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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乌龙大巫师》--作者: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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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2 22:29 | 显示全部楼层
  “嘘,小声点啊,我的天!我是要你们来帮忙的,不是来玩,真会被你们气死,再这样下去,我把你们绑回去向宗主请罪!”阿信声音转而严厉。

  “好啦,开玩笑都不行,没劲!”龙哥嘻皮笑脸地说着,“咦,有人闯入了警戒线!”晓月一听,接着马上看到一道黑影窜了出来,知道自己无意间触动了他们设下的巫术阵法的机关了,虽然还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但敌众我寡,先退再说。

  她运起内功,马上施展她最擅长的草上飞,向后急速退去,如一只轻盈灵巧的飞鸟向后腾跃。然后眼前一黑,四周飞起浓烟,身体好像撞到一个大网中,反弹回去。

  “威力惊人的阵法!”她心里立即口念剑诀,一道青光,背后家传的鱼肠剑立即随心飞出,化出万道凌厉的剑气,在瞬间砍在那片无形的大网上。

  然而,剑气没断裂阵网,那片无形的网反而现出真形,只见一片金光万丈,如泰山压顶般罩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眼前一片晕眩,然后一道深厚异常的气劲,朝胸击到,全身向后面的山崖倒飞射出去,她暗叹一声:“我命休矣!”

  风在呼呼地向后吹,这时,晓月全身一轻,落到一个男子的怀里,风停了,并倒向飞来,她立即下意识挣扎,但当她看到眼前那张英气逼人的面庞和温和中带着点歉意的笑容时,眼睛睁大,“剑心!”她呆愣住了,喃喃一声猛然要大叫时,发现嘴巴根本就没动,更说不出声来。

  ※※※

  “你是不是想说什么?算了,你现在重伤在身,吃了这颗药,我李信不会趁人之危的,所有的事醒后再说吧!”

  说玩,一颗药塞进了晓月嘴里,而耳边杀声四起: “官兵设有埋伏,我们冲啊!和他们拼了!”

  “反贼设伏,大家杀啊,活捉匪首红娘子!”

  “直娘贼,杀官兵,救红帅!”

  “天兵无敌!”

  因为山头这边的金光,双方以为对方设有埋伏,结果还没布好阵,就不约而同地冲过去。马蹄如雷动,准备充分的义军骑兵整齐的队列象一面黑压压的墙般急速压向半官兵!这些骑兵与众不同,个个手持长弓,万箭齐发!前排的官兵纷纷倒地挣扎,发出惨叫。在临近敌兵时,才抽出砍刀,与迎相冲来的官兵相对撕杀。

  原来义军的骑兵全是由猎户组成的,他们的骑射使战争之始就先声夺人,率先冲入敌阵,并一跑纵横切割,使官兵形成不了一个完整的团队和阵式,战争立即呈现一面倒的局势。

  “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战斗!”晓月突然从李信怀里站起来,但身子摇晃几下,血脉立即沸腾,口喷出鲜血。

  那击中她后背心,长相有三分邪气的长脸少年斜睨冷笑说:“淤血吐出来,算你命大,有救了。我的三闾天罡掌可不是说笑的,下次不要我们面前再鬼鬼祟祟的了。”

  “你是谁?”阿信扶住晓月,柔声说。

  晓月毫不抗拒,甜蜜地靠在他怀里,想说:“我是你未婚妻晓月啊!”然而她听到从自己嘴巴里说出的声音却是这五个字: “我是红娘子!”

  昨晚又醉了一场,醒来时,躺在阿新家的沙发上。

  还好是第二节课,迟到不误课就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学校的头头们对我非常宽容起来,不过也可以理解,在我从西藏回来后,父亲为我能活下来竟做起功德善事来,向学校捐了十万元添置电教室的科学器材;其他老师在见识了我的晓月后,觉得我身上有某种神秘的力量而对我格外敬畏,这使我想起“女人因神秘而美丽”这句话,看来也应用于男性嘛。

  我倒一直仍是那个吊里郎铛的样子,只是当别人再问我晓月的事时,我才会发脾气大喝一声:“她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

  后来全校都认定我被美女甩,失恋了。

  ※※※

  铃声响了,我刚打开教习,珠儿和小辉就风急火燎地拖着我朝教室门外走。

  “大家自习。”小玲一边将我的教义抄写在黑板上,一边转身对学生说。

  “你们干嘛啊!”我有点生气了,课外随便点就算了,现在是课间耶,这几个小鬼也太放肆点了吧,平常不是这样的啊。

  “老师,这事很急啊,你又迟到,到上课前一秒钟才过来。”珠儿埋怨。

  “反正你要说的都写在教案里了,你不是老说,真正的教学应在教案之外吗?”小辉说,“现在我们就讲教案之外的事啊!”

  “什么事!”我打了个哈欠。

  “晓风失踪了!”

  “什么!”

  小猪在我耳边咭咭不停地游说,“这是真的,我们去除灵,结果晓风中招了,那只鬼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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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2 22:3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理珠儿,这只小猪只会乱讲话,转身拉住小玲的手,沉声说,“怎么回事,你们又瞒着我擅自行动了!”

  “谁叫你那么懒,我们X战队共除了五次灵,都是帮可怜的游魂野鬼超渡升天,没做坏事。”珠儿旁边插嘴。

  “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天天不是玩天骄就是喝酒,怎么会知道呢!”

  “别吵了,现在晓风生死未卜呢,要是晓月姐回来,大家可完蛋啦!”小辉说。

  我一听酒彻底醒了,是啊,晓月知道我把阿风弄丢了,非怪死我不可。

  ※※※

  我把他们拉到空住的保健室,“难怪我昨晚没见晓风回来,还以为他又住到你们那里了。”带晓风回儒里县一个多月来,晓风愈来愈烦我的管制,三天两头往小玲家跑,小玲家俨然成了他们活动中心,而我由于对晓月的思念和无望的痛,按他们说变得越来越无趣和自闭了,整天不是玩天骄就是喝酒和做梦,还老是说教,有点成了卫道士伪君子,唉,我也不想了,但晓月生死未卜,而在醉中梦里我总好像能见到她,梦真是个奇异的东西,它好像是人灵能的无意识超能力,这种超能力可以突破时空,寻找最美好深刻的时段将之重现。

  而我最美好的时刻,就只有晓月相处,以及前生的断断续续。

  “到底出了什么事?”

