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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小孩

[中长篇小说] 弃妇?不是!  作者:大驼 (轻松。。好看,,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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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8 09:33 | 显示全部楼层
相府汇合

  曾小沐从车厢内伸出头,天已经渐渐黑了,算起来,她在马车里待了一天一夜,眼见着就快要到皇城。
  小沐的心情既紧张又激动,心想着南门瑾见到她时的表情,一定是很搞笑。
  “夫人,我们快要到皇城南门了,您看我们是直接去三王府吗?”赶车的汉子满贵问道。
  “不,我们直接去宰相府。”去王府不是不要命吗,小沐想。
  “遵命。”满贵也绝非鲁莽之人。
  随着与目的地的距离越来越近,小沐也干脆把车厢的帘幕拉开,坐在车厢前沿傻笑着看着前方。
  “夫人,坐好了,千万不要摔下来。”
  “不会的。”
  “不好了!守城门的士兵要关城门了,我们得快点!”小沐眼尖,一眼看到前面的动静。
  满贵岂能看不见,他挥动皮鞭,让两匹拉车的马加快脚程。
  等马车到了城门口,城门已经关上了。
  “士兵大哥,能不能行行好,让我们进去,我们有急事在身。”小沐向城楼顶喊道。
  站岗的士兵没有理她,仍然两眼向上望星星。
  “士兵帅哥,我们真的有急事,通融一下吧!”小沐又喊。
  “哪来的乡野村姑,城门关闭,哪有说开就开的道理,就算是皇上出城也得有令牌金符,你若是再在这里胡搅蛮缠,我们把你关入大牢。”说话的应该是守城门的首领。
  曾小沐一听,他说的也确实有道理,撇撇嘴,无奈地望着满贵:“怎么办?我们真得等到明天一早?这些士兵还真是敬业守岗。”
  满贵一笑,说道:“夫人不要焦急,他们说的都是些虚话,若他们真知道皇上要出城,还不得大敞城门,要什么令牌金符?若他们知道您是三王妃,不也得恭恭敬敬?”
  “哦!他们是狗眼看人低!”小沐了然地说道。
  满贵不置可否,又说道:“夫人再这里稍等,我去说说,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胡大人,在下有皇帝钦赐的出入令牌,快请放我们进去,以免耽误了大事。”
  那城楼上的人一听,赶忙下来查看,见确实是货真价实的令牌,立刻点头哈腰,嘴里喃喃地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
  满贵“嗯”了一声,拉来马车,让小沐上去。
  “大人,这位是?”胡大人看着小沐问道,心里纳闷这土里土气的村姑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你只管打开城门就行,其它的事你还是少管。”满贵说起话来还蛮有气势。
  “是是是!”胡大人一挥手,大喊道,“打开城门!”
  因为晚上皇城里实行宵禁,所以马车长驱直入,宰相府门口,马车停了下来。
  “夫人,宰相府已经到了,贺大人吩咐我的事已经完成了。”
  “这一路上真是谢谢你。”小沐由衷的表示感谢,“你喊那个贺鹏贺大人,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恕在下不能明言,夫人自会知道。”满贵抱拳,“在下告退,夫人多多保重!”
  满贵驾着车鬼魅一般消失在皇城中。小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到宰相府的大门前,“当当当”的敲门。
  “谁呀?这么晚了!”里面的人喊道。
  “我找宰相大人!”小沐喊道。
  “申冤去衙门,到宰相府干什么?”
  “谁说要申冤了?我找我爹!”
  “你找爹,来宰相府捣什么乱?”
  “曾权彰是我爹。”小沐无奈地说。
  “曾权彰是谁?”那人的声音越说越小,然后一声惊呼:“小姐回来了!”
  接着就听到门里面人声狗吠,热闹非凡。
  门终于打开了,率先走出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看起来很威严,应该是管家,后面跟着一大群仆人。
  “你是何人?竟敢冒充三王妃?”管家说道。
  小沐想起来自己易了容,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于是,小沐指指自己的脸说道:“能不能进去再说,我易了容。”
  管家将信将疑,有些踌躇不定。
  正当小沐正要继续解释的时候,不远处传来马的嘶鸣,一眼望去,霍宝骑着他那匹风风朝相府而来。
  南门瑾奇怪地看了曾小沐一眼,下马站在管家面前。
  “原来是霍大人,您不是远在边疆吗?”管家吃惊地问。
  “本王现在就要见宰相大人,还请张管家行个方便。”南门瑾说道。
  “啊?”张管家张着嘴,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现在的局面,村姑说是宰相的女儿,明明是三王爷的属下却说是三王爷本人。
  “按你们的说法,你们俩应该是认识的了?”张管家终于反应过来。
  南门瑾和曾小沐对望了一眼,得出了南辕北辙的答案。小沐说认识,而南门瑾却说不认识。
  “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呢?我不就是易了容吗?襄灵城赌场的老板都能看穿,你为什么说不认识我?”小沐气愤地说。
  南门瑾不理她,好像在思考什么。
  “两位,如果你们不能给在下一个交代,张某人只好喊卫兵了。”张管家说道。
  南门瑾“呼啦”一下撕开脸上的面具,真面目呈现在众人面前。
  “参见三王爷。”一群人立刻拜跪。
  “起来吧。”南门瑾淡淡地说了一声。
  众人又一脸希冀的看着曾小沐。
  曾小沐也立即会意,开始在自己的脸上拉拉扯扯,忙活半天,终于把面具撕掉。
  南门瑾强忍着笑意,轻轻为小沐拂去脸上的污渍,丢下一句“笨!”,便跨进相府。
  众人又连忙给小沐行跪拜之礼。
  小沐急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说着便跟着南门瑾的脚步跨进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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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8 09:34 | 显示全部楼层
边疆战事

  自霍宝和侯副将那日去刺探敌情后,天庆族的军营一直没有动静。据探子来报,敌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活动。
  “他们搞什么鬼?到底想不想打仗?”侯副将不满地说。
  “逗咱玩呢!这群小兔崽子!”李蛮大将也发着牢骚。
  霍宝一反常日没正经的样子,正紧锁眉毛,仔细思考,他是记得南门瑾走前说过,这天庆族也不是故意要冒犯岚朝,一定是有什么缘由,或许真像王爷说的那样,是因为和瑭王爷勾结,根据他的指示而伺机行动的吗?
  “王爷,您说说该怎么办?就看着这群小兔崽子在自己家门口啃草?您咽得下这口气吗?”李蛮说的是唾沫星子直溅。
  “咽不下也得咽啊,要不怎么喘下口气呢?”霍宝笑嘻嘻地说。
  “别嬉皮笑脸,说正事呢!”侯副将小声提醒道。
  “呵呵,开玩笑,开玩笑,本王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呢!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霍宝一脸严肃地说。
  李蛮与其他众将军都点点头,不过他们都很纳闷为什么王爷越来越有霍宝的作风呢?
  霍宝走到地图前,和众将军合计起来,打算明天就对天庆族发动攻击。
  “王爷,大炮的威力不可小视,要不要多派些人马?”一个将军问道。
  霍宝摇摇头说道:“人越密集,大炮的目标越明显,我们的损伤也越大,派少部分的兵力先去探探底,看他们是想打还是不想打。我们明天进攻的时候注意不要过分集中兵力,不然被大炮命中,损失就不小。”
  “王爷,您看这三王妃真是坏事,到现在都没除去,怎么办哪?”长福说道。
  “雷萧真是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枉我这么辛苦的栽培他!”南门瑭黑着脸说道。
  “现在三王妃在哪?”南门瑭问道。
  “不知所踪。”长福心惊胆跳的说。
  “蠢货!”南门瑭猛拍椅子的扶手,“若是那女人坏了本王的好事,本王定当取你们的人头!”
  “王爷恕罪,属下一定查清三王妃的下落,带着三王妃的人头来见王爷!”长福跪在瑭王爷的面前,发誓一般地说道。
  南门瑭阴险地一笑,鬼森森地说道:“本王现在要活的不要死的,你们办事的时候悠着点,别伤了小白兔的耳朵,本王自由计量。”
  “是!”长福心里叫苦连连,上司的心永远琢磨不透啊!
  “阿布烈最近有什么动向?”南门瑭问道。
  “回王爷,阿布烈应王爷的要求,隔三差五的骚扰三王爷的军队,让他不得安生。”
  “很好,就是让他不能回京。”南门唐又问,“瑾的反应如何?”
  “嘿嘿,有两门大炮,他们还能怎样?被动的挨打呗!”
  “非常好!看来大炮的威力果然不能小觑,过几日与汉克斯的见面定好了吗?”南门瑭问道。
  “回王爷,早就定好了,老地方光华寺后院,谁也想不到。”长福奸诈一笑,连在一起的黑眉毛像一条大爬虫在额头上蠕动。
  寅时,天还未亮,霍宝亲率大军浩浩荡荡地奔往前线,战鼓声,号角声响彻天际。
  阿布烈准备虽有些仓促,但仍然保持镇定的神情,不过他也没有料到岚朝军队会发动突袭。
  “素闻三王爷是惜兵之人,怎可带这区区几百人,岂不是白白断送了他们的性命!难道王爷这惜兵是吝啬之解?”
  霍宝明白了阿布烈的意思,不屑的一笑,大声说道:“我这虽只有几百人,但个个都是精锐,怎会怕你那歪瓜孽枣的军队?”
  阿布烈一听翻译过来的话,气的吹胡子瞪眼,大骂道:“哼!别得意过头了,尝尝我这两门大炮的滋味后,再评论谁的军队像歪瓜孽枣!”
  “哈哈!那你就试试!兄弟们!上!”霍宝举起手中剑,大啸。
  “放炮!”阿布烈喊道。
  两门大炮早就推出来准备应战,士兵们笨手笨脚的把炮弹塞进炮筒,点火发射。
  火是点上了,但炮弹似乎没有像预期那样发射出去,而是在炮筒里咕咕弄弄响了一会,才随着“嘭”一声巨响,飞出去。然而,炮弹的轨迹却是斜的,射到了战场边缘的地带。
  “看来你的大炮不起作用了!”霍宝大笑。
  阿布烈面色难看,急急忙忙向下属询问是怎么回事,当得知大炮的炮筒裂开一个大口子时,不禁大骂道:“南门瑭真不是好东西!给我们假冒伪劣产品!”
  没有两门大炮的协助,阿布烈虽然恼火,但并没有慌张,他指挥着三千人马在战场迂回。
  “三王爷,就算我没有大炮的支持,我这三千人马也能把你打的是落花流水!”阿布烈大声说道。
  “是吗?我好怕怕哦!”霍宝眼睛骨碌一转,对着士兵们喊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兄弟们,彻!”
