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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韩国惊悚小说《七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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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0-22 18:49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的命运和我们紧紧连在一起!在我们不要你之前,绝对不能泄露出你做的所有事情,还有我的电话号码,绝对不能说出去!你只要记住自己是洋酒店的老板娘,其他有关我们组织的事情不要问!”

  某天晚上,她被带到别墅,被他们一伙人轮奸后听到了这样的威胁,从那时候开始,她就随时被除张泰然以外的其他六个男人蹂躏,没办法拒绝。

  “张泰然为什么不要你的身体?”

  “他好像不行,具体不清楚……”

  吴刑警点点头。

  “嗯,现在明白了。你有没有被他用木棒弄过?”

  “有过,第一次……在别墅里……”她的身体抖了起来,脸蛋由于恐怖而变了形。

  “张泰然的电话号码是……”

  “九零转五七三三。”

  “地址呢?”

  “我不知道地址。”

  “鹰钩鼻现在在哪里?”

  “在别墅。”

  “别墅的位置在哪里?”

  “在北汉江边。”

  “张泰然在哪里?”

  “可能在家里。”

  吴刑警猛然站起身。オ

  崔九踉踉跄跄地走上楼梯,上了屋顶阳台走近房门的同时“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一直在房间里等他的玉花看到后尖叫着跑了出来。

  “先生!先生!”

  崔九的右手臂被血浸透了,她慌张地把他扶进房里,用发抖的手给他脱衣服。

  “先生……先生……”

  她慌得不知怎么办好,只是哭。崔九伸出手挥了挥。

  “我没事,别哭了,只是没力气,不要让别人知道。”

  伤口并不致命,只是右肩被深深刺了一刀,还好没刺到胸。

  “先生,和我一起去医院吧。”

  玉花忍住泪说,崔九笑着握住她的手。

  “我不能去医院,在家里治疗就行了,麻烦你跑几趟药房。”

  玉花二话不说站起来跑了出去。

  冷汗不断留下来,流了太多的血,意识模糊,浑身乏力。

  他的意识变得模糊,脑海里老是出现池冈表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长得这么可怕的人。他

  熟悉的画像上的池冈表是秃头加上深色墨镜,今天总算看见了本来的面目。

  一想起他几乎光着身子像野兽一样追过来,他就浑身泛起鸡皮疙瘩,第一次看见这么可怕的独眼龙。当匕首从车窗伸进来时,他以为自己要死了,要不是出租车开得快,他肯定是死了。

  崔九喘着粗气,闭上眼睛。在成功地杀了第六个人后,他觉得现在自己的肉体就像被乱刀砍过一样。可是不能剩下最后一个的偏执狂似的复仇欲又使他欲罢不能。更何况,最后一个是最重要的绝对不能放过的。对方比起其他六个人来更加狡猾强大,这又进一步刺激了他的复仇心。

  肩部的剧痛使他的脸扭曲,他像受了伤的野兽一样变得更加凶暴,因为复仇和憎恶使他浑身打颤,牙齿咬得嘎嘎响。

  “我一定要杀了你!你一定会死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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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0-22 18:50 | 显示全部楼层

追踪的界限

杀人课的刑警们分成两组开始行动,
一组去张泰然的家,另一组去北汉江边的别墅。

  负责逮捕张泰然的一组首先把张的电话号码报告给电话局,马上查出了他的地址,然后就迅速开始行动。找到他家后,二十名机动警察包围了房子,另外十名杀人课的刑警翻过围墙进入家中搜查。

  院子里两头牧羊犬发狂地叫起来,管家跑了出来,刑警把他堵在墙上。

  “我们是警察!张泰然在不在家?”

  “张泰然?没有这个人。”管家吓得面如土色。

  “就是你家主人!主人叫什么名字?”

  “池……池……池冈表。”

  “在不在?”

  “不……不在。”

  家里成了修罗场,在警察们搜查的时候,两名女佣、司机和管家,还有一个穿睡衣的女孩躲在客厅的一角发抖。睡到一半被叫醒,他们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后,刑警们擦擦汗疲惫地聚在客厅里。他们要找的人已经失去了踪影。

  这时,有位刑警抱着个巨大的方便面箱子出来。

  “我发现了这个!”

  “是毒品。”

  一打开方便面箱子,白色粉末就掉了出来。箱子里是一包包毒品。围观的刑警们显出惊讶的神色。

  “这不是白粉吗?”

  “看起来是,足足值几亿哪!”

  刑警班长叫正在发抖的短发女孩坐在沙发上,女孩哭起来。

  “不要哭,你是这家的小姐吗?”

