该多爽!
刘怡容望着我,笑吟吟的说:“原来那次求爱的事,是你搞的鬼啊,呵呵,可真有意思,这样的招都能想出来!”
看着老底被人揭了出来,我还是有些尴尬,只能讪讪的笑着,拍起马屁,借此转移这个话题。
我说:“本来刘小姐你就很有魅力嘛,是个男人都喜欢…..”
刘怡容掩嘴轻笑,媚眼瞟过,说:“你可真会说话!”
看把美人逗乐,我不禁心情舒畅,忍不住的咧着嘴陪笑起来,忽用眼角余光发现,刘怡琳脸上似乎闪过一丝不快,我猛然惊醒,靠!要搞清身份,我倒底是要对谁动手,咋能犯这样的错误呢?当着心爱女人的面,夸奖另外一个女人的美丽,绝对是个极其愚蠢的错误,即便是她们的关系很亲密。
吃完饭后,在我提议下,一行四人又赶赴那个曾经让我扬威的保龄球馆。男人喜欢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展现长处,如同骚掰的公孔雀,喜欢在雌孔雀面前炫耀艳丽的羽毛一样,都是动物的天性。
我的记录还保留在那里,名字和分数依然很醒目,于是,又获得他们一阵啧啧的赞赏。完全在我意料之中,所以,我又恰如其分的,拧着脑袋瞅了瞅天花板。这是一个很欠揍的表情,但我需要,我需要一份自信,来掩盖心底不时会喷涌的自卑。
我和冯兆军用一个球道,刘家姐妹在另外一个球道,我们隔了一段距离。我觉得,我是用一种想要泡他的心情跟他沟通,我居然想泡男人?尽管我心理上没这么变态,可事实上,我却这么做了。打球是次要的,拉进距离才是主要的,我曲意逢迎,溜须拍马,极尽个人之能事。目的,只有一个,让他认为,我可以是他一个很不错的朋友,他很能和我谈的来。
后来我发现,泡花花公子,我也很在行,比泡女人容易多了,起码比刘怡琳容易,毕竟,男人之间的共同话题太多。我不断向他推荐,有什么什么好玩,有什么什么去处有意思,甚至,有种想拉他到妓院,让他爽到乐不思蜀的冲动。
最后,他表态了,他刚回国,没有什么朋友,认识我很高兴,希望以后我能多带他出去玩。我偷偷的擦了把汗,满意的笑了, NND,老子终于把他拖上了我这条贼船。这就是,用心了,沟通了,距离就近了,难怪中国移动会有这么句话:“沟通从心开始!”
刘家姐妹玩累了,可冯兆军玩兴正浓,于是,先把她们姐妹送了回去,然后我们又去酒吧。
在酒吧里,我开始投石问路,把话题扯到了她姐妹身上。
冯兆军说,他这次回国有两个原因,一是要准备接班,二是要完成家族联姻,毕竟,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不仅是双方家长的共同目标,他也懂得轻重。
我再试探,你喜欢刘怡琳吗?
他想了一下说,刘怡琳确实很喜欢他,这一点他确信无疑,刚开始和她接触时,觉得她还不错,但是后来,在接触了刘怡容后,他还是觉得,更喜欢刘怡容一些。
听完这话,猛然间,我心一阵狂跳,感觉自己想要飞翔。
他又补充了一句,目前刘怡容的态度,他还不清楚,如果刘怡容不喜欢他的话,那么,他还是会选择刘怡琳。
我已经明白了,这个冯兆军,为了家族利益,无论大女儿还是小女儿,他要必取其一啊。同时,我又明白了另一件事,原来,刘怡容的态度,才是所有问题的关键!
回去的很晚,当我开门时发现,余箐在我这里,她还没有睡,一声不响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望着她,如雕塑一样凝固着的背影,我油然而生一阵负罪感,这就是我的女人吗?只能孤单等待着,心爱男人的归来,这就是她苦心追求的爱情吗?我默默的,轻轻的,温柔的从背后抱住了她,亲吻着她的耳垂。她把脸侧了过来,用唇堵住了我的吻。我看到,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我错了,是我错了,我自责着,内心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我想要得到刘怡琳,只要有那么一线希望,我都无法说服自己放弃,可我不想伤害余箐,然而,我要是如愿了,必然会带给她伤害,没有两全其美的结果。刘怡容不要爱上冯兆军吧,也许只有如此,才能让我彻底的死心。我默默的想。 45.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刘怡琳把我约到了一家咖啡厅。
她说:“你被炒一事,答案揭晓了。”
我急不可待的问:“谁干的?”
