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6 22:53
这个女人是蓝绮,她正坐在柯良旁,难道要杀柯良不成。
可是,柯良好像一点都没有查觉出这些事情,他很认真的在看书,管不了了,她正想大声的喊,可是,高跟鞋的声音又再次响起,那个提着刀的女人正在往这边赶来,现在喊会惊动蓝绮吗?会伤害柯良吗?
她狠了狠心,把黑宝远远的丢去,抛到柯良那里去了。
黑宝至少还可以保护柯良,而自己为了引开那个高跟鞋的声音就转身往书架后跑。
四周的空气压迫着她,唯一的护身符黑宝都不见了,这一次应该是必死无疑。
爷爷,不行,爷爷现在不能救她,因为一天只能出现三分钟,今天不会再出现了。
柯良怎么办?如果她死了,柯良会不会也死?现在她的心里充满了懊悔,不应该听爷爷的话叫上柯良,爷爷怎么也料不到那鬼居然会操纵人鬼上身吧!
忽然有声音传来。
是小孩子的声音,在路的尽头。
是不是晚上问自己要眼睛的那个小孩子,她已经来不及思索了,马上转路就跑,书架一层层的,光着脚,一头的汗,手里空空,而高跟鞋的声音却一步步的踩到她的心里。
柯良,柯良,你快点醒过来,这个阅览室已经让鬼气给包围了,你快点跑啊!
来不及了,后面的那个管理员已经追的越来越急了。前面已经没有路了。
有一排柜子,没有办法,先躲进去再说。
她糊乱的拉开一个柜子,很大的空间,在昏暗的灯下躲了进去。
那高跟鞋的声音,慢慢的停下来,好像在找自己,正在慢慢的踱着步。
柜门打开的声音,很响的,啪啪,秦锦现在已经没有了思想,只盼望着柯良能逃,自己肯定是跑不掉了,只能缩在柜子的一角,尽量的不呼吸,不惊动她。
而小孩子的哭声已经越来越近了,柜门也快开到自己这个了。
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高跟鞋已经停在了她的柜门口,手已经摸到了柜把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柜子里伸出了一个冰冷的手,轻轻的握着她,然后把她往内拉,原来柜子后是空的,通着另一个房间,嘴已经被捂住了。
在柜门被拉开的一刹,她已经让那只手拖到了柜后的另一个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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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6 22:53
第十四章、卡嘣
秦锦人拉到了另一个房间里,已经是吓得出不了声了,定眼一看,是一个老头,干巴巴的,银白色的头发,紧紧的捂着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做声。
然后轻轻的趴在房间墙边听了听动静,就慢慢的拉着秦锦走。
秦锦不肯,柯良还在里面。
“他没有事,他有赤环护体,什么也伤不到他。”
那老人开口了,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
“快走,如果她们追过来,我也斗不过她们,快,趁她们现在让赤环给制住出不来。”
秦锦只得努力的站起来,跟着老头没命的往外逃,只见一路上全是死人,刚开始来的时候,却什么都看不到。
这里早就已经让那个女鬼给制住了,专等自己投罗网。
秦锦从后门的小楼梯道跌撞的跑出那个鬼屋图书馆。
才发现天色早就黑了,那个图书馆的时间也是错乱的,才感觉进去一会儿就已经过了很久时间了。
她误入了另一个空间,那个空间里的时间和人还的景色都人自己的世界不一样。
老头满头白发,并不理她,卖力的往前走。
她跟着老头的后面追。
“喂,他真的没有事吗?”
“你是说你的情人啊!他当然没有事,他是柯家的后人,又有柯家的传家制邪赤环,谁能伤害到他。连我都近不了他的身。”
秦锦感觉到自己的双脸烧了起来,什么时候变成了她的情人,那陆子明不是已经早就从心里移开了。
“伯伯,你是谁啊!”
老头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往前走。
俩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拐了几个弯就到了一个很宁静的墓园。很气派的墓园。
秦锦感觉这里很熟悉。
忽然想起来了,是唐诗诗家的私家墓园,她曾经带秦锦来玩过。这里是一片很漂亮的花园式的墓园,里面睡的是唐家的人,而这个老头,应该就是小时候看到的那个守墓人李老伯。
可是,小时候李老伯就已经很老了,怎么这些年,他却没有任何变化,怪不得自己看到他的时候感觉很亲切。
她也来不及想太多了,墓园的门打开了。李老伯闪进了墓园,这个墓园的门设的很隐蔽,一般人是怎么都进不去的,而她从前经常放了学就和唐诗诗躲在这里来玩,她们很喜欢这里的奇花异草,而且很宁静,根本没有那种公墓有的可怕的感觉,倒是很舒服,而且李老伯对她们都很好。
她的心一下子就痛了,蓝绮,瑛霜,都已经让女鬼给控制了,诗诗已经失踪,而柯良现在还在那个图书馆里,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开,只有自己,因为有黑宝才强撑到现在,而黑宝现在都已经不在自己身边。
一种无助的感觉控制了她,这些日子她惊吓已经够了。
站在儿时来玩的墓园里,想到童年时无忧的日子,想到阳光下和唐诗诗快乐的笑容,她终于哭了出来。
“好,哭出来就好了,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老伯,我们怎么会招惹到这些事情啊!”
