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琦在一边巧笑,她得意非凡,手轻轻的抚着那一片红缎,女人的漂亮就是法宝啊!
她有点高兴,就着把床头那一杯红酒给干了下去,边走边笑的进了浴室里。
门外的贵公子看着她的身影,几乎有点飘飘欲仙了。
五星级酒店的花洒还是水大。冲得她全身都很舒服,肚兜舍不得脱,就着水冲着贴到身上,舒服的像长出一层新的皮肤,她的手温柔的摸动着这件衣服。
蓝琦想,什么时候事情顺利成这个样子,都是遇到了这一件衣服,就什么都改变了,可见穿红是能改变运气的。
她闭着眼想起了那个胡裁缝的那一个瞎眼的老母亲,如果她能看到这么好的衣服,可能不会再反对什么了。
她站在花洒下,水珠从天而将,整个浴室都朦胧起来,水气慢慢的把她包围,可是,水一下子就凉了,她尖叫了一声,往后一跳,不禁暗骂了一声,这还是五星级,怎么可以客人洗澡洗到一半就出凉水了。一会儿去投诉这个酒店的服务不到位算了。
蓝琦一边气愤,一边走到浴布那里,转身的很快,因为那件湿了的肚兜让她感觉到凉凉的,只想换下来,转过身来的时候,一抬头看到水雾那边的镜子里,有一个东西挂在自己身上。
她大吃一惊,低下头来的时候看看的时候,只有一个肚兜,再抬头仔细看看镜子,还是有个东西挂在身上,她仔细一看原来是个人,她恐惧过度,一时都反应不过来,目瞪口呆,一股寒气从脚底冲上来。
她呆在原地不能动,凉水冲下来了,朦胧的水雾慢慢的散去,镜子里那个人影也清楚起来,是个长发女人的手挂在她的脖子子,两条腿缠在她的腰上,浑身都是红色的,她一点点移动着把手伸过去,摸一下,怕是幻觉。
入手的感觉非常温柔光滑,凉凉的,是那么的熟悉。
脑子里一个更加惊恐的问题闪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那件红色的肚兜。
果然,女人的手就是肚兜的两根带子,挂在脖子上,女人的腿缠的腰间,头深深的埋在她的双乳间。
蓝琦从来没有那样的害怕过,想叫,可是脖子上那一双手已经紧紧的扼过来,让她喘不过声,想跑,那双腿似乎把她的腿也缠住,她绝望的低下去头,只见一个人头埋在胸前,长发湿淋淋的,赤露的红色皮肤上是鲜血。
这个时候,那个埋着头的女人也一点点的把头抬起来,她已经无法移开眼光,慢慢的黑发间的那个脸孔露了出来。
两个血洞洞的眼睛,正在往外涌着鲜血,她没有眼珠。
这是蓝琦最后的一个念头,她看到那个血淋淋的脸,对她轻轻的一笑。唇角上扬。
只听到浴室里又响起了哗哗的流水声,贵公子在屋外等了很久,还是不见蓝琦从浴室里出来,他赖不住性子,忽然遇到一个极品女人的兴奋让他也冲昏了头脑。轻轻的推开浴室的门,只见蓝琦穿着润湿的红肚兜在洗脸处低着头洗什么东西,长发垂下来,看不到她的脸,但是只见她下面却是什么也没有穿。
他轻轻的走到蓝琦的后面,温柔的环着她的腰,这个时候的她看起来十分的性感,让他的小腹开始燃烧起欲火来。
他一边往下摸着蓝琦的身子,一边梦语般的问:“宝贝,你在洗什么东西呢!”
