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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imissyou139

一直有更新哦!) 鬼律师------推荐!本人超级喜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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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10 02:2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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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10 04:44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贴得真快,非常好。

谢谢了。第一次看。多长时间更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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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10 20:3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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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10 21:1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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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11 20:25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爽呀~~~~~

一下子看了这么多,,虽然眼前已经感觉模糊一片,,
仍然觉得很过瘾呀~~~~

勤苦那位一直孜孜不倦更新的仁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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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14 10:56 | 显示全部楼层

章节安排和原来的不太一样,但内容好像还接得上

第七十九章
  
   公子白、李宠、啸月、商瓷、了然行走在金光大道之上,周围星辰闪耀、霞光璀璨,仙风指过通体舒坦,瑞气萦绕神清气爽。正惬意间,忽然风云色变,团团黑雾弥漫四野向他们紧压过来,迷雾中夹杂着魔族粗重的呼吸和凄厉的嚎叫,无形的压力瓦解了他们任何挣扎的企图。黑雾变幻,也然失去了踪影,接着是商瓷,随后是啸月。公子白挥刀、李宠施法,不计后果的轰向了黑雾,一切徒然无功,公子白眼睁睁的看着李宠被一只巨后拖入了黑雾,随后身子发软一头栽倒在地。六根漆黑粗大的柱子竖立在深谷之中直指青天,柱子上是由恐怖的魔兽和变形的人体组成的浮雕和血红色的咒文。公子白、李宠、啸月、商瓷、了然被粗重的铁链锁在其中五根巨柱的下方,剩余的一根柱子的顶端挺立着一位昂首向天的老道。道士手中的拂尘一甩,世柱上的咒文流动,公子白一从全身的精力源源不断地抽往巨柱之中。道士的拂尘再扬,连同他所在的六根巨柱上生起白、黑、绿、紫、黄、红六色光龙,光龙盘旋着直上云香。与此同时,天空中日光晦暗,一颗彗星拖着将整个天宇一分为二的彗尾横扫而过。彗星在六色光龙的影响下,放慢了速度,随后停顿在天际正中。光龙首尾相接,连成直径里许圆不,彗星射下一道银光落在光龙围成的圆环正中,然后急速扩散涨满了整个圆环。无数的闪电由被银光充满的圆环中射出,轰得山谷四周的山峰摇摇欲坠,闪电过后,银色的光环成了六条光龙环绕的暗蓝色空间通道,在通道的另一端则是整装待发的蜜如蚁聚的魔界大军。一声雷鸣,万马奔腾千军咆哮,魔界大军带着血雨腥风毫无阻隔的冲入了人界,万千惨状瞬间渡过公子白的心田,公子白的心神如同被反复揉搓的卫生纸一样残破不堪,一阵虚脱过后,模糊的视野里出现的却是站在巨柱上的道士清晰的面容和带着恶毒笑意的眼神。“老大,醒醒!天还没亮,叽里呱啦的乱叫什么?梦话说得有点儿离谱了吧?”李宠的声音和一道提神的凉气一起钻进了公子白的耳朵里,让还在噩梦中挣扎的他解脱出来。啸月不知何时也来到公子白的床边,会在床沿上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和胸望脯后,用怪怪的眼神看着他说:“小白,你的体格不会这么虚弱吧?这全身跟洗淋浴似的,明显的盗汗症状,下去看中医,也要吃六味地黄丸”。
   “去你的,不要趁机占便宜。”
   公子白做恶心状推开了啸月的手:“难道你们妖族都不做梦吗?做恶梦,出冷汗,跟肾虚有什么关系?你这样的蒙古大夫都当不上,最多是个兽医,你开的方子我可不敢吃。”
   自从遇到李宠,特别是修炼了茅山派的法术后,公子白的精气神形成了完美的组合,内丹、元神都初具规模,对心神和身体机能的控制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不应该有做恶梦说胡话这类现象的出现。可是正当凌晨时分,公子白突然浑身冒着冷汗大说胡话,不单是法像中的李宠,连隔壁睡出鼻涕泡犯的啸月都给惊动了。他俩在床边观察了公子白好一阵,平时连蚂蚁走过都会有感应的公子白居然失去了应有的警觉,对接近身边的啸月毫无感应,被叫醒后又自诉做恶梦,这可有点儿不可思议。李宠有些担心的问道:“老大,最近你修炼得很勤奋,应该神清气宁,不至于又做恶梦又说胡话的,该不会是修炼出了岔子吧?”“小李说得没错。鸡不能得疯牛病,鱼不能得禽流感,修行者绝难做恶梦,这个道理就算是兽医也知道。你不是认错了古文,练错了功法了吧?”对于李宠的怀疑,啸月表示赞同。公子白在床上坐了起来,拿起窗头的水壶倒了一杯水,滋润了一下发干的嗓子说:“你们就别乱猜了。古文我不会认错,何况我修炼的是师兄给我的最新的简体中文白话版法决。可能是昨晚上在外边和鬼子六、史一泼他们在一起酒喝得多了,睡前没练功,才做恶梦的,没准是茅山派的某位祖师为了惩罚我这个懒惰的非正式弟子故意搞的鬼!”“偶尔做一个梦倒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再有这种情况可得注意了,毕竟你是看书自学,跟师父领着修行绝对不一样。”
   啸月趁公子白喝水的工夫,默运妖法给他来了一个全身检查,发现他除了情绪波动和一身冷汗外没有异常,放心不少,叮嘱了几句不再深究。李宠见啸月这个名副其实的“兽医”给公子白做完了检查没提出异议来,立刻对公子白的恶梦产生了好奇心:“老大,都梦见啥了?恐怖不?给讲讲呗?”“你问这个干什么?”公子白问道。李宠眨巴着眼睛说出了让公子白和啸月都翻白眼儿的答案:“我最近总上一些恐怖文学网站,看上面的恐怖故事挺有人气,心里不禁发痒,寻思着也发两篇高质量的上去,过一过原创作家的瘾,赶一赶网络文学的大潮。能把面对妖魔鬼怪脸不变色心不跳的老大,吓出一身汗来的恶梦一定是恐怖惊险加刺激,正是我理想的题材。没准因为老大你的一个梦,我就成名了。为了兄弟,这点儿牺牲不成问题吧,老大?”“你放过我吧!自从你小子跟了我以来,我除了做梦以外,几乎没有隐私。就这么一点儿隐私,你还要拿出来卖,想都不要想!要想成名自己想办法吧。如果鬼写出来的鬼故事连人都吓不住,我看你也没什么前途,最好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公子白打击了李宠一下,蒙头躺在了床上。啸月见公子白真的没事了,伸了个懒腰,起身往自己的卧室走去,临出门的时候对李宠说:“小李,我也觉得你写鬼故事不太合适,我一直认为你的笑话讲得比鬼故事精彩,还是换一个发展方向有前途。”
   “跟你们真是没有共同语言,无论你们怎么打击我,我致力推广和发展鬼文化的志向是不会改变的。”
李宠说了一句没人听的豪言壮语,郁闷的回法像里构思他的鬼故事去了。蒙在被子里的公子白并没有真的睡觉,刚刚的恶梦仍然历历在目,梦中的情景实在是太真实,太震憾了!李宠和啸月说得不假,像他这个水平的修行者几乎不可能做这么离谱的恶梦,更不可能因为一个梦就失去了对外界的感应。他故作镇静的打发了李宠和啸月就是要自己静下来想一想答案。梦,科学的解释是人在睡眠时部分脑细胞活动形成的生理反应,梦境中的事物只是人脑意识对外界事物扭曲变形的折射,不代表任何意义和预兆。而在玄学之中,梦却被赋予了具有预兆性的神秘色彩,某些梦的发生和里面的情景很可能预兆着发构者将要经历的事件,而且由此理论发展出来一种专门解梦的学说,梦境中的每种事物都被赋予一定的意义,预示着某件事物。因为修炼法术,锻炼心志的原因,修行者很少做梦。无论是美梦还是恶梦,过于逼真的梦境在修行者看来,并不是一件好事,相反却意味着修行者的道法根基不足,产生了心魔。心魔一起,修行者不但不能进步,反而会因为它的干扰难以寸进,或者干脆走火入魔。公子白对于适才过于逼真的恶梦非常迷惑,这个梦如果是预兆性的梦,在他看来有些不可思议。魔界和人界之间有仙佛两界联手设置的壁障,魔界想要冲破壁障进攻人界几乎没有可能。如果说不是预兆梦,而是心魔作祟,公子白就更闹心了!感受到了法术的方便快捷和灵异界的惊险刺激后,再让他变回普通人,他可是一千个不愿意,如果是因为走火入魔变成了白痴或者精神病,他宁愿死了算了。这个奇怪的梦到底是什么,公子白心中忐忑不安。难道说,自己到魔界旅游了一趟,回来后得了神经衰弱才会做这个恶梦?难道说,魔界真的要大举进攻人界,挑起新一轮战争?难道说,自己真的有了心魔?百思不得其解后,公子白想起了一个人——了然和尚。这位大师佛法精深,连金身佛血都修得到,以他的神通解释区区一个梦境应该不在话下。天亮了就去找他,就算是修行者最忌讳的心魔,在他的佛法之下一定会化去,有这样的人才不用,蒙着想破头实属不智,公子白拿定主意后真的睡了过去。S市的春天并不十分惬意,北方过来的沙尘暴虽然不是直接光顾,但大风和扬沙的天气还是时有发生。公子白一觉醒来,窗外小雨淅沥,空气湿润适中,迎接他的是一个少有的细雨春晨。大街上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看着不远处河岸上渐绿的小草和雨丝在河面上激起的涟漪,公子白被恶梦弄乱的心情平复了不少。喝了杯牛奶,没去骚扰鼾声如雷还在春梦中挣扎的啸月,公子白穿戴整齐出了家门。