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37 发表于 2005-12-21 20:38

极品恐怖小说~~~~~~~

VOL.1
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每天一到这个时间,磊就会趴在我的窗台上,机械性的拍打着我的窗户,发出“咚 咚 咚”的 恐怖声响。自从我第一次在睡梦中被这可怕的声音惊醒后,就在也没有睡过安稳觉。
  今天也不利外,磊还是准时的来到了我的窗台外。也许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声音吧。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仔细地回想着以前的事……
  那是一个炎热地夏天,吃完晚饭后,我与玲坐在沙发上聊天。玲是一位非常漂亮地女孩子,我从高中时就一直暗恋着她,可一直没敢向她表白。还是在磊地鼓励下,我才结结巴巴地对她说出了自己地心意。她也悻然地接受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与玲之间找不到任何话题。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彼此都不发一语。玲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用手拢着自己那乌黑秀丽地长发。
  “咚 咚 咚”。由于我家没有门铃地缘故,一般客人来都是敲我家地窗户的。
  “谁啊?是磊吗?”我猜想着也许是磊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一开门就看见磊站在门口。他拿着一本黑色封面的本子在我面前摆弄了一下。“知道这是什么吗?”磊神秘的笑了笑。
  “废话,我怎么知道!”我从鞋架里拿出了拖鞋,并用眼神示意了磊进屋。
  “这是我在图书馆找到的。觉得很有趣!”磊坐在沙发上对玲说。
  “写的什么啊?”黑色的封面使这本笔记本显得非常的古老,是属于那种不注意根本不可能会发现的东西。玲好奇的翻开了书,发挥了她朗诵方面的天赋,“一本引导人们走向道德边缘的笔记本,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游戏。只要你能在24小时之内在幽灵别墅里找到三具尸体,那么你将拥有无限的财富,如果你失败了,那么你的下场将会………”
  我正陶醉在玲动听的声音当中,忽然她停下了“怎么停了?我还想听下去那!”
  “后面的字……嗯……看不懂!”玲尴尬的看着我,然后对我微微一笑。
  “不会吧,怎么最重要的部分会看不懂呢!”我从玲手中接过了笔记本。本子里写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字,“哇?这是什么啊?不会是外星文字吧?”
  “我觉得很好奇,所以就借来看了,我还在网上请教了好几个专家,所以今天特地到你家看看网上能查到什么资料!”


VOL.2
  磊告诉我们,他前几天就已经在网络BBS里发了一个关于这本笔记本的主题,短短5分钟之内就有几百的点击率,三十几个人回复。
可几乎都是问:这是哪里找到的呀?你玩过了吗?好有趣啊!会不会是外星人留下的?之类无聊的问题。
  就在我们快要放弃的时候,磊的QQ中有一位叫做幽灵别墅的人发消息过来。
  “你好。鬼网BBS的帖子是你发的吗?”他说话非常直接。
  “啊。是的!你知道吗?里面的文字我都看不懂啊!”
  “是的,我玩过,不过劝你们不要玩,会着魔的。”
  “你玩过?能告诉我吗?我对这个很感兴趣!”磊的语气中略带着一丝乞求。
  过了好久,那个人也没在回话。磊拿起桌上的烟,开始大口大口的吸起来。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开始不耐烦了。
  “可恶,这个家伙,肯定在耍我们!”磊非常的生气,刚想把他拖到黑名单中。
  这时,QQ响了起来。
  “如果你真想尝试一下的话,那我告诉你吧。你把那本笔记本的168页和169页撕下来,然后把第一行第一个字剪掉,第二行第二个字也是,以此类推。然后放在笔记本最前页和最后页,就会看见去那个房子的地图了。不过劝你别玩,否则的话,你会永远的活在痛苦之中。”
  “要去吗?”玲疑惑的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很可怕啊。磊……”我听完幽灵别墅的话后,感到有些毛骨悚然,拍着磊的肩膀说到。
  “我要去……你们如果不想去,那我就自己一个人去。”磊说完便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要去吗?”玲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我依然用同样的答案回答她……