他的手里落入了一个滑滑的珠形物,他很奇怪的缩回手来看了一眼,只一眼,他就僵住了。
这是一个眼珠,眼白已经让水冲的发肿,瞳孔却还是黑亮,在日光灯下发着光,像在狠狠的盯着他一样。他尖叫一声,抬头看了看蓝琦的手,只见她的手里拿着另一个眼珠,在水笼头下哗哗的洗着。
她的手指温柔的抚过那一个在水中显得清亮的眼珠,那眼珠在她的指尖里滑动着,水的冲力让眼珠润滑非常,像还活在眼睛中一样,而眼珠里的瞳孔却也和他手里的瞳孔一样,狠狠的盯着他。
他站在那里不能动弹,蓝琦却慢慢的回过身来,两个血洞在脸上往处冒着血,一脸的鲜血正往下滴在红肚兜上,蓝琦的脸却没有表情,还慢慢把手伸到他嘴边,打开来说:“洗眼珠。”
那个眼珠滑溜溜的直往他的唇边触,他几乎没有了任何思想,只知道那两个已经让蓝琦自己挖下来的眼珠还在活活的盯着自己。
蓝琦举起右手,有一把牙刷,她把牙刷用力一折,成了两断。
贵公子想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蓝琦的肚兜已经不见,而是一个血淋淋的长发女子吊挂在蓝琦那如玉一般美丽的脖子,那个女人的手交叉着放在蓝琦的脖子后面,腿盘在蓝琦的腰间,头深深的埋在蓝琦那圆滑的乳房间,头发却像树一样的缠在蓝琦身上。
那个女人正举起右手,在空中不断的用食指和中指做一个动作——“挖”。
正在他惊恐间,一阵巨痛,一把蓝色的断节牙刷擦到了他的左眼中,鲜红的血蒙住了眼睛,他倒在地上,蓝琦伏下身去,拿着牙刷轻轻的挖他的眼珠,一边挖一边还在嘴里有节奏的慢慢念着:“挖~挖~挖~”。
而他还能看到的右眼看到蓝琦胸前的那个女人慢慢的扭过头来,那个女人的脸呈现在他的眼中,两个血洞出现了,那个女人没有眼珠,但是,那个没有眼珠的女人正在布满鲜血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接着,又一阵巨痛,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第五章、鬼影
秦锦站在酒吧的中央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蓝绮的影子,她拉着诗诗问:“蓝绮去哪里臭美了?”诗诗让很多男人团团围着,密密麻麻,根本就听不到她的问题。
唉,看来她们都疯了,奇怪,穿上了那衣服,怎么人都不一样了。
秦锦一边摆头一边往外走,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感觉到很强烈的不安,好像要出什么事一样,她得去找找蓝绮。
她想,可能蓝绮在酒吧楼上的天台上和男人调情吧!不管如何,去看看也好。
秦锦上了电梯,准备去天台,电梯里蹲着一个长发女子,抱着肚子好像是女人在痛经时一样,看不到脸,秦锦想上前问问那个女人要不要帮助,但是却感觉电梯的气氛很压抑,有点心慌。
她转念想,女人总有几天会痛,自己也痛过,看来这个女人只是休息一下。
她按了顶层,电梯哐的一下就往上升了,秦锦感觉周身很冷,忽然电梯停了,那女子想走出了电梯,动作很慢,长发往下散着,看不到脸,秦锦奇怪的看了一脸十三楼,十三楼门口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仿佛是要下楼,目光呆呆的看了一下秦锦,秦锦想这是什么地方,全都是一些面无表情的人。
那女人走的很慢,秦锦一直按着电梯门的扭,不让电梯门关上,女人快走出电梯的时候,低着头侧着身子对秦锦轻轻的说了一声:“谢谢,欢迎你也到到十三楼玩。”秦锦礼貌的微笑了一下,看着那个女人远去的背影,就是说不出的熟悉。
天台上空荡荡的,那露天的酒吧已经散了,什么人也没有。
她扑了个空,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蓝绮这死女人去哪里了?”
秦锦无聊的看着一下电梯的数字变化,然后忽然发现电梯里没有十三层的楼字。
秦锦以为是电梯出了问题,就随口问了一句一起进来的服务生:“为什么这电梯里不显十三楼呢?”
那个服务生很奇怪的望着她问:“你怎么想到问这个。”
“没有,我只是刚刚看到一个女人上了十三楼,不知道她一会儿没有电梯怎么下来。”
服务生那奇怪的目光刷的射到秦锦身上,好像看到一个怪物,又好像听到一句绝对不可能的话。
秦锦慌恐了,小心翼翼的询问:“怎么了。”
只见服务生冷冷的回答:“十三楼从前是一家公司,但那公司很邪,一个月内死了很多人,全是跳楼。我们大厦害怕了,就把十三楼给封闭了,为了让不知情的客人不要误入这一层,这个电梯根本不停十三楼。”
秦锦忙说:“可是,我刚刚明明看到有人上十三楼,而且电梯口还站着很多人。”
“小姐,你不是见鬼了,就是要去见见心理医生了。”服务生明显的不屑。
秦锦头一下就大了,她明明看到那个女子上了十三楼,怎么一下子她所看的都成了谎话。
刚出电梯口就听到一阵骚动,秦锦心头一紧,问人:“出什么事了?”
