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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山村鬼事》--作者:九霄鸿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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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31 21:21 | 显示全部楼层
81、

“我不,我要去找强子,我要去找强子”我失声哭喊着想要挣脱,柳儿姐的手像钳子一样夹住我的手腕不肯送开。

“强子已经死了,强子已经死了,你要去哪里找呢?”

“他没死,他没死,我要去他家里找他”我挣脱着哭喊道。

“他真的已经死了,他家里已经没有人了,他妈两年前也死了”

“什么?他妈也死了?”听到柳儿姐的话我惊呆了,挣扎的手松垂了下来,迟滞的看着柳儿姐等她更清楚的解说。

“他妈两年前就死了,一觉睡了就再也没醒来,强子的尸体是是三天前的下午镇上车站派人送回寨子的,已经不成人样了,就剩下半条身子了,车站人才说是给火车压过了````”柳儿姐见我伤心变再没说下去。

“我想去他家看看他````”,我哭啼着伤心道,不再那么冲动了,等脑袋静下来我才相信强子真的已经死了,已经离开我了,以后再也不能见到了。

“强子的尸体现在不在家里”

柳儿姐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怕我挣脱了出去,挣扎了一会我已经热的满头大汗,拭着额头的汗水问柳儿姐:“那强子已经埋了?埋墓地里了?柳儿姐你带我去好吗?”

“不,还没埋,强子的尸体现在在村头的祠堂里放着,明天村里会有人抬去埋的”

“在祠堂里?柳儿姐你带我去好吗?”

“这,这么晚了不行的,明天了再说吧,天已经黑了”柳儿姐胆怯的看看沧蓝色的天空拉着我道:“回屋吧,明天再说”

“为什么不现在就不能陪我去呢?”我僵持着不肯挪动脚步。

“善爱,你不知道村子里都发生了多少离奇古怪的事情了,晚上不要出去了”

“你不去,我一个人去“我扭捏着抽出我的手。

“不行”父亲从奶奶房间里出来站在屋檐下大声道,“这么晚了还往哪里跑?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不听话呢?强子已经死了,都被车轮压成那样了你就不害怕?”父亲言辞切切的站在房檐下责令我赶紧进房间。

“可是```我想看看强子,这都不行么?”

“脑袋都剩半个了,还有什么好看的?”脑袋剩半个,这是我所无法想象的,梦中只是见满脸血水的从水面漂浮而过。

最终因为一个人晚上实在不敢出去,没有去成村口的祠堂里,强子就再也没有见着,因为时刻的思念,夜晚的梦中又一次见到了强子:他穿着一身新衣服站在小镇的月台上,一列火车由远驶来,要在月台刹车,强子却身子一纵,跳上了横在眼前的铁轨,列车却没有刹车,从他身上碾了过去,远去后,轨道上剩下了一团被血肉浸染的衣服,鲜血顺着铁轨慢慢蔓延````

我在梦中叫了几声强子,半夜醒来,满身是汗,下了炕拉开灯坐在屋檐下凉快,回想方才的睡梦。

山旮里不时的传来夜行动物的鸣叫声,猫头鹰与信猴的叫声让人听着毛骨悚然,无形中感觉到四周的黑暗阴森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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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31 21:22 | 显示全部楼层
82、

后半夜的风吹来有点冷,坐了会,我就被风吹的打起了哆嗦,坐不下去,又重新回房间迫使自己睡下。

几番辗转反侧后入眠了,可是一睡着就噩梦连篇,梦里再一次见到了强子:阳光明媚的大中午,白晃晃的光线铺射下来,眼皮觉得灼热。山冈上,黄灿灿的油菜花开的漫山遍野都是,天很高,云很淡,洁白的云朵轻浮在遥远的蓝天高空上,强子背对着我看着远处的山沟,洁白的衬衣衣角在风中咧咧作响,这景象仿佛是我们少年时所经历过的,那是强子的姐姐在山里消失的第二天我们去跟随大人到山坡寻找的景象,我记忆犹新。

“善爱”强子在叫我。

“强子,什么事呀?”我手里捧着一束采摘的野花,兴高采烈的奔跳到他后面。

“善爱”强子缓缓的转过了身,他只剩下了半个脸庞,左半张脸几乎全部烂掉,锯齿边沿血肉模糊,流着血,另一条袖子空荡荡的摆动着,嘴角流着血对我笑着。

“强子,你怎么?”

