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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any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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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9 20: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或许她真的没有,我责怪我的多心。但是我发现她这个月没有例假。我想起上个月公司来了个日本的客户,特别喜欢微微,还请过她吃饭,会不会是…不想了不想了,我停止思绪,相信了微微。
    就这样,半个月过去,这个话题我们没有再提一天晚上,我的房门突然被敲响。芬姐,是我。微微颤抖的声音。
    进来吧,有什么事?
    我…我想说,孩子的事是…是真的。声音很弱。
    是谁的?微微,我理解你这半年来并不好过,我并不反对你的私生活,但是,如果你当我是朋友,是你的好大姐,你应该把事情告诉我才是。
    我说了你会相信吗?你肯信吗?微微用试探的语气说。
    我怎么会不信你呢?笑话!说吧。我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
    孩子是…是莆清的。微微战战兢兢地说。
    什么!?莆清?微微,到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以瞒的啊,莆清不是半年前就…这怎么可能啊?
    芬姐,真的,我真的没骗你!微微突然哭了起来。我知道我说都说不清,但是真的是莆清的啊!你记不记得上个月6号…
    上个月6号不是你例假吗?那天晚上你疼得哭了,我给你吃了止痛片。我记得。
    后来,我…
    我回房看你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啊,搂着莆清的照片,脸上挂着眼泪。
    是的。微微面无表情地应着。我梦见了莆清了,微微接着说,因为以前在我最痛苦的时候,莆清从来就没有离开,即使是在他很忙的时候,他都是以最快的时间内赶来。他走了之后,我真的好想他,没有他的日子我不知道是怎么过…
    可是这些和你那些事有什么关系呢?我问。
    我梦见莆清,不是那么简单。因为在梦里,我和他…做了…
    这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啊,又能证明什么?我觉得有点不可理喻。
    可是…可是…我醒来的时候,我全身赤裸,衣服都丢在了地板上,而且我身上有他指甲的掐痕,脖子还有他轻轻咬过的牙印啊!我又羞又愧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要知道,我不可能咬到自己的脖子的,而且,我从不留指甲,身上的指甲痕哪里来的,莆清他才有留啊!
    这些都有可能是你自己做的,只是在梦里你不知道而已!我说,我有些生气她的胡言乱语,我相信她是无可奈何才急得说胡话的。
    芬姐,你听我说完好不好,微微哭得更厉害,芬姐,你知道吗?那天晚上,他在梦里告诉我他以后都会来陪我,不会让我痛苦。而且真的,在以后的每天夜晚,他都会准时到我的梦里,和我…每次醒来我都是全身赤裸,身上同样留下了掐痕。每天早晨我都非常失落…可是有一天,我梦见他陪我去妇产科检查身体。莆清高兴地告诉我他终于给了我份大礼,弥补结婚两年的空缺……
    微微,我叹了口气,你听芬姐说一句,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你不能用你的梦来解释一切,我对你的诉说很不满意,但是你又无法和我说清。
    芬姐,其实,在去医院之前,我去了…
    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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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9 20:0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其实看过一次中医,那个老医生说是…是喜脉!芬姐,中医有可能看错,但是医院不可能同时看错吧,如果真的这么巧,那再检查一次也好。昨天,我悄悄地到了医院里做了B超,通过了仪器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胎儿的心跳,这是千真万确的!但是,医生和我一起看屏幕的时候,却怎么也看不到有孩子的样子。医生连连说奇怪。可是我明白是怎么会事!
    我突然无话可说,我也只好问,微微,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真的好怕。如果我把孩子生下来,那这个B超看不到样子的孩子生下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如果我想拿掉它,医生怎么拿掉这个看不到却一天天在我肚子里长大的孩子呢?微微哭着。
