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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驱魔人》--作者:柳暗花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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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18:04 | 显示全部楼层
「岳-小-夏,你-在-哪-?」一个尖利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在小夏后方响起。

    小夏心一紧,但没有说话也没有逃,只是悄悄从腰包拿出一个小旗子。这小旗子只有一寸大,红色的纸上画著黑色的符咒,旗的下端磨的很尖,她把它从包中拿出来的时候还差点伤到手。

    「新娘在这!」那尖利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小夏身后。

    小夏还是不动,只觉得有蛇一样的东西缠上了自己的腰。她知道蛇虽然看起来给人湿粘的感觉,但实际上它的表皮是乾燥而温暖的,那这种袭上自己身体的说不清的寒冷就一定是『好兄弟』了。

    她浑身发麻,但强逼自己忍耐著。直到听到那声音得意的宣?眩何艺业叫履锪说氖焙虿磐蝗痪倨鹉翘匮u的小旗子,猛的刺向自己的腰间。

    刺之前,她还有些顾虑,因在她身后抱著她的并不是实体的东西。她担心尖利的旗会穿鬼而过,然后扎到自己。她一向怕疼,不过在这危急关头她什也顾不得了!

    然而她挥手过后,发觉感到疼痛的就只有耳朵而已,因那旗子竟然扎在了她身后的倒霉鬼的手臂上,被它定住一样,僵直在当地动弹不得。只在小夏耳边发出一声尖叫!

    而后,那旗子渐渐也隐没无形!

    「你要保护我!因这符咒是用我的血混合著墨写就的,除了我。别人拔除这定灵旗要花费很长时间。这样,你就会见到明天的太阳哦!」小夏了唬人乱说一气。「如果你上道,我会在一小时后就解除收回旗子。」

    那是个女鬼,年纪很老。和其它鬼魂一样,脸色呈现著可怕的青白,在月光下活像一张上了白漆的面具。再加上她脚不沾地,却又被小夏乱起了名字的『定灵旗』定在那动不了。晃晃荡的挣扎,看起来非常可怖。

    「我不信。」她无力的吼。

    「你可以试试!」小夏威胁了一句,没时间再耽误,转身跃入了草丛。

    她知道鬼魂找人不是只凭视觉和听觉,还凭借人的气味和热力。

    她不是没有带隐藏自身气息的符咒,而是故意让几个鬼魂找到她,然后她好把旗子钉在几个鬼魂身上。

    这旗子她有四面,只要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钉住一个鬼魂;只要它们相信了她的话,因怕会晒到阳光而被迫帮她;只要它们在其它鬼魂问起她的方位来时,乱指一通,不仅可以她赢得更大的逃跑空间,还可以减少追击她的鬼魂的数目。

    她忍住脚腕的疼痛钻进草丛,才跑了几步就迎面见到一个汉族打扮的中年男鬼,小夏虽然有点怕。但却假装看不见一样直跑了过去,在撞到他的一瞬间只感到全身一阵发凉,就已经穿他身而过。之后,她摔倒了,知道是被鬼绊了脚,於是只随便挣扎了几下,又甩出了一面旗子。

    她大概算计了一下距离,就在草丛中跑了一个圈,如法炮的又定住了两个,然后就跑到了圈子外围去,把那张能隐藏人类气息的符咒贴在自己的胸口。

    虽然如此,她还是不能自由呼吸,虽然她又累又心惊得心都快炸开了,也只是依著一棵小树休息一下,让她的伤脚减轻一下负担。

    眼见著四周的奇怪东西越来越多,有的是鬼火,有的是肉眼看不见的魂体,死的什形象的都有,突然明白了有了阴阳眼的人的痛苦。对他们而言,要接受这些事实,接受两个不同的世界应该是很难的吧?一个阳间的疲劳和无奈已经够折磨人的了,还要不得不面对另一个世界的痛苦和无奈,那些伤心和不!一瞬间,她突然温柔的想起阮瞻来,明白了一些他那从不让人接近的内心。

    有时候还是一无所知更快乐啊!

    此时,她眼睛模糊了,她知道眼药水的效力下降了,连忙拿出眼药水瓶,刚想再滴一点,就觉得裙角被什牵动了一下,就像有人向下拉她。

    低头一看,什也没有!可是裙子右侧绷得直直的,证明确实有外力在拉扯,而裙角下除了自己一对白白的小腿,什也看到!

    她大骇,因她目前是用著能隐藏气息和踪的符咒,还有什东西能看到她?难道是法力特别高深的?

    她盯著那空无一物的地面,看到自己的裙角又抖了两抖,像是有人不耐烦的扯她。接著,一个小小的黑影显现了一下,彷?饭室馊靡丫涣耸庸砟芰Φ男∠目吹揭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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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18:05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夏惊愕得看著这一切,恨不得立即逃开,偏偏此刻又不能稍动,只得强自忍耐,好不容易让那些被惊动的幽灵不再注意这边了,连忙压低了声音说:「快放了我!」同时挣了两挣,没想到那小鬼的力量奇大,她竟然没能摆脱半毫!

