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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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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式《达芬奇密码》:壁画迷雾(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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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 13: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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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1)

 这本书里死去的那个人物,原型在现实生活中还活着,前些天,我竟然看见了他,出于好奇,我跟踪了他一个星期,足足七天。

  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是在京周公路房山向西北的路口。他依然是昂扬着身躯,两只大而圆的眼睛,目光凝重,理了一个寸头,猪肚子脸型没有变化,手里拿着一个骨质的“指挥棒”,那指挥棒轻轻摆动,“指挥”着一个自行车轱辘(好像比普通的自行车轱辘大了些
),那自行车轱辘就笔直地向前滚动。

  开始,我注视着他,并没有跟踪他的意图,但是,我看见他的时候,是在一个岔路口,根据以往13年的经验,他应该是按照直线一直走下去,直到不得不转弯的时候。可是,这次他选择了转弯——那真是一个艺术的动作,他先照着那自行车轱辘上面“啪”敲了一下,然后魔术一般地胳膊挽了两个舞蹈动作“编花篮”,在自行车轱辘上下各抽了一下,那自行车轱辘自动地转向西南方向去了。我跟踪他的冲动就是这个时候产生的。我要看看他到底去哪里,什么时候折返。前面的路还有很长一段才转弯,所以,我有时间到我的临时住处骑上自行车跟踪他。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他果然转弯了。令我十分惊奇的是,这次他是转向一条小路,一条乡间小路。我尾随着跟了上去。路两旁是高大的洋槐树,使路面现出斑驳的景致,这个地方我很熟悉,知道这条路通向的村落的名称。由于是仲春季节,太阳光很强,很亮,所以,那透过树隙的阳光在路面上所形成的光斑格外引人注目,那在光斑中突然出现的一条红色的绳索使我眼前一亮。这时,我看到了自行车轱辘停在了那里,他也愣在那里。我和他的距离大约是20多米的样子。见这场面,我下意识地捏住了刹车。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决然地掉转了自行车轱辘的方向,快速地回头,连看也不看我一眼。为什么?我们是相识的,甚至应该说我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要好的朋友。

  我并没有跟着他回去,而是骑上车,向前蹬去,因为那突然出现的红色绳索更加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但那条绳索在路面迅即消失,我到了它出现的地方,发现它原来落到了地面,并被灰尘掩住。而掌握这条绳索的人,踪影全无。树的后面是种植得很密的早玉米,那掌握着红色绳索的人肯定是隐入了青纱帐。我过路人一样向那村庄骑去,心说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我的运气真好。

  当第二天我发现了他又指挥着自行车轱辘上了京周公路后,我先他一个多小时赶到了那条岔路上,存好自行车,隐身在玉米地里。过了半个多小时,我发现在路上出现了一个女子,远远望去,大约40多岁的样子,挎着一个新式的挎包,面目周正,体型也只能用略微发胖来形容。因为距离远,我虽然戴着近视镜,确切的相貌还是看不清楚。和我估计的一样,她走走停停,然后藏到了树后。

  又过了28分钟,他指挥着自行车轱辘来了。那红色绳索又拉起来了。但是,当自行车轱辘到了的时候,红色绳索落了下去,落到了地面。那自行车轱辘拐弯了,我看见那女子出现,一把按住了自行车轱辘。虽然是模糊朦胧,我还是看见那女子用手在他的下腹处拍了两下,随后,拽着自行车轱辘向树后走去,消失在玉米地里,他也跟了进去。

  我当然明白接着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忽然感觉,原来,他如果不是被太阳晒得那么黑而且总是在路上驱赶自行车轱辘弄得脏兮兮的,实在还是个标致的男人。

  这个“他”姓乔,是个先天性智障者,每天就是拿着个木棍,推着自行车轮子,满街跑,所以绰号“乔轮子”,也有叫他“乔傻子”的。至于他姓什么,叫什么,当时我们都不知道。我们那里作为一个工业卫星城,人口不多,街道也不多,所以,经常能够看见他的身影。14年前,就是1992年春天,一天傍晚,突然从女厕所里传出一声大叫,然后是“流氓”、“抓流氓”的喊声。

  我晚饭后,正在院里闲踱,想的是周口店研究课题的一件事情。最先听见喊声,也最先看见这个“乔轮子”裤子扎得很紧,但是,中间扣子解开了,那个东西耷拉着,一脸惊慌地从厕所里跑了出来。我知道厕所里喊的要抓的流氓肯定是他了,便大喊一声:“乔轮子,站住!”可是,他“嗖”的人影一闪便掠过了我,以快得令人不可思议的速度逃跑了。当时,我很知趣地走开,以免使厕所里的女人尴尬。事后听人家说,报案了,派出所找到了他的父母,结果他被打得昏了过去,还被用铁链子锁了很长时间。同时也知道,这个傻子经常有这种举动,见到单身的女人,就把他的那个东西掏出来。但我细心地问过派出所的同志,他只是“展示”,没有过任何更过分的举动,比如,他没有对任何女人动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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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 13:10 | 显示全部楼层
前言(2)

