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白雪和萝卜青菜(涉农婚姻)ZZ
因为最近看了好多涉农婚姻、农村公婆的贴子,所以想开贴来讲讲高级知识分子的婆媳关系,又怕讲太繁杂讲不清楚。这几天没课,动物实验的结果也很好,不需要按计划反复,所以没什么事,就来慢慢讲几个高知婆婆的故事。看看能否说明我的看法:古往今来,多年媳妇熬成婆的俗语无法突破,很多婆媳矛盾与公婆家的地域文化、经济状况等没有必然的联系,这种矛盾在高层次的地方一样存在,甚至还少了许多质朴、多了许多自命清高,由此带来的伤害更大更深。就好象有人阳春白雪,有人萝卜青菜,但是无论你是多么高雅,亦或多么庸俗,婆婆之于媳妇、媳妇之于婆婆,都不可避免地存在着是非和矛盾,因为两个女人用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方式和过程去爱同一个男人。
十年前,我们这所大学的住房等级还无比森严,专家楼、教授楼、讲师楼、技工楼等,楼与楼之间的社会关系就象印度的等级制一样不可逾越。我爸爸妈妈所住的那幢楼的户主都是这所学校学科发展的顶峰人物。爸爸妈妈所住的那个单元,婆媳之间故事多多。
他们住的那幢楼共四层,是楼中楼,一二层是一家,三四层是一家。我家那个单元住了四家,我爸爸妈妈住三四层,对门一家,楼下两家。
大家不要以为高级知识分子就没有家长里短,其实论起是非来一点也不弱,只不过不象街头巷尾那么添油加醋、眉飞色舞,她们比较“客观”,但话外音的杀伤力非常人可比。
我爸爸妈妈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和LG有自己的住房,经常在节假日回去住住。对门董太太对我妈妈说:“你们家是这个单元里最清静的一家,就这样,**(即我)还嫁了两次。”
我前任婆婆来我家,在楼梯上遇见楼下A学院张院长,第二天她对我妈说:“你家亲家母很年轻啊,看上去干净利落,在下面(县城)下岗可以来我们这儿做钟点工嘛,现在好的钟点工真难找,还不如用自己人呢。” 我再婚,老公是他们这些教授们心里其实瞧不起,言语上却一点都不敢得罪的人物,因为老公大笔一挥就可以抹掉他们几十万乃至上百万的科研经费。楼下另一家任教授在楼下看到我们在停车就打招呼:“回来接女儿吗?今天看见**(即我)的成果鉴定了,在网上公示呢,**这两年的业务突飞猛进啊,怪不得L教授(我爸爸)整天带孩子都带得笑咪咪的呢。”
我老公可不是吃素的,他的火暴脾气在我们这个系统闻名遐尔。一听这话是话中有话,马上就是一句“管你P事”,冲得她老远。气得任教授向我妈告状:“管管你那个女婿吧,好歹也是个处长了,象个没文化的大老粗,别让他坏了你们家书香门弟的家风。”可是,她老人家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对我们说三道四。
从这些事,女知识分子们的风采可见一斑了吧? 好了,书归正专,说说我眼中这个单元另外三家的家事吧。
昨天又在校园里遇见对门董教授的儿子,某建筑公司的项目经理。他表情严肃,低垂着眼睑,匆忙中与我擦肩而过。我不由从心里叹息:都40多的人了,还天天象个奶不大的孩子似的回家吃妈妈的饭,他那眼睑也许只有等董太太九泉之下才能抬起来了。
董太太退休前是医院儿科主任,和董教授育有一儿一女,儿子秉性懦弱,听从母亲安排娶了母亲看中的一儿科护士。女儿骄纵好强,也听从母亲安排嫁了母亲医院的外科医生。儿子结婚时,在单位参加了职工福利集资房;女儿结婚时,女婿医院里也购买了住房。
