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2-25 00:31
山鹰
北京大学的学生社团很多,据说有一百多个,因此每年社团招新的时候素有“百团大战”的美谈。而在这众多社团之中,当之无愧的第一社团要数“北大山鹰社”。
山鹰社的闻名于世不仅仅因为他们勇敢无畏地攀登海拔七千米以上的高峰,更因为在攀登活动中曾有学生死于山难。这件意外对于每一个北大学生来说都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悲痛,也在社会上激起了一次关于“大学生是否应该冒生命危险登山”的激烈讨论。
然而讨论归讨论,还是有大票大票的人慕名加入山鹰社,他们不畏艰苦的训练,只想去挑战极限高峰。除了攀登高山,攀岩也是山鹰社的主要活动之一。宝洁公司更为山鹰社捐赠了一个级别相当高的攀岩石壁,就树立在未名湖畔的第一体育场。你时常能看见一块写着“飘柔”二字的人造石壁上山鹰们的矫健身影。
我挑了他们活动的时间来到第一体育场,很巧,正赶上他们进行攀岩练习赛。
我手搭凉棚遮住阳光向上看去。只见两个矫健的身影匍匐在90度垂直的岩壁上,时而轻舒猿臂,时而如蜻蜓点水,一起一伏,灵敏至极,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攀到了岩壁顶端。两人用手击打计时器之后便借助保护绳索的力量,悠悠荡荡地降落下来。
周围的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我心头却是一紧,他们这种下落方式正合适从六楼降到五楼然后顺窗而入谋杀裴国栋。是不是每一个受过这种训练的人都能完成那种动作呢?刘梅是不是其中的一个呢?
带着紧张和疑惑的心情,我找到了山鹰社的社长。
“你说来我们这里训练?那当然是可以的了,我们招收会员的时候没有任何限制,训练和拉练也没有,只是大型活动——比如蹬雪山之前要进行严格挑选以保证安全……同学,你打算入社么?”
“啊,不是……那个,我是想打听一下,是否有一位叫做刘梅的女同学参加过攀岩的训练。”
“刘梅?唉呀真对不起,那些来练几天就走的会员我还真记不住名字,对不上张像……”
公安局出于北大校方的压力,没有公开刘梅畏罪自杀的事情,而她只在遗书中提到了到山鹰社训练的事情,更是只有少数人知道。所以社长不知道刘梅这个名字也不奇怪。
我又描绘了刘梅的长相,出乎意料的,社长马上就想起来了。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对,确实有那样一个女孩,原来她叫刘梅啊。”社长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她看起来很文弱的样子,就像你说的,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可是你还别说,她练习的相当刻苦呢!正因为那个样子的她练的勤奋而且进步挺快,我记得住她。”
我的脑子一乱,看来刘梅真的来训练过,这与她在遗书中所写的完全吻合。我看看攀岩石壁上的那些“山鹰”,个个身手矫健,上下自如,如果刘梅也是其中一员,从六楼窗口顺着绳子荡到五楼窗口,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她真的做得到么?
“社长,你说刘梅的进步很快,那她最后能达到什么水平呢?”
“什么水平啊……也就是很一般的水平吧……”
社长随即说了一些攀岩的时间纪录数据,我根本听不懂,只好直截了当地问:“她有没有可能从六楼窗口顺着绳子爬到五楼,然后再爬回去?”
“啊?”社长被我的问题闹了一愣,“为什么要去爬楼呢?那很危险的……”
“到底是能还是不能呢?”
“你看,”这张一指石壁,说,“其实六楼到五楼的距离并不大,按理说我们训练过的社员都能做到。但是为了保证安全,我们都有一个人作为保护,就是那个抓着绳子的,一旦下面的人有什么问题,上面的人就可以拉紧保护绳,不让下面的人摔下去,而且还可以在下面的人体力不支的时候用力向上拉……”
“两个人?”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其实是自言自语,社长以为我在问他,便赶紧说:“对,两个人是必需的。你也知道我们社团出过事儿,所以安全是第一位的。至于爬楼房我们是明令禁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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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5 00:31
我的脑中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虽然刘梅确实如遗书中所说专门练习了攀岩,对我的怀疑有很大冲击,但我突然觉得刘梅要想完成六楼到五楼的移动,似乎还需要另一个人帮忙。这个人既可以保护安全,又能在刘梅返回的时候出力帮忙,同时也能听盯着六楼走廊里的动静,以防有人出现。
那么刘梅不是一个人做案的?她还有个帮手?她的帮手是谁?
