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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乌龙大巫师》--作者: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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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3 00:21 | 显示全部楼层
  那熊怪可能被想到会这种结果,“咕咕”地怪叫两声,向后一倒,竟没入花厅的地面,钻入地下。

  妈的,好像所有的妖怪都为遁地术,可惜,我的金龙咒可不是吃素的,只见那条金龙转了个弯,也扎进了地里,朝熊怪追踪而去。

  我也在地面跟着我的符咒借用的天神金龙疾跑,直跑到镇西的小溪处,“轰”的一声,熊怪暴风原钻出地面,全身化为一股小型的黑旋风,把整条十几米的溪河的水卷起来几百米高,化为水龙朝我那条仅有大腿粗的小金龙对击。

  “哗哗哗”水幕漫天飞溅,金龙和水龙缠成一片,接着同时消失。在消失的那一瞬,我全身剧震,心脏狂跳,心口一热,我不禁听跌飞出五米外。

  那熊怪也全身淋湿地掉落地面,站在溪对岸喘着大气,看我又拼命追上来,吓了跳了起来,朝山头跑去,看来它可再没灵能施展遁地术了。

  其实我只想问问南灵的下落,它若回答我,无论是与否,我都不会对付它的,没想它却先出手,使我觉得这妖怪心虚,一定是南灵出了事,还与妖怪有关。

  眼看它就要跑个无踪无影,我也全力追赶,边走边叫:“熊怪,站住!”“你跑不了我的五指山的!”“你只要说出南灵在哪,我不会杀你的!”“好累啊,你这该死的熊怪,体能这么好啊!”

  我就这样穿着睡衣漫山遍野地追一只大黑熊,虽说我和它都自然而然地选择荒山野追赶奔驰,但难免遇到一些男女山民,他们纷纷大叫:“哇,好大的黑熊!”“哇,好快的变态!”

  从一大早跑到现在,七八个时辰过去了,东南西北乱跑,弄得我晕头转向,不辨东西,而且,我已经两天一夜没吃过饭了,肚子装的只有灵能,早饿得咕咕叫。

  “熊怪大哥,你停一下吧!我受不了了!”我不停地哀号,弄得那只熊怪几次回头奇怪地看我,好像在说:老大,现在被追杀的人是我耶!

  这是我这辈子跑最远的路了,我自己估记了一下,我运用腾跃术即轻功,一个时辰能跑30公里,那么,我足足跑了将近400公里,而且不是直线跑,东南西北连我都混了。

  直到傍晚,我终于在一座小城外,将熊怪截住。

  其实不能说是我截住它,而且是被我激怒了,故意放慢步伐,要与我决一死战。我也大喜过望,一整天边打边跑,烦透了。但使完金龙咒并跑了这么远的路,我已经使不出威力较大的灵符了,但部份灵能已经聚在一起,可能运用威力较小的五雷符。

  它“嗷嗷”叫着扑向我,张牙舞爪,全身一股黑色的气劲凝在手中,形成一支超大的狼牙棒,那气势是想和我硬拼。

  我为了制服它,只好将剩余的灵能转化为真气,使出古老的神拳,上蹿下跳,避开它的狼牙气棒,同时不断用简单的一雷符的小雷电对它电击,“谁和你一掌一脚地对击啊,除非我疯了。”然后让丹田新生成的灵能不断汇集,等待时机再发灵符。

  不过,打了半个时辰后,当我聚集足够的灵能展开更强大的血咒五雷符时,那只熊怪早看出我的目的,突然咧嘴一笑,向下一个纵身,再次钻进土层。原来这个鬼头鬼脑的家伙和我一样,也趁机敛功聚气,再使遁术逃脱。

  数道雷电击在土地上,溅出一片焦尘,令我无力地跪在地上捶地哀号。

  突然一个熟悉而讨厌的男音大喊:“别急,救星来也!”

  只见眼前一片金光耀眼,一张我非常熟悉的金网自天而降,接着一声令人振奋的娇叱声传来,“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天罗地网!”原来又是救苦救难的亚仙大仙撒出闾山镇教之宝九天金罡除尸网。

  金光无限纵伸,直入地底百米处,将那只被我追打得半死的熊怪包裹在里面。

  两个人影从树上落下,容姿秀美如昔的亚仙一边把金网里的熊怪从土地里拉上来,一边笑逐颜开地望着我。

  方龙走到熊怪前,狠狠地踢了它两脚,骂道:“死熊怪,伤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你再怎么跑,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靠!皮这么厚,我的可怜的脚趾啊!痛——”

  “你怎么来啦!太神了,你们真是救星啊!”我看到方龙和亚仙,大喜过望,冲过去抱住方龙,像抱住情人的手一般热情,令他怀疑我有不良的倾向似地急忙捣我的肚子挣脱出来。

  “我是来抓凶手的,你没看报纸吗?在武夷山南部的浮流县和东部的崇安县,一夜之间,县城内的所有的花草树木全死去,而且没有任何病虫之类的灾情。与我们关系良好的宗教局暗地里请我们帮忙,弄得我们三闾教所有徒子徒孙全部出动调查原因。就在前天,你只鬼鬼祟祟的丑八怪在县城西郊游荡,差点吓得我还以为妖怪入侵了,当即和师兄弟们围剿,却被它打伤了好一些人让逃跑了。后来听说这附近有熊怪和变态在跑来跑去,马上赶来,截在前头。”

  “花草全死光?这怎么回事?难道跟这个狗熊有关,狗熊不是食肉性的动物吗,什么时候也吃起花草起来了。”我奇问。

  “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有问它才可能明白。”亚仙说,“你怎么在追杀它,还穿着睡衣,难道它把你的秋草叶精也吃了吗?”

  “你怎么知道?南灵不见了,天啊,难道真是这只臭熊吃了它?不会啊,南灵它应该有自保能力的,趁她睡觉?她很少睡觉的啊?”我焦急地胡言乱语,越想越怕。

  “别胡思乱想,你双眼通红,火气很旺哩,先找一个地方睡觉,并吊吊这只熊,让它好好地反省反省,明天再让他坐老虎凳。”亚仙热情地拍拍我的肩,嫣然一笑,把裹在金网中的熊怪扔给方龙扛。

  当晚,我们提着装着熊怪暴风原的金网,到附近的建安县的一家宾馆入住。

  “这是什么东西啊,像是熊。”在我们登记住宿时,宾馆的人围过,七嘴八舌地问,“好像死了啊,将熊掌卖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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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3 00:22 | 显示全部楼层
  “它还没死,而且也不卖!这可是国家级保护动物啊,老子要捐给国家动物园,哈哈!”方龙笑哈哈地把围观的人打发。

  大家住进一个套房,才关起门来准备审问这只熊怪,但在网中推半天,它就是闭着眼屁都不放一声。

  方龙不敢再踢打了,只好一个劲地臭骂,亚仙白了他一眼,先回房去了。

  我对着这只死熊无计可施,搔了半天后脑勺,泄气地垂下头叹气说:

  “算了,我好累,明天再省吧,我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还边跑边打了整个白天,又热又累,全身发臭,我先洗个澡,然后睡觉,有了它,南灵的下落迟早会知道的。”

  我动了动酸痛的臂膀,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让熊怪留在精力旺盛的方龙,相信经过一夜变态男的折磨,明天熊怪再顽固,也要开口招认了。

  夜晚,我很快就进入梦乡。

  在一个昏暗的森林里,我气喘嘘嘘地狂奔,前面的树林峥嵘高大,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和紧迫。我只是在跑,拼命地跑。

  前面是一个有如地狱般、黑黝阴森、冒着血红色雾气的深渊,我立住脚跟,耳边依稀从万丈深渊听到忝衣子在怒吼。

  不能再跑了,当我回头时,发现那只熊怪,张开血盆大嘴,锋利的牙齿潺潺地尚着口水,目露冰冷而残酷的凶光,双只看似人手盘细嫩的手,突然射出无数黑色的箭,一根根刺进我的胸膛。

  我是不是要死了?朦胧中,我听到方龙的声音:“他妈的,谁这么下流给我下迷药!哇,我的熊啊,快打110,有人偷东西!哇,剑心、亚仙快醒,熊让人偷了!”