 也许我和他有缘分。在我调查金皇陵的时候,在一处山洞中遇见了他,他正聚精会神地在洞壁上进行着刻画,见到我来了,很畏惧地将手中用来刻画的石头扔了出去,随后,到洞口堵住我,不让我进洞。我们僵持了大约一个小时,我只得离开。第二天我又去了那个山洞,看见了他的刻画,那是我仔细分辨出来的。第一遍刻画是两个裸体的女人,六个单独的乳房,还有就是不成样子的女性生殖器,和大约有十根左右的弓箭和一根男性生殖器,另外有一个长长的人形怪物,仔细看,两条线,一个粗大的圆头,圆头上面鼻子眼睛俱全,嘴角上
翘,一副笑模样,可以命名为“人面生殖器”。这些画面都在仓促间被曲线涂抹了,原来,这个乔轮子不愿意让人看见他的这些作品。当时,洞壁上还有其他古旧的线条,看来很久远,洞中太暗,我不能照相临摹,所以后来我又去了一趟。也许是心灵感应的作用,在接近洞口的时候,我放轻了脚步,到了洞口的时候,我偷偷向里面望去,果然,他在里面,但那情景——糟糕得真是很难描述——他侧身躺着,面对着洞壁上他刻的那些画面,裸露着下身,右手攥着他那个东西,而且发出了一声声怪叫……

  只是因为看到这一场面,使我很长时间不愿意去锤拓临摹那不知什么时代的但肯定是古老的壁画。

  直到有一天,另外的一个人发现了“壁画”,并且锤拓了下来,还售出高价,引出了一场官司。

  当我将过程都了解清楚,并且通过洞中找到了我梦寐以求的一个坟墓后,我觉得我有记录下这段历史的责任。就这样,《壁画迷雾》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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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 13:12 | 显示全部楼层
引子之一 惊天动地改变历史的谋杀(1)

 田如衡十年间在这崇山峻岭中也不知走过多少次了。

  十年前,在发掘位于北京京西的金皇陵①的工地上,一个月冷星稀的夜晚,夜半时分,他内急惊醒,从帐篷里的地铺爬起来,走到外面,刚刚舒服地排泄完,突然看到斗大的一颗“星星”在金太祖的睿陵上方的龙头②停留,转转圜圜,依依不舍的样子。

  ①金皇陵:埋葬女真金朝皇帝的陵墓,共葬有金太祖、金太宗、金熙宗、金世宗、金睿宗、金章宗、卫绍王七个金朝皇帝和建金之前的十个酋长,位于房山区。

  ②龙头:金皇陵所在地称为九龙山,正中的一条山脊前面耸起一座小山丘,被称为“龙头”,前面埋葬有金太祖。 是UFO,田如衡的第一个反应!

  他急速地向那“龙脉”的“龙头”奔过去,倏然间,眼前金光闪射,他什么也看不见了,脑子里也一片空白。但也就是瞬间,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工地、环绕的山岭、淙淙的流水,还有那顶帐篷,都是原来的样子。难道,那颗巨大的星星是自己一时的幻觉?

  他迟疑着走上那龙脉(奔腾状的山脊)的龙头,才感觉到了异样,因为他的脚腕似乎有被灼烧的感觉,而周身也有那么一点点温暖、一丝丝热气氤氲笼罩。那么,刚才的所见,就不是幻觉了。他站在龙头上,向西南方向眺望,若有所思。突然,在他眼前出现了一团晕黄的光色,下面似乎有萦绕的紫色云团在承托。光团越飘越远,终于消失,留下无限的向往和回味。

  第二天,他向一个同事诉说了昨晚的所见,那个同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彩色的梦,好兆头。

  这无疑是中国传统的解梦方式,可是田如衡确信,自己所看到的和经历过的,不是梦。作为一名科学的考古工作者,处于这些整天与历史遗留的事物打交道的人中间,他也知道自己昨晚所见所闻,只能被当做谈资。田如衡对金皇陵研究和考察五年之久了,考古队一直按他的意见以调查的名义对睿陵①进行发掘。而睿陵享殿发掘显露的前一天,也出现了奇怪的光团,当时有三个人看见,不过那是在半山腰,没有引起大家注意。而这几天,睿陵地宫的大门就要打开!直觉告诉他那晕黄色的光团不可忽视。为了更精确地证明自己的推断,他想将这次发掘出来的文物和有关史料的记载重新整理一遍,然后再继续发掘,打开地宫大门。

