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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imwangqi

[中长篇小说] 爆笑小说:寂寞杀死一头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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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4 00:30 | 显示全部楼层
 科男的眼光瞬间变得锐利冰冷,但只有一下下,很快就恢复温柔了,还有些笑意。

  “小林是吗?快进来。”他伸手碰一下我的手臂,我身体已经很冷了,他的手却更冷。

  房里的陈设跟12号一模一样,我老练地往床上一坐,才不想显得像个从来没上过汽车旅馆的老土哩。
“这家还不错,前阵子我才来过。”我说。

  “是吗?”他点起一支烟,Marlboro的,阿光最喜欢的牌子。

  我发现我今天非常怀旧,一定是天气的关系,秋天老是使人感伤,因此每年开学时我都心事重重,非常的不想去上学,老是会想起古时候一个女侠士之类的人说过秋风秋雨愁煞人的话。

  “跟谁来?来做什么?”他斜倚门边,嘴角微微有笑。

  “喔。”我晃了晃双腿,做天真女学生貌,“他骗我来的呀,他呀,想对我不轨,幸好没让他得逞。”

  科男突然仰脸大笑起来,笑了很久很久,简直气都要喘不过来了似的。

  他一面笑一面指着我说:“你?凭你?”

 这笑声让我的心骤然下沉,轰隆隆外面大马路上的声音变得好清楚,越来越响越来越响。

  小明说:“我来,让我来爱你。”

  大头说:“我已经去补托福了。”

  姑姑说:“我不想被狗吃掉。”

  喜儿,现在好想靠着喜儿。喜儿我跟你说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这世界上不会有人爱我的。我全都明白了。我终于醒了。

  因为我是恐龙啊。

  我的手慢慢在床上移动,移到包包边后抓住它,然后站起来,走到门口。

  “嘿!去哪?”科男伸手拦我。

  “回家。”

  “回家?”科男揽住我往房里走,他身上有浓厚的体味,薰得我头昏脑胀,那一刹那,竟然觉得有点幸福,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气这么足的男人这样搂着我过,我乖乖跟着他走向床边,他顺手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摁扁Marlboro。

  他的右手空出来了,原来那是有用处的。

  他扬手摔了我一巴掌。

  回过神来时我已趴倒在床上,耳朵嗡嗡作响,半边脸麻掉。

  我一向是健康宝宝,小时候常常羡慕同学会流鼻血跟昏倒,感觉好令人怜惜,我却是怎么跌摔碰撞都不曾流鼻血跟昏倒过,做梦都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流出鼻血来,现在我鼻子好痛痛得要死好像真的要流鼻血了,却变得很害怕很害怕,一点也不高兴。

  “哈哈,别玩了啦。”我说着又站起来,朝他挥挥手,再往门口走。

  “想逃啊死肥猪!”他手长脚长,不用跨步手就欺近身来,猛然揪住我的辫子重重往后拖,我身体一倒半躺在地上,看见胸前白色的衬衫上落下一把一把我的染黄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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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4 00:31 | 显示全部楼层
爸妈吴可松喜儿,我好怕,真的好怕,快来救我。

  他拉着辫子强迫我站起来,我趁势往后用力踩他的脚,他一痛放手,我挣脱开来死命冲出去,却再度被逮住,科男手臂夹紧卡住我的脖子。

  “我喘不过气来了,放手啦!”

 “放你?然后让我白付旅馆钱。啊!我是白痴吗?”他拖着我倒退往床上躺下,另一手啪地扯掉衬衫,我感到胸口一凉。

  然后他嘿嘿笑起来,“不错,奶子果然很大,你这个人还有点活在世上的价值。”看见他从裤子后袋摸出一把瑞士刀,顿时全身不能动弹,刀锋后出,缓缓朝我胸部而来,“恐龙妹奶要乖乖的啊,这刀子很利啊,我最恨你们这种在网络上到处骗人的恐龙妹了,又丑,又不要脸,还想要我们的钱,啊?”突然铮地挑断胸罩。

  “这是什么?”