刘怡琳清晰的吐出两个字:“沈凯!”
我一阵疑惑,追问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怡琳看着我说:“开始,我也不信,明明是他一直在帮你,为什么到了最后,和你反目成仇呢?但这是事实,我爸爸亲口告诉我的,他没有理由去冤枉他的亲密助手。”
事情大致经过是这样的,在即将决定副理任命前一天晚上,沈凯主动找到了刘总承认错误,把与我合谋的全部经过,坦白告诉了老板,说我先是设计陷害他,然后栽赃给陈彦瑞,再唆使他去报复,我坐收渔利。他强调我两大威胁:一.手段阴险,心思缜密,善于勾心斗角,有我在,对公司内的安定团结是很大威胁。二.我对刘怡琳图谋不诡,且手段花样多,刘怡琳容易受骗,有我在,她的安全也存在很大威胁。两条原因,任意一条,都足以让我滚蛋。结果两条加在了一起,所以,我滚蛋滚的飞快。
我听完之后,还是迷惑:“为什么到了最后关头,沈凯才临阵倒戈,化友为敌了呢?为什么他说是我设计陷害,栽赃陈彦瑞呢?难道说,陈彦瑞又在里面做了手脚?”
刘怡琳回答:“我想是的,你知道吗?他去了西北后,只呆了一个星期,就偷偷跑了回来,后来,他还找到我姐,打听送花的事。”
刘怡琳又接着说:“上午,我找沈凯谈了一下,他说你太阴险了,让我小心你,当初,他也万万没想到,小如是你指派的。”
我急忙说:“他凭什么说,小如是我指派的?”
刘怡琳回答:“沈凯说,后来他又见到了小如,小如在喝醉的时候失口说出,她是受你的指使……”刘怡琳看了一下我,又补充着说:“嗯,我相信不会是你的,包括我姐姐也是这么说的,这肯定是陈彦瑞设下的诡计。”
“你姐姐?”我问。
“对啊,要不是我姐姐说陈彦瑞找过她,打听送花的事,我都不知道他偷着回来呢,嗯,我姐姐对你印象还不错哦!”
我不语,默默的想着整个事情的过程,这肯定是陈彦瑞不甘失败,伺机反扑的结果。他在这次行动中,打了一个相当漂亮的反扑战,精彩程度绝对让人拍手叫绝。
事情经过只这样的,陈彦瑞被迁掉西北后,始终咽不下这口气,决心一定要查出结果,报仇雪恨。在西北,因为常经理尚未离职,所以他暂时还可以脱身,为了不惊动陷害他的敌人——我们,他先采用了36计中第21计——金蝉脱壳,私下与常经理协商好,让常经理继续负责工作,而他自己悄悄潜回S城,调查整个被害事件的经过。
后来,他终于查清,他是被沈凯、我和洪刚三人组成的联合集团陷害。此时,我正值追求小刘明朗化阶段,又与洪刚有争权夺爱之事,他抓住了契机,使用了36计中第35计——连环计,让我们的抗陈集团内部分化瓦解,相互攻击,自受其害。
连环计原文如下:将多兵重,不可以敌,使其自累,以杀其势。意思是说敌人兵多将广,势力大,不可为敌,应采用计谋,使敌内部力量相互牵制,削弱力量。此计也体现出《孙子兵法》作战篇中精髓的军事思想,借敌之力制敌,比依靠自己力量打败敌人,效果要高出两倍以上。
陈彦瑞先打出一张牌——小如,一个酒吧小姐,原本被他用做“美人计”和“无中生有”的重要棋子,被重新派上用场。她再次与沈凯“偶遇”,然后一起喝酒,这个环节里,他让小如采用了36计中第27计——假痴不癫,小如假装酒醉,故意泄露秘密,说上次她缠住沈凯,编造怀孕的事,完全是受我指使。沈凯大吃一惊,再后来,他又发现我对刘怡琳的企图,就更加坚信小如的话,于是,他恼羞成怒,继而反戈打击于我。
在我受到打击后,因为种种假象,错误的迁怒于洪刚,在这样的前提下,陈彦瑞无意中遇见唐北国,闲谈中,他了解到洪刚与他协商的让我进海畅的事,他再施诡计欺骗我,帮助他用了一招“假道伐虢”计,重重打击了洪刚。于是,原来的抗陈集团,内部纷争不断,矛盾激化,沈打击我,我打击洪,最后到完全破裂。陈彦瑞一套连环组合计策,大获成功。
我明白以后,猛拍脑门,大骂自己简直就是头猪,不,蠢的连猪都不如!枉我自持聪明过人,可这次与陈交手,愚不可及,完全为敌所用,反亲手去伤害自己的兄弟,唉!悔之晚矣啊。想到这里,我突然起身,也顾不上小刘了,冲了出去。我要去找洪刚,我的好兄弟,要向他认错,请求得到他的原谅!
