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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shhhift

网王同人----玄夜(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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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5 17:44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田伯母看起来很满意玄夜的这个造型,“头发晚点再弄吧,先去让老太爷看一下!”
  玄夜心想老太爷才不会这么急着看玄夜穿和服是什么样子呢,大致上就是伯母自己想要炫耀罢了。
  慢慢的小心的走到楼下,老太爷、真田伯父和真田弦一郎都在大厅,幸村精市居然也在,玄夜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暗暗叹了一口气,好重啊,天呢,让自己一直穿着这个,那都可以算是一种变相的酷刑了。
  幸村精市是来邀请弦一郎和玄夜除夕夜一起去庙宇祈福的,看到真田伯母一脸兴奋的从楼上下来,还觉得有点奇怪,但看到盛装的玄夜,幸村显出了惊愕的表情,一边停滞了思维,一边差不多以惊艳的眼神看着玄夜。淡紫色闪着柔和光泽的外衣,里面是从粉红色逐渐加深的到深红色的单衣,在单衣边上只能看到很窄的深紫色,仿佛那不是另一件单衣,而只是一条滚边而已,但在宽大的袖子处,就露出了一大截的深紫,底下是深红色的裙子,腰部用白的绣满银色花纹的腰带扎成一个蝴蝶结。那些称得上鲜艳的颜色组合在一起,显得优雅、尊贵,但那种感觉在玄夜此时清冷的气息下,却又没有那么亮丽,只有隐而不发的高贵气势,淡淡的外溢出来,也只有那冷色调的紫才压得下玄夜此时给人的那种压迫感。
  老太爷和真田伯父也很满意玄夜的这一身装束,艳而不俗,高贵却又带着淡雅,身上隐隐有种优雅萦绕着。要是玄夜知道自己那被折腾的已没有任何表情的僵硬,在他们看来是种尊贵的矜持,清冷的优雅,大概会苦笑的更厉害了。
  “怎么样,漂亮吧!”真田伯母很满意众人脸上的表情,自己的玄夜打扮起来可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而且玄夜的男装扮相也很让人觉得冷艳呢,真田伯母对于自己有了两个可以拿出去大大炫耀的形象骄傲着。
  “伯母,你不会让一直我穿着这个吧?”玄夜终于出声打断了真田伯母的臆想。
  “啊!对了,还有两套和服没有试过呢,玄夜,快走!”
  玄夜后悔出声打断了真田伯母的观赏,还要回去受罪啊!但值得庆幸的是那两件是相对简单的小振袖,没有那么繁复。
  除夕的前一天,玄夜跟着管家他们一起做起了传统的食物,还参加了大扫除,真田伯母劝不住玄夜,也就随她去玩了。很多东西都没有接触过呢,像砂糖竽艿、荞麦面等,但玄夜最喜欢做的还是糊格子门的纸,好新奇的体验呢。
  除夕那天,吃完了丰盛的晚餐,玄夜在伯母的严令下只得穿上了一件碎花的小振袖,头发用深紫色丝带高高的扎起,但却在耳鬓留下了两缕。而且伯母还没收了玄夜的眼镜,“又不是近视,今天就不用带了!”
  折腾了好久伯母才满意的看着玄夜的新形象,“好了,可以走了。”
  玄夜拿过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披上,真田伯母有点失望于那被遮掩的美丽。
  跟着真田表哥,玄夜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不自在的走着。各家的门口挂着红色的灯笼,路上已经没有行色匆匆的行人了,大多是手里提着灯,去寺院祈福的人了。但还是有不怕冷的女生,看着三两个只穿着华丽和服的女孩子,玄夜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男生好啊,至少伯母就没有逼真田表哥穿什么特定的衣服。
  到了寺院门口,幸村已经在了,还是平常的衣着,看着玄夜一副怕冷的样子,幸村拉着玄夜快速的走进了庙宇,庙里已经有了不少的人,多是这一带附近的人,玄夜他们找了个看起来暖和的角落,停了下来。
  “玄夜今天很漂亮呢!”幸村赞赏着。
  裹在厚厚的羽绒服中还看得见什么呢?玄夜很是诧异的看着幸村精市,幸村笑了笑,玄夜穿和服的样子,自己已经看见过了,虽然这小振袖没有那十二单衣华丽,但想必也差不到哪儿去了。
  人渐渐多了起来,玄夜还碰到了夏子,丸井学长。夏子还是第一次看到玄夜穿和服,磨着玄夜一定要看一下,玄夜没有办法,只好脱下羽绒服,抖抖簌簌的展示了一把。结果又引起了夏子和丸井文太的惊艳,没等了几分钟,玄夜就又把羽绒服穿上了,还是温暖重要啊。
  夜渐渐深了,由于寺院里容纳了较多的人,开始显得不是那么冷了,但玄夜还是坚持穿着厚重的外套,要是新年第一天就病了,那就太不好了。
  忽然间,人群慢慢静了下来,有几个僧人走了出来,在前面站定,然后开始念着一些听不懂的祈福词,那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寺院里,玄夜还是首次参加这样祈福仪式,看着身边的人都闭上眼虔诚的祈求新一年的幸福,玄夜也低下了头:希望新的一年中真田本家的人都健康幸福;虽然精市哥哥会有病痛的折磨,但最后还是会完全恢复的;立海大虽然失去了关东大赛的胜利,但希望他们可以在全国大赛中表现精彩!虽然自己并不是很相信神明的庇佑,但真的感谢让自己来到这个世界。
  过了一会,那祈福词结束了,庙宇里的钟声响了起来,清亮、悠远,在寂静的夜里飘出了好远,大概这整个地区的人都能听得到吧。108声的钟声停歇了,新的一年就此开始了。
  玄夜告别了夏子和丸井他们,和表哥、幸村精市一起往家走,突然空中传来了爆竹燃放的巨大声响,漆黑的夜空,直冲上天的烟花在半空中绽放开来,格外的璀璨,总是在那最高的一点,绽放出绚烂夺目的光彩。只是几秒钟的时间,生命盛开,然后颓败,只留下一些灰烬。那瞬间即逝的美丽令人心动,但也让人痛,就像那只在夜间盛开的昙花,刹那的光华就倾尽了它所有的美丽,在生命最艳的刹那殒去。如果烟花拥有灵魂,不知道它在下世会不会不做任何的花,而是成为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执着于一生一世的演变,即使朽败,也是清静而无为?还是仍然执着于刹那的美丽,如流星滑过夜空,留下瞬间的灿烂,一刻就是永远?漆黑的夜空被映照的如同白昼一般,真的就是火树银花不夜天了!
  到了本家门口,幸村精市拿出一个福签,“玄夜,新年期间你就带着吧。”
  “啊,精市哥哥,我不知道还要送这个的,没有准备啊。”
  “不是什么惯例,玄夜带着就好了。”
  玄夜收起了那个福签,幸村精市也跟弦一郎和玄夜说了再见,离开了。
  回到真田本家,发现自己的手机上有立海大网球部那些人发来的祝福短信,还有不二的,还有个短信一看就知道是迹部的,“你到哪儿去了,竟敢不接本大爷的电话,回来后打给本大爷!”
  玄夜的心情比较好,给每个人回了短信,但迹部的就算了。
  新的一年在悠扬的钟声,灿烂的烟花,以及浓浓的温暖中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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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5 17:47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改变的历史

  新年期间,真田本家很是热闹,很多远房亲戚都来拜访,玄夜在家穿了三天的和服,笑容都僵硬了,除了对这一点有所不满,这个春节玄夜过得惬意而又温馨。
  迹部几次打电话找不到人,过了三贺日后,直接冲到了真田本家,恰逢真田表哥去亲戚家回礼了,真田伯母对于有陌生的男生找玄夜还是蛮诧异的,还带着点好奇。
  “玄夜,有你的朋友来找你!”
  玄夜看着伯母一脸诡异的表情,怎么会有人到本家来找自己啊。
  走到会客室,居然是迹部景吾。不会把他的电话号码设为不接听的状态,就跑到这儿来兴师问罪吧?
  迹部在真田伯母面前倒没有表现的嚣张,最多给人感觉他有点骄傲罢了。玄夜不想让伯母担心自己,也不知道这个自恋的大少爷会说出什么,就找了个借口让真田伯母离开了。
  “你竟然敢不接本大爷的电话!”伯母一离开,迹部就又恢复了嚣张的本性。
  “有事吗?”玄夜不想弄坏自己的心情,平心静气的问着。
  迹部难得看到这样不针锋相对的玄夜,虽然对于玄夜总是不接他的电话,还是很气愤,但语气上已经卸下了部分的怒火。
  “那,这是给你的!”迹部看似漫不经心的递给了玄夜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玄夜知道如果自己不收下,今天迹部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玄夜又不想把这件事闹得让本家的人都知道,平白为自己担心或气愤。
  接过了那礼物,玄夜放到了一边。
  “你不看一下本大爷送的东西吗?收到礼物要回礼这可是基本的礼貌!”
  玄夜突然间觉得有点好笑,现在迹部就像一个希望得到大人赞赏的小孩子,而且向别人索要礼物也是这么理直气壮的。其实他也是蛮无辜的,原来玄夜的离去其实并不干他的事,甚至以前迹部都不知道有玄夜这么一个人。大部分是原来玄夜自己的原因,内向、自卑而且偏激,再加上被那些女生威胁,害怕自己的秘密大白于天下,心理承受不了,于是选择了那么一种极端的方法,最后消逝了。而后发生的事情,并不足以来指责迹部,他只是性格上嚣张自恋了那么一点,但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只是扰乱了玄夜那伪装平凡的生活罢了。
  也许是这段时间玄夜的心里发生了改变,渐渐融入了这个世界,不再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冷眼注视这世界了,也不再把自己局限于“光”的心境了,虽然对于迹部破坏了自己原来扮演的平凡角色还心存芥蒂,但已经跳出了对迹部的主观定义,也明白自己以前对于迹部的迁怒实在有点幼稚。
  “那你想要什么呢?”
  也许是玄夜的态度大大不同于以往,迹部有点反应不过来,呆滞了一下。
  “那就看你自己的品位了。”还是那么嚣张啊!
  “那你等一会儿。”玄夜离开了会客室。
  迹部景吾不清楚今天玄夜怎么会对自己这么和颜悦色,没有冷冰冰的话语,也没有对峙的疏离。原来自己是很气愤玄夜完全的藐视自己,连电话也不接,没有考虑清楚就已经冲到真田本家来兴师问罪,想提醒玄夜还有自己这么一个人存在,但没有想到事情完全偏离了自己的想象,那个人还是玄夜吗?但那眼里的幽深和孤傲,自己怎么可能认错?
  玄夜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像记得漫画中的迹部喜欢德语和希腊语,尤其喜欢荷马史诗,正好自己前段时间刚收集到一套限量版的各国文学著作,也包括那本书,那就送给他吧。玄夜拿了个盒子,把那一套书装了进去,走下楼。想了想,又拐去了厨房,拿了一份自己做的这些天用来回礼的糕点,回到了会客室。
  “居然让本大爷等这么久!”
  玄夜现在对于迹部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纸老虎,言语嚣张跋扈,看起来很有威胁感,但实际上,他也就只是这样了。他的自恋注定他不屑于用一些卑鄙的手段;他的高傲也不容他在别人面前低头;他嚣张,但他的确有其资本,虽然不讨好于一般的人群,但那也只是他自己的事,是那种成长的环境形成的,于人并无妨害。玄夜觉得跟“光”比起来,迹部景吾善良的多,也显得更有人气,至少对于自己的部员,他还是蛮关心的。
  “这是我自己做的糕点,你也带去尝尝吧。”云淡了,风也就清了,于迹部再无任何的感觉,既然这样,就如平常人那样对待吧。
  “既然这样,那本大爷就收下吧。”
  迹部拿着东西走出了真田本家,“本大爷会再打电话给你的,不许不在!”
