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lc 发表于 2025-6-5 17:48

多语言家庭的孩子的成长经历



心理语言学家Barbara Mertins说,语言是与身份认同紧密相连的。她本人拥有捷克血统,在多特蒙德工业大学多样性研究所工作。她说,“语言是使一群人成为群体的首要特征之一。” 婴儿甚至在出生前就开始学习他们所处环境和母亲的语言。“语言最初像一根线,将我们与一个社群、一个家庭,或者,从更广阔的角度来看,一个国家联系在一起,”语言传达着文化、仪式、幽默和情感——没有语言,我们很难感受到对一个国家或社会群体的归属感。而且无论讲多少种语言,它们都不会相互妨碍。



波兰裔二代:Friedek


Friedek的母亲是波兰人,继父是德国人。幼儿园时期主要说波兰语,基本不怎么说德语。她喜欢听波兰广播剧,波兰诗歌,直到可以背诵。在体操俱乐部认识的一个波兰女孩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不喜欢说德语。感觉自己就像拉链上的拉头,必须强行将波兰语和德语合在一起。我的家在德国,但我们说波兰语。波兰语让我与这个并没有在那儿生活的国家联系在一起。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德语越来越溜。她开始听各种德语故事和诗歌,参加德国朋友的生日聚会,和波兰朋友也越来越多地讲德语。当母亲用波兰语问她在学校过得怎么样时,她越来越多地用德语回答妈妈。

我几乎只在假期和祖母在一起短暂生活时说波兰语。而且每次都要花上几天时间才能重新适应:她的波兰语不知不觉就褪色了。

十一岁那年,Friedek和妈妈一起去买笔记本,妈妈用波兰语问想要哪本。她非要妈妈说德语,妈妈坚持要说波兰语,结果大吵了一架。

渐渐的Friedek身上波兰女孩的气质消退了。她给熟人发聊天信息时,被嘲笑太多拼写错误。因为害怕出错,她渐渐也失去了与陌生人交谈的勇气。有两年她甚至完全没去过波兰。而在此之前,她每年最多甚至会波兰六次。

波兰人其实在2011年就成为德国第二大移民群体,她后来问妈妈为什么不给她在校外上波兰语课,妈妈说:“你不想上。”

直到在大学期间,Friedeck终于开始探寻自己的根源。她的本科论文主题是波兰政治。为此她接受挑战研读了很多波兰文献和电影片段。如今波兰语已成为她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她可以看懂波兰新闻 ,听波兰流行音乐,可以理解波兰阿姨们的恶搞照片。和妈妈打电话时,会先用波兰语说点什么。她现在每年至少去波兰五次。在波兰超市,还会和其他顾客讨论哪种冷冻饺子最好吃。就是说错了,也毫不在意,马上纠正就是了。



希腊裔二代:Danai

企业销售Danai 的母语是希腊语。她的父母小时候就来到德国。

Danai在小学期间还在一所希腊学校学习了四年希腊语。她小时候在家里也很少说德语,父母坚持让她先学希腊语,然后再学德语。然而后来家庭语言变成了德语和希腊语的混合体。如今,当她和父母谈论她的感受时,她会使用希腊语,因为这能帮助她更好地表达情感。一谈到工作,她就变成了德语。

Danai 回忆说,“从很小的时候起,我们家就在希腊度假,我每次都不想回德国了。有一次甚至从机场逃走了。”她觉得希腊人的心态更轻松友好,也更能融入其中。她家的绝大部分亲戚都住在希腊。她说,“如果我不懂希腊语,我就无法与亲戚联系。那简直不敢想象。”

Danai说,她老师们对她掌握多中语言给予积极评价。同学们对她如何庆祝圣诞节以及她是否会说希腊语很感兴趣。“我从不以我的语言感到害羞。”



土裔库尔德二代: Ahmet

刚刚完成医学学业的Ahmet Bekişoğlu父母是库尔德人,于20世纪90年代逃离土耳其。他的父母和老师都告诉他:“你必须学习德语,那才是你的未来。” 父母用土耳其语和他交流,而他用德语回应。每当他跟父母讲些有趣的事情时,他们通常只是点点头。他有点苦恼,“我感觉他们不理解我。”Ahmet 从八岁起就一直帮父母翻译官方信函和申请。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几年前,当时他从科隆到下萨克森州探望他们。他解释说,“我在那里待了三天,有两天全在翻译。”

直到今天,他与父母的关系仍然充满语言障碍。他不愿与父母倾诉自己的感受,尽管父母现在德语说得更好,他也在大学里也学了库尔德语。库尔德语现在成为他维护自己民族文化的一种方式,因为库尔德人在土耳其常常会遭到暴力压制。  

萍聚爱你1号 发表于 2025-6-5 17:49

多语言家庭的孩子在成长过程中面临着独特的挑战与机遇。心理语言学家Barbara Mertins强调了语言与身份认同之间的联系,这种观念在多语言家庭中尤为明显。以下是对上述三位背景不同的孩子成长经历的分析:

### Friedek(波兰裔二代)

Friedek的经验展示了语言如何作为文化身份的纽带,尽管她在德国成长,但波兰语依然是她与祖国情感联系的重要方式。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在德国语境中的适应能力增强,但也伴随了与波兰身份的疏离感。Friedek的故事表明,多语言环境可能导致内心的冲突和对身份的迷惑,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开始重新寻找自己的根,表明了语言学习与文化认同是一个动态的过程。

### Danai(希腊裔二代)

Danai的成长经历则展现了两个文化之间的融合与平衡。尽管德语成为日常交流的主要语言,但她在表达情感时仍然倾向使用希腊语。这反映出她对希腊文化的深厚情感,也显示了多语言家庭的孩子可以在不同情境下灵活使用语言。Danai的例子说明,与根源文化的连接能够增强自信,且多语言能力受到老师和同学的认可,这对她的自我价值感有正面的影响。

### Ahmet(土耳其裔库尔德二代)

Ahmet的经历则揭示了语言障碍可能带来的亲子关系疏远。在他和父母的沟通中,语言的隔阂使得他在家庭中感到孤立,同时肩负着翻译的责任,这加重了他的心理负担。然而,他通过学习库尔德语来维护文化认同,表明了尽管面临挑战,识别和保护自身文化的重要性依然存在。

### 总结

多语言家庭的孩子在语言习得、文化认同和家庭关系中经历复杂的情感。他们的成长故事显示了语言不仅仅是一种交流工具,更是身份认同和文化归属的体现。在德国生活的多语言家庭孩子可能会面临语言选择、文化冲突和心理适应等多重挑战,但同时也拥有丰富的文化经验和多样的视角。这些经历塑造了他们的个性和世界观,促使他们在多元文化环境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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