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系列之死者
这个故事,不是出于杜撰,原来我有写鬼故事的念头,觉得太累,便始乱终弃了.可能不见得有什么文采,既然是日记体,就必须真实。因为是最近的亲身经历,所以,我及时写出来给大家看看,解释一下这个现象。鬼故事大家听得、看得都不少,方笑也一样。以前流行这么一句话,心中无鬼,世间自然无鬼,是这么说的吧?呃,要我怎么说呢,有一定道理的,只是不太完全。
五月十二号,我午饭没吃就去网吧,更新《方笑科幻》和《碧海潮生曲》,近来写了很多字,坦率说,有点力不从心。下午三点,书更新完毕了,我准备玩游戏休闲一下,前一阵子,朋友介绍我玩一款叫劲舞团的网络游戏。劲舞团里有好多女生,呵呵,我在游戏上的名字叫“无价的微笑”,还蛮受欢迎的。
我有个习惯,在某个房间里看准某个女生,我会一直陪她玩下去。而且一般,我不会主动开口和任何人说话。到了晚上八点,我以一贯的作风,呆在一个叫“↑微笑●虚伪↓”的房间,房间号004。里面的DJ是个叫“♀天使微笑♂”的女生,我起初也是被房间名和她的名字吸引。
无价的微笑:你房间的名字挺个性的哦~^^~
♀天使微笑♂:用来吸引人的
无价的微笑:呵呵~
无价的微笑:所以我来了呵呵~
无价的微笑:你哪里人啊?
♀天使微笑♂:?
♀天使微笑♂:湖北……
♀天使微笑♂:你呢
无价的微笑:镇江
无价的微笑:丹阳
(此时在播的歌曲,是一首名叫什么爱上×鲨鱼男人)
无价的微笑:这首歌蛮好听的~
♀天使微笑♂:是吗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无价的微笑:真不知道~
♀天使微笑♂:是首悲伤的歌曲~
……
(后来我要下机回宿舍,于是就问她要QQ,她也给我了。)
我加完她QQ,就关了劲舞团,呃,她的QQ名也叫“无价的微笑”(我的QQ名和游戏名一致,透露一下QQ号376713***)。
晚上九点半,天彻底的黑下来,没月亮如果我没记错,天空下着像雾气那种缥缈的雨,扑在脸上凉嗖嗖的。我们的学校分东西两个部份,西边叫西苑,东边叫东院。我去西苑上网,原因是,学校就西苑有几个网吧。这中间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半个小时的路程吧。
我没有带伞,好在雨并不大,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我抄近路闯过一片湿漉漉的草地,不大一会儿工夫,我冲到了西苑图书馆门前,准备进去避雨。进去了才发现,图书馆里黑漆漆的,潮湿的霉味特重。
呃,想上厕所小解,图书馆楼上有个厕所,原来我经常来图书馆上网,图书馆四楼有个电子阅览室。
于是,我走上楼,差点滑一跤,地上铺着墨黑的大理石。图书馆通常十点关门打烊,我拿出手机一看,呵,才九点五十分,估计是图书馆的人偷懒,提前下班了。
黑幽幽的走廊里,大概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回荡(这里就有些夸张,我穿着特步最新款的网鞋),但的的确确能感受到被黑暗包围的刺激。
唯独“紧急出口”的灯亮着,泛出绿色的光晕,上面的小人作势欲跑,“紧急出口”的牌子指向楼梯的方向,厕所其实就在楼梯左拐的地方,我借手机微弱的荧光探着周围的环境,楼梯旁的墙上有块圆型的蓝色牌子,牌子上写个大大的4字,字是黑色的。
我匆匆进了厕所,厕所灯开着,我感到一丝的安全感。不过,我马上又不安起来,不知道谁在厕所壁上写个大大的“笑”字!我心里悚然一惊,墙上的“笑”字也是黑色的,唯有厕所顶上的一管日光灯,苍白惨亮。
我本身胆子不小,可是回想今晚的一系列细节,我立刻脊背生凉。
我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往下面看看,楼梯像被旋进了无底的深渊。
我又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紧急出口”的指示牌,“紧急出口”的牌子上,小人的方向…!
