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
发表于 2007-10-4 22:16
18
苏雅听到心碎的声音,宛如失手摔落在地上的玉石般迸裂成一块块晶莹的碎片。她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幕,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去相信。
情急之中,苏雅退后几步,突然加重脚步声,迅速跑向病房门口,并且大声叫道:“李医师,你倒是走快点啊。”
病房的门是被苏雅用肩膀撞开的。
苏志鹏显然没有料到苏雅会这么鲁莽地闯进来,很是吃了一惊,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只是脸扭过来了,目光凌厉地望着苏雅。
没有想象中的惊惶失措,而是一种淡漠到极点的严峻之色:“小雅,你怎么了?”
苏雅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淡淡地说:“我听到了病房里看护铃声,还以为妹妹病情出现变化。”
苏志鹏的眼神在苏雅的脸上停留了许久,一直没有说话。显然,他并没有被苏雅的谎话骗过,以他的智商,肯定能猜到苏雅刚才躲在暗处监视他。也就是说,刚才,他所做的一切,苏雅都看到了。
苏雅也不愿再解释,就这样坦然面对苏志鹏。两父女仿佛寺庙里的两座泥菩萨,大眼瞪小眼,各自压抑着冲天的怒火。
过了很久,苏志鹏点了点头,仿佛自嘲般:“好……好……”
一连说了几个“好”字,似乎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它的话好说了。
苏志鹏终于迈起了脚步走出苏舒的病房,疾风怒涛般从苏雅面前掠过,头也没回。
苏雅一直目送苏志鹏的身影走进宝马车后,这才走近妹妹身边察看。
一切依旧,苏舒还是那副木乃伊般的样子,靠着输氧管和输液器吊着一口气,仿佛一个活死人般躺在那里,一点动静也没有。监护仪屏幕上的心电图还是那样有气无力,隔了许久才微微跳跃一下。
外面传来宝马车的喇叭声,绵绵不绝,一声紧催一声。苏雅知道父亲在叫自己上车。他又想做什么?
苏雅叫来护士,反复叮嘱好好看护。出了病房,迎着凉爽的晚风平静下烦躁的心绪,慢慢地走到宝马车边,打开车门钻进去。
父亲又戴上了那个超大的墨镜,狠狠地踩着油门,发动宝马车飞快地驶出了附属二医院。
苏雅问:“去哪里?”
苏志鹏没有回答,专注开车。
und
发表于 2007-10-4 22:18
苏雅懒得问了。管他呢,她倒想看看,苏志鹏还能变出什么戏法出来。
宝马车到处拐弯,在南江市的小巷子里钻来钻去。十几分钟后,在一座老房子面前停住了。
红砖青瓦的老房子,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风格,和现在的南江市商品房完全不同,这附近,也只留下了这么一幢老房子,显得有些不合潮流的突兀感。
苏志鹏下车,在前面带路,走到老房子面前,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然后,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扔下苏雅,转身回去发动宝马一个人走了。
苏雅像个仇人似地盯着苏志鹏,嘴唇紧抿,傲气凌霜。即使听到苏志鹏发动宝马的声音,她也不曾开口。一直到宝马车不见踪影,强忍了许久的泪水这才痛痛快快地奔腾而出。
哭了一会,心情畅快了一些,苏雅抹掉泪水,走进老房子,拉亮灯一看,整个人都怔住了。
这房子……怎么那么熟悉?从房子的摆设来看,是很多年前南江市的一个小家庭,连缝纫机、收音机这种老掉牙的古董都明目张胆地摆在那里。也有电视机,也是彩色的,却只有十四英寸左右。
越走进去,被震惊的感觉就越强烈。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熟悉,熟悉得仿佛是久未见面的老朋友。
卧室里,摆满了相片。有挂在墙壁上的,有摆在桌子上的,有贴在床头边上的。所有的相片里面都只有一个美丽女子。
那是一位很有韵味的女子,椭圆形的瓜子脸,小巧的嘴唇微微上翘着,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般,一眼看过去让人感觉有种小鸟依人般的调皮可爱。
虽然这个美丽女子和苏雅的气质迥然不同,但苏雅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她的母亲。不仅仅是因为长得相像,而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却能清楚感觉到的血脉之情。
“妈妈!”苏雅喃喃自语。她想起来了,这房子就是她以前的家。
六岁时,父亲和母亲大吵一架,然后母亲就带着妹妹从她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而她,则随着父亲搬家了。从此,童年的温馨离她远去,只剩下永远抹不去的伤痕和孤独。
老房子里很干净,母亲的相册上没有一丝灰尘。难道,是父亲打扫的?他一直偷偷来这里缅怀母亲和过去的岁月?
