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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宗秀玉觉得徐宝山虽然不是个好人,但却是个好父亲。
他是自己开车来接的,副官坐在后面。
徐赛璐一看父亲来了,眼泪流下来,也不说话,把头扭到一边。
徐宝山大吼,“谁叫你去淋雨了,你这个蠢丫头,你把老子给急死了,叫你带伞不带伞,你是不是非得气死老子不可。”
周围的人可能觉得感冒发烧没什么大不了,犯不着这样暴跳如雷,其实在徐赛璐四岁那年,跟着徐宝山外出时撞上倾盆大雨,结果回来后这妞发高烧、咳嗽、气促,还出现了胸闷和呼吸衰竭,那老中医曾经告诫说,切忌受寒、淋雨,否则可能小命不保。
仁济医院内科的大门口站着四个持枪士兵,所有病人一律不准进入。徐赛璐被抬到就诊室,那中医束手无策,“徐大人,贵千金乃正气受损,外感风热、风寒之邪,邪犯肺卫,肺气不宣,继热入气分,内传营血,甚则邪热内陷所致,之前就已经屡犯…….可惜敝院的王一真大夫年前已经去世了,他生前就是治此病的高手。”
徐宝山气急败坏的抓着那老头的脖子,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我还不知道王一真死了啊,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把握医我女儿,我带人扫平你这家破医院。”
常院长连滚带爬的赶来,“大人息怒,恐怕贵千金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那老中医赶紧点头,“我先开点药稳定一下病情。”
用的是南沙参和桑白皮以及川贝粉,就地煎熬,喂了她喝下,睡最好的病房。下午静宜和沈淑娴带着徐赛璐的随身衣物过来,配了一个佣人在病房照顾起居。
徐宝山焦躁不安,徐赛璐的肺炎是旧疾,这次似乎特别严重,这家是扬州最好的医院了,连院长都说没把握,女儿养这么大了,看她平时活蹦乱跳的样子,再看看现在脸色苍白的睡在病房,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然而又想不到办法,只能干着急。
每天都来看她,但病情似乎一天天严重,最好的药都用上了,还是无济于事。甚至她看到家里人都不愿意多说话,怕说些丧气话连自己都觉得讨厌自己,镜子里的脸一天天苍白,腮凹陷下去,穿着病服不梳头到外头走走别人肯定以为是只鬼。
只有生病的时候才知道健康的重要。
(七十)
沈淑娴与徐赛璐两人在病房,徐赛璐拉着她的手,“我大概会死了。”
有点难过,这么年轻的女孩子说这样的话,沈淑贤安慰道,“没关系,你父亲正在四处找医生。你很快就能好过来的。”
“羡慕你。”徐赛璐的脸色苍白,咳嗽了一阵,“我哥那么爱你,而我,连恋爱的滋味都没尝试的。他们都说我是傻孩子”
沈淑娴笑笑,摸了摸她的头发,“傻孩子,你怎么会是傻孩子呢。”
徐赛璐说有点冷。
这会徐宝山和仁济医院的常院长一同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男子,是熟悉的声音,徐赛璐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小屁股扭啊扭的。
怎么可能是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个男子的名字叫张思倪。他怎么来这里了,糟糕,头发刚才被沈淑娴弄乱了,还没洗脸,嘴唇肯定也是难看的青色,他怎么这个时候来。
徐宝山弯腰下去对徐赛璐说,“这是张医生,刚从国外回来不久,听说你的病马上过来了。”
张思倪看着她,笑了一下。
这一笑就像兴奋剂,徐赛璐说话比炒豆子还快,“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是怎么认识你的,他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是宗校长推荐的。”徐宝山哭笑不得,看见帅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按着女儿躺下。
诊断时间,一切闲人皆退去。阳光透过窗帘,静静的洒在病床上,灰尘在空中跳舞。张思倪握着她的手,抬起来,给她量体温。
徐赛璐觉得腋窝一阵冰凉,很舒服。
张医生一边回答徐赛璐的提问。
“谁说我是苏北农学院的?我只是去探望我的朋友罢了,刚好那天遇见你。”张思倪看着这个可怜的丫头,一双大眼睛硬是瞪着自己,看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不想打针,我一直都是吃中药的。”徐赛璐看着那尖锐的针头快哭了,“会很痛的。”
张思倪耐心道,“我现在给你采用的是中西结合治疗的方法,西药在对付炎症是比中药要快的,是最直接有效的治疗方法了,你这病可不能脱久,中药药性慢,对炎症方面不是很灵活。而调节免疫功能是中药的特有功能,这是一般西药没有的功能。我也赞成治病必须扶正祛邪,要标本兼治,特别是你得的肺炎,就是通过增强机体抵抗力,以达到恢复健康的目的,明白吗?”