  玄夜微微笑了笑,没有答话。
  在车上,迹部打开了盒子,是各种语言的文学著作,看样子玄夜对自己还是关注的,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迹部此时的心境与来时的心情完全不同,怒火熄灭了,有一种愉悦升起。但迹部没有意识到玄夜此时对他既不是迹部自认的喜欢、在意,也不是以前的愤懑、讨厌,而是如同陌生人般的毫无感觉,是一种彻底的无视了。
  真田伯母一脸好奇的表情对着玄夜,玄夜好笑着解答着她的疑问,“那只是一个原来冰帝的学长,问我拿一些外文书而已。”真田伯母半信半疑,“不是朋友?”
  “不是,不太熟。”
  回到房间,打开迹部的礼物,是两条水晶的手链,一条茶色,有点银色的光华在流动;另一条是蓝色的,颜色深浅不一,有海的深邃,也有天空的澄澈。玄夜合起盖子,随手放到了抽屉里,虽然也同样是水晶手链,但真田伯母送的对自己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那是一份温暖的见证,是什么也取代不了的。
  真田表哥回来后,知道迹部景吾到过本家,怒气冲天,真田伯母此时才知道那个男生向玄夜表白过,要求玄夜做他的女朋友。这天,真田伯母看向玄夜的眼里总透着诡异,而且还很高兴、夸张的说,自己就知道玄夜是很可爱的,这不就有人在追求玄夜了吗?玄夜真是无力反驳了,好像自己才十四岁吧,谈这个不显得太早了吗?而且一般的人不应该是严令禁止的吗?好像真田表哥那样的反应才算比较正常吧?
  而后,真田伯母终于对这件事发表了不赞同的看法,“玄夜,你还是陪着伯母吧,我可舍不得让玄夜这么早就离开伯母。”突然,真田伯母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脸诡异的看了真田表哥一眼,“对了,玄夜,弦一郎也不错的,玄夜可以考虑一下,那样玄夜就可以一直陪着伯母了!”
  真田表哥的脸更黑了,拖着自己的母亲走出了玄夜的房间,玄夜无语的倒在床上。
  寒假很快就过去了,玄夜每天早晨真是舍不得温暖的被窝啊。刚来到学校,玄夜就已经开始盼起了春假。
  生活还是波澜不惊的过着,一切就如同振荡的钟摆,总是沿着同一条轨迹运行。
  那天,玄夜到了网球部后,发现真田表哥和幸村精市都不在,几个正选也不见踪影,正觉得奇怪,丸井学长和柳军师一脸焦虑的赶了过来。
  “玄夜,快去医院,部长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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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5 17:49 | 显示全部楼层
玄夜虽然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件事,而且最后幸村精市也完全治愈了,但这时心里还是很紧张,跟着柳生和柳莲二去了医院。
  到了金井综合病院,玄夜他们赶到了急诊室,“到底是怎么了啊?”
  “还不太清楚,刚才放学时,部长还没有走到网球部,就突然就跌倒了,怎么也站不起来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现在呢?”
  “不知道,好像已经进去蛮久了,柳生的父亲好像就在这个医院,柳生刚才也进去了。”
  玄夜看着一帮子焦急等待的网球部选手,想到自己即使是知道了剧情的发展,在听说这件事时还忍不住紧张了,那他们的表现就很好理解了。
  似乎过了很久,几个医生从急诊室里走了出来,柳生也出来了,网球部的人立马围了上去,“柳生,到底怎么回事了?部长得的是什么病啊?”
  “是格林-巴利综合症,也叫急性多发性精神炎。”
  “急性多发性精神炎?!”
  “是与之非常相似的原因不明的免疫系统功能下降,症状先是手脚变的无法动弹,逐渐的丧失全身的活动能力,情况严重时,会发展至呼吸系统瘫痪,慢慢的连呼吸、说话、进食都不行,发病后两周进入危险期……”
  “那能治吗?”
  “最快也要一个月,慢的话一年多也未必……”
  “那现在幸村部长的情况怎么样啊?”
  “刚才医生帮他注射了肾上腺皮质激素,现在要进入重症室观察。”柳生的话还没有说完,急症室的门打开了,两个医生推着幸村精市快速的转移去重症室。
  经过网球部成员的身边时,幸村一脸的黯然,“对不起,今年的全国大赛我可能没有办法参加了。”
  “精市哥哥,你没事的,会很快好起来的,你要相信我!”玄夜握住幸村精市的手说道。
  幸村精市看着玄夜,那眼里满是不多见的温柔,清澈、澄亮,但往深处则是无尽的深邃,透着坚定的光。幸村的视线消失在那颜色最深的地方,他看见玄夜的眼里映出了自己的身形,小小的,但却无比的清晰。幸村微微笑了,玄夜的话莫名的带给了自己一种勇气和没有理由的信任,能够看到玄夜眼里如此清晰的倒映着自己,幸村那从进入医院以来一直忐忑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玄夜,我知道了,我相信。”
  医生把幸村推进了重症观察室,在快关上门的那一刹那,真田表哥大声喊道:“幸村,我们会一场不败的等着你回来的!”
  历史一丝不差的向前发展着,立海大附属国中网球部的王者在冬天还没有过去的时候,住进了医院,等待幸村的将是半年多的医院生活。
  由于幸村精市的病发展的比较快,比较急,他需要在重症观察室呆上一至两周,其他的人只能在探视的玻璃窗外看一下,都不可以进去。如果一段时间后,病情控制住了,那时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玄夜放学后都跟着真田表哥去看望幸村精市,看起来幸村精市的精神还可以,总是对着玄夜微笑着,示意自己没什么事,不用担心。玄夜心里的担心其实比网球部的那些人少多了,大概半年后幸村就可以完全康复了,即使历史不如漫画中的那样发展,自己这个以前被人誉为是百年不遇的医学天才还在这儿呢。格林-巴利综合症并不是不治之症,就是治起来麻烦了一点,要随时根据病人病情的发展,不断的调整治疗方案,只要这中间有一环衔接不好,病情就会反复,更有可能加重。如果让“光”来制定这医疗方案,说不定不用半年那么久,但既然最后的结局很圆满,那自己就静观其变吧。
  幸村精市躺在病床上,被要求至少一周卧床静养。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的孤单还可以忍受,但有时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会失去知觉,仿佛不存在了似的,那种感觉才是最恐怖的。幸村现在每天最盼望的就是玄夜的到来了。虽然对于网球部其他选手的探望,幸村也是很欣慰,但他们脸上总是带着担心和忧虑,让幸村时刻感觉到自己的病情很严重。但那个自己想要永远守护的玄夜,却带给自己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一种坚定的信心,无论现在的情况如何,坚信自己的病肯定会有痊愈的希望。“玄夜,对不起,说过要一直守护你的,但现在还要由你来给自己信心,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幸村精市在心里想着。
  幸村精市现在每天在病床上有大把的时间,又被要求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天空发呆。与玄夜相处的一幕幕在幸村的脑海里浮现。第一次看到玄夜,那时还是弦一郎说起自己的表妹要转来立海大读书,问到原因,才知道那女生的父母都不在了,现在就住在弦一郎家。而后有一天的中午,弦一郎就说要带自己的表妹去熟悉食堂,自己也跟着去了,那是初次见到玄夜,感觉是个很内向、害羞的小女生,纤细,让人不由得产生怜惜的感觉。那时很自然的就接受了玄夜叫自己“精市哥哥”。
  而后有时候会在学校碰到玄夜,听说她参加了美术部,素描很是不错,与自己有相同的爱好。陆续的会知道她的一些消息,但也只是如此罢了。在弦一郎的生日上,意外的发现玄夜的手艺很棒,那些点心和那两盘中国菜让人垂涎欲滴,但之后加了佐料的点心显然也是出自玄夜之手。那时只是觉得她有点小女生的顽皮。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是那次去游乐场吧,第一眼看到的不俗的华丽,除去眼镜后的冷清,然后在那摩天轮上,感觉到了萦绕在玄夜身上的忧伤和孤寂,那时的自己就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吧,不想再看到那样沉浸在伤悲中的玄夜,希望她可以快乐、幸福。
  成为了玄夜的理科家教后,接触是多了,但似乎玄夜把自己保护的很好,总是在旁人面前一副羞涩、平淡的样子,但又仿佛隔离在世界之外,总是淡淡的看着一切,自己根本接触不到玄夜的内心,也无从去排解玄夜的忧伤。
  那年的暑假,有一次去弦一郎家才得知玄夜跑到东京去了,还被大雨困在了哪儿,自己坚持要等她回来。而后看到手冢国光的外套时,心里的不舒服感,那就是嫉妒吧,只是自己那时候还没有意识到,所以才会在见到手冢国光时,压制不住那种面对对手的气势。
  最后悔的是让玄夜参与了网球部的海原祭,自己的原意是想让玄夜融入一般人的生活,不再那么远离人群。但遇到了冰帝那一行人,就什么都变了,让玄夜陷入了无尽的麻烦中。迹部的言语,终于让自己明白了对于玄夜的心意——幸村精市喜欢真田玄夜,那种纯粹的喜欢,想守护她的心理。
  迹部景吾的不放弃,闹得满校风雨,自己不能放任在立海大发生与冰帝同样的事,为了保护玄夜,强制的把她纳入了自己的生活圈,这样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可以守护着玄夜慢慢长大。但玄夜给予自己的是更大的惊喜。那时知道玄夜的秘密时,对于玄夜开始允许自己靠近,开始分享一些东西,看到了玄夜有褪去防备可能的希望。
  在藏王地的滑雪场,也许玄夜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什么改变了,开始变得真实,不再飘忽于人群之外,所以纵容着她,看着她在自己看得到、触手可及的地方存在着。也就在那里,可以感觉到青学的手冢国光和不二周助都对玄夜有不一样的感觉,但他们大概还没有确定那是什么吧。同时发现对于感情,玄夜似乎很迟钝,她能够判断出别人的真诚或是虚伪,是伪装还是真实,但能接受的好像还只有亲情。还是很庆幸自己在第一次见到玄夜时,是真的怜惜这个纤弱的女孩,而不是敷衍、公式化的关心,否则现在玄夜面对自己也会是戴着厚重的面具。即使是现在,虽然玄夜跟网球部的人关系都还不错,可是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只有在自己和弦一郎的面前,玄夜的眼里才会染上淡淡的暖意,其余的时候还是一片冷清。
  除夕时看到玄夜穿着那十二单衣的惊艳,这才庆幸玄夜平时的隐藏。
  特意去求了一个符,希望新的一年,玄夜可以过得真实、快乐。
  但这守护现在却做不到了,躺在这儿,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等待。
    玄夜拜托护士偷运进来了一个小盒子,幸村精市打开一看,是一串紫色的水晶手链,那不是玄夜一直戴在手上的吗?幸村抬头向玄夜看去,玄夜指着那盒子,示意着什么。幸村精市仔细一看,手链下压着一张纸,打开,“精市哥哥,这可是我的幸运物哦,现在就归你了,你一定会没事的!”幸村把手链戴到了自己的手上,玄夜,谢谢你,谢谢你一直给自己信心!
  玄夜离开了医院,独自住在医院里的人可是最容易患上忧郁症,就把那带给过自己温暖的手链送给幸村吧,希望它也能带给他温暖。而且自己也不亏呢,玄夜想到昨天磨着真田伯母又给自己买了一条蓝色的,小孩子的身份还真是方便啊,可以任意的撒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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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7 16:59 | 显示全部楼层
义卖会的风波

  过去了十几天,幸村精市的病情控制了下来,但由于现在所有的症状并没有都显现出来,不清楚有是不是存在关联的并发症,只能采取保守的治疗手段,还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能完全确诊病情的状况和决定治疗的手段。
  立海大网球部陷入了低潮,在几届的全国大赛中,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柳莲二是网球部的不败支柱,这三个人带领着立海大两次登上了全国大赛的冠军台,是立海大坚定的铁三角。现在缺失了其中的一个,而且还是整个网球部的主将,网球部的日常训练中弥漫了沉重的气氛,就连真田哥哥,在训练中也没有以前那么专注了,有点心神不安,这样的网球部能走过关东大赛,来到全国大赛的舞台上吗?