我不想看第二遍,也不敢看,当时我的模样,肯定特狼狈猥索,心都要跳出来了!我赶紧奔下楼梯,也不知道下了几层楼。不一会儿,我下到
图书馆大厅,强压住心中的恐惧,窜出了图书馆后门。
出了图书馆右拐,就是通向西苑大门的大道,过了西苑大门,是条十字街口,穿过十字街口,正对面是回宿舍的路,宿舍在东院。可能由于下雨,刚刚十字街口已经没有灯光,路上也没有多少人在行走了。
我刚走到路口的岗亭,路灯也突然熄灭了,我暗暗骂了句“靠!”。前方的路茫茫渺渺,空气里水气弥散,侵附在我的皮肤表面,让人浑身粘粘得不舒服。走到东院的共商银行门口(银行在路的左边),我准备去取点钱,一旁的ATM机前面难得没人排队,学校的ATM机在银行右边的小房间里,透明的玻璃门,我一看,有一个女生正在取款,幸好有三台,我走到中间的一台,插卡,输完密码,ATM机的屏幕上提示密码错误,我再输,还是错的。
我从没记错密码的经历,我想今晚是个例外。我不敢再输了,怕被吞卡,右边机子上的女生一直在熟练的操作着,我偷偷斜睨了她一眼,呵,还是个美女,头发是那种现在流行的卡娃伊的娃娃头,露出半边脸,嘴角微微带笑,恩,皮肤很白,房间里的灯都没她皮肤白。
她右转向外走去了,我特意留心了她的打扮,哦…也穿着特步的鞋子,黑色的吊带裙,下面穿的是紧身的黑色裤子。呃,我赶紧收敛自己的心神。那个美女走了,我深吸口气,又输了一遍密码,啊,这回对了,可是另个问题来了,ATM机吐出三百块,该死的机子,我刚按的是两百!算了,先拿着吧(就是三百,我学法律的,知道有判刑的先例)。
肚子咕噜的闹腾起来,真饿死我了!
半个小时过后,我进了东院大门,远处篮球场上仍有灯光,超市也没关门,我大大吁了口气,这才像个有人烟的地方嘛!上食堂三楼吃过饭,我又去超市买了点饼干牛奶,总共花了我14块钱,多一分都不能给超市鑽了啊。
冲过澡后,睡前我听了一会儿mp3,都是些劲舞团里的歌,听到一首旋律熟悉的歌,就是那首什么鲨鱼男人的歌。
我安慰自己一切都是巧合,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睡得很香,做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梦,嘿嘿,梦到好多美女。我个人比较亲睐那种冷冰冰的可爱女生,在ATM取钱时遇见的女生就不错,虽然没看见她的脸。但是,那种若兰的气质,教人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 故事讲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吓人的情节,未免有些扫兴。至多就是自己吓到自己,关键是我醒来的第二天。
清晨醒来,我从上铺直接跃下去,衣服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好,下铺的舍友被我搞得莫名其妙。
我发现情况不对,翻遍mp3也没找到那首悲情的歌,紧接着,我急忙翻查钱夹,…钱夹里就186块钱!
五月十三号,也就是气氛特别不一样的今天
五月十三号,也就是气氛特别不一样的今天
天明,雨停。
春天的几场急雨没把夏天接来,却将秋天提上日程。下过雨,学校篮球场下,通向东院大门的大道两旁,粗壮的槐树冷不防撒下萧森的雨。
我们的宿舍在学校东方地势最高处,我一转身,东升的旭日就背对着我,将我的影子淡淡地拉长,下了几阶石梯,行至短短三百米不到的东院大道,新教学楼与篮球场对首而望,位于东院大道左侧。
我们的新教学楼蛮奇怪的,或许是由于座南朝北的缘故,所以教学楼里冷气一般不用开放,大理石地板能起到良好的制冷的效果,有时我会气喘吁吁地爬上七楼,那里有露天的阳台,除了高寒不禁,空气却算新鲜。
电梯不是没有,在教学楼西边,不过我大不愿意坐那玩意儿。这也是我们学校的一大特色,办公室和电梯都被摆在西边的角落。
我进了教学楼,不带停的左转上楼,自然是爬楼梯,1楼、2楼、3楼、4楼…
再一层再一个左转,到了我们班教室J510(教室510)。有辛的是,我们教室在东南方,啊哈,是个极阳的方位,还有紫气南来之象。不幸的是,5楼也忒高些,学校太会折腾人啦!
