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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邪异诡都》--作者:踏叶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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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4 03:20 | 显示全部楼层
  铁匠点了点头,神色似乎更加地凝重。他把钥匙往地上一抛,头也不回地朝那间屋子走去,再也没有出来。

  陈士心弯下了腰,欲拣起那把钥匙,可是竟然没有拿动。他又一次使尽了气力,那把钥匙就好像是嵌在了地中一样,仍是岿然不动。

  “神童,”看来只能靠你来帮忙了。

  “好啊。”百岁神童早已经跃跃欲试,他不敢怠慢,用尽力气将钥匙慢慢抬起,“啊哟,真的老沉,大概要有几百斤重吧!”

  “啊?……”

  铁匠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那佛手最多也不过百斤重,一铸之后竟然翻了几倍!

  “不说那么多了,”陈士心低声道,“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百岁神童扛了重钥,大家尽量放轻脚步地走了出来,走到屋外我们才发现,这钥匙也许实在太重了,以致于百岁神童每一步下去,地上都会留下深深一个脚印。

  “太好了,”陈士心压抑不住兴奋,“这次远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们可以想办法回去了!”

  “想办法回去?”我们大家一阵的惊疑。

  “是啊,我还不知道我们怎么回去。”陈士心笑笑说,“不过天意让我得到了钥匙,就不会把我拒在宝藏门外的,放心,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我们的背后突然狼烟四起,铁匠的石头房子被烧着了,所有的石头都在瞬间化为灰烬。

  “铁匠老前辈会不会死在里面呀?”云音轻声问我。

  “不会的吧,”我说,“即使是烧死了,这也就是铁匠前辈的归宿了吧。”

  陈士心显然对这些不挂于心,死不死,活不活,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关键是,他得到了打开城市秘宝的钥匙!

  我望望背后的烟,心想,也许冥冥之中正有天意吧,这铁匠好像就是一直在等着我们来,然而我们来了之后,他知道这是他的最后一件作品了,所以神色才会那么的凝重。

  烟,讨厌的烟!

  小雷咳一声,眼都被醺得快睁不开了。千叶也很不好受,她轻轻向后退了几步,用身体护住小雷,生怕孔文曲趁机偷袭。

  这时候左边人影闪动,千叶一个激灵,一枚银针射了过去,那人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银针。

  千叶正待要上前,背后又有一个人影闪过,他不及多想,又是一针,那人又用手接住了。

  “不好。”千叶暗道,“敌暗我明,摆明要任人摆布。”

  她眼力并不十分过人,再加上迷烟中带有催泪的效用,所以渐渐有些心怯了。

  阳婆在时千叶对师父总有些依赖,无论出了什么事,也会有老师抗着。阳婆虽然对她十分严厉,但在外人面前,却十分地护短。

  现在师父不在了,自己一下子好像什么都不会了,原来引以为豪的绝技,现在连最基本的自信心也没有。

  一瞬间的念想划过千叶的脑袋,她急摇摇头,收回心思。现在最紧要的是把小雷安全地送出烟雾,保了他的安全。

  想到这里,千叶紧紧拉住小雷就像正屋的灯火处奔去……

  有的人等待宿命,有的人追赶宿命,有的人逃避宿命,有的人反抗宿命,这些人都非高人。高人根本不信宿命!

  我们追逐了一生,飞快地跑。

  有一天太累了,所以就到一个又黑又冷的地方长眠。

  那里暗无天日,了然无味。

  我们突然怀念从前人生的时光,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没有好好地享受一下人生的风景?

  灯笼在烟雾中只能透出微微的光,不仔细瞧甚至都不便发觉。千叶拉着小雷疾奔,蓦地面前闪出一个人影来,她早有准备,甩发射针,当真是毫不留情。

  只见那人影一闪,已经躲开了银针,同一时间,千叶和小雷的身前身后,已经站了十余人。

  千叶手心直冒汗,不管三七伸腿就向面前的人踢去,但那人又陡然不见。

  就在这时,一阵劲风狂涌而来,将千叶身边的黄绿烟吹开了大半,十余个孔文曲从里面露出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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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4 03:20 | 显示全部楼层
  他们或远或近,各具形态,分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但只要现出身来,总要强过隐在雾中。千叶将身子一晃,一拳向面前的孔文曲打去,孔文曲笑嘻嘻伸手相接,但接到手时却已经不千叶的拳,而是几根钢刺!

  那是千叶的指甲!