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不知怎么的市民们都突然间来了诗意,满大街的人居然没有打伞的,害得公子白不得不附庸风雅收起雨伞,让自己也暴露在微风细雨之中。清风过耳,雨丝扑面,别说还真是一种快意自然的享受。为了和久违的春天多一会儿接触,公子白放弃了和早起的上班族在公共汽车站开展每天一次的健身竞争运动,转而顺着人行道往自己的目的地漫步而去。如果自己不做律师,而是去做办公室白领或者公务员,应该没这个闲情逸致吧?为了对自己选对行当进行祝贺,公子白哼起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不着调的小曲,发着鼻音在人行道上迈起了方步。公子白的步行速度比提了速的蜗牛快不了多少,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他才晃荡出两站地,不过这时挤公共汽车的人已经少了很多,公子白决定在前面不远处的汽车站上车,以一块钱车费为代价去拜会有道高僧了然大师。为了一个恶梦求解本来就是多余,如果再坐车去就更奢侈了,能省则省一直是公子白的原则。就快到公共汽车站的时候,公子白看到前面不远处迎面起来一个和尚。这个和尚穿着一身黄色僧袍,斜挎着灰布兜囊,头上生着短黑的头发茬子,面容黝黑,长相平实,一边走一边用很不标准的手势向路人行礼搭讪。这个推想太不专业,连群众演员的水平都达不到,还想骗钱,实在是太小看群众的眼睛了。公子白一看便知,前面的这位是S市里经常见到的假和尚。这伙人终日活动在S市的大街小巷,伪装成和尚向路人搭讪,然后就以看相算命的名义骗取钱财,最恶劣的是他们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无论是一块两块的小钱,还是成百上千的巨款,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一律通吃通杀毫不留情。装和尚讨两个小钱儿也就算了,非要好死不死的装成算命大师欺骗无知民众,给人造成心理压力不说,还胡乱指点把明白人往迷津里头送,简直是低等败类。公子白不精通算命术,对付不了真正的占卜高手,可对付街头骗子还是自信满满。从睡觉醒来就一直不太开心的公子白决定把前面的假和尚当作星期天来过。打定主意后,他错过公共汽车站故意往后面而来的和尚那边走去,路过和尚身边的时候,公子白装出好奇的眼光故意扭头往和尚看过去。不出公子白所料,那和尚立刻有了反应,双手合什向他行礼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请留步!”“你是叫我吗?”公子白停住脚步转身面向和尚。和尚紧走两步,挨近公子白,用眼睛把公子白上下打量一遍,然后拿捏着公子白被看得莫名其妙(当然这是公子白装出来的)准备置身离开的时候开口说道:“这位施主,刚才一瞥之下,见你长得一脸福相,忍不住叫住你想结个善缘。”
   “大师不是开玩笑吧。你看我长得脸大眼小,个子又矮,别说明星,连丑星都长得比我强,哪来什么福相?”为了表演逼真,公子白忍痛将自己丑化了一下。“施主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眼中藏神,身体骨骼匀实,特别是鼻梁高挺更是前途光明一帆风顺,确是大大的福相。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是出自五台山的僧人,法号不贪,因为精通相法,被主持方丈派出云游四主,一面为世人消灾解难,一面为寺庙募集善款广结善缘。施主如若不主,可以看贫僧的度牒。”
   说罢,和尚从随身的兜囊里真的掏出一张度碟来,度碟的上面写着他的法号和山门庙宇,除了望云寺这个寺庙的真实性值得怀疑外,其他地方看起来就跟真的一样看打扮不专业,说起话来可挺像那么回事的,连假证件都配务了,这次可遇上精英级骗子了。不过,不管装得多像,说得多好,只要一开始算命肯定是满嘴胡谒,必定穿帮无疑,到时候看他怎么自圆其说。公子白动了动念头,决定诱惑这个自称不贪的和尚给自己算上一命。于是,从口袋里拖出一张沾了墨水花了几次都被拒收的五块钱递给不贪说:“大师,相面算这一套我不相信,如果你是化缘的话,这点心意你收下,我还有事要赶车,先走了。”
公子这招叫欲擒故纵,如果不贪真的不贪收了五块钱就抬腿走人的话,他就彻夜失败了。不贪接过五块钱,做千恩万谢状双手合什给公子白鞠了一躬。看着不贪鞠躬时叽里骨禄乱转的眼睛,公子白就知道他的计谋成功了,赶紧故作姿态转身而去。就凭几句话就弄到五块钱,这证明眼前是个有钱又好哄的肥羊,不贪怎会就止罢休。“施主慢走,贫僧还有话说。”
   不贪疾步追上了转身走出几米的公子白。公子白再次停住脚步,吃惊的问道:“大师还有什么事吗?”嘴上敷衍,公子白的心里却暗自对不贪说,先弄得你焦头烂额,然后再让警察叔叔给你好好相相面。不贪一脸感动和神秘的对公子白说:“施主不信相面占卜之术,贫僧也不能强求。可是施主刚才的善举实在让贫僧感动,所以即便施主不信,甚至遭到施主的唾骂,贫僧有句话却非向施主说不可。”
   果然是精英级的骗子,声神并茂,有根有据,几句话说出来,让你想下听他不说都难。公子白一边佩服不贪的行骗技术,一边配合的回答道:“到底是什么事,让大师非说不可?”不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拉着公子白来到路边的僻静角落后才开口回答:“施工虽然满脸福相,但贫僧仔细观察之下发现施主眉宇之间有一道青黑之气,施主近日内有朋友离散且祸及自身的血光之灾。看施主心地善良,贫僧不忍施主受难才说出来的。”
   “大师,你刚才还说我前途光明一帆风顺,三分钟没过怎么又说我有大难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而且我每天都洗脸照镜子,没看见你说的什么青气黑气的。”
   公子白见缝插针,给不贪出了道难题。面对公子白的质问,不贪面不改色,从容答道:“施主你有所不知,相面之术分观形和望气两个部分,学得皮毛的只能从人的长相中看出人的前途命运,只有练通法眼学得望气之术才能结合人的长相看出人的旦夕祸福来。方才,贫僧只观了施主的形象,并没察看施主的气色,而施主眉宇间的青黑之气又是时隐时现非常奇特,就在施主转身之时贫僧开敝的法眼才刚刚看到,所以才把施工再次叫住。”
   据公子白所知,观形、望气这两项在中国古代算命术特别是相面术中确实存在,不贪把这套理论拿出来说得神乎其神,是名副其实的胡同里赶驴——两头儿堵,单从语言上还真找不出他的不是来。对普通人来讲,认识不到的东西,只能选择信还是不信,根本不能判断是真还是假,这正是不贪的高明之处。公子白装傻充愣,诈作被不贪的话吸引继续提出疑问:“这么说,大师说的青黑之气我还看不到,弄不清到底有没有。就算是真的有,可我还是不明白,我的面相如果真的像大师说的那么好,怎么还会有血光之灾呢?我的命到底是好,还是坏呢?”似乎早就料到公子白会有此问,不贪双眼放光开始喷唾沫星子:“经过刚才我的法眼对施主的仔细观察,施主的面相确实是福相,而且理应一帆风顺大富大贵。施主眉宇间的青黑之气只不过是不小心遭致的劫难,只要得到及时的化解度过劫难,施主必定可以衣食无忧享乐终生,如果渡不过去,那就。。。。”不贪故意皱着眉头不往下说,用表情代替语言恰如其分的表达了公子白所谓劫难的危害性。“渡不过去会怎么样啊?”公子白此时的表情和语调全然是掉到陷阱里的无知市民。“唉。。。。。”不贪长叹了一口气制造气氛,然后用很低沉的声音说:“施工的这个劫难是贫僧首次遇见,它不是直接着落在施主身上,而是先落在施主朋友的身上。如果渡不过去的话,施主经常接触的朋友首先会遭遇不测,如果不能制止的话,最后将轮到施主。”
这次搞大了,连朋友都给捎上了,任谁听说了都得想办法破角,这个不贪在这个问题上夫是下了不少的工夫啊!公子白对不贪的创意和敬业精神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大师,我虽然不信佛拜神,平常好事也没少做,怎么会遭遇这种事?究竟有没有办法破解呀?”公子白问出了不贪最想听的话“若按施工的面相形格,本来应该安渡一生,尽享富贵。为何会出现劫难,依贫僧推断应是一年前遇到了强大的鬼魅,而且把带有鬼魅之气的东西带在身上引起的。鬼魅的邪气长期熏染影响了施主的运势生出了劫难。”
   不贪说到这里,眼睛直盯着公子白看他的反应,见到公子白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后接着说道:“施主请仔细想一想,在一年之内是否有收藏或佩带奇怪的物品。只要将这个物品和施主的生辰八字交给贫僧,然后贫僧立刻赶回五台山,将二者放在寺中大殿佛像座前连续做七七四十九天的道场就可以保佑施主渡过劫难,从此一帆风顺。但是此举非我一人可以完成,为了主持道场的高僧和寺内其他僧众,施主还要破费些香火才成。”
   公子白有阴阳眼,可以看见自己身体气色的变化,在他的脸上根本没有不贪所说的青黑之气。所以,开始的时候公子白一直认为不贪在顺嘴胡说,可不贪说到公子白在一年内遇到鬼魅,而且有收藏佩带奇怪的物品的情况。并且要求公子白交出的时候,公子白的心里立刻翻了个儿。不贪所说的时间和物品都和他结识李宠的时间和情况相吻合,而且还要求他交出去,再联想起不贪说的祸及朋友的劫难和昨晚的恶梦,公子白的第一反应立刻从不贪是骗子的想法改变成了不贪很可能是怀有歹意打李宠法像主意对他们不利的坏份子。不单是公子白对不贪的身份产生了怀疑,连一直在法像里旁听的李宠都觉得奇怪,闪身飘了出来。李宠先在不贪的眼前晃了几下,又在他的耳边来了两声平常人听不见而搞灵异的听起来耳朵快聋掉的叫喊,最后飞到不贪的后方高空化成一团磷火直冲向不贪的后心。李宠的出现不贪眼皮都没眨一下,李宠的叫喊不贪听不入耳,当他俯冲下来的时候,那身对法术敏感的火焰没有爆发,他整个人一下子穿过了不贪的身体撞向了公子白。公子白没想到李宠的突然袭击这么快,李宠的出现先把他吓得向后退了三步,接着在李宠的叫喊下捂起了耳朵,李宠的奋力一击穿过不贪的身体正好和公子白来了一个拥抱,他俩还没完全接触,李宠身外的火焰就感受到了公子白深厚的法力,一下子爆发起来全部朝公子白卷了过去。时间急迫,公子白的避火符来不及出手,稍一迟疑就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变成马路边上散步的烤鸭。面对扑面而至烈火,公子白急中生智,伸手提起胸前李宠的法像迎了上去,手中的役鬼术也跟着发动,李宠的身形和法力被法像一引一吸全都钻了进去,虽然公子白成功保住了衣服和颜面,不过变滚烫的法像还是把他的手给烫起了几个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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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14 11: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十章
  