大学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炼狱,睡了醒,醒了睡,上厕所,简直是划地为牢嘛。楼梯口的电铃响过两声,两节课下,我赶忙拿笔在练习本上沙沙的歪斜一阵,直到自己听着也不舒服时,就收停了响尾蛇似的振笔声。
有人看着也不舒服,“方笑大作家,又在写东西啊?”前排一个绿衣男生回头问道。
呃,虽语染嘲色,但贵在受用,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笑笑答道:“随便写写…”
“作家随便写写,叫随笔,我们…呵呵…方笑,现在人家喜欢看YY小说挖,穿越啦玄幻啦…你写的那个成吗?”绿衣男生眼角睨来一缕戏虐。
我听完,倒吸一口气蕴了三十妙,冥思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我也不知道,别人喜欢与否,全凭读者的品位,我就觉得我有责任…”
我话音未落,绿衣男生那讨厌的脸上泛出轻蔑的笑容,嘎嘎笑道:“哈哈…你也太NB了吧?”
“嗯?”
“你在网上的帖子不嚣张,骂《科幻世界》那张?”
“你说什么啊…”
“你想肃清文坛风气?”绿衣男生说完,上课铃响起。
莫名其妙!
我没有理会铃声,抓着杯子从后门遛出去打水去了。教学楼每层楼都有两座懒汉茶炉,东西一边一个。
长方形的懒汉茶炉竖在靠北的墙角,两个水陇头被占其一,吆,是个女生,穿着黑色连衣裙,一头调皮的西瓜发缎,她正矮着身子在打水。等等,这个女生有点面熟,又没什么印象。一回生二回熟,但熟心不熟面呀。
面熟再见三分亲。“啊!”我猛得想起来,这个女生不是昨晚和我一道在ATM机上取钱的吗?我低头偷瞄一眼她的鞋子,呀,不错,特步,就是她。
我蹭着步子到茶炉前,小心的乘起水,我想俯下头把她的脸看清楚。遗憾的是,她一米六八上下的个子,我愣是没能看到她的脸。幸而我看到了她的嘴唇。
天!
她的唇…粉红色得娇嫩欲滴…嘴角抿着濛濛的笑,此时我若吻上她的唇瓣…
哇靠,我的手指一阵触电般刺痛,要死,被开水烫到手了!灼热的开水溢出杯子,我方才旖念丛生疏忽啦。
咦,那个美女呢?不见了…
五月十三日,忌招摇,凶神东北方,不触水龙。
皓月当空,星河揽天。
一天就这么被无聊生者无聊地无聊过了。晚上八点,教学楼西边办公室区的会议厅里。
“有这么邪门吗?说得跟真的似的。”班长支着下巴,一手翻着黄历一手抚着鬓腮。
“唱的才真呢!”我一下幽默劲来,打个哈哈道。
班长却瞪大眼睛逼视着我的脑后,我心中机灵骤打,吓了一he,“喂,班长,别he人啊!”我拱起眉颤颤道。
“是啊,是啊,被你吓死,我们化成厉鬼找你作替身!”法学社辈份最长的小燕帮腔道。
小燕是法学社社长,我们一伙人正在教学楼西边的会议厅开会讨论,会议休息的间暇,我开个小差讲了我昨天的古怪异事,没想到,竟惹来双方的辩论。辩论的焦点不是别的,就是关于鬼。
“还开不开会啦?方笑,下个月的法律讲座宣传资料,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小燕平举个安静的手势,我是法学社宣传部副部长,部长请假回家探亲去了,这不,宣传部琐碎的大事小事全落由我一人肩担,累的我。
我说:“社长,刚我有说嘛,我近来被女鬼缠身,惊吓过度。”
“下个礼拜,南大法学教授的讲座届时召开,总不能将日期压后吧。你们宣传部宣传得不到位,到时候冷场看你怎么办!”法学社外连部巾帼月月努着嘴埋怨道。
会议在一阵喧闹声中告结。呃,好的,组织的御令我谨遵便是。
九点半,教学楼还有二十分钟就关门了。
205宿舍里,“方笑,你的电话,是个女的挖。”SD男孩喊道。
我正在卫生间洗衣服,好几天的脏衣服於积起来,满满一池子,我手都挫到酥软脱力了。
我应道:“谁啊,是我妈,就说我一会儿回过去!”