VOL.3
  经过两天的路程,我们终于找到了地图上标识出的那个别墅的位置。本来也不打算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不可否认,我对这个游戏也是有一定的兴趣。否则也不会跟着磊受这份罪了。
  “就是这里了!”
  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幢非常破旧的别墅,这地方被人们称作是“幽灵别墅”一点也不为过。一看到这破房子,就有一股寒意从我的脚趾一直传达到脑门。
  磊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因为很久没打开过的缘故,门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好像随时都会朝我们倒下一样。
  磊拍了一下手上的灰尘,“就是这里了,笔记本上说,只要能够找到三具尸体就可以得到无限的财富了!”听磊的口气,这财富好像已经是近在咫尺的东西一样。
  是啊!无限的财富,只要是人,就没有不爱财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像我们这样的人来过这里,但他们最后的归宿也许是那无尽的深渊。
  “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啊?”在我发呆的时候磊和玲已经走到了二楼了。
  楼梯上面覆盖了像积雪一样的灰尘。走在楼梯上,每一步都要十分小心,谁知道这老古董会不会因为用力就被我给踩断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也许是因为光线阴暗的关系,刚才没有好好的打量一楼的格局,现在站在楼上才发现。这别墅好像是按照德国古堡建筑模式来建造的。面对这异国风情的房屋,我的好奇心更重了。
  “我们分开找找吧?”磊对我和玲说,“玲如果害怕的话就和翔一起吧!”
  “谁说我害怕了。我也一个人找。”说完玲一个人下楼去了。


VOL.4
  我独自走在走廊上,从破窗中,丝丝凉风往我身上吹来。前方,一扇刻有文字的红色木门吸引了我。
  我的脚步似乎不听我的使唤了,竟慢慢的向木门移动过去,越来越近。从里面好像传来了什么声音,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但除了风声,其他什么都听不见。这时,我感到背后凉飕飕的。象是背着冰块一样。而且我还听倒了急促的呼吸声。我开始害怕了。我感觉呼吸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啊~~~~~~~~~~~~~~”
  这时从楼下传来了玲的叫声。难道玲出事了,对玲的担心超出了我对自己的担心,我早把刚才那感觉抛到脑后,这时我心里想的只有玲,希望玲不要出事!
  我飞快的跑下楼,我在一楼过道中看到了玲。她蜷曲在角落里,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我跑过去抱住玲。抚摸她的头安慰到,“别害怕,有我在!”
  “里……里面……有……有!”玲用颤抖的声音说着。
  这时磊也已经赶来了,原来玲看到的是一具骷髅,这对于我们两个男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一个女孩子看到一具爬满蛆虫的骷髅尖叫应该是正常的表现。从这具骷髅的颜色来看,应该死了快半年了。这具骷髅,右手拿着一把斧头,上面还有一些干了的血迹。墙上也有。这些血也许是他自己的。
  “这就是第一具尸体了。好像很容易嘛?”磊那起来骷髅手上的斧头,“这个也许对我们有用。”
  我把刚才我在二楼遇到的事说了出来。我们三人一致认为应该去探个究竟。
  很快的,我们就来到了木门前,但刚才那种恐惧的心理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奇心。到底木门后面是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很久没打开过的缘故。门把手已经锈住了,怎么也打不开。磊示意我们让开,然后举起刚才拿到的斧头,用力的向门把砍下去。


