くだキの 发表于 2009-3-8 15:40

现在苏氏姐妹的猎杀名单中只剩下两人,远在千里之外的杜礼贤,她们恐怕杀不了,就算能杀也是山姆大叔的事情,当务之急是赶在她们之前找到另一名幸存者郑敏宜。
    伟哥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来电:“喂,我找郑敏宜的地址了。真NND累死我了,你知道单是本市有多少个叫郑敏宜的吗?我要逐个查阅她们的资料,才知道谁是我们要找的人,你说累不累?”
    “我不知道本市有多少个郑敏宜,我只知道你再废话,很快就会少一个。快把地址告诉我,不然又得出人命。”每次让这厮干活都免不了邀功一番,我早就麻木了。
    得知郑敏宜的地址后,我把排舞室的事情交由雪晴善后,便与蓁蓁立刻出发,希望能赶在苏氏姐妹之前找到她,不然我们找到的可能只是一具脸容扭曲的尸体。 
    途中我不断拨打苏梦茹的手机,但始终也没能接通,对方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くだキの 发表于 2009-3-8 15:40

第八章 午夜凶铃(上)
  
    郑敏宜,女,26岁,己婚,职业为白领,住址是一栋商住大厦十六楼的一个单元。还好,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还活着。为了确保她的安全,我们立刻把她带回诡案组办公室,然后才开始问话。
    “十三年了,这十三年来,我没有一晚能睡得安稳,老是做着相同的噩梦,梦见满身鲜血的纤凌向我求救……”第一眼看见郑敏宜时,感觉她是个生活过得称心如意的幸福小女人,但当她诉说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时,幸福的光环刹那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悔疚——
    纤凌是我在少年宫认识的朋友,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半个月,但却成为了知心好友。那时候,我经常和她还有诗韵一起去玩……
    我小时候性格比较内向、自卑,所以没什么朋友,纤凌是第一个真正把我当成朋友的人,而且她又是那么漂亮、优秀。说实话,我当时对她的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喜欢上她,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也许今天的我会是同性恋。
    她连女生也能吸引,男生就更不用说了,当时来帮忙演奏配乐的三名男生都喜欢上她,尤其是亮喻,更是摆明车马地追求她。
    亮喻其实并不是音乐班的学生,他只不过学过吹长笛,吹得也不是很好,但他有个当主任的妈妈。他是来找他妈妈的时候看见了纤凌,而当时又需要人帮忙演奏配乐,所以他就毛遂自荐。虽然他的长笛并不太适合演奏纤凌所选的配乐,但是因为能公开表演,所以他妈妈也很支持他。纤凌曾经反对他的加入,但最终还是斗不过他妈妈,只好妥协了。
    亮喻加入排练之后,又让他的女朋友梦茹,还有梦茹的妹妹梦菁参加排练。他们三个都是拖油瓶,本来底子就不行,来了也不认真排练,只知道玩。每次排练后,亮喻都会请客,请大家去KTV唱歌或者到迪斯科蹦迪,但是我和纤凌还有礼贤从来也没有去过。
    亮喻追求纤凌的态度一天比一天明显,但同时纤凌亦一天比一天讨厌她。说来也奇怪,梦茹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男朋友追求别的女生,亮喻经常跟其他女生打情骂俏,我甚至亲眼看见他跟梦茹的妹妹亲嘴。但梦茹对此却总是视而不见。不过,亮喻对她也很不错,她经常向我们炫耀亮喻买给她的新潮玩意。
    后来,纤凌和梦茹为了主角的事情而闹翻,之后就发生了那件可怕的事情。虽然已经十三年了,但是那晚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就像刚刚才发生一样……
    那晚,我们如常地排练,排练纤凌编排的华丽舞蹈。姚老师不知为何中途离开,当她把门关上的时候,礼贤的惨叫便响起了,钢琴琴键上的盖子被亮喻用力地合上,把礼贤双手夹住,当他把手拉出来的时候,双手的手指都已经被夹得变形了。
    纤凌冲上前扶着礼贤,并问亮喻是不是疯了,但她的话刚出口,梦茹就已经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影雪更上前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摔到地上。因为用力很猛,把头发也扯断了一小撮,影雪把手伸到嘴边轻轻一吹,随即笑道:“你看你的头发多漂亮啊,不多扯一点还真对不起自己……”说着又揪着纤凌的头发,把她拉起来。
    礼贤虽然因双手的巨痛而直冒冷汗,但仍挣扎着想去保护纤凌,可是却遭遇亮喻及子谦的毒打,最终无力地躺在地上,双眼不住地流下泪水。我知道他不是因为自己身上受到的伤痛而哭,而是因为不能保护纤凌而哭,因为纤凌此刻正受到梦茹她们更无情的欺凌。
    我和诗韵本来想帮纤凌,但我们一上前,梦菁和香碧就一人打了我们一巴掌。她们人多,而且又凶,我很害怕,想帮纤凌但又不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欺负。
    她们把纤凌虐待了一轮后,梦茹就对我和诗韵说:“你们也过来一起玩吧,光看有什么意思啊!”
  我们都不愿意上前,但影雪和香碧把我们拉过去,我想反抗,但被掴了几巴掌后,就不敢反抗了。这时候纤凌已经被折磨得很惨,身上的衣服都被她们脱光了,长长的秀发零乱不堪,美丽的大眼睛此刻也变得呆滞。
    影雪揪着纤凌的头发,把她拉起来,要我们打她的脸,我们不从就打我们。诗韵被打怕了,就全听她们的,跟她们一起欺负纤凌,而我却始终也下不了手,卷缩在地上不停地哭,任由她们用脚踢我。
    “好了,该上主菜了!”亮喻脸带淫笑地走到纤凌身边,子谦像只哈巴狗似的跟在他身后。
    “你这色鬼,这次算便宜你了。”梦茹说着便和其他女生把纤凌按在地上,纤凌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就不住地挣扎。香碧狠狠地打了她几巴掌,嘲笑道:“在众目睽睽之下做爱可真是件让人兴奋的事情耶,你们看,这骚包已经等不及了!哈哈哈……”其他人也笑起来。
    亮喻把心急火燎的子谦往前推,大方地说:“看你平时那么听话,老子就让你先上,给这骚货开苞!”
    “真的吗?大哥!”子谦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得到对方点头认可后,便立刻解下裤子。
    此时礼贤又挣扎着爬过来,想救纤凌,但却又招来亮喻的一顿拳脚。我也很想去帮她,但我却连动一下也不敢,我害怕会像她那样被按在地上……
    亮喻强奸完纤凌后,就说请大家到KTV玩,还问纤凌要不要去。纤凌没有说话,默默地流泪,默默地穿上衣服。他没有继续戏弄纤凌,扬手带着大家一起走,走到门口使劲踢门,门就打开了,是姚老师开门的,原来她一直都在门外。
    门一打开,纤凌就立刻往外跑,还在门前把梦茹推倒。梦茹本来想追上再教训她一顿,但亮喻却把她拉住:“都玩累了,下次再玩吧!”
    “你们刚才搞什么鬼了?别给我搞出个大乱子来!”姚老师皱眉说。
    “不就玩了个妞儿,用得着你瞎操心,你还是快去看看那个弹钢琴的吧,别让他死在这里让我挨骂。”亮喻不耐烦地把姚老师推开,带着大家离开。
  