  玄夜还是天天去金井综合病院看望幸村,现阶段无聊而又漫长的保守治疗,不仅折磨着身体,同时也最能磨去人的意志了。玄夜带去了一堆的画册、音乐还有小说,说是让幸村精市有点事情做。同时把理科补习的地点搬到了医院,幸村精市可没有看到玄夜这么自觉过,原来觉得玄夜肯定会逃掉补习的,自己还想拜托柳生盯着她呢。
  玄夜还拿来了一堆的草本植物,有正开的鲜艳的嫣紅蔓、佛焰,有含苞待放的蓝蝶旋果苣、文心兰,还有只有稀疏叶子的熏衣草之类的,那些花虽然热闹,但除了文心兰外都没有香味,而文心兰也还没有开,只有凑近了才有隐约的淡雅香味。
  “精市哥哥,我昨天在那儿还看到一条好可爱的苏格兰牧羊犬呢,太可爱了,但医院里不能养,要不然我就买了。”
  “那玄夜怎么不买回家呢?”
  玄夜不好意思的说着:“我从来没有养过小动物,怕一不小心就把它养坏了。”小时候是看不到尽头的各项课程,等到有了自己可以安排的时间,却已经养成了不喜别人接近的习惯,当然对于那种需要时刻关注着的宠物,没有什么好感。
  “对了,精市哥哥,你可要按时给那些花草浇水,我还想看那熏衣草开花呢!”还是忙一点好,至少时间会过的快一点。
  网球部持续的低气压还在延伸,虽然还是蛮严格的在盗罚但好像大家的情绪都不高,那种压抑、低沉的气氛不禁让玄夜仿佛又回到了“光“的家族:死寂,让人看不到希望。在看习惯了网球部的青春活力后,玄夜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你们怎么了,精市哥哥又不是治不好了,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罢了。你们这样,难道要让精市哥哥回来后,发现自己连全国大赛的门都进不去了吗?真田表哥,你是怎么答应精市哥哥的啊?!”
  玄夜的语气并不严厉,但话里的指责却重重的敲在了每个人的心头。玄夜说完就走了,不想看到他们内疚的表情,那种表情不适合出现在他们的身上。但这样就够了,相信他们会振作起来的,同时也会对幸村精市多一点信心的。
  回到本家,真田伯母问玄夜要不要参加一个慈善义卖活动,“那是真田家一直捐赠的一个教会,周末他们要办一个慈善义卖,原来都是我一个人去的,今年玄夜就陪我一起去吧。”
  “好啊,那我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玄夜有什么要捐的吗?反正我已经挑了好几样了。”
  玄夜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件十二单衣,穿着它简直是受罪,捐出去,自己就不用担心再经历一次那样的酷刑了,但不用想也知道伯母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吃完饭,玄夜准备去医院,一路上,真田表哥沉默着。
  “谢谢!”
  玄夜诧异的抬头,发现真田表哥还是一脸的严肃,但那眼里没有了这几天的迷茫,而是透露着坚定和信心。看样子他们已经恢复正常了,玄夜微微笑着。
  “精市哥哥,慈善义卖一般要捐什么比较好啊?”
  “玄夜要去参加?”
  “嗯,伯母说周末有一个教会的慈善活动,让我也一起去呢!”
  “那玄夜自己想捐什么?”
  “十二单衣!”玄夜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穿那衣服痛苦死了!”幸村精市心里却并不想玄夜把那件十二单衣捐出去,所以没有回应。
  “不过伯母一定不会同意的!”玄夜懊恼的补充着。
  幸村精市看玄夜提起衣服,突然想起了海原祭上的直衣,虽然那直衣很不错,但就是由那衍生出了那么多事,对于那件衣服也欣赏不起来了。
  “那玄夜就捐海原祭上的那件直衣好了,我可以把自己的那件也拿来。”
  “哦,对啊,那件也不错。我明天再去问一下柳生学长,把他那件也拿来好了。”
  “对了,玄夜今天谢谢你!”
  “啊,什么?”玄夜很茫然。
  “你今天说的那番话,他们告诉我了。”
  “啊?嗯!那肯定是丸井学长多嘴说的!”玄夜气鼓鼓的,幸村精市微笑着注视着玄夜,现在是你在守护我的梦想吗?
  第二天网球部虽然还没有彻底回复原来的气氛,但大家都不再那么死气沉沉了,丸井也开始中断了一段时间的乞食活动,“玄夜,今天有没有泡芙啊,像昨天在部长那儿吃到的那种草莓味的!”
  “丸井学长,你昨天是不是说我的坏话了?”玄夜装着严肃的样子。
  “我没有,我只是说没想到玄夜训起人来也蛮厉害的。
  “这还不算吗?”
  “当然不是了。”丸井深怕自己没有好吃的了,极力反驳。
  那种年轻的激情,坚持不懈的努力,对于胜利的自信,终于又回到了这个王者的球队。
  玄夜向柳生比吕士要那件直衣时,柳生很干脆的就答应了,但却询问了那个义卖活动的时间和地点,玄夜也不太清楚,伯母并没有仔细的说过,自己也没问,反正到时候跟着去就是了。
  柳生潜意识里并不想让玄夜捐掉那件直衣,那是第一次发现玄夜的不同形象,清雅而又尊贵,又有着高高在上的孤傲。柳生犹豫着要不要也去参加,于是提出以义卖会的时间和地点来交换自己的那件直衣。
  周六,玄夜被伯母又戏弄了一把,要是知道自己需要穿着和服去,那时就绝对不会答应的。但事已至此,已经逃不掉了。
  玄夜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小振袖,跟着伯母上了车,管家把那些要捐的东西也捧上了车,然后就出发去东京了。
  半个多小时后,就看到那座教堂了,那是一座壮丽的石头教堂,有三个联在一排的大门,中间的巨大天窗被两个小小的横窗护着。一座镂空花的高楼,用它细细的柱子支撑着天花板。最后是那两座黑而厚的塔带着它们倾斜的檐屋,隔着一段距离伫立着。
  走到教堂里面,很暖和,真田伯母让管家拿走了外套,里面已经有一些人在了。教会的一个修女显然认得真田伯母,迎了过来,伯母让玄夜先到处看看,自己去教会的办公室了。
  玄夜无聊的对着一群不认识的人,穿着小振袖也不能跑到外面去,早知道就带本书来了,还可以消磨时间。
  “玄夜?”一个迟疑的熟悉声音,玄夜抬起头,是柳生比吕士。
  “学长,你怎么也会在这儿?”
  今天,柳生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来义卖的地方看看,因为不知道义卖物品的拍卖顺序,所以到的比较早。刚才在门口碰到真田弦一郎的母亲,玄夜应该也到了,于是就进来了。里面的人不是太多,扫了一圈没有发现玄夜,难道没有来?然后柳生注意到别人大多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前排有个女生却一个人坐在那儿。走到附近,有点像,但却又不敢确定,柳生试探着小声的叫了一声,真的是玄夜,是身穿和服盛装的玄夜。浅紫色的小碎花和服,有着海原祭上穿着直衣时的味道,但没有那种明显的傲然,如果说那时的感觉是冷艳,那么此时的玄夜就是清新脱俗了,但又不乏优雅和高贵。
  柳生庆幸自己今天来了这儿,每当自己以为已经看到了玄夜的极限时,总会在另一个时刻不经意的发现玄夜不一样的面貌,而且那种对于自己心灵的触动,一次比一次更深,一次比一次更让自己想要靠近。
  柳生在玄夜的身边坐下,“玄夜穿和服很好看呢!”
  玄夜无奈的一笑,“但这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柳生比吕士今天穿着一套深色的正装,浅淡蓝色的衬衫,深蓝色带着点紫的领带,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一丝不苟,“嗯?怎么说?”
  “就好像是罚站了半个多小时一样,好难穿哦!”
  柳生微微笑了笑,虽然心里觉得有点对不起玄夜,但还是希望还能再看到这样的玄夜,从海原祭的直衣,到今天的和服,玄夜很适合穿传统的服装呢。那种一般人穿着会显得轻浮的华丽,在玄夜身上完全被压了下去,那种清冷看起来甚至可以中和最俗艳的颜色,更不用说是玄夜这两次选择的冷色调了。没有戴眼镜的玄夜,从眼里流露出的傲然,奇异的带出了玄夜的优雅,那种感觉好像真的只有在玄夜摘下眼镜时才可以体会的到。还会再有不同面的玄夜吗?还会再有惊艳吗?
  “柳生比吕士!”不熟悉的招呼,玄夜和柳生一起向旁边看去,居然是观月初和不二裕太,他们两个人穿着圣鲁道夫的校服,在全是礼服的教堂里显得格外的显眼。
  观月初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柳生比吕士,立海大的绅士,你怎么会来这儿呢?”
  柳生不知道是真的不认识观月初,还是故意的,“你好,请问你是哪位啊?”
  观月初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拨弄头发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现场出现了僵持的局面。不二裕太赶紧给自家的学长解围,“你们好,我叫不二裕太,他是观月初,我们都是圣鲁道夫网球队的。”
  还是裕太可爱啊,同时也没有他那天才哥哥的腹黑,是个会把一切都表露在脸上的单纯的小孩。玄夜笑眯眯的盯着裕太额头的伤疤,以前看漫画的时候就好奇这真的是意外留下的,还是特意做上去的记号,毕竟这样规则的伤痕可不多见。
  “裕太,你这伤痕是特意弄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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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7 17:0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二裕太有点诧异这个女生一开始就叫自己“裕太”,自己好像没有见过她吧,很漂亮,但更突出的是那温和而又优雅的气质,自己如果见过,肯定不会忘记的。听清这个女生的问题,裕太一脸黑线,怎么会有人特意去弄那个呢?
  “不是的,但我也不清楚那是怎么弄的了,好像从刚懂事时就有了。”
  好可爱啊,对陌生人也这么坦白,“我叫真田玄夜,很高兴认识你呢,裕太。”
  这又是一个生活在自己亲人阴影下的人,自己以前永远是“光”,即使后来成为“影”的身份,但心里一直是“光”的高高在上,对妹妹的感觉可以理解,所以纵然她,但却并不了解,即使是互换了身份,自己还是无从体会妹妹的感觉。不二裕太生活在天才哥哥的阴影里,自卑但又尽力追赶,总想着有一天可以胜过自己的哥哥,不再让人忽视自己,不再称呼自己为“不二的弟弟”,不再只是一个不二周助的附属品。但在别扭、憎恶的同时,又是爱着自己的哥哥的,看到不二受伤也会难过、担心。妹妹,你也是这样吗?想堂堂正正的出现在别人的面前,而不再是“光”的影子?恐惧那种没有自我的感觉,所以只有“光”彻底消失了才会真正安心?看着“光”的离开,会有那么一点不舍、伤心吗?
  玄夜不再放任自己陷入回忆,又扬起嘴角,注视着不二裕太,“裕太,你的手机能借我一下吗?”
  刚才玄夜身边的三个人都感到一种淡淡的哀伤,自己身边的温度好像下降了不少,但那种感觉一刹那就消失了。只有柳生可以确定那是从玄夜身上传来的,虽然玄夜明明是笑着的。观月初和不二裕太都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嗯?”不二裕太迷茫的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面前浅笑着的玄夜。
  玄夜在通讯录上加上了自己的名字,拨通,然后又挂断。这可是从不二周助那儿学来的。
  “裕太如果到神奈川来的话,可以找我哦。”
  柳生对于玄夜初次见面就叫不二裕太的名字,觉得很诧异。虽然玄夜对人看起来都蛮好的,但实际上那都是疏离的客气,隔着距离的亲切,直到现在,玄夜称呼自己也只是“柳生学长”,很少有人可以让玄夜这样没有隔阂的对待。而后那不会错认的哀伤,也是因为这个男生吗?但玄夜显然是第一次见到不二裕太,怎么会呢?最后玄夜留手机号码给不二裕太,更是震惊了柳生,玄夜对于这个男生绝对是不同的,柳生的心揪了起来,酸涩、痛楚的感觉袭来,有什么剥夺了自己的理智,再也无力维持那表面的绅士风度。
  “你就是真田玄夜?”观月初不容许自己被彻底无视,“那个立海大网球部的经理?冰帝迹部景吾的女朋友?”
