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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花庵》--作者:佛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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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8 00:15 | 显示全部楼层
  “别老听他的,老方子不治新病。还是我说的那个台湾富翁,刚才我没说完,他就后悔死了。”

  “后悔什么?”

  “他不是五十多还没娶吗?后来,有家好事的电视台,偷拍了他梦中情人的录相让他看,他一看,天哪,那个女人满脸皱纹,还掉了一颗牙,并且,用粗俗的话骂着她的小孙子,哪里还有当年的仪态万方。这个老富翁因此就后悔了,所以,后来,他不但结婚了,而且,连结了几次。”

  “哼,你这例子举得好啊。原来,男人坚守的不是爱情而是女人的美色。所以,这就更加坚定了我不能急于恋爱结婚的信心。”

  我这个后悔呀,我这例子真是举错了呀!

  “那,要是一直找不到可以信赖的男人,你就一生不嫁了吗?”看着惟妙的脸,我,竟然有些失落。

  “完全有可能。”惟妙答得极快,象快刀斩贼手。

  “人各有志啦。对了,停会儿我不能帮你校对了,我得把这艾叶搓一下,已经晒干了,别赶上雨天。”

  “好的,邪恶的男人,我也来帮帮你。”惟妙挑了一下嘴角,笑得很调皮,我的心,为之一荡。可是,我的确是个邪恶的男人呀,我渴望得到这个纯洁女人的青睐,同时又想得到另外那些女人的肉体。女人之于男人,真的是多多益善吗?男人,

  红白的太阳斜照在柿子树上,我和惟妙坐在柿子树下,沙沙沙地搓着艾叶,身上暖暖的,懒懒的,对面的红墙,以及红墙下的绿草,都安静得厉害,我好象坐在另一个世界里。每看一眼惟妙,就感觉自己的体向下沉没一分,我知道,虽然那只是一种感觉,但,我害怕那咱感觉。当然,我也不希望自己有身体上升的感觉,我只希望能平等地坐在她的对面,听她偶尔问一句什么,嗔一句什么,再难得地笑一下……

  搓完艾叶才四点,我决定回家再看一趟儿子。刚进城,正好碰见如达骑着摩托车迎面过来,后面坐着个挺帅的小伙子。我猜,十有八九是他喂的新鸭子。

  “去看奶奶没有?”我问如达,如达突突地加着油门儿:“不得闲啊哥,我一会儿就过去,行了吧?”

  说完,象撵兔子的饿狗一样就蹿远了。

  伺候好儿子,我给桃子打电话。问她情况有变化没有,她说没有,到晚上十点多她会给我打电话。这个小娘子玩得真是洋儿,非让我去医院和她幽会,不怕让人看见啊?

  心里有事儿,吃完晚饭我就打算回城了。刚推出车子,惟妙轻轻地问我:“如果没有急事,你现在领我去高奶奶家看看行吗?悄悄的,不惊动她。”

  “行啊。”我当然乐意,“不过,天黑不好走,你得让我这邪恶的人拉着手才行,得有几百米,在村子最东边呢。”

  “行。你只要记住你是个邪恶的人就好。我就当盲人骑瞎马了。”惟妙涮了我一句,笑出声来。

  很绅士地轻拉着惟妙的手,我们缓缓地去到高奶奶家。柏油路很平,我倒是希望它能磕磕拌拌的。

  “这村子里的空气很好,”惟妙一步一趋地跟着我,“好象到处都有香气。”

  “这村子有很多果园呀。不过,离成熟还早,真不知道你这香气是哪儿闻到的。”惟妙的小手手软中含刚,说话间,我装作无意识地把她的手握得紧了一些,惟妙马上向外一挣,我又赶紧松开一些。

  “果然邪恶,时时不忘。”惟妙的另一只手在我腰间不客气擂了一下,微疼,不过,我喜欢,于是就呵呵地笑。

  刚站到高奶奶院外,就听到了一阵咳嗽声。于是,我就轻轻拍门,叫着高奶奶。

  高奶奶的声音更弱:“……是如达吗?”

  “我是根伟,高奶奶,你病得很厉害吗?”

  “不碍事……你走吧孩子……”又是一阵咳嗽。

  “你开开门吧奶奶,我们……我过去看看……”

  但高奶奶坚决不开。

  我只好拉着惟妙的手回去。

  我有点生气地:“如达真不象话,下午我还碰到他,他说马上就过来的。”

  惟妙忧虑地:“那,要不,你辛苦一下,今天夜里,无论如何也得给高奶奶送点药过来。”

  “可是,送什么药呢?”

  “要不,打120吧?你舍得给老人花钱吗?”惟妙颇具讽刺意味地握了握我的手,将我的军。

  “你这不是骂我吗?”我更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舍不得松开,就用左手掏出手机,刚要打,一道车灯突然射来,我赶紧拉着惟妙闪到路边,松开了惟妙的手。

  一辆摩托车倏在停在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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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8 00:16 | 显示全部楼层
  “伟哥?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如达吃惊的声音。

  真想给他来个泼妇式叫骂,但惟妙在旁边,我只好委婉:“好了,快去看看奶奶吧,咳嗽得厉害,我们先走了。”

  “好啊好啊,你们走走吧,这么美的夜景,嘻嘻……”如达回头一笑,好意没怀。

  送惟妙回去,我骑着自行车车匆匆忙忙回去,刚出村子,就看到前面路边站着个人,正打手机:“如达哥,你还得多大会儿啊?……快点儿啊,人家那边催着过去呢……”

  噢,如达这小子真是不孝顺,原来是拉着鸭子会女人顺便看奶奶啊。

  回到家七点半,离10点还早,玩了一会儿健身出了点儿汗,然后我洗了个澡,光着身子在屋里自在了一会儿,拿老孟熬的什么鬼药水去喂“月牙白”,停几天,我真打算再用它去赌一把呢。

  9点半,我开始穿衣服,穿的是那套白色的名牌西服。打好红领带,我冲着镜子吹了一下口哨,我得意地笑了笑。我不能不得意,因为,我把小内裤给省略了。因为我知道,就算是在医院真的有机会,那肯定也是慌得不得了,少穿一层衣服就等于上帝多给我开了一扇窗嘛。什么金玉败絮的,走在大街上,又有谁能想到象我这么帅的一个男人会不穿内裤呢?哈哈。

