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mimi 发表于 2008-2-13 22:37

 那妖女一听雯的话,脸立即就黑得跟煤炭一样,两眼珠子都耷拉到了鼻子下。

  我暗暗发笑,人家雯说的也是实话,奈何你怎么推翻这铁证如山的事实。

  不过,我还是不得不承认耗子是有三分姿色的,不管怎么说,当年也把我迷惑得不轻,我甚至在初夜过后,发誓非他不嫁。

  桌子上还有几个是樱木花道的同事,有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梳着四六分的小开头,我估计比那个“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朵梨花压海棠”“人见淫人,鬼见淫鬼”的小淫虫周伯通还他妈淫贱。

  樱木花道指着这个四六分说:这是我表哥,昨天从老家来南京玩的。

  然后,又把桌上的一圈介绍了一遍。

  大家坐定后,耗子和青苔坐我和雯对面,表哥做在樱木花道旁边,靠着雯,熊猫靠着耗子那边,服务员端上了菜,喝的是金六福,樱木花道把两瓶酒搁我和雯面前说:这两瓶,拜托两位姑娘了。

  我笑笑,没拒绝,也没欣然接受,做人要低调,雯说的。

  那青苔就嗲了起来:我从来不喝白酒,只喝干红,兑着雪碧喝,有甜味又有气泡。

  我他妈就想拿砖头砸扁这娘们的头,这干红为啥比葡萄酒珍贵,不就是因为脱糖了吗?好,一通雪碧,又回去了。喜欢甜味,你他妈直接喝葡萄酒呀。喜欢气泡,那你点香槟呀。几百多的干红,一通雪碧,价格直逼6块一瓶的劣质葡萄酒。

  大家千万别学这青苔,是她男人教导无方。

  樱木花道说:好,好。便让服务生拿了一瓶干红和一瓶雪碧。

  转向我和雯问:说带两男人来的,怎么没来啊。

  我心想你这小子,真他妈嘴臭,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看见耗子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望得老娘一整心痛。

  

kmimi 发表于 2008-2-13 22:37

那表哥就大声说话了:还是南京女子酒量好。

  我说:去你妈远去,我跟你是老乡。

  冷菜上好后,喝了第一杯酒,用那种醋碗盛酒,一碗大概有二、三两,然后再用汤勺盛进小酒杯,自己盛自己喝,一碗大概能盛七八杯小酒杯,我看着熊猫就又偷偷笑了起来,几年没见,不知这一碗醉否?

  我估计这熊猫没认出我是谁,要不,看我的时候,咋那么冷淡,好歹也加点颜色啥的。

  这样也好,就现在这形势,定要煮酒论英雄,万一这熊猫的酒量大增,报当年的一吐之仇,那我今晚怎么对付这帮爷们。

  耗子端起酒杯对樱木花道说:可喜可贺,二位新人白头偕老,10月18日来参加我们的喜筵。

  说完便用手臂揽着那株万年青。

  樱木花道一个劲地笑,说:同喜同喜,好久没见,老兄还是那么帅气十足,10月18日,我一定去。

  我靠,果然是他妈一丘之貉,这不明摆着对好台词,来气煞老娘,帅,你他妈长得帅有个屁用,消费完了能用那张脸去刷卡么,还他妈温柔似水地揽着那青苔的肩膀,估计昨晚刚挖了这妖女的墙缝,把他妈精液全射在墙肚子里了。

  

kmimi 发表于 2008-2-13 22:38

 先喝了两杯,表哥骚动了起来,对着樱木说道:表弟,跟大伙讲讲咋遇见表弟媳的。

  大家也起哄,说要把接吻和初夜啥的都讲得入木三分,最好能来个现场表演。

  他媳妇脸便红了,樱木却打开了话匣子,开始了他的浪漫史。

  从牵手到领证,竟然都说起某月某天在街上遇见一要饭的,是怎样帮助人家解决温饱问题的,我他妈听得都要睡着了,没重点,没细节,不精彩,不生动,就跟看巴尔扎克的东东似的,老爷子那个罗嗦劲儿啊,写一家人的院子写到屋子里面都能写好几页。

  我想你这警察怎么当的,浪费国家粮食不说,看见个歹徒,估计从腰上解下枪支的时间,比他妈打个炮的时间还长。

  雯也不行了,手就伸进包里摸烟,提神。摸了半天,没摸出来,说:奶奶的,摩尔忘记带了。

  耗子赶紧把一包红南京递了过来,雯没接,说:本小姐不好这个。

  那耗子便羞愧地将烟盒放在桌子上,表哥递了根三5,又打开了火,并对雯说:最喜欢抽烟的女孩,有个性。

  雯点上烟,没搭理他,看着三5,我便想起了那个开飞机的男人,他的最爱,现在,在哪呢,在过来的路上吗?

  我捣捣雯的手臂:问问学长还来吗?

  雯发了条信息给学长,就一秒钟的功夫便回复了,说在路上,一会就到。

  雯告诉学长的包厢号码,说直接进来就行。

  我倒了一碗满酒,对着熊猫说:我们俩来喝一杯。

  没等他答复,我便先干为尽了。

  不管怎样,我曾对不起人家过,他老爸奸官,不关这熊猫的事,这酒品还是要有的。

  熊猫问:你是不是李叔叔的女儿。

  我赶紧摆手,还没等我回话,樱木花道这小子插了一句:是,她爸是开酒厂的。

  熊猫就笑了:说那次喝酒被你灌吐了,羞愧,羞愧。

  耗子旁边的青苔嘀咕着:原来她爸是开酒厂的啊,人家还以为是什么大公司的。

  我瞄了她一眼,女人装B真他妈容易,像这青苔这样,说话时把“我”字换成“人家”就行。

  转过头对熊猫说道:大男人不计小女人过,我已先饮一杯赔不是了,你若愿意,今儿我陪你再喝个痛快。

  我他妈是怕他回去跟他老爸说我们家坏话,说我用酒欺负他幼小纯洁的心灵,然后,他老爸一拍桌子,把我家酒厂的私税给上涨了。

  雯递给我一支三5,我把烟叼在嘴里的时候,表哥凑过身子把火送上,孙子就是这样炼成的。

  耗子说:别抽那么多烟。

  青苔一听他男人对我说这话就坐不住了,还是嘀咕着:人家抽烟关你什么事。

  雯小声说:估计这青苔比他妈那只乌鸦还贱。

  我深深吸了口烟,吸进喉咙,吸进肺,然后,再慢慢呼吸出来。

  说实话,今晚,是樱木的喜酒,我不想和这菠菜卯上,你说要是真的吵起来了,你一句“臭婊子”,我一句“骚娘们”,严重点的再揪个头发撕撕衣服啥的,不管事实是怎样的一清二白,旁人也会觉得是我藕断丝连,放不下那段所谓的刻骨铭心的初恋。

  想着的时候,包厢的门开了,学长和开飞机的推门而至。

  

kmimi 发表于 2008-2-13 22:38

  学长和杰一进来,雯大声对学长说:你们俩是骑着蜗牛来的啊,等你等得黄花菜都凉了。

  樱木站了起来,问:二位?

  雯说:那个白净的是我和花的学长,另一个是花的男朋友,杰。

  樱木便招呼着服务员加了两张椅子,两套餐具,学长坐雯旁边,杰坐我旁边。

  耗子一个劲地盯着杰看,雯说:看什么看,没见过飞行员啊。

  表哥就嚷开了:我倒真没见过飞行员,那这位学长?

  “和樱木一个职业,只是学长在天上。”雯答。

  表哥说:好好,以后买机票就方便了。

  桌上的人便开怀地大笑,气氛一下子活跃了,熊猫说虽然来自不同行业,但相识也算是种缘分,以后大家得互相照顾着。

  我心想,只要你爸别老来我家酒厂兜油水,其他的好办。

  便一起举杯祝福樱木二人天长地久,永浴爱河。

  就在大家欢声笑语的时候,那青苔扫兴了,说:开酒厂的和开飞机的好上了。

  然后又拿起自己前面的酒杯,倒满一杯冒着泡泡的“葡萄酒”,继续说道:花,是吧,耗子前天晚上去找你了吧,他是邀请你出席我们的婚礼,你千万别误会。

  我没理她,开飞机在我身边了,管你是青苔还是轮胎,你他妈别小气肚肠就行。

  可这世道就是这样,欺弱怕强,你给他点阳光,他就灿烂得如花一样。

  青苔继续对我嚷嚷:货物过期了就别上柜台出售了,不过,我是公私分明的,结婚那天来喝喜酒,算是凑个数吧。

  “货物”,“过期”,“出售”,这青苔说我是过期的货物,还“凑数”?