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之后,心情就好多了。
李老伯把她带到守墓的小屋里,倒了一杯热茶给她。
“老伯,你一直都住这里,你怎么知道我发生的事情。”
“我虽然只是唐家一个最普通的仆人,一个守墓者,可是,我也是唐家的元老,老爷对我恩重如山,临走前把诗诗这孩子托给了我,我早年有幸学会一点道术,前几天我看到墓地里忽然血气冲天,知道家里出了事,等我赶到家里的时候,诗诗已经被恶鬼缠身,我无奈,只好用符封住她的肉身,接到这里来。”
“诗诗是你接走的。”
“是的,我就马上带她来到了墓园,没想到这个恶鬼如此厉害,连这个墓园唐家那么多先人的灵气都制不了她,我不得已,我本想请柯家人出面救诗诗,等我追柯家后人到了小镇时,又巧遇你。”
秦锦激动起来:“那天在小镇胡家深堂里,是你救了我。”
李老伯含笑点点头,随后又露出失望的表情:“我原以为有柯家人在,你怎么也不会被伤害,哪里知道柯家人居然不传后人,在这一代手上失传了道术,真是不可思议,捉鬼世家居然放弃了自己的家庭使命?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个混小子,什么也不会干。”
“诗诗没有死?”
“没有,我把她放在唐家的墓园中央的灵气集处,有那么多位先人保护,恶鬼对她现在一时半会儿还没有什么办法。”
“什么是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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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6 22:54
老伯忽然站起身来,然后带着秦锦往墓地中央走去。月光已经上了树梢,墓园在月光下散发着一种很温柔的光。
走着走着,终于看到了地上躺着一个人。
是诗诗,很多萤火虫都围着她的周围,把她照得通亮,但可怕的事情却是:诗诗的身上还穿着那件美丽的血红的旗袍。
李老伯看到她眼里的惊吓,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我也除不下那件衣服,这么多的先人都在和那个恶鬼在斗争,可是那鬼的怨气太重要,怎么也除不下来。”
“一切都是因为这衣服引起的吗?”
“你们的布到底从哪里来的?”
“是诗诗从湘西一个小村里要到的。”
“那就对了,果然是卡嘣恶诅,这是最恶毒的一个诅,是苗家人的最狠的诅,肯下这种诅的人一定是对这个世界有着毁灭般的深仇大恨。”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莫明其妙的失去朋友,让鬼追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在两人交谈间,忽然萤火虫变得暗淡起来了,而诗诗在地上发出了呻吟。
“不好,我们制不住女鬼了,现在她要杀诗诗。快,我来做法,你把那衣服撕开。”
暗暗的夜光下,只见诗诗身上正趴着一个人,就是那件衣服吧!
老伯的指尖发出了淡蓝的光,只指着那个人,只见那人的指甲都已经到了诗诗的眼睛上,秦锦已经不能再失去任何的朋友了,她不能再没有诗诗了,一咬牙,从地上握到一根树枝,狠狠的往那个女鬼的脸上抽去,那女鬼一歪掉到了唐诗诗的身边,就在这个时候,秦锦一个剑步上去,一把就把衣服给撕烂,萤火虫在一刹间又明亮起来,那女鬼消失了。
秦锦大口大口的喘气,李老伯从地上抱起了诗诗,所有的萤火虫又跟着老伯手中的唐诗诗着。
把诗诗给救回了小屋里,换了一套老伯的衣服,再灌下了一杯热茶,她终于醒了。
醒过来之后的诗诗惊恐的钻到秦锦的怀里,大哭起来。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只是醒不过来,也感觉到了秦锦的救她的一幕。
两个就那样抱着,哭成一团儿。
两人慢慢的平息下来,马上追问李老伯到底卡嘣是怎么一回事。
“卡嘣是苗家人最恶毒的诅。苗人一直久居深山之中,他们居住的地方常有一些千年古槐,槐树是所有树木中最阴的树,你看它的写法,是一个木加一个鬼,最招恶鬼的树,如果用这种树下诅,那么必是吸收那一带所有恶鬼的怨气,所下的诅就无人能破了。”
“那要怎么下呢?”
“我也是几百年前听隐隐听过一些传说,说是,下诅者要把自己至亲至爱有血缘关系的人,给捆在古槐树下,挖下双眼,任其流血而死,让古槐吸收死者的血液,而古槐会在一年之内把捆在树上的少女给吸收到自己的体内。”
“少女?”
“是的,下诅者要选的一定要是少女,而且是干净纯洁的处子,古槐才肯吸其怨气,为这少女所驱。”
“也就是说,下诅咒要杀了自己最亲的人?”
“是的,一般都是杀自己的女儿。”
秦锦和诗诗都倒退几步,感觉这种方法太过残忍,一个人把自己最爱的女儿眼睛给挖下来,捆在树上,任其疼死,这是什么变态的下诅方法啊!
“那诅又是怎么下呢?”