“同学?同学?你还有别的事情么?”社长对正在发呆的我说。
“啊!对不起,走神了。”
“哦,你要是没事儿了我的回去带领大家训练了。”
“那个,我能不能看看你们社团的花名册?”
我知道这位社长大人在记忆人名字的方面差得离谱,要想解开我心中的疑惑,只有看看社团花名册,说不定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你要看那个做什么?”
社长警惕起来。我的要求确实有点莫名其妙,虽然花名册不是什么机密资料,但是一个外人突然要看,社长难免还是会有疑心。
“哦,没什么,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打扰您了,再见!”
辞别了山鹰社,我立刻给一个在团委做学生干部的朋友打了电话。因为所有学生社团的花名册都要在团委备份,所以我请他帮忙弄一个山鹰社花名册的复印件出来。
刚挂上电话,我又收到了钟万灵打来的电话。
“小文,学校体育部要求我去参加集训,准备参加大学生运动会的跆拳道比赛。所以我可能要离开学校一段时间……”
“哎?一定要到校外训练么?”
“本来不用的,不过这次学校很重视,费了很大力气才说服北京市队,安排我跟他们一起训练,就只好到小汤山那边去了。”钟万灵的语调变得低沉,似乎不太开心。
“那不是好事儿么?跟职业队一起训练的机会可不多啊!”
“好是好……只是……”她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只是我担心你……”
“我有啥可担心的?那件事情都过去了,女鬼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啊!”
钟万灵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小文,你不懂,那个女鬼确实存在,事情也没有结束,总之你一切要小心,我希望你每天都能给我打个电话通报平安,好么?”
“哎?好,没问题,你放心,那个,这个,你自己要多注意,别练得太辛苦……”
我明显的感到自己有点语无伦次,这当然是由于兴奋。钟万灵要我每天打电话给她通报平安,这份关心显然超出了普通朋友,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的关系由此确立呢?
我当时真是有够兴奋,以至于完全忽略了钟万灵担心的到底是什么,也根本没有深入思考她所说的“这个女鬼确实存在,事情也没有结束”这句话的含义。总之,等我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的时候,事情已经向着我所不能控制的方向急速发展下去了。
我那位在团委作学生干部的朋友效率很高,半晚时分我便拿到了山鹰社的花名册。我很快找到了刘梅这个名字。禁挨着她的名字,我又发现了两个熟悉的姓名。
潘惠媛和钟万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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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5 00:31
潘惠媛
山鹰社的花名册上同时发现了刘梅,潘惠媛和钟万灵三个人的名字,我并不觉得吃惊,他们三个人的关系那么好,应该不会让自己的姐妹一个人去受苦,所以潘惠媛和钟万灵一定是陪着刘梅一起去训练的。
但我的脑中一直徘徊一个人影,那就是我也不能确定的刘梅的帮手。难道潘惠媛和钟万灵于此时都有关系?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并强迫自己放弃这个念头。
钟万灵离开学校的第二天,潘惠媛就找上我了,当时我正在食堂吃饭。
“小文,小灵去小汤山那边训练了,你知道了吧?”
“嗯。”我点点头,同时咽下一口菜。
“小灵让我来看着你。”潘惠媛笑盈盈地说。
“看着我?喂喂,你不会还要说什么无牙女鬼的事情吧?那个明明……”我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声声咽了回去。如果直白地说无牙女鬼是虚构的,事装神弄鬼的产物,实在太不给潘惠媛面子了。
潘惠媛却是一笑,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说:“我想小灵也跟你说过,那个女鬼确实存在,至于为什么这样说,以后我一定会跟你解释的……但是我这次看着你确实不是因为鬼的事情,而是小灵担心你……担心你在她不在的时候沾花惹草呢!”
潘惠媛说完就开心地笑起来,我则被闹了个大红脸。一时紧张,结果被食物呛了一下,紧着咳嗽了起来。潘惠媛笑咪咪地坐到我身边,用手在我后背轻轻拍打,嘴里还说:“你紧张什么啊,呵呵,慢点吃啊,也没人跟你抢!”
潘惠媛的手扶在我后背上,似乎有一种电流通到我心里,我变得更加紧张了。受宠若惊之际,我突然感到几束充满杀气的目光从周围投射过来,我赶紧瞄了瞄周围的座位,原来一群极度嫉妒的男生正打算用眼神杀死我。
“那个,你跟小灵和好了?”我转移话题。
“和好?我们本来也没闹别扭啊!”
