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聚社区-德国热线-德国实用信息网

 找回密码
 注册

微信登录

微信扫一扫,快速登录

萍聚头条

楼主: 星星和月亮

[中长篇小说] 【浪漫恋情类(古)】《囧囧后宫记》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09-8-26 22: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六章 庆典(九)
“阁下都来了,我怎么敢不来呢?”

  据说原来根本没有打算过来的丞相大人空口白牙的回答。只见他缓缓的从兰芳园后门处缓缓的走了进来。

  这么短短一段时间不见,这位一改之前放荡不羁的模样,本来用簪子胡乱别在头上的头发,眼下整整齐齐,油光发亮的用金冠束着,身上也已换上一身玄色长袍,宽大的袖子伴随着他的走动摆动着,滚金的袖口在仙器的照耀下,散发出刺眼的光芒,看得我想要踩他。

  本来就长了一张好脸了,又不是不能见人,为什么还到处散发王八之气?怕人看见你不扁你吗?

  兰芳园子里的萝卜们倒是相当配合的发出了一阵尖叫,又一阵的手绢乱飞。

  而我则同情的看着园子的黄瓜,有玉树公子在前丞相大人在后,这些黄瓜何其无辜,被当作院子里其他花草一般,就这样被完全背景化了。

  而我们的丞相大人露出雪白的牙齿,对着园子里的萝卜微微一笑,才望向玉树公子……的帘子,缓声说道:

  “正如刚刚阁下所说,你我不过井底之蛙而已,天下能人不知多少。在才子会还没有彻底结束之前,阁下却强迫要求出一个结果来。您这样是不是太小瞧了今天在场的其他才子?”

  “那位白衣公子要求的是特别奖励,而非魁首!若是他狂妄要求的是本次才子会魁首的奖品,本人自不会多嘴。”玉树公子冷声回答:

  “本人也来参加过好几次才子会了,既然是比赛,自然有第一。有魁首。特殊奖几年难得颁发一次,也只给才情特别出众的奇才。本人认为,那位白衣公子自然当得起。”

  原来如此。所以不是第一名,而是特殊奖……话说回来。第一名文绉绉的称之为魁首,这是这个朝代文人约定俗成地规矩没错,但是所谓的特殊奖,也不能因为其他比赛没有,就随便弄个出来吧?一听就知道是丞相大人的杰作。所以我说。所谓穿越者,都是些破坏古代文化底蕴地家伙。

  “没错,本会的特殊奖只给特别出众,区区魁首无法形容地奇才,但是,阁下又怎么能说,本届才子会无法选出比那位白衣公子更加出众的人物来呢?”说到这里,丞相有些强词夺理的意思了。

  玉树公子自然不会被丞相的强辩所说服,他急急的想要反驳:“你……”

  “当然。我也知道,像是这次白衣公子那般地人物,是难得一见的奇才。我也希翼着和他见上一面,但为了公平起见。在本次才子会结束前。特殊奖的奖品断断不能给他。”丞相大人微笑着说道:“以免有更加出色的人物出现。”

  “若是没有呢?”玉树公子冷声问道。“以千金以寻之,协重礼上其门。并广天下而告之。”丞相大人一脸郑重的回答:“若阁下信不过在下,可击掌为誓。”

  丞相大人这正气凛然的话语听得我想要发笑。

  之前就已经准备好借用这件事大搞广告宣传攻势,现在却藉机摆出一脸正直的样子来,之后还会很诚恳的去找人吧?明明是获利者却装出受害者模样,这位丞相真是好大的本事,反而仗义执言地成了无理取闹的那个。

  果然,话说到这个份上,玉树公子显然也觉得自己太过于欺人太甚,因此他只是有些嘴硬的说道:“击掌不必,但请你不要忘了现在地话,反正很快就知道结果了。”这么说的时候,这位公子地口气却已经缓和了许多。

  “当然当然。”丞相大人笑眯眯地回应道。

  这时候,却也只剩下下棋和绘画的比赛而已,其中下棋因为环境和时间上地不允许,其实更像是娱乐性质的猜枚,增加公子小姐们眉目传情的时间而已。

  而画画虽然不必花围棋那般的功夫,但为了时间上的考量,在棋赛开始的时候,却已经请绘画的参赛者开始作画了。于是便有人把一张桌子放在了我座位的面前,并且在上面摆放笔墨纸砚。

  因为这种比赛并不限性别,我这边并不引人注意。不过据丞相大人说,每个人所画一笔,都会被仙器投影在天空中,半个京城都看得见,因此书法和绘画历来是每次才子会的重头戏。

  看着仆人仔细的把纸张铺好,笔直的跪在那儿的中郎将大人提醒我道:“主人,你也要参加比赛吗?”

  “我为什么不能参加?难道我画得不好?”我不满的问道,屡次被人阻碍,我自然有些心情不好。

  “不,主人画得很好,就是因为主人画得太好了,必然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我们是私自出宫,万一败露出来,恐怕引起不测。”中郎将很正直的回答道这句话毫无疑问的是称赞----虽然中郎将大人不会拍马P,但正是因为他不会,所以他真心实意的说出来的这句话,是多么的令人觉得舒坦!

  不过即使如此,我并没有听从中郎将的打算,我只是对他微微的笑了一笑:“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人看见我的脸的。”

  “不会?”中郎将奇怪的问道。我没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撩起袖子,从帘子的缝隙里把一小截手臂伸了出去,姿态优雅的抓起一只笔,翠绿镯子在我纤细白嫩的手腕上晃动着。

  这只笔寻常的画笔要细长的多,这是我对丞相提的第一个要求。

  立刻有几颗黄瓜对着我这边指指点点,似乎奇怪我这样怎么可以画画。

  我也不理会他们,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不多时,玉树公子的琴声再次响了起来----这是我交代给丞相大人。我地第二个要求:玉树公子必须亲自弹琴伴奏。

  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丞相大人还是照办了。

  大约是愧疚于刚刚破坏了才子会的气氛,玉树公子这次很配合的弹奏了一首比较常听见。求偶用曲子,要说这种曲子地配词的话。大约就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种。

  而从玉树公子琴声响起,就是绘画比赛开始地信号。

  我却没有急着下笔,而是闭上眼睛聆听了一会儿。即使是如此常见的曲子。玉树公子也弹得非常有味道----或者应该说,可以把如此常见的曲子演义出韵味来,才是真正的高手。

  只是玉树公子所演绎的味道,似乎包含着深深地忧伤,单纯的曲子甚至无法承载这种悲伤,一点一滴的遗漏了出来。

  渐渐的,在他的弹奏中,一位伊人的形象在我的心中浮现了出现。

  我的画笔一勾,先是飘逸的裙摆。然后是纤细地腰肢,盈盈不能一握,再然后。是丰满的胸,细白的颈。藕般地胳膊……

  尽管只是从帘子里伸出一只手去。由于姿态的缘故,我不仅无法正式我地画面。甚至手臂都无法大幅度移动,只是依靠手腕用力而已,但是每一笔,每一划,每一根线条都像是刻在我心上一般,而细长地笔使得我即使手臂无法动弹,也可以用笔画到画纸的每个角落。

  只要这样,我就可以画出很寻常一般完美地画面。

  证据就是,从我落笔的时候就好奇的看着我,想知道我怎么画画的人们,现在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越来越多的人对着我座位上方的天空指指点点,发出惊叹的声音,也越来越多的人放下手上正在做的事情,望向了天空。

  看来转播状态很好嘛!

  在乐声告一个小节的时候,在心里一心二用的想到。

  这时候玉树公子大概很没有意识到我在画什么,他开始了第二个小节的演奏。而伴随着他的琴声,一张美丽的脸孔在我心里也渐渐的清晰起来。

  小巧玲珑的瓜子脸,粉嫩却有些薄的嘴唇,微微上勾的丹凤眼,还有似蹙非蹙的眉毛,眉骨间似乎蕴含着无法抑平的忧郁和悲伤……

  咦?这个女人?

  在心里勾画出这个美女的形象后,只画出了脸部轮廓的我却经不住手一顿,愣在了那里,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向着玉树公子的方向望去,当然的,只看见了对方那卷帘子而已,倒是在我转移目光的时候,瞄到的丞相大人的表情吸引了我。

  哎呀呀!丞相大人也有这么严肃的表情来的啊?正经起来不是很好看么?我都有点想要画画了,尤其是那紧紧抿起的嘴唇,让我非常的有作画欲望啊!

  可惜的是,我在进行一场比赛,我那么微微一停顿,帘子外就有黄瓜催促了起来:

  “继续画下去啊!”

  “对啊!继续画!实在是太美丽了!”

  “绝色倾城……怎么可能有那么美丽的女性存在……”

  这些黄瓜们似乎完全忘记了他们的原有目的,一个个盯着那连脸都还没有画出来的美人图看个不停,更有白痴一脸猥亵的看着我的手,那脸呆样一看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就连丞相大人也一脸阴霾的看向我这边,那表情不知道是想要催促我画下去,还是想要阻止我往下画,只是那目光实在骇人了一点,我忽然有一种可能会被杀掉的感觉。

  怪事,我画的是玉树公子心目中的美人,他反应那么大做什么,难道这是他老婆。

  搞不好是真的?丞相大人不是说玉树公子欠了他人情吗?搞不好丞相的老婆被玉树公子拐跑了。或者这两个人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那女人是丞相的未婚妻,却爱上了玉树公子,最后在两个男人只见无从选择,最后自杀了…“丞相有杀意。”正在我在心底任意YY着各种八点档剧情的时候,中郎将像是要证明我的想法,忽然盯着丞相那边开口说道。

  这么说着,中郎将虽然依然笔直的跪着,但手已经伸向了自己腰间的长剑。

  但是,这时候,玉树公子那边,却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似的的弦响,惊得人想要跳起来,琴声却忽然停止,园子里诡异的沉默了下来。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9-8-26 22: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七章 庆典(十)
这个反应,不会是玉树公子终于被众人的叫喊声所惊动,而且抬头看了一眼,看见我映照在天空中的美人图,于是失态了吧?

  我这样想着,看着丞相大人大惊失色的转过身,向着玉树公子那边冲去,一副想要一把掀起帘子,把玉树公子劫走的模样。
  哎呀呀,根据听闻琴声,猜测玉树公子和对曲子的演绎了解,并且以此进行绘画,这是个错误的决定吗?我虽然对音乐一窍不通,但是因为有凌云存在,所以像这种他弹奏曲子我画画,或者我画画,他弹奏应景曲子的游戏,我和凌云常玩。

  只是现在,我好像碰到了什么禁忌了呢!

  我才产生这种想法,却听见帘子里琴声一转,像是故意反驳我的想法一般,响起了一段激昂的军乐,倒和刚刚那撕心裂肺般的可怕弦响配合得天衣无缝,如果我没有一直在根据乐曲猜测他的想法,一定想不到刚刚那弦响是失手弹出来的。

  不过,这样就对了,这个猜猜对方想表达什么的游戏,就是要多变才好玩啊!

  我和凌云做这个游戏的时候,就是随时改变自己的画面或者随时改变自己的曲子,看对方怎么完美的继续下去的。

  听着那激昂的音乐,我微微一笑,在尚未完成的美人的周围加了几笔,把线条加粗加硬加直,不多时,一位俊朗豪爽,身着银盔,头戴银盔的将军隐约跃然纸上!

  回头我要和玉树公子交流下。刚刚的美女也好,现在的将军也好,都是美人啊!我想要认识他们!话说回来。因为都是美人,现在转变绘画风格一点难度都没有。

  这画立刻引得园子里萝卜们一阵尖叫。而黄瓜们却发出了失望的叹息,但是他们很快振作了起来,对着我地图指指点点,像赵英西赵画师那种画痴。早张着嘴巴做白痴撞,估计有人把拳头伸到他的嘴里。他都不会有察觉。

  结果那将军没有成型,玉树公子的曲子却又忽然地一转----也是,已经两次画出了他正想表达的东西,玉树公子显然已经意识到我在做什么了。

  也因此玉树公子这次有些故意为难地意思,这次的乐曲不是描述甜美的美人,也不是赞美出征的将军,而是诡异难测阴风阵阵,听着如同密林间妖灵低语,鬼怪乱舞。

  我也毫无迟疑。在伟岸的将军身上刷刷就是几笔,威风凛凛地将军立刻化成了古木怪石一堆,接着我的手一抖。抓住笔的上端,这样的古木怪石遍布了整张纸。配合着诡异的音乐。竟然有几个小姐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大部分黄瓜的脸色有些发青。

  但是这么一来。如此配合的乐曲如此配合的画,再结合刚刚地乐曲,很快有聪明的便明白了我和玉树公子之间的暗斗,园子里开始响起了嗡嗡地兴奋的低语声。

  这次曲子持续地时间却诡异地有些长,继续等到我快要画完的时候,曲风才忽然一边,一改之前地诡异恐怖,变得荒凉宁静了起来。

  哎呀呀,这样不是等于故意作弊吗?因为对我太不公平,我和凌云一般约定好,不能在我画完三分之二以后,才忽然改变曲风的。

  不过,不要以为我没有办法了,如果这样就认输,我还可以镇得住我那三个人比鬼精的弟弟妹妹吗?