  我猛地坐起来,狠狠拧了一下大腿,好痛,天,不是梦,原来熊真的的出了,靠,有人居然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偷熊。

  当即,我穿着睡衣冲到方龙的房间。

  房间是空的,窗房大开,这时,亚仙穿戴整齐地从另一个房门闯进来,嗅了嗅桌上的一杯茶水,那是方龙一夜对熊又踢又打又喊润喉用的,“果然是安眠药,不过份量不是很足,难怪方龙能这么快用灵能逼出药性。”

  我朝窗外看了一看,只见在北面一千米处闪出一道金光,转头向亚仙警官大声说:“别查了,方龙没被抓,他在追人,已经留下了信号等我们会合,在那边。”说完,跳出窗外,朝远处飞去。

  亚仙精神一震,手心金光一闪,亮出一把宝剑,也毫不犹豫地追随而去。

  追了半个多时辰,终于赶到方龙。我和亚仙一左一右与方龙并架齐驱,但当我定眼看前面飞奔的黑影时,愣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妥,因为这个黑影明显娇小纤细多了,显然不是熊怪,而是要故意引开我们的偷熊团伙。

  追了几分钟,我们发现前面是一座高耸的大厦。

  亚仙向我打了个手势,叫我左右包围。我点头,运气一跃,猛地朝右窜出十米,朝前面那座二十多层楼高的税务大厦右边守住,而亚仙则跃向左边,三面夹击,这样,那个偷熊贼四面受截,插翅难飞了。

  那黑影朝我奔来,我感应到她身上有强大的灵能,且非正非邪,怪异无比,立即将五雷符自身上飞起,如它硬闯,则随时启咒进行无情攻击。

  那黑影突然停了下来,弯下腰,竟系起了鞋带。

  我这才看清,那黑影是一个少女,非常性感娇艳的少女。

  “任秋水!”看到眼前竟是好久没见的九尾冰狐,令我全身紧张,想起上次对敌时她以读心术,利用我的心理弱点,差点让我自杀殉情,全身禁不住一缩,手脚震动,丹田不受控制地涌起灵能,护体灵光暴涨,全面戒备。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在这儿,那熊妖呢?”我惊问。

  “我一跳出窗,就认出是你了,我好想你啊!”方龙色眯眯地说,口水直流,此时站在前面的任秋水,没像这前一样穿着古装,而是一身暴露的水蓝短衣短裙,妖艳的容貌在月光下无比神秘动人,雪白的肌肤闪着性感的光泽。

  “你不是在追偷熊的贼吗?”亚仙追过来问方龙。

  哪知方龙连连摇头,嘀咕说:“谁管那臭熊啊,一夜呼噜像打雷,它若不跑我也要赶走它。”然后径直冲过去,拉着任秋水的手说:

  “秋水,你不是在追求我吗,这么深的夜还来看我。呵呵,我知道你些年来,你一直在暗恋我,现在我也要向你坦白,其实我也一直想念你呢!”

  那九尾冰狐妖眨着妖异的丹凤眼,像看傻瓜一样直勾勾地望着方龙,忽然甜甜一笑,伸头在方龙的脸上亲了一口。

  在亚仙气得暴跳如雷,左一口“臭男人不要脸”、右一声“妖妇、贱人”地痛骂时,那死狐妖竟理都不理亚仙,突然转头,瞪着蓝光暴涨地眼睛,像仇人一样瞪着我说:“阴魂不散的家伙,别动手动脚,现在你不是我对手,我可不会怕你!”

  我吓了一跳,双手立即拈起辰文诀,想先下手为强,但看方龙和她相依相偎,对我挤眉弄眼,又无法下手,只好再问:“好好好,我不想惹你,任秋水,这辈子我可和你无怨无仇啊!你行行好,我只要快点把熊怪还给我们,我就不追究。我们还要从那熊口里问出南灵在哪,还有崇安的花草为什么全会死光。”

  “唔,是吗?我的小弟暴风原不是我偷的,我只是松了它的绑并给它活动了一下筋骨,现在它去哪儿我也不知道,”任秋水一番悠闲自在的模样,淡淡地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南灵在哪,还有花草死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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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3 00:22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是当真?”我、方龙、亚仙齐声喜道。

  “当真!”

  “果然?”

  “果然!切,你们有完没完。我肚子饿了,你们请我吃夜宵,什么时候哄老娘我高兴了,再一五一十告诉你们,包你们满意。”

  “快说呀!任秋水!否则我杀了你!这么会吃,这一顿你一口气吃了我两个月的工资!”亚仙已经说了十遍了,她心痛地捂着手提袋里的钱包哀叫,差点没把宝剑架在任秋水的脖子上。

  这次出门,我一路恍惚狂奔,穿着睡衣什么都没带;而方龙是那种一个铜板要掰两半用的小气鬼。幸好有亚仙,为了找寻答案,探取情报,只好先由她牺牲垫付一下了。

  只是没想到,这只死狐狸对美食的嗅觉也挺灵,在街上一转,立即把我们带到该城一家高档美食园,里面有南北最出色的地方特产和小吃。任秋水一口气点了当地最有名的美味佳肴二十三道,满满地摆了一桌,在我们目不暇接中,风卷残云般,仅用不到一刻钟,就一扫而空,连菜汁都没给我们剩余。

  亚仙叹息地说:“难怪你有九条命,原来是为吃多了,不至于这么快撑死。”

  任秋水不理亚仙的嘲弄,愉快地打了个嗝,拿起餐巾纸抹嘴唇。

  “阿水啊,没想到你这么能吃,身形还保持了如此之好,曲线优美,蜂腰肥臀,增一分则嫌多,少一分则嫌少,只要是男人,都会想搂上一搂。唉,师姐啊,你看来要向秋水问一问这减脂肪的秘诀,你难道不觉得,你开始富态吗?”方龙嘻皮笑脸地讨好任秋水说。

  亚仙气得飞起一脚,用尖硬的高跟鞋尖踢在方龙的膝盖上,痛得他杀猪般抱着大腿“嗷嗷”惨叫。

  任秋水一脸惬意地伸了伸懒腰,拍拍小肚子,故意将丰凝雪白的手臂搭在方龙的肩上,紧贴着他的脸挑逗,放荡地娇笑说:“头一次吃得这么痛快,让前世仇家在旁边陪吃陪喝,真是爽。”

  “唉,秋水你要区别对待啊,我可不是什么前世仇家。”方龙不甘心地说。

  “够了吧!你们别打情骂俏了,任秋水,你吃也吃饱了,现在不要再卖关子,快应诺将南灵的下落告诉我。”我焦急地打断他们的话说。

  “还有城市花草的事。”亚仙冷冷地说,“如果你敢骗我们,信不信我用九天除尸金网捉住你,将你卖到西藏的野人区去生一窝小狐狸,好赔偿我两个月的工资。”

  “好了,让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偷熊吧!你们也知道,那只熊是妖精幻界的七王之一,虽说笨手笨脚的,但最讲义气,因此很受众妖怪的爱戴和妖神的器重,我救出它,其实是在帮你们。否则,它真被你们打得死去活来,成千上万的妖怪跑来报仇,我看你们怎么招架,你们也不愿看到这种事发生吧!”