“听说有个客房死人了。”
秦锦暗叫不好,打了电话叫了蓝绮和瑛琪过来,然后就自己先往上跑。
陆子明赶到酒店现场的时候,局里几乎所有的精英都已经到了。
一来是这个案子的人物是本城最大钻石店的年轻董事,家中权大势大,平白死了一个独子,局时的电话已经打爆了。
二来是这个案子实在是很凶残,他在床上听到老局长在电话那边有点激动的声音,要知道这个老局长明年就要退休了,什么凶残的案件都应该看得到了,难道还有什么案子是让他也吃惊的不成。
他飞快的开着车,就来到了这个酒店的现场。 一进门,局里的同事都来打招呼,陆子明今年虽然才三十不到,可是,他的办案水平可是局里数一数二的,拿了无数的奖状,立了太多的功,可是,陆子明是一个固执的人,他对名利看得不重,只是对自己的工作有一种热爱,他希望能办一个刑事案件,就能把那个案子给办好。
屋里很干净,没有打斗的情景,甚至连血都没有看到,和他想像中的凶残犯案现场完全不一样,可以说,这是一个灯光很温暖的套房,一切都显得平静,让人看了心情很舒服。
但职业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他往人最多的浴室走去,在那里法医正在忙碌着。
拍照的拍照,取手纹的取手纹,发现这个凶杀案的那个服务员正在屋外的沙发上发抖,问什么都回答不了。
他戴着手套进了浴室的门,只见一男倒在地上,一个女人倚着镜子坐着,可是,也已经死去。
两个人的眼珠都已经挖了出来,那把凶器还留在女人的手边不远外摆着,是一把蓝色的牙刷,血淋淋的,上面甚至沾着一些肉块。
最让他也感觉受不了的就是,那挖出来的四只眼珠,正放在酒店里水瓶里,用水泡着,看来是凶手把眼球摘下来后,放在水笼头下冲洗干净,再放在水瓶里泡上。
那眼珠在水瓶里上上下下的滑动着,让人感觉还是活着,而且瞳孔就是在盯着他。
他从来没有那么难受的感觉,退了一步,身后的小吴上前说:“是不是很怪,那个眼珠他娘的,像活着一样,连我都受不了退了出来。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坚持不了多久,就要到外面喘口气,那眼珠居然还会转,真是!”
陆子明挥了挥手,让小吴不要再说下去了,又进到了浴室里。
那个女人是身子朝内脸对着镜子倚着死去的,可能是死的时候受到巨大的惊吓,肌肉僵硬,才能让她保持不倒的姿势。
只见一个法医轻轻的把她放倒,把胸给露出来,那个法医也惊叫了一声,连法医都惊叫的事情那真不多了。
陆子明一阵头昏,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血红的肚兜,真的是血。
原来,她胸前的那一块皮已经完全没有了。露出了肌肉,而那层皮像是让什么东西割去,而且割成一个肚兜的形像。
法医检查很久推断说:“可能是,这个女人先摘出自己的眼珠,再用牙刷挖出男人的眼珠,最后自己割下胸前的皮肤,两人的死因都是失血过多,最不能理解是的,为什么那个女人在那么强烈的痛苦下,还能干出这么多的事情。”
照片都拍下来了,酒店的闭路电视也提供了现场并没有外人进来的记录,证明法医推断的自杀是正确结论的证据。
陆子明正准备收队先回局里再研究,只见一个女人慌张的撞到了他的怀里,他扶来一看,却看到一双含着泪的眼睛。
那双眼睛非常的美丽,正在努力的忍着自己的惊恐对他说:“这里真的发生了命案,死的那个女人真的叫蓝琦。”
他把那个女人扶好,看得出,这个女人认得女死者。
后面又冲来了两个女人,一个叫:“秦锦,你别跑这么快,电梯也不等,就跑上来了。”一个叫:“问清楚了吗?是不是蓝琦出事。”
这三个女人都打扮的非常时尚,而且其中一个穿着让人收不回眼光的红色无袖旗袍。
他怀里的那个女人坐直了身子答:“不知道,我正在问警察。”
一个女人冲上来,让他的脸前一花:“是不是,蓝琦,我们都是蓝琦的好朋友,我们参加一个派对,她中途不见了,后来就听到有人说这酒店出事,而且女的叫蓝琦,是不是真的。”
这一连窜的问题,让他根本无法回答,而且那个女人的脸有一种好像理所当然的盛气,他转过头去,那个叫秦锦的女人轻轻的说:“你只要告诉我,蓝琦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他虽然有点不忍,但还是说了:“死了。”
边上有个围红头巾的女子倒了下去。
两个女人扑过去叫着:“瑛琪,瑛琪,你怎么了。”
幸好有警车在下面,陆子明抱着瑛琪直奔医院,秦锦和诗诗跟在后面。
第六章、发疯
瑛琪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白色,闻到的是浓浓的消毒水味道,有一个人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她侧过头去,看到了秦锦,病房的窗前站着唐诗诗,她正忧伤的看着远方。瑛琪一醒,秦锦就惊喜的扑上来问道:“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唐诗诗也走了过来,轻轻的扶起她。
瑛琪问:“真的是蓝琦,她真的死了?”
秦锦的眼睛里布满了泪水,唐诗诗用力的搂着她说:“别想那么多了,这是意外。”
“谁杀了她?”
“不,是自杀。”秦锦说。
“怎么可能是自杀,我们一行人来酒吧的时候,她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转眼就成自杀了。”瑛琪皱着眉问。
旁边传来一个男声,很温柔的说:“是啊!你既然已经醒过来了,我可不可以对你做做笔录。”
瑛琪一抬头,是刚刚告诉她蓝绮死讯的那个警察。
那个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叫陆子明,是重案组的副组长,希望你能配合我做做笔录好吗?”