  他停下动作,呼吸的热气喷在我的胸部上,“月?日?操!你这丑人还真会作怪,想刺青是吧?”

  冰凉的刀身在乳房上顺着字迹划着,我太害怕,皮肤好像失去感觉痛的能力了,只觉那冰凉顺着脖子一路划到脸颊。

  “多肥的下巴,多肥的脸,还有那些痘痘,啧啧。”刀尖一一刺着我脸上的青春痘,我感觉到胸前、脖子和脸上,慢慢有温温的东西留出来。

  “有看过《变脸》吗?”

  我没说话。

  “啊?”他狠命摇了我一下。

  “有。”

  “帮你换张脸好了,”他笑起来,“这张脸丑死了,看了就想吐,一想到要干你,我就更想吐了。”

  他站起来,刀子衔在嘴里,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衣服。

  他先把手表脱下,在床头柜上摆好,然后解开袖子的纽扣,脱上衣,然后是鞋子跟长裤,他的身材真的很好,腰腹结实的线条甚至比我想像的还好。

  可是我很想吐,而且好像快要昏倒了,抬手抹了一下脸,满手湿湿都是血。

  “做过那么多,你算最丑的,遇到我这种帅哥你是不是做梦都会笑啊?”

  我开始哭,没有发出声音,只有汩汩流不尽的泪,渍得我脸上和脖子上的伤口又痛又辣。

  以前看罗曼史小说时都会很兴奋,觉得被猛男强迫占有是很浪漫过瘾的事,常常睡前想像那种色情的画面,一个英俊却看不清楚长相的壮男一把撕掉我的衣服,然后我们粗鲁又温柔地做爱。

  并不是这样的!如果我能活着出去,我一定要去出版社前面烧罗曼史,不是这样的!这一点都不浪漫,你只会觉得自己像一条狗或一包垃圾,像一大块腐烂的生猪肉,嗡嗡黏满了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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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4 00:32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人从门外走过,我开口大喊一声,科男迅速捂住我的嘴,待人声远去,他嘶嘶笑着,“嫌嘴不够大吗?”刀子勾住我的嘴角,接着往外一挑,“这样够大了吧,啊?”我的嘴里立刻充满咸咸的血腥味。

  我的身体松了,意识渐渐模糊。但还可以感觉到尿流出来,温温地浸湿屁股和大腿,科男弹起来,“干!脏死了!死肥猪!”

 接下来我就听不到看不到也感觉不到任何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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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4 00:33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冰好甜好沙的奶昔喔,香草口味最是棒了。

  喂大头,帮我找找看有没有里面包草莓果酱的,我最喜欢那种。

  还有我们挪到那棵树下坐吧,太阳好大。

一手拿着奶昔杯子一手拿着甜甜圈,一站起来人就醒了,两手还紧紧抓着无形的什么。

  太阳从窗外斜照进来,照着我的脸,还有喜儿趴在我旁边的头。外面的树上有鸟叫,空气凉凉的,喜儿的头发像瀑布,闪亮且轻轻流动。

  再远一点,我的脚再过去,长沙发上躺着吴可松,身上盖着他冬天老是穿的乔丹夹克,睡得嘴都开了。

  我想坐起来,但一用力全身就要扯碎了一样痛得要死。

  “唉哟喂呀!”

  喜儿惊醒,连忙按着我说梅梅怎么了?

  “痛死了。”

  “你不要乱动,在打点滴。”

  我抬头,果然有罐东西滴滴答答从细管子里流进我的身体。

  “打这个好不划算。”

  “怎样不划算?”

  “没享受到吃东西的乐趣,却一样有热量。”

  “神经!”