くだキの 发表于 2009-3-8 15:40

 姚老师走进先看见我,问我有没有事,我当时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只懂得摇了摇头,她就没管我,去扶起礼贤。礼贤似乎伤得很重,额头不住地冒汗,身体也抖个不停。姚老师扶着他离开,应该是带他到医院。
  

    所有人都走后,我还是卷缩在一旁颤抖,直到听见外面传来的惊叫……
  

    从郑敏宜的口供中,可以得知姚老师刻意隐瞒了对自己不利的部分事实,不过现在知道也没有用,人都已经死了。
  
    做完笔录工作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为了敏宜的安全,我们没有让她回家,也没有安排她入住宾馆,毕竟现在那里也没有公安厅安全,所以只能让她将就一下,在诡案组办公室待一晚。只要等明天把苏氏姐妹抓捕后,一切问题也就解决了。
  
    敏宜给丈夫打了个电话,我耳尖听见他们大概的谈话内容,她丈夫除了询问现时的情况外,还一再要求她今晚千万别关机,要是有什么事就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凶手每次行凶都是以影子的形态出现,所以有睡前我把所有门窗都关好,窗帘也全拉上,能开的灯亦全都开了。然后,就让蓁蓁和敏宜到老大的办公室里睡,我则背靠着门席地而坐,就在门口当守卫。
  
    漫漫长夜,难免寂寞难耐,要是有美女相伴多好啊!然而,美女是有,门后便有两名美女,可惜我只能孤零零地待在门外。正感慨万千之时,雪晴竟然出现在我眼前,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双眼再看,的确是雪晴来了。
  
    “你怎么这个时候还过来啊?”我问。
  
    “蓁蓁给我打电话,说只有你一个在外面,要是凶手夜袭,你肯定会完蛋,所以就叫我过来。”雪晴若无其事地说。
  
    原来蓁蓁也会关心我的死活,还懂得叫雪晴来,而不是伟哥那猥琐男,平日多挨几脚也值了。
  
    雪晴见我坐在门口,她就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淡淡的茉莉花香随即飘进鼻孔,脑海不禁浮现出无限遐想。然而,遐想归遐想,现实归现实,虽然有美女相伴,但她坐下来就没有再说话,老是这样坐着也挺无聊的,而且这两天为了查案而奔波劳累,此刻难免会犯困。加上身旁有个可靠的伙伴,警惕性大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睡在我身旁,鼻腔中尽是让人全身酥软的女性气息,不禁让我想起女友小娜。已婚或有同居经验的男人,大多都会有个习惯,就是睡觉时会搂住身旁的伴侣,而且手会很自然地落在对方的胸部上。我也有这种习惯,但当我的手按在丰满的乳房上时,却感到一点异样—— 小娜的胸部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随即记起我跟小娜已分手多时,一个激灵就全醒了,睁眼一看,发现躺在我身旁的竟然是雪晴!
  
    虽然雪晴的脸颊有一点微仅可察的红润,但是双眼闲合,呼吸均匀,应该没有被我的“胸袭”惊醒,这可让我捏了把汗,还好她没有醒过来,要不然非礼女同事的罪名是跑不了的。静心回想,刚才我睡着后,应该是她把我放在地上,让我睡得舒服点。而她自己亦觉疲倦,但又怕自己睡得太远,我有危险时来不及救我,所以就干脆挨着我睡。
  
    一个既细心又会顾及他人安危,且相貌姣好,身材更堪称一绝的成熟美女,绝对是讨老婆的最佳选择。可惜雪晴总是面冷心热,夫妇相对无言,时间长了也算是种折磨。如果她能像蓁蓁那样口快心直,又或者蓁蓁能像她那样细心体贴,那我可绝对要破戒大吃窝边草。
  
    正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发现身旁的门不知何时已悄然无声地打来了,敏宜静静地站在门后。她的脸上毫无表情,双目流露出迷茫的眼神,仿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所操纵。一个念头如惊雷般在我脑海闪现——“被鬼迷”!
  