“小子还装*,是你女人吧?”SD讲话一向很露,我得在他制造更劲暴的谣言前扼杀他。
“去你的,我来了,一会儿再收拾你!”我走出卫生间,指着他,故意摆出一副狰狞的模样。
SD显然吃怕了,他递来听筒。我接过电话,手一松听筒差点掉落,只见SD一闪身,手一横,一招平沙落雁稳稳地托住了听筒。
“算你聪明…”我低语逗道,旋即将听筒贴上耳际,“喂…”
…
电话那头没有回音
嘟—嘟—嘟—…听筒内的声音一阵短促。
无语。
这倒让我想起一个月前的一桩怪事。
我的心脏状况向来不佳,自幼便有此一患,说是家族遗传,我姑且信了。记得刚写小说那会儿,有那么一段时间,心脏一直不适。后来,金沙论坛的“六月末梢”建议我去大医院做身体的全面检查,我应下了,并及时通知父母来宁,一道前往南京某个知名大医院体检。
结果,医生装神弄鬼地给我开了很多药,冲剂、胶囊、口服液…体检完,回学校,三天后就觉着,药越吃越少,病越来越重,这一次病得厉害。
不轻。生病有生病的烦恼,也不乏乐趣地,总归是借口休病假啦。不过,话又说回来,一味的躺在病床上,久而久之,腰酸背疼勃子僵自,导致大脑供氧不足,竟连精神也恍惚起来,该死,索性再睡会儿吧。
做梦了,呃,每晚都做同样地梦,虽有些腻倦,但我不由想到有更多的期待,也就不去排斥做梦。
我梦见在学校地樱花路散步,正值花季,满树的樱花,缤纷飞扬,扑鼻醉人的花香使我有些微醺。我慢慢地踱着,不觉到了路的尽头。
真的是尽头?何来尽头。
飞絮蔓撒妆玉径,穿花又闯芳香居。
我恰似误入了桃花源,尽头也不能称其尽头了,简直碧海连天处处嘛,眼前由近及远延伸出一条幽深的小径。
从很远的地方望去,小径那头如锦似绣,我的视界总算清晰开阔,依稀可见整齐的椴木林,挺拔的白杨树。椴木林中间围着一座房间,房子是黑色的房顶,白色的粉墙,右边缀饰着草地,左边点簇着一排白杨树。
我被梦中的这所房子所吸引,便朝它漫步走去,循着优美别致的小径向前拾步趋行,两边是树林,脚下是草色清新的茵茵绿坪,眼前是格外明快的颜色。
我眼前突然一亮,白色的房子在我跟前优雅的矗立着,不动声色。我再举二步就走上一截短短的橡木阶梯,迎面而来一扇浅色的木门,我猜屋顶上铺的,同样是木板,一切是木头的。
咦,门扉半启,我迟疑一下,究竟难抑好奇的本性,小心地探身跨入门内,我即时四下环顾一番,却无人来应,屋中空漠无声,于是我感到十分的失望,将要走时,手机音乐大噪。
我也就醒了。
“喂……”电话那头没有回音。
这就是我的梦,也是那桩怪事,日日如此,夜夜反复。以至于我怀疑起是否以前何时去过梦中的地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
“喂,方笑,刚哪个niu骚扰你啊?”SD喷道。
我没有投理SD,自顾自地去卫生间把衣服脱了水。
被窝里,听完歌,心里还是忐忑上下,总也难安,拿出MP3再听,睡着了。
一睡到天亮。 五月十四号。
晨曦将整个校园镀上一层瑰丽的金色。
一楼、二楼、三楼、四楼。
喂,不是吧,电梯爬到四楼就陡地吊死在狭窄的通道中。
“都说不要坐电梯嘛,你看,这鬼学校老变态的!”我黑青着脸嘟囔着。
这要怪SD不好,一早起床,下铺的SD说上课迟到了,上个五楼要坐电梯,明显的小资情结,到如今可把我给害惨了。
我又咆哮道:“快打电话给教学楼管理员,喊他送电去!”
SD在手机上手忙脚乱地乱撳一气,“喂,学校管理室呀?……”
…五楼,电梯门打开,还是迟到了。
不管怎样,没吃早饭地滋味可不好受,是以,我又遛出去打水。
哈,有缘,又见那个美女,她也在打水,今天一定要搭讪成功,我一边打水一边说:“你是大二的吧,老看见你从楼下上来打水,呵呵……”
没反应。
我又问:“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哈?”
还是没反应。
我还问:“你也喜欢特步?”