  “前天夜晚,我们四个X战队队员,听小辉表姐说下洋镇西福村的一座古堡有闹鬼,就借口去表姐家玩,然后溜到那座叫什么会清堡的破堡去做法驱邪除灵……”

  ※※※

  “好重的阴气,我们这次要慎重,这决不是以前那里怨灵,而是强大的鬼魔神怪。”晓风吸了吸鼻子,神色凝重地说。

  “切,吓唬谁啊,你故意这么说,是不是又想做法,不行,这次轮到我做法了。”小猪说。

  “不行,这次还是我来。”晓风急切的说,“我不是开玩笑,你们功力太弱,碰到小鬼还行,但以弱击强,你们会被法术反啮,轻则神识混乱,重则魂飞魄散。我是真的,小猪,下次让你做多少次都无所谓,这次绝对不行!”

  看晓风有点急了,而珠儿又不以为然,小玲走进一步,认真地说:“阿珠,让晓风做吧,他是认真的。”

  于是,晓风夺得了做法权。

  案桌就摆在古堡内三进大厅的上进天井前,很简单,一张画有避邪图案的红纸,上面压着两根大红烛,晓风从背包里取出一张灵符,默念法咒,灵符就自行燃烧起来,符纸虽然烧着了,那火苗也大得异常,一会儿紫红,一会儿又成了幽蓝,它飘飘悠悠,似明似灭,好像在无形之中,有什么力量从大厅内飘飞出来和他对抗,晓风身子也似乎在惊涛骇浪中摇晃着。

  “好冰冷啊!”小玲不禁哆嗦,小辉也好不到哪里去。

  珠儿的灵能已经初见成效,她最先感到阴气袭来,脸色大变了,连忙叫小玲和小辉跟他一起念《波罗蜜多心经》,自己运起灵能,并按我教的方法,将灵能化为淡淡一层白晕,并靠向晓风,要助他一臂之力。

  突然,“扑”地一声,好像被谁用大力吹了一口似的,晓风手上的灵符刚烧了一半就灭了。

  晓风左手持一把短剑,右手向天一指,说了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五雷轰顶,敕——疾!”

  “真神气啊!”小猪在小玲转述时插嘴说,“这才是法术嘛,酷毙了,不像某人,只会半吊子东东就招摇撞骗。”

  一道闪电穿过天际,直打在会清堡的上空,“咔嚓嚓”一声响亮,是的,雷电只有一道,“又是假冒伪劣产品,”我不屑地撇撇嘴,故意转向窗外不看他们一眼。

  晓风像是被什么利物划破了脖子,流着殷红的血滴。

  他怒斥一声:“好个妖孽!”把牙关紧咬,死盯着头上怒云翻滚的阴魂,“噌”地从怀中又取出一张灵符来,咬破手指,醮血点在符心之上,燃火焚符,大叫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顺手将金钱短剑隔墙抛了出去,短剑和灵符合为一体,变得一首金光,朝大厅上空阴黑处射去。

  天地忽然一静,只听一声“轰”的炸响,那股阴云碎开来,朝后面的庭院降落,晓风立即追上去,珠儿和小玲、小辉也紧跟上去。

  刚进院门,一股桌面大的阴黑旋风突袭过来,晓风措手不及,被卷了进去,他一边运起灵能与之对抗,一边大喊:“快跑,去找老师,否则大家都会没命,我自小就被老爸设了五帝神杖护体,他杀不了我,快跑啊!”

  珠儿含泪点点头,趁着那股黑风被晓风顶住,拖着六神无主的玲和辉朝表姐家跑去,并连夜租车回城,跑到我家,哪知我正在阿新那里喝酒,并醉在他那里,让他们白守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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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2 22:31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午课一完,我就马上出发,叫上阿新,坐上他的警车,朝下洋镇疾驰而来。

  自从西藏千年战之后,阿新就软硬兼施,逼我教他灵能,并学会简单的除灵,甚至还结合他的现代武器,制作了一套除灵方法和工具。

  暗地里,我和他组成了“地狱二人组”——晕,现代人总喜欢搞什么队什么组的,就像香港电影《2002》一样。

  我是无所谓,天魔堡那么大的事他都参与了,其它就没什么了,而且晓月的叔叔晓纯文也说他与我教有缘,让他多经历一些对临水教有益,何况他自己还是国家院士了。

  至于我那些学生,我是坚决不让他们再涉足此类事,倒不是怕他们出事,而是怕我连累他们,我自己前世结下太多的阴仇鬼债。因此,我每天晚上,都在静心打坐,吸收灵能,将自己的经脉控制能力加强壮大。

  当时,我听了他们的叙述后,就严厉责骂他们一顿,还打电话向他们父母告状,叫他们父母严加管教,不要再轻易放他们出来搞事。

  我才不管小猪忿忿不平的眼神,还是小玲那伤心欲哭的神情,说实话,晓风出事,他们两个要负上全责。

  ※※※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西福村。同行的还有当地派出所所长,阿新的同行,叫小杨,他给我们带跑。

  一切好像回到家乡,田野、小桥、被古坝斜拦起的溪流、雅致而残破的私塾、雄伟壮观的古堡,冬天的阳光白晃晃地晒下来,乡间的水泥路在薰草香风中,微微扬起几缕尘埃,空气是那么的清鲜。

  会清堡临水而建,高耸巨大,是属围龙式屋堡。面积有一个蓝球场大,围龙式的古堡与民居的混合建筑,堡门朝南,高达七八米,厚达一米有余,墙的下截为鹅卵石和花岗堆垒,上截由泥土渗合米、茅草、碎砖瓦夯实而成,整座土堡之坚固,不逊钢筋水泥——古人为防匪避乱,保家卫村,是不惜成本的。

  可以想像,一个村有如此雄伟坚固的古堡,它的墙基,不仅仅是那坚硬的石头,更是其强势的政治实力和经济实力。只有政治的力量远远超过过了一个小村落的狭隘,才需要如此彰显它的威严和雄厚;只有经济的富强远离了村庄耕地所能提供的程度,才有必要如此大兴土木地建筑,用十年二十年的经营,以求千秋万代不断囤积保护,达到子子孙孙平安富庶的目的。

  小杨是本地人,他介绍说,这会清堡原是邢氏家族的,整个西福村都属邢家,但一百多年前,不知什么原因,全村向后移了整整一公里,只留下这孤伶伶地一座古堡。

  我们当即推开铁板夹木的厚重大门,开始调查。

  满眼是杂草和残破的建筑,一地文化的碎片,阳光也斑驳而深邃。会清堡呈四方形,环堡走廊全长一百余米,墙上布着僚望窗、射击孔,但非常少,大门上方有灌水孔,走廊与主建筑是不相连的,因为走廊有两层,下层是做为民居和厨房之用;主建筑为纯木建造的,只有三进二层,分前中后三厅,高大壮观。