  我伸手换笔,醮墨,然后大笔一挥,图纸上一片漆黑,再换笔,点滴星光,皎洁明月立刻镶嵌于漆黑的天空中,画面下面雪色的沙海一片,悠远苍茫的意境破纸而出。

  “好!”

  不知道是谁那么叫了一声,园子里一片几乎把乐声淹没的叫好声,响亮得叫人耳朵发痛。

  不过我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弄到了把纸张全部染黑的地步,等下可以发挥得余地已经很少了。想必也有不少明眼人也如此认为,于是有几个不再远远的看着天空中绘图的幻影,而企图向着我这边走了过来,大约以为这次表演就要结束的意思。

  确实,这时候见好就收,可以得到一个令所有人满意的结局----或者要除了玉树公子。

  可惜丞相大人却好像看傻掉了一样,站在原地笑得像个呆子,六分蠢三分傻还有一分明摆着的幸灾乐祸!看得我想要拿着砚台对着他的头砸过去!

  玉树公子也没有放过我的打算,只见他的曲子又再次一遍,从刚刚的曲调变回了一开始那熟悉的调情用乐曲,只不过这次他只是想要和我争个胜负,因此并没有之前的忧郁,反而有几分试探的意思在。

  我皱了皱眉头,没有换笔,却在画面的一角画出一角雪白的衣带,一只雪白的小脚出来,尽管没有画出全貌,但是这一鳞半爪,却也足以令人遐想。

  我可是说,若是我一开始那么画,人们也会喝彩,可惜有了前面的表演,这样的转变不大不小,很有点强弩之末的意思。

  不过我才不承认是我实力不足,而是玉树公子的乐曲变化太过于平庸了,使得我即使有千万变化也无法施展。

  可惜真正理解的人很少,连丞相大人大约都觉得我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于是终于扭头对玉树公子说道:“可以结束了吗?再继续,阁下有欺负人家姑娘家的嫌疑了。”

  “到底是谁被欺负了?”玉树公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笑,向我问道:“莫不是姑娘也为了特殊奖而来?”

  “没错。”我笑着回答道:“因为各位公子一口一个特殊奖,所以人家很好奇,这特殊奖到底什么东西,就请公子把它让予人家吧!”

  “让?姑娘确实才华惊人,本人又有何资本可以让予姑娘?”这玉树公子比我想象中的豪爽。我的行为都等于故意挑衅他了,他竟然一点怒气都没有,只是浅笑着说道:“只是本人想要代替另外一位公子取下奖品。故不敢相让。”

  “公子的意思,人家不如那位吗?”我叹息着说道。

  “平分秋色。”玉树公子朗声回答:“以本人的浅薄水平。不能贸然断定哪位高哪位低。如果姑娘你是为了特殊奖而来,本人地意见也只是,希望找出那位白衣公子,和姑娘商量奖品的归宿。只是姑娘只是好奇想看看,那么夺人所好未免有些卑劣。所以----”

  “所以?”

  “所以请姑娘证明,你确实比那白衣公子来得高明吧!请听仔细了,这是最后一曲!”这么说着,琴声又忽然的一变,变得热闹欢快,却正是我今天上街后,各处可以听见地节日鼓乐的调调。

  最简单地,也是最困难的,我的纸上一片沙海月夜图。一块衣角,一只小腿,虽然香艳。也可以想象成天女飞升,离开了这块荒凉的土地。现在要这块土地要忽然如同街上那般花红柳绿。热闹喧哗,除非我面前是一张白纸。

  听着这琴声。我大声的叹了口气,拿起了笔,伴随着我手腕地移动,大片的蓝色在纸上蔓延了开来。

  蓝色也是冷色系,并不是和热闹的乐曲相配的颜色,也因此,看到我竟然进行如此渲染的人们,不少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还有些幸灾乐祸的目光,显然以为我在垂死挣扎而已。

  在渲染完大片的,深蓝,浅蓝,冰蓝,各种各样的蓝色后,我却弯起了嘴角,换笔,轻轻醮起点点朱丹,点缀于纸上。

  那一片深蓝立刻化成了这几日最常见地景色----飘飘洒洒,铺天盖地,在夜色中也反射着月光的冰蓝一片的靡霏花朵,上有皎月,下面那点点鲜红正是人间地灯光,而那小巧的白色脚踝,正属于下凡中地靡霏花神丢下笔,收回手,活动着相当酸痛地手腕,却满足的看着那些人地表情变得一脸呆滞,我忍不住轻笑了出来。

  在我的轻笑中,人们才像是反应了过来一般,发出了及其热烈的喝彩声,不过,更吓我一跳的是,喝彩声显然不仅仅是园子里,更加响亮的是从远方,园子外面传来的声响。

  对了,据说这投影大半个京城也可以看见,我或者应该找丞相大人要表演费用的。

  只有跪在我身边,无法看见天空投影的大型三维立体影像的中郎将大人,在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眉毛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手紧紧的按住了自己腰间的长剑,似乎盘算着要是有什么意外,就立刻带着我跑路的样子。

  而我的画画完了,那边也演奏完了。

  玉树公子果然很干脆,他大大方方的就对着我承认道:“我认输,姑娘的才情水平实在令人赞赏,这个世界,果然藏龙卧虎的多啊!”

  “那么,把特殊奖给这位姑娘,没人有意见吧?”丞相大人微笑着询问道。

  玉树公子没有立刻吭声,毕竟他现在已经没有理由阻止了,即使才学是无法相互比较的----何况还是拿着作诗和绘画比较,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但是毫无疑问,因为我的表现,这次才子会有了一个不逊色于开场,甚至和开场相呼应的收场。

  园子里大部分人肯定是抱着有热闹看就好的心态来的,因此,对于丞相的提议,园子里一片赞同声,然后就是要求我走出帘子领奖的声浪,似乎所有人现在对我的脸比对我的画兴趣更大的模样。

  一群色狼!

  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总在吃了鸡蛋后,想要看看母鸡的模样呢?难得他们想通过母鸡,把鸡蛋咬出鸡肉的味道来?

  我在心里嘀咕着,对中郎将做了个起身的动作,然后掏出翠色的丝绸覆盖在头上。这丝绸是我出宫的时候为了被人看见脸孔而盖在脑袋上的----事实上,中郎将大人的轻功让我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很显然,它现在却在意外的地方派上了用场。

  “帮我隔离企图靠近我的家伙。”我对着中郎将大人下达命令道。

  “是。”中郎将一如既往的给了我肯定回答。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拉了拉覆盖在头顶的丝绸,即使有精巧的面具在脸上,我依然将丝绸拉低到足以覆盖我半边脸的程度,并且拿着把扇子,随时打算遮住下半边脸。

  既然对方是神秘的白衣公子,那么我就充当神秘的绿衣美女好了。

  虽然我的脸其实并不漂亮,保不准还是萝卜,但是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尤其还只是在看见了我的一小截手臂的情况下,运气好的话,保不准我可以竞选京城第一美人当当在心里如此自嘲着,掀起了帘子。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9-8-26 22: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八章 庆典(十一)
看着我这个样子从帘子后面出来,人群散发出一阵很难说是不甘心还是很兴奋的声音,不过也有不死心的人企图靠过来和我搭话。

  但是浑身是血的中郎将从帘子后面走出来后,那些不死心的笨蛋就立刻退缩了。这也是当然的,毕竟中郎将那一米九的身高,结实的身板,还有面无表情的脸孔,本来就足以震慑任何人,何况他现在还浑身鲜血,宛若鬼神呢?

  丞相看着忽然冒出来的中郎将显然也微微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就笑着说道:“姑娘,你的侍卫相当的有特色啊!”

  “过奖了。”我用甜甜的声音回答道,不客气的把这句话当作了夸奖,却没有直接走向八角亭,而是故意绕了一个圈,从白秋浩的身边走过。

  这小子处于石化状态,好像彻底被吓成傻瓜了,看见我们过来,他也不避开。呆呆的站在那里,他的同伴用力拉了他两下,他却好像没有知觉一般,不加理会,结果他的同伴只好畏惧的看了中郎将一眼,自己逃开了。

  “带走赵英西,别让他揭穿我的身份。”走过白黄瓜身边的时候,我低声吩咐道。

  只见他呆呆的点了点头,竟然一点意见都没有,这种乖巧过头的态度,让我有点疑惑,但是现在显然不是理会他的时候,所以我最后还是丢下他,慢悠悠的走向了八角亭。

  在和丞相大人不冷不热的寒暄了几句后,先是给这次才子会的魁首之类颁奖,然后夏姬才捧着一个紫红色的盘子出来,上面放着一卷卷轴。

  这特殊奖地奖品竟然是书画类的东西?

  不过既然出口成诗的白衣公子想要。那么一定是书法诗词之类地,我懒洋洋的结果那卷轴,却发现夏姬一脸不怀好意地表情。而丞相大人,则用带着明显幸灾乐祸口气的说道:“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临时更换奖品。”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听见我竟然真的那么回答道,丞相也微微的愣了一愣。

  夏姬却唯恐天下不乱地笑道:“那么,不打开来检查一下吗?”

  唔,这只萝卜是不是把我当作情敌了?

  夏姬的建议却得到了一片赞同,因为之前那位白衣公子如此的希望得到这个特殊奖的奖品。因此所有人都对这奖品产生了非同一般的兴趣,很希望一睹风采的样子。我甚至眼尖的发现,躲在帘子后面的玉树公子的影子也微微地靠近了一些,似乎亲眼目睹的感觉。

  既然似乎所有人都很感兴趣,我自然没有驳大家兴致的喜好,于是将卷轴交给中郎将,懒洋洋地命令道:“打开。”

  “是。”中郎将如此回答道,抖了抖卷轴,那卷轴便伴随着他的动作展开。然后在看清楚画地那一瞬间,响起了好几声女性地尖叫,在场的男性也难掩尴尬地表情。却又有些兴奋的喃喃低语。

  因为那是一副黄瓜萝卜嫁接图,或者说得更明白一些。这是一张春宫图。

  特殊奖品竟然是这样的东西。难怪白萝卜会想要我当场打开来看,是想看我失态的样子吧?而丞相大人所说的如果我不想要。可以交换其他奖品则是因为这张图,是我画的。

  至少这幅画右下角的红色钱字印章,足以说明这东西出自我的手笔。

  “这幅图,是秦淮画家凌钱的作品。”夏姬笑眯眯的解释:“同样作为画师,这位姑娘应该听说过他吧?或者姑娘你会觉得春宫画师不值得一提,但是凌钱的画在各地……不,在各国都享有盛誉,尤其是前端时间他宣布绝笔后,在青州国,他的画有人出价到了十万两黄金。”

  这个价钱成功的让众人发出了惊叹,也让我皱起了眉头。

  啊啊!原来我的画那么值钱吗?为什么我目前手头上还紧巴巴的?那些该死的中间商,全部全部去死吧!我要画一堆的画来冲击市场,否则我心里不平衡!

  “之于画家凌钱的作品,金州国画家罗修称赞手法大胆,表现力强烈,并不仅仅限于感官本身的审美诱惑,而是通过对美的沉思冥想使人的精神世界得到纯化和超越,使人的灵魂得到升华。而玄州国的大学者,书法家卫弃也评论,凌钱的作品充满了现实主义特色,假托春宫淫画,实际上展现的是社会上的各种丑恶面相,有着深厚的时代内涵。”夏姬继续一脸认真的解说道,她的口气不像是在说一副春宫图,而像是在说一篇政治论文,但是无疑的话,这些话缓解了场上的尴尬气氛。

  有了如此正面的评论,不少一开始因为伤风败俗而气急败坏的人,也立刻摆出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摇头晃脑的看着这幅画。

  有些人就是如此,只要掩耳盗铃的蒙上块遮羞布,就什么都敢做了。

  夏姬这时候却扬起眉毛,笑眯眯的看着我:“姑娘,身为画师的你不会不明白这幅画的价值,从而拒绝接受吧?”

  果然,这孩子完全把我当作假象情敌了。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误会,但是她现在确实在很努力的对付着我这个情敌。

  我不知道这个夏姬是什么出生,但绝对不是良家,也因此她可以一脸无所谓的在这里评论这种画,但是对于任何一个出身良好,却站在我的立场上的少女来说,这样的奖品都是烫手番薯。

  身为画师,见到了拥有如此赞誉的作品,当然有收藏的价值,如果不收下,是不识货的表现。但另一方面。无论怎么赞美,春宫图就是春宫图,收下。少女的声誉肯定会受到影响。

  只不过,对普通地少女或者有用。但是这张画是我画出来的啊!