  玄夜不清楚为什么别人总是把自己的名字和迹部景吾联系在一起,要不是前段时间已经释然了自己对于迹部的厌恶,这么问可是会惹怒自己的,“裕太,你们也来参加义卖活动的吗?怎么穿着校服就过来了。”玄夜忽略了观月初的问题,谁让他问的问题虽没有惹怒自己,但也还是属于自己不乐意回答的。
  不二裕太从收回自己的手机后,脸就变红了,很少有女生这么温和和自己相处,有点不知所措,听到玄夜的问题,有点紧张的解释道:“我们学校就是这个教会创办的,今天的义卖,我们是来帮忙的。”
  观月初连续被两个人无视,脸色都变了,“你们怎么回事,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玄夜冷冷的看了观月初一眼,“是,不是!”
  观月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玄夜这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对于这么简明精扼的答案,他已经气得说部出话来了。看着玄夜又一脸笑妍的跟裕太聊了起来,自己就那么被这个女生讨厌吗?但今天可是第一次看到她啊,观月初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真田伯母的回来,把观月初从尴尬的境地里解救了出来,“裕太,我们走。”观月初还是尽力维持住自己表面的自尊,在经过玄夜身边时,玄夜轻轻吐出了一句话,声音轻的只有观月初可以听到,“剧本不会是一直都完美的,玩火小心烧到自己啊。”观月初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回头看向玄夜,发现那微笑中带上了一丝淡淡的嘲讽。她认识自己?还知道自己的剧本?观月初愤懑而又疑惑的走了。
  不二裕太不好意思的表示义卖快开始了,自己要去帮忙了,跟着观月走了。
  真田伯母也认识柳生比吕士,两个人也就聊了起来,柳生抑制住了自己心里的酸痛,拼命提醒自己要冷静,集中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去专心听真田弦一郎母亲的话语。
  过了一会儿,有很多的修女和圣鲁道夫的学生走进了大堂,义卖正式开始了。
  玄夜看着那些是真心想做点善事的,和来炫耀、显示自己的人,在台下竞相叫价,倒也是一出很好的戏码。
  “玄夜,你看到有什么喜欢的就跟伯母说。”
  “嗯,我知道了。”
  “柳生学长,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是你的关注和……”,柳生下意识的在心里有点烦躁的回答着,他蓦的呆住了,被自己内心那冲涌而出的回答惊呆了,那最后一个词是怎么也不敢去深究了,身体微微一怔,原来一些模糊的意念开始变得清晰,柳生转过头去,视线回到了玄夜的脸上,玄夜的神情清冷的和平时一样,疏离的隔膜也还存在,虽然是温柔的微笑着,但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含义。于是一种蚂蚁爬的感觉在柳生的心头渗开来。
  玄夜看着柳生有点呆滞着,视线在自己的脸上,但心神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柳生学长,你怎么了?柳生学长!”
  玄夜穿着和服,加上又坐在第一排,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轻轻拉着柳生的袖口,晃动了几下,想叫醒柳生。柳生感觉玄夜那带着凉意的手触碰到了自己的手,有点淡淡的凉意从那一点蔓延开去,那明明是一种寒意,却奇异的让自己感觉到灼热,柳生下意识的想去握住那冰冷的手,一握之下,才发现玄夜早就已经把自己的手缩回去了,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心里漫溢的失落,柳生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意识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才仿佛刚刚听到玄夜的提醒,彻底清醒了过来。
  “啊,我也不知道,看到了再说吧。”柳生心里的烦躁平息了不少,贪婪的看着玄夜的侧面,玄夜的身上仿佛闪着一种珍珠的光泽,高高束起的头发柔顺的贴在脑后,深紫的发带泛着微微的银色,长长的荡着,那鬓角垂下的一缕发丝在底部顽皮的蜷曲着,越过肩膀,在紫色的和服上划下黑亮的一笔。手掩没在和服宽大的袖子里,脸上是静谧、清浅的表情,注视着台上的义卖。虽然没有看到玄夜的眼神,但想必也是清冷、疏离的吧。
  柳生虽然一贯秉承绅士的风度,对于任何人都是彬彬有礼,对待女孩子更是十足的温和,但现在柳生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应该怎么去面对玄夜,终于知道求而不得是什么意思了。想要去靠近玄夜,感觉的到她的存在,想温暖玄夜身上散之不去的凉意;但又怕玄夜以那种疏离的表情看着自己,就像一个无关的人,在她的眼里映不出自己的影子。那种想要接近却又害怕接近的心情是如此的矛盾,却又同时存在于自己的身上。
  “玄夜,是你的衣服了!”
  真田伯母的一句话打断了柳生翻涌的思绪,暂时收敛了自己的心绪,看向台上。
  那件深蓝色的直衣竟然是那个不二裕太捧着,柳生下意识的侧头去看玄夜的表情,玄夜还是笑着,但嘴角扬起的幅度又往上了一点,柳生有点闷闷的,窒息感说的就是如此吧。
  这件衣服其实应该是观月初展示的,但他看到捐赠者的资料后,竟然是那个彻底无视自己,而且跟自己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的立海大网球部经理的,他的气就不打一处的来,她怎么配的上牡丹这种华丽的花呢?观月初把这件衣服甩给了裕太,自己走出了后台,去观察那女生和那个柳生比吕士了。
  玄夜的这件直衣尺寸比较小,竞拍的人比较少,等叫价过了几轮后,加价幅度少了起来,柳生却举牌了,玄夜很是诧异,疑惑的看着柳生比吕士,柳生其实心里很紧张,不想让这件几乎可以代表一个开始的衣服离开自己的视线,但玄夜又正坐在自己的身边,不能显出异样的表情,又不能解释什么,有点如坐针毡。
  这时,主持人又高兴的表示有人出了一个更高的价格,看着不二裕太那惊讶的表情,玄夜和柳生沿着裕太的视线看去,居然是观月初在加价。
  刚刚观月初看到柳生参加了竞拍,不以为然,自己拿来的东西,居然还要买回去,要是不舍得就不要捐出来嘛,又注意到玄夜看向柳生,看不清表情,但观月初自觉那肯定是高兴的表情,一时愤懑就举起了牌子,绝对不会让你们如意的!
  柳生看到观月初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知道什么了吗?不,不可能的,自己也是刚刚才明白的,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么他就是单纯的要跟自己争这件衣服了。柳生回过头,再次举起了自己手里的牌子。
  而后,义卖场上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两个身高还蛮高的男生,在竞拍一件明显谁也穿不了的直衣。两个人轮流抬价,互不相让。难道那件衣服有这么好吗?但再好,不能穿也没有用啊!
  玄夜拉了拉柳生的衣袖,“柳生学长,现在的价格已经蛮高了,就让那个观月初买走吧。”
  柳生在心里苦笑,自己也知道价格已经很高了,要不正是这件衣服,自己早就停手了,但就是因为是这件,所以才不能让啊。
  观月初在心里大骂,那个柳生怎么还不放弃啊,自己快要承受不了那个价格了,咬一咬牙,再最后加一次,说不定他也已经不行了。那样即使被他买走,价格也高了不少,心里还能稍稍平衡一点。
  最后那件直衣以一个想不到的价格被柳生收入囊中,玄夜不清楚怎么会成了这样,真田伯母也觉的蛮奇怪的,但由于义卖还在进行,不好现在就询问。而柳生苦笑之余,在心里拼命找着理由,一个可以令人信服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
  由于这一个小小的高潮,而后的两件同样款式但颜色不同,也大了不少的直衣也拍得了一个较好的款数。
  最后玄夜买了一条缀了水晶的发带,一套精装版的西班牙百科全书,真田伯母也买了一些小的饰品。
  不二裕太捧着那件深蓝色的直衣到了柳生面前,“柳生前辈,这是……”
  不二裕太还没有说完,观月初就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柳生比吕士,还要谢谢你为我们教会捐了不少钱呢!”观月初说的仿佛自己此前的举动就是纯粹的为了哄抬价格,他可是不会承认自己原来是想买下它,再来他们面前来贬低这件衣服的。
  “不用了,我对于慈善活动还是很支持的,比起那些没有坚持到最后的人,可能多了那么一点诚意吧。”
  观月初讥讽不成,反而还被人暗示成没有诚意,他重重的哼了一声,连说声再见也忘了,就转身快速离开了。
  不二裕太不好意思的向玄夜他们道歉着,“不好意思,观月学长平时不是这样的,对不起啊。”裕太急得脸都红了,紧张的解释着。
  玄夜好笑的安抚着不二裕太,“没关系的,裕太也要走了吧,那再见哦!”
  裕太感激的看了玄夜一眼,赶紧去追赶观月初了。
  “这个男孩子很可爱呢!”真田伯母也看出玄夜对于这个叫做裕太的男孩子很亲切。
  “嗯,我还真想有这么一个弟弟呢。”
  听到这儿,柳生对于裕太那种莫名的嫉妒终于消失了,自己躁动的心里也平静了下来,原来玄夜只是把他当作弟弟看待,只是觉得他可爱罢了,自己对于那个不二裕太的敌意还真是毫无必要啊。
  “柳生学长,你刚才怎么……”玄夜疑惑的看着柳生,又看了看柳生手上的盒子,真田伯母也关注的靠了过来,想听听柳生的解释。
  柳生在那一刻还是蛮感谢观月初的,“原来我只是想抬抬价格的,但观月初加价了。这些可是那时候我们冥思苦想才选定的,当然不能让观月初得到了!”柳生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理直气壮。
  玄夜看起来接受了这个答案,没有再说什么。
  “那个男生怎么了?关系不好吗?”真田伯母奇怪的问,好像印象中的柳生一直是温和有礼的,很少看到他这么直接的表现出对于一个人的喜恶呢。
  “啊,没什么,只是不喜欢他自恋的态度罢了。”
  真田伯母看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再提及这个话题了。
  
  晚上,柳生在自己的房间里整理自己烦乱的思绪,原来自己很少觉得有什么是不能通过努力得到的,自己的学习如此;自己对人的风度如此;自己网球也如此,赢不过幸村他们,也只不过是自己的努力不够。无论什么事,只要自己努力去做,总会有看到希望的那天。但现在,一种无从着手的无力感深深的萦绕在自己的脑海里,不知道怎么让玄夜对自己不再如同陌生人般的疏离,怎么能够不被排除在玄夜的保护圈外,怎么样才可以使得玄夜愿意接受自己的温暖?柳生看着桌上的那件直衣,手指轻轻无意识的描绘着那牡丹的外形,玄夜那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清冷,几乎不容接近,自己该怎么做呢?柳生发现原来世上还存在着无解的问题。“玄夜”,柳生低声的念着这个名字,看着自己的摊开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仿佛那样就握住了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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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7 17:05 | 显示全部楼层
神秘的礼物

  玄夜这段时间常常跑书店,自己所有的书都是各种外文书,不是一些晦涩难懂的专业书,就是小语种的文学作品,没有适合自己这个年龄段的,而且自己也不知道国中生应该看什么,喜好那些书籍,不知道送什么书给幸村精市。所以玄夜这几天常常在网上搜寻或在书店里观察小孩子的爱好。
  书店里的工作人员已经注意到这个奇怪的小女孩了,她常常是进来后就看书店墙上的“本日销售排行”,而后在书店的浏览区里看那些小孩子看书,自己却从来不看,最多看看书的封面而已。店里认为玄夜是那种买不起书,只能自己来书店看看就算了的那类人,但那些资深的服务员看着玄夜身上那些精致的小配件,还有举止,就知道那肯定是大家族里的孩子,就是不知道她怎么来了好几次了,总是看人多过于看书,即使是看书,也只是最多看书的简介。
  那些以为玄夜是没钱买书的服务员,不屑于去招呼玄夜;那些看出玄夜家境很好的服务员大多都做了很多年了,看玄夜没有要人帮忙的意味,也不敢贸然凑上去,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孩子总有那么一股子高高在上的骄傲,或是嚣张,或是客套的温和,虽然看不出来玄夜是那种类型的,但还是不要去自讨没趣。不过他们之中的几个人还是分外关注玄夜的,想着如果这个小孩子有需要,就第一时间赶过去。
  “光”以前就是众人的焦点,无论是在自己的家族,还是公众面前,早就习惯别人的关注了,养成了彻底无视旁人视线的本领。现在书店里的那些为数不多的关注,玄夜自然的就略过了,甚至已经是身体的自然反应,都没有进入玄夜的视线了。
  那天终于有一个资历虽然还算深,但耐性就不太好的服务员忍不住上前了,其他几个观望的人也都悄悄的移动到了离玄夜比较近的地方。
  “小姐,请问需要什么帮忙吗?”