  “什么是妖精幻界?”我问。

  亚仙三人瞪大眼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我脸一红,嗫嚅说:“这个是常识吗,晓月没教过我啊!”

  “不是没教过你,是你没注意听吧,而且这在巫教典籍里记载得非常多了,已经是个常识性的内容。”亚仙说,接着又开始掉书包通篇背诵:

  “什么是妖精?对于巫教,其实这个词是代表两种不同的灵能生命体,即妖怪和精灵,《搜神记》中记载,“妖精者,盖精气之依物者也”,其实一句话,除人以外有些特别有灵性的生物,掌握了吸引天地精元的窍门,日久在长之后,经过累世修行,幻化成类似人的高级生命体,他们拥有强大的灵能和法术;一般来说,植物能幻化为人则为精灵,绝大多数为善类,动物能幻化为人则为妖怪,多半为邪。”

  听到这,我和方龙连连点头,附和地指了指任秋水,我老实地说:“例如她和南灵,完全两类人,南灵善良可爱,而她,大概因为是动物狐狸变的,邪恶奸诈,我多看一眼就要全身冰凉,忍不住发抖。”

  “不不,剑心说错了。南灵看起到起来像发育不全的小女孩,圣洁得碰不得的仙女,而阿水则性感、美艳,活色生香,令人想入非非,令人忍不住要抱在怀里爱抚,喔,上帝,这是女人中的女人,女人中的极品啊!”正当方龙厚颜无耻地想入非非时,亚仙气得将一杯冰水倒在方龙的衣领内的脖颈,冻得他活蹦乱跳,清醒清醒他的色心。

  对方龙来说,任秋水就是红颜祸水。

  不过,凭良心说,从神秘、性感、冷艳来说,任秋水无人匹敌。

  亚仙恨恨地瞪了方龙好一会作,才继续说:“妖精一向处于妖精幻界,是一处介于人界与魔界之间的一个小时空,类似血族居住的天魔堡,这样的幻界,在人魔冥三界之间,共有七处,但人界的人几乎对里面毫不知情,只是来自上古仙典的记载,并被巫教的典藉收录。

  典藉上记载,由于这个幻界与人界的间层能量非常弱,而且三界被宇宙震荡波的影响,一些有灵性的妖精灵体常落入人界,幻化为奇异的动植物,并经过长久的修行,最终幻化为人类或类人体。比如眼前的这只狐狸和南灵妹子。只有在人界修行的人才会酷似人,那熊怪明显是幻界修行的,所有看起来还是熊,只不过为了便于战斗,许多部位已经进化出更为古怪的器官,因此显得更灵活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受益菲浅。

  “幻界间层如果这么容易破,人界早就是妖怪的天下了。你别胡弄玄虚,耸言听闻。”方龙趁机反驳说,“那只熊怪口紧的很,本来明天再问不出东西,也是要放的。阿水啊,现在你吃了我们的喝我们的,再看在我们的几辈子感情份上,就把事实真相说了吧!并告诉我们幻界怎么进去,我们说不定可以联手开发妖精幻界的旅游事业。”他说着,一双眼睛闪着大元宝的金光。

  “幻界旅游?真是异想天开,我看你是想我们幻界的美女吧!”任秋水白了他一眼,“好吧,我就把知道的全告诉你们。首先,南灵没死,她自己乖乖跟回幻界的那丫头可厉害了。而且,幻界的妖精谁也不敢动她,你们也许不知道,这个秋草来头不小,可是精灵界的公主。”这个任秋水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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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3 00:23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公主?”我、方龙、亚仙吃惊地跳了起来,真没想到,那个温顺恬静得像一个小丫环的少女,竟会是什么公主。

  “呵呵,吓傻了你们。一千年前,那时秋草公主诞生才一年,因为幻界一场宇宙震荡,人界与幻界交叉,她一时贪玩,也趁机偷溜到人界后,居然让性格善良的她活了下来。经过一千年,不知怎么,就把人界当成家和修行地了。要知道,人界被我们妖精界认为一向是危险地带,不宜修行,除非要练阴邪魔法的妖怪,需要牺牲人类的精元或者性命。在我们看来,人类太复杂,他们好像个个向往美好与和平,但本质却是自私和丑恶的,只要牵涉到其生存和利益,无所不用极其,对无法理性了解的东西,更是非得除之而后快,因此我们妖精界在三百年前就厌倦了人界,自动退回妖精幻界,唯有秋草公主因为一段千年的宿缘,仍苦苦留在人界,享受与人相处的各种美好。”

  “请你说重点好吗,我只想知道南灵在哪?”我受不了她长篇大论地介绍。

  “还真没耐性哩。南灵现在在妖精幻界的水晶宫里享福哩。精灵神主与妖神正联合进行一场拯救人界浩劫的运动。南灵是回去帮忙了。”任秋水笑咪咪地说,“再怎么说,我们中许多妖精在人界活动了很长时候,人界是我们第二故乡。”

  我们立即嗤之以鼻,任秋水可能不会害我们,但绝对不会给我们任何好处,更不用是人类了。

  亚仙当即驳斥她说:“花言巧语,一派胡言!拯救人界?就是将崇安、浮流的城市植物全部消灭吗?”

  “你错了,不仅是崇安、浮流两城,过不了多久,整个福建、整个全国甚至全世界的所有城市,将再也看不到一根小草。”

  “什么!”太意外了。

  任秋水双目寒光暴闪,趁我们为人界的灾难而震憾时,她突然向我们三人猝然发难,射出三束强大的蓝光冰箭。

  我们没想到她会这种时候发难,措手不及,亚仙一向对她颇为防备,一看势头不对,闪得飞快,向后一个漂亮的翻腾,险险地逃过;而我和方龙就没这么幸运,被结实地击在胸口,令我们全身突然冰凉冰凉的,连脏都似乎被冰冻似的,灵能一下子运行得缓慢起来,手脚无法再正常运气使劲发功。

  “轰轰”两声巨响,我和方龙两根冰棍倒在了地上,丹田处不断自动生成强大的灵能,一点一点地将突然打击五脏六腑的忘情冰水的灵力。

  “拜拜了,谢谢各位款待,今天的晚餐不错,下次我还会再来的,哈哈哈——”在笑声中闪出窗处数百米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亚仙提剑动窗追去,在追之前,怒气冲冲地朝方龙身上踢去,却在脚尖将灵能传给方龙,助他解开忘情水的玄冰劲气。我因为临水一教的内功属水,加上我拥有极为深厚的灵能,因此在亚仙跳窗追狐时,就已经能坐在地上调息了。

  不一会儿,就见她垂头丧气地回来,看来是追丢了。

  “哇,师姐,还好你没追上任秋水。否则我们就惨了。”方龙哪壶不开提哪壶,笑嘻嘻的说,“刚才你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跳窗,让服务生以为我们要吃霸王餐,十几个大厨拿着菜刀要砍下我们的大腿要做人肉包子和火腿肠呢!”

