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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8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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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我又一次怀孕了，不是我有意这样。因为高中时吃的中药太多，以至现在不能吃任何药，吃了就胃痛呕吐。而老公有不喜欢用任何东西，每次只能用计算时间的办法，但是还是又中了。
这次我很平静地和他说，他也很平静的让我早点去医院。
“老婆，每次都这样太麻烦了，不如做手术，以后我们都不要孩子了，这辈子就我们两个过，都好，这样简单方便，就两个人过自由。”看着他的嘴在动，听着他的话，他这次还不要孩子是我能想象的，但是如果我做了手术就等于，这一辈子都不能在做妈妈了，一个不能做母亲的女人还算一个完整的女人吗？我能相信他回去做这个手术吗，我没问。
我知道我的婚姻已经走进了坟墓，我躺在里面，我是活得的，但是却不能爬出来。
我是一个中国女人，我没办法不看别人的眼光，不听别人的议论，我有一对为人师表的父母，我是天主教徒。
我只躺在坟墓中等待着肉体的死亡，因为我的精神早已不再。
这次我很平静地接受一切，对于腹中的小小生命，我已经没有来最初的爱，甚至有一丝丝的庆幸不要生下他，我不能带着他一起躺在坟墓中，他本应是天使。
因为这次时间短，可以用药物。定了时间，药物的比较麻烦，要1个星期都去，而且我不知道能不能吃下这药。
一个星期的前几天，要是在家自己吃的，我多开了几分，吃了吐，在吃在吐，直到不再吐。吐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胃，不知道是不是孩子也在和我抗争。
冰最近很忙，在学法语，偶尔才会来个电话。我很想她，想的彻骨。
最后一天是在医院里吃的药，因为已经吃了很多次了，这次没有太多的反复，就吐了一次。这次吃了药肚子开始痛，一种挖心的痛，最舒服的姿势就是蹲在角落里，但是这是不行的，护士不停地过来哄蹲在地上的女人们，我们要不停不停地走，知道打下来，有的人为了快点解除疼痛甚至在跳。我低着头在房间中不停地转圈，没什么想法，就是想能早点下来，不要在让他受罪，我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药他一下就死掉了，还是在一点点的，所以不能在长时间。没走一步都是在剜肉。其它几个人都是丈夫陪着在走，不停地鼓励着，一个甚至指着我教育自己的妻子。“你看人家走的多用力，你也快走几步，这样下来的快，下午我还有事。”
是不是在这个时候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的自私，为什么上帝就没有让男人去体验一下这样的痛苦。
我直至走了4个多小时，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软软的但是还是机械的走着，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突然肚子一沉，感觉有东西出来了。我停住了，腿在抖，护士扶我去了卫生间。
一切都结束了，我甚至没有掉一滴的眼泪。
独自一个人慢慢地向车站走去，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感觉很冷，虽然已经是春天，我看是哆嗦起来，可能是累得在加上饿，一早空腹走了这么久。坐在椅子上不能动。作了半个多小时，还是不能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真的不想给老公电话，但是没办法，这里甚至叫不到出租车。电话老公，他说要1个小时后才能到，如果不行就自己先打车回家。我无语。
我在电话上慢慢地一个个找，看谁可以接我一下，又能不追根问底。我看见了猫的电话。
20分钟后，他到了。看到我苍白的脸色，什么也没说，扶我上车。
我说是因为没有吃早饭，又去办事走得太久累了。他在路边的一家小店停车。点了很多东西，我也吃了很多，还是觉得肚子里面很空，我不停地吃，他就在那看着我吃。等我终于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他眼睛是亮亮的。“好些了吗，还要点什么吗？”我摇头。
我让他把我送回娘家。
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这里有我少女的梦想和快乐，而现在我只能呼吸到回忆。
晚上老公电话问我在哪，我说在娘家，我说不舒服挂了电话。
一会儿，妈叫我听电话，我知道是他打来的，但是在父母面前我还能说什么，他说正好可以在家好好养养，先不要回来。 “好的，我会住很久的。”我挂了电话。
晚上我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能让父母看出什么，当初的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我的早恋曾使父母伤透了心，如今我能告诉她们我不幸福，不快乐吗？
拿起电话，给冰。
“XXX，我是冰。”“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这是法语的你好，”她是自由自在地。
“还有你听着，XXXXXX, SSSSSSS ，HHHHHHH.。”她一口气说了一堆，我听起来像鸟语的话。
“是什么，不好听阿。”
“最前面的一句是法语的，我爱你。中间的是德语的，最后面的是意大利语的。”我感到嗓子别什么堵住了。
“冰，我好想你，想死你了。我想去看你。”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了，说啊。”我深吸了口气。
“没什么，就是想你，你要出国了，到时见面就更难了，我想去你那。”
“好，你什么时候想来就来，我去车站接你，你真的没事瞒着我？”冰是敏感的。
“没有真的，那我这几天请假就去。”我想找个安全的地反，那应该就是冰的身边。
“我的，定好了票，电话给我。”
我又给猫电话，感谢他今天的帮助，他问可以来看我吗，我告诉他，我马上就要去冰那一段时间。他没在说什么。
第2天去请假，换班，但要一个星期后我才能正是休假。定了一个星期后的票，给冰电话，她帮我准备好了房间。
短信给老公说要出去静静，不想听或看见他。
收拾东西，我去找冰。
远远的看见冰一身黑白的站在站台上。
“冰。”我向她挥手。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她的第一句话。我有点懵。
“2块钱昨天就到了，找了我。”“什么，”我的头有点晕。
“他和你说什么了？”我问。
“好了，回家在说了，就是担心你出事，现在好好的站在面前就放心了，走回家吃饭。”没等我再问，她已经拿着我的包转身走了。
原来老公昨天就到了这里，还找了冰，说我有个外遇，要和他分开让冰帮他。
我的肺都要气炸了。
“我知道你的，别生气了，看气的脸都白了，要是你真有了还能不告诉我。”冰继续吃着东西。我真的很想告诉冰，我这1年多受的委屈，张了张嘴没说出来。
“过几天我要去北京签证，你和我一起去吧，到时一起回家，我这边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一会去逛街，晚上想吃什么，海鲜怎么样？”我根本没注意冰的话。
“没事吧，是不是太累了，吃完了，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等我。”
冰出去了，环视冰的房间。这是第一次来冰这，房子很大，也很杂乱，但是就是这种杂乱才体现房子的味道。没有看见冰男朋友的照片，甚至她自己的也没有。只在墙上看见一幅很大的油画。躺在冰的床上，头顶就是天窗，能看见飘动的云朵，心也安静很多。
[ 本帖最后由 往事成梦 于 2005-7-13 18:04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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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8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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