“等到第二年开春,下诅者就会把古槐的根给挖出来,古槐如果一伤到根就会流出像鲜血一样的浓汁来,把这种血汁给接起来染成的布,就是卡嘣了。”
“我们穿的就是那种东西。”唐诗诗好像马上要昏倒一样。
“是的,,这是一个诅咒,一般在染布的时候,下诅者会把自己的心愿和要诅咒的人给念出来,而那布染了来后,会千方百计的落到被诅咒者人的手里,然后就会大开杀戒,没有一个被下咒者能在卡嘣下逃生,定是死路一条。”
“可是,我们为什么会被缠住呢?”
“这也是我不知道的事情了,为什么卡嘣会无缘无故的杀你们,难道是这个卡嘣的怨气太大了,而诅咒已经失控,上面的怨鬼已经嗜血如狂,开始滥杀起来?这就是我所不能解决的问题了,秦锦,你要求助柯良,他们柯家世代都是捉鬼天师,是有名的天师,捉鬼一族中最有名的门派,他身上自有答案。竟然你们能遇到,就证明上天不想绝你的路,一定要破了这个诅咒,才能救回你自己和诗诗,也能救到瑛霜。”
“瑛霜,还没有死吗?”诗诗惊奇的问。
“没有,她的魂虽然让那女鬼所控制,但是,暂时她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你们要加快,我们都感觉拿这个恶诅没有办法,她的力量每杀一个人,就大增,而且她现在已经有能力可以招唤别的恶鬼,比如追杀秦锦的小鬼,都是她招唤出来的,如果她的能力再增加一点,黑宝就不能再保护你了。”
“为什么黑宝会保护我?”秦锦问。
“黑猫是阴间的使者,一般的厉鬼都伤不到黑猫,可是,这只猫为了救你可以不要命,一定是和你有渊缘,你要查出这个渊缘,可能对帮你们破这个诅咒有用。”
“老伯,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去找柯良,他应该有答案,我是唐家的守墓者,我不能离开墓园太久的时间,不过我可以把我的宝物给你们,至少可以避避邪气,其实,我去也没有任何用。因为,我帮不了你们什么,破不了诅咒的,还得你们自己想办法了。”
说着,李老伯把一个手镯给了唐诗诗,那个手镯是红玉的,在黑暗中可以发出一种红光。
“你们快走吧,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那个女鬼正在大力的杀人,如果再不马上找到控制她的方法,不仅是你们,会有更多人被杀的,叫柯家那个小子快点学道术,不然,连赤环也保护不了他多久。”
“老伯,什么是赤环,柯良怎么会有赤环啊!”秦锦好奇的问。
“赤环就是那个耳环啊!是天师中的极品宝贝,有了这个宝物,一般鬼都拿他没有办法,但,我也不知道赤环对卡嘣会起多大的用作,你要让他永远带着。”
她们终于出了墓园门,两人死里逃生的走了出去,背后是李老伯恋恋不舍的目光,而她俩的手,却紧紧的握在一起,不肯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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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6 22:55
第十五章、大厦
秦锦一路奔回图书馆,唐诗诗暗暗好奇:“怎么又回去,不是刚逃出来吗?”
“还有人在里面,我得去看看,反正现在也天亮了。”
“叫上陆子明吧!这样也安全一点。”
秦锦回过头去,好奇的看着唐诗诗,看来诗诗对陆子明倒是另眼有加,一个女人在最危险的时候想到的男人,一般都是自己喜欢的男人。
诗诗让她看得不好意思了,嗔道:“看什么,你还不是赶着去救情郎!”
“什么情郎,我只是不想那个败家仔因我而手罢了。”秦锦心跳加快,暗想,我怎么会喜欢那个家伙呢!长得可讨厌呢!
两人跑到图书馆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大队的警车停在外面,警察说里面发生了命案,正在封锁现场。
秦锦两腿一软,柯良那家伙难道自己招到毒手了,不是还号称什么天师之后,这么容易搞定。
唐诗诗忙安慰她:“别急,问清楚”
警察已经不答了。
正好陆子明的身影从大堂闪过,诗诗和秦锦都大叫起来“子明,子明。”
陆子明回头一看,喜上眉梢,跑来就拉着秦锦的手说:“天啊!担心死你了,我们一队人正在找你,以为你失踪了,柯良报的案,说你不见了。”
“柯良还活着?”
“当然,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唐诗诗的脸变得铁青起来,陆子明再一看,看到诗诗,又是一声大叫:“天啊,你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去哪里了?”
“一时半会儿也和你说不清楚,快带我去看柯良。”秦锦说。
柯良正坐在一个小屋里和一个警察做着口供,看到秦锦站起身来,直扑过来,凳子绊倒他,跌了一个狗吃屎。
“秦小咪,你没有死啊!”
“你才死了,我有那么容易死吗?”
“可是,刚才我真的担心死了!”
“你怎么报案了?”
“我看着书,发现你不在了,再看那两个管理员,一个坐在电脑前已经死了,一个倒在椅子上,我就马上报警,又找不到你,以为你也已经招毒手了。”
唐诗诗不满的说一句:“你们这样还有完没完啊!让子明说吧!”