  “想跑?既然来了,就没那么容易走,给我上!”阿布烈带兵追上前去。
  霍宝领着几百人快马加鞭,有序的撤退,当来到一处有山丘的地带时,霍宝一行人放慢了脚步。
  “看你往哪里跑?”阿布烈大吼。
  “首领,不能再往前面去了,恐怕有诈。”他身边的参谋说道。
  阿布烈勒马,在原地徘徊。
  “首领,不要追了。我看那三王爷奸诈得很,此次突然袭击必然不会那么简单。”
  阿布烈点点头,正考虑要不要撤兵。
  “既然到这里了,为什么不再多走几步?”侯副将突然从山丘后冒出来,“我们这么多人也好欢迎欢迎你啊!”
  阿布烈抬头一看,大惊失色,山丘上少说也有二三千人。
  “是啊,是啊,俺们是夹道欢迎咧!”李蛮从另一个山丘后冒出来。
  阿布烈更加慌张,什么夹道欢迎,这明明就是两面夹击!
  “快撤!”阿布烈下达命令。
  “这么快就要走了?留下来吃午饭哪!”霍宝又转回头,嬉笑着说道。
  阿布烈掉转马头,赶忙撤退。霍宝这边哪里肯放过他,两座山丘上的士兵叫嚣着杀下来,和阿布烈的军队混战。
  结果可想而知,岚朝军队在霍宝的部署下大获全胜。阿布烈侥幸逃脱,不过他的军队损失大半。阿布烈只得退后三十里重新安营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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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8 09:34 | 显示全部楼层
夫妻联手

  “沐儿终于回来啦!”宰相曾权彰披着衣服风风火火地往前厅跑。
  “老爷,您悠着点,天黑,看着脚下的路。”曾湘沐的母亲金氏在丫鬟的搀扶下快步往前赶。
  “知道,知道,就你啰嗦!这里是什么地方?宰相府!知道不?我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走!”曾权彰转过头向金氏吼了一声,又急急忙忙地向前厅去。
  金氏不高兴地努努嘴,心中暗想,就你关心女儿,我难道不关心吗?怎么说她都是我身上的一块肉,你比得上么!
  “我的乖女儿,你可回来啦!你老爹我可想死你啦!”曾权彰还未进大厅,就向里面吼道。
  曾小沐和南门瑾正坐在椅子上等候,听见曾权彰一声大喊,两人同时站起来,微微笑地看着他。
  曾权彰本是快乐的神情一下变得沉重,定定地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的小俩口。
  “参见三王爷,三王妃。”曾权彰施礼。
  跟在后面的金氏一看王爷也在,便和宰相一样,恭恭敬敬地施了礼。
  金氏本想和小沐叙叙话,但曾权彰一记眼刀,把她撵出了大厅。
  “王爷怎么回来了?”曾权彰笑着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今晚来到相府,有急事与岳父大人商议。”南门瑾拱手抱拳,认真地说。
  曾权彰点点头,又看向曾小沐,说道:“沐儿,你先回房歇歇。”
  “我不去,我也待在这。”小沐倒不是不愿意离开,而是不认识相府的路。
  “下去,你的事我还没和你算呢!”曾权彰竖起眉毛沉声说道。
  “岳父大人,就让小沐待在这吧,我要说的事和她也有关系。”南门瑾说道。
  一看南门瑾帮她,小沐喜滋滋地往他那边蹭。
  曾权彰喉咙里咕哝了一声,但没有说什么,大概也就默认了。
  “你不是在边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曾权彰问道。
  “半个月前。”南门瑾如实地答道。
  “半个月?”曾权彰睁大了眼睛。
  “边疆的那位三王爷是谁?”曾权彰又问。
  “是我的属下,霍宝。”南门瑾回答。
  “怪不得,这次作战的风格与你完全不同。”曾权彰自言自语地说道。
  “霍宝他的确有些过人的才智。”南门瑾赞赏地说,通过一路上的飞鸽传书,南门瑾也大致了解边疆的境况。
  “你是说霍宝在边疆易了你的容貌?”曾小沐吃惊地说。
  南门瑾点点头,接着说道,“想必宰相大人也知道,最近南门瑭动作频繁,若不再采取行动,恐怕岚朝难保。”
  曾权彰严肃地点头,嘴中喃喃地说道:“此事皇上也有所察觉。”
  南门瑾又说:“朝中众多大臣都被他笼络,上至右丞相下至地方知县,能为皇上效力的恐怕也只有曾宰相您了!”
  “咳咳……老夫老矣,能为皇上效力的时间不长久喽!”曾权彰唉声叹气地说道。
  “现在正是危难之际,曾宰相您可不能临阵退缩。”南门瑾严肃地说道。
  “是啊,您不能学墙头草,见风倒的。”曾小沐在一旁插嘴。
  “你这丫头片子,说谁呢?我什么时候是墙头草的?”曾权彰指着曾小沐,怒气冲冲地说。
  “我没说你是墙头草,我是说你别学墙头草。”曾小沐细声细语地说道。
  “三王爷,您来找老夫也不顶事啊,要不您今晚去觐见皇上,把事情和对策向皇上禀明不是更好?”曾权彰说道。
  “按道理我现在应该在边疆战场上,何况京城这么多南门瑭的眼线,我怎么进宫呢?”南门瑾皱着眉说,“不瞒岳父大人,半个月前,也就是小沐离开王府的时候,南门瑭有意嫁祸,在本王王府藏了一件龙袍,不过,至今那件龙袍也不知去向。”
  曾权彰听完,眉头紧缩,陷入沉思。
  小沐听完也惊诧不已,要知道古代私藏龙袍是谋反的最有利证据,被抓到了,真是要砍头的。
  “希望这件龙袍现在不在王府里。”小沐脱口而出。
  “小沐也被牵连,所以半个月前才离开王府,都怪小婿没有照顾好小沐,不然她也不会遭杀手袭击。”南门瑾懊恼地说。
  “有杀手要杀你?”曾权彰惊骇地说。
  “是啊,不过几次都被南门瑾救了,呵呵!”
  曾权彰额头上已经有细细的汗珠,皇上对瑭王爷的事已经有所行动,瑭王爷势力庞大,同时他确实对自己有拉拢的迹象,现在南门瑾又来劝说,自己到底站在哪一方,不能不做出最后的抉择了。
  南门瑾深知自己的岳父大人如同狐狸一般狡猾,但对劝服他还是有些信心的。
  “岳父大人,虽然南门瑭势力庞大,但皇上绝对有与他对抗的实力,况且皇城北面军营中驻守的一万将士是我的部下,加上皇上的禁卫军三万,您看,还怕赢不了他吗?”
  “老夫可没这么说。”曾权彰连忙否认,“老夫怎能容忍有人夺权篡位,此乃逆天而行啊!王爷您忠于皇上,无可厚非,但您自己的性命现在也难保啊!”
  “所以还请宰相大人在皇上面前多说说,本王虽与皇上是兄弟,但这紧要关头,希望皇兄对本王不要起什么疑心才好。”
  曾权彰颔首,心道,皇上那日才对他说,“现在南门瑭频频动作,若是南门瑾在朝中,朕真是放心不下。”
  “还请宰相大人助我打消皇上猜疑的念头,如此,我们才能同心合力,保卫岚朝!”南门瑾双手抱拳,郑重其事地说道。
  “好!好!好!老夫岂能不答应?”曾权彰忙点头,“天色已晚,你夫妻二人且去休息,明早我们在仔细商议。”
  “来人,送三王爷三王妃前去歇息。你们再去准备一桌饭菜,送到他们的房间去。”曾权彰站起来,向门外的下人吩咐。
  南门瑾和曾小沐随着下人来到曾湘沐原来的闺房。房间里,古玩玉器,应有尽有,小沐看得两眼放光,原来曾湘沐这样有钱,早知道离开王府前就到宰相府借点银子了。
  下人们把准备好的饭菜放在桌上,便恭敬地退下去,只留下南门瑾和曾小沐二人。
  “南门瑾……”曾小沐说。
  “还有什么事吗?”南门瑾已经拿起筷子,准备大吃一顿了。
  “关于龙袍的那件事……”曾小沐支支吾吾地说。
  “嗯?”南门瑾放下筷子,专心听她说话。
  “我离开王府的那天就把它带出去了。”
  “是吗?你还真是帮到我了,你把他放哪里了?”
  “我把它扔到一家人的井里去了。”
  “是哪家?”
  “不知道。”
  “你还记得那户人家住哪里吗?”
  “不记得了,当时我在城里到处跑,哪里记得那户人家到底住在哪里。”
  南门瑾想了想,说道:“先吃饭吧,这事明天再说。”
  曾小沐点点头,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饭。
  “慢点,没人和你抢。”南门瑾瞟了小沐一眼,笑着说。
  “我没有吃多快啊,你没看过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呢!”小沐边说边吃。
  “真不知道宰相大人怎么会容忍你这样的吃相。”南门瑾笑着摇摇头。
  那是他没看见,小沐不语,心里却是这样想。
  “小沐,为何刚才在大厅里,你不把龙袍的事和宰相大人说?”南门瑾忽然问道。
  “我……我不信任他。”小沐其实想说自己和他不熟,但又一想,他按道理说是她的爹,怎么可能不熟呢?
  南门瑾看着小沐一脸的纠结,不禁纳闷,又说道:“果然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不过宰相大人还是值得信任的,你做女儿的,也要相信他才是。”
  “得了吧,我才不信什么三从四德,别和我说这话,听着就烦!”曾小沐皱着眉头,不屑地说道。
  “你呀,什么都好,就这倔脾气得改改,不过呢,我南门瑾有你做妻子,也算是三生有幸,这是两年前想都不会想的,哈哈!”南门瑾大笑着说道。
  曾小沐给他一个大白眼,不由说道:“停停停!谁是你的妻子?别和我套近乎。“
  南门瑾一愣,继而又笑着说道:“我可没听说我把你给休了,你怎么会不是我的妻子呢?你看,我们今晚还要同榻而眠呢!”
  曾小沐身子一凛,立刻警惕地看着他,说道:“这是我的房间,你到别的地方去睡觉。”
  “你是在怪我自打你嫁进王府后,我没有待见你吗?这也不能怨我啊,谁让你那么狠毒!我要是出去睡,还不得给宰相府上上下下的人说闲话?”南门瑾有些委屈地说。
  “我不管,你爱睡哪睡哪,就是别睡这张床。”曾小沐撂下碗筷,就跑到脸盆前淅沥呼噜地洗脸了。
  “反正我是不会出这间屋子的,你不会让自己的丈夫睡地上吧?”南门瑾有些耍赖地说道。
  “哎,你还真说对了,你就睡地上吧!”曾小沐咧着嘴笑。
  梳洗完毕,小沐便毫无自觉地一个人独占了整张床,临睡前,还不忘嘱咐南门瑾:“你想别的办法吧,休想睡我这张床!”