  “这座古堡废弃掉实在可惜,你们看,这里要拍惊怖电影,像《倩女幽魂》之类的,多合适啊!关于这古堡,还有一个挺吓人的传说,不过自从邢家搬走后,很少人提了。”

  “什么传说?”我和阿新立即问。

  “是这里的老人说的,原来邢家是一个旺族,但一百多年前,一个九个头的魔鬼闯进了会清堡,砍死了堡主的嫡子,堡主夫妇也在惊吓和悲痛中病逝了,然后整个家族就分崩离析了,分了所有田产,唯独这座古堡没人敢要。”

  “解放后,这座古堡还是让一个不信鬼神的生产大队长要去了,住了一家子,但一年后,他们就慌慌张张地搬了出来,再也不敢踏近一步,别人问他,他一句话也不说,改革开放后,他居然信佛了,每天早上不是背红宝书,而是大乘佛经。”

  支走小杨后,阿新立即跑到中厅天井,仔细地查看案发现场。只见晓风作法的那个案台仍放在中央,周围杂草丛中的没有什么蛛丝蚂迹,前面有一批脚印,是晓风他们踩下的,我们顺着地上晓风他们留下的脚印,朝后厅走去。

  后厅下去就是后院,依旧是荒芜一片,脚印没了,只有风卷过草丛的痕迹。

  此役只持续了一个钟头,官兵丢盔弃甲,全线溃败。

  义军顺势将绥县夺了下来,城头上挂满了红色的旗帜。

  此时,晓月在药效发作后昏迷不醒。

  等她醒来时,天边霞光万丈,日薄黄昏。

  一股精纯无比的内力,以一种缓慢的速度,由她的后心,注入她在各大经脉内。

  右边,原来那个面带三分流气的叫阿龙的不良少年,此时一脸正经,身披着一件光鲜的道袍,手执高高的经幡,经幡上不时射出柔和的金光,按八封方位踱着步子,念念在词,好像是江湖一般的道士在开坛做法。但如果盯着他人看,就会发现,步子和地面不停地移动,身子却一动不动,地面的移换和空间的凝固,竟同时存在!

  旁边那个娇媚动人的少女,则在焚烧经碟。从他们身上,射出一缕缕金光,如彩霞一般,将血腥狼籍、死气沉沉的战争笼罩住。

  红娘子出奇地没挣扎,只是冷静地问:“你们是什么人,看样子,你们不像是明军的探子,或是官府的狗腿子。”

  战场上尸横遍野,突出的是明军焚烧破碎的旌旗和车辆。一队义军在将明军尸体集中焚化,以尸体腐败而引发瘟疫。其中一支一百人的红甲女骑兵,朝山头奔驱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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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2 22:31 | 显示全部楼层
  战争过程和战后,至少有十支队伍到这山头搜索,其中大半是身着红衣的女兵,后面就是各种杂色盔甲的义军。但由于李信他们布下的九宫奇门移形阵的隐蔽,使他们在山头转来转去,始终看不到他们。

  ※※※

  “你没看到吗,我们在开坛做法,为战死的亡灵超度。天下大乱,烽火连天,人间灵界也怨气万丈,阴鸷、暴戾、黑暗之灵能不断集聚,这会引发唤醒神魔临世,引发天地之灾,万物之劫。”李信在后面缓缓地说。

  “别说教了好吗,阿信,我问几句。喂,如果你真的是红娘子!哈哈,祝贺你,你的红旗军队大败明军,攻下了绥县。”龙哥皮笑肉不笑地上下打量着她,“这可能吗?开封知府悬赏十万两白银的匪首红娘子,竟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跟布告上穷凶极恶的欧巴桑完全两样,膀宽腰圆、黑不楞敦的母夜叉,头上插着一双雉鸡翎。——难道又是政府在做虚假宣传。还有,我听说红娘子是穿红衣的,你身上的武士劲服可以白争的耶!”

  “我是红娘子,我是孤儿,自小被师傅收养学杂技卖艺,因此没有名字。红衣是我帮里的戏服,除卖艺外,我从不穿。我起义也是被逼上梁山的。你们又是什么人——算了,我也不想管,只求你们放我一马。让我归队,免得我的部下担心,引起混乱。”

  “不行!”阿龙收下经幡,回头大声说。

  “你们还要干什么?我们无怨无仇,何必结下这个梁子,对大家都没处。”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你暂时留下,和我交个朋友。本人叫方龙,三闾教人士,别看我穿道袍,其实我不是出家人,我今年18岁,未婚,英俊萧洒,风度翩翩,现是巫教神仙学堂的高材生,本人年青有为,13岁就被誉为三闾神童,一直以来锐意进取,开拓创新、与时俱进,是十七世纪最有前途的金龟婿。”方龙大声说着。

  “唉哟,秋水,你干嘛捏我!”

  晓月听到这种声音,她立即想到一个人了:“方龙!”这家伙这辈子怎么还是这个名字,还是和剑心死缠烂打在一起啊,想着,她不禁笑了。

  此时,剑心就坐在她身后,将灵能功力输入她体内,将被方龙那什么三闾天罡掌震断的经脉接好。

  “死师哥,坏师哥,你是不是又起坏心了!”任秋心娇嗔喝道,“耶,你刚才的想头好胺脏啊!”

  “我只是想想而已,请你不要老是侵犯我的隐私权好吗?你老是用读心术,我已经受够你了!”

  “莫要人不知,除非已未为!”

  “你这个妒妇,骚狐狸!”

  两个人吵了起来。

  ※※※

  这时,李信放下按住红娘子后背心的双手,对方龙说:“阿龙,做法去吧,快点把这次战死的所有怨灵超度掉,大家好收工下班,我请你们吃涮羊肉火锅。”

  “我要吃糖醋鱼。”任秋水也紧跟着说,一听吃的,他们马上不吵了。

  李信一笑,对红娘子说:“我是杞县李信,幸会!刚才误会,害你受伤,抱歉。”

  红娘子全身一擅,转而问李信,说:“你是杞县自开家仓,赈济饥民的李岩李公子?”

  “你怎么知道?”李信摸摸后脑勺说,“一般人都叫我李岩。每月5日开仓济粮,是我祖上就订下的规矩,我只不过是按规矩办事而已,只不过灾民越来越多,我又多开了三个开仓日,说实话,放粮一年,加上天灾,我家仓库的粮食已经不多了,绝对熬不下个月,那时我也没办法救济他们了,哎!”