    我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她就猛然扑向我,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按住我靠近雪晴那边的手,下身四脚交缠,还用她柔软的嘴唇封住我的嘴。当我以为自己要被强奸的时候(这里得说明一下,我国没有女性强奸男性的法律条文,也就是女性强奸男性是合法的),一只如铁钳般的纤手掐着我的脖子。我自然反应地用还能自由活动的手抓住她的手,想呼叫又叫不出,想推醒雪晴但又手脚被缠,随即更因大脑缺氧而变得全身无力。都怪我平时少锻炼,要是反应能快一点,那怕是快十分之一秒钟,我也能向雪晴求救,而现在我只能向阎罗王喊冤了。
  
    就在我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脖子上的束缚突然消失,压在身上的柔软躯体也随即翻离。大脑因再次得到鲜血的滋润而恢复清醒,睁眼之时,雪晴已经把敏宜制服了。而被搏斗声惊醒的蓁蓁现在才从组长办公室冲出来。
  
    “咳、咳,你怎么睡得像猪一样啊!连证人跑出来了也不知道,要不是雪晴及时醒过来,你明天得到流年那儿找我!”我边咳嗽边责骂蓁蓁,还想继续训她的时候,雪晴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让我愣住了半天的话:“我刚才没睡。”
  
    是啊,以雪晴谨慎的性格,明知今晚受到袭击的可能性极高,她绝对不会安然入睡。她之所以躺在我身旁,也许只是诱敌策略,其实她时刻都在留意周围的动静,要不然也不能及时出手救我。
  
    可是,如果她一直都没睡,那为什么被我“胸袭”时却没有任何反抗,甚至连把我手推开的动作也没有,而是继续装睡任由我猥亵她的身体呢?虽然当时我正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但印象中,我好像在她胸前“按摩”了一段不短的时间。这真是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雪晴对“胸袭”事件若无其事,我当然不会自讨苦吃,也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反正这事就只有我们才知道。
  
    雪晴用手铐把敏宜拷在椅子上,我往她脸上泼了好几杯冷水才把她弄清醒,但她似乎对刚才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我让她仔细回想刚才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过,她思索片刻后说:“我老公叫我不要关机,所以刚才我是开着手机睡的,但我又怕老公半夜打电话来把你们吵醒,就设置成振动。半夜里,我好像做了个梦,梦见纤凌给我打电话,她叫我帮她做件事,但做什么事我就记不起来了……”
  
    敏宜说着把手机从裤袋中掏出,我接过翻查通话记录,发现不久前有一个已接来电,而来电号码竟然是苏梦茹的手机!我立刻回拨,但拨了几次都无法接通,我想也许是信号不好,就改用座机拨打,很快就接通了。
  
    电话是通了,但过了很久也无人接听,正当我准备挂线时,一把似曾相识的男性声音从话筒中传出,他似乎不是对着手机说话,而是对身边的人说,声音略小但还能听清楚:“是诡案组的号码。”话筒随即又传出对方神气的洪亮声线:“谁啊!”
  
    因为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所以我只好打官腔:“我是刑侦局的探员慕申羽,请问这个电话的主人苏梦茹在吗?”

くだキの 发表于 2009-3-8 15:41

“哦,原来是小慕啊,这么晚还在工作也太辛苦你了。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这宗案子你就别管了,现在已经由我们的小队接手,苏梦茹姐妹也已经被我们抓回来了。”我知道对方是谁了,他是刑侦局其中一名小队长叶荣,也是老大的死对头,现任刑侦局局长刘成安的亲信。
    既然是局里的人,而且又不是什么好鸟,我也懒得浪费我的礼貌,不太友善地说:“这宗案子一直由诡案组负责,什么时候交给你们调查了?”
    “这是也是刚刚才决定的事情,正式通知明天会送到你们办公室。你也知道了,其中一名死者的父亲李志德是市政府的高官,他给局长施压,要求马上缉拿凶手,你们组里只有那么几丁人,做起事来很不方便,所以就交由我们来处理了。呵呵,抢了你们的功劳真不好意思,等这案子完了,我请你们吃饭。就这样了,我还得审问犯人呢!”他说罢便掉线,显然不想给我说话的机会。
    “这可麻烦了……”我无力地瘫坐在椅上,向蓁蓁及雪晴说述通话的内容。
    “他们怎么能这样做啊,这不是摆明把我们的功劳抢走吗?”蓁蓁气得脸也红了。
    雪晴沉思片刻后说:“慕,你说的麻烦不是指功劳被抢吧?”
    我点头道:“嗯,功劳我倒不太在意,问题是苏氏姐妹已经被抓了,那刚才给敏宜打电话的是谁?”
    蓁蓁恍然大悟,惊道:“凶手另有其人?”  
  第九章 劫数难逃(上)
  
    午夜的神秘电话否定了我们之前的调查方向,苏氏姐妹不可能是凶手,那谁才是凶手呢?
    现在的情况非常坏,苏氏姐妹已经被叶荣抓捕,他是个急功近利的人,就算明知她们不是凶手,为了邀功也会将她们屈打成招。虽然这两姐妹也不见得是好人,但是身为警察,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含冤受屈。
    要为她们洗脱嫌疑最好的方法就是揪出真正的凶手,而且必须以最快的时间,因为以叶荣的“工作效率”,我们的时间并不多。凶手非常清楚十三前余纤受虐的每一个细节,所以必定是当时在场的十人中其中一员。而现在这十人已有六人毙命,剩下的除了苏氏姐妹及敏宜外,就只有杜礼贤,难道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因为杜礼贤早已移居国外,所以我们一直都忽略了他,现在综合已知情报,他的确有可能是凶手,最起码他有杀人动机。从敏宜的口供中得知,他非常喜欢余纤凌,为她不惜忍受皮肉之苦,那么现在为她杀人报仇也合情合理。但是他为何能用影子杀人?为何能以余纤凌的声音说话?为何能用苏梦茹的手机打电话?这些才是问题的关键。
    不管怎样,现在必须立刻调查杜礼贤,否则苏氏姐妹将会成为替罪羔羊。然而,要知道他是否凶手,首先必须确定他是否在国内,这得到海关查阅入境记录,所以我让雪晴立刻前往海关分署。虽然现在是深夜,去了也没有人办公,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一刻也不能耽误。
    接着我便致电伟哥,这厮竟然还没睡,说起话来比白天更有精神:“这么晚找我干嘛,组团去叫鸡吗?听说团购能打节是吧!”
    “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我没好气地说。
    “人不可貌相,有句俗语说得好,‘白白净净,周身性病’,嘿嘿,我看你就是这种人。”伟哥淫秽的笑声让人想海扁他一顿。
    老实说,我长这么大的确没试过嫖娼,不是说我是正人君子,而是面对陌生的女性,我的确提不起那方面的欲望。我认为“性”必须建立在“爱”的前提上,没有“爱”的“性”只不过是一种兽欲的发泄,所以我对嫖娼及一夜情从来都不感兴趣。
    跟伟哥扯谈能扯到天亮,但我并没有时间和心情跟他扯下去,认真地说:“别废话了,有正事要你办。”
    “下班后只谈风月。”这厮还挻拽的。
    “那好,我现在让蓁蓁去你老窝跟你谈风月,看你能不能熬上一分钟。”对付这个猥琐男,恐吓几乎是无可避免。
    “别、别、别,李MM的铁拳我可受不了。你要我干啥,尽管吩咐好了。”不把蓁蓁或雪晴搬出来,就别指望这厮会干活。
    “我怀疑凶手是杜礼贤,你查一下他到美国之后的情况。”
    话筒中传来伟哥一声惨叫,他随即又说:“你认为我是中情局出来的吗?他去美国十多年了,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怎么查啊!”
    “那不用查了,还是让蓁蓁跟你谈风月吧!”
    “不用了,我查就是了……”