欣赏了...........继续 谢谢转贴的朋友。辛苦。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河边走的多了。呵呵。。。何必活的那么累?
看看还必须有多少。。
好一个丢卒保车的计谋,够黑够阴啊!我想起来了,牺牲局部,保全大局;牺牲小兵,保全领导。他们用的这计,就是36计中的第11计——李代桃僵。此乃是36计中的第4计,以逸待劳。以“静”来牵制敌人的“动”,借以捕捉战机。
同志们,这叫什么?这就叫欲擒故纵啊,引自36计中第16计——欲擒故纵。
不出狠招,不见效果!最后,我做出决断,祭出一招‘苦肉计’,即36计中第34计。
连施两计,即36计中的第29计与第14计——‘树上开花’和‘借尸还魂’
心中又生一计,即36计中第13计——打草惊蛇
这算是‘美人计’吧!”我装着一副很无奈的表情。[三十一]
先采用36计中的第18计——擒贼擒王计
36计中的第17计——抛砖引玉
这叫什么策略?这就是36计中的第9计和第8计,隔岸观火与暗渡陈仓。
为自己最终直夺美人铺平道路。此为36计中第6计——声东击西。
栓住沈凯,假如不成功的话,再使出36计之第7计——无中生有,编造出一个怀孕的情节,
对,就是笑里藏刀,36计中的第10计——笑里藏刀”我
在这样的格局下,我决定采用了36计中第23计——远交近攻。
。套谁?陈彦瑞!我谋筹着一个新的计谋——借刀杀人,即是36计中的第3计。
于是,我计划中的第二阶段,拉开序幕。即36计中的第25计——偷梁换柱,正式投入使用。
我补充着说:“这叫什么?这就是36计之第15计——调虎离山啊!”
我突然想笑,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即是36计中的第26计——指桑骂槐。
已经把他挤的没位置了,他又能奈我何?这叫什么?36计中第28计——上屋抽梯
哈哈,这算什么?这不就是36计中的第12计——顺手牵羊吗,
“当然,我的这个计策叫“假道伐虢”,即36计中第24计,你要这么做……”
这将是最根本的动摇,此计为36计中第19计——釜底抽薪。就象一锅开水
可以让洪刚施展36计之第20计——浑水摸鱼,谁能料到,
为了不惊动陷害他的敌人——我们,他先采用了36计中第21计——金蝉脱壳,
,他抓住了契机,使用了36计中第35计——连环计,让我们的抗陈集团内部分化瓦解
03,04,06,
07,08,09,10,11,12,
13,14,15,16,17,18,
19,20,21,23,24,
25,26,28,29,
31,34,35,
p.s. 记得还有一个瞒天过海,一个假痴不癫,刚才没找到。找到再补上去,
p.s.2 大概算了下,基本用的差不多了。
缺少
02 围魏救赵,共敌不如分敌,敌阳不如敌阴,另有攻其必救,其围自解之意,如果说陈在一开始用女人对付沈的的时候大概也说的过去,当然也算美人计。
05 趁火打劫 敌之害大,就势取利,刚决柔也[用他的伪君子理论不知道怎么出来,到是在连环计的使用的最后,扳倒那个副什么的时候有点觉得不乱继续捣乱的味道。]
22 关门捉贼小敌困之。剥,不利有攸往 [基本等于十则围之,关门打狗,跟05类同]
30 反客为主乘隙插足,扼其主机,渐之进也。[如果作者搞定了刘xx那么可以算这个,可以说整个小说就是建立在这个大计策下的。嘿嘿]
32 空城计 虚者虚之,疑中生疑,刚柔之际,奇而复奇 [应该可以做一个反复使用,或者,作者一开始的装cool就有点这个意味,因为空城计并不一定是要把人吓跑,不过那里作者写的是欲擒故纵,但是欲擒故纵更类似于围三阙一,不过也说的通]
33 反间计 疑中之疑,比之自内,不自失也。[这个,其实好象一直在用,都蒙过来蒙过去的,呵呵]
36 走为上 全师避敌,左次无咎,未失常也。[战败??????作者跟另一女子开始也有点这个意味。呵呵]
其实三十六计并不一定分的清楚哪个是哪个的,主要是注重诡道[道]跟借力打力[势],最后是[法],可以理解为方法,也可以理解为律法。哈哈。随便写点。好玩哈。嘿嘿。 楼上的好大学问。 昏。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把网页上的copy copy而已。。。。 46.