苏雅若有所悟。也许,父亲对母亲的绝情,从另一方面可以证明他爱母亲爱得有多深。人们通常只能伤害到那些真正爱她的人,爱得越深,伤得越重。一时的相爱容易,一生的相守艰难。所以,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的童话永远是最让人心醉的。
und
发表于 2007-10-4 22:19
苏雅隐隐猜到,妹妹苏舒的亲生父亲不是苏志鹏。母亲有了外遇,并且生下苏舒,这深深地伤害了一直深爱着母亲的父亲。爱之深,恨之切,年轻气盛的父亲暴怒中赶走了母亲。那时,父亲的确是过于年轻了,并不懂得怎么去用宽容来拯救他的家庭和爱情。也许,这就是母亲悲剧的根源所在,或者说,这也是父亲悲剧的根源所在。
难怪,他对苏舒的感情是那么复杂。曾经视若己出的女儿,其实却是妻子出墙红杏的结果,也是他人生悲剧的导火索。这叫他,怎么平静下来坦然面对苏舒?
苏雅想,也许,刚才在病房里父亲不过是情绪有些激动罢了。毕竟,他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对命在旦夕的苏舒下毒手吧。他所愤怒的,应该是身为他亲生女儿的自己对他恶意的推测和防范。所以,他才带自己来这个老房子,告诉自己父亲母亲分离的真相。
“妈妈……”苏雅抱着母亲的相册,仿佛春蚕一般蜷缩在旧式双人床上,流着泪水疲倦地睡着了。
这一夜,她睡得很香。自从母亲离去后,她从来没有睡过如此安稳甜蜜的觉。她又仿佛回到了六岁时的金色童年,和刚刚牙牙学语的妹妹依偎在母亲的怀抱中听那些弥漫着温暖阳光的童话故事。
第二天早上,苏雅睡醒后急匆匆地赶到附属二医院。妹妹依然没有醒来,父亲把妹妹换到了特等护理病房,并且预交了数目不菲的治疗费用。
苏雅去找李忧尘,没有找到,倒在他的办公桌的玻璃下看到一张被剪下来的旧报纸,上面刊登了一条骇人听闻的新闻。
“四女生旅游三死一伤,幸存女声称听到死亡铃声”,这是那条新闻的标题。内容很短,只有寥寥两三百字,连女生们的名字和旅游地点都隐去了,只是简单地报道四个女大学生去一个乡村旅游,当晚住宿时发生意外,三个女生神秘死亡,幸存下来的女生神志不清,竟然说死亡原因是听到恐怖的死亡铃声。
这张旧报纸,被剪下来压到办公桌的玻璃下,究竟有什么用意?显然,李忧尘曾经关注过死亡铃声事件,他是否有所发现?他明明看完了苏舒的日记,里面记载了死亡铃声,他为什么无动于衷?一丝口风都不曾向警方吐露?
und
发表于 2007-10-4 22:21
“那么,躺在床上看《红楼梦》的你,就是星星了。”
“是的,你好,有什么事吗?”星星虽然不知道苏雅是什么人,依然客客气气地和她打招呼。
“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的,以前,你们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你们。我叫苏雅,是苏舒的姐姐,看了她写的日记,知道她和小妖、星星、沈嘉月三个同学住在一个寝室。”
沈嘉月还是不理解:“可是,你既然没见过我们,怎么知道我是沈嘉月,她是小妖,她是星星,一个都没认错?”
苏雅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笑容里充满了自信与骄傲。
小妖轻叹一声:“她虽然没见过我们,但苏舒的日记里肯定提到了我们。她看了苏舒的日记,从日记里记载的事情推测出我们的性格,然后对号入座,当然不会认错。”
苏雅目露赞许之意:“还是小妖善解人意,怪不得能在众多的追求者中左右逢源游刃有余。”
这话明捧暗讽,一句话堵得小妖说不出话来。
星星却没心思听这些,问:“苏舒现在怎么样了?”