“恩。”有反应了,她点了一下头,没转头,但转身就下楼去了。
明知故问。
我留也留不住,呃,太冷漠咧,真是个寒气扑面地女孩。
但我喜欢。
“今天,我第一个发言,下个礼拜的法学讲座宣传海报呢,我已出好了,就等社长大人终审御批啦。”我说完向小燕一揖到底,这年头,卒子难做啊。
长痛不如短痛,我既然接下这票任务,不成功便成仁。
“很好,方笑果然神速,有孺子牛的作风。”社长小燕提着官腔赞道。
我不禁冷汗狂流,我金牛座的,咋地吧,就是nb…
“昨天晚上,我接到一通电话,你们猜怎么召?”
“怎么?”
“骚扰电话,还说是个女孩滴。”
“是吗?”
“那还有假的?”
“……”
散会了。
月冷星稀,苍穹寒宇。
“今晚,那个女的准会再来电话,你信不?”SD挤着眼耸着眉毛,对我说。
我半眯着眼睛骂道:“鬼才打电话给我!死克死克…”
SD被我一喝,悻悻地走开了。
我拿起牙膏牙刷准备洗漱,我刷了几下,就感觉不对,娘的,谁在放那支歌啊?
“方笑,啊好听?”
又是SD。
“嗖”——不知从哪个方向疾射来一柄牙刷,快若流星袭向SD。
“哎吆”一声惨叫继往开来。
一击奏功。
“好牙刷!”SD剑眉内揉,死盯着牙刷沉声叹道。
“SD,换歌,谁让你放这么难听地歌了?”我啐着满口的牙膏沫子,大骂SD。
SD只好遵命,换了首seven的“七夕”。
“牙刷来!”我端手大声道,SD应声奉上牙刷,我继续刷我的牙。
呃,电话响了,“方笑,你电话!”SD高唱道。
“来了。”我漱完口,也就出来了,“电话来!”
咦…SD跑哪去了,回头一定海扁他一顿。
“喂。”我问。
“恩。”她答。
那个美女的声音!惊喜,我拿话筒的手在哆抖,是被我怦怦直振的心跳牵动的。
“你是…今天那个来我们五楼打水的那个女生么?”我说。
“恩。”她说。
她光“恩”总归不行挖,得让她说话。
“这么晚了,有事吗?”我问。
“恩…”她迟疑了一下。
“呃。”
“你现在有空吗?”她问。
“恩…”我怔了一瞬。
“……”
“好,我有空,你说啥事?”我应。
“我在教学楼四楼,你来吗?”
四楼?我心中打了个突。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飞龙难赶。纵使是险,我也要以身犯之,绝不爽约。何况是个美女,方笑去也。 晚风阴凉,走在槐树底下,一阵寒风带过,吹在身上,钒人体肤。
我穿着棉拖鞋,匆匆赶往教学楼,教学楼此间基本上人已经走空了。还有半个小时教学楼就关门,我得尽快约完这个桃花会。
一进教学楼大门,呃,谁把冷气打这么低,早知道,就穿长袖来了,我目光一转,不对,一楼没冷气吧,再说学校哪舍得开撒?不管,先上四楼。
电梯,我突然想乘电梯。
右转往西走,走廊里的灯全熄掉了,只剩东西走廊尽头的楼梯前,还亮着一点绿幽幽的光,那是紧急出口的指示牌发出的绿光。
电梯就在西边楼梯的更西边靠右。
电梯门开,我走进去。
耳畔忽然感动起温馨而悲伤的声音…歌声虚灵空洞似有似无…听来教人欲罢不能…
一楼、二楼、三楼…
四楼。
音乐声收。
学校教学楼共有七层,七楼实际是个露天的阳台,我以前经常在晚自修结束,去七楼的阳台呼吸新鲜空气。
电梯门开,我错愕了。
七楼?
一个花样的熟悉身影卓立在冷月之下,身量单调又不失仙子的飘逸,穿着我最喜欢的黑色。我早将方才怪异的事情抛诸脑后,携着微笑快步奔了过去。
就在这时,七楼阳台上幽灵般现出另一个熟悉的人影。然后,我就只听见耳际呼啸的冷风,一路飞坠的快感,再后来,我保证,他就什么都不会知道了。因为,我将后出现的那个熟悉人影推下了七楼…
五月十五号
晨光润初濛,早雾泽新草。
手机响了。
“喂,谁啊?”