  “很抱歉,我没有收藏残缺品的爱好。”我用扇子捂住嘴,冷淡地回答道。

  “残缺品?”夏姬愣了一下,咬牙说道:“您这是质疑我们糊弄人吗?”

  “这幅作品应该是凌钱初出道时期的作品,因为他离家出走。身上金钱紧缺,而当地画商又大多不识货,按照春宫画地惯例,他们要求凌钱把画中人物的淫秽之处进行加大夸张。”

  我用扇子对着画面上的畸形黄瓜比了比:“因此大多人物身体不均甚至扭曲,即使凌钱本人,也认为这个不过是骗钱淫秽之作,怎么可能有收藏的价值。”

  夏姬咬了咬嘴唇,没有吭声。

  “呵呵,姑娘评论得是。”丞相大人苦笑着说道:“只是,虽然今天赢了的是姑娘,但是不得不说。那位白衣公子地才华也相当令人高山仰止。本来我想开个特例,既然可以几届没有特殊奖。那有一届有两位特殊奖也无妨。只不过姑娘赢了,所以有选择奖品的权利。如果姑娘不要这幅画的话,那么我正好顺水做个人情,可是……”

  可是因为我这一批评,你不好把画送出去了?

  推卸责任也不是这么个方法,想要我就此觉得欠了你人情,也不是这么个方法,你们真当我凌钱好欺负的不成。

  我以扇子掩嘴笑道:“大人取笑了。想那白衣公子才学惊人,想必也不是什么淫秽之徒,恐怕只是单纯仰慕凌画家的水准,才良莠不齐的收集凌画家各个时期的作品。要是大人你觉得这幅画作为奖品有失公平的话,不妨拿出其他东西来如何?”

  “其他?”

  “听闻大人你那把折扇上拓的,就是凌钱画师地晚期杰作,既然有这把扇子,大人自然收藏有真品。连带着这张早期作品一起送上,想必世人都会称赞大人您的慷慨。”我笑眯眯的说:“还是说,大人你舍不得?”

  成功地看着丞相大人的嘴角抽搐了起来,我心里由衷地感觉到了一种快感!

  虽然丞相大人老大地不情愿,但是话是他先说出来的,自然没有了太多地选择余地,他的嘴唇抽搐了几下,然后大声的笑了出来:“说得好!那么我确实不能小气,如果可以找出那位白衣公子,我愿意拿出我收藏的所有作品,任那位公子选择!”

  哎呀呀,好大方!丞相大人到底是做什么的?这么大方不要紧吗?

  “那么,姑娘你又希望得到什么奖品呢?”这时候丞相却又笑着问我。

  “呵呵,让大人如此破费,我又怎么可以要求太高,这次我本就为购买画具而来,那么可以介绍一些好的商家给我,我就感激不尽了。”我微笑着说道。

  随即又以扇子掩嘴,小声的补充了一句:“以后以我名义宣传的画具,以销售量的三成,算广告费给我,过段时间,我会找人上门收取。”

  才子会特殊奖,神秘的绿衣美女所选择的画具,会吸引多少跟风爱现的才子佳人跟风购买啊,我简直闭着眼睛都想得到。这也是所谓的名人效益,我才不相信同样和我在前世那个世界生活过的丞相,会放弃这次机会。

  听到我的话语,丞相大人的笑容再次僵在了脸上。

  想要利用我赚钱可以,不过我也有收费的权利啊!如果我那么容易被人利用的话,那么我早就被凌前那个笨蛋拐去卖钱了。

  话说,这人做得到底是丞相还是商人?为什么我觉得他对赚钱和女人的兴趣远远大于朝政?

  不理会他,我示意中郎将大人将画卷卷好还给夏姬,这次才子会到此也算是圆满结束,虽然有才子佳人想要继续月下约会,但是今天有了那么几出好剧,相信大多数人都急着离开,向无缘来这次才子会的人们宣扬这次见闻吧?

  我简直想收取关于才子会的宣传费用了。

  而在夏姬宣布结束后,当然也有不知死活想要上前搭话的,哪怕中郎将在我身边,这样的家伙似乎也不少,而丞相大人似乎终于从被我索要广告费的打击中清醒了过来。

  只见他似笑非笑的对着我拱了拱手:“那么,请姑娘这边来,相信各商家会很欢迎姑娘选用他们的商品。”说着,他对着后门方向做了邀请的动作。

  确实,以现在的局面,我也只能往后门走了,刚刚从外面传来的声响就够吓人的。

  话说回来,丞相大人是不是一瞬间变得有些不同了,虽然还是笑得很恶心,虽然说话还是那个讨厌的腔调,不过在那么短短的时间里,我忽然觉得他变得让我有作画的欲望了。

  我疑惑的想着,玉树公子那边的帘子却掀了起来。可惜出来的却不是那位公子,而是一棵嫩嫩的丫鬟打扮的小白萝卜,只见她走到我身边,对我低声说道:

  “凌宝林,我家公子说,期待和您的下次见面。”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9-8-26 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九章 庆典(十二)
凌宝林?为什么会知道我身份的?!

  我惊讶的转过头,望向了玉树公子的座位,但是那边帘子晃荡着,座位的主人显然和之前的丞相大人一般,从后面的暗门离开。

  于是我转过头去看唯一可能泄密的丞相大人,显然也知道那个丫鬟的传话的丞相大人却对着我耸了耸肩膀,微笑着说道:“不是我,我根本没有机会和他说这件事,不是吗?”

  确实,但是若果不是丞相大人的话,可以知道我的身份,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见过我本人,二是通过一些线索猜出来的。

  前者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我在宫里见得人不多,何况那位玉树公子很可能是人型的,因此我更不可能忘记他,而如果是后者,可能暴露我身份的……

  我转头望了中郎将一眼,奇怪的问道:“中郎将大人,你认识玉树公子吗?”

  “不认识。”中郎将回答道。

  虽然中郎将不认识,但是从玉树公子可以参加赏花宴这件事来看,玉树公子还是可能单方面的认识中郎将的吧?所以知道中郎将在监视我也不稀奇。

  其实我很怀疑,只要是后宫的,都知道我是被监视的犯人。

  算了,就算查到我头上,大不了我来个死不承认,何况还是中郎将把我带出来的,要死也有个垫背的……那个玉树公子虽然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

  我很快的放弃了胡思乱想,跟着丞相大人去了后院,挑选了画具。

  在挑选画材的过程中,我几次注意到丞相大人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那一脸古怪地表情还有那奇怪的眼神,很令我发毛。

  可是要说丞相大人心怀不轨吧?他看起来又极端的规矩。不,应该说。就是因为他实在过份地规矩了,不再说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话语,也不动不动想要吃人豆腐,所以才更叫人毛骨悚然。

  这种情况就好像和一只恶狼在一起,它却不咬人。只是看着,那个感觉更加地叫人恐怖!

  原来我以为他怀着什么坏心眼---我甚至做好了,他随便的把我丢到喧闹的人群里去的准备,丞相大人却反常的规规矩矩地把我从偏僻安静的偏门送了出来,还帮我和中郎将大人准备了其他色彩和款式的衣服,以免他被人认出来。

  话说回来,难得有机会看见中郎将大人说便服,回去一定要画下来!

  “到这里就好。”

  从偏门绕出来,看着还聚集在兰芳园门前的人群。我叹息着对丞相大人说道。不过现在的人够多,也有不少绿衣少女和高大青年在一起的,所以我并不担心被人认出来。

  相反的。和丞相大人在一起,才真正比较危险。

  “呃。好。对了……”丞相大人犹豫的看着我,有些愣愣的说道。看他地眼神,似乎想要说什么,可能是在我选择画具的时候,一直迟疑着要不要和我说的话。

  但就在他几乎要说出来地时候,一个甜甜的小女孩地声音在我们附近响了起来:“哥哥,买朵花给这位姐姐吧?”

  哎呀呀?我转过头,发现问话地萝卜儿都是同一根,那小小的眼睛老大老大,被中郎将大人吓哭地那个,我还以为她哭着逃回家去了,没有想到还在卖花啊!赚钱也真辛苦。

  那孩子看见我也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紧张的四处张望,当看见了不远处面无表情的中郎将大人后,这孩子那小小的身躯很明显的颤抖了好几下,做出了企图逃跑的姿态。

  “小妹妹,除了玫瑰还有其他的花吗?”丞相的表情好像是被人唤醒了一般,忽然睁大了眼睛,有些惊恐的望着我,在我几乎还没有来得及因为他这个表情惊叫出来,想要为他画画的时候,丞相大人又恢复了之前那个欠扁的表情。

  面具?

  换句话说,我之前一点都不想画丞相大人,是因为他给自己戴上了一张厚厚的没有绘画价值的面具?怎么可能呢?凌云即使在施展他的演技的时候,我也会想要画画的啊?

  还是说,那张面具其实对丞相大人来说,不仅仅是面具了,而是他性格的一部分,轻佻,轻浮,好色,有这样性格的美人,让我画过一次就会彻底蝉蜕成空心萝卜,比如和我同批进宫的沈玉烟。

  可是因为这不是丞相大人的本性,所以我才直觉的对于他的面具暂时不想画画。

  有意思,把他的面具剥落下来,让他成为我绘画的素材的过程,一定相当的有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本能的对于丞相大人的存在感觉到深深的恐怖。

  “凌姑娘……”我在思考的时候,一大团五颜六色的东西送到了我的面前,看着丞相大人手里这团数量惊人的花束,还有丞相大人那露出闪闪发光的牙齿的笑容,我忽然有了一阵晕眩感,再瞄了眼那小女孩的花篮,果然的,里面已经空空如也,连根草都不剩下。

  不愧是丞相,和中郎将截然不同,一次性就清空了别人的花篮。冤大头程度让人叹为观止!

  “不需要。”这么一大团的东西,怎么带回去是个问题,就是带回去了,也会让凌云彻底暴走吧!对于我来说,不亚于炸弹一般的存在。

  “凌姑娘,你这是嫌弃我吗?”丞相大人深情款款的望着我,柔声问道,那不断放电的眼神让我身上寒战一波接一波的,几乎让我有把花砸在他脸上的冲动。

  “我只是对植物的生殖器不感兴趣罢了。”我冷声回答道,我说这话地时候,丞相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一下。连中郎将大人也下意识的望了一眼我送他地那朵玫瑰。

  伤脑筋,因为太过于厌恶丞相大人的表现,我竟然忘记我刚刚也送了中郎将大人一朵植物地生殖器了。都是该死的丞相害的。我不满的望了丞相大人一眼,奇怪的问道:“没必要给我。难得过节。我想有一堆地人想要你送花,比如刚刚那个白萝卜……呃,夏姬姑娘。”

  “这是在吃醋吗?可爱的凌姑娘。”将大束的花放到了我的鼻子下面,丞相大人深情款款的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从见到你开始。我的心就只属于你一个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有机会解剖丞相大人的脑子,仔细探索一下,他怎么总是可以如此无所谓的把如此恶心地话语随随便便的说出来的。

  “我不想要这么奇怪地东西。”我推开那些花束,冷声说道:“你的心也好,这些花也好,这种莫名其妙地脏东西,我一点都不想要!”

  “好过分,凌姑娘。你伤害到我了。”丞相大人捧心做西子状,看得我在原来那一身地鸡皮疙瘩上面再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再听他那么恶心下去。我很怀疑我接下来会不会长出鸡毛来。丞相大人却一点自觉都没有,他还在进行莎士比亚式地华丽表演:“那么。我的凌姑娘啊。既然你不待见我,就用你那宛如琉璃色小鸟般纯洁的心。关心一下这孩子吧!”

  这么说着,丞相忽然按住了买花的小女孩的肩膀,那孩子显然也被他吓了一跳,一脸惶恐的看着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却对着她安抚性质的笑了笑,那张英俊得简直要坏掉了的脸孔对雌性的作用还是非常大的,所以小女孩暂时是平静下来了。而丞相大人却抬起那张脸,保持着那个微笑,对着我说道:“你不觉得吗?在这样的节日里,却要出来卖花的孩子,还不如早些把她的花买下来,让这个孩子早早的可以回家,与家人共度节日吧?”

  唔,我以为这些花是你买来送我的?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中郎将大人却忽然的插嘴说道:“提出让太学开办幼年部,让小孩子进入学习,并且在节假日打工的,不就是某人吗?据说,这些卖花的手段都是某人编写出来,让这些孩子掌握的吧?”

  我说为什么这个朝代会有这样的卖花小女孩,而且手段还和前世看起来那么相像,原来是我们的丞相大人的杰作吗?

  说起来,丞相大人前世,不,穿越前到底是做什么的?一般有女朋友并且在节日里经受过卖花骚扰的男性,是一点都不会想要重现这种令人厌恶的事情的吧?

