くだキの 发表于 2008-8-1 10:27

 霍马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亲吻。“小傻瓜,我当然会来看你。”
  那种温存顷刻间风化了她的意志,她向自己的孤独作出妥协,她的确需要一个人在伤痛的时候出现,给予抚慰和关怀,哪怕只是一个拥抱,一句问候,在零仃漂流的汪洋,即使握到的只是根稻草,也算是希望。
  不可否认。
  她需要希望。

  只是谢瑶万万没有想到,能到最后留在身旁的人竟然会是霍马。连耿孜都未给一声招呼的离开了,而这个本来应该十分势利的男子却守在她的身边,莫非这世上真有宁负千万人,而不负你一个的痴情。那种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绝决,她不敢往下想。

  第二天,霍马来了。然后断了几天,在她不抱希望的时候又出现,总是这样,像个不愿好好钓鱼的人,抛下饵又收了起来再抛下……把她的期待全都带动起来,愈发浓烈,她想霍马倘若是个女人,便有能力臣服半个世界的男人,把他们攥在手中如带线木偶,随意勾动。但他又并不是什么率性而为,他表示出自己真的公事繁忙,不过只是一个靠打工吃饭的男人,没有丰厚的家底,只得一切全靠双手努力。
  但只要他一旦在病床边坐下,便有一脸很努力同她沟通的模样。说起童年,父母和学校生活,那是个普通的家庭,是种非常简单的温馨,但是连这样的感觉她也一天都没有遭遇过,也从没有人愿意如此坦诚的与她分享这种快乐。
  包括景超,毕竟他连自己都不幸福。

  一个话痨的男人其实也不算讨厌。她被他的一堆笑话打动,情难自控的考虑着,她甚至希望霍马可以留的再久一些,因为在梦里被景超撕扯开的男人已经换了角色,不再是汪苗,而是……她害怕这个不会更变的噩梦,害怕自己像是伫立在雨中,仰头只见永远不会放晴的天空,浑身湿透,那不是单纯的雨水,而是冰血交夹……

  她说:“明天你还会来吗?”
  手上的伤口已经拆线了,可以不自觉的握住他的手臂。霍马揉着床单“来这里倒没什么不好,就是不能抽烟,坐那么久真是憋死人啊!”
  然后两手扼颈,翻了个夸张的白眼。她再一次被他逗笑了,于是舍不得。他离开,而她跟着摇床缓缓躺下去,猜测他下次来时会同她聊些什么话题,这个令人愉悦的念头使她的脸颊泛起生动的血色。但是转而,她不得不去想一件沉重的事情,她究竟还要在这里躺多久,她的帐户能不能支撑起入不敷出的挥霍。
  她想着,还是得回到幽梦去……
  宇宙便失去光明。