    「你不要这样,我又和你没仇!放开我吧。」小夏怕硬来的话会再引起其他幽灵的注意,带来更大的麻烦,所以只好谈判。而且她内心裡对那小鬼这麼小就去了另一个世界还有点同情,心想小孩子总是比较容易说话的吧,凡事有商量就好。

    哪知道这小鬼一副不合作的样子,执拗地摇摇头。

    「这样,你告诉我你的家在哪裡?」小夏改為利诱,「我过几天给你烧纸钱,给你带好吃的东西祭你,行不行?你先放开姊姊。」

    小鬼没回答,不过表情有点变了。那张烂了一半的脸上,无邪又恶毒的笑容被冷漠和凶恶取代,看得小夏心头发毛。

    是她说错了什麼吗?

    「不然你想吃什麼,告诉我啊!」

    「肉。我想吃肉!」沉默了几秒鐘后,小鬼突然开口,说得认真又郑重。

    「什麼肉?」看著小鬼的模样,小夏感觉情况不对。心中惊疑四起,於是一边戒备地绷紧身体,手一边偷偷伸进腰包裡,握住一颗以符咒包著的石子。

    「人肉。」小鬼回答,吸吸已经流出来的口水,那只完好无损的独眼闪过一丝绿光,「我想吃姊姊身上的肉!」

    「要是我不给呢?」

    「新郎说,他只要妳的魂,谁抓到妳,肉身就是谁的。」

    「那你要先抓住我才行!」小夏说著。然后把那隻握住特殊石子的手,毫不留情的打到小鬼的脸上。

    一团明亮的火花一瞬间闪过之后,两个小黑影分别飞了出去,一个人影扑倒在地,有几种不同的声音也同时响了起来。

    「啪」的一声是小夏的手打到小鬼脸上的时候,那团火花爆开的声音;

    「撕啦」的声音是因為小夏的裙角被撕掉了一块,因為那个小鬼死也不肯放开手上的东西;

    「卡擦」声是因為小夏用力过猛,那个小鬼的头终於还是没有保住,和身体分离开来;

    「碰」的声音是小鬼断成两段的身体分别飞出去的落地声;

    「哎呀」声是小夏被带得摔倒在地的惊呼!

    这些声音在深夜的祕林中是如此刺耳,一下给了所有幽灵提示--新娘在这裡!

    面对蜂拥而至的幽灵,小夏只得再跑!

    她知道她辛苦扳回来的一点良好局面已经荡然无存,她又是处於绝对劣势了。可是无论如何,她还是不能被抓住,必须坚持一个小时!而现在,至少过去了一半。她很有机会赢!

    她顾不上伤脚的疼痛,拼命跑著,因為那隐藏人类气息的符咒还贴在她的胸口上,其他幽灵只是凭藉著草丛的纷动来判断她的方位,所以她周围虽然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好兄弟」,可对於小夏而言却是有惊无险。

    这种情形是多麼可笑,作為人类的她本该看不见无影无形的鬼怪,而它们应该很轻易地看到她,而目前的情况却刚好相反,只有一个例外--那个小鬼!

    他被那包著符咒的石子打成两段后,落入草丛中的脑袋又迅速滚回到了他的躯体旁边,不过他没来得及再重新「安装」,就那麼双手把头抱在胸前,直追起小夏来。

    「姊姊,我又找到妳了!」

    小夏才躲在一棵大树后,在渐渐模糊的双眼中滴了两滴眼药水稍微喘了口气,就觉得背后一凉,一隻手背上长满黄色水泡的小手从树干中穿了过来,推了一下她的背,几乎把她推倒,让小夏不得不再跑开。

    可还没跑出几步远,一条黑影窜了出来,直扑向她的脸。她本能的用手一挡,还没明白发生了什麼,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疼痛立即从她的手腕直传入她的心底,让她不自禁地尖叫出声!

    那不像皮开肉绽的疼痛,也不像骨断筋折的疼痛,却像是无数的小针从她手腕上的静脉直窜进心臟裡,疯狂地乱扎一气!

    抬眼一看,拦住自己的是那小鬼的断头,它正张大了嘴,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慌乱和疼痛让她无暇细想,又拿出了一颗石子砸在这断头上!

    依旧是美丽的蓝色火花,依旧是「啪」的脆响,那断头也依旧是被打的很远,直没入草丛中,只是这次还搭配著那小鬼尖锐的痛叫,断头也没能立即回到呆立在一旁的躯体上,显然伤的比刚才重多了。但他并没有放过小夏,利用他能看到小夏的优势,开始大喊大叫--

    「新娘在左边的小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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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18:05 | 显示全部楼层
「新娘向右边跑了!」

    「新娘要从阿财的身边逃过去!」

    由於他的断头滚动著,远远地跟在小夏身后,不断地指挥那些幽灵,告诉他们小夏的方位,所以小夏的处境越发艰难,身边险象环生,好几次差点被逮个正著。

    她腰包的容量有限,所以能带的东西并不多,这让她一直不敢把那些宝贝用光。此次见自己越来越被动,如果再不用,就可能再没机会用了。所以伸手抓了好几颗石子在手中,当几个鬼把她围起来,让她避无可避时,她便赏了他们每位一颗。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过后,她的四週又开阔了起来。

    这石子包裹了阮瞻画的符咒,因為她没有那麼好的腕力,所以异想天开地把捡来的石子包在裡面。这样不仅可以让她扔得远,準头也大了很多。

    可是,这样做虽然是很有效果,但却没有什麼威吓作用,这几个幽灵虽然退下去了,却有其他的幽灵又追了上来!