  亚仙狠狠地敲得方龙的脑袋,恨恨地说:“被那死狐狸耍了还这么开心,简直就是白痴二百五。我的二个月工资啊,本来攒起来想买一件裙子的,要不是你们俩个色迷心窍,哪会这么容易中招,被她逃走!现在连线索都没有。”

  “没关系,只要我们赶到妖精幻界问问南灵小公主,不是全都清楚了?”我因为也不幸中招,被列为色迷心窍之列,所以故作轻松不以为意地说。

  “那我问你,妖精幻界在哪?”亚仙问。

  “什么,你们不知道吗?”我看着二人神表情,大惊失色。

  “妖精幻界、天魔堡,一向神秘莫测,而且那种空间是需要特别的方式在最薄弱的间层才打得开。就说天魔堡,要不是因为千年劫,秘党需要我们帮忙,我们就是花上亿年也找不到、打不了开。妖精幻界也一样,需要引路人和开启方式,凭我们,除非有神仙帮助。”方龙一本正经地学亚仙说话,突然舌头一舔嘴边的口水,嘻皮笑脸地说,“因此,我想出一条上上之策:我们还要再去把那只狐狸抓住,逼它带我们去。”

  “可是,可是它已经跑了呀,凭它的狡猾多智,善于潜踪隐匿,只要她躲在暗处,我们怎么可能抓得住它呢?”我沮丧地说。

  “哈,别担心,这些问题就全靠在我身上吧!哼,你们以为我刚才跟她近闹近乎假亲热,真是色急啊——你们是什么眼神啊,不信任?太伤我心了。嘿嘿,当时在与她勾肩塔被时,我偷偷地在她身上安下了我们四方集团最新发明的追踪信号的符咒,只要她没跑出十公里,就能准确地测出她的方位。”

  “蒸的、煮的?如果是蒸的,方龙我写一个服字!”我头一次发现方龙居然这么能干,拍掌鼓励。但听了亚仙一番话,才发现方龙的阴谋:

  “剑心别信他,他最会自作聪明。就是安了什么追踪符咒,以这家伙的性情,明明是想日后追踪偷看这只千年骚狐狸洗澡,哼!”

  晕!

  虽然亚仙对方龙的色迷心窍是又气又恨,但当方龙取出以前借给小玲、阿风他们用的电脑搜灵器,打开并立即在液晶屏幕上看到看到奔跑的红点时,仍不禁眨着水盈盈地目光,用佩服的目光,悄悄地注视着我们聪慧、可爱而伟岸的方龙。

  “你们以为我真得被她迷住了?哼,还亏是我最忠实的战友和最敬爱的师姐,连我都不了解。这是用美男计,只她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我才能将追踪咒神不知鬼不觉打在她的身上,阿仙,特别是你,我们是什么关系啊,这么不信任我,太让我委屈了,比窦娥还冤!”

  “对不起啦,早前你又没说。不过,你也表演得太投入了吧!”亚仙甜笑说,因为可以逮住任秋水报仇,她一高兴,对方龙的劣举也就暂时不以为意。

  “你这是假戏真做,好吧,快讲解这红点怎么会停住不动了,是不是电脑出现病毒了?”我赶紧打住他们的打情骂俏。

  “她停住了?”方龙连忙凑到电脑前。“按这个地图比例,她是在离泰宁十公里处的金湖,咦,难道幻界入口是在那片水域,不可能啊,那片水域不过是二十年前围拢的人工湖,现在建成风景区了,不会是深更半夜想在那里游览观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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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3 00:24 | 显示全部楼层
  “也有可能是在裸游,那你可饱眼福啦!”我故意说。

  方龙立即口水三千丈,一发不可收拾,恨不得肋生双翼飞过去,结果发现脖子上架着一把锋利的宝剑,连忙叫饶。

  亚仙恨恨地收起剑,立即发令:“如果那里真是幻界入口,一旦让她进去了,就来不及了,事不宜迟,我们快追踪,但不能打草惊蛇!”

  “百里金湖”和我家乡儒里一样,属丹霞地貌,沿岸群峰竞秀,形态各异,山上林木葱郁,波水粼粼,在月光下,这一番山水有如一幅幅远古的水黑画。

  等我们赶到时,发现那个红点是在一座小小的湖心岛上,方龙得意地朝我们挥了一挥手,打了手势,要我们悄悄地逼近。

  “她怎么呆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是不是又设下什么陷阱了?”但不管怎么样,看看先再说,在此这前,亚仙也认为不能打草惊蛇。

  于是,我们四人潜入水中,只是我隐隐有不妥之感,而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的。更何况,任秋水停在水中,我们就是想抓也抓不住,这九尾冰狐可是水系的高手,要用水遁术,就像入海的小鱼一般要抓到比登天还难!

  这时,潜在最前面的方龙突然冲出水面,率先跳到小亭。

  “果然出事了!”我大叫一声,心中急切,立即随后跳出水面,朝方龙扑过去,全身戒备,凝聚全身灵能。

  岛上的小亭子空无一人。

  “糟啦!”方龙惨叫一声,踏着波光,飞到岛边的水面,我们随后跟上。

  一条游艇在水面上漂浮着,船上立着一尊任秋水的冰雕,在冰雕手臂上,我们看到那张金光闪闪的符咒,像在嘲笑我们一般。方龙拾起符咒,上面还放着一张小字条,字条是用磷粉写的,娟秀的字体银光闪闪:“方龙吾君,承蒙相送,如今必以身相许,以慰君一颗寂寞之心,再续三世情缘。”纸上还印着一个鲜艳的红唇印。

  “还美男计呢,现在叫丢了夫人又折兵!”亚仙面无表情地说。

  “她怎么会知道灵符,难道是你多手多脚不心小露出马脚的?”我气呼呼地说。

  看着我和亚仙绝望而恨怒的目光,方龙干笑说:“失败失败,看来这个追踪符得改进。唉,这只狐狸太狡猾了,明知反而让我们中计了,只好再想它法。”

  “亚仙,现在线索全断,我们怎么办,不然去找方宗主汇报?”我建议说。

  亚仙想了一下,瞪了一眼怎么看都不能信任的方龙,无奈地点了点头。

  8月的细雨中,五彩缤纷的华灯初放,在城市的上空交织成一幅美丽的夜色。这时,赶了一天一夜的我们悄悄地进入浮流县,经过浮流县,我们可以从侧面进入上天宫。

  这座刚刚经过新城建设的小城,以清新、亮丽的形象,一目了然的展现着自己。真象不懂世事的小女儿家,还没有学会惺惺作态,隐隐藏藏。道路笔直,规划井然。路灯有序的排列。

  城市安静得不象有人居住,隔着窗下望,街道在路灯映照下呈桔红色,温暖得不似真实。车辆稀少得冷清,一幢幢大楼简单躺倒在我们眼里,一寸一缕将她年轻躯体的冲动传导开来。

  “这个城市真安静啊!”我感叹说,心里却想着南灵,不禁心急如焚,恨不得连夜赶到天上宫,逼迫方健雄出马。但他们似乎不急,他们认为南灵可以确定没有事,因此要关心的是植物神秘死亡的原因,因为也会牵涉到全国的大事,任秋水那一番话,绝对是反话,绝非耸言听闻,妖精要对人类报复了。

  “那是因为所有的植物全死光了,连居民室内阳台种植的花卉都统统死光了,”亚仙悲叹地说,“上半年来自狸猫的非典病毒,已经将居民折腾得神经衰弱,现在又来这个更古怪的东西,连植物都出现了病毒,谁知道会不会传染,为了避免真有病毒传播,在医学和生物专家没赶来察出原因前,政府不允许人们到公共场合活动。现在人类啊,对任何生物都不敢信任了。”

  “我的神算加第六感告诉我,是生物对人类不再信任了,它们要发起进攻了,想想任秋水刚才讲的话吧,妖怪和精灵联手制定了计划,这下有的瞧了,到时,人界政要会找我们巫教帮忙,到时就发啦!”方龙装腔作势地拈指掐算。