  女孩点点头。她身材高大,脸上长满了青春痘。

  “你叫什么名字?”

  “池……池南珠。”

  “是学生吗?”

  “是的,上高三。”

  南珠抽泣着,用手背抹去鼻涕。

  “你爸爸叫什么?”

  “池冈表。”

  “他的职业呢?”

  “他做生意。”

  “什么生意?”

  “我不大清楚。”

  刑警班长看看其他人,问道:

  “有没有人知道?”

  “我知道。”司机站了出来。

  “他做房地产生意,在钟路有一家叫做第一建设的办公室。”

  刑警打开影集,让南珠指出自己的爸爸。南珠指着一个秃头戴墨镜的男人,影集里有池冈表的二十多张照片,全是戴眼镜的。

  “爸爸为什么戴这么深的眼镜拍照?”

  “他一直戴眼镜的。”

  “为什么?”

  “他缺了一只眼睛。”

  “是哪边……?”刑警们眼睛发亮。

  “这边。”南珠用手指着左眼。

  “你不知道爸爸去了哪里?”

  “不知道。”

  问了司机和管家也都答不知道。

  “可能是急着要去哪里,他亲自开车出去了。”司机补充道。

  刑警们就在池家潜伏下来,安装了电话窃听和录音设备开始等待。

  另外,吴奉岩正和其他刑警们一起去北汉江边的别墅,当然是在安南英的带领下。

  他们到达可以看见别墅的江对面时,看见有一艘摩托艇系在一棵树上,在波浪翻涌的江面上晃来晃去。
  “他们用的就是这艘摩托艇。”安南英脸色苍白地说。

  “是那个家伙吗?”

  “对,就是它。”

  吴刑警环顾四周,江边很寂静,月光洒在江面上,对岸树木间隐约可见别墅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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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0-22 18:50 | 显示全部楼层
  “灯亮着说明还有人没睡,小心点靠近……”

  刑警们点点头,上了摩托艇。

  没人懂得开摩托艇,只好让安南英开,她开过几次,虽然手艺不怎么样,但还是开动了。

  安南英把一切都说出来后,反而变得自觉协助而且热心了。

  摩托艇一次只能载四个人,所以包括吴刑警在内的三个刑警首先上去,等到了对岸后再回来带其他人。十名刑警中六名过了江,剩下四名在对岸接应。

  六名刑警弯下腰向别墅接近,别墅笼罩在寂静中,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窗边也不见什么影子,只是灯光很明亮。

  贴在围墙上守了好久,刑警们才一致拔出手枪闯入别墅,和预想的不一样,别墅里面完全空着。

  “咱们好像晚了一步……”

    看到地板上凌乱的脚步痕迹,吴刑警轻声说了一句。这时,负责外面的刑警敲着窗喊道:

  “大家快出来看!”

  吴刑警快步跑出来朝绝壁方向而去,一眼看到系在树枝上的一根绳子笔直地垂到绝壁下。

  “你看看这里!”

  年轻的刑警叫他朝手电筒照着的地方看,吴刑警一看之后吓得倒退了一步。

  “快拉上来!”

  他不知觉地高声喊道,两名刑警解开树枝上的绳子,把尸体拉了上来。

  “真沉……”

  刑警们吃力地把尸体拉了上来。鹰钩鼻的脸完全浮肿了,两只眼睛向外突出,傻傻地盯着天空,吴刑警忍不住吐出来。

  “这次的杀人方法又不一样。”

  一名刑警咽着唾沫低声说道。吴刑警掏出香烟,再一次为崔九感叹。

  “还是晚了一步,安南英要是早点松口就好了……”

  “可是崔九一个人怎么可能?他绑他手脚时,这家伙在干嘛?论力气,崔九不是他的对手。”

  “你刚才没看到房间里的酒瓶?这家伙一个人喝得不省人事的时候,崔九出现了。连这个也想不清楚?”吴刑警瞥了年轻刑警一眼,重重吐出一口烟。オ

  池冈表的全身都变得像刀锋一样尖锐锋利,所有的触觉都随时预防着敌人的接近。他藏身在汉城一个普通的公寓里,机敏的他,早就置了几处公寓,以备不时之需。

    他现在被两个方面追杀,一方是崔九,一方是警察。崔九再怎么神出鬼没,一对一的话就不在话下。他刚才没有刺准,下次碰到一定能置他于死地。

  问题在于警方,他感觉到警方现在肯定在搜查自己,对此,他不想否认。

  房间里没有电话,不大方便,好在公寓前不远处就有公用电话亭。他下了三楼朝电话亭走去。拿起话筒投下硬币拨了号码,他打的是安南英家的电话。

  过了好久,才听到一个老婆婆的带浓重口音的声音:

  “谁啊?”