  四个月过去了,之间,她第一次离开床铺,坐在轮椅上被霍马推到医院的小花园中,他随口问:“你最喜欢什么花。”
  她说:“向日葵。”
  于是三天后,她的眼前出现了九十九朵向日葵,那么大的花盘堆在花园里,还得特意请个人看管着,以免被贪心的路人掠走。那些花摆成心型的样子,他站在户外终于能点支烟随兴的抽,他说:“我这个人平常吊二朗当,可是真要做什么事就得做到最好。你看我们认识也有些日子了,如果你觉得我这个人还不错的话……”
  她看着他,有些耳鸣。
  “等等,倒带重来,我知道女人都希望这一刻浪漫点。”于是他弹开香烟,折了支黄花走向她,单膝跪地,他说:“亲爱的谢瑶同志,我真诚的期望你能够嫁给我,成为我霍马的妻子。”
  她还是在耳鸣,手足无措。她脸上的伤口还结着黑色的痂,未画妆未施彩,朴素甚至丑陋。她捂着脸,不可置信这一生竟然还能碰到如此场面,是她从未有考虑过的,由另一个男人所带来的,可以称得上想要给她的幸福。
  霍马流光的双眼转了一圈,不知道这个傻姑娘在盘算些什么,于是又换了个重点申明。“你知道我可绝不像汪苗那么有钱,所以我能给你的礼金至多只有二十五万,如果你要以你那个行业为出发点来考虑这个问题,那么就是我霍马自不量力的想凭二十五万买你一辈子,让你把下半生全都交给我!怎么样?”
  他撮着手,没了下文。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到再淋漓尽致不过的地步,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补充,在求婚方面,他的确是个新手,毕竟曾有一度时间,他甚至认为凭自己的性格,绝不会需要一个妻子。
  她楞在原地,围观的人已经不止花园内的行人,甚至整座大楼里能观望到此事的医生,护士和病人等等,全都探出头来和霍马一起焦急的等待着答案。他说他不是浪漫的行家里手,结果连求婚都求得如此激烈轰动。
  她看见无数羡慕的眼光朝自己投来,于是慌了昏了乱了,随便的点了个头。也或许是她心甘情愿的点了头,毕竟霍马所提供的一切都还算值得考虑。
  那么,结婚吧?
  结婚。
  在她认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婚姻的心土里垦出一片属于霍马的田地。她想,是时候不让自己总是照顾别人了吧,是时候拥有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于是又点了一次头,人潮发出哗的连声响动,而霍马走上前,在她的脸颊上一记轻吻。

  很快,他们的婚礼便由霍马推动轮椅把她带到民证局婚姻登记处简单的举行了,他说等她康复后会补一个盛大的婚礼晚宴。她的帐户中也即刻多了二十五万元钱,霍马的认真彻底触动了谢瑶,她终于怀着一种快乐的心情来期望身体早日康复,她也等待着一个时机将自己的过往坦诚的告诉霍马,然后可以抱紧他狠狠的哭泣。
  但是当她在医院住满五个月,医生却依旧不愿松口,让她继续待着,少往外面乱跑。她只得遗憾的看着霍马,暂时还得做一阵有名无实的夫妻。他却毫不在意,甚至连责怪的面色都没有,相反愈加轻松得意,满面春风。
  直到最后医院由于床位紧张,连加床都睡满了人,她才不得不被医生放弃。由霍马接往新家,高层中一个两室一厅的房间,非常凌乱,显然是没有做过她会突然出院的准备。于是她立刻动手收拾,却被他一把擒住摁在了墙上,蠕动的嘴唇挤上来……
  她害羞了,像任何一个新婚的妻子般婉承,难为情的推开他却又被抱住往床上送。这毕竟是他应该得到的,整整五个月毫无深入的肉体接触,她终于把矜持凿开了缺口,用心的回应他,纠缠的四肢宛若天生。
  他说:谢瑶,全部都给我。
  于是她呢喃着,我什么都会给你。
  两人翻滚着从没有床架的矮床上跌落地,在杂乱的报纸和空易拉罐中厮磨。当她从意乱情迷中醒来,却没有在身边发现霍马,直到傍晚时他打电话回家说是要加班,可能要出差。于是她甜蜜的说知道了,并且在电话中附上深深一吻。那时她已经打扫完屋子,做好饭,像个可爱的小妇人等待着丈夫归来,虽然霍马不在,但她依旧感觉到幸福。
  她把饭菜热了热,然后端坐在饭桌上一口一口吃着。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明天一定要去医院看望一下景超,他应该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过那首歌了……
  9