“善爱,我已经死了,是被火车压死的”强子轻轻的走过来,脚步轻微的几乎没有任何声响,炽烈的阳光下像我一样没有影子投下。

“强子,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经死了,我以后会想你的”灼热的阳光晒的眼皮发烫,视野里强子的身影不停的扭曲变形着。

“善爱,我真的不想死,不想死,火车从我身上压过去好疼好疼,我的胳膊就是被车轮碾段的,还有我的头,被车轮压破了,好疼好疼”强子的眼睛微闭着表情异常痛苦的看着我,脸上不停的往出渗着血,白色的衬衣已经被血浸染,成了斑斑红色,袖子被碾成了碎条在风里微微飘荡着。

“强子,你为什么要去车站,你为什么要去?你不去就不会有事的啊,强子,你为什么要去啊?”

“善爱,我想去津市看你,我爸死了,我妈死了,我一个人很难受的,我想去看看你”

“强子,我会回来山里来的,你太傻了”

“善爱,我不是自己跳下轨道的,也不是从火车上摔下去的,是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把,将我推下了轨道,我才被火车压过的”强子委屈的说着,眼睛流出了血。

“是谁?是谁将你推下去的,你看清楚那个人了吗?”我有些激愤的问强子。

强子却双眼含冤的摇着头道:“不知道,我没看清楚,没注意是谁在我身后推了我,就被推下了月台,火车就从我身上碾了过去”

“那个人?```”我自言着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铁牛含冤的双眼,替他悲痛。

“现在我终于知道那个推我下月台的人是谁了”

“是谁?”我忙问。

“是个女的,她不是人”

“不是人?”

“她不是人,她不是人,是个孤魂野鬼”强子说着神色慌张的转身跑向了远处的油菜花丛中,渐渐消失在了一片金黄色中。

“强子,强子,你去哪里?”我朝着他消失的地方跑着喊他,传来了他隐隐的回应声:“善爱,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你赶紧离开这里,离开山里回城里去,离开这里````”

“强子,强子”我顺着他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一直跑一直跑直到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横亘在我的眼前,我的脚步才停了下来,沟壑很宽,看不到另一边是什么,强子的魂就从这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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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31 21:22 | 显示全部楼层
83、

冗长而惨烈的梦到此而醒,睁开双眼的时候,柳儿姐的脸庞渐渐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脸上方,笑问我:“善爱,你没事吧?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柳儿姐,我梦见强子了,我梦见他了”

“我就知道你会做噩梦的,不要多想了”柳儿姐用手巾帮我擦着额头的汗水说:“强子的尸体天微微一亮就被抬去埋了,不要再想了”

“已经埋了?”

“对,叔早上和隔壁黑狗叔被村长叫祠堂帮忙了”

“奶奶呢?”我四下张望了一下,没见奶奶的身影。

“奶奶在这头躺着”奶奶苍老无力在炕另一头回答我,隐隐的翻动着身子。

“今天就不要出去了,出去了村里也没有人,都不让小孩出来”奶奶咳嗽着喘气说道。

“恩”我起床后就一直和柳儿姐呆在一起,吃过早饭后父亲从外面回来说强子的尸体已经埋葬好了,与他父母的坟地在一起,柳儿姐看了看我,我什么话也没说,心里只是难过,关于强子的一切,什么也不想说。

一片泛黄的树叶从后院古老的大槐树顶端落下,我一直盯着看它被风吹着卷到了我的脚下,停下来不动了,我顺手拾起,黄色的叶子经脉暴起,清晰浮现。

柳儿姐闲暇时就会拿起鞋垫在上面绣花,我就把树叶拿在手里翻转把玩,整整一上午没有说一句话,快到中午的时候隔壁黑狗叔串门来了。

“旺平哥,旺平哥”他嘴里叼着支烟边走边叫着父亲的名字,见我在屋檐下坐着笑着问我:“善爱也回来了?”

“恩,和我爸一起回来的”我应道。

“几年不见,长成大姑娘了呀”黑狗叔笑着打量了我一番又喊起了父亲:“旺平哥,旺平哥,在不?”

“在”父亲推开母亲房间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旺平哥啊,在家没事吧?”黑狗叔笑嘻嘻的问着父亲,走上前去递给了父亲一支烟替父亲点着。

“没事,闲的像盐一样”父亲吐了口烟眯眼看看天空道:“只能闷在屋里睡觉了”

“要不咱找几个人玩几手麻将?”