VOL.5
  这个房间很大,非常大。里面的摆设都是德国贵族才能够使用的。虽然家具上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但依然可以看出这套家具非常的昂贵。
  玲看到画像墙壁上的女人画像,竟不自觉的走上前去。
  “这副画……我好像在哪见过。”玲习惯性的拢了拢头发,“好像是……”
  “你们快过来看啊!”站在窗台前的磊边象我们招手边喊到,“你们看下面的树木排列的非常奇怪。”
  我拉着玲跑到窗台前,果然有点奇怪,楼下的白桦树很不自然的排列成了一个D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呢?
  一定是以前的主人故意把树木弄成这样的。最后我们三人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已经快6点了。只剩下没多少时间了!现在怎么办?”玲看了看表。
  “到现在只找到一具尸体,还剩下两具,到底会在哪里呢?”磊用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到。
  此时,玲又站到了画像得前方。开始打量这副画像。
  画中得女人非常的年轻漂亮,而且有一种贵族特有的气质。“真象个女伯爵啊!”我看着看着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玲转过头,好奇的问我刚才所说的话。
  “呃。我说她真象个女伯爵。”我用手指了指画像。
  “是啊是啊。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玲露出了非常兴奋的表情,“这副画中的女人是伊丽莎白•德库拉。我上次在德国画展上见过的。她就是那个有名的‘吸血鬼’德库拉伯爵的妻子。传说伊丽莎白也是一个吸血鬼,后来被人杀死并埋在墙壁里……”
  “墙壁?”磊打断了玲,“我想到了。第二具尸体可能埋在墙壁里。”说完,磊便拿起斧头对着墙壁疯狂的砍着。
  果然,在墙壁里我们找到了第二具尸体。这具尸体的头骨有些碎裂,应该是被硬物击中头部死亡的。
  “只剩下最后一具了!”磊兴奋的说到。“我们还剩多少时间?”
  “现在7点了,必须在12点前找到!”玲皱着眉头,可以看出她非常的担心。
  “首先我们把所有房间都再检查一边,大家分头找,发生什么意外就大声叫。”磊象指挥官一样,用类似命令的口吻说到。
  尽管我很仔细的搜寻着,但依然是一无所获,别说尸体,连骨头都没找到一根。顿时我感到非常沮丧,步子也开始沉重起来,每迈出一步好像就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样。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磊和玲能够发现,可看到他们两个的表情,我再一次的失望。难道就这样失败了嘛?我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也许我们会和那两个人一样,死在这座古堡里。
  “第三具尸体到底在哪里!”也许是由于紧张的关系,磊显得有些暴躁。
  “我早说了不要来的!”面对死亡就算是磊这样坚强的人都会感到恐惧,别说一个女孩子了。玲
大声的哭泣着……
  “算了,听天由命吧。”我身子*着墙缓缓的坐下。这时的我显得非常的沮丧。真的非常后悔来到这里。
  “该死的,第三具尸体一定也被埋在墙壁里了。”磊开始有些发狂了,拿着斧头对着墙壁乱砍。
  斧头砍打墙壁的声音似乎是很好的催眠曲,我的眼皮开始觉得很重。虽然我努力的试着把眼睛睁开,因为我知道一闭上就有可能永远睁不开了。但我还是失败了,我睡着了。可睡的很浅,我似乎听到了磊用斧头敲击墙壁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声,然后又是很大的一声敲击声,这不是斧头挥砍墙壁所发出的……
  当我睁开眼,我已经睡在了马路上,玲也躺在我的身边,磊呢?磊去了哪里?我推醒身旁的玲。可玲象是疯了一样,一看到我就开始大声的喊叫,“血,好多血!不要过来!”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手掌中有一道很大的伤口,象是被利刃划伤的。到底怎么了?我敲打着自己地脑门,仔细地回想。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到了医院,医生说玲疯了。原因是重度精神分裂。可她昨天还好好地。怎么一个晚上就会这样呢?还有磊,磊去那里了?
  我向医生恳求了好久,他才答应让我见玲,但考虑到病人地情况,我只有5分钟地时间。
  此时玲地情况好像已经稳定了,不再发狂,只是身子有些颤抖,她看到我似乎颤抖地更加厉害了。她双手抱住膝盖蜷曲在沙发地一脚。
  “玲,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磊呢?磊去哪里了?”我直截了当地问玲。
  “他。他。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我们谁……谁也跑不了。”过了好久,玲才结结巴巴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是谁?”我继续追问。
  “啊。不要杀我,我没有害你,你不要过来。”玲似乎想赶走什么东西似的,双手在空气中胡乱地挥舞着。
  “对不起,时间到了。在问下去地话,我怕对病人会有影响。”医生说。
  我临走时听到玲阴冷地说了一句,“第三具尸体找到了。”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可怕地事?现在能解开疑团地人只有磊了,可他在这个节骨眼竟然失踪了。