  “我知道能够在这里等到你。”耿孜从景超的身边站起来,用双手撑着腰,而那鼓起的肚子往外腆,一目了然。“我上次急着走,买了两板电池搁在这儿,结果你也没有来换。你最近还好吗?”
  谢瑶只是怔怔的望着她的肚子,无话可说,于是耿孜笑了,轻轻的抚摸着那个圆包。“我怀孕了……”
  “嗯。我看见了。”
  “你就不问问孩子的父亲是谁?”耿孜心想,于情于理,一个朋友都该问些什么,结果谢瑶说出一句别的话。
  “我结婚了。”
  “什么!”耿孜的反应果然比她更大。“你竟然会结婚,天呐,那个男人是谁?陈季?”
  “不……我嫁给了霍马。”
  “你疯了!”耿孜的目光立刻在她身上转了一圈。“他连枚婚戒都没有给你买!”
  谢瑶忽然意识到,霍马的确没有为她买过戒指,甚至后来连办婚宴的事也绝口都没有再提过,或许他准备给她什么惊喜吧,这些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只见耿孜掏出烟来,她急忙制止。“你怀着孩子,何况这里是病房,你怎么能抽烟呢?”
  “哼,谢瑶,霍马一定告诉你了吧,我肚里怀着的种是汪苗的,他干完事拍拍屁股走人,现在把我弄成这样,我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汪苗已经被他的父亲送出国了。”
  “那就找霍马出来跟我谈!”
  “他最近在出差……”
  “好,既然如此我就直接上中海集团,去找那个姓汪的老家伙!”耿孜很是冲动,甩开谢瑶的手。她只好走到景超的床边,拂动着他的流海,看见DISKMAN还在转动,显然耿孜已经为它换过了电池。
  她说:“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就去打掉吧?”
  “这是什么话,谢瑶你现在嫁给霍马这个混蛋走狗,也就向着汪家说话了啊!”
  “我是真心为你好。”
  “胡扯!你是不是为我好,我会听不出来!我告诉你谢瑶,我也没心思和你吵架。我耿孜现在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这个孩子,他就是我的筹码,是我用来换下半生幸福的赌注,中海集团老总少爷和一个妓女的私生子,这个名声砸下来,恐怕谁都不好受吧……”
  谢瑶叹了口气。“你还记得赵品源吗?他当时也想要挟……”
  “呸!什么叫要挟!难道这孩子就是假的了?!”
  “你现在情绪这么激动,我没办法和你谈下去。”谢瑶扭开头,她很想指责耿孜的不可理喻和冲动,但是她开不了这个口。两个人在病房里各站两头,中间躺着景超,使气氛变得僵硬又尴尬。
  耿孜忽然间问:“凭你这样的情况,突然下嫁给霍马,一定有什么苦衷吧?”
  “不能说是下嫁,应该是我高攀了,没有任何的苦衷,他对我很好。”谢瑶一一的解答,那种诚恳的态度换得耿孜的祝福。
  “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生活下去,谢瑶,我真的希望你能好好生活下去……”她落下泪。“当我和汪苗发生关系后,我真的后悔过,觉得对不起你,可是我心想既然你和波斯都选择放弃,那为什么我不可以获得。但是没想到我还是被他扔了,我只不过是你的替代品而已……当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我忽然体会到你对这个植物人的感情,他就像你生命的一部份,一种赖以生存的理由……你知道我,没读过几年书,不会说话嗓门又大,你……”
  谢瑶已经走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这是她们在这间屋子里第二次哭泣。那般泣不成声,仿佛希望这是此生最后一次落泪……
  耿孜还有些事要处理,于是带着谢瑶写上的新家电话号码离开了。谢瑶在景超的身边坐下,五味交错只是不争气的落泪。她说:“对不起,我结婚了,但是我很幸福,也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不会因此而离开你,景超……我会把我所有的幸福和快乐分享给你,永远都不会放弃……”