  打扮停当,我站到了阳台上。对面,樱子室内的灯光正亮着。真想给她再打个电话,可是又怕她缠我上身,作罢。

  我

  9点半,我到了街上,遛遛达达地往医院方向凑。路灯下,不时有女人迎面走来,凡是看到我的,没有不看第二眼的。呵,要是她们知道我没穿内裤,不知会作何感想。9点50分,我刚到医院大门口,桃子的电话来了,她让我马上过去,直接到医院住院部二楼最东边的那个房间。我说你是不是在里面等我呀?她说你别问了,到时候,看楼道里没人,你直接推门进去就行了。

  住院门二楼最东边?那位置我怎么好象有点儿印象呢?也没多想,我直奔住院部。

  走廊很长。还好,只有最西头一个昏昏欲睡的灯泡儿,最东边,正是一片暗影。双手插进裤兜,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东走。

  空气里充斥着那种充分混合好的永远是那种味儿的病态的药味儿。一个病人家属从我身边一溜小跑儿从我面前经过,不等我看清是男是女,他或者她已经推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病房门,进去了。这让我想到了几个月以前,当我的父亲母亲妻子儿子躺在病房里的时候,我每一次进入病房时,也都是匆如丧亲之犬的啊。心情突然变得沉重。但我马上又咬了一下牙,脚步放快了一些。

  快到最东头时,我回头看了一眼,长长的走廊里,只有那个病掉的灯泡,于是,疾步向前,跨到了最东头的那间房子,伸手一推门,门,居然就开了!我闪了进去,返手刚关上门——

  一个白色的影子一闪,一个软软的人就扑进了我的怀里,身子一退,我倚到了门板上。

  虽然我有思想准备,但我还是差点儿叫出声来,因为我的思想准备是:我先进来桃子后进来。没想到她桃子先来了。

  “哥,把门反锁上。”桃子低低地说道。我伸出一只手,照她说的做了。

  屋里当然没开灯,但远处的灯光可以从窗户漫进一些,使室内朦胧可见。

  桃子的热吻送上来。我才不客气,就假装深情地吻啊吻。刚吻了一小会儿,桃子的身子就软了,她示意我到旁边的一张床上去。我半拥着她跌撞着到了床边,刚想把她摆放到床上,她却极快地松开腰带,然后,一手扶着我的肩,一手脱下一只鞋,然后极快地褪下一条裤腿,光脚踏到床帮上,一手向下按着我的头,颤声娇呻:“哥……亲亲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于是蹲下去,嘴唇,吻在桃子腿弯儿处。桃子的上半身子随即伏到了我肩上。我骤然狂热,嘴巴,顺着桃子的大腿向上温柔扫荡,反反复复……

  桃子拼命压制着,呻吟,从喉咙深处挤出来,身子,云一样瘫软在我的背上……

  桃子,很快便来了第一次。之后,她在床上躺下来,把一样东西塞到我手里,我一摸,爸的,是个安全套!顿时兴奋略减。我真是佩服她,都神情迷乱了还记得这事儿。樱子就从来没要求我用过这个。一个女人如果在你和她上床时还记得主动送给你避孕套,这说明,她对你的感情有所保留。

  我一边给下体套着那受气帽儿一边讽刺桃子:“行啊,这东西质量不错,哪买的啊?”

  桃子嗯着:“快点儿,护士长一会儿要叫我了。”

  “脸皮越来越厚,避孕套越来越薄。你说这是不是这个时代的性特征啊?”我讥笑着,把桃子的身体翻过来,既然她让我不爽,我也就不顾她的感受了。我从后面进入桃子的体内,毫不温柔地高频出入。

  我知道,后体位,女人很难来高潮,而男人正好相反。

  但桃子好象依然很享受,随着我有节奏地快意吟哦着,居然很快又来了一次。我真是服气她桃子了。

  我更加无所顾忌,准备完事走人——

  “李护士——李护士——”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呼喊声。

  桃子身子一僵,说了句“喊我呢”,马上抬起半个身子,示意我停止。

  我只好停止。桃子匆匆地穿好衣服,轻声说了句“等我,一会儿来找你”,就轻轻走到了门边,稍等,无声地拧开门锁,拉开门,探出半个头,然后,极快地闪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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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8 00:16 | 显示全部楼层
  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她的脸上好象带着笑意。是啊,搁我我也会笑的。

  我苦笑着佩服自己没穿内裤的简化行为。

  我站在黑间里,象一只等待交配的蝙蝠,不,更象一只等待别人赐予交配机会的蝙蝠。忽然觉得有点屈辱,真想马上离开,可是,下体憋得难受,我只好容忍。

  等人的滋味儿不好受,等着和别人完成一次肉体上的结合那肯定是最不好受的滋味儿。这房间里的药味儿也很浓,这到底是哪儿啊?看那些模模糊糊的摆设,好象是病房,而且特别眼熟。这让我心头一震,当时我的家人住的病房好象和这个一样的啊,只是,因为当时太伤心,没注意住几楼,好象是二楼,也好象是三楼,反正是在走廊的最东头南侧的位置。天哪,如果当时住的是二楼,那我现在呆的地方正是我的父亲母亲和妻子病逝的房间啊!我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虽然还不能确认这个房间是不是我的家人住的地方,但我再也没有勇气呆下去,我迅速拉开门,走到走廊里,甚至没考虑外面有没有人。

  真巧,穿白大褂儿的桃子正拿着吊瓶向西匆匆地走,听到门开,回头,看到我,停了停,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向西走了。

  我一口气走出医院,躲到一个黑暗的角落,然后给桃子打电话:“停会儿你能出来吗?”

  桃子为难地:“根本不可能呀。你怎么出来了?在那儿等我呀,我会过去的。回来吧?”

  我感觉着趋短趋软的下体,很阴森地问:“我问你件事儿,几个月前,我的家人住的病房是在二楼还是三楼?”

  稍停,桃子竟然笑了一下:“啊,说来真有意思,当时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在那个病房里。你那么出色,你满脸悲伤的样子一下子就打动了我,当时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和你在一起,如果你能伏在我的身下爱我一次,如果我能好好疼一下你这个英雄式的男人,那,我该是多么地幸福。我以为,我这一生都不可能有机会了,但是,我竟然有这机会了,谢谢你,你帮我实现了一个最现实的理想。”

  “那你的远大理想又是什么呢?”