  “真难得,中郎将大人你也会主动发表意见,原来不是哑巴啊?”丞相大人愣了一下,却弯着嘴角笑了起来,可惜这样的挑衅对于面部神经严重失调的中郎将来说,明显没有作用,倒是丞相大人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那个卖花的小女孩却拉了拉丞相的衣角。

  “大哥哥,如果姐姐不要这些花的话?你难道就不愿意买了吗?”女孩子眨着她那大过头的,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丞相大人说道。

  看来这孩子果然不是个省事的,在那么短短的功夫里,她显然已经发现了谁比较好说话,并且展开了集中攻击:“大哥哥,你刚刚说要卖花,是骗我的吗?”

  “当然不是,即使为了你,我也愿意把花买下来啊!”对女性阿谀奉承似乎已经成了丞相大人的习惯,或者他根本就有恋童癖倾向,因此小女孩那么一说,他二话没说的就掏出了钱,把花买了下来。看着小女孩甜笑着跑走,丞相大人抱着花再次望向我,可惜这次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就有五六个童音同时响了起来:“哥哥,要卖花吗?”

  呵呵,这是很正常的反应,在前世的时候,只要心软的买了一朵,自然有其他的卖花的女孩认为你好说话,于是一起围上来。这次丞相大人是自掘坟墓了。

  丞相大人也愣了一愣,然后他弯下了腰,蹲在了女孩们的面前,正在我想他会不会真神经到把所有花买下来的时候,丞相大人却轻轻的捏住了其中一个女孩的下巴,柔声问道:“我连你们一起买,要花多少钱?放心好了,只要陪大哥哥一个晚上就好了。”

  喂喂!这是犯罪!

  丞相大人的提问显然把这些孩子吓住了,有个机灵的抱着花篮立刻转身跑开,其他几个也准备逃跑的模样,只有被丞相大人捏着下巴,眼睛直视着丞相的那个孩子的脸红了起来,哆嗦着嘴唇,一副几乎真的想要答应的样子。

  好在她的同伴还没有进入花痴状态,匆匆忙忙的对着丞相大人说道:“我们才不卖!”这么说着,拉着自己的同伴,很快的离开了这边。

  “万一她们真的同意了怎么办?”我冷淡的询问道。

  “不,卖花的教学课上,反复强调过,对于问出这种问题的怪叔叔,要尽快逃走。何况这些孩子是太学的,其实家境并不差,这只是给她们一个锻炼的机会而已。”丞相微笑着回答。

  这是什么锻炼啊?

  我头痛的想,丞相大人却把手上的花束送到了我的面前,微笑着说道:“娇花配美人,毫无疑问,这些花朵,是为你而开放的。”

  又来了……唉?这不是我噩梦里的情节……不,不对,这句话!

  看着那束花,我呆呆的向着丞相询问道:“丞相大人,我竟然一直忘记了问,你的尊姓大名是……”

  “免贵姓林,林慕,如果凌姑娘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慕哥哥。”丞相以一贯恶心的调调对我说道。

  林,林慕!高一三班,高二三班,高三一班,每学期年级第一,校篮球,被称为校草,最后考上了国家重点大学A校的那个林慕?!为什么我早没有想到是这个家伙呢?这套搭讪台词,只有他才厚颜无耻的说得出来,并且对我们高中每一个女生都说过了!

  话说回来,他是不是整容过了,看起来比前世更帅,更光芒四射,也更……恶

  话说这个人大一的时候失踪了,原来是穿越了吗……呜呜,运气不好,转世以后遇到老乡,这个老乡还是认识的,没有比这个更令人恶心的了!

  虽然我也很想罗曼蒂克的说,这个是缘分啊,但是和这个人有缘分还是免了吧!

  为什么偏偏是他?!我一阵头重脚轻,却挣扎着从林慕……不,宰相手里接过花束,微笑着说道:“谢谢了。”

  这么说完,我毫不犹豫的把花束丢进了一旁的垃圾堆里!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9-8-26 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章 靡霏花谢

虽然很突然,但是我快死了。

  毕竟靡霏花季只有短短十天,皇宫里美景那么多,不管我怎么不停的画,不管我是不是幸运的在这种时候和凌云闹别扭,使得唯一可以管我的人不在,不管我是不是采购到了希翼水准以上的画材,时间还是如流水,很快的从指间滑落,最后点滴不剩。

  于是我只好实在饿得眼前发黑了,才吃一口干粮,累得手拿不住笔了,才就地睡上一会儿,也亏得我一直往皇宫偏僻地方走,这一路上竟然没有被什么人打搅,只不过最后国师在禁苑里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站都不住,只能如同软泥一般的爬在地上了。

  不过这可能和我终于完成了靡霏行宫图,心完全放下来了有关系。

  七八天几乎没睡也没吃什么,现在即使是烂泥也会觉得像是柔软的床铺,一切色彩晃眼的厉害,脑袋里嗡嗡的响,反而无法沉睡过去,只是从手指到脚趾都无法动弹,我只是在这种类似鬼压床的半昏迷状态中,幻想着在醒来的时候,有美味的大餐出现在我的眼前。

  在这种半昏迷状态中,我感觉到有人踢了踢我的腰,只是我的身体现在迟钝得厉害,一点都不会觉得有什么疼痛感。

  “喂,还活着吧?”接着,踢我那人抓住了我的头发,把我拖起来问道。

  “……”我依然没有理会他,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因为我眼睛现在疼得厉害,一点光都会刺激得我想要流眼泪,勉强睁开那就太痛苦了。

  “还活着就回答一声,不要装死。”那个声音再次说道。并且捏住了我的鼻子,大概是想像唤醒贪睡的小孩一般,用缺氧来唤醒我吧?

  理智上唯一的一点清醒这么告诉我。但是我真的真地连张开嘴巴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且虽然一开始不能呼吸很难受。但是脑袋里那嗡嗡的声音却慢慢地远去,远去,我似乎漂浮了起来,向着最深层的安宁中远去。去哪里都好,就让我这么睡过去吧!

  “喂!你不会就这样……”隐约听见有人对我叫喊着什么。但是那已经是离我异常遥远地声音,我无法理会,也不想理会,只是想一头扎进那团黑色的宁静中去。

  只要沉溺于那片宁静,我就会死去吧!

  死吗?

  死……

  皇帝陛下,国师大人,中郎将,皇子,大皇子。中常侍,丞相大人,还有没有见上面的玉树公子以及其他形形色色的美人们!

  我的终极美人图还没有完成!我怎么可以死!我怎么能死?!对不起。凌前!凌雪!凌云!姐姐现在马上就回去!

  这就是所谓地执念吧?心里一旦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我渐渐沉溺于黑暗宁静之中的意志立刻向着声音传过来的地方飞了上去。虽然那光芒亮得刺眼。虽然越靠近光芒,就越觉得万分的痛苦。但是我还是执拗的飞向了光源。

  我的身体一个机灵,眼睛猛然睁了开来。

  因为长久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我只觉得周围的颜色刺眼地厉害,好像忽然生活在了色彩对比度超过了两百的世界里(有兴趣的开PS自己看),所有地一切都格外的鲜艳而且扭曲变形。

  不过即使这样,还是一片看起来很美丽地东西在向我靠近,因为大脑竟然进入基本当机状态,所以我一时无法分析出这个是什么,当我反应过来地时候,可以确定的是,我看见地好像是长长的,卷卷的,可以放上一根火柴去的那种漂亮睫毛。

  而我的嘴唇似乎和什么柔柔的香香的东西碰到了一起,有柔软的物体带着冰冷的小珠卷进了我的嘴里,然后在柔软物体的运送上,那冰冷的小珠滑进了我的食道,我的身体,我的脑袋似乎被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所包裹起来,劳累和疲倦似乎慢慢的远去了。

  “啪----”

  我颤悠悠的抬起手,对着那东西拍了过去,不过因为没有力气,所以力道还没有拍蚊子的力气大,与其说是打,不如说是拍。

  “……什么嘛,没有死么?”被我拍到的那个人把嘴唇移开,很有些不满的把我丢在了地上:“既然没死,刚刚就应该说一声,浪费了我一颗丹药。”

  “……抱歉。”虽然声音沙哑得不像是我自己的,但是我现在可以说话,已经是个奇迹,大概是那颗冰冷的东西的功劳吧!我现在觉得舒服了好多,身体的疲倦也在渐渐离我远去。

  我企图吞口口水,却发现嘴里干得可以出火,于是只能忍住干渴苦笑道:“抱歉,国师大人,人家不习惯有异物在人家的身体里,”

  “我也不喜欢。不过还有力气说这种黄色笑话,看来我是多余的担心了。”国师看着我冷笑道,直起身体,走到了我的画架前叹息着说道:“我说你的画怎么会有那样的力量,你根本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力啊!”

  “只有生命力吗?我恨不得把我的灵魂也画进去呢!”我趴在地上,懒洋洋的说道。那颗冰冷的珠子似乎顺着我的血液在慢慢的运行着,肌肉的酸痛慢慢的消失,四肢也变得有力起来,嘴里也没有那么干涉了。

  不过我依然一动不动,不想浪费多余的能量。

  “看来我有些低估你了,从性格到灵魂,你完完全全是个麻烦。”伴随着翻动着画页的声音,国师的话语似乎变得有些遥远了起来:“对某些事情拥有过份的执念,并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和坏事,是依靠人的主观判断而决定地。”我依旧懒洋洋的说道,眯着眼睛看着国师大人的鞋后跟。我奇怪地问道:“您为什么在这里,刚好路过?”

  “你以为你真的有那么幸运吗?”国师地话语里带着些讽刺的意味:“纤雨殿现在已经因为你的失踪闹得鸡飞狗跳了,中郎将发动了整个中郎卫出动也找不到你。最后只好来拜托我----话说回来,你还真有本事。我以为再也不可能让那小子来要求我的帮忙了呢?”

  国师大人,你曾经对中郎将大人做过什么,使得他不想要你的帮忙?

  不过:“整个中郎卫?这是不是太过于夸张了,这样我岂不是又会招惹来某些人地不满?”啊啊,低调行事啊低调行事。为什么低调离我如此的遥远呢?我又不是天生背后背着大型聚光灯的美女。

  “这你可以放心,没有人有时间理会你这么一个小人物。”这么说着,国师大人大约终于看不过去我的死狗模样,一把把我拎了起来,丢在树下。

  “没有时间?”我奇怪的问。

  “恩,因为我们的皇帝啊,恋爱了。”国师把眼睛眯成了月牙儿,一脸八卦的说道。

  “恋爱?”我抽搐了一下嘴角,想象了一下我们皇帝陛下睁着星星眼。出于粉红色背景当中,然后周围飘散着粉红色花瓣的模样。很好,我立刻就就被自己的想象恶心到了。明明胃里没有什么食物,还是产生了想要干呕地反应。

  “说恋爱有点偏差。不过。放着名门闺秀的妃子们不要。偏偏专宠一个粗使丫鬟,并且把对方藏于寝宫之内。连续好几天的不去早朝,朝廷上后宫里全闹开了。”听国师地口气,他完全在幸灾乐祸:“自然,没人会去在意中郎将和你做了什么。”

  “那是够热闹的。”不过专宠什么地也就算了,但是不去早朝,延误朝政,真地是我们的陛下会做地吗?我看他不像是会因为个女人昏头的类型。

  “怎么?凌宝林,你感觉怎么样?”国师大人却一脸八卦的把脸凑到了我的面前,笑眯眯的向着我问道。

  对喔!那只还是我老公,另外前段时间他还咬了我

  话说回来,刚刚国师大人虽然是为了救我,但是那个行为也不见得很纯洁,所以我故意甜甜的向着国师大人说道:“讨厌,国师大人,说道我和陛下的话,他和我的关系,不是跟你和我的关系,一样的吗?”

  国师大人果然很容易调戏,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从耳朵的地方红了起来:“你,你和皇上,跟我,我和你,可能一样么?你是他的妃子啊!有契约关系的。”

  “契约关系?”原来国师大人是这么看待婚姻的吗?感觉到身体里的力气渐渐回来,我笑眯眯的说道:“国师大人,你不是也和我契约关系吗国师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然后大声吼道:“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反正都是约束啊!我和陛下那个,还没有我跟你那个有效力呢!”我故意弯起了嘴角:“话说回来,就我在你身上下的那个咒文,我死掉对你比较有利吧?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席孟修难得拜托我,我才……”看着我笑得眯起来的眼睛,丞相大人也知道拿中郎将作为藉口很薄弱吧?只见他叹了口气:“我无法看着别人死在我面前,不过,不是心软,是另外有原因的!”

  “哦?”第一次见面就想要杀死我的人那么说,很没有说服力啊!