“雯。”
……
无聊生者生,无聊死者死。
樱花路上,雾霜浓降,滤去致命的紫外线。
不觉间我又闯进这片浪漫的粉红林,衣衫过处,拂起一缕微风,撼落满地的可爱瓣。
我正漫步其中。
当我行出樱花林,站在路的尽头。一种与曾经热爱的人和地方阔别已久再度重逢的那种亲切感,在我心底滋生,并疯狂的袭卷而来,涌上心头。
我一下认出眼前的景色。
雾霜降时两缘定,前世今生未了情。
我原本便应该认识似的,那些迎风飘摇的白杨树枝梢,椴木后分明浮现出一座模糊的影子。
脚上的鞋子已然全为晨露打湿,衣服也无能幸免,但那又怎样,世界上没有比找到梦境中的地方更值得愉悦的事了,不是吗?
我此刻清醒的认识到,我终于找到梦中的仙境,那桩白房子。
我踏着欢快的,自然的步子,登时觉得洒脱起来,真是个心旷神怡的好境地。
顺着熟悉的小径,尽头迎来一桩白房子,不再陌生了,我已在梦中顾盼过多少回。
我一个箭步走上木阶,门是关着的,屋的主人回来啦?
我反手轻叩木门。
“咿呀”一声,门开了。
突然,一阵惊愕掠过了我。
“SD?”我惊呼道。
我喉间的声带似乎被紧绷到了极限,又突然被尖锐的物体刺穿,哑然发不出声音。
SD不是昨晚坠楼死了吗?
SD看了我一眼,只是呈现出淡淡的,冷漠的微笑。
我扬手戟指SD,说:“你不是死了吗?”
SD点点头,死灰的脸上,仍是淡淡的,冷漠的微笑。
“你不是也死了吗?”他说。 后记:
五月十五日,××大学东院教学楼一男生坠楼身亡,系方笑同宿舍同学SD。
同一天,××大学西苑图书馆四楼男生厕所,发现一具男尸。男尸身份系法学社宣传部副部长,死因是心脏病突发导致猝死,法医鉴定已经死去三天。
……
雯,方笑女朋友,××大学大二学生。与方笑在网上同玩一款名为劲舞团的游戏认识。后现实见面,发现对方竟是同校,遂结成情侣,方笑死后,雯搬出集体宿舍,一人住在樱花路尽头的一排小白房中。
一日,小白房突遭大火,一夜之间,诞为灰烬,雯被SD救出,幸免于难。
SD是方笑同窗共舍的挚友,不过,不幸的是,SD也深爱着雯。
方笑死后,SD代替方笑担负起照顾雯的职责,经常向雯示爱,小白房失火一事,SD与雯生出情愫。
警方后来通过对西苑男厕环境的分析,墙体上的黑色“笑”字,笔迹为SD所有。
……
不知道,鬼写故事算不算鬼故事? 魂归之吻痕
鬼楔
樱花寂森雨潇潇,料峭春寒空濛濛。
月没尸醒恨凄凄,瘦草承血淬红泥。
风吹槐梢雨打叶,点点滴滴湿归魂。
五月二十七号
雨,冷雨,夜雨
暴雨还是四面八方地往凡间泼撒着,一刻不息降了一个星期。
雨珠轻盈健落,密密地叩击着大地,也啪啪地撩拨着黑色的伞面。伞的边缘纷披而下凉丝丝的雨水。
黑色的伞缓缓移动,停在学校的樱花林中。雨实在太大,伞下的人也湿透了。
远处教学楼宿舍楼的灯光,在雨中显得过份的迷蒙,伞下人的目光也迷蒙在雨中。
雨始终无情地摧打着乱花,那顶伞也始终停在樱花林里。
……
雨越下越大,风越吹越冽。远处的灯光开始零落起来,在雨中摇曳缥缈,地上的樱花更零落。
天地间同奏一个音符,如春蚕噬叶毒蛇吐信嘶嘶唦唦。伞下人始终噤着声偋着气一动不动,他在等人,也许又不是等人。
但是他一直耐着性子,静静的等。
伞面向后微微斜下,凌厉的目光从伞下射出,埋入樱花林深处。
“来了!”他终于出声了,语气凄涩沉闷,目光就更显锐利。
樱花林深处突然凌空燃起一团绿焰,碧嶙嶙的绿焰闪烁着黯森的光。
樱花林,雨夜,鬼火…
一股冷风刺破不安的空气,袭向伞下人……
火灭人失,遗下了伞。
(一)吻痕
问大家一个常识性的问题,鬼,有影子吗......