  桃子轻叹了一声,笑了笑:“我是个农村出来的女人,当初考上卫校时,我只想做一个有个好房子有个好丈夫的女人,然后开一家诊所,在农村清新的空气度中很田园的一生,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

  “为什么?”

  “因为,他会一直在南方打工挣钱,而我,会一直在这儿上班,又怎么能实现呢?所以呀,我真的要谢谢你帮我完成了那个小小的理想,虽然那理想不能见人。”

  “别谢了,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吧?”我用脚尖磨着地,感觉不妙。

  “当时,他们住二楼。”桃子淡淡地说。

  “什么?刚才那个房间就是我的家人住的房间?!”心头一凛,父亲母亲和妻子的脸孔同时出现在我的脑海,巨大的不安和恐惧瞬间从脚跟儿腾至头顶,所到之处,冷热交替,令我极度不安,不由得向四下扫视了一眼,赶紧走向不远处的路灯。

  站在路灯下,我咬着牙:“为什么要选在那里?你不觉得这对我是一种伤害吗?”

  “当初,在樱子家,我几乎是被你强奸的,你不觉得,那对我也是一种伤害吗?”桃子又笑了笑,反驳着我,好象一点也不生气。

  “你是在报复我是吧?”我突然感觉桃子这个女人有点可怕,自私得可怕。

  “如果一个漂亮的女人愿意用身体去报复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难道不应该觉得是一种荣幸吗?”

  “你觉得我仅仅是想得到你的肉体吗?”

  “当然不是,你还想得到樱子,甚至更多女人的肉体。”桃子讽刺我,不等我回击,她突然一笑,“好了哥,别多想了,要是再说下去,我们可不象情侣象是仇人了。我要忙了,你别不高兴了啊,这样吧,你要是觉得亏,那我给你一次机会吧,我听你安排,行不行啊?”桃子的口气终于软缠下来。

  这还差不多。我总算挠回了点儿所谓的尊严,便也用温柔的语气说:“生什么气呀,决不会。我只是觉得在那个地方是对家人的不尊重。”

  桃子笑出声来:“不对,你能这样,他们才会放心呀,他们会知道,虽然他们不能爱你了,但还有别人会继续爱你。”

  “你可真会宽心呀你,要是现在你在我旁边,我非得……”我低声用极其粗鲁的汉语骂着桃子,桃子叭地亲了一声,挂了电话。

  不管怎么说,今天桃子的表现让我的心凉丝丝的。原以为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盛满了善良和温柔,没想到,她竟是这样一个只知道自己享受的女人。那好吧,以后,我也不会给她多少真心了。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11点整。

  我缓缓地回去。

  夜,已经睡去了一半。空气中,好象还有那种医院里的烦人味道。

  走了好长一段儿,只碰到一个骑自行车的男人。看他躬腰猛蹬自行车的样子,我感觉他有急事儿。

  夜里忙的人,一般也就是两种,一种是我这样的人,为性。另一种,则是为了性命。比如刚才那个男人的家里有了病人,他得赶紧回去。

  身后有车过来,听声音,很平缓,很文明。车灯照在我身上,我的影子长长便地扑出去,很象传说中的妖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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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8 00:1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安然如初地走着,因为我遵守交通规则。而且我相信,如果开车的是个女人,她现在就已经喜欢上了我的背影。

  “叭!”一声爆响突然传来,吓得我一抖。轿车从我身边安然驶过,车轮下,卷起一个白色的东西。

  是的,刚才,它轧爆了一个什么塑料包装袋。垃圾就是垃圾,它会在任何时候证明它真的是可恶的垃圾。

  走到家属院门口,下意识地抬头向对面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四楼或五楼,但,窗口大多是黑的。我又仔细辨认了一下,确认,樱子的房间已经关了灯。我笑了笑,一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我得考验考验樱子,看她对我有多少真心,我开始打她的手机——

  过了好半天,樱子才呓呓怔怔地接电话,一定是闭着眼接的:“喂……谁呀……”

  “我呀,你睡了?”

  “哥哥……怎么这时候打电话呀,人家刚睡着嘛,明天还要参加演讲决赛呢……”樱子马上换上了撒娇的语气,我喜欢。

  “哈,那正好,我来帮你达到最佳状态……”我笑。

  “怎么帮呀哥哥……现在几点了……”

  “11点半。你没听说过吗?女运动员在参加比赛前,如果和男的作爱,比赛时就能发挥出最佳状态。”

  “呵……其实你不用找理由的……嗳……怎么想起来这时候打扰人家呀?”

  我笑笑:“睡不着,在街上走,想到你了。好了,你还是睡吧,我回去。”

  “嗯……不要……”桃子想了想,“你来吧,现在应该没人走动了,我把门打开,你轻轻推开进来,再反锁上就行了。”

  我真心地说了声谢谢,马上转身走向碧沙小区——我知道,如果我今天夜里进了樱子的房间,我真的是算是一个邪恶男人了,可是,我注定还是要走进她的房间。因为,邪恶有时候比不邪恶来得更快乐。

  和樱子缠绵了一次之后,我就匆匆地回去了,虽然樱子还想让我多呆会儿。但我不敢了,因为爱抚着樱子,脑子里浮出的却更多的是惟妙的脸,她那张戴着墨镜的脸,写满了讽刺。

  走到街上一抬头,我吓了一跳!我的房间竟然亮着灯!我走时明明关掉的啊!

  我跑步上楼,打开门,一看,如达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小子一见我进来,乐了:“哥,你也吃夜食去了啊?”

  我心里这才安稳下来:“什么时候进来的?”

  “有一会儿了。小点声儿哥,有客人……”如达笑着指指另一间卧室的门。

  “知道。”

  这个世界真好啊,男男女女的,饮食无聊之后到处寻床作乐。邪恶,全是他爸的邪恶。

  我坐下,没话找话儿:“奶奶怎么样了啊?”

  如达皱眉:“反正给她打针了,也吃药了,应该没事儿吧。”

  我忽然记起件事儿:“对了,你可别给她说你碰见我和惟妙在一起的事儿。”

  “已经说过了呀,早说呀你!”如达一歪嘴,“对了,我看奶奶精神不大对劲儿,是不是你那亲戚刺激刺激她了?”