  孔文曲一声惊呼,急甩袖用护臂去挡着锋利的指甲。这对护手是用玄铁精钢打铸,就是再快的刀匕也不能在上面划下痕迹,但听呲一声响,千叶的指甲已经穿透了这护臂,直扎进孔文曲的腕中。

  孔文曲痛得大叫,不由身子一低。

  就是这一瞬间,千叶将小雷的身子向上一提,说道:“保护婷婷去。”

  她知道小雷一向好强,如果说要他站在一边看着,小雷是绝对不会同意。但说到保护婷婷,这个小鬼也许就会乖乖照作。

  果不出所料,小雷在孔文曲的背上猛力一踏,然后一个空翻已经跃出圈外,他向千叶说了一声“姐姐小心”,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大信金家去了。

  那其余的十个孔文曲却也不加阻拦,任由小雷奔去了。

  这时候黄烟又降,千叶的身体周围渐又模糊。

  赤鳞和范巨门相战正酣,见烟雾又至,就想和刚才一样,再长吹一口气,让千叶能摆脱烟雾的迷惑。但故伎重施谈何容易,范巨门见他又要张口,额头一抬,三支铁箭前后朝他的嘴打去。

  赤鳞咬牙将头一低,躲过一箭,乌龙棍一拨,又挑开一箭,随后张开大口,一道强风呼了出去。

  那支铁箭被这强风一挡,本来去势甚烈,却被吹得偏了方向。风势未老,在千叶的身前身后又走了一周,千叶身边的黄烟登时稀薄,而隐遁中的孔文曲登时无所遁形。

  千叶见机难得,忙从地上锨起一块砖来,口中念念有词,同时结个手结向那砖洞中拍去。

  这时候一道大风祭起,将身边的烟雾卷开向四外荡去,孔文曲也被这风吹得衣袂飘乎,十几个分身尽都显现。

  “这是道家是法术,你……”孔文曲正是不解,忽然想到叶逐风,就一切明白了。

  赤鳞一身的能为,在这里却不敢施展。因为他知道这时候家里面的人已经聚在外围观阵,如果自己稍一放开手脚恐怕就会打伤大家,于是他喝一声,“铁刺猬!此外步子也能迈开,打起来束手束脚,可敢与门外一战!”

  “哈哈哈哈,你怕伤了家人,我可不怕!不去不去!”范巨门说着,忽一声冷箭向迷雾外的云伯伯射去。

  云伯伯听到恶风不善,急用手一抓,将那枚铁箭牢牢扣在手里。谁知道那箭是支子母箭,母箭被捉,子箭却不停步,继又向云伯伯背后的云爷爷射去。

  云爷爷身手本也不慢,但这时候再想躲已经不及,眼前那枚箭要刺进爷爷的左眼,大家只能惊呼,却不及出手相救。

  “噗——”

  “哎哟——”

  全场人都愣住了,那枚箭并没有刺中爷爷,却听见烟雾中的范巨门一声的惨叫。

  “赤鳞,不用再担心家里面了,我送你们出去打,给他瞧瞧你的手段!”

  是小风的声音!

  大家都是一喜,可谁也不见小风的影子!

  赤鳞心中大喜,他一到,赤鳞就不用再一心几用,照顾这么一家的安危。他叫一声“好”,身子已经被一阵柔风托出。

  和赤鳞不同,范巨门只感到一股烈风割面,说不出的难受,他尽管努力俯地,可还是被那风吹出门外。

  其时千叶祭起的小风阵已经散掉,孔文曲的黄绿烟又占据主动。小风这一句话后,那阵黄烟便鬼一般不见了!

  孔文曲暗自叫苦,却找不到叶逐风的藏身之所。他左看右看,尽朝那些角落院墙看去,仍是不见小风的踪迹。

  忽听得一句:“会放屁的白胡子老头,你家道爷在上面!”

  雨停了,天睛了。

  恢复了生机的大地给人一番的惬意,我们又一次地回到“根据地”——那个木头房子。

  陈士心已经苦恼了一上午了,他在这个巴掌大的院子里面走来走去,冥想从这里回到现实世界的方法。

  也不怪他着急,得到了钥匙,回不去也是拿不到宝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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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4 03:21 | 显示全部楼层
  “骨儿……”这几天他突然对琴骨这么称呼。

  琴骨也不作拒绝,笑答道:“怎么啦?”

  “你说怎么让这里能看见汽车?”陈士心郑重地问道。

  琴骨被他这话问得一怔,随即笑道:“你说什么笑话呀,这里的房子连屋顶都没有,从哪里来的汽车?”

  “我不是在说笑,这关系到我们能不能回去!”陈士心说,“我必须却实践那个坐车的梦,不然就回不到城市了。”

  “那除非是去作梦喽!”琴骨说。

  “可是我们这些人都要在车上,也就是说每个人都要梦见那汽车,这怎么可能呢!”陈士心皱眉道。

  “这个……我听不懂,也不会说。”

  “哎……”陈士心叹口气,“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我计算错了?”

  “哎……”琴骨也叹了口气,“不然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了!”

  “一起死……一起死……一起死!!!”陈士心突然激动地跳起来,“我怎么没想到!”

  “你在胡说什么呀!”琴骨皱皱眉说,“我可不想死!”

  “不是不是,”说到激动处,陈士心都有些口讷,“相信我,不会有事的,你是百鬼之身,应该明白,灵是不容易死的!”

