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丝八卦第二期 年少轻狂 梦断北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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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今天给大家八卦一下春节期间，从国内回芬兰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文章冗长，有时免不得逻辑混乱思维短路，还请包涵。
谢谢大家的支持，也希望听到各路前辈的指教，小弟在这有礼了。


附件里的图片 有些是某个雨夜在赫尔辛基街头随拍的（by Sony nex5） 涉及到塔林坐船的几张来自诺基亚N82 其他的都是爱疯拍的


10月份，通过学生会活动，认识了一个在首都念poly女孩子S。之后发展为了男女朋友关系。回到小村子以后，我开始琢磨自己的前途。在芬兰的华人主要也分为两三种，穷学生，有工作的或者经商的，移民来的或者移民二代。学生虽然不需要交学费，但是别的社会福利基本没有（如果排队三个月只会开止疼片的公立医院和优惠完还要三四块钱的坑爹学校餐厅也算是福利的话）。芬兰的社保系统基于KELA，没有KELA卡就啥也没有。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现在想想，是完全可以避免的，但是又像是在当时的各种因素作用下，没法避免的。
事情从我圣诞节回国前就开始了。S告诉我广告邮件组里有卖便利店的，我当时没多想，回家心切，一切抛之脑后。回芬兰之后，又把邮件翻出来，恩，一个小便利店，有四五个座位喝咖啡，卖各种零碎东西，所有东西都带上，要价25K。之后我通过电话等联系到卖家，约好时间去看一下这个地方的情况。到了之后的琐碎事情就不一一叙述了，店主是个越南裔，在电力公司有正式工作，通过这个店也为其他几个越南人申了工作签证。再介绍一下店的基本情况，分为前后两部分，总共不到60平米，前边是主区，后边有一个狭长的小厨房和卫生间，芬兰的便利店可经营范围就是杂货和简单的take away。如果要经营烟酒，均需要单独申请牌照。就这样，求签心切的我与S一番商量之后，签了合同，每人12.5K买下了这个小店。买店又不能直接以个人的身份买，店主推荐我们注册个私人公司，不需要注册资本，报税什么的都比较方便，只要信得过对方就行，毕竟在那种情况下，整个店都属于某个人的财产。S把这个事情推给了我，按照他的意思，我注册私人公司，然后给我俩申请工作签证，按道理讲只要信得过对方，无论谁申请这个公司都无所谓，目的就是方便购买店面和申请签证。可偏偏，这成了诸事不顺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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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情况就变得越来越离谱了。首先从我这方面说起，确实是年少轻狂，经验也缺乏，没有仔细盯着注册公司的事情，把它落实好，反而因为着急赚点小钱，从四月初开始跑去意大利和德国，给一个做汽车的朋友办一些事情，虽然几天之内进账数万人民币，但是也发生了很多不在预计范围内的情况，基本上赚的钱都给了各个酒店，租车公司。离开芬兰以前，我叮嘱过S，仔细研究注册公司的事情，如果芬兰语材料看不明白的话，就找芬兰语比较好的华人帮忙，付费也没关系。之后我滞留在德国数月，期间与S的联系里，包含公司事情的，只有我刚出来时候，她告诉我，说办公室讲我们公司的名字不行，有歧义，要我想几个。我想了几个，她没表态，这个事就算草草了之。再一次从S处得知公司的事情，已经是8月份。因为之前我多次询问进展，S都是告诉我“缺材料”，当我问及缺什么的时候，就被搪塞过去，她也含糊不清。可是这次她突然跟我说道，只是却一份表格和我护照的复印件，表格她已经填好，就等我回去了。我确实惊住了，我质问她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护照的事情一分钟就能解决，我可以把电子件传给你然后马上就能用了。或者我可以马上回芬兰和你一起处理这些事情。之后我马上赶回芬兰，想与S继续把公司建立起来，毕竟我的签证只到9月底，而且S当时参与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马上要毕业了，GRE考的又格外差（只有500多分），硕士希望渺茫，又不想回国，所以做点小生意拿个签证也是迫在眉睫。但是当我回来之后，却被告知，她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没有她，并不是公司无法成立，只需要再找另一个有永久住址的人作为法人代表即可。但是店铺当时已经有房租水电网络和供应商厚厚一摞账单要付，另外还处于没有各种牌照的情况下。找了一大圈，也没人愿意接下这个摊子。我与S协商，将她的绝大部分股份和相应全部债务都转给我，我独自承担经营责任与风险（她那时恰好获得了某大学硕士的offer），可是她没有同意。之后我又提出债务均摊，店铺转让等等的解决方案，均没得到同意。这里边最主要的原因是在于，除了店铺，我与S还有少量的财务纠纷。一是关于我使用的电话号码，是S帮我签约的，算上所有在芬兰之外的漫游费用与提前解除合约的费用，总共有1600欧左右，再就是在德国期间，她转借于我的六七百欧现金。S提出的解决方案就是，我把这些钱先给她，然后债务均摊，公司的事情她不再参与，也不再注册。我告诉她我的想法，私人之间的事情是私事，公事是公事，我不会因为什么不给你这点钱，何况你是公司法人代表，之后我申请签证的这个环节还要你签字，退一万步讲，就算一切都顺风顺水，我们好好合作，给不给我签证也是警察局和移民局说了算，我只想能把这个公司好好成立起来（当然我心里确实也担心我给她钱之后，她一走了之）。就这样僵持着，一直到八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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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过程，我尽量做到简单叙述。