我赶到洪刚家,发现傅博也在那里,我友好的打个招呼。
望着洪刚消瘦的面庞,黯淡的眼睛,有些形容憔悴,我一阵深深的内疚。我知道,他的近况很糟糕,不仅是副经理职位被免,就连他原来负责的工作,很多被分给别人,现在,他在公司里,似乎成了可有可无的闲人。
我走到洪刚面前,带着万分的愧疚,说:“真的很对不起,是我冤枉了你,后来还恩将仇报害了你。”
洪刚定定的望着我,疑惑的问:“你查出是谁干的了?”
“嗯!”我讲述了整个事件经过,而后又认真的说,“洪刚,我要补偿你,否则,我不能心安的。”
洪刚摇摇头,叹了口气,感慨的说:“已经是这局面了,现在你我都无力改变,如何补偿啊?唉!只怪我们都太大意,忽略了陈彦瑞。”
我咬了咬牙说,“放心了,早晚我会让他再倒下的,不,这次要让他彻底的死去。”
洪刚笑笑说:“你已经离开公司,我目前正受排挤,沈凯又和我们互相猜忌,我们根本就没有力量,伤到他的皮毛,怎么能打倒?怎么置于死地?。”
傅博一直在旁边静静的听着,突然,他插了句话,“让他死掉不是没有可能!”
“哦?”我们都目光转向了他
“嗯,这是后话,以后再说了。对了,你们两兄弟冰释前嫌,还不值得高兴吗?走,我们喝酒去!”傅博一边说着,一边把胳膊搭在我们的肩膀上。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我们三人吃喝着,吵闹着,说笑着,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要的就是这份痛快,扫去所有的烦恼与不快,洪刚,发挥的超好,喝酒简直象是在饮牛,拦都拦不住。不多久,他就象烂泥一样趴在了桌子上。
我和傅博把洪刚扶了回去,放到了床上,却在放下他的同时,听到他嘴里嘟哝着的两个字,余箐。
我和傅博互视了一下,没有言语。
沉默中,傅博冒了一句:“你爱余箐吗?”
我没有回答。
他又问:“如果刘怡琳接受你的话,你会放弃余箐吗?”
我依然没有回答。
他看了看我,似乎已明白答案,淡淡的说一句:“放弃余箐吧,她跟着你,是不会得到幸福的!”
我没有说话。他说的有道理,余箐自打跟我的这段日子里,泪水多过欢笑,悲伤多过快乐。
傅博接着说,“你放弃余箐,对大家都好。你不是要补偿洪刚吗?你放弃余箐就是对他最大的补偿,让余箐对你的念头,洪刚一定会有机会的......还有,你这么做,第一,洪刚会感激你的。第二,刘怡琳还有机会,对你真正喜欢的人,难道不想放手一搏的争取吗?只有这样,未来的日子才不会因为这段岁月而后悔。第三,余箐追求的那种幸福,不是你能给予的,洪刚才是更适合她、更懂得珍惜和疼爱她。你说,我说的对吗?”
我沉吟良久,慢慢的说:“其实,我不是没有想过分手,但我担心,这对她是一次伤害,我不忍心伤害她。”
傅博说:“长痛不如短痛,如果犹豫不决的拖着,得不到刘怡琳,你难受,你最好的兄弟洪刚,得不到余箐,他也难受,余箐虽然得到你,但得不到她想要的爱情,以后也只能是痛苦。还不如让余箐一个人的短痛,免去大家更持久的长痛。
我再次陷入沉默。他说的有一定道理,但并不全对,现在我爱余箐吗?恐怕连我自己都无法得到肯定的答复,那么未来呢?也许,我会绝了小刘的念头,爱上余箐,和她过上幸福生活;也许,我会一直伤害她。我又想到,曾经问余箐的那句话,如果她对潘、对我都没有可能的话,她会选择洪刚吗?她回答的也是也许。对,也许,又是也许!未来总有太多的不定因素了,我要看清了再走。
未来,我能否得到小刘?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我放弃了小箐,可能会出现怎样的情况呢?