くだキの 发表于 2008-8-1 10:28

这番告白应该是真的。
  就让我们暂且相信这是真的。

  一个半星期后的中午,耿孜忽然接到霍马的电话,他在那头显得非常气愤:“这两天耿孜那个贱货有没有联系过你?”
  “别这样说我的朋友。”她正在洗碗,往围裙上擦着手。
  “就因为她是你的朋!算了,不说这个。那个贱……那个耿孜怀孕了,天晓得是什么野种,竟然冲进中海集团大闹了一场!老头子要我马上回来处理这件事情,她要是没联系过你倒两说,要是这个贱货找你,谢瑶你绝不能插手,听到没有!我可是警告你的。”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她不太相信自己的听觉,无论是反复骂的贱字和那语气,都不太像是夫妻间的交流,她仿佛在刹那间又回到幽梦的包厢,在那里人们才会闪电般的翻脸无情。
  她说:“霍马,你……”
  但是电话被挂断。她解下围裙,把它搁在水台旁,提着电话有些茫然的往卧室里走去,她想霍马应该会立刻为刚才的态度说报歉,果然电话再次响了。
  耿孜说道:“谢瑶啊,是我。我刚收到一家叫什么浩鹏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信,汪家的人竟然反咬一口要告我!你知道我没读过什么书,跟人问了一下,据说这整个事务所都是给汪家办事的,现在他们要我去,我心里还真没什么底,要不你……陪陪我?”
  “你真的上中海集团去闹事了?”
  “你听霍马说的?那走狗出差了消息也这么灵通。我上中海也就吼几嗓子,泼了杯水。这又怎么了?!我连接待室都没进,一直在大厅里干等着,光看几个小秘书跑来跑去,连汪老头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说是不是叫人窝火!打发要饭的也不能这样吧!”
  “我没什么可说的……”谢瑶觉得自己双手有些发软。
  “那你就是不陪我了?!”那头的声音是在质问。
  她只是沉默……
  失去言辞。

  三小时不到,她们如约在浩鹏律师事务所前碰头。在一幢灰色的小洋房前,耿孜双手撑腰皱着眉头,显然等了很久。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只是来陪着你。”
  “知道知道,来就好,谁让你比我有文化呢,何况你也不会眼见着让我吃亏。这帮混蛋竟然连孕妇都告,混蛋!”她骂着,谢瑶连忙掩住她的口,一旦进了这幢楼就绝不能再胡说八道。
  一个身穿米雪儿套装,略显福相的女秘书接待了她们,带到一个转角处的小会议室里。她们等待着,足足坐了半个多小时,就在耿孜又沉不住气的时刻,女秘书端着两杯水走进来说:“很报歉啊,最近我们事务所非常忙,受理你们这件案子的朱律师到上级部门开会去了,现在,暂时安排另一位律师来接待你们……”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季推门而入,右手还在习惯的解西装末两粒钮扣。当他看见谢瑶后,本能的朝外退,他说:“你怎么在这里!”
  然后逃之夭夭。耿孜站起身跟出去,被电子智能安全门挡在了外面,她扒开门缝往内看,发现陈季正在手忙脚乱的拨打着电话。女秘书只得叫上保安,一同把她带走。
  谢瑶已经站在门口的介绍牌前,也只是站在那里,铜牌上一行黑漆小字昭然若偈,如果陈季是中海集团的聘用律师,那么……