  但是,当天晚上,他病倒了,高烧到39度多。他自己却丝毫不觉,只是感到脚步轻盈,和武侠小说中描写的“轻功”一样,能一跃数丈,行走如飞。

  ①睿陵: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陵墓,其地宫在2002年被发掘。

  ②唐括辨:金熙宗的驸马,曾经担任过平章政事(副丞相)。虽然他身为驸马,但也参加了完颜亮组织的宫廷政变,共同杀掉了自己的岳父金熙宗。他在追踪一个身着白色衣衫的人,他看见他影影绰绰的潇洒身影,奔向一处宅第相连的宫苑。在他的身后,跟着几个人,都身着女真人的服饰。他赶了上去,发现那几个人竟然几乎都认识,有金朝的驸马都尉唐括辨②、皇宫寝殿的两名护卫忽土和阿里出虎、著名的金朝军事统帅粘罕的孙子完颜秉德、尚书省令史李老僧和两个面熟但叫不出名字的人。

  他跟在他们身后,想看看他们这样诡秘的行动,究竟是要干什么。

  突然,他觉得风声飒然,有两个人持着两件兵器向他袭来。他本能地向旁边一跃,避开了袭击。仔细一看,原来是两个女人,一个穿黑色衣服,一个穿白色衣服,都以轻纱覆面。她们两个一击未中,各自以曼妙无比的姿势,又向他攻来。他想解释一下,自己实在是无心才看见他们的行踪,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决不说出去。但是,容不得他解释,借着月光,他看到一支紫箫、一柄玉笛,一个打在他的头上,一支戳在他的胸前,使他疼痛无比。他强忍疼痛,使用起向同事杨一纯学来的太极拳和她们斗在一起,竟然也打了个平手。这时,前面的白衣人纵身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然后,一伸掌,一股凌厉之气就分开了三人。

  只听那黑衣女子说道:“歧王,这个人偷偷地跟踪咱们!”

  啊!那白衣人是金朝的歧王,就是那登帝位前的完颜亮啊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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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 13:14 | 显示全部楼层
引子之一 惊天动地改变历史的谋杀(2)

  ①歧王完颜亮:完颜亮在跟随金兀术伐宋后,因军功被封为歧王,授龙虎上将军衔。完颜亮的双眼带着惊奇的神色,打量着他,忽然笑了起来,说道:“原来是田老师,失敬,失敬。怎么到这里了?可惜,今天晚上我要干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没时间招待您,也没时间向您请教了。您等待结果吧。”

  然后叫过两个女子说道:“撒卯、大海花,这是田老师,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咱们的
恩人。你们俩先陪着他,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们千万要保护好田老师,必要的时候,牺牲你们的性命也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两个女子庄重地回答道:“是!”

  完颜亮看了一眼田如衡,说道:“田老师,虽然我这么嘱咐她们,但我的胜算很大,实际上,过一会儿,您可能听到的就是极好的消息!历史将因此而改变!”

  说完,他如御风而行一般,飘到了那大宅院的门前。

  田如衡此时才清楚,眼前的大宅院竟是金朝的皇宫,位于上京,就是哈尔滨南部的阿城。他心中一阵奇怪,怎么自己到了这里?

  这时,两个女子抻下了蒙面的纱巾,露出千娇百媚的面孔。田如衡忽然想起来,原来是她们两个,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们。”

  “是吗?”身穿白衣的女子巧笑嫣然,“那您是谁呀?怎么成了我们歧王的老师了?”

  “嘿,他这么叫我,我也不明就里,虽然慕名很久,却是第一次见到他。”田如衡答道。

  那穿黑衣的女子久久地凝视着田如衡,说道:“您不是宋朝的人,也不是西辽的人,更不是西夏的人,您从哪儿来?”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相信,我来自非常遥远的国度……”田如衡正想说清楚自己,忽然,那个叫大海花的白衣女子喊道:“进去了,打起来了!”