“怎么?手又痒了?”父亲斜睨着问他。

“可不是吗 ?也是闲的心里发慌啊,这大热的天气,睡觉也睡不着”

“哪里有人呢?都躲在家里紧闭着门不肯出来呀”父亲摇摇头说道。

“找啊,我就不信没人出大门了,就树叶黄了而已,把人都吓的屁都不敢放了,能有什么事情呢,总归是山里人太封建迷信了,我就天天出家门,不屁事也没有吗?还说什么劫难来临呢”黑狗叔这一刻因为自己没出什么事而有点自傲。

“那行,你去找人吧,找了叫我这里来”父亲笑着摆摆手。

“那好,我这就去找几个人来,马上来”黑狗叔信心百倍的出去了。

果然没过片刻就招来了好几个前几年在村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青年,一帮人吵闹着相拥进了家门,父亲拿出了桌子在屋檐走廊下摆开,几个人就玩起了麻将。我听着麻将声看着柳儿姐在屋檐下一坐就是一下午。到了晚上的时候已经很累了,就老早就睡觉了。

父亲还和那些人在外面拉开灯玩着麻将。

睡梦里有火车轰鸣的声响,有白色衬衣在风中轻轻飘动,梦见了是那个曾经站在窗户外面叫我的女鬼在小镇月台上从强子身后推了一把,她在我的梦里面目狰狞的向我诡异一笑纵身消失在了一片墓地里,出现在眼前的成了一座有强子相片的墓碑,我感觉天旋地转,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墓地,怎么走也走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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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31 21:23 | 显示全部楼层
84、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就冲进奶奶的房间,穿着一身新衣服问奶奶:“这样可以了吗?”

奶奶眼睛一亮笑道:“我儿穿这么漂亮女方一定喜欢的”

父亲喜色满面的问奶奶:“那我这就去了?”

奶奶说:“那个媒婆你认识,都说好的。就在那边寨子女方的村头住着,走到了把人家一叫,去了好说话”

父亲爽应道:“知道了”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这天天气比较阴沉,灰色的天空似乎压到了头顶上,空气沉闷燥热,我就想去外面透透气,柳儿姐还在厨房里收拾着我就一个人出去了,沿着村子的道路走啊走的,走到了村前的山坡处,放眼望去,满视野里的树叶都是黄色,根本不像是夏季那样翠绿,偶尔吹过一屡风,枝桠会摆动几下,河水泛着青绿光泽从坡下流淌而过,水面漂满枯黄腐烂的叶子,村子里偶尔会有人走过,看来是昨天黑狗叔他们几个在外面走动让有些人觉得有灾难来临是不可信的。

远远的拐弯处出现了六个人影,正沿着崎岖盘旋的山路朝寨子方向走来,有两个衣服颜色比较鲜艳的,可断定是女的,还有四个穿着深色服饰的人,太远了,看不清楚他们长什么样,但绝对不是山里人,山里人没有那么前卫的服饰。

我站在一棵树旁,盯着他们看,等待他们走近,但天似乎不让我看,没过一会就阴云流动,大风刮起,片刻电闪雷鸣,雷雨交加,瓢泼大雨倾泻而下,我忙赶着脚步跑回了家,边跑担忧父亲该不会还没到那边山寨就被大雨淋成了落汤鸡了吧。

到家的时候我还是被雨水淋湿头发了,柳儿姐正拿伞站在房檐上要下来,见我进门了说:“我还以为你去哪了,正要找你去呢?”

“这该死的天,突然就吓起雨来了”我跑上房檐台,在青石边沿上刮着脚底的泥抱怨道。

“我爸可能今天还没到就要淋成水鸡了”

“这会也应该到了,男的都走路脚程比较快的”

房檐瓦片飞檐上的水珠连成了密线,织起了一道雨幕,地面坑洼里都积满了水,满世界都是雨水打在树枝或者其他物体表面啪啪啪干脆的响声。

“刚才我看见了几个人正从山下向咱们寨子里走来,这会可能已经淋透了”我和柳儿姐站在屋檐下看着雨幕,突然想起了刚才那几个陌生人。

“那有什么奇怪的?”柳儿姐不解的问我。

“看装扮是城市来的,他们跑这深山老林来干什么呢?”我自己也不明白这些人的来历缘由。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还正踌躇思索着关于这几个人呢,就见五六个人影穿过浓密模糊家里有人吗?”的雨幕站在家门口了,一个男的打着喷嚏问道:“请问

‘有“我与柳儿姐面面相觑的异口同声应道。

“天下雨了,我们没地方躲雨,能进来躲躲雨吗?”男的继续问道。

我拿不定注意,用征求的眼神看着她,柳儿姐说:“让他们进来吧”

“恩”我说道,“你们进来吧” 两个女的,都二十多岁的模样,与柳儿姐的年龄相仿,各自身后背着大大的行囊,几个人都皮肤白皙,男的长的眉清目秀,女的长的俊俏玲珑。
“谢谢啊”

几个身影渐渐从雨幕中穿过来,走在前面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身迷彩服,头发花白,戴着眼镜,留着胡子,像个艺术家。

后面跟着三个男的,一看就知道是城里来的。我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与柳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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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31 21:24 | 显示全部楼层
85、

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最先开始说话了,他将眼睛摘下来用镜布擦拭着说:“我们是北京来的”

“北京?”我与柳儿姐同时诧异道:“那么远的地方?来这里做什么呢?”