  “对不起,安女士在吗?”

  “不在。你是谁?”

  “我是他认识的人,叫她接电话。”

  “她不在。”

  “不要这样,快叫她来接电话。”

  “我说了不在,白天也有个男的来找她,就是你吗?”

  池冈表“啪”地挂上电话,环顾四周。正是通禁时间,公寓区里死一般安静。

  他犹豫了一会儿给家里打电话。

  过了好久,电话才通了,是管家接的电话。管家和司机都住在偏屋,这个时间里不大可能在主屋里接电话的。

  电话一般是女佣和女儿接的。家里共有两部电话,一部在他的卧室,只用在隐秘的事务上,

    另外一部在客厅,是家里人一起用的。他现在拨的是客厅的号码,他奇怪地想了一想,沙哑的声音开了口:

  “嗯,是我。怎么是你接的电话?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个……”

  管家结结巴巴的,他更加起了疑心。

  “快说,到底是什么事?”声音更加沙哑了。

  “您不用太担心,就是小姐突然觉得肚子疼……”

  “什么?你说什么?”他把话筒换到另一只手,捏紧拳头。“你给我说清楚!南珠到底怎么回事?”

  “突然说肚子疼,送到医院一检查。说是盲肠破了。”

  “什么?然后呢?”

  “住院了。”

  “医生说什么?”

  “说很可能变成腹膜炎,应该快点动手术。”

  “然后呢?”

  “叫医生做手术了。”

  他在这边疯了一样焦急,对方却是慢吞吞地娓娓道来,他勉强抑制住愤怒,喘了一口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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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0-22 18:50 | 显示全部楼层

巧妙的陷阱

  池冈表就像被困的猛兽一样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不断喘着粗气,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他的心里只有躺在手术台上的女儿的影子,想女儿想得快发疯了。虽然在别人眼里,是个不怎么样的女孩,但对他而言,却是天下无双的宝贝女儿。因为没有老婆,对女儿的爱又深了一层。即使是恶棍,对于自己孩子的感情和普通人是一样的。

  他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两点,离解除通禁还有两个小时,现在动也动不了。

  他打开窗门,夜间的空气迎面而来,真想跑到女儿身边去。他仿佛看见浑身是血的女儿躺在手术台上可怜地叫着爸爸,心里再也忍受不了了。

  他跑进公用电话亭,重新给家里打电话。传来管家慢吞吞的声音,好像很困。

  “嗯,是我。现在谁在医院里?”

  “顺子在。”

  顺子是他家年轻女佣的名字。

  “情况怎么样了?手术结束了吗?”

  “我不清楚。”

  “他妈的!怎么这样说话?你被解雇了,马上给我滚出去!”

  火气直往脑门上涌,他破口大骂,可对方还是慢条斯理的:

  “出去就出去,可是你得先给我工资。”

  “什么?你这家伙找死啊?呀!你找死啊!”

  “嗬嗬,真是……”

  他气得肺都要炸了:

  “你还笑?狗东西,看我把你碎尸万段!”

  “你不要太过分了,在你家我也尽到责了,拿了工资再出去,难道我说错了吗?”

  管家的这种反应还是第一次,他无法相信向来都是唯唯诺诺的管家会这么对他。再说下去恐怕自己会疯掉的,他咬紧牙关。

  “好!好!我会给你工资,你等着!”他接着问,“南珠进的什么医院?”

  “就是附近医院。”

  “我问你医院的名字!”

  “是第一医院。”

  “你他妈的,干吗不送到大医院送到那种地方去?狗崽子!医院电话号码是多少?”

  “请等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打通了医院的电话,和护士大吵一通后才勉强和院长通上了电话。

  院长的声音里睡意朦胧。

  “您有什么事?”

  “对不起,这么晚,我是南珠的爸爸,就是傍晚破了盲肠住院的女孩。”

  “喔,是的……我听说了。”

  听到这种很礼节性的回答,池冈表变得焦躁起来。

  “很抱歉我无法过去,我女儿的手术做好了吗?”

  “是的,已经好了,但是……”

  后面的话听不清楚,池冈表害怕起来。

  “结果怎么样?”

  “结果不是很好,还得再过一段时间观察观察……”

  “结果不好?……是不是说有生命危险……”

  “现在还不能肯定。”

  “转到大的综合医院怎么样?”

  “这个随您的便。”

  听起来对方很不愉快。

  “我女儿要是死了,你得负责!”