  你恨,你太他妈恨咯,一桌子的人都被这青苔的一句话给镇住了,我火了,我都准备退一步海阔天空了,你这贱人还步步为营。

  而且,这块青苔还是不知好歹滴,当着我的开飞机的男人的面,下了如此恶毒的咒语。

  我曾跟雯说过:做人不能太芙蓉,否则容易首尔,严重了还会陈凯歌。

  小贱人啊,小贱人,**娘啊,**娘,我的花心被你彻底伤害了,再他妈牛B的肖邦,也弹不出老娘的悲伤了啊。

  

kmimi 发表于 2008-2-13 22:38

雯在我旁边攥紧拳头便准备爬过桌子,扇这贱人一巴掌。

  我拉住雯的手臂,意思是这次我自己来,开飞机的男人在一个劲的望着耗子,眼神里也满是愤怒,我他妈就想拿猪八戒的铁耙掏掏这妖女的嘴,满嘴都是屎。

  没想到这贱人还没完,还在吠:你怎么还有脸打电话给耗子。

  我知道我错了,那天晚上,我他妈就应该冲到耗子的家,烧了这一对狗男女,而不是打电话给他,和他理论一些无谓的狗屁。

  再不发怒,我估计这贱人肯定能把我当骨头啃了。

  我一把掐了烟蒂,站了起来,旗袍往大腿一撸,穿着高跟鞋的一只脚跷上了椅子,然后,将烟蒂扔向那个妖女,又一把抓起面前的金六福,我他妈一定要用这酒瓶砸了那贱人,

  大家别怪我,我知道这样是人品出了问题,但这小贱人把我逼到黄泉路了,我总不能等喝孟婆汤时才想起曾经的侮辱。

  桌上的人也站了起来,樱木急忙说:别冲动,花,把酒瓶放下。

  我心想,樱木啊,对不住了,今儿要仙女散花了,我不把这小贱人砸了,我还对得起国家嘛我。

  学长便过来要夺走我酒瓶,说:花,听话,别像个董存瑞那样端着。

  耗子“嗖”地挡在那贱人面前说:别乱来,你放下酒瓶。

  雯骂道:你他妈让开,女人的事你们男人掺和着啥。

  那贱人还没完,把她那狗头越过耗子的肩膀一直伸到了桌子中间,说:你砸啊,你敢砸就砸啊。

  我他妈怕谁啊,今天难道要栽在你这青苔手里,你不就有个耗子为你撑腰嘛,拽什么拽,你以为你是谁啊,一块巴掌大的青苔,还以为自己是他妈一片草地,我指着这贱人骂道:你恨,你他妈敢死,我就敢埋。

  可耗子这小子动也不动,像一座山屹立在那青苔面前,然后,大声叫了起来:花,她怀孕了,你不能砸她,是我对不起你,你砸我吧。

  看着耗子那模样,想起了《大话西游》里面最后一句台词:他好象一条狗。

  当时,听得我的心都痛了。

  也想起了很久以前,我他妈跟**一样,日死命地吃着毓婷,忽然想问耗子,如果,如果在你抛弃我之前,我有了你的宝宝,你会不会为我赴汤蹈火?

  杰紧紧搂着我的肩膀,意思是让我也放下,我望了望杰,他对我默默地点了一下头,我的眼睛便湿润了。

  然后,我手里的酒瓶掉在了地上,真正的仙女散花。

  我应该离开了,应该下楼散步了。

  便提起包准备出门,这时,杰拉住了我的手,对着包厢里的所有人说:我和花10月1日结婚,大家都来喝酒,耗子,你们二人不会不来吧?

  

kmimi 发表于 2008-2-13 22:38

 其实,直到现在,我仍然应该庆幸两件事:

  第一、我在那次一个星期卧床不起的原始生活后,义无反顾地和耗子这畜牲说了分手。

  第二、我刚才没有将酒瓶砸下去,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直接和这次酒瓶事件有关。

  如果,当时我以抛物线45度角,并用吃奶劲砸下去的话,耗子这畜牲肯定会头破血流,然后,一阵慌乱被送入医院,青苔肯定也不让我了,抱着我的腿就哭着喊着说我谋杀,但,以我的个性,我肯定也不会放过这青苔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后来在我9月18日的订婚仪式上,这块青苔被我给狠狠地整了一顿。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丢失了一次砸酒瓶的机会,却让我做了一次人生的主角。

  听完杰说的话,我愣了半天,也望着杰半天,我没听错,这男人说我们10月1日结婚。

  雯傻不啦叽地看着我,肯定在怪我这场客串,咋没跟他对台词,我向她挤挤眼睛,示意是临场发挥。

  然后,便看到这开飞机的,用第一次见我时的含情脉脉的目光看着我,接着,单膝跪了下来,说:花,你愿意嫁给我吗?

  包厢里一片宁静,大家都保持着站姿一动不动。

  我他妈从小到大幻想了几百次的浪漫,竟然,在我大悲过后,又见晴天,我这朵花何德何能,遇见这么一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汉子,还他妈单膝跪下向我求婚,这绝对不是煽情的韩剧,也不是误入席娟或者琼瑶的小说。

  杰还是深情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让我想起了《洛丽塔》一书的开头,曾让我那么感动。

  “洛丽塔,我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在早晨,她就是洛,普普通通的洛,穿一只袜子,身高四尺十寸。

  穿上宽松裤时,她是洛拉。

  在学校里她是多丽。

  正式签名时她是多洛雷斯。

  可在我的怀里,她永远是洛丽塔。

  洛丽塔还有多少年才降临世间,我的岁数就有多少。”

  我,便是杰的“洛丽塔”,在你怀里,永远的“洛丽塔”。

  我降临世间,百转千回,而你,在此刻等我。

  我他妈笑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答道:我愿意。

kmimi 发表于 2008-2-13 22:39

我他妈从未怀疑过我的人生会像太监一样,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气,我也要对白大褂说:医生,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在我和那个闷骚男上演了本世纪最浪漫的求婚后,樱木带头鼓起了掌,然后,大伙也跟着拍起了手,樱木说:皆大欢喜,皆大欢喜了。

  耗子和那贱人站在原地愣着没动,半天,耗子才勉强的拍了两下,那小贱人却始终躲在耗子后面,跟他妈一只小鸡似的,老娘今天放了你们这对狗男女,不代表以后我会心慈手软。

  开飞机的搂着我肩膀,继续强调:我们10月1日结婚,大家一定来喝酒。

  众人便说:好,这喜酒一定要喝。

  我心想:官人好样的,小女子定三生三世以身相许。

  然后,大家坐回各自的座位,又喝了几杯,青苔不再犬吠,你他妈再吠,我让开飞机的把你胸部轧平,屁股压扁,前后都是飞机场。

  九点半,筵席散了,我们也各自回家,樱木花道开着110呼啸而去,耗子开了辆银灰色的帕萨特,他爸是个大地主,家里有地100亩,种了花苗,专门帮人家绿化,那个山东东营的大庆油田的绿化就是他家搞的,油田有钱,狠狠地赚了一笔。

  我跟熊猫说:后会有期。

  雯一下子跳到熊猫面前,脸就往人家的鼻子凑,看那架势是想来个“吻别”啥的。

  学长一把拉住雯说:上车,上车。

  我坐副驾,杰开的车,雯和学长坐在后面,我转过头对学长说:老兄,下次你们还能早点到啊,我这朵花,今天差点蔫了。

  学长说:我们可是快马加鞭来的。

  雯不让了:臭小子,是故意迟到的吧。

  我说:学长,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对我好点,我作主,把雯许配给你。

  学长说:好好,你别骗我。

  我大笑,学了星爷一句台词:以你的智慧,我唬得了你吗?

  到我家楼下,开飞机的停车,学长和雯先上了楼,车停好,我刚要打开车门,这个闷骚男按住了我的手,凝视着我的眼睛,半天,说:明天,跟我去上海,见我的父母。

  我看着他零星点点的胡楂,只是傻笑。

  他问:笑啥呢?明天不去吗?

  “去,当然要去了。”我还是笑,“只是现在,我想问你,早上用什么牙膏刷牙了。”

  

kmimi 发表于 2008-2-13 22:39

开飞机的比学长聪明多了,没等我解释,人家就把嘴凑了过来。

  后来偶得知是学长趾高气扬地告诉开飞机的,说新世纪的打嘣已经用牙膏来代替了,说怕你落后被人送回火星才教你的。

  等我红着脸和开飞机的上楼的时候,正好撞见学长从楼上下来,我问:学长,这么早就走了,不搓两圈?

  学长说:家里打电话来说有点事。又转向开飞机的,问:你呢?

  我对杰说:要不也回去吧。

  杰答应着:好,明天我来接你。

  学长就问了:接什么,你们明天去哪,快说。

  我没理他,转身跑上了楼。

  一进屋,我接到了殷叔叔的短信,他是我爸的表兄弟,不过年龄不大,74年出生,我叫他安全哥,是因为他在南京安全局工作,吃皇粮的,五年前国家就给他配了一辆三、四十万的本田车,车牌是空U***28,6月份,我们公司在南京展览馆搞一个家装活动时,等晚上结束后,安全哥说正好在湖南路附近,然后让我在玄武湖的站牌前等他一起吃饭,我本想拉他去吃澳门豆捞里的鲍鱼的,可这家伙说吃惯了山珍海味,这次得换换口味,就载着我在丹凤街喝了永和豆浆,然后,回来我就拉稀了。

  安全哥因为职业的特殊性,电话都有人监视,所以平时偶尔会发发短信,去年3月份静悄悄地去了趟越南,然后,年底才回来。

  安全哥曾对我说了,在南京只要不是杀人,其他的事他都能抗。

  我前几天,4月15日夜里,不是开车把人撞了,不怪我,在模范马路上后面一辆标致307硬要擦我,然后,我他妈一生气就追尾了。

  然后,樱木来了现场,我也打了电话给安全哥,结果是,标致307被我撞得深度残废,我缝了两针,腿瘸了,安全哥说:别拿生命开玩笑。

  那天晚上,安全哥的短信内容是:请你吃饭。

  我回了一条:不喝豆浆。

  回复:无穹花。

  我答:成交。

  

kmimi 发表于 2008-2-13 22:40

我本不应该提这个安全哥的,因为他的身份实在是机密,但我订婚和结婚是大事,再怎么神秘,我也是他表侄女,理所当然要参加,所以先提前介绍了一下。

  介绍安全哥也是因为那个空姐月,我抢了她的开飞机男人,他在我订婚仪式上认识安全哥后,便开始勾引我的表叔,报复,纯属报复,最毒妇人心。

  我的生活不可能只有我,雯,杰和学长四个人,我想再介绍两个人,都是我和雯高中同学,一个是红,一个是麻花。

  这两位比较靠后出场,是因为一个比较酷,一个不在国内。

  红和我,和雯是高二的同学,经常在上晚自习的时候,一到整七点,就跑国旗下面唱国歌,红在前面用跟小树枝指挥,还他妈跟有钢琴伴奏似的,头偏45度角点头示意一切准备OK,然后,就像中国小红花艺术团一样,正儿八经地唱起了“起来,起来…….”。