陆子明笑了笑:“那两个女人又的上次你们的朋友蓝绮死的时候一样的,一个割去了皮肤,两个都挖出了眼睛,放在水杯里泡着。我们警方已经怀疑是这是一个连环杀人案,而且凶手是一个极度凶残的人,或者这些人都加入了一个邪教组织。”
法医进来,对陆子明点点头。
陆子明又说:“好了,我们可以回警察局了,这里已经搞好了。”
四人同坐一辆警车往回走,只有陆子明的脸没有出现那种惊恐的表情,而另外的三人都手脚凉冰,秦锦抱着黑宝,它受了一点小伤,一只脚已经不方便了,所以,表情很依赖,就躲在秦锦的怀里,把头轻轻的靠着,秦锦轻轻的抚摸着它温柔的毛。
警察局在一个大厦里,市里这几年搞形象工程,警察局可以比过三星宾馆了。
四人上了楼。
陆子明还在那里念念着自己的构思,坚持认为这是一桩谋杀案,而不是自杀。
诗诗终于忍不住了:“子明,不是,这不是人干的。”
“不是人干的,难道是鬼啊!”
陆子明开玩笑的一句反问,让三个人的脸都变得苍白起来,三人想着那些可怕的经历会落到自己的头上,都害怕着。
陆子明见大家的表情都认真,开始有点不开心:“你们怎么说都是高等教育出来了,怎么可能相信这种东西?”
“不是,陆子明,这事是真的。”柯良又忍不住要和陆子明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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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6 22:55
“什么真的,难道这个世界会真的有鬼吗?”
“子明,你看不到并不等于没有。”秦锦发火了,这个男人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自己和大家。
“秦锦,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你让我一下子接受,我实在没有办法,难道,你要一个警察相信,他所面临的案子他的对手是一个虚无的鬼魂。”
“不是虚无的,是真实存在的。”唐诗诗的脾气也不好,再加上受了女鬼一些气,这次更是火上浇油。
“行,行,你们相信,我们不在吵。我先上楼去拿一点资料。我们用事实说话如何?”陆子明见引起众怒,只好先退。
他分外气愤的冲出房间,认为里面是三个已经不可理喻的人。
屋内,柯良小心的看着秦锦:“你没事吧,你男朋友这个样子。”
“谁说他是我男朋友,你哪个眼睛看到了。”秦锦的眼泪哗的掉了下来,不知死活的柯良真是不应该多嘴。
唐诗诗搂着秦锦,迷惑的看着柯良和秦锦,明明这两个人是一对,怎么陆子明成了秦锦的男朋友?
陆子明在等电梯,他的脑子里还是这件杀人案。
电梯来了,陆子明一脚踏进电梯,那破电梯居然发出嘟嘟超重的提示声,正赶上陆子明没有好看,一手把电梯门给拍了,然后叫一声:“什么破玩意,才装几天就坏了。”
电梯像是吃了痛,吱吱的关上了,电梯里空无一人,慢慢往上升,陆子明正怒气冲冲的想着柯良那张讨厌的脸,一副二流子样,少知道为什么秦锦这么相信他。
哈,陆子明居然是吃醋了,他吃柯良的醋,这些日子,他没日没夜的在局里泡着,找蓝绮案子的线索,就是想让给秦锦一个交待,没有想到,在他努力的时候,那个小子却横刀夺爱,而且看秦锦的眼神,好像对自己还要冷漠一点。
电梯忽然停了下来,看来面子工程都没有里子,质量不过关,陆子明打了几下电梯门,又按了按键,这样他感觉有点怪,那门打起来像打到了软东西上面,居然一点回音也没有,而且那个按键肉呼呼的,还滑滑的,像是有一块鼻涕没有擦干净,感觉到恶心。
空气中有一种怪味,他并不为奇,经常有一些法医拿着人或者动物的肢腿,坐着电梯去楼,但今天的味儿特别的大。
他皱了皱眉,算了,不理这些东西了。
电梯又上升了,很快到了楼层,他出了门,直接往洗手间走去,因为手上按电梯键感觉脏脏的。
人就是这么奇怪,本来也没有什么存货在放,到了卫生间,没有也要放放水。
可是,陆子明却腹痛了,在洗手台上拿了点卫生纸就进了隔间,蹲在坑位,脱下裤子准备解决问题。
就在蹲下那一刹,他感觉到一阵凉意,低头往下一看,满身一凉。
在大白的擦的发亮的马桶内,居然装成满满有坑的眼睛。
人的眼睛,却一点血也没有,圆滑滑的眼睛,正闪着黑白的冷光,无数的瞳孔看着他。
他与那些眼睛对视几秒,反映过来,大叫一声提着裤子跳了出来。
他站在隔间门大口大口的喘气,心时暗骂了一声,哪个缺德的法医,从哪里找这么多的眼睛全倒在马桶里,却不冲掉。
其实他的心里知道不会有这种不负责任的法医,只是他自己为了安慰自己,于是又慢慢侧着身子进去,看着那些眼睛,虽然心里发麻,却也硬着头皮去冲水。
一拉手柄,水哗的一起冲出来,那股怪味更浓了,这不是水,是血。
是腥红的血水冲了出来,那些眼睛却没有被冲下去,都泡在马桶中上下翻滚,个个瞳孔都像含笑一样望着他。
陆子明心知不妙,马上扭头就走。
走的时候却发现来的时候,本来空无一人的隔间里,现在都蹲着人,而且每个“人”都低着头。
他不敢多看,拼命的低头就走,走道上居然空无一人。
他想下楼通知秦锦,跑到电梯处,正想按扭,却发现按扭处流出了血水,那个按扭眨动了一个,是一只眼睛。
怪不得他刚刚按键的时候,感觉到滑湿。
不过陆子明毕竟在刑事组的精英,他飞快的掏出枪,往过道跑去。
飞快的下楼,一层两层,楼道中只传来他自己急速的脚步声和自己的心跳。
然后一拐恋,看到了个人的背影,正躺在那里,像是发了重病,抱着头。
他握了握枪,走了上去,看背影是一个老婆婆,可能是刚刚下楼的时候跌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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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6 22:56
“你怎么了?”