  “好好好!你睡吧!我到别的地方去睡!”南门瑾应付她说。
  这还差不多,曾小沐听他如是说,便放心地躺下睡觉。
  南门瑾坐在书桌前闭目养神,大脑里思考着岚朝危机重重的局势,好一会,见曾小沐真的睡着了,他诡异的笑了笑,站起身向床前走去。
  南门瑾蹑手蹑脚的爬上床,钻进曾小沐的被窝。
  曾小沐正睡的香,忽然感到一阵凉风,咕哝的一句,转了一个身。
  南门瑾见没吵醒她,大大的喘了口气,松下身子,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觉。
  曾小沐梦见自己躺在火山口,吓得她连连后退,而实际上,她也是一个劲的往被子外面拱。
  南门瑾见她不老实,又怕她冻着了,便伸手把小沐揽回来,圈在自己的臂膀里。
  小沐在梦中看见自己不仅没有退回去,反而掉进了火山里,急得她是手舞足蹈,慌乱不已。
  小沐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但她不老实的动作却惹得南门瑾火烧火燎,他的手不老实的在小沐身上乱摸。
  曾小沐猛然一睁眼,虽然没有亮光,但立刻感觉到身旁有人,还是个男人,小沐控制不住自己,大叫道:“救命啊!”
  “喊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南门瑾低声说道。
  “不是让你到别处睡吗?”曾小沐已经做起来,质问他。
  “你让我去哪睡?这里是相府,不是王府,被别人听去了,多不好!”南门瑾也坐起来,和小沐脸对脸说话,虽然都不怎么能看清对方的面貌。
  “不行,你给我下去。”曾小沐急的要哭。
  “你这是怎么了?我们是夫妻,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觉,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什么?”曾小沐一听他这样说,更急,“我能不激动吗?好,你在床上睡吧,我自个再去找地方睡。”
  说着小沐就要往外爬。
  “你这是干什么?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南门瑾的口气听起来也很不善。
  南门瑾哪里会了解小沐的心思,小沐笨手笨脚地准备翻过南门瑾的身子,打算重找意见屋子。
  南门瑾两手握住小沐的腰,将她压在自己身上,沉声说道:“哪里也不许去,今晚就睡这。”
  “放开我。”小沐吼道。
  “不放,你要是再不老实,我就不客气了!”南门瑾奸笑着说道。
  小沐两手乱挥,嘭的一声打倒了烛台。
  屋外的宰相大人听到巨响,猛然捂住耳朵,嘴里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然后板着脸低声说道:“这丫头,这么不老实,看我明儿不好好教训她!怪不得这两年都没盼到外孙子!”说完气吼吼地回了自己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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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8 09:35 | 显示全部楼层
拜佛求子

  稍微镇静下来的曾小沐伏在南门瑾身上,瞪着大眼睛看着他,虽然屋子里黑洞洞的,很难看清,但小沐仍然很努力的看。
  “看够了没有?”南门瑾笑着问。
  “我压根就看不见。”曾小沐烫红着脸,挣扎着翻下身子,平躺在床内侧气喘吁吁。
  南门瑾也翻过身,把脸侧向小沐,耳语般说道:“你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南门瑾富有磁性的声音让小沐全身酥酥麻麻的,不由的心猿意马。
  “你能有多了解我?”小沐尽量与他保持距离,问道。
  “比从前有更深的认识,今后我还会进一步了解你,直到全部。”南门瑾说着话,又朝小沐身边凑近了一步。
  曾小沐不自觉的用手摸摸发烫的脸颊,喃喃地说道:“全部是吗?到时候你可别被吓到了。”
  “吓到?听着你的话,怎么像在说你是女鬼变的?若是这样,我说不定还真会被吓到。”南门瑾好笑地说。
  “你才是女鬼变的呢!”曾小沐生气地捶了南门瑾一拳。
  “我要是鬼变的,应该是只男鬼啊!而且是只英俊的男鬼!”南门瑾颇有些自恋地说。
  “哈哈!原来你是懒鬼啊!失敬失敬!”小沐故意歪曲他的意思。
  南门瑾动了动眉毛,伸手就把曾小沐拽到怀里,说道:“想不到小沐会拿为夫开玩笑,该不该惩罚惩罚?”
  “我为什么要受到惩罚?”小沐用两手抵拒着南门瑾的胸膛。
  南门瑾不由分说,揽住小沐的头,就吻上她柔软的嘴唇。
  曾小沐几乎不能呼吸,全身完全卸下了戒备,任由南门瑾侵略她的口腔。
  长长的一个吻结束后,曾小沐是脸红心跳,整个人像着了火一般。南门瑾更是无法自拔,他将吻蔓延到小沐的脖颈上,想采取进一步行动。
  “不行……”小沐做着最后的挣扎。
  “为什么不行?你是我的王妃。”南门瑾已经欺身在小沐的身上。
  小沐一听南门瑾这样一说,一个机灵,睁开早已朦胧的双眼,一个佛山无影脚揣在南门瑾的肚子上,险些将他踹下床去。
  “你怎么了?”南门瑾两手紧抓床沿,稳住身子,懊恼地说。
  “没怎么,我有些不舒服。你在这睡吧!我到别处睡去。”小沐惊慌失措地说道。自己更本不是原来的曾湘沐,也不是南门瑾的王妃,而是一个素不相识,远隔千年的陌生人。
  南门瑾平躺下,拦住曾小沐,无奈地说道:“你就睡这里,我不碰你就是了。”
  曾小沐仍然警惕地看着他,想了想说道:“君子不乘人之危,你不要趁我睡着有不正当的举动!”
  南门瑾一脸惨淡,泄气地说道:“放心,你安心睡吧!”
  曾小沐把本来叠在一起的被子拽开,自己单独盖一床被子,瞪了南门瑾一眼,便钻进了被窝。
  南门瑾只得叫屈,独自一人盖那床本来铺在上层的冰冷的被子。
  两个人折腾到老老实实睡觉,已经到凌晨时分。
  一大早起来的时候,两个人都顶着一对熊猫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俩有些尴尬地互相笑了笑。
  “今天我要去办些事情,你好好待在相府。”南门瑾边穿衣服边说道。
  “知道了,我不会跑丢的。”小沐应和着。
  “王爷,王妃,你们起来了吗?”金氏带着一群丫鬟站在门外。
  “起来了。”小沐不知道外面是谁,但还是应了一声。
  小沐打开门,便看见一位风韵犹存的大娘笑眯眯地看着她。小沐愣愣地看着她,不知该如何称呼。
  “岳母大人,小婿有礼了。”还是南门瑾先开口应承。
  “哦,娘,您这么早有什么事啊?”小沐忙说道。
  “你爹让我告诉你,让你和王爷一起去前厅吃早饭。”金氏在小沐和南门瑾身上瞅来瞅趣,眼神及其诡异。
  曾权彰已经先到了饭厅,正坐在椅子上品尝这早茶。
  见众人已到,便各就各位,吃起早饭来。
  “沐儿。”曾权彰唤道,“今日你和你娘到光华寺进香,要多给些香火钱。”
  小沐皱皱眉头,她最烦听到木耳二字。她问道:“为什么要去烧香?”
  “祈求为王爷添子嗣啊!”金氏高兴地说道,“你嫁进王府两年多了,也不见你肚子里有什么动静,所以我们要去城里香火最盛的光华寺进香。”
  此话一出,弄得小沐差点把刚放入口中的米粥吐出来,她捂着嘴咳了两声,忙点头答应。
  南门瑾也尴尬地看了看小沐,不语,低头吃饭。
  光华寺小沐去过一次,就是在南门瑾前往边疆的时候。小沐易了容,跟在金氏的后面,充当丫鬟。但金氏仍然没完没了的唠叨,总之都是一些劝告她要顺从王爷、博得王爷欢心的话。
  进了大殿,金氏取来香,递给小沐,说道:“去,给送子观音拜拜。”
  “算了吧!”小沐推拒道。
  “这怎么行?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没有王爷的子嗣,怎么能在王府稳占王妃的位子,我以前没告诉你吗?”金氏声音虽低,但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决。
  “好好好,我拜还不成吗?”曾小沐无奈地接过香,跪在莲花垫上,装模作样的跪拜起来。
  殊不知在隐蔽处,早已有人埋伏好,只等着将曾小沐五花大绑,交送于歹人之手。

  落入魔掌

  “沐儿,拜佛要诚心,不能心存杂念!”金氏提高音量说道。
  “知道了,我已经很诚心了!”曾小沐嘟着嘴,心里想,金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宰相府的女儿似的。
  “拜好了。”曾小沐从垫子上站起来。
  “好,再去那边求支子孙签来。”金氏郑重其事地说道。
  “哪有这样的?”曾小沐不情不愿地往殿门方向走去,在那里放着一张长桌,一个老和尚正敲着木鱼,嘴里念念有词。
  “我求签。”曾小沐说。
  “求什么签?”老和尚缓缓睁开眼睛,慢性子地问。
  “子……子孙签。”曾小沐有些不好意思。
  老和尚指指桌上的签筒,小沐点点头,抱起它,晃晃朗朗的开始求签,摇了几下,一支签从签筒里掉出来。曾小沐拾起它,递给老和尚。
  “解签二十文。”老和尚似乎早准备好这句话,就等着小沐把签递给他。
  曾小沐身上一毛钱也没有,她无奈地看看早凑到跟前的金氏。
  “我这有。”金氏赶忙让丫鬟递上铜板。
  老和尚看看签,又看看曾小沐,再看看签,一脸的忧心忡忡。
  小沐被看得莫名其妙,金氏着急万分地问:“师傅,这签是不是好签?如何解啊?”
  老和尚摇摇头,叹口气说道:“此乃下下签,令千金此世无儿无女,大凶啊!”
  小沐对能不能有子嗣更本无所谓,她觉得这老和尚越看越像路边的算命先生。
  金氏一听这话可急了,连忙问道:“怎样才能逢凶化吉?师傅,您可要帮帮我家女儿啊!”
  “她是你女儿?”老和尚一脸的不相信。
  “是,她是我女儿。”金氏也顾不得什么安全了。
  “老衲可没有逢凶化吉的本事,但我寺的智德法师或与有破解的妙法。”
  “太好了,走,沐儿,我们去见法师。”金氏高兴地说道。
  “这位施主,智德法师每次只见一人,若非有缘人,他也不会去见,我看女施主还是让你的女儿一人去见吧!”老和尚对金氏说道。
  金氏点点头,想也没想就对小沐说道:“沐儿,你自己去见智德法师吧!我在大殿等你回来。”
  “我不想去。”曾小沐直截了当地说。
  “不行!你必须去,你要多为你自己着想,母凭子贵,你让我教你多少次?”金氏横鼻子瞪眼,连哄带吓地对小沐说道。
  “我不相信这个,我不去。”小沐回绝道。
  “这都是佛祖的安排,你怎么不相信?不行,你得去,听话!乖!娘是为你好!”金氏软硬兼施。
  “唉!”小沐叹口气,转而问老和尚,“我到哪里去找智德法师?”