“可是我看到那天你们吵得很凶啊……”
“哦……那个啊,没什么,女孩子之间吵吵架很快就没事了,而且我们也没真的动气,你别担心……”
“你们到底为了什么争吵呢?”我问道。
“为了……就是社团里的事情而已……”潘惠媛含糊答道。
“社团的什么事儿?灵缘社不是解散了么?”我追问。
“那个,是啊,不过有些东西还存在办公室,我们商量着让谁去拿回来。”
“哦,这样啊。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们两个别真闹别扭就好……”
我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转得飞快。
商量让谁去拿东西这种事情,当然不值得两个姐妹那样争执,但我并没有继续追问,因为根本没必要再问下去。潘惠媛和钟万灵的回答是不一样的,这说明两人之中至少有一个人在骗我,不,也许是两个人都在撒谎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本来应该进一步怀疑,可一想到钟万灵,心里就会有种奇怪的感觉,让人觉得很不安心,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也许钟万灵心里也全是这种感觉,所以才让潘惠媛来看着我?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傻笑,心说也许她们两个人所争执的也不过是女孩子之间的一些私密小话题,不方便告诉给我一个大男人,所以我也不必要多虑。
“小文你果然是个很善良也很体贴的男生啊……怪不得小灵那样喜欢你,我真羡慕她……”潘惠媛突然这样说,似乎也是要转移话题。
“哎?哪有……没那么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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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5 00:32
“你自己不承认,是谦虚呢?呵呵……”
潘惠媛说完又笑盈盈地看向我,目光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让我不敢直视,却又忍不住盯住去看。过了不知道多久,也许是很短的时间,也许是很久的时间,我才反应过来,并因为自己的失态而羞愧。
可是刚刚这种感觉,是那样熟悉:就仿佛天地间在没有其他事物,再也听不见什么声音,只有我和那双注视着我的美丽眼睛。而我却心知肚明,吸引我的不单单是美丽,而是另一种更加诱人的东西。
这种感觉如此熟悉……我是在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体验?
潘惠媛好像很闲,跟我一样闲,这两天整日陪着我四处晃荡,看来是要尽心尽力地“看住我”,可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钟万灵应该提防的“别的女孩”恰恰就是潘惠媛!
这个潘惠媛跟在我身边,有说有笑,时常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而且话中总是有话,要么就是暗示我很优秀,要么就是感慨小灵如何让人羡慕。我再迟钝也能听出她话中的意思,却想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做。很单纯的为自己的姐妹感到高兴?夸奖我让我充满自信?不,没这么简单,潘惠媛的言行一定有别的目的,这个目的……难道是说她也喜欢我?
我本来觉得这不过是我的YY想法,但在钟万灵的一个电话之后,我更加迷惑了。
她在电话的那头否定了自己请潘惠媛看着我,然后立刻警告我不要太接近潘惠媛。就在我为此感到惊讶的时候,潘惠媛似乎知道钟万灵说了什么一般,一把将电话抢过去,说了一句令我莫名其妙的话。
“小灵,你知道的,我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拦住我,包括你在内。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然后她不问我的意见就把电话挂掉了。
这算什么?女人的第六感?二女争夫?
YY的情绪伴着万分疑惑弥漫开来。
尽管钟万灵警告我远离潘惠媛,但她却总是来找我,面对带着真诚笑容的,美丽如同天使的潘惠媛,我实在没有办法说不。于是我陷入了极度矛盾的心态之中。
就在我一边怀着对小灵的内疚一边跟潘惠媛漫步在未名湖畔的时候,一个人大声喊我的名字。我扭头一看,迎面走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不正是消失了一年之久的阿森么?
阿森走近的时候我真的有点认不出来他了。人的模样在一年之内不会有太大变化,但他的气色同以前相比真是天差地别。
以前的阿森整日苦着个脸,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有一点不顺心的事情就会怨天尤人,好像日子就此没法过了一样。可现在他精神头十足,面色红润,还有说有笑,看来这一年的休养治疗真是成果斐然。
更令人惊讶的是,阿森和潘惠媛还是老熟识。
“潘惠媛!还记得我么?”阿森一见到潘惠媛就异常兴奋,竟然把我这个老室友撇在一边,真是个重色轻友家伙。
“当然记得了,你现在的气色好多了!”潘惠媛笑着说。
“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我纳闷地问。
“哦,只许你认识美女,我就不能认识了?”阿森笑着顶了一句。
“别说笑了,以前阿森曾经来我们系的学生心理辅导室咨询过。”潘惠媛说。
“是啊,惠媛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阿森说,而且用了惠媛这个亲昵的称呼。
“救命恩人可不敢当,我只是尽我所能提了点治疗意见。”
“就是你的意见才让我获得重生哦!”阿森看看一脸迷茫的我,又解释道:“我的主治医生曾经对我说过,北大心理系出具的治疗意见经过证实是绝对正确的,他就是按照这个意见的思路对我进行的治疗。后来我回学校一打听,感情那个意见基本都是出自惠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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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5 00:32
阿森的病历
当得知年纪轻轻的潘惠媛就能够给主治医师提出建设性意见,并且被大部分采用之后,我不由得从心底发出赞叹。
“真了不起!这才几年级啊,就能给主治医师提出有价值的意见,以后毕业了准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
“那是绝对一定啊!”阿森也真诚地说。
“别夸我了,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很高兴。你能康复,主要还是靠自己的信念,对于心理疾病的任何治疗都是辅助性的,关键还是看个人!”潘惠媛又说。
阿森和潘惠媛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我插进去问:“那你现在能回学校读书了么?”