くだキの 发表于 2009-3-8 15:41

打发完伟哥后,我向敏宜询问杜礼贤的事情,她知道的并不多,因为他们是因为排练而认识,相处的时间也就半个月左右,而且也没说过几句话。不过,她却告诉了我一些事情:“礼贤的长相很俊朗,人品也很好,很有风度,很有礼貌,有一种贵族般的气质。也许是星星相识吧,他与纤凌都是有才华的人,虽然只是认识了半个月,但两人几乎无话不谈。其实我有时候蛮妒忌他的,但他们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杜礼贤与余纤凌仅认识了半个月?我一再向敏宜确认这个问题,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答案,他们在排练之前并不认识。一个男人会为了一个仅认识了半个月的女生,事隔十三年后仍不惜返回千里之外的故乡为她报仇,这有点让人难以理解,我原以为他们认识了很久。
    我突然有个想法,假设杜礼贤不是凶手,那么凶手只可能是敏宜。她刚才所谓的被鬼迷,也许只是装疯卖傻,如果她真的把我掐死了,又或者叶荣晚一点才把苏氏姐妹抓捕,那么她就能把罪名成功地嫁祸给别人。
    论杀人机动,她与杜礼贤也在伯仲之间,后者为情杀人,而她也曾透露对余纤凌有倾慕之意。而杜礼贤或许正身处于千里之外,但她却长居本市。他们两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也许只能等雪晴查阅海关的入境记录后才能知晓,而在此之前,有必要对她多加提防。
    我在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好不容易才熬到天亮。虽然凶手曾经在中午时出现威胁我们,但她并没有在白天杀过人,而且敏宜也一再要求回家,我们也没有再让她留下的理由。所以,我打算先送她回家,等雪晴那边传来消息,再决定是否要拘留她。
    和蓁蓁一起把敏宜送到家门口,我的手机便响起了,竟然是谊婆打来的电话。谊婆平时几乎不会主动打电话给我,但每次打来都不会是好事,她上次给我打电话是两年前,那次我差点就没命了。
    “花仔,你现在马上到谊婆这里来。”手机中传出谊婆不安的声音。
    “谊婆,发生什么事了?”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过来再说,要快。”
    谊婆要我立刻到她那儿,肯定是关系到我性命安危的事情,于是我便立刻驾车前往。蓁蓁见我神情慌张,便疑惑地问道:“我们要去那了?”
    “带你见我家长。”我的苦中作乐换来的是蓁蓁的一记轻拳,她脸色稍红,嗔怒道:“谁要见你家长啊,我们还得办事呢!”
    “有什么比婚姻大事更重要的吗?”话一出口,我又挨了一拳,便不敢再玩笑,如实说:“这事可关系到我的生死,你也不想我英年早逝吧!”
    “什么?你……你不会有暗病吧?”我被她打败了。

くだキの 发表于 2009-3-8 15:41

第九章 劫数难逃(下)
  