  田如衡确实听见了呐喊打斗的声音。

  “不行,咱们不能在这里等着。只有我进去,才能有把握。”叫撒卯①的黑衣女子说道。

  ①撒卯:女真美女,原是金熙宗弟弟常胜的夫人。常胜被金熙宗和完颜亮合谋杀掉后,撒卯被金熙宗收到宫内。金熙宗很迷恋她,杀掉了一些后宫嫔妃,甚至连皇后也杀掉了,执意要立她为后。 “走。田老师,您是歧王的朋友,刚才使出的一套怪异功夫,沉稳中暗藏杀机,不是那些大内侍卫们能抵挡得了的,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歧王真的出了事,才是最危险的。田老师,我们必须进去助歧王一臂之力!而且,那些宫廷侍卫大都听撒卯姐姐的。”白衣女子大海花说道。

  “好,好,你们尽管忙你们的去。我在这里没事。”田如衡说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两个女子已经急不可待地施展轻功扑向了大门。

  田如衡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搅进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中。作为一名考古和历史学家,他不能放过这个亲眼目睹改变历史的机会。此事如果让那些记者们知道,早蜂拥而来了。于是,他也向前冲了过去。没有想到,他一跃,竟然飘然而起,越过了两女子,越过院墙,越过一栋歇山顶绿色琉璃瓦的大殿,落到一个院落里面。地下横七竖八躺着许多身着女真服的人,鲜血把地面都染红了。屋内灯光明亮,人影憧憧。田如衡一步跨了进去。只见素以狠辣著称的忽土向一个身穿黄缎子内衣的人一刀砍去,那人灵巧地翻身避开,但是由于他手中没有武器,背上还是被划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当时就涌了出来。尽管如此,忽土还是被他一脚蹬开,他伸手去拿挂在帐子上的镶金嵌玉的刀,但被从床底下钻出来的一个人抢先拿到手,就地一滚,到了门边。

  田如衡认出,那从床底下钻出来的人就是皇帝的贴身侍卫,寝殿小底大兴国。那么,这个穿黄色内衣的人就是金朝第三代皇帝完颜①。

  ①完颜:金朝第三任皇帝,曾经进行过一些改革。后来在完颜亮发动的宫廷政变中被杀。完颜没拿到刀,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只好一把抓过床上的衣衫,挥动着当做武器,逼退了忽土等人。

  完颜亮见此,冷笑了一声,手中的宝剑舞出一团剑花,只见彩色的衣衫顿时化为片片彩蝶样的碎片,满室飞舞。一片剑光中,忽然传来一声惨嚎,夹杂着野兽一样的喘息。然后,剑光敛息,只见那穿黄色内衣的人被完颜亮的剑穿透了胸膛,他一手指着完颜亮,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完颜亮胳膊一抖,把宝剑从他的胸膛里抽了出来。一股血流,迸射出千万朵红花,漫空飘洒,都落在了完颜亮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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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 13:17 | 显示全部楼层
引子之一 惊天动地改变历史的谋杀(3)

 血浆喷过后,完颜才说出一句话:“迪古乃,你的下场也不会好的!哈哈!”然后,一头栽倒在地。

  完颜亮对着田如衡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本来,我已经动员好了10万军马,集中到燕京城西。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杀到上京,杀掉他,可是,那样,我们女真就要打起内战。所以,只好用这种不太光明的谋杀手段。”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田如衡指着那躺在地下的人问道:“难道他是……”

  “是的,他就是完颜,女真名完颜合剌,就是你们后来说的金熙宗。”完颜亮笑着说。那笑声阴森森的,令田如衡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原来他是这么……完结的。田如衡看着金熙宗的尸体,浑身颤抖。而四周弥漫着化解不开的血红色,压得他窒息,喘不过气来。

  这的确是谋杀,无论后果如何!这是他最后的一丝思想,随后,便昏了过去。

  ……

  “醒了,醒了!爸爸醒了!”田如衡听见了激动惊喜的叫声。

  原来是女儿贝宁的声音,看看周围,洁白的房间,吊瓶架立在床边,除了贝宁,还有两个护士站在两侧。他马上明白了,自己是在医院里面。

  原来自己是病了,是发高烧。可是,那梦境如此清晰地留在头脑里,和真实的经历没有什么不同。

  他康复得非常快,第二天已经能起床了,一点儿病的感觉都没有。

  奇怪的是,他的脚腕有一圈灼伤。医生和贝宁都问是怎么回事,他回答不出来,但,他心里很清楚,当登上睿陵上面的龙头时,他感到了灼热和温暖——可是,谁能相信这样的事情呢?

  第三天,在他的坚持下,医生让他出院回家了。回到家,他马上翻开了资料。

  他们现在所发掘的金皇陵,创始人就是完颜亮,金朝的第四代皇帝。完颜亮是金太祖的长孙,但由于他的父亲完颜宗干①是庶出,他没有继承皇位。他通过跟从六叔完颜宗弼,就是金兀术(野史和文学作品一直将金兀术误会为金太祖的四儿子,实际上他行六,只不过在侵宋的时候,他上面死了两个哥哥,从第六变成了第四)南征北战的时候,巧妙地获得了许多军权,还笼络了一批武功高强的死士。金皇统九年十二月,他带领收拢的死士,进入金上都(今哈尔滨南阿城)的皇宫,亲手将当时的皇帝完颜(金熙宗)杀死,自己坐上了皇帝宝座。