  南医毕业的红,去了省第一医院的妇科,一打电话便问我们两人要不要做处女膜修复手术,说一定优惠,打八折。

  这女人虽然跟妇科打交道,但是,在2005年的那个夏天,仍然是个处女,这点我敢发誓,我和雯都觉得很珍贵,很珍贵,可她觉得丢人,说自己叫了红,却注定落不了红。

  我后来去了上海请的一个星期的长假,也是红帮的忙,不过,这女人在我的病历证明上写了“妇科炎症”几个字。

  9月5日上午10点,我拿着病历证明来到公司时,老顽童经理问我去青岛咋样,那里的海鲜还好吃时。

  我一拍脑袋,知道坏了,只顾着和开飞机的男人花前月下,忘了给经理带礼物,脑子一转:经理啊,那酒喝得还上口啊,要是爱喝,我让我爸再给您弄两箱来。

  我先下手为强了。

  经理又拍手叫好了。

  我便把病例摊在经理面前说:经理,小生偶感风寒,得休养休养。

  经理拿起病例证明看了半天,从口中读出了“妇科炎症”几个字。

  我一把抢了病例来看,便骂红职业病,除了“妇科炎症”几个字勉强认识,其它的跟阿拉伯文一样,我太大意,从红手里拿病历证明时内容都没看。

  我低头没说话,经理是个明白人,说:可以,可以。

  便在我的请假单上了签了字,我也烦不了了,反正不是什么淋病,梅毒,尖锐湿疣啥的。

  然后,我又回家简单整理了一下行李,便静候佳音。

  十一点半,和闷骚男离开南京的时候,我给雯打了电话辞别。

  雯说:给我要张老飞的签名。

  我笑了,我说:我在锅里留了馒头给你了,你想吃饼的时候,把馒头拍扁了当饼吃,想吃面的时候,拿梳子把馒头梳几下当面吃。

  

kmimi 发表于 2008-2-13 22:40

闷骚男是个拉风男,等车子上了高速,就他妈跟疯子一样踩了油门,我他妈真害怕这四轮子,开着开着,就不翼而飞了。

  到上海的时候,下午两点不到,车子驶进了徐汇区南昌路的东方巴黎小区,做电梯上了霞飞苑的十六楼,然后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个男人,就是照片上的那个,也是我未来的公公,也是雯口中的那个老飞,我不知道闷骚男是怎么和他老子介绍我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闭月羞花,国色天香等词语来形容形容,反正,未来的公公,在开门的一瞬间就喜笑颜开了,还敞开双臂作雄鹰展翅状。

  说:这位就是花啊,欢迎欢迎。

  说实话,我还是比较紧张滴,两腿夹着两屁股,只想尿尿,我就这毛病,一紧张就想去厕所放水,雯和我不分上下,比我高级一点,我想撒尿的时候,她想拉屎。

  我看着公公的架势,就琢磨着该怎么个回应,是来个法国式的拥抱,还是应该伸出两只手,紧紧握住公公的右手说:谢谢组织的接纳,让我光荣地成为苏氏家族的一员。

  杰问:爸,妈呢?

  说着的时候,我们进了屋,换了鞋子,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老飞说:你妈去美容院了,一会回来。

  婆婆真上心,整得如此隆重,又不是初见我这儿媳,用得着去拍黄瓜么,那次给我开门的时候,我他妈那么狼狈,也只是一笑而过。

  想着的时候,老飞的电话想了起来,然后,便走进卧房接了电话,闷骚男带我参观了一下家。

  是个三室两厅两卫的房子,大概有140平米左右,装饰的风格是江南的田园意境,格调素雅,色彩以白色,米色,烟灰色为主,客厅的头顶是桔黄色的筒灯,增加了一点温馨,杰的房间朝南,因为长时间不在这住,房间里明显冷清多了,只是在床头柜上散落着一些杂志。

  参观了一圈,又回到客厅,依然坐在沙发上,老飞的电话还没讲完,我一直搓手,皮都要被我搓下来时,公公终于出来了,我镇定地看了老飞的面容,和闷骚男的那张脸一点都不像,我就纳闷了,这精子和卵子约会时难道遇见什么车祸了,差距也忒大了吧。

  我他妈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后看,还是觉得不对。

  老飞在我对面坐下后,便开始像审犯人一样询问我的家族史了。

  从我的祖宗到我这一代,一个也没放过,我说:我们家最原始的祖辈是李商隐,近代前辈是某共产党员,参加了抗美援朝一战,我妈妈的外婆是妈妈外公的小妾,近百岁,身体健康,喜酒好烟,爷爷晚年创办了酒厂,现由我爸经营着。

  老飞一听我说完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对杰说:成家立业就是大人,不能像婴儿没断奶那样了。

  吾遂想:此言差矣,夫君已重操旧业,每日必行吃奶之事,甚将臣妾咪咪上一根富贵毛咬断,教夫无方,惭愧,惭愧之极。

  

kmimi 发表于 2008-2-13 22:40

当我借助多拉A梦的时空机和公公对话时,听见了门锁转动的声音,传说中的空姐走了进来。

  一进来我就想钻蟑螂洞了,人家那皮肤身材保养的,我不想详细介绍,免的惹起林志玲这妞的嫉妒。

  看着婆婆,我也想去拉皮拍黄瓜,然后再温泉太空舱。

  都说儿子跟娘亲,这话一点也不假,一进门,这开飞机的闷骚男,就一下子扑他妈怀里了,说:老妈啊,几天没见,越来越漂亮了。

  真跟他妈没断奶似的。

  半天,才转过身来介绍:这是花,妈。

  婆婆说:我们见过面了,那次,你来送的汤。

  我把头点得跟花鼓似的:是,是我。婆婆倒还是那个婆婆,公公怎么不一样了?

  婆婆说:明天晚上,和几个亲戚吃个饭,正式介绍一下。

  我大喜,没啥障碍,一路没逆风。

  婆婆继续补充道:去做了美容有点累了,我先回房间休息下,花,以后一家人,别客气,杰,拿点饮料给花。

  这老俩口一进屋,我便赶紧捉住闷骚男问:咋你爸跟你不像?跟你给我看的也不像,跟你家桌子上的照片也不像?你不像你妈也不像你爸,石头缝蹦出来的?

  开飞机的没理我,拿了瓶果粒橙递给了我,自己开了瓶百事,然后,走向他的房间,我也没再问,人家看我照片还说我像李嘉欣,人说人话,鬼说鬼话,便捏着开飞机的屁股进了房间。

kmimi 发表于 2008-2-13 22:40

9月6日晚上,在上海南京西路的采蝶轩,和闷骚男的八大姑七大姨来了个亲友见面会。叔叔和婶婶来了,姨父和小姨,还有那个表姐挽着一个男人的手也来了。

  小姨是个和蔼的高中老师,姨父是个大学教授,搞文字的,头发乱糟糟貌似麻雀窝,脸长得皱巴巴好似埃及古尸。

  表姐是个准备结婚的女人,身旁的那个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家里是搞房产的,表姐姓周单名一个影子,在上海的南昌路开了家服装店。

  表姐的未婚夫给我递上了一张名片,这小子的名字鸟得一米,上面用黑字印着胡景铸,我他妈吓了一跳,差点就准备不枉此生虚度,然后,赶紧把欠的党费给交了。

  介绍完后酒席开始,说实话,我喝不惯南方酒,墨迹,喝了半天也只是润润喉咙,公公开心,一连喝了几杯,不一会脸变泛起了红晕。

  酒席文化源远流长,《三国演义》第二十一回中便描写了曹操、刘备凉亭煮酒论英雄一事,白酒在唐朝又称为烧酒,历代诗句中常出现烧酒,白香山有诗云:“荔枝新熟鸡冠色,烧酒初开琥珀香”,诗人李白在《将进酒》一诗中,也描绘了“将进酒,君莫停”的“劝酒”意境,除了“劝酒”还有“敬酒”,“文酒”,“代酒”,“罚酒”等喝酒仪式。

  说这些有点浪费版面,现实中谁他妈喝酒前还吟诗赋词,等你一首诗作好了,我也被口水给咽死了,不过,凡事都有例外,两杯没喝,埃及古尸姨父起了雅兴:花,我曾和你们文学院院长高教授曾合作过论文。

  高教授,52、3岁,博士生导师,先前糟蹋地不行,去了一趟香港后,便走起来青春路线,整天穿牛仔裤,衬衫,还把衬衫掖在裤子里,用那种军用皮带勒紧,院长夫人倒是潮流人士,夏天的时候穿飘逸的黑裙,冬天的时候爱穿皮草。

  大三的时候和雯的学分未修满,得用选修课补上,就选择了院长夫人的《中国古代文化概述》一课,我不得不承认院长夫人学识渊博,可是,对于我和雯不行,不好这个,一上课就睡觉,倒是每节课准时参加,绝对不是因为喜爱,而是害怕迟到了,觉就不够睡了。

