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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那么多朋友的关注,有的时候我的讲述可能不是那么严谨,有的时候还可能会出现记忆的漏洞,我想谁也不能够把曾经发生的事情像放电影那样完完全全呈现出来,尤其是凭借文字,这个有着无限想象和发挥空间的交流工具.但是,我尽量还原事实,谢谢大家的关注.清清会把坚持把自己的自传写完的.下面继续新的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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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起飞了!
我默默看着机窗外越去越远的城市,内心一片空白。很多东西,没有得到以前,可能你会不断地为之奋斗,当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拿到手里以后,可能反而会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会不停地问自己:我是真的得到了吗?清清也不例外,清清的唯一例外是,她能够迅速从迷茫的心理状态中恢复过来,并且敏锐的思考下一步行动。我想到了在登机前注意过的男人,并开始观察机舱内的情况。我对自己的失态有点不满,要知道,一只机警的母豹应该在第一时间判断出周围的环境是否安全。
我乘坐的是普通舱,机舱很大,座位是2-4-2式,我坐过道左排,我的邻坐靠窗,是一个35岁左右的女人,穿得非常朴实,分不清身份,发现我在看她的时候还友好地冲我笑了笑,我愣了一下,也回笑了一下,但是面部的表情一定很僵硬。我的目标是男人,习惯了和男人周旋的生活,对陌生女人的友好竟然有几分不适应。让我非常意外的是加航的乘务员居然是清一色的空中大妈,非常难看,而不是国内航班常见的年轻貌美的空中小姐,而且,竟然还有体格强壮的空中大叔和几个说粤语的黄皮肤。
我终于找到了那个男人,他坐在过道的另外一侧,位置靠后,和我的距离非常远,这就意味着我失去了和他接触的机会,即使我是个美丽的女人,这么远的距离我想他也很难注意到。我懊恼地把头转回来,盯着我座位前方的电视屏幕,里面播放的似乎是飞机目前的飞行情况,用汉、英、法三种遗言循环播放。
空中大妈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对耳机,很多人带上耳机专心致志的收看电视里面的节目,也有人看是书,比如我的邻坐,她居然拿了一本知音杂志在翻看,发现我注意她她尴尬了笑了笑,主动说:我不爱看电视,头晃得晕,特意带了杂志看。我当然没心思看节目,也没心思看书,我的心思全部在接近另外一个男人上。
她大概也看出了我心神不灵的样子,放下书不管我反应是否热烈主动和我说起她的情况来。她是南京的一个中学语文老师,丈夫到渥太华读书已经两年了,好不容易把她办出去,她这次回国是想把孩子也接出去。熟悉的故事就像我曾经看过的很多留洋书籍里的情节一样老套,我不得不佩服中国人国外生活的相似性,只要有一个人出去了,就会想方设法把家里的其他人也弄出去。可是我对她的生活没兴趣,我只关心和加拿到有关的情况。想到这里,我热情起来,请她给我介绍加拿大的情况。她果然很高兴,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我唯一听进去的就是加拿到人口很少,绿化很漂亮,还有就是温哥华天气不错,而我要去的多伦多就冷多了,转机后要注意多加衣服。这是一个热心肠的纯朴女人,我至尽遗憾的就是当时没有留下她的联系方式,那个时候我的目标太单一,也不懂得交朋友。从她的讲述中我知道她和丈夫在渥太华过得很辛苦,我想如果今天我还能联系上她,也许我会考虑在公司给她或者她的丈夫安排一个好的职位。
两小时以后,空中大妈送来了飞机餐,我激动的心情一点也不饿,可是我很好奇飞机餐的味道,就跟着邻座的女人要了一份一样的。事后我才知道供我们选择的是BEEF,CHICKEN,SANMON之类的米饭或者面条(常常是意大利面条),很难吃,可是我还是全部吃完了。就像大学时候,和吴唯一起做爱、吃麦当劳,我并不觉得味道好但是依然乐意尝试一样,我觉得那是身份的象征。我现在乘加航买的都是头等仓或者商务仓,空间更大,服务也好多了,就像在高级西餐厅,不过先上点面包之类的,主餐还是一样的,在用餐前后大妈都会给你点饮料之类的。
晚餐后,机舱里的灯关了,只留下微弱的少许几盏灯,周围有的人开始入睡,而我却久久无法入睡。我带着耳机专心看电视的样子,以避免邻座女人的聊天,心里却专心思考怎么办。这个去渥太华的女人显然给不了我任何实质性的帮助,我不能就这样劳无所获的度过飞机上的时候,这不是清清的作风,我一定要认识那个男人。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有那么强烈的的认识他的欲望,事实上很多年以后,直到今天我依然感谢自己在飞机上做出的那个重要决定,影响我一生的决定。那个男人后来间接给我带来了财富和我今天的这一切。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邻座看我睡不着突然问我,要不要把临窗的座位换给你。我摇头说不用,忽然一下想到了好办法。
我借着上卫生间的机会跑到了男人附近。果然,真是天助清清,男人坐的位置和我一样,他临窗的座位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孩,正在专心看电视呢。我红着脸问他,愿不愿意和我换个位置,我说我有些晕机。那个男孩看了看我指给他的位置,大概也觉得太远了,一脸诧异地看着我。我有些脸红,轻声撒谎,我邻座不愿意和我换,也问了其他人……话还没说完,男孩就爽快的答应了换位置。我的心砰砰跳,坐到了位置上,侧眼看去,男孩已经到了我原来的座位,跟我的邻座聊开了。他们会不会发现我撒谎呢?
不过我总算达到了目的。你叫什么名字。我千辛万苦接近的新邻居忽然发问了,眼角带着揶揄的笑意。这是一个和老汤一样对女人有着深刻研究的男人,那么我的把戏肯定逃不过他的双眼,这么一想我反而镇定了很多。“anny,我叫anny。”我不想告诉他我的真实姓名,而且我觉得土气,我用了自己在外贸公司时候的英文名,从那一刻起,我就成了anny,直到今天。你呢?你可以叫我林,我是香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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