那个老婆婆的脸伏在地上,身子不停的抽动,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把老婆婆给翻过身,想看看老婆婆的伤。只见老婆婆用干枯的手捂着脸,血从指缝里缓缓而下。
拉开手,却看见两个血洞,那个老婆婆的眼睛已经不见了。
陆子明惊恐的往后一退,却听到老婆婆用一种很呆板的声音说:“你刚刚为什么叉我的眼睛,你为什么要那么有力的叉我眼睛。”
“我没有。”
“在电梯里,你拼命的叉我眼睛。”
鬼,陆子明的心头大惊,却已经不能动弹,那个老婆婆在动上爬动着,往他这边移边来,一边动一边问:“为什么叉瞎我的眼睛,你还我眼睛,你还我眼睛。”
陆子明往上退,可是,身后也有一点凉意,回头一看,无数个老婆婆都趴在地面,墙壁上,屋顶上,他已经被围在中央,那些一模一样的老太婆,都流着血,嘴里尖叫着:“还我眼睛还我眼睛。”
看着那些“东西”越来越近,他扣动了机板。
枪声惊起了整层楼的人。
秦锦她们正在吵吵闹闹,一听枪响,黑宝尖锐的一叫,秦锦心知不好,马上说:“快走,陆子明出事了。”
黑宝在前面带路,三人跟着猫跑到了楼梯上,飞快的往上跑,只见陆子明靠在窗户上,还在拼命的往后退。
黑宝尖锐的一叫,:“妙~~~”,陆子明怔了一下,就这么缓了一下,柯良已经到了陆子明身边,同时窗户也破裂,陆子明和那扇窗一起跌了下去,柯良一扑,捉往了陆子明的一只手。
“怦”窗户发出了巨响。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秦锦和唐诗诗都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就上前去拖柯良,陆子明人已经悬空在十几层楼的窗外,柯良满脸通红,秦锦拼命的抱着柯良,而唐诗诗抱着秦锦,三个人用上了吃奶的劲,死活才把陆子明给拉上来。
拉上来后,四个人都倒在地板上,半晌,柯良才开口:“人民警察,你也该减肥了!”
陆子明还在那种余震中,两眼发直,唐诗诗拼命站起来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这里说不定还危险。”
于是四个人才又来了劲,一溜烟的跑下了楼。
现在是陆子明呆坐在沙发一角,而余下三人都用一种很同情很怜悯的表情盯着他。
只见他捧的杯子终于不再震动了,好半天,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说:“怎么会有这种事?我得看心理医生了,我都有幻觉了。”
三个人同时出手,丢出了自己手里的拖鞋,杂志,报纸,丢到陆子明身上,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靠,完全没救了。”
“陆子明,别人是说没有见过鬼,就不相信,你杀点都让鬼给杀了,还在这里说是心理幻觉。”唐诗诗有点认定自己看错了陆子明,以为他是个高智商的人。
“算了,我们别理他了,让他去看心理医生吧!”秦锦说。
大家都同意了,然后站起来要离开陆子明。
陆子明却跟着大家走出来,三人一起回头做了了个要打的手式,只见陆子明可怜巴巴的说:“行,我对大家道歉,我们一起查案吧!”
大家欢呼起来,虽然女鬼没有征服,至少搞定了一个固执的无神主义论者人民警察。
又回到了唐诗诗的家里,虽然离上次在唐诗诗家里等诗诗回家,跟本没有几天,可是,大家都感觉好像过了几个世纪,站在沙发上都有一种奢侈的幸福感,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句:“天啊,我们还能活着,真是太好了。”
家中的女佣很高兴主人能回来,黑宝现在已经是享受国宝级贵宾的待遇,正在猫盘里用小红舌头喝着纯牛奶,大家坐在一起吃东西,秦锦边吃边说,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源源本本的告诉了陆子明和唐诗诗。
一桌人的脸色越来越沉重,但是再沉重也阻挡不了他们的意志力。
柯良说:“我们家是天生的捉鬼天师,我一定要捉到她不能让她再害人了。”
陆子明说:“我是警察,我得破这个案,不管凶手是人是鬼,我都要把她绳之于法。”
大家又一起露出白眼来鄙视了他一下。
唐诗诗说:“我得破了诅咒,不然我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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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6 22:57
秦锦说:“我要救我的朋友和自己,我不能再失去身边的心爱的人。”
四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下一个目的地,就是得到红布的湘西小村子,去寻找破除卡嘣的方法。
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了窗外。
窗外夜色虽然很黑,可是,大家都知道那里放着一辆美丽的越野车。
忽然唐诗诗和陆子明都掉了桌子下,是吓着掉下去了。
原来窗外忽然多出了个人,长得蛮帅,对着屋里人挤眉弄眼的,乱飞吻。
这个情景实在不好笑,因为那个人是浮在半空的。
秦锦和柯良相对做出一个苦笑,柯良的爷爷又来了。
一个眨眼就到了他们面前,在桌上拿起了一个苹果闻了闻,然后对秦锦说:“师妹,一天不见,如隔三秋,我做了一首诗给你。”
柯良惊叫道:“爷爷。”
柯良的眼睛睁的大大的。难道帅爷爷想泡秦锦,而秦锦居然要做自己的奶奶。
唐诗诗和陆子明已经明白过来了,在前面的叙事中知道是柯良的鬼爷爷,两个又从桌子下钻出来,这时候看着长得和柯良一模一样的帅气爷爷,两个的表情都很相似,不过就是柯良的爷爷眉目里多了一点傻气,不,是迂气。
“师妹,你从前最喜欢听我念诗了,还记得我给你背过床前明月光的诗吗?你当时好开心好开心。”帅爷爷,每天都用宝贵的三分钟说没用的话。
秦锦很气:“我真的不认识你,求你了,我和你年龄差那么多,怎么可能认识呢?”