  姨父说:花,想必文学院出来的,作对子也有几番研究。

  一听作对子,我笑了。

  有一节课,院长夫人要我们作对子,我和雯在教室后面正流着口水,梦着鸡腿,然后被院长夫人上联给吵醒了,上联:国兴旺,家兴旺,国家兴旺。

  一个带眼镜的坐第一排的小伙子正儿八经地对了下联:天恢弘,地恢弘,天地恢弘。

  雯说不错,就鼓起了掌,我说:切,教条。

  雯问:难道阁下有更合适的。

  我答:你妈的,他妈的,你他妈的。

  

kmimi 发表于 2008-2-13 22:40

我正回忆着,姨父说:花,来陪姨父对个下联,说个关于地名的。

  姨父明白着在生我把他形容成埃及古尸的气,要我陪葬,恕我无恋尸癖,还是放了小生吧。

  没等我阻止,姨父开口出了上联:上海自来水来自海上。

  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上海人啊,一看就是心系民情的学者,娱乐之时仍不忘上海人民的生活。

  听到姨父的上联,我得感谢一下我的院长夫人,因为,虽然在她的课上一直处于睡眠状态,但还是耳濡梦游了一些,姨父也算是给了我面子,他说的上联是王孝运先生的名句。

  我答:山西飞云楼云飞西山。

  闷骚男拍了拍我大腿,给了我一个奖励,婆婆也会心地笑了。

  那个有着牛B名字的表姐夫伸出了大拇指:不愧是中文系的。

  我抱握着拳说:献丑了,献丑了。

  然后就是一把冷汗,姨父啊,幸亏你家无儿,当初表姐要是生得男儿身,你家儿媳岂不是要过了三重门,才能进家门。

  表姐说:花,我的服装店,可以量身定制衣服,婚纱就交给我了,明天来我店里我给你量量尺寸。

  可以穿白色的婚纱了,激动,可是得先减肥。

  为了减肥我也没少挨罪,大学时天天晚上转那个呼拉圈,是那种大铁圈,我他妈都把腰转得青一块紫一块,愣是没甩掉半块肉下来。

  雯喝九块九,每二十分钟跑一趟厕所,就差没在厕所睡了,而且一待就是半天,一等她上课就迟到,所以我不得不敲响厕所的门。

  里面传来了回应:Comein!

  我冒着被气味臭晕的危险打开门问:“同学,采访你一下,请问,拉一个世纪的屎的感觉怎么样?”

  “三个字,爽歪歪!”

  “你考虑到让人久等的社会公德问题了么?”

  “社会公德是什么?比我爽更重要吗?”

  叔叔和婶婶一直很安静地坐着没说话,当我和杰站起来敬酒的时候,叔叔说:侄儿,你成家了,大哥可以安息了。

  

kmimi 发表于 2008-2-13 22:41

我到家的时候应该是深夜12点左右,小区的大门已经上锁,喊物管的张师傅开了门,把车子停好,然后,上了楼。

  从包里掏出钥匙插入锁孔,顺时针一拧,门开,客厅只开了筒灯,比较昏暗,看见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第一反应,走错地了,退到门外,礼貌地关上门,不对,我的钥匙能打开门啊,这是我家,天哪,入室抢劫,雯啊,你不会被…...

  一脚踹开门,脱了右脚的凉鞋就准备抛,边冲边喊:女人,别怕,我来救你了。

  然后,一紧张,左脚被门槛一拌,“扑通”,狗趴地了。

  便听见雯熟悉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花,又醉了?

  听见雯的声音,我的心落下了一块大石头,接着,两条胳膊,被人一架,就被扔在了沙发上。

  待我定睛一看,两个男人都不是强盗,一个是学长,穿着大裤衩,脚上一双人字拖,另一个?我脑袋锈逗,想了半天,雯说:花,这是麻花啊。

  麻花,哈哈,这小子不是去了澳大利亚了,难不成,我他妈一踩油门把车开了南半球?

  我来介绍下麻花,原名叫颜,雯的老相好,也算是半个陈世美,在北京读的大学,这小子是党的叛徒,崇洋媚外,读到大二跑去了澳洲,临别之时才向雯表白那份迟来的爱,雯感动得天昏地暗,稀里糊涂就跟他上了床,第一次。

  “麻花”这雅号源于我们高三毕业聚会,那天,耗子,颜,我,雯,红都在,那时,我和耗子的感情是火炉,又刚毕业,大家激情四射,喝酒也痛快,喝至一半,便提议来讲荤段子助兴,轮到颜的时候,讲了一个关于“麻花”的笑话。

  说一男子握着jiji立于厕所对准目标喷射,射完以后,jiji成麻花状,卷了起来,这男子端详了jiji半天,疑似自己得了阳痿之类病症,旁边的另一个男子,便伸手过来帮忙将他jiji抖了几下,然后,jiji的头就抬了起来,这个故事告诉天下男人们,撒完尿一定要抖抖。

  讲完以后,我们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颜,他就一个劲的摆手说:绝对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越是狡辩越是让人怀疑,结果,就得“麻花”这一雅号了。

  也不知去了趟澳洲,这麻花病治愈了没?

  我就问麻花了:那个,国外的医术咋样?

  雯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拉着我进了房间,问:咋这么晚回了?

  “开飞机的懵我,一怒就撤了。”

  雯追问我原因,我说:以后别梦着老飞了,前任公公挂墙了,麻花回来干嘛?

  “说她妈想我,一激动就回了。”

  我伸头望了望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又看了看雯,叹了口气,说:女人啊,我们大学时一起看的《安娜卡列尼娜》,你还记得吧。

  雯点头。

  我又接着说:书中安娜卧轨自杀后,我们都以为结束了,可是后面来了一长串写他妈什么土地革命列文的事,当时只骂这狗屁世界名著就一裹脚的旧社会妇女,又臭又长,所以,你不能拖泥带水。

  雯摇头。

  惨了,学长啊,你等着PK麻花吧,不过,我们是好哥们,大二时,你请我吃过可爱多,这份恩重如山的情谊,花花我不会忘记的。

  感叹的时候,放在沙发上包包里的手机唱歌了,我对雯说:肯定是开飞机的担心我开车的。

  打开手机,来电显示是耗子。

  我她妈差点崩溃,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啊,半夜三更搞什么飞机,真他妈把自己当鲜粪了,少来,就算你是鲜粪,我这朵牛花也不插。

  

kmimi 发表于 2008-2-13 22:41

我按下了拒绝键,顺手将手机扔在茶几上,拉着雯坐沙发上,雯挨着麻花,我挨着学长,学长问:花,有紧急会议?

  我说:直接点,给我说说开飞机他爸的事,你知道内情的哦?

  学长用一种貌似爱因斯坦的眼神看了我半天。

  我抡起拳头准备拍的时候,学长开了口。

  “杰的爸去年十一去世的,好像是因为长时间的高空作业太累,又因为辐射太大缺硒还是缺钾的,一着落,喝酒太猛送入医院已经迟了,连遗言都没来得及交代,匆匆忙忙跟杰说早点成家立业就走了,现在这个是他后爸,做音响生意的。”

  我问:开飞机的为啥懵我?

  “他能告诉你吗,他要是告诉你这事,又说10月1日结婚,你怎么想?这也是我一开始没看好你们俩的原因,我怕他只是为了成家立业才准备跟你结婚的。”

  这唐僧说得有点道理,我和雯点了点头,麻花一直安静地听着,估计还没弄清啥事。

  唐僧继续说:其他的我不说了,他的感情是真是假,也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明白。

  听完这句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学长毕竟是学长,竟能看透人间风景,等待细水长流。

  觉得自己太冲动,一激动就打道回府,开飞机不就死了老爹嘛,又不是东突发生军变,我他妈怎么说也是一良民,得负荆请罪,然后,用我的两优点,发扬开飞机的长处。

  学长开始劝我:杰倒也不错,以前有点花心,可能自从他爸去世以后,心里有点责任了,再说,飞行员接触漂亮妞机会多,难免会偶尔那个一下,哦?

  我向学长瞅了半天,学长张开大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问:花,还有啥事啊?没事,我走了,一会就得飞了。

  我望了望麻花,头是椭圆形,跟一菠萝似的,小眼睛迷迷,就成一直线了,转过头对学长说:我送你下楼。

  到楼下的时候,学长问我:那男人是?