  “老大,对不起,我听这个和尚说得奇怪,故意出来试探他一下。为了逼真和准确,所以力度大了一点儿,谁知他一点儿法力都没有,反倒把你害了一下。”
  回到法像里的李宠立刻为刚才的事故向公子白道歉,公子白用心神快速的和李宠交流:“你小子,现在对我的精神领会得越来越快了,就是太毛燥了,下次可得悠着点儿,试探完了,你对这个云山雾罩的不贪大师有什么看法?”“他一点儿法力都没有,说的也似是而非的,应该是个半吊子的大师。他的水平给平常人看相应该绰绰有余,但给老大你这种奇人就差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李宠说出了对不贪和尚的判断。“你说得有点儿道理,他的相学理论倒还可以,至于什么法眼就是胡勾八扯了。没准是感觉到了你的一点儿气息,可凭他的能耐又看不准确,只好把你当一般的小鬼儿处理,定了我一个鬼魅缠身的罪名了。不过,从理论上讲,他还算是凭本事加手段混口饭吃,不能和一般的纯粹骗子归为一类。警察叔叔这个程序我就给免了吧。”
  公子白决定不再和他纠缠下去。公子白又退、又捂耳朵、又掏东西的举动,好象把不贪也给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见公子白没有异常后,不贪才重新凑过来搭话:“施主,刚才举动异常,可能是被鬼魅缠得久了,乍被贫僧点破后的反应,请施主尽快让贫僧施救吧!”好家伙公子白刚刚同情加加谅解了不贪一下,谁知这不贪居然借景生情、就地取材,把他的反应都给利用。公子白此时唯一的感受就是,不贪有这么好的临场表现,不去当演员实在是浪费了。“大师,刚才你说需要香火钱,到底需要多少啊?”公子白提到了敏感话题。说到钱,不贪立刻拿出一副郑重的神情对公子白讲:“施主放心,做七七四十九日的道场的香火布置只需要区区千元,而寺中僧众全都是义务为施主祈福消灾分文不取。
  公子白先是做出一副心驰神往的表情,突然脸色一转,变成略带怒色的严肃模样,双目逼视着不贪说道:“价钱倒是很公道,可惜我不需要这种廉价的道场,而且大师也不一定会去做这样的道场!”不贪被公子白盯得有些心慌慌,装作不解反问道:“施主何出此言呢?”“略通相术出来混口饭吃并无不可,但理应懂得节制,不应该得寸进尺,更不应该信口开河。我可以和你说,缠着我的鬼很多,他们除了求我办事、请我吃饭以外,谁也不能把我怎样。如果想开我的相,等到你真的练通了法眼再说吧!看你有些根基,不带你去见官,今日只给你一个警告,以后看不准的事情莫要胡乱开口。”
  公子白说完,猛一扭身,眨眼间退到已经走过了三五十米的车站上等车去了,由于他的速度太快,尽管街上行人不。。。。。。。不信贫僧的话,灾祸必致。如能将刚刚所持的人像交给贫僧,一定能保施主的平安。否则,悔之晚矣!”公子白快要登上车的时候,不贪还在坚持他的说法,隔着老远喊话。“真是把戏做到家了,有个性!可老子偏不信这个邪,这就去找真的大师,没空跟你这个假大师玩下去。”
公子白嘟叹了一句,抬脚登上了开往长安寺的公共汽车。那个叫苦不不贪的假大师目送公子白的车开远后,转到过街角,片刻后在他前进方向的街口处没发现和尚的身影,却走出了一个道士。长安寺是个规模不大的寺庙,有近二百年的历史,如今已经被周围的高楼大厦严实的裹在了里面,在楼宇冰冷的高墙环卫下,整个庙宇就像盖在井底一样,少了往日云集的香客,倒也凭添了几分人间净土的宁静悠远。公子白由知客僧引领着到大殿去见主持方丈了然,正逢了然在佛像前打坐颂经,公子白不好打扰,让知客僧离去后独自在殿外廊下等候了然颂经完毕。殿内梵唱声声入耳,入目的则是寺内清净庄严的宝相,口鼻中呼吸的是让人神清气凝的氲氲香烟,在这自成天地的净土里,公子白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忘却了城市的喧嚣和心头的困惑,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和放松,不知不觉间靠着廊下的一根柱子半闭着双目进入了禅定的状态。一声磐响将公子白人禅定中招回现实,想来是了然颂经完毕。公子白站直身子发现廊下的日影已经移动了一段距离,看样子他靠着柱子睡了大概一个小时。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小时,这一觉可比公子白平常睡半个月还解乏,从一睁眼睛他就感觉到自己像充满电的电池一样,体力充沛精神焕发,郁闷之气更是一扫而空,心灵圆满通顺再无缝隙。公子白刚想举手敲门,大殿的正门却从内里被打开,了然大师的声音从大殿内传了出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真佛难渡无缘人!公子施主有缘在先有事在后,不入殿一叙,更待何时?”“原来大师早就知道我来了,故意让我在外面淋小雨,托着屋檐够大的福,雨没淋到却睡了一个回笼觉。真是好睡,多谢大师了!”公子白没有立即进殿,而是在门槛外向殿内鞠躬,对刚才了然用颂经之声助他修炼心志表示谢意。了然的笑声从里面传来,笑过后说道:“施主好文,当知有诗云事如春梦了无痕,施主此举正合此意,廊下一梦,施主不必在意。快快请进!老衲不便起身相迎,失礼莫怪!”“大师不必客气!小子来龙去脉。”
   公子白举步跨过高高的门槛,迈入大殿。长安寺的正中大殿从片面看并不雄伟高大,迈入殿中后的感觉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以门槛为界,大殿之内宛如另外一个世界。迈过门槛,公子白觉得自己变得渺小了许多。大殿的空间显得空旷高大,正中的佛祖和周围的罗汉金刚法相高大异常,发着宝光从头顶直压下来,让人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公子白也不例外在威严宝相之下,膝盖发曲想要膜拜,但他自由主义不轻易服输的个性硬是他咬牙挺直了腰杆,迈开步子往正中佛祖像下盘坐的蒲团上的了然走去。“没想到,大师这里又是一番天地。”
   公子白很快适应了大殿里的气氛,一边赞叹一边在了然面前的蒲团上坐了下来。了然捋了一下胡须,笑答道:“有贵客光临,老衲当然要隆重接待了。”
“小子可不是什么贵客。这次专程过来只是想问问大师会不会算命解梦,希望大量能排解一下小子修炼过程中的疑惑。”
   都是熟人,虽说是第一次正式到长安寺拜访了然,公子白和了然也不用多作客气,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了然听公子白发问沉吟了一下说道:“以施主的门派功法而论,占卜、解梦只是微小末技,修炼内丹元神才是正途,施主为何对此产生兴趣?”公子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回答:“正因为是末技,我才没有研究,现下却有个疑难非要解决一下不可,思来想去还是来找大师指点迷津。”
   “既然是施主心有疑惑,就请说出来与老衲共同参详一下。”
  见公子白说得诚恳,了然是个忠厚长者,对公子白的心中疑惑颇为上心。“昨夜做了一个非常真实的恶梦,梦醒后心绪难平,总觉得要发生不好的事情,直到刚才在廊下听了大师的颂经才振奋一些。烦请大师慧眼明察,指正明途。”
   公子白得到了了然的许可,当下将昨夜的怪梦详细解说了一遍,并且提出了关于心魔的忧虑。了然听完公子白讲述,口中默念佛咒用眼睛认真的将公子白扫视了一遍,然后开口说:“佛云魔由心生,修行者贪功冒进或者心术不正导致心志出现缺口,影响道基,才会自体内生出心魔。老衲擦察了施主的身心,施主慧根明正,福禄深厚,心地纯良,并无心魔之碍。若真有恶梦发生,唯一的解释就是有外魔趁施主入睡之时入侵心志。外魔入侵必会在施主心志上留下缺口,法眼之下当有迹可寻。适才,施主在廊下听经,进入禅定,无形中进入心神圆满之境,就算被外魔入侵过,在施主心志上留下的缺口也已补全无从考究,所以施主不必在为此担心。”
   “大师的意思是说,我做恶梦可能是中了别人的招儿,如今听了一段经睡了一觉,就算中了招儿也没事了。而且因为这个原因,大师在我的心志上找不到外魔的痕迹,我这个罪算是白遭了,想找人报仇都没办法?”公子白听了了然的解释后问道。“施工的心志已经圆满,老衲无法发现异常,只能如此推断。”
   对公子白的理解了然点头称是。公子白想了一下又提出了一个疑问:“大师,有没有可能是我的第六感苏醒,潜意识发威,做了一个预兆性的梦。好多人的身上都曾发生过美梦或恶梦成真的事情,周公还特意写了一本关于解梦的书,不知道我这个梦可不可以作为预兆来理解呢?”听公子白如此说话,了然收起面上的和蔼的神色,沉下脸来,说道:“老衲早说过了,占卜解梦只是末技。世事由诸多因果交叠而成,所谓的占卜只能算得成千因果中有限的几个,梦境预兆更是所见有限。殊不知因果随时更变,天道无常,天意难测,便是佛祖仙帝也只能揣度天意,不敢妄论吉凶,擅改因果。施主试想,如果真有能算尽天机的智者,而你的前途命运都被算定不能更改,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那个智者活着不是比你还没意思吗?”“大师教训得好,小子懂得了。世间因果环不相扣,牵一发动全身,随时变幻,命运不是用来算和预兆的,而是用来活的。”
   公子白坐在蒲团上拍着大腿发着感慨:“大师真应该用木鱼来砸我的脑袋,我居然被一个梦境弄得神不守舍,半点儿不像修行者的样子,真是丢人。”
   见了公子白的表现,了然露出喜色,宽言安慰道:“施主不必自责,修行之途如同世事,前途都是茫不可测,若想达到极乐彼岸,唯有修心砺志锲而不舍。偶遇困惑魔劫当奋力克之,不可妄自菲薄,心志先丧,虽至死地亦不言败。只有挣脱束缚你的因果才能获得由你设定的因果,此为修行真意,施主切记!”公子白低头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是中午时分,赶紧对了然说:“大师,小子此行获益匪浅。正好赶上中午,不如由小子做东,请大师一席素斋,以表谢意。”
了然摇头说道:“施主初次登门造访,本应设斋款待,无奈老衲还有要事,不能奉陪。施主心意老衲领了,素斋一事施主就不要费心了。”
   “既然大师还有事情,小子就不多打扰了,改日再来聆听大师的教诲。”
   公子白闻说了然还有要事,起身告辞。“施主慢走,老衲不便相送,失礼了!”了然端坐在蒲团上点首为礼。“不敢劳烦大师!”公子白没有多想,恭敬的退出了大殿。出了大殿后,公子白在寺内走马观花的晃了一圈,然后找到知客僧人捐赠了一笔香火钱后离开了长安地。因为祛除了心头的隐忧后的舒畅,公子白一时大意将来时拿在手里的雨伞忘在了长安寺的大殿上。在公子白离开长安寺的瞬间,端坐在佛像前蒲团上闭目养神的了然突然睁开双目,目中两道金光直射在敞开的殿门上,沉声低喝道:“贵客来了多时,也该现身一叙了吧?” “果然是有道高僧,好眼力!”一句赞叹发自空空的殿门外。随着声音,一个包裹在黑雾中的道士身影出现在殿门之外,道士两道冷酷的目光穿过黑雾与了然眼中的金光丝毫不让的对撞在一起。两股神光交击,了然和道士各自一震,拼了一个势均力敌的结局。“尊驾尾随公子施主来到寺中,想来不单是好奇而已吧?”自从公子白入寺,在大殿中禅坐的了然就感应到有一股强大的充满敌意的力量在暗中跟随着公子白,并对公子白虎视眈眈。为了防止公子白受到伤害,了然故意在殿内颂经,利用佛力参透了一丝先兆,随后利用寺庙中的佛力吸引住了这个神秘的访客,并且利用谈话点化公子白,等公子白离去后才对付这个神秘访客。神秘道士哈哈一笑,停在大殿的门槛外而针锋相对的对了然说:“了然和尚,我也早知道你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以你的修为加上这个寺庙的佛力,一定是参透了我的二一,可你偏偏对公子白说些命运不可预测的废话,更修补了他心志上的缺口。做这些无外乎是想促使他不受这个劫难,你可以瞒过他却骗不过我。”