  我绝不能给如达说实话:“绝对不会,她们又不认识。奶奶不会一听到杭州话就过敏吧?”

  “哥,你说那个惟什么妙的,她到底干什么来了?”如达少有的狐疑,盯着我。

  “治眼养眼哪,不是说过了吗?”我掩饰地站起来,走向健身房,“我得取根艾条给自己灸灸壮壮体,你看电视吧。”

  5月1日

  今天是什么国际劳动节,是全世界人民的节日。但不管是什么节日对我来说都是盐一样的东西,都会腌疼我,因为我没有一个能对我说一声“节日快乐”的亲人。

  从天堂庙回来才8点半。今天给惟妙做好早饭我就回来了。我对她撒谎说,中午要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我会尽量赶回去给她做午饭。其实,我参加的是斗蟋蟀比赛,今天早上老孟才通知我的。赌一把吧,我就几百块钱了,万一要是能赢点儿呢。反正老孟答应先借给我一千了。

  看看躺在床上的杨杨,摸摸他胸前的那种玉,再亲亲他的脸蛋儿,觉得很对不起他。说实话,这些天,我的心,几乎全丢到惟妙身上了,对儿子的照料少了很多。

  我在杨杨身边躺下,等老孟通知我去比赛。

  枕下有点硌,是那几本书。不想看,圣经,尤其不能看,里面全是“罪恶”、“忏悔”等让我心惊的字眼儿,而高更和那小女孩儿在塔西提岛上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更是让我嫉妒。至于《悲观论》,现在看到这三个字我就烦,因为,我觉得我不应该再悲观了,至少是惟妙来了之后,我应该打起精神好好活。我干么不看看那本《人之上升》,甚至看看《幸福之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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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8 00:1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为自己的企图进步的想法而稍稍激动了一下,便下床,我的书房,也就是已经蜕化成如达及其床上客经常光临、光着身子临的那个房间,我的书架就在那儿,所有的书也都高雅而高深地站在书架上。

  如达这个人的素质就是高,来这儿的男女的素质也很高,我也记不得他们到底来多少回了,但那张双人床上的白床单、红枕头,还有花丝被,全是一副从没人动用过的处女般的安静,更不用说床头有什么卫生纸安全套之类的身体垃圾了。

  我失望的是,我在书架上翻找了半天,想要找的那两本书一本也没找到,倒是看到了卢梭的《忏悔录》。想想,就抽了出来,随手这么一翻,看到了一段儿精彩论述:……爱与被爱,如果进一步能享受所爱者的肉体,那对我更是甜蜜了;我把肉欲的垢秽沾污了友谊的清泉,把肉情的阴霾掩盖了友谊的光辉;我虽如此丑陋,放荡,但由于满腹蕴藏着浮华的意念,还竭力装点出温文尔雅的态度。……

  爸的,卢哥这不是多少年前就开始骂我了吗?他怎么这么厉害,他怎么就能知道世界上有我这样的一种看起来温文尔雅实则邪邪恶恶的坏男人呢?是的,如果,如果惟妙能爱上我,并让我享受她的肉体,那一定是上帝对我黑暗的生活的一种极光般绚丽的奖赏。可是,上帝凭什么奖赏我?我正出入在樱子和桃之间,行为丑陋而放荡,而且,为了那三十万,我几乎每天都在挖那个葬缸……

  不看了,还是不看了吧。把《忏悔录》狠狠地搡回原处,我转身走出书房,去了健身房,取下“月牙白”,又取出药液,伺候这只小虫子。

  这时,有人敲门儿,是安南方。

  “根伟,这些天老不见你,忙什么呢?”安南方看我的眼光和平常好象不一样。

  我半真半假半无奈:“唉,前阵子我来了个远方亲戚,双目失明,来这儿治病。我得天天伺候她吃喝,早起晚归,你当然见不着我了。有事儿吗叔?要不要灸几壮?”

  安南方甩着胳膊:“是该灸了,又疼上了,可能又要变天了吧。”

  “那,要不现在就先灸一下?”我假意应酬,一会儿还要去斗蟋蟀呢。

  “不用了。根伟,有几回了,我看见你那个叫如达的朋友,经常领人到你家里来玩呀?”

  出卖如达就是出卖我自己:“要是玩倒好了叔,全是他介绍来找我艾灸的,这疼那疼的,烦死了,还不能撵,真愁这事儿呢。”

  安南方噢了一声,笑笑:“助人为乐,好事儿啊。好了,我得忙案子了,再见吧。”

  安南方刚走,我马上就给如达打通了电话,这小子还没睡醒呢,我说了安南方的事,让他老实几天。

  9点,老孟来了,我带上“月牙白”下楼,坐上一辆轿车,呜地出了城。

  这次走得不远,车子停在了郊区的一个二楼独院里,是老孟的一个朋友的家。

  赌局设在二楼客厅。客厅正中摆着张桌子,上面铺着块白布,上面放一个象跑道一样的玻璃盒子,长不足一尺,宽不过三寸,高则只有几指,一会儿,所有的蟋蟀都得在这儿角斗。

  这回顶多只有二十来个人,比赛的只有十几个人,其他的都是凑场参赌的,山东的那个什么哥没来。9点半,一个四十多岁的小瘦子开始用天平逐个给蟋蟀们称体重,“月牙白”对手,紫头金翅儿的,很精神,老孟说这是只“金背紫”,如果要是配上银牙就厉害了,但这只是红牙,赢的机会很大。

  什么叫机会很大呀,这么说输的机会还是有的。爸的,这回我可别再输了,不然,我儿子可怎么养呀?忽然后悔参加这种赌场了。

  抽签之后,我的“月牙白”竟然是第一个出场!

  老孟拍拍我的肩,替我把“月牙白”放进了玻璃盒子,另一个黑西装的接着也把“金背紫”放了进去,小瘦子随即上前,把挡两只蟋蟀中间的纸板一掂,说了声:“斗!”

  几十颗脑袋立即在玻璃盒子四周挤成了一圈儿疙瘩菜。

  我屏住呼吸,眼睛死死地罩着这两只的小虫子——

  只见“金背紫”触角一摇,一蹦就扑到了“月牙白”跟前,接着,翅子一抖,上去就把“月牙白”掀倒在了盒子里!