    这不是游戏,这简直是生死相搏!

    对目前的情势,小夏突然有了这种感觉。阮瞻是个有强大灵力的人,虽然他的灵力还没有全部发挥,但他画的符咒绝对有相当的法力。这不可能对魂体没有巨大的威胁,可他们竟然会為了一个所谓游戏不顾死活,这就不可理解了。

    何况,追上来的鬼多了,小夏有机会看清他们的样子。虽然小鬼声称要吃肉,可是他们看起来并不像一群饿死鬼。

    饿死鬼全部形容枯槁,可他们非但不是,大部分还很年轻力壮,男女比例也很平均,相互之间好像还很熟悉,就像一个村子中的人一样。

    他们之间唯一的相同处就是--同样的民族服饰、同样的腐烂面孔,同样在手上有著黄色水泡!

    他们是死於什麼?為什麼非要追著自己不放?

    小夏一边跑一边想,再一摸腰包,裡面差不多要空了,可身后的追击者虽然明显少了,却依然还有,要怎麼办才行?

    焦急中,她灵机一动,忽然想起在日本鬼事件中阮瞻教给她的咒语,急忙扑倒在地,随手划拉了几下,只要能抓住的全抓在手裡,只要有东西迫近,她就向后一扔,大喊:借力泰山,石将军,打!

    这咒语没有符咒石子效果来的好,但也相当不错,再加上她还冷不丁的扔一枚為数不多的石子,小夏虽然逃的极其狼狈,尖叫连连,但也感觉到身后跟著她的东西越来越少。这也让她有机会检查一下腰包--符咒石子已经没了,只剩下几个折成三角形的符咒,再看一下手机,还有五分鐘就到了游戏结束的时间!

    她就要赢了!

    可是这个时候,她又听到了水声,在游戏开始就听到的那种流水声。

    她一度以為那是自己的幻觉,因為她為了逃跑而在密林裡奔跑了很久,却没见过任何一条小溪、小瀑布,更不用说河流了!

    而现在,这流水声竟然又出现了?就在前方!这是什麼意思?陷阱?还是目的地?

    想了一下,她还是决定不要到那种状况不明的地方去,於是想反身回去,但一转头看到的情景却又让她急急剎住脚步,吓得差点昏过去!

    蛇!七八条巨大的蛇!

    阮瞻说过,那个幕后人擅於用蛊控制动物和植物,可是能让那麼多条蛇听命於他,这手段也太高端了吧!

    明亮的月光下,那些蛇步调一致地向前缓缓爬行,小眼睛闪著阴冷寒光,慢慢逼近了过来,近到小夏都看见了它们「嘶嘶」吐的红信,闻到它们呼出的腥气!

    幻觉,一定是幻觉!

    小夏这麼判断,可犹豫了良久还是不敢走向前去亲身体验自己的结论,反倒是那些蛇进入她身边十米范围内后,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她寧愿对付鬼,也不愿对付蛇!前面是陷阱也没办法了!

    她向前跑,感觉那些蛇并没有追得太近,只是不离开,就是要把她赶到那发出流水声的地方去。

    前方,流水声越来越清晰,空气中也潮湿起来,这都证明水源不远了!

    果然,她没跑两分鐘,就看到一条小溪横在那裡,在月光下像一条美丽的银色带子摆在山地中间。

    没等小夏作判断,那些一直尾随的蛇突然像受了刺激,疯了一样冲了过来!

    小夏大叫一声,快速跳进了小溪中,才走到了中间,就感觉两隻脚腕被一双手抓住了!

    低头一看,一个女人仰面躺在清澈的水底,长著一张和小夏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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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18:06 | 显示全部楼层
溪水不深,只到小夏的膝盖,这使她可以清楚地看到水底的女人。

    她的脸不仅和小夏长得相同,仔细一看,就连身材也十分相似,身上穿著华丽的民族服装,脚下著一双那种只有新娘才会穿的绣花鞋,虽然和小夏的著装有诸多不同,但竟然也是新娘的装扮!

    「多罗罗,多罗罗,岳小夏,背黑锅;哦呵呵,哦呵呵,岳小夏,来替我!」她突然开口,唱起了歌谣。那似曾相识的声音明确地告诉小夏:她就是昨晚水盆的女人,并不是一个幻象或者新幽灵!

    她的手臂以一种无法想像的怪异角度握住小夏跨越她身体两侧的脚腕,正当小夏她的突然出现和她所念的歌谣惊愕得不知所措时,她忽然用力一掀,让小夏直接栽倒在水。

    水虽然不深,可事发突然,再加上小夏本来就是个旱鸭子,所以当她从水中爬上来时,已经被呛得咳嗽连连,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没人告诉吗?」那女鬼的头无声无息地从小夏的背后伸出来,搭在她左肩上,轻声细语地说,「在『找新娘』的最后阶段,会有一个新娘的好友去偷偷告诉新郎,新娘究竟藏在哪。看我们俩,长得多像啊,就像双胞胎一样,应该比任何好友还亲密!」

    她看起来好像轻轻依偎著小夏,如果有人在旁边看,一定会以是两姊妹在悄悄说著闺中密语,但在当事者小夏看来,却感觉身上背著一个巨大的水袋,潮湿、阴冷、柔软,连呼吸都困难,压得她根本起不了身。

    「要干什?」小夏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话。

    「现在我就去告诉新郎,新娘在水!」

    「休想!」小夏被压得连气也喘不过来,愤怒的忘了恐惧。她用尽力气想站起来,但试了几次也不行,只觉得背上的东西越来越重,要转头都困难了!