  喜儿倒杯温开水喂我喝,我脸上都是纱布,一不小心就弄湿了。

  “我想喝冰奶昔。”

  “好,等下叫你哥去买。”

  “他在这里干吗?”那种睡相让我脚好痒,好想趁他不备用力踹他一下,“你们两个在这里过夜喔?”

  “对呀。”喜儿拆了一块干净纱布,沾了水轻轻擦掉我脸上、脖子上跟胸前的干血渍。

  “厚!恋爱!”

  “恋你的头啦!昨天大家都吓死了,结果你现在没事了一样。”

  “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我试着动动手脚,都还好,将来行动应该没问题,“跟你说,那时候我就一直鼓励我自己,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红颜才会薄命,我不会这么快就死的。”

  喜儿眼泪掉下来,她抽了张面纸按掉。

  “吴可梅我警告你!”喜儿凑近我,眼睛对着我的眼睛,“以后不能再这样乱搞了,你差点害死自己。”

  “不会啦不会啦,以后真的不会了,我已经死心了啦,认命了啦,哈哈。”

  “如果还敢,我先打断你这两条猪腿再说。”吴可松坐起来,背靠着墙壁,一头乱发,还揉着眼睛就放狠话。

  “你才是鸟腿啦,不对,鹭鸶腿啦,筷子腿啦!”

  “圆规。”喜儿突然说。

  我愣了一下,半天才爆笑出来。

  吴可松走过来,伸手拨乱喜儿的头发,“刚刚是不是有人在说要喝奶昔?”

  我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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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4 00:3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要冰咖啡。”喜儿举手。

  “麦当劳吗?那我还要麦香鱼跟麦香鸡,嗯,大包薯条,要四包番茄酱喔。”

  吴可松搓搓脸,拖着脚走出去。
“说!”我用没吊点滴那只手迅速捉住喜儿,“你跟我哥?”

  喜儿挑高眉,嘴里哼歌笑嘻嘻地晃头晃脑。

  “好奸诈!趁我在忙勾引我哥!”

  “是你哥勾引我啦!”

  “他哪敢,一定是你追他。”

  “我才没啦!我可是人见人爱的大美女耶,我干吗追他臭小子呀!”

  “你以前不是不甩青春痘男的?”

  “话是这样讲没错啦,可是你哥,你哥他呀,有一种魅力。”

  “在哪里?”我大表狐疑。

  “他很男人。”

  “说真的,你该不会是被我吓疯了,整个人格都异常了吧?”

  喜儿叽叽咕咕笑起来,“我实在没想到你哥会突然说他喜欢我,奇怪的是,他说的那一刻我感动死了,真的,脚都软了。”

  小郑警察说我记下的LEXUS车号找到人了,照片拿来却不是科男。

  小郑警察就是上次我被抓到警察局时想跟喜儿交朋友的那家伙,虽然喜儿没跟他做朋友,但他还是很热心地帮忙追查这个案子,说到底是认识的人,感觉比较亲。喜儿说结果红灯右转还是会被抓,那天赶到医院时就被开了一张,为此她还跟小郑抱怨了一下。

  我知道他叫小郑时还亏他一下,A莉莉勒?

  小郑警察从档案夹上抬起脸,嘿嘿干笑两声说好冷,一点也不好笑。

  LEXUS车主那天是有去那家汽车旅馆,可是因为他住的那间的停车位已经有其他车子了,本来想叫小姐来处理,只是那时精虫冲脑顾不得那许多了,随便就停在17号上。

  上那个色情聊天室,再没看到叫名针探科男的人上线,汽车旅馆的监视器也没拍到他。

  “他说他在竹科上班。”

  “拜托竹科那么大!”小郑警察讲话实在很像青少年。

  “那我也没办法啊,没有别的线索了。”

  “再想想,再想想,加油加油!”

  “哎哟!”我叫,“我只记得那天12号停车位上有一辆淡紫色宾士,我还在后车厢上写狗男女。”

  “A吴小姐,你这个人有点无聊耶。”

  “是多无聊啊,你敢发誓你这辈子都没在任何车子的灰尘上写过字?”