VOL.6
  我躺在床上,整理着紊乱地思绪。磊,你到底去了哪里。
  “咚 咚 咚”我听到了有人敲我家窗户地声音。磊?一定是磊!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房间,果然在窗户上我看见了磊那张熟悉地脸,只是扎看之下显得有些苍白。
  “磊,你到底去哪里了!”我边说边打开大门,可外面却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可能?刚才明明……”我小声地嘀咕着,大概是幻觉吧?
  “咚 咚 咚”我才刚关上门,那个敲窗地声音又来了,这次我肯定没有看错,窗户前面地确实是磊,虽然他那张脸非常地苍白,白地有些吓人,但我还是能顾肯定那个肯定是磊。”
  可当我打开门,迎接我地只有 一阵阴冷地风。难道真地见鬼了?我开始感到害怕,赶紧跑到自己房间,把所有的房门都关上。
  “咚 咚 咚 咚 咚 咚”屋外传来了急促的敲窗声,我开始对这声音感到心寒,我用被子盖住头。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停了。
我壮了壮胆,走出了房间。
  “叮叮叮”电话在最不应该响的时候响了起来。
  “喂。你好,找谁?”我说了这么一句废话,这是我家,当然是找我的。
  “你是翔吧?玲是你女朋友吧?”对方也很直截了当的说。
  “是的,出了什么事嘛?”我开始有些不祥的感觉。
  “是,她刚在医院跳楼自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有如被雷劈中一样,差点就晕了过去。
  在玲的葬礼上,我没流眼泪,不知道为什么。为这事,玲的家人开始数落起我的不是。说什么搞外遇把女儿逼死之类不堪入耳的话。
  从那天晚上开始,敲窗声一直没有停过,从窗户外可以看到磊那张苍白阴沉的脸。他面无表情,只是机械性的敲打着窗户。这该死的声音害的我夜不能魅。
  已经连续一个礼拜了,我被这敲窗声搞的有些神经衰弱了。看着磊那苍白的脸,我的脑海里似乎上演了一幕可怕的剧情。
  磊疯狂的砍着墙壁,有一个人慢慢的向磊*近,慢慢的*近。他拿起一根木棍用力的往磊头上敲去。
  磊倒在了地上,他那眼神,我想我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那眼神中充满了憎恨和不可思议。那个人拿起磊手中的斧头对着磊的胸口就是一下。血飞溅在他的身上。他拉着磊的尸体。把磊放倒墙壁里,然后用砖头砌好墙,他没想到这骇然的一幕被墙角的玲看到了。他转过头露出那张狰狞的面孔。天哪。那个人……那个人竟然是我。是我杀死了磊。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为什么要杀了他。可能是为了生存。为了生存我的手上沾满磊的鲜血,我杀了我最好的朋友。这时,我想起幽灵别墅所说的“你会永远活在痛苦之中。”这句话在我脑海里回荡着。
  第二天,我去了警察局自首。可最后因为我患有梦游症,而且加上证据不足,判我无罪释放,可必须接受治疗。
  尽管我非常不满意法院的判决,但也没有办法了。我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磊的到来。
  “咚 咚 咚”那熟悉的声音又来了。我打开窗户。吸着新鲜的空气,伴随着磊那极副节奏感的敲窗声,我身子往前一倾……

192837 发表于 2005-12-21 20:39

== 我是色鬼我叫春 ==

每年除夕的时候,依照风俗,一天的流程大致如此:起床——早饭(早饭前可以大便,早饭后也可以大便,如果愿意,边早饭边大便也可以)——贴春联——放爆竹吃午饭——上坟祭祖——晚饭——打麻将、打牌(不包括打人)或看春节联欢晚会。

  如果今年我不是这般没事找茬有事献殷勤去帮村长家贴春联的话,我想,我现在应该是正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在家看春节联欢晚会。这件事情的始末是这样的。按传统,贴春联时为有个吉祥,都把个“福”字倒贴过来,图个“福到”的意思。可是我在帮村长家贴这个“福”字时我不是这样做的,我把“福”字拿了下来,换上了我写好的“泡”字,从村长他家的大门贴到后门,房门贴到厨房门,猪笼门贴到鸡门。贴完后,村长看到就火了,说,你把个“泡”字都这般在我家倒贴过来,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说,你“泡到”谁了。我被村长说得忍受不住,便回嘴道,我泡到你家闺女阿霞了。我老爸说中国的男人要出息,就得在官场上混。因为我资质际遇皆不好,所以便想到了这么一条出路,找一个当官家的女儿恋爱、结婚。在全村找来找去,就村长的地位高,再者,村长她女儿阿霞长得也漂亮,且又是我小学中学同学,所以如此一箭双雕地泡,何乐而不为?阿霞是在听到我对她老爸说出这话后从房里出来的,她一出来,就手指着我说,你——你呀,要是今晚敢到那老槐树上过一夜,我就跟你好,要是不敢,你就给我乘早离得远远的,免得我瞅见了胀气。

  我们村里有两处坟场,一个在村东,一个在村西。村东这一块坟场是以前外乡人埋葬的地方。村西这一块坟场是以前本地人埋葬的地方。之所以这般分成两处,据村里的人说,人活的时候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人死了之后则反过来,强龙就要压地头蛇,原因是死在外乡的人化成的鬼比死在本地的人化成的鬼凶煞气重。村东的这一处坟场有一棵老槐树,每年约三分之二时间的晚上都能听到栖落在这棵老槐树上的乌鸦的嘶叫,这种划破夜空的嘶叫,村里人一直称之为叫魂,说不可多听,听多了魂会被勾走的。村西的这一处坟场有一棵新生的柳树,常有麻雀一类的鸟儿于白天在上面栖息啼叫。老话说,恶人生恶相,凶地出凶兆。将村东村西这两处坟场如此一比较,多少会让人心里生出一些迷惑和不安。现在,我就在村东这一处坟场,双手扶着树枝,双脚踩着树*,站在老槐树上。两眼虽也观望,却不过左顾右盼的姿势,没个准头。听到背后那“扑扑”一声响时,我正在用手拉着裤子拉链准备小便。天一冷,这尿就增多,我自己也管不住。当我的小便从空中撒下由“啪嗒啪嗒”变成“滴答滴答”再到什么嗒也没有的时候,我回过了头。只见一双碧绿碧绿的眼睛瞪着我,在离我身体约一米远的枝叶里,一动不动。我心里虽有那么一些紧张,却并不害怕,我知道这双眼睛绝不是人类的眼睛,到像猫的,我也学着它的样瞪着它,一眨不眨。到底比它不过,当我禁不住眨过眼之后,我放弃了与它的对峙,我用力摇着树枝,怒吼着赶它走。当它终于禁不住,扑腾一声飞走时,我这才知道原来是一只猫头鹰。这心里刚松了一口气平静下来时,空中传来了一声乌鸦的嘶叫,嘶叫从浓黑的空中直压过来,于这有着两处坟场的旷野里,冷。