  当晚,我们在三闾教徒开的一家宾馆里住下,实际上,浮流县的所有宾馆已经不接待客人,所有外来人口都要登记。幸好这里有三闾教的办事机构来接待。

  晚上,百感交集的我,实在睡不下。我一向喜爱花卉,老家有专门的花园和花厅,分别种植普通和珍贵和花草,进城后,没有那么大的土地种植,就在天台和阳台种了不下百种花卉。

  我始终认为,花草于人的关系,不是主从,也不是朋友,而是母子的血肉相连的关系。我们是在大自然的抚育下进化、成长、成热的,我们的思想、情感,我们的精神与物质文明,我们的每一个进步、每一项发明和每一种科技,无不来自大自然的各种现象、各种生物的提示和启发。

  现在,如果方龙说的对,自然之母要离开城市了,她厌倦了城市里人与人之间的竟争、功利、自私、阴谋、冷酷,厌倦了城市的噪声、污染、嚣烦。

  窗外,一轮明月,淡淡地移到树稍,而那棵法国梧桐已经叶落枝枯,像一位干瘪的老人站在路边,已经失去了生机。

  在我的心目中,我一直喜欢乡镇、村庄的植物,它们是那么的生机盎然、充满了生命的力量和希望。即使是家乡的月亮,也显得那么欢愉,比眼前的月亮要大、圆、白,月光流照,如空明击水。

  在家乡,只须置身旷野或萧闲的庭院中,就能望见一轮金黄的满月从黛青色的群山中冉冉升起,然后像一位晚装才罢的佳人,盈盈走上柳梢头,再在纤柔云丝的簇拥下攀上一碧的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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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3 00:24 | 显示全部楼层
  但在城市,街道两旁,成排的树,与高楼厦相比,太矮了点,在车水马龙间、在汽车飞过的尘埃中,在高楼大厦巨大的阴暗当中,在地面被水泥覆盖、呼吸不畅中,总是病态怏怏,无精打采,不死不活。城市里的绿地虽年年增加,但市民不懂爱护,每天有多少人在踩踏损害,绿了被踩灰了,零落成泥碾为尘。

  在城里也有七八年了吧,从心底里,我仍不习惯她从钢筋水泥构筑的森林,不习惯月华下灯红酒绿的生活。这让经常我牵念着家乡的月亮。

  我一边想着,一边走到楼下,走上死寂幽静的街头,在月光下独行。望着街道两边枯死的树木,抚摸着灰色的草地、凋谢的花卉。

  不经意间,远处飘来的一股凯丽金用萨克斯吹奏的乡村风情,月是故乡明啊,霎时间,思念家乡,思念在家乡一直守候着我但现在却失踪的南灵,各种思绪轻轻地穿透我温暖而潮湿的心。

  回到宾馆,我才发现,方龙和亚仙也没有睡,他们坐在迎宾厅的沙发上,一边用开水凉茶品茗一边看我走来,脸色凝重。

  我走过去,端起小杯的功夫茶,茶了半杯。

  “怎么样,你有没感觉到,这植物的死很古怪吧,从你的观点看,是什么原因?”方龙问。

  “是的,古怪。”我再把下半杯喝完,端放在亚仙身面,接着说,“我喜欢植物,一向认为植物也有自己的灵魂,后来与南灵相处多年,更坚信自己的观点。从我刚才观察和了解,我认为,浮流县的植物,不像是真的死亡,而是灵魂出窍,导致生理机能停顿,从而形成萎缩死亡。”

  “哈,你讲得和亚仙差不多,开始亚仙也认为他们只枯不死,因为它们身上还有生命能的存在,但几天后,再观察时,已经完全死亡了。”方龙拍额头痛地说,“所以,我们认为这与那只熊怪有关,说不定那只熊怪会摄取植物的魂,或有摄魂的法宝,就像原阴阳教的法宝骷髅惊魂铃一样。可惜,当时我搜遍和熊怪的身子都没找到。”

  我们一时无语,就这样,喝着茶,直到三更回房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与晓月的电话终于接通了。昨天我曾给晓月去电,但她当时在现场处理与她堂哥的问题,没在电话机旁,是晓家外围的族长晓宝贵接的,他后来负责告诉晓月时,我又在赶往浮流的路上。

  我连忙将这三天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晓月,其中许多事,如南灵的身份、城市植物死亡之迷连一向稳重的晓月听了都不禁惊叹起来。

  “阿月,你那边怎么样,大舅子有没有为难你啊?”我关心地问。

  “他还没有那个胆,不过,他确实雄辨,许多家族中青年的教众被他说动,令我非常棘手,可能真的要进行选举了。”

  “雄辨?他说了什么啦,居然会让你妥协?”我不禁好奇。

  “我这个堂哥,居然避开巫术谈巫教。他认为巫术理论应该和宗教形式分离,巫术与个人天赋关系太大,因此并非人人可以修行,造成教内巫师良莠不齐,好像是坏事,但作为教派,只要对临水夫人心怀信仰,会不会巫术也无所谓。他说教众应该人人平常,不能由巫术高低论身份论地位,分什么内堂外围,这又不是江湖派别。他认为临水教要改革,把临水教建设成为一个向世人公开的宗教,而巫术则退由法老会来研究修行——而我当时听后,居然没法反驳,因为他说的这些情况和建议,我完全同意,只是鉴于传统习俗、以及前人订下的戒律,才不得不照章执行的。更气人的是,他指责我不谙世事,不通达人情世故,因此担当不了宗教大任——他的话非常清楚,就是除他外,谁又通达世务?他认为教派改革后,由我专管法老院钻研巫术就行了。”

  我一听气愤不已,这个大舅子也太嚣张了,思考了一会儿说:“要说雄辨我比谁都强,阿月,你要有自己鲜明的观点和政见,要死死地抓住他的漏洞加以反击。首先,临水教是家族教派,只有近亲才可以入教信仰,因此不宜扩张;同时赞成教派改革,争取教众在信仰面前人人平等,不以巫术论高低;其次,临水教的教旨是隐世济人、道法自然,适当维修扩建原有旧的宗祠可以,但大规模地买地请人大兴土木再造兴宫,则有悖教旨。再次,成立巫术研究会,公开研究成果,培养巫术人才。以上三次,竟不违背教旨,还可以收买人心。”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阿心,你好聪明啊!这些一针见血,所有的教众都会支持,你说得完全正确,没想到你这方面还真行!”晓月拍着桌子开心地夸奖道,“早知道,就让你呆在我身边给我当参谋了!”

  我心花怒放,立即喊:“那我就马上过去!”

  “别急,做事有轻重缓急哩,你再怎么样,也先得做好南灵那边的事,先确定南灵真的安全。还有,如果全世界城市植物真的全部死亡,那可真是现在城市文明的浩劫,你无论如何都要找出原因并解决这个危机。要不是我是一教之长,这边的事关系到家族的未来,早就跑去找你和你并肩作战了,这是世界级的大事啊!想一想,我不得不跟那些势利的堂哥及一批外围教众作无聊的争辨,真是泄气啊!”