瑛琪顺从的点点头。
笔录完毕后,陆子明走出病房,后面有一个女子追来,他回头一看,是秦锦,那个闪着大眼睛撞到他怀里的女人。
她跑在白色的走道,着粉红的长裙,长发轻轻的挽着,脸上还挂着泪水。
她说:“我想见见蓝绮,你可以安排一下吗?”
陆子明望着她那一双充满渴望的大眼睛,说不出话来,虽然他已经年近三十,追求他的女人一直都是络不绝,但他从来没有这么难在一个女人面前开口。
这个女人的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让陆子明的目光一次次的落到她身上。
他看着她,点了点头。
前往医院停尸间路上里,气氛冰凉,秦锦忽然招到好友身亡的变故,情绪低落到极点,连头都抬不起,陆子明为了把气氛给打破,让沉默中止,在电梯下沉的时候给秦锦说一个小笑话。
“从前,有一个医生下夜班了,他和一个护士做着电梯下楼,中途电梯停了,只见有个人想进来,但是那个医生忙把电梯门给关了,护士问为什么啊,医生就答啊,你没有看到啊,那个人手腕上缠着红线,我们医院的停尸间的尸体的手腕上都缠着红线,然后那个护士就举起手,露出手上的红线问医生,是不是这样的红线啊!”
秦锦静静的听,猛的举起了手,对着陆子明说:“是不是这样的红线啊!”
洁白的手腕上果然有一根鲜红的红线,十分的诡异,陆子明对着这根红线往后一退,大惊,只见秦锦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她说:“我从小就戴着红线,避邪的。”
陆子明说个鬼故事,反而让秦锦捉弄了一把,但是他的心里甜甜的,因为他看到了秦锦的笑容。
可是,那点好不容易得到的笑容,在看到蓝绮这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秦锦算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可是,一看到蓝绮的尸体太过恐怖,她还是腿一软倒在了陆子明的怀里,当她看到了蓝绮的胸时,指着那片失去皮肤的血肉说:“肚兜,是红肚兜”。
是的,那是一个红肚兜的样式,而穿在蓝绮身上的红肚兜已经脱下来,泡在泡眼珠的那个水瓶的底部。那个水瓶现在还在法医那里,血红的绸缎在水底荡漾着,化成一丝丝的像女人的长发一样的幻影,而那个四个眼珠还是在幻影中浮沉着,互相撞击,像含着笑。
“这难道都是蓝绮自己干的!”秦锦苍白着脸问。
“是啊!”
秦锦回过了神,那是怎么血淋淋的场景,那个又跳又笑的蓝琦,那个自称为时尚教母的美丽女子,怎么就成了一具冷冰冰,没有一点生气的尸体。
“难道她当时疯了不成?”
“我们分析,当时她正在洗澡,然后忽然就发了病,神经错乱,导致这一系列悲剧。”
“可是,蓝绮和我认识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她有神经病!而且我们也从来没有发现过她有异常。”秦锦不解的问。
“这也是我们最不能理解的一点,看蓝绮的所有医疗记录,她并没有精神病史,而且她的家庭也没有这种病史,为什么会忽然一下子神经错乱,而且她和钻石老板的关系也没有深仇大恨,我们的调查也证实当时他们进酒店的时候相处的很好!所以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秦锦陷入了深思,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那为什么她要把自己的皮肤割下来,有什么意思呢?”
“这正是我问你们口供的原因,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她要把自己的皮肤割成肚兜样,他是不是很喜欢这个肚兜?”陆子明问。
“那是当然,你没有看到我们有多喜欢这红缎吗?”
秦锦从包里拿出来属于自己的红围巾,举起来给子明看。
陆子明接过围巾也入了迷,那种色彩实在是有一种魔幻的光芒,让人错不开眼睛。
“我,蓝绮,唐诗诗,还有瑛琪,都有这匹红缎做的衣服,没有想到,刚穿上去,蓝绮不出了这种事情,让这我们真的好伤心啊!”说着说着,秦锦的眼泪上来了。
她的眼泪滴有红缎上,有一种让有眩目的光,她似乎也有一点痴了,拿起了围巾伤感的往脖子上围去,仿佛看到了蓝绮在刚刚在没有出发去酒吧前戏闹着要帮她围上围巾的场景,那时候大家多开心啊,这样的好日子现在居然成了过去,再也不会有了。
围巾还没有围到脖子上,就听到一声大叫:“秦锦,秦锦。”
唐诗诗着急的跑过来,对着秦锦扑上来说:“快快去看瑛琪,她忽然在那里说胡话。”
秦锦对陆子明说:“你先去看看,我在太平间里,陪陪蓝绮。”
陆子明拉起秦锦就往楼上跑去,病房就在上面。
很快就跑进了瑛琪病房里,单独的病房显得静悄悄的。
陆子明不放心的走了,秦锦把陆子明支走的原因是,她感觉那个躺在停尸床上的蓝绮,太像那个刚刚上十三楼的女子。尤其是从侧面看,简直一个样子,怪不得刚刚她在电梯里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感觉那么眼熟。
不过,那个时候,蓝绮应该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再出现在电梯里,而且能进一个电梯不能开的十三楼呢?