  “像你这样的善人,在这个乱世,又有几个,你的大名,早在一个月前,就传遍开封了,我非常仰慕。”红娘子敬佩地朝他一笑,落落大方的说。

  “呵呵,客气啦,我也久仰你的大名!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英姿飒爽、美丽动人,不愧为女中豪杰,巾帼英雄。”李信微笑说。

  红娘子脸色一红,竟罕有地垂下头,一阵风起,将她美丽的刘海拂起来,在绚丽的霞光之下,异常美丽。附在红娘子身上的晓月却甜蜜地说:“傻瓜!”

  ※※※

  李信将手指点在她肩侧的穴道,她全身一松,全身气劲在瞬间恢复。

  “你可以走了。”李信笑说,“不好意思,让你受苦了。”

  “没关系,能认识李公子,是红娘子的荣幸!”红娘子开朗诚挚地说。晓月却焦急地喊:“剑心,不要离开啊,我们才刚刚见面!哦,对了,没关系没关系,小说中不是说,李岩和红娘子后来还会再一起的,并结为连理吗。”

  红娘子站起身来,伸了伸手,调皮地对方龙说:“这位帅哥,请你把阵法打开,让我出去。”在方龙无奈将开始做法,在一阵吟咏声中,片片金光缩入方龙的掌心,最后化为一只小小的金网,他递给秋水,让她收入包内。

  晓月走到李信身前,静静地看着他,轻声说:“剑心,我要走了,你要保重哦!不久你将有一次牢狱之灾,不过我会来救你的。”

  “你在说什么?什么剑心,什么牢狱之灾?”李信睁大眼,听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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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2 22:32 | 显示全部楼层
  晓月又惊又喜,她忽然发现,自己控制住红娘子身子了。大喜过望,她下意识伸手,一把抓住李信的手脉,点住他的麻穴,李信还没哼一声,就全身定住一动不动睡了过去。晓月顺势就掳了过来抱在腋下,朝外围冲去。

  “哇——抢新郎啦!你这没眼光的小mm,要抢也要抢我才对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法咒显圣灵!”方龙胡声乱语大声说着,一道电光向晓月后背击去。

  晓月呵呵一笑,将鱼肠剑向后一挥,一道饱满灵能的剑气将电光挡住,反而卷向方龙,吓得他哇哇叫一声向外跳跃。而此时,秋水祭起了阵法,晓月身前又是一片金光万丈,天罗地网一般罩下来。

  “九天金罡除尸网!”晓月手掐震文诀,将大指掐二指一、二节之间,脚踏北斗九宫步法,左三右四,进二退一,几个来回就冲出了阵法,为报一掌之仇,故意回头气方龙和任秋水说:“三闾教就这点雕虫小技了吗,就这点微弱本领,还敢出来混,你老爷子的脸都让你丢光了,还是回神仙学堂好好反省一下吧!”

  在方龙和秋水目瞪口呆之中,她携着李信,朝县城冲去,临近县城时,城上的哨兵就发现了她,燃放信号火焰,霎时城区一片喧哗,一大片的义军纷纷从城内涌出来,迎接晓月,倒把晓月吓了一大跳。

  红娘子忽然站定了,茫茫然看了身下的李信一眼,刚想将他放下,这时,数千部下涌了过来,她转念一想,心田一热,反而更紧地搂在腋下,不管部下及联军的奇怪眼神,毅然抱着李信在众人的簇拥下,踏入绥城的指挥所。

  晓月哭笑不得,有点不知所措。不过,她感受到红娘子的心态后,又轻松一笑,暗说:“哼,这呆子!还不感激我,上辈子的我,当了一回红娘,给这辈子的你我牵了红线。哈,这笔帐可怎么算哦!”

  “剑心,你怎么看?”阿新手持着加持灵能的手枪,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的每一个动静。

  “奇怪,我感受不到有任何怨灵灵能的波动。”我紧紧盯着后厅院子,那是一个杂草长半人高的院子,“不仅如此,我还感觉到一股花香味。”

  “是有一点淡淡的清香。”阿新狠狠嗅嗅,“是野花吧!”

  “我感受到的是一股平和的灵能,有点类似花灵。”我说,想起了草叶精灵南灵。

  “花灵是什么?”

  “传说中,万物皆有灵,花成精了自然有灵,在《聊斋志异》里,花灵在晚上的时候会变成美女,嫁给读书人,白天又飞走。”

  “好美的传说喔,要是让我遇着嫁给我,我不是可以免费包二奶了么?”阿新色色地想,和我呵呵地绮想对笑着。

  在会清堡内,所到之处都是辉煌后的残破,中间的高大的主宅,雕梁画栋、飞檐翘角,雀替柱础、一砖一瓦,都是那么的精致,都是一件件民间艺人的艺术珍品,然而又暴露在风雨中摇摇欲坠,这么个地方,定是书香世家,有花灵存在,倒不足为奇,但是,“但又不似单纯的花灵,鬼的灵能也渗合在一起了。”我细细品味。

  我们拨开草丛,朝院子左角落走去。

  然后我们看到一口古井,古井旁边长着一大片郁郁葱葱的兰花,其中一珠,洁白的花束鹤立鸡群,高高地探出头来,迎着风微微摇晃,像对我们的到来感到不安。

  令我惊喜万分的是,晓风就躺在兰花后面,胸部起伏,呼吸均匀,显然昏睡过去了。

  ※※※

  “姐夫,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晓风被我摇醒后,一脸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你没事吧?”我急切地摸着他的头,阿新学过简单的医学救护,给他切脉。

  “没事,我只是被转晕了,看来是睡到现在了。”晓风满不在乎地说,“小玲他们没事吧!”

  我松了一口气,又竖起眉头大骂:“¥*#^*·你们太大胆了,这么乱来,非把小命送了不可,要是你出事了,我怎么对得起你生死未卜的姐姐!还有,昨晚到底怎么回事,那是什么鬼怪啊,竟然厉害到能运用自然的力量。”

  “对不起啦,姐夫。”晓风故作不安地低下头,然后扮了个鬼脸一笑,说,“一时大意而已,那只鬼怪被我重创后,趁我不注意,变成九股能量卷起旋风,把我卷进去了,我跟他对抗,那鬼怪也特别厉害,怎么也脱不出去,后来我就晕了。”

  他眼睛一转,又似自言自语地喃喃说:“奇怪了,我的五帝神杖并没有损坏,难道那只怪物会放了我吗,没理由啊,那只魔物有一股强得骇人的怨恨阴气,好像经过上千年的怨怒积累,对人类有无限的仇恨。”

  “到底是什么怪物?”我们阿新再问。

  “我不知道,”晓风可爱地耸耸肩,好奇地说,“晚上等它出来,不就知道了。”