“能啊,我回来就是办这事儿,我要跟下一年级的学生一起上课了,而且要换一个寝室,所以要赶在期末放假之前办好这些手续。”
“换寝室?为什么要换啊?那个万正今年就毕业了,床位空出来正好给你住。”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好像有一些有日子没见过万正了,这家伙常常晚上也不回寝室。
“不了,我还是换一下的好。医生也建议我换一个新环境,而且要跟下一年级的学生一起上课,住在一起也方便交流沟通。”
“哦,这样啊,那你可要常回来看看我们,陈北和刘冬冬也常常念叨你呢!”我说。
阿森笑了笑,说一定,然后又说要赶去办手续,就离开了。
看着阿森的背影,我不由得感叹:“这个心理不一样了,整个人就全变了啊!”
“那当然了,人的内心世界虽然能够被隐藏的很深,但是它最终导致人的所有行为。很多压力一般都来自于环境,心理世界和周围环境的互相作用最终可能导致严重的心理疾病。”
“环境?那跟我们寝室也有关系了?”
“不能说没有。”
“什么?这事情你得说清楚!我们三个对阿森都是很不错的!”
“有些人很敏感的,也许你们觉得互相关系好,不经意间说了些不合适的话,日积月累,就对阿森造成了很大影响。”
“按你这么说倒是我们几个把阿森弄病了?你说这话可要负责人啊,我们绝对没给阿森穿过小鞋。”
“当然有根据了,你别忘了阿森曾经来我们系咨询过。”
“那你把他的病历给我看看,我就不相信了……我非得看看,我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那可不行,心理咨询的谈话记录都是保密的,这是职业道德。”
潘惠媛说的义正言辞,我本以为看病厉的事情没戏了,可不料她话锋一转,却说:“如果是小文你的话,我可以破个例。”
“真的?”
“你曾经帮过我那么大的忙,我当然要回报你……”
我心知她指的是去看守所看望刘梅的事情,可我只猜对了一部份。
“就拿这个当回报了,好不好?你要是平时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也应该知道知道,以后好好反省,不然今后待人接物的时候出问题可就不好了!”
潘惠媛的格外关心,再度让我感到疑惑。
潘惠媛把我领到心理系的档案室,由于室内一股霉气,潘惠媛特意点了电子熏香。当一股浓郁的茉莉花香气飘荡起来的时候,我意识到那是灵缘香。我们找出阿森的病历,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一定保守秘密,才把病历给我看了。
我这一看,顿时傻了眼,这里面除了记录了阿森的内心独白,还真有很多是针对我、陈北和刘冬冬的。为了保守隐私,我们的名字被室友A室友B和室友C取代,但根据阿森的描述,我很容易就对上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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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5 00:32
比如说这里说:“室友A是个妄想狂,每天都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说要追这个校花,追那个女老师,还说要把整个学校里的漂亮女生都收入后宫,讨厌死了!”——这个很明显说的就是陈北。
再如这一条:“室友B闷骚极了,人很虚伪,明明喜欢看女生的胸部大腿上,还总是偷偷摸摸地看,还每天装清纯,大谈什么精神恋爱!”
这一条看起来是在说刘冬冬,但是我感觉自己也喜欢看女生的胸部和大腿,因此有些心虚地看看潘惠媛。她微微一笑说:“放心,这个说的不是你。”
“你怎么知道?你都记得住名字?”
“不是。你这个人看女生胸部和大腿的时候也不太掩饰自己的目光,而且根据我的了解,你也不是一个精神恋爱的人。”
“哇,太可怕了,你都把我的性格摸透了?”
“当时我并不知道阿森的室友就是你啊!”