“BJ大学知道不?”(此处为了避免可能产生的纠纷故用大写字母代替)男人重新戴上眼镜问我们。

柳儿姐自小就没上过学,也没出去过,根本就不知道国内的一流大学叫什么名字,听了后一头雾水的看着我。

“BJ大学?”我诧异的问道。

“对,我们前些天才到津市,歇了几天又赶到你们村里来了”

“你们是BJ大学的?可是大老远跑这么远的山里来干什么呢?”我疑惑不解的重新审视着老年男人与其他五个年轻人。

“我们是来这里做考古考察的,我是BJ考古系的教授,他们几个都是我带的硕士研究生”老年男人说着把自己的工作证拿出来亮了亮怕我们不信。

知道了这些人的来历,我对他们礼貌起来了,高学识的人在我心里地位就好,从小生活在山村,我知道了穷山出刁民的道理,我问那个五十多岁的人:“你们要在我们寨子里考古吗?”

“对,小妹妹,我们会在这里驻扎一段时间,做一番详细的考察的”那个打扮十分漂亮的女生接过话茬应着我的问题,态度恭和,很有礼貌。

“哦”

“现在雨下这么大我们和老师还没找到安顿好的地方,就先在这躲躲雨,这雨可真是大哦”

女生说着昂脸看看倾盆而下的大雨无不担忧的说道:“也不知道这么大的雨能下到什么时候去?”

那个教授说:“同学们别担心,山里着天气变化多端的,说不定一会就云开日出了”

高个男生跟道:“这山里不止是天气变化多端,连树木都反常的很,你看这寨子周围的树木叶子都黄了”

另一微胖女生跟道:“就是感觉这里气氛怪怪的”说着四处顾盼着看了看,双眼神情悱恻。

城市里孩子体质孱弱,一个长的眉清目秀的男生可能是下雨感冒了,不住的打喷嚏,柳儿姐就进房间倒了杯热水出来送给了他,柳儿姐的美貌自然也吸引到了那个男生,他双手恭维着接水杯的时候双眼里泛着亮晶晶的光芒,看的柳儿姐羞涩的红了脸。

其余四个学生在一起低头切切私语起来了。奶奶大概是听见了外面房檐下走廊里声音太喧嚣了,孱弱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善爱,你和柳儿在和谁说话呢?你爸回来了吗?”
“哦,不,奶奶,来了客人了”我转身朝窗户里应道。

“来什么客人了?还不快让进房间里来站外面做什么呀?”奶奶有些责备的说道。

“哦”我应道,对教授说:“我奶奶让你们进去坐呢”

“哦,老太太请我们了?呵呵,”教授有点受宠若惊的愣了片刻随即笑道,“那同学们,进去拜访一下老太太吧”

我给教授掀开竹签凉帘,六人相继进了房间。

“老太太,你好呀!”教授最先走道炕沿前弯腰向奶奶问好。

“你是?”奶奶挣扎着坐起来揉着眼睛说:“我这老了,老眼昏花的认不清人了”

“老太太,您不认识我的,我们是从北京过来的”

“北京来的?”奶奶将眼睛凑到教授跟前仔细的打量着他,“大老远的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干吗?”

“老太太,我们是来考古考察的,会在这里暂时住上一段时间的”

“你是说你们会在我家住上一段时间吗?”奶奶问教授。

“老太太,现在住哪里还不清楚,具体等雨停了我会和这个寨子的村长商量一下的”

“你们远道而来,可要当心啊,山里闹鬼的,半夜会听见鬼叫的”奶奶告戒着教授:“晚上不要随便出去走动”

奶奶此话一出,几个学生向一起蜷缩着,表情无不惊恐的看着对方。

教授笑道:“老太太,您就放心好了,闹不闹鬼和我们没多大关系的”

教授向奶奶询问关于我们寨子过去的各种老历史,几个学生则闪到了一边切切讨论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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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31 21:25 | 显示全部楼层
86、

雨一直下到中午的时候还是没有变小的迹象,于是教授与他的学生们就留下来在家里吃了饭,之后又等待着雨能停下来,到了下午雨已经有了渐微之势,房檐瓦片上成串的水珠已经断成了一颗一颗的向下滴落,雨水中的雾气却丝毫未减。

父亲走进大门的时候,我都没有看见,父亲手里多了一把花雨伞兴致勃勃的走出了雾霾。

“你奶奶在屋里?”

“在”

父亲上了房檐台,合上雨伞,在青石台阶上刮了刮脚底的烂泥,脸不抑喜的进了房间。

“你好!”