  玄夜抬头看了看那服务员,一个面带微笑,感觉蛮亲切的青年。
  “嗯,帮我把这些书包起来吧。”玄夜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张纸。
  那服务员认真的看了一下那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了一大列的书名,有将近一百多本吧。那服务员虽然早就知道玄夜可能是大家族里的孩子,但还是没有想到玄夜会一下子买这么多书,“啊,好的,请稍等。”
  看玄夜又冷漠的开始看那些新书资讯,那服务员是在忍不住好奇,“这些书是您自己要看的吗?”
  没有回答,就在那服务员以为玄夜不会回答了,都开始骂自己那么多事干嘛的时候,玄夜语气平淡的回答道,“不是,是送人的。”
  那服务员自以为明白了玄夜这么多天来书店只看不买的举动了,看那些书名,那么送的人年龄应该也不大,不过那种年龄的小孩子不应该最爱看漫画之类的吗?怎么书单上多是文字类的书籍?那服务员看玄夜只是有点冷淡,但并没有那种嚣张跋扈的态度,好心的建议玄夜要不要买点漫画书,说这是跟玄夜同年龄的小孩买的最多的。
  玄夜心里下意识的不喜欢漫画书,那总会让自己想起以前,疑惑现在所在的世界的真实性,是不是只是自己的虚构呢?也许一梦醒来,这些温暖就不见了。玄夜低头想了一下,幸村精市应该会喜欢看漫画吧?“那就帮我再拿几套漫画吧。”
  那些书玄夜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拿,玄夜就留下了幸村病房的地址。走出了书店,大街上人来人往,夕阳照在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难道这都不是真实的?冬天冷冽的风吹过,玄夜感受着脸上传来的寒意,脱下手套,摸上自己的脸,冰冷,但明显是真实的。突然想到一句话,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生就如同一个大的舞台,自己以前不也是冷冷的看那一出出剧目吗?幕起幕落,舞台上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粉墨登场的人里面,又有谁是可以超脱于世外的?自己也是一个演员啊,只不过比别人多了一份清醒,多了一份冷酷。如果这也不是真实,如果这真的是虚幻的,自己怎么会感到真实的活着呢,真实的活在温暖中?对于自己的去留无能为力,对于这个世界的变迁无能为力,也不敢做什么改变历史的决定,深怕那大洋彼边蝴蝶翅膀的轻轻一颤,会造成自己无法承担的后果。那么就既来之则安之吧,多汲取一点暖意,做自己以前没有做过,但应该是这个年龄的自己想做的事吧。
  玄夜来到医院的时候,书已经送到了,而且网球部的一行人都在,丸井看到玄夜进来,就吹爆那泡泡,“玄夜,这些书是你买的吗?好多啊,反正部长也看不完,我能拿回去看吗?”
  玄夜笑笑,把自己的书包递给真田表哥,“就知道你们来这儿就会拿回自己家看的,那精市哥哥不是没得看了,所以我才买这么多的。”
  柳生注意着玄夜面对网球部那些人和真田弦一郎及幸村精市一样的温和,但用心看还是可以发现玄夜身上的气息在面对两者时还是不同的。也许说话的时候看不出来,但玄夜接近真田弦一郎时就可以感觉到,玄夜身上那不易察觉的距离感有缩小的迹象,温和的语气里也不那么清冷了。柳生想不到自己怎么去缩小与玄夜之间的距离,这时柳生还是有点佩服迹部景吾的,无论原因、目的是什么,至少他可以这么直接大胆的表示出来,虽然结果并不好。柳生也想让玄夜知道自己的心意,但如果现在真的这么做了,柳生相信自己的下场不会比迹部景吾好到哪儿去的。
  过了一会儿,网球部的人都散去了,只有玄夜和真田弦一郎还没有走。玄夜想起幸村精市的妹妹,前一段时间在医院碰到过,也是一个蛮可爱的小女生,幸村和他妹妹的关系看起来还不错。幸村这个也算的上是另一方面的天才,是怎么跟自己的家人相处融洽的呢?
  “精市哥哥,你跟芷晴(设定的幸村妹妹的名字)的关系很好嘛。”
  “嗯,我就只有这一个妹妹啊。”
  那就是理由吗?只是由于是自己的妹妹?从来没有人教过“光”要怎么平等的与人相处,原来值得“光”仰视的只有父亲,而后连平视的人都没有。自己的妹妹,也从不敢与自己平等的对视,即使是她成为了“光”,也总是躲避着自己的视线,不敢直面自己的存在。来到这儿后,玄夜接受的远比付出的多,可以说玄夜是被动的接受着温暖,而不知道自己怎么去给予,在真田本家也是如此。
  “那要怎么跟自己的弟弟妹妹相处呢?”玄夜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幸村精市很诧异玄夜会问这个问题,自己记得玄夜好像没有兄妹吧?“玄夜有弟弟、妹妹吗?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玄夜想起了不二裕太,那个感觉有点类似自己妹妹的倔强男生,见到他的时候,好像能感觉到自己原来从来不能体会的妹妹的心情。不是好奇,也不是怜悯,只是不由自主的会想到“影”,想多了解一些。也许在这儿玄夜已经感到了自己的温暖,“影”却要面对“光”以前经历过的那种孤寂,高处的严寒。所以想靠近,希望那暖意也能同样温暖“影”,不用再燃烧着自己取暖。这个世界中没有“影”,也许是移情作用吧,玄夜下意识的就想去关心不二裕太,所以才会对观月初如此冷漠,所以才会问幸村精市这个问题吧。玄夜没有这种经验,即使是虚幻也好,还是希望可以为不二裕太做点什么。
  “前几天在拍卖会碰到一个男生,很可爱的,如果我有弟弟的话,就应该是那样的!”
  “这样啊,那玄夜有没有问他叫什么名字?”
  “嗯,他叫不二裕太,是圣鲁道夫的网球选手呢!”
  幸村精市是乐于看到玄夜慢慢接触人群的,希望那样可以消除玄夜身上的孤独寂寞感,但还是有点不放心,明天问问柳莲二吧,知不知道那不二裕太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还只是亲情,但这是玄夜第一次表现出对陌生人的亲切,希望那个不二裕太不会伤害玄夜,抹去玄夜对外界初生的试探的兴趣。
  “哦,这样啊,那你可以邀请他来神奈川玩啊。”
  “可是还不熟啊,这样可以吗?他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那玄夜问到他的电话了吗?”
  “嗯,我知道了。”
  幸村精市有点好笑,看样子玄夜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事,还是蛮积极的。  “那玄夜就多打电话问候一下,等熟悉了不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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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7 17:07 | 显示全部楼层
玄夜关于如何与人相处的初次课程就此结束了。回到家里,玄夜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不好,记得不二周助第一次打电话来的时候,自己就觉得蛮奇怪的。初次接触好像都是带着礼物直接去拜访的吧,然后就会有回访什么的,玄夜记得程序上应该是这样,那就这么做吧。
  第二天放学时,不二裕太收到了一盒指定交给自己的糕点,但没有署名,问了门卫,也不知道送的人的名字,只知道是个管家一类的人。裕太觉得很奇怪,根本想不出来谁会这么做,拿着糕点走向了网球场。
  “啊,裕太,哪儿来的糕点啊?”柳泽慎也不请自来的打开了那盒子。
  “柳泽学长,这不能吃,这……”
  “啊,怎么了,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柳泽停下了手,看样子好像很好吃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拿起了一块,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然后就大口的塞了进去,太好吃了,比学校里卖的好吃多了
  “啊,柳泽学长,还不知道是谁送的呢!”
  裕太的话被柳泽慎也彻底忽略,“裕太,很好吃呢!”
  随后赶来的几个部员也都不经询问,吃了起来。观月初这几天的心情不太好,部里的训练量都被他加了不少,他刚到网球场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你们在干什么?”
  “啊,观月初,这个蛋糕很好吃的。”有一个部员递过了一块奶油蛋糕,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奶香很浓郁,观月初放下了刚才的不满,尝了一口,的确不错,怎么学校的西点师傅换人了吗?
  不二裕太根本没有尝到,那些蛋糕就被网球部的人瓜分光了。而后才有人记起那蛋糕好像是裕太拿过来的。
  “裕太,这是哪儿来的啊?很好吃呢。”
  “对啊,裕太,还有没有啊?”网球部的人一脸渴望的看着不二裕太。
  “是别人送过来的,但不知道是谁。”
  “啊,裕太,大概是你家里的人吧?”
  “不会的,他们今天应该不会来的,而且也没有留下字条。”不二裕太反驳道。
  “那就是喜欢裕太的女生送的吧?”有人猜测道。
  观月初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扬了扬眉,“裕太,你有女朋友了吗?”
  “啊,才没有呢!”裕太连忙澄清,急得脸上出现了红潮。
  最后大家也没有得出什么一致的结论,只能不了了之。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类型的盒子,不过点心换成了曲奇和布丁,还是没有署名。不二裕太真是摸不着头脑了,谁会匿名的送糕点给自己呢?网球部的人就没有这么多疑惑了,对他们而言有好吃的就行了,观月初想着不会是有人想要贿赂网球队,而又不得门路,就以这种方式来进行吧?
  第三天,在网球队众人的期盼中,糕点如期到达,是各式的水果泡芙。观月初决定明天去门卫处守株待兔。
  第四天,观月初请假了半天,在圣鲁道夫大门不远处的草坪上蹲点,拿着英语书一边看,一边不时的向大门口张望。大概两点多,有车停在了大门,观月初收起了书,走近大门。一个穿着整齐,管家模样的人拿着那熟悉的糕点盒走进了门卫,一会儿就出来了,手里已经没有东西了。看不出任何讯息,在那人上了车后,观月初赶到紧闭的大门处,看向那辆车的车牌,不是东京的车子,好像是神奈川的车牌。
  神奈川?裕太有认识神奈川的人吗?观月初疑惑的想着。突然观月初记起立海大就在神奈川,上次在义卖会上碰到的柳生比吕士和那个无视自己的女孩也是神奈川的,直觉的排除了柳生比吕士,那会是那个女孩子吗?上次看她对裕太总是很和善,还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给裕太,会是她吗?
  当天,网球部还是等到了已经成了例行的糕点,观月初却有点迟疑,要告诉裕太自己的猜测吗?那个对待自己态度恶劣的女孩子会这么好心吗?由于不确定,再加上猜测的对象是那个对自己和对不二裕太完全两个态度的女生,观月初暂时保持了沉默,决定再进行侦察。
  第五天是周末,裕太拿到的是两份糕点,这次裕太终于从网球部那些学长的手里抢下了一盒,准备好东西,回家了。
  不二周助看着进门的弟弟,嘴角向上翘起,“裕太,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裕太招呼了一声,把糕点盒递给了听到门铃声迎过来的母亲,就换鞋上楼了。
  不二周助看着那糕点盒有点眼熟,主动从自己母亲手里拿过了那盒子,怎么像是玄夜家的糕点盒啊?那种盒子好像没有在外面看到过的,怎么会在裕太手里?不二周助打开了盒子,精致的花形饼干,虽然以前玄夜没有送过这类的饼干,但周助尝了一口后,觉得那就是玄夜做的,难道玄夜认识裕太?