  我一时无言,世上常常是祸不单行,常常是世事十有八九不如意。只有认命,孤军作战,努力地做好手头上的事,赶快回永安镇帮晓月助选。

  最后,晓月告诉我,阿新有四处找过我,后面到了永安找到晓月,说他已经被福建公安厅派遗,协助从由国家林业部门园林专家组成的一支研究小组前往浮流和崇安,对城市园林植被作进一步的调查。

  “这有用吗?”我无奈地叹说。

  “有用,在这批专家中,有两名是高阶的灵能修行者,他们的水平不在你我之下,是纯文大伯离开时,特别推荐给我认识的。他们是浙江林竹研究所的副所长孙虞和省社科院副院长卢蔺兰。到时,他们三人要配合他们,在暗地里行动。”

  我这才精神一振,看来,下午,不仅方宗主,还有两名精通物理和精神科学的专家,这么多的专家,没理由解决不了问题。

  下午,阿新如期带着全国专家小组和园林专家小组赶到,我、亚仙、方龙三人,则以江教授和卢教授弟子的身份,与阿新见面,并拜会了两位德高望重的教授及他们的同伴。

  江教授中等身材,有些发福,胖胖的圆脸和蔼可亲,而卢教授居然也是男的,身形则削瘦,一把雪白的胡子显得古道仙风。

  各种仪器配置的直升机,在城内上空飞翔,还有大量的物理化学器具被大卡车运抵浮流县,在县城最高、防守最严的金税大厦建了临时科研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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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3 00:25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大批教授、研究生、工作人员、教授助手在大厦里进进出出,纷纷从城市四周采集到草木、土质、空气、水源等样本,一袋一袋地运至临时科研大厦。这个小组显得久经沙场,将这种异类事件处理得有条不紊,倒是我们三人,无所事事地喝着茶,看着他们跑进跑出,等待他们的所谓研究结果。

  阿新负责安全工作,他们带着全县三百名民警和当上百名武警军队严密监控防守在大厦四周,不时过来与我们聊聊天、汇报情况。

  当天晚上,当我们从外面散步回来时,发生方雄宗正坐在迎客厅的茶几上泡茶。方宗主居然也打着专家组成员的旗号姗姗来迟。

  “老爸,在您的英明领导下,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方龙知机拍马屁。

  方宗主只是一脸平和,一丝不苟地冲茶,他将武夷山功夫茶泡得茶香满室,显出十足的造诣和一份平常心。

  我一口饮了半杯,觉得苦而不涩,舌底生津,而苦入甘,非常神奇,连赞好茶。

  “顺其自然,只要尽力,就会有转机。”方宗主微微一笑说。

  德也狂生耳

  偶然间、淄尘京国,乌衣门第

  有酒惟浇赵州土,谁会成生此意

  不信道、遂成知己

  青眼高歌俱未老

  向尊前、拭尽英雄泪

  君不见,月如水

  共君此夜须沉醉

  且由他、娥眉谣诼,古今同忌

  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

  寻思起、从头翻悔

  一日心期千劫在

  后身缘、恐结他生里

  然诺重,君须记

  ——纳兰性德《金缕曲》

  经过三天的调查研究,初步将所有的样品进化学分析,得出了准确的结论,由于时间紧迫,他们来不及验证,就召开大会,就结论进行探讨,好找到解决的对策。身为组长的安教授站在会议厅前的长宽达一米的液晶屏幕,随着他的讲话,屏幕上出现各种化验数据和画画。

  “浮流城的生态破坏是惊人的,而且是特例,在发达和非发达省区非常普遍。……经过对崇安、浮流两县的植物化验,植物没有出现奇怪的病理,也没有病虫害。对当地土样、水质、空气抽查化验……经过对比、反复的取证、科学的分析,这里的土质虽然碱性偏高,土壤水份及土层水源呈现酸化状态,空气质量及城市噪声都不合格,加之管理不善,地上地下双重影响,不仅引起植物生长不良,而且能造成死亡,其生态效益是很低的。但对生命力强的绿化植物和花卉来说,生存应该不成问题。这些正常的结论,正是植物死亡最不政党的地方。于是,我们专家组得出一个奇怪而又惊人的结论,植物死亡与虫害及其它病状毫无关系,是自然死亡的,就像竹子开花,自然结束生命一样,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城市植物多达三百种,却同时走向死亡。”

  这位教授讲完话,底下数十名便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令人可怕的是,在这四天里,周边又有两座县城的植树开始大面积的死亡,如果按这个速度,不出一年,全国的城市都将是绿色荒漠。”安教授沉重地说,“上级担心这种怪病会漫延,命令我们尽快找出解决的办法。”

  方龙在我耳边说,“原来如此,不然,这群严谨的老头子们,绝对不会这么早就开会研究了带着初步的实验数据寻找病因了。”

  这时,卢蔺兰教授站出来走到前台,神色凝重地对大家发言:“我只能说,生态系统的隐性破坏,是这些植物死亡的根本原因。如果把植物比喻成人的话,就是他们绝望了,哀莫大于心死。”卢教授叹气说,“一般来说,绿地率达到30%-50%,城市生态环境才能达到改善城市生态的目的,如果达不到或下降,生态环境必然趋于恶化。城市居民人均30~40㎡的绿地,才能保持大气中碳氧的平衡。目前我国大部份城市用地十分紧张,城市中永久性高大建筑越来越多,从高处看下去,屋顶遮盖了城市。就浮流、崇安而言,绿化率不过15%,道路两边的林荫下面全部铺着水泥,土质单一,贫瘠化非常严重;生活用水大量排泄在内河里,臭气冲天,地层水水质严重恶化。正如安教授所说的,植物是自然死亡,但却是有意识的集体自杀,就像冲入海滩自杀的海鲸一样,它们忍受不了环境的荼毒。”

  众为教授都是科学家,对植物自杀的个概念听得愣了,大家静了一静,然后哄堂大笑,若不是因为卢教授德高望重,早出言反驳讽刺。

  孙虞教授站起来,双手向大家一挥,制住大笑,说道:“卢教授所讲虽然荒诞,但面对如此古怪离奇的事,如此解释也是为了以奇释怪了。大家没到城郊,在护城河朝外的大自然绿意盎然生机勃勃,而朝风,则枯灰一片,死气沉沉。”

  “但这不能解释什么,我们没有科学依据,这样的结论只是凭空想像。卢教授的说法,简直就是承认植物有自己的思想,这太离谱了,如果有,那它大脑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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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3 00:25 | 显示全部楼层
  “看起来像是人为的。”

  ……

  听着听着,那位教授的话以及会议厅里的争论,在我耳边越来越模糊,什么城市生态、食物链、生态系统等等,我忽然间感觉寂寞,我才忽然想起,南灵曾经说过,当你一个人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旅行的时候,你并不会感到寂寞;可当你混迹于闹市之中,看着车水马龙、万头攒动的时候,却又会分外地感受到一种刺骨的寂寞。

  南灵!”我轻轻地自言自语,这时,眼前开始出现了幻觉,在片片绿叶中,无数的萤火虫儿从树林间、草地上飞翔,飞在清爽的风中,汇合成一条璀璨的银河。

  然后,我又听到一阵歌声:“

  桃花羞作无情死

  感激东风

  吹落娇红

  飞入窗间伴懊侬

  谁怜辛苦东阳瘦

  也为春慵

  不及芙蓉

  一片幽情冷处浓”

  这种情形好熟悉,对是,这和我在回忆童年时光前,在家乡第一次见到南灵时一模一样,当时,南灵也用歌声引导我。

  一股兴奋的暖流自心底深入汹涌而起,霎时遍布全身。

  我立即朝宾馆外跑去,不顾方龙和亚仙的呼唤。

  我依着自己的感觉,跑过一条街又一条街,许多民警才人流在我身边闪过,因为飞快的身影,他们根本感觉不到我经过。

  终于,我来到城外的小河边。

  这条原本是古代的护城河简直就是一个城野的分界,河这边,到处草木枯死,而河那边,则依旧莺飞草长、郁郁葱葱、花团锦簇。在一丛美丽的萱草中,身着绿色衣裙的南灵亭亭玉立,目光深情似水地望着我,只是眼中有一股我以前看不到的忧虑和不安。

  “南灵!”我惊喜交集地大叫,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一把紧紧地抱住她那娇小玲珑的身躯,不禁泪流满面,喃喃地说,“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南灵一怔,似乎没想到我会有这么激烈的举动,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我,也噙满了晶莹的泪水,猛地伸出手用尽全力抱住我,润滑温香的面颊贴着我的颈处,发丝缕缕钻进我的耳朵里,令我酥庠迷醉。

  一时我们都说不出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南灵才松手,微微红着俏脸挣开我的怀抱,幸福地呻吟说:“得知你这么牵挂我,这次冒险找你,就是死也值得了!”