    来到谊婆的石船上,她已经在烧香烛冥镪,似乎准备好做法事,我简单地介绍她跟蓁蓁认识,然后便问她为什么找我找得这么急。她叹了口气才说:“我昨晚整夜都没睡好,心里总觉得你会出意外,所以天一亮就在婆姐像前为你掷圣杯问平安,一连三次都是不详之兆,所以才这么急把你叫来。你先把手链解下来吧!”
    我把左手手腕上的定魂铁珠链解下,交给谊婆,她把链子放过婆姐像前的茶杯里,盖上盖子就跪下为我祈福。她祈福时用的是渔家话,虽然我母亲也是渔家人,但我却不太会说渔家话,只能勉强听懂她祈福的大概内容是祈求婆姐帮我度过难关。
    祈福后,谊婆把手链从茶杯中取出,让我戴上,心有不安地说:“你已经是成人了,婆姐会不会帮你就得看你的造化,你要记住手链绝对不能离身。”经过神茶浸泡的手链,从手腕上传来一阵沁人心脾的冰凉,感觉很舒服。
    准备离开时,我本想塞点钱给谊婆,因为她是没收入的,日常开支主要是靠谊儿谊女的孝敬。可是,她却不肯要,说等我过了这一关请她喝早茶就行了。平时我给她钱,不管多少她都会收下,只有在我真的有事时,她才会不要我的钱。这让我心里更没底了。
    和蓁蓁刚步出石船,谊婆突然把我叫住,我让蓁蓁在外面等我一会儿,走到谊婆身边问她什么事。她在我耳边小声说:“你喜欢这个花女吗?”说着瞄了蓁蓁一眼。
    我笑着小声回答:“谊婆,她只是我同事,不是我女朋友。”
    “你是什么人,谊婆还不知道,你是鬼仔命,别的你也许不行,但哄花女自有一套。这花女是罗汉转世,你要是跟她好上,对你有大好处,起码不会那么容易掉命。”
    谊婆所说的“花仔”、“花女”,有两个意思,一为男孩女孩,二为处男处女。之前她跟我说过,我的阴气比别人重,除了容易招惹妖精鬼怪外,也会让女性对我产生好感,而且对未经人事的女孩就特别有效。因此,谊婆现在这么一说,我不禁疑惑问道:“她不会还是个‘花女’吧?”
    谊婆点了点头,我又说:“不可能吧,她今年已经二十四岁,好命的话能当人母亲了。”
    谊婆在我头上拍了一下:“这种事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不是花仔的时候,我还是看一眼就知道。”的确在我“成人”后第一次探望谊婆时,她一看到我就开始取笑我。
    接着,谊婆又神神秘秘地对我说:“你要是喜欢她,就追她吧,但要是不喜欢就千万别碰她,她是罗汉转世,要是你有负于她,她说不定会把你打死。”这个我绝对相信,蓁蓁疯起来肯定会把我打死。
    在离开的路上,蓁蓁突然问我:“刚才你们说什么,你谊婆好像经常偷偷看我。”
    “哦,没什么,谊婆说你是处女,我不太相信,哎呀……”蓁蓁一拳打在我脸上。从她脸上的红晕看来,谊婆说的应该是真的,她的确是个处女,要不然也不会反应这么大。不过,要我和她过一辈子,我可不愿意,天天被当沙包使可不好受,而且要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还会被她打死,这种生活谁受得了啊!
    被蓁蓁修理一顿后,手机响起,是雪晴打来的电话:“慕,我在海关分署并没有查到杜礼贤的入境记录。”
    “这样子……”我思索片刻又道:“你现在回诡案组向老大汇报现时的情况,我和蓁蓁先去把郑敏宜拘留。”
    海关没有杜礼贤的入境记录,虽然不能证明他一定就没有入境,但至少说明他在境内的可能性较低。如此,郑敏宜的嫌疑就更大了,不管她是否凶手,先把她拘留肯定没错。然而,当我们来到她家门时,却按了很久门铃也没有人开门。于是,我便拨打她的手机,很快就有人接听了,从对方的声音,我能确定她是敏宜,但她的语气明显跟昨晚不同。她的的语调很阴冷,不禁让我想起两次与凶手对话的情景:“警察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是……郑敏宜?”
    “如果我说我是余纤凌,你会相信吗?嘻嘻嘻……”她的声音的确是郑敏宜的声音,但她的语气和笑声却跟余纤凌一模一样。
    “人都是你杀的?”
    “现在才知道已经太迟了,你永远也不会找到我,嘻嘻嘻……昨晚没能送你上路真是遗憾啊!不过你可以放心了,我不会再找你麻烦,后会无期了,可爱的警察先生!”她说罢便挂线,我再次拨打,她已关机了。
现在可真是麻烦大了,凶手虽然已经确定了,但要到那里才能找到她呢?她肯定已经远走高飞,就算全国通缉她,以她的能耐,恐怕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抓到她。而叶荣绝对不会给我们更多时间,只怕抓到她的时候,苏氏姐妹早就去了阎王殿报到了。
    我打电话向老大汇报最新情况,他的回复却显得很无奈:“我刚才跟厅长通过电话,李志德给公安厅很大压力,要求明天一定要交人,所以我们只有一天时间,要是今天不能抓到真凶,苏氏姐妹就会成为替罪羔羊。”
    老大是厅长的弟弟,表面上似乎很有势力,但在某些情况下,他亦显得很无奈。虽然明知凶手另有其人,但碍于上级的压力,最终只能随便找个替死鬼草草了事。两年前是这样,两年后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所以我一定要在今天之内把真凶揪出来。
    “现在该怎么办?”蓁蓁问。
    “借你的发夹用一下。”蓁蓁虽然剪了个短发,但还至于像男生那么短,现在天气那么热,她平时都会用发夹把耳朵附近的头发夹好。
    我已经有很久没用发夹开门了,这手艺是小相教我的,当时我还说:“你会就行了,我学不学也一样。”但他却坚持要我学:“我也不可能一辈子和你当拍档啊,多学点东西总有好处。”没想到,现在他教的东西现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以前看小相用发夹开门开锁,快则一两分钟,慢则五六分钟,但单是我为了弄开敏宜家的防盗门就花了一个多小时,期间还有引来了不少隔壁的住户,他们以为我们要入屋盗窃了,害得蓁蓁要一再出示警员证,向他们说明我们是警察,我们在工作。
    当我准备向防盗门后木门挑战时,早就不耐烦的蓁蓁扯着我的后领把我摔一旁,修长的美脚一伸,木门就给踢开了。我突然觉得,我们的确很像入屋抢劫的强盗。
    进入门后,客厅并无异样,跟我们昨晚来的时候差不多,并没有因慌忙收拾行李逃走而造成的零乱景象,当然也没有人在里面。在客厅搜查片刻,没任何发现,我便到卧室搜查。
    打开卧室的门,内里也不见零乱,或许敏宜和丈夫早就做好潜逃的准备。然而,当刚我踏进卧室,房门随即自行关上,我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就从后锁着我的脖子。我大叫蓁蓁的名字,但叫了一声就因喉咙被卡住而叫不出来。为了自救,我不停地用手肘撞击对方的肚子,但他似乎毫无痛感,任我怎么用力,他的手臂也没有放松,反而越来越用力。我已感到呼吸困难,意识也开始模糊。
    难道,明年今天就是我的死忌?我连送我上路的人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
  
  

くだキの 发表于 2009-3-8 15:42

第十章 美色陷阱(上)
  