  都说有声音的东西比没有声音的东西有灵性。事实的确如此。当我听到从头顶掠过的乌鸦的嘶叫时,我感觉全身的毛发突然间都直竖了起来。村里有个民谣,“乌鸦头顶叫,半夜把命来要;猫头鹰见人不说话,眉毛数完人也完。”偏巧,这两样东西,今晚,我一下子全都遇到了。此刻,我的眼前,忽然的那一双碧绿碧绿的眼睛出现,它盯着我,一动不动,它在数着我的眉毛,一根,两根,三根……我深深吸了口气,全身一阵冷汗。就在这时,底下一声响,我本能的亮起手电筒照了去,只见坟帽直从坟头向坟腰滚落,越滚越碎,越碎越小,滚着滚着,声音嘎然而止,坟帽被一根枯树枝阻住,停下。我眼一闭,吁出一口气,悬着的心落了下来。突的又是“扑扑”一声响,睁开眼看时,浓黑的空中传来“唧唧”一声。我用手电筒向发声处胡乱照去,什么也没照着。想必是那猫头鹰刚才伏在别处现在抓着了一只田鼠又飞了去吧。


  如此这般几次心理起伏,我的心也有些寒了,打算下树回家过年,不做这耍脾气的事了。


  “走了。不陪我聊聊?”


  突然听到这一冷冷的声音,我下滑的右脚停住,又提了上来。我重新站到树*上,俯着身子亮着手电筒朝底下看了看。


  “很久没有人到这里来了”,他侧着脸,坐在刚才那个坟帽掉了的坟头上,手里提着一壶酒凑到嘴边咕咚几口,“你叫什么名字?”


  我看着他,“打个脑筋急转弯给你猜吧。你要是猜出了,你也就知道我的名字了。”


  他点了点头,又咕咚几口。


  “我父母生了四个孩子,我是老大,按顺序,老二老三老四叫夏秋冬,你说我叫什么?”


  “你叫春。”


  “对。你现在试着张大嘴,对着远处,说,你叫春,你叫春,这样反复几遍,会加深你对我名字的印象。”


  “你叫春,我才不叫春。”他说着笑了起来,转过脸,正对着我,“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鬼。”


  “你怎么知道我是鬼?”


  “瞧你长得这样,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丑鬼。”


  “人有人样,鬼有鬼样。是的,我是鬼。你不怕我吗?”


  “怕。当然怕。只是我在看到你第一眼时就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这个动作做过以后,现在,我已怕得不那么厉害了。”


  “是吗?”他笑了笑,声音依然冷冷地,“你现在抬头看看。”


  我拿着手电筒向头上照了照,只见一张与他长得一样的鬼脸挤在树*中间,双眼凸出面色苍白的瞪着我,我吓得手电筒一甩,整个人差一点从树上直掉下来。


  “呵呵呵……你不是说不怕了吗?”


  好半晌,我这嘴里才呼出一口气,“你——你不会要我的命吧。”


  “如果让你去死,一种方法是吃安眠药,一种方法是让我吓你,你会选择哪种?”黑暗里看不清他的面目,只是听到他说完后又咕咚了几口。


  “当然是吃安眠药死。”


  “为什么?”


  “因为这种死很安详,没有痛苦,也没有恐惧。”


  “如果把快乐和恐惧这两种情绪放在一起,你会选择哪一种?”


  “当然是快乐。”


  “好。如果你在这两种情绪中选择了快乐,放弃了恐惧,那么让我吓死你的这一种死法对于你也就不起作用了。”


  “你说话很有哲理。”


  “有没有哲理且不说,现在,我想谈诗论赋,你先来吧。”


  “我不会谈诗论赋。我在我们村里以文章写得极不好而著称。”


  “不管写得好不好,你先说上一段吧。”他说着又咕咚几口。


  “那我说了。”


  “好,你说吧。”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他*的也在吗?”


