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9 08:29
“非也!非也!”:了然挥挥拂尘神情肃穆、表情严肃的说到:“非是贫道在乎自己半生的虚名。只是女善岳已经毒发攻心,非常力所能救治。必须要贫道舍弃一甲子的功力,然后传授我道教的“天书九卷”方能逼出尸毒!两位善岳即是佛门中人,我又怎敢贸然用我道家无上法门来救治呢?!”。
了然顿了顿,然后面有难色继续说到:“这“天书九卷”是我道家无上的法门。先祖有遗命,非有缘人不传、非我道家子弟不传!况且我与两为萍水相逢,要施手一救必然折损我多年功力。功力事小,可是女善岳是佛门弟子,倘若贫道将功力输入,岂不是大大不便吗?!”。
听到这里,慧隐终于彻底明白了。原来这个道士是要南星师姐拜入道门认他为师,方能名正言顺的施手相救。否则,他就只能静静看着南星毒发而死,而不能做出任何越界的举动。
慧隐抱着开始失去温暖的南星身体,看着她逐渐变成暗绿色的面容,时间已经不允许她在犹豫和考虑了!
慧隐咬咬牙,把心一横暗想:今夜之事都由我一人独自承担!师姐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想到此处,慧隐便对了然说到:“如果现在她成为你的入室弟子,你还能继续袖手不救吗?!”。
“这个·······”:了然看着南星微弱的气息缓缓说到:“可惜二位都是佛门一脉,恐怕已经无法另投山门了!”。
“此事易耳!”:慧隐抱着不醒人世的南星,将她身体微微一低说到:“师傅在上,请受弟子南星一拜!”。
慧隐抱着南星“参拜”过了然之后,神情严肃的说到:“佛、道本来殊途同归。况且我师姐只是俗家弟子,因此不必拘礼于佛门!希望道长屏弃门第之见,施手救我师姐于危难之中!”。
“无量天尊!!”:了然心中长叹,佩服慧隐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广博的见识!他挥了挥拂尘泰然说到:“既然女善岳已经拜我为师,贫道岂能再袖手旁观?!虽然两位曾经是佛门弟子,但是普天之下原本一家,何谓高低贵贱之分呢?!贫道愿破此千古一例,即使日后背负骂名也心中无憾!”。
慧隐看着这个道士,心中忽然暗自觉得此人见地独特、道行高深,肯定是不同寻常之人!正当慧隐思索间,了然已经开始准备救治南星。
可是此时慧隐却有些忧虑的说到:“道长法力高深,只是我和师姐往日都是修行佛祖法门,恐怕·······”。
了然微微一笑朗然说到:“女善岳不必担心!这“天书九卷”乃是我道家无上法门。或阴、或柔、或坚如铁、或溶于水·······它行于神,止于气。和佛法无任何冲突,以后异不妨碍你们继续修行佛家法门!”。
慧隐听到这里心中稍安,刚才压在胸口上的闷气一扫而空。她看着南星师姐默默想到:南星姐姐,也许这就是你的奇缘吧!上天注定你将成为恒古以来最伟大的阴阳师!精通佛、道两家最深奥的力量!
了然见对方心中已无任何疑虑,便心中暗自祝祷到:“师祖在上!弟子今夜破除常规,收此徒儿。既为不忍看她年轻殒命,又为弟子深爱其才,故斗胆违抗师祖训命!万望师祖看在弟子一片赤诚之心,救人心切的份上,莫要要怪罪弟子卤莽行事!”。
“无量天尊,风火如律令!”:了然拿定主意,然后拂尘一扫朗声喝到:“天书九卷!”。随着了然一声大喝,月光瞬间暴长,将乱葬岗照耀的明亮无比!
慧隐心中骇然暗到:“难道这个道士已经修得了夺天造地之法吗?!!竟然能让天上高悬的月亮发出犹如太阳般的光芒!!”。
须臾,月光黯淡。
了然一扬拂尘。慧隐凝神一看,只见拂尘上面出现了一个薄似绸纱、轻如飞羽的物品。
“这就是“天书九卷”吗?!”:慧隐心中默然感叹想到:“果然是道家无上法门。竟然是如此空灵飘逸之物——”。
了然见慧隐已经猜出拂尘中所呈何物,于是肃穆说到:“此天书乃上古太祖真君所传。经历无数风雨磨难,贫道有此机缘偶得此物。今夜传于弟子南星,也算是福缘所至!天命所归!”。
慧隐听到了然的一番话不禁暗暗称奇,心到:“没料到师姐反而因祸得福!看来这也是机缘所定!”。
了然见慧隐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心下算定她的心事,便以一言释到:“我知道你心中仍然有疑虑,你大可说出让贫道一解。”。
慧隐见道士说破她的心事,又是一惊暗到:此人果真深不可测!于是她对了然说到:“我师姐已经炼成“三莲”护体之气,为何还会中那尸毒?”。
了然沉思半晌,然后喃喃叹到:“难怪!难怪!原本中尸毒者会立即毙命、救无可救。刚才我把徒儿脉象虽然颇多凶险,但是尸毒始终无法侵入心脏等要害。原来是她早已练就佛门玄妙之法!此女天赋异禀,将来不可度量!”。
了然指着南星臂上的齿痕说到:“养尸源自茅山一派。其术阴毒、怪异。贫道早年旅居于太行山巅,偶遇茅山一高人前辈。据他所说:“养尸者,其选尸便是八字极轻者。埋于三阴、三毒汇聚之所。每炼一天,其尸便聚集无数怨气于三焦,然后转为尸毒。”。普通之人被咬后当会立即毙命——”说到这里,了然伸手拂过南星手臂上的齿痕,然后凝视着手指说到:“你看!虽然南星徒儿不幸被那女尸咬中,但是其手并无任何出血迹象。可见在被咬的瞬间,她体内的“三莲”真气将女尸锐利的牙齿和致命的尸毒,早已抵挡在身体之外。”。
“即是如此?那我师姐为何还有此性命之忧呢?!”:慧隐继续不解的追问到:“难道这尸毒只要染上便有凶险么?!”。
“你可不要小看这茅山的“养尸术”!”:了然一脸凝重语气严肃的说到:“幸亏这女尸被养时日不久,还未真正变成五毒阴尸。否则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没办法解除这阴狠之毒!别说是沾染上,哪怕隔着闻了一丝便也能立刻丧命!!”。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9 08:30
“我的天!!”:慧隐惊讶的说到:“如此说来,刚才我也被那女尸的毒气所喷。为何我却安然无恙呢?!”。
“无量天尊!”:了然一挥拂尘意味深长的说到:“刚才贫道在远处看的非常清楚。你师姐在千钧之际猛然推你一把之时,其手在瞬间注入一道五光之气护住你的元神。此时想来,恐怕那道气彩霞光就是“三莲”真气。因此才助你渡过一劫!”。
“师姐她,果真是为了救我才·······”:慧隐说到这里已是哽咽不能再语,泪水如滂沱之雨淅沥而下。
“事不疑迟!”:了然手执天书九卷肃穆说到:“女善岳请扶稳我徒儿!我这就立即逼出她体内的五毒!”。
慧隐点头。她抹去眼中的泪水坚强的将南星抱在怀中。
“半生狂来半生癫!