  一阵哄笑。

  我紧张得头一热。还好,“月牙白”用力一蹬,总算把“金背紫”踹开了。但“金背紫”再度扑上去,一个滚动,把“月牙白”压在了身下!“月牙白”的两条腿在死命地蹬踹!但,金背紫一勾头,一口咬住了月牙白的一条触须!

  “坏了,这虫子废了!”老孟恨恨地一跺脚。我知道,这回又输了!扭身就想离场,忽然,只听众声一声惊呼,我定睛一看,只见“月牙白”突然翻身跃起,舞翅高鸣!金背紫则拖着一条伤腿躲到了盒子的一角!

  老孟激动地一拍我的肩:“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就叫‘仙人躲影’啊!”

  哈,我才不管这叫什么,只要叫“赢”就行了!

  11点,带着赢的两千块钱,我回到了市里。老孟当然更厉害,他的“龟鹤形”赢了四千呢。

  我刚把“月牙白”放回原处,樱子打来了电话,她先是叭地亲了我一下,才欢欢喜喜地说:“哥,快祝贺我吧,我的演讲得了第一名呀!”

  我笑:“你这人吧,真是贪心,我不是已经提前祝贺过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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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8 00:18 | 显示全部楼层
  “提前?什么时候呀?”

  “昨天夜里11点多呀……”我酸笑。

  樱子连呼“打你坏东西”,然后,娇滴滴地问我:“你不想再祝贺一回呀?”

  “想啊,”我顺嘴答道,却马上后悔,“可是,什么时候在哪儿祝贺呢?”我设置难度,“别让人发现就行。”

  “去你那儿吧,只要我不让我那个表叔看到就行了。”

  “咦,你这会儿色胆膨胀得可以呀,一点儿都不怕?”

  樱子:“不知为什么,桃子这些天好象不大监视我了,奇怪。”

  我心里说那都是我的功劳,嘴里:“那就好。”

  樱子叹气:“其实,我天天都想和你在一起,也不是做那种事,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我也是啊。”虽说言不由衷,但心还是动了一下。毕竟,除了肉欲,被人依恋是男人最想女人那儿得到的东西了。当然,男妓除外。

  最后,我和樱子相约:晚上10点之后,她等我的电话。

  匆匆赶到天堂庙已经快12点了,但这仍然给了惟妙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因为,我没说今天中午要回来给她做午饭。

  惟妙:“我正想随便吃点儿东西就算了呢。”

  我接水淘米:“你记住,除非我出了车祸等人为因素或者其他不可抗拒的自然因素,我是不会不过来的。”

  “别胡说。其实,我真是希望你能经常和我在一起。”

  “是吗?”我心里一喜。

  “是。你不在我就得干闲着,什么事也做不成,无聊。”惟妙有些黯然。

  我,心刷地一动,那是和樱子让我心动明显不同的心动……我情愿让惟妙越来越无聊,当我不在的时候,也就是说,我情愿让她依赖我……

  今天的午饭惟妙吃得比以往多,居然第一次盛了第二碗米饭,不过,第二碗她只吃了一半就说吃不完了。我哄她:“不是我咒你,我爷爷说,经常剩饭根儿的人活不长。”

  惟妙索性放下碗:“活不长也不见得是坏事儿。有时候我就想,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生活里怎么就那么多的谜团?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谜团?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轻松下来呢?什么时候才能享受生活的快乐与平静呢?”

  “天,你一口气提问这么多,非得把全世界的哲学家难为得抱头痛哭不可。”我夸张地用筷子敲敲她的碗。“其实,我原来是个多么快乐多么爱笑的人……唉……”惟妙重新端起碗,但又放下,“不行,我真吃不下了。”

  “那,我当一回垃圾桶,替你吃了行吧?不说死活长短,至少粒粒皆辛苦吧?”

  “好啊。”惟妙居然笑了一下,“你别当一回,你就经常当也行啊。”

  “好吧。”我一副无奈腔,“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算了,还是以后再说吧。”我端起惟妙的碗,大大的扒了一口。

  替美人吃饭,这也是英雄行为的一种呢。

  给惟妙读了一会儿日记,下午四点,我又借故去了庙岗子。我得去挖一会儿葬缸,因为安南方说又快下雨了,所以,我至少要把那个坑挖到九尺深,确认那一片到底有没有葬缸,以免一场大雨下来,把我挖出来的土再冲进去,然后,再积半坑水,让我多少天不能再挖。

  高奶奶照旧不在庙岗子前面。这倒是让我心安了许多,没再绕一个弯儿,而是直接从庙岗子前面穿到了庙岗子后面的塔松下。

  天本来就很闷,林子里更是躁得很,而坑里一跳更是别有风味儿,没甩几锹,汗就来了。顾不了那么多了,一会儿就该回去了。一口气扔了半个小时,拿出卷尺一量,终于九尺深了!但是,在这个上宽下窄、呈倒梯形的土坑里,我反复看了几遍,坑底,是那种黄黄的砂质土,四壁,除了厚厚的砂土层,就是薄薄的胶泥层,很有规律,也就是说,这一片的土层从来就没被挖动过。看来,这一片应该是没有埋过任何东西的。

  我蹲在坑底发了好一会儿呆。爸的,这一个不过两平方的坑我就挖了快一个月了,要照这速度,再这么盲目的挖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挖出来呀?我得学聪明点儿,以后就绕着松树挖吧,直到挖一圈儿了。反正葬缸的直径也得有两三尺,我就隔两尺挖一个深九尺的土坑,然后再看土层结构有没有变化,不行,就再换地方。如果挖到最后还没有,就把塔松掏空,看它的下面有没有。要是还没有,就换挖中间那棵塔松……

  手机很刺耳地响了。我赶紧顺着斜坡爬了出去,抓起手机一看,是杂志社李编辑的——

  他很高兴地说,我写的那篇关于男妓的稿子过了初审了,不要再发给其他媒体了。我高兴得连连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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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8 00:18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能过终审发出来,那篇伪纪实的稿子至少能给我弄6千块钱的稿费呢。