   “尊驾说得不假。尊驾不但是公子施主的劫数,而且也是我的劫数,如果能以老衲一人之力应劫,免去其他在劫者的苦难,老衲为何不试上一试呢?”了然坐在蒲团上从容的说道。“这就是你们佛徒推崇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可笑精神。哈、哈。。。。。”道士发出了一阵嘲笑:“你跟我猜想的简直一般无二,正是我想要的傻到为了不相干的生命可以把自己随意牺牲的佛徒。你不要忘了,劫数是改变不了的,你只有应劫一个选择,想要阻止我这个劫数的主宰者简单是痴人说梦。”
   “尊驾也不要忘了,劫数虽然改变不了,但却可以渡过,即便是劫数的主宰,一样无法预测劫数的结局,如果老衲有幸可以灭去尊驾,这个劫也算是渡过去了。”
   说过这番话,了然的全身放出金光,九朵金莲自他的座下盛开,托着他浮到空中,光影之中了然的身躯大增宝相庄严,似乎大殿内又多了一尊佛像法身。与此同时,整个长安寺中布满了浩然佛力,一股无形禁制将这个都市楼群中的小庙笼罩起来,无论内里发生什么,外界都无从知晓。“既然尊驾要让我应劫,就请放手一试吧,否则尊驾也出不了小庙的山门。”
   了然一改佛徒谦逊忍让的作风,浮在大殿半空主动向道士叫起阵来。“顽固的和尚,想凭你和一座破庙阻止我的大事,今天就让你死了这条心。区区一座小庙,几尊烂泥佛像能奈我何?”道士身外的黑雾一盛,整个人化成一团黑烟径直撞入大殿之中。两扇沉重的殿门在他身后砰然合拢,把大殿内的变故阻挡成了秘密。“来得好!”了然主动叫阵就是希望道士闯入大殿来和他对决,见道士上钩,当下从座中分出三朵金莲射到殿内的十八罗汉和四大金刚法像上,金莲化成金光融入法像,法像立刻如有生命般离开底座飞到半空,以了然和他身后的佛祖金身为中心围住了飞扑过来的道士。“佛慈渡众生,佛怒惩万恶。但凭一念力,借法亦降魔。镇!”了然口中急颂法决,快速结着手印,以多年来受信众膜拜的佛像为媒介,以自己的修为为动力,发动了借引佛力的阵势——灵光渡引,引发比自身修为更为强大的佛力,打算以此消灭这个神秘道士。“灵光渡引”这个阵势对道士来讲似乎有些效力,了然一个“镇”字出口,佛像上弥漫出的佛力立刻如同浓稠的胶水一样粘住了直冲过来的道士,将他定在半空之中。行动受限的道士并不惊慌,手中拂尘一挥,周身的黑雾立即加速翻滚,无数人类和兽类扭曲的面孔和肢体如同一锅煮沸的稀粥在黑雾中不断闪现。“如果你只有这么大的能耐,还不如放弃抵抗,免得被我捉住了多吃苦头!”道士带着翻滚的黑雾在佛力的压制下缓缓逼近了然。“金刚怒目!”一朵金莲裂成纷纷花瓣射入金刚法像之中,四位金刚眼目中射出八道粗大的光柱轰向道士。“米粒之光,何足道哉!”道士虽然被金刚眼中的金光再次阻住去势,但身外的黑雾更浓,在了然的法术下丝毫无损。了然见首攻无效,当即又分出两朵金莲打入心态各异的十八罗汉法像之内。“罗汉伏魔现金身!”随着了然一声断喝,十八道与十八罗汉的法像形态相同的金色虚影脱出法像,从十方八面向道士压了过去,殿内充盈的佛力立时增加了三倍以上。“这才像点样子。”
   道士嘴上说得轻松,却丝毫没有怠慢,黑雾流转瞬间组成了十八道黑色人影,抵挡住了十八罗汉金身影像的进袭。同时,被金刚怒目罩定的本身缓缓上升,似乎随时可以破围而去。了然费尽心力,才将道士引入大殿,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平安离去,一咬牙把剩下的三朵金莲全部投入大殿正中的佛祖法像上。“佛祖开言,渡化冥顽。”
在三朵金莲之后,了然飘身盘坐到了佛祖法像巨大的头顶之上,法诀过后佛祖法像上熠熠的佛光急敛,似百川人海般涌进了了然的身体。了然身上佛光大盛,手结法印口颂佛经,形如实质的佛力以他为中心涟漪般向外辐射。梵音声中,金刚目中的光柱和十八罗汉的虚影渐渐转实,由佛力凝成的金色字符不断化解着道士那股诡异的法力,道士身外的黑雾和十八个分身黑影越来越淡,了然本以为在他的合力施为下,道士已经穷于应付,稍加等待就会被化去黑雾露出原形,谁知这位道士却不急不缓的发起评论来了:“拼了命的和尚确实难缠。可惜你的能力仅此而已。”
   “少要逞强,若现在伏法,在佛前忏悔,佛祖慈悲可饶你一命,让你改过自新。”
   了然念完了全套经文,稳固了阵势对道士做最后的劝告。“劝我投降,真是可笑至极。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本领!”道士发出了一阵阴笑,任由佛光将他的黑雾和分身化去。所谓拨开迷雾见青天,拨开黑雾见鬼脸,出乎了然意料的是,黑雾消失后,露出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一位身着八卦仙衣、满身仙气、鹤发童颜的老年道士。尽管乍见道士的形象了然心中疑惑,但他手上的攻势片刻没有停留,金光、佛影、佛力前后相接全部往道士身上倾泻而去。面对潮涌而至的攻击,道士不慌不忙在极短的瞬间内用庄严正大的语调颂法决:“佛道同源,正法归一。流转万径,遇合相亲。”
   法诀过后,道士身内发出霞光紫气打着漩涡迎上了击向他的万钧佛力。两股力量遇合在一起,无风无雷无声无色,两个旋转过后变成了一股白光被道士收进了宽大的袍袖之中,全力发动的攻势不但没有伤到道士,反而被道士以法术收走了全部能量,了然这一惊可吃得不小:“以道破佛,以正化正,袖吞乾坤!你用的是道家秘法紫气吞霞,你到底是什么来路?”如果道士以邪法硬扛了了然的攻击,了然可以理解。道士先前用的是不知名的邪术,最后关头却使出了道家中绝少有人能使的秘法来破解他的攻击,违反了正邪不两立,正邪法术难兼修的基本法则,才是让了然无法了然的关键所在。“这你就吃惊,再试试这个!”道士将收了了然攻势的袍袖一翻,那道白光脱手而出,在大殿的顶上凝成光团,随后一分为五,化为白、青、黑、红、黄五色光球。接着道士往光球处虚空一指,五色光球同时炸裂,无数道雷霆和闪电充满了大殿,尽管了然拼命施法抵抗,但殿内的法像依然被雷火劈得冒出火花和青烟,而了然本人更是中了多道霹雳,从佛像头顶重重的跌落到地面上。“正一五行灭神雷,茅山派的镇山雷诀,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了然拼起身了,坐到一张蒲团上问道。此时他已经耗尽了法力,没有抵抗的能力。“和尚,你的法号没白叫,我使的什么法术你的确是一目了然。可惜你还没有修到天眼通的境界,不然我早就被你一目了然了,你也不会问这么蠢的问题。”
  道士飘落在了然身前的一丈之外,用胜利者的眼光望着了然说:“刚刚还说要凭自己的力量灭了我,现在却是我赢了。看来我这个劫数你是渡不过去了。你不觉得自己刚才是大言不惭吗?”“阿弥陀佛!渡劫应劫皆因劫,施劫设劫反被劫。”
   了然无力再战,在事实面前再多的辩解也没说服力,干脆说了一句高深的偈语让道士开动脑筋自己参详,如果他悟性不好猜不出用脑过度累死的话更是理想。当然他还忘不了为长安寺中其他和尚求情:“老衲战败,无力阴止劫数,任凭你如何处置,还希望你不要为难寺中的僧众。”
   道士不像了然想的那样好动脑筋,了然的偈语和菩萨心肠只换来他轻蔑的一笑:“我没工夫去研究你们佛徒说的废话,更没兴趣去难为这个小庙里其他的和尚。我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拿你去应劫,既然你都投降了,我也没心思在这里多留。你现在是我的了。”
   道士说完,全身重新笼罩上了黑雾,同时在了然的蒲团下也升起一团黑雾,对逐渐包裹全身的黑雾,了然没有惧色,在完全被黑雾包裹的刹那,他回望了大殿内的佛像一眼,眼角流出了一滴清泪,这滴泪穿过黑雾掉往蒲团之下。在了然的那滴眼泪透过蒲团落到地面的时候,大殿内已经失去了道士和了然的身影,在道士曾经立足的地方留下了一块记得着符文的王牌。公子白离开长安寺哼着小曲在街上闲逛着,因为早上的事故而关了自己半天禁闭的李宠终于耐不住寂寞从法像里面跳了出来。见公子白还在摇头晃尾的哼歌没正眼看自己,李宠只得来了一个独白:“雨停了呀!让我看看彩虹在哪边?”“春天哪有彩虹可看。没事说天气,典型的没话找话。”
公子白撇撇嘴有了反应。“你自娱自乐,还不兴人家自言自语吗?”李宠借题发挥,自从早上开始他就觉得公子白的情绪不太好,所以变着法的想找公子白抬杠,目的就是逗他开心活跃一下气氛。“我没说不许,咱俩互不干扰,你看你的彩虹,我哼我的歌。”
   公子白这次出奇的没抬杠,放弃了和李宠斗嘴的机会,继续发挥自己具有杀伤力的鼻音。过了一会儿,李宠又忍不住了,晃到公子白的眼前,很正经的问:“老大,刚才在了然大师那里你不是谈得挺好吗?出庙门的时候你还精神振奋,怎么这会儿又没精神呢?不行去看看心理医生吧!都说现代人心理压力大,你不是不小心得了抑郁症吧?”“去你的!你才精神有问题呢!”公子白用手扒拉开了眼前花一样的李宠,一边走路一边说:“跟了然大师谈得很好。本来我还为那个恶梦担心,经他一讲,我的心里敞亮多了,已经不把那个破梦放在心上了。这位大师真是良师益友,不像你和啸月,一对儿标准的损友。”
   李宠对损友的评价并不恼火,反而有点儿自豪,重新飘回公子白的眼前接着说道:“不是吧?我总感觉你还是有心事。你说不是为了恶梦,那还能为了啥?兄弟一场,说出来大家分担一下,干嘛自己独吞呢?”“世道变了!屁大一点儿的小孩就学大人装成熟!”公子白看了一眼态度认真的李宠后,立刻觉得话说得有点儿重,分明是拿好心当了驴肝肺,趁李宠没发火之前赶紧补救道:“不过看你这么关心我决定说出来给你听听。”
   “算你识相,后半句还算中听,不然跟你没完!我这一把年纪要是小屁孩的话,你那点儿年龄就还是没出生的胎儿。有我这么成熟的小弟帮衬着,你还用愁?有什么问题就出来,结果肯定就两个字——解决!”李宠对公子白的心事时刻充满好奇。公子白点了根烟坐到路边一棵树下的条石上说:“其实算不上什么大事。我出了长安寺后,一直觉得了然大师有些不对劲儿,可又把握不住其中的奥妙,所以才一边哼歌一边思考。你小子两次打断我的思路罪过可不轻啊!”“不会吧?了然大师的道行够高,为人又谦逊各善,怎么能和这个怪字沾边呢?这你可得跟好好解释一下。”
   李宠因为在法像里自我惩罚,没注意了然的表现,对公子白说的问题没有感觉,所以觉得特别感兴趣。公子白用手里的香烟在空气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对李宠说:“像你说的那样,了然大师本身是一个佛徒,为人谦逊和善,即便是对普通人都能够以礼相待,这是他的德行所在。可我初次拜访他,他居然坐在大殿的佛像上面,连迎都不迎就叫我一个人走了进去。在我走的时候,他不但没有挽留,还流露出让我尽快离开的意思。一个有道高僧突然变得连基本礼貌都不讲究了,你不觉得这挺奇怪吗”李宠顽皮的把空气中凝成问号的烟雾拉直成了一个感叹号,点着小脑袋说:“这确实不象了然大师一惯的作风。你为什么没有当时就问他原因呢?”面对李宠的责问,公子白一脸无辜,外加十分无奈,道:“我一进去就被他的颂经给弄禅定了一个多小时,相当于受了一次精神上的洗礼,进了大殿后又被那里面的法像的佛力感染,在那个状态下,我的思路几乎是跟着他的言行在走,没有太多的思考时间。一直到出了寺院,我才一点点儿的感觉到他的异常举动,想来他可能是出于某种原因故意让我的精神进入那种状态的。现在的困惑没了,对他的担心倒多了。”