  “啊,您随便!”

  池冈表的脸抽搐着。

  “万一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完蛋了!知道吗?”

  “你说什么?你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赶快把她带走!不然就赶出去!”

  “做了手术你就得负责到底!求你救救她!一过了通禁时间我就过去,你等我!”

  回到房内,他一直走来走去,等待通禁解除,焦躁得无法坐下。オ

  此时的崔九正疼得厉害,玉花生疏地帮他上药,涂了止血剂,伤口不再出血了,可还是又疼又痒。玉花坐在他身边全心全意地照顾他。

  “先生,你不能死,拿出勇气来。”

  每当崔九呻吟的时候,她就这样流着泪鼓励他。随着时间的流逝,处于昏迷状态的崔九渐渐恢复了知觉。

  “对不起。”

  他轻轻蠕动着毫无血色的嘴,玉花把脸贴在他手中。

  “对不起,你也累了,睡一觉吧。”

  “没关系,我不累。”

  他呆呆地看着她,要是没有她不知会成什么样子,于是感激地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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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短发少女轻轻摇摇头,伏在他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

  “吓死我了,从现在开始千万……”

  “我也害怕,可是没办法。”他也流下了眼泪,不知不觉的。

  “基督说要爱你的仇人,原谅他们吧,把过去全忘掉。”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做不到,我不会爱仇人。”

  “你可以爱,你完全能做到,现在也不晚。”

  “是吗……”

  他的心一点点软下来,拿过少女递过来的香烟,狠狠吸了一口。

  “求求你,啊?”

  “不要拦我。”

  “你很危险,这一刀是那家伙砍的吧?”

  “对,是老大砍的,现在他们只剩一个了。”

  “第六个也杀死了?”

  “嗯,天亮了就再帮我买朵玫瑰。”

  少女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恐怖布满了她的脸。过了好久,她又哭起来,比刚才更厉害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先生不会那样干的!”

  他像哑巴一样看着天花板,眼前一片模糊。

  “先生要是再不停手,我就去报案。……我恨你!先生我恨你!怎么可以把六个人……还嫌不够,要把最后一个也杀死?”

  “你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

  他低下视线静静地看着少女。

  “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不要干涉我。报不报案随你的便,悬赏金有一千万。”

  玉花停止了哭泣,怨恨地看着崔九。

  “我要坚持到最后,这个家伙才是最该死的。现在我碰到对手了,这家伙刺我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的眼睛,可怕的独眼龙,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可怕的人。”

  他一直抽着烟,直到手指发烫。オ

  时间一过凌晨四点,池冈表就发动了车子。通禁刚刚解除,街道上没有人影车影,只有无边的寂静。

  他疯狂地朝女儿住院的医院驶去,会不会是陷阱?这样的想法在他脑里一掠而过,很快就消失了。

  三十分钟后,他到达了第一医院。这时,他的情绪突然变得不安。他缓缓地开着车子,看见医院门口的卷帘门被放下了,似乎拒绝某人的到来。要是警察占领了这里,卷帘门应该是向上的。他转个弯重新朝医院方向驶来。没有关上油门,小心地环顾四周,不要说人,连只蚂蚁的影子都没看到。

  他缓缓把车子靠近人行道后,关了油门,下了车,拿出手枪,又看了一遍周围,根本没人。 

  医院隐藏在黑暗之中,是一幢四层楼的建筑。他摇摇卷帘门,好久都没反应,他就用穿着皮鞋的脚去踹。过了十分钟,一名护士才出来,吵了一阵后才好不容易拉上卷帘,开了门。

  一看到这个戴墨镜奔跑的男人,护士不禁后退了一步。

  “池南珠的病房在哪儿?就是做盲肠手术的那位小姐!”

  “二……二楼四号房间。”

  他一口气跑上二楼,走廊里灯光昏暗。一找到四号房间,他停下脚步,握住把手悄悄推开门。

  门一开,强烈的光照得他顿时失去视觉。然后他看见明亮的灯光下,站着两个穿夹克的男人,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副手铐。他转过身来,后脑勺被什么东西顶住了,接着,肚子又挨了一拳。

  走廊里灯光大亮,好几个男人同时出现了。他屈膝跪下,背部又被踹了一脚。手臂被拧到身后,“咔嚓”一声,手腕间被铐上了手铐。

  “起来!”

  他抬起下巴,一个长得很不起眼的穿夹克的男人正用充血的眼睛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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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青年

五月二十二日的天亮了。

  出去买玫瑰花的玉花急匆匆地跑回来。

  “那人被抓起来了……”

  “什么人?”