  塌没着眼皮接了不过几分钟电话,再一抬头,林子怎么就暗了下来。回头再看一眼我挖出来的那个深坑,黑洞洞的,象一张大嘴,还象,还象他爸的我苦苦挖掘的葬缸的轮廓……

  心里忽然一阵恐惧,我拔腿跑出林子——

  林子外面,光线仍然半透明,飞鸟正从远方奔来,而近处的麦田,正在暮色下释放着勃勃的绿色。

  长出了一口气,跺跺脚,掸掸身上的土,想象着足以令我温慰的惟妙的样子,我疾步回村。

  今天很累。所以吃了晚饭我就回城里了,洗了个热水澡,光着身子上了床,从枕下拽了本书,躺着看着等樱子。看的是圣经。说实话,我觉得我实在是不配看圣经,因为自己的行为有时太罪恶了;可是,我又觉得自己太应该看圣经了,因为自己时刻都需要拯救。还没看几行呢,如达就敲门儿而来了。

  我只好套上睡衣开门,烦啊。

  沙发上坐了,我骂他:“你是不是下边长黄水疮了,怎么又蹿过来了?不是说了嘛,安南方已经警觉了。”

  如达斜拉着眼珠子点烟:“没吊事儿,小心点儿不完了嘛。我来就是来看动静儿的。”

  我把烟给他揪过来,投进了垃圾桶:“不挣这种钱不行啊?”

  如达歪嘴笑:“干吗不挣啊,无毒无害无污染纯天然的经营方式。”

  “无毒无害?性病,比如爱滋病,这算不算有毒有害啊?”

  “这事儿一般碰不上嘛。”如达语气一瓤,去掏手机,身子一切,脖子上露出根红绳儿来,我伸一掳,原来是个绿玉菩萨,心里一动,有话了。

  如达打手机:“抓紧时间过来,现在对门儿黑着灯呢。”

  “你小子!”我在他鼻梁子上敲了一指头,“得叫他们快点儿。”

  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九点了。

  我把如达的玉菩萨拿在手里:“哪弄来的?干这事儿也配戴这个啊?”

  “小芸给的,能不戴嘛哥,”如达很得意,“什么配不配的,有时候菩萨还能帮我一把呢。”

  “怎么帮?”

  如达笑:“有时候我在女人上边,这个玉菩萨就会低垂下来,正好碰到女人的身体,就会给她们带去额外的意想不到的刺激嘛……哈哈哈……”

  我用力拍如达的脖根儿:“行,你厉害,敢用菩萨调情。哎,对了,以后要是见谁有老件的玉器,给我说一声,我有个大学的同学,搞收藏的,人家愿意出高价钱。”

  “老件儿?这个恐怕不好找……哎,对了,以前好象见奶奶戴着块玉佩,白的,好象挺不错的……”如达开始沉吟,“一般能出多少钱?”

  “那得看货色了。奶奶那块玉佩什么样子的?”我继续套。

  “白的,上边有字儿……”如达想得很认真,“嗯……好象是种什么鸟儿吧……对,听奶奶说,是鸳鸯。小时候我还玩过呢。不过,多少年了,就再也没见过了。”

  我心里一亏:“什么时候不见的,具体?”

  如达往天花板上白白眼儿想想:“好象是我们家出事那年吧……对,就是那一年!”

  如达很肯定,“你说那块玉佩能值多少啊哥?”

  “我也不懂,得见货才行。好了,不说它了,反正也没有了。”我故意冷他。

  “有空了我偷偷找找,要是能值个万儿八千的,你就帮我出手。”如达见钱忘祖宗。

  我笑着点头,“奶奶现在身体怎么样啊?”

  如达没兴趣:“就那样呗,话儿比以前少多了,医生说她心里的事儿。我看,她八十多的人了,没得痴呆症就算有福了。反正我供药让她吃着呢,过一天是一天吧。”

  有人敲门。

  如达很快起身,开门,进来一男一女。男的很帅,身材高大魁梧;女的很有钱,大的是年龄,但身上的黄金白钻什么的让她富丽不少。

  这女人进门儿就拿眼睛削我,我装作没看见。如达把他们领进了卧室,然后打开电视,音量大大的。

  我小声问如达:“怎么这么多女人找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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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8 00:19 | 显示全部楼层
  如达一副圣人样儿:“女人也是人嘛,也有性需求。前几天,有个哥们儿给我说了个新闻,说女人哪,也一样好色。有一个俄罗斯的女人,自己没事儿让猫舔她那儿,并得到了高潮,就动员自己的女友也来玩这游戏,结果,那猫舔着舔着忽然发怒了,用嘴猛咬女人那儿,最后,送到了医院。后来,她丈夫听说了,就离了婚。”

  我笑:“呵,这玩得代价也大了点儿。”

  “就是嘛,找个男人多好啊,真刀真枪的。”如达挪了挪屁股,“我要是能象泰森就好了,听说他的那玩意儿是咱们黄种人体积的三倍,那家伙复出之后拍色情片,一晚上连续战斗24个女人,而且,完事之后那24个女人全部进了医院,真是标准人种啊!”

  我不屑:“男人再厉害又怎么样呢?网上新闻说了,一个新加坡的姓李的黄种女人,一次连续和二百多个男人交战,所以,还是柔克刚、阴克阳啊。”

  “乖乖,二百多!我都怀疑那个女人那儿是不是肉的!”如达直摇头,不信。

  如达他们撤退之后已经是10点半了,捏着如达塞给我的二百块钱,我赶紧给樱子打电话。她直埋怨我打得太晚了。我撒谎说,安南方家一直亮着灯有动静,刚关了灯。樱子叹了一口气,说马上过去。我坏点子一动:不如你直接穿着红睡衣过来吧?樱子笑,问为什么。我说,来到之后你就知道了。樱子却又为难地说,对门的邻居家到现在还在闹腾,她不敢穿着出去的。

  打完电话我就把门虚掩了。安南方家的房子里没有亮灯。

  不过几分钟,樱子就匆匆地来到了,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职业装,掂着个塑料袋子。

  我刚要拥抱她,她一笑:“我要先去洗手间。”

  我就坐在沙发上等。片刻,门一开,樱子走了出来,我一看,心里一热:樱子,身上穿的,正是那身红睡衣。这小娘子,太听我的话了。我上前紧紧地抱住她,轻声说:“你真乖。”

  樱子的一只手从我睡衣半咧处的胸口伸进去,轻轻抚摩着:“所以,你要一直好好疼我,不要让我伤心呀哥。”

  这话责任太大了,而且,让男人一直疼下去的女人只能有一个,可是,我只能说:“会的。”

  樱子微闭着双眼,脸上有笑:“我最喜欢你穿着睡衣抱着我了,温馨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把樱子抱得更紧一些,笑:“你可能想象不到,那天,就是你第一次来我这儿时,我只穿了件睡衣,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坏东西……”樱子吃吃笑着,把脸埋进我的胸口。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穿红睡衣吗?”我用手去掂捏樱子的耳垂儿。

  “为什么呀?”樱子抬起头,眼波迷离。

  我笑了笑:“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时你穿的是什么衣服吗?”