  “你是说……”琴骨好像想到了什么。

  “我是说……”陈士心翘起了嘴解,“我们一起集体自杀!”

  “集—体—自—杀?”大家不禁吸一口冷气,陈士心是不是疯了?

  五个女孩子看了看我,我和颜姐相视一笑,说:“看来真得要死一次了!”

  “怎么可以!”青鹊正色道,“我不要死,益,我要和你一起,和姐妹们一起!”

  云音和葱儿也面露不愿,看来也不想离开我和大家。

  馨妍还是那副冷冷的模样,我知道她的意思,只要和我在一起,死也好,活也好,总是幸福的。

  颜姐明白个中的原由,自然也不惊慌,只是笑盈盈看着我,等我拿主意。

  “自杀!”我说,“我们死在一起!”

  青鹊、云音和葱儿落泪了,哭起来好让人心疼,我于是柔声劝道:“三位好娘子,我们只是要回到城市去,不会有事的。”

  “谁是你的娘子!”青鹊哭得更烈了,她气得一拳打在我的肩上,“到了那个世界,……我们就不能再在一起了。”

  “呵呵,”我笑了,“我的小糊涂,你觉得陈士心会放下手中的城市宝藏不取,乖乖给冥王大人当奴隶么?”

  这一句话好像点醒了梦中人,青鹊的眼珠转了转,好像知道自己可能想错了,“你的意思是……”

  “不是我的意思,是事实,我们不会有事的。”我坚定地说。

  颜姐也忙解释道:“我们现在是灵体,在冥界与人间是可以穿行的。但到冥界并不容易,所以要让灵假死一次,被当作像尸体一样弄到冥府。”

  “这和我们回到城市里有什么关系?”青鹊擦擦眼睛,又问道。

  “你想呀,我们现在的灵是在神游上古,可是肉体却在城市。灵一假死,就会还原到自己真正所处的时代,到时候我们再从冥界转到人间,不就能和我们的肉身会合了吗?”颜姐耐心地解释道。

  青鹊点点头,“好像也有道理呀。”

  “有道理就快动手吧,”我说,“晚了就追不上了!”

  大家回头望去,可不是,刚刚只顾着讨论了,却没察觉陈士心几人已经自杀完毕。

  “洛益,你动手吧。”颜姐说,“不用留情,一刀致命!”

  “好,”我拿出眉月刃,“几位仙妻无怪,我要下手了。”

  小风从后面抱住了千叶,笑嘻嘻道:“想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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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4 03:22 | 显示全部楼层
  千叶感到这个温度很熟悉,心里一下子踏实起来,“你今天跑到哪里去了!”

  “先别忙着生气,”小风抱得尤紧了,“生气就会错过看好戏了!”

  千叶顺着小风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十余个孔文曲正在和近百个小风缠斗,不禁笑出来,“你也很坏了!”

  “要他分身来欺负你,我这叫以牙还牙!你高不高兴呀?”小风又嘻笑道。

  千叶的脸唰一下子红了,“快放开我,云伯伯他们还在一边看着呢。”

  小风这才记起还有旁人,刚才是看到千叶有危难所以全力下来救护,连旁人都忘了去看了。

  那近百个小风和孔文曲打斗不多时,就化作一团团清烟不见了,只留下那十余个孔文曲站在院门内。

  小风将千叶往旁边一推说:“承道大哥家里没有顾看,你去帮帮忙吧,小心些。”

  他知道千叶此去是要冒上极大的风险,可是五宗家的义气是不能不顾的,所以即使有险也要上。

  千叶也不推托,嘱咐一声小心,就跃墙而去。

  她疾步奔到大忠李家,这里却是一片的寂静,人影皆无。

  是不是大家已经遇害了?

  千叶想到此节不禁汗水直流,她不顾一切向屋里奔去,屋子里火烛还亮,所以里面的一切都能看个清楚。

  屋子里面也没有人!

  怪了,她又奔回到院中,大声喊道:“大脚——阿虎——”

  没有人应!

  自从承道死了之后,这里就好不凄凉,大数弟子也伤心而去,只留下来几名不愿意离去的徒弟。为了大家不致于太伤怀,赤鳞就住在了这里,他有承道的身体,多多少少也能让大家感到些许的欣慰。

  虽然人丁少了,但大忠家始终是未锥区最有活力的地方,每天早起和傍晚,所有的家人都要一起练武,而小雷也常过来凑凑热闹,金弃义、杜羽心兄弟也是常客。

  第一次感到这么凄凉,让千叶很不适应,她连叫几声,仍是没有回应,只好奔出大忠家,转向大智苏家跑去。

  还没跑到苏家,就听到了一片叮叮当当、咯咯咕咕的声音,千叶知道前面交战了,脚步加疾奔了上去。

  看到大家的时候,千叶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找到大忠家的人了,原来他们和苏聿在一起。

  这太好了,双方斗力均弱,合在一起必能壮大实力,和敌人周旋一时半刻。

  但千叶似乎错了,尽管这些人集结在一起,可并不能抵挡得住费贪狼和雷破军二人。这些人会些武术的不少,在黑社会打杀多年的也有,可和这两个怪物斗起来,却显得像孩童一般。

  如果有圣宝鸟羽书或是鲤鱼琴在的话,那苏聿是天地不怕的,眼下他站在门口,心砰砰直跳,有两个兄弟已经死在费贪狼的手上!

