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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5 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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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郭微出台的价格是八百,这是个女体廉价的时代,强奸犯越来越少所以。雪肤拿了三百,秦丛善本来要收一百,又罢了说是熟人搞得郭微有点感动。秦丛善说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有钥匙自己回家记得带套套,国家现在宣传防艾。
客人是个看起来挺精神的老头,穿着西装象个干部。比郭微大四十五岁。房间就在楼上,长长的走廊。
在电梯里停电了,黑漆漆,这让郭微想起了很多鬼故事里的情节。
电梯里只有两个人,很安静,也许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援。
一只枯槁的手捏住了郭微的胸,是右手,捏的是左胸,象捏一只胖猫。伴随那爽朗矍铄的笑声,在这凄清的夜晚,仿佛千里传音神奇无比。
在恐惧的时候,比鬼更恐惧的永远是人。
在黑暗的时候,比寒冷更绝望的永远是贫穷。
堕落时,未必人人都有稻草可抓。比如郭微,只是忍耐着不说话,她很任性也很韧性。电梯灯亮了,她看见自己的身体从衣服里胡乱跑出来,一种羞耻弥漫全身,父母给予的身体,是给别人玩弄的?这里水深火热,那处却春色无边。
展欢颜忽然很喜欢上官林勇的肩膀,反正是临时的依靠。门外的骚乱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情绪。
雪肤得意的数了数额外的两百块,电梯停电五分钟是她的特意安排。生财有道,全凭动脑。
秦丛善下班回家,从地下室出来,洗了洗手,提着一个小盒子,上了车。
爪子挠门的声音越来越响,地下室里,残缺不全的四肢到处都是,那些健全的,让人不忍再描述。
不能相信任何人,陌生人与所谓的朋友。
郭微进了房间,有一张大床,房里有饮水机。
老头进去洗澡,没有忘记把钱包和手机拿进去,出来嫖的总要多长几个心眼,别鲍鱼没吃着惹得一身骚。
“要不要进来一起洗?”老头露出个脸,里面热气腾腾。
郭微摇头,表示不要。顺便打开电视,乍一看以为是玉米排队等春春签售,仔细看是扫黄新闻,一大堆人穿着统一的玉米黄衣服戴着口罩在游街。
倒霉,换台,看中央台的垂直打击,唉,又不吉利,等下要被人垂直打击。
关了电视看报纸,不肺炎要革金庸的命,革命就要流血牺牲,只流下淡红的血色与微漠的悲哀。
老头出来了,任何东西都没穿,弟弟就象人一样枯萎着。
郭微进去洗澡。没有开灯,脱光了,借着外面的月光看着镜子,人活的有点象鬼。
别放弃,眼睛一闭,什么都会过去的。
温水从头开始蔓延,眼睛睁不开。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既然输了,就要坦诚接受现实。
还记得小时候的理想吗?当一名科学家。
还记得第一个男朋友吗?抚摩自己的头发说自己是个天使。
现在,再过几分钟,就要开始真正堕落的第一步,成为人人不齿的女人,那又如何。
“怎么还没洗完?”门外有人在喊。
于是出来,裹着的浴巾被扯开,这时候的身体,就当它不是自己的一部分。趁老头埋在两腿之间舔吮时,郭微从包里拿出MP3,塞到耳朵里,感觉好了些,至少不用听见类似猪吃食发出的恩恩声。
有点想在他的嘴里尿尿的冲动,忍住了。这样是不礼貌的。
“你感觉怎样?”那老头抬起头用一种巨奇怪的声音问道。
郭微在听歌,Groove Coverage的“far away from home”,一边流泪轻轻哼唱:“I am loving living every single day but sometimes I feel so. I hope to find a little peace of mind and I just want to know. And who can heal those tiny broken hearts, and what are we to be…….”
郭微想在一个月后把债还清后回家一趟。远离家园,人离乡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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