  “穿过大殿,在寺庙后院的修德斋。”老和尚仍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娘,我走了。”曾小沐苦着脸,向金氏摆摆手。
  “又不是上刑场,见了法师可别这副表情!”金氏说,“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小沐在后院找了半柱香的时间,也没找着什么修德斋。正当她准备返回大殿的时候,后脑勺上猛地挨了一记闷棍,她当场晕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打小沐的就是南门瑭的手下长福,长福扭动着连在一起的黑眉毛,叹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三王妃真不是一般的笨!修德斋不就在拐弯的地方吗?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还害的我要亲自动手把你抬回去。”
  曾小沐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昏暗的屋子内,手脚都被反绑着,后脑勺仍然隐隐作痛。
  这是哪里?小沐看看四周,看见地上的莲花垫,觉得自己应该还在光华寺内。
  “好久不见,弟妹!”低沉地声音传进小沐的耳膜。
  抬头一看,正是南门瑭。
  “你是谁?”虽然小沐认识他,但自觉处境危险,南门瑭并非善类。
  “哟,弟妹,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你二哥啊?”南门瑭好笑地说。
  “我是独生子女,没有什么二哥。”
  “三王妃,您想回避什么?”南门瑭收下脸上的笑容,对长福使了一个眼色。
  长福阴笑着走向小沐,伸手就要摸小沐脸。
  曾小沐一看来人正是那个眉毛连一块的家伙,防备地说道:“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三王妃,我把您面上的假面具摘了,让您的美貌展露出来啊!”长福掐着曾小沐的脖子,丝丝拉拉地把她面上的面具摘除。
  “咳咳咳……你们怎么知道是我?”
  “哈哈!三王妃,虽然这易容术确实让人看不透,但我手下人正好在上寺庙的路上听到宰相夫人对你说的话,她口口声声称你是她的女儿,宰相夫人就一个女儿,你难道还不是三王妃吗?”南门瑭得意地说。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却不费功夫!我们正找你呢!你自己就送上门来了!哈哈!”南门瑭又说道。
  “找我做什么?”
  “当然是告诉我你把龙袍放哪里了呀!”南门瑭说道。
  “我怎么会有龙袍?”
  “别和我装,你离开王府那天带走的。”南门瑭不高兴地说道。
  “我不知道,王府里怎么可能有龙袍?你找错地方了吧?”曾小沐继续和他装。
  “弟妹,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可没人来救你!我知道瑾的手下霍宝回京城了,但他现在就算插上翅膀也救不了你了!”
  “一路上追杀我的人都是你派去的?”
  “不是我,但是我下的总命令!”
  “是你?”曾小沐转而问长福。
  “哈哈!我可没这个荣幸!”长福不屑地说道。
  “是玉姬?”曾小沐又问。
  “他可没这本事!”南门瑭不耐烦地说道,“既然你不说,就先待在这里吧!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也不迟。不过,时间长了,我就没什么好耐心,到时候可不要后悔。”南门瑭说完便甩了袖子,扬长而去。
  门“嘭”的一声打开,接着又“嘭”的一声关上,屋子里留下被扣留的曾小沐。
  原来南门瑭真的要谋权篡位!
  “师傅,我女……丫鬟怎么还不出来?”金氏等的不耐烦,询问大殿里的老和尚。
  “施主稍安勿躁,或许刚才那位女施主和智德法师有缘,现在正谈的起兴,您在等等吧!”老和尚说道。
  金氏焦急地搓着手,在大殿里踱步。
  曾小沐被扣在房间里,双手双腿被反绑着,嘴巴里也被塞进一块破布,人侧躺在地上,极度的不自在,她一开始还挣扎着在地板上扭动,后来干脆闭上眼睛,躺在地上养神。
  没过多久,房间里又进了一拨人,他们将手中拿着的麻袋撑了撑,三三俩俩的把小沐装进去。
  这是要灭口啊?小沐悲哀地眨眨眼睛,无奈地被人丢进去。被封住麻袋里的小沐像货物一般被人运出光华寺,曾小沐只觉得自己上了一辆马车,颠簸着经过闹市,进入一所安静的处所。
  麻袋的封口被揭开了,小沐第一眼看见的是长福,他扭动着恶心的黑眉毛,笑着说道:“三王妃,你先在这里歇歇,什么时候想到龙袍在哪里,什么时候吃饭,我们主子对您不薄吧?本来事打算直接要了你的人头呢!”
  曾小沐狠狠地瞪着他,臭骂道:“变态,放我出去,不然没你好日子过!”
  “哎呦呦,三王妃啊,放你出去才没好日子过呢!真想不通那个雷箫怎么会没把你这个笨蛋处理掉!”长福忽觉得自己多话了,捂着嘴离开屋子,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将门锁起来。
  曾小沐听贺鹏说雷箫是刺杀她的操纵者,本还不信,现在不信也得信了,小沐再次震惊之余不免感叹自己遇人不淑。
  南门瑾,你赶紧来救我啊!小沐殷切地希望着。
  “走,我们去后院看看,这沐儿怎么到现在不回来,我真不放心!”金氏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老和尚也没有阻拦,只是一心一意地念经。
  到了修德斋,金氏推开门就往里面闯。
  “施主,您不能进来,智德法师正在打坐。”一个小和尚拦住她。
  “打坐,我找我女儿,她刚才就在这里的。”金氏又望了望屋子上的字牌,确认这里事修德斋。
  “早上开始,智德法师就在这里打坐了,没有来过任何人。”小和尚说道。
  “什么?不可能!沐儿一定在这里,我要见智德法师!”金氏高声说道。
  “施主,您不能擅闯佛门禁地啊!”小和尚气急,上前阻拦。
  “放她进来吧!”修德斋里忽然传来一声浑厚的声音。
  小和尚听到声音,便收了手,让开了去路。
  推门进去,金氏只看见一个年近七十的老和尚盘坐在莲花垫上,敲着木鱼,嘴中念念有词。
  “我女儿呢?”金氏开门见山。
  “老衲从不曾见过施主的千金。”智德法师仍然闭着眼睛。
  “怎么可能?我女儿刚才就到这里来破解子孙签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却不曾见过令千金。”智德法师敲着木鱼,又说道:“求签之事在乎于求签者的心态,签一落地便有了定数,哪里有什么破解之道呢!施主还是请回吧!”
  金氏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确实没看见小沐的身影,一跺脚,急匆匆地往回赶,心中大叫不好,自己把女儿弄丢了,回去怎么向老爷和王爷交代啊!
  来到大殿,那老和尚依旧坐在那里,目不斜视,敲鱼诵经。
  “喂!我女儿在哪?”金氏气得脸色铁青。
  “她不在智德法师那里吗?”老和尚问道。
  “她根本就没去,说,你把她藏哪了?”
  “施主冤枉,老衲并不知道令千金去了哪里。”老和尚镇定地说道。
  “这位夫人,您是不是在找一个脖子上有一点红胎记的姑娘?”从殿后走出一位年轻的和尚。
  “对对对,她在哪里?”金氏渴求一般地问道。
  “她已经下山了。”
  “什么?下山?不可能,她怎么不和我说一声?”金氏自言自语。
  “夫人,小姐不是说不想去见智德法师吗?说不定现在已经回相府了。”金氏身后的丫鬟说道。
  “对,对!一定是这样。”金氏高兴地说。
  “走,我们回府!”金氏转身往离开大殿。
  见金氏走远了,那个年轻的和尚阴笑着对老和尚说道:“真是笨得可以!”
  老和尚笑着点点头,像那和尚竖起拇指。
  “老爷,沐儿回来了没有?”金氏快步走向曾权彰的书房。
  “沐儿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曾权彰正和南门瑾说着话,听到金氏的问话,都不约而同地站起来。
  “这怎么可能?”金氏急的眼泪都掉出来来了,“沐儿不见了啊!”
  “有话慢慢说,不要哭!”曾权彰皱着眉头,无奈地说,他最见不得女人哭,只要金氏一哭,他心里就烦。
  金氏把去光华寺的经过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说完了还停止不住抽咽,手帕都湿了一大半。
  “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笨!”曾权彰骂道,他现在完全肯定小沐一定是被人绑架了。
  “那和尚怎么知道小沐的记,平实是看不见的。”南门瑾说道。
  “那和尚肯定有问题。”曾权彰说道,“立即派人去光华寺调查清楚。”
  “这件事我亲自去调查。”南门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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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饿不屈

  南门瑾为避人耳目,仍然是易成霍宝的样子,带着两个从军营里调来的得力下属,直奔光华寺而去。
  拾阶而上,迎面走来几个人,领头的人格外引起南门瑾的注意,此人面色冷清,眉目清朗,正疾步往山下走来。
  两人擦肩而过时,都不约而同的互睨对方一眼,眼神都复杂难测。
  此人应该是皇上身边的侍卫长贺吾鹏,他不待在皇兄身边,到光华寺做什么?南门瑾心中暗想。
  贺吾鹏见三王爷仍然易成傻傻的霍宝的样子,心里暗自好笑。若说这易容术骗得了别人,可怎么也不会骗得了他。南门瑾夫妻俩一前一后来到宰相府,下人们又是下跪又是磕头,想不让他知道都不行。
  送曾小沐去宰相府的满贵当时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躲在暗处暗暗观察,这才知道一直跟随三王妃的霍宝原来是南门瑾假扮。贺吾鹏叹了一口气,心里想到,怪不得南门瑾这么放心三王妃和别的男人独处,原来那个独处的男人就是他自己。
  贺吾鹏表面上是皇帝侍卫长,但暗地里也是岚朝情报收集处的处长,他只听命于皇帝南门瑄。关于这个情报收集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包括南门瑾和南门瑭。
  当宰相大人曾权彰在御书房里和皇帝滔滔不绝的给南门瑾说好话的时候,皇帝南门瑄早就知道他的皇弟偷偷从边疆回到京城。南门瑄听着曾权彰的唠唠叨叨,品着茶,但笑不语。
  “施主可有事?”大殿里的老和尚见来者不善,赶忙站起来问道。
  “我问你,昨天可有一个妇人向你解签,然后你让她去见智德法师。”南门瑾问道。
  “昨天我不在大殿里。”老和尚如实的答道。
  “不在?那昨天是谁?”