一提到苏舒,苏雅就有些黯然:“还在深度昏迷中,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唉!”星星叹息着,伤感不已。
沈嘉月对苏雅左看右看:“你真是苏舒的姐姐?我怎么没听她提到过?你就是那个住在441女生寝室的才女苏雅?”
“是的。我从小就和妹妹失散,她出事后我才找到她。”苏雅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到这个寝室来,就睡在妹妹的床上,你们没什么意见吧!”
三个女生齐刷刷地望向苏雅,一个个眼神怪异。
苏雅也没打算征求她们的意见,说完后,简单收拾下妹妹的床铺,在三个女生的注目礼中昂然离去。
und
发表于 2007-10-4 22:23
出了女生宿舍,苏雅放慢了脚步,独自来到了月亮湖的蘑菇亭边,坐在清凉的石凳上,望着波光荡漾的湖水托腮沉思。
小妖、沈嘉月、星星,三个女生,都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地方。妹妹的受伤,是否真的与她们毫无关系?一而再出现的恐怖铃声,仅仅是妹妹的幻觉?
正沉思间,莫名地有种不安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打破了蘑菇亭的沉静。苏雅迅捷地起身回首,正看到侧面一个男生举着手机对着她猛拍。
“你在干什么!”苏雅怒火中烧气势汹汹地对着那男生大叫。
那男生皮肤微黑,中等个子,浓眉大眼,一副憨厚之相,被苏雅的样子吓了一跳:“我……我看这里景色不错,特意拍摄了几张……”
“是吗?”苏雅冷若冰霜。
“是的。”那男生眼中闪出一丝狡猾之色,“你看,这里景色多好!湖光水色,小桥流水,苍天如洗,远山若黛。正是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见几回啊!”
说罢,这男生还摇头晃脑,做出一副陶醉模样,十分滑稽。
苏雅气极反笑:“掉书袋的人我见得多了,还没见到过掉到你这种程度,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你睁大眼睛看看,天空早就被工业毒气污染得不成样子,像一个巨大的铅球,黑一块灰一块的,还苍天如洗!除了一幢比一幢高的水泥楼房,哪里还能望到山,还远山若黛!”
那男生被骂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笑笑,可很快又油嘴滑舌起来:“这不是文学修辞语言嘛,当然是有一点点的夸张了。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李白也没真眼看到过,不一样作成千古名诗嘛。”
“你还真……嗯,真有自信,竟然拿李白相比。” 苏雅被那男生彻底打败了。
那男生还在喋喋不休,一张嘴没有停,叽哩呱啦,天南地北,吵得苏雅头都痛了。苏雅直接走到那男生面前,一把夺过他的手机。
不出所料,手机里保存着她的侧身照。那男生哪里是拍摄什么风景,分明是在偷偷拍摄她。
“这怎么解释?”
那男生仿佛比苏雅还吃惊:“咦,怪了,我刚才明明在照湖景的,怎么变成了你?难道,这手机有问题?嗯,肯定是,这手机肯定有问题,我一定要去找卖这个手机的店主,向他索赔!”
遇到这么个人,苏雅真有些哭笑不得,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把自己的照片删掉,把手机还给他后扭身就走。
und
发表于 2007-10-4 22:24
没想到,那男生竟然厚着脸皮追上来:“喂,还没请教,你叫什么名字?既然我们这么有缘,不如交个朋友吧。我叫大海,朋友们都知道,我为人很豪爽的,义气凌云,侠气冲天,为朋友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按苏雅以往的习惯,早就变着法子收拾这种对她心怀不轨的男生了,但今天不知为什么,对这个叫大海的男生竟然颇有些好感,放之任之,一路上由着他叽叽喳喳。也许,苏雅这些时间太苦闷,而这个叫大海的男生看上去没有什么城府。
半路上,遇到个认识大海的男生,对着大海笑着说:“失恋王子,又找到失恋目标了啊!”