  崔九拿过玉花手里的报纸,
上面用大幅版面登载了池冈表被捕的情况,真是令人吃惊的消息。

  “真没想到……”

  他傻傻地盯着报纸上池冈表的照片,一丝绝望闪过他的脸庞。自己竟然错过了最后一个家伙,一个绝对不能放过的最重要的人物,顿时觉得到现在为止所做的一切都像泡沫一样失去了意义。

  要接触被警方逮捕的人是不可能的,虽然被关了起来,那家伙却是可以安全地呆在围墙里伸直了双腿美美睡觉的,换句话说,这家伙结果漂亮地逃脱了。

  “这样倒挺好的,是不是?”

  玉花兴奋地说着,他什么话也不说,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好。

  他看着前方,花瓶里插着六朵玫瑰。一看到鲜红的花瓣,他的心就好像被揪紧了。过去一段时间里,为了能使玫瑰开放他付出了多大的辛苦?只差一朵,漫长艰辛的追踪就可以结束,可是现在最后一朵玫瑰开不了了,他觉得万分委屈怨恨。

  “先生,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咱们跑到没人的地方去一起过日子,好吗?”

  玉花根本不知道他想什么,还在说着傻话,他摇摇头。

  “还没结束,他还活着。”

  “但是他会受到法律惩罚。”

  “我不希望这样,不然,从一开始我就不会这样干了。”

  “先生,把一切都忘了吧!咱们开始新生活,求求你了!”

  他尽量不去看流泪的玉花。

  “不行。我眼前只有死路一条,我什么也不期盼,只有第七个男人……把他干掉……我的事就结束了。”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那家伙被抓起来了,没有你,他也会被法律处决的。”

  “还没结束,那家伙正受到法律保护,在安全的地方悠闲地睡大觉,死家伙……”

  “不是的,法律不会保护他,会处罚他的。”

  “从结果看,那家伙是被保护起来了,我不会放弃的。”

  “你准备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总之不会放弃,在那家伙死之前……绝对不会放弃。”

  玉花像受到了巨大刺激,呆呆地看着他。

  这个时候,池冈表独自坐在审讯室里,一晚上没合眼,他累死了。墨镜衣服全被剥下,身上只剩一条短裤。天花板照下来的暗淡的光使他原本可怕的脸变得更加恐怖。他坐在硬邦邦的木椅子上,前面有一张木头做的旧桌子,把带着手铐的手放在上面。每动一下身子,椅子就吱吱作响。

  他睁着独眼看看天空,突然笑了起来,凄厉的笑声。他觉得这反而好,现在完全逃出了崔九的威胁。这狗东西,现在一定很难受吧。重要的是如何减轻刑罚,呆一段时间就能出狱,那时候崔九这家伙已经被判了死刑,哈哈哈……门开了,有人轻轻走进来,池冈表吓了一跳。进来的是逮捕他的刑警,这个行动轻巧、看起来很寒酸的刑警好像很有忍耐力。到现在为止没动过手,只是观察他。他抽着烟在池冈表身边绕来绕去,无声无息的行动反而比其他吵吵嚷嚷的刑警更让人觉得害怕,真是个奇怪的刑警。

  最后,他终于开了口,语气出奇的温柔。

  “池冈表,你的罪行我们都知道,我也不想再问。我要知道的是有关崔九的情况,我最关心的就是怎么逮到他。”

    池冈表眨巴着独眼,本来打算不管他问什么都一口否认,没想到他问的竟然是崔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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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崔九没有被逮捕?他现在躲在哪里?”

  池冈表也无话可说,他看着空中。刑警继续发问:

  “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没有。”他第一次开了口。

  “真是的,像鬼一样,怎么找也找不到。”

  吴刑警转过身,隔着桌子和他面对面坐下。

  “我不想看你的脸,一看到你我就恶心。可是没办法,谁叫我干这个呢?再恶心也得忍着。”

    受到侮辱,池冈表的脸涨得通红,但是他知道不管什么侮辱都得忍。

  “请给我一支烟。”

  “随便抽。”

  他举起戴手铐的手把香烟凑到嘴边,吴刑警帮他点了火。

  “崔九要是被捕了,会怎么样?”

  “当然是完了,死路一条,杀了六个人当然判死刑。”

  池冈表的独眼闪闪发光,眼神里充满期待:

  “崔九……说不定会在医院。”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

  “昨天晚上,我刺了这家伙一刀。”

  “什么?你说清楚一点!”