徐赛璐点点头,迷迷糊糊要睡了。一阵疼痛过后,针已经打完了,皱眉道,“这样说来,我又得吃药又要打针了。”
病房外,徐宝山似懂非懂的听着张思倪与院长的交谈,“每天注射静滴青霉素类或头孢类头孢噻圬钠,头孢哌酮或红霉素类药物,可再配上喹若酮类药物如加替沙星,左氧氟沙星,两个一块用效果好!!再吃点平喘,止咳化痰,减轻肺水肿和,改善肺血液循环的药物!平时注意休息,保持心情愉快,一个月后就可以出院了。 ”
那院长点头,“那您…..”
“我那边还有病人,恕我失陪了。”张思倪不卑不亢的对徐宝山道,“贵千金的病情我会经常关注,请你放心。”
看着他的背影,回味刚才他底气十足的病情分析,徐宝山拍了拍院长的肩膀,“这么好的医生,你他妈的咋不搞过来?!”
院长哭笑不得,“他是红十字会的,怎么会来我这里。”
“你他妈的不会想办法吗,笨。”徐宝山摸摸脑袋。 (七十)
说来也奇怪,这段时间经过张思倪的一番照料,徐赛璐的病情一路好转,出院之前,徐赛璐对张思倪道,“张医生,你有女朋友吗?”
张思倪停止手中的活――他在给徐赛璐把今天的药准备好,这丫头,怎么打听起医生的隐私起来,“问这么多干什么?”
“好奇而已,你不说就算了。”徐赛璐有点郁闷,“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张思倪走到她面前,捏捏她的脸,“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养病。”
“好啊,你要不告诉我,下次我又淋雨去!”徐赛璐气鼓鼓的。
张思倪昏厥,“我喜欢乖又听话的女孩子。”
“哦。”徐赛璐伸伸舌头,把胳膊放进被子里,“我有点想喝水了。”
张思倪递给她,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劲,赶紧出去了。
爱情是危险的游戏。人人乐此不疲。
出院时,徐宝山请了院长、宗秀玉和几个主治医生吃饭,包括张思倪,为了感谢,一个送了一个盒子,盒子里都是些大洋,女儿能痊愈,出手当然更加大方。
出院后徐赛璐逃课更加频繁,她动不动就头疼、感冒,到红十字会医院说要找张医生打针。张思倪知道是假的,没有特别忙的时候就把手头的活交给另外一个医生,陪她出去玩,这丫头想法稀奇古怪,有时候想去坐船,有时候又要去看皮影子戏,看过一两次电影,不老实的很,动来动去,还挠他。
她大概是喜欢上了自己。张思倪叹息了一声。
“你叹气什么?”徐赛璐很是不解,难道是因为自己不够漂亮。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太可爱了。”张思倪苦笑。
她的确可爱,没有人的时候逃课到医院来不仅为了看他,而且还要他配合扮演“病人”来玩打针的游戏,门反锁上,拿听诊器挂在胸口,一本正经的对真正的医生说,来,游戏开始。
他要说,徐医生你好,很久不见。
她就假装成熟的嗯了一声,用缓慢的声调说,老毛病又犯了?今天哪里不舒服。
他要转动脑筋扮演的逼真,我有点小咳嗽,想开点药来吃。
不行不行,你的病非常严重,一定要打针。她非常认真,是个负责任的医生,针头还故弄玄虚的在空中射出几滴“药水”(其实是清水)。
他的衣袖卷起来,假装无辜的看着她,露出迷人的三角肌,一边说,会痛的,请你高抬贵手。
那假医生笑眯眯的拿棉签在上面涂抹,一边安慰的说,不怕,不怕,我会很小心的。
针头在棉签上扎一扎,水流到胳膊上,她的眼睛不眨,对英俊的病人道,好了,如果下次再生病就打屁股针了。
他笑到趴下。
还有一次玩这这样的游戏,她扮演的是老中医,用纸撕成条沾在下巴上当山羊胡,一边按住他的脉搏一边认真说道,你怀孕了。
他直接从凳子上翻到地上去了。
沈淑娴见到张思倪的时候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年轻的医生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既热情又冷漠,热情对待徐赛璐,冷漠的对待自己。
难道自己老了,提不起年轻男生一点点兴趣?