    「我在水底都好多年啦!现在轮到啦!」那女鬼「吃吃」地笑著,「水多好啊,永远那清凉,永远那洁净,也听不到外面乱糟糟的声音,只是每天感觉到温柔的流水,多好。多好!」她一边说,一边抚摸小夏的后脑杓,好像是在找一个好下手的地方。小夏只觉得整个后背既冰冷又潮湿,明显凝聚著水气,这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可就是没办法挣脱。

    「就安安静静地待在水吧,一年、五年、十年、一百年,动也动不了。让最温柔的流水把的皮肉腐蚀,让鱼虾以的身体食,直到那清凉变成无尽的寒冷,直到又有下一个倒楣蛋跑到面前,这样才可以对她唱歌谣。」她幸灾乐祸地继续说,只是语气从一开始的轻柔变得?⒘褂侄褚馄鹄矗詈蠹父鲎指切缀葜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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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18:0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来她是那个簑衣鬼!

    阮瞻那天并没能杀死她,只不过毁了她那能迷惑人的外形,破了她的法力。她竟然逃了回来,然后找到她的主人。妄图重新聚集邪力,虽然目前还没成功,但对付小夏是绰绰有餘了。

    簑衣鬼显然没料到小夏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反抗,还以為小夏双臂乱动只是死前的挣扎,结果一下子中招。只可惜那符咒被水浸湿,损失了法力,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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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18:07 | 显示全部楼层
「就算妳上天入地,我也找得到妳。」阮瞻抚著小夏湿漉漉的头髮。

    「我一直怕我记号留的不对。」

    「你做得非常好。是我的错,对不起。」阮瞻克制著自己想抱著小夏不放的念头,放开已经渐渐变得温暖起来的她。满心愧疚。

    其实小夏在八角楼内被那幕后人驱使的白手鬼恐吓,又被他运用水盆巫术逼婚后,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把整件事情告诉阮瞻。

    因為她信任他,知道他会带给她奇跡,所以决定什麼事也不瞒他,多难的事也要两个人商量著办,不听那水中女人的挑拨离间!

    只是,她不知道有没有被监视。不敢明著对阮瞻说起事情的经过。所以她硬要急著寻找密林怪人的阮瞻陪她多待一会儿,还要拉著他的手挨得很近的坐在一起。

    实际上她是借此机会在他手心写著:有急事,要秘密的说!

    阮瞻立即明白了小夏的意思,於是不动声色的先用了一招障眼法,这样如果有什麼监视他们的话,就会看到他们还继续手握手的坐在床边细语。而真正的他们则在阮瞻又施出的隐身法的掩护下,跑到二楼去研究整件事情。

    最后,在小夏的坚持下,他们制订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策略。假如阮瞻在午夜前找不到那个密林怪人,不能解了万里的蛊的话,他们只好深入敌后了!小夏非常盼望不要用到这个计划,不过到最后还是不得不如此。

    按照事先他们商量好的,小夏假装瞒著阮瞻去做这个新娘,也就是那隻小蝉,而阮瞻则偷偷隐藏在秘密的地方,等著那幕后人出现并逮到他,或者逼迫他解了万里的蛊,或者直接宰了他解蛊!

    只是,那个人不是个简单的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简直可以说是用蛊使巫的绝顶高手,所以為了提防被他发现,阮瞻要离小夏远一点。

    小夏身上的腰包除了放置那些特殊的嫁妆——防身符咒外,还在外侧的偏兜裡装著满满的细纱。这些沙裡混合了阮瞻特製的符灰,每走一段路,小夏就趁人不备轻掸出一点到地上,给阮瞻留下记号。

    这和当初『杨幕友』施出飞鹤跟踪小夏的方法大同小异,不过没有那麼妖邪,不需要人的血液,只要用一种特殊的材质作原料,画一种特殊的符咒,然后以其一半烧成纸灰混在细沙裡,放在要跟踪的人的身上,另一半画有符咒的纸则由画符人亲手折成小鸟,再施法让它飞上半空,那麼这只纸鸟就会循著细沙洩露的地方,自动追踪上去,找到要找的人!

    只是他们都没料到在不知哪一民族的婚仪中还有『找新娘』这麼一项活动,结果由於小夏要躲避那些不知来於何处,死於何因的鬼魂的在树木中乱跑,又在不小心中弄洒了一些细沙,使得她留下的线索到了这裡就全部被扰乱了!

    偏偏阮瞻对这种飞鸟寻踪的术法也只是刚刚掌握,运用并不纯熟,於是在这各种条件的集合之下,造成了阮瞻来迟一步,差点让小夏命丧黄泉!

    或者说小夏已经走在了黄泉路上,但却被阮瞻生生拉了回来!