董太太说“家里房子大,你们结婚都住在家里,照顾方便一些”。儿子听话地住在了家里,女儿却因女婿坚持自己单独住,所以住在医院宿舍,好在不远,女儿一家天天带孩子回家吃饭。
他们刚结婚时,门口见到我们,董太太就对儿媳妇说“这是L叔叔(我爸),这是Q阿姨(我妈),这是他们的女儿**”,她就笑咪咪的叫我们“L叔叔好,Q阿姨好,**妹妹好”,也不多话,静静地站在董太太身边。
那时我还在上大学,吃厌了食堂的饭菜,天天回家。常常在楼前、门口遇见董家的儿媳,一看见她一派永远温温顺顺的样子,我就很惭愧。我妈也常批评我“你看看隔壁董家媳妇,再看看你自己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我听见妈妈和董太太开玩笑(后来才知道我妈她是话里有话,也有话外音啊):“自己选的媳妇一定是可你心意的,你一定对她特别满意。”
董太太从鼻子里发了一个音节,那时,她家已经传出婴儿的哭声了。
同时常常听到的,还有隔壁不时传出的董太太气指颐使的说话声和四楼露台上董家媳妇压抑的哭声。爸爸总是叹着气说:“董家的儿子太弱了,既然董太太对儿媳妇总是嫌东嫌西的,他们自己又有房子,干脆搬出去算了。”
妈妈白了一眼爸爸:“你倒说得简单,那要董太太同意小俩口搬才行啊,她儿子又作不了主。”
孩子两岁时,董家的儿子离婚了。离婚前,董家的亲家曾来闹了一场,弄得四邻皆知。
在亲家的连叫带骂的指责声中,大家知道了一些细节:
——因为董家儿子的房子空着,亲家拆迁,他们便想借女儿女婿房子住一年等待拆迁房。董家儿子把钥匙都给了岳父母,可是回家告诉董太太后,董太太第二天就赶到亲家那儿把钥匙拿回来了,连个借口都没有:
“这世上什么都可以借,只有房子和老婆是不能借的,雀占鸠巢的事情还少吗,小市民的素质我是不能相信的。”
——董家的媳妇做护士,三班倒,每逢小夜班回家,必须自己开门,儿子绝不能等门。有一次儿子起床给媳妇放了一浴缸洗澡水,董太太在大肆批评儿媳妇不体贴老公之后,三天没理儿媳妇。
——孩子出世了,是个女孩。亲家怕自自己女儿在婆家受委曲,提出接女儿回家坐月子,被拒绝。回说:“不要以小人之心度群君子之腹,我们知识分子家庭没有重男轻女之说。”
亲家天天鸡呀鱼呀地往董家拎,董太太总是说“产妇不能吃太油腻”、“怎么又是蹄胖啊”、“这个U(女婿)爱吃,你(女儿)拿回去给他煨汤喝,他们站手术台的人要注意时补,否则老了以后落病”,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女儿一家那时每天来吃着喝着,走时大包小包带着。
月子结束后,董家媳妇的体重是94斤,她身高1.64米。
怪不得我看到她满月后抱着孩子在露台上晒太阳时,奇怪地跟我妈说:“她怎么瘦得象个女鬼一样?刚生过孩子的人不是应该很胖吗?”我妈的脸上是一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不屑。
——只要董家的女儿跟着董太太到房间里去嘀嘀咕咕一会儿后,那温顺的儿媳妇马上就可以聆听婆婆许多教诲或者冷言冷语,大到指导儿媳妇在科里的工作行为,小到对儿媳妇的父母兄弟指指点点,总之都是对市民家庭以及出生于市民家庭的人刻薄和不屑的评价。以至于董家的媳妇后来只要一看见大姑进婆婆的房间就控制不住浑身发抖。
