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 发表于 2008-6-15 19:35

[绿色情意]失落的草原

在吐鲁番的戈壁上,满以为这里会是蛮荒的,但是,在绿洲深处,竟有一眼常年潺潺涌动的自流井。据地质工程师说,和矿泉水不相上下。人家是高级工程师,估计这不会错。在自流井所在的方圆十里地,遍生芦苇、骆驼刺、红柳,在草丛中还能看到野兔在不时跳跃。到了夏天,大批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刺猬就会出现。
  这片草滩其实并不能称得起为草原。
  草原是大美的,壮阔的,激情的。然而,在戈壁上,这片草滩带来的生机不啻于草原带来的震撼。在离此不过10里地的沙窝子里,队员们生活了5年多。那个沙窝子其实是一片被沙梁子围起来的十几亩地大小的骆驼刺草地。地势要比周围低个几米的样子。所以,不知道的人,在无人的戈壁深处突然发现了一排房子会吓一跳的。
  在风季开始后,这里是沙土弥漫的死角,当时选择地势低是出于何种考虑不知道,但是在这种沙窝子里确实会比其他地方更易受风沙侵袭。风来了,停电了,吃饭有沙子,睡觉得蒙上脸,小解得蹲下,不然排泄物会溅一脸的。出不得门,没有风镜的话,眼睛会别迷到。
  沙窝子的主色调是灰色、土黄色。灰的是各种大小的石头,它们大的如磨盘,小的像鹅卵。土黄色的是无处不在的沙土和细沙,它们是风的使者。心理学家说,居住环境的颜色会影响人们的心情。是的,除了干活时打打闹闹,生活在沙窝子的队员们平时见不到笑脸的。
  然而,到了草滩子就不一样了。虽然这里也会起风沙,但是不会有旋风纠缠,过路风虽大,但总归会过去。而且,植物的绿色让人心情大变。何永振高级工程师咏了一首红柳的诗,就是在草滩子写的。估计在沙窝子住的时候,他绝对写不出。
  草滩子是沙漠中的草原,不是草原胜似草原。
  
  不见草原,想着草原,然而,到了草原却不得不为草原痛惜。
  草原在哪里?在塞北。
  我去塞北看了看。敕勒川,春天风沙猖狂之极。即便夏秋,朗朗晴日,看市民皆批巾而出。冷?不对,这是夏天啊。疑惑着,但是很快就有答案了,一股狂风带着黄土不知从何而来,呛人喉,迷人眼。一方围巾正好遮挡一时。
  锡林郭勒草原很美,很辽阔。走近了看,草棵子下面赫然就是面目狰狞的沙砾。而且草的密度远不像想象中的地毯似的密密实实,而更像正在脱发的中年男子的脑壳,随时都有可能斑秃。
  
  草原在哪里?在高原。
  君不见,青海湖畔沙进湖退,草场退化。二郎剑方圆就是纯粹的沙丘。沙葱在绽放紫色的小碎花,只有它懂得该开放就可劲开放吧,机会难得。江仓是大通河水源地之一,美丽富饶。草原虽然雨雪充足,水草丰美,但难奈采矿的挖掘机日夜深翻,找什么?煤矿。富饶有时候也未必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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