  “别说死啊,你知道吗,当我发现你不在家,还真以为你死了,我简直要发疯,不顾一切到处找你,还把一只熊怪追打得死去活来。”我苦笑说。

  南灵抿嘴一笑,呵呵地说:“是啊,暴风大哥在我面前大骂你,他说你是个疯子,穿着睡衣不眠不休地追杀他,害得他差点丧命。唉,都怪我,以为你暂时不会回来,就没告诉你我被幻界的人找回去了。后来叫暴风原大哥回家给我找点东西,没想就出事了,碰到你,你们两人相互误会打了一整天,幸亏你们都没事。”

  “到底怎么回事啊!南灵!不过,现在你回来,一切都好说了。”我开心地咧嘴大笑,什么植物死亡、城市文明的命运、生态平衡的破坏,统统都不管了,“你再不要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我好吗?”

  “我还得回去。”南灵忧伤地说,“我这次出来,是背着父神的。人类有大难了,我自幼在人界长大,人界其实是我真正的家乡。在这个美丽的家乡里,有你、有阔口镇、有我一切美好的记忆,这是一种血融于水的感情,我怎么忍心着着你们陷入混乱之中无法安宁。”

  我一听,才恍过神来,拉着她的手像小弟弟依赖姐姐一样,大惊失色地说:“难道任秋水所说的,要全世界的城市植物都消亡,是真的?”

  南灵点点头,紧蹙秀眉说:“不仅如此,精灵界还要全世界的花之祖退回幻界,到时,这个世界将再没有绚丽的花草了!”

  “这么严重!没有花草,我怎么生活啊,我们家里的花园花厅,不就荒芜了么?”我一听又焦急又心痛,但知自己能力有限,又不想承担这个责任,只好转身拉着南灵准备往宾馆跑,“方宗主、亚仙、方龙还和两位顶尖的巫师在城里,你跟他们讲讲,再商量怎么办吧!”

  南灵却一动不动,抬头望着河那边几个人影,微笑说:“傻瓜,他们早就追来啦!”

  大家坐在河这边的绿油油地草地上,围成一圈,听南灵讲述她所了解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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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3 00:26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一天早上,我心神不宁,结果幻界精灵使真的来找我。剑心,你也许不知道,幻界是一个环境极端的地方,天空永远蓝得像一面镜子,没有一丝瑕疵,万里无云,住久了真是毫无情趣。幻界的精灵和妖怪常常争斗不休,但多半是妖怪挑起的。它们由各自的神主管辖,神主法力无边,是承传下来的,但必须接受神山冰火池的考验才行。上界妖神为阻止妖神相柳的阴谋,与他进行决斗,重伤而亡,不过妖神相柳身负重伤,上千后才痊愈,痊愈后他宣布自己已经大悟彻悟了,不想幻界自相残杀而毁灭。他要与精灵进行合作,形成和平议会,用对话解决争端。经过上百年的协商后,终于学人界一样,形成了幻界议会,我姨妈当选为议长。议会成立后,受理的第一件法案,就是出于人界精灵使带来的城市植被的怨气和绝望而出台了一个隔绝法案,要将城市植物的精元收回,从而对人界进行惩罚。但这个法案仍在讨论当中,还未最后通过,为了小惩大戒,妖怪已经命妖怪使去执行。”

  “你们是怎么执行的,能让值物们乖乖听话,自杀成仁。”

  “我们幻界有两块神魄水晶,一蓝一红,分别立于神山上,只有经过冰火池考验的人才能取得,这两块神魄水晶,有许多神力,其中一项,它主导三界植物的精元。妖神将神妖魄水晶交给了执行使者,在适当地地点执行惩戒。这个执行使者就是九尾冰狐任秋水。”

  “啊?啊!”我们惊讶地说不出话来,那个狡猾性感,满嘴谎话的任秋水,居然就是罪魁祸首!我们找大街找植物死亡的原因,结果她躲在一旁在偷乐呢!我们几个有种被愚弄的窝囊感觉。

  “妈的,下次碰到她,非脱下她裤子狠狠打屁股!”方龙的口里又开始吐象牙了,被方宗主一脚踹下河里凉快去。

  “妖精幻界里的事,我不能一一解释说讲,反正你们进去后就知道了。这也是我这次来的目的——”

  我们一听,大吃一惊,同时也喜出望外,大声说:“进幻界?”

  “是的,既然幻界有了自己的议会,决定事情都以民主的方式,并遵守各类规章制度和旧例,只有你们进去,站在人界的立场,为自己辩护,按幻界议会的法理上讲,他们没有理由阻止你们。”

  “太好了,我修灵也有二百来年了,连天魔堡、九重天都进去过好几次,就差妖精幻界没观光过,哈哈。”方宗主喜形于色。

  “但去那里,可能会有危险,幻界一直以来不欢迎人类。我到现在,还没有听说过有人类进去过。因此,为了以防万一,造成不必要的伤亡,我认为,只要剑心一人作为代表去就可以了。”

  方龙立即不甘心地晃拳头,但立即再被方宗主打下水。

  她转过头温柔地看着我,美眸如水:“当听暴风原说和你大打一场后,我好担心啊,都是我的错,让你涉险。我,我立即就离开了幻界,到人界来看你。后来在路上,我忽发奇想,觉得你或许可能会有办法来阻止,因为你是这人界千年盛世的一位福将,嘻嘻(她居然也会开玩笑)把你带人类进幻界,即使是触犯幻界宗法的,也不至于是死罪——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嘛。并且我的身份特殊,你又是我的——我的恩人兼弟弟,我会以死相护,并让你在议会陈词为人界辩护。”

  “精灵神主是你父亲吗?”我忍不住问。

  “不是,她是我姨妈。精灵神主一向由女性担任。我原是精灵公主,但这个称号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对人界没什么关系,因此我没告诉你。”南灵抱歉地看我一眼,见我不以为意,才微笑着继续说,“我要和你并肩作战。”

  “不行。我反对!”方龙从河里湿淋淋地爬上岸,连连摇手说,“主要是我不放心,剑心危险不危险是次要的,有这么多美女爱她,这家伙就是死一百次一千次也是值得了。主要是他的能力,你们瞧瞧他那副懒洋洋要死不活的样子,能辩得过幻界那群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吗?”