    「不,是我的错。」小夏急忙说,心裡明白阮瞻的迟到是因為飞鸟收到的信息混乱才造成的,谁也不怪,只是个意外。她在面对死亡和危险时一直依靠著自己,不敢奢望阮瞻能来救她,甚至最后都绝望了,就是因為觉得他是赶不过来的!

    但是他赶来了,那麼一切都没关係了!

    「可是,我们下一步要怎麼做?」小夏问,「蓑衣鬼去通风报信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阮瞻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小夏明白这肯定是与自己有关,而且肯定是有点危险的事,所以阮瞻才会為难,他一直不愿意让她介入此类事件中。对於这一点,她即感到窝心又感到窝火。窝心的是:他担心她的安危,一心要保护她的安全,让她很甜蜜,很有安全感;窝火的是,她一再说过了,她不是他们的累赘,她是他们的伙伴,她虽然是个没有法力,阳气也不盛的女人,但也可以做出贡献!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涉险。」小夏扳过阮瞻的脸,让他看著自己,「不过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们什麼险也要冒上一冒。」

    「那样的话,你会——很难受!」阮瞻低头看看小夏因為受了寒毒而异常苍白的脸,不忍心让她做那样的事。

    「我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万里。」

    「可是——」

    「要我做什麼你就说吧,我们没有时间犹豫了!」小夏焦急的望著阮瞻的眼睛。她的诚恳和目前无可迴避的情况。终於让阮瞻下定了决心。

    是啊。目前救万里最重要!他没有时间想别的办法了,万里还有两个小时不到的生命!

    「你要做的是——灵魂出窍!」他情不自禁的摸摸她的脸,只觉得还是很凉,想到一会儿她的躯体还要被放到水下去,他的心揪成一团。

    「好,出吧!」

    出吧?哪有那麼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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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18: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阮瞻瞄了小夏一眼。压下心中的软弱和焦虑,思考著如果才能更安全,也能让她不那麼痛苦。活生生的人要灵魂出窍,并不是那麼轻鬆的!

    如果他猜的没错,幕后人是為了让小夏做下一个蓑衣鬼,这样就可以永远控制她。所以他要千方百计杀死小夏,并弄那麼一场仪式,只等新死的人的魂魄还没离开,就来下鬼蛊。假设幕后人是黄博?a,那麼他究竟是人是鬼?如果是人,他也太变态了,如果是鬼,為什麼他能够如真正的人类一样正常生活,為什麼他没有发现黄博?a有什麼异常?还有,為什麼这姓黄的一定要选择小夏?是小夏倒霉,还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快点好吗?他们就要来了!」小夏见阮瞻低头思索,不禁催促。

    阮瞻不说话,又看了小夏几秒鐘,然后拉著她来到溪边,帮她洗净额头上那个定住她魂魄的血符咒。

    「会有一点疼,你要忍耐!」他用温柔的声调说,「现在——把衣领拉开一点,我要在你喉咙下面一点点画一个符,这样会保证万一有什麼差错,你不至於中了他的鬼蛊。」

    小夏认真的听阮瞻说话,由於精神太过专注,开始时并没有意识到拉开一点衣领意味著什麼,伸手就解衣服,但当夜风的凉意吹进她的领口时,才明白目前他们的情形有多麼曖昧。

    「那个——这个程度可以吗?」她随便找了一句话说,然后就再也不敢直视阮瞻,手虽然还拉著衣领,眼睛却瞄向别处。

    阮瞻看著面前白嫩的一片肌肤,若隐若现的乳沟,有一瞬间的恍神,差点忘了自己要干什麼。但他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摸了一下鼻子,确定没有流鼻血,这才定了定心神走了过去。

    小夏只觉得他微凉的手指轻轻划在自己温湿的皮肤上,也不敢回头看他,只盼著这折磨快点结束,但等得她快要无法忍耐的时候,又感觉自己被环在了他的怀裡。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让她心裡一阵狂跳,但随即想到现在不是谈情的时候,才想挣脱开来说点什麼,又觉得双耳后面被划得痒痒的,这才明白他并不是特意拥抱她,而是揽过她在画符而已。只不过今天符咒所画的地方和所用的方法都有点特别,让她產生了遐想罢了。

    「下次带一点纸笔好不好?」小夏怕尷尬,在阮瞻轻轻掩上她衣领后连忙找话题,「每次画符都割自己的血,早晚会失血过多的。」

    「血咒效果更好。」阮瞻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周围没什麼不良的气息,才又定定的看向小夏的眼睛,「我不能忍受你有任何闪失!」

    听他这话的语意如此温柔,小夏又心跳加速,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阮瞻突然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认真倾听了一下,然后说,「现在我们马上让你灵魂出窍,他们快来了!」

    小夏还没回答,就被阮瞻拦腰抱起,走到溪边去。

    “我还是要把你放到水里,不过时间不会很久没,你也不会感到窒息的痛苦。”

    “好。”

    “相信我?”

    “相信!”

    “那么,现在闭气!”

    小夏没有犹豫,完全照做。

    阮瞻轻轻把小夏放在水里,随手画了个符向水中一指,不让她漂浮上来。水虽然浅,但只要呼吸系统断绝,还是会死人的!