“哦,还好还好,看看有没有说我的……”
“你应该是那个室友C,第二页上好像有些关于你的……”
果然,第二页上出现了关于室友C——也是我的描述。
“我最讨厌室友C,他给我的压力最大,明明那么贪玩却从来不挂科。”
虽然被人说了“最讨厌”,但我还是有点沾沾自喜。可下面的描述就让我目瞪口呆,进而面红耳赤了。
“今天跟室友C一起洗澡,给我郁闷坏了。这家伙的阴茎有那么长,我估计肯定是天天手淫的结果。”
“啊!这他妈的什么啊!我,我可绝对不是这样的……”我慌忙解释。
“不是这样的?你说的是前半句,还是后半句?”
“都,都不是!”话一出口,我又觉得不对,否定了前半句的话,岂不是说我那里很小?我的脸热得发烫了,我觉得脸皮一定已经变成猪肝色。
潘惠媛露出戏虐的笑容,好像很满意我的窘迫表情。她似乎还觉得不够,指着病历又说:“这下面还有呢,你看,‘我越来越讨厌室友C了,他总能吸引很多女孩子,我觉得就是因为他的阴茎大的缘故,现在的女生太淫荡了!’哎呀,居然这样说,真是典型的心理病人。”
“天啊,这家伙确实疯了,简直没一句人话!可没有什么女生喜欢我!”
“胡说!”潘惠媛突然很激动地说了一句,然后又赶紧低声补充,“那,小灵不就喜欢你么?而且……”
“而且?”
“小文你人很体贴,心地又善良,而且很能给人一种安全感,其实是非常吸引女孩子的。当然了,这跟你的……你的生理方面应该关系不大。”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脸颊绯红,目光闪烁。
被她这样一说,我的脑子更懵了,不知道该高兴呢,还是该失望。潘惠媛这样的大美女如此夸奖我,确实值得高兴,甚至令我有点想入非非,可是后半句却又让我感到莫名失望。
哎,男人啊,打骨子里来说都喜欢别人夸自己那玩意够大够资本,真是下贱哟!
“你说,阿森居然就因为这些事情有了压力?怎么都是跟女性有关的事情啊!”我转移话题道。
“其实这很正常啊,人的压力和不满很多很多就是来自于性方面的因素,这一点上弗洛伊德有过详细的阐述。当然,阿森也提到了学习方面和家庭方面的一些事情,不过对于大学生的这个年纪来说,性的问题是很重要的问题,大多数心理疾病的造成都会跟异性有或多或少的关系。”
潘惠媛俨然一副学者的口气,说到“性”的时候毫无羞涩之意。我开始怀疑心理学者们都是什么样的人,也许他们把“性”看作为一种单纯的致病因素,就跟感冒病毒一样。
可我不是什么心理学家,那些与性有关的字眼无不刺激着我的神经。潘惠媛爱美的笑容混合着满屋茉莉花香,让我开始觉得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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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5 00:33
催眠与鬼上身
大致读完了阿森的病历,我叹了口气道:“难道在阿森的心目中我们这几个室友就是这样的人啊……真是白处了这么久,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很多事情连他本人也都不知道呢,有些压力带来的反应只出现在潜意识中,轻易不会表现出来,就算是表层意识中的情感,人也会用各种办法压抑来避免不良的社会影响,比如说他如果说出自己的想法,恐怕就会跟你们发生激烈的冲突了。”潘惠媛解释道。
“那你怎么知道阿森内心深处的想法?他凭什么愿意对你敞开心扉?”
“我们在病人就诊的时候就跟他们说好了,要积极配合治疗,其实很多压抑的情绪在还没构成心病之前就说出来也许也就一天云彩散开了。至于那些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情绪,我们有我们的治疗手段……”
“催眠?”我突然想到这个词。
“呵呵,那不过是其中一种手段而已,更多的时候我们是采取不加任何诱导的谈话,希望对方能自然地打开心扉。如果有需要,也会采用催眠。”
“那催眠能不能操控一个人,让他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潘惠媛露出吃惊表情,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其实催眠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吧,至少我知道的人,包括我们系最优秀的教授也做不到。”
“哦……”我松了一口气。
“不过也许催眠可以唤醒人心底的渴望,或者让人做一些自己平时想做却不敢去做的事情……”
“比如?”
“比如……比如我说我喜欢你……”
空气一时间凝结了!
“媛,媛媛……你开什么玩笑啊……”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哈哈哈,我就是举个例子啊,看你脸红的那个样子。”
潘惠媛笑得很开心,也很单纯,这是我极少能看到的样子。她的心情似乎特别好,好到开始跟我开一些这样的暧昧玩笑。
“催眠术是否成功,取决于两方面的条件,一是催眠师的素质和技巧要高,二是被催眠者要容易被催眠。被催眠者如果受暗示性较强,对催眠术持信任态度,催眠才可能有效。小文,你口很渴。”
听她这样一说,我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不由得添了一下嘴唇。
“呵呵。我刚才是在给你做测试,巴布尔暗示性测试的一个问题。如果我说你口渴了,你添嘴唇或者咽唾沫,就得一分。”
“哦?那说明我很容易被催眠?”