  大忠和大智家的人,谁都不避死伤,只奋勇地向前冲,可雷破军一张脸青的如铁,一张口就是一团烈焰喷出,是以谁都不敢上前。

  眼见着二个人一步一步逼了过来,大脚抽出一把短刀,猛地向雷破军掷去。雷破军见刀势迅疾,却也不闪,叫一声“来得好”,一口将那把刀衔在嘴里,然后咯咯把刀吃进了肚中。

  众人大骇,大脚一怔之间,费贪狼脚下的铁皮球陡出,呼一声砸在他的胸口。

  大脚反应不及,胸骨立时刻了几根,鲜血狂吐。那只铁皮球去势不减,在空中打个盘旋,又向苏聿的头顶击落。

  千叶大叫不好,可是那球去势太快,自己跟本赶不上,只得眼睁睁看着铁球狠狠地拍在苏聿的脸上。

  扑——

  怎么是这种声响?!

  再定睛看时,那苏聿已经化作一团青烟,袅袅飞散。

  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小风才用这种法术么?

  这时候,费贪狼和雷破军汗水直下,因为他们已经站在了一个迷阵中!

  地上寒光乍现,接着土地开裂,一个个的泥人从裂缝中升了起来。那些泥人各备形态,赫然是七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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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4 03:2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这怎么可能?”两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费贪狼将脚一跺,远处的铁皮球箭快地飞回来,面对自己的泥塑打去,只听咚的一声,那泥塑被打个稀烂,而他自己也胸口剧痛,倒在了地上。

  那个泥塑被打烂之后,重又长回原形。他知道是费贪狼下得手,于是怒冲冲向费贪狼走过来。

  雷破军见势不妙,急一口火吐了出去,欲将那泥塑烧硬,可他刚一张口,孔文曲的泥塑就哗地一声散落,变成一片地土烟,将二人迷在阵中。

  千叶跑上前去,左张右望在人群里找到苏聿问道:“怎么回事?”

  苏聿摇摇头,“我只知道我刚才在鬼门关上绕了一圈。”

  “奇怪了,”千叶皱了皱眉,“那我们怎么办?”

  “先看看再说吧,小心中了他们的计!”苏聿说,“搞不好这也是什么迷幻术!”

  我的前方一片的眩晕,接着又是一片的漆黑,腥风恶臭的味道扑鼻而来,令人欲呕。

  这要捂住鼻子的时候,眼下突然一空,身子不由地向万丈深崖下掉落……

  耳边是一声声凄厉地惨叫和骨头节咯咯吧吧的声音,有一个老婆婆仿佛就在耳畔,对我轻轻地说:“欢迎……欢迎光临!”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不浅,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没什么,光临就光临呗!

  在空中风很冷,冷得让我不住地哆嗦,用手摸脸时,才知道,身上已经结了一层冰。

  如果还是覆水之身,我对这个是毫不惊奇的,但我现在只是一个凡胎,浑身结冰就不是什么好怔兆了。

  脚下一实,忽落了地。眼前也渐渐清澈起来。这里是一条笔直的公路,公路的两旁树着好高的灯杆,每只灯杆上吊着两颗骷髅的脑袋,从里面各发出一紫一绿两种光,把这条公路照得更显寒冷与诡异。

  “走,到我那里歇歇去!”

  我猛想起身边还有个婆婆,转眼向她望去。

  啊……

  我被吓得退后两步,她……她……她的脸上只有一张嘴!

  花白的头发向两边分开,正好露出这么一张嘴,除些之外,脸上坑坑洼洼长了很多的斑,却没有眼耳鼻……那白头发长得向地直垂,由于她身形佝偻,头发都可以挨到地面。

  她的一只手一半有肉,一半却只剩下骨头,一条青筋还在一蹦一蹦地流血。

  老婆婆的头似乎是看了看那条青筋,突然冒怒道:“流血……流血……你不是死人!”

  一张脸上只有大嘴在说话,那种恐怖可想而知,我不敢与她正视,怯怯地向后退去。

  “滚……快滚……”那婆婆神情激动,“你快给我滚……我只死的,不见活的……不见活的!!!”

  我只好转身离去,也不理会那婆婆喃喃地咒骂,刚走出几步,脑袋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转身看时,竟然是老婆婆自己的心,它还在地上咚咚地跳!