    没事的,微微。我安慰着她,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为她说些什么,我的头脑也很混乱。我安顿她去睡觉,自己却失眠了。
    我是不相信什么鬼的。但是我却不得不相信微微的话,因为她有医院的报告单,而且我知道她绝对没有必要去编一个这样的谎言来作践自己。可是这一切实在让人难以置信,我似乎要去寻找懂得这方面的人来帮忙。
    ……
    我利用了到郊区厂房查货的机会,探访了年过7旬的姨婆。姨婆是这里小村所谓的“神婆子”,也似乎就是从事别人所说的巫婆之类的事情。一阵客气的问候,我道出了我的来意,告诉了一切不可理喻之事。
    姨婆的神情凝重起来。她一言不发。我急了:姨婆,求求你,我知道,您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帮帮忙。
    姨婆摇了摇头,我无能为力,你去求别人好了。
    姨婆,我妈在世的时候,和您也是好姐妹,虽然这么多年我没有常来看你,但是,我和哥哥也常寄钱过来啊!姨婆,我求求你啦!我整个人猛地跪下。
    姨婆苦笑了一阵,孩子,起来吧!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你身上,那么姨婆我也就尽力,但是,那是你同事的,恕我不理。
    我还是没有起来。
    良久地沉默后,姨婆开了口,孩子,你知道吗?她的丈夫做了那些事情,虽说是难以舍得自己的爱妻,但却是违背天理的事!人鬼殊途,怎么能干这种事情!你同事肚子里的是个魂胎,看不到的却能感觉到。我是有能力拿掉,只是……
    只是怎么?只要我可以帮的,我都尽力做好!我仍然没有起立。
    呵呵,只恐怕你帮不了。我拿掉这个魂胎,那个男的就会魂飞魄散,做这场法事的人阳寿会减4年。
    姨婆!我哭了,早知道这样子,我也不会来找你了!我哭了。
    傻孩子,看我这么把年纪了,吃也吃够,活也活够,虽没有享受过什么荣华富贵,但过得还算安宁,我看,你就带我到你住处去吧。
    我千谢万谢。
    ……
    我把姨婆介绍给微微。当然我保密了法事作成之后,姨婆折寿,莆清将魂飞魄散的后果。微微很感激我为她所做的,她同意了姨婆所决定的第二天晚上进行。这天,她早早睡了。然而,在半夜我和姨婆分明地听到了她明显的梦呓:莆清,这孩子咱不能要!
    求求你别在求我,我也很爱你,但是,人鬼殊途,即使我怀了你的孩子,也无法生下来抚养!
    不行!不…不…
    翌日,只见微微坐在床边,脸色苍白。我递了杯牛奶,她推开了。转身,幽幽地对我说,芬姐,你瞒了我些什么事?
    没有啊。我只能装笑。
    你不要瞒我,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不想伤害了姨婆和莆清。
    你…我顿时呆住,你都知道了?
    昨晚,莆清在梦里把一切都告诉了我。他说他对不起我,他只是舍不得我一个人在世上,所以晚上才偷偷地和我幽会,谁知他的冲动又让我…他很后悔,他本想保留这个魂胎,但是如果我把它生下来,我就会死去,而那个孩子也不能在世间存活,只能去阴间。他不想害我,也不想连累其他人…微微哭着扑到我怀里。
    我无奈的抚摩着她的头发,微微,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姨婆也答应了,你还年轻,将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去做,你不能在这个时候打住。
    微微点了点头,一切就那样在晚上开始了…
    姨婆点燃了蜡烛,布好八卦阵。她让微微坐在阵中,口里念念有词。慢慢的,她上了香,祈求一切的安稳……
    忽然,蜡烛灭了,不知从哪飘来一张白纸,姨婆把它点燃,烧成灰,放到杯子里,加了水,让微微喝下去……
    这些都是我在门缝里看到的,我不能进去。而后不久我却听到了一声尖叫,是微微的!难道是…我不敢再看,同时,我又听到一声非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
    ……
    不知什么时候我昏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我醒来已经是早晨。我起身走动,姨婆在一旁静静地坐着,微微嘴边带有鲜血,衣服上也都是血迹。
    微微!你没事吧?醒醒!我扑过去。
    她没事的,醒来就好了。姨婆轻轻地说。
    谢谢姨婆!我感激。我扶着她到我房间休息。
    ……
    一周之后,姨婆回乡下去。我花了我两年的积蓄为她在那里建了一套房子。尔后,我陪微微到医院检查。医生诊断:没有怀孕。
    一年之后,一向硬朗的姨婆悄然地在睡眠中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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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9 20:03 | 显示全部楼层
都市聊斋之情瓶
  