   “佛徒总喜欢让人猜谜语,了然大师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既然老大你悟性有限,不如转回去问个究竟,虽然很没面子但总好过在这里胡猜。”
   听公子白一叨咕,李宠也为了然和尚担心起来,于是提出了一个最简单直接的方法。“说得也是,看一下心里踏实一点儿。我们折回去吧。离那里不远,走几步就到了,顺便把忘在那里的雨伞拿回来。”
   公子白扬手把烟头准确的甩进了十米外的垃圾箱,然后起身折返长安寺。在路上解决了一个午饭,一个小时后,公子白重新回到了长安寺。门前的那个知客僧老远见了公子白,没有上前招呼反而转身奔入庙里面去了。公子白和李宠看在眼里,奇在心中。公子白对李宠说:“这不就是我上午见到的那个知客僧吗?为啥看到我就跑呢?我捐香火钱的时候,他可是千恩万谢的,这么一会儿就不认识我了,不太可能吧?”“老大,现在是中午都过了,没准人家没吃午饭,急着去食堂用餐呢。咱不用理他,都是熟人,直接进去不就得了。”
   李宠见庙内安详平和觉察不出异样,当先飘进了庙门。公子白见李宠当先进庙,也不作他想,前后脚儿跟在李宠后面迈进了庙里。从庙进去是一个被左右两列偏殿夹在中间的连接着大殿和庙门的铺满青色方砖的小型广场。公子白刚刚踏足广场上的碎石路,厚重的红漆木门吱呀匡当一声在他们身后关闭。庙门关闭后,大殿和偏殿中响起来百十人整齐划一的颂经之声,整个广场被浩瀚的佛力笼罩,公子白和李宠的感受就像置身高压锅的五花肉一样,有身似火烧被压榨得全身流油的强烈郁闷感。“老大,情况有点儿不对头啊!至少有一百个和尚在念经,我不是恶鬼,你也不是冤魂,没理由弄这么大的欢迎仪式。他们是不是搞错了?”多亏李宠是灵鬼,对佛经不很敏感,如果是其他鬼魂,在这么大的场面下,用不了一分钟就被超度了,哪还能发这么一大堆感慨。“一定是搞错了,就算以前不认识我,刚才我捐香火钱的时候,至少有几个和尚会对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八百八十八元八角八分的香火钱,不是巨款也是吉利数字啊!”公子白的吃惊程度不亚于李宠,当下运起法力减轻了身上的负担,冲着大殿那边高声喊叫:“了然大师,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我是小白,自已人呐!”公子白喊了半天,了然没有回答,从大殿里面传出来一个年轻的声音:“劫走了师父还敢回来装腔作势,众位师兄弟尽快将他们拿下!”大殿里传出来的声音对公子白和李宠来说很陌生,尤其听说要把他们拿下,李宠的小少年脾气立马就上来了,指着大殿的门口说:“我们来找了然大师,你算哪根葱敢把我和老大拿下?有种站出来,跟我比划比划!”“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武呢?”公子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全寺的僧众全都把他和李宠当敌人,为了防止冲突扩大,只好举起双手冲着四周点头示意,表示他和李宠没有恶意。“一个逞凶,一个伪善,师父定是吃了他们的亏。为救师父,大家动手吧!”大殿里出声指挥的那个人不出面和李宠单挑,也不接受公子白的善意,在他的催促下,布满小广场四周的僧众发动了早已布置周详的阵势,颂经声嘎然而止,凝重的空气变成淡金色的禁制,公子白和李宠的一切退路在瞬间被封死。大殿和偏殿的门窗同时洞开,百十个藏身殿内的和尚一齐出手,带给公子白和李宠的第一轮攻击居然是中国传统武术,拳风、指风、掌风齐至,比少林寺七十二绝技品种还多的武林绝学汇成一道激流倾泻到他俩的身上,“这个也能伤我吗?”李宠仗着是鬼,不认为几道内功发出来的拳风能把他如何,故意把小胸脯挺得高高的迎向了拳风,结果是李宠发出了一连串的鬼叫,身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老拳暴炒。原来,在这淡金色的禁制里面中国功夫是见神打神、见鬼扁鬼,通行无忌百试不爽的。与李宠相比公子白的情况好了许多,因为他有强健的身体,而且对身体非常爱惜,不管是什么样的打击都不会傻到去硬接的地步,从容的使了两个简单的护身符就保住了平安。李宠见势头不对,一遛烟钻到了法像里避难,结果害得没有思想准备的公子白身上多挨了二十多道拳风,外加一记无影脚。“老大,我对佛法过敏,你先顶一阵,我在这里给你做参谋”
李宠很“无耻”的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的话,肯定会对佛法有心理阴影,弄不好以后上街见了兆头的都得掉头逃跑。你小子赶紧给我出来!不然我就把你的法像交给这些和尚,让他们整天对着你念经!”公子白对李宠的做法非常不满,他倒不是为了李宠替他拼命,而是为少年儿童的心理健康着想。“你真是我的老大,把我吃得死死的,要我出去也行,我动手破坏了这里的古建筑你可不能让我赔!”李宠居然把保护名胜古迹作为临阵退场的理由,估计是跟公子白混得久了,获得了随时创造歪理邪说的特异功能。公子白没工夫同他辩论,连续扔出十几张护身符,在四周形成了一个以他为中心半径两米的安全区域,稳固了阵脚后催促李宠道:“少废话,快点儿出来!你主攻,我掩护!”“外面有和尚们的‘金钟罩’,里面有你的防护墙,我一点儿冥界的力量都借不到,只有吃老本了。回头你得给我营养费。”
   李宠再次从法像里跳了出来,因为凝聚灵力的关系身体发着淡青色的灵光。“身似清风影如雾,万千鬼类吾称灵。灵光闪现明心性,何惧天呼地不应。”
   李宠跟里念颂着一段不知是自嘲还是自我吹捧的法诀,身体上的青光一点点儿的变淡,青光每变淡一点儿就有一个鸽卵大小的银色光球出现在他身边。当李宠身外的青光全都消失后,他已经被一百零八颗宛如星辰的银色光球包围在其中。“灵九星爆!去!”李宠一声呼喝,围住他身外的银色光球四散疾飞,或直击或回旋按照不同的轨迹往大殿和偏殿内的和尚身上打去,不多不少、不偏不向每个和尚都得到了一个银光球的优惠。一百零八个和尚见李宠的光球袭来,结印的结印,发功的发功,与光球来了一次正面对决。刹那间,光球爆裂的连串脆响和炫目银光一起发生,随后是杂乱的闷哼和鲜血从胸腔穿过喉咙最后落到地面上的混合声响。结阵困住公子白和李宠的一百零八名和尚,有三十九人受了轻微内伤,五十一人伤重吐血,只有十八名和尚承受住了李宠用自身积聚和灵力发动的一击。“结阵!佛力循环,不可单独应战!”还是那个一开始就出现的声音在发号施令。在他的命令下,受伤的和尚全都挺直了身体咬牙监守着岗位,而且把弥漫的佛力引入他们的体内,和尚之间形成了一种既能抗敌又可以疗伤的佛力循环。和尚们的阵势在李宠的硬撼下愣是分毫未动。“这还像个灵鬼的样子!”公子白见李宠的一击有模有样,不由夸了一句。全仗自身灵力发了一击后,李宠有些疲倦,对公子白说:“老大,论单个实力,这群和尚就算是用车轮阵也不够咱俩打的,他们现在不顾脸面的搞群殴,摆明是用蚂蚁啃大象的战术,要把咱俩累趴下。要想破阵光靠硬打是不行的,赶快让你的智慧开工吧!”“说得是,我看出个大概来了。这群和尚是用佛力照出一个护罩把咱俩闷在里面了,只要破了这个护罩,恢复了自由,要打要逃就全由我们做主了。”
   挨了一招还了一式之后,公子白对处境有了大致的判断。公子白正在发表言论,和尚们的第二轮攻势开始了。似乎是对李宠的报复,和尚们动作整齐划一的每人发了一个金光闪烁的佛家十字印记打向公子白和李宠。这次的攻击明显比第一次强烈,普通的护身符根本无法抵挡。一阵鸡飞狗跳式的躲闪后,公子白心疼的用掉了一个玉符才稳住阵脚。望着玉符光芒之外仍在往复飞旋的佛家印记,公子白气急败坏的对殿内的光头们喊道:“我说,哪有你们这样做和尚的?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无缘无故就动手擒人,还把佛家的注册商标拿出来乱扔,简直不像话!遇到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是德国法西斯纳粹的标记呢,佛爷都会被你们气死!”“老大,如果开辩论会的话,我肯定你能舌战众僧并最终胜利,可现在是开武斗会,人家根本不跟你对话。而且攻势一次比一次猛,咱们不能在这里干靠,还是跟他们动真格的吧!我相信你的实力。”
   李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没人知道这个困住他们的阵势能让和尚们的攻势强到什么程度,及早破阵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公子白用奇特的眼光看了李宠一眼后十分神秘的说:“说实话,我一个人破阵有点儿难度,刚才你使的那招给了我点儿灵感。只要把你那招稍微改动一下,咱俩一起发动,应该有八九分的把握可以破阵,你要不要试一试?”李宠对公子白的眼神非常敏感,惴惴不安的问道:“老大,你每次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就一定有馊主意。不是又想害我吧?”“我要害——还不容易吗?直接把你的法像当古董或是艺术品捐给博物馆或者寺庙就行了。只不过是让你改变一下法术的发射角度,再费一次力而已,不用紧张。我的眼神这次是用来毒害这群和尚的。”