爷爷一听也是,不过又转念一想,说:“如果师妹已经死了多年,并且投胎的话,也有这么大了,应该是的。”
秦锦说:“可是,我并不知道自己前世的事情,你能不能给点提示。”
这一人一鬼,一男一女,就围着饭桌,一个坚持说自己不是师妹,一个坚持说是,余下的人都低下了头,感觉不可思议。
三分钟很快就要过去了。帅爷爷似乎有点伤心欲绝:“怪不得人家说,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纵使相逢应不识,看来你是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好吧。我要走了,我给你一个记忆梦,这里是我的记忆,里面是我和师妹的美丽回忆,你们都给我看看吧!看看我曾经是一个多么痴情兼帅气的小伙子”
说罢他的掌中升起一阵紫色的烟,包围几个人,等烟消云散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陆子明皱着眉着说:“真是祖孙一个样。”
唐诗诗看着流着冷汗的柯良,大笑起来,秦锦无可奈何的吐吐舌头,就在这个时候,大家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一声:“师妹”,然后就走进了梦乡。
秦锦迷迷糊糊中,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镜面,那镜面有人影在动,走近看,慢慢的清楚起来,那镜子里的人物说话也听得到了。
于是她就坐在了那个镜子前,镜子是如此的巨大,有一面墙那么大,而自己的身边还坐着三人,正是陆子明,柯良,唐诗诗,大家就这么并排的坐着,像看一出大型的电影,而在迷糊间又忘记了自己在做梦,都以为是欣赏电影,还相视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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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6 22:57
第十六章、听园
那镜中慢慢呈现的是一个江南三月的街道。
正是莺飞燕舞,烟雨朦胧的季节,只见一大户人家屋里哭哭泣泣的抬出一个木棺,满地的纸钱飞舞,把这个美景都染上了一层凄凉的气氛。
路人都侧目,接头说道,那个女子好命苦,才年芳二八就送了命,说是暴病而亡,可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女子怎么会暴病呢?
有人说:“据说是给花鬼缠身了。”
那话语很低,像还没有出口就让人又捂回了肚中,可是,却听到了路边喝豆汁的三人耳中。
那三人一行打扮很是普通,像是平常的庄稼人,一个老人像是父亲,还有一男一女,那儿长得浓眉大眼,女儿真是如花似玉,惹得路边很多登徒子的回眸,但那女子却忍而不发,一张小脸给涨得通红,更是在雾里看来,像惹上水气的桃花,美不胜收。
连那对面的长得结实的男子都看了眼花,低头道:“师妹,你不要生气,我去打他们。”
老人喝道:“道儿,我不是叫你不要惹事吗?”
“可是他们老是看师妹。”
“晓月天生丽质,自然是会引人注目,难道你能都挖了她们的眼睛不成。”
男子让老者给骂了。恨恨的望着那些轻浮浪子,却也不言语,而老者却不停的打量着棺木远去的地方。
只见老者忽然丢下碗就跑,被唤做晓月和道儿的也跟着追,慌乱间那女子还不忘放下钱。
老者行动飞快,像一道水银滑着前进,后面两人奋力追赶。终于在一个大红门口停住了。
上面写着:“听园”,原来是一个戏园,听戏唱戏的地方。
民国时期,虽然世道也乱,可是,乱是乱,玩归玩,听戏唱戏的一样不少,越是乱,就越要玩,谁也不知道明天的事情,所以,这戏园子都分外的火了。
老者的脸上露出微笑,彷佛在说:“就是这里了。”
道儿开口:“师傅,是这里吗?”
“是了,我刚刚看到那女子的魂魄往这里飞来,一直追到这里,眼见她闪进去了,看来是一个痴情的女子,连做了鬼都不忘记来这里看看情郎。”
那时候的女子,心里都有一个情郎,但是某某出了名的戏子,如痴如醉,人死之后总会完成自己的最后一个心愿才行。
老者忽然拿出纸符,贴住了四周大门,大笑一声说:“终于把他困住了。”
“师傅,我们为什么要捉那个女鬼啊!她没有害人啊!”
