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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6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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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一个你爱的人对你说我爱你时,无疑是你最幸福的时刻,但这个幸福时刻他却不能和你一起分享,岂非是最痛苦的事?
她轻轻地放下他渐渐变凉的尸体,冲了过去。
倒在地上的那个人被宫剑锋击中了手腕和腿,倒在那儿却够不到一枪,一名队员迅速把他拷起来,他扭曲面目苏玮倒认识--顾琚。
三人互成犄角,开始寻找另一个人。
苏玮打开红外线显示仪搜寻那个人。
枪声不时响了几声,过了一会她听见了空枪的声。
队员的声音传来:"他的枪没子弹了。"
"小心,别上当。"
苏玮忍着心中的巨痛,但眼泪还是下来了。忽然一条黑影从天而降打掉了她的手枪,身手之灵活大出她意料。
苏玮取守势,并一把取下头盔以方便还击,而枪滑却到钢板底下。
两个人打斗起来。
苏玮发现此人主要靠一个快来打她,身形绝非一般人能及。
她毕竟是女流之辈,若想胜她必须出奇制胜,但她伤心至极,能抓住对方弱点吗?
她发现……他左膝似乎受过伤。
于是她不顾他打向她左腹的勾拳,左腿使劲向他左膝踢去。
两人的脚法同他们的枪法一样准。
苏玮眼冒金星,腹部似乎被人击穿了,疼得她一下子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而那人也好不到哪去,但他双手还能动。
他爬向苏玮:"死婊子!我杀了你!"
他的手向她打来,苏玮使不上力气,两下被他打翻在地。
他的手卡住他的脖子,开始收拢。
苏玮索性不反抗了,反正她的爱人已经死了。她眼前冒出了金星,呼吸越来越困难,她似乎听见颈骨"咔咔"的响声。
她眼前开始出现幻觉,她看见了宫剑锋在向他招手,她眼前开始发黑,但她反而没感到痛苦,脑中一片空白。
难道人死前就是这种感觉吗?
突然一切都消失了,她昏过去前嗅到海水的苦咸的味。
一个人若是死过一次,他(或她)会变得比以前更坚强,而苏玮就是这样的人,在经历过最爱的人之死、自己险些命丧黄泉路后,她以一种更坚强的态度活了下来,只是……他的死给她带来很大的伤痛,以至她无法回到正常的心态和状态上来,所以上顶批准她以记者的身份为掩护收集情报。
于是她以"特殊"关系当上了《都市早报》的记者,在这近三年的时间里,对报社她写出了许多甚至在中央引起哄动的新闻稿,对特警队提供了大量很有价值的线索,对自己也从以前的伤心流泪到再次找了幸福。
林飞是给她幸福的第二个人。
一开始,她承认对林飞有一点好感主要是因为他特别像宫剑锋,两个人都有点瘦,那有点给人以懒懒的感觉,骨子里都透出机警与聪明,都一丝不苟。这是她为什么会被他吸引,两人第一次约会也没有像别人一样尴尬地不知谈什么。
但他俩又有些不同,林飞不像宫剑锋给人以酷的感觉,他留给别人的是随和幽默。
随着时间的推移,宫剑锋的身影越来越淡,而林飞则成了她的依靠,她又像以前一样充满了激情与活力,她又恢复成了以前那个乐观、自信的女特警。
林飞已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的伤如同扎在她心上一样令她心疼,她想的同林飞所想的一样:抓住凶手,另外还有那个白玉老虎,那是国家级珍宝,关于它的命运也是他与她所关心的。
林飞搂紧苏玮,抚摸着她的长发道:"他是一个好人,我很敬佩他,若不是他英年早逝,不然我一定和他交个朋友。"林飞虽这样说,但心中仍在消化苏玮的身份给他的冲击。
苏玮擦了一下眼,笑道:"若是他还在,你能这样抱着我吗?"
林飞尴尬地一向笑道:"我好像听见她醒了,我方便进去看看吗?"
苏玮扶起他向卧室走去,道:"她虽然受了伤,不过看起来还是那么美丽,不像是个贵妇人,反像大小姐。"
许文婧见他们进来看了一眼苏玮:"这位想必是嫂子了?"
苏玮俏脸一红道:"现在还不是,不过你……你若叫方便我倒不反对。他,当然更不会了。"她小心地让林飞坐下。
林飞道:"白太……"
"不!许文婧打断他的话,我不是他妻子,我叫许文婧,你不如叫我小许或者小婧,只是别提那个让我厌恶的字。"
林飞知道她现在对白振业只有仇恨,只有害怕,或许在她心中,她情愿以前不曾认识他。他看了一眼她浑身的伤,眼中充满的同情。
"我想告他!和他离婚!他这个恶魔,我咒他下地狱,我恨他,他若是威廉•普林就好了,我就能割下他的耳朵。不……不,普林是个可怜的人,而他应该是撒旦、魔鬼。"她说的话有些乱,林飞也有些不懂。
苏玮解释道:"威廉•普林是英国16世纪清教派的一个出版物发行者,他因反对伦敦主教和坎特伯雷主教威廉•罗德宗教方针,受了两次耳刑,不过她拿他做例子只是想报复。"
林飞点点头:"小婧,你咒他没有用,若想让他得到应有的报应只靠那一点证据不可能不把他送进大牢。"
"我……我只是恨他,可我……"
"我问你,在我去之前你说他还有一个客人,是谁?"
"我不认识他,只是见过两次面,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不让我问。"
"那人像本地人吗?"
"不像,不过,他好像对姓白的很恭敬,一口一个白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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