  我支吾了半天:老乡,老乡,没啥。

  学长掳了下头发便走出了小区,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空荡荡的,忽然害怕眼前的人们会一下子消失。

  说实话,我害怕孤独。

kmimi 发表于 2008-2-13 22:41

学长走后,我就一步一个脚印爬楼了。

  我家在六楼,每层大概二十几个台阶,一共也就一百几十个,我他妈却像个蜗牛爬了几千年之久。

  关键是爬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糨糊,想该如何负荆请罪,又想麻花回来焉知祸福。

  不管后续如何,对于麻花的重返故里,我是持不欣赏态度的,你这不是明摆着回来给雯上紧箍咒的。

  人家学长对雯三从四德,一呼百应,你好老,适逢而归,还他妈挤圆了脑袋装菠萝。

  我知道雯一直不接受学长,有一部分是因为麻花,大一那年,雯在南京读书,麻花在北京读书,我和雯的宿舍在二楼,10月中旬的某周三下午5点左右,听见楼下有人叫雯的名字,等我和雯趴在阳台上观望的时候,便看见风尘仆仆的麻花,背着个背包在楼下笑,夕阳染红了他的脸阔,也映红了雯的脸颊。

  然后,这两个家伙就一下子消失了,连鬼影都不见。

  没有雯陪着,我无聊,便在此时光荣地加入了拉丁舞社团,认识了学长,相谈甚欢,差点桃园结义,后来,学长通过我认识了雯,说他妈是一见钟情,从未有过的心跳的感觉。

  大三的时候,麻花在去了澳洲一年后,打了电话过来,说什么让雯等他,一定要等他回来。

  我他妈火了,抢了电话就骂:你他妈想占着茅坑不拉屎啊,哪凉快去哪去,再来骚扰姑奶奶们,我他妈炸了南半球。

  又转身对雯说:别守株待兔,该放手时就得放手。

  雯固执了,说彼此都有好感,怎么能隔着赤道。

  我劝了半天,她也没想开,拉着我去南师的美食街连喝了几天酒,喝到第三天的时候,终于醉了,付账的时候一共245元,我说:老板,我们都喝三天了,你得打个折。

  老板说好好,就拿出计算器按了一通。

  雯大叫起来,零头甭要了,花,给他300就行。

  后来,雯睡了两天,醒后,摆摆手就痊愈了。

  我却被害惨了,上火,便秘,几天没拉出。

  那天晚上我和雯一起看碟:BRAVEHEART(勇敢的心),相当经典,特别是电影的最后,主人翁高喊一声“Freedom!“之后英勇就义。

  看罢,我的便意如沐浴春风一样袭来,然后,冲进厕所,大喊了一声悲壮的“Freedom!”,就他妈真的自由了。

  待我一把老骨头好不容易推门而进时,看见麻花正温柔似水地盯着雯看,菠萝头也往雯的身子凑,这是嘛事?奶奶的,武大郎刚走,你俩就西门庆潘金莲啦,这可不行。

  我指着麻花叫了起来:你小子跟我下楼,我俩沟通沟通。

  

kmimi 发表于 2008-2-13 22:41

学长走后,我就一步一个脚印爬楼了。

  我家在六楼,每层大概二十几个台阶,一共也就一百几十个,我他妈却像个蜗牛爬了几千年之久。

  关键是爬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糨糊,想该如何负荆请罪,又想麻花回来焉知祸福。

  不管后续如何,对于麻花的重返故里,我是持不欣赏态度的,你这不是明摆着回来给雯上紧箍咒的。

  人家学长对雯三从四德,一呼百应,你好老,适逢而归,还他妈挤圆了脑袋装菠萝。

  我知道雯一直不接受学长,有一部分是因为麻花,大一那年,雯在南京读书,麻花在北京读书,我和雯的宿舍在二楼,10月中旬的某周三下午5点左右,听见楼下有人叫雯的名字,等我和雯趴在阳台上观望的时候,便看见风尘仆仆的麻花,背着个背包在楼下笑,夕阳染红了他的脸阔,也映红了雯的脸颊。

  然后,这两个家伙就一下子消失了,连鬼影都不见。

  没有雯陪着,我无聊,便在此时光荣地加入了拉丁舞社团,认识了学长,相谈甚欢,差点桃园结义,后来,学长通过我认识了雯,说他妈是一见钟情,从未有过的心跳的感觉。

  大三的时候,麻花在去了澳洲一年后,打了电话过来,说什么让雯等他,一定要等他回来。

  我他妈火了,抢了电话就骂:你他妈想占着茅坑不拉屎啊,哪凉快去哪去,再来骚扰姑奶奶们,我他妈炸了南半球。

  又转身对雯说:别守株待兔,该放手时就得放手。

  雯固执了,说彼此都有好感,怎么能隔着赤道。

  我劝了半天,她也没想开,拉着我去南师的美食街连喝了几天酒,喝到第三天的时候,终于醉了,付账的时候一共245元,我说:老板,我们都喝三天了,你得打个折。

  老板说好好,就拿出计算器按了一通。

  雯大叫起来,零头甭要了,花,给他300就行。

  后来,雯睡了两天,醒后,摆摆手就痊愈了。

  我却被害惨了,上火,便秘,几天没拉出。

  那天晚上我和雯一起看碟:BRAVEHEART(勇敢的心),相当经典,特别是电影的最后,主人翁高喊一声“Freedom!“之后英勇就义。

  看罢,我的便意如沐浴春风一样袭来,然后,冲进厕所,大喊了一声悲壮的“Freedom!”,就他妈真的自由了。

  待我一把老骨头好不容易推门而进时,看见麻花正温柔似水地盯着雯看,菠萝头也往雯的身子凑,这是嘛事?奶奶的,武大郎刚走,你俩就西门庆潘金莲啦,这可不行。

  我指着麻花叫了起来:你小子跟我下楼,我俩沟通沟通。

  

kmimi 发表于 2008-2-13 22:42

从上海到南京,从闷骚男到学长,再到麻花,我彻底累跨。

  等我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到四楼的时候,两条腿发软,跟他妈男人打过炮似的,直打晃,不行了,便学着大猩猩,两只手在前,两只脚在后,真的“爬”了上楼。

  爬进屋时,墙上的时钟敲响了三点,雯说:女人,我跟你说个事。

  我摇摇头,意思是不行了,天大的事等明儿吧,就向着床边爬,脑袋碰见枕头的一瞬间,便彻底昏睡了。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我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便看见雯拿着瓶百威递给了我,说:漱漱口,漱漱口。

  我说:女人,给我找根荆条,我去找开飞机的。

  雯答:条个屁啊,还饼呐,快起床,去逛街,想吃匹萨了。

  我应了声哦,然后,游魂一般钻进了厕所,蹲在马桶上的时候,听见家里的门被敲响。

  然后,听见了雯在外面的叫声:姑奶奶,生娃呐,这么久,快出来接客。

  等我蓬头垢面提着裤子走出厕所时,便看间闷骚男站在了客厅。

  闷骚男轻声地说:花,我来了。

  我错了,一怒之下逃离了上海,玩起了内讧,不团结。

  高中时,校足球队去打架,人数50:8,队长发话了:“分五拨轮流上场,注意发扬团队精神,不许搞个人表演。”

  一个家庭也是一个团队,不是要结婚么,一辈子要相守的两个人,应该先团结,然后,懂得如何包容。

  说完这四字闷骚男便一如既往地含情脉脉地盯着我。

  这小子的眼神真他妈的销魂,老娘的心被勾引地扑通扑通滴,跑上去便紧紧地搂着开飞机的脖子,猛猛地啵了起来,问世间谁最淫荡,直教我当仁不让。

  

kmimi 发表于 2008-2-13 22:42

 人应该过得简单一点,结婚也好,生活也罢。

  就像现在,所有的误会,或者不快,一个狠狠地啵就搞定了。

  雯站在旁边一个劲地笑:是不是要我回避一下,你们先洞房?

  我离开杰的嘴巴,对杰说:请我们吃匹萨吧。

  在新街口的必胜客坐了下来,我爱吃烤鸡翅,今天得吃个八仙过海,待一份九寸匹萨端上来时,雯说:花,别用刀叉了,万一再飞了咋办。

  我和雯上次去无锡,中午吃匹萨时,我说在外面不能给自己丢脸,得优雅点,便左手拿叉,右手拿刀,紧紧夹着腋窝,磨起了刀,右手一使劲,匹萨飞了出去,落在了过道上,我他妈眼都傻了,雯还拍手,说:乖乖,掷飞饼呐。

  狼吞虎咽吃完后,喝了红茶,又吃了一点甜点,然后,逛了东方商城。

  开飞机的绝对是个好男人,竟然能在我和雯试内衣的时候,提着我俩的包等半小时之久,我和雯在试衣间使劲地挤咪咪,不是说了吗,这乳沟就像时间,挤挤总会有的,费了半天劲,大功告成,C了。

  又去试裤子,现在的营业员一个比一个这么鸟,跟他妈参观人妖一样死盯着我看,半天,冷漠地说:没有大号。

  闷骚男在我身后傻笑,我他妈撅着嘴气,雯说:拽什么拽,不就出来卖的。

  出了商场的时候快八点,雯直接坐27路回了家,临走的时候,一再嘱咐我要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我和杰相拥着走过地下通道,走过华夏银行,在中山路上一路向北,路过中山大厦,向右拐,路过一个外贸小店,路过鼓楼的金润发,走过70路底站,70路还是那么拥挤,还是会有小偷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拿走你的钱包,我便是小偷们光顾的常客,习惯就好了,就像喝酒醉,爬在马桶上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雯会在公交车上直接高声乱骂,我说算了,就当东突分子又筹集军饷了。

  一直走到地铁大厦,累了,坐在公交车站牌下休息,伸直腿,把头靠在杰的肩膀,便感觉全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那是一种不言而喻的温馨。

  杰说:9月18日订婚吧。

  《圣经》里的一句话:爱是宽容,爱是理解和体帖。

  很久以后,我问杰:“你爱我吗?

  “爱。”

  “有多爱我?”