“也不一定啊,这个测试有很多个项目,怎么,想让我给你测一下?”
我猛点头,好像一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一样充满了好奇和渴望。
“好啊!不过巴布尔测试项目太多,咱们做一个相对简单的布尔评定,你背对着我……对,就这样,然后两脚并拢而立,双手自然下垂。”
潘惠媛一边说一边用手掌心轻轻贴在我的后背上,夏天的单薄衣服挡不住她手掌的温度和柔软的触感,我不争气的脑子又开始联想到刚刚说得那些话题,什么性啊,阴茎啊……
“讨厌,放松点,身体绷这么硬就没效果了……好的,我现在开始慢慢向后拉你,已经开始拉了!你开始向后倒了!已经开始倒了……”
过了大概几秒钟,潘惠媛叹了口气,说:“好了,再来就要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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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5 00:34
我也感到身体重心过于偏后,用力挺了挺身子才没有仰面摔过去。
“刚刚这个测试里,我嘴上说向后拉你,但实际只是把手后移,结果你真的向后倒,表明有足够的暗示性注意力。”
“你怎么好像很失望啊?容易被催眠也不一定是坏事情啊,一般人在心里积压太多情绪和压力的时候,意志力变的薄弱才会被催眠。如果很难被催眠,有可能是心里有严重的疾病了。因此这至少说明你心理健康。”
“真想不到,灵缘社的社长还是一个科学家,你怎么看人类的心理作用和闹鬼之间的关系呢?”我学着小报记者采访的口吻问道。
潘惠媛又是盈盈一笑,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刁难我。这样跟你说吧,鬼其实就呈现在人的心里。”
“哦?那么说你承认鬼只是人类的一种心理作用?”
“当然不是。鬼是真实存在的,他们是人死以后的灵魂凝结所成。你不要忘记我说的是‘呈现’,也就是看得见的意思。鬼具有的灵气,如果用科学的方法来说就是一种电磁波,它直接对人的内心世界产生作用,激发你的恐惧,而且这种恐惧是难以抗拒的。这种力量甚至可以实体化,灵能者把它称之为灵力。”
“激发内心的恐惧?”我对潘惠媛突然抛出的这个新奇理论还是一头雾水。
“我这样跟你说吧,比如你做了一件亏心事,总是担心会遭报应,但又把这种忧心忡忡的情绪压在心底,在鬼气,也就是鬼所释放的电磁波的激发之下,这种情绪愈演愈烈,最后变成无法抗拒的恐惧。有的人会因此而自杀,其实就是被鬼所杀。”
“你是说裴国栋和李正……”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住口。
潘惠媛明白了我的意思,叹了口气说:“你知道四鬼伤吧?”
“就是酒色财气?”
“没错,这四种鬼伤,可以说是四种强烈的情绪,正是这些情绪导致人们对鬼的灵力失去了抵抗力,或者说给了鬼可乘之机。”
“原来如此……”我见潘惠媛的情绪并没有因为我提起李正道的事情而变得非常低落,便大着胆子继续问:“那比如说无牙女鬼,她的形态和那个哗啦哗啦的声音又作何解释?”
“那就是她本来的形态,通过她的灵力,或者说鬼气,或者我们刚才所说的电磁波在人的内心造成的幻觉。所谓的出现幻觉,其实也不是幻觉,而是鬼的形象在人内心中的真实反映。”
“按你这么一说,鬼还是属于科学的范畴之内了?”
“什么叫科学啊?人们对自然界的认识就是科学,鬼的本质还没被人们认识,所以被称为封建迷信的产物。”
“那你对抗鬼魂的法术又作何解释?”我又变得像一个求知若渴的学生,开始对“老师”发起追问。
“人的内心也有强大的灵力,只要被激发出来,就能跟鬼的灵力对抗,这就是所谓的驱鬼除灵之道。其实历史上有很多这方面的记载,只不过大家说法不一,有的人说是阴阳术,有的人说是毛山道法。”
“催眠不能控制人,但是鬼却可以上人身,控制人的行为……”我说。
“其实按我来看,鬼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催眠师呢!”