  
    拿到此次拍卖会的拍卖品清单,林涛第一眼就看见了那只青花瓷大瓶,豪华铜版纸上清晰的彩色照片上,那只高1.5米的大瓶光彩夺目,瓶上的图案是一个年少贵族女子,面带愁容,手持玉萧,极目远眺,仿佛在等待归人。资料介绍处却只说此瓶配一个紫檀木底座,再没有别的说明了,更别提瓶子来龙去脉。林涛顿时就喜欢上了这只大瓶,“这瓶子一定会是我的!”林涛暗暗下定决心。
    拍卖会上,林涛对其它古董都不感兴趣,专心等待着这只编号为016的拍卖品。终于等到了它,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这只青花瓷瓶在转盘上缓慢转动,做工精细的釉彩,刻画入神的图案,实物比照片更加吸引人的目光。
    志在必得的林涛以四十五万元的高价拍得了这只青花瓶以及所配的底座。三天后,当拍卖行工作人员亲自把瓶子送来时,对林涛说:“林先生真得很有眼光,买下这只瓶子,不过此瓶的原主人交待过:千万不要把瓶子放在这只底座上,否则发生一切后果自负。”
    欣喜若狂的林涛小心翼翼把瓶子放在大厅中央,仔细欣赏着,并没有太在意拍卖行工作人员的话。瓶上的那仕女图是吸引林涛的主要原因,那种忧郁的愁思,非常入神,令林涛不禁佩服起此瓶的画匠手法之巧妙。
    左右围着瓶子转了十几圈,林涛总觉得有些不如意的地方,想了半天,他把放在一边的紫檀木底座垫在了青花瓶之下,他眼睛一亮:“这就对了。”本来稍嫌矮点的瓶子加上了底座,正好跟人的视线相平,“赏心悦目,赏心悦目,哈哈!”
    林涛得意地笑了起来。突然想到了拍卖人的话:“原主人交待千万不要把瓶子放在底座上?这是什么意思,瓶子不放在底座上,那要这个底座干什么?现在好象也没什么事啊。”林涛摇摇头,不再去想这莫名其妙的话。
    林涛是名年青商人,却爱好收藏古董,家里装饰的极为古典化,这只大瓶放在大厅里很合适,与那些古代家具相得宜彰。
    只顾着欣赏瓶子,林涛偶然一看表:“呀,今晚跟刘总还有饭局,我怎么忘了。”林涛稍做收拾,就离开了他独居的别墅赶赴酒店。
    深夜,多喝了点酒熟睡中的林涛突然醒了过来。因为他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在这间只有他一人居住的别墅里,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有贼,仔细听听,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低声吟哦着什么,林涛的睡意已经被惊没了,他悄悄走出卧室,循声而去。
    声音就在空旷的大厅里,一个低柔带着忧郁的女子声音:“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这女子声音在反复吟哦着诗经里的《子衿》篇,惊讶的林涛遍寻不到人影,当另一个高昂的男子声音突然响起时,把处于紧张状态下的林涛吓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那男子吟的是《诗经》里的《木瓜》:“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见鬼了,见鬼了。”林涛喃喃而语,他狠狠掐了一下腿,清晰的疼痛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那一男一女的声音明明是从那青花瓶里传来的,清醒的林涛绝对能肯定。他冲了过去,把紫檀木底座从青花瓶下抽了出来,声音曳然而止。
    胆大的林涛守着分离的瓶子和底座一夜无眠,当他再也听不到声音时,他知道问题肯定是出自瓶子上。
    拍卖行一开门,早就等候已久的林涛马上冲了进去,当他揪住那个工作人员的衣服时,把那人吓了一跳:“什么事,什么事,林先生,有话好好说。”林涛发觉自己的冲动,急忙松开了手,他急急问那工作人员:“那青花瓷瓶的原主人是谁?”“对不起,林先生,你应该知道我们拍卖业的规矩,不经卖主同意是不能泄露卖主的任何资料的。”工作人员婉言拒绝了他。林涛抽了一迭钞票,塞进工作人员手里,又被他还了回来:“林先生,不要这样,你这样会害我丢掉工作的。”
    看着林涛那着急的样子,那工作人员说:“这样吧,我有卖主的电话,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他是否愿意见你。”片刻他就回来了,递给林涛一张纸条:“这是卖主的地址,他愿意见你,去吧。”林涛狂喜,把那迭钞票又塞进工作人员的手里,就冲出大门,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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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9 20:04 | 显示全部楼层
接待他的是年轻人,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林涛开门见山把自己前夜遇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赵宁——就是那纨绔子弟蛮不在意地说:“谁叫你不听我的话了,我家人都知道不能把瓶子和底座放在一起,如果放一起了,肯定会有异相发生。这瓶子是我家的祖传古董,老爷子在世时当个宝贝,老爷子没了,我又缺钱花,才把这瓶子卖了,你只要把瓶子和底座分开放,就没事了。”
    林涛追根问底问他原因,赵宁不耐烦地回答:“这瓶子和底座上都有鬼呗。”他转身离开,回来时,手里拿了一本小册子:“想知道为什么,你自己看吧。”
    翻看这本明显是年代久远因此纸张发黄的古董手抄本小书,一个凄楚的故事呈现在了林涛眼前。
    清朝乾隆年间,某汉人大臣之女李从珂,善书画,精音律,艳名才学远扬,李从珂被皇后招入宫中给格格伴读,遇到了贝子逸庆,两情相悦却总会劳燕分飞,由于逸庆的家族严守满汉不得通婚的禁令,逸庆被远调云贵驻守,李从珂被迫出嫁。在出嫁前为自己画了一幅小像:手持玉箫,等待远征边疆的逸庆。李从珂在出嫁前只有一个要求,她要一个有自己自画像图案的青花瓷瓶做为嫁妆。其父请来朝内著名工匠为其赶制,从珂在工匠身边时时监看制作进度,当毛坯成形时,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血滴落毛坯上,点点滴滴如桃花之艳,悚目惊心。
    青花瓷瓶出窑之日,李从珂自缢于自己的房中。数月后消息传到驻守云贵边疆的逸庆耳里,他也自刎于营帐外紫檀树下。沾满热血的紫檀树被其忠实部下砍下一段,快马送到京城李家。
    痛失爱女的李父得知逸庆的死,感其深情,将这段染血的紫檀木送给工匠加工为底座,让其和自己女儿感情的寄托——那个青花瓷瓶终生相守。可是谁也没想到,瓷瓶只要一和底座接触,就会出现李从珂和逸庆的声音,二人生前相互吟哦的诗句。从此没有人敢将二者再放到一起,只是一代一代流传下来,不要将青花瓶和底座放在一起。
    掩卷深思,林涛终于知道了,李从珂和逸庆的灵魂都随着他们的血被吸附于青花瓶和紫檀木底座上。两个被禁锢的灵魂,在生前不能比翼双飞,在死后也只能彼此两两相望。
    青花瓷瓶和紫檀木底座在几天后被送到了一座位于僻静之处的寺院里,林涛请求主持将瓷瓶和底座合放在佛前可以时时聆听佛经,“愿佛能化解这段孽缘。” 林涛在佛像前合什祈祝。希望佛家的梵唱能净化他们的灵魂。林涛在临走之前最后看了一眼那尊安静立在底座上的青花瓷瓶。
    几个月后,林涛再次来到佛前,一个僧人说:“施主,那瓶子碎了,有一天我们晚课时,它突然自己裂开,碎了一地。”林涛询问:“这瓶子在这儿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现象?”僧人回答:“没有,它就那么突然裂开碎了,所以我们把碎片都埋了起来。”
    离开寺院的林涛暗暗祝福:“李从珂、逸庆,释放你们的灵魂,去轮回转世,再续你们的前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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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9 20:05 | 显示全部楼层
都市聊斋之蛇灵
  