  当我说出这话时,我听到了他喝呛了酒的声音。


  我拿着手电筒在前面走着。他跟在后面。


  “你这样明目张胆地跟着我,别人见到了不怕吗?”我回过头说道。


  “没事,人看不到我,只有你能看到我。”他说着又咕咚几口。


  我觉得我被他占了便宜,我用手电筒照着他的脸,看着他,站着不走,一副你不给我解释我就要骂你的姿势。


  他笑了笑,“你也是人。”


  “那我怎么能看到你。”


  “因为我想让你看到我。”他说着又咕咚几口。


  我用手电筒照着他那酒壶,“你这里面到底装了多少酒,怎么还没喝完。”


  “酒?”他笑了起来,“谁告诉你是酒?是血。呵呵。是血。”


  “什么血?”我的心一下子就要提到了喉嗓。


  “人血。”他说着冷冷的眼神看我。那冷,天山上的雪,万古不化。“你不应该恐惧。我告诉过你,选择快乐放弃恐惧,你就不会被我吓。否则,我也救不了你。别忘记,你已经见过我了。”


  我呆了一会。没再说话。继续往前走。


  “你这是往哪里去?这可不是去阿霞家的路。”


  我回过头,“是的。这不是。我不会带你去的。你要弄就弄死我吧。我不会让你去伤害她的。”


  他看着我,提起酒壶又咕咚几口,“你刚才听到我说喝得是人血你就以为我是害人的鬼了是不是?呵呵,你知道我喝得这是谁的血吗?是我自己的。我每天只有喝着这个,才能感觉到我做为人的一面的存在。”


  我看了看他,“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对我的真诚。”


  “瞧,她老爸在打麻将,她老妈在看她老爸打麻将。”我躲在窗口边手指着屋里向他说道。


  “我怎么看见她老妈在打她老爸。”


  “肯定是他老爸打错牌了。”我说着拉他到一边,“走,我们到楼上去。阿霞现在肯定是一个人在楼上看电视。”


  我话刚说完,他就一个跃身上了楼。我没办法,只好顺着大树往上爬。


  他站在窗口,手向我直招。我躬着身子过去,一把拉住他蹲下,“注意点,别让她看到你。”


  “她看不到我的。”他看着我笑了笑。


  “我差点忘了。呵呵。”我说着站起来。透过玻璃窗,只见阿霞披着大衣躺*在床上正在看春节联欢晚会,一副笑盈盈的样子。


  “你不要这般痴呆了,我帮你,要不要?”他从后右手搭在我左肩上说道。


  我拉着他蹲下,“你怎么帮我?”


  “你有没有听过鬼附身?”


  “听过。”


  “现在,我就附到她身上去,你等会就推门进去。”


  我一把抓住她,“你不会害她吧。”


  他一个冷笑,“我要害她还需要这个法子吗!”


  我低下了头。再抬起头时,他已经不见了。我站起来,站到窗口。只见阿霞这时从床上爬了起来,傻愣愣地一屁股坐在床沿。看来他已经附到她的身了。我直起身子,赶忙向她房门口走去。


  我一推开门,就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直朝着她身边走去,“阿霞,来,哥抱抱。”


  还没走到她身边,就被她冲上来拽住头发一顿猛打。


  “你刚才说什么?你不是说今晚要到那老槐树上过夜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我蹲在地上。不抬头看她还好,一抬头看她,只见他站在她身后,两手一摆,做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看着我。


  我努着嘴使着眼色要他到我这边来。


  “你人不人鬼不鬼的,这副样子要做什么。”


  阿霞说着又要来打我。我见势跑到她身后,一把拉住他,躲到一边,“你不是说附她身的吗?”


  “不行啊。很多年没接触女人,现在,我一接近她身体就受不住她那体香。”他说着迅速跑开。


  “你在这自言自语地说什么。”阿霞从后一把扯住我的衣领说道。


  我回过头,看着她,“我——我说我喜欢你。”


  她放开我的衣领,“你不是说今晚要到那老槐树上过夜吗?你有没有去?”


  “没有。”


  “我就知道依你那性子你不会去。”她说着咬了咬下唇,“你爱不爱我?”


  “爱。”


  “那你为什么不去?”