    小夏觉得自己又被压在水里了,不过这一次她没有惊慌和绝望,而是平静地看着站在溪边的阮瞻,忍耐着才温暖的身体又渐渐变得冰寒起来。

    她知道有他在,一切都没问题,他他在,她也会绝对安全。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虽然话不多,但和他在一起时会让人觉得平静、温暖,觉得天塌下来他会去顶,地陷下去,他会拉你上来。

    而且她绝对绝对信任他!

    只见阮瞻宁神静气,从上衣袋里拿出一张符咒,嘴唇微动,轻念咒语,然后把符咒扔向半空中。他动作潇洒,可那符咒在出他手时却仿佛不是一张纸,而是象一片薄薄的,但质地坚硬的东西一样,直飞到半空中,‘腾’地燃起了一团火。这火持续了大约几秒钟,燃成纸灰的符咒就飘落到溪水中。

    可是,那轻薄如烟的纸灰并没有随着水的流动而漂走,而是在落到水面的一瞬间突然卷起一团小小的黑旋涡,并且越转越快,最后如一柄锥子一样刺了下来,直插入她的胸口!

    黑色水锥的速度太快了,还没等小夏反映过来,就觉得胸口一热,那锥子已经完全没入她的胸腹中。她惊疑地看了一眼阮瞻。见后者正一脸怜惜地看着她。

    她试图微笑。向他表达‘她目前很好’的意思。可就在这时,却忽然觉得双耳后面画过符咒的部位开始发烫。同时好象互相呼应一样,胸腹内地热变成了巨痛,从她身体内部直袭而来!

    那疼痛是容易次尖锐,仿佛有一把大剪刀要把她从中间一剪两开、血淋淋的生生撕裂。然后以她地双耳为基准,分为左右两半!她疼得不禁扭转着身体,也叫不出口,只在水底翻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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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18:08 | 显示全部楼层
她想克制自己。怕水上面的阮瞻担心。但她并不知道,她以为自己疼得打滚,实际上她的肉身在水底安静的呆着,一动也没有动过,这疼痛只来源于她地灵魂深处!

    阮瞻明白她的痛苦,他的心疼也不比她地疼痛少。只恨自己不能替代她!眼见着她地魂魄慢慢被拉扯出体外,知道对小夏的折磨终于结束。

    他已经能够很尽力地让这过程少些痛苦,少些时间了。这不比正常的人死魂去,也不是奇遇或巧合造成的意外。而是好象做手术一样。一个活人硬要灵魂出窍,也如同分割人体的一部分是一样的,对正常地人而言,灵肉分离不仅是精神上的痛苦!

    这让他对那个幕后人无比憎恨!

    那个人不知为了自己的什么私利,却伤害了两个对他极其重要的人,一个是他这一生唯一的好友。恐怕不会有人能超过万里对他的友谊了;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尽管他不能说出来,也不能接受,但也恐怕不会再有人能让他如此动心!

    为此,他要亲手宰了那个躲在幕后的混蛋!

    此时,一阵怪风吹了起来,带一点腥气和阴冷。他明白是敌人来了,那个幕后人自以为奸计得逞,所以来收取他的获胜果实了。

    他又看了小夏一眼,见小夏的魂魄依在她自己的身体旁边,一脸茫然,显然还不能明白巨痛的突如其来和迅速消失是怎么回事。但她应该已经明白自己灵肉分离了,因为她不用再呼吸了。

    蓑衣鬼给她施了寒毒,就是为了让她的魂魄不会离体,好等幕后人来对她施鬼蛊。可那蓑衣鬼并不知道,她身上带着的那个地藏王的护身符,每到关键时刻就会起到极强的保护作用。

    小夏之所以不愿过早泄露护身符的秘密,是怕在将来的关键时刻反而没有效果,所以无论多怕都一直隐藏着不用,可当蓑衣鬼施放寒毒时,护身符自动起到了保护作用,既没有让她伤得太重,也没有定住她的魂魄,目前小夏这种一副已经种招的摸样都是他用来迷惑对方的。

    看她脆弱又逞强的样子,他忽然想,如果她真的死了,他会怎么办?会和她一起去妈?这样,应该不会有痛苦了吧?在他看来,人害怕的其实并不是死亡本身,害怕的只是失去自己的所有而已!

    不过,他来不及给自己答案,因为他感觉到敌人更近了,于是他消除了结界,虽然自己在处于隐身状态,可为了更好的迷惑对方,他又给自己加了一道隐藏气息的符咒,然后躲藏到稍远处的一片树丛里!

    这个企图给小夏施鬼蛊、给万里下死蛊的人一定要死!

    他下了狠心,冷酷地想着。

    远处,两条黑影出现了!虽然速度都很快,不是人类应该有的状态,可前面较高的黑影走起来一顿一顿的,有点象短距离的瞬间转移,而后面的黑影却是飘乎乎的,一阵轻风一样的跟在后面。

    走近些,阮瞻看到来客虽然有两个,地上的人影却只有一条,因为其中一个是那蓑衣鬼,而另外一个是个男人,也就是那个幕后人,那个蓑衣鬼的主人,那个妄图加害他们的混蛋!