  “我也不知道,按说每天都是老衲在殿里为香客们解签,但昨天早上睡迟了,到半下午才醒,到大殿时也没有人代替我。”
  南门瑾盯着老和尚,试图从他身上发现一些端倪。
  “请问现在智德法师在哪里?”南门瑾问道。
  “智德法师在修德斋。”老和尚回答道。
  在光华寺里打探了一圈,南门瑾并没有任何发现,他一直怀疑绑架曾小沐的就是南门瑭,但现在还不能直接和他摊牌,并且更重要的是,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和南门瑭有关系。
  一天过去了,曾小沐一直被反绑着放在床上,又累又饿,身子骨就快要散架了,话也说不出,但毫无办法。
  第二天晚上,房间门被打开了,长福笑嘻嘻地把她的绳子结了,说道:“三王妃,瑭王爷有请,您跟着我,别走丢了。”
  曾小沐松松手,舒舒肩,白了长福一眼,说道:“他让我去我就去,当我是什么?不去!”
  “三王妃,您不去也不成啊,王爷特地喊您了,还是去吧!”长福虽说嘴里的话很软,但看他身后三五个壮汉,就知道不去是不成的。
  曾小沐气得鼻孔直冒烟,也得站起来跟着他去见南门瑭。
  走出屋子,见天已经黑了,像这样初夏的季节,就表示时间已经很晚了。还未进前厅,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嬉戏大笑之声。
  在身后几个壮汉的逼迫下,曾小沐无奈地走进灯火通明的大厅。
  “这位姑娘是谁?”贵宾席上的英国人汉克斯好奇地问,见到大厅中都是衣着华丽的舞女,忽然看见一身乡野村姑打扮的曾小沐还真不习惯。
  曾小沐也是兴奋地看着红头发的汉克斯,没想到穿越到异时空也能见到外国人。
  南门瑭见曾小沐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显得格外得意,用英语对汉克斯说道:“这是本王府上的一个丫鬟,前些日子犯了府里的规矩,今天特来受惩罚。”
  曾小沐一脸惊奇的看着南门瑭,没想到他会英语,还真是岚朝不可多得的人才呢!
  “在这大厅里受惩罚?怎么惩罚?”汉克斯更加好奇。
  曾小沐也听的好奇,他南门瑭要怎么惩罚呢?
  “哈哈!看着满席的美味佳肴,而不准她吃上一口。”南门瑭变态地说。
  “你们中原人原来喜欢这样惩罚人啊!”汉克斯用英语说话。
  曾小沐一向英语不错,她完全可以听得懂汉克斯的话,感觉出他讽刺的意思。
  南门瑭哈哈大笑,举起酒杯对汉克斯说:“我们中原之人自然有自己的做法!来!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曾小沐看着丰盛的佳肴,确实直吞口水。但怎么能为一时的嘴馋而屈人之下呢?小沐克制住不让自己看桌上的菜肴。而把视线一直盯在汉克斯身上,心里暗自猜测,他和南门瑭到底有什么合作呢?
  “这位小姐好像对在下很有兴趣呢!”汉克斯笑着说道。
  南门瑭笑着说道:“她是中原之人,怎见过你这样红头发的异族之人,很正常的!”
  “湘沐,你是第一次见吧!汉克斯可是从遥远的几万千里以外的国度来到中原的。”南门瑭倒是炫耀起来了,“他和我们的习俗不同,语言也大相径庭,哈哈!有意思吧!”
  小沐给了南门瑭一个大大的白眼,没有理睬他。
  “瑭王爷,我们还是谈谈关于火炮的交易吧!”汉克斯放下酒杯用说道。
  “好!”南门瑭也不在乎其他人在场,因为他觉得除了他没有人能听懂汉克斯说的话。
  而曾小沐此时已竖起耳朵,仔仔细细地将他们的对话记在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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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藤摸瓜

  南门瑭和汉克斯谈的欢畅,曾小沐听的也是起劲。
  她站在一旁,掩藏住内心激动的心情,装作面无表情,听着两人的对话。曾小沐完全能够听得懂汉克斯说的话(大驼:这话不是我说的哦!)。得到重要消息后,现在正一心想着怎样逃出去,把情报第一时间告诉南门瑾。
  南门瑭和汉克斯海聊了一会,才发现大厅里还有很多人。
  “散了,散了。”南门瑾招呼道。
  “长福,把她带下去,看好她!”南门瑭说道。
  长福拖拖拽拽地把曾小沐扯回屋子。又拿出绳子,准备将曾小沐绑起来。
  “你不用这样吧?我都饿了一天没吃饭了,哪有力气逃跑?”曾小沐大声说道。
  “真是对不住,三王妃,瑭王爷这样吩咐了,我也是没办法。”长福答道。
  “你就让我好好睡一晚上吧!我真的不会逃跑的。”
  “三王妃,您可是出了名的会逃跑,我可不敢怠慢啊,要是在我手上被你逃了,王爷一定会扒了我的皮。”
  “是么?我有名?真的?”曾小沐两眼放光。
  长福没有和她继续瞎说,绑了小沐,出门上了锁。
  玉姬接到瑭王爷的消息,得知曾小沐被囚禁在瑭王府,正高兴地在淑祥斋来回走动。玉姬越走越快,脸色也越发的潮红。
  “夫人,您没事吧?”旁边的小丫鬟担心地说。
  “没事,没事,你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玉姬在心里盘算着,是否要亲自去瑭王府一趟,上次栽赃南门瑾的事没有办成功,一定是三王妃从中作梗,既然瑭王爷把她抓住了,我玉姬就要去打探打探,探出三王妃的话,也好将功赎罪。但又考虑到现在京城中危机四伏,万一被瑭王爷的敌人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坏了瑭王爷的好事,也耽误了自己当皇后的日程。
  玉姬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冒险一试,到瑭王府去瞧瞧多日不见的三王妃。
  晚上是出门的好时机,不论是好人还是坏人。玉姬带着心腹丫鬟偷偷摸摸从三王府后门离开,直奔瑭王府。
  本以为自己做到人不知鬼不知,但是后门早就是三王府重点盯防的地段。东峰和西峰恰巧今日值班,俩人谨记三王妃临行前的叮嘱,悄无声息地跟踪在马车后面。
  一路跟着玉姬坐的马车,当看到马车在瑭王府的后门停下时,两人都大为震惊。
  “赶快回去报告李总管,这可出大事了,这玉姬果然不是好人!”西峰小声对东峰说道。
  “好,好,我们这就回去。”东峰也连连点头。
  京城里晚上是实行宵禁的,街道上静得出奇,街边上摆放着破车和草棚,显得给外的凄冷萧条。由于两人刚才跟踪的刺激行为,现在他们的心脏都噗噗跳动得厉害。晚风垂在脸上,感觉到血液都在往头上涌动。
  “什么人?”突然一声大喝。
  东峰和西峰同时打了一个机灵,转头一看,是穿着铠甲的士兵。
  喊话的人看到他俩也穿着士兵的衣服,纳闷地问道:“你们是哪里的?大晚上的,怎么在街上晃悠?不知道实行宵禁吗?”
  “我们……我们是……”西峰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若说是三王府的人,此时也觉得不大妥当。
  “说!你们大晚上在这里做什么?”那个士兵又一声喝道。
  东峰和西峰依旧是以沉默回答。
  “把他俩带回去,调查清楚。”那个士兵命令到。
  东峰和西峰发现莫名其妙地被带进宰相府,俩人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宰相大人,这两个士兵是在大街上发现的,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非常可疑,所以就带回来,由宰相大人定夺。”领头的士兵说道。
  曾权彰的眼神在东峰和西峰身上瞄来瞄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说!你们大晚上在街上干什么?”曾权彰端起一杯茶,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们是在大街上巡查。”西峰撒谎说道。
  “巡查?你们是哪个营的?怎么只有俩个人?”
  “和其他兄弟走丢了。”西峰继续说道。
  “巡查还能走丢?”曾权彰大笑。
  “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从实招来!”曾权彰冷着脸厉声说道。
  “我们是三王府的。”东峰不理睬西峰的眼色,如实地说道。
  “三王府?”曾权彰的脸色又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好奇地问道。
  “是,我们这么晚离开三王府是为了一点王府的私事。”东峰乖巧地答道。
  曾权彰沉默了一会,转而对身边的人耳语了几句,便离开审问室,丢下东峰和西峰俩人不闻也不问。
  “怎么回事?”东峰问西峰。
  “我怎么知道?”西峰白了东峰一眼,“事情要是闹大了,王爷回来一定定你的罪!”
  “什么事情闹大了啊?”南门瑾走进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
  “王爷!”东峰和西峰张着大嘴,一时半刻都没有合拢。
  “嘴张这么大做什么?”南门瑾坐下,又说道,“你们俩站起来说话,说说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您不是在边疆吗?”东峰傻傻地问道。
  南门瑾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西峰悄悄地拧了东峰一下,示意他不要乱说话。接着把今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汇报给南门瑾。
  听完,南门瑾拧紧的眉毛稍稍舒缓了一点,他说道:“这玉姬果然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们回去不要打草惊蛇,仔细盯好,她若再有什么动静,立马到宰相府报告。”
  “是。”东峰和西峰齐声答道。
  南门瑾叹了一口,又说道:“小沐现在怕是困在瑭王府了吧!”
  “王妃也回来了?”两人又是一次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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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8 09:36 | 显示全部楼层
杀机四伏

  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刻了,京城里处处弥漫着杀机。朝廷上公然反对南门瑭的大臣接二连三地被刺杀了,并且他做得几乎是天衣无缝,让人找不到证据。虽然南门瑭极为嚣张,但皇帝南门瑄一直没有和他摊牌,表面上仍然表现着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正因为如此,南门瑭更是目中无人,为所欲为。
  而这天下朝后,曾权彰又在南门瑄的御书房啰啰嗦嗦,没完没了。皇帝终于忍受不住,开了另一个话头。
  “宰相大人这几日为何一直在朕耳边夸朕的三弟?爱卿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没有,老臣就是觉得三王爷才智过人,如今边疆的危机已经基本解除,三王爷此时回来也好帮助您稳固江山啊!”
  “天庆族这段时日虽有些收敛,但边疆时有战事,不能少不了朕的三皇弟!”
  “皇上,但近日多位正直的大臣被贼子所害,若持续下去,岚朝将陷入真正的危机!内乱才是最可怕的呀!”
  “曾爱卿的话确实不错,我是不是应该马上将南门瑾召回京城?”南门瑄假意问道。
  “是。应该如此。”曾权彰低着头,嘴角泛着一丝胜利的微笑。
  隔了几秒钟,南门瑄忽然说道:“曾爱卿,朕怎么听说最近朕的三弟住在你的府上呢?”
  曾权彰一个哆嗦,身上吓出一层冷汗,他连忙跪下,“皇上恕罪,臣知错了。”
  “朕不是这么好骗的,你起来吧!”