那次亲家大闹董家,让董太太感觉到自己家在这个高知阶层颜面扫地,逼着儿子离婚休妻,她在邻里中说:“当年在科里要不是看她(儿媳)脾气好,懂事又能干,我怎么也不会找这种人家做亲家的。哎,到底是没文化素质差,也养育不出什么大气的好孩子。”
大家觉得她未免一棒子打死一群人,再说我们这个单元的人也真没觉得她儿媳妇是个不大气的坏孩子,就都不接腔。
三个月后,儿子还是离婚了,孩子归女方。他从此就变成了现在这种低眉顺眼、一撅不振的样子。只有一点他默默坚持,那就是无论董太太如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都不再接受任何女人。
有时侯,他会把女儿接过来玩一天。
有一次,我女儿在露台上邀请他女儿过来玩,那女孩子开心地回头问爸爸可以到隔壁奶奶家去弹弹小妹妹的钢琴吗?我看见他脸上有淡淡的笑容。不知为什么,我有流泪的冲动,我愿意相信,他和他孩子的妈妈一定还在等着对方。
董家的儿子离婚十年,听说他和他那温的前妻都未婚。
去年,董家又常常传出他家女儿的哭声。据传,那个骨科医生居然为了一个所谓的“乡下丫头”,向董教授的宝贝女儿提出离婚。理由是:对董家女儿的飞扬跋扈,他已经忍了许多年,现在他们的女儿长大了,上大学了,他也可以解脱了。
董太太一年里头发全白。
. 原帖由 athena_hu 于 2007-3-7 12:43 发表
看看能否说明我的看法:古往今来,多年媳妇熬成婆的俗语无法突破,很多婆媳矛盾与公婆家的地域文化、经济状况等没有必然的联系,这种矛盾在高层次的地方一样存在,甚至还少了许多质朴、多了许多自命清高,由此带来的伤害更大更深。就好象有人阳春白雪,有人萝卜青菜,但是无论你是多么高雅,亦或多么庸俗,婆婆之于媳妇、媳妇之于婆婆,都不可避免地存在着是非和矛盾,因为两个女人用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方式和过程去爱同一个男人。
$支持$ $支持$ $支持$ 部分地放大了矛盾 OMG, 儿子女儿都离了婚, 那个董太太还敢这么说话? :o
对门董太太对我妈妈说:“你们家是这个单元里最清静的一家,就这样,**(即我)还嫁了两次。” 有一次妈妈突然说:昨天,楼下张院长的大女儿回来了。
没有人接我妈妈的话,因为我们一时间都想不起来张院长还有个大女儿。
张院长应该是属于那种女强人的类型,她爱人沈教授就在她担任院长的A学院,当年,她努力扶持丈夫竞争院长职务,未果。随即自己粉墨登场。是个非常自信和自我的女人。
她们夫妇有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她选定了小儿子作为这个家庭的重点培养对象,将小儿子培养至硕士研究生毕业后,留校任教。小儿媳是我的同学。
至于大女儿和另一个儿子,她让他们读完中专后,早早工作了。这种举措用在自己的亲生骨肉身上未免太过太理智了,虽然她早早地就从生儿育女的繁杂事务中解脱出来,一心钻营于她的仕途,可是却葬送了她另外两个孩子的前程,本来,他们是可以更好一些甚至和弟弟一样优秀的。
二十年前,有关张院长大女儿上高中的事情(当时她只是区区一个教研室主任),曾经传遍我们这个数千职工的单位。可怜的女孩子以年级前80名的成绩初中毕业于我们这个城市一所教学质量很好的中学,她跪在自己母亲的卧室外一夜,求母亲让自己上高中,她哭着对她的同学说:“我求我妈妈让我上高中,我真想上大学啊,我不会让她多操心的,我会帮她做家务,带弟弟们,我大学毕业工作后会挣钱把高中以后的所有学习费用都还给她的。”