秦锦一个人鼓足勇气走到蓝绮身边,慢慢拉下那张盖在脸上的床单,入眼是两个血肉糊模的眼洞,秦锦的心狂跳着,但她还是想看清楚,那个电梯女子到底是不是蓝绮。
就在这个时候,秦锦忽然看到蓝绮的嘴角扯到了一下,扯出一个恐怖的微笑,她惊恐往后一退,但已经晚了,蓝绮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冰冷入骨。
秦锦一动不动,脑子里什么也没有了。
蓝绮坐起来,用冰凉僵硬的手捂着秦锦的嘴,“欢迎你也到十三楼来。”脸上的血腥味直奔秦锦的口,声音却一字一句传来。
秦锦大叫一声,往后一退,马上触到一个人。
那人一把抱着她,但温柔的声音传来:“没事了,没事了,你别怕。”
回过头去,居然是陆子明,他不放心她,故意下来看她,眼里是询问,好像是问为什么秦锦要怕。
秦锦知道解释不了,只好抖着唇拉着陆子明去看瑛琪。
很快就跑进了瑛琪病房里,单独的病房显得静悄悄的,瑛琪把头埋在被子里,怎么也不肯出来,浑身发抖。
秦锦轻轻的把被子拉下,对着瑛琪喊着:“瑛琪,瑛琪,是我,秦锦,别怕,怎么了。”
只见瑛琪把头伸出来,看了看秦锦之后,就大叫一起抱住她呜呜痛哭起来。
“秦锦,是蓝绮,我看到了,是蓝绮。”
秦锦紧紧的抱着她劝道“别瞎说了,你看花眼了。”
唐诗诗在一旁手足无措的说“她睡在这里,睡着睡着,忽然指着卫生间说里面有人,还说门缝里有一双眼睛,把我吓了一跳,我看了一看,什么人也没有,她就说是蓝绮,就成这个样子了。”
陆子明低声的问:“是不是,她吓坏了。”
唐诗诗叹息着说:“我表妹从小到大什么事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当然对她刺激很大。”
只见瑛琪倒在秦锦的怀里,对着秦锦说:“真的是蓝绮,她坐在血中间,身上穿着肚兜,肚兜往外冒着血,眼睛没有了,在卫生间的地板上,我看到,我真的看到。”
诗诗扑上去说:“天啊!你醒醒啊,别再想了,你别想了,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可不得了。”
秦锦也拍她的背说:“别想那么多,都是幻觉,不是真实的,你要放松一点。”
瑛琪在医生打的镇定剂下安静下来,皱着眉睡去。
第七章、夜梦
陆子明主动对秦锦说开车送她回家,秦锦实在太累了,已经无法拒绝什么,就上了车。秦锦缩在车的一角,轻轻的发抖,怎么都不肯接受一个好朋友就这样子活生生的没有了。
她和蓝绮初次见面,还是在从前广告公司的招聘会上,她是主试官,那些新人一个个的进来,没有一个灵气逼人,只有蓝绮,把作品拍在她的桌上说:“我没有文凭,不过我是最优秀的。”
果然,后来她也证实了自己的优秀,无论是什么广告都做得是最好,什么客户都拉得到,有时候也嫌她过于不择手段,可是,这个城市里一个单身女子想要出人头地,哪里有那么多的苛求呢?
再后来,秦锦辞了职,那个位子顺利成章的落到蓝绮头上,本来是职场的冤家,就在退位那一会儿做成了朋友,对手变成朋友更是亲密,因为彼此都很了解。
四个人那么稳定,那么快乐的生活,现在除着蓝绮的离去,瑛琪又出现了问题,生活一团乱,刚才不还是天堂,怎么转眼就是地狱了。
她努力的想去想,是什么时候事情出现了问题,她们平静的生活是什么打破了,可是,没有头绪,什么头绪也没有。
只好把头埋在汽车后座的沙发里,什么也不去想,可是,她那副无助的模样全都落在了从后镜观察她的陆子明眼睛里,陆子明的心从来没有那般的痛过。
这个女人,不过是一笑一动,就可以让他的情绪发生变成,为她难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车子很快就到了,陆子明恋恋不舍的把秦锦送到楼下,本想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可是,又感觉自己太唐突了,而且这件案子还有很多地方有奇怪之处,要回办公室里去找一些资料看看才对。
秦锦看着那个男子开车远去,一种浓浓的温暖又化在了身底。
回到家里,一打开门,只见一道黑色的闪电,一晃而过,扑落她手中的手提袋,她定眼一看,是黑宝,那只可爱的小黑猫正竖着背上的毛,对着她的真皮袋像对付自己的最大敌人。
她安慰一下黑宝,倒了一点猫食,把皮包顺手一丢,落到了远远的一角,黑宝才肯罢休,天色已经亮了,秦锦折腾了一夜,倒在床上呼呼的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秦锦虽然悲伤,但一天一夜没有进食,让她非常的饿,她打开窗,准备到街对面的那家饭店去好好的吃一餐。
她准备出门的时候,黑宝扑到了她身上,拼命的大叫着,像是要和她一起出去。
秦锦看着可爱的小猫,感觉到心里很温暖,这个时候毕竟还有只猫陪着自己,抱着猫就下楼了。
她下了楼,往饭店走去,走到一个垃圾桶边上,想到了那天的一幕,那个可恶的二二拍男人柯良的脸又闪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哼,今天自己穿的这么漂亮,而且抱着一只美丽的像贵妇人一样的猫,这下子如果再让柯良看到,想必会很好吧!