  曾权彰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一声不吭。
  “朕也好久没有见到南门瑾了,明天让他来见见朕。”
  “是。”
  “还有啊,三王妃被囚困在瑭王府,这件事想必你们是知道的,暂时她还没有太大的危险,让南门瑾别太冲动,不然打草惊蛇!
  “老臣知道了。”曾权彰连连点头。
  回到宰相府,曾权彰瘫在椅子上,连忙吩咐下人把三王爷请到书房。
  “皇上早就知道你在老夫这里,他让你明天去皇宫见他。”
  “这早就能预料到的。”南门瑾并没有吃惊,他知道自己的皇兄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对任何事漠不关心。
  “小沐现在困在瑭王府,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不能再等了,什么打草惊蛇!他劫了人才叫做暴露行踪,惊了我这条蛇!”南门瑾突然气愤地说道。
  “三王爷,您别激动,皇上告诉我,沐儿现在不会有生命危险,您再等两天,还有啊!您哪能是蛇啊?您是龙啊!”
  南门瑾不理会曾权彰的吹捧,继续说道:“我还是不放心,以小沐惹事的性子,让她在瑭王府安全地待到事情结束是不可能的,我打算今晚就行动。”
  “王爷,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瑭王府守卫森严,你如何进得去?退一步说,真的把沐儿救出来,瑭王爷发现少了人,一定会明白自己的行迹暴露,我们的部署还没有安排到位,而他那边加快行动,这不是功亏一篑吗?”曾权彰说的头头是道。
  “这个道理我知道,可是小沐怎么办?”南门瑾皱着眉头说道。
  “我这个当爹的也心急如焚啊!”曾权彰摸摸自己长长的胡须,将心中的愁苦化作一缕气息从嘴中吐出来。
  玉姬到瑭王府之后不出所料的被南门瑭臭骂一顿。
  玉姬优雅地抹了一把南门瑭喷到她脸上的口水,解释说:“王爷,我晚上出来绝对只有你知我知,我是万分小心的。”
  “哼,你快给我回去,没本王的吩咐到王府来做什么?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王爷,奴家听长福说三王妃在您这,所以特地想来看看。”玉姬请求道。
  “跑一趟就是来看三王妃的?她又不是什么稀奇的动物,有什么好看的?”
  “王爷,上一次您吩咐奴家的事都是她坏的,所以奴家想亲眼看看她受到您惩罚之后的悲惨状况。”
  “悲惨状况?”南门瑾想了想,嘴角荡起一抹阴笑,“本王看这三王妃也是倔脾气,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由你去,亲自给她制造一些悲惨状况吧!”
  “奴家领命!”玉姬血红的嘴唇咧着冰冷的笑容,她心中狂叫着,三王妃,等着受死吧!
  曾小沐仍然是那样绑着,动也不能动。
  “我要去茅厕!”小沐艰难地喊着。
  长福走进来,什么话也没说,就为小沐松了绑。
  曾小沐惊喜地看着他,一脸地不可置信。
  长福其实并没有听到小沐之前喊了什么话,他只是奉王爷的命令准备把小沐带到王府的大牢中。
  “你往哪里跑?”长福见小沐往另一个方向走。
  “去茅厕啊!”
  “现在哪还有时间上茅厕!快走!”长福不耐烦地说。
  跟在小沐身后的几个大汉把小沐围起来,堵住她的去路。
  “你放了我不是让我去上厕所?”小沐疑惑地说。
  “我可没这闲工夫,王爷吩咐我把你带去大牢,那里有你的大熟人呢!”长福大笑着说。
  “是谁?”
  “到了你就知道了!”
  地牢里阴暗潮湿,因为灯光微弱,小沐小心翼翼地摸索着。
  “快走!”长福猛推了小沐一把。
  曾小沐一个踉跄从台阶上摔下去,面朝地,直接甩了一个狗啃泥。小沐抹了一把脸上的臭泥,气愤地大吼:“你推我做什么?”
  “你还敢对我大吼大叫,过一会有你好受的!”长福凶狠地说。
  小沐摸摸脸上和手上擦破的皮,无奈地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来到审讯室,小沐终于看清所谓的熟人倒是是谁,她坐在椅子上,虽然是微笑着看着小沐,但眼神中无不透露出毒辣,她就是玉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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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8 09:37 | 显示全部楼层
宰相的诡计(1)

  “王妃,好久不见了啊!”玉姬单手托着下巴,无辜地看着曾小沐。
  “哼!你很想我吗?”曾小沐的鼻孔里冒着怒气。
  “是啊,你坏了我的好事,我日日夜夜都想你呢!”
  “那是你运气背,喝水都塞牙缝,怪得了别人吗?”
  “呵呵,王妃,您真会说话,今天喝水塞牙缝的不就是你吗?”
  “长福,王爷想看一看三王妃悲惨的状况,去,把她挂到木架上去!”玉姬站起来,顺手从桌子上抄起一条皮鞭。
  长福领了命令,又示意他的手下,将小沐拖过去,把手脚全铐在木架上。
  “放开我!”小沐眼看着自己被固定在像十字架的木头上。
  “你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好享受这鞭子的滋味吧!”玉姬的眼神如同刚从地狱回来一般。
  “啪!”响亮的一声,曾小沐的身上立刻展开了皮。
  “啊!”小沐忍不住放声大叫。
  “好,我就爱听这声音!长福,泼盐水!”玉姬像嗜血的狂魔,愈加的发狂。
  “你这个变态!”曾小沐骂道。
  “我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高兴呢!”玉姬又往曾小沐脸上抽了一鞭。血花立刻飞溅出来,落在肮脏的地面上。
  “啊!”曾小沐惨叫了一声。
  审讯室里不时传来曾小沐的惨叫,长福和手下人站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热闹。玉姬一鞭一鞭地打在小沐身上,好不过瘾。
  烛台上烛火忽然暗了一下,紧接着又恢复了正常。
  众人的视线在蜡烛上停留了一会,又回到曾小沐身上。
  正当玉姬打算再抽打小沐一鞭时,蜡烛彻底熄灭了,审讯室里一片漆黑。
  要上演鬼片吗?小沐紧绷的心不知为什么松懈下来,直觉告诉她终于可以不受鞭打了。曾小沐原本高昂的头颅终于垂下来。
  “怎么回事?”玉姬毕竟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此时异常害怕。
  “不要乱!把灯点上!”长福命令到。
  可是迟迟没有回应。长福在黑暗中搜寻着敌人的踪影,突然后脑勺受到一记重击,人立刻失去了意识。
  “长福!长福!”玉姬呼喊着,心恐惧的颤抖着。
  灯噗嗤一下又亮了,玉姬手中还紧紧握着皮鞭,她已经退到角落,惊恐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
  “你就是玉姬啊?”
  玉姬哆嗦着嘴唇,盯着眼前两个蒙了面的人。
  “模子倒是不错,可惜就剩皮囊了,回去一定要让小沐好好教训教训南门瑾!”
  玉姬从声音听出来,说话的人是个女子,而她身边人高马大的应该是男的。
  啊!玉姬刚想高声呼喊,蒙面女子不知使了什么招,立刻让她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我的隔空点穴可不是唬小孩的,这一个时辰你别想说话了。”
  玉姬咿咿呀呀,双眼向四周张望,瞥了眼前的两人,嗖的一下往出口跑去。
  “就你那速度,能跑的了吗?”女子不屑的说。
  她身旁的男人一声不响,一记手刀把玉姬打昏在地。
  “老头子,你好不怜香惜玉哦!”云娘看着扭曲在地上的玉姬。
  “那你要我怎么办?别啰啰嗦嗦了,正事要紧。”墨先行把玉姬扶起来放在椅子上。
  “你嫌我啰嗦?”云娘斜睨着墨先行,怒气冲冲。
  “没……没有!绝对没有。”墨先行赶忙岔开话题,“云娘,快去把小沐放下来,她这回可算吃了苦头啦!”
  “是,是哦。”云娘放下木架上小沐,心疼地抚摸着她的伤口,“小沐,我会给你报仇的!”
  墨先行和云娘揭下蒙面巾,相视一笑,摊开包袱,在玉姬脸上动起刀子来。
  不一会儿,大功告成,云娘满意地点点头。
  “云娘果然是宝刀未老啊!”墨先行赞赏地说道。
  此时昏迷的玉姬尚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云娘易容成曾小沐的样子,而这种顶级易容术十天内是很难解除的。就好像假面具上涂了强力万能胶,怎么也扯不掉。
  墨先行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塞进玉姬的嘴中。
  “老头子,你给她吃了什么?”
  “我接到宰相大人的吩咐后,才配置的致哑药,十五天内她无法开口说话。”
  “单凭你刚才点她的哑穴,就能过关?想的太简单了吧?”墨先行补充说道。
  “行,你行!我给她们俩互换衣服,你出去站一会岗。”云娘说道。
  云娘手脚麻利,没一会功夫,就将两人的衣服调换,叫回墨先行,两人齐力将玉姬绑上木架。
  “老头子,抽她几鞭子。”云娘说道。
  “我下不了手。”墨先行拒绝。
  “下不了手?你看她把小沐打成什么样?”
  “你打好了。”墨先行推拒。
  “我也……下不了手。”云娘支吾着说,“这怎么办?”
  墨先行又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
  “这又是什么?”云娘好奇地问。
  “软骨散筋丸,能够造成她虚弱无力的假象。同时身上会出现密集的血点,看起来就像被打的样子。只要他们不脱掉她的衣服,就不会被发现。”墨先行自信满满地说。
  地牢里的守卫都被打昏了,墨先行和云娘趁着他们还未苏醒,抬着曾小沐逃出瑭王府,临走前,墨先行丢下一封信放在桌子上。
  “瑭王爷,自作孽不可活啊!”墨先行长叹一声,消失了踪影。
  “王爷,出事了,出事了!”一个侍卫冲进南门瑭的书房。
  “谁踩了你的尾巴,还是怎么了?”南门瑭板着脸教训道:“有什么事好好说!”
  “王爷……王爷……地牢遭人袭击了。”侍卫气喘吁吁地说。
  “什么?那三王妃人呢?”南门瑭站起来问。
  “三王妃还被绑在架子上,但是玉姬不见了。”侍卫继续说道:“桌子上留了一封信。”
  “拿过来。”南门瑭吼道。
  侍卫哆哆嗦嗦地把信递上去。
  “叫长福过来。”南门瑭习惯性地说道。
  “长福大人到现在还昏迷未醒。”
  南门瑭顿了一下,本打算让长福来读信,现在只能自个看了。
  看完信,南门瑭一头雾水,也理不出什么头绪。
  信中是这样写的:
  早闻三王爷妾室玉姬妖娆妩媚,姿色过人。在下垂涎已久,特今晚待她出府,掳之。不想玉姬入瑭王府,但我决心已下,一定要将之带回。若在一般人,我只在墙上留下大名,但为表对王爷您的尊敬,特书书信一封。
  花间行
  “狗屁一通!”南门瑭把纸握成一团。
  “花间行是谁?”南门瑭问站在面前的侍卫。
  “回王爷,是最近在江湖上名声鹊起的采花大盗。”
  “采花大盗?采到我瑭王府上了?”南门瑭骂道:“不想活了吧?”