教授在房间里向父亲问好。

我跟进了房间,父亲喜色凝固看着几个学生又看看教授,突然多出了这么几个人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你是?”

“我是BJ大学考古系教授,这几个是我的学生,今天遇上下雨,到你家躲了一天的雨,实在是打扰了”

教授解释着走到父亲前伸手欲与父亲握手。

父亲好歹也是个半路出嫁的知识分子,一听是BJ大学的利马脸上重新绽开了笑容忙伸手恭敬的与教授握手:“你好你好”

“先生怎么称呼呢?”

“叫我旺平就好,教授呢?”

“我姓裘````”

“哦,裘教授,你和学生到这慌山野岭来做怎么?”

“这次来这里主要是对这里做一下实际考察,关于一些历史史料和学术文献中提到的东西做一下实际考证”

“那是不是长期的呢?”

父亲恭谦的问裘教授。

“可能会吃持续一段时间的”裘教授笑道,“今天遇上下大雨,你们这村子里别人家都关门着,就躲到你们家了,现在雨也停了,我们也该走了”

裘教授说着欲领同学们出去,父亲对知识分子的态度异常热情,忙问道:“裘教授这是还要去哪里呢?”

“我去找一下你们这里的村长,看能不能给我和几个学生安排一个住的地方,暂时寄宿在哪户家里”

“裘教授,这就不用了,干脆住我家算了,家里还有几间屋子闲置着,况且别人家也没那么多房子的”

裘教授对父亲的热情挽留大感意外,怔怔才笑道:“旺平兄弟觉得这样合适吗?不会太打扰吧?”

父亲朗爽一笑:“不会,不会,能让大教授住下来可是我的荣幸呢”说着抽出支香烟递给裘教授,裘教授忙摆手推辞:“谢谢,我不抽烟的”。

“哦,呵呵”父亲尴尬的笑笑重新将烟装进了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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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31 21:25 | 显示全部楼层
87、

晚饭的时候怕他们吃不了山里粗糙的粮食,父亲将圈里仅剩的一只命大的公鸡宰了,柳儿姐也尽可能多的做了几样菜,没想到席间几个学生对山里的野菜异常衷爱,不住的啧啧称赞柳儿姐的手艺好,两个女孩羡慕柳儿姐做饭的本事。

瘦小的女孩说:“我要是有这样的手艺就好了”

高个男生打趣道:“你要是把生的能煮成熟的,能吃都已经很了不起了”

女孩白了一眼高个男生,那个有点感冒的俊俏男生只顾低头吃菜,偶尔会偷偷的瞟上柳儿姐一眼。

父亲和裘教授将关于考古的事情放在了饭桌上说开了。

父亲问裘教授:“具体在这里考古,到底是考我们呢?我们这穷山僻壤的能有什么呢?”

裘教授放下筷子擦完嘴说:“根据文史馆里馆藏的历史资料里面记载,就在这一片群山中一千多年前曾经有个部落消失了,就目前所掌握的资料与地形分析,那部落应该曾经就在你们村子这一片地理位置上居住着”

父亲大惑,问:“一千多年前这难道不是汉族人居住吗?我的祖祖辈辈可都一直在这里居住着的啊?”

裘教授解释道:“史料记载汉人是后来才迁徙到这里来的”

父亲就顺着推测道:“那那个部落是不是被我们汉人给灭掉的?”

裘教授摸摸自己的胡子,点头道:“也有可能是这样的,但还有种情况就是种族内部发生叛离内混了,现在只是推测而已,这里地势偏远,历史记载下来的东西很少”

父亲问:“那史料里又没有记载这是什么样的部落?”

裘教授摇摇头道:“这些也是关于别的资料里提及到的,史料没有详细记载,现在就科学的推断出这个部落是从西藏云南一带在好几千年前迁徙到这深山里来的,可能是为了躲避当时频繁的战乱吧”

父亲越问越感兴趣:“这个部落为什么要迁徙到这里来?”

裘教授斜睨了父亲一眼,大概是觉得他提的问题有些多此一举,但又不好拒绝,便硬着头皮道:“这个还不清楚,但就我自己推断应该和湘西的地理条件有关吧,这里群山环绕,做为一个小部落占有这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不管干什么都对他们是有利的”

父亲点头同意裘教授的推测:“应该是这样的”又问:“可是,这个部落叫什么名字呢?”

裘教授笑道:“呵呵,这个史料上倒是有记载的,称这个部落为卡奴氏族”

“卡奴氏族?”父亲抽着烟重复道。

“对,这个种族还是比较神秘的,湘西民间不是有流传的邪门东西吗?”