“哈哈,让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鬼并不可怕了。你要是早这样说,也许我就不会对你们灵缘社的行为那样不理解了。”我笑道。
“现在你理解了也为时不晚啊!”她也回以微笑。
我摇摇头说:“可是这些鬼得说法玄而又玄,跟科学扯上关系,一时间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世界的秘密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了解的。比如说我们用来探测鬼气的蜡烛为什么就能感知鬼气,又比如说我们用来驱鬼的咒语为什么就能激发我们自身的灵力?这都解释不清。”
“那个蜡烛……”我突然有一种冲动,就是把我对灵力蜡烛的怀疑说出来,就算是找到潘惠媛的激烈反驳也好。可是我还是把这种冲动压了下去,我实在不想破坏眼下这个气氛。
“腊烛怎么了?”潘惠媛也好像发现了什么,赶紧问。
“没什么,我是说,如果你解释清楚这些事情,一定能拿诺贝尔奖了!”
“讨厌,你真是贫嘴!”潘惠媛说着羞涩地笑了起来,看得我心神一荡。
我尴尬地转移话题道:“知道了真面目以后,就不觉得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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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25 00:34
“恐惧源于无知,不是么?”潘惠媛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点点头说:“这样看来,鬼又是可怕的……”
通过根潘惠媛这番对话,我对心理学,尤其是催眠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回到寝室以后就到网络上到处搜索关于催眠的信息。
我首先搜索了“巴布尔测试”和“布尔测试”,潘惠媛对我所做的测试果然就是从这两种测试体系中选出来的,其结果也和潘惠媛所说一样。
之后,我便搜集了很多关于催眠的小说和电影,猫在电脑前面拼命地看。我发现在小说和影视作品,催眠往往都跟杀人案件有关。而潘惠媛对催眠可以控制人去杀人或者自杀的看法不以为然,并说那都是影视作品的加工而已。
在这一次心理学,确切地说是催眠学的恶补之中,我发现大部分与催眠相关的案例都大同小异,可以归结为几大类型。因为其中一些故事非常有趣而且对我日后的某些思维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因此摘录于此。
第一, 主人公被人催眠以后,经常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醒来,或者身边有一具尸体,而自己手里握着凶器。又或者主人公被人控制去偷东西——比如说黎明和郑伊健主演的《双雄》这部电影,郑伊健就被黎明催眠然后替他偷东西。
第二, 主人公被催眠以后意图自杀。比如《侠探寒羽良》里面那个开赛车的异国公主。这类故事和上一类一并被我归为“控制类”型。
第三, 主人公被催眠,或者自我催眠以后,变得力大无穷或者拥有其他超人能力,飞檐走壁、移山填海无所不能。比如网络作家九把刀的名著《功夫》中那个因为被催眠而学会绝世武功的老人。这类故事一般都是“科幻”型。
第四, 主人公被催眠以后拥有了完全不同的记忆,已经周折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记忆完全是被催眠师捏造出来的。同样参见九把刀的《都市恐怖病》系列。
以上这些,不用潘惠媛说,我自己也觉得离谱得让人难以接受。如果催眠术真的有那么厉害,那这世界还不乱套了?——文艺作品嘛,总是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的。
而且,很多专家学者也写了科普性的文章指明催眠术只是心理治疗中的一种手段,但由于其具体效果无从检验,所以被催眠者再被催眠后说出的信息并不能全然相信,也不能作为法庭证据,更没有小说或者电影里面说得那样神奇。
看完这些,我心里豁然开朗,好像放下了块很沉重的大石头。其原因就是我本来以为催眠是能够控制他人行为的,而这必然就将我的思路引到了最近发生的几起奇怪的命案上,如果这种假说成立,那么精通催眠的潘惠媛必然要成为首要怀疑对象。
现在,怀疑解除——我似乎非常不希望潘惠媛跟这些事情有任何关系。我又回想起跟潘惠媛一起讨论那些敏感的话题以及她暧昧的玩笑,心里不由得又涌起了那个非常不纯洁的念头——潘惠媛会不会对我有意思呢?或者说我对人家是不是动了邪念?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便被钟万灵杀气腾腾的面孔所取代了。这些想法让我一时头脑混乱,最后只得无奈地大骂自己是个YY狂!
我气哼哼地上床睡觉。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潘惠媛把我叫出来,我们二人漫步到未名湖边,然后她突然扑进我怀里对我表白,说她喜欢我,说她爱我。而我似乎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一时刻,便豪不犹豫地把她抱在怀里,将嘴唇重重压在她的朱唇上。
可突然我反应过来,不对啊,我喜欢的应该是小灵!
我赶紧推开潘惠媛,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羞愧的抬不起头,支支吾吾地说:“媛媛,我,我已经有小灵了,我……”
谁知潘惠媛突然笑了,很冷淡地说:“小灵出事儿了,她回不来了,所以你就别等她了,明白么?”