    郑敏宜承认自己就是凶手,但她已经不知逃到那里去,若今天之内不能把她抓捕,苏氏姐妹将会成为替罪羔羊。因此,我和蓁蓁只好强行闯入她家里,希望能找到那怕一丝一毫的线索。
    然而,在客厅搜索片刻并无任何发现,我只好走进了卧室,希望能找到线索。但是刚踏入卧室,房门便随即关上,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从后锁住我的脖子。为了自救,我本能地用手肘撞击对方的肚子,可是撞了好几下,对方仍没有放开我的意思,反而更加用力。
    就在我快要不行的时候,身后传来“砰”一声巨响,房门似乎被人踹开了,并且撞到袭击我的人背上,使他和我一同趴在睡床上。幸好身处卧室,要是在大街上,那就“仆街”了。
    有人闯入卧室,袭击者便放弃了对我的攻击,转而与来者搏斗。等我把气喘顺,翻过身来的时候,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了。搏斗的一方当然是与我同来的蓁蓁,而另一方竟然是敏宜的丈夫张自良。他虽然身材高瘦,但是与有散打冠军头衔的蓁蓁打起来,不至于不堪一击,然而蓁蓁也不是吃素的,最终一脚踢在他脑袋上,把他踢得晕倒。
    用手铐把他拷起来后,蓁蓁甩了他几巴掌把他弄醒,他竟然用十分迷茫的眼神看着我们:“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敏宜承认杀人并潜逃,但却把丈夫留下,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张自良对此全不知情?管他是否知情,先审问一翻再说。
    我没有道出敏宜的情况,要求张自良先坦白交代他所知的一切。他表现得很惊慌,与刚才的凶猛判若两人:“昨晚,你们刚把敏宜带走不久,就有人按门铃,我开门后发现门外没有人。正想关门的时候,却听见敏宜和一个女人的声音,之后的事情我就记得不太清楚了。敏宜好像带了个朋友回来,还让我帮她朋友做点事。我记得她朋友好像叫……纤凌。”
    昨晚,把敏宜带回诡案组后,至今天天亮前,她也没有离开过,怎么可能又回家一趟呢?我一再向张自良确定他妻子的回家时间,他先是说昨晚我们离开后不久,随后又说可能是今天早上,最后干脆说记不清楚。而对刚才袭击我一事,他竟然说一点印象也没有。至于妻子的下落,他也没能提供任何信息。
    他的情况跟敏宜昨晚袭击我时很相似,似乎是受到某种力量控制,但也有可能只是装疯卖傻。不管怎样,把他拘留是必要的。
    回到诡案组后,我就现在所得的情报向老大作出一个大胆的假设:“郑敏宜可能被余纤凌的鬼魂上身了。”
    “你认为我这样跟厅长说,他会不会说我才被鬼上身呢?”老大瞪了我一眼。
    “那你可以说,她十三前目睹余纤凌受虐的过程,因而造成严重的心理创伤,最终导致人格分裂,产生了一个不存在的余纤凌。”其实,大部分疑似闹鬼的案子,报告都是这么写。
    “这样还说得过去,不过你真的认为她是被鬼上身了吗?”老大认真地看着我。
    “除了这个解释,我还真想不到别的。”我无奈地摊开双手。
    “理据。”老大的问题简单直接。
    我解释道:“首先,刚才我与郑敏宜通话时,她的语气和笑声跟我之前两次遇到的‘余纤凌’完全一样;其次,如果她不是被鬼上身了,怎么逃走也不带上丈夫,而且还让丈夫留下伏击我们?其三,她和她丈夫在袭击我的时候,都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力量……”
    “阿慕,你注意到没有?”老大突然打断我的话:“她怎么不用影子来杀你?”
老大这个问题可难倒我了,我之前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是啊!她为什么不用影子来杀我,而要与丈夫先后亲自动手杀我呢?既然她之前已经用影子杀了六个人,要多杀我一个应该也不难,为何要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亲自动手来杀我呢?
    跟老大讨论了一会也不得要领,只好作罢。“雪晴去那里了?”雪晴应该在我之前就回来了,但我回来后没有看见她,所以一走出老大的办公室便问喵喵。
    “你刚才不是叫她去监视那个影楼老板吗?”喵喵不解问道。
    “我什么时候叫她去监视余兆光了?”我还未到记忆力开始退化的年龄,因此能清楚记得之前跟雪晴通电话时,只叫她回来跟老大汇报情况,并没有叫她去监视谁。
    “有啊,你回来之前给她打电话叫她去的。”喵喵的态度很认真,害我以为自己是因为太累而记错了。但是我仔细回想,的确没有叫雪晴去监视余兆光啊!
    正想给雪晴打电话时,恰巧她先打过来了:“申羽,你马上来杜礼贤的旧宅一趟。”
    “你不是去了监视余兆光吗?怎么跑到杜宅去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我问。
    “你过来再说。”
    “好,我立刻和蓁蓁过来。”
    “别……”雪晴的语气忽然变得暧昧:“你一个人来,我想跟你谈些私事,有其他人在场不太方便。你快来吧,我等你。”
    私事?雪晴会有什么私事要跟我谈呢?难道要向我表白!自从昨晚我对她“胸袭”之后,她对我的态度的确有了点细微的变化,之前她跟伟哥、蓁蓁他们那样叫我“阿慕”,但“胸袭”之后,她就开始叫我“慕”,此刻的通话更直接叫我的名字,而且语气也不像之前那么冰冷,反而带有点暧昧的味道。
    “飞来艳福”四个字在我脑海中不断徘徊,以至于使我忘记现在当务之急是缉拿凶手。空无一人的杜家旧宅、美艳如花的雪晴、淡淡的茉莉花香、成熟的美女胴体、D罩杯的丰满乳房……
    虽然雪晴平时待人冷漠,但冰山也有融化之日,她略带暧昧的语气便是最好的证明。为了即将到来的艳福,我随便找个借口甩掉蓁蓁:“雪晴需要我帮忙,我先过去一趟。”说着便准备溜走。
    “我和你一起去。”蓁蓁跟了上来。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先在这里待着,一会再电话联系。”我怎能让她跟着屁股后面坏我好事。
    “真的不用我去吗?”蓁蓁的眼神很奇怪,不禁让我感到心虚。
    “我去就行了,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走……”为免被蓁蓁发现我不是去工作,而是跟雪晴幽会,所以我鞋底抹油似的跑了。
  

くだキの 发表于 2009-3-8 15:42

第十章 美色陷阱(下)
  