  我再不敢回头,一溜烟地向前跑去。

  远处的骷髅灯突然坏了一处,我更加地心虚,不知道那里还会有什么古怪恐怖的东西。

  走到近前的时候,这里已经一片的漆黑,我轻手轻脚地往过走,生怕触动了这里的什么机关。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拍住我的肩膀,“洛益……”

  我的心一紧,低声说道:“我是。”

  “你又鲜又美,不用去鬼门关了,我要拿你作晚餐!”那个声音沙哑地说。

  “好啊,”我笑了笑,“只怕你舍不得!”

  “你说什么?”那声音有些低了。

  “我说我怕你舍不得呀!”我仍是一副从容的表情。

  后面的人把手放开,低声说道:“你……你知道我是谁啦?”

  “除了我的青鹊,还能有谁这么顽皮呀!”我转过身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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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4 03:23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怎么知道……”青鹊恢复原来的声音。

  我正要和她说笑,远处一辆公车缓缓开了过来,我正要奇怪,它已经在我们的面前停下。

  黑暗中也瞧不清楚,只听见陈士心说:“大家上车,都别掉队!”

  我拉住青鹊说:“大家都在这里吗?”

  “是啊,就少你一个!”青鹊的话里现出一丝哀怨和喜悦。

  “那我们快上车吧,晚了就回不去了。”我说,“我可不要在这里作恶鬼的点心!”

  我们大家摸着上了车,找了相近的位子坐下。司机转过头对我们说:“买票!”

  “怎么买?”陈士心问道。

  “要你们每个人的口水,一大口!”司机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这倒是奇了,哪有这么买票的?

  “我们吐在哪里?”陈士心又问。

  “窗外!再不买票都滚下去!”

  还不能拖延,我打开了窗子,大家纷向窗外吐口水。

  只听到公车外面一阵地欢呼,我们看外看去时却又什么也看不清楚。突然车子猛地一颠,我们不禁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馨妍早有些受不了这里的味道,张口欲呕。

  “吐吧,也吐在窗外,你再来可以不收票了!”司机说。

  “鬼才想来呢,以后这种地方打死都不会来了!”馨妍一定是这么想。我抱她坐在我的窗边,然后轻轻地拍拍她的脊背,馨妍吐了出来。

  从她的衣囊中取出手帕,擦去了她嘴角的贿物,“好些了吗,馨妍?”

  “嗯。”朦胧看见馨妍点了点头,然后用力向我靠紧。

  我听着车窗外种种恐怖的厉叫和怪声,生怕馨妍会因此心神不宁,于是用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哎呀,……”青鹊突然叫道:“我也好难受,想吐…想吐……”

  她一边说,一边从那边挤了过来。

  馨妍对我笑了笑,知道又是这丫头在胡闹了,她也不计较,轻轻吻了我一下,然后就坐回去了。

  记忆里盘旋着鬼哭狼嗥,让我作梦也不得安稳。

  许多年后,那些鬼哭狼嗥变成了现实,于是,我又可以安心睡觉了。

  背后有人在哭,你却不敢回头。

  前面也有人在哭,所以你不敢前行。

  你手足无措,你肝胆皆裂,你生不如死……

  “你就不能乖一点呀?”我用手指一刮青鹊的鼻子,“你看云音和葱儿有多乖,就是整天的胡闹!”

  青鹊吐吐舌头,“生气啦?”

  “是啊,”我说,“我可不喜欢胡闹的女生。”

  “那我不吐啦!”青鹊说着,转身就要回座位,却被我拦腰抱住,搂在怀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青鹊愠道。

  “你本来就没什么要吐的嘛!”我用手指搔搔她的细腰,她痒得直躲,轻轻用肘砸了我的胸口一下。

  “亲亲小鹊,”我凑到她耳边说:“馨妍不舒服,你去照顾她一下啦,回去之后有你的好处。”

  “哦?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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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4 03:24 | 显示全部楼层
  “惊喜,现在不能说,听话快去吧!”

  青鹊乖乖地照顾馨妍去了,其实不是让她真的去照顾馨妍,只不过女人心很小的,我只怕她这么闹,馨妍会不高兴,所以让她们去亲近亲近。

  这阵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原来总是一本正经的,现在去总是在众人面前说这么些肉麻的话,难道是我真的变了?

  怎么回事?

  雷破军和费贪狼一阵地惊疑,怎么弄得好像是这两个人在和二哥高禄存斗法一般?

  “七弟,”费贪狼忽道,“你到二哥那边看上一看,我疑是他那里出了事!”

  “好,四哥保重了。”雷破军说应一声,疾向后方跑去。

  他跑的方位,正是范巨门的泥塑所在,范巨门见他向过闯,将身子一矮,一团泥球撞了过来。

  费贪狼早料到此举,将腰一低腿一抬,将那铁皮球踢了出去,正中范巨门。

  范巨门的泥塑一垮之际,雷破军从上面跳了过去,急急向大勇杜家的方向跑去。

  他心里知道事情可能出了很大变故,如果不是横生枝节,苏家和李家的所有家口,早已经死在他兄弟二人手里了!