公子白的话打消了李宠的怀疑,于是公子白和李宠的一次分段式组合攻击开始了。李宠再次发动了“灵丸星爆”,不过不同前次的是,按照公子白的要求,那一百零八颗银色光球并不是分散射往四面八方,而是排成笔直的一条直线往他们正上方笼罩着的淡金色佛力护罩上的同一点连续打击过去。灵丸一个接一个打在护罩的同一点上,紧跟着发生裂爆,一片接一片的银光以承受打击的那一点为中心向外扩散,层层叠叠宛如盛开的银莲。护罩也因此产生了一个很小但逐渐变薄逐渐扩大的缺口。“颂经!加强阵势!”阵势指挥者眼见阵势在李宠的锥子凿穿战术下岌岌可危,急忙高声调度。在他的命令下,颂经声再次响起,而李宠所有的灵丸也都发射完毕了。灵丸星爆的最后一片银光闪过,和尚的颂经声刚刚响起的时刻,在一旁蓄势已久的公子白发动了。“身正影端心无愧,半分善念可化雷。疾!”一道玉符不偏不倚地打在护罩上已经被李宠灵丸星爆削弱的那一点上,公子白发出的是茅山派雷法中以自身纯正法力和善念为基础的“正心雷”。正心雷在爆发时没有震天世响,只发出了一声让人心弦震颤的声响,随后爆出了宛如烧天烈火般经久不散的刺目蓝色闪电。已经变得薄弱的淡金色护罩,在烈焰般的闪电轰击和灼烧下如同挨了石头的玻璃窗一样产生了裂纹。在最后一道闪电即将熄灭的时候,公子白晃出长刀腾身而力,身体和刀身绷成了一条直线,像支利箭一样攻向护罩上经过两次打击的那个焦点。公子白和他的长刀追上了最后的闪电,穿过电光后钉在护罩上,一声脆响过后,护罩彻底碎裂,公子白收不住去势,在惯性作用下射到了三十多米的高空。在当时的声光效果烘托下,如果有人见了一定会以为是庙里来了杂技团,正在上演炮打飞人的经典节目。身在空中,公子白扭腰转向,手中长刀向下猛挥。由于不想把下面的和尚头当西瓜切了,他刀上发出不是刀气,而是刚才穿过雷电的时候留存在刀上的剩余闪电。这些剩余闪电一点儿都没浪费,随着公子白劈出的几十刀全部倾泻到大殿和偏殿打坐的和尚们面前。在狂雷激电之下,大殿偏殿的石板地面被轰了几十个坑,殿内立刻尘土飞扬人仰马翻,一百零八个和尚除了三个较强的以外,都被乱飞的石屑在头脸上留下了记号。一直在大殿内主事的和尚见阵势已乱,急忙高喊:“众位师弟莫慌!集中大殿布须弥罗汉阵御敌!”主事和尚的话音还没落,一道身影已经穿过尘土射入殿中,随后觉得脖颈间有种凉丝丝的感觉,等看清楚了才知道,他们极力想困住的公子白正在自己身后,而公子白手里的长刀就架在他自己的脖子上。“什么须弥罗汉阵,我看是稀泥萝卜阵!”主事的和尚几次出声指挥,公子白早就从一百多个光头中把他给锁定了,所以一冲破禁制就直奔他来了。制住了主事和尚,但公子白也掉进和尚堆里了,看着离他最近的想冲过来营救的十来个和尚,公子白故意把手里的长刀往下压了压,大声喊道:“都别动,谁敢过来,我先把这位和尚的兆头变平头!”公子白这招劫持人质果然有用,他这一咋呼,倒是没人敢冲过来了,不过他却掉进和尚堆里了,暂时出不去了。“都给我退到外面去。偏殿的也给我出来,到广场集合,不然我杀了他!”他这一喊,旁边的和尚立刻照办,呼呼啦啦全都到了小广场上,不过有几个特别强的和尚却故意留在了近处准备随时出手解救被公子白劫持的主事和尚。“你们这些和尚,合起来还可以,如果分开就不够看了。”
   李宠一挥手,一阵阴风把不死心的几个和尚扔到了广场上。见大殿里的和尚走得干净了,公子白左手挥动,劈里啪啦地被他制住的和尚身上帖起符咒来,直到把这个年纪不轻的大师贴成黄纸裹成的木乃伊才收回了长刀。被几十道符咒镇住的和尚除了言论自由以外,其他的权利全都被限制了。公子白的长刀撤回,和尚立刻从他的压力下恢复过来,立时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这些奸人,劫走了师父,还回来帮作姿态。大家不要管我,结阵将他们拿下!”贴满符咒的和尚木桩一样立正殿内,说起话来吹得贴在脑门上垂到嘴边的一张符纸呼哒呼哒直响,把本来悲壮的场面弄成了令人啼笑皆非的尴尬局面。在这位和尚的感染下,遇到广场上和尚立刻发了一声喊,瞪着眼睛就要冲上来玩命。看到这场面,李宠立刻想找以前跟他说和尚没脾气的人,当面扬他两个耳光。公子白进门就被逼着打了一场糊涂架,怎能让刚刚得到控制的局面重新混乱,当即发了一声喊,把和尚们给震住了:“你们都给我站住!说来说去我听明白了,你们是把师父给丢了,我给你们把师父找出来不就行了吗!”公子白这一句果然管用,所有的和尚立时停止了脚步,如同殿里的泥塑大雕一样站在广场上。“愉把我师父交出来!”被定在殿里的和尚不能回头,看不到身后的公子白,依旧直着脖子喊。公子白转到这位和尚的前面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和尚看年纪有四十左右,浑身肌肉结实,眼中神光充足,应该归到内外兼修外带法力高深的行列中来。“这位和尚,你先不要急,我是说把你师父找出来,可不是交出来,这里面的区别可是很大的。如果我说把你师父交出来,就表示我把你师父给带走了。如果我说把你师父找出来,就表示你师父不是我弄走的。我要花力气去查他到底在哪里。这么解释你懂了吧?”公子白解释完了,李宠过来补充:“是嘛,我老大跟你师父的交情可不一般,可以说是忘年之交,不可能对他不利的。中午的时候还要请他吃饭呢,怎么过了一中午他就出事了吗?你们不说清楚就跟们干仗,哪有这么办事的!”一直以来,公子白只是跟了然单线联系,寺中僧人也只是从了然的口中和其他鬼怪的议论中偶尔听到他的名字,至于公子白到底是什么样子,人品如何,僧人们全无概念。直到公子白上午入寺找了然并且捐钱的时候,才有不到十个僧人认识了他的面目。李宠说公子白跟了然是忘年之交,僧人们当然有所怀疑,殿里的这位更是不信:“公子白的名字我们有所耳闻,师父从未说过跟他有什么交情,我们更不知道他的人品,只知道他来到这里后,师父就失踪了。今日分明是他故弄玄虚劝走了师父。”
“老大,我看他们都得了念经后遗症,全都是死脑瓜骨不拿点儿证据出来,是说不到正题上了。亮亮你的底给他们看看吧!”李宠做无奈状退到了一边,把公子白晾在大殿中央作人体展示。这时候,公子白才有空重新打量大殿,一看之下才明白为什么从闯入大殿后,自己就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大殿还是那个在殿,无论从经度还是纬度上讲都是分毫不差,可是在里面的感觉就不一样了。公子白上午来的时候,跨入大殿时觉得大殿的空间特别宽广和里面的佛像异常高大。现下站在大殿里,大殿的那种宽广雄伟之势不复存在,佛像的威严和光辉全部消失,如今的大殿只是一个不大宽广的供奉着普通泥塑木雕的狭小空间,从门口到佛像不过是十几二十步的距离。前后不到两个小时,置身同一个大殿,给人的感觉却是判若云泥,公子白本能的感觉到,一定是有事,而且是大事发生了。公子白站在大殿正中,被一百多个和尚参观,尽管见惯了场面还是有点不自然。好在他的反应够快,在半分钟内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证明我和了然大师的关系,还有我的人品,实在有点儿难度,不知道这个行不行?”说完后,公子收起手中的长刀,盘膝坐到了地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大,你这个姿势太帅了,不过在这些专业和尚面前作态好像没什么说服力吧?”不知道李宠是帮边的,他这一解说,殿外面的和尚立刻起了骚动,前排的几个又蠢蠢欲动起来。“小李,你好好看着就行了,净给我添乱!老实地给我压阵。”
   公子白两句话喝住了李宠后,居然双手合什缓缓闭上双目来了一个和尚坐禅的姿势。公子白这一弄,殿外的和尚不明所以,纷纷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瞧过来,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膏药。一分钟过去,公子白坐在那里毫无动静;两分钟过去了,公子白还是毫无动静;三分钟过去了,公子白仍无动静;静默一直持续了五分钟,和尚们失去了耐性,刚想舍命狂攻,公子白有了动静。两点金光发自公子白的眉心和小腹丹田,随后一下一上缓缓移动最终在他的胸口汇合,融为一体。一轮圆盘大小的金色光晕在公子白的胸口如花般盛开,光芒明亮而不刺目,此时公子白的皮肤已经与胸口的光芒一样变成了金黄色,整个大殿全都沐浴在公子发出的光芒之中。一股沁人心脾的檀香气味弥漫在空气之中,大殿内的佛像在香气和金光之下应和幻出了佛光。处在大殿之内的那位和尚感触最深,光芒过处他身上的禁制符咒全都脱落,可他却没有向公子白发动攻击,而是虔诚的跪倒在大殿之中对着佛像顶礼膜拜,他此时的感觉和公子白上午进殿时的震撼一般无二。“佛血化金身,佛光辟净土,非大德大行者难有其成。”
   殿外一个年老的和尚颤声发话,随后所有的和尚都恭恭敬敬的对佛光萦绕的公子白拜了下去。
   和尚逼急了的公子白,想起了自己身体里还有了然给的两滴金身佛血,于是拿出来作为自己与了然的关系和人品问题的证明,显然他这招是用对了。和尚中最年轻的也和公子白的年龄差不多,再老一点儿的都跟他的叔叔差不多,被这么多和尚拜,公子白可不敢领受,赶紧收了法术,逃到一边。法术一收,大殿内外恢复了正常,所有的和尚起身后,公子白用正常的嘴胸说道:“大师们,小子可没什么德行,弄出这个效果全凭了然大师送我的两滴金身佛血,这就是我和他关系的还有人品问题的最好证明。你们要是再不相信,我就只好放点血出来让你们拿去化验了。”
公子白捋胳膊准备给自己放血的当口,恢复了自由的主事和尚来到他的面前,深施一礼,面有愧色说道:“施主不必再讲了!施主身上显现的法相确是师父的金身佛血所致,贫僧跟随师父多年,见识过师父金身佛血的威势,虽然法力轻微但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能承受师父金身佛血的人,必须大善者,绝不可能做出对师父不利的事情,是我们错怪了。”
  公子白见信任危机解决了,立刻转移话题:“既然这位大师信了我, 想必外面的各位也是没有意见的。不如大家都各忙各的,留下一两个把事情说清楚。照我看,一定是了然大师出事了,不然各位大师不会这么激动,见了我就动手,一点儿讲话的机会还得我自己创造。”
  “施主说得有是。大家先行散去。无欲、无求、无过,三位师弟留下。”
  在主事和尚的吩咐下,三位与之年龄相仿的和尚步入殿内,其他的和尚则无声的散骈了。至此,公子白才从心平气和的和尚口中知道了寺中的变故。主事的和尚和被他叫过来的三个和尚都是了然的亲传弟子,主事的和尚法号无功,跟随了然时间最久,法力在全寺中是最高强的。当天上午,就在公子白中踏入长安寺的时候,了然突然发动了佛法,并以传间密法通知他的四个弟子一起施法封锁寺庙。四个弟子依言施法,但不解了然是何用意。过了一阵,了然突然让他们撤了法力,他们本以为平安无事了,可随后立刻感应到大殿内佛力狂涌,了然竟以一人之力封闭了寺庙,大殿上几乎布满禁制,他们无法接近也无法窥探。又过一阵,大殿的佛力尽失,他们冲进大殿不见了然的踪影,殿内的佛像上密布雷击后的裂纹,在大殿的地上留有一张用过的玉符和一把雨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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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14 14:1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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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14 16:52 | 显示全部楼层
前面JMS猜得都对,我在网上看见了个图片版,是别人把书一页一页扫描上来的,字比较小,我都是把图片下载下来再放大看的,还有的地方没扫全,比如边上缺个一两行什么的,最后看得眼睛直疼看完了,然后就开始后悔了,跟了这么长时间的文被我糊里糊涂看完了,哪有这样隔几天看一点,大家一起等更新有意思阿..唉..后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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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14 16: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十一章
  