失恋王子!一个很有意思的绰号。苏雅心中暗笑,脚下却没停,走进了微机房。这时的她,并不知道,这个叫大海的男生,将会和她一起经历那么多恐怖事件,两人的命运竟然会牢牢地绑在一起。
und
发表于 2007-10-4 22:26
20
苏雅在微机房里寻了个偏僻没有人注意的位置坐下来,启动电脑上网查询。用百度搜索“死亡铃声”四个字,结果搜索出一大堆日韩恐怖电影的信息,《午夜凶铃》、《鬼来电》等等,把她的眼睛都看花了。苏雅在“死亡铃声”前面加上“南江大学”,总算找到了一条有用的帖子。那条帖子发表在南江医学院的BBS上,内容和昨晚听到的传闻一样,只不过更加翔实了。帖子明确指出死亡铃声的出现地点在大塘古村,受害者是南江大学的四个住在一个寝室的女大学生,很多学生在后面留言回复,纷纷发表对“死亡铃声”事件的评论和感受。
可惜,帖子里并没有说出那些南江大学女生的名字。苏雅反复查阅了好几遍,一点发现也没有,心中失望不已。
突然,苏雅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本跟随在他身边喋喋不休的大海怎么这么安静?扭头一看,大海正望着电脑发呆,目光怪异,仿佛在看一个怪物般。
苏雅心生疑惑:“大海,你在干什么?”
大海仿佛刚从睡梦中被惊醒般,支支吾吾地说:“没干什么啊。”
“没干什么?”苏雅站起身,警察抓小偷般的眼神在大海身上穿梭,围着他左转右转,转得大海心里直犯嘀咕。
“哎,你能不能先停下来,转得我头都晕了。”大海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般,还没等苏雅发作就主动开口求饶。
“实话说吧,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会喜欢看那种恐怖故事。”
“你是说,我刚才看的那个帖子?”苏雅换了口气,盯着大海的眼,一字一顿的说,“那不是故事!”
大海苦笑:“嗯,算我说错了。那不是故事,是一桩恐怖事情。只是,你怎么会对那种事情感兴趣呢?”
苏雅心绪低落,对大海也没有好脸色:“关你什么事!”
大海突然“呵呵”傻笑,一本正经地说:“问题是,这件事恰恰和我有关。你刚才看的那个帖子,就是不才我发的。”
苏雅眼睛一亮:“这么说,你也知道在大塘古村发生的那桩死亡铃声事件?”
und
发表于 2007-10-4 22:26
大海骄傲地点头,仿佛一个凯旋的将军般:“正是,整个医学院,没有谁比我更清楚的了。”
原来,大海正是正宗的南江大塘人,那四个出事女生中恰好有一个是他寝室哥们的女友。他那哥们因为女友意外身亡悲愤不已,对死亡铃声事件半信半疑,硬是要求大海陪他一起去大塘古村查探过,结果无功而返。
苏雅问:“那她们是否真的听到了死亡铃声?”
“我哪里知道。”看到苏雅满脸失望之情,大海又有些不忍,“不过,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谁?”情急之中,苏雅一下子就抓住大海的手,抓得紧紧的,害得大海都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幸存下来的女生。”
“带我去找她!”
大海还在迟疑:“你真的要去找她?”
苏雅一脸坚毅:“是的,你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大海终于还是说出了那个地址:“青山精神病院402室。”
两个小时后,苏雅动用她父亲的老关系,让南江市卫生局的有关领导给青山精神病院打招呼,顺利地见到了那名幸存下来的女生。
青山精神病院设置得像一座密封的囚笼,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个个板着脸,倒更像是电影中出现的冷面杀手。走在幽冷深邃的通道里,仿佛看不到尽头。一道道铁锁仿佛一个个站岗的士兵般在苏雅的眼前一一掠过。
苏雅终于见到了那个叫戴晓梦的幸存女生。
戴晓梦被单独羁押在一间小小的病房里,长长的头发一直覆盖到了她的额头。肤色很白,是那种长时间没有见到阳光的苍白。虽然穿着统一的精神病人服装,曼妙的身材曲线依然呼之欲出般的显眼。
“戴晓梦?”苏雅试探地问,“你好,我叫苏雅。”
戴晓梦仿佛没听到苏雅的问话,直僵僵地坐在苏雅面前,一动也不动,脑袋低垂着,宛如一具没有生命的僵尸般。
und
发表于 2007-10-4 22:27
“戴晓梦,我想了解下大塘古村死亡铃声事件。”看到戴晓梦没什么反应,苏雅的语气益发柔和,“这件事,对我很重要,请你帮帮我,好吗?”