  “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不救你,我估计你睡一觉也会醒来吧?”国师大人愤愤然的说道:“丹药虽然有效,但是还从来没有过一吞下就见效的,所以你根本不需要什么丹药……真是,难得的灵丹就那么浪费了。”

  “没错,我觉得比较致命的,是你捏住了我的鼻子,让我无法呼吸。”我不看国师,而是远处远处冷淡的说道,那里还有几片尚未化尘的靡霏花瓣。

  “原来你那时候就醒着吗?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搞得我以为是哪里来的死狗,早知道我就应该直接把你带回去,丢给席孟修他们处理的!”国师嚷嚷道:“你知道我给你吃的那颗丹药有多么难以炼制吗……”

  “谢谢。”

  “恩?”国师眨了眨眼睛,奇怪的看着我。

  “谢谢。”我大声的说道:“不开玩笑了。总之,国师大人,谢谢您救了我。今天我算是欠了您一份人情,不过您也知道,如果帮您解开束缚,会心惊胆颤害怕您报复的是我,所以除了拿解开束缚做交换,如果您有其他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一定帮忙,而且我发誓,在我画出我想要的画后,我一定会解除对你的制约的。”

  虽然说躺在这里,我离死亡也有着相当的距离啦---事实上,这样的昏迷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对于起到致命一击的,反而是国师捏住我鼻子的举动。但也因为如此,我明白我刚刚生命力薄弱到了什么地步,如果国师不来,我保不准被禁苑其他什么弄死。

  在该道谢的时候,还是要坦率的进行道谢才好。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9-8-26 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一章 邂逅
“没必要……只是颗丹药而已,我有的是时间再炼,而且你本来就不会死!”

  大约是没想到我会那么认真的道歉,国师大人撇开脸来,冷冷的说道。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又挑起眉毛,偷瞄着我问道:“刚刚你说,可以帮我的忙,是认真的?”

  ……国师大人,你想要我去做什么?你这个态度,让我很恐慌啊!不过我还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当然是认真的,虽然我不是君子,但是对自己的话负责的认知还是有的。那么,国师大人,你有事情要我去做吗?”

  “以后吧……”国师望着天空,不过嘴角却弯了起来,那笑容看得我一阵发寒。

  希望他不要叫我做什么会让我后悔说出这种话的帮忙----虽然我现在就有点后悔了。这样想着,我活动了一下手脚,发觉刚刚的疲累和饥饿好像是假的一样,我的身体轻盈的厉害,感觉就是一下子窜上树也没有问题(你是猴子么?)。

  不愧是仙丹啊!我这才回味般的咂了咂舌头,好奇的向着国师问道:“那是什么丹药?”要是可以从国师大人那里弄上一瓶来多好,以后我画画的时候,就不用担心画着画着就头昏目眩,不得不停止下来了。

  国师像是明白了我的心事,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告诉你这丹药的名字,你也未必知道。何况这种丹药,给谁都可以就是不能给你这种人。”

  “为什么?”我有得罪国师你吗?(不要说得你好像没得罪他一样)

  “因为给你这种药,等于让你自杀。”国师冷冷的说道:“即使是仙人,也不可能不吃不喝不睡。这个丹药虽然可以暂时的补充精力,但是你这段时间依然不进食不睡觉,药性会反噬。那么最后不要说会死,就是连全尸也玩不到。瞬间干枯得有如僵尸。”

  “死都死了,尸体再好看有用么?”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药确实不能落到我手里,因为我绝对会忘记吃饭睡觉,因此被药性反噬地。虽然这种死法我不怕。但就此死了,也实在太丢脸和太划不来了。

  于是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好奇的向着一脸不以为然地国师问道:“药效多长?”

  “大约六个时辰。”国师挑起眉毛望着我:“知道害怕了?”

  “恩,活着比死了好,至少要完成我的愿望才可以死。”我扶着树站了起来,虽然脚还有些发抖,但是身体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也并不会那么急切的想吃东西想睡觉。

  “什么愿望?”

  “当然是画画,比如画国师大人你。”我叹息着说道:“在我垂死前。一想到没有把你的肖像图完全完成,就回过神来了。”虽然还想到了皇帝陛下,中郎将。大皇子,二皇子。中常侍。还有丞相大人就是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死了好了!”国师的耳根子又微微的有点红,嘴里骂道。

  我嘻嘻笑了笑。继续靠在树上软绵绵地问道:“现在是没有精力了,所以准备回去睡觉,国师大人,是不是可以拜托你送我回去,我走不到……”这么说着我对着国师有气无力的抬了抬手,做垂死状。

  “哈……”国师大人却皱着眉毛看了看我身上,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我承认,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节省了,睡觉的时间自然也没有,何况我刚刚还趴在地上,可惜我又没有天生丽质到,即使一身脏兮兮的,其他人一看我的眼神,还会觉得好一个清新脱俗的璞玉的地步,事实上,现在就算说我是烂泥堆里出来地,我也没有意见。

  国师大人嫌恶我是有理由的,是正确的,他刚刚忍住肮脏给我喂药地过程,简直超脱了善良,用伟大崇高来形容了。

  可惜,国师大人不想再伟大崇高一次,他冷冷的看着我说道:“那么脏兮兮臭烘烘地,把你送回去太恶心了。正好附近有温泉,先洗干净了再说。”“ 温泉?”啊,这么说,确实有,我还在那里画了画,不过现在我才把那东西和洗澡联系起来。话说,反正回去也要洗,温泉自然比较有趣。于是我大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才苦恼的说:“我没有带换洗衣服。”

  听我那么说,国师大人用几近严苛地眼神看了我琳琅满目的画具还有一卷草席和一卷薄被子,然后用你已经没救了的眼神看着我,缓缓的摇了摇头,不情愿的向我说道:“那么,你泡澡的时候,我先回去给你拿衣服。”

  “那么顺便帮我把东西一起带回去。”我立刻得寸进尺的说。

  国师的太阳穴上跳出了青筋,一脸想要揍我的表情。不过大概想想他等一下确实无法在带着我回去的同时还要搬一堆的画具,所以最后还是妥协了。

  等到国师离开后,我才安心的除去衣服下水洗澡,雾腾腾的水蒸气和恰到好处的水温使得我浑身放松了下来,被丹药暂时制造出的清醒逐渐消失,我又进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

  这次失踪没有让凌云知道吧?如果被他知道了,我几乎可以想见我的悲惨下场了。不过,第一个找到我的不是凌云,搞不好凌云真的不知道。

  可是,为什么会不知道呢?即使在闹别扭,凌云也不会完全不管我吧?还是知道了也不管我?那这个不是凌云作风的啊,我最后都差点死掉了,他怎么可以不管我……

  呜呜,虽然没有搭理他,还趁机跑出来画画是我不好,但是凌云不会真的因此不要我了?凌云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他小时候明明说过对于我来,姐姐最重要的这样的话语。

  讨厌。我回头要向凌雪告状!(喂喂……)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慢慢的向着水里滑了下去,看着因为自己吐出地气息。在泉水里冒出来的泡泡,我的意识也渐渐地变得朦朦胧胧的。偏偏这个时候,温泉地另一边却传来了什么落水的声响,把我吓了好大一跳。

  我瞪大了眼睛,用力的眨了眨,清醒了过来。茫然的看了看周围,却除了雾气腾腾的水蒸气以外,什么都没有看见。

  话说,禁苑毕竟是普通宫人不会来地地方,所以落水的应该不是人吧?或者是猴子或者其他什么动物?如果是禁苑里封印的妖魔的话……

  联想到这些,我打了个寒颤。偏偏这时候,传来落水声响的那边,有哗哗的水声传来。

  虽然我跑进禁苑里画画的时候完全没有联想到自己行为所具有的危险性,但是从绘画的狂热状态解脱出来。我还是很知道我在做什么蠢事地。

  可是,看了看丢在岸边的衣服,既然已经下了水。并且把身上清洗得清洁溜溜,只要是人都不会想再继续穿脏衣服。何况我那衣服现在还不是一般的脏。

  在脏衣服和对莫名其妙声响地恐惧中。我犹豫了两三分钟,最后还是慢慢的向着发出声响地那边慢慢地游了过去。

  声响是从温泉中央那块长满苔藓巨大岩石的后面传过来地。我没有贸然的游到石头的另一边,事实上,我也不敢就那么游过去,于是我只是躲在石头后面,悄悄的向着石头的另一边望去。

  我首先看见的,是宛如黑色绸缎一般漂浮在水面上的不明物体,那东西是那样的乌黑细长,好像青荇一般的布满了整个泉水,有几片雪白的花瓣落在上面,摇摇晃晃的打着卷了,黑与白之间的营造的氛围是那么的让人迷醉。

  在下意识的伸出手做出作画的姿势后,因为这几天过度绘画带来的手指间的肌肉酸痛让我冷静了下来。

  我迷茫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再看了看那黑色的物体,才发现那是什么----头发!

  是的,每一根乌黑亮丽,足以在我前世的电视广告中做洗发水广告的头发!只不过比起那些广告来,这些头发光泽要自然得多,而且看起来很柔软,很纤细,很好摸的样子。可是再漂亮的头发也是头发。

  而长长的头发,总是鬼怪什么的联系在一起的,何况这个世界既然有仙术,那么有女鬼一点都不奇怪。我说过,在和画画无关的时候,我还是拥有正常人的恐惧感的,所以在短暂的呆滞后,我就轻轻的准备转身逃跑。

  就在这时候,那边却哗啦的一声,头发的主人竟然忽然的站了起来。

  我紧紧的咬住了嘴唇,让自己不要惊恐的叫出来---在我的感觉里,这种情况下,就是出现没有脸,全部是头发的妖怪,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是下一瞬间,嘴里没有吐出来的惊叫,变成了没有吐出来的赞叹,因为那白色的花瓣的顺着头发主人的起身从顺滑的长发间滑落了下来,一路顺着水流,经过厚实有力的背阔肌,结实柔韧的腹内斜肌,还有紧实性感的臀大肌,最后终于回到了浅绿色的温泉中。

  画笔……我的画笔在哪里……!?

  要是不画下来,就太对不起这样的美男出浴图了啊!

  唔,是的,现在和我泡在同一个温泉里的,从宽阔的背影和结实健美的背部肌肉看,确实是个男性,而且是美男子那种。虽然结实,但是每块肉都那么的恰到好处,一点都没有肌肉男的感觉,反而只给人安全感。

  ……好像在哪里看过?!

  这样说的话,那圆滑曲线美,即使剃光头也好看的头盖骨,那宽阔厚实有安全感的肩胛骨,那线条平滑结实又柔韧的脊柱,基础漂亮圆润又美观的髋骨,还有小巧可爱的尾骨……

  啊啊,这不是我们皇帝陛下吗?!(你平时都那么认人的吗)

  虽然这整个皇宫,当然也包括禁苑在内,都是他的家,但是为什么他会那么凑巧的出现在这种地方?!如果是温泉的话,我记得他寝宫就直接引了温泉进去。

  可以在那个被称为龙息池的室内人工温泉洗澡,可是说,是后宫每个女性的梦想吧?

  有那样豪华的室内温泉的陛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从作画的狂热状态中解脱出来,我抱着胸口怀疑的想道。并且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这个地方还是好像洗衣板一般,只是因为女性的骨骼和男性的骨骼毕竟还是有段距离,虽然摸上去分辨不出来----这点很耻辱----但是视觉上,还是可以分辨的。

  无论如何,这不是可以轻松的打招呼说:“哟!你好,也来泡温泉吗?”的场合。

  我叹息着抬起头,却看见一个红色的人影漂浮在我后面,吓得我几乎又要惊叫了出来。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9-8-26 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共浴?

好不容易把差点要惊呼出来的叫喊吞了下去,我愤怒的瞪了眼那红色的人影,小声的叫道:“国师大人!”

  国师却压根没有理会我,他飘飘荡荡的悬浮在巨大岩石的上方,从高处俯视着在另外一边洗澡的皇帝陛下。
  那个位置特别好吧?是贵宾席吧?

  我有些嫉妒的望着悬浮在空中的国师,他却在上面晃悠了一阵子,也不看我,只是喃喃的说道:“原来他也记得这里啊?”

  “原来?”我立刻竖起了耳朵,做八卦状的询问。难道在这里,国师和皇帝陛下有什么奸情?

  国师没有说话,而是转过头,静静的看了我一眼,我沉默的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倒是国师大人先红着耳根转过头去,低声说道:“你没有羞耻心吗?”羞耻……啊!对了,国师是男人,我是女人,而且我还是完全裸着的!

  我慌忙的抱着胸部,迅速的沉入了水里。

  话说回来,国师的存在对我而言,似乎没有什么威胁感,就难刚刚的喂药来,那等于是接吻了,可是和陛下直接带给我的不愉快和震惊感觉来,似乎很平和的就可以接受,我连想都没有多想。

  明明外形那么妖孽,眼神和笑容,都给人色气感觉的。会不会因为这样,所以国师大人才可以在后宫很随便进进出出,却没有人对此有异议呢?

  “谁?”