    他穿着民族服饰,是僳僳族新郎的装束,因为阮瞻这两天一直在各村寨冒充民俗爱好者打听各种事情,因此一眼就辨认了出来,这也使他更加确定面前的这个新郎就是幕后人。

    而他长得那张脸,阮瞻也认得,早在城市时就认得————黄博恒!

    阮瞻压制住立即跳出去宰了他的念头,安静地等待机会,而黄博恒也谨慎得很,并没有*得溪边太近,还左右张望着,右手扶在腰间的一面小鼓上,浑身都处于备战状态。

    “主人,新娘在水底。”蓑衣鬼说了一句,虽然神态恭敬,但语气却很焦急。

    “怎么?不愿意再跟着我了吗?”黄博恒斜了蓑衣鬼一眼,语气轻蔑中带点挑衅。

    “不,不是!”蓑衣鬼急忙否认,恐惧之情溢于言表。

    黄博恒冷笑一声,没有说话,继续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东静,若不是阮瞻施法让小夏处离魂状态,自己也加了双重的隐身术,说不定真的会被发现。

    “不要急,我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会解了你的蛊,放你走的。”黄博恒的神态放松了些,好象认为周围没什么威胁了。但他还是不到溪边来,而是转头问蓑衣鬼,“你确定那个姓阮的没有跟来吗?”

    “岳小夏没有把婚礼的事告诉他,他现在还在树林里找阿乌!”

    “我还找阿乌呢,这么多年都没找到过,他算个什么,怎么会找得到?”黄博恒又冷笑,终于把手从腰侧的小鼓边放了下来。

    一边的阮瞻听到他们的对话,终于知道了那个丛林怪人的名字叫做阿乌,而且真的和黄博恒有关系,说不定在整个秘密中也是个最关键的人物!

    “就算他能找到,阿乌也不敢说出主人的秘密!”

    “是啊!当年她做了错事,已经见识过我的厉害了,谅她不敢说出来。”黄博恒得意地说着,然后慢慢踱步到溪边,欣赏中带点迷醉地看着水底的小夏,那贪婪的神色让阮瞻恨不得挖出他的眼珠子。

    “你看,她多么可爱啊!我怎么就那么喜欢她呢,一见到她就想千方百计地弄到手,然后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黄博恒赞叹着,居高临下地指着小夏,仿佛她是他的奴隶,那种优越感躺小夏几乎要吐了。她并不怕,因为知道阮瞻就在附近,可她觉得为了迷惑对手还是要演一点戏的,于是装出了很惊恐慌张的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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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18:09 | 显示全部楼层
果然,她的表情让黄博恒很满意,轻轻地笑了起来,那声音隔着一层薄薄的水传来,还有点嗡嗡声,听得人说不出的难受,“别怕,小乖乖!我只要在你的眼睛里放进去这个,你就不会再受到转世轮回之苦了,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竹筒很小,只有拇指大,而且很旧,感觉至少有上百年历史了。

    “这里面是一种小虫子的尸体,它一进入你的眼睛就会复活,然后寄生在里面。别怕,一点也不疼的,而且你的眼球上会长出红色的斑点,非常漂亮。从它们复活的那个时候起,你的灵魂就属于我了。我一召唤,你就会来到我身边,我不召唤,你就会待在这里。你看这里是多么美啊,平静安详、四季如春,你一定会很幸福的。来,先美人出水!”他轻浮地说着,并没有伸手下水来拉小夏,而是双手比划着奇怪的手势,才向水面一挥。

    小夏只觉得被看不见的了猛拉,身体哗一声破水而出,落在了溪边的草地上,而自己却站在水里,立即明白岸上的是自己的肉身,说中的是自己的魂魄。

    一边的蓑衣鬼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虽然蓑衣下没有任何东西支撑,无法知道她的表情,不过整件蓑衣却颤抖着,上面的水珠急速地落下来,也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

    「慢著!」小夏见黄博?a就要把竹筒中的东西倒在她的眼睛中,连忙阻止,想著為阮瞻争取时间,「你要给我下蛊,至少要让我知道这是什麼东西炼製的。」

    「用尸虫炼製的啊!」黄博?a不以為然的说,却听得小夏浑身起鸡皮疙瘩,「你是汉族,又是都市女郎,所以不会明白的,如果要养最好的、最绝的蛊,一定要用自身的血肉和最残酷的方法,当然还要学到那个方法才行。我有一个好师傅,也捨得下自身,所以我能人所不能。」

    可能觉得已经万无一失,也可能是要在小夏面前显摆,黄博?a显得有点得意忘形,「这鬼蛊是我在很多年前,忍受了一百天尸虫的咬噬、又经过一百天的辛苦炼製,还经歷了你想像不到的煎熬才指成了的。想想吧,要找到或者製造一个有很多人同时死亡的机会,然后想办法保证他们不被掩埋而自然腐烂,最后装成他们中的一分子躺在死人堆裡,让尸虫爬满全身来咬噬自己,就这样过一百天有多麼难啊!而这才只是开始,第二步还要把吃了自己血肉的尸虫全收集起来,接著躲进一个事先找好的空墓裡,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独自炼製了又一个百天,这才製成那麼少的一点。这有多麼珍贵啊,足以堪比有些道士的操鬼术,所以说你和阿萝有福气,可以亲身试试这麼宝贵的蛊,对别人我还捨不得呢。」他指指蓑衣鬼。