逍遥自在似神仙!
今夜偶遇星宿子!
天书九卷赐人间!”——
了然随口诵出一揭,然后纵声长啸拂尘一扫。
慧隐只觉眼前一晃,只见了然手中的天书飞向无际的天空。月光在瞬间散发出七色霞光,将这乱葬岗的阴霾湿润之气一扫而空。
夜色里,繁星闪耀。东方的启明星更是散发出无限光彩。
慧隐惊讶不已看着如此祥瑞,心下早就痴了!她此刻对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道士,由开始的怀疑转变为了赞佩。慧隐暗到:“此人果真隐隐有神仙之气围绕,看来定非普通道士!”。
“急急如律令,天上真君令!!”:了然手舞拂尘环绕着南星和慧隐喝到:“天书九卷!!”。
半空的天书在随风轻盈空灵的舞动着。突然在云层深处隐约浮现一条气贯长虹的黑色身影。
慧隐睁大眼睛仔细看着夜幕中云层里的那个庞大身影。只见它的身影透着月光印照在黑暗的大地上,无比灵活的身体在云中翩翩飞舞着。当层层叠叠的浮云稍许散去之后,它那高贵美丽的姿态才微微露出一点端倪。
“这,这是?!!”:慧隐张着嘴巴看着黑夜里那个修长舞动的身影。此时她的心中不仅仅是惊讶了,而且还带着几分激动和崇敬。
“居然是凤凰?!”:了然凝神端看着云层里的奇情异观,然后看着南星赞叹到:“此女真是机缘非凡!今夜竟借着天书引出凤凰之力!奇哉!奇哉!!”说到这里,了然一甩拂尘,将它抛向空中的凤凰朗声喝到:“无量圣君!天书第一卷——太乙!!”。
正说间,拂尘飞速奔向空中凤凰之影。顿时夜空里降下无数五色七彩凤凰鳞角之光。
夜幕下竟然出现一道长虹!
慧隐只觉双眼疼痛无比。空中的刺眼光芒已经不能直视,她只能紧闭双目聆听空中飘来的阵阵祥瑞之声。
不知过了多久。当慧隐眼皮感觉再次一黑时,她便立刻睁看眼睛想瞧个究竟。
哪里有什么凤凰呢?!
夜幕中月光偷偷害羞的藏起半张脸躲在云层里。刚才散发着流光异彩的群星,此刻却静静黯淡挂在空中,似乎刚才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
“这?!”:慧隐疑惑的看着了然问到:“难道刚才都是幻觉么?!”。
了然看着南星逐渐恢复神采的脸孔,微微一笑挥舞拂尘诵出一揭:
“如梦乎?如幻影乎?
世事无常、人生无形。
凤凰、凤凰——
皆随缘来、又随风去!”。
慧隐听到这里心中一片空明,她双手合十肃穆的说到:“我佛慈悲、普渡众生!”然后,慧隐也咏出一揭:
“缘起、缘灭!
凤凰本无物,皆由心中来!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9 08:30
不知广寒里,何曾有悲哀?”。
说到此处,了然和慧隐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了然心下暗暗称奇,自到:“此女虽灵气稍逊于我徒,可已有如此高深的境界和广博的见识。恐怕日后也将无可限量!!”想到此,了然不禁心中长叹:没想天龙家后生晚辈都如此了得!到是我道门弟子日益衰微,可惜后继无人!!