“邪门东西?”父亲不解的看着裘教授。

“比如说中蛊,有可能就是从这个神秘的氏族里流传到民间去的”

“中蛊?对,有这种邪门东西”父亲恍然说道。

父亲与裘教授说话说了很长时间,我和柳儿姐收拾饭桌的时候,几个学生也过来帮忙端盘子,那个俊俏的男生跟在柳儿姐后端着碟子一声不响的去了厨房两次,桌子上的东西才算收拾完了。

瘦小的女孩问我:“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善爱”

“名字真好听”另一个女孩称赞道。

过了会俊俏男生一出了厨房后,瘦小的女生叫道:“乔生,过来,咱们玩玩扑克牌”

原来那男生叫乔生,乔生站在房檐下不知想着什么,猛然回过神来道:“不了,我不玩了,你和他们几个玩吧,刚好四个人”

“韩梅,算了,乔生不玩咱们四个人刚好”高个男生拿出扑克已经开始在手里洗牌了,我跑过起打开了院子里的灯,几个人就拉了凳子围在院子天幕下玩起起了扑克。我就蹲在一旁看他们几个嬉笑着玩耍,从他们的谈话中我才弄明白,瘦弱的女孩叫韩梅,高个男生叫黄健锋,另一个女生叫付小攸,还有那个微胖的男生叫曾天逸。

柳儿姐在厨房里收拾,乔生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厨房的屋檐下从包里拿出了收音机插上耳机听起了节目,他看起来是那么弱不禁风,静静的坐着都不免剧烈的咳嗽几声,一头屋檐下父亲与裘教授围在桌旁滔滔不绝了交谈着,这边四个人吵闹嬉笑着玩着扑克牌,过了会女生韩梅将手里的牌递给我说:“善爱会玩善爱玩吧?”

“我不会”我摇摇头,他们新奇的玩法我还是没有看懂。

“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了”女生韩梅看了眼坐在屋檐下的乔生,回头将手里攥着的一把扑克扔在石桌上,显的有些烦躁。

“怎么了,怎么不玩了啊韩梅?这才玩了几把?”男生曾天逸关心的问道。

“没意思,没意思”韩梅摇头道。

“我也觉得,没劲”女生付小攸也将手里的扑克摊到了石桌上,片刻突然眉头舒展,说:“要不咱们现在去外面山道上走走?怎么样?”

“好好好,这个提议不错”男生曾天逸第一个举手赞同。

“天都黑了,别去外面了”我对他们几个劝道。

黄健锋接道:“还是不要去外面了,没听善爱奶奶说吗?山里闹鬼呢”

付小攸白眼道:“黄健锋啊,亏你还长这么大的个儿,怎么这么胆小呢,再说了,你还真相信这里有鬼啊?”

黄健锋说不过伶牙力齿的付小攸,低头嘟囔小声嘟囔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付小攸不耐烦的问他:“你到底出去不出去?”

“反正我是不出去,要不你和他们两个去吧”

付小攸叫不动他,便问韩梅与曾天逸:“你们两出去散步不?”

他们两见黄健锋不去,又听说山里有鬼,便半信半疑的问我:“善爱,这里到底有没有鬼?”

我说:“前几天刚死了人,死的很蹊跷,就是半夜出去死了的”

听了我的话,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打起了哆嗦,相互惊慌的看着对方,付小攸还在等待韩梅月曾天逸拿注意,他们两顿道:“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都这么晚了,万一就算没鬼碰上野兽也惨了”

众人都不去了,只剩付小攸还坚持着,但无奈她一个女生也不敢独自一人出去,便就心有不甘的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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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31 21:26 | 显示全部楼层
88、

夏季夜晚虽是天色已黑,但离睡觉尚早,韩梅提议道:“既然说有鬼,那咱们就讲鬼故事吧,怎么样?”

“好好好,就讲鬼故事”这次又是曾天逸第一个举手赞同,像是在讨女生欢心。

“你们觉得怎样?小攸,健锋”韩梅问他们两个。

“讲就讲吧”付小攸很随意的应道,似乎为刚才自己的提议没得到认可而余气未消。

“那谁先开始呢?”黄健锋问道。

“我来,我先讲”曾天逸首当其冲的说道。

“那开始吧”韩梅道。

我蹲在他们几个人旁边也做好了听的准备。

曾天逸开始讲了:“在很久很久以前````”

“SOTP,STOP”韩梅打断了他的讲述,:“别一开始就很久很久以前,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说清楚点”

“我还没开始讲呢,只是个前奏而已嘛”曾天逸嬉皮笑脸的说道。

“算了,还是我讲吧”黄健锋自告奋勇的说道:“据说这是一件很真实的事,在我讲之前你们可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少废话,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吧”韩梅有些性子急的又打断了他的话。