  吃饭的时候,不二周助当作不经意的问起那盒点心的来源。
  “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人每天送到学校来的,也没有署名!”
  “每天?”
  “嗯,已经送了一星期了。”裕太自己也还是很奇怪,到底是什么人送的呢?
  “那裕太最近有没有认识什么新的朋友或是女生啊?”不二由美子带着神秘的笑意问到,脸上是一种不无揶揄的表情,逗惹着自己腼腆的弟弟。
  “才没有呢!”裕太大声的回答,但突然想起真田玄夜,那个在义卖会上认识的奇怪女生,很优雅温和,但只见过一面,会是她吗?
  不二周助一直关注的看着裕太,发现裕太的动作迟疑了下来,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就好奇的出声问道:“是不是裕太想起来了?应该是女生吧!”
  裕太不确定是不是那个亲切的女生,“不知道,不过倒是认识了一个很亲切又和善的女孩子,在上次的义卖会上。”
  “漂亮吗?”不二由美子问出自己关心的话题。
  想起玄夜穿着和服的样子,那种优雅和煦的气息,“嗯,很漂亮。”裕太客观的评价着。
  “哦?那女孩叫什么名字啊?”不二周助想确定是不是玄夜。
  但裕太由于觉得不太可能是玄夜,再加上是周助问出的问题,不想说出玄夜的名字,“不一定会是她的,不要问这么多了。”
  晚饭结束后,不二周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拨通了玄夜的电话。
  “不二,今天怎么这么早打过来啊,稍等一下。”
  电话里传来说话声和走动声,一会儿安静了下来,“嗯,好了,有什么事吗?”
  “玄夜在做什么啊?好像很忙?”
  “没什么,刚刚伯母在让我试去年做的桂花糖调料呢。”
  不二周助不知道怎么开口问,“玄夜参加过义卖会吗?”还是从这儿问起吧。
  “嗯,有啊,上周就参加了一个。”
  “哦?那应该很有意思吧?”
  玄夜已经意识到不二想问自己关于遇到裕太的事吧,但现在的玄夜可是只知道不二有个弟弟,至于名字,不二可没有提起过,而裕太则是唯恐别人把自己和不二周助联系在一起,也没有提起自己的哥哥是不二周助,那自己总不能未卜先知吧。再加上刚才真田伯母提起要帮玄夜采购春装的事,玄夜有点怵,想拖着不下去。
  玄夜现在想着不二熊熊什么时候才会说起他打这个电话的真正目的,“还可以,有很多东西蛮不错的。”
  一个人是在想怎么把话题带过去,一个人是故意的避重就轻,不给出对方想要的答案。
  不一会儿,不二终于忍不住了,“玄夜知道那义卖会是谁主持的吗?”
  玄夜很想回答他不知道,但这样可以了吧!“不二是想问裕太的事吧?”
  不二周助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一直在绕圈子,“玄夜认识裕太了?”
  “嗯,就在义卖会上见过了,不二裕太,又是网球部的,又在寄宿学校,我想那应该就是不二的弟弟吧!”
  “那玄夜没有提起认识裕太了呢。”不二有点奇怪。
  “不二是不二,裕太是裕太啊!”
  这句话给不二不小的震动,玄夜是真的把裕太当作一个独立的个体来对待,与自己无关的温和,只是因为裕太的亲切和善,这就是裕太想要的,不存在于自己之下的平等,玄夜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做到的?
  “那送给裕太的糕点是玄夜做的了?!”确定的语气。
  “是啊,裕太很可爱呢,好想有这么一个弟弟呢!”
  不二有点觉得好笑,“玄夜,你是不是忘了署名了?裕太正在奇怪是谁送的呢!”
  玄夜原来还在奇怪怎么这么久裕太也不打电话过来,自己也不能就此和裕太熟悉起来。听到不二的话,才知道自己第一次送东西遗漏了什么。
  电话里玄夜沉默了一会,而后才听到有点闷闷的应答声,不二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挂下电话,不二却又不想告诉裕太有关糕点主人的答案了,那是裕太与玄夜之间的交往。
  玄夜也把裕太看作弟弟吗?她居然能了解自己与裕太之间问题的关键,在她那温和的面具下,深藏的是一颗敏感而又细腻的心。但这就是全部了吗?也许不亚于自己的天分,同样温和的伪装,优雅尊贵的气质,而且做着自己一直希望可以令裕太欣然的事,真想看到玄夜面具下的真实啊。
  是不是需要自己先在玄夜面前表现出真实?不二有点不确定。毕竟伪装的久了,连自己也分不清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伪的了。
  至此,裕太收到的礼物,对于他而言还是一个不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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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7 17:11 | 显示全部楼层
“网球赛”的预约

  等到裕太再次回到学校,又收到下一份的点心时,那盒子上终于开始有了一张小的便条,网球部的球员们一把抢了过去,野村拓也貌似好心的拿回了那便条,但在递给裕太之前,快速而又隐秘的瞄了一眼,字很清秀,大概是女孩子,内容很震撼,野村拓也好奇的看了眼落款,署名是“玄夜”。野村拓也不露任何表情的把那便条给还了裕太,但同时却仔细观察起裕太的表情。
  裕太好不容易的得回了那张也许包含送糕点人信息的字条,刚想展开,眼前一片人头攒动,好奇的学长都把头伸到了裕太的手中。裕太有点不确定要不要现在打开。
  “裕太,快看啊!”
  “就是,快看看是谁送的啊!”
  裕太没有办法,转身避过了他们的视线,打开了便条。
  “裕太,作我弟弟吧!”署名是“玄夜”。
  那时幸村精市询问柳莲二不二裕太的信息时,柳莲二那儿只有不二裕太简短的个人履历而已,只知道是不二周助的弟弟,对于他人品的信息并没有记录。幸村拜托柳莲二尽快的调查清楚不二裕太的信息,由于这是第一次用柳莲二的优势去调查网球部以外的事,所以最后幸村还是解释了理由。几天后,资料就送到了幸村精市的面前,看起来好像还可以,生性善良,但有点自卑,跟不二周助的关系好像有点问题,总的来说对于外人还是蛮会考虑顾及到对方的人。但最后柳莲二提醒了幸村精市一点,考虑到裕太的自卑心里,他可能会对主动向他表示善意的女孩产生好感,而且据说玄夜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义卖会,玄夜应该是穿着和服的,应该很漂亮,所以建议玄夜一开始就表明自己的意图,免得以后出现什么伤害。
  幸村精市而后向玄夜转述了柳莲二的这一番话,当然没有说出是柳莲二的建议。玄夜虽然觉得自己装扮的很普通,怎么会造成什么误会呢,但在真田表哥的“他要是误会,我就……”的黑脸表情和幸村精市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劝说下,还是决定采纳这个建议,于是就出现了这么简短直接的请求了,说请求还不如说是决定吧,没有征询当事人的意见,在玄夜心里这就已经是结论了。
  裕太看到那句话,整个人都懵了。有人会这么直接的提出这种请求吗?而且还是在只见过一次面的情况下,这不会是开玩笑吧?如果不是玄夜在开玩笑,就是哪个学长在捉弄自己。裕太此时的脑子里乱哄哄的,根本就没有想到除了观月初,没有人知道自己认识玄夜,而观月初也不会做这件事的。
  网球部的人看裕太老半天没有动静,好像已经呆住了。几个人忍不住凑过去看那张字条,而后也有点呆呆的,玄夜是谁啊,怎么没有听说过,她怎么会要求裕太当她的弟弟呢?这些疑问在那些学长的脑子里盘旋。
  “裕太,玄夜是谁啊?”终于有一个平时跟裕太关系还不错的学长问了出来。
  “谁?是谁在说玄夜?是那个真田玄夜吗?”观月初刚好听到这么一句,马上愤愤的问了起来。
  “观月,你认识这个玄夜吗?她是什么人啊?”
  “对啊,原来她每天给裕太送好吃的是为了让裕太当她弟弟啊!”
  “裕太,答应吧,那样我们每天就有好吃的糕点了!”
  “什么?裕太,怎么回事?!”观月初冲到裕太面前,看着裕太拿着一张纸在发呆,就一把抓过了那张纸。
  “不行,我绝对不允许!”观月初一看就马上回绝了,他根本没有意识到那又不是在询问他观月初的意见,下意识的就拒绝了。
  “怎么了,观月,那女孩有问题?还是很难看啊?”
  观月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气愤,对于队友的话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说是因为玄夜对自己态度不好,根本无视自己吗?
  “她,她肯定是来挖角的,裕太,你千万不能答应她!”观月初找到了这么个理由,说出口后,自己都确信那一定就是这样的。
  裕太还是很迷茫,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回到寝室后,裕太对着电话通讯录发呆了好长时间的,最后还是决定先打个电话吧。
  “嗨,裕太啊,收到我的点心了吗?”玄夜很高兴终于等到了裕太的电话。
  “啊?嗯,收到了,谢谢你。”
  “不用谢,你喜欢吃就行了。”
  “那个,那个……”裕太不知道该怎么问这个问题。
  “裕太,有什么事吗?你说吧。”
  “是真的吗?那张字条上写的?”裕太硬着头皮问道。
  “是啊,裕太不愿意当我弟弟吗?觉得我不好吗?”玄夜对于自己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总是会应用各种优势达到自己的目的。裕太好像不太能拒绝人呢!
  “不是的。”裕太紧张的反驳到,“可是你好像比我小吧?”裕太还记得玄夜只到自己的肩膀,而且看上去也小小的,很精致的样子。
  “才不是呢,我可是比裕太大了二十天呢!”
  “你怎么知道的?”裕太很奇怪。
  “裕太忘了吗?我可是立海大网球部的经理,裕太的资料一查就知道了。”
  裕太无语中,要怎么拒绝呢?但那个女生看起来很温柔,对自己又很和善亲切,不太好意思拒绝呢。但为什么呢?难道是真的想要自己转去立海大?不会的,立海大的网球部那么厉害,怎么会需要自己转过去呢?裕太想问理由,但又有点不好意思。
  “那,那可是为什么呢?”
  “裕太可爱啊,我一直想要一个裕太这样的弟弟呢!”
  这也是理由?裕太觉得被一个看上去娇小可爱的女生说自己可爱,真有点哭笑不得。
  “那裕太是答应了!那裕太以后就是我的弟弟了。”
  那女生的语气里透着真诚和愉悦,裕太根本无法拒绝玄夜的请求。
  就这样,不二裕太多了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姐姐,网球部的人倒是都蛮高兴的,但观月初就满脸的郁闷和愤懑了。
  周末,老太爷要求玄夜和弦一郎都跟随自己去参加警察署的年度竞技。玄夜的剑道天赋让老太爷极为赞赏,而且气势也很强,超过了从小就练习剑道的弦一郎不少。但玄夜的身体素质不太好,力量也不够,现阶段就只能自己单练,遇上对手力量大一点的动作就会马上败下阵来。
  这一年一度的警察署内部武术比赛包括剑道,柔道,射箭,还有自由搏击,一共历时两天,老太爷作为警察署的剑道教练成为了剑道比赛的评判。但幸村精市病了以后,真田表哥就全权负责网球部的日常训练,所以就没有时间去,玄夜只能自己跟老太爷去观看比赛了。
  来到东京都体育中心,一路上不断的有人跟老太爷打招呼,看样子应该都是老太爷教过的学生吧。走进体育馆的大门,有接待的人就迎上来了,跟着那个人,玄夜走到了主席台边坐下,而老太爷就坐到台上去了。
  人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玄夜看完介绍赛程安排的小册子,抬头看向台上的老太爷。在老太爷的旁边多了个气势同样沉稳、凝重的老人,也是一脸的严肃,但如果把老太爷比作未出鞘的刀,气势隐而不发,让人有压迫感,那么那个老人就是锋芒毕露的剑了,气势完全外溢,仿佛有冷冷的剑气围绕在身上,给人以震慑的感觉。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但给人的感觉两个人应该是互相欣赏的对手,惺惺相惜的同类。玄夜正在猜测那个老人是不是也是勤于剑道的,有人站到玄夜的面前,遮住了玄夜的视线。
  玄夜抬头一看,是那座冰山,青学的手冢国光。玄夜记起手冢的祖父好像也是警察署的教练,不过是教柔道的,难怪他也会在这儿。
  “你好,你也是来看比赛的吗?”