  
    飞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般去蛇园,尽管这座新建立的蛇园是全亚洲规模最大的蛇类保护区,极尽宣传之最,但飞叶自小就对蛇没有好感,所以她也没法解释为什么自己会随着人流踏进了蛇园。
                   
    蛇园共分两部分,前半部分是蛇馆——也就是一些珍稀蛇类展览以及全亚洲最大的蛇类研究所,后半部分则是蛇类保护区。馆内配备的讲解员喋喋不休对着人群讲解这些珍稀蛇类的种种特性,人们带着好奇而又厌恶的目光打量着玻璃柜内的蛇,而那些滑腻又瞪着惨绿眼睛的爬行类动物也隔着玻璃注视着外面的世界,却没有人知道它们在想什么。
                   
    在展区中心有一个小小的没有封顶的玻璃柜,里面只有一条小蛇,细长如铅笔大小,黑黝黝的身体,碧绿的眼睛,蜿蜒盘旋,极为可爱。飞叶拉住讲解员:“请问,这是什么蛇?”讲解员回答:“这是一种目前没有任何资料记载过的新品种,没有毒,性情又很温和,是我们的研究人员前几天在后面的蛇类保护区无意发现的,目前正在研究中。”
                   
    飞叶俯下身,伸出右手想去抚弄小蛇,小蛇却突然高昂起头,身形一闪,缠到了飞叶的手腕上。飞叶猝不抵防,大惊之下一声尖叫,身边的一切也随之定格。空气突然如水般急速流转,只是一刹那间,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周围的人群仍然来来往往,身边的讲解员也笑容可掬,飞叶低头向手腕看去,哪里有什么小蛇,只是白晰的手腕上套着一只黑色的镯子,飞叶再向身边看去,先前放着小蛇的玻璃柜也无影无踪,只余一片空地。
                   
    深呼吸,再深呼吸,飞叶勉强稳定住自己,犹抱三分希望询问身边的讲解员:“请问刚才这里是不是有个玻璃柜,里面放着一条才发现的新品种的小蛇?”讲解员有点诧异地回答:“没有啊,蛇馆这里面所有的蛇都在四周的展柜中,尽管有一些是非常珍稀罕见的,但并没有还未被发现过的新品种。”
                   
    跑出阴森的蛇园,骄阳刺花了飞叶的眼睛,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真的很痛,飞叶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她抬起手臂:“那这只镯子从哪儿来的?”小蛇在缠上手腕的一瞬间消失了,然后多出了这只镯子,那是不是意味着这只镯子就是小蛇幻化而成的?飞叶摇摇头:“子不语怪力乱神,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可这只镯子确实如小蛇首尾衔接,蛇眼处镶着两粒碧绿色的宝石,沉甸甸的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黑色的镯身看久了,有种流光溢彩的碧绿如水银般隐隐流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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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9 20:0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行,尽管这镯子很漂亮,但我不能就这样接受这个来历不明的东西,我要知道原因。”飞叶对着阳光,晃了晃手上的镯子,微眯着眼睛下定了决心,她想把镯子褪下来,可是镯子就象长在了手上一样,任她如何拽也拽不下来,也只好由它去了。
                   
    重返蛇园,展柜中群蛇突然不知原因的骚动,或退避至深处,或畏缩成一团,飞叶目不斜视,径直走进研究所。亮出自己的警员证,飞叶很顺利地找到了研究所的所长。她撒了一个谎:“所长你好,因为工作需要,我想了解一下关于蛇的灵异方面的传说和相关资料。”所长很爽朗地告诉飞叶:“我们这个研究所是研究蛇类的实用科学,至于那些传说什么的,我建议你去找我的博士导师李府教授,他对这些东西比较感兴趣,也有较深入的研究。”
                   
    飞叶以为李府会是个六七十岁的白发老人,没想到他只有五十出头,整天与这些可怖的爬行动物打交道却如此和蔼可亲,这真是令她想象不到。李府很热情地接待了飞叶,然后在他询问的目光下,飞叶将手伸了出来,李府看到那镯子,先是一愣,伸出手指轻拂着镯子,接着若有所思,最后渐渐激动起来。他站起身,在满屋子的书柜之间走来走去,在掀倒了数个蛇标本,抽掉了几十本书之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本颜色发黄的手抄本,他仔细翻阅了一会,然后立刻冲出房间,把目睹这一切的飞叶搞得如坠云雾,未几,李府手里握着一只滴管,小心翼翼走进房间,他站在飞叶面前,飞叶能看到滴管里有一滴淡黄色半透明的液体,李府突然抓起飞叶的手腕,把这滴液体滴到了那只黑色的手镯上。
                   
    飞叶瞪大了眼睛,因为根据自由落体定义,那滴液体应该会沿着镯子流到她手上,可现在那滴液体却悬浮在手镯上方不到一厘米处,手镯的蛇眼处也就是那两粒绿宝石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手镯通体那种隐隐约约的绿光也快速流转,炽光大盛,包围住了悬浮着的液体,就如巨蛇噬物一般一点点将液体吞没,最后那种绿光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如小蛇吐信一般在镯身上闪烁流动。
                   
    艺高人胆大的飞叶见到这种怪异的情景不但不害怕反而感到有趣:“李教授,这液体是什么?这又是怎么回事?”“刚才这滴液体是新鲜的眼镜王蛇毒液。”李府见到飞叶因为惊讶而瞪大的眼睛反而诡异一笑,“至于你手上的这镯子嘛,那话说起来就长了。”
                   
    “开天辟地之后,世间万物皆有其种族,蛇族因其历史悠久,在各大种族中也占有一席之地,而蛇族之王有两件信物,一是‘赤涎金’,一是‘黑沫金’,皆产于亿万年蛇窟,‘赤涎金’色赤红,由各色蛇毒涎浸泡亿万年而成的金属,是天下至毒;而一物克一物,亿万年蛇窟里总生长着一种叫做‘碧沫草’的碧绿色小草,‘碧沫草’喜欢生长于受蛇毒蒸氲至深的金属之上,是一种解毒良药,于是这种金属日夜受蛇毒和‘碧沫草’两种相生相克的薰染,就变成了‘黑沫金’,它色黝黑,通体流转着隐约可见的碧绿,却是天下解毒良药之最。”
                   