正在这个时候,手里的黑宝,一下子扑到了垃圾桶里,秦锦一惊,想来流浪猫还是这样,看到什么好东西就扑上去吃。
她喊了一声黑宝,黑宝已经没入了垃圾桶中,她只好暗叹一声上前去翻垃圾,习惯能找到那个调皮的小猫,正在她专心的翻着垃圾的时候,她的眼前又晃动着一只白色的球鞋,最不幸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那个白球鞋还晃动着二二拍的节奏。
秦锦心里苦笑一声,抬起头来,果然看到了柯良那一张讨打的脸,带着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还咬着一根吸管,拿着一瓶可乐。
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她,对着她喊:“秦小咪。”
秦锦马上低下头,装做没有听见。
那个可恨的声音还是继续着:“秦小咪”,周围路人都停下来看了她一眼。 一只温暖的手像蛇一样的拍在她的肩上。
她一跳,看到了柯良,只好傻笑着说:“哈哈,又遇到你啊。。哈哈。。”
柯良似乎很高兴:“是啊,我们真是有缘份啊!我也住附近呢!”
秦锦吱吱唔唔着说:“我,我现在有事,我先走了,将来再联系。”
她正准备开溜,可是,没有想到柯良居然说:“今天捡了多少?”
天啊!不是把,这个可恨的家伙居然还把自己当垃圾婆,难道这一身的衣服就没有让他知道自己高贵的身份吗?
她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看,看到的情况让她大吃一惊,原来自己身上全是皱巴巴的棉布衣服,而且,还很脏,这一夜的折腾,让她高贵的衣服棉布衣已经皱成一团,并且在巨大的打击前,她连头发都没有梳就在那里找猫,怪不得柯良会误会自己在捡垃圾。
忽然她很泄气,感觉柯良就是自己的克星,每一次看到他准没有好事,而且还是在最丑的时候。而那个家伙好像还很得意的欣赏的打量着。
哼,他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一个破球鞋配一个运动衣,是去打蓝球的样子。
想不到不良青年还有打蓝球的爱好,不过肯定是那种三对三的混战。不看也罢。
柯良正在洋洋自得,脸上放着一种红光,他兴奋道:“小咪,能遇到你真好,不如我请你去喝点东西。”
秦锦往后退了几步,她开始后悔从小要放弃跆拳道这种明智又时时又得上的活动。
柯良又上前一步,手指往上一伸,简直是从前的恶少调戏可怜的卖花少女的翻版。
幸好这时候,黑宝从垃圾桶里跳了出来,柯良吓了一跳,缩回了手,黑宝在垃圾桶的盖子上细细的打量了几眼柯良,看到秦锦惊惶失措的样子,黑宝猛的跳起来扑到柯良的怀里,它的动作很快,像一道闪电,秦锦几乎要叫彩了。
但接下来的情况并不让秦锦开心到哪里去,黑宝好像很亲热的往柯良的唇上亲去,并不是咬,而且亲,用它那红呼呼的小舌头舔柯良那一张白净的脸,柯良吓得大叫一声,动弹不得。
黑宝像是看到失散多年的老情人,而柯良却在一边尖叫着喊:“猫,猫,快把猫给我拿走。”
秦锦微笑着把黑宝硬扯下来,抱在怀里,而柯良一头冷汗,还一边保持那种酷酷的手式,伸到秦锦的下巴。
她说:“原来你很怕猫。”
柯良苦笑一声,装出很不在乎的样子说:“谁怕猫了,我不过是不怎么喜欢毛毛的东西。”
秦锦一声大笑,因为她看到柯良的脸上有一滴晶莹的汗正在慢慢往下落。
她狂笑着抱着黑宝走了,太解恨了,而黑宝似乎恋恋不舍的看着那个吓僵掉不能动弹的柯良。
在饭店里,秦锦还想着刚刚那一幕感觉好笑,手机响了。
“你好,秦锦,我是陆子明。”
“你好,请问有事吗?” 陆子明显然不开心,他沉默久久 “我去了医院,你的朋友瑛琪刚刚出事了。”
“怎么样了?”秦锦心急如焚。
“不过没有关系,她只是受剌激过度,现在在接受心理治疗,不过是暂时的,你不要担心。”
“她现在在哪里?”