  ※※※

  傍晚,我和阿新带着晓风在村子一条小街吃当地的小吃。本来想叫晓风自已回去,但他死也不肯,说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失手,非得讨回场子不可,而且这鬼怪这么厉害,也担心我对付得了。我又不能真对他动粗,只好随他了。

  “剑心,这鬼真有这么厉害?”阿新听了晓风夸张的描述,有些紧张地启动车子,朝会清堡驶去。

  此时夜墓降临,蛙声四起,与虫鸣交织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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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2 22:32 | 显示全部楼层
  “灵体是无形的,它们前身是人,所以一般不能对人攻击,更不用说构成物理的伤害了,但有些怨灵,他们生前死不瞑目,以怨恨支配他们的灵体,无意识地吸引月能,增强精神力,达到一定力量后,就可以侵入人的思想,从而造成人错误的意识和行为,但这类怨灵非常少,而且怨恨的单一性,使他们只对付生前的仇人。”

  “哦。”

  “会清堡的怨灵不是平常的怨灵,”晓风认真地说,“它已经成魔了。”

  会清堡到了,然而,迎接我们的,竟然还有其它人。

  ※※※

  “龙哥!”晓风眼尖,一眼识别来人后,跑了过去。

  方龙这次头发染成了金黄色,根根像芦苇一直竖,身上披着太极道袍,嘴里叼着一支雪茄烟,一副暴发户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我脸一沉,看到他就心里不爽。

  “我四方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兼技术总监出事了,我当然得赶来了。”方龙嘻皮笑脸地说,“我还以为罗老大救不了你,看来失算了。”

  “龙哥,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是我们告诉他的。”珠儿走了出来,挺着胸脯说,“作为目击着,我当然要跟来。”

  后面跟着怯生生的小玲,她拉着晓风的手,楚楚可怜地看我一眼,指指珠儿,然后摆了个无辜的表情。

  我泄气了,狠狠地说:“今晚就算了,下次再跟你们算帐!”

  ※※※

  银甲闪耀的护卫骑兵静静的列队在高冈上,远方隐隐传来明军败撤的嘈杂声,还有的就是风掠过平原低沉的“呜呜”声,仿佛战死者的亡魂眷恋着不愿意离开他们最后的生存之地。

  一天的血战,终于打败敌人了。

  这是起义以来,最为关键的一战。

  然而随着大军接连胜利,控制的城镇和军队越来越多,我和闯王的分歧越来越大,以前还会吵一顿,现在则两人一见都各觉得厌烦,我们之间分道扬剽是必然的,只是一个时间和方式的问题。

  透过牛金星那阴鸷的目光,时间拖得越长,迎接我的方式就越危险。

  我默默地超度完所有战死的亡灵,天空的阴霾已经散去,霞光万丈,就像一个朝代结束,另一个崭新的朝代诞生。

  我吩咐卫队不要跟来,自己一个人朝远处的山谷走去……

  ※※※

  “啪”的一声清响,我醒了过来,对打我的小珠破口大骂:“你干嘛呀!”

  我们此时埋伏在后院女墙上的杂草丛中,观察着下面的大院,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想着想着就进入时空的记忆了,看来我有点老了,想小时,我在阔口镇,和一干堂兄堂弟在古城墙上玩特务的游戏,那时兴致勃勃,精力旺盛,可不比眼前这些小家伙差--也正因为这样,我才勉强让这些家伙再胡闹一下。

  “嘘嘘,老师,别那么大声!”一个又白又嫩的小手打了我头一下。

  我习惯性地忙往左闪,避开右边拍过来的小手。

  “晕,小猪,你别打我头好吗,你一下,小玲总要再来一下。”

  左边的小玲洁白的俏脸在月光下微微一红。

  “好事成双,老师,小猪打你是提醒你,小玲打你是关心你,两人性质不同啊!”方龙嘻皮笑脸又不怀好意地笑说。

  “你们就认真一点好吗?那只鬼快要出来了。”晓风嘴里咬着一支甘草吱唔地说。

  “没大没小,我真是你们老师吗?”我嘀咕着,“土堡我用灵能感应了三遍了,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怨灵的能量在波动。”

  ※※※

  “所以嘛,这只鬼狡猾狡猾地有,要不然这座古堡不会三代离奇暴毙,他们的后人还说他们的祖先看到好几个头的鬼怪呢。”方龙兴味盎然地说,他已经在村子里调查过了,“邢家是这里的首富,等捉住这只怨灵,逼问一下定大有收获!”

  这只是一个传说罢了,一个家族的兴衰,绝不是由所谓的鬼怪能决定的,况且作为一个非实体的灵体,是不俱备对人造成大破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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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2 22:33 | 显示全部楼层
  时间又一点点地流逝,风无声地吹着,四周的青草摇晃,天空轻盈剔透的白云缓缓地移动。

  然后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袭来,接着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歌声: “月光光,月沉沉,十字架,过田塍,田塍水,清溜溜,禾鳝当泥鳅,牛犁田,狗踏碓,鸡公拾谷头,鸡嬷捡米碎。”

  一阵清脆悦耳的民谣在我心灵响起,那纯朴动人的声音,伴着一支三弦琴的乐音,如潺潺的溪水声,如天上银白的月华轻泻,令人的心轻轻地飘飘起来,无比幸福和愉悦,令我想了童年在田野上嬉戏的情景,那时的风如母亲的手一样柔和,那时的阳光着南灵的手一样温和。

  我又想起了晓月,我们一起坐在家乡最美的象巫山的山顶上,看着晚霞一点点在天际消褪,而璀璨的星光,随着无数的流萤铺展在墨蓝着的夜幕……

  一起地老天荒。

  ※※※

  一支透明的女灵体徐徐地从井口升起,然后如弱柳一般,轻盈典雅地坐在井栏上,井水汩汩地上升,竟涌出井栏右边的唯一豁口,漫过她晶莹嫩白的小脚,洗涤如白脂般的肌肤。

  这时,我看到她提着的鹅形筐,此时她姣好的关上戴着一顶花斗笠,斗笠以五彩九重篾编织而成,既精致轻巧,又滴水不漏,配上水红绸带及各色珠子,显得格外俏丽动人。衣裳和围裙上刺绣各种花鸟和几何纹样,构成特殊风格的图案,在衣领后襟和袖口上镶花边。下身穿着短裤,裹绑腿,腰间束彩色条带。头发盘梳在头顶上,成螺状或者盘状,上绕红色绒线。头佩“三把刀”银鉓,“三把刀”实际上是三支外形似刀,两面有锋,长五六寸的金属管。

  竟是畲族少女的灵体啊!