想后又笑笑,这是人家的事情,自己还有很多东西要忙,想这些干什么,只要徐赛璐喜欢就行了。
那顿饭吃的还不错,杭州菜的味道自己已经慢慢习惯,酸酸甜甜的,张思倪给徐赛璐夹鱼肉的时候刺都挑出来,显得体贴万分,就这个细节,沈淑娴觉得这个男人很让人稳妥。回去跟徐宝山和静宜说了,静宜很满意,女儿如果毕业后嫁给一个医生是个不错的选择,徐宝山不置可否,徐家千金谁不想巴结。
(七十一)
上门的那一天还是来了,经过几个月的感情磨合,在徐赛璐的一再要求下,张思倪决定登门拜访,找了父亲,拿了压箱底的一盒大人参和上好的茅台酒,给静宜和沈淑娴带了两条丝巾当礼物。
进门的时候竟然遭遇搜身,蛋蛋那里都被卫兵轻轻捏了一下,这让徐赛璐很尴尬,抱歉的对着张思倪道,“对不起,我家就是这样的,当年连我嫂子也无法幸免。”
张思倪道,“没事的。”
“我带你出去看看我家庭院吧,很好玩的。”徐赛璐白了徐宝山一眼,太不给面子了,哼。
秋天的院子里,铺满了落叶,徐赛璐拿脚踩着,看中空中飞舞的黄色落叶,整齐的金黄,像蝴蝶一样凌空旋转,她带着张医生参观自家的庭院,有个池塘,青蛙已经绝迹,入秋有些跟枯草颜色相近的小虫活泼的跳着。
坐池塘旁边的凳子上,佣人远远的不敢靠近,怕走得远了大小姐吩咐事情听不见,靠太近了又打搅大小姐的兴致,这年头,干什么都不容易。
徐赛璐拿了面包投到池子里喂那些鲤鱼,一会,那些永远吃不饱的家伙们头凑着头吧唧吧唧的开始吃了,“你不要怪我爸爸,他杀了太多人,于是太多人要杀他。”
张思倪托起她的下巴,怜惜的看着,“你不要考虑那么多,你的脑子里应该是无忧无虑的。”
徐赛璐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了,拉着张思倪的手走到东边墙角,“你看,这是我今年春天种的向日葵和玫瑰,可惜现在凋谢了,明年要早些来看。”
佣人可怜巴巴的站在后面,提醒说吃饭了,老爷已经在催了。
徐宝山看见张思倪和徐赛璐进来,心里忽然怪怪的,总觉得女儿要被这个医生抢走了,他又那么高,将来也许对后代有好处,万一他敢欺负徐赛璐,老子就赏他一颗子弹……
女儿想象力丰富得益于这位想象力更丰富的老爹。
坐定,徐宝山开始问话,张思倪的父母现在都在英国,他之所以回来是因为学有所用,在红十字会医院目前是内科主治医生,今年二十五岁,比徐赛寒小一点。
徐赛寒冷冷的打量这位准妹夫,他的外表和气质的确是无可挑剔,但过分的冷静,在徐宝山面前,除了最亲近的家人,没有人不害怕的。
晚上跟沈淑娴分析一番后,得到一个结论:大部分的医生都是冷血动物。 (七十三)
送张思倪回医院,没有叫汽车送,只有保镖远远的在后面跟着,徐赛璐的手牵着张思倪的手,感觉很温暖,靠在他的风衣上,痴痴的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当然,否则我怎么敢去见你父亲,早就听闻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张思倪出了徐府后神经才放松。
“那是外面传的,自己家里人他都不敢凶的,他还特别怕我。”徐赛璐很是得意。
“怕你?”
“是啊,怕我生病,怕我生气,还怕我不跟他说话。”
在昏暗的路灯下,徐赛璐尝到了初吻的味道,羞怯又好奇,小小的舌头小心的试探着,张思倪身上散发的是自己调制的药皂味道。他很高,于是吻的时候徐赛璐踮起了脚尖,她想象中的初吻就是这样的。
仰望他,享受被爱与爱人的快乐。
空气清冷,嘴唇炙热,爱的气息荡漾开来,可以温暖这个即将到来的冬天。
等冬天正式来临的时候,院子里的法国梧桐毫不吝惜的丢下最后一片叶子,仿佛从发芽到成长的过程与树枝素无瓜葛,有时候地上下了白色的霜,徐赛璐总以为是下雪,趴在窗口,等她的医生来看她,治她的心病。
张思倪还是会带些礼物过来,连着家里佣人的也一起。
接徐赛璐放寒假的那天,进徐府的时候没有搜身,张思倪奇怪道,为什么。
代表你是我自己家人嘛。徐赛璐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真正让徐宝山改变对张思倪的看法还是那次演讲事件,扬州新市长任命仪式的时候,徐宝山一家作为重要嘉宾也列席其中。
在轮到他发表演说时,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声,有炸弹啊!一阵巨响,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袭来,徐宝山还没来得及反应,被坐在身边的张思倪按倒在地,虽然弄得鼻青脸肿,所幸生命无忧,在医院接受治疗时见到舍身替自己挡炸弹的张思倪,他的伤口比自己严重多了,胳膊差点炸飞。
肯定又是革命党干的!老子就是要扣你们的枪支弹药。徐宝山咬牙切齿。所幸家人大多无恙,只有些皮外伤,看着哭成泪人一样的徐赛璐,徐宝山安慰道,“别哭了,你老爹我没死呢,你是为你那张医生哭的吧。”
徐赛璐有点不好意思咧开嘴笑,“哪里,我是看爹受伤了,心里担心。”
在病房里缝针的张思倪听到了,这傻孩子,边哭边笑。