13年1月到2月中旬 店铺试运行，各种牌照还是用的原来老板的，有人来查就说是给她打工的。每天早上五点起来，和S坐20分钟火车+电车到店里，煮咖啡，开始一天营业。刚回芬兰的时候，开着小福满街跑去办手续，终于某天小福不堪重负抛锚在上快速路的匝道上了。拖车过来，小福被拉到Ralph那里，因为修车费用很高，我就没直接拿回来，而是一直停在了修车行。之后的经营，需要不断地去批发商场进货（类似德国的那种cash什么东西 超市，只有经营生意的才能去购买 想不起来名字了）。而那时候又为了省钱，我就拖着一个29寸的大旅行箱，转两次公交去靠近机场的地方进货。那段时间很辛苦，但是除去房租水电这些固定开支，每天能剩几十块，还算能维持下去。

2月中旬，我通过在线商业查询系统得知，我的私人公司已经在税务和商业信息系统里注册了，并且拿到了税号，但是最后一栏trade register里始终显示没有注册。时间一长我就耐不住了，立马跑去注册办公室，咨询了一下，结果人家告诉我，你在芬兰没有永久住址（芬兰规定B类居留许可要呆够两年，地址才能转为permanent）。好嘛，这下坑爹了。与此同时，由于原店主已经跟市政提出报告说店铺已经转手（为了把增值税抵回来），政府部门要求她将烟牌，酒牌等全部注销。我们的小店也就进入了无证经营的时代。注册一个不会因为我的身份而产生问题的公司就成了最重要的事情。

一直以来，跟创办公司有关的事情都是我在处理，我主外，S主内，有什么情况我就告诉她。得知私人公司没法注册之后，我们回头开始研究办法，S有永久地址，可以让她来注册私人公司，也可以注册有限公司，虽然有少量注册资本要求，但是我们买这个店的费用已经足够作为出资，并且有限公司可以避免严重的债务和责任问题。决定之后，又是繁杂的手续和申请，之后的半个月，网站查询的结果一直是还没有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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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没回芬兰的这两三个月里，S保持店铺无证经营的状态，至于之间她盈利与否，盈利多少，我没有过问。回来后发现有一台一直没有使用的价值四五百欧的软冰激凌机被卖掉了，并且没有征求过我的同意。我告诉S，我不追究这些，你说你买了100我就相信是100，你说你卖了1块就是1块。这之后她住在她的地方，而我也没有再回学校所在的村子，而是一边在店铺的厨房里铺了几张纸壳垫了层薄被子睡，一边盘算着把店铺转让出去的事情，毕竟严格意义上讲，这家店铺是我私人公司的财产。这之后陆陆续续有几波人（黑人居多）来看店铺，最终都没有成交，虽然价格低到10K。大家来看店铺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附带的房屋租约，毕竟是在离市中心只有两站路的地方，含水费每月只要800块，还是无限期的合同，干点什么都不会赔。一拖再拖之后，我下定决心离开芬兰，用小福带着全部家当去德国。