深夜十二点,今天是端午。
网吧里,我优雅地抚着键盘,十根迅捷的快指轻弹飞击,节奏煞是明快,和群里的一帮哥们侃天论地总是酣聊不下,一时间竟忘了妈妈的几次电话催归。
网吧是小镇上的网吧,因此规模极有限,我所在的楼下房间内只剩下三个人,我坐在靠门的一边,右边挨个排着一瘦一胖的两个陌生面孔,此时网吧外面应是万籁俱寂渺无一人了罢。
这时妈妈的第N次急电毫无悬念地响起,“小胖,你明天回学校,妈今晚有话跟你交待,早点回家。”
“嗯,我晓得了。”
好不容易撞着端午放三天假,明天又要回学校了,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过得飞快。我八点上的线,最起码也得保持三个小时的在线时间,妈妈也催得忒急了些。
这时候,房间紧拴的门毫无征兆地被拍开,之所以把门关严,是因为怕空调的冷气外溢,门打开后,门外的热气趁机钻入,随热气闯进的,还有两个身着制式短袖的警察。
“麻烦外地的把身份证出示一下。”其中一个自称技侦人员的警察说道,语气分明的急迫,逼人眉睫。
他们自然用不着麻烦我,我右边两个外地打工仔被盘问登记了,我心安理得地浏览着网页。
“我身份证落在职工宿舍的。”其中瘦的外地人赶紧解释说。
“你们一起的?”其中一个警察迎着瘦外地人稍显忐忑的眼睛问道。
胖的外地人应道:“嗯,一起的,我们都是‘信军服装厂’的缝纫工。”
两个外地人神情很是无辜,无辜之下偷偷掩饰了惊惧。
我不禁多嘴问了一句:“现在查什么东西啊?”
两个警察明显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他们瞬也不瞬我,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我也只是好奇地随口问问,目送着两位警察迅速离去。
待我去过WC回来,房间里就剩我一个人的鼠标声,不消说,那两个胖瘦登对的外地人出网吧了,不过,他们俩的电脑还开着,等了良久,接近一点钟的时候,右边两台电脑自动关了机,大概是没费了,两个外地人都没再回来。
房间内只听到空调微弱的运作声,鼠标敲击声,突然,空调和鼠标声猝然而止。楼上蓦地传来一阵抱怨声,尖利愤岔,然后是沉寂。
停电。
死静,窒息,沉闷。
好在,外面下雨了。
虽然雨声噬人心头的慌乱,但较之不同寻常的静,总归自然得多。
我收拾好情绪走出网吧,这一晚,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对……离家前奶奶的叮嘱是卓有成效的,打起伞,我踱进酥人骨髓的雨声中,小镇的街道很宽,两旁的双层住房经昏黄的路灯盏照,显得小而明洁,在雨的粉饰下,雾茫茫涂满了神秘的色彩,随着雨而摇曳起笨拙的身姿。
雨大起来,我的肩膀已经不可避免的增加了凉丝丝的触感,天竟然在我头顶的不远处,露出一闪即逝的颜色,脏兮兮像块撕裂的破布。我每走一步,都有斜来的雨点刺进伞里。
风在响动,雨在响动。
我家当然不是住在就近的地方,小镇到我家有好一段路程。取小道抄近,没有路灯的指引,我走进一条不大不小的胡同里,黑暗彻底把光亮擦尽,不大一会儿功夫,我终于瞧见胡同口的一点豆光。
突然,我的前额感到一股心悚的寒意,一个比黑暗更黑的影子缓缓的凝聚在胡同的出口……我本能地转身就跑。
返出了狭窄的胡同,我重新找到昏黄的光明,飞起箭步踏着自己的影子,头也不回的赶往家的方向,是的,家的方向。
可是,家与小镇的中间隔着一片广袤的田野,那里没有灯光,只有比黑暗更黑的影子。
街道上积着一汪汪黑色的雨水,水里漂浮着小镇居民遗弃的垃圾,包装纸、塑料袋、动物内脏、一团团污秽痛苦地躺在水洼里模糊的映着昏黄的路灯。
路灯开始闪闪烁烁的亮不起来,这个时候,一个女孩迎着我走过来,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但也许是蓝色或者咖啡色,明灭不定的路灯,光线太暗看不清楚。
女孩瘦削的身体曼妙地步过我的侧面,黑色的连衣裙使劲地后鼓起,欲挣脱女孩身体地羁绊飞去,如丝般的裙摆抚及我的手背,传来一种难以言说的忧伤悲愁。少女特有的香甜气息飘入我的鼻腔,致使我神经稍稍松弛舒缓。我真要感谢她,在这个怖人的寒夜,是她款款的脚步让我感到了真实。