   经过他们四个师兄弟辨认一致认为佛像上的雷击裂纹是由道家雷法造成的,而地上的那张玉符正是茅山派雷法特有的玉符。进一步调查后,知客僧指认殿内的那把雨伞是上午来访的公子白携带进来的。结合对公子白背景简单的调查后,了然的徒弟们认定公子白对了然的失踪有重大嫌疑。公子白先行入庙查看形势,然后假作离去后迅速返回,对师父痛下毒手;师父先有警觉,公子离去后放松警觉;当公子白返回后为免连累僧众独立拼斗公子白,最后遭了毒手被劫持。这就是了然的徒弟做出的判断。所以,当公子白下午再次回到长安寺的时候,等着他的是全体和尚的迎头痛击。李宠当时的感觉只有一个:长安寺无字辈的和尚,全应该起一个法号——无智商,就算他公子白和了然真的有仇,真想把了然如何,也不至于傻到把作案证据留到现场啊!别忘了他可是律师,如果用这么明睁眼漏的作案手法,哪能体现出他的专业水准?不过,话说回来,连公子白都不得不承认,佛像上的裂纹和地上的玉符,确实是茅山派的手笔,这样的线索留在这里,足可以让心地单纯的专业和尚产生许多联想,公子白心里清楚得很这次又让人给阴了!公子白和无功说话的工夫,李宠认真的查看了被雷击的佛像和地面上的玉符,看过后他的笑脸上罩上了一层寒霜。公子白见李宠脸色不对,急忙问道:“小李,突然间脸色变得这么难看,是不是对佛像过敏啊?如果是的话,就回法像里休息一下好了。”
  李宠晃了一下脑袋,对公子白说:“老大,这次咱们碰上的可不是简单的栽脏嫁祸,而是个大麻烦啊!”公子白对李宠的论调不大赞同,随口答道:“我们哪次碰到的不是大麻烦,连魔君的巴掌我都领教过了,还能有更可怕的吗?了然大师不是凭空失踪的,大殿里还留下了这些线索,不会很麻烦吧?”李宠没有直接回答公子白,反而先提了一个问题:“我们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大殿和这里的佛像显得异常雄伟,现在这个大殿跟普通寺庙的大殿没什么两样,这其中是何道理,以老大你的智商该不会想不通吧?”公子白的智商可不是让人拿来开玩笑的,李宠的语音刚落,答案就出来了:“这可难不住我。大殿里的佛像受人膜拜已近二百年,本身积蓄的念力就非常强大,再加上了然大师施以佛法、声光效果自然惊人。现在想起来,那时候他一定是感觉到了什么危险,才施法作势,当时我还以为是特地为我准备的欢迎仪式呢。”
   “完全正确。那你想没想过,以佛像的念力加上了然大师的法力,得要什么样的实力才能把佛像劈成碎纹玻璃的效果,可顺道把了然大师绑架呢?”李宠接着问道。公子白偏头想了一会儿说:“这个问题就不好回答了。反正你、我、啸月、商瓷,再加上陈玄那个倒霉孩子合起来也办不到。你的意思是说,把了然大师绑走的强大到我们应付不了,对吗?”“正是如此。这些佛像上的裂纹,可不是一般的雷劈出来的,而是正宗的正一五行灭神雷!这可是茅山派镇派的绝技,连现在的掌门清灵子都没修炼成功呢!还有那道玉符,那根本不是发正一无行灭神雷用的,但确实是茅山雷符。你说,这件事就是简单的栽脏嫁祸吗?”说来说去,李宠道出了关键所在。公子白听后半晌不语,别看他脸上波澜不惊,脑子却是飞速旋转。无功的讲述和殿内的情形明摆在那里,了然不是被劫持,殿内就不可能有剧战的痕迹,无功他们也不可能有那样的感受。可是有金身佛血为凭,了然只要愿意完全可以舍命死战,因为他即便战死一样会转生极乐,不必遭受被擒的污辱。好人的敌人是坏人,像了然一样大智大勇的和尚,能对他不利的只是大奸大恶之徒,可是和了然打斗的人用的却是茅山派正大光明的绝技。如果说这个神秘来客只是和了然切磋,然后请了然去吃饭,他却用不着挑公子白进庙的时候来访,更用不着特意留下一块玉符故布疑阵。事情只有用扑朔迷离四个字来形容。“看来,了然大师的失踪是冲着我来的。这个暗中搞事的用了茅山派的绝技,还故意扔了一块玉符在这里,目的就是引我上道。看来他的目的是达到了,就算我今天不折回来,各位大师也要去找我,了然大师失踪的事情,我非管不可了!”就算事情不被特意牵扯到他的身上,知道了然大师出了事,公子白也不可能袖手旁观,即便一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也把寻找了然的事扛到身上。无功等人见识了公子白身上的金身佛血,肯定了他的人品问题,排除了他的嫌疑,却多了几分对了然的担心,见公子白表态后一齐道谢。“大家自己人,用不着客气。拿了伞,我就走人了。”
公子白哈腰去抢地面上那把被他落下被和尚们当作证据的雨伞。公子白的手碰到了雨伞,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了一下大殿整洁的地面。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了然曾经坐过的蒲团下面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公子白觉得那东西的光芒不大寻常,拿起雨伞后走了过去。李宠和四位和尚不知公子白何意,一块儿跟了过去。公子来到佛像前面,伸手揭开蒲团。在蒲团下的地面上闪出一点儿晶光,一个指甲大小的水滴形物体下面的一大半镶在地面的石板中,只露出上面略尖的一小半,公子白拾雨伞时看见的光就是它透过蒲团的缝隙发出来的。另有一行淡金色的小字入石三分的记得在地面上:“渡劫应劫皆因劫,施劫设劫反被劫。”笔体应是了然的真迹不假。暂时参不透了然的偈语,公子白只好先研究着底下的晶体。观察了一下,觉得没有危险;公子白费力地把这个不明物体从石板中拨了出来。这东西通体晶莹,仿佛一滴下落的水滴突然被凝固了,放到公子白的掌心后晶光变盛,而且在周围又多了一层明黄色若有若无的霞气云光。公子白和李宠都不识货,可是跟在后面的四位和尚是行家里手,一看到公子白手中的东西,立刻带哭腔惊呼道:“佛泪,这是师父的佛泪!”“佛泪!佛泪是什么东西?”公子白和李宠一齐发问,同时他们的心里在想,难道佛的眼泪都是宝石,那做和尚真是太有前途了,随便哭一下都可以致富!在无功他们的解释下,公子白和李宠弄清了佛泪到底是什么东东。首先,佛泪可不是宝石。如果真像公子白和李宠想的那样,那和尚就不用出去化缘了,只要天天在家切洋葱就解决温饱到小康了。其次,佛泪并不是佛的眼泪,而是和尚的眼泪,但不是随便一个和尚哭一哭就能造出来的。只有修炼出金身佛血的高僧,在遭遇到必须经历又没有把握渡过的劫难的时候才会产生佛泪。一滴佛泪,可以把一个高僧的大部分法力凝固起来,并且存储这个高僧的一个念头,当佛泪遇到与高僧的留存的念头有关的人时,佛泪就会产生反应。而等到实现高僧念头的关键时刻,佛泪所涵的力量才会爆发,佛泪等若是高僧留下来的遗愿,也就是说,留下佛泪的高僧本身已经凶多吉少了。给公子白解说了佛泪的奥妙后,无功目蕴沾光沉声说道:“看来,师父一定是自知凶多吉少,才没有惊动我们任何人。刚刚佛泪显现慧光,足以证明公子施主与师父的心愿有关,这颗佛泪施主一定要带在身上,当机缘到时才可见分晓。”
   “佛家偈语最是难明,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想通的。难道就没有什么法术可以知道了然大师的心意吗?”公子白凝视着佛泪问道。“没有。佛泪中的秘义只有在机缘到时才能知晓。师父一定是有了大劫难,恐怕。。”无功一句话说得其他三位和尚黯然神伤。“出家之人,四大皆空,不可过于执着。了然大师只不过是失踪而已,即便不在人世也只是去结困果,四位如此作态,怎能得佛学精要啊?”公子白见四个和尚见到佛泪后像没了爹妈的孩子一样可怜,只好变相的激励他们一下。“施主教训得是。”
   四位和尚被公子白一说,当下收起颓态,有了些精神。长安寺里,除了了然是超级高手之外,其他和尚的个人实力实在是太一般了,全加起来都不够公子白和李宠打的,让他们到外面查访弄不好又失踪几个,与其那样倒不如让他们管好庙门做好自我保护。公子白打定主意,向无功他们交代道:“请各位僧众,在了然大师没回来之前稳守寺庙,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无功等人自知实力不济,又见人品没问题的公子白勇挑重担,虽然担心了然安危但也只好从命,灵异界中以实力说话这个基本法则他们还是明白的。公子白二次离开长安寺已是下午三点钟。满脑子的问号还没数清楚,啸月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我说,你小子跑哪去了?早饭、午饭我都没吃呢。晚饭是在家里做,还是到外面吃啊?要是买菜上来的话,可别忘了多买点儿肉。”
不等公子白答话,啸月就开始点菜了。“你是狼还是猪啊?这么贪吃,自己找个厨师学校去学吧!我这里还有事情呢!”公子白的心情不好,语气冲得跟胡椒粉似的,张嘴就把啸月给呛了回去。啸月听出公子白的语气不对,但没想太多,回问道:“什么事比吃饭还重要?难道是打架吗?谁惹你了,我过去揍扁他!”“老大和我,刚被一群和尚围起来群殴了。”
   李宠胡乱的插上来一句。“哪里的和尚这么大胆,敢打我们的食神,你把他们的庙门钉上,我派一百个妖狼进去揍他们。”
   啸月借鉴了周星驰关门放狗的创意,打算来一个群狼啃光辉计划。 “别听小李胡扯了。了然大师失踪了,很可能是被劫持的,看情况很危险,我正头疼呢。哪有心思做饭炒菜!”被李宠这一搅和,公子白没笑出来,可情绪平复了下来,说出了了然的事情。“劫持了然!开什么玩笑?那个老和尚就差一步成佛了,那还是因为他自己不愿意往前迈的原因。他随时可以涅盘,怎么能让人劫持呢?我不信!”啸月觉得公子白是在诳他。“千真万确!我就是想不明白才心烦的。我打算找商瓷研究一下,你先到避风塘上占位置,我一会儿就到。”
   公子白说完挂了电话。在避风塘的老位置上,公子白、啸月、商瓷,还有一个别人看不见的李宠围坐在一起。公子白原原本本的把长安寺发生的事情解说了一遍,听得啸月和商瓷啧啧称奇。“说到战斗,佛徒善守不善攻。就妖狼族来说,一个三百年以上的妖狼战士的战斗力就高过了然大师。可了然大师有金身佛血为凭,在全力防守下就是十几个妖狼战士也奈何不了他。小白和小李被百十个没什么法力的和尚给困在阵势里面都要费好大力气才冲出去,都是这个道理。了然大师在很短的时间就被劫走,怎么说也说不通!”啸月这样的好战份子,连分析问题都要从战斗力的角度出发。商瓷是半个仙人,对法术比较感兴趣,跟在啸月后面说了自己的看法:“茅山派中在两代之内无人能使正一五行灭神雷,神雷的出现就是一个奇迹。这个神秘人物不但能使出神雷,还用雷去轰了长安寺的佛像,惹出了然失踪的事端,并且故意把目标指向茅山派和小小白子,以他这样高的修为办这种头尾不分的事情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
   “是呀。如果是故意找老大的麻烦,以他可以斗过了然大师的身手,轻松就可以把老大抓去,用不着拐弯抹角的费力气。”
   李宠赞同商瓷的观点。“谁说不是呢?”公子白附和了一下又说道:“你们说的这些对我有点儿启发。这个家伙如果是为了对付我一个,肯定直接上门找我;如果是专门对付了然大师,就不可能劫走了然大量后留下任何线索。他就找上了了然大师,然后又把所有疑点都指向了茅山派和我,若没有了然大量留下的偈语和佛泪,很可能因此造成茅山派和佛徒们的全面战争,我看这不是简单的私仇报复,应该是一个有计划的阴谋。”