  我入水的声音显然惊动了另一边的皇帝陛下,他本来就是武功高手,刚刚只不过是因为泡澡而放松了下来,所以没有发现我的存在。现在我竟然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他当然不可能没有察觉。

  “是,是我……钱凌……”我强作镇定地回答道。

  “钱凌?你为什么在这里?!”可以听得出来。皇上对于我的忽然出现非常的不高兴,他地口气全然没有了前些日子面对我的时候那种假惺惺地客气。和令我怀疑的亲热,是全然质问的口气。

  “这个正是我问你的,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我没有回答陛下地问题,反而反问道。当然。我在这么询问的时候,大脑也在飞快的转动着,准备为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编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毕竟这是人家家里,他是这儿的主人,所以出现在这里的任何角落都是正常的----虽然我觉得我的运气怎么会好到这种程度,好死不死地在这儿都会遇上伟大的皇帝陛下。

  也好在陛下也在对我说谎,他既然不承认自己是皇上,那么对于我来说,当然有资格质问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不过。会落到这种境地,都是国师害地,我抬起眼睛。瞪了国师一眼。

  国师大人却对着我眨了眨眼,轻飘飘的落在不远处地一块岩石上面。对我招了招手。并且向着空气中一抓,一套干净整洁地中郎卫制服落到了他的手上。

  还好。国师拿来地,不是裙衫。

  我很快的向着国师摆放衣物的岩石游了过去,却听见对面也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听见那个声音向着我这边靠近,我简直是尖叫着说道:“不要过来!”

  “为什么?”那边的水声暂时是停了下来,但是陛下的声音却很冷,而且包含着相当的怀疑。

  确实,如果是同一性别,我这么慌张的阻止就相当的可疑,可惜我一时间又找不出什么藉口,所以,暂时的,温泉里充满了令人不安的沉默。

  这种让人觉得相当的压力的沉默却也不过维持了一瞬而已,没有得到我的回答,那边的水声变得快速了起来,听着那个声响无可避免的靠近,我简直是绝望般的叫道:

  “因为我是女的----”

  令人窒息的沉默再次回到了温泉这边,在不小心吼出了实话后,我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直接溺毙在水里。

  为什么我的应变能力会糟糕到这种地步呢?竟然把最不该说出来的话说了出来。

  “你是……女人?”皇上似乎对这个意料外的回答非常的吃惊,我想这大概和他失去的另一部分记忆有关,毕竟那部分记忆不是真正的失去,而是暂时的封印,只要到了纤雨殿,那封印就会解开,所以即使现在暂时的忘却,这个人是男人的概念,还是根植在他的头脑里的。

  换句话说,我刚刚简直是完全的自掘坟墓!

  陛下的怀疑显然不是对我性别的怀疑,而是对我为什么在这里存在的怀疑。毕竟他是这个国家的帝君,有很多人想要他的性命,在如此无防备的情况下遇到了行迹如此可疑的我,所以他起了疑心是理所当然的。

  可惜,因为我本来就心里有鬼,在刚刚那种情况下竟然愚蠢的把真话叫了出来,这种应变能力简直有找根绳子吊死的必要。话说回来,我记得我的脑袋没有那么笨啊!还是很长时间没有睡觉造成的负面效果。

  不过无论什么理由都无法挽回我已经做出的蠢事,于是我自暴自弃的说道:“是啦,我是女的,所以别过来,要是被男人看见了我的身体,我情愿不活了!”

  虽然我一点都不想因为这种小事自杀,但是这种情况,还是把事情说得越严重越好。

  不知道听见我这样的回答,陛下是什么表情,反正那边是暂时的沉默了下来,我趁着这个机会飞快的游动到了摆放衣物的岩石旁边,抓起上衣就往身上套。

  而陛下的怀疑当然不会因此就完全消失,我听见他用相当冰冷地声音询问:“你是女人,为什么却成为见习中郎卫的?”

  “因为连我父亲都不知道我是女的。家里老头子娶了好几个小妾,我母亲虽然是正妻,但是一直无出。好不容易有了我,却是个女孩。”既然已经决定说谎。那么我就开始胡编,反正前世看得小说不少,所以我随口胡说了个:“我母亲为了她地地位,买通了产婆,对我父亲说了谎。”

  这个故事放在其他的地方。或者没人会相信,但是放在这里,这个皇宫里,却大部分人都会相信,因为这里是家族内部内斗最为凶险地地方,相信我们的陛下,也听过不少这样的事情吧!因此我听见他沉吟着说道:“……是吗?”

  “当然,你也可以尽管去告诉中郎将大人!”为了增加真实性,我故意用着带哭腔的口气----事实上。衣服的带子怎么也弄不好,还有半截落在了水里,我现在是真地急得真想哭----还有强烈怨恨的说道:“反正我一开始就只想当术官。而不是什么中郎卫。只是要是我母亲有个三长两短,以后你被诅咒。可不要以为是我害的。”

  “你这是威胁我?!”伴随着我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陛下反而没有了一开始那种冰冷的感觉,反而又好笑又好气的向着我问道。

  我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水里爬上了岸,抓起裤子往身上套。

  “这个就是你所谓的被男人看见了情愿去死?!”见到我这样的举动,国师大人小小声地低吼道,从耳根子红了起来,转过脸去。

  喂喂,就凭国师大人你骑着萝卜和我的第一次见面,有什么好害臊的?应该脸红地是我吧?都怪国师太没有存在感了,我竟然真的忽略了他地存在,身为一个女孩子,这样赤裸裸地从水里露出下半身爬出来,我是不是已经不可能嫁出去了?!

  ……算了,仔细想想,我现在已经算嫁人了。

  我一把把裤子提了上来,却听见陛下那边传来了什么出手的声音,然后我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想到,国师大人的仙术虽然高明,但是武功远远不如陛下,而皇上现在又是强烈的警戒状态,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只是让皇上看见我和国师在一起,那么我是男是女不重要,以国师和陛下的关系,我完全会被认为是非常可疑的可疑份子。

  “快点躲起来!”我低声说道,然后把国师用力向后一推,把他推进了草丛里。

  就在我一手提着裤腰带,一手企图弄些什么东西把国师覆盖起来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踏水的声响,还没有等到我反应过来,一道黑色的影子从我身边掠了过去,黑色的长发微微的打在了我的脸上,溅得我一脸是水。

  等到我定睛再看的时候,却发现陛下已经站在了国师倒下的那堆草丛的前面,当然,因为是运用着武功,最快速度的从石头那一边转过来的,陛下还是没有穿衣服,那令我想要画画的优美裸体还在那里晃动着。

  就在我习惯性的做出想要拿笔的姿势的时候,却发现我的一只手还提着裤子,而另外一只手则空着,导致我的裤子只穿了一半,刚刚湿掉的衣服紧紧的贴在了大腿的上面,起码有半边裸露了出来。

  现在这种情况,我或者应该先惊叫一声,对国师要被发现这件事表示恐慌和害怕?或者,我要尖叫一下,对自己看见了陛下的裸体表示恐慌和惊讶,来证明自己还拥有少女的纯洁心灵?再或者,我还是必须惊叫一下,表示对于自己身体曝光的耻辱和羞愧,表示自己还拥有洁白无暇的灵魂?

  总之,不管哪个,尖叫就对了。

  于是在呆愣了几分钟后,我先是把裤子提了起来,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昂起头,张开嘴,拉出嗓子,努力从喉咙里力所能及的发出我可以发出的声响:“啊-

  这个音线毕竟不如凌云啊,他才是真正被锻炼过的,我的叫声显然不如凌云嘹亮绵长有力。

  “闭嘴!”我的尖叫很快招惹了陛下的一瞪。

  反正我确实没有尖叫的天分。我呐呐的住了嘴,陛下也不再理会我,他只是低下头,翻找着那堆草丛,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身体暴露在一个自称是黄花闺女的人面前。

  而正在我犹豫是不是要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从指缝里偷看他的身体,来表示自己是个正常的女人的时候,陛下本人却忽然的惊叫了一声:“啊!”

  恩,不愧是练武的,虽然不够绵长,但是力道十足简直是响彻天地。只是,陛下在叫什么?

  我才那么想,陛下却忽然对着我冲了过来,并且一把抱住了我。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9-8-26 22: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三章 是人就会有弱点!
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光着身子抱着我!更不要湿漉漉的抱着我!

  我挣扎了一下身体,发现皇上的手臂就好像铁箍一般,我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于是我只能徒劳的撇开了脸,奇怪的问道:“书……和公子,你怎么了?”

  这时候,我才很震惊的发现,一直充满了魄力,简直是傲慢和气势这两个词汇的具形化人型产物的陛下,竟然一脸的惊恐的表情,脸色甚至有些发白,一贯以俯视角度看东西的眼睛则充满了恐惧。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我心里也紧了紧,有些奇怪的看向我对杂木丛:那里隐藏着什么?为什么陛下没有找到国师,却被吓成了这个样子?难道说……那里有妖魔的封印?因为我推倒国师的时候,不小心把什么大妖怪放出来了?

  正在我想象着各种糟糕的结果的时候,陛下却伸出了修长的手指,颤抖的指着杂木丛,并且用发颤的声音说道:“老……老……”

  “老什么?”我奇怪的问道,微微绷紧了身体。皇上那发颤的气息吹在了我的脸孔上,使得我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充满了不安。

  “老鼠!”陛下最后终于尖锐的叫了出来。

  “老鼠----啊,老鼠?”我一时间简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惊恐的转过头看着连嘴唇都吓成了白色的可怜陛下。

  我刚刚没有听错吧!我们英明神武的国家最高统治者,今年已经整整二十九岁的即将三十而立的皇帝陛下,拥有三千老婆两个儿子地皇宫主人,害怕……老鼠?!

  “朕……朕明明让那些人进行了清扫工作的啊!为什么皇宫里还会出现老鼠?”陛下在惊吓之中,显然已经忘记了对我所说的谎言。最常用地自称不仅冒了出来,还满口竭斯底理荒谬不堪的自言自语:“那些混蛋一定是偷懒了,竟然敢糊弄朕!死罪!通通死罪!朕要把他们统统凌迟处死!诛九族!”

  喂喂。我地皇帝陛下啊,只是发现一只小小的老鼠。而且还在满是珍奇异兽,妖魔鬼怪的禁苑里发现的,你竟然想到把宫人们诛九族,你是不是准备成为千古留名的暴君?

  不过看着他抓着我发抖地爪子,我身体里难能可贵。搞不好近乎不存在的母性难得发挥了一点作用,我拍了拍皇上的脊背,对着他微笑道:“书和公子,您这是在说什么啊?说这种话,你才会被凌迟处死,诛九族好不好?这是意图谋反哟!”

  我的称谓和话语似乎换回了陛下的一点意识,他保持着无尾熊的姿态抱着我,却用茫然的眼神看了我好几分钟,然后才缓缓的说道:“呵呵……是个玩笑啦……我怕老……老……我怎么可能怕那个东西。只是个无聊的玩笑,请不要放在心上!”

  连老鼠这个词语都不敢说出来,陛下你在骗谁啊?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你要辩解地不是什么害怕老鼠,而是我指控的意图谋反吧!

  我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样吧。我过去看看,有老鼠的话。我把它赶走?”话说,我也正好看看国师怎么了,弄清楚为什么陛下拨开草丛,却没有看见国师。

  “这,这样也好。”我在说老鼠这个词地时候,陛下的身体分明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很勉强地答应道,但是即使那么答应了,他却没有一点放开我的意思,还是如同考拉一般地攀在我的身上,紧紧不肯松手。

  对于陛下这样的行为,我暗中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手臂,平和的说道:“我过去了。”

  “过去吧!”陛下似乎平静了下来,用平和的口气说道,但是依然没有松手。

  “我要过去了!”我强调道,瞪着陛下抱着我的手臂说道。

  “过去吧!”陛下还是很平和的回答,但是他依然没有松手。

  “书,和,公,子。”见陛下死不撒手,我只好一个字一个字的用重音叫着他,并且冷眼瞪着他:“拜托你放手好不好?就算一定要一直抓着我,至少也必须把衣服穿上吧?”

  “衣服?”皇上好像才发现自己是裸体一般,茫然的望了一下自己身体,然后才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不过我的衣服不在这边,所以……”这么说着,他终于松开了我。

  我拉扯了一下因为陛下变得皱巴巴,湿漉漉的衣服,没有好气的回答:“你可以游回去穿好衣服,或者把自己泡在水里。”当然,留在岸上也可以,只要不巴在我身上,我不介意用美男的裸体犒劳眼睛。

  “不要!”结果我才那么提议,陛下立刻很尖锐的回答道:“这附近有那种……东西,说明这些东西早就生活在这里,那么它们可能也在水里泡过,甚至可能淹死在里面!啊啊啊,想想我以前竟然一直在这种水里洗澡,太恶心了!太恐怖!太令人不舒服了!”

  陛下,请注意你的形象,形象。

  “……是吗?”如果抱着我这样鬼叫的,是二皇子,我会柔声安慰他,如果抱着乱叫的是大皇子,我会好笑的拍拍他的头,毕竟这两个一个是儿童,一个是美少年,只会让人觉得可爱而已,但是我们的陛下被吓成这样,就很让人哭笑不得了。我不理会陛下,径直往草丛走去,可是没有等我拨开草丛,衣摆却被人牢牢抓住,转头却看见陛下正用和二皇子类似的泪眼望着我,吞吞吐吐的说道:“万一,我是说万一,你惊动了那个东西,那个东西跑出来的话。怎么办?”