  “我爱你,可你爱我吗?你要是爱我,你就不会对我提那种无理的要求。”


  “如果你要是真心爱我,我就是对你提了无理的要求你也是会做的。”她说着转过身,“看来你并不是真心爱我。既然如此,那你就走吧。我也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感觉很累很累。”


  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阿霞一屁股坐在床头。我一屁股坐在床尾。谁也不说话。


  这时,他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要是爱她你就去向她低头。”


  我扭了扭身子。没有说话。


  “你要是爱她你就去向她低头。”他又说了一遍。


  我看了看他,“我不会*作*自己的自尊来获取自己的爱情。”


  他看着我,笑了笑,提起酒壶又咕咚几口,“是要快乐还是恐惧?是要爱情还是自尊?听着,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是选择,不是商榷。你要想好了。”


  我没有说话。


  他看了看我离开。


  当村长“砰”的一声推开门进屋时,我和阿霞都吓了一跳。


  村长一进屋就直冲到我身边一把揪住我的衣领说道:“小子,你要是真心喜欢阿霞,现在就当着我的面跪下来向她求婚,我会答应把她嫁给你,要是不喜欢,那你就乘早走人,谁也不要耽误谁。”


  “爸——”阿霞叫了一声“爸”后便目光转向我。


  这时,阿霞她老妈还有楼底下与村长一起打麻将的几个人都站在了门口边。我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村长,最后又看了看阿霞,禁不住双膝一软,跪了下来,“阿霞,我喜欢你,你嫁给我吧!”


  “怎么回事,你们都站在这里干什么。呀,小春子,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孩子他爸,你装什么糊涂呀,这些还不都是你想出的法子吗?”


  “我想什么法子了?”


  “你刚才底下麻将打得好好的,突然麻将一推,什么话也不说就直朝楼上跑来,我们几个不知出了什么事,也不敢出声,就紧跟了上来。现在,你又弄什么主意,大过年的,闹一下也就够了,可不要像他们青年人似的。”


  在阿霞她老妈说着这些话时,我看到他从阿霞老爸的身体里走了出来。


  他看着我笑了笑。我也看着他笑了笑。


  这时,外面的爆竹一声接一声地响了起来。


  十二点到了。新的一年也开始了。我看着阿霞。阿霞也看着我。我们都笑了。

192837 发表于 2005-12-21 20:40

== 石缝里的女尸 ==

2001年4月3日,我随旅游团到四川的青城山。刚到,导游便安排我们住在“又一村”里。其实“又一村”并不是个村子,而是由很多小竹楼连起的类似旅馆的客栈。由于坐了一天的车。屁股都快烂掉了。于是要了房间早早的睡下。

  4月4日,导游说要领我们去爬山,我喜欢这儿,到处都是树、到处都是绿色。偶尔有小溪穿插其中,水流的声音显得很欢快。于是整个人都振奋起来了。在山脚买了竹竿,很新鲜,像是刚砍下来的。价钱也不贵,5毛。背了背包跟在导游后面。我不喜欢说话,也顾不上说话。遍山的绿让我心醉。我在一个石洞边停下了脚步,细细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闭了双眼。突然,感觉到我的身体在猛烈的晃动,我立刻睁开双眼,导游和团员们早已不见,我蹲下来,用手揪着地上的草,最后只有全身趴在地上。我心里非常害怕,大声的尖叫,急呼救命。是地震?我想。但地震决不会只震我周围,前面和后面的路还是好好的,只有我趴的地方在震动。我试图往前爬,但已来不及了。头上有一些小石头掉下来了。我抬头一看,遭了,上面的山好象要塌下来了。我慢慢的爬向离我1米的石洞。刚爬近洞,那山就塌了下来。我右脚的鞋被夹在了大石中,我把脚从鞋里用力的扯出。

  两分钟以后,地不再震动,一切都变得很平静,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似的。我试着站起来。这石洞比我高30厘米左右,因为我举起手就能碰到洞顶。我从背包里拿出应急灯和手机,打开应急灯,四周都是石头。洞长2米宽1米,我拨了导游的手机号,信息不能传出去。我愤怒的拿手猛锤石头,然后便是哭~~~~我感到了一种寂寞的感觉向我袭来。周围少了人的气息,我开始害怕。大哭之后便睡着了。当我醒来后,发现自己仍在洞里,也不再抱怨。总有人会发现我的,我想。

  醒后便感觉饿,于是那了一包方便面和一根火腿肠,没有水,方便面只能干吃,唯一欣慰的是火腿肠的味道还不错。又拨了手机,还是发不出去,为了节约电能源,我把应急灯关了。从石缝里可以看见点光,我便大声叫喊。鞋是怎么也拔不出来了,后来我放弃了叫喊,也放弃了拔鞋。静静的等待着,像得了绝症的病人在等待死亡。

