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可就不只是金的父母了,金的父母,金的妹妹,还有金的姑姑舅舅这一对夫妻和他们的另一个儿子(一个儿子已经在上海了).
金一边联系医院,一边还要找招待所安置这些亲戚,管吃管住,累的够呛.
樱因为金表弟的事,对金的家人已经有些反感了,不太想见这一大家子人.可是她毕竟还是很爱金的,一个周末,樱买了些水果和保健品去医院看金的母亲.
医院就金的妹妹在,说起这个妹妹,也许是金家里最上台面的一个人了,中专毕业,在金家乡的县城上班,有一个正在交往的男朋友.说话柔声细语的,长得也很漂亮.樱对她的第一映像很好.
金妈妈是个很纯朴的农村老妇人,话不错,但看得出老实木讷,不难相处.
过了一会儿,金爸也来了,他去给金妈妈买了些点心.这一来就不对了,"姑娘,他妈在医院就穿医院的衣服,这是我们进院前穿来的,脏了,你家有洗衣机,帮我们带去洗洗吧."他爸从床底下拉出一大塑料代的脏衣服.
他爸话里带着方言,但是樱看着他的动作,猜着也弄明白意思了.
金的妈妈连忙阻止自家老伴,让女儿把那代衣服收好.
金的爸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最后,金爸用差劲的普通话说:"都快是咱家媳妇了,这衣服媳妇不洗,谁洗?上海姑娘就是娇气,得好好练,不然**(金)以后咋过日子"(这些话是樱连闷带猜才弄明白过来的)
金妹妹不知所措的站在旁边,这时金来了
金不知道和自己父母说了些什么,老爷子一脸不高兴,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不发一言,金默默的拾起那代衣服,拉着樱走出了医院.
两人沉默了许久,最后金开口了"我们那儿就是这样,媳妇上门得帮着干活的,这爸也不是存心要你干什么,只是一些老思想改不了了~~~"
樱心里一片慌乱,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说想一个人静静,就跑到我这里,把那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了我.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有和她一起发呆,半晌我才想起来:"你爸妈怎么说呢?"
"我爸一开始就不怎么赞成,可也从来不反对,他还是喜欢小金的,我妈现在对小金已经不怎么热情了,金的表弟让她有点受不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也不知道,金不错,可是他的家庭让我不知所措,不过金说他们迟早要回去的,这只是暂时的,可就是这个"暂时"我也受不了了."
樱的脸色有点差,也不见了往日的笑容.
"他妈妈的肿瘤是良性的,也不大,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如果没有必要也不需要手术治疗,只要这个瘤子不长大,不碍事,只是要定期回医院做检查,以防有什么变化.以后他们可能常会来上海的."
樱过了一会抬头看我:"下个礼拜,他姑和舅就先回去了,金说请他们吃个饭,你陪我一块去好吗?
"这~~~~好吧."我知道我去那个场合不合适,但看着樱恳求的面容,我把拒绝的话全都咽了回去,好姐妹一场,硬头皮去吧.
那时,我的工作是做一休一的,我换了天班,准备去赴"鸿门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