尸毒散去。南星眼皮跳动,然后微微醒转。
“慧隐妹妹,你可真害苦了我——”:南星气息依然微弱的缓缓说到:“你替我拜他为师,让我回去如何向父亲和天龙家交代呢?!唉!——”。
“南星姐姐,我——”:慧隐搀扶着南星低着头无言以对,心到:“原来南星姐姐虽然人陷入昏迷,但是心志却还是十分清醒啊!看起来是没法蒙混过关了!”。
了然见南星脸上颇有责备慧隐之情,便朗声说到:“此事都是贫道斗胆而为之,于你师妹无关。”。
“道长——”:南星推开慧隐然后跪拜于地幽幽说到:“小女子感激道长救命之情。可自古佛、道界限森严。小女子已投身我佛门,又岂能背师另投道家呢?!望道长体谅我的难处,收回拜师成命!”。
“无量天尊!”:了然一挥拂尘朗声说到:“贫道收你为徒,一不交你画符,二不逼你学道。你即可不喊我这声师傅,我也不约束你继续修行佛法。一切随缘!”。
“道长!”:南星还欲继续推却,可是了然却轻轻扶起她目光灼灼的说到:“难道女善岳的见识竟是如此浅薄么?!佛、道在天地中有何差异呢?佛祖教化四方、渡人间难。难道我道门真君就不是如此吗?!佛、道本一家,何苦泾渭分明?!”。
南星默然,无言以对。她只是低转着目光不敢正视了然心中明净的双眸。
“南星姐姐,道长收你为徒也是机缘所至!佛祖尚且心怀天地,吐纳万物,贯通百家。你又何必再拒绝道长这一番苦心呢?!”:慧隐搀扶着南星说到:“一切天注定,也都是命吧!”。
南星没有答话,只是低着头面有万分难色。
了然见南星心神不定,似乎一时也无法接受自己。于是他微微一笑然后说到:“既然二位已经脱离险境。贫道也就此告辞,至于拜师嘛——”说到这里,了然目光凝视着南星眼中充满了无限的期盼之情,然后缓缓说到:“来日再议吧!请了!!”。
说完。了然对天长啸一声似乎心中无限感慨,转身大步离去了。
南星看着他的背影,不觉心中涌起一丝亲切和敬佩之情。她对了然逐渐远去的身影郑重俯首三拜,心中默默说到:“师傅!请受弟子三拜!可惜你我缘浅,只能来世在续前缘了!”。
了然看着前方黑暗的幽幽小路,脚步飘忽不定。此刻他的内心即有幸喜,又有些惆怅不已。喜的是今天自己的一身技艺终于后继有人,惆怅的是对方并不是道门弟子,反而是佛门高徒。
月明星稀。了然心中无限感慨,他长啸一声诵到:
“半生痴来半生癫!
我自笑傲似神仙!
不知何处照明月?
天师遥指彩云间!”
随着这一声潇洒的长啸,了然的背影在远方越来越模糊——
越来越模糊·······
次日午时,南星和慧隐各怀心事疲倦的回到了天龙别苑。
南宫早就在大厅端坐等候。看着她们凌乱的丝发和染满尘埃、泥土的脸庞,他心中暗到:昨夜在乱葬岗定然发生了一些意外。不过照她们的气色来看,此劫数已经安然渡过了!
南星和慧隐恭敬的跪在南宫面前,如实的说出了昨夜的种种经历。当然也把拜了然为师的事情也对南宫交代了。
说完,南星和慧隐便伏地请罪。
南宫心中唏嘘不已,然后略微沉思一下语气平静说到:“你们经过昨晚的折腾一定累了,先去休息吧!至于拜师的事情嘛······稍后在说。”。
南星和慧隐听到南宫的话后,互相对视一眼心中惊异到:难道就如此过关了?!见南宫的确并无其他意思,两人便拜首缓缓退下了。
待她俩离开后,大堂屏风后信步走出一人。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29 08:31
“师姐!”:南宫慌忙起身恭敬施礼说到:“您刚才都听见了么?”。
“你明知道昨天情报说城郊乱葬岗尸气浮动,为何还要派南星和慧隐前去超渡什么亡魂呢?!”:星月大师一脸愠色看着南宫说到:“差点让南星遇到不测!若真她真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如何去面对故去的空灵师妹!”。
南宫被师姐训斥的手足无措,额上冷汗直冒。过了一会他才缓缓说到:“这些都是她俩命中之劫数。幸好昨夜遇到贵人搭救,方才帮助她们渡过此难!”。
“唉!”:星月大师长叹一声,然后若有所思的说到:“也许真是命!居然让南星巧遇了三大神道之一的了然,而且还传授了她一身神技!”。
“请师姐降罪!”:南宫长跪于地叩首请罪到:“是我教导无方,才至南星做出此荒唐之事!一切后果皆由我来承担,任凭师姐及门规处置!”。
“你还知道有门规啊?!”:星月大师端坐着看着南宫严肃说到:“欺师背祖、另投他们者——该如何论处啊?!”。
“这!!——”:南宫一身冷汗浸透衣衫,他语气沉重的说到:“此等忤逆之罪,按门规当废去一身能力,赶出······”说到这里,南宫犹如哽咽在喉,无法在接着往下说。
“恩!很好!”:星月大师面色严峻冷冷说到:“既然你都知道了,还等什么呢?!”。
正说间。南星和慧隐突然从后堂疾步跑出,双双长跪在星月大师面前。
“你们来干什么?!”:南宫眼神示意她们赶紧退下,可是南星和慧隐却没有半分退却之情。
“这事皆由弟子南星而起,于我父亲无关!请掌门赐罪!”:南星长拜于地说到:“都是弟子无能,才至于此!”。
“掌门!我是冒然替南星姐姐拜师的,一切之错皆在我!”:慧隐也长拜说到:“当时南星姐姐已经不醒人世,都是弟子妄为!还望掌门明察!”。
“你们太放肆了!赶紧都退下面壁去!!”:南宫对南星和慧隐喝到。他见她俩冲出来认罪真是心急如焚!
星月虽然是他师姐,但是处理帮务向来都是公事公办,不徇私情!何况今日南星的确是犯了重责,按门规处置就要废去能力逐出师门!于是南宫拼死硬将所有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好让南星逃过这第二劫!