  樱子:“知道啊,是那身黑衣呀。”

  “不对不对,是你现在穿的这身红睡衣呀傻乖乖……”我把樱子轻轻推开一些,细打量。

  “红睡衣……你……怎么可能呢……啊……难道你……我……”樱子伸手在我脸上轻轻拧了一下,“快说快说,怎么回事嘛!”

  “你忘了吗?你想想,你是不是有一天,穿着这身睡衣去了阳台呀?”

  樱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整个脸都埋进我怀里,羞答答:“你……都看到了什么呀?”

  我把她的脸轻轻捉到双手之间:“只有一个地方没看到……”

  樱子“嗯”地一声,重入我怀:“坏死了你……偷看人家……”

  我轻噬她耳垂儿:“现在,我想看一看完整的睡衣下的你呢……行吗?”

  樱子直摇头,鼻尖触得我的胸口痒痒的。

  我的右手便从她的胸口偷钻进去,樱子哇地一声轻呼,身子向后一撤,我的右手准确地揪住她睡衣上的系带儿,顺势一拉——

  我便看到了自己早就想看到的红睡衣下的樱子的“完整版”……

  樱子呀地一声娇嗔,双手一裹睡衣,合身直扑过来——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我的!

  我抓起手机一看,心中大动了一下:是惟妙的!想也没想,我就按下了接听键,但,听到的却是嘟嘟的挂断的声音。什么意思这是?我心里当即大不安,这个惟妙,电话打得可真是时候,难道她长着眼不成?

  “谁打的?”樱子开始伸手解我的睡衣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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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8 00:2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道,没音儿了,打错电话了吧。”我把手机扔到沙发上。

  “不会是你的情人吧?”樱子不相信。

  “我多找个情人疼我你有意见吗?看我们孤儿寡父的多可怜?呵……”我去亲樱子的嘴巴。

  樱子叹了一口气:“按说,你不容易,按说,我不应该有意见,可是,我会伤心的。”

  “好了好了,开玩笑呢。”我一把分开樱子的睡衣,把自己的身体送过去,然后,又展开自己的睡衣,把睡衣下的樱子还有她的睡衣专横地裹了进去,如同大河蚌吞没一只小河蚌。

  我和樱子,顺势倒向了后面的沙发上……

  在樱子的身子落进沙发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很满足,因为,我终于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红睡衣下的樱子。不管是大是小,愿望能被满足总归是好的。

  一番颠狂之后,我真的有些累了,但樱子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她说,五一长假,她明天要去广州找小雄了,希望我能多陪她一会儿。说这话时,我明显地可以看到,她有脸色阴郁,眼底有躲闪的光波。我问她几天回来,她说,7号,8号上班。

  小聊了一会儿,我们进了卧室,樱子从“奴隶到将军”,主动向我进攻了一次,然后,依在我的胸前,忽然流出了眼泪。我一愣,就亲着她问她怎么了。

  樱子:“我算是你的什么人呢……好想陪你睡一夜,象你的妻子一样……”

  我的心一疼,就哄她:“那,你就睡这儿好了,我求之不得呀?”

  “可是,我不敢……怕睡过了,让人看到……”

  “这个简单呀,我用手机订个时间就是了,五点行吗?”

  樱子想了想:“四点半吧,有的人可能起得更早呢。”

  我说了一声好,下床去客厅拿手机。

  没错儿,一个人如果敢在情人家里睡觉过夜,那必然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提前定好要离开的足够早的时间。

  2日

  我是被雷声惊醒的。然后,听到了手机铃声,是那种很逼真的公鸡的叫声。我闭着眼去推樱子。樱子拍拍我的脸:“人家早醒了呢。”

  窗外,一个亮闪。我看到了樱子睁得很大的眼睛。我猜,她一夜都没睡好。在情人家里要是能睡安稳那才怪呢。其实,我也是三分怯气,我也怕人知道,特别怕惟妙知道。有心和樱子断了,但又不舍得。情人就象假币,用着怕出事儿,想扔又不舍得。

  “哥,要下雨了,我得赶紧走。”樱子说着,了了草草地在我嘴上亲了亲,快速穿衣,下床。我也很想折起身来表示我对她的留恋,可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软得剥皮刺猬一样,而且,喉咙也干疼干疼的,咽了一下唾沫,更疼。

  看着樱子蹑手蹑脚地下楼,忽然觉得这偷情是一桩十分亏本儿的买卖:精神上的多少倍的战战兢兢才有可能换来一时的欢悦。至于肉体上,圣经说得好啊:人所犯的,无论什么罪,都在身子以外,唯有行淫的,是得罪自己的身子。

  可不是嘛,我得吃几片牛黄上清片,消消邪火儿。

  6点,雨来了,大得吓人,雨声哗哗得不分个儿,就象一个巫婆一直念邪咒不带间歇的。

  伺候完儿子,还不到七点。这时,惟妙的电话来了,她说,雨太大,先不要来了。说实话,站在阳台上,看着雨幕连天,我真不想去了。可是,要想打动人心,总得付出点儿代价,比如那个男人为了打动惟肖的心,就拔掉了一颗好牙。我,大不了淋一场雨,去吧还是!

  铁锁挡不住恶贼,小伞挡不住大雨。等我徒步打伞走了半个多小时赶到天堂庙时,全身都透了,冰得我全身发抖了都。

  可是,等我乒乒嚓嚓带着两鞋壳雨水跑进屋里,惟妙不但没一点儿感动的意思,反而很冷地问我:“不是说不让你来了吗怎么又来了?”

  这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把伞甩到一边,一边脱鞋一边没好气地反问:“你说我来干么来了?”

  惟妙:“讨好我。”

  我又是一愣:这小妞儿说话怎么这么不给人留面子呀!