  他上台后,杀了金太宗的子孙70多人,诛杀曾经权势最大的粘罕家族后裔30多人,其他宗室70多人,迅速推进了汉化和改革的进程。贞元元年(1153年),他将都城从上京迁到了燕京(就是今天的北京),从此,北京开始成为全国的中心,直到今天。为了保护迁都和改革的成果,他把以前的皇陵也都迁到了北京,葬在了京西九龙山下。

  他改革了唐宋以来的三省六部的官制,朝中只设丞相,由丞相组成“内阁”,直接对皇帝负责。朝廷的官员减少了一半。这就是“正隆官制”。这一套官制一直延续到清朝。实际上现在的国务院对国家元首负责的体制也是从“正隆官制”演化而来的。

  ①完颜宗干:女真金朝政治家,完颜亮的父亲,完颜的养父。

  ②完颜雍:金朝第五任皇帝,趁完颜亮南伐时,在辽阳发动军事政变。完颜亮兵败被弑后,他继任皇帝,缔结南北和平。他在位期间是金朝最发达的时期,因此他被史学家称为“小尧舜”。卢沟桥就是那时始建的。1161年9月,完颜亮不顾国力,征集60万大军南下,准备统一全国。10月,和他同一个爷爷的任东京(辽阳)留守的完颜雍②在母亲和舅舅准备的江湖力量基础上,发动了“白塔政变”,从辽阳进攻北京。而南宋本来已经失败,但一个犒军的文人虞允文将败兵收拢起来,亲自带兵抗击完颜亮。这时,完颜雍起兵称帝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前线,军心大乱,完颜亮指挥的渡江之战在虞允文的顽强抵抗下失败,完颜亮手下大将,淮西安抚使、行军总管耶律元宜发动兵变,射死了完颜亮。完颜雍坐稳了皇帝宝座。

  这一次完颜亮虽然没有统一得了南北,但是,后来的忽必烈正是按照他的方式统一了全国。

  完颜雍当了皇帝后,先把完颜亮贬为海陵殇王,俗称海陵王,葬在金皇陵的诸王兆域。后来,他想起自己的妻子就是完颜亮逼死的,就又把完颜亮贬为“海陵庶人”,将其坟墓迁到皇陵西南40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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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 13:18 | 显示全部楼层
引子之一 惊天动地改变历史的谋杀(4)

 那天晚上,田如衡看见的那团光,正是出现在金皇陵西南方向,大约40里左右的地方。

  金皇陵在明朝天启年间遭到大规模的盗掘破坏,“文化大革命”中又遭到进一步破坏,当时埋葬完颜亮的地方被故意栽种的荒草蓬蒿掩没。所以,很可能,完颜亮的墓葬因祸得福,还是完整的。

  因此,当以调查的名义对金皇陵的发掘完工后,田如衡开始在金皇陵西南进行周密的调查。

  此时,是2001年。十年过去了,虽有蛛丝马迹,但完颜亮的陵位还是不能确定。而这时,一个新的外地的考古任务急需他到场,他匆匆走了。家里只留下了在音乐学院走读的女儿田贝宁。引子之二金色鳞片的蛇和山洞〖1〗00,,R子之二金色鳞片的蛇和山洞00,,R子之二金色鳞片的蛇和山洞深秋时节,就在那人迹罕至的断壁处,日暮时分,一个孤零零的人影在夕阳下,执着一把柴刀,拨弄着荆棘茅草。他的目光很犀利,任何奇形的野草野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挖了有半袋子,而且还抓了六只山蝎子和一条大蜈蚣。看着渐渐隐没的太阳,他叹了口气,准备下山了。

  忽然,草丛里传来“唰”、“唰”的声音,凭着山里孩子的直觉,他当时就感到:有蛇!根据草丛的响声判断,这还是一条不小的蛇。

  他握紧手里的柴刀,慢慢蹲下身去,顷刻之间,一条茶杯口粗的长蛇出现在眼前。那条蛇通体灰褐色,身上有无数褐色的鳞甲,在夕阳的映射下闪动贼亮贼亮的金色光点,三角形的头上赫然印着金色的王字。这正是他多日追寻的王字蛇。

  这种蛇虽然没有剧毒,但力气大得很,能把人缠住,勒断肋骨,然后硬生生地把手臂从人身上拽下来,完全吞进肚去。甚至还会把人的尸体藏起来,过个三五天,再来吞另外一只手。在50年代以前,每隔一两年,就有人被这种王字蛇吞掉手臂。尽管如此,还是有人不顾性命来捉这种蛇,因为它是一种极好的药材,对一些病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他心中又惊又喜,按照太极拳的行气方式,先放松自己,然后,一点一点地将力气聚集在右臂,举起了柴刀。也许是柴刀在夕阳下闪出一丝亮光,也许是蛇对铁器有一种天然的敏感,它竟突然发觉,本来尾巴对着那人的,猛然间以极快的速度扭过身,头高高地昂了起来,“吱”、“吱”吐着两根血红的信子,像黑夜中的闪电,还不断地喷出难闻的气味。