  “A……,嘿嘿。”

  “对嘛还敢说我。”

  “好啦,淡紫色宾士应该不多吧,我联络警网注意。对了,女警队要我问你需不需要心理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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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4 00:47 | 显示全部楼层
“咨询什么?”

  “嗯,”他抬头看我,眼神怯怯的有点像小狗,“就是性侵害受害者通常会需要跟心理咨询师谈一谈,因为,会有创伤,什么症候群是不是?”

  “放心啦!老兄!我现在应该是这辈子心理最健康的时刻吧。”

当然还是会做些奇怪的梦,例如梦到科男嘴里咬着刀子脱衣服时,我用力一捶,把刀子捶进他脑袋里,或是他在割我时我突然飞起来,然后回旋踢把他踢得嵌进墙壁。

  但是惊醒后起来喝杯水,坐在黑暗的客厅时,我的脑子里不再有以前那些波涛汹涌的念头和幻想了,一切都平静下来,黑暗中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地面对自己,我就是这个样子,不再是我幻想中的那个样子。

  蔡依林是蔡依林,我是我。

  就算我真的名叫蔡依林我也不会是蔡依林。

  在这波美丽主流中,我是败下阵来的。

  我不美丽,我是吴可梅。

  我可以孤孤单单地过下去,至少有她陪着我。

  “喂。”

  “大头,我是梅梅。”

  “啊,你好点了吗?我可以去看你了吗?”

  “可以呀,你可以来了。”

  大头好几次要来,我都不肯,可是现在我想见到他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很想他,比真正见到他还感亲密。

  我们约在曾一起喝奶昔吃甜甜圈的小鲍园见面,坐在树下的阶梯上望着他骑脚踏车过来。

  他停好车,递过来一个纸袋,里面是甜甜圈。

  另一个纸袋他打开来是两杯星巴克的热咖啡,一杯是我的,一杯是他的。

  “天气凉了,还是喝热的吧。”

  我咬一口甜甜圈,喝一口拿铁,幸福得跟他笑笑。

  “对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好小的绿色布恐龙,背上还有三个三角形。“给你,应该是剑龙,可是真正的剑龙背上的骨板应该是五角形,而且是分两排才对。”

  “哇!好可爱。”我接过来。

  “你胖了。”

  “讨厌!被发现了啦!最近又开始猛吃猛喝的。”

  “心情不好啊?”

  “不是。”我又吞下一个甜甜圈。

  “要不然勒?”

  “我怀孕了。”

  大头呆呆看着我,甜甜圈一定塞住喉咙了,半天他猛灌下一大口咖啡,直着脖子才咽下去。

  “就,就是那天?”

  我没说话。

  “要我陪你去堕胎?”

  我摇摇头。

  “那么?”

  “我要生下来。”

  “要生下来。”

  “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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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4 00:48 | 显示全部楼层
“要生下来啊。”

  “大头你跳针了。”

  大头不说话了。不远处有一堆老人围着棋盘赌博,一场结束,有人哀哀哀地叫,掏出十块钱扔在石桌子上。

“我要把她生下来做伴。”

  “人生很辛苦的啊。”

  “不管,就算我自私好了。”

  “那……”大头两只大手掌抱着装咖啡的纸杯转来转去,“那……”

  “大头你又跳针了。”

  大头抬头深呼吸一下,然后下定决心,“那你要不要跟我去美国?”

  “去干吗?”

  “我来照顾你。”

  我盯着他看,他也盯着我看。

  “大头你说老实话,你觉得我现在模样怎样?”

  “蛮糟的。”

  “比事情发生前还丑吧。”

  “嗯。”

  “那你干吗一副爱上我的样子?”

  “哪有?”

  “你刚刚明明说要照顾我。”

  大头抓抓头。

  “我也不知道,只是不太舍得离开你,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你有没有搞错啊?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也不是不知道我惹了多少麻烦。”

  “对呀,所以我也觉得我怪怪的。”

  “你应该去看心理咨询师。”

  “那是干吗的?”