八月十六号我生日的那天，我带着现金去了Ralph那里，看到了仍然穿着雪地钉子胎的小福。顾不得跟Ralph讲之间发生的各种事情，我把小福“赎”了回来，又买了机油，各种滤芯，做了大保健。此时的小福，换了新的离合器，新的夏季胎，新的左转向轴，新的发电机，新的CD，新的刹车垫。花费已经远远超过车价了，但是换来的是一辆这个价格买不到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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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店里之后，我开始盘算走人的事情，与家里商量过后，我支付了店铺所有的账单和债务，把在小村的学生房退掉，给学校主管发了邮件简单告诉了她发生了什么。然后开始拾掇店里的东西，能卖的卖，不卖的装上车。这之间发生的一件事让我把我的旅行提前了许多，也是这件事让我彻彻底底对S死了心。我回芬兰这期间，S与一个在芬兰工作的，与她关系不错的M还有另外一个在芬兰华人圈小有名气的中年男子N一起来店里跟我商量事情，他们最后一次来，恰好赶上我打算处理一些店里的小东西像微波炉，咖啡机之类，顺路也把我自己使用的一些东西换钱（有wii，ipad等等）。当天我的一个同学约了我来看ipad，结果因为S,M.N的到访搅得一团乱。临走时，我的意见明确的告诉了他们，不管是私事还是公事，我们都走法律程序吧，让法院来判。结果这帮人说，那你现在就不能处理店里的东西，还让我把ipad收起来，说不让我卖了。送佛送到西，我说好好，不卖了，不卖了，等着打官司。然后就把ipad装进盒子放到了收银台后边。没想到这些人居然low到这种境地，M过来悄悄跟我说她和M有话跟我说，不方便S听到，然后我们三人到门口外边，内容就是M讲S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多辛苦，怎样怎样，都是中国人，怎样怎样。等他们三人走后，我发现ipad和cashier里边的一点现金不翼而飞，唉，没想到会low到这个样子，一方面口口声声说一切走法律途径，另一方面偷偷顺走你的东西。就是这一下，让我真心愤怒，不打算再跟她解决任何事情。当天下午我就打算离开芬兰。可惜到港口时，售票处已经关闭，信用卡支付又出了点问题，没有赶上晚上最后一班船。夜里，跟在德国的朋友打好招呼，然后跟家里说好，我开始把所有的东西都装到车上。

那天晚上我一晚没睡，蹲在店门口，瞅着小福，抽烟。还是太年轻了吧，自己活生生把自己拼命闯出来的一条路堵死，还赔上了父母辛辛苦苦多少年的人民币。最重要的，是学到了两条教训，一是合伙的买卖不好干；二是情侣也好夫妻也罢，家庭生意固然好，但是前提是得有足够稳固幸福的家庭，否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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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最终被我塞得慢慢当当，轮胎与车架之间连一个手指的缝隙都不到了。车上装了我的两个大旅行箱，一堆文件，三台咖啡机，我在小村子的全部家当（床上用品，锅碗瓢盆），店里尚未卖出的各种货物（啤酒，咖啡粉，零食，饮料等等），一套监控设备，一台pos机，甚至还有一个转椅。之前我特意跑去Trafi换了欧盟车牌，又在屁股上贴了FIN的字母。凌晨五点，MP3接上aux接口，把刚到芬兰就买了的Germin导航仪固定好，副驾驶遮阳板上插上芬兰小国旗，随着发动机低沉的吼叫，我直奔码头。