  “走!去地牢里看看。”
  南门瑭凭着直觉告诫自己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他怀疑这一定是他的对头和他捣地鬼。但来到地牢,看见仍绑在木架上的三王妃,心里便稍显踏实。
  难道真的是采花大盗?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呢?南门瑭不得而知。转身离开地牢,呼吸着室外的新鲜空气,南门瑭仰望着没有月光的天幕,心中祈祷着,上天,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一定要助我完成大事呀!
  昏迷的曾小沐已经被墨先行和云娘带回宰相府。
  “沐儿,我的沐儿啊!快叫大夫!”曾权彰看着被打得满身伤痕的小沐,痛心不已。
  “宰相大人,我就是大夫,赶快把她抬到房间里去。”墨先行说道。
  “对对。”曾权彰忽然又想到什么,“去通知三王爷,沐儿回来了。”
  南门瑾听到曾小沐回来的消息后,像触电一般从椅子上跳起来,“她回来了?”南门瑾笑着冲出去。
  “王爷,这边,这边。”下人喊着。
  当南门瑾看到全身污血伤痕的曾小沐时,高兴地心情一下消失殆尽。
  “这……这是怎么回事?小沐怎么伤成这样?”
  “这你就要去问问你的玉姬了。”云娘没好气地说,“小沐身上的伤全是她用鞭子抽的。”
  南门瑾握着小沐的手,眼神中透着杀人的寒光。
  “我不会放过她的。”南门瑾发誓一般说道。
  “王爷,我先给王妃验伤。”云娘走到床边。
  “王爷,我们先出去吧,有墨神医和云娘在,沐儿一定会没事的。”曾权彰说道。
  屋外,南门瑾定定地看着曾权彰,问道:“墨神医和云娘怎么会在这里?小沐是怎么救出来的?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曾权彰嘿嘿一笑,解释道:“老夫和墨神医是旧时,前几日请他们夫妻出山,助老夫一臂之力。晚上听到玉姬离开王府的消息,老夫认为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于是让墨神医和云娘潜入瑭王府,使用了掉包记,把沐儿带回来了。”
  “爸!妈!”曾小沐昏迷着,但嘴中却念念有词。
  “老头子,王妃在喊什么呢?”云娘纳闷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墨先行回道。
  “爸!妈!”小沐的声音越来越大,已经惊动了屋外的人。
  南门瑾和宰相大人走进去,焦虑地看着她。
  “墨神医,小沐是怎么了?”南门瑾问道。
  “王妃现在正发高烧,可能失去了意识。”墨先行断定。
  “那她在说什么?”南门瑾又问。
  “这个,老夫不知。”墨先行一头黑线,为什么都问他,他也不知道啊。
  “盐……盐……”小沐喃喃地说。
  “盐?她说的是盐吗?”南门瑾急迫地问。
  “好像是。”墨先行答道。
  “一般都会喊水啊水的,怎么会喊盐呢?”曾权彰站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她要盐做什么?”南门瑾问。
  “鱼头豆腐……”小沐忽然说道。
  “啊?”屋子里的人全部愣住,这是怎么回事啊?
  曾小沐梦中又回到了穿越前的那一幕,妈妈让她赶紧去买盐,要不然中午吃的鱼头豆腐就没有味道了。
  穿越之后的一幕幕在曾小沐的脑海中回放,南门瑾是她映像最清晰的人。
  “王爷,我终于听懂了,小沐在喊您呢!”云娘感动地说。
  南门瑾握着小沐的手,喃喃地说道:“小沐,我在这儿,我会一直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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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谈话

  “长福,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多人都看不住地牢!”瑭王爷大发雷霆。
  “回王爷,来人武功实在高强,还未等我等看清相貌,就已经被打晕在地。”长福苦着脸说道。刚刚才清醒,就被拖到大厅回王爷的话,现在脖子后面还是淤青的呢!
  “只有这个叫什么‘花间行’的一个人?”瑭王爷问道。
  长福想了想,说道:“当时屋子里太黑,没看清楚,应该只有一个人。”
  “你没看清楚,别人呢?在地牢外看守的怎么说?只有一个人?”
  “是……是……只有一个人。”长福并没有去调查清楚,只是不想再被南门瑭臭骂,撒谎说道。
  “现在三王妃怎么样?”南门瑭又问。
  “被玉姬打得不清,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好像连说话都困难了呢!”
  “哦?是么?”南门瑭阴冷地笑道。
  “王爷,玉姬怎么办?”长福低着头小声问道。
  “她?带走就带走呗,我可不想她老是缠着我让她当皇后。”
  南门瑭想了想,又说道:“派些人手去搜寻花间行,一定把他抓回来。哼,敢到我府上掳人,大脑抽风了吧!”(几千里以外的正在翻墙头的采花大盗花间行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这是怎么了?着凉了吗?)
  天蒙蒙亮了,曾权彰催促着南门瑾赶紧去皇宫觐见皇帝。南门瑾盯着浓浓的熊猫眼依依不舍地离开。
  “王爷,您放心,沐儿一定吉人天相,您去办您该办的事。”曾权彰说道。
  “嗯。”南门瑾点点头。
  “瑾……”曾小沐在梦中呼喊着。
  南门瑾神情地看了小沐一眼,咬咬牙,毅然地离开,心里喊道:小沐,事情很快就会结束的,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御书房内,皇帝南门瑄正襟危坐,看着眼前的皇弟南门瑾和宰相曾权彰。
  “三弟近来可好?”南门瑄问道。
  “臣弟安好。”
  “擅自离开边疆,你可之罪?”
  “臣之罪。请皇上责罚。”
  “边疆三十万大军,你也敢像放羊一样把他们丢在那里?这打了胜仗还好说,万一吃了亏,你该如何交代?”南门瑄越说越激动。
  “朕知道你让你的部下霍宝冒充你,他确实机灵,可是边疆那么多将士,你就不怕万一暴露,军心大乱,内忧加外患,后果会如何?你罪应致死!”
  南门瑾低头沉默。
  “不说话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得太冒险了?堂堂岚朝的三王爷,怎么能做如此鲁莽的举动?”
  “臣知错。”
  “皇上,三王爷也是为了岚朝的江山社稷啊!”曾权彰在一旁替南门瑾说好话。
  “曾爱卿,你隐瞒朕,私自让朕的三弟住在你那里,朕还未找你算账呢!站一边去!”南门瑄不满地说道。
  曾权彰乖乖地闭上嘴。
  “没有发现原来三弟对王妃如此的上心啊!本来你不是不喜欢她的吗?”南门瑄突然转移话题,让南门瑾错愕不及。
  “回皇上,小沐再也不是原来的小沐了,她虽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心地的确善良,处处为臣弟着想。”(大驼:有这么夸人的么?)
  曾权彰对南门瑾翻了一个白眼,自己的女儿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么?这不是变相的骂他吗?
  “听说宰相大人使了奇谋把三王妃救回来了,她还好吗?”
  “不劳皇上惦记,沐儿正在好转。”曾权彰答道。
  “善良的人总会有许多人相助的,咱们的贺侍卫还为此时亲自调查了呢!”南门瑄笑着说道。
  南门瑾心中五味俱全,不知道确切是什么滋味。
  “哎。”南门瑄叹口气,又说道,“解决内患也缺少不了你啊!你回来的未尝不是时候,将功抵罪吧!”
  “谢皇上不杀之恩。”南门瑾谢道。
  南门瑄拍拍手,示意屏风后面的人出来。
  南门瑾定睛一看,此人正是皇上的侍卫长贺吾鹏。
  贺吾鹏面无表情,只是向三人一一鞠躬。
  “好了,吾鹏,把你调查到的事情说说吧。”南门瑄悠哉地说道。
  “是。”贺吾鹏抱拳,然后娓娓道来。
  贺吾鹏的情报系统何其厉害。他已经调查到南门瑭准备用火炮攻击皇宫的信息,不过具体位置仍在刺探。
  “朕听说这武器十分厉害,边疆霍宝也是在破坏这武器之后才大获全胜的。你们看该如何是好?”
  “依臣看,这只是南门瑭的吹嘘之词,不足为惧。我们人多势众,不怕压不倒他。”曾权彰抢先一步说道。
  “三弟怎么看?”南门瑄问道。
  “这武器的厉害臣弟虽没有亲眼见识,但通过于霍宝的书信得知,此物确实厉害,杀伤力巨大,我们应谨慎应对。”
  南门瑄点点头,又说道:“现在大部分军队被调往边疆,现在撤回来也不现实,毕竟天庆族仍然对我朝产生威胁。京城中掌握在我们手中的军队只有两万余人,南门瑭虽没有正是的军队,但通过私自蓄养和吞并,也有将近两万多人,若他们再利用火炮,我们的形势不容乐观啊!”
  “皇上,南门瑭的军队毕竟良莠不齐,被吞并的大多是山野土匪,这些人临阵倒戈也说不定,我们在作战的时候可以对他们进行劝降。至于火炮的事,应该加紧查探,尽早得到准确的信息。”南门瑾回答。
  御书房内,四人进行紧张的部署。南门瑾、曾权彰、贺吾鹏三人各付其职,准备迎接岚朝这次巨大的危机。
  到了傍晚,曾权彰和南门瑾才回到宰相府。
  “老爷,老爷。”金氏几乎是跑着迎接的。
  “跑什么?成何体统?出了什么事?”曾权彰板着脸说道。
  “沐儿……沐儿醒了!”金氏激动地说。
  “醒了?太好了!”曾权彰喜出望外,率先跨出去,也不管南门瑾了,直接奔向曾小沐的屋子。
  “老爷,您跑什么?别失了体统。”金氏跟在后面酸酸地说。
  南门瑾听到这个好消息,也立马跟着跑过去。他恨不得马上见到醒来的小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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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8 09:38 | 显示全部楼层
傻人误事

  “沐儿,你终于醒了。”曾权彰眉开眼笑地说道。
  曾小沐呆呆地望着曾权彰,喃喃地说:“原来我还没死啊!”