那个女孩子似乎不忍心。
“哈哈,晓月,为师我不是要捉那个女鬼,那女鬼只要到了这戏园就会心愿了去,自个儿上黄泉路投胎去,我们和她是各走各路,各不相干,我们要捉的是害那个女子死的那个鬼。”
“那女人是让鬼害死的吗?”
“如果为师没有估错,那女子并不是暴病而亡,而是在这个戏园里听戏,让鬼给缠住,最终导致元尽而死,而这个害人的鬼,就藏在这个戏园里,好了,晓月,你也已经十七了,现在应该出师了,你看你师兄早就出师了,只有你还没有出师,如果再不单独的捉鬼,柯家也不能再收留你了,你就得听话嫁人,不再做天师这一行。”
那呆头男急的喊一声:“爹,为什么要让师妹嫁人。”
老者白了他一眼,心里骂了一句:“蠢猪,还不是为了你。”
这个女孩儿,很小的时候流落到他家门口,他眼见她可怜,又生得聪明,就留了下来,教了一些捉鬼的功夫,全这个女孩儿天生胆小,不敢见鬼,学了这么多年,怎么都没有出师,他看到自己的儿子对这她情有独钟,想用这一招逼她放弃学艺,就嫁到柯家好了,可是,又不敢明说,因为女孩儿心气很犟,但说她不能捉鬼,她会大发脾气,闯出祸来,只好让她知难而退了。
果然,那女孩子听了要自己一个人单独去捉戏园的鬼,脸就吓得苍白起来,拿着宝剑的手不停的乱抖,她平日里连天黑都怕,虽然跟着师傅捉过很多鬼,但是,却是那种越见鬼越怕鬼的人。
不过,她还是接过了师傅递来的符,然后默默的回头看了看那个阴深的戏园。
夜来了,她听着师兄和师傅在院子里争吵,师兄不让她去,正在和师傅讲理。
“师妹,她虽然学艺多年,可是,却没有一点实际的经验,就这样让她去,会伤到她的。”
“你懂什么,她如果连这种花鬼都捉不到,那么,还谈什么捉鬼,趁早嫁人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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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6 22:58
晓月轻轻的咬了一下牙,不服输的性格又慢慢的从心底燃起,偷偷拿了宝剑和灵符,从窗户跳了出去,去那戏园捉鬼。
她走得十分快,她记忆很好,师傅教的所有口诀都能熟记,一边背诵,一边赶路,只见戏园子已经散去了看戏的人,只有一个空空的戏场。
一个翻身就进了园子,她身轻如燕。
却脚下慌张。
哪里知道,一见园里,却见角落里还坐着一个女子,痴痴呆呆的看着戏台,她心里暗急,如果真捉鬼,伤了她怎么办。
于是轻轻的走到那女子背后,对女子说:“小姐,散场了,你还不回家。”
“我在等江郎上场。”
“江郎?”
“就是江岸花,一代名角儿啊!他唱的《二郎救母》真是绝美。你没有听过吗?”
那戏痴女子居然自个儿哼了起来。
晓月在一边暗暗的心惊,生怕她惊动了鬼魂,到时候不好收场。
她唱着唱着就站起来说:“你也喜欢江郎?”
“没有啊,我没有听过他的戏。”
“他的戏可好了,你看了一定会迷上他,不行,不能让你看,不如,这样,我把你的眼睛给挖掉,你就永远看不到我的江郎了。”
那女子边说边回头。在惨白的月光下,看清了那个女子的脸,却是非常熟悉。
晓月猛的想起,这不就是今天吃豆汁时看到抬棺木前的一个人捧着的画像中的女子,不就正是眼前的人吗?
她后退了着,让椅子给绊倒,顺戏台上大红的幕布抬头望去,居然吊着很多很多女子,个个都瞪着眼睛看着她。
晓月几乎要倒下,她知道这里有鬼,却没有想到有这么多鬼,她一边疯狂的思索着师傅给的口诀,一边往后退,恐怖让她迷住了眼睛,那个女鬼,似乎认定她就是自己的情敌,非要挖她的眼睛。
可怜她一边往后退一边用宝剑挥着,就在那个女人扑来的一刹,她大叫一声闭上眼睛。
有一只手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一种好闻的气味传到鼻中。
她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并没有瞎,再一看,那吊着一屋子的女鬼绣花鞋都不见了,脸前是一个英俊的男子似笑非笑的嘴色,还有一双细长的眼睛,轻浮的盯着她的胸。
她大叫一声,顺手一推,那男子跌到一旁。她又十分过意不去,只得站在那男子身后说:“谢谢!”
也不敢伸手去扶,可是那男子似乎跌得很重,在地上不住呻吟,她见自己出手太重,伤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情急之下,顾不了太多,就把男子给抱在怀里,想看看伤式。
哪里知道那男子在她的怀里居然不再呻吟,把脸侧在她的胸前,深吸一口气,发出一丝浅浅的叹息:“居然是桃花之香,你一定是处子了。”
她忙放手,怒视着那个调弄她的男子,只见那男子半躺在地上,眉角前自有一番风流色,但整个人却又冷冷的,像什么都没有放在眼内。
他含着笑,反问她道:“半夜三更,你一个女子来这个戏园做什么?”
