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几个颓的……
思念我忽然从床上坐起来,并且开始了思念。我知道这么说并不准确,但梦里的一切就暂且不说了吧。很荣幸,我开始思念另一个人,这说明我终于爬出了从前的那滩迷沼。我如同获得了新生,获得了新的痛苦和快乐。乌鸦也为我贺喜,枯树轻轻地摇曳,而天空是白色的,由于不够晴朗。这正是我喜欢的颜色,所以可以说万事俱备了,我可以坐在这里,专心一志地思念。
我思念的第一个问题是:她是谁。这是个锁钥,如果解决了,我的痛苦可以减轻一半。经过我的再三推敲和缜密分析,证明她并不是一个男人,甚至不是一只猫,不是后院的槐树,不是任何漂亮的小房子。这一下明确了很多,我很欣慰。但是墙上的一块污渍不久就警告我,这样还远远不够,由于我并不能确定她的生死,因而这仍旧是个较大的范围,很难说我不是在思念王昭君、萨福或者是泰姬。我陷入了混乱,天阴沉下来,风雨中夹杂着车辆穿梭的声音。我希望或许有什么能给我些提示,于是我环顾四周,有一张桌子,凌乱地堆放着笔记本电脑、杯子还有废纸,窗台上是一些装饰品,还有一盆旱死的植物,被我另外安置了两个松果,好像日本的枯山水。还有一个晾衣架,衣服像尸体一般七零八落地倒挂着,甚至一动不动。暖气周围堆满了杂物,而它上方有一张挺大的蜘蛛网,在热气的蒸腾下轻轻飘舞,我确实曾经想将它清除掉,但我发现在这间屋子里,那是最有生气的一件物事,故此并不忍心,久而久之,便和它成为了朋友。我很明确我是不会爱上它的,或许我真的有一日会将它清除掉,但不是现在,因为很多事我还并没有想明白。对了,我还有一个书柜,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书籍,只是它们太远了,我坐在床上,偶尔会思念它们吧。可是我思念的究竟是谁呢?如果假设是王昭君,会不会引起李清照的愁怨?
终于我不得不承认,这个问题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必须采取些手段。我暂时忽略死去的人们吧,因为活着的人相对少一些。我开始细数我认识的人,原来他们和死去的人也并无偌大分别,因为他们都是远的。如果允许比喻的话,我想说,现在我坐在床上,面包在对面的桌子上,而我已无气力走到对面的桌子旁,所以结论是我最终饿死在床上,明确说,我饿死在面包的旁边。世界上很难找到比这更痛苦的悲剧,即使它在一直努力地酿造着。相比之下我的思念倒是小事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怨魂而已。我仍然无法确定我思念的到底是谁或者到底是什么,这是我持续思念的原因和动力。
所以说一切伟大的感情在于分离,分离便会忘记,因而会刻意地去思念,一种镌刻在潜意识里面的刻意。如果不能随遇而安,就只好水土不服,像我一样,看着天光黯淡,看着白昼苏生,然后倒身睡下。
火车
嗓子真疼
一架吊车帮我
把喉咙里的火车取出
我终于可以哭了
呜~呜~
两行渐小的铁轨
无题
既过寒桥不折柳,何听香径总抱琴。
梧桐一叶非因雪,相看三秋若许颦。 半颓吧$m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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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ls是颓废王啊…… 看到这一句“所以说一切伟大的感情在于分离,分离便会忘记,因而会刻意地去思念”,让我想起“相濡以沫,不如相望于江湖”。不过,我还是觉得境界太高,容易摔下来,宁可吐吐沫了。 ls这个将天比地了,我这几个写得半死不活的,不能跟庄子相提并论的。 ls自谦了,只不过文字写出来,没庄子那么“大气,上档次”,哈哈哈,开玩笑 所以说一切伟大的感情在于分离,分离便会忘记,因而会刻意地去思念,一种镌刻在潜意识里面的刻意。如果不能随遇而安,就只好水土不服,像我一样,看着天光黯淡,看着白昼苏生,然后倒身睡下。只可意会,不说啥,叹一口气吧。$m7$ $支持$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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