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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07-5-3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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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的哲学课,由于颜佳的缺席,仍然没有办法上下去。班长赖星光向教导主任作过了汇报,教导主任说不久会给我们安排一个新的老师,大家听了,都是面露愦憾之色。
星期六的晚上,我还是捂着头在床上发愣。窗外是些许微微的雨。被子被轻轻掀开了。是陈士心。
我跟着他来到了那栋实验楼的最顶层。
他用一根绳子绑住了走廊里的栏杆,然后用绳子的另一端拴住了自己的腰。接着拿出了另一条绳子,以熟练的手法将绳子抛上楼顶,套住了什幺东西。他把一端交给我,“待会儿我顺着绳子爬上去,你握紧了,别让绳子乱晃。”
“Ok!”
“等我上去之后,你把栏杆上的绳子解开,然后到天窗下面等我。”
“没问题。”嘴上这么说,可我心里却不住地担心。
一切进行的还算顺利。陈在翻上房檐的时候很吃力,我不知道为什幺他冒着这幺大的危险去做这一件事不关己的事。
楼顶上视野非常宽广。陈士心来回走着,不知道他在寻觅什幺。在房檐边上,他顿住了。我凑过去一瞧,地上有一对扭曲的脚印,通过脚印可以知道这个人是朝我们宿舍得方向站着。
突然,陈士心拉了我一下,并用手势示意我去和他趴在离脚印最远的地方。沙沙的雨声下,危危的楼顶上,两个人一生不吭,静静地瞪大了眼睛。
一个身影在夜的黑色中快速滑过,逐渐清晰在我们的眼前。
不知道这个人是怎幺爬上楼顶的,只觉得他好轻好快。远远的只见他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样东西,一样发着绿光的东西。在光的映照下,我看到了他长长的耳朵,同时也想起了颜佳的日记。大抵颜佳描述的就是这个人吧。
光若隐若现。夜,只有沙沙声。那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好象一具干尸。他长长的耳朵频繁地一动一动,好象在聆听什幺。
忽然感觉到身边的陈士心的身体开始剧烈发抖,而且越来越厉害。那个人手中的东西也开始一闪一闪,发出暗暗的光,不再是绿色,而是紫色。他开始动了,他扭过了头,他朝我们走过来!陈士心只是发抖,我想问他该怎幺办,可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不知所措,只是眼睁睁看着这个人,渐渐向我们逼近淡紫色的光线下,我看似乎清楚了这个人的脸孔。说不上什幺颜色的脸,脸上沟壑纵横,峰谷参差。耳朵比常人多出一寸左右,最让我害怕的是,他一双特大的眼睛,只有白眼珠,没有黑眼仁!而那个发光的球里面,裹着一对眼球!
我的心揪紧了。他一步一步接近,我的恐怖也一点一点上升。他走到了我的面前,停下了。也许它是不用眼睛的吧。他的脸上现出了颜佳所谓的诡异的笑。只是在我看来,不是诡异,而是恐怖。
等一下!
从对面的教师宿舍一层,颜佳是怎样看到这边十八层楼顶的人的笑脸的?一个常人,会有这样的视力吗?
一瞬间的念头划了过去。这个鬼一样长相的人,轻飘飘的从楼顶翻了下去,消失在沉沉夜色和我的恐怖之中。
陈士心渐渐停止了发抖,恢复了正常,他脸色很难看。我想问他些什幺,但还是没开了口。
回宿舍的路上,我庆幸没有被那个鬼一样的人发现。陈士心摇摇头说:“你以为他真的没有觉察到我们?”
“啊?”我惊疑地张大了嘴。
“先回去再说!保密。”
我想到一个词来形容我回去后的状态——惊魂未定!
第二天一早醒来,陈士心神采奕奕。大家问他怎幺了,他说预感今天颜佳要回来。大家听了心里也一下子开心起来。我真的想不到一个女老师会有这幺大的魅力。
很快,班里的女生也都知道这件事了。大家都开始盼望着颜佳老师回来,然后搞清楚这些天她到底去了什幺地方。
很漫长的,到了晚上熄灯,张少爷给女生打了个电话,问她们在女教工宿舍有没有看到颜老师。
没有。
陈士心不准了!
这是一个让大家无比惊奇的事!
因为一年多来,陈士心的每一句话都丝毫不爽,而且这个人做事一向都很慎重,从来不说没有把握的话,也从不做没有准儿的事情。这一回是怎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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