  “放心好了,我会赶走它。”我不耐烦的回答。

  真是,现在的立场倒错了吧?一般在这种场景下。被吓得乱跑乱叫地,一般是女性来的。为什么我就倒霉的要庇护着个高大地男人,而且他还是全裸的!

  这么说着,我再次弯下腰,企图拨开树枝,但是我地胳膊却被抓住了。看着那明明在颤抖,却抓得我胳膊生痛的手,我翻了翻白眼,抽搐着嘴角问道:

  “您到底想要怎么样?”

  “可,可是如果让那种东西跑出来,它会咬人的吧?不,它一定会咬人的,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陛下用颤抖地声音说道。

  哪里毫无疑问了?陛下你是老鼠吗?怎么那么确定它就一定会咬人?何况,耽搁了那么长时间。就是真的有老鼠,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话说回来,国师大人上哪里去了?我奇怪的想着。想要把自己的胳膊抽回来,但陛下大概坚定的认为我一定会把老鼠弄出来咬他。所以他坚持不肯放手。我估计我的手上都被抓出印子来了。

  “请您放手……”这是我画画的手啊,抓坏了你可以负责吗?!

  可是陛下虽然被吓得很惨。但是也格外的坚持。他似乎把我当作了第一个要对付的对象,手指都紧紧地掐进了我的肉里去了,嘴唇却颤抖着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可是,那个……”

  陛下拜托你把话说清楚好不好?而且先把衣服穿上吧!也还好这里是没有人烟地禁苑,否则这个场面给人看见了,我就是跳到秦淮河里也洗不干净!

  而就在我们拉拉扯扯之间,一道黑色的影子却从草丛里一下子蹦了出来,向着我当面扑过来。

  我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伸手却挡,身体却被人一拉,眼前晃了晃几晃,在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地时候,却听见了一声利叫:“老鼠啊!”

  陛下,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没出息好不好……唉?这个状态。

  我晃了晃脑袋,有些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陛下地后面,在刚刚那道小小的黑色影子扑出来的瞬间,陛下选择的,竟然不是把我推出去,而是我拉到了他的后面!用身体挡住了我。

  极度恐惧下,连反射神经都出现紊乱了吗……还是,他真的,在那种条件下也保护我?

  我咬了咬嘴唇,侧过脸却看陛下的表情,却发现他一只手抓着我,另外一只手却很搞笑的当空挥动着,而一只棕红色的生物则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脸上,因为恐惧,陛下只能徒劳的叫着,却不敢伸出手把它抓下来。

  感受到我的视线,那生物竟然转过头,很妖孽的斜了我一眼,然后很得意一般的晃了晃它那毛茸茸,看起来很舒服的大尾

  “哎呀?是松鼠,不是老鼠哟!”看着那生物的尾巴又摇晃了几下,我又好气又好笑的把它从陛下那张漂亮的脸孔上揪了下来,摇摇头对着他说道。

  “松,松鼠?!”陛下惊魂未定的望了我手中的生物,有些软绵绵的瘫坐在了地上。

  说来也奇怪,松鼠和老鼠明明长相差不多,只是多了一条大尾巴而已,但是皇上却对后者恐惧万分,对前者表现得若无其事。

  毕竟陛下还是裸着身体的,所以他一坐下就发现触感不对,所以他呆呆的看着自己身体一会儿,然后再呆呆的看着我的脸一会儿,忽然如同火箭一般的窜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话远远的飘了过来:“别跑----”

  我没想跑。

  看着陛下远去,我转过头,再次望向了草丛。虽然经过这么一闹,陛下似乎把刚刚的事情忘记了,我却还没有忘记,话说那么一大活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可是没有等到我弯下腰去查看草丛,就听见国师的声音说道:“放手!”

  “国师大人?”听见那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莫名其妙的话语,我下意识的四周望了望,但是周围并没有国师的身影。

  正在我奇怪声音从哪里传出来的时候,却感觉到手上那只松鼠用力的挣扎了起来,一边挣扎还一边用国师的声音说道:“我叫你放手,听不懂吗?”

  我呆呆的松开手,就看见那只松鼠灵活的落在了地上,然后坐了下来,抱住那棕红色的柔软的大尾巴。用爪子抱住,然后伸出舌头慢慢的开始舔,很仔细的在那里顺毛。只是注意到我一直看着它,那只松鼠竟然还没好气的说道:“看什么看?”

  “国,国师大人……”我结结巴巴的叫道,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只松鼠,惊恐的问道:“你是国师?!”

  “有意见吗?”国师没好气的回答,然后摆了摆尾巴,一瞬间竟然恢复了人型,不过他的脑袋上还是有两个棕红色的,圆溜溜的小耳朵,而且屁股后面,还拖着那一大条的,看起来异常柔软的大尾巴!

  看着这样的国师,我终于忍不住用发抖的声音询问道:“你,你原来是松鼠精吗?”

  “你才是松鼠精,不,我看你更像是耗子精!”国师大人的尾巴晃了晃,他的眼珠却也伴随着他那条尾巴摇晃着,冷淡的说道:“如果不是配合你的要求,不给皇上发现。我怎么会附身在这种低等生物的身上。”

  “附身?”我惊讶的问,还有这种方法附身的?!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9-8-26 22: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四章 藉口
“没错,附身。刚刚这里只有这只松鼠,我也没有办法。”

  国师大人看着自己的尾巴晃过来晃过去,最后终于忍耐不住,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尾巴,然后看着我脸上露出了好笑的神情,他冷哼了两声,大概觉得这个样子实在不太像话,又变回了松鼠的模样,坐在我的肩膀上,抱着自己尾巴很小心翼翼的用舌头舔着。第一次听说附身还会连附身物的习性一起传染的,不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国师就附身在皇帝陛下的身上,即使是修行者也有擅长的不擅长的仙术,难道国师大人的专长,就是附身?

  这不是和鬼怪一样吗?

  国师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现在的注意力完全在自己那蓬蓬松松的大尾巴上面。看着它舔尾巴的动作,我忽然问道:“国师大人,除了习性以外,连附身者的能力你也可以掌握吗?”

  “不只是能力习俗,连性格都会被影响。”国师竟然也不避讳,懒洋洋的说道:“附身时间六个时辰,我也解除不了附身,所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才是那个样子见你。”

  那个样子?是指附身在陛下的身上?还是骑着萝卜?

  感觉上,应该是后者的样子。毕竟和国师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意外的发现国师实在是非常的纯情,说得明白一点,就是非常小受。如同骑着萝卜见人这种事情,他未必做得出来,倒是我们的皇帝陛下,虽然对同性相X以外的排斥。但是果然他弄个群P现场见客的话,我也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把这些那么直接的告诉我,好吗?”我伸手摸了摸松鼠……呃。国师地头,奇怪的问。

  要是我平时那么做。国师大人一定会非常的生气,但是他现在只是一只松鼠而已,而且还似乎是一只喜欢亲近人地松鼠,因此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很舒服地让我摸着他的下巴。更加奇怪的反问:“你就不害怕我附身在你身上?”“没关系。我的身体既不是绝色美丽,也没有什么惊人的天赋,即使被附身了,也没什么。唯有绘画地能力……”我笑了笑:“这种才能如果附身就可以得到,那么我一点都不介意成为鬼怪。”

  “我不是鬼怪。”国师挥动着他蓬松的尾巴,跳着向我抗议。

  我这次却没有理会它,只是转过头,只见我们的皇帝陛下走在温泉上也如同踏在平地上一般,一脸面无表情的向着我这边走了过来。腾腾的雾气衬托得他宛若神仙。

  虽然这件月白色的袍子看起来也不错,但是之前的裸体无疑更有看头呀!

  我在心里叹息着,陛下却缓步踏过水面。让泉水在自己的脚下绽放出一个又一个标准的圆圈。越过这些大小不一地圆圈,皇上飘然而落。他那顺滑的长发从肩上滑下。中间还夹着一片白色的花瓣。

  我们国家地帝君,简直像是靠容貌选出来。就在我如此在心里感叹的时候。陛下却向着四周望了望,忽然向我问道:“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陛下,您一定是属兔子地,这耳朵真尖……希望没有被听见什么不能被听见地话语,我在心里嘀咕着,却微笑着指了指坐在我肩上的松鼠……国师说道:“和它在说话。”

  听见我地回答,陛下先是眯起眼睛瞄了眼那只松鼠。显然,虽然陛下恐惧老鼠,但还不至于连老鼠的三等外姻亲也害怕上,不过由于松鼠和老鼠有着相当类似的外表,皇上本能上还是相当讨厌这种生物的。

  在用充满厌恶的目光瞄了一眼那只松鼠以后,皇上却弯起了嘴角,露出亲和到令我毛骨悚然的微笑,向着我说道:“竟然和这种小动物说话,钱凌……姑娘你还真有童

  姑娘?哦,对了,在此之前,我在编故事骗人来的。

  不过,皇上,您变脸速度是不是太快了?刚刚发现我在这里的时候,声音冷得接近零度一下,简直要把我当作特务间谍处理掉的,现在为什么忽然又摆出那么一脸和善的样子来?

  “不用叫我姑娘,我不习惯这样的称谓。”我硬梆梆的说道,经过刚刚那么一折腾,我现在非常的无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陛下才好。

  照理来说,被人发现了不堪启齿的弱点的皇上应该更加尴尬才对,但是这位不愧是身为人君者,脸皮厚度显然也专门的修炼过,他现在已经全然看不出刚刚的慌张和恐惧,反而气定神闲的微笑着望着我说道:“那么,我叫你凌儿好了?”

  “书和公子……你和丞相大人是关系?”我抽搐了一下嘴角,慢吞吞的询问道。

  “没什……难道那只老色狼也骚扰过你了吗?”陛下愣了一下,立刻愤怒的向我问道。只是,也,也……这个也是因为什么,因为丞相大人时不时的骚扰你的老婆,还是说,那个家伙连你也骚扰过?不过我记得林慕似乎没有那种嗜好,至少穿越前没有。

  不过我依然很冷淡的回答:“这和你没有关系吧!书和公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先发制人的询问道,一脸正气凛然的把话题转移回到最初的问题上。

  毕竟让皇上留下怀疑不好,所以我必须让自己显得非常正直----虽然我现在很怀疑,即使陛下已经不怀疑我的身份,也会因为我知道了他的弱点,想要杀我灭口。

  堂堂帝君害怕老鼠,这说出去是多么大的一个笑话啊!

  很可能在心里策划着谋杀我的皇帝陛下,却笑得如同春风般的望着我,反问道:“那么你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我在营地里不好洗澡。中郎将大人让我们来找人,我发现了这里,所以……”我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这个理由是在我愚蠢地承认了自己是女人以后编出来的。合情合理到让我想哭。其实我一直就等着陛下询问我,好洗清自己的嫌疑。毕竟。从国师莫名其妙地感叹,还有陛下一开始那冷冰冰的声音来看,我似乎擅闯了禁地。

  知道这里特殊竟然还让我来这里!我用力地揪了一下松鼠……不,国师大人的尾巴,它啾的一声。跳了起来。我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装出恼羞成怒的样子问道:“那么你呢?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其实我对这个问题并不在意,不过为了让陛下不会太在意我地回答,佯怒还是要装下一下的。

  “哦,这里算是我的……秘密场所吧!”皇上却看着温泉露出了怀念的表情,用轻柔的口气说道:“以前,修习武术累了的时候,教导我的那个人会带我来这里。仔细想起来,只是因为此处对当时的我而言。意味着休息和放松,所以我才对此处特别有感情。”

  然后,陛下您不会现在还把这里当作唯一可以放松休息的地方吧?那么误闯了此处地我。不是很糟糕?

  “抱歉。”我立刻道歉道:“我不知道这里对你那么重要,下次我绝对不会来了。”说谎的。如果我觉得想要画陛下的美男出浴图地话。还是会来的。

  不知道我口是心非地想法,陛下嘴角带着温柔地笑容。却淡淡的对我点了点头:“没关系。”

  只有一个没关系,表示皇上虽然嘴上好像原谅了我,还是不希望我下次再过来吧?揣测着陛下地想法,我望了眼趴在我肩上,默不作声的舔着自己尾巴的国师,慢慢的询问道:“你很仰慕,教导你的那个人?”

  我发誓,今天一大堆的问话中,只有这句是最无关紧要,最可答可不答的问题。其实我只是单纯出于八卦心态,YY一下皇帝陛下和国师大人的不纯洁关系而已。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问题,似乎给了我一直迷惑的某个问题的答案。

  只见皇上直直的望着温泉上雾气腾腾的蒸汽,嘴里却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如父如母!我之所以还在这里,就是希望帮忙他从永远的束缚里解脱出来!”