    飞叶越听越惊讶:“李教授,你的意思是……”李府点头:“‘黑沫金’见毒即解,所以刚才我才滴了一滴眼镜王蛇的毒液在镯上做试验,结果你也看到了,所以我确定你手上戴的镯子即是‘黑沫金’所制,并且‘黑沫金’和‘赤涎金’世间罕见,你却拥有如此之大一块‘黑沫金’,我估计你与蛇族有极大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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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9 20:07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是我拿不下来这东西怎么办?”飞叶求助般望向李府。“呵呵,拿不下来就拿不下来吧,‘黑沫金’放在身上对你有百利无一害。”“那我该怎么做?”“你什么也不用做,你们只是有缘。”
                   
    离开李府的工作室,飞叶摇摇头:“这都什么事,莫名其妙招来一个跟蛇有缘的评价。算了,不去想它啦。”回到警局,忙忙碌碌的工作又淹没了飞叶的日常生活,让她无暇它顾。作为一名普通的文职警察,飞叶的日常工作就是处理局里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
                   
    一日放假,飞叶正在街上闲逛,本就身高一米七二,人又活泼开朗,再加上身着一套鹅黄色短裙,手腕上套着那只“黑沫金”镯子,极为清爽可爱。飞叶昂着头,享受着和煦的阳光。“抓小偷啊,抓小偷。”有个妇女在叫着,警察本色令飞叶顿时敏锐地找到方向,还好穿着半高跟鞋,追了一条半街,小偷就在行人的堵截下被飞叶追上,一式利落的空手道把小偷摔倒在地,她就反扭住小偷的手臂,把他交到闻讯而来的巡警手里,丝毫不理会行人投来的各色赞赏的目光。飞叶拍拍衣服转身欲走,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种阴冷却又炽热的怪异感觉,手上的“黑沫金”微微跳动,碧绿快速流转起来,飞叶猛一转身,那种感觉突然消失了,身后只有一大群围观的行人,她看不出有任何异常的现象。
                   
    以后数日里,飞叶确定有人在跟踪自己,因为当她走在大街上,经常会感觉到那种冰冷和炽热同时存在的注视,每一次“黑沫金”都会提醒她那人的到来,只是以她敏捷的身手,竟然没有一次发现跟踪自己的是谁。
                   
    这天刚下班,天空飘起了丝丝小雨,飞叶撑着伞在人迹稀少的小路上慢慢走着,她确定身后三四百米处那辆缓缓而行的黑色奔驰车是在跟踪自己。她故意走进一条小胡同,掏出一面镜子,可以看到那辆车上下来两个男人。
                   
    “奇怪,明明看到她走进这胡同了,怎么人没了?”那个高个子的男人轻轻叫着。“找本大小姐有什么事吗?两位。”飞叶从旁边的天台一跃而下,那高个男人伸手想抓住她手腕,飞叶退后一步,摆出空手道的架势准备开打,另一个比较斯文的男子出声了:“不要鲁莽,先生要我们来,是请飞叶小姐的。”他转向飞叶,目光很诚恳:“飞叶小姐,请原谅我们采取跟踪这种不光明的行为,我们先生有事相求,所以要我们来请小姐过府一叙。”在这两个人的身上,飞叶找不到以前那种冰火交融的感觉,却也暗自奇怪:难道有两批人在跟踪我?
                   
    “你们先生是谁?”“飞叶小姐去了自知。”那斯文男子不卑不亢回答。奔驰车里挂着厚厚的窗帘,飞叶也懒得如俗人般去扯开偷看,毕竟自己无财无权,无别人可贪之物,车行不过半个小时就停了下来,车门缓缓打开,飞叶仿佛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飞叶不知自己所在这座城市里竟然有如此之人间仙境,蒙蒙细雨中,耸立着红色尖尖的烟囱的白房子宛若童话中的城堡,郁郁葱葱的爬山虎铺满了一墙的青翠,再配上房子右面那座瓦蓝澄清的小湖,如果此时打开的大门里走出一位仙女,飞叶估计自己也不会太过吃惊。只不过当飞叶走进那栋古香古色的大门后,迎接她的不是一位仙女而是一个男人。
                   
    男子三十岁左右,鹰鼻隼目,顾盼之间颇具王者之风,只是那一抹极其温和的笑容冲淡了给人无形中的压迫感,飞叶望着那抹笑容发起了呆:这笑容有些熟悉,在哪里见过吗?见到飞叶发愣的样子,男人的笑容加深:“飞叶小姐你好,我是祥云集团的祥云,欢迎你。”
    飞叶挑高了眉头,传闻中祥云集团的黑幕老板原来就是这样子,“估计祥董找我不会是有案要报。”祥云也照本宣科挑一挑眉头:“早听说飞叶警官伶牙利齿,果然不同凡响,那好,我就开门见山了。我要你手中的‘黑沫金’。”这次飞叶可真是吃了一惊:“你怎么会知道我手上戴的是‘黑沫金’?”祥云却极为轻松地回答:“我有我的情报网,我本想用重金买下你的‘黑沫金’,但当我通过调查得知你的为人后,我改变了主意,想求你借‘黑沫金’一用。”
                   
    不等飞叶说什么,祥云就向楼上走去:“要知道原因,请跟我来。”他带着飞叶走进二楼尽头的房间,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将外面的湖光山色一览无遗,房间淡淡的粉红色温柔之极,到处张贴着可爱的卡通图画还有四处都是的玩具,可是躺在床上的那个小女孩却享受不到这一切,一张苍白的小脸,紧闭着的眼睛,手腕上插着输液管,一滴滴液体通过输液器流入她的体内。祥云爱怜般吻了吻小女孩光洁的额头,“这就是我的女儿羽翼。”飞叶望着昏迷中的羽翼,心底突然升起一种柔情,她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女孩,手上的“黑沫金”却突然微微跳动起来,碧绿又开始快速流动着,映着黑色的镯子在白晰的手腕上特别醒目。
                   