袁世凯知此事后,派何锋钰前来探望,送来许多礼物。当时一家人正在家里聚会,静宜在拜佛,虔诚的跪下,嘴里念着经文。
徐赛寒在翻着前两天的报纸,大致内容是爆炸案件死了多少人员,伤了多少人员。张思倪嘱咐徐宝山日常饮食应该清淡些,最近查出他的血压颇高。
何锋钰来的正是时候。
徐宝山见到他后赶紧拱手,“小小事情何足挂齿,我的伤算轻的,多亏我女婿救了我。现在还麻烦何特使亲自来一趟,舟车劳顿,请坐吧。”
吩咐手下倒茶,徐家的人何锋钰向来熟悉,除了张思倪。经介绍后才知道是徐老虎的准女婿,也拱拳表示敬意。
寒暄一阵后,何锋钰与徐宝山进了书房。
何锋钰环顾四周后坐下,“我奉密令而来,军长目前拥兵数万,扼守宁沪咽喉,那些北伐军运送武器的船只一次次被军长扣留,这次的袭击事件摆明了就是冲您来的。”
徐宝山点点头。
何锋钰从怀里掏出一封函件,“这里是我搜集的扬州革命党名单,您可一一捉捕后送至京城。您最近要小心,京城的密探已经得出消息,听说很多刺客已经埋伏扬州等着取您的命。”
徐宝山感激,“代向大总统问候,我必将誓死效力。但不知道特使这份这名单……”
“是可靠的您放心,是革命党内部人员提供。”何锋钰准备告辞。
何锋钰走后扬州城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名单者数众,监牢里装满了等待死亡的革命党人,却都没有就地处决,袁世凯希望徐宝山给他更强力的支持。
“爹要出远门吗?”那天,徐赛璐穿着羊毛小棉袄烤火,一边拿着旁边的小点心,在他身边的是张思倪。
“我要跟赛寒要进京押送那些犯人。”徐宝山叫静宜给他收拾行李,“不过我肯定会赶回来参加你的订婚典礼的。”
徐赛璐笑了。
沈淑娴插嘴道,“爹,不过我听说扬州到京城的一段路塌方了,并不好走,如果绕道从徐州,岂不是要晚些日子才到。”
徐赛寒摆摆手,“我们这次走的是近路,从凌云山穿过去,那段路就过了。”
“那边山路比较复杂,得选些有经验的司机。”沈淑娴道。
徐赛寒不耐烦的看着她,“这个还要你提醒的,当然是要选老手的。”
“什么时候启程,我好备些东西给你带上。”当着众人的面,沈淑娴不好发作,只是顺着话往下说。
“明晚就走,在我们回来之前你们最好不要出去,还有思倪啊,出入也小心些,现在你也算是徐家的人了,很容易被乱党盯上。”徐赛寒还是不放心家人,现在的局势非常不好,说不定炸弹事件就要重演了。
“谢谢。我们会小心的。”张思倪点点头。
转一下糖果的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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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花三月》一文自2007年12月在天涯莲蓬鬼话连载以来,得到了许多读者的喜爱。有出版社的编辑跟我谈了很久,我终于做出一个对不起大家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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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已经得到正式的警告了,只能更新到六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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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是不贴结局,是晚些贴结局。
2、盗版书太猖獗,出版社也要生存,为了保证作者和出版社的权益,恳请大家理解。
3、我的书都是在网上更新完了再出的,许多看完了网上的,就不再去购买实体书,销量不高,钱难赚,债难还,日子难过。曾经跟出版社多次协商,但还是必须先保证最基本的销量。
4、可能以后都要留坑了,但我担保一定会及时填满。
如果觉得不开心的,以后可以不要再跟文。如果觉得能理解的,可以等待的读者,感谢你们。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想起年近三十岁的自己,除了家中债务一无所有,没有家庭,没有小孩,没有房子,也没有钱,没有希望也没有将来。不禁悲从心中来,却只能叹息过后,继续在无奈中努力前行。
一枚糖果 星星喜欢一枚糖果$m14$ 还是没完$NO$ 更新至六月三十日。剩下的三分之一的文字将在奥运会结束,实体书出版一个月后再贴到网上来。事实上,编辑让我五月份就停止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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