  吴刑警原来温和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池冈表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述说了一遍。

  听完故事,吴刑警跑了出去,下令搜查市内所有医院,结果又是一场空,没有右肩受伤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去过医院。

  接下去又搜查所有药房,也说没有见过伤了右肩的三十多岁男人。

  “他妈的!”

  吴刑警用力捶着桌子。对载崔九的出租司机的调查结果也是一样,过了几乎三个小时才找到司机,据说,客人在东大门(汉城市内繁华商业区)就下车了。

  “可能是去了医院然后乘另一辆车子。因为是合乘,每个客人的方向都不一样,那位客人首先下了车,又赔给我砸碎的玻璃窗的钱。本来想报案来着,可是看他不愿意的样子就算了,早知道我就报案了。”

  从崔九没有住院来看,他的伤口应该不深,可是肯定是要治疗的,会不会是和那短发少女在一起?

  想到这里,吴刑警重新下令调查药房,其中有一个药房引起了他的注意。

  “二月一日晚上十一点四十分左右,有个二十岁左右的女人在位于新村E女大的京一药房买了止血剂和红药水。”

  吴刑警计算了一下池冈表刺伤崔九和崔九回到汉城的时间,十一点四十分,正是崔九到达某处开始治疗的时间。

  他马上直接给药房打电话,说明身份后,女店员很详细地告诉他:“我没看仔细,但可以肯定是短发、穿牛仔裤、红色T恤……看起来很慌张。”

  “谢谢您,还能想起其他的吗?”

  “噢,对了,刚进来时就问伤了肩膀该用什么药,又说流了好多血。”

  “明白了。”

  放下电话,吴刑警向指挥部走去。オ

  十分钟后,一辆警车朝E女大前飞速驶去,接着又是一辆,紧跟在后面的巴士里坐满了机动警察。

  一个站在街路边树荫下的长发青年急急忙忙地朝公用电话亭走去,迅速拨起号码。

  “请快找二楼的黄先生接电话,事情很急。”青年很焦急地说,过了一会儿,他用嘶哑的嗓音说道,崔九先生你赶快逃!警察把这一带都包围了!不要走前门,从小巷子里逃出去,到火车站去坐车!快!”

  挂上电话,青年抹去额头上的汗,松了一口气。长发覆盖的脸非常疲倦,他的样子太丑以至于路边的女大学生们都朝他偷笑。他中等身材,穿牛仔服,走路的样子倒是很端庄。进入火车站候车室后,他站在一个角落里看着窗外。大约十分钟后,他便看见崔九和短发少女急急忙忙地从巷子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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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

  崔九和玉花跳上了开往郊外的列车。

  列车里满座,
两人挤进一个角落里。崔九看看周围,不知道是谁在注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但是无可否认,肯定有人在跟踪他们,而且还可以确定,这个人不是警察,因为每到危险时刻,他总是救自己。

  到底是谁呢,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为什么要帮我?按照这人的指示上了开往郊外的列车,就等于完全暴露在他的视野之内。虽然此刻他是和玉花躲在一个角落里,但一想到那来历不明的人正在观察着自己,就觉得自己像个戏子,很不舒服。

  “那人会是谁呢?”玉花也惊恐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猜不出来。”

  “他确实是在帮助咱们。”

  “嗯,好像是……不知道为什么。”

  他看着窗外的山峦和一望无际的绿色,天空万里无云,阳光灿烂。

  “那人也和我们一起上车了吧?”

  “应该是。”

  “现在正看着我们。”

  “可能是。”

  “太可怕了,一想到有人正看着自己……”

  “不要怕,肯定是出于什么理由在帮我,总有一天会露出真面目的。”

  半个小时后,两人在一个小站下了车,下车的除了他俩之外还有一对老年夫妇,一位年轻太太,一名军人,一个中年男子。崔九仔细观察,可是看不出其中有人会跟踪自己。

  其实他看错了,他不知道有人正在注视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穿格子西装,戴墨镜的青年没有出站台,而是躲在车站办公室后面观察他的举动,一直等到崔九和短发少女消失后才出了站。崔九和少女走进一个小村落。

  “啊,要是能在这种地方一直住下去就好了,偶尔去汉城逛逛……咱们什么行李也没带出来,怎么办呢?要是找个房间的话又得买日用品了,还要买被子……”

  短发少女开心地挽着他的胳膊。

  “那就再买吧,这个又花不了多少钱。那家看起来不错,要不要过去问问?”

  两人朝一座坐落在偏僻一角的大瓦房走去。围墙是用石头砌成的,房子盖得很气派,好像是以前的大富人家的。

  家里住着一对老夫妇和他们的女儿,初看起来好像是很寂寞的一家。

  一听说是来租房,他们很高兴。

  “空房子多得很,随便你们住哪间,没有行李吗?”