我大吃一惊,赶紧问:“小灵出什么事儿了?你快点告诉我!”
可无论我怎么问,怎么摇动潘惠媛的肩膀,她就是不说。
我这样一着急,就醒过来了。
我开始埋怨自己对小灵不忠心,只是被潘惠媛暧昧挑逗了那么几下就心猿意马,还发这种YY大梦,实在有够差劲。最不能让我接受的是,在我的梦中,摆脱对小灵不忠诚的内疚的办法居然是“小灵出事儿了,回不来了”这样一种情况,难道我喜新厌旧到如此地步,居然不惜小灵的安危?
不,不,不!
我拼命摇头,我可不是这种贱格男人,这里面一定有别的原因。
是不是小灵真的要出什么事儿?她是不是有什么危险?肯定是!她要我每天打电话给她,可这两天她的手机一直关机!
我看看表,凌晨3点。挨过几个小时,只要天一亮,我就去小汤山看看她!
打定主意我钻回被窝,却再也睡不着了,心中一直担心钟万灵会否遭遇不测。
天刚刚亮的时候,一个电话给我带来了噩耗——但这个消息并不是关于钟万灵的,而是赵诚。
赵诚被人杀了。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8-2-25 00:34
赵诚之死
电话是姐姐打来的,对于赵诚的死,姐姐不仅悲痛,更多的是愤怒。由于死者是姐姐的男友,所以这件案子不能由她来办理,但她还是动用关系获得了现场第一手材料。这本不是什么值得惊奇的事情,姐姐在公安系统里很有些办法,但令我惊讶的是,姐姐在下午的时候带着所有材料赶到学校,并要求跟我好好谈谈。
姐姐一见面就问:“小灵在么?你们没在一起?”
“没有啊……她去小汤山集训了……怎么?”我很惊讶,这种时候姐姐还有心思关心小灵?
“哦……这是现场的照片,你看看……”
“现场凌乱……有明显的打斗痕迹……”我没看赵诚的照片,我不希望看到熟识的人死后的模样。
“尸体上有明显的瘀伤,右手臂轻微骨折,显然死前经过激烈的搏斗。”姐姐冷声说道。
“家里丢了什么东西么?”我赶紧问。
“钱包和抽屉里的现金。”
“那就是入室抢劫了?或者是入室偷窃,这时候赵诚回来了,然后两人打斗,然后……致命伤的事什么?”
“利刃刺进了腹部,流血过多而死……”
我沉默了。
姐姐突然又说:“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看起来确实好像是图财害命……”
“好像是?”
“好像是,但不是!”姐姐提高了声音,“有很多疑点。首先,没有大规模翻动的迹象,只拿走了钱包和抽屉里的现金,我知道赵诚很少用现金,基本刷卡,所以凶手拿走的钱数量一定很少。而且放在桌子上的最新型IMB笔记本也没动。”
“也许是小偷刚进屋,赵诚就回来了,他没有时间偷走更多的东西。杀了人以后更不敢多逗留……”
“不……赵诚他,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有人要抢他的钱,他一定不会跟对方争执,因为钱还可赚,打起来受了伤或者丢了命不值得,当时我还笑话过他……”
姐姐说到这里,竟然已经热泪盈眶。我看在眼里心里也是一阵酸楚,我知道姐姐是爱赵诚的。姐姐的话的意思也很明确,说出那样的话的赵诚,怎么可能跟小偷打斗呢?一般入室偷窃的小偷应该是逃跑为主,如果赵诚不是死缠烂打的那种人,怎么会被杀呢?
“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也许那个小偷一时惊慌……”我明知道姐姐的意思,但还是这样说。
“房间的门窗都没有被撬过的痕迹,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小偷有钥匙?”
“也许是,也许不是。也许根本不应该叫他小偷,也许凶手本来的目的就是杀人!而且那个凶手根本就认识赵诚,是赵诚打开门放凶手进屋的!我问你,钟万灵和赵诚是不是认识?”
“你说什么?难道你怀疑小灵?你别开玩笑了!她怎么可能……”
姐姐愤然起身,粗暴地打断我的话:“我没开玩笑!死的人是你未来的姐夫!”
“姐!姐!你冷静!你别激动!我知道……我知道赵诚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你也不能随便就怀疑小灵啊……”
“对不起,小文……姐姐,姐姐太激动了。”姐姐坐回座位,她不愧是刑警,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姐姐也不希望是小灵,我觉得那孩子不像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可是……”
“可是如何?你们找到了什么证据?”
“赵诚的手臂被重物打伤,很严重,可能是重物击伤,但现场没有任何那种东西。”
“凶手带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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