可是张院长说:“我自己的孩子我最清楚,她所有的实力和潜力都仅此而已了,考不上大学的,不要浪费时间了。”
最终,她哭着去一所中专学校报到,毕业后在一家工厂做技术员。与同厂一工人结婚,生有一子。她的命运就象当年的知青一样,九十年代中期,随着大批国有企业停产破产,她也避免不了下岗的噩运。
而大儿子反正对学习本来就不感兴趣,好在生了一付好皮囊,初中毕业没什么周折上了一所旅游学校,毕业后混迹于各类中低档宾馆饭店。婚后育有一子。
既然儿女们都尘埃落定,张院长的家规也随之产生:
——做学问的人怕吵,各子女婚后一律自行居住(连最喜欢的小儿子也不例外)。
——要自力更生,不要依赖父母,住房货币化后,买房问题自己解决。媳妇们不要盯着公婆的钱,那是我们的东西,轮不到你们来教我们怎么花。
——媳妇们不要认为公婆是该为你们服务的,生儿育女是你们自己的事。有什么困难自己想办法,别象楼上小姐(即我)一样,工作一忙就把孩子往妈妈家一塞。没条件养孩子可以暂时不养,等准备好条件再说,我们不强迫你们生儿育女也不会给你们带孩子。
——父母养育了你们,你们要有反哺之情,每周日一起回来吃一顿中饭,但要自己买菜,我们年纪大了,拿不了十一人吃的菜。
等等。
反正,我是从来没有看见过她女儿回家,大儿子儿媳除非不回家,回家就大呼小叫的吵架。
她家的小儿媳在遇到我时,提到她婆婆只一句话:“我们做小辈的,本来就不应该要求长辈什么,但是把这些条条框框几乎上墙,使我在那个家里就觉得冷得不行。一句话,自私的知识分子典型!”
. 每当周日,小儿子带着媳妇和孩子回母亲家,提着大包小包的菜。小儿媳——我的大学同学,总是人还没进家门,就在仰脖子冲我们楼上叫:阿姨,**回来了吗?
如果我恰好也在妈妈家,不一会儿,她就会钻进我家,鞋一脱,往沙发上一靠,对我爸爸妈妈说:有什么好吃的,让我先吃一点,再去听我婆婆的教诲,吃我婆婆煮的糊糊。
她看着我老公稳坐书房,抽着烟,捧着一本武侠小说,我女儿从楼上滚到楼下,满地都是她的玩具,叹着气说:
“这才是回家的感觉呢!你知道吗,我们星期天回来,进门先“爸爸妈妈好”地请安问候,然后,我老公和我要毕恭毕敬地陪公公婆婆坐在客厅里讲话,听她点评各类事物,我儿子不许乱扔东西不许乱跑尤其是不许未经允许进入书房、卧室等地。等到饭快好了,我婆婆会去烧一个甜羹,那每人一碗的糊糊我们必须全部喝完。我儿子如果不吃完他的饭,我就会在关于如何教育一个有教养的孩子方面受到再教育。
通常姐姐和姐夫是不回家的,姐夫是工人,下岗后开了一个摩托车修理站,身上难免有油渍,有些工作中的气味。我婆婆说她一闻到气油味就恶心。放她的P噢(我们同学在一起,不高兴起来什么话都骂)!她分明是嫌丢人,怕这么多高知邻居和他们都有头有脸的儿女们笑话!现在嫌人家不好了,当初为什么不让姐姐上高中、读大学?嘴巴上讲着自力更生、劳动光荣,却不让工人阶级进家门,虚伪!也不想想自己的女儿是工人阶级养着呢!
哥哥嫂子也是隔几个星期才回来一次。每次,公婆都要教育他们,什么趁现在年轻多学点东西啊,不要整天和社会上那些三教九流混在一起什么的。嫂子可不是盏省油的灯,经常顶得我婆婆直翻白眼——哎呀,妈,我们也想和你们一样啊,人前人后都是彼此受尊敬的主,可是不行啊,我老公没上过什么学啊,所以只好找我这样没学问的女人做老婆,我们也想学的,可是没上过高中基础不行啊,哪有初中生考上研究生的啊,我们一定好好培养我们的儿子,让他考高中、上大学、读硕士,一直读到博士后,争取给爷爷奶奶争光哈!”