    “我去就行了,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走……”为免被蓁蓁发现我不是去工作,而是跟雪晴幽会,所以我鞋底抹油似的跑了。
    在前往杜家旧宅的路上,我的脑海中始终在想一个问题——如果雪晴要强奸我,我该不该反抗呢?她就算把我强奸了,也是合法的。
    来到杜家旧宅门前,发现之前锁住大门的铁锁不见了,大门正虚掩着。推门入内,发现宽阔的庭园内尽是枯叶纸碎,杂草丛生,中央的喷水池内一滴水也没有,池中的小天使雕像因风吹雨打而黯然失色,看来这十多年来也没有人打扫过。
    穿过庭园,推开因关节生锈而吱吱作响的木门,我进入了漆黑的大厅。虽然现在是正午,但因为窗户大多被封住了,所以大厅内十分昏暗,除了一道阳光透过厨房门照入外,并没有其它光源。
    我在大厅里没看见雪晴,就叫她的名字,很快就听见她的声音了,她的语气丝毫没有冰冷的气息,反而十分温柔,又让人感到很温暖,就像个羞涩的少女:“是申羽吗?我在这里。”
    声音从厨房中传出,雪晴前突后翘的婀娜倩影随即于照射在地上的阳光之中出现。我想走进厨房找她,但刚迈出脚步,她便说:“别过来。”
    我不解问道:“为什么?”
    “我怕跟你面对面会觉得尴尬。”羞涩的少女语调出自成熟的美女口中,别有一番风情。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吗?”此刻的我正心痒难耐。
    “你喜欢我吗?”这是一个让所有男人抓破头皮的问题,不是因为这个问题难以回答,而是回答后所需面对的后果。说喜欢吧,可是要负责任的,说不喜欢,那就没戏了。几乎所有男人的想法都是既能有戏,但最好又不用负责任,所以正确的回答是:“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我以为你应该知道。”
    “那你愿意跟我一起吗?”又是一个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只要你愿意,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守护你。”老实说,以她的能力,我只有让她守护的份儿。
    “你过来吧!”我听从她的呼唤,缓步走向厨房。“停!”当我走到阳光能照射到的地方时,她的调气突然变得异常阴冷。
    我停下脚步,心中大感莫名其妙,然而诡异的事情就在此刻发生。雪晴的影子突然抬起手臂抓住我的脚踝,正确来说,是影子的手与我的脚踝重叠,但我却觉得脚踝被人用手握住,不能移动分毫。阴冷的笑声随即回荡于空旷的大厅之中,声音虽然仍是雪晴的声音,但这笑声分明就是余纤凌的笑声。
  

くだキの 发表于 2009-3-8 15:42

我突然想起一个刚才没注意到的细节,就是雪晴身上的茉莉花香,此刻我只闻到灰尘的气味,而没有闻到雪晴独有的那种夹杂成熟女性体香的茉莉花香味。雪晴根本不在这里,此刻与我对话的是被余纤凌附体的郑敏宜。
    然而现在才知道已经太迟了,回荡于四周的笑声渐渐产生变化,由原本雪晴的声音变成了余纤凌的:“嘻嘻嘻……警察先生,我早就说过,我们再次见面时,我便不会再手下留情。既然你执意要追查这宗案子,我就让你到地狱去查好了,也许你跟诗韵她们被同样的方式杀死,就会下到同一层地狱去。你看我的头发漂亮吗?她们马上就会把你送到地狱去……”眼前的影子瞬间由成熟美女变成长发少女,而且她的头发还不断伸出,像有生命似的缠绕到我身上,我感身体受一股强大的力量挤压,不能弹动半分,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把我紧紧地握住,使我喘不过气。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现在总算明白这个道理了,不过也太迟了。正万念俱灰之际,左手手腕忽然传来一阵沁人心脾的冰凉,心中的恐惧随即一扫而空,心境从未有过此刻那么平静,挤压身体的力量也随之消失。
    身体不再受到束缚,我便跌坐在地,手腕的冰凉感渐渐消失,冷汗便不住地冒出来,使我全身的衣物湿透。
    “用这种方法对付没做亏心事的人还是不行。”这次从厨房传出的,竟然是把男性的声音。一个身形高大而飘逸的男人从厨房缓缓步出,他相貌俊朗,身上自然流露出一股贵族般的气质。然而在这炎炎夏日,他竟然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甚至连衬衫鞋袜都是黑色的。更让人感到怪异的是,他还戴上了一双厚厚的黑色手套,手套被撑得像快要绽开,里面仿佛是一双巨大的熊掌。他全身上下,除了露出头部外,其余部位均被黑色衣物所包裹,配上一头乌黑的头发,让人觉得是一张俊脸出现在影子上。
    “你是杜礼贤?”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对方的脸形轮廓与刘姐给我看的相片很相似,所以我能肯定他就是杜礼贤。
    “警察先生,你太多事了,这么多案子你不查,为何非要咬住我不放。我已经警告过你两次了,你可别怪我……”杜礼贤说着向我缓步走近,边走边脱下双手的手套。
    手套掉落地上,使灰尘微微扬起的那一刻,我惊呆了!眼前是一双无比诡异的手,双手十指均比常人长达两倍,而且像没有骨头似的,能各自不规则地蠕动,犹如十条长在手上的毒蛇。
    他走到我身前,向我露出优雅的笑容,语调温和但并不友善地说:“警察先生,或许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除了我父母及师傅之外,你是至今惟一一个能看见我这双圣手的人……”说着,他突然用那诡异的手掐着我的脖子。他的手指虽然细长,但非常灵敏且有力,单手就能完全握着我的脖子,我觉得像是被五个绳圈套住脖子一样,立刻就感到眩晕。
    我为啥总会这么苦命啊,从昨晚至现在,已经是第三次让人掐着或锁住脖子了,但这一次能否像之前两次那么幸运,能有惊无险呢?
  