  但是,那蛇在高举的柴刀面前,并没敢贸然进攻。

  蛇头高昂,柴刀高举。一人一蛇就这样对峙着,人的心里越来越冷静。以静制动,这是太极拳的要领。在太阳的照射下,蛇会忍不住首先进攻的,或者它害怕了逃跑,这才是出手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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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 13:21 | 显示全部楼层
引子之二 金色鳞片的蛇和山洞(1)

 果然,那蛇瞪着眼睛,头慢慢地收缩,越缩越短,突然,翻着身子蹿进了草丛。由于逃跑过急,它在草丛中的游动,已经不是“唰”、“唰”的声音了,而是“飕”、“飕”的声音。但是,蛇快,人更快,何况手中还有磨得十分锋利的柴刀。

  他的柴刀出手了,非常准确地砍在那王字蛇的后尾巴上。蛇血迸溅,但是,蛇似乎不怕疼痛,逃跑得更加快了。他尾随着追了上去,那蛇身上的褐色亮点时隐时现,金光闪烁,向
一丛荆棘中钻去。他不顾荆棘刺身,奋力追击,荆棘和蒿草被踩得七倒八歪。这时他眼前出现一个高一米左右的山洞口,眼看着那蛇钻进了山洞。忽然,山洞中传出 “嗷”的一声叫喊。“山洞中有人,被蛇咬了!”他蓦地感到一种不祥,不顾一切地也一头钻进了山洞,而山洞里的情景令他大吃一惊。

  只见一个个子很矮的人,两手紧紧攥住那条蛇的颈部。那蛇拼命地扭动挣扎,但由于尾巴已经受伤,使不出力气,怎么也挣不开那矮子的双手。矮子嘿嘿地笑着,见他进来,瞪了他一眼,抡起那条蛇,向山洞的洞壁上摔去,只一下,蛇的身子就无力地耷拉了下来;又一下,蛇的头也垂了下来。那矮子意犹未尽,又摔了一下,才说声:“死囚了!”

  就在那矮子摔蛇的时候,他看见了那洞壁上刻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图画,此时,这些图画被蛇血浸染,显得十分怪异。

  但他没工夫仔细看那图画,见蛇被摔死了,说道:“这蛇在外面的时候是我砍了它一刀,你才能抓住它。你把那蛇胆给我,我要用来救治我妈。蛇肉、蛇皮我都不要,归你。”

  那矮子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拿起一块锋利的石头,只一下就把那蛇的肚皮划开,一把将蛇胆掏了出来,塞进了嘴里。

  “你……你这人也太不是东西了,那是救我妈命用的啊!”他伸手去抢。

  但他刚一伸手,“咚”,胸膛挨了一拳,直打得他气血翻涌。他毕竟练了五年太极拳,在那矮子下一拳来的时候,巧妙地避开,一掌劈向那矮子的左上臂。那矮子挨了这一下,竟然两眼放光,一跳一米多高,双拳挥动,泰山压顶一般砸向了他。

  他此时打量了那矮子一眼,见那矮子的嘴上脸上都涂抹上了蛇血,两腮鼓凸,面目狞恶,犹似食人的怪兽,心里不禁有些害怕,勉强躲开矮子“泰山压顶”这一拳。但是,那矮子旋风一般转了一圈,手脚并用,疾风骤雨般地向他打来,他左手手腕上中了一掌,如果不是躲避及时,几乎腕骨断掉。就是这样,他也疼得钻心,直抽冷气,再也抵挡不住了,连滚带爬逃出了那个山洞,滚下山坡。身后传来不知那矮子是哭还是笑的声音,恐怖万分。他惊惧地向那山洞看了一眼,辨清了方向和路径,便头也不回地向山下跑去。跑着,跑着,他又猛地刹住了脚,因为他看见了刚才用柴刀砍那王字蛇时淋洒的斑驳血迹。如果自己以对付王字蛇的方式,稳定心神,后发制人,那么是不是可以打败洞中的那个怪人呢?引子之三这么容易来钱了这一带的山统称为紫云岭,紫云岭的中段称为龙宝峪。从龙宝峪向西,悬崖峭壁耸立,形成一座天然的屏障,再往西,就是山西省境了。

