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流的散文
前几天,我在版主发起的英雄帖说:要写点东西,支持文版。这不,就象一只老母鸡憋了几天,终于憋出来一个蛋,但总觉得没有想象中的圆。本来想写一篇超现实主义的散文,写着写着,被传统写法从背后提溜着衣领拽回来了,“噌噌噌”退回了至少两大步,出来这么一个算意识流的东西。
我这个悔啊。突然想到了白居易,当初他写《长恨歌》的意图是好好损唐玄宗一把,写着写着,同情的调子占了大半篇。前贤尚且如此,何况我辈乎。
心就安了。 傍晚的漫步
当晚霞象一堆即将熄灭的火哀怨地燃烧时,我一反常态,出门散步。暮色中的城市从我身边经过,步履踉跄,半带解脱,半是茫然。
下班时分。人们或多或少都有些从容不迫。曾几何时,年轻的我们那么钟爱速度,因为人的一生,大多数时间不在做他想做的事情,而是在通向那些事情的路上。本质或者目的被漫长的等待拿来做兰州拉面,细面如丝在空中飞舞,这番表演,平和中透着优雅,优雅中渗着残酷。
渐渐的,人们忘记了最初的愿望是什么了,忘记了为什么要挥汗而雨,就这样,被盲目而坚定的风把远航的帆吹得鼓鼓的,于是作出弯弓射大雕状,大弓张了这么久,手都有些酸了,连雕见了都诧异,窃窃私语:人类在干嘛?到达目的地之后,笑容象昙花转瞬即逝,在室温半心半意的拥抱中,有人伸了一个夸张的懒腰,目光象牛顿的苹果一样跌落到一本书的封面上,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现在,街道上行人虽然不多,却一个个显得相当的活跃,在夜色无边的大网中,姿态有如鱼。钟声也响了起来,来自附近的教堂。这个钟总是不厌其烦地敲打着,当当当,当当当,象个猾黠的小商贩,心中有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风漫不经心地吹着。天气预报说:有的地方气温已经达到了十度。果然不是很冷。步行街上,一些橱窗打扮得象一个执意走时髦路线的清纯女孩,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广场上,几个货摊象是Mittwochsmarkt的残留物,它们在黑暗中倔强着,等待下一个星期三的绽放。广场后边,是一个很大的花园,没有了花,还有一些树撑着门面,当然叶子落尽了,一对情侣叠坐在长椅上,抱得很紧,想把两个人压缩成一个人。是谁在暗处吹起尖利的口哨,路的另一头,一个醉汉寻寻觅觅,他将上下而求索。啊,华灯初上,有多少轻率的念头在空中尽情飘荡。
记得很早以前看过一篇英文的短文:Long Walk to Forever。可是这并不是一个通向永恒的漫步,这只是一个短暂的漫步。
不断流动的时光象一个迷宫,处处都是门,一般情况下,我们推开一扇门,很快又从另一扇门出来,门接着门,连绵不断。我们的生活,就是从一个瞬间到另一个瞬间。能找到一个出口的人,有福了,因为谁找到了出口,便找到了永恒。
[ 本帖最后由 henhao 于 2008-1-25 13:00 编辑 ] 谢谢很好,我要走了,很高兴能在最后的日子里看到你的文,祝你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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