  “就像死。”

  

kmimi 发表于 2008-2-13 22:42

9月8日周四上午,我给我妈打了电话,说结婚的事,我妈当然不信,把电话交给我爸:老头子,你闺女又唬人了。
  我小学三年级曾自己做主,将一次数学考试的分数,由39分改成了89分,我妈一直记挂着这事。
  我说:爸,这次真的,您老准备好嫁妆,迎接乘龙快婿吧。
  我爸说:这丫头,有点不正常,睁眼说瞎话。
  我妈抢过电话,问: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内分泌失调?
  我说我钙铁锌锡维生素C都不缺,能吃能睡,要不要等我抱个娃回,俩老才信?
  我妈在电话里抓狂,估计真的以为我疯了,说:丫头,别怕,天大的事老妈顶着,明天就和你爸去南京。
  我说好耶,好耶,正好见我的公婆。
  我妈大喊我爸:老头子,现在就起程去南京吧。
  
  挂了电话,我又给闷骚男打了电话,说你岳父岳母明天八成来南京,要不让公公婆婆也来?见个面?
  闷骚男说好,是得见面了,先订家饭店。
  我将要挂电话时,闷骚男说:花,搬来我这里住吧,
  
   晚上8点45分,我正在看《足球之夜》的时候,雯回来了,麻花也跟着一起进了家门。
   雯带回了一张因扎吉的海报,说实话,这小子从未把自己的美貌当回事,踢球是玩命。
   雯说:挂床头,做春梦时好歹有个意淫的对象。
  我看见麻花心里就不爽,总觉得这厮是个人贩子,你他妈是半个ABC了,还回来勾引我们这些aoe干嘛,还那么霸道地要把雯带走,所以,我连茶都不想给他喝,更别说酒。
  我他妈估计这两天这俩人也跟胶水一样黏糊在一起,麻花这小子肯定也耍了小把戏来迷惑天真无瑕的雯。
  我不能将雯推进水深火热中,更不能让对我有恩重如山的情谊的学长做窦娥,最重要的是,万一美丽的南京在流火的九月忽然飘起了大雪,那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所以,我不想理睬麻花,连瞅他一眼也觉得费劲。
  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学长的存在,我可能会支持雯跟麻花走,毕竟一个人,在南京,太辛苦。
  我立场坚定,学长这个忙我算是帮定了,决不会墙头草,两边倒。
  我拉着雯去了阳台,说要搬去闷骚男家住的打算。
  雯说好,时间紧迫,你们俩得好好协商协商,还要订酒店,发喜帖,拍婚纱照啥的。
  婚纱照肯定来不及了,婚纱由表姐已经帮忙做了,只是问我喜欢韩式、欧式还是中式?我说要裹胸的,下摆缀满花瓣的那种。
  我能想象在10月1号那天,我像昙花一样霎那间绽放美丽。
  我不担心雯的生活不能自理,这丫头独立,应该没啥问题,倒是担心麻花,在我搬出去后,用他的生殖器勾引雯。
  令狐冲说:“有些事情本身我们无法控制,只好控制自己。”
  所以,我揪着麻花的耳朵,语重心长地交代着:ABC你给我听好了,把你家伙管好,少用你的长处来弥补雯的漏洞,敢在老娘面前香蕉你个疤瘌,我叉你老母,老实点。

kmimi 发表于 2008-2-13 22:43

 9月9日,我带着一箱行李搬去了杰的家,我坐上出租车时,雯握着我的手说:永别了,女人。
  然后便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我说我要去为国家制造小小飞了,得说两句祝福的话。
  雯说:卖黄瓜的又要亏本了。
  大学时候,学校门口一下子有好多小商小贩摆了几条黄瓜就卖了起来,如雨后春笋一般,生意爆好,这也难怪,我们学校本来就是阴盛阳衰,俺们崇尚自然,不用电动的,要田里土生土长的。
  师傅刚要开车,电话想了起来,我妈的,说:半小时到你家,在家等着,哪都别去。
  无奈,又拖着行李下了车,拨通闷骚男的电话,开飞机说:晚上,在避风塘,我爸妈也来。
  半小后,我妈和我爸到了楼下,和上次一样,带来了两箱酒,我妈提着一个鞋盒子,说,觉得便宜,给我买的鞋。
  我傻笑,在我老家有个卖衣服的小市场,类似于南京的环北市场,只要你能杀价,包你能买到好东西,大三的五一回家,我和雯,还有红一起去买鞋子。
  我们三都中意了一款鞋子,便和老板砍起了价,红出的狠价,20块一双,三双60块。
  长了一脸麻子的老板娘一摆手,说三双至少150。
  雯说:再给你加5块,65,不卖就算鸟。
  我和雯,还有红是天天逛街的主,你这三双鞋估计也就15块钱批发来的,让你赚20算是给你面子,妈的,环北的20块一双满地都是,不缺你这三双。
  麻子唧唧歪歪说:你们是乡下人啊,没买过鞋啊。
  靠,红不让了,张大嘴喊了起来:咋咋地,我们就乡下人,你他妈吃的米,还不是我撒尿长出来的。
  麻子还口:小屁孩没鸡ba还在老娘这撒泼,我他妈白手送人也不卖你这几个婊子。
  大家听听,卖破鞋的都这么嚣张,中国还有《宪法》吗?
  不过,臭麻子,对不起了,今天你碰见的不是好惹的主,算你倒霉。
  我指着麻子脑门骂到:你妈个B的,瞧你那麻子跟他妈太阳一样红星闪闪,再穿双破鞋就天下无敌啦,就你这货色,露俩爆乳守在南京火车站,倒贴人家五块,也没人上。
  麻子一听我这话,龇牙咧嘴便要动手,雯和红掳掳衣袖就准备降龙十八掌,周围已经围了左三圈右三圈的观众,都拍手起哄,一群SB,妈的,老娘出境少说也要上千,你们这些想免费看武侠剧,没门。
  我对红和雯说算咯,就当被狗咬了,你总不能再反咬狗一口。
  便拉着她俩走出了人群。
  雯说关键是那三双鞋,没弄到手心里不爽。
  红说:妈的,花50块钱顾个人去杀价,杀他5块一双。
  然后,我们三人就花了500块钱,顾了10个大妈级人物,轮流光顾这麻子店,指着那三双鞋说:5块钱一双,卖还不卖?不卖,好,4块钱卖不卖?………
  折腾了这麻子一个下午,估计麻子快疯了,才罢手。
  奶奶的,做人的时候,脸皮就应该厚点,当你成为一坨屎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人敢踩在你的头上了。

狼崽 发表于 2008-2-13 23:07

做个标记,继续看;)

demguten 发表于 2008-2-13 23:37

好故事!!!

Kugelstern 发表于 2008-2-14 02:11

真好看,没有了$frage$

cocowind 发表于 2008-2-14 09:16

我来继续搬,LZ别介意,偶急性子$害羞$

cocowind 发表于 2008-2-14 09:18

晚上在避风堂吃的饭,我爸和我妈,还有闷骚男的音响爸和空姐妈,去之前我打电话再三叮嘱闷骚男要穿的体面一点,头发尽量多梳几下,还有袜子要看仔细了,千万别穿两种颜色,衬衫掖在裤子里,要注意,别弄得皱巴巴像杀猪暴发户。
   闷骚男在电话里咯咯傻笑,说你怎么比我妈还罗嗦。
   晚上我和我爸还有我妈开车到避风堂是六点半,他们三已正襟危坐,我爸抱着一箱酒进入了包厢,公公和婆婆立即站了起来,闷骚男接过我爸手中的酒说:岳父大人。
  我妈便窜到闷骚男面前左看右看,又是点头,又是摸腮。
   公公说:来,亲家,快坐下。
   我爸便和公公坐在一起,我妈和婆婆分别坐于两旁,我和闷骚男遥遥相望。
   我爸说:花,打开酒。又向着公公说:自家酒厂的,带来上上嘴。
  我打开酒箱,给各位大人斟满,公公闻了一下说:清香,醇香。
  然后,音响公公便和我爸攀谈起来,好似相见恨晚,从胡主席提倡的和谐社会说到“长征二号”的成功发射,又说到陈水扁遭受枪击事件,边说边喝酒,说到各自的生意,公公说正在申请什么ISO验证,音响远销海外指日可待,我爸说亲家目标长远,改日来我家酒厂参观参观。公公连声说好,说这酒真是好东西,上了心头也下了眉头,当年年少之时,也是举杯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我妈和婆婆便隔着两米高声谈论美容护肤,说女人还是应该多去SPA,四十岁了也应该暖巢保养,又相约去马鞍山泡温泉,说澳洲的护肤品天然,韩国的太假,日本的转基因,婆婆语重心长地交代我:千万别用日本的,为下一代考虑。
  这四位大人忘情地交谈,全然忘记了我和闷骚男的存在,我们俩相隔甚远,只能眼神会意,半天,手机震动,打开,闷骚男发的短信,内容是:要不撤吧。
  我向他努努嘴,意思是你开口。
  此时公公正和我爸说到该天去钓鱼的事,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闷骚男赶紧抓住时机,说:岳父,爸,我跟花先出去。
  公公说:年轻人,坐不稳。然后便征询我爸的意见,我上前拉我爸的手臂,我爸说好好,去吧,去吧。
  然后,我和闷骚男逃离了酒桌,闷骚男提议去放烟花。
  我欣然同意,买了一车的烟火,装入后备箱,然后,开着车直奔月牙湖。
  把车子停在天地花园小区门口,准备卸载军火时,在蒙蒙胧胧的夜色里看见了一对熟悉的身影,在他妈一棵树旁边亲亲我我,咋看咋像雯跟麻花。
  我走上前,围着这两人转了几圈,奶奶的,正在忘我地打嘣,都没看见我在旁边参观。半晌,雯擦了擦嘴,一看我站在旁边瞪俩眼睛,吓了一跳,说:吓死人啦,不是吃饭了?怎么在这出现?
  我说:你们俩旧情燃得那个爽吧。
  说实话,心里一肚子火,而且有预感这两个家伙正在密谋国家机密,这学长也不厚道,那天穿着裤衩走后就没有给我来过电话,这小子估计想学王云这叛徒拱手送个乌龙球给人。
  想当年,王云背对球门,一记凌空射门,球超乎常规地划过一道强烈的弧线,像传说中的UFO一样朝身后的球门晃晃悠悠地飞去。  
  赛后,特雷泽盖抢着要和他交换球衣,亨利找他签名,连一向憨厚木讷的齐祖也忍不住冲上前去,朝王云的肩膀擂一拳,亲热地说,“哥们,你真行!”就连久不进球的李毅大帝也投来妒嫉的眼神,只有守门员李雷雷咬牙切齿地骂道:“王云丫的,你这六亲不认的SB!

cocowind 发表于 2008-2-14 09:19

我一直以为雯是忠诚的爱国人士,不会崇洋媚外,虽然,经过四年的大学教育,我们已经被训练成了一名合格的人渣。可偶毕竟曾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共产主义接班人,毕竟曾是唱过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的红领巾,据说拾金不昧那是一种美德!
  也一同坚持抵制日货,不用索尼,不用拍你锁尼克,洗衣粉用diao牌,洗发水用最原始的海鸥,成固体状,用手抠出来的那种,护肤品只用大宝,他好我也好。
  学长说的好:看到日本男人,上面就充血!看到日本女人,下面就充血!
  