  “不要说这么不吉利地话,我的女儿当然福大命大。”
  曾小沐又看到站在门口的南门瑾,愣愣地盯着他,没有言语。
  “小沐,让你受苦了。”南门瑾内疚地说。
  曾小沐惨淡地笑了笑,说道:“我就说玉姬要谋害我,你偏不信……”
  “我从没有怀疑你说过的话。”南门瑾走到她跟前,解释说。
  “是吗?”小沐的愁眉方才舒展,她扬着笑脸伸开手臂,示意南门瑾。
  “你要做什么?”南门瑾机械的地问道。
  “抱一抱。”曾小沐咧着嘴笑道。
  南门瑾看看一屋子的人,笑着坐到床沿上,拥着小沐,给她其他任何人都无法给予的温暖和安慰。
  小沐开心地眯着眼睛,享受着劫难之后的美好。
  “我们都出去吧,让他们俩口子好好待一会。”云娘不失时机地说。
  “咳咳……出去,咱们都出去吧!”曾权彰心里憋着气,女儿长大了,再也不需要他了。
  “你知道这几天我们都快要急死了。”南门瑾贴着小沐的耳边说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小沐呓语一般轻轻地说道。
  “这次多亏了宰相大人的奇谋才把你带出来,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更严重的后果。”南门瑾心中在对自己没有直接参与营救小沐而自责。
  “嗯,听说是墨神医和云娘救我出去的。”
  “是,他们把你和玉姬的身份对调。”
  “对调?”小沐疑惑地说。
  “就知道你听不懂,”南门瑾拍拍小沐的脑袋,把事情的缘由解释一遍。
  “那现在玉姬岂不是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
  “她是罪有应得,怪不得谁。”南门瑾说。
  “她是你的侧室呢!”小沐酸酸地说。
  “我没有侧室,只有你这个正王妃。”
  “呵呵,不要骗我,如果不是这样,我一定回想方设法回去。”
  “回去?回哪去?”南门瑾纳闷地说道。
  “回……去游览岚朝大好河山。”小沐本意是说回到现代。
  “你若去,我也陪着你,不管你去哪。”(大驼:我有点哆嗦,是不是很肉麻~)
  “对了,南门瑾,告诉你一个重要的事情,南门瑭把火炮放在光华寺了。”小沐激动地说。
  “你确定?”
  “我确定。”小沐从来用没有这样坚定的语气说过话,“他和那个叫汉克斯的外国人在宴会上进行交易和商谈,可能他们觉得不会有人能听懂,但恰巧我知道意思。”
  “你会说外文?”南门瑾惊诧地说。
  “是啊!”曾小沐骄傲地说。
  果然宰相大人有远见,什么都从娃娃抓起。南门瑾打从心底佩服曾权彰。
  小沐倒是没在意南门瑾的想法,还在那里为自己的技能洋洋自得。
  书房里,曾权彰和南门瑾正在讨论关于南门瑭购置火炮一事。
  “沐儿是怎么知道的?”曾权彰不出意外地也变现出惊讶。
  “还是宰相大人远见卓识,从小培养小沐外语,才使得她听懂那个外国人的话。”
  “沐儿会外国人的话?我怎么不知道?”曾权彰更惊讶,“她不会是烧糊涂了吧!”
  “应该不会,这种大事她怎么可能瞎说呢!”
  “好,我马上禀明皇上,王爷派兵去光华寺收缴。”曾权彰激动地说道。
  “你下午亲自领兵去?”小沐已经可以随便活动了。
  “嗯,你好好在家呆着。”南门瑾看出小沐不轨的企图了。
  “我也去,好不好?毕竟这个消息是我告诉你的。”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清。”
  “没关系的,你怕我再走丢一次吗?这次你带着我,肯定不会的。”
  抵不过曾小沐的软磨硬泡,南门瑾只好带着小沐前去收缴火炮。
  艳阳高照,小沐显得格外精神,在南门瑾身边窜来窜去。
  光华寺内,众香客都停止了烧香拜佛,远远地站着,看着一大群突然闯入的士兵。
  “搜!”南门瑾一声令下,士兵们像除外觅食的蚂蚁,黑压压地朝四周散去。
  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士兵回来报告,并未发现火炮。
  藏得很隐秘?小沐心里揣测。
  “小沐,真的再光华寺里?”南门瑾问道。
  “是啊,我听他们是这样说的。”曾小沐无辜地说。
  “继续搜。”南门瑾又命令道。
  又是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仍然是一无所获。
  “小沐,是不是你哪里弄错了?”南门瑾问道。
  “不会吧?”小沐心里不停地打鼓,难道真的错了?
  “三王爷,不知我寺哪里出了问题,还请王爷明示。”智德法师在修德斋再也坐不住了,跑出来质问南门瑾。
  “本王怀疑寺中藏有威胁我朝安危的火炮,特派人来搜查。”
  智德法师一听此话,脸立刻吓得惨白,连喊了几声“我弥陀佛”。
  “我寺佛法圣地,怎可允许藏污纳垢,王爷,您看……”
  “禀王爷,并未发现火炮。”一个士兵跑过来汇报。
  听到这话,智德法师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而小沐却非常郁闷,情报怎么可能错了呢?
  南门瑾看了一眼愁眉苦脸的曾小沐,正准备撤兵的时候,又一个士兵跑过来,说道:“王爷,我们在光华寺的后山发现一个长得很奇怪的人,觉得可疑,所以抓回来了。”
  看到红头发的汉克斯,小沐心中燃起了希望,大叫道:“就是他!”
  “他就是你说的外国人?”南门瑾询问。
  “没错,我还以为我找错地方了呢!”
  “你问问他,火炮藏到哪里去了。”南门瑾及其他人不动英语,只得依靠曾小沐。
  “你把大炮藏在光华寺什么地方了?”小沐用英语问道。
  汉克斯震惊地看着曾小沐,答非所问地说道:“你会说英语?你不就是南门瑭的一个奴隶吗?”
  “我可不是他的奴隶,快点说吧,你把大炮藏哪里了?”
  “小姐,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交易,商业秘密是不能透露的。”汉克斯正经八百地说。
  曾小沐白了他一眼,转头对南门瑾说道:“他不愿意说。”
  南门瑾冷笑一声,让小沐传话:“你告诉他,如果不说,就把他押入大牢,严加拷问。”
  汉克斯听完曾小沐的翻译,连声抗议:“怎么能把无罪的人关押起来呢?上帝不会饶恕你们的。”
  “你知道你与南门瑭的交易是非法的吗?岚朝的政府当然要逮捕你。”曾小沐说得义正言辞。
  汉克斯默不作声,只是把眼神盯在南门瑾这个头领身上。
  “你若不交代,说不定会在异国他乡见到你伟大的上帝的。”小沐威胁地说道。
  一听到可能会死,汉克斯摇摆不定的心终于站稳了脚跟,他说道:“两台大炮放在皇宫东门附近的一座民宅内。”
  “什么?不是在光华寺里面吗?”小沐吃惊地说,果然是情报错了。
  “没有。”汉克斯回答地干脆。
  “那天你不是说放在光华寺里面的吗?”曾小沐激动地说。
  南门瑾见曾小沐不一样的语气,一脸奇怪地看着她。
  “我没有说过。”汉克斯一脸的冤枉。
  “你那天不是和南门瑭说把火炮放在光华寺里的吗?”曾小沐不死心地问道。
  “我说的是我把正典圣经放在光华寺呀。”
  “正典圣经?我的上帝,可把我害苦了。”小沐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哀。
  正典圣经和大炮这两个词在读音上是一样的,小沐把汉克斯所说的正典圣经错当成大炮,所以造成这么巨大的错误。
  她苦歪着嘴对南门瑾说道:“大炮不在光华寺。”
  南门瑾早料到这一点,安慰小沐说道:“没关系,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抓住这个外国人,就能知道大炮藏在哪了。”
  “嗯,他说放在皇宫东门附近的一座民宅里。”
  “我马上带兵去那一带搜查。”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下山,在路上正好碰到骑快马而来的送信官,他在南门瑾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南门瑾点点头,又对小沐说道:“小沐,我派人送你回宰相府,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小沐想想,自己好像又给南门瑾添乱,便老老实实地答应他。
  来送信的人是贺吾鹏的下属,他们找到了大炮隐藏的确切位置。很成功的,两台大炮被成功收缴,这样一来,两方的实力对比愈加鲜明。
  与南门瑭勾结的外患天庆族基本被扫除,这让南门瑭火大了很长时间,现在秘密武器大炮又被收缴,竟然还得知南门瑾回来的消息。他的心中不禁害怕起来。但是,已经无回头路可走了,南门瑭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况且手中还有三王妃做人质,总可以制约南门瑾吧!至于皇帝那边,他一直认为南门瑄无所作为,毫无建树,定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风险。
  包围着京城的大郡被他的所拉拢的人雷箫控制,这无疑更增加了南门瑭胜利的信心。他如狐狸一般狡猾,此次行动,他仍然不直接参与行动,直到他认为百分之一百胜利。假若失败了,南门瑭想,把雷箫和汉克斯灭口,即使所有人都知道是他主谋的,但却找不到任何证据。
  黑夜是策反的最佳时机,岚朝里每一个与此次事件相关的人都严正以待。
  曾小沐不明所以,只听说宰相大人和南门瑾出门有事了,便信任的陪着金氏在花园里赏月唠嗑。
  南门瑭雇佣的土匪军确实有一股匪劲,见人就砍,丝毫不留余地。南门瑄的军队在皇城门口与他们苦战了数个时辰,虽然敌军死伤众多,但南门瑭的士兵基本上也是一比一的比例牺牲的,倒在血泊中的士兵一片连成一片,一层叠上一层。不过南门瑄还算机灵,立马派人学习发射大炮的技术,将大炮推上城头,对准敌人一炮轰过去,造成他们人员的大量减少。
  于此同时,南河郡郡长雷箫也率领随从点起火把,在南河郡大肆宣扬南门瑭称王的谣言,弄得人心惶惶。
  但是,南河郡也出现了大批南门瑄的士兵,将雷箫等人团团围住,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其束手就擒。
  “我是郡长!你们胆大包天。”
  “还不知道谁胆大包天,见了皇上再说吧!”首领不屑地将其带走。
  这场闹剧在清晨的时候结束。
  小沐揉揉眼睛,才发现南门瑾一夜没有回来。打开窗户,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心中感到无比的宁静。
  南门瑭的党羽基本被抓住。南门瑭待在家中迟迟收不到消息时,就已经感到大势已去,长福已经被逼着服毒自尽。南门瑭走向窗口,放飞了一只信鸽。当士兵们破门而入,准备将他逮捕时,他并不意外,微笑着走出去。他在想,即使抓到我,又如何?信鸽飞向杀手的组织,雷箫和汉克斯很快就会被杀死,没有证据该就不能动他的一根汗毛,毕竟他是皇上的二弟,手足不相残,他南门瑄应该不想背负千古的骂名吧!
  可是,自古皇帝多残忍,别说有证据,就是无过无错,他要想你死,你能不死吗?这时的南门瑭是不是太幼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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