  手冢在玄夜的右边坐下,“是的,我跟我祖父一起过来的。”
  “那手冢爷爷呢?”
  “在台上。”
  玄夜看着那万年不化的冰山脸,好奇中,好像真的没有看到过有冰山色变的场景,即使是在那场有名的“双部长”之战中,看不出伤痛的表情,看不到放弃的可能。
  玄夜不由自主的看着手冢国光的左臂,眉心不自觉的攒起。自己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身体对外界的刺激都很敏感,常常是一点小伤口就疼的要命,虽然凭借意志力也可以熬过去,但玄夜可不认为手冢国光有自己那么变态的精神力。那种伤痛都可以丝毫不显露出来,也许依靠的已经不仅仅是毅力、坚持,还有不顾一切的破釜沉舟吧。玄夜至今都觉得手冢国光是个自己不能理解的人,自己所受的教育中,如果暂时的示弱、隐忍可以带来更大的利益,自己是不会吝啬于让对手一时得意的。对于玄夜来说如果一时的胜利会损害到根本的东西,那么自己就会放弃,毕竟行商要求的是利益最大化和可持续发展。玄夜有点想知道如果那次以后,手冢国光再也不能打网球了,他会不会后悔自己那么做了。但显然现在还是没有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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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7 17:13 | 显示全部楼层
手冢国光发现身边的玄夜盯着自己的左臂在发呆,而且微微皱着眉,出什么事了吗?好像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啊?不会是因为自己是左撇子吧?
  “手冢国光,你什么时候开始打网球的啊?”
  “小学。”
  “那很久了。对了,那个你只会用左手打球吗?有没有考虑过也练练右手,说不定有时候会出其不意,克敌制胜呢?”玄夜记得手冢国光左手伤了之后,他就开始练习自己的右手,而且在短时间内就练成了右手的手冢领域,很强悍的。
  手冢有点奇怪玄夜不是立海大网球部的经理吗,怎么不知道打网球是左撇子比较占优势呢,现在练习右手,是怎么都不可能比上自己的左手的,怎么会克敌制胜呢?的5a4b25aaed25c2ee
  “左手打网球比较有优势,右手没有练习过。”
  玄夜突然想到一个也许可以看到冰山色变的想法,“我现在也开始学打网球了,网球部的人说我打的还不错,但可能只是在安慰我罢了。手冢国光,你能不能跟我打一场呢?”
  “你会输的。”手冢国光毫不由犹豫的说。
  “我是右手打球的,那你也用右手跟我打啊,这样就可以了。反正你也没有用右手打过球,也算没什么技术的吧。”
  手冢国光迟疑了一下,“你还是会输的。”
  “我肯定不会输的,不如我们打赌吧,输的人答应对方一件事就好了,怎么样啊?”
  手冢国光不知道玄夜为什么坚持要跟自己打球,如果说是为了收集自己打球的资料的话,那不应该让自己用左手打吗?但看着玄夜一脸渴求的表情,眼里透出的浓浓的兴趣,手冢终于答应了。
  而后先开始的是各个项目的预赛,玄夜比较喜欢看射箭,因为凭借自己的动态视力,自己可以很轻易的在选手射箭的那一刹那就可以判断出他的成绩了,好像没有看到什么实力特别突出的人,玄夜有点无聊。
  “你喜欢射箭?”手冢国光注意到玄夜关注最多的就是射箭的场地了。
  “不是啊,只是喜欢那种没有试探的,快速的感觉。面前没有对手,只有自己,也只能相信自己。”  “有对手才能有进步。”
  “但最需要超越的不是自己吗?手冢不会没有这种体会吧!”
  手冢国光没有想到玄夜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是什么让这个女生有如此的感悟呢?手冢觉得越接触玄夜,就越觉得看不透。会自顾自的陷入悲伤孤寂中,也有温柔和善的一面,还有着争强好胜的一面,此时似乎又显现了她的睿智?
  手冢国光不会是个好的谈话对象,玄夜也对于需要自己寻找话题不太乐意,于是两个人之间又开始冷场。看着玄夜不再说话,手冢国光感觉那种温和的气息又开始渐渐消失,从玄夜身上弥漫的是淡淡的清冷,但没有悲伤的感觉,只是那种疏离的凉意。想起那已经被自己贴到墙上的玄夜的素描,那样的繁华喧闹,却又透出骨子里浓浓的哀伤。仿佛看的是雪地里的冰花,是那么的密密实实,如同“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景象,但却是冰冷,没有一丝绚烂的温度,靠近就只会感到凉意,而且倏忽即逝,留下的只是一滴晶莹的泪珠,是花开败了的伤逝,还是解脱了的喜悦?  温和的外表掩饰的只是自己的孤寂和哀伤,疏离、清冷似乎才是这个女孩子的本性吧?手冢国光还是不太能确定,在藏王地的滑雪场上,玄夜的确是飞扬、炙热的。那种热度在自己心里燃起的火花,至今仍没有熄灭,常常不经意的就想到那冰天雪地里的一抹火红,一道灼热的焰流,映的那洁白的雪色也带上了红热的温度。一边是清冷,一边是炙热,到底哪个才是真正埋藏在温和下的真实呢?还是那都是一部分的真实呢?
  上午的第一场预选赛结束了,玄夜在原地等待老太爷,手冢国光则走了出去,大概也是跟自己的祖父会合去了吧。玄夜跟在老太爷的身后,走向休息区。
  “玄夜有看到强的选手吗?”
  “嗯,没有,似乎都是精于技巧,而没有气势。”
  老太爷点点头,自己孙女的眼光可是很毒的,几次就能看到修习的深浅。要不是她的身体素质实在不行,自己还真想让玄夜继承自己的剑道呢。
  “势是什么?”
  同样有威势的语气,同样肃杀的语调,玄夜还以为是老太爷在提问,“对自己强大的信心,但又不心存骄傲;对敌的藐视,却又心存尊重;如高屋建瓴,与气同出一轴,但又高于气,以势压人,摧毁对手的意志、信心,是为武学的上策。勇气、信心、忍耐、技巧中,技巧是最下的一种了。”
  说完了,玄夜习惯性的看向老太爷,这才发现老太爷微微惊异的看着玄夜,而老太爷身边站着那位老太爷旁座的老人,也正面带震惊的看着玄夜,手冢国光则站在那位老人后面,身子隐没在老人的身形里,看不到表情。
  “那道又是什么?”那老人迟疑了一会儿,又发问了,玄夜这才注意到刚才的问题不是自己的老太爷问的,玄夜迟疑、为难的看着老太爷。
  老太爷点了点头,玄夜才开始回答自己对于道的理解,“道,包括心态,修为,观点,眼界等,是一个习武者的心,中国的儒家就曾说,道生万物,道就是武学者的一切。以剑可以证道,但只有达到能以道御剑,才是大乘。”
  那两位老爷倏忽亮起来的眼神,让玄夜感觉不妙,好像太松懈了,不自觉的就说出了自己对于武学的理解,好像闯祸了。
  “真田君,你的孙女的确很强。”
  老太爷没有反驳,只是赞赏的看着玄夜,脸上是高兴、欣慰的表情,“玄夜,这位是爷爷的朋友。”然后又面对那位老人,语气里不无骄傲,“这就是我那孙女。”
  “玄夜,我是你爷爷几十年的朋友了,你就也叫我爷爷好了,你爷爷可是一直在我面前夸奖你呢。”那位老人收起了身上那强烈的气势,带上了点慈祥的意味。
  “来,这是我的孙子,叫手冢国光。”
  手冢从那位老人身后走了出来,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但话里带了点恭敬,“你好,真田爷爷。”
  “你孙子也不错,很沉稳、冷静。”
  玄夜听着自家爷爷对于手冢国光的评价,心里嗤笑了一声,那说是沉稳冷静的表现,还不如说是冰山,南极深处万年不化的冰山好了。自己真的很少看到像手冢这个年纪的普通人,有这么喜怒皆不形于色的功力呢。
  “你好!”手冢的话里似乎蕴含了一种特殊的意味,好像是初次见到玄夜。
  “你好,手冢国光。”
  “玄夜,叫手冢就可以了,不用那么见外。”手冢爷爷的话语其实也是手冢国光的希望,手冢国光早就觉得玄夜叫自己的姓名有一种如陌生人般的疏离感,但又不好自己提出来。
  “啊,那手冢也叫我玄夜就可以了。”玄夜在老人的面前一向是乖巧的模样的。
  手冢默默的在心里念了几遍玄夜的名字,虽然一直都想如不二那样就叫玄夜,但直到现在才由玄夜亲自允许了,手冢国光心里对于玄夜的异样感又清晰了一点,而那微弱的火苗也有逐渐变得明亮,温度升高的迹象。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太爷有点炫耀的提起玄夜的做菜手艺可是顶级,不亚于她对武学的理解。老太爷在自己面前就只是一个慈善的老人,不同于真田伯母温柔的呵护,他给予的是一种硬气的爱护,同时又有着怜惜和赞赏。玄夜在真田本家总是流露出温和又带点天真的气质,不忍自己的疏离、清冷伤害到那些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手冢在走廊上震惊于玄夜那关于武学的理解,原来她是真正懂得超越自己要难于超越别人。而后手冢对于玄夜允许自己叫她的名字,心里有着愉悦。现在,在那真田爷爷的身边,玄夜流露的是一种澄澈的温柔,没有任何的杂质,没有任何的阴影,让人感觉到淡淡的却又清晰的暖意。那笑容中再没有疏离感,眼神也不再是清冷,而是染上了温暖的气息,笑容直达眼底。原来那清冷、哀伤的玄夜是一潭秋水的话,那么现在玄夜就是春天的空气,和煦、温暖、舒适,仿佛可以融化那最坚硬的寒冰,让它沉浸其中。这才是玄夜对待真正在意的人的态度吗?这是不同于隔绝了外人的亲近吗?在这一片暖意中,手冢居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悲,心里是酸涩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从坚冰的破裂中冒了出来,有什么在温暖中融化发芽了。
  下午的比赛激烈了不少,玄夜注意到有时老太爷露出还算满意的表情,应该有老太爷的弟子在场上参加比赛吧,玄夜暗暗记下了那几个人。
  决赛要到明天才分别进行,第一天就结束的比较早。在体育馆门口和手冢爷爷他们告别的时候,玄夜提醒手冢国光明天不要忘了带网球拍。
  手冢爷爷很喜欢、欣赏玄夜,早就把玄夜当作自己的孙女那样看待了,“玄夜也会打网球吗?”
  “嗯,刚学的,手冢的网球挺强的,我明天可要打败他呢!”
  “哦,这样啊。”手冢爷爷对于自己孙子的网球水平还是了解一二的,“玄夜觉得自己能赢吗?”
  “当然了,怎么能不战而屈呢!”