  “谢瑶啊谢瑶,我同你讲过什么了?我可是一字一句警告你别管耿孜的闲事,现在倒好,把自己套进去了吧。”霍马赶回来,悠然坐在自己的床上冷言冷语,完全像个旁观者。“其实相安无事的过日子,我们的婚姻关系倒还真能维持一段时间,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是说我看到你就犯恶心!真的恶心!出差,出什么差,我不过是逃到郊外的俱乐部去玩了,汪老头子给的钱,五十万,我们对半分帐,谢瑶!我知道你有个植物人男友要供养,所以这些钱我都和你均分了,一点也没有坑你。何况我这算什么,我这也是卖身,区区二十五万把自己卖给一个妓女当丈夫。我加父母都不敢通知,更别说亲戚朋友,本来我想给你点时间,说不定还能……”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那你叫我还能怎么待你?从汪家老头子,到陈季,到我都把你睡了一遍,对了,你就真没和汪苗上过床?”谢瑶扬起手但被他一把擒住,往地上扔去。“你少给我玩贞烈,我告诉你,谢瑶!陈季包你的三十万就是汪老头子出的钱,他当时替中海打赢了一桩不小的官司,加上汪苗正在你那儿犯浑,汪老头子于是扔了堆钱就把你给弄走了,把你像块骨头一样打赏给陈季,陈季是谁,有来历相貌又好,倒追他的好人家姑娘比比皆是,有几个比你差过了,叫做他不敢违背汪老头子的意思,硬着头皮带你去海南,可你知道他事后怎么跟我说的,他嫌你脏!”
  霍马走上前踹了她一脚。“我话还没说完,你先别急着哭!你知道汪苗后来怎么会有时间溜出家跑去幽梦喝花酒,因为他的老子在香港参加展会,在剪彩,顺便准备会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他品味不俗的儿子迷得五迷三道的!结果你干了些什么?谢瑶!哈哈,老头子回来后坚决要把汪苗送出国,这其中的门道我会猜不透。老头子对你还真叫念念不忘,结果就把我给赔上了,为了能给你笔抚慰款,我也卖了身!你还哭!你这个贱货有什么资格哭!”
  他挥舞着拳头,一脸的义愤填膺。于是中国男人的拳脚多半没有落在侵华后尚拜靖国神社的日民身上,而是施加于女人。霍马很是亢奋,像是委屈多年突然得到宣泄,他觉得自己才是真正受了苦,想着想着便又是一巴掌。但他又十分的理智,留下了一堆不明显的伤痕后潇洒的离去……
  门一关,不会有谁听到屋里人的声音。
  也不会有屋外人的斥责。
  什么都不会有。
  干脆又干净


  十七日。雨。
  谢瑶裹着一块黯紫色的围巾,带着墨镜站在景超的床边,几个护士正在拔下各种连接在他身上的仪器。医生拍着她的肩膀宽慰到:你已经尽力了。
  她只是神经质般的微笑着,脸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这是她自己在霍马走后撞到了桌脚,搁置在上面的烟缸砸下来,于是在她的面颊上留下一个严重的创伤,如果整容以后还可以去幽梦继续工作。她神经质的咧开嘴微笑,但在外人看来,那笑容里的眉目清纯又甜美,一点也不虚伪。
  她签了字。
  于是景超失去了呼吸机,失去床和病房……
  失去生命。

  她真的签了字,她想或许只有死亡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归宿。
  如果天生注定了他不能获得幸福。
  那么即使她再怎样努力都不会有奇迹吧……
  她在心里面如是说:吾爱……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希望你快乐,但是你没有知觉,所以我能送给你唯一的礼物是死亡,这应该是你能感受到最大的幸福了吧。

  恭喜你。
  你如愿以偿。


  终

  病房内最后留下的东西是一只DISKMAN,一张CD光碟和两板没有用完的电池。护士们拿来听,里面翻来覆去都只有一首歌,是王菲的《人间》。
  她们觉得这东西不祥,于是全都扔进了垃圾筒。

  风雨过後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
  不是天晴就会有彩虹
  所以你一脸无辜,不代表你懵懂
  不是所有感情都会有始有终
  孤独尽头不一定惶恐
  可生命总免不了最初的一阵痛
  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
  但愿你流下每一滴泪都让人感动
  但愿你以後每一个梦不会一场空
  天上人间,如果真值得歌颂
  也是因为有你,才会变得闹哄哄
  天大地大,世界比你想像中朦胧
  我不忍心再欺哄,但愿你听得懂
  但愿你会懂……该何去何从
  牐牐牐牐牐牐牐牐牐牐牐牐牐牐牐牐牐牐牐牐牐牐牎—王菲《人间》

bonie123 发表于 2008-8-9 19:10

:( :( :( $送花$ $送花$ $送花$

lynn1122 发表于 2008-8-13 12:01

:( :(

紫色偶然 发表于 2008-8-21 15:25

好象糖果的东西,但是多了点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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