星月看着这三位都说自己有罪的父亲、女儿、弟子,不觉感慨万分。她目光扫过三人问到:“你们说,今日该处罚谁?!”。
“我!”、“处罚我!”、“罚我!”——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到。
星月起身端看着南星仍有淡淡齿痕的手臂问到:“我听说尸毒乃天下第一无药可解之毒。为何星儿却安然无恙呢?!”。
“回掌门!”:慧隐恭敬的答到:“南星师姐练成了“三莲真气”护体,故那女尸之毒并没有伤到师姐要害!后经道长用“天书九卷”和他一甲子的功力,最后顺利将尸毒逼出了师姐体外!”。
“三莲?——”:星月大师沉吟一声。然后把住南星的脉搏运气,果真在她体内涌动着一股至刚的护体真气。
“星儿果然是我们家百年难得的人才!”:星月大师颇感欣慰的叹息到:“当年我为了炼就这天龙家无上的法门,不知道挨过先师多少责骂和磨难!”说到这里,星月大师有有些疑惑的说到:“可是奇怪了。这股至刚之气却又变化万千。它们忽似流水在星儿体内百转千回、忽似磐石在心中巍然不动!这种真气到比三莲厉害了不知多少倍!”。
“回掌门!”:慧隐继续恭敬的答到:“这可能是那道长传授的天书九卷之功。他曾说:这股力量或刚、或柔,行于水、止于行!”。
“原来如此!”:星月大师轻拂着南星的手掌说到:“亏得星儿有此奇遇。否则我真无颜去面对那苦命的小师妹!”。
“师姐——”:南宫听到星月大师语气伤感,知道看见南星又在缅怀去世的空灵,心中也是惆怅唏嘘不已。
“掌门,南星知错了!”:南星眼眶转动着泪水,幽幽说到:“请您不要怪罪师妹和父亲——”。
“罢了!罢了!”:星月大师长叹一声。她看着南星这伤心的模样,恍惚间仿佛看到空灵正在默默的看着自己,心中一软说到:“星儿将来可是要继承我们天龙家传世衣钵,灵儿将来也是天龙庵的掌教——今天都把她们处罚了,我到哪里去再找这些好苗子呢?!”。
“师姐——”:南宫看着星月大师有些惆怅的目光,心中也是叹息不已。
其实星月大师本来就无处罚之意。在看到南星真心悔过之后,也就做个顺水人情将此事轻轻带过了。
一场危机于是化于了无形
离开大堂之后。星月大师独自来到修心阁。她凝视着挂在墙上的画像默默说到:“师妹,星儿她大概会超越你我吧——”。
事情会如此简单就结束吗?
一个阴影正在悄悄笼罩在天龙家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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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9 08:31
贞观元年6月15日(公元627年6月15日)。玄奘大师在没有告知外人的情况下,带上一些随身物品在黎明前悄悄离开了大相国寺,由此开始漫漫西行取经之路。
玄奘法师临行前留下一封书信交给安慈,让他代为转交给大相国寺的主持方丈。其书略言:“······余感念主持方丈几日多方照顾。今虽身缚禅师之名,然诸观众经书典籍,其中不解之处甚多······此去云游四海但求可解心中之惑,幸勿挂念。或寻访于深山之中,或探究于峻岭之下······”。
由于没有得到大唐天子的准许,这次玄奘法师的西行属于私自而为。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玄奘法师于是便在信中隐去了自己真实的意图。只是在信里淡淡说到自己将继续云游四方参悟佛法。
南星在去朝会的路上隐约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向北门走去。于是她加快脚步上前一看,果然是玄奘法师乔装成一个普通和尚正要出北门。
“我佛慈悲!大师这是?——”:南星恭敬的施礼说到:“难道已经下定决心了吗?!”。
玄奘略微扶起低压着的草帽,见是南星便微微颔首,然后双手合十说到:“阿弥陀佛!原来是南星施主!”。
“大师,果真要去那万里之外的天竺么?!”:南星一脸敬意的说到:“为何不带上几个随行之人?也好路上互相照应和扶持。”。
“善哉!善哉!”:玄奘法师慈祥和蔼的说到:“此去求经路途艰辛,贫僧一人足矣。无须劳累他人受苦。但愿佛祖幸垂,让我渡得真经振兴我大唐佛教!”。
南星看见玄奘法师坚毅的目光,心知他意已决。于是她恭敬的三拜说到:“我替家父祝大师马到成功!来日必名垂青史!”。
“我佛慈悲,普渡众生!贫僧只愿舍此残生换取天下百姓的安宁和我佛教的兴盛!无憾矣!”:玄奘法师说完压低了帽檐,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南星看着玄奘法师远去的身影,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心中无限敬佩到:“此人真是当世神僧!”。
朝会上,皇帝端坐朝堂。尚书、中书、侍中三省官员就上次魏征的灾民奏本,纷纷向皇帝汇报处理和善后事项。
末了,皇帝凝视着满朝文武表情严肃、语气沉重的说到:“正所谓“水能载舟、矣能覆舟”!百姓乃我大唐基石,故不可轻怠!今天下刚刚初定,民心未稳。诸位爱卿更应牢记“勤政爱民”这四字!”
“陛下圣明!臣等躬身谨记!”
众大臣拜服于地齐声对皇帝大唱赞歌。
皇帝不为所动,只是冷眼看着这些臣子说到:“传我旨意:“凡是受灾的郡、县、州、府,今年赋税全免。此后连续三年赋税减半征收。各府台衙门需做好灾民的疏导和救助,如果哪里才出现一例灾民饿死,或者反上作乱的,一律严惩当地官员!即刻送交刑部查办!”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惊出一身冷汗的缓缓退出朝堂。今天虽然皇帝没有龙颜震怒,但是却句句珠玑、字字杀气重重!这些官员们能不提着脑袋小心办差吗?!弄不好,下一个因为流民问题掉脑袋的,就会是自己!
南星看着这些官员心中暗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相互推委呢?!正当她信步走出朝门时,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里恭候多时了。
“南星殿下请留步!”:魏征脸色颇有焦虑的迎上去说到:“请留步先!”。
“原来是魏大人!”:南星恭敬的微微施礼,然后说到:“在下还没恭喜大人您升任“秘书监”兼参掌朝政。失礼!失礼!”。
“南星殿下言重了!区区虚名何足挂齿!”:魏征摆了摆手,然后带着几分难色的说到:“不知道今日南星殿下是否空闲?”。
“我看魏大人双目无神,印堂颇有几分急火之气——”:南星拱拱手说到:“想必大人对在下有所求吧?”。
“不愧是陛下御用的“典礼祭祀官”!南星殿下果然真算!”:魏征语气有些敬佩的说到:“在下今日的确是有事求于殿下——”。
“大人有何事尽管直言好了!南星自当尽力而为!”:南星边说边暗暗想到:魏大人也太书客气了。今天说话拐弯抹角的,和平时那个敢犯上直谏的他可不太一样。看来他所求之事定然有些难办!