戴晓梦缓缓地抬起来,一张脸的大部分都被长长的黑发所遮住,眼睛透过长发的缝隙冷冷地望着苏雅,然后,她似乎冷笑了一下:“你听到过死亡铃声吗?”
苏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在妹妹病房接听到的那个诡异电话究竟是不是死亡铃声。
“你根本就没听到过死亡铃声,又怎么会相信我所说的?”
“我相信。真的,我相信你所说的每一个字。请不要怀疑我的诚意,我的妹妹,在出事前多次听到过死亡铃声。”
“多次?” 戴晓梦神经质般大叫,“还有多次?一次就够了!只要听到一次,就一定会死!谁也逃不了!”
戴晓梦在病房里反复踱步,焦虑不安,时不时对着苏雅大叫,仿佛荒野饿狼的嚎声,格外凄惨。然后,她的目光停留在大海身上。
“又是你?她是你带来的?” 戴晓梦怪笑起来,阴阳怪气,笑得大海毛骨悚然,情不自禁后退几步,躲到了苏雅身后。
苏雅凛然不惧,坦然地与戴晓梦目光对视。戴晓梦盯着苏雅看了许久,幽幽地叹口气,颓然地坐了下来。
苏雅一脸挚诚:“戴晓梦,我知道你家庭经济情况并不是很好,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工厂效益并不好。你还有个弟弟,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你家里人本来对你寄托了很大希望,可是你现在却被羁押在这里不能出去。我想了解死亡铃声事件,也是想找出真相,让你早点离开这里。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请相信我。”
沉默了许久,戴晓梦终于有所松动:“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一件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所有的人,老师、同学、警察,全都不相信我说的话。既然你想听,我就讲给你听吧,就当是一个离奇的恐怖故事听好了。”
戴晓梦缓缓地垂下了她的头,闭上了眼睛,缓缓地开始述说她所经历的那场噩梦。
und
发表于 2007-10-4 22:28
“戴晓梦,我想了解下大塘古村死亡铃声事件。”看到戴晓梦没什么反应,苏雅的语气益发柔和,“这件事,对我很重要,请你帮帮我,好吗?”
戴晓梦缓缓地抬起来,一张脸的大部分都被长长的黑发所遮住,眼睛透过长发的缝隙冷冷地望着苏雅,然后,她似乎冷笑了一下:“你听到过死亡铃声吗?”
苏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在妹妹病房接听到的那个诡异电话究竟是不是死亡铃声。
“你根本就没听到过死亡铃声,又怎么会相信我所说的?”
“我相信。真的,我相信你所说的每一个字。请不要怀疑我的诚意,我的妹妹,在出事前多次听到过死亡铃声。”
“多次?” 戴晓梦神经质般大叫,“还有多次?一次就够了!只要听到一次,就一定会死!谁也逃不了!”
戴晓梦在病房里反复踱步,焦虑不安,时不时对着苏雅大叫,仿佛荒野饿狼的嚎声,格外凄惨。然后,她的目光停留在大海身上。
“又是你?她是你带来的?” 戴晓梦怪笑起来,阴阳怪气,笑得大海毛骨悚然,情不自禁后退几步,躲到了苏雅身后。
苏雅凛然不惧,坦然地与戴晓梦目光对视。戴晓梦盯着苏雅看了许久,幽幽地叹口气,颓然地坐了下来。
苏雅一脸挚诚:“戴晓梦,我知道你家庭经济情况并不是很好,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工厂效益并不好。你还有个弟弟,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你家里人本来对你寄托了很大希望,可是你现在却被羁押在这里不能出去。我想了解死亡铃声事件,也是想找出真相,让你早点离开这里。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请相信我。”
沉默了许久,戴晓梦终于有所松动:“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一件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所有的人,老师、同学、警察,全都不相信我说的话。既然你想听,我就讲给你听吧,就当是一个离奇的恐怖故事听好了。”
戴晓梦缓缓地垂下了她的头,闭上了眼睛,缓缓地开始述说她所经历的那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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