“你是这里的守园人吗?我不和你说了,说了怕吓到你,我改天再来。”
“吓到我,什么事情会吓到我。”
晓月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这个看起来很轻浮的人,不然的话,他可能会让这里的女鬼给害死。
“你还是不要做了,这个戏园子里,,,,闹~~~~鬼。”说完自己都怕得打了一个抖。
那个男人一点都不听惊,却很有意味的问她:“那你怎么不怕,来这里做什么?”
晓月挥了挥手里的剑说“我,,我来捉鬼的,我师父说,捉到了这个鬼,我就出师了。”
那男人大笑起来,指着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捉鬼,就你刚刚那个样子,还捉鬼。”
晓月很生气,跺跺脚就往外跑,她已经决定,一定要捉到这里的鬼,好让这个讨厌的男人看看自己的本事,也要让师傅看看,师兄看看,自己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当一个女人急着要对谁证明自己的时候,那一定是她已经对那个人另眼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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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家里,正是用心记忆那些超渡口诀,在她眼里,那些女鬼虽然样子是凶了一点,可是,都是一群可怜鬼,超渡掉就好了,既然没有害人,也不用把她们都打入地狱,不得超生。
晓月第二天早早就睡了,只等着师兄都睡着就又跳窗而跑,在戏园门口深吸了几口气,把宝剑拿稳,冲了进去。
那个女鬼已经不知去向,戏台空荡荡有,她一边提醒自己不要怕一边小心的往前走。
晓月握着手里的宝剑,不时的抬头看着上方,生怕又无端端的多出很多绣花鞋,但是今天的戏院并没有昨天那种鬼沉沉的感觉,只是明月更圆,甚至有一点朦胧的美,戏园那边是一个美丽的池塘,是富人们听玩了戏就去游玩的地方,池塘中的睡莲在月色下静静的开着,从戏园的窗口望去,美的让人心动。
晓月虽然学的是捉鬼天道,可骨子里还只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小女子,拿着宝剑在窗边看着美景,走了神,望着那一波一波的月光闪动在池塘里,就呆了。
一个声音轻轻的在右耳边响起,身子马上就麻掉了半边。
“大师,你来捉鬼了。”
扭过头,却见昨夜救自己命的那个男子,正含着笑望着自己,眼神映着月光,却也像一波一波一样,她俏脸一红,平生第一次站的同男人一样的近。
但那男子显然是来嘲笑她的,她有点不好意思,只好硬生生的回答:“昨天那些鬼已经让我吓走了。”
“是吗?那你可真厉害了!”
“管你什么事”
“没,我只是天生胆小,知道你今天会来,就很害怕只好躲在你身后,如果真有什么鬼啊神啊,也可以由你去对付。”
“师父说了,我们捉鬼的本意就是为了保护活着的人,我会保护你的,不过,你为什么要把手放在我的腰上。”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腰有多大,好帮你找一件戏服,我们上台唱戏。”那男子好像很委屈一样。
“我是捉鬼的,又不是唱戏的,要什么戏服。”
“反正在这里等鬼也是等,不如边等边唱,也好打发时间,你师傅难道说过没有鬼的时候,不可以唱戏吗?”
“这~~~”
“这什么啊,好了,跟我来,我们现在就上台去唱戏,不会我教你。”
那男子的笑像有魔力一样,把晓月给慢慢的引上台去,她站在台中央,那男子对她做个鬼脸,然后就跑进后台,晓月从前也在戏台下看过戏,偶尔也会唱上两句,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站在台上,下面的坐位就是空荡荡的,也感觉到心慌。
那男子很快就从后台钻出来,已经换上了戏服,上好了妆,更是显得剑眉星目,她转过头去,表示自己并不想唱。
但那个男子开腔了,只是一开腔,就马上镇住了晓月,她从来没有听过那么好听的声音,如此的美又如此的凄凉。
唱的是《牡丹亭》还魂那一幕,那个女子起死回生,跟公子做了夫妻。
他唱的是青衣,却比女子还唱的美,只见他的眼神里都是还魂过来的惊喜,和对公子的那种爱。那一喜一爱的,都让人心醉不已。
晓月在戏台上像是看着时光真的退去,自己已经回到那个戏中时代,而他,不论扮像是男是女,都让人感动。
唱完最后一句,两人在台上久久相视,都不言语。
很久,晓月才说:“你唱的真好,如果你登台唱,一定是个名角儿。”
那男子轻轻的笑,眼神中是不屑:“我本是名角儿,是你不知罢了。”
两个坐在戏台边上,一边聊天,一边等着女鬼出现,那女鬼看来是不肯出来了,晓月决定回去了。
男子送她出戏园口,她不断的嘱咐他要小心。
“你叫什么啊!”晓月终于问了出来
“江岸花,你呢?”
“晓月,柳晓月”
俩人在月光下分离,戏园门又关上了,晓月走在小巷里,并听到江岸花的唱腔又传来,她微微一笑,直往前去,月光美的心动,带一点点的微香,风直抚她脸。
忽然听到一声凄惨猫叫,只见一只黑猫被几只大狗给围在中央,那只猫只是尖叫,一声声可怜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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