    “她怎么了?”看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却享受不到室外美丽的景色,飞叶很难过。“她妈妈去的早,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三年前,我带她去登山,只离开了她一会去找路,回来时她已经昏倒在地了,去医院却找不到外伤,只能查出她中了毒,是哪种毒至今不知道,要靠每季换血以及大量的药物控制她的病情,所以当我得知这世上竟然还有‘黑沫金’这种解毒圣药,就把你请来了。”
                   
    “我知道了,可是我也并不知道‘黑沫金’到底是如何解毒的。”飞叶试着把镯子放到羽翼的头部,“黑沫金”突然起了强烈的反应,碧绿色的光芒强烈却又异常柔和,笼罩住了羽翼的全身,光芒缓慢流动起来,就象在吸取羽翼体内的精髓,羽翼突然剧烈咳嗽,脸色涨红,仿佛血液都冲到了头部。祥云不安起来,拨起电话找来私人医生,他对飞叶说:“把他叫来,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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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9 20:08 | 显示全部楼层
羽翼的脸色越来越红,即使“黑沫金”所发出的绿色光芒都掩饰不住那血一般的红,飞叶突发奇想:“祥云,你去找碗水,我试试把‘黑沫金’泡过的水给她服下看看会有什么效果。”飞叶把“黑沫金”擦拭干净,然后浸泡在水里几分钟,原本清澈的水一会儿就变成了碧幽幽的草色,祥云扶起了羽翼,让飞叶把水慢慢喂进她嘴中。本来一直在咳嗽的羽翼把水呛出了一小半,但在喝下水之后,咳嗽突然停止,却反胃起来,顿时呕吐出一大团鲜红粘稠的微腥液体。
                   
    医生赶到了,祥云急忙把医生叫到羽翼身边为她做全面检查,羽翼呕吐之后反而脸色好转,不再如血般鲜红,人也平静下来,“黑沫金”收敛了强烈的光芒,又恢复成往常隐约流转的碧绿,飞叶疑惑:“这就算解毒了?”医生查看了半天,又抽了一点羽翼的血液忙着做测试,最后告诉祥云和飞叶结果:“再换一次血就没事了,然后再休养一段时间,保证她会如正常孩子一样活蹦乱跳,只是不知道你们找到什么良药,竟然让她恢复这么快。”
                   
    打发走尚在疑惑犹还喋喋不休想打听原因的医生,飞叶和祥云相视一笑,“你救了我女儿一命,不知道我用什么方法能报答你。”飞叶摇了摇手上的镯子露出顽皮的笑容:“是它救了羽翼而不是我,好了,就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吧。天色也不早了,我要回家去了。”
                   
    谢绝了祥云要请她吃饭的好意,飞叶仍然由来时祥云的手下那个斯文男子送回了住处。一夜沉睡,早起飞叶发现窗外晴空万里,雨后空气又极为清新,快乐的飞叶一路蹦蹦跳跳象个孩子一样去警局上班。在警局门外遇到了警务处长,他看到飞叶的快乐劲儿好象也被传染,弹了弹飞叶的马尾开起玩笑:“飞叶警官,你看自己象个警官多些还是象个大学生多些呢?”飞叶跟处长平素关系极为容洽,又被其经常视为女儿看待,所以也嘻皮笑脸回答:“报告处长,本人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警官。”处长哈哈笑了起来:“好个油嘴滑舌的小妮子,对了,有件事要交待给你。市监狱昨晚发生犯人集体暴乱,监狱方面抽调了大批警力去维持秩序,由于人手不够,所以向我们求援,我们已经派了一批警员去了,你也在分派人员名单之列,去向监狱的内务处报到,做一些零碎的杂务工作,也就几天的时间,好好工作。”飞叶答应下来,立刻就赶往市监狱报到。
                   
    在一大堆蔬菜以及死鱼、肉排之间走来走去的飞叶满脸沮丧,她低声咕噜着:“搞没搞错,让本警官跑到这里当厨房监工,简直是大材小用嘛。”
                   
    厨房外一阵喧哗终于令飞叶忍不住了跑了出去,只不过是又有几个犯人闹事嘛,飞叶倚着门看热闹,十几名看守员将闹事的三五个犯人隔离开来,远处有几个犯人朝着飞叶吹口哨怪叫,飞叶正想发威给以颜色,突然又感觉到消失了好几天的那种怪异,是谁?飞叶敏锐地打量着四处,有人在暗中监视着自己,那种冰冷而又炽热的感觉,没错,就是这几天一直在跟踪自己的那个人。“黑沫金”轻轻跳动着,仿佛在提醒飞叶潜伏的威胁,飞叶轻抚着镯子:“宝贝安静,我知道的。”
                   
    回到厨房,一阵阵香气惹得飞叶口水直流,她磨磨蹭蹭钻到大厨身边:“李大叔,什么东西这么香哦?”大厨笑呵呵地说:“你这谗丫头,今天中午做的是炸鱼、猪排和炒青菜。”
                   