   “这还用你说!”李宠、啸月、商瓷一齐把公子白的结论鄙视了一下。“你还是给清灵子发个短信让他查一查,几代内茅山派的法术有没有外泄,从门派内部找找原因吧。我去找空间壁障周围的观察员谈谈,查一查近期有没有特别的东西溜进来。”
   商瓷一口干掉面前的汽水,准备出去奔走。“了然大师是个好和尚,虽然他不吃肉,我还是很敬佩他。商瓷老大这么上心,我也不能闲着,带上妖狼挨家挨户的搜,让我找到那个家伙,先给他来顿拳脚套餐。”
   啸月把桌上的一盘青豆都填到嘴里,拍了拍手做甩开膀子大干状。人界现今的第一高手突然失踪,仙界和妖界可以不必理会,但了然留下的偈语和佛泪总给商瓷和啸月一种暗流汹涌危难将临的紧迫感,再加上平日里的私交,所以他们尽可能动用自己手上能用的关系和力量,尽最大的可能帮助不知身在何方的了然。公子白见商瓷和啸月如此热血,非常豪气的把一大杯可乐一饮而尽,然后指着商瓷和啸月说道:“你们两个用一门心思就好了,我既要管茅山派的事,又得让鬼卒们给我个面子,来个全国大搜捕。为什么我不去找事,事总来找我呢?”恍惚间公子白又想起了已经被他淡忘的那个梦,面对着商瓷,公子白话在嘴里颠了几个个儿还是咽了回去。从避风塘里出来,他们各自行动,直到半夜时分才安排完毕,剩下的就只有等待各方反馈的消息。商瓷谢绝了公子白邀请他到家里小住一晚的好意,独自一人坐了辆计程车返回他的教师宿舍。教师宿舍在大学的东北角,校区里面禁止计程车通行,商瓷只能在学校的南门下车步行回宿舍,从校门到宿舍的距离只有五百米左右,需要经过广场、主教学楼、林间小道和学生宿舍。这个时候,教学楼和宿舍的灯火都熄了,只有主要路口的几盏路灯还在坚持工作。走夜路,对商瓷来说是家常便饭,和门口的保安打过招呼后他选择了一条距离宿舍最近的路线走了下去。不管是神仙还是妖怪,都要有一个家,只有在家里才有点安全舒适的感觉,商瓷这样的半仙儿也不例外。凭商瓷的实力,只要愿意完全可以在人界得到任何高级的享受,不过豪宅华府不对他的脾胃,又狭小又简陋的单人宿舍反而能让他有安定和舒适的感觉,这也许就是因为活得太久惯看人世变迁的缘故吧。走在路上,商瓷没来由的回忆起他和公子白、陈玄在校园中初次相逢的场面,如今他要把李宠挖来做自己小弟的豪言壮语没实现不说,连自己都成了给公子白跑龙套的小弟,想来真是可笑。少年人常思将来,老年人常思既往,作为一个人来说自己已经老得不能再老了,想一想以前的事情应该算是常情;作为一个神仙来说,自己可是年轻得要滴出水来。区区三五百年光阴下应该再对自己心理上产生什么影响的,没必要也没理由去想术多过去的事情。自己空间是应该按照什么方式去思维和行动呢?商瓷的心情从回忆的快乐突然变得异常矛盾。心绪不宁,神识散乱,是修仙的大忌,商瓷的情绪波动刚起,修仙法则立刻给他亮起了红灯。
无论何种生命形式都是一种经历,我干嘛要去钻牛角尖,这不是有病吗?商瓷晃了晃不知何时变得有点儿痛的脑袋,把心头的不快给甩到路边的草丛里去了,随手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缓步超过广场来到了教学楼下。过了教学楼就是一片小树林。树林里百十颗松柏和白杨错落的生长在一起,中间夹杂着报春花、丁香花等一墩一丛的木本花木,一条石板小路曲折的穿林而过。平时这里是校园情侣们说悄悄话和表白的地方,不过现在时间太晚,商瓷叼着烟走过来已经没有惊起情侣无数的壮观景象。小路不长也就六七十米,商瓷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树林中间,忽然间商瓷有所感应猛然停住了脚步。这段树林没有前段树林中的虫鸣,左前方的树木和花丛的后面有细碎的脚步声,树枝花叶也在微微晃动,似乎被某种力量感召,天上的星光正汇成汩汩的细流穿树木的枝叶投入黑暗之中。看情形是有人或者其他的东西在这里修炼,商瓷小心翼翼的迈下石板路,往星光下注的位置摸过去。走出不到两米,脚下便感觉有异,全神防备的商瓷立刻向的倒翻。一道银光擦着他的鼻尖在二芳的杨树上留下了一个拇指粗的洞只要稍微慢一点儿商瓷就成了他在讲历史课的时候,经常提到的一个金宋交战时期与岳飞齐名的著名的人物——哈迷蚩(此人以没鼻子著称)。“什么人”商瓷身在空中一声呼喝,随手把手中的烟头当照明弹打了出去。烟头带着一遛儿火光飞上半空,然后化成一团白亮的火焰徐徐下落。在亮光的照耀下,商瓷发现在十米方圆的草地上插满了半尺高杏黄色的法旗,在法旗的中央盘膝坐着一个人。白光一闪而灭,虽然没有看清坐在草地上的人真面目,但商瓷已经猜出来这个人是谁了。“陈玄,你这小子半夜不睡觉,跑这里搞什么飞机?练功不做好防护,误伤了巡逻的保安怎么办?”商瓷落地后对着花丛后面喝道。这个学校里除了商瓷,就陈玄一个会法术的,而且插在地上的法旗商瓷看得清楚,那正是茅山派的星汉法旗,所以商瓷的第一反应就是陈玄正在这里修炼。商瓷的话间落处,花丛后面有了动静,一阵银光闪动,地面上的法旗纷纷跃起,随后陈玄从树后转了出来。“商老师,这么晚了,你怎么才回来?平常这个时候,这条道上是没人过的。”
  对于商瓷的责任,陈玄多少为自己找了个藉口。商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确定还长在脸上后,没有惯陈玄的毛病,立刻给了他一个不小的惩罚:“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学校里不要乱练功!你这次居然不做防护就练功,更是离谱!把我的话当耳边风,立刻给我做一百个茅山派的基本法力循环。”
   陈玄苦着脸对商瓷说:“商老师,一百个法力循环是不是太重了,没两个小时的工夫做不下来。”
   “让你做你就做,哪来那么多废话!我在这看着你,别想偷懒!”商瓷板起脸来,一副罚你没商量的样子。“那我就做了,麻烦商老师给我望风,校里保安过来的时候,叫我一声。”
   说完陈玄就地盘坐,开始做茅山派的法力循环。商瓷靠在树上看着,只见陈玄身上泛起了一层银色的光晕,一股股灵气迅速汇集到他的体内,按照一个固定的路线循环往复。这正是茅山派正宗的法力循环,可是陈玄今天的循环速度比以往快了不少,一个小时刚过一百个循环就大功告成了。陈玄有了进步,商瓷本应高兴,可在他的脸上没有半分喜色,反而尽是惊疑的神色。当陈玄收功起身的时候,商瓷的脸色马上恢复了正常。“商老师,我做完了。今天这么晚回来,一定是有事情吧?”陈玄从地上站起来后,试探着问商瓷。商瓷回答道:“今天公子白找我去避风塘喝茶,本以为是消遣,谁知道是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怎么没叫我一起去呢?”陈玄对商瓷提到的事情很感兴趣。商瓷举步想住树林外面走,可迈了两步又停下了,对跟在他后面的陈玄说道:“长安寺的了然大师无故失踪了。公子白和茅山派都被卷了进去。现在长安寺的和尚虽然相信搞事的不是公子白,可公子白还是把找了然的事揽在自己的身上。他有事,当然要找我去跑龙套。知道你这学期的课紧,我们就没叫你去。”
商瓷一直注意观察陈玄,在听说公子白卷入了然失踪事后,陈玄的眼里掠过了一丝稍不留神就无法察觉的笑意。莫名其妙的笑意闪过后,陈玄急切的问道:“了然大师失踪了,这可是不小的事。公子白既然卷了进去,他想怎么办?”“现在很晚了,还是等到明天再谈吧。”
  商瓷没有继续谈论公子白的事情,打了个哈欠说道:“你也不要再修炼了,一起回去睡觉吧。正好能陪我走一段。”
  说完当先走出了几步。后面的陈玄迟疑了一下,立刻被商瓷落下了四五米远。走在前面的商瓷见陈玄没有跟过来,停往脚步回头往树木花从间瞥了一眼,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对陈玄说道:“说你修炼的不好,你还不信,那不是落了一面法旗没收回来,赶快收回来,然后回宿舍睡觉。”
  说完煞有其事的往草丛里指了一下。陈玄急忙顺着商瓷的手指方向看过去。这时,一条长索忽然从天而降,打着旋子把陈玄捆了个结实。而刚才还和颜悦色的商瓷已经是鸣雷剑在手,剑尖直指被“纠缠”长索纠缠住的陈玄。“商老师,你这是干什么?”被捆住的陈玄满脸困惑的问道。商瓷脸罩寒霜,催动剑气缩紧了陈玄,沉声说道:“少在这里装蒜了!你根本不是陈玄,想在我眼皮底下做假,你的火候还不够!你到底是什么,最好立刻现出真身,免得皮肉受苦!”被捆住的陈玄一脸无辜的回答说:“商老师,你不是喝酒喝高了吧?我是陈玄,你干嘛拿我当妖怪捆啊?”“你是陈玄,那我就是刘德佛了。开始的时候我看到陈玄的法旗,以为是陈玄在这里修炼,而且变化得惟妙惟肖毫无破绽,我对你毫不怀疑。可是我在罚你的时候,你露了马脚。以陈玄的性格,就算我看着他受罚,他也绝不会老实的做完我留下的功课,顶多能做到一半然后就找藉口蒙混过关。而你不但老实地做了,而且用的时间异常的快,陈玄的进境我很清楚,目前他绝对达不到这个水准。我从这时候开始怀疑,接着又想到陈玄那小子异常懒惰,而且我又多次警告。还有,我从来都叫公子白为小白,陈玄则称他为师叔,你对我的反常称呼没有反应,而且直呼公子白的姓名,根本不是陈玄所为!所以,我说你是假冒的,你还有什么话说?商瓷有理有据的论述都说明面前的陈玄是冒牌货,虽然他说的铿锵有力,如果让真的陈玄听到这些理由恐怕只有无地自容了。被捆住的陈玄对身上的长索和商瓷的剑气夷然不惧,哈哈一笑神态自若的说:“不愧是未来的职守正神,且不说法力如何,单是人老成精的经验敬如宾心思就令人佩服。不知你还能看出什么,一起说了吧。等你把话说完,老夫再给你个交代。”
  他这样一说,等于是承认了商瓷对他假冒陈玄的指控,而且是有侍无恐。假陈玄一认帐,商瓷的心里就更着急了。对方敢于承认,摆明是有所依仗,没把他放在眼里。既然已经摊牌,就没什么余地,商瓷把心一横,索性把所有的窗户纸都捅破,无论结果如何都要落得心里亮堂。“你拿的是货真价实茅山派星汉法旗,又能变化成陈玄的样子,陈玄一定是遭了你的毒手。你会茅山派的法力循环,一定也会茅山派的法术,刚才又特别热衷打听了然失踪和公子白的事情,想来了然大师的失踪和茅山派及公子白受到连累都与你有关。”
  “果然了得,心思敏捷举一反三,仙界选你作未来的职守正神绝对正确,可惜遇到了我。”
  假陈玄此时已经完全没了陈玄的语调,用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讲话:“本来想借这小子的外貌跟你们多周旋几天,增加一点儿乐趣,谁知道你这么聪明,不到一个时辰就被看破了。聪明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如果你傻一点儿,我还可以让你多快乐几天,可现在不行了,聪明加快了你的劫难来临,可怨不得我了!:听假陈玄的口气,仿佛被捆住的是不是他,而是拿着宝剑的商瓷。“踏破铁鞋无觅,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了然大师着落在你身上,我就称把你拿再说。”

[ 本帖最后由 茧 于 2006-5-14 18:5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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