根据之前的功课，有两条路线可选，一是坐船到斯德哥尔摩，然后经瑞典，丹麦进入德国。二是坐船到爱沙尼亚塔林，然后经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波兰进入德国。终点是法兰克福旁的ESCHBORN。最后我选择了第二条线路，相比起要坐一整晚且超贵的船到瑞典，不如只花70块连人带车到塔林，省的钱也足够买多出来的四五百公里的柴油了。

七点，最早一班Silja邮轮开始check-in，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check-in入口，可以通过一整台车子，小福排队跟着上了船，固定好以后，我就来到上层船舱里。赫尔辛基到塔林坐船只需要40分钟，自然也就不需要购买cabin票，随便买了点平时买不到的东西之后，吃完早饭，已经能看到爱沙尼亚的陆地了。在地下好层的停车层里转了N圈，才找到我的小福。开着它慢慢从船上下来，通过爱沙尼亚的检查站（申根区内当然没有边防站，只是那种安全检查通道），RP爆发，没有警察蜀黍拦我，加足油门冲进塔林市区，突然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放松。之后我随身带的诺基亚电池耗尽，一路上没有留下什么影像（那部在芬兰的合约爱疯也被S要了回去）。

进了东欧才发现，买的坑爹Germin居然不带东欧的详细地图，只显示黄色的，E字开头欧盟编码的“高速路”。而实际上所谓的“高速路”在东欧就是双向两车道的小破路。而我只能根据NAVI上的城市，自己摸索着上到“高速路”上。一开始确实速度很慢，当天上午九点出发，下午三点才刚跑过拉脱维亚进入立陶宛。之后，不幸的事情在立陶宛境内接连发生。下午四点左右，行驶到一个平缓的大下坡处，确实是很累了，又加上太阳公公对着我晒，一走神，以为前边开着左转向灯的比小福还老的福特ESCORT是在往前走，接近后发现原来这货在原地停着不动。路很窄，两台车不能并排着，右边又是两米来高的坑，我使劲刹车，最后还是装上了ESCORT的右屁股。车主是个三十来岁的小伙子，基本不懂英语，车后座坐着吓尿了的小朋友，大概四五岁的样子。好在车速慢，Escort的保险杠破了一块，右尾灯碎了。半小时后，来了警察蜀黍，balabala英语也是只会几个单词，一顿笔画加瞎蒙之后，双方和解，我赔给人家1300当地货币（貌似跟1300人民币差不多）。回头看看小福，左边翼子板已经和头灯已经一塌糊涂，金属部分也凹进去了很多，车下漏着水，心里想，这下完蛋了，刚到立陶宛就拉倒了，这德国还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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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带着我来到最近的一家银行，我取出钱来给他，然后他把我送回了小福身边，驾车而去。我打开发动机盖看了看，玻璃水漏光了，别的倒无大碍。发动起来，一切运转正常。下来又把因为冲撞掉下来的轮眉内圈扯下来，不让它磨轮胎了。又整理了一下警察蜀黍开给我的一份事故处理书（之后再被警察拦下来就拿给他看，告诉他事故已经处理过了）。之后，随着黄昏的夕阳继续南下。