  “一开始我不都是在讨好你吗?干么现在才说出来?再说,讨好人有错吗?”我把湿衣服一件一件往下脱,反正她也看不见。

  “讨好别人一定有目的。你说你的目的是什么?”惟妙追问。

  “还不是想让你吃上热汤热饭啊!”我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一个小内裤,在惟妙面前扭了一下,才拿起毛巾。

  “你是不是想让我感动,让我慢慢地喜欢上你啊?”惟妙继续给我上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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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8 00:20 | 显示全部楼层
  “是,行了吧!你要是不习惯被我讨好我再回去好了!”我有点儿烦了,讨好她她还不领情,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搁樱子早扑到我怀里了。

  惟妙平静地:“如果真是这样,也许你会失望。不过,你也没必要回去了,多谢你冒雨尽责,我,以后会给你个总答谢。”

  “行,你怎么谢我我都收下,以免再落个讨好你!”我没好气地走向卧室,想找如达的干衣服换上。

  等我换好干衣服再回到堂屋,发现,外面的雨,小多了。

  被雨淋过的倒霉蛋儿都有这体会:一旦身子被浇透了,雨很快就会变小,直至停止。

  闷闷地吃完早饭,我又开始给惟妙读日记——

  “……是不是爱情在最美的时候注定会遭受最无情的打击?我不相信,我的爷爷会突然出现在我和他的面前!看着爷爷摇摇欲坠的身子,我只能离开他跑向爷爷。可是,还没等我对爷爷说出“对不起”,爷爷的手掌已经打到了我的脸上!我的心,在那一刻甸然开裂,搡入的,是对爷爷的不可化解的恨!爷爷,你不但禁锢了我二十二年的情感,还打了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如果说你曾经有过关于爱的巨痛,为什么还要强加在我们身上,让我们的爱没有出头之日!我性格内向,我沉默寡言,但并不代表我是懦弱的永远不敢反抗的,爷爷,你错上加错了!我永远不会求得你的原谅,也永远不会原谅你……而且,我要告诉你,爷爷,你永远不可能控制我的爱情!爷爷,我会让你因为自己扼杀我的爱情而付出代价……”

  惟妙轻抬了一下手,示意我停下,然后,她开始呆坐着,一动不动。墨镜,遮住了惟妙的眼睛,但她的嘴角闭得严严的,象一扇无法启开的窗。

  “我想出去站一会儿。”惟妙忽然说道,然后,站起来。我过去,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没有挣开。

  雨过天半晴。太阳在奔腾而过的云后时隐时现,竟然有点晒人了,而湿热的水汽正从地上蒸腾起来。夏天,就要到了。

  我拉着惟妙走到柿子树下,一滴残雨正好滴到惟妙的前额,我看到她的嘴一张,差点儿啊出声来,不禁笑了。我当伪君子,把惟妙的手捂到柿子树上,然后松开手,装作忽然想起的样子问她:“对了,昨天夜里十点多,你打通我的电话后,怎么又挂断了?”

  惟妙:“天闷热得睡不着,无聊,就玩手机,按住了重拨键,当我意识到打通了一个电话之后,就按断了,没想到打的是你的电话。”

  “噢,这样啊。”我心里暗喜:这可是好迹象呀,一个女人如果觉得无聊,很快就会找个伴儿了。

  “对了,有好消息告诉你,”我想到了如达,“昨天,如达说,以前,他的确见过他奶奶有块玉佩,很象你说的那种鸳鸯玉佩。”

  “是吗?现在在哪儿呢?”惟妙果然惊喜。

  “现在不好说,如达说,他有好多年没再见过了。但,由此可以断定,这个高奶奶,的确是你爷爷当年的……当年的那个女人……”

  惟妙深深要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去。

  忽然,头顶的天空,一群麻雀叽叽喳喳地卷了过去,留下满院的闹市一样的繁嚣。

  完吃午饭才一点多,惟妙说有点累,就去睡了。我倒了杯开水吃药。这牛黄上清片挺管用的,喉咙不太疼了。喝完药,闲着没事儿,我特意看了看药袋上的说明。这种药的成分有十好几种,乖乖,而其中带“黄”字的药材就有人工牛黄、黄连、大黄柠檬黄等八味药。爸的,这么多“黄”才压下去了我心中的一个“黄”,可见人心之误是多么地难以纠正了。

  下这么大的雨,葬缸是没法儿挖了。无所事事,忽然很无聊,在沙发上小躺一会儿吧,身上竟然又开始出汗了,就把院门儿锁了回市里,打算看看儿子喂喂蟋蟀,另外再办件事。

  走到半路,看到路边的桃树,想到了桃子,就摸出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可一想到自己的身子,还有惟妙,终于没打。桃子这个女人,我发现了,很自私,只会考虑自己的感受。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说赞助我几个钱给儿子买点儿东西什么的。对这样的女人,我还真不能太客气了。

  下午三点多,我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天堂庙,一身的汗。

  惟妙问我干吗去了,我说:“再讨好你一下,叫人安空调,一会儿人就到。”

  惟妙“你”了一声,有点赌气地说:“好啊,有钱就花吧。”

  哪有钱哪,斗蟋蟀赢的钱基本上又砸完了。

  没多大会儿,安空调的人就来了。我让他们在东墙上打眼儿,把空调安到惟妙卧室正中的位置,然后,就开始帮惟妙校对打好的手稿。这丫头的文笔真的很出色,惟肖的日记经她一润色,既纯美又凄凉,看得我这男人眼角都溢出泪水了。

  过了一会儿,服务人员说墙上的眼儿打好了,如果可以,空调就固定了。我跑过去一看,施工的工人擅自作主,眼儿打得太靠北了,空调的冷风几乎能吹到床上,这对身体很不好。我要求他们重新打眼儿。两个人只好哼哼地重新施工。

  天都快黑了空调才安好。我让服务人员把原来的那个用不着的眼儿堵上,他们就弄了块砖头核儿随便一摁,就撤了。

  饭后,收拾碗筷的时候,惟妙很无奈地说:“我最怕的就是晚上,没事儿做。”

  “要不,给你买个收音机?或者把电视搬过来,听听也好。”

  “没心情。主要是没心情。两件事没做成一样,急。”惟妙站起来,搓搓手,又坐下了,“唉,我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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