  大勇杜家的院子里,声息雷动,喝声不断,高禄存和韩武曲正忙得不可开交,却不见杜家中任何一人上前交手,他们的面前站立着两个人,一个西瓜头,眉毛连在一起,脚下正踩着一个铁皮球;别一个身材不短,脸如刀削,头发盖住了双眼。雷破军不看还罢,一看险些没气得吐血,那两个人正是四哥费贪狼和自己!!

  “二哥,五哥,那不是我们!”雷破军急喊着。

  “我如何不明白,只是这二人是什么东西!”

  “小弟不知,我和四哥也在那边撞上了二哥的泥人!”雷破军喘气说。

  高禄存心知不妙,今天一定是高人在暗中相助,不然单凭未锥的这些人马还远不是七星的对手。

  那么,这人是谁呢?

  一路上胡思乱想,突然面前一亮,远远地有一盏路灯照亮了路,灯下面像是堆着一堆白骨。

  司机拍拍车笛,示意路当中的那个鬼闪开一边,否则就会把它撞坏。但那鬼却不闪不避,直直朝着公车走来。

  司机见他并不避让,狠一狠心开车直轧了过去,他脚猛踩油门,一边狂戾地大笑。

  碰——

  车子撞在了那鬼的身上,绿血溅满了前窗。

  这使得那司机笑得更狂了,突然,他卡住了,笑声一断一断地,最后发出一声怪响,一头栽倒在方向盘上!

  怎么回事?!

  这时候车子已经从那鬼的身上轧了过去,耳边是骨头噼噼啪啪的声响。身边的五个女孩子受惊不小,都拥在了一起。

  我担心车子的状况,怕它在前面会翻车或是掉进沟里,就探头向窗外看去。

  琴骨!!

  轧死的那个鬼是琴骨,不对,应该说她并没有死。……

  琴骨在车外微笑着向我摆了摆手,然后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

  原来,她根本就没有和我们一同上车!

  “妈的!”阿锐骂一声,对陈士心说,“陈哥,那女的偷了你的钥匙,还把司机弄死了,摆明是要我们死在地狱里面!”

  陈士心咳嗽一声,显然受了不小的打击。他急奔到驾驶位上,晃晃那司机。可是那司机似乎真的是死了,一动也不动。

  陈士心更加着急了,他看看仪表上的行程,下一站是“傅山”,也是城市里的公交站之一,看来到了那一站,我们就能返回人界了。但是到这一站必须要经过三个发卡弯,根据电子地图上的显示,那车道似乎是在山崖边上……

  要转弯!!!

  我们的车子猛颠了一下,前面一片漆黑。陈士心打开车灯,发现我们已经到了山崖边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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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4 03:24 | 显示全部楼层
  车子还在向前疾驰着,眼看第一个缓弯就在眼前了。

  陈士心拉开司机,用手扶着方向盘向左边转去。

  可是车子并没有转弯,还在直直地向前狂奔!

  哐——

  公车撞开路边的白骨栏杆,就要掉下山崖!

  忽地,我们又是一颠,不知道为什么,车子又正了过来,仍直直地向前开去。

  听得呜一声,烛光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然后似乎人事不省了。

  哦,原来刚刚是他用自己的绝技——霸王神鼎改变了行车的方向,可是在冥界耗用术力好像束手束脚,他施技完毕,已经不支倒下。

  前面就要到第一个发卡弯了,车子仍然跑得飞快,怎么办!!!

  颜姐拚尽了全力,要用灵力改变行车的轨迹,可似乎是徒劳,她吐一口血,也晕倒过去。

  面对前面无底的黑崖,我们一车的人目瞪口呆,只眼睁睁地等死了,葱儿和青鹊已经吓晕了过去。

  陈士心气得踢了那司机一脚,一句话说不出来。

  可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个司机突然坐了起来,他见到前面的路势凶险,急猛打方向盘,然后一脚刹车,同时反向,这辆大车在这个弯道出大大地漂移了一把,擦着路边校正了行驶方位。

  耳边咔嚓几声,白骨围栏被打掉下深崖。车子猛地一震,像是一条轮子露出了崖边。

  大家长呼了一口气,都在为保住了小命深感庆幸。

  车门被推开了,一个人登登走上车来。

  “谁?”陈士心喝问道。

  “不好意思啊,是我。”是琴骨矫柔的声音。

  “你……”司机醒悟道,“刚才是你把我救醒的?”

  “嗯。”琴骨说着,已经走到了前排的座位上坐下。

  “你……”陈士心气行有些说不出话来,“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琴骨委屈地说,“对不起,士心,我拿了你的钥匙……可是……我拿的这一把是假的……”

  “什么!!!”陈士心被气炸了肺,他一把揪住琴骨的衣领,“你说你偷的是假的?”