  月已上中天,窗外飞檐翘角,花影扶疏。

  这是一个中等富户人家的院子,位于绥县城南。院子独门独户,利于主将的守护。主宅是一个四合院落,西厢房外还有一小巧精致的小花园。

  李信躺靠窗的床上,旁边站着七八个对他施功解穴的各联军首领,他们紧皱眉头,摇着头,一个个满头大汗地走出来,出门前,还奇怪不解地看了红娘子一眼。红娘子脸颊绯红,她心里明白,封住李信穴道的气劲,确实确实是来自她气功,因为她修行的晓氏武功心法独树一帜,是无法混淆的。但她打破脑袋也记不清楚,她何时会这种点穴法,何时又将李信掳了来。

  她叹了一口气,没法子了,只好再次死马当活马病,扶起李信坐在榻上,将掌心对准李信背心,将内劲输入李信的奇经六脉,对被封锁的穴道再次攻关。

  那是一个甜梦穴,让我昏睡,但不会对人造成危害。只要修习过气功的人,一般都会,只不过这次穴道点得非常巧妙,就像上了一道机关繁杂的锁,要打开得细小探索。其实在下意识里,她还不想李信就这么快醒来,好和他呆长一点。

  ※※※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她有点烦躁了,这鬼穴道怎么像是一个死结,怎么结也结不开,“我就不相信我冲不开,竟然是我点的,一定可以用我的内力冲开!”她不知道,其实那点穴道的气劲中,还含有晓月一半的灵能,那是她无探知的精神力量。

  到后面,她满头大汗,恼羞成怒,用全身内气猛冲,就像要举起重捶,用全身力气把锁砸碎一样。

  晓月大惊失色,其实那穴道只要过半天左右,就自然会解开,哪知红娘子这么性急,若任由红娘子这样猛劲冲击,势必将李信的奇经八脉的内力平衡打破,经脉断裂,走火入魔最后七窍流血,成为惨死的冤魂!

  她好像看到怀里的剑兴在渐渐地离她而去,就像当初在林氏宗祠大战添衣子时,剑心将胸膛挡在幽冥火龙枪上那回眸一笑,那种至爱离去的时刻骨铭心再次涌上心头,她嘶声大叫:“不要啊!”

  霎时间,她又控制了红娘子,惊愕之间,以快如雷电之势,在从红娘子体内冲出的如潮水般强大气劲中,渗入本身体内的灵能,并施以巧劲,在最后关头解开了穴道。这一切,不过眨眼间的功夫,而晓月汗流浃背,全身湿潮了。

  晓月发现自大灵体与红娘子身躯的一个规律,就是每当李信存在,自己极度关心他的离别时,她的力量才会大至控制红娘子。

  她暗暗窃喜,这样的话,我还是可以改变一些事情的。

  李信缓缓地倒了下来,晓月怜爱地抱住他,这时,窗外“啪”的一个轻响,一件响器呼地向她迅疾击来,朝她的膻中穴击来,又快又准又狠。

  ※※※

  晓月刚想抱起李信跳跃避开,然而身子却如燕子般来一个侧空翻腾,从暗器后边轻盈巧妙地捞住暗器。那是一个鸽蛋大小的钢球,精光闪闪,上面刻着一个“侔”字。

  “是哪个小毛贼!胆敢偷袭我红娘子!”红娘子冷笑说道。

  “小爷我不是毛贼,你才是毛贼,而且是最不要脸的女贼,不光抢人钱粮,现在连男人也要抢,羞不羞啊!”这声音听起来非常少年稚气,好像是十三四岁的小鬼,声间是从窗外传来的,但看不到人影。

  “你懂什么,死小鬼臭小鬼,这位公子是我朋友,他身上有病快要断气了,我带他回来是要救他,不知道不要乱讲!”红娘子脸微微发烫,一边强辨,一边听音循形,要将躲在暗处的小鬼揪出来好好打一顿。

  这时,她的女警卫队长从临房潜了进来,打手势告诉红娘子,就卫队员已经从四面八方向窗外包抄过去。红娘子朝卫队长打了个手势,叫她们撤走。自己走到窗前,向外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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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2 22:34 | 显示全部楼层
  “哼哼,你撒谎不用本钱,这位李信公子大大有名,我跟他是熟友,天天在一起,有钱时就洗桑拿泡妞唱卡拉ok,没钱也在一起吃拉面,我怎么不知道他有你这样一个母夜叉的女友。”童音讽刺说。

  “你敢说我是母夜叉!”红娘子心里恨得牙庠庠的,暗骂,“等一下我抓着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算了,看在为李信出头的份上,就用柳条打你屁股十下!”嘴巴上却笑说:“你不信就算了,刚才你也看到,我们两人多亲密啊,正商量成亲的事呢,如果你是他的好友,应该早一点叫我一声嫂子。什么‘母夜叉’之类的话,那是没教养的小鬼才说的话,我的夫君可不会认你这个好友的哦!”

  “你!你你!羞羞羞!太可恶了!”那小鬼气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十几个铁球从树丛中疾射出来,一股脑地击向红娘子。

  红娘子冷笑一声:“小鬼就是小鬼,毕竟中计了!”

  她不慌不忙地左飞右腾,纤纤细手化作无数只,有如千手观音一般,在瞬间将十几个铁还弹抓住,不费吹灰之力,可风红娘子最擅长轻功和巧功。接完铁弹,她一个闪身,朝认准的一个树叶丛中冲天而飞,一把鱼肠剑早飞在身前,乱舞着上去。

  “哈!”小鬼大叫一声,“你中计啦!”

  这时,红娘子的剑击碎了一只鸟窝,乱絮绉纷纷散落,中间泼下一摊蛋清蛋黄,由于促不及防,一些蛋清粘在了她的衣服上。“可恶!”红娘子气得七腔生烟。

  从最高的树丛中跳下一个灵气逼人、面带七分淘气的小鬼,他朝红娘子扮了个鬼脸,趁机跳下树,像一只小麻雀一样掠入窗内,似要把李信抢走。

  晓月呆了一下,但红娘子更快,在小鬼抱着李信逃走时,她伸手抓住了小鬼的头发,在他的哇哇苦叫声中,扯回到屋内。

  ※※※

  “喔,看你的长相,难道你就是杞县‘鬼见愁’李侔?”红娘子吃吃笑了,脸又是一红。

  “哼哼,你知道就好,快放了我和我哥哥,否则跟你没完,小爷我可不是好惹的。”李侔抚着被扭痛的头发大叫。

  “呵呵,我偏不放又怎么样?你哥哥现在被我的奇门点穴法点住了,十个时辰内没我解开穴道,他将七孔流血而死,你现在真有本事救去,也不过是救个将死的人,反而害了他。”红娘子笑说。