“这个······我也不知该如何说起!”:魏征说到这里已经是满脸愁云,眼中露出一丝悲伤之情。
“那就请大人简单说明吧!”:南星柔声说到。她到是一脸耐心的等着魏征接着往下讲。
魏征听到这里把着双手在朝门前踱着沉重的步伐来回走着。他紧锁着眉头,此刻似乎心事重重,又好象是难以启齿万般无奈。
许久之后。魏征咬了咬牙,然后把手一摊仿佛下定了决心。于是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南星说到:——
“小女中邪了!”。
······
魏征大人的府第在长安最不繁华的南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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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9 08:32
南星没有轿子。因此魏征便陪着她缓缓走到自家府宅。当南星第一眼望去时,心中便感慨到:“魏大人果然是当世第一清官!”。
如果单从外面半损的台阶、锈迹般般的门环、陈旧的两扇脱漆的大门以及那腐朽不堪的门梁,又有谁会把此屋和当朝一品重臣联系起来呢?
魏征到是毫不介意宅院的破旧。他对南星说到:“寒舍鄙陋。还望南星殿下不要介意才是!”。
“大人言重了!此等府地住着魏大人这样的好官,有何粗俗鄙陋之处呢?!”:南星恭敬的拱手说到:“到是在下冒昧唐突打扰了!”。
两人一番客气之后,门房接引他们入内。魏征和南星在大厅分宾主坐定、上茶。
“不知大人何来女儿一说?!”:南星疑惑的问到。她只听闻魏征有个公子目前正在书院读书,怎么现在又莫明冒出一个千金来了?
“唉!一言难尽那——”:魏征长叹一声,片刻之后才幽幽说到:“南星殿下有所不知。前朝末年,在下和广凌许安是为至交好友。他有一妹,为人颇有才学。在下少年那时年轻气盛,竟与许安之妹私定终生。后来遭逢战乱,吾友不幸罹难。而他妹妹也不知去向。从此我们两人便天涯海角各在一方——”说到这里,魏征已经双目垂泪愁肠满节。
定了定神之后他继续说到:“后来先皇起仁义之师伐暴戾之朝廷。在下追随先帝浴血奋战,终究平定天下,使四方百姓安宁。事过境迁。在下心到吾友之妹也许早已丧生乱世,便又续弦再娶。没曾想,这······”说到这里,魏征衣角拂过眼睛似在抹泪,嘴角哽咽不能在言。
南星是何等聪明之人!当她听魏征说到这里,心中已经明白八九分了。可惜乱世鸳鸯终抱憾一生,最后只留了点骨血让后人追忆伤感。
看到魏征痛不欲生的神色,南星真是唏嘘不已,暗到:真是一对苦命鸳鸯。虽有名,却终无份!
“大人也不必过于伤情!”:南星见魏征心中悲痛,便柔声劝慰到:“正所谓天命难违、世事难料。一切皆有定数。还望大人多放宽心,这样尊夫人也能含笑于九泉了——”。
“唉!!错都在我!都在我啊!!”:魏征缓过心神,然后整了整凌乱的衣角叹到:“此女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有何颜面百年之后去见她那苦命的娘呢?!”。
听过了魏征的一番叙述,南星就明白了他的难言之隐。
于是她善解人意的说到:“请魏大人宽心。这个秘密我会守口如瓶。现在还是请您带我去看看令千金。”。
“唉!既如此。就有劳南星殿下了!”:魏征边说边起身引路。
从大厅往后。穿过几道长廊。魏征在东间的一个内屋前停了下来。
南星凝神。只见门内渗出阵阵阴冷之气,让她从心里打了个冷战。
“大人!这?——”:南星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疑惑的问到:“令千金究竟是如何中的邪?!”。
“唉!”:魏征拂着门框心中无限惆怅,他的目光既复杂又充满了怜爱。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说到:“那日,小女在王妈的陪伴下去大相国寺敬香祈福。谁知一回来就又哭又闹彻夜不眠。最后人是安静下来了,可是却仿佛失魂一般痴呆。唉!难道小女果真是福薄么?!”。
“王妈?!”:南星心中一跳,暗到:“难道她会是······”。
“在下已经请过许多大夫来看过,可是全部都查不出任何端倪。”:魏征语气焦虑的说到:“故在下才冒然请南星殿下前来希望能对小女有所帮助。”。
“大夫只是管阳间病理。倘若大人贵千金果真是中邪,那些大夫可是无能为力的。”:南星边说边“吱呀!”一声轻轻推开房门。
整个房间光线阴暗,不过空气却透着淡淡的兰花幽香。隐约间,南星看到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人,只是隔着层层罗帐看不太清楚。
“大人,这里暂时交给我吧!您在门外等候就可以了!”:南星刚刚准备抬脚进房,然后突然回头叮嘱到:“等下无论您听到多么怪异可怕的声音,切记不可打开房门入内!”说完,她便大步走进了黑暗的世界。
“有劳南星殿下了!”:魏征目送着南星的背影,然后站在门外吩咐到:“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要入内!”。
“小的知道了!”
下人们诺诺答到。
“咯吱!”——
房门被南星轻轻一推再次沉重的合上了。阴和阳的距离大概就正如门内、门外,也许仅仅一步之隔吧!
南星在黑暗中熟练的走到桌边点燃了蜡烛。整个阴暗的房间暂时得到了一丝微弱的光明。她透着昏暗的烛光,看到床上罗帐里的有一个纤影。这个模糊的身影让南星有种莫名的熟悉,好象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一样。
南星在桌上虚指来回划了几下,床上顿时飘起一团白色朦胧似烟如雾般的物体。房间的气氛开始凝重起来,桌子上的烛火一下子忽明忽暗飘移不定。
那团轻盈的物体围绕着床边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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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9 08:33
南星看到桌子上开始逐渐浮现出一些怪异。桌角在“嘎吱!”的微微抖动着。她双手合十嘴里开始低声诵唱。
那团白色物体开始狂乱。它似乎想离开床上静静躺着的身体,可是南星却牢牢的将它压制在罗帐内。
就在此时,南星猛然朝着桌子大喝一声——
“空!!”