没想到，一直到了晚上十二点，仍然困在立陶宛里。得拜糟糕的世界历史和地理所赐，我居然不知道在波兰北边，立陶宛西边有一块俄罗斯飞地“加里宁格勒”，当晚十一二点，很冷，荒郊野外的，路边都起了雾，很惊悚，我按照导航的指示继续前进，却发现前边出现了一个检查站，而且越来越多的俄文标牌出现。没多想，开着小福就钻到通道的栏杆下。一个小伙子举起冲锋枪向我走来，我赶忙下车。他用蹩脚的英语问我，有签证没有。我当场就懵了，说我有申根签证。然后他告诉我，前边是俄罗斯。困倦随着他这一句话立马消失，我瞪大眼睛，“What？？？”小伙子拿出地图，比划给我看，意思就是，这块地方是俄罗斯的，要走就得有签证。我跟他讲，导航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我也不清楚，balabala. 这时候检查站又出来几个人，有个头发花白，领导模样的。这时候后边来的车已经把我夹住。几个人嘀咕一阵，告诉我，把我放过去，然后让我掉头出来，绕路Kaunas进入波兰。虚惊一场，没有签证，也算是在俄罗斯领土走了一遭。我自言自语着开出来，后视镜里看到那几个人端着枪貌似恶狠狠盯着我。。。

就这么折腾到两点多，从Kaunas经5号路进入波兰，实在是困了，把车开下路来，在车里睡了一会儿，五点多又把我冻了起来。继续赶路，可是疲倦并没赶走，越是天快亮的时候越困。这时候路边发现有个truck home, 我停下车来，进去本想弄个钟点房睡会儿，但是又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怎么问，就吃了顿饭。这也是我第一次对波兰物价有直观的认识，要了一份猪排骨和一份浓汤，还有一瓶饮料，总共花了3块多点。
吃饱了，天基本都亮了，睡意也渐渐退去。发动起小福，顶着破烂的左前脸，继续赶路。下午四点多，上了波兰为数不多的正经“高速路”A2，从POZNAN开始，到德国边境。一共花费十多块欧的高速公路费。这条路模仿Autobahn,大部分段落没有限速，双向六车道带隔离带。很快，跨过一条很好看的桥，终于进入德国境内。虽然已经进来了，但是仍然有很远的路才能从最东边开到接近最西边的法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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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来临，困意也上来了，一路上除了下车买东西，上厕所，还有在波兰路边的那三小时打盹，再无休息。那天Autobahn上车子很多，小福顶着仅剩的一盏还不怎么亮的头灯，艰难前进着。到了中部地区，已经是晚上九十点了，我不断敲，拍，拧自己的腿，让自己保持清醒。

没想到在德国也绕了一些路，晚上一点多，到达Eschborn，因为中间没有任何联系，朋友对我的出现也很吃惊。

总共40小时，2600多公里，我愣是一个人开了过来。小福已经从在芬兰时的干净整洁变得灰头土脸。而到第二天，我才意识到车上装的东西到底有多重。早上醒来，我想把车子里的东西都拿屋子里，门口的路很窄，我不得不把车子倒回去，下到邻居家的车库道上，没想到小福就陷在里边爬不上来了，拉着手刹还会因为重量向后滑，最后不得不踩着刹车，让朋友把车上东西卸下来，小福才慢慢爬了上来。

后来小福又在德国跑来跑去，陪我去各个学校研究转学的事情，带我们去法国兜了一圈，往返于杜塞和法兰之见忙着搬家。从法国回来的途中还坏过一次，从五号路法兰出口下来，就熄火了，后来发现是柴油机预热棒和电缆系统的毛病，在老毛子店花了300块修好

因为芬兰签证到期，我要回国了，小福被我放在法兰某个桥下的24小时免费停车场，电池拔了下来。钥匙交给朋友，也算是给我这疯疯癫癫的一年画上了句号。


这一年里，我把我闯出的路亲手堵死（全球排名一百几的商学院），赔上了钱（买台A6是足够了），耽误了时间（顺利念书的话，明年应该毕业了）。得到的除了教训，就剩下四处游历的经历了。经过这一切，人确实成长了很多。从什么都敢造，到现在被别人说考虑太多。从满脑幻想到现在只想脚踏实地有稳定的家庭，工作，生活。

不管怎样，生活还是要继续，2014，期待新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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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不多，整理的时候就感慨，折腾了这么久 却没留下多少值得纪念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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