  “气死我了,难怪哥哥老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好了,你以大欺小,我打不过,我投降了,你快放了我哥哥,他的好朋友方龙,是大侠客大巫师,他念念咒,吹一口气,可以把你送上天堂。”

  “你威胁我啊?”红娘子坐上骑子,笑呵呵地说,“他还不是眼睁睁地看着我把人掳走,现在一定去搬救兵了吧。”

  李侔一听,垂下了头,失败地说:“给你说中了,这家伙不讲义气,告诉我哥被抓后,就脚底抹油,逃之夭夭。我服了你了,快说出条件,要钱还是要人——”

  “你哥救过我,我要以身相许。”红娘子笑嘻嘻地说着,脸又一红。

  “以身相许?哦哦,你们方便,这种事少儿不宜,我就不打扰了,拜拜了!”说完,他竟不理李信,大摇大摆地走出门外,倒令红娘子感到意外。

  “喂,卫兵,我是你们红帅的小叔子,快安排一间上等房,我累了,要休息休息。”说完,就拉着一个健壮的女卫朝另一个厢房走去,令红娘子莫明其妙,目瞪口呆。

  她摇着头说:“这李家兄弟都是怪物。不过,我喜欢这个怪物,刚才是开玩笑,这回是真的,”她亲昵地吻了一下李信英俊的脸庞。

  “我头一回头看你时,就在你的怀抱里。我六岁学艺,艰难的生存环境里,我形成了一切靠自己去争取的信念。这辈子,除了我爹,就只有你这个男人这么抱过我。生命真是奇妙,当我被连城恶霸逼嫁,被迫起兵开始,我就把生死当平常事,没打算留恋什么,但你我的眼睛相遇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的爱回来了,挡也挡不住。我的生命从再非心无挂碍。”

  “好吵啊!”李信突然睁开眼。

  “啊!”红娘子惊叫一声,退开一丈外,捂着嘴,说不出话,又“啊!”的尖叫一声。

  “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李信摇摇头说,“解了我的穴,还敢说这么肉麻的话,本来我想点了你的穴报仇,但看你讲了这么多肉麻的话,知道你皮够厚的,恐怕点不着,只好先打断了!”

  红娘子脸红到耳根,恼羞成怒,剑如闪电般,化出闪闪剑花,朝李信疾刺过来。

  李信一个转身,朝窗外飞去。

  “哥,那些卫兵我全解决了!”李侔这时忽然站在窗外的树枝上,“啪”的一声,一个超大型的弹弓发射出十几颗铁球,把红娘子狼狈不堪地击退回屋。

  “嘎嘎嘎——”两声怪笑,二人如飞鸿一般,迅速地跳出南门,朝远处遁去。

  红娘子咬紧牙根:“李信,你等着,我不会饶你的!”

  “哇,好美啊!”方龙睁大眼睛说,结果胳膊被珠儿狠狠地拧了一下。

  我瞧着那只灵体,轻声说:“不是花灵草灵,这是只鬼仙,和彩霞一样,不过她巫术比彩霞还要纯正,能力也更大,似乎是吸收花草等自然灵能形成的,难道我会感觉不到她,原来是躲在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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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2 22:34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好玩哦,你们还不快来追,人家已经等很久了。”那女鬼朝突然停止唱歌和洗脚,朝我们扮了个名副其实的鬼脸,可爱地吐吐舌头,朝古堡右上方的环堡走廊飞上去。

  “呀呀!气死我,快追啊!”晓风不甘捉弄,第一个跳下地面,紧跟着是方龙,朝畲族女灵迫去。

  我连忙运志灵能,将几只镇灵驱邪的灵符又口袋里飞了出来,化为一片白色鸿毛一样的灵光,注入珠儿、小玲和阿新的天灵上,以防止这只灵体入侵他们的精神。

  但珠儿将我送来的符能用手轻轻一挥,自已默念咒语,小背包的符咒也化作一道白光注入自己的灵关。

  有了这层保障,我才敢带着阿新、小玲和珠儿跳了下去,朝另一边包抄过去。

  而那畲族女灵竟不回避我,朝我冲了过来。

  我动转灵能到掌上,形成一层光晕,而珠儿则手持灵符,严阵以待。

  ※ ※ ※

  到两米近时,那女灵从头上拔下两把饰剑,倏忽间变长,夹着一股扑鼻的清香,全身衣袂飘飞,剑芒暴涨,凛冽的杀气,立时弥漫全场。森寒剑气,朝我席卷。

  我知道绝不能让对方取得先机,再狂喝一声,人随拳进,以简击繁,往对方潮冲而去。

  女灵娇咤一声,斜掠而起,飞临我头顶之上,长剑闪电下劈。

  “噌!”

  剑拳交击。

  一股无可抗御的灵力透拳而入,我胸口如被雷击,竟吃不住势子,跄踉跌退。

  女灵凌空一个翻腾,落到刚赶至战场的方龙和晓风间,人旋剑飞,逼着方龙和晓风只能用本身灵能与之缠斗在一起,再也发挥不了灵符的作用。

  我连忙念起符咒,将一张雷符运起。

  这时,女灵体逼退方龙和晓风二人,朝我娇声大喊:“停停停,剑心,你可不能耍赖皮,用灵符对付人家,算哪门子的英雄好汉!”

  “你们认识?”方龙吃了一惊说,接着一脸艳羡,“剑心这家伙怎么这么有美人缘啊!”

  “停停,姐夫住手!”晓风也叫,“她不是害我的那个怨灵。”

  其实一开始我就不相信这个鬼仙是恶灵,现在一听她叫我名字时,心更吃惊,手就松了,支支吾吾地说:“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可不认识你啊!”

  “没关系啊,但我认识你有四百多年了,不过这辈子是第一次啦!”女灵体笑盈盈地说,眼睛还泛着一层迷朦地雾。

  然后径直补到我的怀里,轻声叹说:“你的怀里好温暖啊!”