桌面突然向下凹陷,将上面的烛台一下子吸进了无底的黑色旋涡。整个房间瞬间再度化为黑暗。
在房间失去光明的刹那,南星清楚的看到罗帐内一个苍白的脸孔正朝着她阴森的狞笑着。
南星心中忽然一惊——
果然是她!!
“太上真君教”最近是长安城内民间街头巷尾一个热门话题。他们打着“救民间苦难、化四方灾厄”的旗号,在长安城内大肆进行所谓的“救助”活动。
据说“太上真君教”的掌教玉虚子来历非凡。他原本就是道教三大观之一“三清观”的门人,而且更是得到了前掌教“无尘”的一身真传。
正是由于玉虚子这种显赫的背景,因此他在长安城可是“如鱼得水”。就连民间声誉盛隆的“岚星”一族都要敬他三分。
在失去了“岚星”一族的约束之后,“太上真君教”更加毫无顾虑、肆无忌惮的到处搜刮民间钱财。一时间,整个长安城街头到处可见身着道袍的方士。他们打着“太上真君教”的旗号四下招摇撞骗,把整个长安弄的乌烟瘴气。
魏征身为谏官怎能对“太上真君教”这种坑蒙拐骗的行为坐视不理呢?朝会上他曾多次上奏,恳请皇帝针对此类“歪门邪道”大力整治一番。可是皇帝却迟迟下不定决心清理这些人,究其原因无非是没有真凭实据难以决断。
自此“太上真君教”便和魏征形同水火。紧接着魏征流散于民间多年的千金去大相国寺敬香之后,便离奇的犯起了疯癫之病。大夫纷纷对此等怪异之病束手无策。万般无奈之下,魏征只能躬请大唐皇家御用的“阴阳师”南星来替此女一观,看看她究竟是不是中邪。
可是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魏征请皇家“阴阳师”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太上真君教”的耳朵里。由此,一场几大“阴阳师”派系的明争暗斗,在古代的长安缓缓拉开了序幕。
“掌教!据探子来报,魏征果真请了皇家的“阴阳师”!”:摘星子拿着密报恭敬的说到:“据说对方是大唐御用的“祭祀典礼官”!”。
玉虚子轻品一口香苕。
魏征,这个“刺儿头”和“天上真君教”最大的麻烦,今天居然也会有六神无主的时候吗?!:玉虚子微闭着眼睛细细体会着这其中的滋味。
摘星子则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口,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待自己主子的指示。
“对方的身份你们弄清楚了吗?”:玉虚子轻扣案头若有所思的说到:“要知道,魏征虽然不是王公贵族,但是也是这朝廷的一品要员。我们必须慎之又慎!”。
“回掌教。对方身份弄清楚了,就是天龙家的南星······”:摘星子弯腰在玉虚子耳边一阵密语。
“原来是那个黄毛丫头!”:玉虚子忽然睁开炯炯有神的眼睛,然后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命令到:“准备准备。我们这就去会会她!”。
“谨尊法旨!”:摘星子得到命令后缓缓而退。
南星?——:玉虚子把弄着手中空荡的紫砂茶杯。此刻他的心中在想些什么呢?!
“好戏就要开始了!哈哈哈哈哈!!”
玉虚子忽然纵声大笑,然后用力一甩——
“啪!”
紫砂茶杯顿时被掷在地上四分五裂。
······
果然是她!——
南星心中的答案已经揭晓。只见小翠面泛青气正朝着她露出一排獠牙狰狞无比的怪笑着。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哆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阿弥唎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哆·伽弥腻·伽伽那抧多迦隶莎婆诃······”:南星凝神双手合十大喝一声:“往生之心、诸佛之意!诛邪!!”
“啊!!”:小翠撕心扯肺的哀号一声。她身边那团轻飘飘白色气息里开始不断渗出黑色气息,逐渐将白色慢慢包围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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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9 08:34
昔日那个身材丰韵、姿态幽雅的小翠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目丑陋、狰狞獠牙的怪物。在南星经文的念力下不停在床上来回痛苦翻滚着。
此刻门外的魏征正搓着双手紧张的在长廊上来回走动着。当听到屋内传出阵阵女儿痛苦的哀号声,他的心都快要碎了!