    在警员食堂区,那些男警官高谈阔论,而飞叶则在努力解决掉自己餐盘中那一大堆诱人的食物:“这猪排好吃是好吃,就是老了点,这炸鱼怎么这么腥,李大厨怎么搞的啊。”飞叶还在挑剔着食物中的一点点小毛病,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我……哦,是你啊,祥云……找我有什么事吗?嗯,好的,到时见。”飞叶接到祥云邀请自己喝下午茶的电话不知怎么着,就有些开心,心里一丝暗喜竟然露在了脸上,旁边的男警官打趣他:“哟,飞叶警官满面春风,是不是男朋友有约啊。” 飞叶装作瞧不起他的样子,扭着头哼一声,扬长而去,身后传来一阵哄笑声。
                   
    跑到内务处请了一下午的假,飞叶就离开了监狱。脱离监狱阴森压抑的环境,接触到外界新鲜的阳光和空气,飞叶象只离开笼子的小鸟,在街上乱逛。“下午茶是三点钟见面,现在才一点,逛逛街等祥云吧。”一路上吃掉了三支冰淇淋,买了两张CD,一堆漂亮的小饰物,两点五十分,飞叶坐在那家露天的茶屋等候祥云。
                   
    三点、三点十五分、三点半,祥云一直没有来,飞叶照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拨回去,却是一个公用电话亭的电话号码,正在懊恼间,茶屋对面的超市门口,大屏幕电视里,女播音员正在播报一条新闻:“今天中午我市监狱发生一起严重的人员中毒事件,经专家调查,是有人在食物中投毒,包括犯人和看守员集体中毒,至目前为止已经死亡三十七人,由于查不出毒物的类型,中毒者得不到有效的治疗,死亡人数会进一步增加。另据可靠消息,监狱中一名叫飞叶的女警官失踪,警号为: 72108963,可能与此案有关,因此被当局列为高度嫌疑分子,请广大市民有相关线索踊跃报告当局,热线电话39426-57366.”
                   
    飞叶又惊又怒,自己只离开监狱两个多小时,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还被视为投毒分子而被通辑。电视里自己的照片明晃晃放大在众人面前,过往行人也有人注意到飞叶,对着电视窃窃私语。飞叶突然感到茫然,站在大街上不知所措。
                   
    一辆车在飞叶身边停了下来,飞叶被人拉进车里,她下意识挣扎着,“大小姐,你别乱动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警车就快到了。”熟悉的声音,飞叶扭头一看,竟然是祥云的那两个手下,她不再挣扎,车迅速开了起来,不远处已经传来警车的警笛声……
                   
    “飞叶小姐你好,容我们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金羽,他是火羽。”斯文男子把自己和那个高个子的男子都介绍了一下。“叫我飞叶就行了,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祥云约我出来自己却不见了?还有,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飞叶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金羽沉稳地开着车,火羽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键接通后递给飞叶:“你自己跟先生讲吧。”电话里传来祥云的声音:“飞叶,有人在陷害你,向监狱下毒再假冒我约你出来制造你畏罪潜逃的证据,你先避一避,估计此时你回警局也说不清,因为当局一贯的作风就是找不到原因就随便找个替罪羊,金羽和火羽是我最得力的部下,就让他们保护你,我这里有别的事情脱不开身,相信我,这件事我会帮你解决的。”听完了祥云这一大串话,飞叶静下心来道了一声谢谢,“你用不着谢我,你也救了羽翼一命。”
                   
    挂上电话,金羽头也不回就说了一句:“后面的警车咬的很紧,前面也有堵截,你们坐好了。”他从一条小巷拐了出去,突然提速,然后就象警匪片中的车战一样,在公路上演了一出十数辆警车追赶一辆黑色奔驰车的好戏。
                   
    火羽突然傻呵呵地笑了起来:“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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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9 20:10 | 显示全部楼层
天色已经阴暗下来,一个身影慢慢从茂密的树林中凸现出来,在黑暗中,那人手上一团火焰特别醒目。飞叶失声叫出来:“‘赤涎金’!”尽管飞叶不知道“赤涎金”的样子,但她手上的“黑沫金”也通体碧绿,发出一团绿荧荧的冷光,一红一绿在黑暗中极为相配,这自然就是天下至毒的“赤涎金”以及天下第一解毒良药的 “黑沫金”。
                   
    “你是蛇……不,你是蛇族的……。”飞叶努力想找出一个词来正确形容面前这个“人”,她突然激动起来:“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监狱里下毒陷害我,我在那里明明感觉到你的存在。”“不错,是我干的,我的目的就是要陷害你。” 那人走到了飞叶身边,那双阴险的眼睛很放肆地盯着飞叶。“为什么?你用这么多人的性命换来陷害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火羽!”金羽从远处跑来,向火羽做了一个手势,于是上一秒钟飞叶还在瞪大眼睛诧异着眼前的这一切,下一秒钟已经被火羽一掌打昏,不醒人事了。
                   
    “好痛。”昏迷中的飞叶刚一苏醒就叫了起来,头部的疼痛让她想起被火羽打晕之前的事情,“火羽你这……”她目光捕捉到坐在地上守着她的火羽和金羽,顿时闭上了嘴。那两个鼻青眼肿的家伙身上伤痕累累,火羽肩膀处还在隐隐渗着血,金羽身上的衣服沾着斑斑血迹也碎烂不堪。借着皎洁的月光,飞叶看到地上还有几滩深色的痕迹,估计也是血迹。
                   
    “那人哪去了?”飞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火羽咧嘴一笑,扯动嘴角的伤口又呲牙,“那家伙让我和金羽两个人合伙打跑了呗。”“飞叶,先生在离这里不远处等我们,先别问为什么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金羽起身,拉着飞叶就走,火羽紧随其后,三人穿过树林,回到公路边。
                   
    倚着车等候他们的祥云眉间有一丝令人琢磨不透的神情,他依然很冷静沉着,四人上了车,祥云亲自开车驶向市区,“你要开向哪里?”飞叶望着越来繁华的街道问祥云。“去医院,我们先把还活着的中毒者救了再说。”
                   