  我一听,为之气结,正要反驳时,另一个声音也响了。

  “我赞同方龙。”亚仙也举手和方龙站同一条战线,“不能让剑心一个冒险。当然,剑心的能力我还是相信的。当务之急,是我们要联合起来,全力以赴,要赶快阻止这个不公平的议会召开啊!不能让他们这样任意胡为,凭什么人界的植物的生命,要由精灵幻界来决定生死。”

  “但是,但是,”南灵为难地皱皱眉头,“唉,你们反对也没有用啊,因为,就算你们不怕危险,凭我一个人的力量,也只能让一个人穿过幻界的,你们不了解幻界与人界那个能量层,凡是由水份子组成的形体,都会被高温分解的。”

  我们一时呆了,因为我们知道,人类的身体,有70%是由水份子组成的。

  方宗主还是一脸淡然,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只是伸长耳朵在听,没发表任何意见。

  “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方龙喃喃地搔头说。

  “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一个小灌木丛传来,接着一个人影闪现出来,蓝色的超短裙,上身上红色的短袖衫,肉光粉细、雪白光滑,矫捷而性感。她缓缓地走过来,笑咪咪地说:“我可以用南灵的法子,让方龙进去。”

  “任秋水!”大家齐声惊叫起来,纷纷跳起身严阵以待。没想到,刚嚷嚷着要将这只死狐狸碎尸万段,结果这么识相就立即送上门来受死了。

  连方宗主都意外地扬起眉头。

  方龙立即飞奔过去,一把抓住任秋水的手臂不放,然后硬拖到大家身前,威胁她大声说:“把妖神魄水晶交出来,我就向大家讲个情,饶你不死。”说着,忍不住毛手毛脚地在任秋水身上乱摸乱搜。

  “呵呵,别摸别摸,我好庠,”任秋水扭着腰咯咯笑得花枝乱颤,一边说,“找不到的,我已经把水晶通过暴风原交还了妖神大人。”

  气得亚仙也跑过来,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一把将方龙的脑袋夹在了她的腋下,朝他的脑袋使劲地敲打,让方龙在肉体与肉痛中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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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则紧紧盯着任秋水,不想再让她逃脱了。

  “还想骗我们!”我冲过来,横眉冷对,手指着她大叫,“我们不会再信你了!”

  任秋水一听,立即扭头冷冷地瞪我一眼。说实在的,她每次看到我就好像看到杀父仇人一般,原来和方龙还嬉笑着,一下子脸就变阴了,杀气腾腾,四周空气温度好像降了几度一样,吓着南灵立即抢身护在我身前。

  气氛微微有些僵了。

  任秋水突然可爱翻了翻俏眼,耸耸肩说:“真是不识好人心。首先不是我让植物死亡,是植物心甘情愿的,我只是受了妖神的命,用神魄水晶让植物的精元提高了数百倍,让它们的力量达到可能控制自己的列亡,然后就集体自杀了,呵呵,植物集体自杀,其实还真是好玩耶。别瞪我,反正我不是罪魁祸首。其次,我选择在儒里与武夷之间的四个县,就是为了引起你们的注意,让临水教和三闾教的力量集中起来,派代表到幻界争取人界的权利。第三,我一直在跟踪你们,就是想出手帮你们的忙啊!我和你们,从一千年前,就是同一阵营的战友了,这一千年来,虽然有过误会,但相处还算不错啊!我不帮你们打过多少江山啊,就是没功劳也有苦劳!”

  我们仍用极度怀疑的目光看着她。这只死狐狸怎么看怎么像不安好心,说不定有什么阴谋,但我们没有读心术,又不知她肚子里在打什么主意。

  “真是的,这么不信任我,太让我伤心了。你们想一想,我不过是想让方龙和剑心进幻界而已,方龙与我有几世宿缘,我不会让他死的,而剑心凭着和南灵的关系,就是妖神也不敢动他啊!两人能进幻界,怎么说都是划算的事。”

  我和方龙面面相觑,原来是让我们两人当代表啊!行么?好怕怕啊!

  南灵本来坚持我去的,现在任秋水突然冒出来,让她六神无主起来,看来任秋水是她非常忌惮的一个家伙,毕竟精灵与妖怪在幻界斗争了这么多年,其中的成见并不是说消除就消除的。

  这时,一直沉思的方宗主忽然开口笑说:“这个主意不错,我赞同,而且相信方龙和剑心的能力,他们都是福将,玩了那么多的命都没死掉,这次肯定会再立奇功,为人界争取到最好的权益。”

  方龙一听老爸首次这么看重他,心倒虚了,打了个寒战,又摇着手连连说:“别别,老爹,你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看方宗主脸色又不善,老实叫苦地,“别这么抬高我,唉,我还从没当过政客律师,而且,幻界的妖怪那么厉害,我可能没到议会就被分尸吃掉,那可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阿水又不是妖神,说不定到了幻界,会变得有异性没人性,将我先奸后杀。”他越说越害怕,拉住亚仙的手,说:“阿仙,劝劝老头子吧,我们两还没给方家留后呢!”

  亚仙白了他一眼,但没再踢他,嘴角还流露出一丝甜笑,然后故意盯着任秋水。

  任秋水只是没好气地皱眉,喃喃压低声音发狠地说:“再胡说八道,就是不在幻界,我仍可以将你先奸后杀!”一副胜算在握的样子。

  方宗主说了方龙的话,倒是认真地想了想,点点头笑着说:“好啊,还算你孝顺,怕死也能想到这个借口。你若是翘了倒是天下太平了,但咱方家可不能没后,我活了两百年才你这么个儿子呢。这样吧,现在林光旺和林彩霞刚好在天上宫,他们前天还谈到剑心,说很想念你们呢!他们一个鬼仙和吸血鬼神,进幻界没问题,就请他们做你们二人的保镖,这下你们放心了吧!”

  我们一听,心头一寒,一只鬼一只半鬼,哪还会放心?不过,彩霞可以探取情报,而光旺的身法极快,力量也是惊人的。这样两个人当助手兼保镖,倒是十全十完哩。当下,就这样决定了,亚仙立即赶往天上宫,召林氏鬼夫妇下山。

  说实在的,自去年年底千年战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林光旺夫妻二人,只知道它们一直隐居在自己的家乡下甘村,过着逍遥自在的隐世修行生活。

  但有几次,我带着小玲、珠儿和阿风再去大战忝衣子现场考察时,怎么探访也找不到它们二鬼的踪迹,它们从此失踪了大半年。

  现在居然跑到了天上宫。

  因为得知城市植物暂时不再继续死亡,方宗主心情放松了一些,将情报转告了卢、孙二教授。三人还在酒楼边喝边聊,共话当年意气风发的事。

  晚上十一点,林光旺和林彩霞赶来宾馆和我们相聚。

  林彩霞还是老样子,穿着淡黄色的古装,双目乌黑如云,和以前相比,再没有幽怨哀伤的怨灵模样,而是清秀出尘、光华四射的鬼仙形象,可见大半年来,她也没有误了修灵,体内灵能更见增长。

  她盈盈飞到我身前,按他们林家的习俗,对我这个大恩人行了个礼。双眸深黑中,荡着几分柔情以传心术在我心里说:“先生,好久不见,阿月小妹子还好吗?”

  我点头示好,笑说:“她遇到一些麻烦,她表哥要跟她竞选那个不是人玩的教主,她没法子,正准备竞选呢!可惜我们都不能去帮助,不然,你去助选,一定会出奇制胜,嘿嘿!”

  林光旺穿着光鲜的黑色西服,梳着平头,高额赤目,双目阴寒中有几分温和,冷酷而多情,明显与之前开朗多了,见到我,立即冲过来,握住我的手,眼睛里射出无尽的感激,神采飞扬,自从他成了自由吸血鬼后,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滋润。

  方龙这时才定神扑上去,亲热地一把扯过光旺,笑嘻嘻地说:“兄弟,可想死我了,这大半年你们跑到哪里去了。听剑心讲,他在下甘村到处找你们都找不到。”

  林光旺笑呵呵地望着我,然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我和阿霞去补度蜜月了。我带阿霞去了欧洲,所有的地方都玩了一遍,还与欧洲的吸血鬼联欢。一晃大半年过去了,还真舍不得回来哩!但阿霞非常想念你们,于是才回国,一个个去拜谢恩人。武夷山是回去儒里的顺道,于是就到三闾的天上宫暂时住了几天,没想这么快就见到你了,真好!我们又可以并肩作战了。”

  “好浪漫的人鬼恋啊!渡蜜月。”方龙羡慕地拉着亚仙和任秋水,想享齐人之福,被亚仙用劲甩手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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