    小夏听到这个名字,想起阮瞻曾经和她说过。那个结婚当天投河的新娘就叫做阿萝。

    「可是你要我永远成為你的,至少要遵守诺言,解了我朋友的蛊。」小夏强压下心中的噁心,继续说。

    「那个啊--也是用血养的哦!不过原料是毒蛇、癩蛤蟆这类有毒动物。用它们的脑浆和產的卵配以特殊的方法製成的。这个没有鬼蛊高级,不能随意操控人。你看,它在万里的身上就不大管用。所以,它只是第二等的蛊,也就是死蛊。」

    「什麼意思?」小夏斜瞪著黄博?a,心裡隐约明白和他讲理是救不了万里的,但还是想让他亲口承认。

    「意思是--我很想救你的朋友,可是救不了。真抱歉,我刚才说过了。那是死蛊!」

    「那你还骗我来?」

    「我没有骗你!」黄博?a阴险的笑笑,「我只是让你自己做决定。诱惑你赌一把这根本没有希望的赌局而已。」

    「你也一样是赢不了的,而且会输得彻底!」小夏还没回答,一个男人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是阮瞻!

    「事实上她永远不会成為你的新娘,因為我不答应,所以你的赌局根本是没有赌注的。」他一步步走过来,带著逼人的气势和冷酷。「对付死蛊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下蛊的人死了,蛊就会自动解除。那麼,还有什麼好商量的,你直接去见阎王好了!」

    「哦?」黄博?a显然大吃一惊,没料到会出现他最不愿意见到的意外。他表面上尽力保持著镇静的模样,虽然眼神还是洩露了他的紧张,「你这麼有把握吗?」

    「非常有把握!」阮瞻冷冷的答,继续一步步向前走。眼神带三分残酷的盯著前方不远处的黄博?a。

    此时,他已经走到了溪边,但却对眼前的强敌、横著的小溪完全视而不见一样,没有任何迟疑的踏入溪水裡,激得水花四溅。

    当他走到小夏的身边时,脚下也没停,只是随意抬手画了一个象汉字一样的符,然后看也不看的向小夏一伸手。

    小夏只觉得身体一歪,一下子就飘起来!等站稳时才发现,她变小了,就躲在月光照射下的、一条长长的影子裡,黑暗但是温暖。再仔细看,才发现那是阮瞻的身影,她就那麼融进了他的影子裡,不用追著他就感觉到和他连在了一起。

    「别再向前了!否则我毁了她的肉身!」黄博?a明显被阮瞻一往无前的气势吓到了,努力维持的气定神閒开始有点破功。

    「你敢让她掉一根头髮,我保证让你死得连灰也剩不下!」阮瞻还是不停步,此刻已经踏上了小溪的对岸,而黄博?a早就抱起小夏的身体退到了溪边的林间空地上。

    小夏从没见阮瞻那麼狠,这麼咄咄逼人过,不知道是他的本性被激发出来了,还是这次的事真的惹毛了他。眼见对方的气势先矮了三分,露出慌乱的神色,不禁心裡十分痛快,可另一方面她又很厌恶黄博?a的脏手碰她的身体。

    彷?沸囊庀嗤ㄒ谎,她的厌恶感才一產生,阮瞻就感觉到了。他终於停下了脚步,定定的站在这片有起伏的空地的高处,冷冷的向下瞥著黄博?a,「把她的肉身放下,我保证留你全尸。」

    黄博?a忽然大笑了起来,不过感觉比较虚弱,「我怎麼会放下她,这是我的人质啊。」

    「没骨气的混帐王八蛋!」阮瞻冷哼一声,「我们还没打哪,你就怕了吗?」

    「我纵横商场十几年,什麼风浪没见过,会怕你吗?我这是叫你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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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30 18:09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吗?你的财富不是靠贩毒赚的第一桶金吗?然后在做生意的时候,只要有人挡了你的路,你就会给人家下蛊,不仅会害死别人,也使别人的财富成你的!那叫什蛊来著,你的第三等蛊?可除了下蛊,你还会什?如果你不能给别人下蛊了,不是只能等著让人宰了吗?」阮瞻凭著这几天搜集来的情报和自己的推理,在心理上先打击黄博?a,让他明白,他的底已经被人探到了。

    果然,黄博?a的神色又有几分虚弱,不过表面上还是在逞强。他拖著小夏的身体又向后退了几步,可是却觉得无论离得多远。阮瞻的威胁也在,这让他极度不安。

    之前有人提醒过他,阮瞻很厉害,极不好对付。他相信那个人的话,所以一直很小心,从不正面与阮瞻交锋。他一直利用阮瞻在明而他在暗的优势,在背后使阴谋耍诡计,慢慢把阮瞻和他所要得到的人分开。本来以已经成功了,因他操控的那些动物、植物的眼线和蓑衣鬼都回报给他说:岳小夏没有告诉阮瞻昨晚的事。而阮瞻在找那个似乎永远也不会被逮到的丛林怪人--阿乌!

    现在看来,上当的是他!虽然他看似?拙∮攀啤?墒侵灰桓鍪杪置婢秃盟仆耆ぷ斯矗蠢茨歉鋈怂档煤茫谡嬲亩跃鲋校盗龆ㄒ磺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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