别过女孩怡人的幽香,我行出小镇到了镇郊,村镇相接的边界冷冷地坐着一座古色俨然的清桥,这座桥有一个动人的名字,它叫鹊桥,相传董咏七仙女的七夕相会的那座鹊桥便是以凡间的这座清桥为原型,而董咏故居就位于这座小镇的西南端,神话抑或现实都不重要,矢志不渝的爱情经常在这座鹊桥发生倒是真的。
美中不足的是,上桥的地方诡异的站着一座玻璃小房,小房内一壁并排斜着三支彩色灯管。彩色的灯管散发着一种妖邪的慑人光芒,打在里面一张张纸折的小人,穿过薄薄的透明玻璃,投向四周围妖冶的世界。
一阵冷风,风经过我的嘴,直截侵入我的五脏六腑,玻璃小房上竖插着一块塑料幌子——花圈。
我不敢多留一眼,刚刚松弛的神经又紧绷起来,眼前的玻璃房就像隐隐透着一股邪气。
还来不及多想,就听见了一声惨叫声。那声音完全扭曲变了调,如哭泣、如呻吟、如愤怒,整个小镇似乎在颤抖着呜咽着。
我心中猛得一凛,不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走到信军服装厂大门口旁,突然,那声音如鬼魅般消失了,之后是死一般的安静,也许是自己的错觉罢,我安慰自己。过了信军服装厂,再走一段田间土路,就到我家所在的村上了,于是,我定定神一路疾走,最后到了家,我也终于吁下一口气。
小时候走夜路,处处杯弓蛇影,总能把自己无缘无故地吓个半死,今夜大约也不会是例外。
我把伞撑在阳台上晾干,准备冲个澡舒爽一下身心,立在卫生间的淋浴喷头下,我陡地一征,刹那间一瞬的失神,难以承受的恐惧排山倒海地震怵着我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末梢。
雨夜,飘逸的连衣裙,女孩,伞! 吻痕结
今夜无眠。我纵使能欺骗自己,忽略今晚的那些迷样的恐怖,可是我……只需轻轻合上眼睛,地上的影子
……细如柳芽的腰肢,黑色的连衣裙……裙裾伞一样飘抚……那裙的颜色,死亡的颜色!等等,如何我能
那么的肯定,也许是其他的任何一款颜色,我不清楚,我也糊涂了,我累了。
累了自然会想到睡,是的,枕着湿漉漉的头发躺下睡了,就像昏迷,像扯脱牵引的木偶,断线的风筝,身
子不住往下落,心也往下落,下面是床板,床板更下面是漆黑的一团,一团我必须亲临的世界,可我仍清
醒!
一刻不停的坠落,可能会就此无限地沉落吗?不知滑落了多长时间,我敢于睁开久闭的眼睛,惊艳的视界
啊,她就那样毫无忌惮地站在我的面前,专注地凝注我,一心地观察我。她仿佛是僔精雕细琢的木刻,又
不是木刻那般一无生死,她沛具神采,镇静,端庄。连衣裙的颜色,黑色的,我却能看到象征生命的色彩
!
她陪我一同往下沉溺,沉溺去她的世界。
她的酒红色长发飘动,碎碎然,好可爱的姿态,她又显得娇媚,我有些醉。我还不能醉,因为她哭了,眼
泪一颗一颗离开她的星眸,升起,散落……咸咸的好悲伤,泪水化成钻石,从里面到表面的硬,砸得人生
疼生疼的,已不复活力,在急速下降的空气中摩擦放出冷冷的光……她的全身透来一种忧伤的剪影……我
对她发下重誓,担起守护她的神职。
我甚至能触碰到她软软的胸部,那里是她寄存灵魂的箱匣,我不忍她自虐的囚禁自我,可当我刚一触及那
里,手指顶端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直要痛达我的那里心底,如蝎蜇,像针扎。
我的视线模糊不清,迷蒙了,被她的泪逝。
难道是谁竟狠心禁制她的灵魂?
我的脖子传来冰凉凉的一片触觉,一个吻吗?使我释放她的信念更坚定了!
惊醒,已是第二天。 $汗$ $汗$ $汗$ 原帖由 ☆笑着流泪★ 于 2008-7-9 11:36 发表 http://www.dolc.de/forum/images/common/back.gif
$汗$ $汗$ $汗$
最近着魔了,老是看小说,看了还过来发,咖啡都今天才发点帖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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