黄健锋开始从包里拿出矿泉水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

这就开始了:“题目是公交十五路消失案,一九七六年那年冬天,北京城里大雪飞扬,深夜十一点的大街上已经没有了人影,公交十五路像往常一样最后一班绕城离开车站,车里连同售票员和司机一共四个人````”

“那两个是不是鬼?”曾天意逸打断了问道。

“那两个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车行使到紫荆城朝阳门处,路边车站两个人招手拦车,司机将车停下,当时天色已经很黑了,车门打开,上来的两个人原来中间还搀扶着一个人,这三个人穿的都是清朝的服饰,车上的都知道这是在紫荆城拍戏的演员,也就没在意。行使了没多久,那个老太太突然破口大骂起了坐在她前面的那个年轻小伙子,说是小伙子将她的钱偷了,售票员过来也没办法,小伙子矢口否认自己偷了老太太的钱,老太太义正言辞的说,你要是敢说你没偷,咱们就在前面派出所里去评理。小伙子气的脸红脖子粗死活不肯承认,说,去就去,谁怕谁,反正我没偷你的钱。于是司机就把车停在派出所门口,老太太与小伙下了车,小伙问她,我明明没偷你的钱你为什么说我偷你的钱了?老太太长舒了口气说,小伙子,我救你的命了,你没看见刚才上车的那三个人吗?他们可不是人啊,小伙子这才恍然想到刚没见那三个人走,是从他座位旁轻飘着到了后排的座位上的```”黄健锋说到此处停顿了下来,看着众人,几个人已经听的毛骨悚然的紧挨在一起。

韩梅打颤问:“完,完了吗?”

“还没”黄健锋道:“第二天公交十五路车在距北京一百多公里的地方发现了,车沉在了一个湖里,司机和售票员都死了,里面还有三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油箱里加满了人血”
黄健锋讲完后自己往身后探了探头说:“据说这是个真实的事情”

我只是听了热闹,却一点也不害怕,之前自己经历的事情比这要离奇多了。

四个人听完这个故事,剩下就没人再敢讲了。

乔生这时却已经和柳儿姐说上话了,坐在房檐下谈论着什么,柳儿姐的耳朵上插着耳机,不时传来她夜莺般悦耳动听的笑声。

一直到了深夜父亲与裘教授的交谈才结束了,四个学生也相继进了下午收拾好的房间里了,而乔生还和柳儿姐坐在屋檐下说话着,我走过去给乔生说:“大哥,他们都睡觉去了,你还不睡觉吗?”

乔生有些愣神的看了看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道:“我也该睡觉去了”,说罢起身向了走廊另一端的房间。

我问柳儿姐:“你和那个俊俏的男生都说什么了?”

柳儿姐摘掉耳机问我:“你说什么?”

我又重复了一遍,柳儿姐笑道:“谈论音乐了,那个男生懂的可多了”

“哦”柳儿姐见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便起身说:“时候不早了,咱们也回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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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31 21:26 | 显示全部楼层
洗漱一翻就上炕睡觉了,躺在凉席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奶奶的脸色在月光上异常凝重,好象心思重重的样子。

那几个学生嬉笑吵闹的声音阵阵的从另一头的房间里传来。

这晚我又梦见了裘教授与他们的学生死在了房间里,地上鲜血横流。

第二天天刚一亮,院子里就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裘教授在院子里给父亲说:“旺平兄,我先带学生们出去熟悉一下这里周围的环境,考察一下地形”

父亲说:“去吧,一会做好饭等你们回来”

裘教授一阵表示感激的笑声后一串脚步声向门口移去,过了会就没有声响了。

我出去时父亲在院子排水渠口刷牙着,喝了口水冲去嘴角的牙膏说:“善爱,你看看那几个学生,可都是BJ大学的啊”

我说:“我知道”

我问父亲:“那个教授到底要在咱们村子里找什么呢?”

父亲笑道:“找历史遗留下的东西,说不定能找出些什么值钱的宝贝”

我出了大门发现街上出现了些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看起来很神秘的样子。

黑狗叔的媳妇抱着三岁的孩子在门前晃悠,我问她:“姨,今天怎么出家门了啊?”

