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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31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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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下属,一男一女。”
“那个年轻的女人是怎么死的?是被掐死的吗?赤身裸体?皮肤上涂着炭粉?”
“和别的死者一样。”
“没有被强奸?”
“好像没有。”
“叙弗朗路,很会选地方啊。巴黎晚上最偏僻的角落之一,可以不慌不忙地卸下40具尸体。在你看来,他为什么要把尸体塞到卡车底下?”
“我想过了。他可能在晚上很早的时候就把尸体放在那里了,但不希望在天亮前就被发现。也许是为了遵守传统的习俗,天蒙蒙亮的时候用小车把扔在马路上的尸体运走,也许是想让人们在听完广告后才发现尸体。广告宣布了这桩死亡?”
“没有。它作了一些指点,教人们怎么避开灾难。猜猜它是怎么指点的?”
“写上4字?”
“对,只需在自己家里的门上写上4字。”
“我们的凶手太忙了,忙于杀人,是这样吗?他没有时间再去写4字,所以委托别人了?”
“不,”亚当斯贝格站起来,脱掉上衣,“他是想蒙蔽我们。你想想,只有十分之一的巴黎人会听从他的指示,写上4字来保护自己,人们已经分不清真假了。那个4字很容易写,什么样的4字报上都有,认真模仿下来就是了。”
“有个笔迹学家很快就会来帮助我们辨别真伪的。”
亚当斯贝格摇摇头,说:
“不,当格拉尔,别这么快。如果有5000只手写了5000个4字,而我们得从头开始甄别,那千万别这么干。我也许还低估了这个数字。许多人会服从这个命令的。200万的18%是多少?”
“这个18%是什么东西?”
“是那些容易轻信的人、害怕的人、迷信的人,那些害怕自己消失、害怕新千年、害怕预言和世界末日的人。在民意测验中承认的至少有18%。算起来一共是多少,当格拉尔?”
“36万。”
“是的,可以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数。这种恐惧如果传播开来,就会像海啸爆发一样。如果我们分不清真的4,也就分不清真的没有写上4的门,从而无法保护任何人。鼠疫传播者因为可以随心所欲地在楼内闲逛,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警察在楼梯口等他。他甚至可以在大白天写4字,而不用再费劲去弄大门的密码,因为数千人在自己家里的门上写4字, 我们总不能把他们都逮起来吧?你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吗,当格拉尔?他之所以要操纵舆论,是因为这对他有好处。他需要这样,以便摆脱警察。他很清醒,当格拉尔,头脑清醒,手段实用。”
“清醒?没有任何东西强迫他去写那些该死的4字,也没有人强迫他去孤立他的受害者。这是他给自己设的一个陷阱。”
“他想让人知道,这是鼠疫。”
“他只需事后写上一个红色的十字。”
“是的,但他有选择地抛出这种鼠疫,而不是乱来,他选择他的受害者,坚决保护他周围的人不受传染。在这方面,他也是很实际、很理智的。”
“在他的疯狂世界中的理智。他用不着展示这种可恶的古老鼠疫就可以杀人嘛!”
“他不想亲自杀人,只想让某些人被杀死。他想成为掌控厄运的人。对他来说,这应该有很大的不同。他并不觉得自己有责任。”
“天哪,一场鼠疫!真是奇怪。这家伙是从哪儿钻出来的?从哪个世界来的?从哪个坟墓爬出来的?”
“当格拉尔,如果我们知道这些问题,我们早就抓住他了,我曾经这样对你说过。至于说怪异,这是肯定的。但不要小看这一古老的鼠疫。它现在还有活力,已经使许多人对它感兴趣了,而本来是不应该这样的。弄出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许是很怪诞,但并不可笑。怪异但是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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