一直以来魏征的心中就对这个饱受磨难的女儿愧疚万分。当年若不是他义无返顾投身反抗暴政的滚滚洪流中,也许小翠的母亲就不会在绝望和孤独中黯然离去。
这件事成了魏征心中永远的伤疤。他只能拼命对小翠好来弥补自己心中多年的愧疚和痛苦。可是如今自己的女儿却发生了这么不幸的事情,倘若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魏征真就无颜去见已亡人了。
就在魏征正站在门外一筹莫展之时,下人突然疾步上前轻声在他耳边嘀咕一阵。
““太上真君教”的人要见我?!”:魏征疑惑的问到:“你确定他们说能救我女儿吗?!”。
下人恭敬的回复到:“回大人,他们的确说有救助小姐之妙法,保证药到病除!”。
魏征听后看了看小翠紧闭的房门来回走了几步,最后狠狠一踱脚往大厅走去。只见玉虚子正端坐大厅客坐之上把着拂尘悠闲的闭目养神中。
“不知道长今日前来有何赐教?!”:魏征拱拱手说到:“来者既是客,还不上茶!”。
“赐教嘛,贫道到是不敢在魏大人面前买弄。不过说到救人——”:玉虚子微微眯着眼睛,用眼逢轻瞟一眼魏征说到:“贫道似乎还是有些办法的!”。
“有办法!”:魏征心中一惊,暗到:此人语气中玄机颇多,我当试探一下虚实。于是他便客气的继续问到:“不知道道长所谓的救人是指何事?在下不解——”。
“我正纳闷!贫道算到令媛中了妖邪之气须臾将死。余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故冒昧前来搭救——”:玉虚子轻挥着拂尘,然后起身拱手说到:“看起来似乎是贫道算错了。多有得罪,还望大人海涵!贫道就此请了!”说完,玉虚子准备转身离去。
魏征见他点破心事并且要走,顿时慌忙拦住他的去路说到:“道长留步!留步啊!!”。
“既然大人府中太平的很,为何要拦住贫道的去路呢?”:玉虚子拂尘一扫冷冷说到:“大人这也未免太失风度了吧!”。
魏征可顾不得风度不风度了。眼前这名道人语气里似乎透露自己能救小翠一命。可怜天下父母心!有时候明知道对方是骗子。可是为了挽救自己子女的性命,做父母的也情愿相信那些江湖方士胡言乱语。
魏征紧紧住着玉虚子的衣角,仿佛一松手对方就会凭空消失般。他语气恭敬的说到:“请道长原谅在下无礼!实不相瞒,小女的确这几日发了疯病。老夫正一筹莫展中!”。
“哦?——”:玉虚子斜瞅着魏征焦虑的神情,不已为然的说到:“贫道到是好心!可是最近听说大人老说贫道的“太上真君教”是江湖骗子,这到让贫道十分尴尬和难堪了!你说我是救还是不救令媛的性命呢?!——”。
“道长海量!慈悲为怀!”:魏征三拜说到:“如果道长果真能救下小女之性命,我定当在陛下面前力荐道长!让您在长安继续广为济世!”。
“无量真君!”:玉虚子睁开眼睛瞧着满头大汗慌神的魏征,然后朗朗说到:“济世救人原本就是贫道“太上真君教”的宗旨。贫道是修仙之人,又怎会计较凡尘中的虚名呢?!有劳大人领步,贫道这就去搭救令媛的性命!”。
“多谢道长不计前嫌!”:魏征恭敬的拱拱手,然后亲自带领玉虚子前往小翠的房间。
片刻后,两人快步来到了房门前。
“且慢!”:玉虚子在门前掐指一算,然后语气严肃的问到:“大人!今日可请旁人前来看望令媛吗?!”。
“这个?!——”:魏征含糊其词。刚才由于听到有人说能救自己女儿,让他一时慌了心神,现在玉虚子一提醒这才猛然想起南星还在里面。
玉虚子拂尘一挥冷冷说到:“恕贫道直言!大人所请之人虽然能力非凡,但是未必就能化解令媛的灾劫!”。
“可是——她——”:魏征看着玉虚子颇为自傲气的神采,心下不禁疑惑:此人难道真的比皇帝的御用“阴阳师”还要厉害?!
玉虚子看着魏征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尴尬神情,他微微一笑说到:“大人何故烦恼呢?正所谓对症下药,贫道这里就有解救令媛的灵丹妙药!只是大人未必肯信贫道之言!”。
魏征听到玉虚子说有“灵丹妙药”,顿时心乱如麻。他搓着双手不停在长廊上来来回回,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斗争。而玉虚子则静静站在门口等待着魏征的答案。
最后魏征咬咬牙停了下脚步,他疾步走到门前轻扣着门环说到:“南星殿下!您在吗?!”。
玉虚子心中冷笑到:“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吱呀!”——
房门被打开一丝微笑的缝隙。
南星抵着门内脸略微苍、白语气疲倦的问到:“大人有急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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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9 08:35
“这?!······”:魏征语塞,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才好。
玉虚子拂尘一挥,南星顿时觉得一股霸道的力量朝自己袭来!
“咣当!”
南星敏捷的侧身闪避开这道来者不善的力量,房门则被它猛烈的冲撞到墙角。
“你是何人!”:南星见房门突然大开,立刻快速转身结出“莲花圣印”喝到:“天魔降伏、妖孽封印!”。
“无量真君!”:玉虚子舞动拂尘没有理睬大惊的南星,他傲然迈进门内对魏征说到:“大人!现在就请将一切交给贫道吧!”。
“这!——”:魏征看着两人面有难色的喃喃说到:“这可如何是好!”。
“啪!”
玉虚子走进屋内后拂尘一扫,房门又再次沉重的关闭上了。留下目瞪口呆、左右为难的魏征呆呆站在门口。
南星站在床前冷眼看着道士喝问到:“你想干什么?!”。
玉虚子没有答话而是自顾坐在凳子上眼神嘲弄的盯着南星。
场面陷入了僵局。南星警惕的看着这个不怀好意的道士,而对方也眯着双眼瞧着全身戒备的南星。
许久之后,玉虚子忽然冷冷质问南星到:“你想干什么?!!”。
“这和你无关吧!”:南星说到。
“无关?!”:玉虚子把拂尘一捋,然后冷笑着说到:“民间的阴阳事何时轮到你们天龙来管了?!贫道没眼花吧?!”。
“你!——”:南星被他一番话弄的语塞。
阴阳师的界限在唐代以前都已经划分的很清楚了。宫廷及皇家的阴阳祭祀由天龙家来承担;民间的阴阳事则由岚星及其他派别出来解决。
这条界限是非常严格的,也是两家在经过无数争斗后双方达成的平衡。如果有一方轻易越界,那么可能就会重新导致几大家族的互相争斗——这点南星心里比谁都要清楚。
可是当魏征放下身份来恳求南星出面时,她实在无法拒绝魏征。因为南星从心里佩服这个铁骨铮铮的好官,所以当魏征的要求看起来有些过分时,南星还是点头应许前往他府上一观。
如今这道士简单的几句话,却步步点中了南星的死穴!要是她冒然越过了两家维系平衡的界限,将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可怕后果。
“魏征大人虽然贵为朝廷重臣,但是他即非王公贵族、也不是皇亲国戚!”:玉虚子丝毫没有放过南星的意思,他步步紧逼的继续说到:“就算他女儿不幸中邪,即使一百年也轮不到天龙家来做这个法事!”:说到这里,玉虚子睁开眼睛双目灼灼的盯着南星森然说到:“我的没错吧?南星阁下,哦不,应该是御用“祭祀典礼官”大人才是!”。
南星沉默了。
对方所说的确都是实话。魏征虽然是朝廷大员,但是天龙家却不能擅自替他做任何法事的。因为他和皇家半点边都沾不上,所以这次南星的确是越过了两家的界限。
玉虚子站起来拂尘一扫喝到:“你还不闪开吗?!”。
“不能!”:南星依然挡在床前半步不退,她语气坚定的说到:“我已经答应魏大人,就决不食言!”。
“笑话!”:玉虚子冷笑着说到:“难道你想让天龙家卷进一场浩劫么?!”。
两人僵持不下,整个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在他们身后,分别代表了两个庞大的势力和无数的干系,此刻谁退后一步就有可能掉入万劫不复之地!