秦锦担心的问。
陆子明很为难的说“在精神病院里。”
听到这句,秦锦往后一靠,她整个神经都已经承受不住了。
“为什么啊?”
“她总是反复的说看到了死去的朋友,而且还拼了命的要挖自己的眼睛,说是给蓝绮补上,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捆住她,把她送到了专业人士那里接受治疗。”
陆子明的声音有一丝不忍,因为他赶去的时候,那个叫瑛琪的女人已经发了疯,拼了命的用指甲抠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护士发现的早,早就已经抠下眼珠来了。
她被送走的时候,嘴里不住的念着一个字“挖,”粉红色的指甲已经染了自己的鲜血,可是,依然还在里不停的做挖的手式。
最可怕的是,她不停的扯自己的头发,像要把头发都扯下来,又像有人在头上要把头皮给掀下来一样。
这么温柔的一个女人发疯的时候如此的可怕,连陆子明看到了就打了一个冷战,他已经看过太多的可怕事情,这是这一件事总让他感觉到一种莫明其妙的寒气,从腿底冲到头顶,看着那个流着血,眼睛受了伤的瑛琪,他总是想躲起来。
他几乎为自己的胆怯而嘲笑自己起来。
但是,这一次,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不是一个单纯的自杀案,而是有人要暗地里加害着蓝绮和瑛琪,可是,又一点线索都没有。
他皱着眉毛,当秦锦在电话里提出要去看瑛琪的时候,他拒绝了,说是现在瑛琪的情绪不稳定,不能受打扰。
其实,他是不忍心看着秦锦再受打击了。如果她现在看到自己的朋友,会比那个时候看到蓝绮尸体的时候更难受。
秦锦忧伤的走出店门,华灯初上的街头默默不语慢慢走,心里想着唐诗诗,不知道会怎么样了。蓝绮惨死,瑛琪进了精神病院,可是,一天前,她们很快乐的挤在唐诗诗的车上,开着去纸醉金迷的路上。
笑声不再了。只有怀里这一只漂亮的小猫还温暖着自己的怀抱。
她低着头往回走。
那段路很黑暗,这里的路灯已经坏了,应该找管理处修修了。
忽然,怀里的黑宝不安份的伸出脑袋,四处乱看起来,而且有拼命要挣开秦锦的手往外去。
她自己也感觉到身边有人,可是,往回看什么人也没有,她紧张起来,出了这么多事让她分外的敏感,老感觉有一种无形的杀气要来攻击自己一样。
秦锦从小就有一种超强的第六感,有时候事情要发生的时候,总能感觉得到,她现在感觉自己会有危险,难道这个路段会有小偷。 好像前几天,这个地区才发生一个女人让人强暴后杀死的新闻,因为她从来不关心这种问题,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今天这段路特别的奇怪,天刚黑,就一个人也没有,而且有一种恶心的血腥味儿弥漫着,她紧张起来,提起脚往前跑。
虽然没有脚步,虽然没有声响,可是,黑宝已经越来越紧张,背上的毛都立了起来,秦锦也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压力往自己逼来。
她的眼睛越来越难受,看东西的时候都黑蒙蒙的,她只好用心擦了擦眼睛,这一擦更是不得了,眼睛像进去了一堆小虫子,痒得不行了,她几乎想把黑宝给丢到地上使劲的把眼睛给揉会儿,可是,黑宝的尖叫让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这只猫似乎很害怕离开她的怀抱,拼命的往她的脸上蹭,阻止她的手去摸自己的眼睛。
可是,眼睛已经越来越难受了,正当她想丢掉黑宝的时候,那种压力忽然没有了,眼睛也不再不舒服了,把眼睛拼命的再张开来,就着微弱的月光又到了那一双球鞋在打着二二拍。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这个二二拍也不是那么讨厌,她抬起头,柯良正在她的前面不屑的看着她。
“秦小咪,你这个不良少女,这么晚才回家,刚刚你家的猫很可爱,我根本就不是怕。我一定要对你解释一下,不然你误会我是胆小之人那可不行,我家里啊,祖上三代都是有名的天师,,天师啊!”
柯良正在一边抖动着自己的身子,一边在那里反复的对着秦锦解释着,秦锦那难过心情又让柯良给一扫而空。
“活该,谁叫你老误会我是垃圾婆”秦锦心里暗暗的想着。
她决定不理这个家伙,自己往家里走,可是,那个柯良一直都跟在她的身边对她说个不停,她气极,举起黑宝对他做威胁的动作,他一边往后退,一边说:“哼,我只是对猫过敏罢了,谁会怕它。”
黑宝也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有点迫不及待想跳到柯良身上。也难怪,这是一只母猫,而柯良怎么看也是一个大帅哥啊!