  “是……”琴骨一脸尴尬地掏出了钥匙,“不信你瞧……”

  陈士心一把抢过了钥匙,要仔细观看,可是当拿到手的那一刻,他已经知道,这钥匙是假的,因为它太光滑了,而铁匠给打造的,是一把表面粗糙的钥匙!

  那么,真的在哪里!!!

  到底是谁有这种能力,让七星兄弟自相殴斗!

  高禄存正思索之间,那个假贪狼一球正向他的头部击去。他想避开却已不及,危机之时,韩武曲朝着球打了一拳。

  照理说,他这一拳跟本够不到球,即使拳风够劲打到了,那铁皮球本来是在他和高禄存之间,这时也应该更迅速地向高飞去,可是韩武曲这一拳落定,那球却向假贪狼击去!

  雷破军叫一声好,他知道这是五哥的“万向拳”,每一拳出去都可能变化出千万个方向,接拳者跟本就无法知道他这一拳从哪边打来。

  韩武曲一击铁球,那铁便向假贪狼飞去,他得势不饶,呼呼又是数拳,那些拳头风声雷动,交叠着从四面八方向假贪狼身上打去。

  假破军见到高禄存稍稍走神,飞步抢上,一口向高禄存的手上衔去。高禄存摇身一晃,一个假泥胎留在自己的残影之下,假破军一口咬在上面,顿时泥土崩飞,他一咬不中,又向高禄存啃来。

  雷破军见此大怒,他怎么能耐得住这个假破军在自己面前卖弄,一张口蓝焰狂吐,正像假破军烧了去。

  于此同时,高禄存念起法咒,黑压压的院子里面瞬时间一个个泥坯从地而起,打杜家院子堵了个密不透风,那个假的费贪狼收回铁球,又狂轰烂炸起来。他势头虽猛,却一时也打不垮这百数的泥人。

  高禄存对困在泥人阵中的雷破军和韩武区说一声:“二位贤弟少待,我请教大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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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4 03:25 | 显示全部楼层
  二人并不答话,因为已经斗得无暇喘息。高禄存知道毫不能耽搁,飞快向大信金家奔去了。

  到了金家,反而出奇地安静,一点打斗的声音也听不见。他生怕大哥出了什么岔子,急急步入院中。

  金家的大院之中,金弃义身受轻伤,正护着婷婷和小雷远远站开一边。正院当中,裴廉贞面色铁青,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汗水嗒嗒滴在了地上。

  “大兄……”高禄存想也不想地迈进院中,要解大哥之危。

  “小心背后……”裴廉贞急说。

  “背后?”高禄存汗水也淌了下来。他耳边甚健,却未听见背后有人,是谁这么有本事,能鬼魅一般地欺到自己身后……

  是谁?!!

  陈士心好像是要疯了,他转过头向我们众人扫过,一眼留在我的身上。

  不用问,他是怀疑我拿了钥匙!

  车里的灯亮了,发出一闪一闪的绿光,和隐隐的嘶嘶声。

  “为了避免怀疑,让我搜一搜吧!”陈士心走过来对我说。

  “好啊,那就搜好了,反正我心里没鬼。”我放开双臂,只等他来搜。

  “不是搜你,而是你身边的五个女孩子!”陈士心咬咬牙说。

  “开什么玩笑!”我动怒了,“不行!”

  “不行也得行!”陈士心狠狠说道:“你怎么会把钥匙放在自己的身上!”

  这时葱儿和青鹊刚刚转醒,听说要搜身立刻打了个冷战,她们可怜地望了望我,意思自然是不要让他搜了。

  我自然也不希望他对我的女孩子们动手动脚,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陈士心决不会善罢。

  怎么办?!

  我脑子一个激灵,突然说到:“士心,你明知道是百岁神童拿的,为什么偏要来搜我的女人!看来,你对她们觊觎已久了罢!”

  我这句话一出,百岁神童突然动了一下。而这时,琴骨已经在他的身边,他这么一动,立刻被琴骨看出了破绽。

  这时候陈士心似乎也恢复了些理智,他知道是错怪我了,转身走到了百岁神童身边,摇头叹口气说,“神童,拿出来吧,其实我真的是知道了。哎……还是被洛益识破了!”

  百岁神童当真以为他早就知道自己拿了钥匙,于是灰溜溜地将钥匙交了出来,一面往陈士心手里递一面抗辩说:“我早知道琴骨这丫头要偷走的,所以先替你保管起来了,你说我做得对不对啊,聪明小子?”

  “对对,”陈士心点了点头,“多谢了。”

  “不用不用。”百岁神童故作从容地摆摆手。

  司机打起了精神,灭了车里的灯,又开着车缓缓向前行去了。

  “哇,相公,你好聪明呀,”青鹊赞我说,“你怎么知道是百岁神童拿的?”