くだキの 发表于 2009-3-8 15:43

十一章 天衣无缝(上)
  
    这两天不知道为啥这么倒霉,先后三次遭受袭击,前两次还有雪晴和蓁蓁救我,这次谁来救我啊!
    当我被杜礼贤那只像长着五条毒蛇似的怪手掐得头晕目眩,快要不行的时候,一把似曾相识的女性声音从背后响起:“立刻放开他,否则我会开枪!”这把声音很奇怪,虽然她所说的每一个字,发声也很标准,但腔调却怪怪的,应该是出自一个外国人之口。但我因为脖子被掐着,大脑处于缺氧状态,一时间想不起声音的主人是谁。
    脖子上束缚忽然消失,一再死里逃生的感觉可不会让人感到欣慰。杜礼贤把他那双怪手插进裤袋,不无可惜地说:“警察先生,你的运气还真不错。”
    身后又传来那把女性声音:“把双手举起,放在头上,别做无谓的小动作。”
    杜礼贤往地上的手套瞄了眼:“我要求戴上手套。”
    “可以,但是如果你做出任何异常举动,我会立刻开枪!”身后再三传奇怪的女性声音,使我把气喘顺便忍不住回头看看声音的主人是谁。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来者竟然是潘多拉•菲利普!
    潘多拉是美籍法裔的国际刑警,长驻本地专门负责一些涉外的刑事案件。她拥有金发碧眼艳丽脸容,身材更为惊人,不但美脚修长纤腰幼细,胸围更是让人喷血的F罩杯。真不知道她在国外是吃什么长大的,不但身材一流,而且智慧过人,还会说中、英、俄、法、日五国语言。之前我们曾经有过几次合作,但也是在小相还没失踪之前,自被调到反扒队后,到现在算起来已经有两年没跟她见过面了,没想到再次见面的时间,我是如此窝囊的囧境(报纸上说,“囧”能当“ 窘”用)。
    潘多拉等社礼贤戴上手套后,就谨慎地持枪上前用手铐把他双手反拷,并念警戒词:“你有权保护缄默,但你所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法院上用作针对你的证据。”
    然而,杜礼贤虽然被拘捕,但却表现得毫不在意,很轻松地说:“我要见我的律师。”
    “到了警局,你可以给你的律师打电话。”潘多拉处理好杜礼贤后才有空跟我打招呼,伸手她柔软的纤手把我拉起来,并友善笑道:“我们又见面了,慕先生。”
    我站起来拍去屁股上的灰尘,无奈笑道:“让你见笑了,菲利普小姐。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说起来也奇怪,我收到上级的通知,说这里将会发生一宗涉外的凶案,于是便立刻赶来了。没想到竟然会遇到你……”她微笑着没有说下去。
    我无奈叹息:“你是想说,没想到受害者竟然是我吧!”她笑而不语。
准备离开的时候,杜礼贤忽然自言自语地说:“这房子里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呢?”果然,我在厨房里发现昏迷不醒的郑敏宜,她似乎并没有受伤,只是睡得很沉,怎么也弄不醒,只好先把她送到医院。
    把杜礼贤带回诡案组后,他除了给身在美国的律师打电话外,就没说过一句话。
    伟哥这厮在这时候才现身,他已查到杜礼贤在美国时部分资料——哈佛大学心理学系硕士毕业生。
    “你昨晚到现在就只查到这么一点资料?”我真想揍他一顿。
    “慕老弟啊,网络不是万能的,能查到这点资料已经不错了。你不是跟刚才那个洋妞关系挺不错的嘛,你让她帮你查好了,还能顺便发展下一步关系。嘿嘿,洋妞的思想挺开放的,哎哟……”不用我出手,蓁蓁已经把这个猥琐男揍了。
    杜礼贤是心理学硕士,并不能解释凶手诸多不可思议的行为,譬如他是如何用苏梦茹的手机打电话,就让我怎样也想不通了。于是,便问伟哥有没有盗用他人手机的方法。然而,他却用看待怪物的眼神看着我:“你火星来的吧!地球有样东西叫网络电话,能任意设定拨出号码,除了110、10086那些特殊号码外,几乎想设定成什么号码也可以。不过,网络电话有个特点,就是只能打出不能打入,要判断是否网络电话,只要在挂断后立刻用接听的电话回拨,要是无法接通那应该就是了。”昨晚我用敏宜的手机回拨,的确是无法接通,但改用座机马上就打通了。
    因为杜礼贤是美籍华人,这宗案子涉及到外交部,所以诡案组的内部聆讯特权就用不上了,这宗案子必须公开审理。潘多拉已经透过国际刑警与美国警方联系,索取杜礼贤的所有资料,而杜礼贤在律师到来之前又不肯说话,所以现在这案子算了僵住了。不过,还好,苏氏姐妹洗脱了杀人嫌疑,叶荣也只好放人了。
    虽然已知道杜礼贤就是凶手,但我还有几个问题没弄清楚,譬如他是怎样弄出诡异的影子,又怎么可以用别人的声音说话,还有如何使忠诚的牧羊犬弑主。不过我最想知道的,还是他为何会拥有一双蛇指怪手。我让其他人先回避,跟他于诡案组办公室里对坐:“能聊几句吗?杜先生。”
    他的双手虽然被反拷在椅背,但态度仍彬彬有礼,只是语气不算友善:“警察先生,要是你想问我口供,那请等我的律师到步后再说吧!要是你只是想跟我闲聊,那么请先把你的录音机关掉。”
    他挺精明的,这点小把戏瞒不过他,我把录音笔从裤袋取出拆下电池,并把所有口袋翻过遍,能掏出来的东西,全部都放在桌子上。他露出优雅的微笑,缓缓道:“其实,我也想找个人谈谈心事,有些事情藏在心里会造成负面的心理影响……”接着,他便告诉我一个关于“小男孩”的故事。他显然是为了保护自己,“故事”中所有的人物都以字母为名,为了方便阅读,我把这些ABCDEFG改回他们原来的名字,当然也把所谓的“小男孩”改为“我”——  
页: 1 2 3 4 5 6 [7] 8
查看完整版本: 《诡案组》 作者:求无欲 连载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