    四个人潜进医院,偷了四套医生服穿上,然后光明正大在各病房里穿梭往来,将“黑沫金”浸泡过的清水喂服那些昏迷着的中毒者喝下。
                   
    趁着他们三个男的在里面忙活,飞叶溜到走廊上来透口气,“呼,今天这一天真是够刺激了,如果我能死里逃生,一定要将这故事拍成电影。”深夜寂静的医院走廊里本来空无一人,可此时却有一个身着白色医生制服的三十岁左右女人慢慢走过来,飞叶低下头,怕她认出自己不是本院的医生。偏偏低垂的眼晴就瞅到那双黑色皮鞋的主人停到了自己面前。
                   
    “飞叶。”飞叶一惊,差点蹦了起来,“你是谁,怎么认识我?”那艳丽的女子浅笑:“我是莫蓝,不要惊动他们,你跟我来,有人找你。”那女子转身离开,飞叶站在原地想了一下,却直觉地相信这女人不会害她,于是也没有知会祥云等人,径自跟莫蓝离开了医院。
                   
    莫蓝的车开到了郊区外停了下来,这里已经极为偏僻,几里外才能看到几点模糊不清的灯光,两人下了车,莫蓝带着飞叶向一座小山丘走去,步行了约十几分钟,在山腰一处平坦而又隐蔽的空地,莫蓝停了下来。
                   
    此时是凌晨三点多,天空仍然一片黑暗,夜空中的繁星极为明亮,飞叶却顾不得欣赏这美丽星空,奔波了一天,腹内空空如也特别难受,从空地边缘阴影处走出来的男人却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令飞叶大吃一惊。
                   
    “李府教授?!”李府神色恭敬的向飞叶鞠了一躬,然后说:“飞叶小姐,是我,我请你来,是想给你讲一个故事。”飞叶就着月光打量着李府的脸估计着: “这老头没有神经病吧,凌晨把我叫来给我讲故事,还这么严肃。”但看到李府和莫蓝一本正经的样子,本想发笑的飞叶只好强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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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9 20:11 | 显示全部楼层
开天辟地之后,神创造了万物,因此万物形成了自己的种族,蛇由于存在历史悠久,数量繁多,于是也形成一个大的种族,蛇王是蛇族的最高领袖,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统治着世间所有的蛇类。蛇王拥有蛇族最高的灵力以保护和统治蛇族,可是他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他需要每千年蜕一次皮,蜕皮期间就如普通的蛇一样没有丝毫灵力和抵抗力。
                   
    蛇族也有天敌那就是鹰族,在两族之间曾经爆发过无数次斗争,在历年伤亡无数的结果下,鹰族新任鹰王决定与蛇族握手言和,两族商定在自然界正常的弱肉强食竞争之外,停止战争。可是鹰族有一部分成员却极为不满,认为新任鹰王这种作法破坏了鹰族亘古以来的规矩,损害了他们的利益。于是他们决定私自挑起两族之间的战争。
                   
    蛇王每隔千年蜕一次皮这本是极大的秘密,却不知怎么泄露了出去。鹰族的叛徒利用这机会,一部分在自己族内制造事端缠住鹰王,另一部分却趁机偷袭蛇族。不巧当时蛇族四大长老有两位出外办事,剩下的两位长老抵御不了众多的鹰族袭击者。正当鹰族的袭击者快要进攻到蛇王蜕皮休眠的地方时,鹰族的鹰后赶到了,她是受鹰王之托来协助蛇族的。只是鹰族反叛者势成骑虎,竟将鹰后一起攻击,而当时的鹰后刚生完孩子,体力不支,虽然在两位蛇族长老和众多蛇族成员的支援下,依然无法打退鹰族的进攻,而蛇王蜕皮正是关键时刻,正处于假死状态毫无抵抗能力,敌我力量实在悬殊,鹰后只好做出了一个当时自认为正确而实际也不得不那样做的选择,她施展灵力,将蛇王的元灵从肉体中抓了出来,带着蛇王的元灵脱离了蛇族的地盘。尽管后来另两位长老也及时回来集蛇族全力打退入侵者,但自此也失去了鹰后以及蛇王的下落,蛇鹰两族后来竭力打听他们的下落多年都无踪影,所以猜测当时鹰后伤势过重,可能跟蛇王同时逝于荒野之中,但是鹰王一直不肯相信这是事实,一直在寻找鹰后下落,而蛇族之王的王位也因此空缺着,等待着蛇王的归来。“
                   
    李府将一段传说娓娓道来,飞叶不知不知觉中坐到了地上:“好有意思的故事,后来呢,李教授,难道鹰后和蛇王真的再没有回来吗?”李府叹了一口气: “蛇族除了一名长老留守管理,其余的三长老都分散各界寻找蛇王以及鹰后的下落。寻找了这么多年,却毫无线索,他们都有些失望,却没想到让我遇到了你。”李府话题一转,扯到了飞叶身上。
                   
    飞叶指着自己惊讶不已:“我?”“没错,我就是蛇族四大长老之一叶青,莫蓝也是长老之一,我们两个分别在人界与冥界间四处寻找蛇王的下落,但是找不到一点头绪,直到那天你找到了我那里。”李府,不,应该称他为叶青了,激动起来,“飞叶,你知道吗,‘黑沫金’是蛇王的信物之一,颇具灵性,它有自己寻找主人的灵力,所以当我看到缠在你手上的‘黑沫金’镯子时,我就知道你肯定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我去寻找莫蓝确定事实,所以直到现在才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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