柯良一直跟在秦锦后来烦到家门口,一路不停的说着自己祖上三代都是很有名的大天师,说什么自己很了不起,会捉鬼,而且还说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如果有需要会免费帮助她的。
秦锦进了大楼的时候忙把门给死死的关上,而身边还传着:“免费,,,免费”的回音,真不知道谁会受得了那个二流子男人,天师,哼,装神弄鬼的家伙。
她洗了澡后躺在床上,已经累了一天了,神经太过紧张,现在怎么也要放松一下子了。
一下子就进入了沉睡中。
蒙胧间,她好像来到一个森林里,她好似听到一种呼唤的声音。
她往前走,那树叶发着沙沙的响声,月光残白,山路很难走,可是,那个声音正在轻轻的传来。
顺着声音走,看到一个很大很大的树,那颗树在月光下非常美丽,而声音似乎是从树里面传来的,她很想走过去看看的时候,却听到一阵尖锐的猫叫。
她醒了,原来只是做一场梦。
她一转头,看到一个毛耸耸的东西蹲在自己的枕头上,吓得尖叫一声。
叫声惊动了那个东西,动了一下,果然是黑宝,她很生气,坐了起来,看着这只小猫,都睡在床上。
可是,那黑宝却睁着大眼睛看着她,她又不忍心生气,只好由着它了。
第八章、背人
秦锦起了个大早,她得去看一看唐诗诗,但天公并不做美,一打开窗就是阴阴暗暗的天,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出门的时候,黑宝死活要都要往她的身上扑。硬要和她一起去,她只好提上猫筐,把黑宝放进去,也好,让唐诗诗看看自己的宠物,可能会心情好一点。
出租车停在唐诗诗的门口,庭院深深的,按了大门门铃,有一女佣出来开门,见到了秦锦就对她说:“你来的正好,小姐今天有点不对劲。昨天一夜都没有睡。真是很奇怪。”
她抱着黑宝,把猫筐交给佣人,然后直接走进了唐诗诗的房间。
只见沉重的落地窗帘正拉的死死的,房里没有开灯,那种极暗的光线不知道从哪个门缝里钻进来,让秦锦皱了一下眉头,真是极难受极难受。
黑暗中,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她知道是唐诗诗,直接走到窗台边,想拉开窗帘。
一种极沙哑的声音响起:“不要,我不想看到光。”
秦锦放弃了,直接坐在了诗诗对面,只见她靠在沙发上,正在抽烟,到底都是烟雾,眼睛习惯了暗暗的光线之后,也能看清她脸上的泪迹,口红已经擦掉,看到她的眼圈就知道她是一夜未睡。
她没有说什么,多年的老友,心情真的能了解,什么言语在这一刹都是空白,连她自己都感觉被打败了。
问题是,被什么打败呢?
莫明其妙的就死了一个,疯了一个,让这两个人怎么面对?
秦锦伸出手去,轻轻的握住唐诗诗的左手,进手时,一阵刺骨的寒意,让她发了个抖。
“诗诗,你把空调开这么大,看你冷的这个样子。”
“没有啊,我没有开空调。”
唐诗诗长叹一声后说:“可能是心里冷吧,怎么也想不到这事会发生在我身上。不过说来也怪,今天一天都感觉到背上凉凉的,像一块冰贴在上面。”
秦锦才注意到诗诗连那套美丽的红色旗袍都没有脱下来,那套旗袍在这种暗光中发出一种很诡异的光芒。
“锦,你是没有看到瑛琪发疯的样子,把自己的头发往上扯,像有人在空中吊她的头发一样。而且老是喊着蓝绮的名字,又说蓝绮问她借眼珠了。太可怕了。”
唐诗诗终于哭出来了,她倒在秦锦的怀里发着抖说:“锦,我真的很害怕,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下一个就是我了,我好害怕,有一种很可怕的感觉跟着我。”
“瞎说什么,为什么下一个是你,蓝绮是自杀,你不要也跟着受剌激啊!”
“不,秦锦,你不要忘记了,我们都有很强的第六感,从小我们都能感觉到要发生的事情,这也是你能和我成为好朋友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吧!正因为我们都这么的特别,所以才会成为好朋友。我真的感觉到了,下一个就是我了。”
秦锦感觉这事实在太烂了,蓝绮刚死,瑛琪就疯,现在连唐诗诗都搬出什么小时候的第六感来了,她几乎要破口大骂老天,这是什么剧本,让她们拍的这么痛苦。
唐诗诗在房间里尖声大哭,太压抑了吧!
秦锦只能不停的拍她的肩,她也想哭,可是,现在如果连她都倒下了,那谁来保护她呢?
唐诗诗的双臂慢慢的环到她的脖子上来,就在要环上的那刹,秦锦怀里的那一个小猫一个猛跳,惊起了诗诗。
秦锦喊了一句:“黑宝。”
黑宝恶狠狠的盯着诗诗,做一个要保卫着秦锦的样子,喉间发面一种呼呼声。
秦锦低下头来逗那个像受了大委屈发脾气的黑宝,一边抱着她一边说:“怎么了,黑宝,发什么脾气,不能乱咬人知道吗?”
就在她强装笑容的逗着黑宝的时候,动作一下子就僵住了。
她看到黑宝那个死死盯着诗诗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