“如果将来两家争斗再起,你们天龙家将是罪魁祸首!”:玉虚子把着拂尘狠狠说到:“这可怕的后果你难道就没有想么?!”。
南星双目低垂。此时她的内心何尝不是复杂和做着激烈的斗争呢?可是当她一想起小翠那日甜美的微笑时,南星的心中就已经拿定了注意。这也是身为一个阴阳师的责任——怎能看着旁人受苦,而自己却袖手旁观呢?!
“今日之事一切后果皆有我来承担!”:南星语气坚定的说到:“这事既然我接了,就决不放弃!”。
“好!好!!好!!!!!”
玉虚子听后大笑三声。现在他心中已经拿定主意,非要挑起天龙和岚星两家新的矛盾,让他们继续斗的你死我活。只有这样他自己的“太上真君教”才能彻底摆脱压在头行的岚星一族,成为民间最大的阴阳教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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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9 08:35
南星盯着他皮笑肉不笑的阴森神态,心中隐约觉得此人似乎并非只为和自己争一个名分而来,在他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可是他的目的究竟是为何呢?!这让南星始终猜不透。
气氛立刻急转直下。
两大家族隐藏在各自内心多年的矛盾,似乎立刻就要在玉虚子和南星之间彻底爆发!
到底一切还能不能挽回呢?!——
“无量天尊!”
突然房门再次“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南星和玉虚子两人眼前一晃,只见一个飘逸的身影走了进来。
南星凝神一看——
委琐的神态、丑陋粗鄙的面目——
鼻下的一颗大肉痔——
除去了然,还有哪个道士谁还能让南星如此印象深刻呢?!
“原来玉虚子你也在啊?贫道稽首了!”:了然神态自若的信步走到他们身旁说到:“可是不知道兄前来意欲何为呢?!”。
“无量真君!”:玉虚子神色有些紧张的看着了然,好象对此人颇为忌惮。他谨慎的说到:“贫道此来皆为解除魏大人千金之苦厄——”。
“可是在下听闻魏大人廉洁奉公、两袖清风。难道道兄也开始做无本之事了么?!”:了然不屑的看着玉虚子虚伪的面容说到:“那可是难得!难得啊!!”。
这番话弄的玉虚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万分难堪。可他毕竟是经历过风雨之人,在瞬间的尴尬之后,玉虚子立刻恢复了自信朗朗问到:“听闻道兄云游不问世事多年。为何今日却有闲心管起这民间疾苦来了?!”。
了然正色到:“此言差异!济苦救难本是我道家宗旨。贫道虽然不问世事,但是也并非老眼昏花、耳聋、脚跛之辈!”。
玉虚子冷冷回敬到:“可是今日之事,恐怕道兄却管不得!这是天龙家越界在前,我只是替天行道罢了!”。
“好一个“替天行道”!!”:了然冷冷看着玉虚子傲然说到:“贫道今日也想替天行道一回!”。
“了——然!!”:玉虚子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说到:“你我同出三清门下,为何你非要处处与我为难,时时和我作对?!!”。
“无量天尊!”:了然拂尘一甩正打在玉虚子肩头,然后说到:“有人硬要和我徒儿为难。那么贫道也只能陪他走上一回了!”。
南星听到这里便低垂着头不敢正视了然殷切的目光。
“徒弟?!”:玉虚子忍着胸中的无名之火说到:“你这疯道几时收了弟子?!我看你完全是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你大可一试!”:了然指着南星傲然说到:“此女已经受我道家天书九卷,乃我了然关门弟子是也!”。
“你说什么?!!”:玉虚子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死死盯着南星追问到:“你真的把我道家无上的法门传给她了?!!!”。
“正是如此!”:了然掷地有声的说到。
“你!你!!!你!!!!”:玉虚子嘴角咬出血来,他语气阴森的说到:“你这欺师灭祖的叛逆!我定要将此事告知三清掌门治你万劫不复之罪!!”。
“道兄随意——”:了然面对玉虚子的威胁依然镇定的说到:“十五年前我已经脱离了三清门下。现在贫道只是闲云野鹤之人。恐怕就算是令师无尘子再生,也奈何不得贫道!”。
南星听到这里心中一暖。眼前的了然分明就是为了庇护自己才和同门翻脸。这让她心中更加愧疚。可是情欠的越多越是让南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然。除了逃避,她似乎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面对了然这分深情厚意。
“了然!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呼尊师名号!!”:玉虚子终于爆发了,他咆哮的吼到:“了然!从今往后有你没我!我们势不两立!!”。
“贫道随时恭候阁下赐教——”:了然听着玉虚子的话后淡淡说到:“不过现在依贫道愚见,阁下似乎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魏大人千金之事,还是由我徒儿处理方妥!”。
玉虚子瞪着了然估算着自己和他的实力,然后再冷眼扫过南星。他暗到:“现在他们是串通一气来对付我。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付出百倍的代价偿还我今日之辱!”。
“既然你要强出头!那就请了!!”:玉虚子拱手冷冷说到:“了然!我们的恩怨可没完!你等着!!”说完,玉虚子扭头气急败坏的“砰!”一声推门而去。
“多谢道长解我之困!”:南星恭敬的朝着了然三拜说到:“南星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