哈哈哈,每每说到嫂子,我那同学就手舞足蹈,特解气的样子,可惜她不常回婆婆家。我想再厉害的主儿,不吃你的不喝你的,反正自力更生,脑子没病肯定不会常回来自己找不自在的。
总是在我家赖了一阵子,我妈就催她回婆婆家去,她就唉声叹气地下去做小媳妇状,谁让她老公在姐弟三人中学上得最多呢! 楼下张院长的对门住的是B学院的任教授。
任教授的老公是学校公共课程部的老师,所谓大学里的公共课程就是无论什么专业都必须学习的课程,诸如英语、马哲之类。这类课程的教师在大学里看似重要,但由于没有学术地位而常常受人轻视。
任教授的老公在工作上一直有种怀才不遇的心态,对社会、对家人的态度常常不免偏激,
任教授夫妇膝下二子,大儿子在外贸公司做业务经理,二儿子大学毕业在一家研究所工作。两儿子较着劲,好象看谁在家里坚持的时间长,这家就归谁似的。偏偏公公又是个极不省事的主儿,把个任家闹得几乎天天象在搭台唱戏。
任教授的老公林老师是我有生以来见到的最讨厌的老男人。嘴极碎,整天没什么事,就往路口一站,特别是傍晚下班时分或周六、周日中午,见到谁过来就和人唠几句,大到国家大事、学校事务,小至左右邻居,家长里短,学校受了何种表彰,校领导在上级主管部门某领导处遭到批评,或者谁家儿子买了车,谁家女儿离了婚,甚至谁家连着两天吃甲鱼他都知道,也不知他哪打听来这么多小道消息。
我觉得这林老师从头到脚就是一心态严重失衡的料,别人好他嫉妒,别人不好他还恨不得上去踢上一脚。
可想而知,他的儿媳妇在他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难怪他大儿子前一阶段又把第三个老婆领进了家门,现在的张老师即将要做他大儿子的第三个孩子的爷爷了。 去年冬天,我记得是星期六,下着大雪,屋外一片银装素裹,我们这儿的冬天每年都会下两场雪,但难得有鹅毛大雪漫天飞舞的景色。那天,我爸爸兴致很好,打电话来叫我们回家吃火锅,一家人围炉“烹茶赏雪”。
我们踏着雪回家。走到楼下,却见雪地里站着个雪人,要不是肩膀一耸一耸的,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孩子堆的雪人呢!走近一看,竟是楼下林老师的二儿媳。
我知道,准是林老师家又在搭台唱戏了。
看她一个人站在雪地里似乎已经有一会儿了,林家也没个人把她拉进去,再站下去会冻病的。一时间,我真的不知所措。
把她带到楼上我妈妈家吧,明天林老师那张碎嘴一定会聒噪得我爸爸妈妈受不了;不管她吧,这大冷的天这么站在雪地里非冻出人命来。
想了一下,我决定把她带到不远处我的办公室去。
在办公室的空调中,喝了杯热茶,她冻得苍白的脸有了一丝血色。缓过神来后,她放声痛哭。
事情起因是卫生间。林家人多,即便家里有两卫都还常常撞车,水电的费用也非常大。任教授家的规定是:小解要从马桶边一个接水的水桶舀一瓢水冲马桶即可,大解才能用抽水马桶水箱里的水冲洗;大解、洗澡的时间不要超过十五分钟;洗澡时打肥皂的时候一定要关水。
从节约的角度上出发,这些规定也没什么不对,只是媳妇们遵守起来难免有不到位的地方,比如,洗澡时同时总要洗头发的,女人的头发又长一些,15分钟的确有些不够用,难免超时;小儿媳刚嫁入林家不久,在娘家也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儿,大手大脚惯了,有时候办完了事一顺手就冲了,等等,都是林老师罗里罗嗦的话题。
尤其让小儿媳受不了的是:现在,林老师只要看见哪个儿媳妇走进卫生间,他就在最近的位置守着,只要一到15分钟,他就在外面叫“快一点啊,我要用卫生间”,或者听见卫生间的水声不断,就提醒“擦肥皂时把水关掉,你们真是不体谅父母啊”。
这些都让新婚不久的小儿媳非常非常地难为情和无法忍受,毕竟他是公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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