A:我得到小刘,洪得到小箐。——这是最完美的结果,靠,做梦都想笑的大圆满结局。
B:我未得小刘,洪得到小箐。——虽不完美,起码我补偿了兄弟,欠他的太多了,可以安心点。也可以接受。
C:我得到小刘,洪未得小箐。——虽伤害了小箐,洪刚未能如愿,但我个人有巨大收获啊,虽然自私点,但也能接受。
D:我未得小刘,洪未得小箐。——这才是大家都想哭的局面啊!靠!伤害了小箐后,谁也没落下好处,真是群狗咬尿泡,大家一场空啊,这是万万不可接受的结果。
傅博再次征询我的意见:“怎么样?”
我摆了摆手说:“不,让我先考虑一下,这事不能太草率的做出决定!”
我是这么想的,谁能保证第四种大家都受伤的局面一定不会出现?没有!目前没人能保证,所以,在没有足够把握,排除第四种可能出现以前,我绝对不能去冒这个险。想我张显峰,最近受到的挫折太多,接下来,我要小心驶的万年船啊!
***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维持着与余箐的关系,不冷不热,或者说忽冷忽热。我渐渐感觉到,这是一种病态的恋爱关系,如果没有良药使它好转,继续这样发展下去,最终走向的结果,只能是死亡,所不能确定的,只是死亡的具体时间和谁是终结者。
***
仅仅是维持了一周,我,终于下了决心,结束它!原因是,我见了一个女人,是她,帮我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主动约的我,单独的约了我。在我们长谈以后,我狠狠的咬了咬牙,做出这样的决定:和余箐分手!
这个约我的女人——名字叫做刘怡容。 47.
一个明媚的周日上午,从一场春梦中醒来后,我百无聊赖。自打脑子里形成余箐有可能成为兄弟女人的认识时,我对她产生了抗拒心理,不愿再碰她了。如今,我竟然落到这步田地,做起春梦来了,妈的,要知道,做春梦的,都是一些性生活严重得不到满足的人才干的事。
电话响起,我看到是个陌生号码,摁下接听键后,耳边传来一个柔和甜美的声音,听着都让人心醉“喂,是张显峰吗?”显然,能叫出我名字,肯定不是打错的,我怔了一下,迅速在记忆中搜索这个声音,对,是她——刘怡容。此刻,我真有点鄙视自己的人品,怎么一想到刘怡容,就立即想起她那妖饶的身姿呢,接着,全身的零件,都兴奋的运转起来。靠!要知道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大姨子啊。
“嗨,是刘怡容吧,哈哈,你好,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找我有什么事?”我的声音洋溢着快乐,当然,这也不能怪我,估计色男都是这样的。
“嗯,我件事想和你单独谈谈,有空吗?”刘怡容说。
“有!有!有!”我一边爽快的答应,一边在心底琢磨,她怎么会找我呢?他找我能有什么事?难道说她也爱上了我?我饿了!要是一对姐妹花都看上我,是不是我也挺麻烦的啊?嗯,不过,这样的烦恼,好象我一点也不讨厌……,我胡思乱想着。
我准时赶到约定的咖啡厅,在她对面坐下,点了饮料后,我就支楞起耳朵,认真的等待着,她是不是要告诉我,一个令人幸福的烦恼。
她品了一口咖啡,很认真的注视着我,说:“你现在还喜不喜欢阿琳?”
我一听,心中嘿嘿的偷乐,看着没,哥们就是这么好的命,总有女人喜欢,这很明显嘛,阿容吃醋了!顿时,我觉得自己红光满面,精神焕发。
“我故作平静的问:“哦,你想说什么?”我想,作为一个老道的男人,在没有完全识破对方意图之前,最好是不露声色。
“阿琳很喜欢兆军,这你应该知道吧,几天前兆军哥跟我表白,说他爱我,他是个优秀的男人,我对他一直很有好感, 可是阿琳是我亲妹妹,她又是那种喜欢一个人,就死心踏地不回头的倔头,唉,真的很头疼哎,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到我们姐妹的感情,现在我和兆军的关系还在瞒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她说,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说到这里,刘怡容摇了摇头,抿了一口咖啡。
靠!原来是我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不过这不打紧,听到这个消息,我一样的心情愉快。
我接着说:“你不用再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继续追刘怡琳,替你们解围吧?”
刘怡容笑了,笑容如绽放的花儿般娇艳。她说:“你就是聪明,但是,我希望你不是解一时之围,而是能得到她的心,如果能让她爱上你,那么她知道我们的关系后,才不会受伤,不嫉恨我,以后在大家在一起时,才不会尴尬啊。
我不语,心中暗想,恐怕她还有一个原因没说,就是怕刘怡琳会死缠着冯兆军不放,要把冯从她怀里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