  “嗨,”我笑了笑,“车上除了陈士心的人,就是百岁神童和我们,既然我们并没有拿,那么多半是神童了!”

  “哎呀,”青鹊扯扯我的头发,“你好像比以前聪明多了。要是从前,你大概是会陈士心据理力争的,这次却笑呵呵把矛头转向了别人!”

  “死过一次,大概对事情看得开些了吧。”

  “益,发现没有?”颜姐用心语对我说,“陈士心的智商变低了,预知先机的能力好像也消失了!”

  “是啊,怎么回事?”

  “会不会是因为在冥界的原因?”

  “很有可能呀!”我说,“这对我们可是个不小的发现。”

  “发现?”颜姐撇撇嘴,“有什么用,反正你要与世无争,眼睁睁看着人家来统治这个城市了!”

  我苦笑一声,什么也不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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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4 03:27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路势较险,再加上司机本身受过一次攻击,惊魂未定,所以车子开得很慢,三个发卡弯却过了很长的时间。过了最后一个急弯,前面的路突然有些明亮了。

  司机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踩一脚油门,公车又向前面的隧洞疾得而去。

  隧洞的里面风声很大,里面夹着不知道多少的声响,蝙蝠……乌鸦……死尸……

  突然一片眩目的光从车前直击了过来,我们眼前都是一花,跟着什么也看不清了。

  急忙闭了眼,什么也不去瞧了。只感到身体一阵地发烫,整个车子似乎都被烧着了,几个女孩子害怕地挤在我身边,我用手相抚,告诉她们不用慌乱。

  终从隧洞出来,车子颠了一下,然后就平稳地走起来。

  不烫了,光也没有了,睁开眼睛,外边一片晴空,高楼,大厦,广告牌,我们又回到了城市!

  女孩子们高兴地暗自叫好,馨妍紧紧地拉住了我的手。

  陈士心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终于回来了!

  “你终于要露出庐山真面来了么?”裴廉贞冷冷地说。

  高禄存没敢转身,他害怕一转身自己就会登时毙命。他一生杀人无数,也经过不少的出生入死,从来没有对这个“死”字放在心上,这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七上八下,害怕地两脚都有些站立不稳。

  “怪了,”高禄存心想,“就算有人在我背后,我也有泥人之术,未必就被他一击致死,可为何这等惊惧?从前被人在身上剌了八九十刀,眉头也不皱一皱,今日却为何胆小比鼠?”

  他正惊疑之间,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去吧,我今日不开杀戒。”

  高禄存被这手一推,顿时不由地向前倾去。他性子向来执拗,最恨别人对自己颐指气使,于是将肩一扳,要反顶开这一推,但一顶不要紧,自己居然身不由己地向后转去,一个站立不稳坐倒在地。

  这才把来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花白的头发好像银线一般,长可拖地,一张三秋古月的脸,上面写满了风霜和神采,他微闭着双眼,像是已经倦了世上的浮华。三尺银髯飘洒前心,那长须一根根地摆动着,就像是有生命一般。身穿一身白布长袍,八卦印,长寿褶,云纹边,来来去去长袖翩翩。

  这……这人……这人见过,他……他是长寿老翁!

  长寿老翁一现身,这大名鼎鼎的七星帮两位当家人当即被吓破了胆,怯生生打了几个寒颤。

  “不知道仙翁到访,七星冒昧冲撞,还忘老前辈恕罪。”裴廉贞忙歉意道。

  “好说好说。”

  老寿脸上并没有表情,但在二人看来,已经是威严至极,他们两兄弟经过无数风浪,向来处变不惊,可今天一见老寿,不知道为什么具然怕到了祖宗坟里。

  “我要在这里看望我的好孩子们,你们若无要紧事,不要打搅了我的兴致!”老寿闭着眼沉沉地说。

  “是……是……我们这便走!”裴廉贞一边答应一边拉着高禄存向门外走去。

  集合人马,老六范巨门已经死在了赤鳞的手上。裴廉贞怒不可遏,但也不敢造次,领着五兄弟慌慌张张向七星帮总会逃去……

  “车下面有你们的肉身,尽管去吧,欢迎再次乘座。”那司机低声道。

  借着阳光,我向他望去,不禁脚下一软,又跌在了座位上。

  “怎么了?”颜姐扶住我。

  “颜姐……你看……”

  我大睁着眼向那司机指去!

  “什么……”颜姐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司机居然是……七煞之野,那个让我总感到恐慌的,成日戴着一副红色太阳镜的司机!

  颜姐和青鹊搀着我下了车,果然,这辆公交车的车次是754,车牌号是A8504!

  “颜姐,记得你说过,这辆车是一辆冥车?”我轻声问。

  “没有错,所以才会把馨妍的灵魂隐藏得很深,让我们找了半年也没有找到!”

  “它把人从人间拉到冥界么?那这岂不是一辆葬送人命的车吗?”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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