  老太爷、手冢爷爷看来也很满意玄夜的这番话,“国光,你明天可要好好的打,可不能放水啊。”手冢爷爷开玩笑的说道。
  玄夜很是志得意满的离开了体育馆,明天,明天就能见到冰山的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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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7 17:16 | 显示全部楼层
两个人的球赛

  第二天,真田弦一郎看着玄夜很是自觉的早早就起床了,赶上了和自己一起吃早餐。看着玄夜有点不同于平常,微微露出狡诘的笑容,怎么了,有人要倒霉了吗?以前唯一一次看到这样的表情是在自己的生日会上,那几个加料的糕点,这次又是什么?连忙暗暗的打量着周围,好像没有异样啊,看向玄夜的视线,也不在自己的身上,那就好。反正玄夜还是蛮有分寸的,只会让人有苦说不出,而不会让人真的难堪。那样只要捉弄的对象不是自己就好了。真田弦一郎默默的为那个人默哀,虽然不会崩溃,但也是不会好过的。玄夜还是这样好啊,显出她这个年龄的活泼、调皮,弦一郎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玄夜要捉弄的人,但在心里还是希望那个人可以让玄夜玩的尽兴。
  玄夜看着真田表哥离开餐厅,那微微同情的表情,怎么了,自己太得意忘形了,让人看出来了,那样可不好,要收敛,否则就麻痹不了手冢国光了。
  玄夜换了一身运动装,把头发高高扎起。带上了自己的可爱护腕,想了想,带上了淡蓝色和深紫色的球拍,塞了几个网球到网球袋里,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带上了数码相机,说不定还能拍下来留作纪念呢!
  玄夜在运动装外穿上了厚厚的外套,背着网球袋跟老太爷一起出发去东京体育馆了。
  老太爷似乎觉得玄夜今天蛮高兴的,脸上的笑容大大亮丽于平时。
  “玄夜,今天好像很高兴?”
  “嗯,我今天就会打败手冢国光呢,他可是跟真田表哥一个级别的选手呢!”
  “玄夜这么有信心?”
  “当然了,我们可是公平的比赛,我用右手,他也用右手。”
  老太爷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但话里又没有什么毛病,玄夜显然有什么计划,否则是不可能会赢过跟弦一郎同样水平的选手的,毕竟玄夜才刚开始打网球,老太爷可不认为玄夜的天分可以超越那漫长时间的积累,而且手冢国光那孩子也很沉稳。但对于玄夜,老太爷很宠溺的没有再多问什么,既然是公平的,那就好了,战术上的运用也是战胜对手的一种方法,没有优劣之说,自己面对对手是堂堂正正的决战,但玄夜的自身条件决定了她只能以智取胜。老太爷还是蛮期待玄夜的胜利的。
  到了体育馆,手冢爷爷他们已经到了,由于今天是决赛,四个项目并不是同时进行的,最先开始的是射箭,所以老太爷和手冢爷爷都也和玄夜他们一起坐在贵宾席上。
  手冢爷爷看到玄夜笑的灿烂、自信,不禁好奇的问,“玄夜,你想好了怎么赢过国光吗?”
  “嗯,当然想好了,以柔克刚,以静待动,以圆化直,以小胜大,以弱胜强。”玄夜说了一堆玄妙的东西,希望可以扰乱手冢国光的判断。
  “这不是武学上的东西嘛?”手冢国光有点奇怪。
  “当然也可以应用到网球上啊,技巧是一种招式,套路,也许不同运动之间有所差异,但它们的原理、境界是相同的,一通而万事通嘛!”玄夜胡诌道。
  看着手冢国光陷入沉思,玄夜又补充了一点,“手冢你的手冢领域不就是以静制动嘛!”
  “那以柔克刚呢?”手冢爷爷好心的想要提点手冢,让他对于这精妙的涵义有更深的领悟,所以就帮手冢国光问了玄夜这个问题。
  “世界上最柔软的是水、是风、是空气 , 然而力量最强大的亦是水和风以及空气的膨胀力。水滴穿石,龙卷风可以摧毁牢固的房屋,空气的膨胀可以造出各种导弹,在这些力量前,越刚强的东西就越容易折断。”
  看着手冢爷爷还要再问下去,玄夜赶紧有点撒娇的说道,“手冢爷爷,你就不要再提醒手冢了,那样我还怎么赢他啊!”
  手冢爷爷微微笑着,不再说话,手冢国光有点琢磨到了什么,但更多的还是一片迷茫,玄夜凭借这个就能打赢自己了吗?
  玄夜和手冢国光都没有注意到后排的一个男生在听了玄夜的解释,瞬间所受到的震撼,眼里满是震惊,还有刹那的领悟。如果玄夜回过头去,就能发现那个男生也是网球王子中的一员,冰帝的日吉若。玄夜不知道就是由于自己的这一番话,坚定了日吉若“以下克上”的战略思想。
  日吉若本来只注意到了手冢国光,那个青学的部长,国中网球界的高手。带着网球袋,难道是从球场上赶过来的?身边坐着一个娇小的女孩,也带着网球袋。日吉若根本没有认出那就是玄夜,他只见过海原祭上男装的玄夜,后来虽然知道了那是个女生,但并没有见过女装打扮的玄夜。而后听到手冢旁边的那位老人在问那个女孩要怎么赢过手冢国光,这个柔弱的女生怎么可能赢过手冢国光呢?日吉若不以为然,但还是注意去听那女孩的回答,然后听到那一席话后,日吉若呆住了,虽然自己把自家的古武术融入了自己的网球,但从来不知道原来武术的精髓也可以这么解释,事物的原理都是相同的吗?手冢国光的手冢领域原来也可以从武术的涵义中引申出来。
  开始关注那个女孩,好像刚才那个老人叫她玄夜,她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从来不知道有可以跟手冢国光挑战的女选手啊?
  这时,日吉若注意到一个工作人员来到那女孩身边的另一个老人身边,“真田教练,可以开始了,请跟我来。”
  那女孩叫了那个一身内敛了气势,但还是很强的老人一声爷爷,她姓真田,那么就是真田玄夜了!真田玄夜?那不是让自家部长吃了个大亏的女生吗?好像现在还是立海大网球部的经理,但没有听说过有关于她网球水平的信息啊?
  手冢国光今天特别注意了在真田老太爷离开后,玄夜身上气息的变化,果然真田老太爷离开后,玄夜身上那和煦的气息开始变弱,逐渐转变的清冷,就仿佛是春天的乍暖还寒,虽然没有平时所见的那么疏离,但还是不自觉的就拉远了彼此的距离。手冢国光感觉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但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手冢国光的祖父有点注意到了手冢的不自在,看着手冢偶尔下意识的去关注玄夜,看来自己的孙子对于玄夜有不同的感觉嘛,但好像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手冢爷爷也挺喜欢玄夜的,自己家的孙子眼光不错嘛!玄夜身上有小孩子的天真,但也有独立的坚强,很睿智,身上隐隐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不是那种一味依赖别人的女孩。而且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对于自己家人的温柔、关怀。这样的玄夜,要是她喜欢上一个人,那么就会是坚持一辈子的事,自家的孙子会是那个幸运的人吗?手冢爷爷在考虑要不要提醒自己家那个迟钝的孙子一下,要不然等到他自己想明白,说不定玄夜就被别的人抢走了。还是先帮自家的孙子一把吧。
  “玄夜,听说你做的糕点很好吃啊,不知道手冢爷爷有没有机会尝到?”
  “啊,手冢爷爷,下一次我让爷爷带来给您好了,您喜欢什么口味的呢?”
  “都可以。那我如果还想吃的话,可以打电话给玄夜吗?”
  “当然可以了。”玄夜从网球包里拿出一张纸,写上了自己的手机号码,递了过去,“手冢爷爷,您打电话给我就可以了!”
  手冢爷爷把那张纸递给了手冢国光,“国光,你收好,可不要掉了!”有点意味深长的语气,可是先帮了自己家的孙子一次,先加强联系。
  “玄夜,平时都喜欢做什么啊?”
  手冢国光有点奇怪自己祖父的举动,平时祖父并不是这么喜欢说话的人,怎么今天老是问玄夜一些问题。看着手里写着玄夜电话号码的纸,手冢一下子就记住了那串数字,但心里的那种踏实感是什么?
  “平时看书,或是画画吧。”
  “哦,玄夜喜欢爬山吗?或是旅游吗?”
  “还可以,但不太喜欢去那种人工雕琢痕迹明显的地方,不太自然。真正美丽的东西,大多隐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吧。”
  “嗯,说的很好呢。东京都附近有几座不出名,但风景很不错的山峰,下次就让手冢陪你一起去吧!”
  玄夜有点奇怪怎么会提到了这个问题,好像自己没有说喜欢爬山吧,但必要的回答还是要的,“好啊!”
  手冢国光已经看不懂自己的祖父了,好像对于玄夜格外热情,全然没有平时的严肃。
  手冢爷爷看着手冢国光那迷惑的眼神,看样子自己孙子的迟钝程度超过自己的想象啊。
  此时,剑道的比赛开始了,玄夜他们就没再说话,开始观看比赛了。
  上午的剑道决赛结束了,老太爷的一个弟子获得了最后的胜利。柔道和自由搏击要在下午两点多才开始,中午有好长一段时间可供选手和观众休息,玄夜就和手冢国光就去到了体育馆的网球场,日吉若也尾随其后。
  到了网球场,挑了个单独的半封闭的网球场,玄夜和手冢国光进入了球场。玄夜除去了厚重的外套,冷冷的空气让玄夜不禁打了个寒战,赶紧开始做热身动作。手冢看着玄夜抖抖嗦嗦的在场地上运动开了,有点不忍,但也无奈的开始做准备运动,速战速决吧。
  玄夜运动了大概十几分钟,感觉外界的冷意开始隔绝在身体之外,动作不再那么僵硬了,看向手冢,他也好像已经可以开始了。
  “我的体力不好,大概打不满6局,那么我们谁先打到三局就算赢,行吗?”
  手冢国光没有异议,看玄夜的身体条件,大概在这种天气中也坚持不了多久的。
  “好了,开始吧,记得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哦!”
  “嗯。”
  玄夜从包里拿出护腕和网球拍,轻轻挥了几下,然后在后场站定。
  “可以都由我发球吗?”
  手冢没有回答,点了点头,玄夜满意的微笑了,这下子,赢的把握就更大了。
  日吉若看到手冢他们走进一个网球场后,连忙跟了过去,小心的躲到了那个网球场边上一个广告牌后,从那儿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场上的情况。看到他们做了会热身运动后,手冢国光居然用右手拿起了网球拍,咦?手冢国光不是左手握拍的吗?难道他两个手都可以打?日吉若有点迷惑。
  玄夜将球抛起,发了个很普通,而且没有力量的球,手冢有点诧异,而日吉若则是一脸的黑线了,这样也想打赢手冢国光?不会是开玩笑吧?
  手冢试探性的回了个四平八稳的球,玄夜笑了笑,自己的体力不好,但打这种力量不大的球,可是没有问题的,只要球的落点都在同一区域内就可以了。
  来回了几个球,手冢觉得有点不对了,玄夜好像移动的范围很小,常常是在两步的距离内,自己的回球常常落到玄夜身边一米的距离,难道她也会手冢领域?但看起来不像啊,自己的手冢领域是自己不需要移动,对方的回球自然会回到自己的领域内,但玄夜的却不是,她常常在回球后就开始移动,然后在自己回球后站定,那球过了网之后就处于玄夜的身边了,这是什么?难道她在打每一个球时,都已经预知了自己回球后的落点?那怎么可能?
  玄夜从后场渐渐移动到中场,自己这可不是手冢领域,而是比手冢领域更高一层的领域。在自己回球的时候,通过对方回球时的速度和自己控制球的旋转而成的,借对方的速度为自己所用,自己回球时所加的力只需要控制球的旋转方向就可以了,弥补了玄夜力量不大的缺陷。但还是没有完成,身体的协调性还不行。要是原来的“光”,就可以不借助自己的动态视力,凭借手感就可以控制对方回球的落点了,而且也不需要一定让自己先发球。这个回球技巧名为“太极”,意为太极中的以圆化直,四两拨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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