  “大概就像电影里的心理医生吧,有没有那部电影《老大靠边闪》里面有个帮劳勃迪尼诺做心理辅导的比利克里斯托,大概就是比利那种人吧。”

  “那要去哪里找比利?”

  我转过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女警队。”我想了一想,“吗?”

  上深度报导课前,找了个教室后面的位置吃刚刚出去买回来的热豆花。本来想买麻辣臭豆腐的,可是我老觉得怀的是女的,希望她将来皮肤好,希望她白皙透明,希望她漂亮。

  几个女生推推挤挤地进来教室,站在后面眺望一屋子的人。

  “确定吗确定吗?这边是A班还是B班啊?”

  “没错啦,我看到我室友了啦,在那边。她说的啊,她们班有一个被强暴毁容结果还怀孕的,不晓得看起来会怎样。”

  “说不定很恐怖。”

  “好惨喔,她干吗还要生啊,要我马上就吃那种事后药以绝后患了。”

  “听说那个人是个怪咖恐龙妹,是不是强暴还很难说耶。”

  “对呀,说不定是她强暴那个男的啊!”

  几个女生哈哈哈笑成一团。

  我转过头去看她们。

  其中一个发现了,连忙拉拉她的同伴们,笑声骤然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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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4 00:5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站起来,朝她们走过去。

  有个人想跑,其他人拖住她,我猜她们想把她留下来壮胆的成分大一点。

  “你们刚刚说的,”我笑嘻嘻,“就是我本人啦!”
 “我们没说什么啊。”一个清秀的高个子公然说谎。

  “我是被强暴的啦,真的。”我轮流看着她们的眼睛,“可是我真的很高兴我怀孕了。”

  回到座位喜儿已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用脚踢了我的桌子一下,“干吗跟她们讲这些,她们不会了解的啦,只会把自己搞得像个神经病。”

  “我知道啊,可是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当一个诚实的人,就算一点用都没有也要说实话,让这个世界哪怕只更干净一丝丝也好。”我摸摸肚子,“可能是我女儿给我的启示吧。”

  “真的很变态耶你,这种事只会越说越混浊好不好?喂,吴可梅,”喜儿靠近我,“真的要生喔?生那种人的小孩?妈呀,我们趁它还小,把它打掉好不好?我们去上次那家,反正你也熟。”说完吐吐舌头。

  “不知道耶,既然那时候在医院里吃了那些药都没有阻止我怀孕,我猜她一定是很想到这个世界上来吧,而且喜儿,”我看着她,“我真的好想好好地爱一个人,我已经找爱找得好累了。”

  喜儿没再说什么,之后接了一通电话,下课后她说,小郑在外面等我们。

  小郑没开警车来,喜儿说不错嘛真体贴还蛮会想的。我们坐上他TOYOTA的车子,吴可松老是叫这种车“牛头牌”,因为车子的标志就像个弯角牛头,我嗤嗤地笑着上车,突然非常想吃火锅,而且想得要死到坐立难安的地步,都是想到牛头牌害的啦,一直觉得闻到沙茶酱的味道。

  “神奇吧,我们居然找到那辆淡紫色的宾士了。”

  “哇勒!我们的警察真的好闲喔,没事就在路上逛喔,正常人是找不到的吧。”我说,不时还朝外面探头探脑,寻找火锅店。

  “哪呀,是我同学在新竹科学园区的派出所啦,我叫他帮我留意,因为一直有种奇怪的直觉,觉得那辆宾士跟你的案子有关。”

  “很好很好,”喜儿说,“那麻烦你顺便把这期乐透的号码算出来,让我们这些穷人也翻翻身。”

  “哎呀,人家说的是真的嘛!都没夸奖我为你们的案子尽心尽力鞠躬尽瘁。”

  “好好,叫你第一名!”