她边抠鼻子边说:“这不也没什么事情吗?前些天村里人还都说有什么灾难,搞的人心惶惶的,都不敢出门了,憋了好些天,除了半夜能听见几声哭声,屁事也没有”

“今天街上人多起来了,我刚回来那天一个人也见不着”

“这不都一样吗?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家伙造的谣,就是死了几个人,搞的村里不得安宁”

黑狗老婆有些怨愤,边说边将指尖的鼻甲往出弹。

那小孩可能还没断奶,用手在她奶子上摸了下,她受了惊吓似的叫了声,瞥着孩子道:“哎呀,快下来,都这么大了还让我抱着,你想累死妈啊”,说着将孩子放在了地上。

红善正扛着锄头经过,看了着这幕笑道:“孩子想吃两口奶,就给他喂两口嘛”

黑狗老婆轻拍了一下红善道:“我又不是你老婆,哪有那么多奶水喂孩子呢”

黑狗打趣道:“是不是让黑狗给偷吃了,嗨,这人真是的,哪还有跟孩子抢奶吃的呢”

黑狗老婆羞赧的打他一把,道:“尽瞎说”,看看他这上地的装扮问他:“上地去?”

红善点头道:“家里呆了快一个月了,再不去地里看看,庄稼没了,明年就断粮喽!”

黑狗老婆催促他:“那还不快去,趁这会天还凉快点,一会热的要命,还磨蹭什么呢!”

黑狗重新扛上锄头说:“这不,和你寒暄几句就去了”

他们说话时我退避到了一旁,红善看见了我,又放下锄头问我:“善爱,听说昨晚你家来了几个人?是城里的?”

我说:“恩,是北京的,BJ大学的教授和学生,来这里考古的”

红善点点头恍然的说:“一早就看见他们在村子里转悠,原来是考古的”

“可来的真不是时候啊!”红善摇摇头扛起锄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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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31 21:27 | 显示全部楼层
89、

裘教授带着他的几个学生去村外考察还没有回来柳儿姐就已经做好了饭,父亲说要等裘教授他们回来了一起吃。

他们这一出去到了快晌午才回来了,我就饿了一早上。

裘教授回来的时候三个男生抬了一包东西跟在后面大汗淋漓的喘气着。

看来是收获不小。

父亲听见声响从房间里出来迎上来问裘教授:"裘教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裘教授拿手帕擦着额头的汗水说:"在寨子周围走了走,拣到些瓦片,回来研究研究"

父亲顺眼朝两个男生抬着的包看了看,见几人都满头汗水,忙吩咐我:"善爱,快去倒水"

我倒了两杯水出来递给裘教授和乔生,柳儿姐给其他三人端了水。

父亲问道:"裘教授,你看了看,寨子是不是卡奴氏族的遗址?"

裘教授喝了口水缓气说:"前面坡下有条河,看地理位置没错,就应该在这片比较平坦的山麓上,加之四周群山环绕,这地势得天独厚啊!"

父亲对寨子里的历史很关心,又穷追不舍的问:"裘教授带回这一大包瓦片能研究出来个什么?"

裘教授将水杯往石桌上一放,扶了扶眼镜说:"带回来仔细研究研究,看看大概有多少年的历史了"

曾天逸和黄健锋抬着包有些吃力了,曾天逸腾出一只手来在额头上擦着汗水问裘教授:"老师,把这包瓦片放哪里?"

"抬回房间,慢慢研究"

裘教授回头吩咐道。

韩梅与付小攸热的直用手扇凉。柳儿姐接了一大盆子的凉水放在石台上让她们洗脸。

父亲和裘教授就坐在屋檐的阴凉下说起了话。

我跟着曾天逸和黄健锋到了他们的房间,看他们将袋子放在地上,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片片半截镂刻着花纹的瓦片。

曾天逸揣着一块瓦片翻来覆去的打量着对黄健锋说:"你看这青瓦,做工是够精细的"

黄健锋从地上拣起一片说:"这瓦片一上图案丰富,飞禽走兽,鸟兽鱼虫都有,可以推断当时这个部落的确很富有,自给自足的生产模式在当时也很先进"

曾天逸点头道:"这次在这里研究的课题确实很有挑战性,可以做写论文的材料了"

黄健锋道:"那是"

曾天逸看见我在门口站着看他们,笑道:"善爱,进来呀,站门口坐什么呢?"

我就进去了,房间里被他们布置的很别致,五张精致的凉席在地上铺成一排,还有两个小帐篷搭在一侧。

其实看这些瓦片时我就想起我家后门紧锁的后院,里面的瓦砾一大堆一大堆,要多少有多少,只是从妈妈死后奶奶就禁止任何人进入后院。从我记事那天起后院里就堆满了瓦砾,还有些雕刻着花纹已经腐朽的橼木。

看见他们两还在专注的摆弄着破瓦,我就说:"后院里到处都是这样的瓦片,根本从外面将这些东西抬回来的"

黄健锋和曾天逸同时抬起头来看着我,黄健锋问我:"哪里有?你是说你家的后院吗?"

我点点头。

曾天逸问:"你家后院里到处都是这些青瓦?"

"对啊,堆了一大堆"

"那咱们去看看吧?"

曾天逸说着站起了身。

"进不去的,后院门上上锁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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