  “有的,一会儿拿过来。”

  离这里一段路的地方有条街,茶馆,药房,日用品点一应俱全。两人买了被子、米、菜,推着双轮车回来的路上,玉花显得很高兴。

  “那大瓦房真漂亮,边上还有一棵柿子树,刚才我还看见有只喜鹊在那儿叫,咱们今天做泡菜汤吃,怎么样?”

  “行。”他轻声回答道,小心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在跟踪他们。オ

  从一片树林里发出的声音。

  一个长发青年坐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举着望远镜看下面。大路上来了一辆双轮车,车子后面有一对男女紧贴着身子走着,看起来很幸福,像一对夫妻。车子上装满了各种各样日用品。

  青年一直没有放下望远镜,直到双轮车和那对男女消失在一家大瓦房里,望远镜下,眼泪在簌簌往下掉。

  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了,青年才放下望远镜,用袖子擦去眼泪,擦了又流,流了又擦。摘掉墨镜,他的脸真的是少见的难看,有一半完全是疤痕。

  过了一会儿,青年背着一个像是摄影用的包慢慢从树丛里走出来。オ

  在崔九和短发少女消失两个小时后,吴奉岩刑警才找到了他俩的藏身之所。

  根据主人说的衣着打扮,男的无疑是崔九。一打开他俩住过的房间,吴刑警更加确信了。小小的房间布置得淡雅温馨,一眼就能看出有女人在收拾,他的胸口像被堵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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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0-22 18:52 | 显示全部楼层
接着他看到了六朵玫瑰,这是什么意思?

  脑里闪过一连串的联想,他颤抖了。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些花正是死亡的象征,崔九是不是每报一次仇就在妻子的灵前摆上一朵玫瑰?所以盛开的玫瑰共有六朵?

  他肯定在为让第七朵玫瑰盛开而制定计划,可是池冈表被捕了,他的计划也成了泡影。因为池冈表正躲在安全的铁窗里。再怎么上天入地也不可能接近他,崔九不得不放弃,第七起杀人案不会发生。

  可是这家伙是怎么逃出去的呢?逃脱警察围捕还有人比崔九更厉害的么?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逃出,实在是厉害。

  “是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大概有两个小时了。”女主人有些害怕地说。

  “走的时候没有说要去哪里?”

  “是的,两个人突然就走了。”

  看看房内一片凌乱,应该是走得很急。听到女主人下面的话后,他傻住了。

  “走之前有过一个电话,接了电话后匆匆忙忙走的。到底是什么事?”

  “啊,这个您没必要知道。打电话的是男是女?”

  “是男人的声音。”

  “你确定他一接到那男人的电话就走了是吗?”

  “是的,是个年轻人的声音。”

  吴刑警摇摇脑袋,出现了第四者,他在帮助崔九,是谁呢?他不能确信。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オ

  在这一个星期里,崔九无法动弹,肩膀的伤完全愈合之前动不了。

  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他想了很多。主要是考虑要不要继续行动让第七朵玫瑰开放,答案是要继续。对于帮助他的来历不明的男人,他还是猜不出来。

  还有,在这一个星期里,他过得非常幸福。玉花特有的天真可爱常常逗得他开心大笑,在她的全心护理下伤口恢复得也很快。可是男女共处一室,有些事情不可避免就发生了。

  第七天晚上,伤口几乎都愈合了,他的状态非常好。吃晚饭时和玉花干掉了一瓶烧酒,以前从没有这样过。半醉半醒间,两人抱在一起。玉花脱掉内裤。

  “真的要这样吗?”

  “你这么不喜欢我吗?你不想要我吗?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老是想着死去的人?真傻……”

  他突然打了玉花一个耳光,她呆呆地看着他,哭了起来。

  “对不起。”他把玉花拉进怀里道歉。

  “我恨你!我恨你!”

  玉花在他怀里撒娇,他脱掉衣服,趴在这活蹦乱跳的年轻身体上。玉花张开身体接受了这个男人。

  “我恨你!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对不起。”

  “啊,我爱你!你爱我吗?”

  “当然爱……”

  “现在你不会离开我了吧?”