  整个儿紫云岭呈环抱的山形,在50年代还是草木葱茏,山花簇簇。自从勘察出来这里的石头能够烧水泥,采石者便日日增多,树木一天天减少。现在,紫云岭一眼看上去几乎就是秃山。当时,紫云岭乡政府可以从采石者手中收钱,每采石一立方米收五角钱的地方资源税。还有一些运输、储藏、放炮、销售炸药和雷管等收入,那时紫云岭乡的财政状况是很不错的,盖起了六层办公大楼,乡一级的主要干部,“五套班子”和政协联络室的一把手坐的都是奥迪汽车。但是采石是分散采的,没人出钱修路,采石便自动取消了。采石一停止,乡里的财政来源一下子少了50%,突然之间就到了有车无油的地步了。他们急切地需要开发新的财源,保证乡里的正常开支。为了招商引资,他们跑遍了南方的开放城市以及东南亚和香港,也分别引进了一些资金,办起了几个工厂,但是,都没有坚持住,先后因各种各样的原因停工或者破产。十年过去了,乡里经济没有什么大的起色,除了书记之外,别的主要领导已经换成桑塔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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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 13:22 | 显示全部楼层
引子之二 金色鳞片的蛇和山洞(2)

然而就在1996年,一笔很大的资金,足足有200万,终于投入进来。要上马的这个项目称为“胜地塔林”殡葬旅游项目,因为紫云岭的风水是出状元举人的地方,虽然树木被砍伐了大部分,但还是能栽上的。只要用绿荫掩盖住开山采石裸露出来的疮疤,将枯竭的泉水引出来,还是“三山环抱,二水分流”的好地脉。1986年,文物部门在这里发现了几座金朝乌古论家族的王墓,提出这里可能是重点文物埋藏区,根据文物研究所著名的田如衡教授的提议,县政府下文,要重点保护。田教授都称,这确实是个风水绝佳的地方,金代的墓葬还会有
的。他觉得海陵王完颜亮的墓葬应该就埋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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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 13:24 | 显示全部楼层
引子之三 这么容易来钱了

也许就是他的话,被乡里宣扬了出去,才引来了投资人。第一章墙洞露出的手贝宁刚搬进来的这个家,环境幽雅安静。

  这是一个小院里的一座二层小楼,原来是一个部的老干部疗养院,现在疗养院迁到新址,这里不用了,才向外出售。虽然房子样式陈旧,年头长了些,也离闹市远了点儿,但贝宁要的就是这种气氛。在这种氛围里弹钢琴,有贵族感觉。

  父母离异后,原来的房子让给母亲住了,所以,有着高级职称的父亲便拿出存款,又贷了一部分款购买了这处房子。父亲是下决心不再结婚了,而且这里离贝宁读书的音乐学院也比较近,经过母亲同意,她把钢琴搬到父亲这里。

  她心满意足地欣赏着刚收拾过的房间,心情愉悦。忽然,电话铃声响了。这是搬入新居后,她接的第一个电话。

  打电话来的是文物管理委员会委员、文物复制研究所所长、他父亲的同学加好友杨一纯。他在电话里说了足有20分钟,贝宁才听明白,有人要毁坏一处重要文物,那是一个山洞中的壁画,可能在京郊西南方向。杨一纯请她找她警官学校毕业后分到刑警队的朋友萧润,协助找那个有壁画的山洞,而且应该迅速查找并制止那个要破坏壁画的人。她记下了几个要点,当做“需办”的事情,准备找个时间和萧润说。忽然想起,自己已经约萧润今天来看看新居,如果没有任务,她就住下来。要是萧润单位允许的话,搬来长住最好了。因为,刚搬进新居不久,贝宁的父亲又出野外进行新的考古发掘去了。父亲本来想要从家乡找一个保姆过来陪贝宁,被贝宁拒绝了,她保证自己安全的一个理由就是萧润可以来住。听了这话,田如衡才放心地走了。

  萧润下班后,便直奔贝宁的家。由于是第一次来,虽然贝宁描述得很清楚,但下了公共汽车后,还是不能一下子找到。这时,她见路边有一个面色文静的小伙子,便很有礼貌地上前问道:“麻烦你,请问到疗养院怎么走?”

  “向前,到十字路口,向右拐,再向前,看见暗红色的砖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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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 13:32 | 显示全部楼层
墙洞露出的手(1)

 小伙子的声音低沉但吐字清晰,让人有一种想继续听下去的欲望。奇怪的是他的眼睛却没有向萧润看。这使萧润有些奇怪,因为自己并没有穿警服,来时不但换了便服,还稍稍在脸上化了淡妆。在学校时哪个男生不多瞧自己两眼。她分配到了公安局,大家也都说来了个美女,甚至有人开玩笑地说,明年的警花非她莫属了。可是,这个青年男子,似乎对自己视而不见。萧润心中略略遗憾,便又问道:“再有20 分钟能到吗?”