  大约是晚上7、8点钟,外面开始下雨,雨不时的从石缝里飘进来。我进到洞的最里面。才10多分钟,我刚才站的位置就被打湿了。我猜外面的雨一定下得很大。我把应急灯放在我头顶边的石头上,那儿正好有两个石头突出来。打开灯,洞里亮了起来,但亮得很阴冷,像刀子的反光。两个小时后,水已漫到我的膝盖处。我把裤子扁得老高,用手顶着背包,那样子有点像董存瑞舍身炸碉堡。我奇怪为什么洞里会积那么多水。雨好象不打算停,又过了4个小时,水位已到达我的胸部,我感觉呼吸有点困难。灯光变得很弱很弱~~~~半个小时过去了,水位达到锁骨处,幸好刚才关了一下灯,再一打开,便觉得又亮了少许。我的眼睛开始发涩。突然,洞口那儿有气泡不断往上冒,我感到很蹊跷,难不成那下面有洞?我正想往前走,突然又看见又一团黑的东西浮了上来,像是一团线。可近来时跟本就没看到地上有线呀。我盯着那团东西,它一直浮着,5分钟后,那东西猛的一翻,我尖叫了一声,是人的头颅。我不停的尖叫,我以为我会昏倒,但我没有。声音哑了,但还是张着嘴巴吼。确切的说,那还不算是骷髅,她脸上还有少许的肉,下嘴唇掉在下腭骨上,没有眼睛只有空空的两个洞,也没有鼻子和耳朵,鼻子只剩下一个孔。她对着我,刚才那团“毛线”搭在她的骨头上,湿湿的。那是她的头发。我忘记了尖叫,忘记了放开顶着的东西,静静的看着她。那头颅猛的沉下去了1/3只露出鼻孔以及鼻孔以上的部分。10秒钟后,我看见她鼻孔下那平静的水有了一丝波纹,我告诉自己那是我在发抖从而振动了水,并不是她的呼吸。可是那波纹越来越大,她呼吸很急促,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她的头往后一翻,在离我5分米处有一个圆鼓鼓的东西冒了起来挡住了她的头,我感觉到我两边的肋骨被东西碰了一下,我往下一看,是两条已脱节了的腿。没有肉,只有骨头。我吓得不能动弹,我被她的脚夹在中间,“呜…………”一声沉闷的吼叫声,是我吗?我没吼过,那圆鼓鼓的东西上下猛烈的起伏。“帮……帮帮我。”那声音很阴森,让人全身发软。我手一松,背包掉了下来,压在她肚子上然后掉到水里。“啊………………”我叫到。她用双脚紧紧的夹着我。我使劲的锤她的骨头。她的身旁有气泡冒出。散发出一阵恶心的臭味,紫色的液体浮在上面,是她的血,由于刚才的挤压,我隐约看到一个孩子的头部,那孩子的头上已有10厘米的头发,像他母亲一样的。黑乎乎的一团。“呜……。”那女人仍在呻吟。我依旧在那儿挣扎。突然,她把小孩从肚子里喷了出来。我看见一个东西向我飞来。我反射性的抱住他。手上粘粘的液体,像泥鳅身上的分泌物。我低头往下一看,是小孩。他身上全是血,皮肤是鳞片,像蛇的那种。手和脚是类似鸟的爪子。他的眼睛很大,透露出一股杀气。他突然把嘴咧开对着我笑。他的牙齿像老鼠的牙齿,很尖,牙缝里全是血。“妈妈……。”他喊我。“不……。”我放开手紧闭上了双眼,用力的推他。想把他从我身上推下去。可是他抓得很稳。我发现他还有一条尾巴,像是变色龙的尾巴。“我饿了……。”他依旧望着我。“走开,滚……我不是你妈妈。”我边对他吼边推他。他就像是长在了我身上一样。“啊……。”我尖叫,我的声音已经沙哑不堪。他,他居然在咬我的肩膀。我只是感到恐惧。血一滴一滴随着胳膊滴在水里。刚才的那个女人松开了双脚游过来。用那个下垂的嘴唇在我的胳膊上摩擦。我空出一只手。拿了放在石头上的应急灯对着那女人的头狠狠的锤着。那小孩越咬越深,我看着我的肩,那小孩松了口,我看见我的肩凹下去了一坨,现出白白的骨头,上面一滴血也没有。我张大了嘴巴望向那女人,她好象在笑,应急灯在这一刻熄灭了~~~~~两天后,警方在石缝中发现了一只运动鞋,便派人开石救人。可找到的却只是一只坏掉的应急灯、一个空空的背包和一副左脚穿着运动鞋的女性尸骨,她左手还拿着手机……

lwdy 发表于 2005-12-25 00:10

无聊~~~~~~~~~~

mmxx 发表于 2005-12-26 21:41

还行把。。。。。。。
页: [1]
查看完整版本: 极品恐怖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