  说这些,只想说明一点,我和雯是同步向前的,当年高考前一天晚上由于紧张我们的未来到底是不是梦而彻夜难眠,我便邀请雯在半夜12点跑了3000米,然后,在我家楼下的操场上对酒当歌,把问人生几何。
  所以,对于澳洲来的这个人贩子,我他妈真想把他扔进油锅,先煎后炸,再煎再炸。
  
  闷骚男招呼我去点火,我说看看周围有没有潜伏的条子。
  毕业那会,我们班一群人去放烟火庆祝解放,买了两千块的烟花,然后置于南师门口准备疯狂一把,两辆110的警车就停在我们旁,准备这边一点火那边就抓人,后来得知是内奸告密,奶奶的,同朝四年,竟然一不留神滋生了特务,也算是人生一败笔。
  我对闷骚男说:你先点着,我给学长打个电话。
  便躲于一巷口拨通了学长的电话,他不在南京,我说:学长,你快回来,到手的鸭子要飞了。
  学长问:啥? 鸭子?
  “鸭你个头,比鸭子还难对付的家伙,啥时回?”
  学长长叹:花,俺这次在北京,要多呆几天。
  “不会一年半载的吧,那我18日的订婚你不来了?”我心里真的担心雯会被麻花拐走,一去不复返。
  学长大笑:放心吧,花,就算在非洲偶也会连爬带滚回来的。
  
  当我的思绪还在蔓延时,空中升起了烟火,五彩斑斓,映亮了整片天空。
  麻花在那棵树下,轻轻地搂着雯的肩膀,我却一阵恍惚,看见了别离。
  在不远处的杰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昙花一般绚烂的烟花,在空中霎那间绽放美丽,映红他清澈的面容,人生如花,花开霎那。
  五月天在歌里唱到:看,那烟花,漫天幸福的爆炸,看她的眼睛舍不得眨,倒印着黄花。
  
  杰指着空中最耀眼的那朵说:花,那是你在舞蹈。
(一百零三)
  我爸和我妈对我挑选的乘龙快婿应该很满意,第二天下午三点我送老俩口走时,我爸乐呵呵地说:能嫁,能嫁。
  我妈也笑,说看那块头也不只是堵巷口的料。
  我妈又问我这女婿咋和他爸长得千差万别,我便一五一十说了实情,我妈又问开飞机是不是很辛苦,不安全。
  我说妈你甭担心,三十年前林彪坠机是罪有应得,韩国坠毁的波音767也纯属偶然,坠个机机比中六合彩还难。
  我妈就阿弥陀佛,耶稣地念叨,说菩萨大吉大利,死丫头别乱说。
  我说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再走不?
  我妈说回去准备嫁妆,难道让你两手空空就嫁了,再匆忙也得好好办,唢呐喇叭啥的就不吹了,酒席得像模像样的,亲戚朋友都要通知,光喜帖就得好几百份。
  我爸说:酒喝自家的,烟抽啥?
  我脱口而出:摩尔。
  说完赶紧捂住嘴,我爸不知道我抽烟的事,每次回家想吸两口就谎称家里马桶便秘,跑下楼,钻进公共厕所,我妈就追着喊这丫头行为怪异,肥水哪能流入外人田。
  我估计我爸也不懂摩尔是啥烟,老爸像很多南京老太太一样,爱抽红南京。
  我爸听得莫名其妙,说:摸什么耳?又不是打麻将,就抽红南京,喜庆。
  我撇撇嘴,要是图喜庆,红双喜多好,那个烟冲,第一次抽时,一支就倒了,趴在马桶上干呕了半天,怪不得安妮宝贝抽着抽着就整出那么多让人心痛的字来。
  
  送走爸和妈后。我去了趟好又多,买了生活用品,牙刷,毛巾啥的,又给闷骚男买了两条内裤,花的。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六点半,急忙收拾起了衣服,赶着去闷骚男家吃晚饭,打开抽屉准备带几个杰士邦时,发现连盒子也没了。
  刚买的一盒怎么没了,我和雯这两天也没练习吹口香糖啊。
  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看见餐桌上的杯子下压着一张字条,内容是:我去上海了。
  龙飞凤舞的几个字,跟医生开的药方似的。
  我一想不对,一点我出门时雯还在,才几小时,这女人飞毛腿啊,一个屁的功夫就几百里了,肯定又是麻花的馊主意,我靠,你他妈打游击,好小子。
  手机震动了起来,打开,闷骚男的短信,说在家烧饭,快来吃晚饭。
  头脑一阵发热,烛光晚餐,再开瓶红酒调调情,调啊调的就到了外婆桥,妈的,还得带套。
  拨通雯的电话,听见咝咝的风声,我问:在哪?
  雯答:我在上海。
  “不是你,套套在哪?”
  “也在上海。”

cocowind 发表于 2008-2-14 09:19

到闷骚男家时是晚上七点半,这家伙还在厨房烧菜,系着一hello kitty的围裙,粉可爱,说欢迎大驾光临,朕亲自下厨露两手。
  我俩眼直冒光,以为这辈子再也不用遭受KFC的罪了,等菜端上来时,才发现我的眼睛欺骗了我,菜色统一呈焦糊黑,味道更统一,除了咸还是他妈的咸,我用筷子边拨边念叨:借我一双慧眼吧,让俺找片绿叶。
  看样子烛光晚餐泡汤了,闷骚男笑着说:不错了,没着火真的不错了。
  我说:逞什么强啊,不行就说一声,臣妾做好了。
  俺不是自夸,偶的厨艺绝对是杠杠的,乳鸽煲做得没话说。
  闷骚男向我伸舌头, 我从包里将买的内裤掏出,递给他:花的,适合你。
  开飞机的还是一个劲的傻笑,笑得我心里痒痒滴。
  我说笑你个头啊,菜没得吃了 ,咱夫妻俩整两杯。
  偶们认识差不多七七四十九天了,床上对决过,酒桌上竟一次也没碰过,发展忒慢了,若是母鸡生蛋的速度,少说也为国家培养一支足球队,老大就叫布冯苏,守门,老七叫舍甫琴柯苏,前锋,老八叫加图索苏,还要留个大胡子,中场,后卫叫帅哥卡纳瓦罗苏吧,踢两年也混个足球先生,照这样排下去,安娜苏也是俺们滴亲戚了。
  
  其实,我心里盘算着得试试开飞机的酒量,俺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了,咱是明白人,能酒者自居。
  闷骚男说好。便转身从冰箱拿了两瓶雪花,我摇摇头,喝这有个屁用啊,松松腰带,老娘能顶你三。
  上次在KTV你他妈不知喝了半瓶还是一瓶芝华士就倒了,所以,没底,不过要拼酒还是得喝洋酒,混酒最好,心里便嘀咕着,你若好酒量,老娘就服服帖帖伺候你一辈子,反之,你丫就等着气管炎吧。
  
  我说:当年汉高祖刘邦跟百姓约法三章,今天臣妾跟朕也约法三章。
  闷骚男望着我只眨眼。
  我说:
  第一, 我是风儿你是沙,你得陪我到天涯。
  第二, 我是铃铛你是把,你得时刻听我话。
  第三, 酒是干爹和干妈,喝下三碗你老大。
(一百零五)
  我进了厨房,厨房里有一小壁橱,里面有不少酒,威士忌 、轩尼诗、龙舌兰基本都有,是我上次来找米煮粥时发现的,就凭这壁橱我也觉得嫁对人了。
  我从小壁橱拎了一瓶索查龙舌兰,一瓶红酒,一瓶威士忌,又拿了只吃面碗。
  说实话,没喝过这三样兑在一起的,喝过龙舌兰+雪碧的,二比一,用手掌捂住杯口,在桌上用力一敲,香甜的酒气随着透明的气泡奔涌,欢乐如浪花。
  也喝过龙舌兰+柠檬+盐的,先把细盐撒在左手手背近大拇指的地方,然后一口气,舔盐、嚼柠檬片和大口喝下龙舌兰。
  墨西哥还有一款龙舌兰酒,每杯里都泡了一条蝴蝶幼虫,人们一口把酒吞下,再狠狠地将虫子吐出来,比较耍。
  我把这三种酒混在碗里,也不知能不能把人喝傻,就看着只冒泡,颜色呈腥红,一只面碗估计有500毫升,三碗下来,嘿嘿,老娘估计不死也倒。
  