  “那你要不要当第一名警察的女朋友啊?”

  喜儿往后一指我,“你得问她哥。”

  “好,”我清清喉咙,压低声音说,“我现在是吴可松,喜儿是我的,小郑警察你别做梦了。”再恢复本来的声音,“真的,喜儿是我嫂子了,你敢轻举妄动,小心我咬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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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4 00:53 | 显示全部楼层
“哎,没天理了没天理了!我这样做牛做马是为了什么,居然连女朋友都交不到。”

  “这样好了,你做二十年计划,我肚子里面这个以后让你追。”

  小郑说,“感恩喔!丈母娘。”

  小郑把我们带到二楼,那边有面玻璃窗,可以看见另一个房间的情况,科男就坐在里面。“放心这是单向镜,他看不到你,我同学抓到他酒后驾车可以暂时拘留,为的就是让你指认。”

  科男看起来还是那么潇洒,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宽大线衫和米色休闲裤,脚上一双咖啡色勃肯凉鞋。他很无聊地在抽一根烟,应该还是Marlboro,不时地往这边看,对着他以为的镜子拨弄头发,把眼镜拿下来擦干净再戴上。

  我说:“是他。”

  然后弯身吐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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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4 00:54 | 显示全部楼层
 冬天来了,阿泽放圣诞节假从波士顿回到台湾,带了一大袋See掇的圣诞拐杖糖给我。

  “哇!超赞!”

  阿泽和小明并肩坐着,看起来真是漂亮又幸福的一对,我笑眯眯地盯着他们,觉得多看他们几眼实在是有助于胎教。

小明好像壮了点,气色非常之好,“几个月了?”他笑着用下巴指指我肚子。

  “十一周了。”

  “哇不到三个月肚子就这么大啦!”

  “A……,不好意思,吃太多了。”

  妈切了水果出来,“如果是你跟我们家梅梅的小孩多好。”妈哎地叹口气坐下,“跟她说不要留不要生,硬不听,说什么小子是无辜的。”

  “妈……”

  “师母,我是同性恋呀,我不太可能跟女生生小孩的。”

  “就是可惜啊,我活得越老越迷糊了,怎么好好一个男孩子不喜欢女孩子,怀了坏人的孩子的女孩子又要把孩子生下来?”

  “师母,”阿泽随小明叫,“你放心,孩子生下来我们都是她干爸爸,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梅梅她姑姑也这么说,现在不像以前了,谁愿意生个小婴儿大家都抢着疼,也算这孩子好命,小明、阿泽,留下来吃饭啊。”妈起身走进厨房。

  “梅梅,”阿泽很推心置腹地前倾身子靠向我,“有件事我跟小明商量很久了,你听听看?”

  “好。”顺手叉了一块火龙果丢进嘴里。

  “是这样的,你愿不愿意,”阿泽顿了顿,“去整型?”

  “啊?”

  阿泽点点头,“你脸上那些疤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跟小明都觉得,不如趁这个机会,去好好整理一下。”

  整理?我哈哈笑起来,“我很想啊,一直有在存钱想去整,好想整出蔡依林的眼睛、贾静雯的鼻子、宋慧乔的嘴唇跟孙燕姿的笑容。”

  突然想起我曾在BBS的名片档里这样描述自己,怎么觉得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真的好久好久了,久到好像是白垩纪时的事情了。

  “那都没有问题呀。”阿泽更靠近我一些,右手食指微微撑开右眼眼皮,“你看,我这就在美国割的,很自然吧。”

  “真的耶,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割的。”

  “那个医生很有名喔,常有台湾人特别跑到美国去找他整型。”

  “会不会很贵呀?”

  “会。”

  “那,那不行啦,我想整那么多,再加上机票,要太多钱了。”

  “梅梅这样好不好,我跟阿泽各资助你一些,算,算认养好了,我们可以认养你的……,你最想整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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