  当我们两个灵体相接触里,怀中竟有如实体一般暖玉温香,令人陶醉,刚才未完的明末战争的梦又浮现脑间—— ※ ※ ※

  绕过一条山径,走出谷口,猛然间,山势起伏延绵,草木茂盛,风光如画,山涧深溪,飞瀑流泉,教人目不暇给。

  小径尽头,一个畲族少女出现在眼前,她手持一只新柳编织的花篮,回眸浅笑。“我叫蓝明儿。”声音是俏生生的甜脆。

  我有一种一瞬间停止呼吸的感觉。那流转的眼波,回眸一笑的粲然,仿若月宫嫦娥,绝色倾城。恍惚间,仿佛,那一张明艳夺人的面庞,是我前生魂梦里的牵系。

  山谷的溪畔,一座美丽的吊脚竹屋出现眼前。

  当晚,芙蓉帐暖内,娇喘连连,瀑发如丝。她的身体是那般的柔弱无骨,嫩滑似缎。她身上那种奇异的,淡淡的冷香在帐内弥漫,令我沉醉。触到她滑滑的柔润身体,我的心底便会涌起一种刻骨的怜惜。只想轻轻地拥她入怀,就这样,温暖地抱着她,一生一世。

  “和我呆在这里,一块修行吧,这一生没有你,我的巫术总在仙槛之外。”烛光下,她的目光沉静而决绝。她不要一夕的缠绵,求的是终身的神仙眷侣。

  我猛然惊醒,铁马金戈的铿镪声、撕杀声涌入耳内,我所追求天下太平的理想,还有军营中那位与我同甘共苦的妻子,她是闯王的干妹,英姿飒爽,女中豪杰,对王的崇拜高于对我的爱,然而我又如何能舍她而去呢?

  我摇了摇头,内心痛苦又迷茫,忍不住要呐喊出来……

  ※ ※ ※

  “姐夫,自爱啊!”晓风冷冷地在我耳边吹风。

  我一惊,忙将她推开,吃惊地说:“蓝明儿?!”

  “你离我而去后,我又修行了几百年。无所事事,就掐算你出生的地方,然后跟踪而来。在117年前,我来经过这里,发现了一个鬼神,拿着一把有缺口的砍刀,正在报一千年前的仇恨,觉得蛮有趣的,就躲在一旁研究,为证明这鬼神的力量,和它打了一架,结果提前兵解。心里实在不服气,灵体成了地缚灵,一直守候在这里,等待117年后,现在那个鬼神又快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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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2 22:35 | 显示全部楼层
  “千年的仇恨?”大家异口同声说。

  “就是昨晚晓风见到的那个神魔,他的力量来自一个诅咒,是为复仇而来的。”

  “晕,原来这样啊!”我忽然想到博物馆那把断刃。

  “上一个117年,它在这古堡杀了邢去疾,因此在这里消失,其中一个灵体在这里重生,刚好晓风他们几个无所事事,以法术跟它对上了,晓风被神魔的黑风术击昏后,是我趁那妖物疗伤时救下他,用自然花香的天然隐蔽力量,将他藏在草丛里,躲过一劫。”

  “现在邢家的人已经搬走了,它会找得到吗?”珠儿问。

  “对鬼神来说,没有空间概念。”蓝明儿说。

  “那你不是会错过了,你没完成和这个神魔的战斗,不是不甘心吗,不甘心的话,就没法升天了。”珠儿说。

  “只要它出来活动,并使出他的黑巫术,我就能感应到它,我已经将它的烙印刻在我的灵能感官中。”

  “出现又怎么样,你一定打不过它啦!”晓风不甘心它刚才的捉弄,气她说。

  “小鬼,好心没好报,你想咒我死啊!”

  “你早死透了嘛!嘿嘿!”

  ……

  “不管怎么说,不干我的事,我很忙啊,先走了。”方龙听了他们喋喋不休的对话,无聊极了,向我摆了摆手,坐上他的车子,就疾尘而去了。

  “这家伙怎么有车子,难道他真的靠天魔堡的纪录片发了吗?”我喃喃地摸摸后脑勺。“才不是啦,姐夫,这次方龙拍录的所有照片和影像,出来后全部空白,他呀,抱住他圣母阿姨的大腿,那个痛哭啊,最铁石心肠的人都会掉泪。没办法,圣母她老人家,就送了他几颗夜明珠,让他卖点钱讨老婆——他是在哭穷,说没钱找女朋友结婚,一直为无法为方家传宗接代而悔恨愧疚等等。结果他卖了夜明珠,用来买骄车了。”晓风撇撇嘴说。他一直气方龙,因为他父母就是在天魔堡为保卫人类世界牺牲的,而方龙居然想混水摸鱼,发战争财。

  “难怪听他口气,阴阳怪气的,竟是刚吃饱软饭了。”我妒忌地朝他骑车远去的背影吐了口唾沫,“摆什么酷,有钱就了不起啊!”

  ※ ※ ※

  “蓝姐姐,刚才你的剑术好高啊,不过,你怎么把剑插在头上当装饰品呢?”小铃好奇地问,女孩子总是好奇心大,特别是对奇怪的装饰。

  “这是我们畲族女孩的习俗,以前我们民族弱小,为了不被坏人掳去当奴隶拐卖,我们自小由族中长者传授“三把刀”的武术,并将三把短剑插在发譬之中,两把用于危急时抵抗外敌,抵抗不了则使出最后一招“抛射”,同时将两把剑抛射出去,在敌人意想不到之时用第三把刀自尽。”

  她灿然一笑说:“我是族长的女儿,不仅武术最高,巫术也是族中大巫师唯一的嫡传弟子,而且我们的巫术修习自来自花草树木,和大自然最亲近,什么时候我教你们几招。”

  “好啊!”珠儿和小玲高兴地叫起来。

  我啧啧称奇,这三把刀的习俗显示了蓄族妇女豪放、忠贞、纯洁的品格。

  晓风在一旁冷冷地说:“嘿嘿,第三把刀不是单纯自尽这么简单吧,对负心汉,也可以起到很好的作用哦!”

  我打了个冷战,连忙对蓝明说:“那个神魔要杀人的地点会在哪里,在这吗?”

  “不知道,我甚至还不知道他会在哪出现,不过,他会在任何时候出现在仇人的面前,反正那家伙是躲不掉的。”蓝明儿温柔地说,“到时我就会找到他,你会和我并肩作战,对吗,共同化解这最后的汉越仇恨。”

  ※ ※ ※

  她紧紧依靠着我,双眼闪着粉红色的星光:“亲爱的剑心,晚上我要和你睡在一起!”

  “不行!”我心一跳,没回答,晓风和小玲倒挺身而出,大声阻止。

  蓝明儿立即拔出双剑,冷哼一声,剑光如电,身形则如雌豹一样冲过去,吓得他们两人哇哇地乱叫一声,朝方龙躲去。

  “不要啊!”方龙闪避不及,道袍被劈成两半,法术全无,“我恨你们!”然后他的全身被剑气麻痹——方龙说的,晓风说他是吓僵的,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晓风和小玲双手高举,“投降!”

  “谁还有意见?”蓝明儿笑吟吟地望向阿新。

  阿新忙讨好地笑说:“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二位,恭喜啦!”

  然后一点义气也不讲,就把我一脚踹进一个乡村旅馆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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