  “永远的束缚?”

  哎呀呀?我以为皇上和国师是敌对关系,是我弄错了吗?还是说,当初教导皇帝陛下的,另有其人?!我下意识的转头望了眼国师,附身于松鼠的国师却依然在舔它的尾巴,好像那团尾巴多舔舔就会变成钞票似的。”皇上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他只是慢慢的转过头望了我一眼,然后温柔的微笑了起来,用他那双深邃的,看不见底的眼睛深情的凝视着我,缓缓的说道:“钱凌姑娘,我对你负责好不好?为了上次的那个吻……”

  陛下的声音简直是二皇子的加强版,甜腻腻的有些吓人,尤其是在让人昏昏沉沉的温泉雾气中,被那双黑得不见底的眸子那样凝视着,给人一种想要不顾一切答应的感觉。

  所谓让人骨头发酥的视线和声音就是这种感觉吧!我呆呆的凝视着他的表情,觉得身体,连带灵魂都似乎在一点一点的融化,融化在陛下漆黑的眼神里。

  “钱凌姑娘?”见我迟迟没有回答,陛下又用他那春水一般的嗓子轻唤了我一声。

  “别动!”我立刻大叫道,并且喃喃自语的说道:“保持这个表情就好了……我想想,重点还是眼睛,恩,脸可以稍微画得模糊一点,抽象一点,重点是要范围突出出来,用的色调还是冷一些比较好,和眼睛要形成对比,但是也不能太冷,要有甜蜜的,温暖的感觉……啧,为什么没有笔呢?要是带着笔出来该多好?!”

  我的美人图啊!那么好的表情就这样浪费了。

  “咳咳!”我的自言自语忽然被咳嗽声打断,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陛下的脸黑了大半,一脸哭笑不得的望着我。

  糟糕,因为陛下的表情太好,我似乎又进入忘我境界了?

  我干笑了两声,但是坐在我肩上整理尾巴的国师大人这时候却发出了两声奇怪的叫声,听起来就好像是一种嘲笑一般,不知道是在嘲笑我,还是在嘲笑皇帝陛下。

  皇上似乎和我有同感。他本来就因为惊吓事件对这只松鼠有怨念的样子,现在再听见松鼠忽然发出的两声嘲笑,陛下的脸变得更加黑了,怒气也由我的身上迁到了松鼠的身上。只见他咬牙切齿的对着我笑道:

  “对了,钱凌小姐,从刚刚开始我就想说,这些松鼠啊什么的,野地里长着的,爪子上不知道带着什么脏东西,你虽然因为它可爱而收留它,但是搞不好还会因此生病,所以,让我来处理掉它吧!”

  这么说着,皇上却已经伸出手,猛然向着我肩上的松鼠抓了过去。

  您还是小孩子吗?那么睚眦必报的。不过,似乎也很好玩,反正这只松鼠是国师变得!所以我也没有阻止,眼睁睁的看着皇上的手就要一把揪住松鼠的尾巴了,这时候,国师大人却纵身一跳,向着我的胸口部位钻了进去。

  等等,国师大人,你这是往哪里钻!还有陛下,你的手不要跟着伸进去!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9-8-26 22: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五章 游戏而已
“啪----”

  好吧,必须承认,我还没有堕落到连羞耻心都彻底消失的地步,就算有前两世的记忆,我好歹也是被当作女孩子正经养大的,如果没有理由,我是不会让任何雄性乱摸我的胸部的(有理由就可以摸吗)。

  所以这次我非常干脆的一巴掌甩了上去。

  只要陛下不亲口对我承认他的身份,那么我对他干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原谅的。

  遗憾的是,我的力道一向不大,这次也差不多,所以这一巴掌顶多只起到了警告作用。在挨了这一巴掌后,皇上缩回手摸着脸颊看着我,那个表情与其说是恼怒,不如说是新奇。

  觉得被人打巴掌很稀奇是不是?那么我再来一下?

  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把该死的国师揪出来,他以为附身在松鼠身上,就可以随便的对老娘的身体为所欲为吗……啊,那里不行!

  “喂,你真的是女人?好平---”在我慌慌张张的想要把松鼠国师从怀里揪出来的时候,皇上却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古怪的看着我说道。

  这句话让我有再打他一巴掌的冲动!

  两次了,这个人摸过我两次了!摸完了竟然还觉得我是男人,而不是女人,我的胸部就是再怎么平原洗衣板,也不至于平滑到连荷包蛋都不如的程度吧!

  可是作为帝君的这位,一定从来没有想过去体谅别人,更不用说理解一个花季少女心思的心情了,他竟然打量着我继续说道:“再说了,你似乎相当的适应男人地裸体。”

  我冷冷的看着皇上回答:“习惯了。”

  “对了。即使是中郎卫,那里也是营地。”我是说我画画的时候习惯了,但是皇上自己解释了其他。他伸出手探向我地脸颊。并且温柔的问道:“所以,钱凌当我地女人吧?”

  这个因果关系是怎么来的?我侧过脸避开了皇上的手。也顺便避开了皇帝陛下那催眠一般的目光,故意弯起了嘴角,我冷笑着问道:“原来你真的有断袖之癖啊!”

  “……我没有。”陛下地手停在了半空中,冷冷的回答道:“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因为上次吗?但是,你是女人吧?”

  “可是那时候你又不知道我是女人。不要告诉我,你觉得我很女性魅力,即使穿着男装也遮掩不住,让人浮想联翩。”我冷笑着说道:“刚刚你还说,我的胸部好像男人的,”

  皇上的脸皮显然没有厚到丞相大人那种程度,他看着我露出了复杂的神情。虽然这令我有些安心,但是也着实让人有些生气。

  “这个意思,是拒绝我的意思吗?”只是。片刻后,陛下大约觉得和我争执他有没有断袖之癖,是一件很没有意义的事情。因此他轻轻的拉住了一缕发丝,慢慢地向着我询问道。

  伤脑筋。其他男人还无所谓。但是这位毕竟是皇帝陛下,让他不高兴。直接把身份扯出来,就玩不下去了。

  不过我在短暂的犹豫后,还是斩钉截铁的回答:“拒绝。”

  没有等到陛下地脸上表现出情绪,我就立刻的补充说道:“我还没有那么随便,看见一个男人就会爱上对方,书和公子对于我来说,显然不特别,没有特别感情地对象,我才不要。”

  “那么,你如果觉得我很特殊,就会答应我了?”皇上玩弄着我地发丝,弯起嘴角,游刃有余的寻问道。

  鱼儿上钩了。

  与其给陛下东拉西扯一些乱七八糟地理由,不如直接回答,因为这个男人是这样的自信和傲慢,根本不会接受有女人会不喜欢他这一事实,所以他肯定会把我的话语当作挑战接下。

  无聊的恋爱游戏吗?不过,如果是无论如何都画不出来的对象的话,全面了解对方的肉体和性格,反而有利于作画的进行,当然,也有画家把这个当作和模特鬼混的藉口就是。

  由于怎么也不能完美的画出陛下,所以短暂的玩了一下这个游戏也不错,而且可以暂时的转嫁危机。因为我一脸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是的。如果你可以成为对我而言,非常特殊的人的话……”

  “那么,三日后,有请姑娘来太一宫坐坐。”皇上微笑着说道:“我正好得到了一副独具匠心的好画,想要请钱凌姑娘一起观赏。”

  陛下的语言用得相当的客气,但是他的语气却是命令祈使句,一点都没有让我拒绝的余地。

  虽然我并不排斥观赏画,但是就陛下这个口气……我皱了皱眉说:“为什么?”为什么我一定要去?

  “想要成为姑娘特殊的人,当然需要时间。”皇上微笑着回答道:“姑娘至少要给我这个机会吧?会不会变得越来越特别,只有相处过了才知道。”

  陛下……您融会贯通的好厉害……

  我抽搐着嘴角想道。

  只是陛下一再强调太一宫,那么也就是说,他目前只打算和我玩恋爱游戏,暂时打算继续隐藏身份下去的意思吧?

  是这样就好。

  不过我表面上冷淡的应道:“好啊!不过三日后我要跟着中郎将大人,所以等到事情结束后,我自己再过去。”

  “……随时欢迎。”陛下笑眯眯的说道。

  随时欢迎?难道他准备全天等着我,就不用做其他事情了吗?这个皇帝当得好清闲的样子。

  在约定好三天后的约会以后,我以害怕其他人发现我偷懒的藉口,告别了皇帝陛下,可惜我不能马上回宫,因为才转个身。就发现中常侍大人在不远处的树梢上。

  皇帝陛下大概还对我地事情心存疑虑,所以派中常侍来监视我,但是中常侍大人其实是知情的。所以他现在几乎是故意让我看见,提醒我不要做出可疑的举动来。

  只是要是我有和言语违背地行为。那么中常侍还是要回去告诉陛下的。这样复杂地局面,也真为难谢和小美人儿了。

  “我还以为你会关心一下皇上的感情问题的。”

  发现国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趴回了我的肩膀上,只是爪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着个大松子,拼命的咬着,蓬蓬松松地大尾巴则得意的晃动着。在我耳根处刷来刷去,弄得我痒痒的。

  “感情问题?”我奇怪的问,然后才想了想,恍然大悟的说道:“对了,你之前有说,陛下爱上了一个丫鬟,弄得三宫六院鸡飞狗跳的说。讨厌,好花心,明明都有爱人了。还对我这样,出局出局。”

  “……你真的一点都不动心啊?”

  “你和皇帝陛下都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才接近我的吧?虽然不知道我的利用价值是什么,但是我很清楚地就是这一点。”我微笑着回答。并且摸了摸国师的小圆耳朵:“既然如此,我怎么敢付出感情?”

  “……别把我扯上。我只是因为皇上想要利用你。才接近你的。事实上,那天如果我没有附身在陛下身上。那么就是皇上先见到你了。”国师咬着松子说道:“也因此担心你真地会被皇上所拉拢,我才有杀你的意思。不可否认,你给我地第一印象……很容易被男人骗地感觉。”

  “是喔。给你留下这样的印象,是我不好。”我撇撇嘴说。

  “不过,现在,除了你给我下地束缚硬把我们拉扯在一起以外,你并不是我会想杀的人。”国师大人却接着说道:“早知道你是这么个性格,我才不会附身在陛下,想要第一个见到你。我想你也不想插手我和陛下的事情吧?”

  “这个是劝我给你解开法术束缚吗?”

  “不,反正这个束缚我已经套了很久了,没有你,还有皇上,还有下任帝君……我早就习惯了。”国师闷声说道,那语气却听得人心里酸酸的:“我从来也不是对束缚有意见。

  不过既然这样,一开始你还那么大的反应。我想了想,然后奇怪的问:“不会是要我不再拿你做模特,不要再画你吧?”

  国师大人立刻点了点头,圆滚滚的大眼睛紧紧的瞪着我,他那条棕红色的大尾巴在后面拼命的晃啊晃,晃啊晃。

  “好可爱!”我一把抱住了松鼠状态的国师,抓着它在脸上蹭了蹭,才笑眯眯的回答道:“你休想。”开玩笑,解开束缚还可以考虑,让我不画国师,那么还不如让我去死。

  “吱!”国师对于我的发言都发出了愤怒的松鼠叫声了,棕红色的尾巴也因为我的回答而炸开了毛,笔直的竖着。

  我吐了吐舌头,撇了眼还蹲在树梢上面,好像没有重量一般随风晃悠的中常侍。

  如果两边说的都是真话的话,那么就是我的法术能力对皇帝陛下有着相当的利用价值,即使失去了记忆,皇上还对我另眼相看,甚至不惜祭出了爱情手段----不,那个人从本性上看不起女人,他根本是觉得上了床,所以你必须听我的这么个主义吧!

  而对于国师来说,我对于他利用价值并不大,只是我如果站在皇上那边,他会很麻烦,所以即使杀了我,也不能让我成为皇上的人?真麻烦,这两个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不过,总之和感情无关就是了,我也不至于花痴到因为脸,就真的把自己当作祭品献上去,我还是继续画我的画,看我的热闹就是。

  这样想着,我再次捏了捏国师大人的小圆耳朵,得到了国师大人愤怒的抗议后,我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向着国师大人询问道:“话说,有没有办法瞒着中常侍大人,让我顺利的会纤雨殿啊,我不想走回去。”

  和绘画无关的时候,我体力是零啊!何况,我现在完全靠药力支撑着身体的说。

  “不用担心,接你的人已经来了。”国师大人却相当不以为然的回答道,并且很细心的把它炸开毛的尾巴再次舔顺。

  我抬眼看了看,真的发现中郎将大人匆匆忙忙的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微信登录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Archiver|AGB|Impressum|Datenschutzerklärung|萍聚社区-德国热线-德国实用信息网

GMT+1, 2025-2-7 08:54 , Processed in 0.611888 second(s), 13 queries , MemCached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 2001-2023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