  那小伙子这才转过头来,眼中掠过一丝诧异,说道:“你就是蹲下,量着走,也用不了20分钟啊。也就是5分钟的路。”

  萧润一笑,说道:“瞧你这话说的。我也不是京剧里的小丑,要蹲着走路。那也谢谢你指路了。”

  她按照那小伙子指引的方向,很顺利地找到了贝宁的家。到了院门的时候,她破例回头看看,心里真的希望再看见那小伙子一眼,这在她来说是极少有的事情。当然她的希望落空了,那个小伙子无影无踪。

  此时天色已晚,小院里显得朦朦胧胧。萧润来到最后一排楼,听见一门二楼屋里传出钢琴声,激越清扬,华美流畅。搬家了,果然是一番不同的感受。萧润心中想着,静静地走进屋内,悄然站立,沉浸在美妙的琴声里,一直到尾音渐落,余音缈缈似逝犹存时才由衷地赞道:“沁人肺腑,感人至深。”

  “别损我了。”贝宁头也不回地说。

  “岂止是我,还有一个人听得比我入神。”萧润说道。

  “谁呀?”贝宁问。

  “你看。”萧润一指窗外,窗外约三米处是一面朱红色的院墙,院墙上挂满了藤萝和爬墙虎,上部是花砖垒砌的金钱眼,也被藤萝丝丝绺绺织成的幕布遮盖着。就在其中的一个金钱眼内,搭着一只手。看来听琴的人是站在墙外偷听,琴声消歇,手还没有拿回去,沉浸在曼妙的琴声中至今还在回味,等待着下一曲的开始。贝宁住三楼的时候也有过人们翘首听琴的情形,她不以为意地拉上窗帘,又弹了一首舒伯特的《小夜曲》,便阖上了琴,说声:“饕餮,动手!”

  两人忙忙活活地用了十几分钟就把饭菜弄好了,喝着法国风味的葡萄酒,聊着房间装修、音乐先锋派的演变、网络文学和传统文学的各擅胜场……然后才说到杨一纯委托的事情。

  “好办吗?”贝宁问道。

  “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萧润答道。

  “怎么说?”贝宁问。

  “上头批了,正规立案,好办。单凭一己之力,我初来乍到,这样的事从何处着手?”萧润回答道。

  “那你写个报告递上,立个案不就行了。”贝宁说。

  “也只有这样,就当杨教授来访报案。他是名流嘛,算我接待,写个报告还可以。杨教授同意吗?”

  “那有什么不同意的。”贝宁说着给杨一纯挂了个电话,把萧润的意思说了一下,杨一纯自是满口应承。当下,二人便拟出报告的草稿,斟酌了几遍,看没什么差错才录入电脑打印出来。

  第二天,萧润将报告先交给队长,队长觉得兹事体大,便报到局里。局里批复,迅速采取措施,务必保证壁画完好,要先找到杨一纯了解具体情况。

  萧润没想到这件事折腾得这么大,而且立案速度之快,更是出乎意料。一天时间,已成重点案子了。傍晚时分,估计贝宁也该下课回家了,便想打电话告诉她结果。但她还没拿起电话,电话铃就响了,话筒里气喘吁吁的“喂”了一声,萧润听出声音正是贝宁,就说道:“壁画那件事已经立上案了,明天就开始动作,让杨教授放心吧。”

  “不是这个事。”贝宁的声音带着哭腔,而且是十分恐惧,“那只手还在。”

  “那是又来听你弹琴了呗。”萧润说。

  “不是。我刚到家,拉开窗帘,就看见那只手了,和昨天一模一样。快来,好萧润,我吓得不得了。”萧润听出贝宁确实害怕了。

  萧润心头一震:“你是说光有手,没有人,墙外没站着人听琴?”

  贝宁已经哭出声来。萧润忙说道:“别害怕,我马上就到!”

  萧润到了贝宁家所在的小院,先绕着院墙看了一圈。挨着贝宁家的那段墙的墙外,确实没有人站着。她试了试将手伸到墙洞,勉强能够着墙洞边缘。她是一米六七的个头儿,假设那个听琴的人是站在墙外,还要把手伸过墙洞,起码要一米九。试过后,她慢慢地进了大门,一派宁静平和的气氛,没有嗅到什么“唳气”。她知道自己的道行还不够,老刑警往往能从表面的蛛丝马迹,嗅到可能要发生的“不祥”和“唳气”。她也开始学着嗅,到现在快一年了,没什么进步。她走到距贝宁家门不远时,看着那挂满藤萝的院墙,从正面看,根本看不见墙上面金钱眼里搭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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