  “嗯,不会。”

  凌晨,他睁开双眼,虚脱和后悔折磨着他。一想到对玉花、还有对死去的妻子犯下了罪就无法再躺下。玉花睡着了,他悄悄起来穿上衣服在微弱的晨光下写了一封信。オ

  亲爱的玉花:

  可爱的玉花,现在是分手的时候了。你也知道我有我要走的路,玉花又年轻又聪明,以后肯定会过得很幸福。这几天里我真的很幸福。这幸福会一直留在我心里,我会珍藏。对不起昨晚上我伤害了你,原谅我,我无脸见你,现在分手就可能再也见不着面了。我走了,怀着美好的回忆。床头上有钱,你拿着用。再见,可爱的姑娘。オ

    他吻了玉花一下,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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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游戏

玉花醒过来,
发觉身边不见了崔九,霍地起身,看见床头的一捆钱和一封信。她急忙读完信,失声痛哭着跑了出去。

  “不行,先生!你不能走!”

  她发疯似地朝火车站跑去,主人家的老婆婆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禁吐了吐舌头。

  六点十分开往汉城的列车刚好出发。

  “不行!不行!”

  她朝检票口冲过去,挣脱职员的阻拦,可是火车跑得比她更快。她不顾职员的劝阻,站在站台上哇哇大哭。

  放声哭了一场后,她搭上了下一趟去汉城的列车。可是没有用,她在新村站下车后,不管怎么找,也看不见崔九的身影。

  失望之余,玉花站在火车站广场上又哭了一阵,这引起了车站巡警的注意。他抓住了少女,把她带到附近的派出所。

  不到半个小时,吴奉岩刑警就赶到了。玉花极力否认一切,可是警察们叫来了E女大前的女房东,女房东一看到她就说:

  “是,就是这位小姐。”

  玉花垂下脑袋,顺从地回答吴刑警的问题。吴刑警带着她一起坐上近郊线列车,半个小时后,在那间大瓦房里发现了崔九留下的痕迹。看完崔九的信,吴刑警叹了口气。

    “你知不知道他会去哪?”

  “不知道。”她哭着回答。

  “你哭什么?知道这家伙是干嘛的吗?”

  “我知道的。”

  “他是杀人犯,一连杀了六个人的杀人犯哪,你竟然不报案?和杀人犯在一起不害怕吗?”

  “一点都不害怕,我反而觉得他很可怜。他真的很孤独很可怜,我要是他我也没别的办法。”

  吴刑警握住少女的肩膀。

  “我也充分理解他的心情,但是无法理解他的行动。不管是什么理由,杀人是不行的,没有人有这个权利。崔九为了给妻子报仇,犯下了太多的罪,可怜倒在其次。”

  玉花停住了哭泣,害怕地看着他问:

  “你们要逮捕他吗?”

  “当然……要逮捕……”

  “逮捕之后怎么办?死刑吗?”

  “当然,如果只杀了一个还可以考虑,可是他杀了六个。他是不是还在计划杀第七个人?”

  “不清楚。”

  “他在找的第七个家伙现在已经被捕了,他没法杀他。”

  “他也知道,可是……”

  “可是什么?”吴刑警的眼睛亮起来。

  “可是他说他不能放弃,还说第七个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嗯,不会放弃,这家伙真够倔强的……玉花,你为什么和他同居?和一个被通缉的杀人犯?”

  “我爱他,我们已经有了很深的关系。”

  吴刑警被少女大胆的回答吓了一跳。本来可以告她隐匿罪,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就出来了。

  崔九会去哪里?他真的是在找池冈表吗?在回汉城的路上吴刑警一直在想。

  这天傍晚,崔九走进一家理发店,剪了一个运动式的发型,整个人的形象又变了。出了理发店,他买了一把剃须刀进了位于明洞的S宾馆。

  在咖啡厅喝完一杯咖啡,他用假名在五一九房间住下。首先进了浴室,把整个身子浸在热水里,足足躺了一个小时,所有往事走马灯似的在他脑海里出现。他并不后悔,然而感到非常空虚,说不出的空虚。

  出了浴室,他站在镜子前,在眉毛上抹了点肥皂后用剃须刀刮眉毛,然后把脸洗干净重新站在镜子前。自己也吓了一跳,镜子里是一个痨病患者,没有人会把他和崔九联系起来。

  出了浴室,他又整理了一下行李。把和自己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扔到垃圾桶,最后剩下的棘手问题是巨额存折和印章。白天他把原来分散在几个银行的存款全部存入同一张存折,总共是六千五百万,过去一段时间追击敌人用了大约九百万。

    钱包里还有一百多万的现金,他拿出现金,放进西装口袋,再把存折和印章放进空钱包里。

  把钱包扔在床下后拿起话筒,心里很平静,然后他拨了号。

  “是杀人课吗?”

  “是的。”

  “吴奉岩刑警在吗?”

  “请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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