  我说:喝吧,很甜的。
  闷骚男用绝杀老娘的眼神看看杯子又看看我,问:花,喝这?
  我点头,乖,喝吧,喝吧。
  开飞机便端起酒杯咕噜咕噜喝了,一杯下肚,面泛桃花,怪诱人滴。
  等他喝完第二碗时,门外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是我开的门。
  
  打开门时,学长站在门外,单纯的眼睛,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看见我,舒缓了一口气,说:“花,你在这啊,我去了你家了,没人,雯关机,你的电话没人接,还以为出事了,就来这了,雯呢?”
  我问:不是说多待几天回的么?怎么?
  学长挠挠头,孩子一般,羞涩地说:梦见雯走了…….
  鼻子一酸,我勉强地挤出一丝笑纹,学长真切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愣了半晌,我问:如果雯真的走了……
  学长似乎很害怕,眼睛里是深深的疼痛,如同飞蛾扑火般的挣扎。
  
  曾看过的一句话:我骗你,是因为我心疼你。
  现在的我,有点心疼学长。
  我摸摸学长的鼻尖,肆意地笑了起来:雯工作忙,出差了,怎么可能走了,你他妈猪头啊,想事情没脑袋,用用脚趾头,又不是吃藤条拉藤筐的机器。

cocowind 发表于 2008-2-14 09:20

(一百零六)
  说完这句善意的谎言,我拉着学长的手进了屋。
  我说:我跟杰在喝酒,你也来两杯。
  闷骚男已经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看见学长说:来来,喝两杯。
  学长坐在杰的旁边,看看杰的红屁股,招呼我说:估计要做俯卧撑了。
  我笑笑,从包里掏出手机,有两条未读短信和两个未接电话,两个电话是学长打来的,未读短信的第一条是学长的,问我在哪,发件时间是20点07分。
  我给雯打了电话,还是关机,这女人玩失踪比我专业。
  我翻出麻花的号码,对学长说:把你手机给我。
  学长递给我他的机机,机机的背面是我和雯,还有学长三人的大头贴,是我们大四的时候在学校面前的万人坑拍的,10块钱一拍,现在便宜了,5块钱就搞定,由于版面有限,学长只露了半边脸。
  我早就让学长把这揭掉,跟莲蓬鬼话一样鬼异,学长不舍得,说只有半边脸了,我依然爱你们。
  我和雯便怀孕般呕吐。
  说实话,学长从大一和我相识到现在,四年的时间,一如既往,就算毕业,也从未因为我和雯的暴躁,或者不懂事而放弃热情,这情谊比他妈长城还要长,比桃花潭的水还要深。
  所以,我决定为学长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现在,我用学长的机机先给麻花打了电话,通的,急忙挂掉,发了条短信:我是花的学长,花被车撞了,你们快回来。
  然后删除发件箱,关机。
  
  另一条未读短信是狗娘养耗子的,发件时间是20点28分,内容是:我们见个面,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俗话说的好,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我们”,“好好”,你他妈是不是菠菜一直想要,要到你想逃,还是真他妈无敌了,我趋向理解为后者。
  谈谈?弹棉花还是谈你妈个屁? animal,just an animal。


(一百零七)
  我从闷骚男的裤子口袋掏出手机,掏的时候一不小心碰了下他的jiji ,火热火热滴。
  给耗子发了条短信:我是花的男朋友,请你以后自重,好好过你的狗日的日子。
  想加个后缀:干你娘的。怕暴露身份,又怕影响俺滴闷骚男的声誉所以放弃。
  然后删除发件箱,然后关机。
  看了下时间是晚上9点20分,闷骚男已经如桃花一样盛开了,我对学长说:雯明天肯定回来,说不定一会就回,你先回去休息吧,也累了,一有消息立马通知你。
  学长点点头,说先去下厕所撒尿。
  我便伸手拉住闷骚男的胳膊,准备拖他上床,这家伙跟一滩烂泥瘫痪在板凳上,我心里狂喜,这酒量,绝对没啥可比性。
  我使出吃奶劲,可这家伙一动不动,学长也不知是不是前列腺炎,半天也没从厕所走出,关键是偶被闷骚男身上一件很关键的零件吸引了,只见,两大腿间的柱柱跟一摩天大楼一样升起,强淫啊,我伸手过去准备丈量其高度,一摸,两摸,三摸,…….还没到十八摸,乖乖,我他妈一身冷汗,这家伙真应该多吃羊鞭牛鞭啥的,比多尔的22秒射门还快,湿了,彻底湿了。


(一百零八)
  射完后,这家伙变乖了,竟然知道配合我的动作站了起来,慢慢挪向了床。
  好不容易把闷骚男弄上床,脱了他的衣裤,袜子,内裤,又用纸巾擦擦他的jiji,盖上夏被。
  
  学长这才从卫生间出来,我问:治疗便秘的最好良药是泻药,无色无味,是居家旅行的好帮手,你得常备点。
  学长问:在哪里可以买到?
  我便扑嗤笑了,星爷真的是天才,《唐伯虎点蚊香》百看不厌,不像《性,谎言和录象带》我他妈看了不下5遍,始终不明白导演为什么要拍这片子,到底要讲什么道理,而且,这部片子一点也不色情,所以更加搞不懂。
  
  我把手机交给他,他看看大头贴说:你和雯笑得跟花一样。
  走到门口时又回头,说:花,我今天在飞机上碰见你们的妈妈桑了。
  我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南师的校园,学长说的妈妈桑指的是我们管理站阿姨,奶妈兼职混蛋老师走狗,一共有三,年龄平均42岁,正值更年期,大一大二两年我一共上缴三箱酒,四个电饭煲,12只热得快。
  妈妈桑性压抑得要死要活,整天对着黄瓜啃,学校有规定如下:男生(女生)不可以自由出入女生(男生)宿舍。这规定一点也不人道,所以才会导致学校外面的日租房那么火爆,还有VIP卡办理,平时6折,周末8折。
  所以,每次那些饥渴的男人们来我们管理站找某某时,妈妈桑就会扯着嗓子喊:某楼某室的某某,快出来接客。
  等晚上10点50熄灯时,妈妈桑们会再一次扯起鸭嗓子大声提醒那些在楼下花园掀裙子偷桃的男男女女:姑娘们,时间到了,送客。
  第二天,9月11日,我是被手机的冲锋枪给振醒的。
  我决定换个彩铃,换成老鼠刚的《老鼠爱大米》,这冲锋枪实在太强悍,心脏承受不轻,关键是闷骚男,跟弹簧一样窜了起来,裸体,白花花的裸体,那玩意跟他妈一香肠加两鸡蛋似的笔直地挂在了偶滴面前。

cocowind 发表于 2008-2-14 09:21

(一百零九)
  我琢磨着是先接电话还是先啃香肠。
  闷骚男说:看啥捏看啥捏,你电话响了。
  你倒有理了,我要是在你面前,光明正大地兜着俺柠檬晃悠,你还不把我正果了,我他妈口水狂流,小猫腻也知道叫春,更何况你勾引得如此赤裸裸。
  我深深地咽下口水,拿起电话,雯在电话里喊了起来:女人,你撞谁了,人家没事吧。
  乖乖,这女人是不是窝里返,不想着我倒关心起人家了,真以为我是金刚不坏之身,全世界都是鸡蛋,就俺是石头?
  我说:是我撞车好吧。
  “哈哈,哈哈,”雯笑得不行了,“你撞车,那也是人家遭殃。”
  我看了时间是上午11点。
  我说:“女人,下午6点之前不回来,我就把你的‘感官世界’彻底删除。”
  然后掐了电话。
  
  雯还是很担心我的,或者说还是很担心“感官世界”的,因为在我挂了电话4小时后,她回到了南京,此时已是下午3点。
  我约了她在龙蟠路的三人居喝的下午茶,喝茶是假,谈谈男人是真。
  到三人居时里面的人不多,零星坐着十几个,都是一幅懒洋洋的睡态,雯穿了件adidas的体恤,用一脸幸福加淫荡的表情说是麻花在上海买的。
  雯比较喜欢adidas ,我对adidas 的理解是“all day i dream about sex”。
  待我们坐下,我点了玫瑰奶茶,雯要了红茶,从包里掏出两支摩尔,点上。
  吸一口再吐出,烟圈像伦敦雾一样缠绕着我,我问:套套用完了?
  雯的气色不错,梦里水乡一般,从包里掏出杰士邦摔在桌子上:玫瑰味,难闻。
  我说女人啊,大学一毕业你就说可以找个男人结婚了,现在咋飘忽不定?
  雯没说话,喝了一口红茶,皱一下眉头,视线越过我的脖颈,挪挪嘴说:冤家路窄。
  待我一回头,便看见在我右后方大约10米远的桌子上,坐着耗子和菠菜。
  这畜牲正在用一把小汤勺盛着汤送往那植物的嘴,那植物跟他妈日本AV等待精液一样贪婪地张着血口大盆。
  我想呕吐,在我呕吐之前,我想模仿小黄同学的“解说门”事件来感慨一下:贱人,贱人,贱人,你们继承了缺大德损八辈的SB传统,西门庆、潘金莲在这一刻灵魂附体!你们这种人,代表了淫贱的悠久历史,在这一刻,你们不是一个人在淫贱,你们不是一个人在淫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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